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微弱,几乎与雪片成为了一色。掌心对着这一人般高的雪山,白光如风,竟开始吹着这小雪山上的雪片。
一层一层的雪片,在白光的吹弹下,泛起翩翩雪花。不久后、覆盖在外表的雪片吹散,可其内长久积聚的雪片,凝结成冰,白光突然变得微亮了几分,她轻柔细腻的动作下、白光拔去了这一层一层覆盖其上的雪片。
雪片之下,一个人的眼眉出现在……。随着时间流过,下一刻,一个被雪凝而成冰的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的眼神似水,比刚才那般焦虑的眼神,又温柔了许多,雪亮的眼眸中,带着淡淡的暗喜之色,只是这双眼眸却极是怪异,眼珠很小,似狐狸的眼眸,其内透着一股媚艳的神色,好是吸引人。
雪唇微合,随着最后一只脚从雪片下露了出来,双唇微分,声音透着一种磁力,若嘶悦声,道:“一年了,对你而言,这一年就似昨天吧,但对于某些人而言,这一年,恍如一生般长久。”她意有所指。
他很安宁,静静的闭着双眼,如若梦境,脸上一副安和的神色,呆在这一寸厚的冰层里。不过这冰屋却极是奇怪,成青绿之色,还有了了的轻烟,从其内升腾,这轻烟看似是冰的轻烟、但其实是他体内玄火之毒。
他上身祼露,胸堂上、手臂上,古铜色的皮肤上,依然还有如小树枝一般的伤口。面孔依存,闭目无息。不过这时,这媚丽的女子却微微皱上了几分眉头,神色若思,目光凝视着他,喃喃而语,“女娲石?”
随则,她又暗自的摇了摇头,只是脸上的疑虑更重,却双似喜。“难怪你会如此安静,你全身如一个灵池,玄火之毒、虽是强悍、可就如一块红炽落入一个水池,虽然开始会有变化、但若是时间一久、玄火之毒还是无法伤你肉身。”
时间一天天过去,他的伤也在一天天好转,一个月之后,他全身上下,裂口的肌肤,已然愈合,玄火之毒彻底从他体内排了出来。而且经过玄火之毒,灵气第二次灌通了他的全身,每一寸肌肤,偕完全重生了过来。
只是、玄火之毒虽然从体内排了出来,可宇叶身体外的青色冰层,却并未有熔化的迹象。第二雨虽有心助他,可她知道,宇叶身体外的冰层,并不是简简单单的这只积雪所化,而是因其他内吸进了女娲石的灵气,而排出的灵气所凝而成。
宇叶受了九天玄之毒,全身如岩浆一般燥热,便是激发了在其体内小时所吸的女娲石的灵气。只是此刻、宇叶身体内虽然玄火毒已然排尽,可他却并无醒转的迹象。
其实关不是宇叶不想醒过来,而是当初,他以为自己再也活不了,所以坦然的接受了死亡的降临,另者,少年时女娲石的灵气让他一闭眼、一睁眼便过了十五年,如今这灵气再现,想要醒来,恐怕也不件容易的事情。
而此刻,宇叶身处的境况也非常的玄妙,他有感觉,虽然闭着双眼,可是他好像依然可以看见身边有人,只不过他不知道是谁而已。他想睁开双眼,可是不论他如何努力,双眼沉重,难以睁开。
不仅如此,在他闭目的思想内,一副图案却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天空之上凡星点点、零零碎碎,闪闪砾砾,他站在一处无人之境,身边轻风依依,树叶随风而飘,发着沙沙的声音、当初王倒人叫他背的那本书中的字语,出现在了半空之上。
王倒人的声音,好似通过了悠悠岁月,又再次响在了他的耳边。“何为道?道即存、尚心智、慧悟能、庆阔苛,捻叱祭,如上我,忘存即、利夺亦。”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全,全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摘自《道德经》第十六章。)
“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多,多则惑。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古之所谓曲则全者,岂虚言哉!诚全而归之。”(摘自《道德经》第二十二章)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摘自《道德经》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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