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缓缓升起,水上的晨雾一点点散去,远方的城镇也越来越清晰。随着距离拉近,已可看见围绕着镇子熙熙攘攘往来的画舫和商船,看来还真是个繁荣的地方呢。
越繁华的地方越是藏污纳垢,咧嘴一笑,我这个超常规的眼睛可发现好东西了——厚厚,传说中的小倌啊,一群一群的啊。
不过……我把探照灯似的双眼调得更细致些:那个腰是不是太软了捏……?尼玛,别扭了,你是黏糊蛇托生的啊,快扭捏成一坨了!呕……
看看脸,看看脸,或许脸还有个挽回余地!尼、尼玛!你是死人车上的纸人还是把卖面粉的打死了啊?!要不要这么白啊啊?!你是在鬼屋兼职还没来得及卸妆吧吧吧?!!
我美好的梦想啊……!
正在我深深体验黑屏般的破灭感觉时,一副臂膀从后环上了我的腰:“在看什么?”
是怜,不过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不轻不重地掐了掐他的手腕:“这耳目众多你倒放得开。”
“我看昨日那小童就站在你旁边,想是这结界已经布好了。”
“呵,聪明。不过……”我推开他的手转过身去,看了他一眼无力地叹口气说,“拿来。”
“什么?”看着我伸出的手,他面露迷惘。
“脂粉盒。”
他微红着脸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玳瑁小盒递给我。
我捏在手里,向船舱的方向努努嘴:“去,把脸洗干净了再来说话。”
他一脸尴尬地在原地踌躇了一会,才转头回去乖乖洗脸去了nAd1(
我手扶额头,低头看着手里的化妆盒,心情比较低迷。
喂神马?喂神马??喂神马???这里的长春院不是该养壮男的么?不是该取悦女人的么?喂神马是擦胭抹粉扭ρi股的呢??会让人暴吐的好伐?
而、而且,那么软的腰能使上力么?会不会中途折掉?会吧?会吧??一定会吧???做到一半,咔吧一下断成两截……尼玛,你是来吓姐儿的是吧?你想把姐儿吓成*功能障碍是吧?
麻麻,我的后宫以后一定要坚决杜绝虞芝货,不然被我一不小心拍死,那更不利于两国团结鸟。
离那些满载着小倌的画舫越来越近,白化病加彩妆缤纷加腰软如糖稀的各种惊悚,将偶彻底击垮,我晃了晃身子,两眼画圈地原地转身,偶地娘啊,我还是回府吧。
在半路踉踉跄跄地撞上洗刷干净,恢复本真的怜,我瞄了他一眼,拽过他的手就往里走——再在外边待会我怕真要挂了。
回到怜的卧房,我依然坐在榻上,冲还在门口不知该怎么做好的怜勾勾手,见他走了过来,又指了指我的脚边说:“跪下。”
他听话地双膝跪地,垂头丧气地低着头,估计他正郁闷地猜度着自己到底哪做错了。
我打开那个玳瑁小盒,抓起粉盒胭脂啥的,瞅也不瞅地向后一抛,那些造鬼工具越过开着的窗户,就此饮恨江中。
独留一只不知是用来描眉还是画眼的尖细墨棒捏在右手,挑起他的下巴,端详了一下,我吩咐道:“闭眼。”
细细地描画出细长上挑的眼线,我捏了捏他的下巴说:“好了,睁开吧。”
果然,这样……更像竹哥哥了。呵,他们接连送来了好几个仿制品,我还奇怪,怎就独缺了竹哥哥的替身,原来这身边不早就有了么?
我缓缓低下身,在他耳边轻声说:“你是我的……所以这张脸这个身子都是我的,除了我,就算是你自己也不准在上边随意涂画,听见了么?”我这边说着,抬起一只手慢慢□□他脑后的发中,一句话刚说完,我陡然使力向后扯拽手里的发,迫他抬头nAd2(看着他吃痛的表情,我牵起一边嘴角俯睨着他,“疼么?”
他眨眨眼里的泪花,小声回道:“疼。”
我又笑了笑,拈起桌上昨日用到的小楷狼毫,漫不经心地由他的额头起,沿着鼻梁的曲线慢慢向下划去:敏感的人中,微颤的唇,利落的下巴线条,紧张吞咽的喉部,然后是衣襟的边缘……
但是,到了那里,暗紫色的笔却汀了。他僵挺挺地等了一会,见我半天没什么动作,似是有些放松了,低下头轻轻地叹出几不可闻的一声。我便在此时突然抽回笔,左手食指勾住他的衣襟,将他整个人拽得站了起来,险险地就要扑跌在我身上。
我抬起一支脚毫不客气地抵在他胸腹上阻了他的扑势,忽然想起昨日他在这榻上的一系列异常举动,心里倒真起了一些兴味,支着的脚向下一滑,用脚趾夹住了他的腰带轻轻地晃着,我懒懒地笑起,问道:“继续么?”
他腾地红了脸,别过头踌躇了好一会,才极微细地说:“嗯……”
得了允许,我更不客气,脚趾一勾,那腰带登时断裂开来。可是外衣虽散开了,薄纱的里衣还是食古不化地系得死紧。
不过不打紧,我的目标不是上半身。
显然灵活得有点过了头的脚,从里衣腰侧的缝隙伸进去,寻到裤子边缘,脚趾勾住了向下一拉……嘿,看到了。
看到了我昨日画的可爱线线。
嘴里默念符咒,大脚趾隔着薄薄的纱在那线迹上轻轻划过……果然,没有消失,念了反咒也没有消失nAd3(
我收回脚,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他的身后,千扉仍然坚持不懈地举着秘语条幅,上边遒劲的几个大字:处子、暗示、痕。
看来燃香引发的梦境有点像催眠,就像那个著名的冰块烫伤实验,这个梦也有着强大的暗示效果,让本还是处子的怜能自生出代表着纯洁逝去的暗痕。
雷帝嘎嘎,真是强大。不过也好,省得以后我还得挨个给后宫那些男人画线,果然是一炷香就能把所有问题都解决了,真是好方便!
不过……暗示还能干很多事呢,比如杀人……
“皇女……”怜轻声唤着我,抬眼看他,我又是一乐,可怜的正一边偷瞄我,一边慌里慌张地掩饰着悄然变化的某处。
“将这扎眼的衫子脱了,去柜里找件沉静的换上。”我完全忽略他的特殊情况,指示他赶紧把身上这件荧光绿的换了,闪光绿加上个白裤子,整个一移动小葱。
他委屈地瘪瘪嘴,磨磨唧唧地翻出件豆沙色的套了,腰带也不系好,松松垮垮地就蹭了过来。
“嘿,”我一把揪过他一边的衣襟将他拉近,拍拍他脸说,“犯了错还想讨糖豆吃,想得美。”
他知道今天是没望了,哭丧着脸小声解释说:“刚才在甲板上我见皇女一直在看不远处的花舫,以为你喜欢新鲜些的……”
又不是选猪肉还新鲜的。这男人还是传统一些的比较顺眼,腰软什么的,嗯,实在无法接受。
不过还是有点抑制不住好奇,遂开口问道:“倒是真觉得有点新鲜,虞芝男人的腰为什么那么软啊……?”
怜的脸又红了一层,用蚊蚋般的细声答道:“因为……腰软,女人坐在上边才舒服……”
原、来、如、此!我忘了这边都是女人在上边,而且是全靠女人来辛勤劳作。唉,很好理解,从来都是软座比硬座吃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