?“小懒猪该起床喽!”又是雪儿的声音,他总是变着法儿地不让我懒床,真是讨厌!
我嘟着嘴咕哝一声,右脚习惯性地踢抬了一下,摆脱了想象中赖缠在我身上的大腿,翻了个身,偎向床里,皱眉,没有预料中令人舒服安心的另一副胸膛,难道他们这次竟然放我和雪儿独自过夜?
“还是没睁眼啊!”谁?女人的声音?在这种地方?心中的妒忌警铃开始大敲特敲。
“不会啊?公子交代只要播放他的声音,这个笨蛋……”男童的声音?
“喂!还没记性!”女童的娇嫩声音打断男童的话,“再抢公子对神女的专有爱称,仔细公子回来扒了你的皮。”什么专有爱称?难道是刚才说的‘笨蛋’?
“公子叫的是:‘小笨蛋’。”男童狡辩。
“哧,那你就叫吧,响响亮亮地叫,正巧我最近闲得慌,到时候公子在你身上实验什么变态刑罚时,别怪我在旁边嗑着瓜子津津有味的观赏!”
“你们别吵了,吵得我头更疼啦!快想办法把这家伙叫起来收拾这堆烂摊子!”
“没道理啊?”男童的声音又近了一些,“公子说了这家伙只要听了他的声音就算睡得再熟也会恨得从床上直蹦起来。”
恨?雪儿我以前的确恨你,可是现在……你知不知道?爱会让人变得多么卑微和没有原则?会让人变得多么的糊涂?一旦真爱上了,再多的伤害都会变得微不足道,再深的痛都会被遗忘。
“唉……可怜的公子跟我交代的却是这么说的:佑佑,要是那个小笨蛋听了我的声音还是不起来,你就把白狼的声音放给她听吧,不出两个字她铁定会跳起来。唉,果然还是得请出她最爱的狼王……”
“别的,我醒了。”我连忙喊出声音止住了她。哼,要是让这小小蹄子告上一状,雪儿又得醋味大发地想出什么变态的招法缠磨人nAd1(
“呼——总算是醒了。”原来刚才的那个女子声音是白露。她不太温柔地把我拽了起来。
“哎、哎……轻点,我的脑袋!”脑袋本就一阵阵的发沉,这一被猛地拽坐起来,更添昏天黑地的眩晕。
“脑袋怎么了?”白露显然是敷衍地顺着我的话问,大概是对我醒了这么半天还在捂着脑袋装可怜的样子很是不耐。
“大概是那个噩梦害的。”我闭目重重的抚揉着自己的太阳茓,哼,在我睡着后,这帮家伙肯定没给我盖什么东西,要不这一起来,我怎么会手指冰得吓人,太阳茓却烫热得突突直跳。
“梦见什么了?”
“梦见……”嗯?我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了?明明连当时我拼了命都要让自己死死记住的心情我都有记忆的,“梦见掉进一个很冷的地方,然后……该死,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只是忘了一个梦却让我没有理由的烦躁非常。
“没关系,等咱们到了虞芝,那地方很热,你就不会再做这种发冷的梦了。”
听了她说的话,我停下手里的动作,仍旧闭着眼睛,声音已恢复平静:“他们到底让我去虞芝做什么?”
“唉?不是你跟他们说过要去探查虞芝皇室的虚实,如果可以的话,想办法说服虞芝与你联手,前后夹击吕钟氏吗?”
“我是说过……”却从来没提过非得现在去不可,呵,这次又会有什么在虞芝等着我?
“那你告诉我,凭他们几个的身手,龙默是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对他们下了毒的?”既然她不会告诉我实情,我索性继续问出第二个疑问。
“……”这回她干脆一个字都不说,做起了闷声的葫芦nAd2(
“呵,罢了。”我对她的沉默淡声讽笑,本来也没对她抱什么希望。
抱着膝盖回想着自穿越以来的种种,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开始的呢?
起初是面对十三四岁模样的小白毛,生出了莫名的依恋和不舍。还曾经那么轻松地说着:‘那便跟了你去,再也不做神女了。’的玩笑话,如今这种话连想一想,心里都是一阵钝痛,这么多的牵扯,早失了当初的义无反顾。
再见面,便已情根深种:那种宛如天神降临,睥睨一切的狂傲姿态,只消一眼便令我抛了一生去追随。
“呵……”一声怅笑述不尽满腹的悔和丝丝的怨。啸月哥哥,中□□的那晚,你怎不把我要了去?至少那时我是干净的、清白的、完整的……我知道,我知道……我在心中喃喃细语:你的心,我都懂,你要的不过是我的甘愿。可是有些时间,有些东西,错过了便不会再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