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产连续剧里,总有些经典片断。以前是恨铁不成钢的父母重重地拿手指点着子女的脑门说“早晚你要吃了亏才知道利害”,后来国家提倡不打骂小孩,于是严父瞪着儿子皱眉,慈母无奈地抚着女儿头顶,“总这样子,早晚要吃亏的。”
袁晔的父母都忙,极少甚至可以说是从未对他进行此类演习。只是他偶尔独自无聊消遣时间,拿了摇控器频繁换台时偶尔也会凑巧撞上那么一两句熟到烂的警言。
对此类桥段,袁晔总是习惯地嗤笑。
电视和现实永远都是代沟深深。
如今还有几个孩子会如此离不了家人的照看?何况天性中的冷淡自制疏离也让他根本没机会给自己找什么亏吃。
可这一回,貌似是真的栽了。
栾漪要了他四次,让他因为疲倦而沈睡。小酣微醒,却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绑到床柱上。
“怎么会喜欢这种调调?”袁晔礼貌地对坐在床边拿冷水拍着自己脸颊的栾漪微笑。
“你说我是你的‘第一次’嘛!虽然只是第一次想要留住的人──可也是个‘第一’,不是吗?我很喜欢当第一呢!”栾漪也随他微笑,手指划过他的下颔,俯身含住他耳垂轻咬。“当过M吗?”
当然没有。
袁晔自认心理正常,自然无此种特殊爱好。本来对栾漪一直印象不错,可他没想到她竟然会热衷这种游戏。奈何身陷人手,只能苦笑,“没当过S,让我试一次?”
栾漪却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很给面子地在他耳边轻笑。微温的呼吸撩拨着他的敏感地。虽然身体之外接触不多,更谈不上了解,但仅有的几次晤会一直都让他回味──她是个聪颖的女子,除了这次。
微烫的烛泪灼上肩头的皮肤。
袁晔不自觉地低哼了一声。
他并不是娇惯的人,可那也不代表他可以适应她这种无聊的玩法。
无聊。真的。只是无聊。
袁晴半年前送他的古典枝形烛台也功不可没。原本以为只是可有可无的装饰,一开始栾漪进来时望着它眼睛发光,他还以为只是女孩子天生喜欢精致古典的东西,于是宠溺地拿下来给让她把玩。
没想到她竟然是打着这种算盘。
看那莹白的手指握着冷黑色烛台的样子,多像恶魔的叉戟!
很好,事情一过,他会亲手拆了它并熔成一堆废铁。
“我给过你机会,”栾漪的指尖轻轻自他的琐骨滑下,沿着他的肌肤下移,“好聚好散不好么?”
“是你有事要求──唔──”这次是烫在胸口。袁晔被她的举动逼得气短。
“我求你离我远点儿,怎么样,袁公子?”栾漪轻轻朝烛焰吹了下,火光晃了晃,怎么样,又闪回来,仿佛又明亮一些。
原来她知道他身份。
惊讶惶惑取代了原本的郁丧无奈,袁晔反而镇定下来,应了声[好],“那现在可以结束了吗?”
“结束?当然不。你要的,我已经给了你;我要的,怎么着你也得给我一次吧?就我所知,您可一向不是小气的人呐!”栾漪妩媚一笑,手仍是擎着烛台,身体小心翼翼伏下来,舌尖轻轻舔触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