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琅却是忽然勾起了染血的唇,冷色的凤眸注视着我,阴柔的嗓音中带了丝愉悦,断然定夺道:“即便逃婚,你心里仍是有本教主的。”
见不得他即使惨烈落败,还如此得意张扬,我反口否认道:“错!我之所以不杀你,只是因为在四合院被官兵侮辱那日,你对我有救助之恩,我心里即便有,也是那十岁模样的盲眼孩童,而不是你这阴险毒辣的魔教教主。”
琉琅卧倒在冰冷地面上的身子微僵,好看的眼眸似空洞了灵魂般,失去了那阴冷而缭绕的光泽,自言自语般的问道:“你……怎会知道我便是那孩童?”
为免心软,我移开目光,不去看他那失落的模样:“若你没有从一开始就骗我,经过那三日的相处,我必定会对你有些感情,可你先是以麦小兜的身份骗了我一次,再者又以琉琅的身份继续骗我,之后还以麦小兜威胁于我,若非我自己有所察觉,你恐怕还想永远都这么骗下去吧?”
我的话音刚落,琉琅气息不稳却语调激动的质问:“那你为何、为何要答应嫁与我?!”
想起以往种种,我硬下心肠,冷声反问:“对于一个一而再,再而三欺骗伤害我的人,莫非还不准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说完,不去看他是何反应,我扯了扯身后男子的衣袖,坚定道:“小刀,我们走。”
小刀攥着缰绳,正欲调转马头,琉琅却忽然出声制止道:“且慢!”
我下意识抬眼望去,就见琉琅颤抖着手取下了脸上的银色面具,露出了一张不仅可颠倒众生,更可蛊惑得众生甘心坠入地狱的妖媚容颜……
荒郊野外,古树参天,暗香疏影,明月朗照。
在月光充足的夜色下,那人的脸色虽因受了重伤而显得苍白,却愈发衬得那双诱人的的唇畔红润至极,只勾唇一笑,便可另人销魂啃噬,那嘴角挂着的一抹红艳血迹,更是让他若吸血妖孽般魅惑性感。那双潋滟动人的凤眼驱散了阴戾之气,闪动着勾魂夺魄的妖娆色泽,萦绕着引诱人心的迷离雾气。那翘挺的鼻峰如同秀美的山峦,又如白玉制成的上好工艺品,完美得找不出丝毫瑕疵。
那在微风中拂动着的若墨染的发丝,在月色如洗的银辉下,罩上了一层奇异的光晕。他苍蓝色的衣料勾勒出他水蛇般的细腰,给人一种摇曳柔软的视觉和感观。微微敞开的衣领,露出那如美玉般的肌肤,在无声中散发出性感的诱人气息。那一手撑地,一手慵懒放置于大腿的侧身半躺姿势,制造出了另人喷鼻血的旖旎风情。配合着苍松古树的背景,当真如一只在山间修炼成形的狐妖!
在他还是十岁模样的麦小兜时,我便暗暗断定他长大后必是可勾魂的妖物,如今,见了他成年的模样,竟是比我想象中更加美艳得不可方物。
美……美男计?我下意识的吞咽着泛滥的口水。
琉琅张开了那红润的唇:“阴弦教的成亲仪式,并非拜堂……”
我的心猛的一震,忽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琉琅轻佻着凤眸,气息不稳却语含坚定的缓声解释道:“本教历代教主自上任那日起,便必须佩戴面具,直到成亲那日,在新婚妻子面前摘下,如此,即是结为夫妻之意。”
“你今晚已点头答应嫁于我,又看了我摘下面具后的容貌,可算礼成。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琉琅的妻!”
靠!见过逼婚的,没见过这么逼婚的!
“驾!”不等我说话,小刀忽然轻喝一声,狠狠的扬起鞭子抽在马ρi股上,同时掉转马头,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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