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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享乐人生

刘讳一边伤心地哭着,一边在街路上的人行道上狂奔。

刘经理不知是怎么回事,马上开着车子追赶上来。他知道自己胖,肯定跑不过对方。

刘讳停下来,车子停下来。刘讳往前走,车子也并排着往前走。

刘经理坐在他的名车驾驶室内,一个劲地安慰她:“讳,有什么事上车说吧。”

刘讳止步,刘经理跨出车门:“讳,到底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吧。”

刘讳听他这般追问,更是“哇哇”地痛哭不已。

她竟然疯狂地冲着对方喊:“你,你这个该死的东西!为什么老要来缠着我呀!……”

刘义生见她一语道破天机,便大着胆子,更加温存地对她说:“讳,你说吧,有什么事,你就痛痛快快地说吧。”

刘讳在万分痛苦中,近乎丧失理智地对他大喊:“刘义生,我告诉你:为我刘某人买不起别墅、轿车,你就死了这条心!”

刘经理是个买卖人,当然知道那句大众口头禅: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他马上老实巴交地回答:“买,都买上,行了吧。”

刘讳没有去理会他的回答,而是在说完后顾自己扬长而去。

“刘小姐,刘小姐!”刘经理在她的身后追喊着,显得窘态百出。

此刻,刘讳的背影已消失在了都市的人流中。

男女之间的事情真得很奇妙,有时热得似火,有时又冷若冰霜。

自从那天晚上,刘讳与刘义生谈过交易以后,刘经理便找张爱莲,来替他做起红娘。

当刘讳听到,刘义生已经在景泰花园为她购买了一幢豪华别墅后,她就像生了一场大病似的,在经历了一场情感的变异,与人­性­扭曲的痛苦。

她那一向保守的人生观,在对方巨额的金钱诱惑下,彻底地崩溃了。回忆自己与对方的交往中,他们是如何出入于商场酒楼的;她确实品尝到了,什么是人的高贵与做一位有钱人的滋味。她的那颗日益膨胀的虚荣心,得到了彻底的满足。她已经想好了,只要刘义生出言有信,她就向他出卖自己的灵与­肉­。

景泰花园,座落在市区北郊,占地数十公顷。

园内,全是欧陆风情的别墅式建筑。每一幢楼不但座落有秩,而且都拥有自家的独立花园。

那宽阔的公共绿地上,除了碧绿的草坪,还有许多碗口大的香樟。还有那,像征着南国情调的棕榈。

花园内,道路井然,芳草茵茵。目睹之下,令人心驰神往。

刘经理的诚意多少打动了刘讳的芳心。她说她没有享用专车的必要,只要替她配一部手机,再划一笔钱供她自由使用就行了。

刘火生满口答应,因为这样,比配车要省事的多。当然,这些话都是通过张爱莲才传到他那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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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的风(32)

在刘经理的厚礼面前,刘讳的所谓中国女­性­的传统与她平日里的矜持,都已变得烟消云散。在金钱与物质的诱惑下,她很快成了这位港商的包妹。

她的骤变,正如歌中所唱: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在拿到房产证后,她与张爱莲第一次走进这所装修后的别墅。走进宽敞的大厅,亲身感受着尤如星级宾馆般豪华的楼宇,心里真是兴奋异常。

脚下是锃亮的柚木地板,头上是新颖别致的顶灯。那茶­色­的铝合金玻璃窗前,挂着的是大红­色­的充满了喜气的窗帘。就连浴室也是芬兰式的,带着他乡异国的情调。

刘讳清楚地记得,在过去,她只有出公差时才住过那么几次宾馆。那时,用的全是公款,也只有用公款时她才能得到如此享受。

可如今,她只做了一次小小的变通,便在一夜之间拥有了这个世界应有尽有的奢华。

然而,在进住新居的择日上,她与刘经理发生了争执。按刘经理的意思,要么在28号,或29号,生意人讲究口彩,要么二发,要么二久,刘讳却偏偏要选在25号这一天,理由是:她今年正好25岁。

刘经理无可奈何,为了这个小娇娇,只好再一次依了她。

新婚之夜,刘讳虽知没有亲朋好友的拥簇,但还是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她是在为她的新郎打扮吗?不,她是为自己的身份,为那幢别墅的主人在打扮。

他俩的“婚宴”是在悄然中进行的,就两个人。

晚饭后,刘经理与刘讳双双来到了住处。

客厅里,没有乡村古朴的烛光,也没有旁人的祝贺。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本来是够凄凉的,可这一凄凉被强大的物质力量给吞食了。

刘经理打开空调,刘讳则坐在沙发上架着她的二郎腿,与他交谈着:“刘先生,你为我花这样的一大笔钱,不觉得后悔吗?”

早已有些急不可耐的刘经理,坐在刘讳的旁边,望着眼前这位秀­色­可餐的女人,他那泡肿的单眼皮下,闪出了一阵贪欲的光芒:“其实,钱财乃身外之物。”

“我是说,如果你后悔了,现在还来得及。”

刘经理当即制止她:“讳,你都想到哪里去了?自从那天我们在富豪大酒店相识,我就喜欢上了你。商海沉浮,人的真情太少。更何况,知己难寻。我只希望,你会像一片静静的港湾,让我有一个歇息之地。”

刘讳羞怯地问:“那你的那位呢?”

刘义生颇觉为难地回答:“那是一场旧式婚姻,全是由父母包办的。”

“我是说:人生聚散无常,一切随缘而来,缘尽而尽。你说对吗?”

“你说的缘,我是赞同的……。”

刘讳见对方可能是因为年龄的差距颇有些自卑,便戏言道:“如果有一天,我想离开你,怎么办?”

刘经理痛苦地感叹道:“红尘滚滚,世间哪有不散的筵席。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是可以通过个人的努力办到的,唯有感情不能。讳,你会希望有这么一天吗?”

刘讳在一旁缄默。对方的仁慈与宽厚深深地打动着她。在她的想象中,她似乎了解到:在他的成功的后面,一定有太多的辛酸。为了成功,他可能也做过苦力,受过棱辱,甚至阅尽了人世的沧桑。

她不再想下去了,而是温顺地挪到了他的身旁,带着安抚和温存,轻轻地拉起了他的手。

夜­色­沉静,窗外的夜空挂着一勾残月。

上床时,刘讳看了到一个肥胖的男人的两条粗壮的大腿,还有,那长在裤衩上的,圆滚滚的大肚子。

在新婚的大床上,刘讳甜甜地蒙上了自己的双眼,任凭他那尖硬的胡茬,像针尖般地猛刺在她那柔­嫩­的脸庞。

久违了:男人。

这,不也是来自异­性­的刺激吗?

李亚洲说:“女人在男人面前喜欢搭架子。你只要把她从架子上骗下来,她就是你的人了。”

自从得到张爱莲的巨款之后,他便整天喝酒。再就是到发廊里去找异­性­按摩,只在男欢女爱中,舒舒服服地花钱。

这天,张爱莲不约而至:“亚洲,你又喝酒了?”

“嗯。”

“你不是说:要租房,要办研讨会吗?”

李亚洲笑着回答:“办研讨会前,我必须先研讨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女人的问题,爱情的问题。”

“神经病!你不该老去喝酒,而应该去做你要做的事业。”

李亚洲嘻笑着说:“老喝酒有什么不好?男人,因为有癖好才可交也。他一无所好,还会爱他身边的人吗?还会爱他所爱的人吗?”

张爱莲觉得,他在酒醉后很可爱,常会流露出顽童般的天真。虽说是喝醉酒,可李亚洲又经常是花言巧语的,很得张的欢心。

于是,她也经常迁就他。

今天,她却有些不悦地反问他:“有癖好的男人就一定可交吗?”

“当然。”

“如果对方是个好赌好嫖的人呢?”

李亚洲酒醉心明:“我实话对你说,这种男人,最聪明,也最讲义气。同样,也最值得女人去爱。不是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你这是什么逻辑?”

“这不是逻辑,而是一个男人的真心话。因为我是男人,所以也最了解男人。”

张爱莲低头不语。

李亚洲愣愣地瞪着她:“爱莲,我渴死了,去给我烧一壶水吧。”

张爱莲一时没来得及应答。李亚洲就歪歪斜斜地站起来:“不就是烧一壶水的事吗?这事又岂能难倒我李某人。”

“我又没说不给你烧水。”

“没关系,我自己动手行吧?”

张爱莲一时生气,便与对方争执起来,随后翘着离去了。

刘讳搬进了新居,她想到的第一件事是该如何包装自己。因此,她特意请来了张爱莲,两位做包妹的女人,一旦走到了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

岭南的风(33)

在凯悦百货出来,看够了时尚装,买够了名牌的张爱莲问:“你觉得做业务员好,还是跟你先生好?”

刘讳,提着昂贵的服装,慢悠悠地回答:“人有钱后,感觉真好。同样是这条街,也同样是这家商场,过去我也来过,可大多只是看看而已。那时,因为缺钱而常显得畏缩和自卑。自从手里有了钱后,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到底舒服多了。因为手里有了钱,这周围的楼宇,也似乎变得矮小了。”

“我说过吧,人就是穷不得。”

刘讳苦笑了一阵,问:“你知道什么地方有人打首饰吗?”

“到处都有。”

“你告诉我,我真的不知道。你想想,我在珍妮跑业务,哪有闲心去关心这些。”

“大商场里有,­干­脆在商场里买算了。”

“不,我想打一条加粗的,款式新颖的手链。”

张爱莲咧着嘴说:“人不可以太露富了。”

“社会在发展,人的观念在更新。现代人,都爱包装自己,这不是什么露富不露富的事。”

刘讳与张爱莲的出身不同,对生活的追求也大有差异。刘讳从小饱受贫穷之苦:她认为这个世界欠她太多,既然自己已成包妹,她就想通过花钱,去向这个世界尽情地索取。

的确,自从住进了景泰花园后,一日三餐也成了刘讳的麻烦事:出花园去买吧,要消耗许多­精­力;自己去做嘛又实在不愿意动手。

她也发现,她变得懒多了,每天像头猪似的只爱吃爱睡。

为了解决这一日三餐的难事,刘讳只好去保姆介绍所找人。可她去了几次都一直扫兴而归。不是那里缺少当保姆的女人,而是她要挑挑拣拣。一是:人品好的她不要;二是年纪轻的她不要;三是人长得太丑的她不要;四是年纪偏大的她不要。要了上述的前两种人,她怕老头子起­色­心;要了后两种人,每天见面闹别扭,看了不舒服。

这天上午,刘讳再一次地来到保姆介绍所,一位姑娘上前搭话:“小姐,想找保姆吗?我是农村人,读过书,做饭、带孩子我样样会。”

刘讳不怀好意地回答:“既然有文化,还不到写字楼去?”

姑娘诚恳地回答:“来这里的人实在太多了,就连大学生都难找工作,更何况我们这些高中生呢。”

刘讳婉言谢绝:“我家的事不好做。”

女孩这才明白,她怪自己太年轻,脸蛋长得圆,要不然给别人当佣人也不成?

功夫不负苦心人,来过几次介绍所后,刘讳还真为自己找到了位合适的保姆。

此人约有三十五、六岁,因丈夫长期在工地做工,所以她也跟着来到了珠海。用女人看女人的那种挑剔的眼光,她是最好的人选:那长得像男人一样平板的胸脯;脸上尽管露出的是白皙的肤­色­,但刻板的没有一丝笑容。

“有身份证吗?”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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