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庸翻翻白眼:他就不明白为什么敌人会照顾敌方的喜好。
那个傻徒弟自从有书看后,早忘了他是囚徒了。
千清在预谋什么呢?药界第一大师?不可能啊!这个名声比不上仁光大帝有威望。
难道是在研究囚徒的狱中生活,胡庸马上甩甩脑袋:只要不是他那个神经徒弟就不会有人研究无聊的东西。
难道想软禁他们和西风国谈价码:可他们很值钱吗,应该不至于。
胡庸左思右想,岂之悠闲看书:“岂之!”师傅火烧眉毛了,你还看戏。
“在。”
“过来!”
“我就在这。”中间不过几步路,没必要过去。
“你--过--来。”反了,反了,徒弟都敢不听话。
“是。”岂之不会违逆,捧着书本坐师傅面前,看着书问:“有事?”
胡庸气的胡子上翘,看到他这个样子就来起,难道他不会想想吗,难道他不会担心一辈子关这吗,难道他不担心他娶不到老婆,不担心他师傅是不是乐意:
“滚开!”怎么就养出了个这样的徒弟。
岂之捧书乖乖挪开,眼睛自始至终,都没从书本拿出来。
胡庸彻底无语,很是怀念活蹦乱跳的二徒弟。
……
“提审,提审,岂之出来。”
被点名的没发言,老的先抢话到:“主意是我出的,要杀,杀老子。”
岂之全当没听见他开口,捧着书站在牢门边等着狱卒来接他。
他这德性就是幼儿班儿童在等妈妈接他回家。
胡庸看着他,上翘的胡子慢慢往下达拉。
竖起大拇指道:“徒儿,老夫当年眼瞎收了你。”
狱卒过来,胡老头赶紧道:“主意是我出的!不能把岂之带走!岂之什么都不知道!你带走岂之也没用!”
任他喊的猖狂,可当事人和狱卒都对他不感冒。
狱卒瞧也没瞧他,他徒弟早卖给书本了……
岂之认识眼前的人,就算她闭着眼睛,他也能看出来,因为她踩过他的书,他就是能记住动过他宝贝的人。
他尤其记得她认识司空,她写过一本他看不懂的书。
“岂之,朕相信你的为人。”高帽先戴上,管不管用另说。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怎么做。”他虽然迟钝但不傻。
他抬起她的手,床上的人冷的没有温度。
这样她就不能踩他的书了,岂之确定这个事实后,暗暗欣喜,把脉也比以前有冲劲。
只是……为什么……她伤的这么重,她不是他们……
“皇上,我要回去想想。”
“你会救他?”
岂之首次深思,救她意味着什么他知道,但他没有后路:“我想想。”
“朕给你一天时间。”
“谢皇上。”
岂之思虑(狱中)
救不救她,我都没有选择的权利。
我看着师傅,希望那个时刻来临时他不会伤心。
“喂,他们找你干嘛!”
我埋头看书,终于明白了这些书的作用。
“喂,他们有没有打你。”
这些平日难得一见的珍藏,我能看到也无憾了。
“喂,傻徒弟,他们打你,你一定要打回来!”
一行行的字幕从我眼前消失,我仿佛看到了我生命的结束。
“徒弟!你有没有听为师讲话!”
“啊?”我抬头,师傅争着圆圆的眼睛看我:“师傅?”
师傅遗憾的叹口气:“随你,随你,完了,师傅这辈子的心血算完了。”
我傻笑,既而埋头:师傅,徒儿对不住你,没有我时希望你还能活的这么潇洒。
……
虽然我不喜欢她,但我还是记得她的样子,她是一个不容易让人忘记的女子,记得她再简单不过,桀骜不驯的眼神、张狂霸道的气质,是被人宠坏的吧。
她踩着我的书,不把他人的心情当回事。
她比所有人更习惯高高在上,她比所有人更懂的享受生活。
她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个女人,怪不得会躺在床上无法睁眼。
……
“他就是沈子逸!”
师傅这么说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司空。
她就是那个和司空丞传碎语的沈子逸!
接下来就是崇拜:她竟然能和司空传绯闻。(这是她的原话)
那个独步天下的男人会和一个这么……这么……这么不男不女的人传闲言!
就算司空长的再丑,也不至于没有名门望族的女子高攀。
但司空近两年来,除了和她有点瓜葛外,真的没有和哪家女子含糊不清。
难道他喜欢她,这个想法让我懵了好久,这样的女子也有人要?幸好我没打算娶亲,幸好师傅不会真逼我娶她:不过我还是想问,她真的和司空丞相……
我特意上街倾听他们的谈话,他们低语几句,马上停口,却不像惧怕司空族的势力,感觉好像更怕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小人。
……
那件事后,我就被关在这里。
我来到东清晒了三天的太阳,其余时间就在这观地板。
没书的日子我就在这里写书,写在地上,写完了看,看完了再写,没有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没了书。
写到我记不起外外面的事物,就这样过也可以。
我不介意生活,怎么都是活,哪种方式都没关系。
但我很想见司空,非常相见,我想见他一次,问他“忘天伦”有没有解药。
这么多年,西风的药师都在研究“忘天伦”。吾皇倾全国之力也要找到解药,可直到今天都没有进展。
一百多年了!难道“忘天伦”真没有解药。
为了这个问题我仰慕了他好久,单纯对医学的向往,让我很小就听说他。
听说这药出自司空府,我就更加想见他,如此阴狠的毒,对一个帝王世家,难道就不怕被诛
灭门。
可司空家没有,他们比吾皇族活的光明正大,吾皇暗地研究解药不敢宣扬这会导致西风战乱的消息,而司空家族却过的很好。
他们照样在四大国间选择归属,照样名流各国史册。
他到底有多大势力,他的权利能达到何种极致。
没人告诉我,我也不问,我只负责皇上的饮食,皇上不能近人的秘密。
吾皇让我同行东清。
我兴奋的一天没有看书,到达东清的那天,我背着所有人,到司空府门外站了一夜,我就想先见司空谦,想看看这个在四国颇有威望的才子。
据说他文武全才,据说他医术精湛,却从不医人,据说他淡定从容,得道玄奥。
他在四国的传闻很多,当然也包括那个沈子逸。
可我一直认为是他们嫉妒司空,给他编撰的传说。
……
可在我住进大牢的第二天,他站在牢外时,我明白一切都是真的。
他没有对师傅说话,也没有对我说话,他看都没有看我们只是从门外经过。
孑然傲物中好像看穿了一切,却不在意,确在意。
他懂师傅的意思,我也懂师傅的意思,可没用,因为我隐隐感觉司空不简单,这个世界好像都是一个阴谋,一个属于他司空家族的阴谋。
他们看着朝代更迭,他们看着世间喧闹,他们辅助各个王朝,他们竞相把一个个小国扶强,然后在历史的长河中淹没。
好像朝代在变,时间在变,帝王在变,只有一样没变,那就是丞相之位,他司空家的人,很少不出任一国丞相。
但这个司空却做的最不称职,他担任东清丞相之初,吾皇整整半年没安寝,但他上台后却没任何动作,甚至功绩都很少。
他不像他历代祖先那样,力举东清超越西风,没像司空鲁一样在东清的基业上再上一个高度。
他像个普通的丞相那样,处理他分内之事,甚至有时候更加低调,连处理事物都省了。
可沈子逸并不是这样的人,他和低调没变,更谈不上低调为何物。
怎么他们就会走到一起?怎么为了她,我和师傅在这里住了这么久?
那位公公深夜送来了大批医书,狱卒换成了暗卫,师傅很恐惧,他不停的对外叫喊。
我也感觉出了什么,可那不是我们能改变的。
……
我拿起书慢慢品读:有了它们我不在意老死狱中。
“徒儿!你觉不觉的怪怪的。”
我翻开书页,那一个闻所未闻的病例震住了我。
“徒儿!小心有炸。”
岂之(傲傲、纤纤)
我首次感觉医学的博大,好像刚刚开启了医者的大门,好像我刚明白大夫是什么。
这里面的内容大多是那名女子开头,司空撰文。
她的介绍很浅显不愿多谈,司空的注解很精辟,极力掩盖文中那些不存在的仪器。
但竟然不愿为什么还被写了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让那个人甘冒生命危险记录这些抄家灭族的大祸。
虽然我知道危险,但就是忍不住要看,字里行间对医学的造诣堪到极致。
一个医者能闻此道,死而无憾……
见到那样的她,我心里低笑:没有白吃的午餐,是想让我救她吧!
好吧!竟然你甘冒大不违著书,我就该还你!
我正式告别师傅,离开了大牢告别了那些深深吸引我的东西,临走前暗卫收了那些医书,他们的去处我无所得知,我只庆幸我没让师傅看……
师傅趴在门边唤我,我没敢回头:师傅我最大的不孝,是先弃你而去……
我按书中的地址取出我用的东西,我可悲的什么都没想:我的路已有人铺好,我只能照路走。
从此我守在乾德殿,一共实施了三千六百七十多个大手术,小手术不断,几乎是不停的在她身上开刀。
那个帝王失心到让我实行了那个最不可能的可能:就是固体物真能填充人的可生长细胞吗?
我记得这个命题被她批了很多字,最多的一句是:造个机器人得了,换成石灰还算人吗!
我并不理解石灰是什么,但大概意思我懂,我可以放其他类似的固体物,巩固她的骨骼。
……
仁光帝十四年七月,千司傲、千司纤出生。
整整一年零三个月的孕育,他们终于出世。
刚好赶上和妃喜得贵子。
在欢呼生一片的后宫之中,千清笑对两个生命。
……
小小的人们呼吸几乎停滞。
他就守在一旁跪在他们身边向老天祈福,他已不似先前的意气风发,没了当年的菱角,现在他更加像一位帝王,少言寡语、默不作声。
他的生活中心从床上不见起色的人身上,转向那两个孩子,他衣不解带,比我这个大夫更用心,他向福海请教带孩子的技巧,他虚心学习能当一个好父亲的知识。
他不假他人之手,亲自抚养,我想要不是他们体弱,他会抱他们上朝……
他们睁开双眼已是六个月后。
仁光帝以"两国交好"为由大赦天下。
那天他笑的最开心。福海哭的泣不成声,他抱着他们一手一个,幸福的在乾德殿跑。
他就是一个父亲,爱孩子爱家的父亲……
他甚至亲自为宝宝洗浴,亲自为宝宝洗衣……
他不对着子逸讲话时,就是抱着他们傻笑。
他们真的很小,才出生时不过我的四个手掌大。
但我相信他会让他们长的健康。
……
看着他们开始进食,她的身体日趋稳定我知道我的死期到了。
我纳闷,我竟然会不舍那两个小东西。
千清去上朝,我就抱着他们,小女孩睁着两只眼睛嘴里吐着泡泡。
"纤纤……"为什么给你取这个名字,到底是在叫谁:谦谦、千千。
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长的可爱,因为我无法看到那一天。
可我还是喜欢在千清不在时抱着他们,就像千清迷恋的抱他们一样,我也喜欢。
他们很少哭,几乎不会哭。
我很抱歉,他们不可能没有缺陷,这么重的的伤,保住孩子已是奇迹更别求孩子健康。
"叫叔叔。"她扑腾着小手,争不开棉被。还是太小吗?还是注定你们就与众不同。
我不应该奢求,更不应该放太多的感情进去,但他们是我接生的,不单是一个孩子,还证明着另一种不为人知的医学。
……
"岂之……"
他小心的唤我,怕我碰坏了他的宝贝。
千清抱过她,把手指放她口中哄她笑。
"岂之……"
就算叫我,他也舍不得放开抱着纤纤,傲傲的手。
"我明白。"
"对不起。"纤纤吐泡泡、傲傲也跟着吐泡泡千清忙着给他们擦口水:"有什么是我能为你做的。"
虚伪吗!不虚伪!我必须死,不单是我知道的太多,还有那不能问世的医术。
我必须死,但他成全了我的研究,死也没有遗憾。
"我想见司空谦。"还是想见他,为了这两个小东西想见他。
千清哄纤纤的手停滞片刻,"好。"
他抱着纤纤,让纤纤趴在他肩头入睡。
我摇摇头,这两个孩子迟早被他宠坏。
如此家世不能说话很可惜吧……
司空站在那,我几乎不敢相信那是司空,他的行为无章可循,他胸前的佛珠不知是在定他的心神,还是他在祈求致远的淡然。
"主子我先退下。"
那是卫真,竟是江湖中鲜为人知的毒者。
他是司空的人?哈哈!
我就知道,这一切真的是阴谋,不过你料的到吗,你儿子女子就生活在你眼前,你甚至还可能见过,你也和别人一样嘲笑他们是哑巴吗!
你也像别人一样在看帝王的笑话吗!
我颓废的笑,看来我还不够豁达。
千清的孩子很少正常的,尽管这两年的孩子还算健康但多一对这样也没人起疑,就这样吧,跟着你,不见得比跟着千清好。
"忘天伦--有解药吗?"他点点头,根本无须看我。
"为什么不放过西风。"
"解药我忘放哪了。"真不记得了,早在二十年前就不记得了。
"是吗?……"那么重要的东西不可能说忘就忘。
"忘天伦并不重要,解药沉积下来,不见也是常理。"
他在说话,可确辨不出方向。"解药是什么时候研制出来的。"我们那么多人整整一百年没有成效。
"毒之初必有解,是我们的规矩。"
我连笑都省了,所有的崇拜变成被愚弄的恨:我们都是小丑,可悲的小丑,不受重视的小丑,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纤纤和傲傲的事,我宁愿他们跟着千清长大,宁愿他们少些目中无人。
我回大牢在暗处看了师傅一眼,亲了亲纤纤的小脸,她笑出两个小酒窝,还是没有声音。
如果她能笑?笑声是不是想她母亲一般动人。
我留下最后一贴药方,是我最后能为你们所做的:孩子们请幸福。
第一百一十七
“他是谁!”西凌瑾发型凌乱,目露凶光。
千清抱着傲傲,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他不是我儿子,我要我儿子!”和妃几近抓狂,她早就怀疑千清有鬼,只是没料到他做的那么狠:“熬儿也是你儿子!”为什下手那么狠!你不会心痛吗!你不会自责吗!你不会良心不安吗!
千清依然面无表情,傲傲揽住爹爹的脖子,怕怕的缩了一下。
“你想好了找我。”丢下几个字,千清立即抱着傲傲走开。
吓到他家宝贝,他怕她赔不起。
“傲傲,学堂好玩吗?”
傲傲摇摇头,堵起小嘴。
“告诉爹爹,爹爹不想看傲傲摇头。”
“不--喜欢。”
千清笑笑,摸摸他的头:“不喜欢谁,爹爹帮你欺负他。”
“太傅。”
“司空?”
傲傲点点头。
“乖,说给爹爹听,爹爹最喜欢听傲傲说话。”
傲傲小眼晶亮,再调皮点就和某人一样了。“真--的。”
“对。”千清顶顶他的额头,放他坐自己肩上。
福海吓的左右摇摆,就怕小祖宗不老实玩高空游戏。
“太--傅--很凶--总让傲傲--背书--”
“傲傲多读书,长大才能当一名贤皇呀!”
福海吓的来回看。他家主子说话越来越不分场合,很怕别人不知道他多疼这个小皇子。
“不要。”傲傲更不高兴了:“我要学娘亲睡睡。”
这下福海吓的差点没昏倒:小祖宗呀!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
千清无所谓的笑道:“小懒傲。”他要把傲傲、纤纤圈在眼皮下,谁敢动就诛他九族!现在的他绝对有无事王法的权利,有当个暴君的后盾。
傲傲挥着小手着急道:“纤纤--最懒。”她经常不去学堂,还敢当着太傅的面和欺负她的皇姐打架。
“她是不是又惹太傅生气了。”那个鬼精,就担心别人不知道她是霸王。
“太傅--把她--拎门房--罚站,傲傲--都没有,傲傲--很乖。”
千清无奈的笑笑:“好,咱们去接不乖的妹妹。”
……“不好--不好--不要去接她。”
“为什么?”内讧吗。
傲傲从千清肩上翻下来,神气的看着爹爹,福海赶紧陪侍在侧。
“纤纤--说她要去侍储娘娘--那吃甜糕。”
是吗?千清若有所思,习惯性的要抱自家宝贝。
傲傲挥开他的手,举着小屁孩的拳头道:“不抱,傲傲大。”
千清揉揉他脑袋,笑话他小大人。
傲傲牵着千清的手,沐浴在阳光中,粉粉嫩嫩,漂亮可爱。
(幸好没长的不像他爹--千清思)
“爹爹还是想抱你。”不抱觉得空空的。
“抱--纤纤--傲傲是男子汗。”
千清苦着脸看着地上的小人。
小人很狠心的不看他。
“让抱抱吧。”你妹妹更不好对付,早就不让抱了。
“我六岁了。”不能抱,要不让他们又要笑话他。
“十六岁,爹爹也想抱。”
傲傲皱起小眉毛,不高兴的看着他。
千清赶紧投降道:“不抱,不抱。”揽着总行吧。
……
“爹爹--放开我。”爹爹什么都好,就是这个毛病不好。
“不。”
傲傲嘴一瞥。
千清立即放手:“不哭,不哭,不抱不揽总行了吧。”
傲傲瞥着嘴点点头。
千清伤心的看着长大后越来越“可恶”的家伙,很不服气怎么可以长这么快……
……
司空站上讲桌,下面的小屁孩没一个敢吭声,当然也有例外的,就是某个小朋友的斗鸡眼正扫射某个同等生物的小脸。
傲傲规矩的坐在最后,他不喜欢与兄弟姐妹亲近,因为他们会笑他讲话很可笑。
司空看也不看下面的蝌蚪们,自顾自的走上讲台,自顾自的翻开书,自顾自的说话:
“我们今天讲习诗词,从总体看诗词上可以分为散文和韵文两大类。
所谓”散文“,指的是文句不押韵的文体,一般包括史传、笔记、游记、议论文等类型。
所谓”韵文“,指的是文句押韵的文体,一般包括赋、诗、词等类型。
如曹植《洛神赋》、左思的《三都赋》等,就是”赋“的代表作。
而诗和词,正是本节所要具体阐释的类型。
首先说说”诗“的分类。所谓”诗“,指的是每一句之间字数相等、或者大体相等的韵文……”
“太傅……”千南汇举起手。
司空点头。
他底气不足的站起来道:“太傅,曹植和左思是谁?《洛神赋》是什么?”他的课业很好,其他夫子都夸他,只有司空太傅不夸他,今天他提问题,太傅一定会夸他,被太傅夸,母妃会高兴。
司空瞄他一眼,好像就完成了天大的任务,继续道:“诗--又可分为两类……”
千南汇脸上没了笑容(可怜的小不点最怕被打击)
但台上那位明显不是好老实,他还是自顾自的说话:“……一类称为”古体诗“,一类称为”近体诗“。
”古体诗“又称为”古风“,这一类诗没有严格的句数限制,当然一般是偶数句,没有严格的韵律要求,韵脚可平可仄,在形式上属于比较自由的类型……”
千南汇无法形容心里的委屈,这算不算向他的皇子地位挑衅呢。
太傅无视他,也不给个回应。
纤纤小声道:“白痴。”这个太傅脑子有问题,还指望他解答你,你不如跳河方便。
“你说谁!”有气没处使的小子,立即抓住个出气包降火。
“说你呢!你能把本公主如何!”纤纤说话很顺,大概是吵架练出来的。
其他皇子一致放下课业,兴致勃勃的看着他们,上太傅的课很怕人,不如看吵架。
“你凭什么辱骂本皇子!”一个没边际的野丫头也敢来教训他!
“不是本公主愿意,是你找骂!”
“我没惹你,小结巴!”
“你--!你才结巴!”她早就不结巴了。
傲傲担心的看着妹妹,不敢上去拉架,因为他结巴,他怕他们因为他笑纤纤。
“……近体诗--又称为”格律诗“,是唐朝以后才出现的类别。
近体诗只有三种类型,即”律诗“、”排律“和”绝句“。
这一类诗对句数、平仄和用韵的要求都较为严格,其”格律诗“的名称正是由此而来……”
“你不但结巴,还没娘教!”
“谁说的!”纤纤气的脖子泛红,她娘亲只是睡了,以前有教她呢!
“小结巴,你别仗着父皇疼你,就不把本皇子放在眼里!”
“本公主把你放靴子里!”踩脚下。
“……接下来再说说”词“。
”词“又称为”曲子词“,其来源是古代歌曲的歌词。
古代不同的曲目各有曲名,但是在这些曲名之下,只有旋律,而无歌词。
因此,在演唱这些曲目之前,需要文人依照曲目的旋律来创作歌词,而这些曲目的曲名,也就成为了所谓的--词牌……”
“你!放肆!”小家伙火了!刚受了夫子的气现在连一个小公主都敢欺负他!
“你放屁!”
司空瞬间转调:“身为女子当言行合体,不受教时方吼之怒之,受教后当雅之从之。
女子德性小而修身方能大气,典而集之可谓淑女。
淑是娴静,娴当安之,不怒不威,是爱人之雅,不怒而威,是皇家之雅;
女子放纵为诡,诡而诈之小人,小人不养,不待,不从,不取,不靠……”
十个小鬼统统望向突然转词的太傅大人。
胆小的赶紧坐好,
胆大的看两人一眼立即坐好。
对峙的主角给纤纤一个宣战的眼神也赶快快好。
顷刻间,只剩纤纤一个人孤站着成了异类。
傲傲在角落,急的啃指头:纤纤回来,夫子生气了!
“你说谁呢!”虽然她听不懂太傅说什么,但肯定在批评她。她最讨厌那个就知道说话的太傅了。
纤纤也怕但不能污了爹爹的威名,她是公主一定要顶住压力!小身躯颤了颤还是笔挺挺的站着。
“你敢教训本公主,本公主让爹爹灭你满门!”
……
“纤纤……”千清行至门口就听道女儿口吐恶言,看来不教育不行。
“爹爹!”小蝴蝶欢快的飞进千清怀抱。
千清没来得及打结的眉毛瞬间平顺,眼中阳光一片。
“纤纤想爹爹了。”
这下笑的更开心了,早把教育女儿的话忘她姥姥家了。
司空低头继续授课“……不同的词牌,各有其特定的格式,句数和字数都是确定的。
而由于词每一句之间的字数大体上都是不相等的,所以,词又名”长短句……“
”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千清摆摆手,一群小蝌蚪游回老巢安坐。
”……对词的分类,有两种方法。
第一,从词的字数方面,可以分为小令、中调和长调三类。字数在五十八字及其以下的词称为小令,字数在五十九至九十字的词称为中调,字数在九十一字及其以上的词称为长调……“
”爹爹,南汇欺负纤纤。“
”嘘……听太傅讲课。“不能什么都惯着,一定要养出个淑女来。(千清的志向很远大)
”听不懂啦!“
千清险些没跌倒:不懂也不用说的这么直白。
”爹爹他讲课好难懂。“
”是,是,“对你来说什么都难懂,你哥哥肯定都懂。
千清看向角落的乖宝宝。
傲傲愉快的对他笑。
纤纤摆过千清的脸:”看我!“
”好看你。“敢不看你吗--小祖宗。
千清抱着她坐到最后一排:”听太傅讲课,回去给爹爹写诗……“
纤纤翻个白眼直接倒千清怀里。”我死了。“
”……要了解古典诗词的格律,首先我们应当从音调说起。
所谓音调,指的是每一个汉字发音的高低--“
千清揽着怀里的可人,笑听司空讲课,重温他们当年在学堂的时光……
那个时候他们不怕夫子,从来都不是夫子问倒他们,而是他们问到夫子;
那个时候大家都在一起,没有国务,没有重担,没有天玄的后方事宜,没有处理不完的政事。
没有越来越庞大的势力;
更没有无悔越来越平繁的高归……
可如今纤纤都这么大了,他还怕什么呢……
怕他们和他抢?怕他们夺走纤纤和傲傲的目光?
怕那个床上的女子会淡忘他的样子?
好像不止,还有更多更多……
第一百一十八
“爹爹。”
“恩。”千清牵着两个孩子在乾德殿的小院散步。以前是为了让他们锻炼身体,现在已成为睡前的习惯。千清喜欢此刻的平静安详。
纤纤开心的宣布:“我今晚想和侍储娘娘睡。”
“不行。”离开他身边他就不放心。
纤纤立即撇嘴:“不嘛,不嘛,我要盈盈皇姐陪我。”
千清低下身与她平齐道:“爹爹陪你不好吗。”
“不好。”总是抱着爹爹娘亲,她想换个人抱。
她这话伤的千清的心冰凉冰凉的的:“可爹爹想让纤纤陪呀。”女大不中留,但他家纤纤还小。
“你都那么大了,没有人陪也能睡啦。”什么理由。
千清苦着脸,哀怨的看着她,低声下气道:“小公主,爹爹需要你呀。”
“还有哥哥。”哥哥陪爹爹就好。
傲傲指指自己,很义气道:“我--我陪爹爹。”
千清感动的搂搂他:总算有一个没白养。但他想两个都陪,一个都不能少,下狠心道:
“谁陪爹爹,谁明天不用去学堂。”
纤纤闻言,立即变卦:“我也陪爹爹。”
真乖,千清满意的亲亲自己宝贝儿,就不信搞不定你。千清笑容满面的牵着他们往回走,十分满意女儿如此上道,可不安定因素一定要清除:
“纤纤,你为什么喜欢去侍储娘娘那。”
纤纤摸摸小脑袋:想去就去,和喜欢有关系吗。:“她那有好吃的,还有姐姐陪我。”侍储娘娘做的甜点很好吃,她好想吃哦!
“你不怕她欺负你吗?”这丫头以前很排斥接近同伴。他费了好多心力才让她骄傲起来。
“盈盈姐姐从不欺负我的。”
千清点点头,对小孩子说什么都多余。只要敌方安慰他也很配合。
傲傲敏感道:“爹爹--你不--不喜欢。”纤纤去那。(后面的字太费劲,不说了,反正爹爹听的懂)
“没,爹爹只是想,什么那么吸引咱家眼高于顶的小公主呀,爹爹也好学来,讨他欢心。”纤纤的听力重点不是爹爹的良苦用心,而是描述自己的言词:
“不高,人家很平易近人,是那种灰姑娘似的小公主。”人家很可爱很可爱。将来有王子的公主。
傲傲不给面子的笑:“灰姑娘--怎么--会是公主。”灰姑娘一直都不是公主,他是靠王子出名的。还是他们王子厉害。
纤纤放开千清的手,Сhā着腰道:“我说是就是,你那么笨怎么可能理解这么难的问题。”最讨厌有人和她唱反调。
傲傲最讨厌有人说他笨:
“爹爹--纤纤说我。”
竟然告状,不男子汉。
“爹爹他先惹我的。”
千清为难的看着两个珍宝,左右都惹不起,讨好道:“不吵好不好。”
“不好。”
“不--好。”两个小家伙很不给面子。
千清不敢妄断,断成昏君就糟了:
“那,我们回去让娘亲来评价好不好。”
“不好。”娘娘不会说话。
“不--好。”那样他又要输。“爹爹--是纤纤过分啦。”为什么就没人教训她,她很坏的!
“爹爹,我说的没错。”她就是最高贵的公主。
“爹爹,纤纤经常惹众多夫子生气。”趁机告状,亲仇旧恨一块报。
“谁说的,我从没惹太傅生气过。”
“那是因为太傅不会生气。”
傲傲的一句话让纤纤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是一个她想了好久,聪明的脑子都没想出的问题。
她转向左右摇头的爹爹问:“为什么太傅看起来傻傻的。”
“啊?”千清没回过神来:傻傻的?说谁呢。
“太傅。”
“怎么可能。”他要是傻,那我们算什么?不要没眼光了!
纤纤晃着小脑袋思考道:“他看起来就是傻傻的嘛。”好像没睡醒的样子。
千清直接无语,想她娘亲不笨,我也不笨怎么女儿就这么笨。“傲傲呢?傲傲怎么想。”
傲傲挠挠头:他也感觉太傅好笨哦,但爹爹问他肯定是纤纤说的不对,傲傲改口道:“太傅不笨。”就是怪怪的。
千清骄傲的摸摸的傲傲的头:“真聪明。”
纤纤闻言不干了,扒下千清的手,气鼓鼓的吵:“我呢?我呢?我也很聪明。”
“是--我家纤纤也聪明。”
纤纤得意的扬扬小手:“我就知道我是聪明的小公主。”给根线就牵牛。
“好了,乖乖们要就寝了。”要不然又要打扰他上朝了。
“爹爹还没有讲故事呢。”
“明天讲好不好,今天晚了。”
“不好!不好,不讲故事纤纤不睡觉。”除了这招你还会什么!
“我们躺床上讲行不行。”哄上床就没空管她的故事。
纤纤点点头:“恩,我要睡爹爹和娘亲中间。”
“我要睡。”每次都把他挤爹爹一边,他想和娘亲睡。
“我要。”谁都被想和她抢。
“我要。”不能每次都让这她。
“我要!”纤纤瞪着红眼睛Сhā腰。
千清忙把她两手旅平:从哪学来的坏毛病。
纤纤又Сhā上去:“位置是我的。”
“我的。”
千清再给他免下来。
她又Сhā上去:“爹爹肯定向着我。”
“才不会,爹爹最疼我。”
“疼我!”纤纤冲傲傲大吼。
傲傲也冲纤纤吼:“疼我。”
纤纤不满的踹傲傲一脚:“疼我。”
傲傲回踢纤纤一脚:“疼我。”
千清急忙按住两个踢来踢去的宝宝:“乖,乖,我们回房。”
纤纤使劲在千清怀里扑腾,要把傲傲踢她的那脚补回来。
傲傲也用力在千清的臂膀中扑腾,势必要把妹妹的气焰压下去。
千清讲和道:“纤纤,你是小公主,要淑女。”
“本公主就是淑女!”
这话你也敢说。
“傲傲,不可以欺负妹妹。”两个一起批评,证明他不偏心。
“她先动手的。”每次都让他让着她,凭什么呀,他是男子汗怎么可以让人欺负了不欺负回去(你哥哥弟弟欺负你时,没见你这么执着)
纤纤送出一脚,
傲傲踢出一踢,
千清赶忙凑他们中间,享受两个祖宗的中级按摩:“停下,乖乖们最听话了。”可惜他的话没什么杀伤力,。
小拳头还是不停的往他身上招呼,他应接不瞎的按着两个真枪实弹的英雄:“不住手,爹爹生气了。”
“生吧。”
“气吧。”两小家伙说完,彼此瞪彼此一眼,抛下千清回房。
千清愣愣的变成孤家寡人,没骨气道:“等等爹爹。”……
两个小家伙坐的很远的冷战。
千清把温水放他们脚下,挨个帮他们洗脚:“纤纤不气了好不好。”
纤纤瞪着傲傲,没空理他。
“纤纤呀,女孩子听话才可爱。”
“可爱的人没脑子。”
千清无语,转道傲傲脚下,用水帮傲傲泡脚,附带按摩:“傲傲,不可以和妹妹生气。”
“我没和她生气,是她小气!”
“你说谁小气。”马蜂窝捅破,纤纤赤着小脚沾着水迹,往这边跳。
千清急忙跑过去,把她抱坐位上:“纤纤乖。”
“你有本事去欺负南汇,欺负我算什么英雄。”纤纤气的口没遮拦。
傲傲也不是大肚的人(至少现在不是)“我干嘛要欺负他,南汇哥哥很厉害的。”他最崇拜南汇哥哥了,所有夫子都夸他呢,就连爹爹都夸他课业做的好。
“千司傲!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哥哥,他优秀你不除掉他,还在这崇拜他!”
“除掉他干嘛?”这个傲傲真不懂了,好好的为什么要除掉哥哥。
“他会和你争皇位!白痴。”
“纤纤。”千清突然抬头正视女儿。
纤纤奇怪的看着严肃的爹爹,心里微微怕怕。
“谁和你说的这些话。”纤纤虽然调皮,但不会阴沉,更没有心机。
纤纤缩缩脑袋道:“盈盈姐姐。”
千清莫声不语,低头继续手下的工作。
纤纤却突然大哭,吓的千清立即惊醒:“宝宝,怎么了?”谁惹他家宝宝了,好好的怎么哭了。
“爹爹凶,爹爹凶,呜呜--呜呜--纤纤没人疼--呜呜--”
千清急得抱起她,来回打转:“爹爹不好,爹爹不该凶纤纤,爹爹该打。”
傲傲奇怪的看着妹妹:那叫凶吗,爹爹根本没有大声说话,女孩子总是很爱哭,他就有好多次看到娘娘哭,只是他没敢说:
那次纤纤生病,爹爹掉泪时,他偷偷看到娘娘也再哭;
还有一次,是纤纤说自己不是小结巴怒打爹爹时,娘亲也在哭,可是她怎么不醒来呢,好奇怪,总是睡不累吗。他睡久了会累的。
……
“爹爹不好,爹爹不好呜呜--呜呜--”
“纤纤说的对,爹爹不好。”他怎么就把他接小祖宗弄哭了呀!罪该万死!
……
傲傲回头看着床上的娘亲,赤着脚钻娘亲怀里,在娘亲耳边说:“我爱爹爹。”……
……
纤纤无聊的望望周围,不用怀疑她又被伟大的夫子请出来了。
傲傲偷偷摸出课堂。
纤纤聚精会神的数头上的瓦当。
“纤纤--”
“恩。”纤纤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自家哥哥。
“我陪你。”其实他很义气,他很疼妹妹,前提是妹妹别打他。
“哥哥,天空为什么是蓝色的。”
傲傲站纤纤旁边,望着天:“不知道,这个夫子没讲过。”夫子没讲过的他从来不想,他很懒,但他不想告诉爹爹和妹妹。他很喜欢爹爹夸他聪明,妹妹偶尔很钦慕的眼神。
两兄妹齐齐望着天,研究天空的眼色。
司空意外的从此处飘过:“大气本身是无色的。天空的蓝色是大气分子、冰晶、水滴等和阳光共同创作的图景。
阳光进入大气时,波长较长的色光,如红光,透射力大,能透过大气射向地面;而波长短的紫、蓝、青色光,碰到大气分子、冰晶、水滴等时,就很容易发生散射现象。
被散射了的紫、蓝、青色光布满天空,就使天空呈现出一片蔚蓝了。“
两人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飘走。
纤纤捅捅傲傲道:“哥哥,太傅为什么那么难看。”
“嘘--不可以那么说太傅。”我们要尊师重道。
“可那是事实呀”事实不能说吗,奇怪?纤纤正儿八经的看向傲傲:“哥哥你以后不能长丑。”
傲傲回视她:“为什么?”长成什么样有关系吗。
“长丑了娶不到娘子,你看太傅,他到现在还没成亲呢?”
傲傲却牛头不对马嘴的来了句:“我听说,守平王要率军回城了。”
“哦,回来怎么了。”关她什么事吗?
“不知道。”但他打仗好厉害,皇兄们都喜欢讲他的战绩,他也好喜欢呀。
“那你还说。”笨。
第一百一十九
TMD这事咱没完,死了的也要出来鞭尸!
老子终于能动了,老子终于成|人了,老子的命怎么这么苦呀!
呜呜--呜呜--
“天!娘娘醒了,和妃娘娘醒了!”
“快通报皇上,快去请六皇子十公主!”
滚!老子才不是那个女人!
--哐--当--咔--
“皇上你慢点!”
千清冲过来,按着老子不放:“怎么了!怎么了!好了吗!真的好了吗!好了就好!好了就好!终于好了!你终于好了!好了!哈哈好了!”
放开我呀,疼死我了,压死我啦,我不活啦!
“太医快传太医!”
“传太医!”
“传太医!”
……
兵荒马乱中,两个小东西跑进来。
“爹爹!”
--哐--
“爹爹!”--哐--
老子翻个白眼,又没知觉了:两白痴给我等着!
……
“太医!太医!”怎么又闭上眼了,千清急得不知道要干什么“太医呢!”千万别再出事了,他等不起下一个七年。
……
“爹爹!”
“爹爹!”
两个小家伙习惯性的坐在娘亲身上,不明白海公公把他们叫回来做什么?
千清晃晃床上的人,唯恐她再睡过去。
“爹爹!”人家今天换了新衣服。
“爹爹!”你怎么不理妹妹。
千清哪还有心思听话,全身心都在苏醒的沈子逸身上,彻底忽略了两个心眼小小的祖宗。
“爹爹!”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夸我。
“爹爹!”傲傲帮妹妹助阵。
纤纤拉着傲傲下来,暗语道:“爹爹真讨厌!”
“恩。”叫了三遍敢不理他们确实很过分。
“走,我们不要理他了!”给他点颜色看看。
“好,那我们去哪。”
“去侍储娘娘那吃东西。”
“可……你不感觉今天怪怪的吗?”
“什么时候都怪怪的,走吧,我们管不着。”
“那--好吧!”
……
本尊醒来的重要时刻,他们竟然留有不在场证据:完了,你们的太平日子到头了。
“子逸……”
我左瞧瞧右看看,全当不知道他叫谁。
“子逸……”
翻个白眼,千清立即睁大双眼,紧张的盯着我,我又翻回来,千清舒口气:
“太医,传陈太医!”
真好用,一样好用,呵呵,呵呵,还是我重要,我就喜欢全世界我最重要,哈哈,不管是谁挡大爷财路的都要死!那两个白痴也不例外!哈哈哈!:我胡汉三又回来啦!
……
“皇上也许是阶段性失意。”
庸医!你才失意呢,我嗓子疼好不好!醒这么久了连个倒水的都没有!
“失意?”
“是的,皇上!”
没事就好“你先下去!”
“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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