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被他看出了我携带私逃的意图?我心下一惊,脱口便吼:“老娘的胸就是这么大,怎么着?”
吼完忙用宽大的云袖遮住胸口,没好气的建议道:“琉琅这名字不适合你,干脆改名叫色狼得了!”
或者叫白眼狼也很恰当!我在心里暗暗补充道。
琉琅的眼波闪了闪,嘴角不自然的扬起,似乎忍笑忍得辛苦:“本教主是说,你挂在胸前的那条珊瑚项链,大了些。”
我怔住,看了看脖子上那用作装饰的巨型项链,不仅大,还很沉……我的脸有些发烫,出糗不可怕,可怕的是自找糗出!
见我羞愤交加,琉琅止住笑意,两指轻轻一点,那条沉重的大号珊瑚项链随之落下,我严重超载的脖子总算轻松了些。而后,琉琅皱着眉打量了我一番,又取下我头上的金冠,随手一抛,这才满意的点头道:“现在看着顺眼多了。”
黄莺手忙脚乱的接住那蛇形金冠,焦急道:“如此不合本教规矩,教主万万不可……”
琉琅眼中射出冰凌,冷声道:“本教主觉得这金冠甚丑,你怀疑本教主的眼光?”
黄莺额角冒汗:“奴婢不敢!”
取下了金冠,我被压迫许久的脖子总算得到解脱,顿时觉得浑身舒畅,心里却感到闷闷的,他这是……心疼我?这个向来杀人如麻,心狠手辣的男子,他的血,真会为我而变热?
“禀报教主,祭天的一切事物都已准备妥当,请教主速去主持。”微微闪神的功夫,前方不远处已站了一名黑衣男子,低垂着头向琉琅禀报。
我心下一震,觉得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低沉暗哑中略带磁性,清越爽朗中微含感性,好像……
忽然,远处响起了一阵音调诡异的乐声,似琴弹,似笛鸣,似萧奏,又似所有的乐器交叉变换,气势磅礴,生生打断了我的思路。
琉琅抬眼望向前方,眼中闪着嗜血的寒光,阴飕飕的赞了句:“做得好。”
我顺着琉琅的视线抬眼望去,只见远处数百米高的神坛上,已经升起了一缕浓白色的烟,腾空直上,时而被拂过的夜风吹散,荡漾出梦境般的茫雾。虽然距离很远,但因为那神坛实在太高,加上有无数火把的照耀,故隐约能看到那高台上吊着许多红色的物体。
今晚是阴弦教的祭天仪式,那……远处高台上挂着的一团团红色,定然就是今晚祭祀用的活人!看那猩红刺眼的色泽,我猛的打了个冷颤,他们,恐怕已经被剥去了表皮,只等作为祭品,被毒蛇一口一口吞噬血肉。
他们胆敢谋反,被处死的下场已成定局,可想到那残忍的一幕,我仍是恶心得直想犯呕。
感到胃里一阵翻滚的同时,琉琅握住我的手紧了紧,我抬眼望去,就见他常年阴冷的眸子中闪动着丝丝柔情:“我知你不喜血腥,便特允你不去观礼,若你肯嫁与我,这便是阴弦教最后一次祭天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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