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大北一听急了,“得想个办法。”
“你有什么好办法?”方晓着急地问。
大北想了想说:“走,看我的,一准让陈老师马上走。”
大北领着方晓到车棚,看见陈老师的摩托车放在那里。
“我们把陈老师的摩托车推到棚外去,然后你去告诉陈老师……”方晓听了把手一拍:“行,就这么办。”于是,两个坏小子合力将摩托车弄到车棚外的操场上,然后方晓去找陈老师。
方晓跑到电教室,上气不接下气地对陈老师说:“陈老师,您的摩托车怎么停在操场上呢?”陈老师一听,那还了得,赶忙起身跑出电教室。可不是,自己的摩托车不知怎么从车棚里自己跑到了操场上。“真可恶!这是谁干的?”陈老师四下张望。虽然学校已放学,赵师傅也把北门锁上了,只开着南面的一个小门,仅供电动车和人通行,但是保不准有小偷从北门或者围墙翻进来。陈老师想了想,算了,还是早点回家吧。她返身回到电教室,把电脑关了,锁上门,对方晓说:“正好,你把钥匙给你爷爷吧,我就不送过去了。”
“老师再见。”方晓冲着陈老师的背影说了一声,随后捂起嘴偷笑。
大北从树林里出来。“怎么样,没错吧!”
方晓佩服地说:“哥们儿,真有你的!”两个人开了电教室的门,开了灯,不禁兴奋地齐声喊“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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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凡把“神风”、“自尊”系列游戏都装到俱乐部的电脑游戏机后,没想到,来俱乐部玩的会员一传十,十传百,非常踊跃,有几天,俱乐部挤得满满的,格外火爆。
大北反倒不怎么到俱乐部来了。阿凡有些纳闷,呼大北,大北没敢说自己拷了盘,只推说家里管得紧,不方便去俱乐部。“有新来的游戏,可一定要告诉我噢!”大北最后对阿凡说。事实上不说也明白,大北这孩子每天只要一有空就跟方晓溜到电教室,“神风”“、自尊”系列十几个盘,足够他们玩儿一阵子的了。
李子毅、马小宇几个人有一阵子没看到大北张罗去俱乐部,以为大北甩下他们自己玩儿去了,一天,他们三个人结伴去俱乐部,阿凡好奇地问:“哎,怎么没见大北来呢?”
李子毅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我们还以为他瞒着我们自己跑来玩儿呢!”马小宇说。
“你们也不知道他最近怎么回事?”阿凡初时有些不信。
“不知道。”李子毅几个人都摇头。
“这就怪了。”阿凡蹙起眉头,“可别出什么事啊!”他在心里默默祈祷。
可事情偏就发生了!
那天,陈老师带六年级二班的同学上计算机课。本来,大北他们玩儿的那台机子型号比较老,被弃置一旁放到最靠里的角落,平日上课也不用。偏偏那天陈老师还带了一班的几个补课的学生,所以把那台旧机器搬出来用上了。要不说寸就寸一块去了。那几个学生手也痒,上课不听陈老师讲的内容,私下里胡乱点击机器里的各种软件,碰巧就撞上了“神风”系列。
“嘿,快来看,这个游戏挺好玩儿的。”几个人居然偷偷地打开程序。孩子的好奇心一旦尝到点甜头,哪能轻易罢手。几个人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继而不知不觉提高了嗓门。邻近的同学一看他们在玩儿游戏,都伸过脖子来。这样一来,还有不被发现的道理?
“你们在干什么?”陈老师一声怒喝,把他们吓了一跳。
陈老师这才看清,原来显示屏上是游戏的画面。
“怎么回事?”她厉声喝问。
“不知道……”几个学生怯生生回答。
“不知道?谁在电脑里安装游戏了?”陈老师又问。
没人回答。
“你说。”陈老师指着一个瘦削的男孩说。
“我不知道,我们真的不知道。开机后我们闹着玩儿,点击了那里,就出现了这游戏。”瘦削的男生说了实情。
“怎么会呢?”陈老师不信。仔细检查,果然发现了“神风”系列与“自尊”系列游戏。不过,她对游戏没什么兴趣,况且是在课堂上,没看清游戏的内容。“你们太不像话了,上课时间玩儿游戏,难怪要补课。我把你们的表现告诉你们班主任罗老师,让他发落你们吧。”
下了课,陈老师把情况报告了年级组长。年级组长听了生气道:“怎么会有这种事,你和罗老师去看看,查出个水落石出来。”陈老师与罗老师抽中午的时间到电教室,打开了那台电脑。
罗老师是男同志,平常也爱玩个游戏什么的,首先发现了问题。
“陈老师,你快来看,这是什么?”罗老师指着游戏开始前红方的徽记说。
“有些像日本的膏药旗呢!”陈老师瞪大了眼睛。
再往下看,稍微有些第二次世界大战历史知识的人都知道,“神风”游戏取材于什么背景。有一集居然以模拟的n城为背景,游戏一开始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问号,而游戏的内容就以破解问号展开。罗老师、陈老师都看不懂日文,可是,游戏规则、程序还是可以看懂的。
两个人面面相觑。“出事了!”两个人头脑里同时冒出这个念头。学校的电教室里出现了宣扬、美化日本侵略历史的游戏!这可不是小事。两个人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们不过是二十几岁的青年教师,师范学校毕业没几年,突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自己心里反而七上八下的,于是赶忙找来了李校长。
李校长当机立断:“不要声张,仔细调查,陈老师,你赶紧去叫老方头来。”
“噢……”陈老师整个人像是被蜇了一下,脸刷地红了。
“你怎么了?”罗老师发现陈老师不大自然的样子,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我去叫就是了。”说着陈老师转身去找老方头。陈老师没走出两步,老方头自己出现了。他买了条鱼,拎着一篮子菜慢悠悠走进校门。
老方头远远看到电教室前校长和几个人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回事,主动打招呼:“李校长,你们在那儿干吗呢?”
李校长、罗老师几个人见老方头走过来,连忙招手:“老方头,你快来!”老方头不敢怠慢,三步并作两步赶过来问:“什么事?”他从几个人严峻的脸色上马上解读出问题。
“最近谁课下到过电教室?”李校长劈头便问。
“最近?前几天是陈老师啊!”
“陈老师?”几个人都把眼神投注到陈老师身上,陈老师的脸一下红得像熟透的西红柿。
“你怎么不早说呢?”李校长瞪了陈老师一眼。
“我……”陈老师无言以对。
“还有谁?”罗老师又问。
“还有……你是问这个月?这个月嘛,好像没有了。”
陈老师头一下“嗡”地旋转起来。
“那上个月呢?”罗老师急切地问。
“上个月,”老方头偏着头做回忆状,“好像只有刘老师找我要过钥匙,他说把东西落在电教室了,取了后很快就把钥匙还给我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好了,你先回去吧!”李校长先让老方头走了。这边,陈老师急了:“我先申明,我是这几天到电教室干了点私活,可我绝没有把反动游戏拷到机器里,我发誓。”
“我可以做证!”罗老师马上说。
“好了,好了,我们也没说是你啊,你紧张干吗?”李校长平静地说。
“我……”陈老师一下噎住了。
“这样,抓紧查,把最近一二周学生上微机课的情况逐一排查一遍;另外,一定要注意保密,不能走漏风声,要是漏了出去,今年评优可就泡汤了。”李校长叮嘱完,大家便分头忙去了。
陈老师越想越觉得委屈,如果不尽早找出是谁干的,自己真的有口难辩。陈老师决定去找方晓。走到半道,觉得不妥。如果方晓否认或者根本不是方晓,自己岂不陷入被动?陈老师想了想有了主意。
晚上8点钟,陈老师悄悄回到了学校。她待在办公室里,但是没开灯。天完全黑了下来。整座学校只有赵师傅的门卫值班室和校北门边老方头的屋子灯亮着。
大约8点半,陈老师听见两个孩子的对话:“今天要不别去了,我爷爷说,今天李校长他们还问最近谁到电教室去过呢。”听口气,这人肯定是方晓。
“真的吗?你是说他们发现了我们?”那声音稚气中透出一股老成。
“这人会是谁呢?”陈老师悄悄出了办公室,循声音走去。
“你说他们在问你爷爷?”那声音又问。
“是啊。”
“那你爷爷说出你没有?”
“哪能说我呢,我爷爷说了陈老师。”陈老师听在耳里,气得心里直哆嗦,“好个老方头,偷偷让孙子去电教室玩电脑不说,却只说了我!”陈老师径直走到两个孩子的面前,满脸怒容地呵斥:“方晓,你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两个孩子猛然听到背后的一声问话,一下惊叫起来,本能地蹦出一米开外,倒把陈老师吓了一跳。
“是你!”两个孩子惊魂甫定,这才看清是陈老师。
“我都听到了,怎么回事,老实说清楚。”
大北、方晓一看躲不过去,又受了刚才的惊吓,竟哽咽了起来。
“还好意思哭鼻子呢,你们知道这事有多严重吗?”
陈老师狠狠把两人训了一通,然后回到办公室,给李校长打电话汇报了刚才发现的事。
“都弄清楚了?”李校长问。
“弄清楚了。是大北、方晓两个人从老方头那里拿了钥匙开了电教室的门,在里面玩游戏时拷到机器上的。”陈老师一口气说完,如释重负。
“那,那些游戏从哪来的呢?”
“这……我一急忘了问了。”陈老师急于洗刷自己的不白之冤,抓到大北、方晓后,心里想着赶紧告诉校长,这个问题还真忘了刨根问底,“那我赶紧再去问清楚。”
“算了吧,今天也晚了,明天通知大北的家长到学校慢慢问吧。”
李校长和陈老师都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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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陈老师打电话找到翁文辉,让翁文辉马上到学校来一趟,什么事没有说。
翁文辉心想,准是大北这小子在学校惹事了,气冲冲赶到学校。陈老师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叙述了一遍,当时差点儿没把翁文辉肺气炸。“这小子!”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以前,他不过是觉得大北贪玩儿游戏而已,没想到竟迷到如此不可救药的地步。
“你看看。”陈老师打开“神风”和“自尊”游戏给翁文辉看。翁文辉脸色由青转绿。真没想到,自己张罗半天“新五星”的事,儿子却捅了这么大个娄子,翁文辉嘴唇都咬出血来。
“他没说那些鬼玩意儿是从哪弄来的吗?”翁文辉问陈老师。
“昨天没来得及问,今天一早我其他班有课,就拜托你回家好好问问。”
“行,我一定给学校一个满意的交代。”
翁文辉返身就往家赶。“这兔崽子,真气死我了!”一路赶一路骂。到了家,翁文辉“砰”地推开门,满屋子找大北。大北妈上完夜班回来,白天正睡在床上。“见大北回来了吗?”翁文辉怒气冲天地问。
大北妈睡眼惺忪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这样咬牙切齿的?”
“还说呢,你这宝贝儿子干的好事,真是气死我了!”翁文辉简单把陈老师找的事说了一遍。大北妈腾地坐了起来,“真有这事?这孩子怎么会这么糊涂呢?”
“哎!也怨我们自己,成天忙忙叨叨,谁顾得上他呢!”
“那怎么办?”大北妈急得六神无主。
这时,陈老师打来电话说,上午数学、英语课的老师反映,大北整个上午都旷课了,不知道现在回家了没有。
“我们也在等他呢!”翁文辉说。
陈老师听了也着急了,“不会出什么事吧?”一种不祥之兆一下笼罩住他们,于是他们决定赶忙分头寻找。陈老师找到方晓,方晓战战兢兢地说:“昨晚分手时,听大北一个劲说,要是让他爸爸知道就完了。”
翁文辉又气又急,跟大北妈两人下了楼分头四处去找。胡同口、小卖部、花园、书摊、护城河边、商场,方圆一公里左右的地段找了个遍,也不见大北的踪影。
大北妈一下就哭了:“要是大北有个三长两短……”
“活该!就当我翁文辉没生这个不肖的儿子!”气话归气话,不见大北的踪影,翁文辉也沉不住气了。他想起了李子毅,径直找到了李子毅家。李子毅听说大北出了事不见了,想了想,对翁辉说:“我知道他在哪儿。”说着领翁文辉直奔平安大道的“新亚俱乐部”来。
到了俱乐部门口,翁文辉推门进去,“新亚俱乐部”的铜牌明晃晃地挂在入口处正面的墙上。
“你是干什么的?”保安挡住了翁文辉。
“我找人。”翁文辉尽力压抑住自己的火气,平和地说道。
“什么人?”
“大北,翁大北。”
“没有这个人。”保安回答得很干脆。
“叔叔,我们常来这里玩,大北你肯定见过的,你让我们进去看看。”李子毅上前帮腔。
“你是谁?一边去。”保安态度强硬。
翁文辉急了,一把将保安推了个趔趄,抢步闯了进去。
“嘿,站住,你给我站住。”保安恼羞成怒追在后面喊。
“在里面!”李子毅指着最里面的一间屋子。每次跟大北来,都是到这间较隐秘的屋子里玩儿的。
翁文辉刚走到屋子门口,阿凡开门出来,很快又关上,冷冷地挡住翁文辉的去路,喝道:“你是干什么的?我们这是涉外俱乐部,岂容随便什么人在这里横冲直撞,出去!”保安追了上来,鲁莽地去揪翁文辉的胳膊。
翁文辉是何许人,能任保安在这里耀武扬威?他猛地一甩手,便把保安晃到一旁去了。阿凡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阿凡叔叔,”李子毅认出了阿凡,“我们是来找大北的。”
“你?……找大北?!”阿凡看到李子毅,脸色一变,随即又冷峻地说,“你们走吧,大北没在这里。”说完往外推李子毅和翁文辉。
“你是哪的人?”
“我是台湾人!”阿凡说。
“那我问你,台湾人还是不是中国人?这里是不是中国的土地?”翁文辉怒目圆睁,大声质问道。
阿凡登时涨红了脸:“请你放尊重点,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你们现在就给我出去!”说着示意保安和工作人员上来把翁文辉、李子毅弄走。
翁文辉血液直往脑门上涌,额上青筋贲张。“大北,大北,你给我滚出来!”他大声嚷起来。
这么一嚷,旁边正玩儿游戏的孩子们全跑过来看热闹。翁文辉这才留意大厅两侧十几台游戏机上的画面。“瞧,这不正是‘神风’系列游戏吗?!”翁文辉怒不可遏,走到游戏机旁,挥起拳头,重重地砸在游戏机键盘上。一声脆响,键盘碎了。
阿凡被激怒了,赶上前来抱翁文辉的胳膊,翁文辉一甩手,一拳正好击中了他的下颌,阿凡扑地跌趴到游戏机上,保安见状,顷刻围了上来。翁文辉一声断喝:“我翁文辉平生最痛恨汉奸,你们要是为虎作伥,别怪我拳头不认人!”几个保安被翁文辉的凛然之举镇住了,不再上前。
阿凡捂住疼痛的下颌,铁青着脸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啊,给我把他打出去!”
翁文辉冷笑几声,头也不回,大踏步往里走。就在这时,大正推开门挡在面前。刚才的一切,大约他已经听在耳里,现在又看在眼里,青年人张狂的劲加上日本人天生尚武好斗的秉性使大正紫涨着脸,伸手挡住了翁文辉的去路。
“滚,从这里快滚出去!”大正用生硬的汉语怒气冲天呵斥,紧接着叽里哇啦说了一通日语。阿凡听到大正在骂“支那猪”。
翁文辉没等大正骂完,一把将大正推搡到一边,又要往里闯。大正回手抓住了翁文辉的后衣领,翁文辉本能地一个狮子回头,一掌拨开了大正的左手,但大正的右手还是迅速地揪住了翁文辉的衣领,随即一个柔道的背飞,将翁文辉摔倒在地上。
“哈哈哈……”阿凡、保安和围观的人哄堂大笑。
大正指着瘫在地上的翁文辉,不可一世地狂笑:“支那人,东亚病夫!”大正用汉语说出了潜藏在内心深处的鄙夷。保安、围观的人,继而是阿凡面孔即刻僵在了那里。大正趾高气扬转身往里走,并不理会大家的反应。
翁文辉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蹲在地上就势一个扫堂腿,大正“哎哟”一声,向前一扑,重重摔倒在地上。
周围的人忍俊不禁,齐声大笑起来。
大正恼羞成怒,爬起身顺手操了一把笤帚当剑,横劈竖砍过来。
翁文辉并不避让,他敏捷地一把抓住笤帚,往自己怀里一拉,大正向翁文辉扑过来,翁文辉挥手就是一拳,打在大正的鼻梁骨上,大正痛得大叫一声,捂着脸蹲在地上。翁文辉气势如虹,举起笤帚,狠狠砸向游戏机。“你们难道都瞎了眼吗?难道不知道这些游戏是什么货色吗!”翁文辉发狂般地边砸边喊,“你们这些没有骨气的家伙,让这样的东西横行肆虐,居然助纣为虐,居然还玩儿得这么开心,真是把祖宗的脸丢尽了!”
没有人敢上前阻拦。大正气急败坏,声嘶力竭地吼叫:“快,给我打,打他这个可恶的支那猪!”保安却闪到了一边。
不知什么时候,阿凡溜了出去。
大正返身跑进走廊,不一会儿,手里举着一把钢剑,对着正快意地捣砸游戏机的翁文辉后背砍过来。
“注意背后!”大家惊呼一声。
翁文辉机敏地回头,往侧边一闪,让过大正的锋芒,照准大正的后臀就是结结实实一笤帚。大正用力过猛,又被翁文辉这么一打,连人带剑扑到一台游戏机上。剑刃深深地扎进游戏机里,只听一声爆响,游戏机被大正自己撞得七零八落。现在,整个大厅一片狼藉。
这时,阿凡领着警察冲了进来。
翁文辉高举着笤帚的动作被定格在那里。大正则满脸是血,狼狈不堪。
警察不由分说,扣了翁文辉就走。
“爸爸,爸爸!”大北发疯似的从二楼跑了下来。
警车扬起一阵尘土,响着刺耳的警笛声渐渐远去。
大北泪流满面,完全被眼前的情景吓傻了。“李子毅!”大北拖着哭腔叫了一声,李子毅扭过脸去,兀自走了。
阿凡去拉大北:“大正叔叔叫你!”大北六神无主,哭丧着脸来到大正面前。大正一句话没说,拍了拍大北的脑袋,搂着大北的脖子往里屋走去。走了几步,大北突然甩开了大正的手,转身往门外跑,边跑边哭喊着:“我要找爸爸去!”
大正望着大北远去的背影,咬牙切齿地用日语大骂道:“忘恩负义的支那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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