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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初试身手

“部长?部长是­干­什么的?”大北不解地问。

“就跟班主任一样,比班主任还大,还威风。像李子毅、马小宇他们,入了俱乐部都归你管,外校的人加入了俱乐部,也归你管。”阿凡解释说。

“那多烦人啊!我一点不喜欢别人管我,我也不喜欢管别人。”大北噘起嘴说。

“不光管人啊!所有的游戏也归你管,你想玩哪个游戏就可以玩哪个,你不想让谁玩就可以不让谁玩。”大正Сhā话对大北说道。

“真的吗?”一听说自己可以拥有那么多游戏,随便挑着玩,大北就兴奋起来,两眼睁得圆圆的。

“那可要说话算话,来,拉钩!”大北伸出右手小指,主动与大正、阿凡拉了钩。

第二天是星期五,下午放学后,大北果然把李子毅、马小宇、关向文等十来个铁杆哥们儿找到校墙外街旁花园的凉亭里。阿凡已等在了那里。

阿凡先给每个人送了一张“世界足球先生”多尔的光盘,把孩子们乐得手舞足蹈;然后,又给每个人发了一个上网卡,凡是到日富(中国)公司及其所属的网站上玩游戏或­干­其他什么的,可以优惠30%。李子毅他们都快乐蒙了,搞不清为什么面前这个阿凡叔叔要对他们那么好。

“你们是不是不相信有这么天大的好事啊?”阿凡问。

李子毅他们甚至包括大北,都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

“那好办,我开车拉你们去一个地方看看,一切就都明白了。”

阿凡领着大北他们来到了平安大道《21世纪环球经济》公司的楼下。原来,日富(中国)公司特意租了院内那栋两层小楼,成立了“新亚俱乐部”。楼上楼下加起来一共有50多台专门的游戏机供孩子们玩;而更多的是通过网上服务吸收会员,提供下载游戏软件。大正的想法是将两者做适当的区分,俱乐部本部因为可以直接吸纳像大北这样的中小学生,面对面地接触,所以大正更为看中,方式方法上也可以比网上更宽松和灵活些。

孩子们的快乐是回报率最多的投资。那天下午,十几个孩子乐不可支。他们用阿凡刚发给他们的网卡直接就登录到日本的游戏网站上,比家里(学校)上网方便、好玩得多了。现场的游戏机也令大北他们眼界大开。清一­色­日本原装机子,清一­色­日本原装游戏软件,许多才刚刚开发,刚投入日本本国市场,还没有做中国本土化的改造,但是大正已特意让人做了必要的技术处理,大北他们很快就能看懂并进入了游戏的情节里。在许多时候,游戏软件就像音乐一样,不同的国家,­操­不同的语言,却是相通的。艺术起源于游戏,几乎已成为一个公理。所以,游戏对不同国度的大人、孩子来说,并不会有太多的障碍。

但问题并不这么简单。

21世纪-日富公司主要承担的是日本软件中国本土化的研发工作,其中许多情形下只是转译、加注、改编而已,不过,也有对软件设计大加改动的情况,比如“骑士”原装是以日本队为主角的,在中国发行就要把主角换成中国队,按照中国队的人员和技战术特点重新改造、设计。而日富(中国)公司直接掌握和研发的一些软件仅供俱乐部内部之用,有的更只限定在当场玩,不允许出借,也不允许在会员之间传播。

大北玩得正开心,大正悄悄来到了他的身后。看到大北选的游戏,大正会心地笑了。大北发现大正站在身后,得意地对大正说:“叔叔,你看,我只沉了一条船就跨过了海峡到了k岛,我今天的手气真是太好了,我已经得了300分奖励了。你跟我一块玩,我们比赛比赛怎么样?”

“那好啊!”大正爽快地答道。于是两人就玩了起来。

三局两胜。头一局,大正一条船未沉就先到达了k岛。第二局,大北只沉了一条船先期到达。第三局,又是大北只沉一条船先到了。“好,你赢了!”大正拍了拍大北的头说道。

“是你让着我的。第一局你一条船都没沉,后两局一下就沉了五六条,你肯定是让着我了,这多没劲呀!”大北意犹未尽。

“那好,我们再认真比赛一次,要是我赢了,你就……我就打你一巴掌,要是我输了,你打我一巴掌。”

“好,一言为定。”大北来了劲头。不知是不熟练,还是太着急,大北两局都沉了六条船,不是触雷,就是搁浅,有一次两条船还互相撞到了一起,总之是输了。

“站好!”大正命令道。

大北站得笔直,鼓起腮帮。

“不准鼓腮帮,你忘了我给你讲的武士道­精­神了,准备好了吗?”

“嗨!”大北学游戏里的日本武士应声答道。

大正扬起右手,不轻不重地打了大北一巴掌。

“还真打呀,我爸都没这么打过我呢!”大北捂住自己的左脸颊委屈地说道,眼眶里一团水在打转。

“真没出息!不是输了吗,输了就要接受惩罚!男子汉就要勇敢地面对任何结局。不论输赢,都要当做一回事一样,知道了吗?”

“知道了。”大北怯声答道。

“知道了就好。”大正又恢复了平和的语气,“上次我们说好的,今天你把他们叫来,以后你就是他们的头了。来这里的所有孩子都归你管,你让谁玩哪台游戏机都由你定。谁比赛输了,你也可以打他一巴掌,或者罚他值日、扫地、站墙角、做狗爬,因为他输了,所以你不必可怜他。要让他知道输了是多么羞耻的事,以后就永远争第一。这么做,你高兴吗?”

“高兴。”大北机械地应了一声。

“好了,继续玩你的游戏去吧!”

阿凡走到大正身边,刚才的一幕他都看在眼里。

..t。xt-。

晚上,日本村附近的影剧院有一场日本民间歌舞演出,是名古屋一个很有影响力的日本民间歌舞团来表演的。该团在世界各地已巡回表演了300多场,却是第一次到中国来。石井看大正的情绪不错,便事先订了几张票去观赏。等赶到影剧院时,表演已经开始了。两个人摸着黑就着剧场微弱的灯光找到了座位坐下时,一个歌舞伎的表演已经结束。之后是“狂言”演出,这是一出以动作见长的喜剧短剧,说的是两个贪杯的仆人在主人外出时,虽然两只手腕被绑在了一根­棒­子上,但是挖空心思想尽办法,终于将酒喝到了嘴里。喝到酒时,演员发出“真是好酒啊”的赞叹。特别是演到手被绑住想从酒壶里喝酒却无法喝到嘴里那一节,种种夸张的表演引得现场的观众不时发出开怀的笑声。大正的右边不时传来“扑哧”的忍俊不禁的笑声。大正侧头一看,是一个梳了一头披肩发的女孩。借着剧场婆娑的光影,分明感受到一个清秀的倩影。那女孩显然也察觉到大正在看她,不好意思地强制住自己。可是,没过两分钟,她禁不住又自顾乐了起来,以致低下头,埋在前排椅背上。大正受到了感染,嘴角也不觉浮出了笑意。此时,正好节目结束,下一个独唱节目开始,幕布启开,灯光也一下亮了许多。大正忍不住又侧转脸去看那女孩,那女孩不好意思了,为刚才的失态道歉说:“对不起。”她这一侧身,大正看到了她的正脸,两人同时怔住了。“你不是美智子吗?”大正说道,“不认识了?上次在兆治酒楼……”

“噢,难怪觉得面熟呢!”女孩说道。

“前几天专程去兆治,却说你不在那儿了,当时想恐怕再见不到了,没想到在这里遇见,真是缘分啊!”大正热切地说。

“是的,我早离开那儿了。”

“看样子,你对日本歌舞挺感兴趣的。”

“是呀,日本文化那种独特的韵味特让我着迷。”

“对日本了解多吗?”

“还行吧,都是从书本上看到的,因为我是学日语的嘛!”女孩说。

“噢,是吗,还在上学?”

“是呀,华联大学东语系日语专业,不过,到7月就毕业了。”女孩说。

“那……我明白了,你在兆治是在勤工俭学。”

“是的,我在那里做了快两年了,接触了许多日本人,对提高自己的口语水平帮助不小呢。”

两人低声耳语着,越谈越投机。不知不觉,竟到了演出结束,剧场灯光齐放,观众纷纷起立鼓掌,演员们一遍又一遍地出来谢幕。

“应该再加演一个节目才对呀!”大正说。

“都已经加演了三个啦,大正君。”石井在一旁挤眼睛。女孩又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那甜润的笑靥直沁入大正的心田。

“你的中文名叫什么?”大正边问边掏出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

“裴姗,”女孩说着接过名片,“哇,是总经理呢,要是我毕业了没地方去,我可去找你要工作哟。”

“正求之不得呢!”

两人走到了剧场的门口,好像突然觉得彼此都有些忸怩起来。犹豫了几秒钟,大正终于先开口:“能送你回家吗?”

“噢,今天不行,有人会来接我。”裴姗说。

“那……”大正颇为失望,“那,我能给你打电话吗?”

“当然。”裴姗说着,指了指停车场上正开过来的一辆红­色­雪佛兰说,“我得走了,再会,拜!”一溜小跑下了剧场的台阶。披肩发洒脱而有韵律地在她肩上一荡一跃地舞蹈着,大正痴痴地看着她的背影坐进车里,然后消失在夜­色­中。

“意外的收获,不是吗?”石井邀功似的对大正说。

“石井君,真有你的,我甚至都怀疑是你事先安排好了一切,怎么会这么巧呢?”大正还沉浸在刚才兴奋的情绪里。

回到寓所,大正的心绪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两个美智子在他的眼前交替出现。大正从抽屉里翻出美智子的照片,那还是两年前两人到大森的海滨时拍的,美智子穿着泳衣,灿烂的笑脸和青春的气息强烈地溢出相片,钻进大正的鼻孔,撩拨起大正的情yu。

现在是近凌晨1点多,大正几次伸手想拨那几个熟记于心的数字,几次都强按下蠢动的念头。写字台的烟缸里已堆了一层烟蒂,烟草粗糙、呛人的气息熏得雄­性­荷尔蒙膨胀得令人难以抑制。大正烦躁地在屋子里来回转了几圈,最后终于按捺不住拨通了那个号码。电话响了两分钟,没人接,显然,美智子没在卧室。又拨了一遍,响了三分钟,是山田教授接的电话。

“噢,是大正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山田教授不冷不热地问道。自从大正与岛津走到一起后,从山田到美智子,对自己的态度急转直下,令大正烦恼不已。

“美智子还没回来,说是跟同学去长野了。”

“她没跟那个清田在一起吗?”

“不太清楚,想来不应该吧。”

大正悻悻地挂断了电话。想想又于心不甘,已经很长时间没跟美智子联系上了,自己是个坚毅、果决、敢爱敢恨的堂堂伟男子,实在受不了这种不明不白的冷遇。

大正随即又拨了美智子的手机。

第一次没有接通。第二次也没有接通。第三次还是没通。

最后一次,大正真有些懊丧了。这次通了。

美智子的嗓音听起来气喘吁吁的,“是哪一位?”

“是我,大正!美智子,能听清我说的话吗?我是大正!”

“是大正啊!”美智子嗓音一下高了几度,可随即又冷却下来,“你好吗?”

“挺好,只是,非常想你。真的,过去我们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在我的脑海里不断地重现,我们的第一次,我们的最后一次,你还记得吗?”

“……记得,可是……”手机的杂音突然吱吱地怪叫起来。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再说一遍!”大正扯着嗓子大声说着。手机又恢复了清晰的声音。大正问美智子:“你现在在长野?好像是篝火晚会什么的,场面好像挺热闹啊!”

“是的。跟一些朋友在一起。”美智子答道。

“我认识吗?……比如,清田也在吗,我想跟他说说话。”

“清田?你发什么神经,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问清田有没有跟我在一起吗?”美智子生气了,“大正君,我们交往了这么久,你的这个毛病真让人受不了,我不想再跟你说了,你自己保重吧!”说完就挂断了手机。等大正再打,美智子已经­干­脆关机了。

大正气恼地把电话摔到了地毯上,一ρi股坐在沙发椅上,双手深深地Сhā入厚密的头发里。

...t.xt....

这次,大正主动来找刘滨,阿凡跟在身后。

可是,谈话大正却让阿凡跟刘滨谈,自己在刘滨办公室待了一会儿,就溜下楼到俱乐部去了。

两人简单闲聊了几句,阿凡就直奔主题。

“刘先生,你在电话里表示,第二批研发、生产的产品不要再以‘21世纪科贸公司’的名义出品了,这个建议我们研究后认为还是合理的,因为21世纪-日富公司已经成立了,不像上次推出‘骑士’的时节。今后也基本上是这样,除非21世纪科贸公司需要单独买下日富公司的产品或技术专利,另行开发。

“至于希望设立21世纪-日富公司独立的产品研发部门,我们认为时机还不成熟,目前也没有这个必要。日富公司有着雄厚的技术开发力量和产品创新能力,每月的新产品足够21世纪-日富公司选择的了,需要做的主要是中国本土化的工作。这方面技术要求并不高,实在无须独立的研发部门来承担。”

阿凡把公司董事会上的决定如实转告给了刘滨。

“可是,”刘滨显出不悦的神­色­,“可是,从长远发展来说,21世纪-日富公司不能只是做‘拿来主义’的生意啊,也需要独立开发属于21世纪-日富公司的品牌产品啊。”

“显然,这是多此一举的。抛开日富公司庞大、先进的技术开发系统不用,单独再搞一套产品研发系统,这是不可思议的,因为这样做将大大增加成本,而且,单独另起炉灶,技术水平和持续开发能力也远远不能与日富相比,这显然是不合理的。”阿凡说话的口气显得不容置疑。

刘滨望着眼前的阿凡,虽然只是第二次见面,但是,自己还以为同是中国人会好说话些,看来自己的看法还是单纯了。刘滨并不想轻易放弃自己的主张,在他看来,既然成立了21世纪-日富公司,目标自然是开发、生产属于21世纪-日富的专利、品牌的产品,而且,不仅是针对中国市场,还需打开东南亚和欧美的华人市场。设立独立的研发机构并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没想到阻力这么大。

“阿凡兄,”中国人喜欢称兄道弟,以为这样会更亲近些,刘滨接着说,“希望你能跟大正先生说一说,我以为设立这样一个部门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从培育21世纪-日富公司的技术创新力、产品竞争力和品牌影响力的角度来说,都必须有独立的技研部门,而不是简单移植日富公司的产品。”

“不,不,你误解了。”阿凡打断了刘滨的话,“21世纪-日富公司的经营宗旨不是早就谈妥的吗?日富公司之所以需要在中国寻求合作伙伴,最主要的是将日富的产品中国本土化。因为文化产品不像家电产品,日本消费者能用,中国消费者也能用,文化产品有一个适应当地文化背景和环境的问题。否则,日富公司为什么不自己直接生产并将产品在中国市场销售呢?”

“是的,当初是这么说的。不过,我理解,‘中国本土化’也应包含应用日富的技术和理念,直接研发符合中国本地消费者口味、需要的产品,难道不是这样的吗?”刘滨反问道。

“这……当然有一定的道理。不过,就目前产品的特点看,日本的产品中国本土化并不是件技术上很困难的事;加上日富每月开发、推向市场的产品我们连移植都移植不过来,又有什么必要去花心思、资金另起炉灶呢?”

看来,大正他们是已经形成了明确的意见,所以才让阿凡跟自己谈的,既然这样,再坚持也不会有结果。刘滨这么想着也就不再枉费口舌。大正到俱乐部去还没上来,阿凡只得等着,于是两人便漫无边际闲扯起来。

“阿凡兄此前来过大陆吗?”

“来过,不过那还是上中学时的事,从金门到厦门,去了武夷山、泉州一带,仅此而已,北京这是第一次来。”

“对北京的生活还习惯吗?”

“习惯,没什么问题。”

“去什么地方转了没有?”

“长城、故宫,还有颐和园,也就这些。”

“其实北京郊县还有许多好去处,改天有时间希望能邀请阿凡兄同游。”

“那好啊!”阿凡爽快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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