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为“中秋事件”就到此结束了,却不料还是产生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ww
康师傅调看了卫绮兰的脉案和膳单,发现了可疑之处,下令拘查丁忧的太医,那太医早已人间蒸发,这却让我明白了到底不对劲在哪儿。佟妃因康师傅有言在先,逃过一罚,惠妃和荣妃是佐理后宫的,因此事被罚了一年的例银,御膳房的人整个儿清理了一遍,就连小路子也因被派出去买山楂而牵涉其中,被发往打扫处了——唉,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我的出宫大计啊……
康师傅的这些措施,对于卫绮兰失去的宝宝算是有个交代了,可是对于卫绮兰本人今后的日子来说呢?不过,好在卫绮兰的结拜姐妹剑兰终于被调到了卫绮兰的身边,这或许从某种角度来说算是因祸得福吧。
日子一天天似流水般地过去了,有些压抑的心绪终于在康师傅答应带我一起去五台山中得到了缓解。孝庄自中风痊愈后,就有一个愿望要到佛教圣地之一五台山去进香,以表达自己对菩萨的感激之情,康师傅为一偿皇祖母的心愿,特地派人修缮了去五台山的路,并决定在这个秋高气爽的时节出发。一开始,康师傅说路途遥远不带我去,我好说歹说,费了不少的口舌,终于达到目的。可惜,胤禛又去不了,康师傅说他太小,过些年若有机会再去。
出发的日子就定在明天,我是乐不可支,去慈宁宫请安也积极地多了,一路哼着歌儿,就直奔寝殿而去,岂料扑了个空,宫女说有客到,孝庄在中宫殿呢,还说要是我来了,也让我过去。一听这话,我小调儿也不哼了,怀着讶异,改奔中宫殿。
还没进殿,就听到里头传来一阵笑声,好像除了孝庄以外,还有男的声音,可是这声音分明不是康师傅的,也不是福全或者常宁的,真是奇怪。
在太监的通传声中,我抬脚跨过了高高的门槛,匆匆瞥了下,殿内宝座正中是孝庄,孝庄左侧偏左上是孝惠,宝座下方左右两边的椅子上坐着两个蒙古王公打扮的人。径直给孝庄请过安后,孝庄笑眯眯地望着我,往左手侧一指道:“禧儿,快来见过科尔沁和硕达尔汗亲王!”
我微笑着行礼,那亲王也站起身来颔首致意。
孝庄又指了指右侧,道:“你班第哥哥就不用介绍了吧,先前你们都见过了。”
我闻言望去,果然又看见了班第,两个多月不见,好像他又长高了。此刻正看着我微笑道:“禧儿妹妹,别来无恙。”
我有点发愣,做梦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又看见这个人了,不禁脱口而出道:“你怎么又来了?”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一时气氛有些尴尬,我忙清了清喉咙,改口道:“啊,我……我是有些好奇,上次你来是扈从狩猎,这次来想必也有重任在身咯。“
班第还没开口,孝庄倒是“呵呵”一笑,道:“这次你班第哥哥,一是跟着亲王来‘年班’,二是明儿跟我们启程去五台山。”
“嗯?什么,他也要去五台山?”我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孝庄招手让我坐到她身侧去,又拥着我的肩道:“是啊,不但如此,以后你班第哥哥就留在京城不走了。”
“不走了?”我诧异道,声音不自觉地就提高了。ww
“是啊,不走了。你这孩子,这是怎么了?”孝庄看着我,眼神中有些不解。
“哦,我……我这是高兴,高兴哈。这样……以后可不就更热闹了吗?”我挂上笑容掩饰道。
是啊,以后肯定更热闹绝对没错。这个班第,我只要一看到他,直觉就是四个字——麻烦来了。回想起围猎那会儿发生的那一桩桩,一件件,每一件都让人终身难忘。孝庄的话,要是换成蓉玥听了,肯定得欢呼雀跃。我么,从这一刻起立刻决定了六字方针——有多远躲多远。
只见班第微笑着拱手道:“以后还请大公主多多照应!”
我皮笑肉不笑地道:“台吉您客气了。”心道:照应,我看以后蓉玥会很积极地照应你的,等着看热闹吧哈。
这时孝庄忽然对一直坐在一旁没说话的达尔汗亲王说道:“怎么样?现在你亲眼看到了,放心了吧?”
那达尔汗亲王是长了一脸的络腮胡子,一笑起来,额头上梯田似的三道皱纹更深了,道:“太皇太后说笑,奴才哪有什么不放心的。向闻大公主是蕙质兰心,秀外慧中,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班第这孩子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啊!”
孝庄和孝惠闻言,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似乎很满意地呵呵笑着,达尔汗也是开怀大笑,班第是一径地脸上挂着微笑,双颊此刻还有些微红。我呢,则被笑声搞得跌进了云里雾里,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到底谁能明白地告诉我呢?
这时门外内侍高唱:“皇上驾到!”康师傅下了朝来给孝庄和孝惠请安来了。
一番互相见礼寒暄过后,康师傅对达尔汗亲王道:“朕看班第虽年青,却极具才干,假以时日,必成国之栋梁,因此这回特地让你将他带来,朕想将他留在身边,你没有意见吧?”
达尔汗亲王似乎很激动的样子,重又双膝跪地道:“皇上如此看重犬子,实是他的荣幸,奴才又怎会有意见。”又回头对同样跪在一侧的班第道,“还不快谢过皇上。”
班第立刻依言谢恩。
康师傅似乎龙心大悦,让达尔汗亲王平身,然后张口就开始晋封班第:“即日起,你就是御前一等侍卫兼南书房行走,以后可要好好地实心办事,为国效力。”
我看班第那俩眼激动地闪着荧光,然后一磕到底,道:“谢皇上隆恩,班第一定不负皇上重望,努力学习,为国效力,为皇上分忧。”
康师傅的所作所为让我看的是目瞪口呆,这个班第竟然是他特地找过来的,而且看样子是要重点培养,这个班第到底有什么能耐,怎么孝庄和康师傅都这么看重他呢?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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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京城往西,数了数日子,途中用了八天就到了五台山地界,比起去兴安围猎用得时间算是少多了,这是这路却比较崎岖,一路上康师傅为了保证孝庄的平安,没少费心思。
这次跟着出来的人比上次少些,胤褆,蓉玥,胤祉都没来,估计这些“孝顺”孩子都乖乖地陪着他们额娘呢。福全和常宁都来了,他们跟康师傅一起,始终陪伴在孝庄的轿撵前后,班第骑着他的“超光”亦步亦趋地就跟在康师傅身后。我么,虽然也带着“火驹”,却只在平坦的地方骑骑,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孝庄的车撵里,陪着说话,听她说说关于五台山事情,“火驹”自然有塞图帮我照料着。
五台山最大的寺庙叫菩萨顶,听说康师傅还刚刚出资修缮过。可是要抵达那里,要经过一段叫长城岭的地方,这短段路非常陡峭崎岖,要让老太太自个儿爬上去,显然不现实,要去只能用轿子抬着,可轿夫也抬不稳。试了一上午,只得作罢,孝庄只能暂居龙泉关的行在, ...
(康师傅先行上去探路。福全和常宁也都留在龙泉关,照料“老弱妇孺”。
用过午膳后,孝庄因连日的奔波,有些劳累就睡了。我却是因为第一次到了山西地界,又好奇又兴奋,感觉精力旺盛,很想出了行在,出去走走,看看真正的山西风貌。不是有首歌总唱《人说山西好风光》吗?都到这儿来了,能不出去看嘛?这么想着,我就跑去跟福全和常宁施展“磨人功”了。嘿嘿,康师傅不好对付,这两位我还是有自信地!
果然,经过一番“折磨”,他们终于缴械投降。不过,附带条件是除了康师傅派给我的包括塞图在内的几个侍卫外,又给我加派了五个人,说是不安全。我虽然心里嘀咕他们有些过敏,但是为了能出去,也只能妥协了。
一出行在乐无边!我带着小穗,散着步就进了一个小镇,可渐渐地感到不是很舒服,一路上总有行人总对我行注目礼,一回头才知道是因为身后那一堆人跟着的缘故。我心中一阵哀叹。于是跟那几个“尾巴”商量,能不能不跟着,或是远远地跟着。可是那几个榆木疙瘩一点都不开窍,一点转圜的余地都不给,我也只能干瞪眼了。
自从到了山西地界后,康师傅已召见过当地的一些官员,询问当地的情形,那些官员的说辞无一例外地都是“风调雨顺,安居乐业”,听到这些话,我当时心里是不以为然的,觉得又是一套“假大空”,可这一路走下来,貌似还真是跟他们说得蛮符合的,至少在街上就没看到衣衫褴褛的乞丐在行乞啊。在京城,这样的乞丐都是难免的呢。
“来哦,瞧一瞧,尝一尝咯,祖传手艺的刀削面,,包你吃了还想吃咯!”一阵吆喝声声传入耳内,循声望去,就在路旁有个摊子,有个人离锅台几丈远,正左手捧着一个面团,右手不停地刷刷往锅里削面,另一个人则在不停地吆喝着,吸引过往的顾客,可惜好像效果不是很好,因为坐着吃面的只有一个喇嘛而已。
我倒也不是有多饿,只是觉着那刀削面师傅的技艺太精湛了,想再欣赏欣赏,顺便也歇歇脚,便领着那一群人到了这个路边摊找位子坐了下来。那原本在吆喝的人一看到来这么多人,嘴都乐歪了,立马热情地上来招呼:“两位姑娘,各位爷,吃面吧?我这面可筋道了,保管您吃了还想再来。”
我答道:“老板,给我们每个人都来一碗吧。”
那老板乐呵呵地答应了一声,就乐得去帮忙准备了。下面的那位一听生意来了,似乎削得更起劲了,那一条条的面片犹如一条条小白龙,在空中划了一条优美的弧线后,准确无误地潜入锅中。其实不吃面,光看就是一种享受。
面一碗碗6续地上来了,我夹起一根放入嘴里,的确是很有嚼头,非常筋道,不过就是有一样,那碗是真正的海碗呐,都快赶上洗脸盆了!这老板也太实在了!
“姑娘,我这面味道怎么样?”那老板有些紧张地问。
“嗯,不错,不错。”我赞道,“你这面这么好吃,生意应该很好吧。”
那老板一听,立刻愁眉苦脸地道:“唉,好什么呀。打从去年的瘟疫过后,生意就越来越差,这儿的人都穷啊。”
“穷吗?可是我这一路上连一个乞丐都没看到呢!”我反问道。这可真奇怪了。
那老板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您不知道,听说是最近皇上要来,这儿的乞丐都被县太爷赶到城隍庙里去啦!”
“啊?竟有这种事?”我一听不觉声音就高了,惹得对面桌上正在吃面的喇嘛还抬头看了我一眼,我这才看清这是个中年喇嘛。我报歉地对那喇嘛笑了笑,又低声对老板说,“那不是弄虚作假吗?”
那老板道:“这算什么,那些当官的只想着怎么保住乌纱帽,哪管小民百姓的死活呢?”老板叹了口气,又接着说,“姑娘,我看您是外地的,初来乍到,可要小心呐!”
我有些奇怪地问道:“哦?怎么了?小心什么?”
“本地知县人送外号‘赵拔毛’,贪财得很,就连过路的客商他都要想办法从他们身上榨银子出来。”老板很耐心地跟我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这可真是有意思啊。刚出门就碰上个罕见的新闻呐。
“老板,多少钱?”这时对面的喇嘛吃完了,操着很古怪的汉语招呼着老板去结帐。
那老板过去,笑呵呵地道:“佛爷,三十文铜钱。”
那喇嘛“哦”了一声,在身上摸了一遍,结果面露窘色,尴尬地道:“老……老板,我的钱袋被人偷了……”
他话音未落,那老板就讽刺道:“被人偷?我看你就是存心来白吃的吧?出家人怎么也学起骗人了?”
那喇嘛被那老板一阵抢白讽刺,脸涨得通红,好像有些生气,本就汉语不好,这下更张口结舌了:“我……我没骗人!”
“还嘴硬!走,见官去。”那老板说着就要上去拉住那喇嘛。
我见状,刚想开口帮那喇嘛解个围,却听旁边的塞图有些紧张地轻声说道:“主子小心,这个喇嘛功力深厚,奴才不是他对手。”
我听罢,愣了一会儿神:这果然人间处处有高手啊。可是又一想,咱过去又不是跟他打架,而是劝架的,出家人总不会连好歹都分不出来吧。于是跟塞图说:“放心,今儿我不用你跟人打架。”于是,我出言道:“老板,这位师傅的面钱我给了,你放他走吧。”
听到我这么说,那老板才放开了那个喇嘛。
那喇嘛看了看我,走到我面前,双手合什,鞠了一躬,道:“多谢施主,敢问施主大名,来日定当相报。”
我赶紧也双手合什,回了一礼道:“大师不必客气。区区三十文不用挂在心间,我本就不是为了报答而帮你的,因此大名不留也罢。”
那喇嘛抬起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竟有几分深邃,然后道:“既如此,那就大恩不言谢了。施主保重,小僧就此告辞,后会有期。”说罢又朝我鞠了一躬才离去。
47台怀奇景
( 还好,康师傅起的也不是很早,半晌午的时候,大部队开始开拔。ww像昨天回来的时候一样,班第带着我,塞图带着小穗。
我回头看看小穗,这丫头打从上马开始就一直喜上眉梢,喜不自胜的样子,不用说是得了“花痴症”了,她也不怕脸部肌肉僵硬抽搐,真服了她了。我轻轻地摇了摇头,腹诽:唉,女大不中留啊!
“看什么呢?”班第的声音又从我头顶上飘下来,靠的太近,以至于觉得自己的耳膜都在颤动。
“没。”我只答了一个字。本来上五台观五台风光也是一件值得雀跃的事,可是康师傅和老太太设计的单选题让我心里很不爽。
“大公主好像心情不太好?为什么?您不是挺想去五台山的吗?”班第一连得瑟了三个问题。
我在心里嘀咕:本来好好的,还不都是你破坏的!可这个答案只能意会不可言传。康师傅就离我一个马身的距离。我只好沉默是金。
康师傅可能是听到了班第的话,竟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缓下了他那匹大白马的脚步,靠近了“超光”,对我道:“禧儿,你怎么这种表情?昨儿不让你跟来,你偏要来,让你来了,怎么又垮着一张脸呐?”
我辩道:“我哪有垮着脸?您也不能总让我笑呵呵地吧,要那样,我的脸可不早僵了。”
“哦?果真是因为这个?”康师傅貌似不太相信。
说实话,连我自己也不太相信自己的说辞,我决定不能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顾左右而言他比较好。“皇阿玛,我怎么没看到五叔的人影?他人呢?”我左看右看,从出发到现在,竟然没看到常宁的身影,奇怪,昨儿康师傅不是指定他扈从的吗?
“就知道你惦着五叔。你五叔另有重任,明天会赶回来的。”康师傅的语气又略带酸味,我就不明白他到底嫉妒常宁啥呢?
“哦!”我也不继续追问常宁到底去了哪里,就是问了,康师傅也不会告诉我。看他那神秘兮兮的样子,八成是事关国家机密。
不一会儿,眼前又出现了长城岭的“倩影”,这简直就像是菩萨为了考验善男信女的诚心特地设计的。康师傅让传话下去,所有人都要倍加小心,以防出现意外。我的神经也立刻紧绷了起来,有点如临大敌。
果然坐在马背上爬山是非常恐怖的一件事,羊肠小道仅仅够一匹马通过,要不是身后还有班第挡着,这马背一耸一耸的,我觉得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稍微瞥了一下右边的情形——虽不至于壁立千仞,但这万一掉下去缺胳膊断腿是一定的!脑海中想着跌下去以后的悲惨形象,我的心里打了个冷战,双手紧紧地抓住马鞍,再也不肯放了。
“别紧张,别往下看。还记得先前我教你骑马的要诀么?身体别僵硬,放松,跟着超光的节奏动,就不会有问题。”班第大概也感觉出我的紧张来,开始安慰我。
我没有说话,这时不是因为不满而不答,是因为心里害怕,而顾不上答话了。
大约见我没回答,班第又接着调侃道:“别怕,有我呢。要是你真掉下去的话,还有我给你做垫背不是?”
“呸,你个乌鸦嘴!就不能说点好听的?”我忍不住骂道。这种时候竟然还开这样的玩笑!
班第的脸皮也是够厚,非但没生气,反而继续调侃道:“哦,要好听的?那大公主想听点什么呢?”
我一时兴起,起了捉弄他的心,道:“这样吧,不如你唱首歌来听听,这满眼的荒山野岭,也挺单调的。苍天呀,这可是他自己送上门的,怨不得我呀。
原本我以为这么一说,班第就是不张口结舌,也会找点别的借口逃避吧,在我的印象中,凡是当兵打仗的,多半是老粗,不通音律。却没料到,班第竟然一口答应说:“好啊!既然大公主说了,我就献丑了。不过,没有您唱的好,您将就听吧。”
我一愣,随即摆上自己都觉得很虚假地微笑说道:“没关系,唱吧。”
又一次出乎我的意料,班第的歌声不似我想象中的五音不全,跑调千里,不但中气十足,而且非常浑厚低沉,富有磁性,他唱的是一首纯正的蒙古长调,因是蒙语,我听不懂歌词,可单单是那悠扬的旋律,就足以让人觉得心旷神怡了,尤其在这空旷的山野中听来,觉得格外地悠扬,甚至令我联想想起了在兴安围猎时看到的绿绿的草原和点点的蒙古包。
班第一曲歌毕,队伍的前前后后响起了一片叫好声,还有人喊“再来一个”的。
“呵呵,见笑,见笑!”班第还谦虚了一下,貌似很高兴,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声音中还含着笑意。又问我道,“大公主,怎么样?”
虽然我心里是赞叹连连,但本小姐从不轻易夸人,更何况是班第这个家伙,本就嚣张得不行,再给添把火,估计他大概都快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我于是说道:“哦,马马虎虎,还可以。”那么美的旋律,我却听不懂歌词,不免有些遗憾,便又问道,“那首歌叫什么名字?唱的是什么?”
班第用那低沉的嗓音缓缓道:“这是流传在科尔沁流草原上的一首歌,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歌词是赞美家乡科尔沁的,大意就跟您上回在围场唱的差不多。”
“哦?总听老祖宗和皇阿奶说起科尔沁,说那里水草肥美,牛羊成群,姑娘美丽,小伙儿帅气,果真有那么好么?”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等有机会大公主您亲自就知道啦!”
我叹了一声,道:“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机会哦!”
要去科尔沁,除非康师傅带我去了,可谁知他老人家什么时候会想到去那里啊!
“呵呵,别着急,一定会有机会的。”班第一副很肯定的口气。
“但愿吧。”我倒是对这个久闻其名的地方挺好奇的。不过,我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道,“既然科尔沁这么好,你干嘛不在家乡呆着,要跑到京城来呢?”
班第静默了一会儿,才答道:“这个说来话长,以后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