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恪领着在县政府工作的几个随从下去,一个多小时后,二十多个县里的士绅骑马坐轿,纷纷来到了县政府。
黄河鬼棺的消息早已经全县皆知,这群士绅们也都想知道棺材中装的倒底是什么东西。
孙禹一见大家到齐,他领着众人来到了后厢房,他指着屋地正中的石棺,转头对手拿工具,跃跃欲试的侯恪说:“开棺!”
侯恪手拿工具,领着几个手下上前,锋利的钢撬Сhā到了棺盖的缝隙中,随着撬棍下压,棺盖的接头石榫,发出了一阵“吱嘎,吱嘎”令人牙酸的怪响。就在这时候,后院里一阵大乱,一个急切沙哑的呼叫声传进了厢房:“孙县长,不能开棺,一旦开关,必将大祸临头啊!”
孙禹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旧道袍的中年人闯进了屋来,这个人孙禹认识,他名叫段破天,是本县抓鬼术最高的巫师。
段破天今日硬闯县衙,为的就是提醒孙禹不可妄动石棺。
孙禹也曾经留学西洋,他对段破天那套糊弄人的捉鬼术绝对不信,他一见段破天阻碍自己开棺,眉头一皱说:“段先生,您可有让我不开棺的理由?”
段破天在旧道袍的袖子里一掏,竟取出了一本发黄的册子,他蘸着口水,翻开了册子的扉页,他指着第三页上的记载说:“三百年前的明朝时候,我祖上的祖上帮混世皇帝孙浩用石棺葬了身上附着恶灵的角天师,石棺最后被永沉黄河之底!……”
段家的祖上还在这段简略的记载下面,写下了一行批注--石棺险毒,生人勿近,切之,切之!
孙禹回头看着二十多位乡绅们殷切的目光,他的心理也是很踌躇,如果真的因为段破天拿来的一本旧书,就放弃了开棺,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也太让人笑他胆小怕事了!
段破天一见孙禹犹豫不决,他“咔嚓”一声,便咬破了中指,他将带血的指头当刷子一样,在石棺的棺材头涂抹了一遍,鲜血浸润在石棺的棺壁之上,就见一个尖嘴缩腮的小孩脸映现在了出来,这个小童子伸着长长的舌头,一下下地将棺壁上的血迹,全都舔食掉了。
随着棺壁上血迹的消失,那个小孩脸也随后隐形,但在隐形之前,它竟冲着孙禹鬼蜮地一笑,孙禹被吓得倒退两步,不是被人扶了一下,他差点坐到了地上。
孙禹哆嗦着嘴唇说:“不许开棺,谁也不许打开这口石棺!……”
第二天一大早,孙禹在还没起床,到县政府上班的侯恪就敲着他卧室的房门大叫道:“孙县长,不好了,县政府的后厢房里死人了!”
县政府的后厢房里死的人是打更的老刘头。昨天晚上,孙禹让老刘头寸步不离地看守着那口石棺,他怎么一大早就死了呢!
孙禹赶到后厢房里一看,他惊得“啊”地一声怪叫,原来那口石棺,已经让人给撬开了。昨天晚上,一定有盗贼光临县政府,这个盗贼先用绳子将老刘头捆了起来,然后撬开石棺,取走石棺里的东西……最恐怖的是变成了尸体的老刘头,他的两手被绳子所捆,可是身子已经腐烂肿胀成了一个大圆球,从他的嘴巴和鼻孔里,还一个劲地往外躺着腥臭的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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