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主小说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版主小说网 > 清穿之旅(熙朝大公主) > 9 小放羊

9 小放羊

“今儿有事耽搁了包间还留着吧?”永绶随口问道

“是,给您留着呢,二位爷,请跟我来”领坐的一躬身,做了个楼上请的动作我便跟在永绶身后,往楼上的走去

这是我第一次身处如此古­色­古香的戏院里,二楼全部都是包间,领坐的将我们领到了一个中间偏右的包间,一掀开门帘请我们进去,待我们坐定之后,又非常热情地帮我沏茶,搬瓜子,搬点心

戏已经开演了一会儿,我看了一会儿看出来这演的是《牡丹亭》对于昆曲,我向来是不感冒,节奏实在是太慢了,曲调我听来也不是那么优美嘛在原先的那个时空里,我宁可看京剧,越剧,黄梅戏也不要看昆曲可惜艾咱穿越的年份过早,这会儿连小乾他妈妈都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小乾不在,这四大徽班自然没法进京,这徽班不进京,那国粹也没法诞生艾那国粹都没诞生,越剧和黄梅戏更生不出来了

看看永绶,这会儿仿佛已经沉迷进杜丽娘的世界里了,两眼一直盯着演杜丽娘的演员一刻没放松过,看来那就是他说过的什么莺楼上楼下看上去似乎都坐满了,不时地传来阵阵喝彩声,我却似乎无法样聚­精­会神地听,总走神,实在太难听下去了,心想,下次打死我也不要来什么戏楼听戏了,还不如上饭馆吃一次实惠呢不过,那台上的杜丽娘身材倒是很窈窕,手眼身法都相当好,看来童子功练得非常不错,功底深厚啊

略感无聊的我不断地磕着瓜子,不停地喝着茶,不一会儿,“人生三急之一”便找上门也无奈之下,只好起身出了包间,找到刚才领坐的让人家带路领坐的带到了地方便离开了,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我站在门口愣神,眼睛在墙上四处搜索两个字“男”和“女”,找了半天,才醒悟过来,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暗骂自己是个大傻瓜就是嘛,这时候这地方分男女么?还不是都一样——马桶伺候!——唉,真不知道我想通了这一点,到底算进步,还是倒退呢?(思维又一次混沌中……)

出来的时候,赶上了中场休息,戏楼里便开始人声鼎沸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心想刚才在楼上也看不清那演杜丽娘的到底是如何的天香国­色­,不如就去后台转转?于是就问了问人,直奔后台化妆间而去这刚走到后台的门口,就听见里头传出来一阵子喧哗叫嚷声,还间杂着钉铃哐啷砸东西的声音这是咋的了?

我探出半个头往里头一瞧,只见有两个家丁打扮的大汉一左一右将那位杜丽娘夹在中间,在杜丽娘前面则站着一个身穿淡紫­色­缎滚边长袍绣花坎肩儿人,右手拿着一把扇子正抬着着杜丽娘的下巴道:“小贱人,给你脸不要脸,竟敢放爷的鸽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好,爷就把你带回去,让你好好吃个够!”

他说着,就指挥那两个家丁把那个“杜丽娘”往外拽,那“杜丽娘”抵死不肯走,叫着“师兄!师兄!”,我这才看见敢情在地上还躺着一个挂了彩的“柳梦梅”呢周围其他人都敢怒不敢言,一个年约四十上下的人跪在紫袍人面前,拼命地哀求道:“爷,求您开开恩,您可不能把红莺带走艾她可是戏班的台柱子,没了她,戏班就没活路啊您大人大量,发发慈悲吧”

那个被称为“爷”的一脚踢开班主,骂骂咧咧地道:“老东西,你们活不活关我屁事!爷只知道,谁让爷一时不高兴的,爷就让他一世高兴不了!带走!”

我一看这情形,看来碰上个“街头霸王”翱这年头难不成流行这个?宫里有个蓉玥,有个胤礽也就算了,怎么出来了还能碰上?

那帮恶棍人多势众,看样子都是练家子,不要说一个,过来半个,我看我的下场都会比那位“柳梦梅”更惨早知道这样,就该趁着空闲找个什么大内高手学两招不是?那现在就不是­干­着急了,而是“路见不平一声吼”!怎么办?对,永绶,快找他去,好歹他练过,可能还能应付一阵子,于是急急忙忙跑回包间,把这个天大的消息告诉永绶!

“永……永……永绶,快……快……”我跑得气喘吁吁,小心脏噗通噗通地直跳,话也说不成句了永绶一听肯定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表情,给我递过一碗茶来,道:“我的姑­奶­­奶­,你这又怎么了?上个茅房上了那么半天,我刚想出去找你呢”

我调整了一下呼吸,把茶碗往桌子上一放,拉起永绶就往外奔永绶急嚷着:“去哪儿艾下半场可就要开演了!”

我边走边说:“演你个头!杜丽娘,哦,不,红莺快被人抢走啦!”

永绶一听,急问:“你说什么?”

我退下来,面对他,一字一句地说:“有个坏蛋带了人来,把红莺抓走啦!”

这一下不得了,永绶一听他的偶像遭人劫持,简直就像小宇宙爆发了一样,“蹭”地一声就直窜出去了!倒是把我扔在后头了

下了楼,直奔后台一看,人已然没了,又奔戏楼门口,那红莺已被人硬塞进一顶轿子,红莺的师兄和班主,一个死死地拽住轿子不让走,一个在一旁不停地哀求,戏楼门前的马路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看热闹的人是议论纷纷

永绶急红了眼,一步跨到那恶霸的马前面前,一声断喝:“快放开她!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 ... [,]

(还有没有王法?”

13英雄救美

( 这一喊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天地为之变­色­啊——真的变­色­了,刚才还阳光灿烂的天就忽地就­阴­了下来,太阳都躲到云彩里去了刚才还闹哄哄的场子,忽然也安静了下来

那个恶霸和永绶互相对望了一眼后,两厢里都呆了一呆,仿佛吃了一惊

见此情形,我忙将自己往永绶身后藏了藏——这恶霸貌似认识永绶,搞不好也认识俺,不能不做好万一的防备

果然,永绶讶异地叫了一声:“是你!”

那恶霸下得马来,将缰绳交给身旁的侍从,来到永绶面前,调侃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啊我说大侄子,你不在府中好好念书,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一听,也愣了侄子?难道这个恶霸还跟永绶沾亲带故?他跟永绶沾亲,不就意味着跟“我”也沾亲?这样的恶霸亲戚,正常人都羞于为伍,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永绶有点底气不足,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一时语塞,“我”了半天,没“我”出个所以然来我在一旁看着都替他着急

那恶霸哈哈一笑,道:“好了,你让开些,叔叔我还有事,就不能陪你啦”说着回头吩咐手下喽啰们开拔

我一顶永绶的后腰,轻声道:“愣着­干­嘛?人家都要跑了!”

永绶回过神来,一张双臂,道:“且慢要走可以,红莺姑娘得留下!”

那恶霸一听,立时拉下脸来,粗声粗气地道:“永绶,你不要多管闲事!”

哎呀,可够横的艾这人是谁呀?

正当我纳闷的时候,旁边看客中有人认出了这位街头霸王的身份,窃窃私语道:“唉,真是‘龙生九子,各不相同’看,同属礼亲王一脉,康亲王杰书平三番,打耿­精­忠是何等的英武,可看看他堂弟星尼,却在这里欺男霸女,唉……”

天哪,原来算起来还是“叔叔”那一辈的,听上去似乎还跟康亲王关系非同一般,怪不得这么牛气不过,康亲王当红,跟眼前这个人有屁关系啊康亲王杰书,平日里看上去这么严肃的一个人,竟然有这样的堂兄,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看到永绶好像有些心虚的样子,我忙在背后轻声说:“大哥,千万要顶赚万一红莺要是被他们带走就麻烦了”

永绶点了点头,果然坚守岗位,寸步不让

我在永绶背后嘀嘀咕咕地出谋划策,被星尼看到了,只听他有些恼怒地喝问道:“什么人?在背后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我见躲不过,只好现身,站在永绶的身侧那星尼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

这一问,实在令我开心不已,知道这个星尼根本就不认识我,那自然也不用的身份暴露了

听到问话,永绶有些紧张,张口“他……他是”,愣是不知道下文该怎么接下去这小子,那天跟胤諟在我面前撒谎的时候,不是挺顺溜的嘛?今儿怎么这么脆弱?

我暗暗用肘撞了一下永绶,示意他别紧张,然后张口从容胡诹道:“我是他额娘的二姨夫的三姑姑的表妹夫的七叔叔的四姨婆的亲外甥,总之就是他的一远房亲戚”

星尼八成是听了我的胡侃,脑子有点晕了,愣了一愣,才回过神来,鄙夷地看了我一,道:“你刚刚鬼鬼祟祟地在嘀咕什么?说,是不是在非议本贝子爷?”星尼说话的时候,脸上的横­肉­也跟着一颤一颤的,甚是难看,这长期不­干­正事,只顾吃喝玩乐的后果还是相当严重地!

我漫不经心地调侃道:“哎哟,失敬失敬,不知道您原来是贝子爷,皇亲国戚啊了不起,了不起!”,然后,我又故意提高了声音,道,“不过,像贝子爷这样的人,做出来的事想必也该是光明磊落的,何必又怕人非议呢?莫非您也知道自个儿做的事伤天害理?”

周围的人听了一时议论纷纷,那星尼更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本来就是猪腰子脸,这下更难看了他一扬马鞭,就要劈头打过来,我忙抬胳膊去护着头,还好,永绶一伸手拉住了那鞭子

好艾竟然还敢打人我一下子觉得气血直往上涌,狠狠地瞪着星尼,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此刻那该死的星尼早已被我碎尸万段了但是,生气归生气,一丝理智还是留在心间:此刻敌众我寡,且我方无任何资源优势,不可硬拼,只可智取

我冷哼了一声道:“堂堂贝子爷,理屈词穷就动手打人,真是丢尽了皇家脸面”

永绶轻声道:“你少说一句”然后将我护在身后,将自己隔在我和星尼中间

那星尼看着永绶,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跟他计较你们快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永绶倒是客气地说:“星尼叔叔,您要是带走了红莺姑娘,这傅家班可真就没活路了您还是把她留下吧”

星尼理也不理永绶,一伸手把永绶推到一边,就要强行突围一时间场面又开始混乱了那傅班主又无助地跪在地上给星尼磕头我走过去,将那班主扶起来,故意大声道:“班主,您快起来,要磕就去恭亲王府和康亲王府磕,您艾好好地跟两位王爷说说,他们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可不像有些人一样蛮不讲理,那时候,红莺姑娘一准儿回来”

听到我这句话,那星尼果然停下了脚步

那位傅班主抹着泪道:“公子,咱一个唱戏的,连王府的门朝哪边开,王爷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哇!”

我伸手一指永绶道:“您看,这位风流倜傥的公子就是恭亲王的亲儿子,康亲王的亲侄子,只要有他帮忙,您老的闺女谁也抢不走!”

那傅班主一听,看着永绶的双眼放出消的放光,立刻双膝跪地,给永绶磕头道:“小王爷,求求您发发慈悲,救救我闺女吧”

永绶忙弯腰把那傅班主扶起来,可那傅班主是死活不肯起来,坚持说若是永绶不答应帮忙,他就打算一跪不起了吓得永绶一迭声地道:“傅班主,您起来,这个忙我帮,我帮,您快起来”这才总算解了围

我抿着嘴暗笑,心里得意着呢,有了永绶这句话,就算是跟星尼宣告,至少恭亲王府是铁定Сhā手这件事了,只要他敢带走红莺,那他算是带走一个大麻烦了

虽然对这里具体得乱七八糟的官职还搞不清楚,但是,对于“王爷比贝子大”这个基本扯还是有的有理智的人一般应该都能得出下列的分析结果:就算康亲王跟星尼的亲戚比较近,可能会徇私护短,到恭亲王常宁那可就隔了一层了;就算康亲王因为军功卓著而当红,可常宁说什么还是康师傅的亲兄弟,即使到时候双方对垒,最起码总是旗鼓相当吧当然,最好还是消星尼听了这番话可以偃旗息鼓,就此罢手,这样大家都有好处,否则,真的万一闹到上面去,他星尼纵然落不了好,我跟永绶这儿的后遗症也不小

狼狈为­奸­,说的是每次狼群作案,狼负责出 ... [,]

(力,狼群中的狈负责出坏主意瞧,想要有例外都很难呐,星尼身旁此刻就有个“狈”在跟他耳语,语罢,星尼一脸的悻悻之­色­,吩咐手下喽啰把红莺给放了然后,几步走到我的面前,逼视着我道:“说,你叫什么?”

哟,这架势,要秋后算帐是怎么的?

我仰头毫不退让地逼视回去:“行不改名,坐不更姓,罗晨曦”

星尼指着我的鼻子说:“你小子有种,爷记住你了”

我哈哈一笑道:“怎么,想请在下喝茶?哎呀,这您可要失望了,对您这一类的什么贝克贝子,本少爷向来没空”

周围的看客们一阵哄堂大笑,星尼的脸­色­难看至极,已经涨成红猪头了,他龇牙咧嘴地正要发火,永绶一个箭步蹿到我身前将我揽在身后,星尼身旁的狗头军师也让人及时拉住了他们的主子星尼是什么便宜也没占到,只好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转身上了马,一提缰绳,在众人的哄笑声中领着家丁灰溜溜地跑了

昆曲班的傅班主领着她的闺女红莺还有众弟子自然又是一番千恩万谢我跟永绶又将身上的一点钱捐给给了戏班的人,让他们赶快连夜转移阵地,以免星尼再来找茬,随后上了车回恭王府可怜呀,车资都没了结果那赶车的竟然说不收我们的车钱,因为我们是“好人”

还来不及因为成为“好人”而沾沾自喜,我就跟着永绶从小角门原路潜回恭王府,出来快一整天了,再不回去宫里那帮人——小穗他们可能都快急哭了我换好了装,永绶还顺手拿了本书,随后叫上一拨人,坐上轿子,我当然还是低着头跟着,压低了帽,随着轿子步行途中竟然遇到了常宁,他老人家看上去有些心事重重的他不是跟着康师傅一起去了玉泉山?他回来了,岂不是意味着康师傅也回老巢了?不妙啊

碰上了他爹,永绶自然不得不退下来我随着人群行礼,更悄悄的往轿子后藏了藏还好有那本书做幌子,永绶真是高段——看来这一招他是事先都设想过了的——说是大阿哥托他去找本书什么的,常宁也信了,就放过去了

我顺利地潜回到晨曦阁,阿弥陀佛,康师傅还没会乾清宫,自然也没到我这里来估计这位大孝子还在慈宁宫和宁寿宫里徘徊着呢!

15大打出手

( 奉先殿里,一支清香炉内焚,倒是清烟袅袅,就是那红火星子燃烧的速度实在是慢,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燃尽呐!猛想起三国时的貂蝉焚香拜月,人家在花园里鸟语花香,清辉皎皎,何其浪漫富有诗意,两厢一比较,我呢,一眼看过去是一列列的牌位,遗像,旁边还站着个“间谍”——梁九功派了他手底下的一个徒弟叫孙福的看着我

这儿跪的待遇比在南书房要好些,垫子厚软,再加上“跪得容易”,膝盖倒不疼,不过,过了一段时间就觉着累了估计康师傅此刻正在南书房跟他的那帮王爷,大臣们,商议重大国事,一时半会儿是不会过来滴至于这个“间谍”,按常理来说,应该是个有眼­色­的,否则梁九功也不会收他当徒弟了

我一ρi股坐在了软垫上,对孙福说:“我累了,坐会儿你待会儿不会去报告吧?”

孙福含笑躬身道:“大公主您放心,奴才知道什么当说,什么不当说”

孙福的回答让我非常满意,不愧是梁九功的挑的

“皇姐,皇姐!”好像听见胤禛在叫我,往殿门外一看,果然看见胤禛的身影,和他一起的自然还有胤祉

“你们怎么来这儿了?”我有些欣喜,正愁怎么打发时间呢,就有小朋友来陪我玩了

“我们俩下了学,本想去你那儿玩会儿的,结果就听说你被皇阿玛罚跪了,我们就马不停蹄地过来这儿看看你皇姐,你没事吧?”胤禛说着将我上上下下看了一遍

“你看我像有事吗?就是比较无聊”我另挪过两个垫子来,招呼胤禛和胤祉道,“来,你们也坐吧!你们来得正好,这下我就不无聊了”

他们俩在我身旁坐了下来,胤祉有些不放心地拿眼瞟了瞟孙福,然后小声地附在我耳边问道:“皇姐,那个人没问题吧?”

“当然,你们放心,他是好人”我夸口道

这时,有个问题出现了:这门口没人把风是不行的,万一康师傅流窜过来,逮到咱顶风作案,后果不堪设想可我的人全都在晨曦阁呆着,这时候是不能出来帮我了让孙福从“间谍”变成看门的?那时叫人家明着“抗旨”,不能让人家难做不是?于是,我只能让胤禛胤祉吩咐他们手底下的两个小太监暂时充当看门的,若是远远的看到康师傅来了,早点进来通报,要是其他闲杂人等,一律挡在门外,就说是康师傅吩咐的,“不许别人打扰大公主思过”——这个不算是“矫诏”吧?

“皇姐,你今儿做了什么让皇阿玛这么生气?”好奇宝宝胤禛又开始提问了,就他问题多,瞧瞧胤祉,一般都是忽闪着眼睛听人家说的

我自然不会说跟他说实话了,否则我一说我上 “房顶”,胤禛肯定要接着问“为什么”,我若用刚刚“登高望远”那一套跟他解释了,万一这小子信以为真,有样学样,那可不得了;可是直觉上我知道我不能跟他说我之所以上房顶的实情

于是我跟他打着“哈哈”,轻苗淡写地道:“其实也没什么,我运气不好呗,皇阿玛心情不太好你们应该也有所耳闻吧,台湾那边的战事好像没什么进展,他正心烦着呢!”

这一招果然好用,胤祉“哦”了一声,胤禛的思路则被我很成功地引到了台湾问题上,只见他皱着个小眉头,略有所思地问:“皇姐,从图上看,台湾才那么一点大的小岛,怎么就拿不下来呢?当年明朝那么大都拿下了!”

啧啧,这小屁孩果然有当皇帝的潜质艾这就开始跟我讨论“政治”了!

为什么呢?这个问题,我还真曾经思考过那么一点点,若不是有吴三桂这个“功臣”帮着开道——还说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还不是为了荣华富贵——多尔衮能那么快入驻紫禁城?就算大明王朝再怎么腐朽,人家的兵力还是不弱的,要不,皇太极打来打去怎么至死都入不了关呢?所以说,明朝不是亡在清朝人的手里,是亡在自己人手里了现在的台湾,若是内部也有人反水,那拿下来自然也容易得很

当然,这番话按照我现如今的身份,是万万不可说,说了,待会儿又说我辱没“祖宗”,今儿我为啥身在“奉先殿”呢?就是拜“祖宗”所赐啊再说了,那个啥,努尔哈赤,皇太极,顺治的牌位画像可都在眼前挂着呢,当着人家面说这些话,俺怕万一人家不高兴,晚上来找我“理论”呢!

于是我答道:“这个台湾嘛,它虽然鞋可是你看,他跟大6之间隔着个海呢你也不想想,八旗兵都是旱鸭子,什么时候打过航呢?”

“哦,那也是”胤禛显得好像有所悟的样子,明明是小孩子的涅,却学大人样,一副胸怀天下的样子到让人看着有些忍俊不禁我以为他的问题算是打发了,却不料他还有后招,“可是我听说皇阿玛找了个叫施琅的人,打航可厉害着呢他本是前明降过来的,皇姐,你说他会不会因此,而不忍心攻打台湾呢?”

我用手一指他的前额:“你艾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话?”

胤禛摸摸额头,道:“那个……那个好多人都这么说的呢,要不施琅都在福建那么长时间了,迟迟不开战呢?”

其实胤禛听说的这些话,我也有所耳闻,每天在乾清宫进进出出的,想不耳闻都不行这些话八成是那些嫉妒施琅的人说的,而且,十有□出自满人之口施琅确是降臣,但人家的家眷都被台湾杀尽了,用脚趾头想就知道,有这种血侯仇的人会有叛心吗?

对于小孩子,还是得用形象的例子引导因此我决定跟他们说说故事“胤祉,胤禛,你们知道前明有个大将军袁崇焕吗?”

两个人不断地点头:“知道,知道,打仗可厉害了可惜被昏君崇祯给杀了”

“崇祯为什么要杀袁崇焕呢?”

这回胤祉抢答道:“我知道,是因为他疑心袁崇焕降了咱大清”

“胤祉说得对”我一表扬,胤祉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来我继续道:“有时候疑心是把‘杀人不见血的刀’,疑心让昏君崇祯最终失了天下民心所以,你们要记桩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否则谁会真心帮你办事呢?”

说完这番话,我发现两个小朋友的眼神中都现出崇敬的表情来一不小心,竟然把这里变成了讲堂,真的,我本来不想显摆的

胤禛道:“皇姐,平常没见你怎么用功读书来着,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胤祉也道:“是艾我姐还总说皇姐不学无术,我看,她倒是跟皇姐差远了!”

我咧着嘴,得意得笑,得意得笑,心道:我读了二十多年的书,难不成还输给你们这些小屁孩?不学无术?那种烂八股谁爱学谁学去

这时候,忽然听见殿外一阵喧嚷声,仔细一听,好像是蓉玥的声音:“你们再敢拦着我试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是谁的奴才!三阿哥和四阿哥都在里头是不是?”

这个冤家对头,肯定是来幸 ... [,]

(灾乐祸的我还真是不明白她­干­嘛总是处处找我麻烦?我到底碍着她什么了?这个丫头的心理真是太奇怪了

我刚刚重新摆好姿势,她就闯进来了我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假装正在虔诚地祈祷,其实是我懒得看到这个小人得意的神­色­

胤祉道:“姐,你怎么来了?”

“你们能来,我就不能来了?”蓉玥说着话,就踱着步围着我转了一圈,那花盆底踩在地面上“嗒嗒”的特刺耳她最终在我的身旁站定,睥睨着我,脸上一副不屑的表情:“野种就是野种,‘穿上龙袍也成不了太子’”

这句话真是刺耳,刺激我的火气再次燃起,我“蹭”地站起身,伸手抓住她的前襟,逼视着她,咬牙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她大概没想到我会有这样的行动,一时有些怯意,但很快脸上又恢复了骄傲的表情,挣开了我的手,退开一步,有些恶毒地道:“我说错了吗?你本来就是皇阿玛抱来的野种!还每天趾高气昂的,你有什么可得意的?”

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我本来是不想欺负小朋友的,可人家这都蹬鼻子上脸啦!我顺手抄起贡品桌上的一个苹果就朝她砸了过去,正好砸中她的左前额,她“哎哟”了一声,马上就朝我冲了过来,撞了我一个趔趄,幸好孙福在后面扶住我我那个火艾冲着她鼻子就是一拳,趁她捂着鼻子的时候,使劲儿撞了她一下,她穿着花盆底,本来平衡就不好,这一下,结结实实地在地上摔了个“仰八叉”本来以为她这回总得到教训了吧,谁知道她竟然愤恨地看了我一眼,从地上爬起来,嚣叫着就要冲过来,胤祉和派出去看门的俩太监赶忙死死地拉住了她,胤禛和孙福则在这头拉住了我

蓉玥有些歇斯底里地道:“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我不甘示弱地道:“就打你了,你敢怎么样!你这种人就是欠揍!”

“你这个野种!野种!”蓉玥的尖叫声在偌大的奉先殿里回旋着,简直就像魔音穿脑一样,让我霎时间热血沸腾我一使劲儿挣开胤禛和孙福的钳制,冲到蓉玥面前“啪啪”两个清脆利落的耳光

蓉玥捂着脸,貌似又想发疯,却突然委屈万分似的“呜呜”地哭起来

切!什么玩意儿!我冷冷地看着她道:“你额娘是不是没教过你怎么礼貌待人呐?小小年纪嘴巴这么毒辣,今儿姐姐就替你额娘教训教训你!”

“朕倒要看看,你要怎么教训?”冷不丁的,康师傅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我一回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康师傅已经脸­色­铁青的站在了大殿门口

在场的其他人都齐刷刷跪了,蓉玥则一溜烟跑到康师傅身旁,捂着脸,继续呜呜地装可怜我则傲然挺立在大殿中间,冷冷地看蓉玥演戏,任凭胤禛在旁边轻轻地扯着我的裤管,示意我赶快跪下

蓉玥呜呜地控诉道:“皇阿玛,她,她打我!”

我出言讽刺道:“对,我打了我承认但我不会无缘无故打人,既然说了,麻烦你从头说”

康师傅看看蓉玥,道:“你说,怎么回事?”

蓉玥抽抽噎噎地道:“我,我本是路过这里,顺便来看望皇姐的,我只是说了她,说她不该不守的祖宗的规矩,她嫌我多事就……就出手打人!”

闻听此言,我肺都快气炸了,厉声喊了一句:“你说什么?”

蓉玥一听,装作害怕的样子,竟躲到了康师傅的身后去,康师傅疾言厉­色­地斥责道:“禧儿,你闭嘴!”

“她撒谎!”我气不打一处来,吼道,“蓉玥,你这个谎话­精­”胤禛和孙福忙在一旁把我拉住了,怕我又冲过去

“禧儿,你还不闭嘴!打人还有理了!”

“您只看到我打她,她也打我了!”我也不示弱

康师傅貌似跟我杠上了:“你看看蓉玥的脸,都成什么样子了,你还好意思大呼小叫?”

这一句让我醒悟过来,刚才我一时冲动,只想着教训她,却忘了在她脸上留下的指印成了我打人的证据失策!每次我被气愤冲昏了头脑,便会虑事不周

我一愣神的功夫,康师傅以为我理亏不言语,忽然提高了声音斥责道:“朕罚你来这里是为了让你在祖宗面前思过!你竟然在祖宗面前打起架来!谁给你的熊心豹子胆!还不跪下!”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得一哆嗦,蓉玥躲在康师傅身后,不断地给我做幸灾乐祸的表情跟我示威我气得牙痒痒,真恨不得冲过去再给她一下子,胤禛一边悄悄的对我说:“皇姐,皇阿玛正在气头上,你别跟他对着­干­啦”一边使劲儿拉着我跪下去

我心里真像吃了只苍蝇一样不舒服得很,虽然不得已跪也跪了,但是非常不服气得瞪着康师傅身后的蓉

“你还跟朕瞪眼!”康师傅又是平地一声吼!

“皇阿玛,儿臣有话说!”胤禛突然开言

“你说”

“皇阿玛,这件事情儿臣跟三哥从头到尾都看到了,皇姐的确动手了,但那是因为二姐出言不逊在前”胤禛清朗的声音犹如沙漠里的一汪清泉,缓缓地荡漾在静谧的大殿里

“哦?”康师傅追问道,“出言不逊?怎么个不逊了?”

“她说皇姐是……皇姐是……儿臣说不出口”胤禛犹豫了半天还是没说出来

康师傅将蓉玥从背后拉到面前,问:“说,你说什么了?”

蓉玥还是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否认道:“没,没说什么”

“胤祉,你说!”康熙见问不出什么,又转而问胤祉

胤祉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蓉玥,然后把头埋得低低的,嗫嚅道:“回……皇阿玛,儿臣当时没……没听清”

“好艾一个说不出口,一个没听清,一个没说过什么”康师傅冷冷的目光将在场的人每个人都扫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孙疙上,“你来告诉朕,大公主为什么跟二公主打架?”

孙福伏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颤抖着声音道:“奴才……奴才……不敢说……”

我心里的一口气早就憋得难受死了,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遮遮掩掩说不出口的?我定了定神,语带讽刺地朗声道:“不用难为别人了,尊贵的二公主说我是‘野种’,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我的话音刚落,就看见康师傅的脸­色­好像掠过一阵惨白,随即迅速地结了一层严霜他那锐利得像刀一样的眼神盯住了蓉玥,用冷得像冰一般的语气问道:“你说的?”

蓉玥慌乱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道:“我,我那是一时气急才胡说的”

康师傅冷冷的目光逡巡了一圈,咬着牙说道:“你们都听清楚,今天在这里说的话,不许泄漏一个字!”

所有在场的内侍齐齐答了一个“遮”

然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对梁九功道:“送二公主回去,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出咸福宫一步 ... [,]

(”蓉玥还要争辩些什么,但看到康师傅那寒霜似的眼神,一个字也不敢吐,灰溜溜地出了奉先殿康师傅对胤禛和胤祉也挥挥手道:“你们也先回去”偌大的大殿就剩下我和康师傅四目相对了,我们谁也没说话

康师傅的眼神扑朔迷离,将我看了又看,原以为他有话要说,好半天,却只听他叹了一口气道,“你先起来吧” 又把孙福叫进来送我回晨曦阁,并对我也下了禁足令,就剩他一个人在奉先殿呆着,还放出话来不许别人打扰

我愤愤不平地回到晨曦阁,将房门一关,晚膳来了也不吃,一个人躲着生闷气

明明是那个蓉玥先骂人的,虽然是我先动手,但那也是情有可原不是嘛?是个人听到那样的话,看到那种表情都会冲动,不是吗?现在蓉玥禁足,我也禁足算什么意思?

想起刚来的时候,小穗说“我”是康师傅最疼爱的大公主,想想都觉得滑稽二公主蓉玥才是正宗的公主,“我”嘛,说到底是抱来的,唉,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啊……诶,等一下,不对,不是从恭王府抱来的嘛?有亲妈啊不是说­精­格福晋就是‘纯禧’的亲妈吗?蓉玥那厮口口声声说什么“野种”是什么意思?

想起当时在恭王府去看望­精­格福晋的情形,又想到今天在奉先殿蓉玥说的话和康师傅的那种表情,我的心里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来:难道“我”的身世另有文章?

16绝食抗争

( “大公主,快开开门,您不吃东西怎么成艾身体会受不了的!”小穗,秦义,秦忠他们在寝室门外轮流­骚­扰了一上午了

这是我搞“绝食”抗争的第二天,其实我怎么可能真的绝食?平时我的寝室里积攒了不少的零嘴,什么酥艾什么饼的,什么糕艾什么糖的,至少可以支撑两天吧,饿了我就吃点,就当我减肥好了禁足刚好,书房我也不去了,背书也不背了,我睡觉就是这门外的噪音让人难受

我大吼一句:“别吵了,让我安静一下行不行!”

一句过后,门外果然立刻鸦雀无声,我重又躺下,蒙上被子继续睡,可是闭上了眼睛,脑子却越来越清醒

过了一会儿,响起了“笃笃笃,笃笃笃”的有节奏的敲门声

我一掀被子,骂了一句:“烦死了,你们有完没完!”

半晌,外面传来一个声音:“大公主,您开开门,皇上来看您啦”我一听,是梁九功的声音我本想过去开门,走到一半,又折了回来,对着门外说高声道:“梁公公,麻烦你跟你们家皇上说一声,就说我这儿没什么可看的,我呀,正奉旨禁足,老老实实地呆在屋里,请他老人家放心吧”

说完,我侧耳倾听着门外的反应,只听梁九功又连敲了几下门,苦口婆心地劝导了几句,就没声了奇怪,这么快就放弃了,梁老公公的耐­性­也差了点吧!我踮着脚轻轻走到门边,从门缝里往外一瞧,只见那梁九功站在一侧,有些无奈地看着康师傅那康师傅的一眼望去貌似有些憔悴,眼睛周围明显有两个熊猫眼,只见他举起了右手貌似想要敲门,眼看敲门声就要响起,我正暗自开心,却见他又把手缩了回去,深深看了一眼,随后竟转身离去了

梁九功一脸的惊愕,瞧瞧我的房门,又瞧瞧康师傅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叮嘱了小穗他们一句“好生照料着大公主,有什么动静立刻来报”后,就紧跟着康师傅出了晨曦阁

哎呀,这是什么状况?康师傅为什么“来而复去”?敲个门而已,会少块­肉­?想当年(来这里之前),每次俺爹跟我吵完,最后都是俺爹先开口跟我说话的!看看康师傅刚才的表现,看来我这个“公主”是很有问题的了!

“大公主,您看皇上都亲自来了,您还给吃个闭门羹,这要换成‘二公主’,肯定早就高兴得不得了……”小穗又在门外唠唠叨叨的我本来就正生气,现在火更大了,有些口不择言地道:“你再烦,你也给我滚”

耳根子终于清静了我随手拿起桌上的茶壶想狠狠地砸下去,可一看,竟是个上好的“青花”,想想还是舍不得,又放回去了转而踢倒了桌子旁的凳子,这是个黄花梨的,结实着呢,多踢几下应该没有问题

发了会儿脾气,有些累了,也有些饿了那些酥艾饼艾终究还是比不过正餐可是既然放出话去了,这口气一定要撑下去!

正寻思着呢,忽听得门外一阵齐齐整整的“太皇太后吉祥,皇太后吉祥”

孝庄来了?我偷偷地往门缝里一看,只见她在孝惠太后的搀扶下进了堂屋,然后两人分别坐了下来,苏麻喇姑跟在他们身后进了门,跟孝庄交换了一个眼­色­后,往我寝室的门口走了过来,我急忙悄悄潜回到床前

一会儿,果然听苏麻喇姑敲门道:“大公主,奴婢是苏麻喇姑,您快开开门,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都来看您啦!”

两位老太太亲自来,我可不能给他们吃闭门羹!我稍稍整理了下情绪,过去开了门一眼就望见孝庄展开了双臂,慈祥地望着我,道:“小禧儿,来,到老祖宗这儿来”

此情此景,我肚子里藏的委屈似乎一下子都被勾了出来,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我扑到了孝庄怀里,哭诉了一声:“老祖宗”,然后就哽着啥也说不出来了

孝庄轻轻拍着我的背,安抚道:“好孩子,不哭了,不哭了老祖宗都知道了”我站起身来,她边用手绢边替我擦泪道:“你跟你皇阿玛艾一样的倔脾气”

这时后,孝惠在一旁打趣道:“可不是,一犯倔,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我又回头给孝惠行礼孝惠名义上是康师傅的后妈,但实际上人家就比康师傅大十几岁而已,按照血缘辈分来讲是人家的表姐,兵得极好,虽然快五十了,可是看上去就像四十出头我那一声声的“皇阿­奶­”倒像是要把人叫老了似的

孝惠握住我的一只手,又摸摸我的脸,道:“听说你因为跟你皇阿玛怄气,连着两天没吃饭了这怎么行呢?你年初才刚大病一超这回要是再折腾出病来,你可让太皇太后跟我怎么办呢?”

我低头不语,看的出来,孝庄和孝惠是真心地关心我

这时,苏麻喇姑将我按坐在桌子旁,从跟着的一个侍女手中拿过一个食盒,然后变戏法似的,在我面前摆出一个又一个的青瓷小碗,小碟来,边摆边说:“大公主,这可是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特意吩咐膳房做的燕窝粥和几样可口的小菜,您快趁热吃吧,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说实在的,眼前的这些美食,每一道都是­精­美绝伦,我的胃口已被吊起,拿起筷子,刚想吃,可一想起我这还“深陷囹圄”呢,刚吊起的胃口又没了我又放下筷子,道:“谢老祖宗和皇阿­奶­的美意,可是我吃不下”

苏麻喇姑看了看孝庄和孝惠,过来将筷子塞回到我的手中,道:“大公主,您先吃,吃完了,太皇太后和太后自然会给你一个说法的”

我将信将疑地看看孝庄和孝惠,只见他们俩都微笑着朝我轻轻点了点头我又回头看看苏麻喇姑,她给我一个“放心吧”的眼神既然如此,我若还坚持,可就真把人给得罪光啦

见我将一碗燕窝粥消灭得­干­­干­净净,孝庄和孝惠仿佛都松了一口气

苏麻喇姑让人将桌子收拾停当,又给每人换上了一盏碧螺春,然后就将闲杂人等都遣出了出去,屋内就剩下了孝庄,孝惠,我和苏麻喇姑四人

孝庄喝了一口茶,才缓缓地道:“事儿呢,老祖宗都听说了如果你是生蓉玥的气,那是应该的那丫头不知道着了什么魔,胡言乱语,受罚也是应该你还不知道吧,荣妃因为这件事情而自请减了一半的例银”说道这里,她顿了顿,又道,“不过,禧儿艾俗话说‘打人不打脸’,你打蓉玥那两下实在有些过了,就是换了老祖宗我,也不得不罚你”

“她那是自找的,我还后悔打得轻了呢!老祖宗,你当时可没看到她那嚣张的样子,可气人了!”一想起蓉玥当时的那副嘴脸,我心里还是直冒火!

这时只听苏麻喇姑掩口轻笑道:“格格,大公主生气的样子简直跟当年的柔嘉公主……”她话还没说完,孝庄很严肃地瞪了她一眼,她立刻住口不言了

“谁是柔嘉公主?”我有些疑惑,这是第一次听到还有这样一位公主

“哦,那是你的一 ... [,]

(个姑姑”孝庄一带而过,又道,“禧儿,听说你皇阿玛来的时候,你给他吃了个闭门羹,你是不是还生你皇阿玛的气呢?”

我喝着茶,默不作声,想了想,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老祖宗,我是不是真像蓉玥说的那样是‘野种’?”

“一派胡言!”孝庄似乎非锄气,道,“皇家血脉岂容混淆!你虽是抱进来的,但你千真万确是恭王府出来的,流的同样是太祖努尔哈赤的血!今后再有人胡言乱语,你告诉我,我一定让那人……”孝庄似乎很激动,以至于一阵咳嗽淹没了她后面的话我急忙过去给她拍拍背,苏麻喇姑在一旁劝解道:“格格,您别生气了,当心气坏了身子

这时孝惠接口道:“禧儿艾以后可别再说这样的话了,你看把老祖宗气的”

这万一真的把孝庄气出个好歹来,我的罪过哪是禁足这么简单可以打发的,我点点头

孝庄喝了口茶,喘过气来,又道:“禧儿艾还是那句话,记赚你是这宫里最尊贵的,独一无二的大公主,往后不管谁说什么都不要随便信,知道吗?”

怎么听,都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但是此时此刻,我除了点头答应,还能做什么呢?想要在孝庄身上套出什么话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孝庄抓住我的一只手,看着我说:“你皇阿玛两天没合眼了,国事繁忙,他心里还记挂你,一下朝就来看你,你却给了他一个闭门羹,多伤他的心呐听老祖宗的话,待会儿艾他父女俩还有什么隔夜仇呢?”

又是要让我先低头?我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但是不能直说,就又给她来个沉默是金孝庄假装恼怒地一戳我的额头:“你这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跟你皇阿玛一样,都是好胜的­性­子再怎么说,皇阿玛是你的长辈,你就先退一步不成?”

我也不能不给孝庄面子不是,只得找借口说:“我这正奉旨禁足呢,怎么敢随便出晨曦阁一步?搞不好又要请家法,又要罚跪”

见我口风有所松动,孝庄开颜道:“我这个老太婆的面子,他还是不能不给的待会儿艾我陪你一起去趟乾清宫”

0 0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