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换吧,正好沙无邪早就对703动了杀心了。他是很漂亮很锐利的刀不错,可是一把无人能制的刀就不那么招人待见了,谁知道下次拿他愉快玩耍时会不会忽然就捅进了自己的肚子里了呢,沙无邪可是很惜命的说。
我让爱财多疑又怕死的沙无邪自己把刀给我送上门,然后我会握着这把刀送她下地狱的,就像我早先对卫知机的警告说:沙无邪在我眼中已经是个死人了,言下之意就是告诉他如果再与沙无邪有任何牵扯,那我不介意让死人乘以二。
阿紫说他的香能做出爱情的味道,就现有的试验成果来看还真的是,或者更甚。
现在703尝到了暗香的滋味,即便逃到天边,到最后就算是爬着也是要回来找我的。
所以我不会因为害怕把漂亮的刀丢了而战战兢兢地不敢出手,我放手让他去查我已经给他抽丝剥茧摆在那的真相,燃起他滔天恨意,然后再助他清除了沙无邪及她所有的效忠者。
这个国家最大的暗杀组织一个就够了,而且那个老板的椅子,我不想让给别人。
我不仅有了刀,我的院子里还没有了杂草,那样我会很高兴。
“醒了?”我坐在他旁边的一块石头上看着他,虽然逍遥绝已经被解开了,但是药性霸道,他还有好长一段时间都得处于麻痹状态。
他看了我一眼马上错开视线,盯着一边的石壁说:“把我的面具给我。”
“你是说这个?”我捡起脚边的鬼面具,扬手就扔到了火堆里。
“你!”他恼怒地狠瞪了我一眼,使力抬起头颅向火堆的方向慌张又急切的望着。
我叹口气冲外边喊道:“银子!”
银子从外边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套衣服,将它放下就转身要往外走。
“等等。”我叫住银子指着他的脸说,“面具给我。”
银子瞅了我一眼,默声将面具摘下来递给我。
我不必回头就知道,摘下面具的银子带给703的冲击是什么样的。
“你带着小黑到附近走走。”我用小声其实大家都能听见的声音对银子交代道。
看着银子出去,我才转过身来。
我转过身,他也迅速扭过头去,我不以为忤地一笑,将面具盖在他脸上,并轻抬起他的后脑,打算把绳系好。
“拿开!我不要这个!拿开!!”他拼命摆着头阻止我,看来戴上刚从超级美男的脸上摘下来的面具,对他来说压力忒大。
“好嘛,不戴就不戴,凡是私底下我是不喜欢我的男人对着我还戴着面具的。”
“谁是你的男人!”他一点不留情面地啐道。
“哦?”我懒洋洋的一笑,抬脚隔着盖在他身上的毯子,轻轻碾压,“这儿刚被我使用完就忘了?”
“你!滚开!!”他面红耳赤的呵斥,虽然声音不小,可是对我来说一点也起不到威吓作用,反倒更是让我生出逗弄之心。
我停下脚,仔细看着那处,用夸张的口气说:“咦?你看它又向我问好了。嗯,你的下边比上边要有礼貌多了。”
“我……我要杀了你!!”他这是怒到极点了,这要是手脚好好的,我相信他现在早就跳起来一刀将我剁了。
我盯着他的怒瞪的双眼,慢慢俯下身去,在亲到他唇的最后一刻偏偏汀了,他浑身都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怒意、紧张还是兴奋,我想或者是三者兼有之。
“你要杀我?”我将语调压低,就像情人间的情挑。吐出的小小气流,让他敏感的唇紧紧的抿了起来。
我却最终没有吻下,而是伸出舌尖顺着他被损毁的侧脸一点点舔下去,直到他的耳边汀:“刚才已经把人家弄死了,这一会又要杀了么?嗯?”
说完,便专心致志地用舌头玩起他的耳朵来。
当我咬住他的耳垂,在牙齿间轻磋时,他终于忍受不了了,如要把牙咬碎般凶神恶煞的低吼道:“你这个妖精!上来!!”
难道又要点香么?这样岂不是没完没了?我可不想今晚陪你住山洞啊大爷。
我直起身,在他似要凿穿我的盯视下,缓缓抬手到衣襟处,却不是宽衣解带,而是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展开在他眼前:“这是机关眼示意图。”
小小的一张纸却像给他兜头浇了一盆冰水一样,他看一眼画着图样的纸张,再看向我时眼底只剩刺骨的寒冷。
“你找上我就是为了让我去杀沙无邪?!”
我放下图纸,伸手随意卷弄着垂在他肩头的发尾,兴趣缺缺地说:“沙无邪死不死与我何干?不过要想和我抢男人,她就离死不远了。”
“男人?”他眼光锐利地瞟了一眼被我放在地上的纸,“做出这个机关的男人?”
呵呵,真是好聪明,好敏锐!
我笑了:“要想抢到他,沙无邪还是痴心妄想,我是说你啊,我的亲哥哥!”
我将在手指上卷好的发倏地拉紧,也不管这会不会弄疼他:“吃进肚的再让我给人吐出来,我可没这习惯啊!宝贝!”
我松了手,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杀了她!证明你这辈子都不会从我身边逃开!”
他看了我半晌,忽然笑了:“养着美仆的大小姐对我这废人说这种话,谁会相信?哈哈!”
“哈尼玛!非的将你榨干了,才会听进人话是不是?!”
我一怒,一把将毯子拽下来扔在他头上,伸手就在他腹肌上拧了个一百八十转:“脸上带点小伤就唧唧歪歪的,除了那处难道别的地方都是死的?不如现在就蒙着你的头扔进小倌馆去,就凭这紧实的小腰,那些女人看到了不把你草翻了才怪!!”
才拧了两下,刚刚被打击的偃旗息鼓的某处又雄赳赳气昂昂起来,我撇撇嘴,暗道:难道这家伙和怜一样有特殊癖好?
我拉下蒙在他脸上的毯子又给他盖回去,才不管这样是不是欲盖弥彰—头看他,这家伙却在无声的笑着,和我的视线对上,他给了一句评语:“你这个怪女人。”
“或许吧。”我无所谓地撇撇嘴,“等你回家来就知道了,我家里现在有个哑巴、有个傻子,剩下俩正常点的,一个是打铁的一个是做菜的。怪人这个词或许人家在背后已经说我无数遍了,就算招你这半鬼面进门,也不过是这怪人帽子再添上一顶,虱子多了不痒,无所谓了。”
我从怀里拿出一个玉牌子,这已经是让怀瑾年雕好了的,白色光润的玉牌,正面只在右侧边角处刻出一只翱翔的凤凰,凤凰嘴里叼着一枚红日。背面是一朵花,萱草之花。
吞日的凤凰只是抽象的表述,在牌子深处更有详尽的刻画:正面是一女子正襟硒在宝座上,睨视着跪了满朝的文武大臣;背面是女子领头在暗月下带百鬼夜行。
不错,做上人妖两界的帝王是我的愿望,不,不如说是天书的愿望,呵,只要能让我看见天书的最后一页,我什么都能做出来。
当然,这内里的图画太过惊世骇俗,我可不想把自己的想法这么大咧咧的放在光天化日之下,这是怀瑾年用我给的妖刀刻出来的,有一定的妖力才能看得到。
主要是我辛苦找的这几位都是脆弱的人类,保不齐什么时候就可能被我的政敌害了,所以让他们随身佩戴的这个牌子就是个保护令,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他们有危险,就近的妖怪都会竭尽全力地救助他们。
是的,这牌子比免死金牌还好使。
我将牌子给他戴在脖子上,还给他打了个死结:“天天都戴着,不许摘下!下次再见你,要是让我发现你把它弄丢了,小心我踢你ρi股!”
“不过是块见人就给的破玉有何稀罕?是不是你见过的所有男人都人手一块啊?”
“你这死人,好好的又要找抽是不是?!”我恶狠狠地拧着他露在外边的一个小红点,直到听到他的闷哼声才满意撒手。
我看着他眼里冒上来的一点点泪花咧嘴一笑:“你个乡巴佬,有眼不识金镶玉,以后你就知道这牌子的珍贵了,要知道这可是从我心底里认可了的男人才给的,万金难求的,哼!”
“就算你认可的又有什么了不起,说得二五八万的。”他极小声的嘟囔道。
“什么?”我将手放在耳边,侧耳做出努力倾听的样子,另一只手探进毯子摩挲在另一只小豆豆上。
“没有!你耳朵聋啦?!我根本就没说话!”
“哦……那可能是我听错了。”我点点头好像打算收回手,却像想起什么似的顿住了,“看见刚才给你拿衣服的银子了没?他就没有哦!还有,别看他长得一表人才,跟我这么多年还是个雏儿呢,你这个不知好歹的混账!”
“知、知道啦~!把你手拿开!”
我看着他泪汪汪的黑眼睛,心里暗叹,完了,又玩过了,本来打算招募一个狂傲霸酷拽的黑面杀手,怎么一不小心又给玩成了两眼汪汪的傲娇了呢?罪过,罪过。
我拿起面具往他脸上一盖,打算结束今天这玩得有点过于嗨皮的野餐之旅。
“今天就到这吧,我要走了。面具戴好,要是让我发现还有别的女人看过你的脸,我就把你胸上的小肉直接拧下来拿回家炒菜!”
“灵灵,进来!”我冲着外边喊道。
被称为‘灵灵’的某人摆着一张遗臭万年的黑脸走了进来,是刚给陆氏兄弟二人上完课就赶来的宛灵璧宛大师。
宛大师可不习惯戴什么劳什子面具,所以,他的惊世美貌虽然现在被乌云笼罩依然让703惊了一下。
我完全不会看气氛,不管洞里沉默的两个男人,自顾自地指着宛灵璧对703说:“我先说好,他也是没有牌子的哦,而且啊,我跟你说,”活灵活现的八婆表情摆出来,我用两手比了个成双成对的暧昧手势,“他和刚才出去的银子是一对儿哦!”
然后气氛不仅仅是沉默那回事了。
703终于忍耐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看来在这世界上不止我一人想杀你啊!”
我站起身,拍拍裙子上的灰,叹口气答道:“所以我才找你啊……”
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又让703一个惊愣,我却已经打算往外边走了:“灵灵给你带来了十个人,足够你用了,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想让你去送死,我需要你回来。”
走到半途又回了身,我远远地望着他说:“十五日后,宜州监狱对面的蓑衣巷99号,我等你三天,三日不至,我便明了君的意思了,也不必多言,牌子留下,自此两两相忘于江湖,萱定不会再苦苦纠缠。”
“君保重,愿隔日再会。”我遥遥地对着他郑重地行了一个夫妻之间最重的大礼,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去了。
你看重我,我就情深意切,你不喜欢我,我就潇洒的走开,他定是喜欢这样的女子吧,那么我就给他一个这样的女子。
走出去几步,远远地看见银子和小黑散步回来,小黑已恢复人形,还是那身全是皮带的衣服。
“黑,咱商量一下,下次换身衣服来,好吗?”我无力的建议道。
银子疑惑地看看小黑,不解道:“这衣服怎么了,不就是狼族的标配么?该遮住的都遮住了有什么不好的?”
遮住尼玛呀,那个明晃晃的胸大肌在外面露着就叫遮住了?古铜色胸大肌上再捆几个皮带尼玛的到我眼前晃就是找揍!知道不?!
看我的抓奶龙爪手,嘿嘿哈嘿!!
也不过就是想想吧,我郁催地蹲在地上,把绝世武功用在揪地上可怜的小草上。
这就是我的动力,等我千辛万苦把那几只能让我想怎么抓就怎么抓,想怎么摸就怎么摸的冤家捉回来,我一定用上十八本武林不传之秘,给他们伐骨洗髓,以泄我数年郁催之愁,呀呀呀——!!!
我将抓在手里被捏成了草屑的杂草扔掉,站起身拍拍手,恢复了面部的平静问银子:“苏红手还不服啊?”
“不服。”
“放了吧,过两天再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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