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窝老头转过身,冲身后的众人勾了勾手指:“都进来吧。”众人跟在他的身后进了那木门。进去以后惊讶的发现这屋里的一切都是用赤血巨木所做。木凳木床木桌都没有与树木分离,而是就在这树里雕刻的,一切浑然天成。
“你们要不要喝点茶?”鸡窝老头挠了挠头,“很久没有看到陌生人了。”众人看着老头的头发,再看着那手指在鸡窝一肌的头发里戳来戳去,一致默契的摇头说不用了。
“你想听什么样的笑话?”若可飞看着眼前怪异的老头,心中却在思索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何独自住在这里,又是一个认识程天渺的人!性格如此的古怪,普通的笑话能满足他就怪了。
“我要听荤笑话。”鸡窝老头咧开嘴笑了。以前小天天可是给自己讲了不少荤笑话,真笑死人了。
众人无语,仿佛有千万只乌鸦在头顶飞过一样。都转过头看着若可飞,这个要求对于她来说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从前,有个年轻的还未成亲的男子,独自横越沙漠。带了足够的粮食和水,以为自己能穿过去。却不想迷路了,怎么也走不出去。”若可飞面无表情,淡淡的讲了起来,众人都怔住,没想到若可飞居然还真开口讲了起来。鸡窝老头更是一脸的好奇,仔细的聆听着。
若可飞额头起了黑线,真搞不懂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还真讲起了这些东西。
“丫头,还有呢还有呢?”鸡窝老头不满若可飞居然停了下来,着急的催促着。
“男子走了几天几夜,发现自己真的走不出去了。心中很是悲伤,也很不甘心。因为他还没有成亲,认为自己还不算是真正的男人。想在临死前成为真正的男人。但是沙漠里一望无际,荒芜人烟。男子发愁的坐了下来,却忽然发现旁边有个母的野骆驼。把心一横,心想骆驼也行,好歹在死前做次男人。”若可飞微微的抽了抽唇角,看着众人都张大了嘴巴,继续慢慢道,“男子抓住了骆驼,想做那事,可是骆驼拼命的挣扎,男子按不住它,怎么也做不了。男子苦恼极了,忽然听到有个很虚弱的女人的声音。原来是有个漂亮的女人晕倒在了前面。女人被风沙吹到了这里,已经又饿又渴。请求男人将他的水和食物分给她。并承诺实地考察是分与她,让她做什么都行。”若可飞清冷的声音响在屋子里,众人都眨了眨眼,这个故事似乎都能猜到结局了嘛。没什么悬念,好像也不怎么好笑啊。
“男人同意了,于是将自己的食物和水分给了漂亮的女人。漂亮女人吃完喝完后,娇羞的对男人说现在男人叫她做什么都可以了。男人一听高兴极了,一把拉着女人的手走到母骆驼旁边说,你帮我把这骆驼按住。”若可飞话刚落,鸡窝老头已经捂住肚子笑的在地上直打滚。
若可飞脸色不自然的转到了一边,众人的面色各异,有使劲憋住笑的,有笑的嘴巴抽筋的,有不可置信的看着若可飞的。
“哈哈哈哈……还有这样愚蠢的男人啊。”老头笑的脸都皱成了一团,“有漂亮女人不用,专用母骆驼……哈哈,笑死我了……”
若可飞垂下眼睫,冷冷道:“现在我们可以上去了么?”
“可以,可以……”鸡窝老头抓了抓自己的头,笑的眼睛眯成了条线,“你们上去注意不要伤害到了守着木之精髓的那孩子。记住只能拿一个,拿多了这树会受到伤害,而这片峡谷也会危险了。”后来众人回想起鸡窝老头的话都直想抽他。什么叫不要伤害那孩子!
“前辈的意思,上面木之精髓不止一个?”黯然有些惊讶了。
“废话,只准拿一个。”鸡窝老头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转头笑眯眯的看着若可飞,殷切的说着,“丫头啊,要不你再讲个?”
“不。”若可飞冷冷的拒绝的干脆。对眼前古怪的老头也不愿再过多的理会。
“真小气。”老头撇着嘴指了指角落里的木门,“从那扇门上去,记得我说过的话。”
“谢谢。”若可飞没有再看鸡窝老头一眼,径直走上前去。鸡窝老头看着众人鱼贯而入,耸了耸肩。这丫头有一点和她老娘很像,都是那么决绝的眼神。
众人进入那扇门,被眼前的鬼斧神工震住。阶梯,那环绕着巨木而上的螺旋状阶梯也是与巨木连成一体,直接在树干上打造而成。
鸡窝老头看着众人迈上了那阶梯一步一步的往上攀去,直到背影被消失不见这才意味深长的笑着道:“希望你们能活着下来。”
走了小半个时辰,众人才终于到了树顶。树顶上那最大的树枝上赫然有着几个发亮的灰点。那就是木之精髓?这么容易就拿到?众人面面相觑。黯然却皱起了眉头。据说这上面有东西在守护的,虽然没听说过有人将赤血巨木当成了家,但是却听说过这上面有个东西在守护木之精髓的啊。
“很简单啊。”消魂自顾自的说着走向了那灰色的木这精髓。
忽然,一阵骇人的热浪猛的袭来。
“小心!”黯然低吼出声,声音里是浓浓的担忧。
消魂就地一滚,躲过了这突然的莫名袭击。空气中一阵燥热。袭击自己的难道是老哥所说的守护这木之精髓的小东西?消魂站稳后抬起了头看着袭击自己的“小东西”瞪大了眼。
那有如两个水牛般大小的一只巨大的红鸟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嘴里冒着黑烟,似乎才刚吐了火。轻轻的一舞动翅膀就带来股热风,那长长的尾翼在阳光下更是熠熠生辉。锋利的巨大爪子牢牢的抓紧了血红的巨木树枝。
若可飞也被眼前的一幕震住了。就在消魂快要触摸到木之精髓的那瞬间,这只巨大的红鸟从天而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嘴里吐出了火袭向了消魂。这,是什么动物?!
“混蛋,老哥,你这死猪头,这就是你说的小东西?你脑子被门夹了啊,大小都分不清楚!”消魂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小心点,它会吐火!”黯然脸色凝重,虽然早就听说了这上面守护木之精髓的是个巨大的动物,但是却从未听说会吐火啊。
阎焰冷冷的拔出了剑,挡在了白杏和若可飞的前面。轩辕孤云也沉着脸,拔剑上前,低低道:“你们两退后。”
四个男人都拔出了剑,小心谨慎的看着那巨大的红鸟。
巨大的红鸟忽然仰天长啸了一声,再猛的底下着,对着黯然这边就是一口炽热的火焰。黯然猛的一闪身,火焰喷在了他刚才站立的地方。血红色的树枝只是发出滋滋的声音。并没有燃烧起来。然而火势之快,依然烧到了黯然的衣角,且快速的蔓延起来。黯然忙砍掉了衣角,众人看着那一片布料立刻化为了灰烬,风一吹过立刻消失不见。
白杏拉着若可飞站在了最开始来的阶梯口,担心的看着这边。
四个男人都在心中暗叫不妙。这只巨大的红鸟速度快,火焰的温度高。要在它眼皮下拿东西确实有些困难,一个小小心被它的火喷上就麻烦了。
阎焰握了握手里的玄铁剑,冲众人使了个眼色。众人点了点头示意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下一瞬间,众人已经腾空而起,施展轻功快速的围在了巨大红鸟的四方。另外三人吸引它的注意,由阎焰来对他进行攻击。
白杏紧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鸟,更是第一次见到会吐火的鸟。若可飞的脸色凝重,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那只鸟似乎在笑,那种轻轻的蔑视的笑着。
黯然,消魂和轩辕孤云忽然暴起,挥剑直击巨大红鸟的两只脚和尾巴,而阎焰则挥剑刺向了巨大红鸟的脖子。
意外的,巨大红鸟不躲也不闪,只听的“铿锵”的声音,兵器砍在了巨大红鸟的身上只是发出了类似兵器交换的声音。红鸟猛然挥着自己的翅膀和尾翼将众人直接扇飞,四人狠狠的撞在了周围的赤血树枝上。没有任何的反抗余地,四个人像比赛似的争先吐出了鲜血。
“飞儿,快逃!”轩辕孤云吃力的低喊出了这几个字。身体里就像被火焚烧着一般,气血在乱窜着。全身都似乎要裂开了一般。而另外三个人也是脸色苍白,与轩辕孤云的症状相似。只是被这只红鸟轻轻一扇,众人居然都伤成了这样。别说还手了,连起身都已很困难。
“凤凰!浴火凤凰!!!”若可飞没有逃,而是看着那傲立在中间的巨大红鸟失声叫了出来!怎么可能?!这只是在神话中才出现的神兽,怎么会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若真是凤凰,自己能逃的了么?还有,自己逃出去,留下孤云自己在这,可能么?白杏紧紧的抓着若可飞的手,想将她带离这里,若可飞却纹丝不动。
众人也吃惊的看着那傲立的巨大红鸟,凤凰?这是凤凰?!传说中拥有巨大神力的凤凰?
忽然,站在中间的凤凰长啸着,轻轻的挥舞了下翅膀,注视着离自己最近的轩辕孤云,慢慢的走近了他。一股股的热浪迎面扑来,轩辕孤云的脸上露出苦笑,自己就丧命在此了么?似乎有那么点不甘啊。还没有带飞儿看遍天的的美景,吃遍天下的美食。最主要的是,自己和飞儿还没有宝宝。
黯然捂住自己的胸口,压抑着那翻腾不止的气血,看着凤凰那锋利的爪子一步步的逼近轩辕孤云,轻轻的咳了咳,吐出了口心血。莫非,今日,众人都会丧命于此?
“站住!”若可飞忽然甩开了白杏的手,飞奔挡在了轩辕孤云的面前。
“飞儿!”轩辕孤云的脸色苍白如纸,却依然用力的搂过了若可飞,“你过来做什么?我叫你快点走啊,”
若可飞定定的看着眼前热浪滔天的凤凰,半眯起了眼,伸出手握住了轩辕孤云炽热的手,淡淡道:“你若死了,我独活有何意义?还有他们。”若可飞看着受伤不轻的其余众人,“若是你们死了,我独活毫无意义。”
凤凰停下了脚步,站立着没有动,忽然猛的拍着翅膀,发出奇怪的长啸。并不耐烦的原地踏步着。似乎在招唤着什么,等待着什么。众人不解,消魂刚想动,凤凰一个炽热的火焰就吐到了他的跟前,灼的消魂额前的头发立刻焦了几根。这下,没人敢轻举妄动了,却又不明白它的意思。
“死丫头,你真讨人厌啊。”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他们死了关你什么事,你死什么死?还有,你真是个丑八怪!”
众人怔住,这声音是从那阶梯口传来,惊的白杏一个颤抖,回过了头。正是刚才还在下面的鸡窝老头,居然在如此短的时间赶了上来。
凤凰见到鸡窝老头,高兴的拍起了翅膀,却激起了更大的热浪,众人看着这一幕再次怔住了。
“别那种眼神看我,丫头,这话不是我说的,是它想说的,它说你真的很丑。”鸡窝老头嘿嘿的干笑着,感情这凤凰召唤自己来就是为了让自己当翻译啊。鸡窝老头走近了若可飞和轩辕孤云,“它还说你真是蠢人一个。别人死了你跟着死什么死?又没打算杀你。说自己很有风度的,不杀女人。”
“你,能听懂它的话?”若可飞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老头。原本出现个只能在神话里才有的凤凰神兽就已经让众人吃惊的了,现在眼前的老头还能听懂它的话,更是叫人吃惊。有风度,不杀女人?莫非这凤凰是公的?
“哈,能听懂此吧,”老头抓了抓自己的头,笑了笑,“这是这世界上留下的最后一只凤凰了,没想到丫头你居然认出来了。”
“最后一只?”若可飞看着眼前趾高气扬的凤凰,心中震惊,这个世界居然还真有凤凰的存在。
凤凰低下头又低低的叫了几声,鸡窝老头干笑起来,翻译着:“它说你很丑。”众人面色各异,若可飞唇角抽搐,这个死鸟,一直在强调自己丑,什么意思!
“你的羽毛开叉了,两边的翅膀毛不对称。”若可飞面无表情,淡淡的说出了两句话,接着没有再看凤凰和鸡窝老头,小心的查看起了轩辕孤云的伤势。
鸡窝老头瞪 着眼睛看了看凤凰的毛,再看了看两边的翅膀,一本正经的回答:“还真的是啊。”
“呀……呀……!!”凤凰忽然仰天长啸,猛烈的拍着翅膀。灼热的热浪疯狂的袭来。
鸡窝老头蹲下身,抱住了头,惨叫着:“它生气了。”眼角却瞟着面不改色的若可飞,这丫头,打击人,不,打击鸟都可以这样的面不改色,这样的自然而然。果然是个让鸟讨厌的丫头。更让自己赞叹的是,这丫头居然一眼就看出了这凤凰的致使弱点。是的,凤凰爱美,超级自恋。它一直以自己漂亮的羽毛为傲,今天却被人这样的打击,不抓狂就怪了。
接着,凤凰长啸着拍着翅膀飞了起来,升上高空越飞越远。
“呀,闹别扭去了,估计躲峡谷哪个角落哭去了。”鸡窝老头站起来,用手在额头上遮着,看着飞上天空的凤凰喃喃着。
得救了!这是躺在地上四个男人心里的想法。可,这也太离谱了啊。没想到传说中的凤凰居然是个自恋狂,更是自尊心超级强的笨鸟。
四个人安静坐着先调着息。若可飞和白杏走到了那闪亮的木之精髓面前。“好漂亮啊。”白杏怔怔的看着那几个闪亮的木之精髓。
若可飞没有说话,只是拿起了其中一个,一口吞了下去。一阵舒适感传遍了全身,传遍了四肢百胲。
拿到了木之精髓,待众人稍适恢复,这才起身下了巨木。门口,鸡窝老头冲各人挥着手道别,鸡窝老头依依不舍的看着若可飞:“丫头,记得以后来看我啊,还有再给我讲荤笑话啊。”
“不要。”若可飞一脸冷漠,干脆的拒绝。
“丫头……别那么冷漠啊。我会等你啊,有空记得来看我啊。”鸡窝老头丝毫不在意若可飞恶劣的态度。
若可飞回头忽然看到都是一脸苍白的几个男子,不易察觉的微微皱眉,转过头跟鸡窝老头说:“你告诉那大鸟,它是我见过的最丑的鸟。”说罢,头也没回,跟着众人离去。
鸡窝老头笑歪了嘴巴,这丫头还真是记仇的很啊。就这句话,估计要让凤凰郁闷一个月了。
轩辕孤云伸出手轻轻的牵起了若可飞的手,温柔的笑了笑。前面的路还长。
黯然却摸着自己的下巴在认真的想着一个问题。是不是远离了那些人世繁华,把若可飞体内的邪恶因子唤醒了?难道这记仇的性子才是她的本性?如果以前那冷酷残忍的她都是后天生成,那刚才她一本正经打击别人的样子才是她本来的面目咯?若真是这样,嘿嘿,黯然笑起来,真是这样以后的路上就好玩了。
这一次,众人是真的受伤不轻,并不是打打坐只几粒药丸就能好的。唯朋先在附近的村里投宿下来,养好了伤再上路。看着众人的脸一个比一个苍白,若可飞有些后悔自己走前只说了那么一句话来打击那大鸟。
圣远国因为是女尊国,所以当几个人投宿时,掌柜都以为这几个男子是若可飞的面首。在几人疗伤的日子里,唯有若可飞和白杏出门为他们采购需要的东西,还有请大夫回来诊治了再抓药。若是他国,两个漂亮的女人走上街,怎么都会引人注目,在圣远国却是完全不用顾忌。因为大街上走动的几乎都是女人,总不会出现什么流氓调戏良家妇女这样的事。
四个伤员整天窝在了房里,拼命的养起了伤。对留在圣远国这个女尊国几个男人是大惧!这样的地方多留片刻都是如坐针毡。而若可飞和白杏却似乎很喜欢这里,整天两人都相邀逛着街,吃着这里的特产小吃什么的。看着两个女人惬意无比,四个男人更是努力的养起了伤,以便能早日离开这地狱般的国家。
这日,轩辕孤云不顾伤势想和若可飞亲热时,门却被突兀的敲响。轩辕孤云愤愤的出声问道:“谁啊?”
“是我,杏儿。可飞在不在啊?”白杏柔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在呢……”若可飞刚出声就被轩辕孤云的吻堵住。
“今天不准出去。”轩辕孤云的手不老实在若可飞身上游走。这些天自己一直在禁欲,看的到吃不到,难受死了。今天怎么也要吃一回。
“你不怕伤势加重啊?”若可飞低低的喘息,避开了轩辕孤云的魔爪,“等你伤势好了再来嘛。”
“不要,就现在来。”轩辕孤云撒娇般的搂住若可飞,就要吻住她的脖子。
“那你的伤肯定没有黯然的好的快。”若可飞漫不经心的吐出了句话,轩辕孤云的动作立刻僵住。
“那你出去玩吧,早些回来。”轩辕孤云懊恼的说完,机械的转身回到了床上。这一路上,不知不觉中,他与黯然两个人一直在暗中比着高低,谁也不肯服输。不管在任何事上都要暗中比个高低。
若可飞抿着嘴笑了,看着床上乖乖疗伤的轩辕孤云,转身走向了门边。其实,男人单纯起来的时候还真是可爱啊。
开了门,白杏笑吟吟的在外等候着,两个女人又高兴的上街去了。
“可飞,我找到个好玩的地方。”白杏神秘兮兮的说着,从掌柜那听说这事就赶忙来找若可飞一同前去了。
“什么地方?”若可飞看着街上偶有蒙着面的男人路过,也是体态柔软。真不知道这样的男人为什么会有女人喜欢。
“买卖奴隶的。”白杏捂着嘴笑了起来,“去看看有没有好男人买。”心中坏笑,若是买个男人回去,在屋里拼命疗伤的那个男人会不会气死。
若可飞无语,那种地方怎么会有好男人卖?应该都 是些阴柔作势的男人。好象圣远国的女人就喜欢那样的男人吧。虽然如此想着,却还是由着白杏将她拖着往奴隶市场走去。
100
客栈里,黯然静静的打着座,门忽然被轻轻的敲响。
“进来。”黯然听的出那脚步声,淡淡的应了声。门被推开来,消魂眼神复杂的走了进来。黯然在心中微微叹气,还是来了。
“老哥。”消魂坐在桌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伤怎么样了?”黯然见状,先说起了话题。
“好多了。”消魂皱起了眉头,看着桌上的茶杯沉默半响这才慢慢开口,“我来,是想问老哥一件事的。”
来了!黯然闭上眼,却唯有淡淡道:“什么事?”
消魂一脸的复杂,慢慢启唇道:“我和她的血祭……在凤凰将我重伤时,她并没有像我一样痛苦。”
“这不是好事么?你希望她像我们一样现在重伤在身不能出门?”黯然嘻哈的想把话题扯开。
“不是!老哥你明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消魂有些着急,抬头看着一脸轻松笑意的黯然,有些恼了。
“哦,那你想问什么?”黯然依然装着傻。
“我和她的血祭是不是已经解了?”消魂咬着唇,终于问出了这几日一直盘旋在自己心里的疑问,手臂上的那奇怪的纹身已经消失不见,这说明了什么?血祭已经解了,自己和她再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么?!
黯然看着消魂复杂的眼神,久久没有说话。自己该怎么说?告诉他血祭已经解了,告诉他两个人的一切都没有了关联?自己如何开的了口!
“这么说,已经解了?”消魂看着沉默的黯然,明白了过来。老哥是经常骗自己,但是在某些事绝对不会骗自己,说不出谎言的时候,他对自己就是沉默。
黯然微微张了张唇,想说什么。消魂却低下了头,露出丝奇怪的苦笑,缓缓道:“这样,也好。”黯然心疼的看着消魂那落寞的样子,眼底泛起了浓浓的心疼。
“对不起……”黯然幽幽的声音轻轻的响起了在屋里,响起在了消魂的耳边。
“干嘛说对不起?你是我老哥么?”消魂挤出丝笑,看着黯然那深邃的眼睛。
“若当初不是我对你们血祭,就……”黯然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怎么能说出口呢,若当初不是自己一时的心血来潮,怎么会变成现在的局面。
“蠢老哥,你在胡说什么啊?变成这样有什么不好的?”消魂耸了耸肩。咧开嘴笑了。若不是老哥一时的心血来潮自己又怎么会认识她?认识她是一件多好的事,自己绝对没有后悔。
黯然哑然,只是心疼的看着一脸故作轻松笑脸的消魂。眼里的深邃却越来越暗。
“那,老哥,是什么时候解开血祭的?我不记得你有对我们做过什么啊?”消魂问出了早就想知道的问题。
黯然轻轻的长叹了口气,这才道:“就在她刚吞下水之精髓的时候。五行的精髓任何一个都可以解除这些。”这也是自己后来才确定的事。
“这样啊。”消魂低垂下了眼睫,让人看不真切他的想法。忽的消魂起身,笑着道:“那猪头老哥你继续养伤,别落在那小子的后面了。”说罢,转身往门口走去。若在平时,消魂叫着猪头老哥必然换来一顿好打,现在黯然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更别说起心捉弄消魂了。
黯然沉下眼看着消魂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眼中渐起了丝丝寒意。再一眨眼,消失不见。
消魂回了自己的房,静静的靠在窗户边,看着蔚蓝的天空发起了呆。血祭解除了啊……自己和她再没有了任何的关系么?再没有了正当的现理由去保护她,去关心她?嘴角露出苦涩的笑,消魂轻轻的按住自己的胸膛。是伤又复发了么?为什么这里有些隐隐作痛。
心,为什么有点痛呢?
消魂慢慢的闭上了眼,一脸的落寞。
此刻的若可飞正冷眼打量着奴隶市场里被买卖的奴隶们。白杏满眼的惊奇,这里有很阴柔俊美的男子,也有三大五粗的壮汉。而各个奴隶主们都在卖力的向顾客们吹嘘着,介绍着。
“可飞,你看!”白杏指着一个高台低呼出声,语气里满是惊奇。
若可飞顺着白杏的眼光看去,却看到一面一粗壮的女子手执鞭子在说着什么。白杏不由分说拉着若可飞就挤了上去。
“各位,来看啊,最近刚到的极品货色啊。”粗壮的女人狞笑着,用鞭子指向身后的几个盖着黑布的笼子,“老规矩,价高者得!”
拍卖?!若可飞倒有些惊讶了,在这样的地方居然已经有了拍卖的雏形。这个粗壮女人的老板看起来还有些头脑。
“好了,废话少说。”粗壮的女子听着台下人的起哄也不便再多说,手一伸,拉开了第一个笼子,“第一件货大家请看。绝对是个极品。”
黑布拉开,众人眼里露出惊艳,发出了惊呼。里面是个柔美到极点的男子,若不是他的喉结突出,那清秀的身子骨加上那俊美如女人的脸绝对会让人误会性别。男子有些发抖,害怕的看着台下发出惊呼的女人们。
“起价一百两。”粗壮的女人大声喝着,话落,下面的竟价声此起彼伏。对这样的男子若可飞自然是没有任何的兴趣,而白杏也是一脸的失望。最后,柔美的男子被一个满脸贵气的漂亮女子以一千五百两买走。
粗壮的女子踢了踢笼门,戏谑的笑着:“你有福了,买你的是本县的首富,她对面首们可是大方的很。你小心伺候着,要什么有什么。”接着就有人来带走了柔美的男子。
“下一个货物。”粗壮的女子一把扯开了第二个笼子上的黑布,看得若可飞张大了嘴,白杏瞪大了眼。其余的女子更是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居然都在集体咽口水。笼子里的是一个满身肌肉的健壮男子。普通,但是却身材结实。最后被三千两的高价被人买起。若可飞心中大汗,原来,这样强壮的男人更受这里女人的欢迎。
最后一个笼子揭开来,里面赫然是一对如玉般的小男孩。看样子也不会超过十三岁,两个如玉雕琢出来的孩子被绑住,嘴巴也堵住,正愤恨的看着眼前的人们。
“这对双胞胎,起价一百两。”粗壮的女子得意的喊着,这样漂亮的人儿很少见的,何况还是双胞胎!这可是费了不少力气得来的。
“真恶心,还是孩子啊。”白杏小声嘀咕,这些女人也真够变态的。恋童癖还真多。
“听下声音啊,把他们嘴上的布拿下来。”有个尖锐的声音忽然喊着。
粗壮的女子脸色微变,为难的说道:“这两个小子说话不干净,还是先不要了。”
“我们怎么知道是不是哑巴?快让我们听下声音。”尖锐的声音继续说道,引来更多女人的附和。
粗壮的女子为难的打开了笼门,扯下了两人嘴里的布。两个孩童立刻大骂:“你这头女猪,快放了我们,你知道我们是谁么?我们是北凌国的皇子!你们等着开战吧!”
下面的女人们都不满的起哄起来,都闹着,难怪不肯拿下布,原来是两个小疯子!谁会出大笔的钱去买两个疯子?
粗壮女人赶紧把两人的嘴又堵上。看着渐渐散去的众人心中是大恨。转头看着两个也瞪着自己的男孩,就要挥着手里的鞭子一顿猛抽。
“等等!”一个清冷的声音却阻止了她的行为。
粗壮女子转过头,却看到若可飞冷冷的看着自己。再看到眼前的两个女子穿着不凡,立刻陪笑脸道:“两倍客人看上了?”
“多少钱?”若可飞眼里没有一丝的波澜,冷冷的问道。白杏惊讶的看了看若可飞,却看到她的脸上全是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不是吧,真要买男人回去?若是被轩辕孤云知道是自己怂恿可飞来这的,还不把自己拍死?
“呵呵,客倌你也知道,这样的极品货色不容易得来,费了我们好大的劲。”粗壮的女人嘿嘿的干笑着。
“两个疯子而已,你想要多少钱?”若可飞冷冷的打断了粗壮女子的话,眼角却瞟到当自己说出两个疯子的话时,那两个孩子眼里射出的恼怒愤恨光芒。
“啊,这个嘛,客倌好歹给个本钱吧。”粗壮女子陪笑着,知道自己遇到的不是善茬。
“二百两吧。”若可飞淡淡的说道。
“行行!”粗壮的女子脸笑开了共,本是想蒙混着将这双胞胎卖个好价钱,不料却被人看出来了。现在能卖出去得了两百两已是不错了,“客倌您请。”粗壮的女人打开了笼子,却没有松开两人身上的绳子。粗暴的将两人拖了出来,丢在了地上。
若可飞看而后两人眼里的怒火和倔强,笑了起来,伸出手将两人扶了起来。白杏愣愣的看着这幕,心中怀疑难道可飞比较喜欢年龄小些的男子?刚想到这,却又打了个哆嗦,怎么可能!自己在瞎想些什么?
若可飞扶住两人,两人挣扎,若可飞轻轻的在他们的耳边用只能他们听到声音道:“若不想被那些女人蹂躏至死在床上乖乖的跟我走。”
两人愣了愣,眼前的女子是什么人?为什么说出的话让人有股不得不听从的魔力?
白杏怔了怔,蹲下来和若可飞一起将两人脚上的绳子解开来。粗壮的女人发话:“跑了我可不管的哦。”
若可飞充耳不闻,继续解开了男孩手上的绳子,拿掉了他嘴上的布,和白杏两人一人拉着一个离去了。
粗壮女人看着两个原本一直不安分的男孩在若可飞的手上居然那么听话,着实惊讶了番。
“你们,叫什么?”若可飞牵着一男孩的手淡淡的相问,“北凌国的皇子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被人抓到?”
话音刚落,包括白杏在内,三个人僵住。
牵着若可飞手的男孩仰起头,张了张嘴,这才嗫嚅道:“你,相信我们说的话?没觉得我们是疯子 ?”
若可飞轻轻的笑了,自己该怎么告诉这两孩子?他两身上的那种高贵气质难以掩饰?还是该说自己就只是相信两人的话而已?
“我的名字是皇甫子轩,他是我的弟弟皇甫子默。”牵着若可飞手的男孩咬了咬唇,这才道:“是我们两私自出来游玩,在边关被抓住的。”
若可飞看着与齐肩高的两个如玉般的人儿,脸上有些憔悴,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破烂了,却依旧掩饰不住两人的绝代风华。小小年龄已是如此,长大后更不必说了。
“谢谢你救了我们。”皇甫子默低下头。两个人早就后悔万分。
若可飞却不明意味的笑了,自己从来就没有那么的好心。救人?那怎会是自己的作风,这两人,自己看出两人说的绝非假话,定是北凌国真正的皇子。而下一站取火之精髓,好像就是在北凌国的境内吧。而火之精髓,听黯然提过,似乎是在皇家某个秘密的地方。有着重兵把守,若有简单的方法,就不必想办法溜进去了。
“饿了没?先吃饭再回客栈洗澡如何?”若可飞微笑着,看着两人一听到洗澡是警备的表情忍不住讥诮道:“我对小孩子没兴趣的。”
“我不是小孩子了!”两个声音异口同声的反驳。
“见过喝醉的人说醉了没?”若可飞恶劣的打击着两个孩子。话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从到了那赤血巨木那开始,自己就再不像以前那样什么都置身事外了。
白杏捂着嘴偷笑起来,一直以来看到的艘是若可飞冷漠得样子,从来没有见过她动容。现在,居然在欺负两个孩子。真是大大的意外。
皇甫子轩和子默涨红了脸,想反驳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了好了,先去吃饭,你们想吃什么?”白杏看着两个孩子懊恼的样子,出来打了圆场。
“你们想要什么赏赐?”皇甫子轩没有动,却是很认真的问出了问题。
若可飞看看眼前坚毅眼神的孩子,忽的伸出手猛的掐住了他漂亮的脸,在这样的情况下的反映,更显示了两人的出身。这与年龄不相符的冷静反应自己看着真不顺眼,因为仿佛看见了过去的自己。
“你,你干什么啊?”皇甫子轩呆住了,看着眼前漂亮的女子眼里似乎有着丝丝的恼怒,她在生什么气?
皇甫子默也愣住了,不明白若可飞的行为。
“没什么,想掐就掐了。先吃饭。”若可飞冷冷的回了句,收不了手不再说话。为什么,自己仿佛看到以前的自己会是这样的生气?自己在生气些什么?难道自己其实很讨厌过去的自己么?
皇甫子轩揉了揉自己疼痛的脸,虽然觉得莫名其妙,却还是乖乖的跟着若可飞走了。带着两个孩子用过了饭,再买了新的衣服回到了客栈。吩咐小二开房和准备热水时,小二的眼里是明显的羡慕。
如白杏所想,当轩辕孤云得知若可飞买了两个男子回来,一阵的抓狂。冲到两人的房里仔细看过这才放下心来。两个雏儿而已,自己瞎担心什么?
皇甫子轩和皇甫子默看着突然进来又突然出去的绝美男子,不明所以的对看了眼,都在猜测这是什么人。
“你说他们是北凌国的皇子?”轩辕孤云和若可飞两人的房里,轩辕孤云摸着自己的下巴问着。黯然、消魂和阎焰也征询看着若可飞。
“是。”若可飞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就更好办了。”黯然扯着嘴角笑了起来,“直接用两人交换火之精髓。那东西在北凌国皇家的禁地里。”
“要是对方不肯呢?”白杏眨了眨漂亮的双眼,出声询问。
“那就进去偷咯。”黯然说的理所当然,“不过,那东西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那地方是禁地,不允许人进去,让他们交换吧,不交换再想办法。”
接下来的日子,几个男人的伤势也好了个七七八八。在救回皇甫两兄弟的晚上若可飞就对两人说了会送他们回国,但是要向他们的父皇讨一样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并没有当时就告诉两人,两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将自己送回去,自己付出报酬是应该的。
几日后,众人上了路。因为多了两人,即使大马车可以容纳八个人,但是众人一致决定乘坐两辆马车。黯然挑衅着要与轩辕孤云在路上继续下五子棋。于是消魂和若可飞还有皇甫两兄弟坐上了其中一辆马车,而黯然拉着轩辕孤云和阎焰白杏坐上了另外一辆马车。
寂静的马车里,若可飞手支撑着自己的下巴静静的看着窗外,而消魂是静静的看着若可飞的侧面。有很多话想对她说,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她知道血祭解除了会是怎样的心情呢?突然,自己很想知道她的想法。
“在看什么?”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无足轻重的话题,消魂在心中抽搐,对自己完全没有语言了。自己想问的不是这个啊!
“也没什么,只是在想若我也生在圣远国会是什么样。”若可飞轻轻的笑出了声。
“会是面首一大群。”皇甫子轩忽然Сhā话。
若可飞回过头看着皇甫子轩,淡淡的笑了:“那是你的想法,并非我的。”
皇甫子轩眨了眨眼:“也对,我不是你,不知道你的想法。”
消魂冷哼了声,不怀好意的扫了皇甫子轩一眼,皇甫子轩虽然不明白眼前的男人为何对自己这般,却还是识相的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若可飞又看向了窗外,马车里又沉默了下来。消魂握紧了拳头,终于憋出了句话:“那个,血祭已经解了,你知道么?”
若可飞惊讶的转过了头,这才想起,在赤血巨木的最顶端的时候,消魂受伤的那么严重,而自己没有丝毫的受到影响。这么说,真的已经解了?
“就在你服下水之精髓的时候就解了。老哥说五行的精髓都有特殊的功效。”消魂慢慢的说出了原由。
若可飞看着消魂的脸,忽的露出了笑容:“那就好。”
小换瞳孔蓦然放大。她说那就好!那就好!与自己一体她很讨厌那样的感觉的么?原来她根本就是把这个当做累赘的么?心几乎快要裂开了一般的痛。和她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了,自己再也无法触摸到了她了。
“如果解药未凑齐……”若可飞柔柔的笑着,“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谢谢。”
那轻轻柔柔的声音犹如羽毛一般轻拂过了消魂的心,宛如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消魂愣住,定定的看着微笑的若可飞。
原来她的那句就好是这个意思!!!
“不,不辛苦。”消魂忽然笨拙的回着话,脸上的表情也不自然起来。欣喜,巨大的欣喜淹没了消魂。刚才都还痛的快无法呼吸,现在却高兴的想大笑,一切的担忧和伤心在这一瞬间由若可飞的几句话冲的一干二净。
“其实,你们真的可以不必跟来,”若可飞脸色有些复杂,只因为想起了在赤血巨木上的事。现在血祭又解了,黯然和消魂断然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再为自己犯险。
“我们,只是想跟来而已。”消魂看着若可飞,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没有什么可以不可以,只是想而已。”是的,没有任何的理由,只是自己想而已。
若可飞看着消魂灼灼的眼神,怔了怔,接着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不再说话。
消魂也看着若可飞微笑起来。
“你喜欢她!”忽然,皇甫子轩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大哥说的没错,你很喜欢她。”皇甫子默再次重复着。两个人的口气如出一辙,都是认真的陈述着,而非疑问的语气。
短短的两句话犹如霹雳一样震在了两人的心头,两人怔住,互相看着对方。马车里瞬间一片死寂。
101
马车里一片死寂,皇甫子轩和皇甫子默静静的看着两个人。
消魂猛的转过脸,恶狠狠的看着皇甫子轩道:“你懂个屁!小孩子懂什么!”
“喜欢就是喜欢,你是不是男人啊?!”皇甫子轩说话更是不客气,“我要是你,喜欢她我就去抢。”
“就是,死也不放手。”皇甫子默更为坚定的说着。
说罢,两人都是鄙视的眼光看着消魂。看的消魂一阵抽搐,直想发飙。
“臭小子真是欠揍!”消魂不由分说伸出手就在两人的额头一记猛敲。两人的额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立刻起了个大包。
“好痛啊。”两人抱着头齐呼,愤怒的看着消魂,皇甫子轩嘴里更是不饶人,“你就是喜欢她,还不敢承认,是不是男人啊?”
“对对!越掩饰就越心虚!”皇甫子默也抱着自己的头附和着,“你就不是个男人!”
消魂气的是火冒三丈,伸出手一手掐住了两人的脸,眼角却在瞟着若可飞的反应。心里更是有些慌乱,若是她知道自己的心意,她会不会再也不理会自己?却看到若可飞是一脸的茫然,愣愣的看着自己没有动。怎么回事?她为什么是这反应?茫然?
“消魂……”忽的,若可飞慢慢的开口了,看着消魂没有动。
消魂咽了咽口水,突然快速的伸出手点了皇甫子轩和皇甫子默的|茓道,看着两人不醒人事这才放心的转过头看着若可飞,低低的嗫嚅道:“什么?”
“你,喜欢我?”若可飞睁大眼睛看着消魂,慢慢的问道。
消魂咔的张大了嘴,下巴都快要脱臼了。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人会这么直接的问,幸好点了那两破小孩的|茓道,可是,自己该怎么回答?啊啊啊啊啊!!!消魂在心中惨叫了千遍万遍,自己该怎么说?
若可飞看着脸色突变的消魂,更是不解的看着他。
消魂的额头冒出了冷汗,自己到底该怎么回答,否定说不是?可是脑子里又回响起刚才两个臭小鬼的话,你是不是男人啊,你是不是男人啊!声音越来越大,似乎要将自己的脑子都炸开一样。肯定的说是,说自己就是喜欢她呢?那以后怎么办?是不是她看到自己再也不会理会?依她的性格,真的会这么做。
“喜欢,当然喜欢。”消魂忽的就脱口而出,接着突然咬掉了自己的舌头。自己怎么就这样说出来了?完了,她再也不会理会自己了。自己该怎么办?
若可飞愣愣的看着消魂,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消魂挠了挠头,干笑着:“我都喜欢,就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喜欢大家在一起。”心里却是那个瀑布一样的大汗啊。为什么自己会说这样的话?
“我,好像也很喜欢和你们在一起的感觉。”若可飞垂下眼睫,微微的笑了起来,更是慢慢柔柔的说着心里最真实的感觉。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觉得即使不用找解药,和这些人一直这样走下去似乎也不错。
消魂怔了怔,随即笑的灿烂,重重的点了点对:“恩,喜欢就好,”笑里有着放松,有着坦然。自己喜欢她,是真的很喜欢她。可是,自己只要待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的微笑,似乎就已经足够了。这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呢?眼角瞟向那两个昏睡的小鬼,心中悱恻,这是什么小孩啊,居然这么敏感。一眼就看出自己喜欢她,是自己太明显还是他俩太敏锐?
“圣远国你以前来过么?”若可飞好奇的问着消魂。
“鬼才来。”消魂撇了撇嘴,这女尊国,谁想来?
“哈哈,若是你来,必定很多女子追着你跑。”若可飞抿着嘴低笑起来。长的如此妖孽的消魂必定是圣远国女子最喜欢的类型。只是一直戴着人皮面具,那些人无从得知他的真面目。
消魂咋了咋嘴,无语。
而前面的马车上,轩辕孤云和黯然正杀的天昏地暗。白杏在旁边看的饶有兴致,只有阎焰是嚼着若可飞在街上逛时为他买的零食,吃的是心满意足。
忽然,马车一个颠簸,棋子都变了位置。
“从来从来……”黯然嘿嘿的笑着从新摆放棋子。
“你想的美,继续刚才的。”轩辕孤云不耻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明知道自己就要赢了,现在却耍赖要从新摆棋。
“棋子都变了位置了,只有从新来啊。”黯然说的是理直气壮。“做你白日梦!我都记得位置,摆成刚才的样子。”轩辕孤云不由分说的开始将棋子摆回了原来的样子,不耐烦的看着有些怔住的黯然,“快点,到你了。”
黯然摸着下巴装模作样的思考着:“等等,我看看是不是刚才的位置,让我想想下一步怎么下。”眼角却不易察觉的瞟向窗外,也不知道那辆马车里的两人怎么样了。
众人进了北凌国后,直接赶往了北凌国的京城,当到了京城后才知道若可飞救下的两人正是当今皇帝最疼爱的两位皇子,更是太子的人选。皇帝召见了众人说了些客套话后,得知了众人的目的,只是稍微沉思了片刻便挥手答应了下来。同意众人进入禁地取他们所需要的东西,特意告戒了众人在禁地里不些不寻常的现象要特别小心。至于到底是什么不寻常皇帝却也说不上来。
在皇帝热情款待休整后,众人便去了在京城西门外的皇家禁地,由皇甫子轩和皇甫子默带毒害众人前去,到了那里一道巨大的石门耸立在半空,门口果然是守卫森严。而周围的高墙上Сhā满了铁刺,防止人的进入。
“往里面走,一直走,看到一座长长的被雾笼罩的吊桥后就是火焰溶洞了。你们自己小心。”皇甫子轩一脸的慎重,早就听说里面很奇怪,但是自己和弟弟也只是偷溜到吊桥那里就被发现,紧急带了回来。
“活着回来啊。”皇甫子默漫不经心的说道,“据说有人偷溜进去没有出来过。”
“切。”消魂不屑的切了声,这两个小鬼真是让人讨厌。迈开了步子率先走上前去,众人跟在了后面。
“谢谢。”若可飞淡淡一笑,跟在众人后面进了那道大门。
顺着里面的大路一直往里走着,一柱香的时间,果然看到了一悬崖上的吊桥。吊桥全是由铁制成,连桥板都是片片铁板,上面笼罩着浓雾,看不真切对面,也无法得知吊桥到底有多长。
“走吧。”黯然淡淡的道了声,先踏上了吊桥,刚踩上去发生了吱呀的声音,人消失在了浓雾里。众人也依次踏上了吊桥。
若可飞跟在最后,也走了上去。踩着铁板,脚下发出诡异的吱呀声,若可飞低头看了看脚下,一片白,雾太大,什么都看不到。真是奇怪,在 这附近是什么地理环境导致了这么浓的雾呢?若可飞再抬起了头,却惊讶的发现原本走在自己前面的白杏不见了,取代的是前面一片白茫茫的虚空。
人呢?若可飞睁大了眼,想快步走几步追上去,却忽然觉得不对劲。低下头一看,没有吊桥。自己的脚下什么都没有!再一眨眼,周围居然是以前自己最熟悉的那个暗房!一双虎目正灼灼的看着自己。
“杀了她。”又回到了那个黑暗的屋里,那个自己名义上的父亲冷冷的话语又响起在自己的耳边。手指指着的人正是绑在椅子上自己的母亲!
“不!”十二岁的若可飞断然拒绝。
“杀了她,你才是真正的若家继承人。”父亲冰冷的声音里满是狰狞。
“不!不!绝对不!我根本就不想做什么继承人,我只要母亲!”若可飞拼命的摇着头。
“哼!废物!”一记强有力的拳头击在了若可飞的腹上,直打的若可飞一记闷哼倒在了地上,吐出了鲜血。
“不,不可以!”若可飞趴在地上,无力的伸出手,想抓住那正走向母亲的父亲。怎么可以,她那么的爱他,却要被他亲手杀掉么?昏暗的屋子里,有水滴的声音,除了自己的血滴在地上的声音,还有一个清晰的水滴声。
母亲,你在哭么?是你在流泪么?若可飞痛苦的伸出手,往虚空中紧紧的一抓却什么也抓不到。
“不……!!!”若可飞绝望的喊出声,眼泪汹涌而至。怎么可以!为什么会这样!看着那高大的男人犹如死神一般慢慢的走近那被绑在椅子上的人。绝望,无尽的绝望涌上了若可飞的心头。一直以来,自己那么的努力,就是为了保护自己心里这最后的柔软,现在,连她也要失去了么?
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了。
猛然,若可飞惊醒。不对,刚才自己看到的感受到的到底是什么?自己现在在哪?孤云!自己和孤云在一起的,在寻找火之精髓!走上了那座吊桥后来就变成了这样。若可飞猛的掐住了自己的手,剧烈的疼痛传来。眼前的黑暗全部散去,眼前又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象。又回到了吊桥上。这么说,刚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差一点自己就醒不来了。
那其他的人呢?若可飞往前稳走几步,触摸到了白杏僵硬的背。“杏儿!杏儿!”若可飞着急的呼唤着,而白杏纹丝不动,显然也遇到了与若可飞同样的事。
“杏儿!”若可飞顾不得其他的,伸手在白杏的背上用力的一掐,拍打叶哎哟了声,转过了身。
“可飞?”白杏疑惑的声音传来,“我怎么会在这里?刚才好象又回到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若可飞皱起了眉,为什么白杏会产生这样的幻觉?而自己想起的却是黑暗的痛苦的。那其他的人呢?
若可飞越过白杏,拉着她的手快速的往前走去。这个雾,有问题!让人产生幻觉,或是最痛苦最悲伤的,或是最高兴最向往的。让人无法醒来么?
一路走去,前面慢慢的响起了脚步声。似乎众人也都醒了过来,众人无声,都默默的走过了吊桥。过了吊桥这才看清楚众人的脸色各异,彼此都明白似乎其余的人也遇到了和自己相似的情况,却没有人开口说出自己到底看到了什么。
“走吧。”轩辕孤云的声音低沉的响起,走在了前面。
众人面色各异跟在了后面,到底众人在桥上看到了什么,也只有众人自己的心里才清楚了。
火焰溶洞的洞口就已是热浪滔天,白杏拿手扇着风,好奇的看着里面,众人鱼贯而入,阵阵热浪灼的人一阵的烦躁。脚下的地上偶而裂缝,裂缝里更是传来冲天的热气。溶洞里怪石嶙峋,石头大部分是暗红色,最让人惊奇的是很多角落里长着火红的小蘑菇。
路悠长连绵,热的让人烦闷。
“是那个?”忽然轩辕孤云指着在前方的一个小亮点出声询问。
黯然眯着眼睛仔细的看了看,那火红的亮点就在前方了:“应该就是了。”
那火红的亮点形状与之前的水之精髓和木之精髓差不多,只是颜色不一样而已。
“取了赶快出去吧。热死了。”消魂拉了拉胸口的衣领,露出了性感的锁骨。心中也是一阵的烦闷,在桥上自己看到的景象到底是什么?是自己心中最渴望的事么?还真是奇怪。
轩辕孤云走向了那火红的亮点,心中也在想着自己的吊桥上所看到的东西。那座桥,真的很古怪。
轻轻的取下那火红的火之精髓,赶紧递给了身后的若可飞。待若可飞服下,众人这才放下心来,出了溶洞。众人却没有马上迈开脚步,都停在了原地。
“那座吊桥……”轩辕孤云幽幽开口,“有古怪。”
“是那里的雾有古怪。”黯然接过了话,语气里居然有些心有余悸,对再次走上那桥居然有了些抵触,“土之精髓在南岛附近的一个小岛上。顺便找那个珍珠。”
“那尽快上路吧。”消魂皱着眉。
“恩,尽快吧。”黯然的嘴角浮起了笑意,已经集齐了三种精髓。很快了……
待所有的精髓和珍珠都集齐,就只剩下水露仙花了。待到那时……
黯然的眼里越发的深邃起来。
102
“下一个目的地,南岛。”黯然摸着自己的下巴微笑起来,眼光却忽然落到了吊桥旁边的一个石头上。
“咦?”黯然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上面似乎有字?
“怎么了?”众人都不解的看着黯然。
黯然没有回答,走近了那块石头。石头上真的刻了字。
“程天渺到此一游。”黯然看着那些歪歪扭扭的字,吃力的读了出来。话落,众人脸色变了,程天渺!又是她!怎么哪里都有她的踪迹。
众人讶异,都凑了上来,仔细的看起了那字。
“不过,这字还真丑。”消魂按了按鼻子,认真的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轩辕孤云却注意到那字似乎不是用兵器一类的东西刻上去的。阎焰伸出手轻轻拍了排石头上的灰尘,字迹更加明显起来。字是深深的刻进了石头里。若可飞秒年个自己的手指放入那些字体的轮廓里,刚好吻合。众人更是大吃了一惊,那明显是用指硬生生的在石头上写下的字!
若可飞轻轻皱起了眉头。
程天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自己每到一处取五行的精髓,必定会看到她的踪迹。是偶然还是刻意?现在看来,后者的几率比较大吧。
程天渺,可怕的人。
“啊,真讨厌过这桥啊。”黯然扯了扯自己的嘴角,满是不情愿。
“不会啊,在上面我好象做了个美梦啊。”白杏Сhā嘴不解的说道。在来前自己走在上面居然看到了和若可飞第一次见面的情景,还有自己第二次与她见面时,和自己谈的那些新奇开心的事。让自己想起了好多好多,怎么会讨厌呢?
其他人的脸色不太好,都没有说话。若可飞若有所思,忽然轻声问道:“杏儿,你过去有什么很讨厌的事,很灰暗的事么?”
“没有啊。”白杏连想都未想就直接脱口而出了。不要说自己所在的冠艺楼的嬷嬷对自己的态度非常的好,那些客人们哪个对自己不是小心哄着的。自己并非无银赎身,只是不想而已,哪会有什么灰暗的过去。
“那桥,让我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我很讨厌的事。”若可飞淡淡的说道,“而杏儿想到的却都是高兴的事。也就是说,那桥上的雾能让人想到两个极端。”
众人恍然,都各有所思。
还有一点,若可飞没有说出来,不管是想到痛苦的还是快乐的,那雾有种让人丧失心悸的作用。会让人不知不觉的沉浸在里面无法自拔。当然,这也是针对意志薄弱者,所以一直醒不来的人就只有白杏。
“真让人不舒服。”黯然撇了撇嘴,忽的用两手指堵住了自己的鼻子,瓮声瓮气的说道,“我不吸进雾气就行了,快点飞过去不就得了。”
“你背上杏儿!”若可飞想也未想直接下达命令,不给黯然抗议的机会,“你武功最高。”
黯然话也懒的说了,忙去蹲在了白杏的面前。白杏刚趴上了他的背,黯然就跳起狂奔向吊桥,急急的冲进了浓雾里。
众人都有些好奇,让他这样的失态,他到底在雾中看到了什么呢?
“走吧,飞儿。”轩辕孤云蹲在了若可飞的面前,伸出了双手。若可飞忽然笑起来,趴上了他的背,伸出手指堵住了他的鼻孔,而自己只是屏住了呼吸。轩辕孤云也无奈的笑起来,忙起身也冲进了浓雾里。
阎焰和消魂对看了眼,消魂怪笑道:“阎王,要不你背我,我堵住你的鼻子。”
“找死!”阎焰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屏住呼吸一头钻进了浓雾里。消魂眼里那丝淡淡的苦涩自己怎么会没有看到,但是更看的清楚的是他眼里印出的自己,居然也是有着淡淡的苦涩。
消魂耸了耸肩,切了声:“不懂说笑的死木头。”说罢,也屏住呼吸钻进了浓雾里。自己在浓雾里看到的是自己最向往的事,可是,自己深深的清楚,那不是真实的,虽然是自己想要的,可是,却不属于自己。
这一次,因为屏住了呼吸,众人很快的顺利就穿过了吊桥。黯然把白杏放了下来,转头看着身后的众人一个个的钻出了浓雾。
众人走出禁地,皇甫子轩和皇甫子默还等在外面,看着众人归来有惊奇也有高兴。当若可飞告诉了两人那吊桥上雾的蹊跷后,两人似乎有些明白过来为何不让人踏入这里了。
“好了,我们也要走了,谢谢你们。”若可飞笑着向两位皇子告别。
“不多留段时间么?我们可以多款待你们啊。”皇甫子轩似乎有些不舍。
“不了,我们还有要事要办。”轩辕孤云上前一把搂过了若可飞的肩膀,口气有些不善。有点讨厌这两小鬼看自己飞儿的眼神。
“很重要的事么?”皇甫子默无视了轩辕孤云,看着若可飞清澈的眸子问道。
“恩,很重要吧,要去南岛。”若可飞有些好笑轩辕孤云的行为,怎么连小孩子的醋都在吃。以前吃白杏的,现在居然对这两小孩子也这态度。
“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不留你们了。不过,可以再为你们做件事。为你们准备艘大船出海去南岛。”皇甫子轩沉吟片刻认真的说道。
“如此,谢谢了。”若可飞依然客气。
“该我们谢谢你的。”皇甫子轩脸上浮起了感激的笑。在那样的环境下,只有眼前的女子相信自己和弟弟是皇子。不管如何,最后的结果是她救了自己和弟弟。
“我们会命人在港口接你们,父皇肯定不会再让我们出宫了。”皇甫子默遗憾而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自己也不愿再贸然出宫了,这次被人抓去差点当了床奴,已经够羞耻了。
“休息几天再走吧。”皇甫子轩建议着,“那边我会命人将东西都为你们准备齐全。”
“不了,我们要找的是我娘子的解药,必须尽快。”轩辕孤云的理由是冠冕堂皇又理所当然。
皇甫子轩白了白眼,不再说话。
“那,在此休息一晚,明早出发可好?在 我们的别院休息。”皇甫子默出声建议。
“这个不用,我们不习惯,就住客栈好了。”轩辕孤云淡淡的拒绝。
皇甫子默也白了白眼,不再说话。
众人与两位皇子告别,准备回城投宿客栈,消魂走在最后,打着呵欠。
“喂。”皇甫子轩走到消魂旁边冷声叫住了他。
“干什么?死小鬼。”消魂没好气的看着眼前有着一样脸的两人。而两人正定定的看着他。
你是个男人就抢。”皇甫子轩低声说道。对一直搂着若可飞肩膀的轩辕孤云,两兄弟甚是不满。
“臭小子,胡说什么!?”消魂皱起眉,有些气急的看着皇甫子轩。
“说的实话。”皇甫子默接过了话,不屑的看着消魂:“你管那么多,喜欢就是要抢过来。”
消魂抽搐着嘴角,看着眼前的两个如玉般的人,这两人真的只是孩子么?这是什么思维逻辑?
“走了。”黯然在前面招呼着消魂,而皇甫兄弟说话的口型落入了黯然的眼里,黯然微微眯起了眼睛,看不真切他的眼神,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来了来了。”消魂撇了撇嘴,“你两别再被女人抓走了,下次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皇甫兄弟无语。
这一天,众人在北凌国的京城里投宿下来。
夜深。
若可飞和轩辕孤云依偎在一起。
“飞儿,你娘亲真的是个很神秘的人啊。”轩辕孤云静静的抱着若可飞回想起这些日子来所遇到的事。
“是有点神秘。”若可飞心中也在好奇着。自己的这个娘亲不只是神秘那么简单。似乎有更多的让人吃惊的地方。她的武艺应该是很高的。她早就知道自己中了离心,这里五行这精髓她都去过了么?完全搞不懂她的想法。
“不过现在真好,已经集齐了五行中的三行精髓了。”轩辕孤云轻轻的抚摩着若可飞的秀发,“不知集齐所有的东西后你的娘亲会不会现身?”
若可飞沉默了下来,娘亲么?其实自己根本就不是她的女儿,自己只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一屡幽魂而已。若是她人真的出现,自己该如何面对她呢?
“不过,你娘亲出现了会不会把我打飞啊?”轩辕孤云想起了在赤血巨木的事情,那个修为那么高的老头都被程天渺一拳打飞。而且,从百花宫宫主的口里得知,飞儿的娘亲似乎很讨厌男人吧,不是似乎,是确实很讨厌。
“不会的。”若可飞在轩辕孤云的怀里缩了缩,“我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的。”
两人无声,静静的抱在一起沉沉的睡去。
翌日,众人坐上马车出发了。要赶去北凌国最南边的港口。
南岛,是个由群岛组成的国家。一共由三百八十五个岛屿组成。是个神奇的群岛国家,各岛的风俗习惯皆不相同。很多岛上的都有自己的特产,有着很多奇花异草,珍禽异兽。是个让人向往的地方。
当众人赶到港口时,见到了大海。
“这就是大海啊。”白杏喃喃自语道。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让人舒服。一望无际蔚蓝的一片,在天边已是一条线,蔚蓝的天与蔚蓝的水那么自然的融合在了一起。让人的胸襟一下就广阔了起来。
轩辕孤云握了握若可飞的手,若可飞转过头和轩辕孤云相视而笑。
若可飞第一次知道,和自己爱的人一起看海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很舒心,让人情不自禁的想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消魂也睁大眼睛看着大海,眼神从蔚蓝的海上移动到了若可飞与轩辕孤云牵着的手上,微微笑了笑,再把目光投向了一望无际的大海。
黯然将一切尽收眼底,没有说话。
众人刚走到港口,就有官员打扮的人迎了上来,手里拿着画像对比了下。热情的迎接了他们,并用手指着港口一艘很华丽很庞大的船告诉众人,那就是两位皇子殿下为他们准备的船,上面一切物品都齐全了,随时可以起航。
黯然不客气的带头登上了船,嘴里赞叹着:“有钱人的日子就是好。”
“你的钱也不少啊。”阎焰忽然冷声飘来了一句话。
“我是不会送人这么大一艘船的。”黯然抠门的说道。
因为船上的东西应有尽有,所以众人决定立刻就起航。而客舱也早已准备舒适了,在甲板上放着桌子,椅子,而在船尾还有鱼杆,一切是应有尽有。
桌子上摆放着各种糕点和香茶,待众人坐好后,船长起航了。
阎焰的眼神放在桌上的糕点上,洋溢着热情和渴望。
“看你那没出息的样。”消魂冷哼,伸出手抓过个糕点就往嘴里送去。
“我的。”阎焰只是很快的吐出了两个字就伸出去抢。
众人看着闹腾的两人,一致默契的选择了无视。
“咦?黯然人呢?”忽然,若可飞发现了黯然似乎不在甲板上。
众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却忽然发现黯然趴在船弦边,吐的正是天翻地覆。
不是吧?黯然晕船?!那个总是自信满满,完美的人居然晕船?!众人面面相觑,更是更为一致默契的露出了坏笑。
“要不要来点,味道不错。”阎焰端着糕点,蹲在了黯然的旁边恶劣的问道,黯然转过头更恶劣的就要对着糕点吐出来。
“哇……!”阎焰真心拿开了糕点,怨恨的看着还在大吐特吐的黯然,卑鄙无耻的小人,居然想弄脏自己的糕点!
消魂更是笑的张狂,看着在那吐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黯然,笑的就快捶地了。
“钓鱼,钓鱼。”消魂乐的冲阎焰招着手。众人该干嘛干嘛去了,留下黯然一个人在甲板上吐的惊天地泣鬼神。
行了两日,黯然就吐了两日,呕的他胆汁都快出来了。
“那里,那个岛……”黯然趴在船弦上,无力的指着前面的岛屿,“那个岛上的珍珠,是我们要找的……呕……”
“老哥,你几个月了啊?”消魂嘿嘿笑的不怀好意。孕妇就是这么吐的吧?
“是谁的呢?”阎焰面无表情的把话接了过去。
若可飞看着两人恶劣的一唱一和,没了语言。黯然却连抓狂的力气都没了。
船慢慢的靠近了岛屿。
103
下了船,黯然就像获得了新生一样,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再长长的出了口气。
众人都看着眼前的景象,怔住了。金黄|色的沙滩上满 是五颜六色的贝壳,海滩上栖息着一些动物,一见到人都争先恐后的下了海,海面上一条条银色的鱼跃出水面,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海边的椰树上趴着奇怪的海龟,人一走近就连续的跳进了水里,发出一连串的扑通声。
“真漂亮……”众人由衷的发出了赞叹声。
“总算活过来了。”而黯然没顾的上看这些,正摸着自己的胸膛,顺了顺气。
“是啊,脚踩上陆地的感觉真好啊。”消魂不怕死的在黯然旁边嬉笑。阎焰早就聪明的远离了黯然的周围。
果然,片刻后,消魂的惨叫声传来。再片刻,额头上顶着两个可爱的大包怒视着黯然。黯然拍了拍手若无其事的说道:“这个岛屿是没有人住的,搭帐篷吧。”
“为什么要搭帐篷?”消魂捂着自己头上的大包傻傻的问道,“直接找到贝壳撬出里面的珍珠走人不就行了么?”
接下来消魂又是一声惨叫,头上再加了个包。消魂捂着头不明所以的看着黯然。
“蠢货,我早说过了,那贝壳一撬开,它就会立刻分泌出一种东西融化掉珍珠。我们只有去找那种已经死亡自然风化的贝壳。”黯然举目眺望着,补充道:“也许还不等你撬开,刚触摸到就融化了。”
“这么邪门。”消魂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大包,有些不满。
“也不算奇怪。”轩辕孤云深思了下,之前众人都看到了那只会出现在神话里的浴火凤凰,而贝壳分泌东西融化珍珠也不足为奇了。
“不过,老哥,船上有好好的床铺,我们为什么要搭帐篷啊?”消魂这回学乖了,闪身很远才说出了这样的话。明知道黯然是不想住在船上才提议要搭帐篷却偏要反问。
黯然黑下脸,想动手,却发现消魂离他的距离还真的很远。抽了抽嘴角:“我自己住帐篷,你们住船去。”能住在陆地上,打死也不会住在船上。摇晃的自己已经吐了两天了,再这么吐下去就完了。
“那帮你先把帐篷搭起来吧。”轩辕孤云没好气的笑了笑,看着这两个斗嘴的兄弟,感情真好。忽然想起了轩辕孤风,他此刻又在做什么呢?
几个男人七手八脚的帮着黯然搭着帐篷,白杏拉着若可飞走在沙滩上,新奇的看着什么都在感叹。若可飞不是没见过大海,但是与这么多人一起来看海却是第一次。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看着几个搭帐篷的人,若可飞露出了笑意。其实,能不能找到解药已经不再重要,和这些人在一起的日子很快乐,而孤云一直在自己的身边,这就已经够了。
自己傻傻的孤云啊,为了自己放弃一切的荣华富贵,一切的权势。若可飞的眼神停留在了轩辕孤云的身上,此刻他正在和黯然嘀咕着其中的一个桩子该打在哪。似乎黯然不同意,两人正在争论什么,孤云,似乎也有了朋友啊。若可飞柔柔的笑着看着他们。
“可飞,你在看什么?”白杏拉了拉若可飞的手。
“哦,没什么。”若可飞转过了头看着一脸好奇的白杏,“杏儿第一次出海?”
“恩。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地方。”白杏似乎相当高兴,弯下了腰拾起了块贝壳。欣喜的看着手里的贝壳,以前不是没见过这些东西,很多讨好她的男人会送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当然也有贝壳,但是这次不一样啊,是自己亲手在海滩上拾起的。
若可飞看着白杏满足的笑,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好了,搭好咯……”黯然大声的说着,“今晚就在这里弄个篝火烤肉吃。”
“有吃的就行。”阎焰说的直截了当。
“可以啊。”轩辕孤云点头。
若可飞静静的看着那边的人,除了黯然,消魂和阎焰都已经将人皮面具摘去,每个人的俊美都有着不同的韵味,组成了一副唯美的画面。黯然的脸却从来没有暴露过,到底是什么样呢?
船上水手和船长们留在了上面看守,众人将所用的东西搬了下来,在岛上巡了圈,确实没有发现任何的人烟。而消魂不信邪的找到珍珠贝和蛤蜊,想撬开拿到里面的珍珠,结果挫败的发现果然是一碰到,蛤蜊立刻就分泌一种奇怪的物质将珍珠融化掉了。而没有被融化掉的黯然看过却遗憾的说出这并非要找的珍珠。
夜晚,众人坐在了篝火面前,轩辕孤云熟练的烤着鱼和肉,阎焰因勤的当着副手,要什么作粒立刻就递上。消魂找了一堆的蛤蜊在那撬,说就不信那邪,自己的手一定可以快过蛤蜊。黯然无奈的看着消魂的行为,白杏给众人一一倒着茶。
若可飞手肘支着自己的下巴,含笑看着眼前一副和谐的画面。
“黯然……”忽然若可飞轻轻的开口。
“什么?”黯然转过头看着若可飞不解。
“你的面具,这里脱掉了。”若可飞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示意黯然的人皮面具下巴那脱掉了。
“哦,是么?”黯然伸出手摸到了自己的下巴,果然那里已经脱掉了,“麻烦。”黯然嘀咕一句,顺手就将面具一整个的揭了下来,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除了消魂众人全部怔住,这是怎么样的一张脸!!!让人见了仿佛忘记了呼吸,再也移不开眼光。天地为之失色,一切都是他的陪衬,篝火下那张美的不可方物的脸一脸的无所谓,将手中的面具把玩着嘀咕:“这面具是该换了。”消魂扯了扯嘴角,看着呆掉的众人。也是,他们有这样的反应也是正常的,想当初变态老哥去杀个武艺高强相当棘手的人,对方见到他的脸,明知道是来杀他的却居然没有丝毫的反抗,他倒好,就像是哄人一样,让别人闭上了眼再一刀解决。对方居然真的是非常听话的闭上眼,连死时的表情都是那么的满足。最重要的,那是个男人!后来,他就再不做 样没挑战性的事了,面对下属也总带着面具,是因为下属们看着他的脸就走神,连他说什么都不记得,典型的蓝颜祸水!
半响众人才回过了神,真是漂亮的不像是人了,这是众人此刻心中的想法。
“你,怎么突然就拿掉面具了?”若可飞有些吃惊的问,其实意思是想问为何这样轻易的就拿掉了面具,一直带着面具不就是不想让其他人看到他的真面目么?
“坏了就拿掉了啊。”黯然回答的理所当然,更是奇怪的看着若可飞,好似她问出的问题很奇怪一般。
“以前没拿掉是因为没坏?”若可飞有些无语,这是什么逻辑?
“以前没拿掉,人多。”黯然简短的回答,目光转回了轩辕孤云的手上,“油滴下去了。”
轩辕孤云忙翻转起了手里的烤肉,看着黯然的脸,一本正经的说道:“你绝对能当上圣远国的皇后。”
黯然色变,飞身就朝轩辕孤云扑去,轩辕孤云一个闪身躲过,黯然再次扑上去。阎焰看着轩辕孤云手里的食物那是一个着急,义愤填膺的加入了“战斗”。
黯然明显武功远远高于两人,可是两人也不弱,二对一勉强打了个平手。消魂看也没看他们,继续撬着自己找来的蛤蜊,可是撬了一大堆了,依旧一无所获得。
“消魂,别撬了明天再去找吧。”若可飞看着一脸懊恼的消魂出声制止。
消魂气恼的将手里的蛤蜊扔掉,闷坐在那不再说话。
“谢谢你。”若可飞柔柔的声音传来,消魂抬起头对上了若可飞那温柔的眼神,不禁一愣,接着嘿嘿的笑了笑:“这没什么的啊。”
白杏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两人的脸,接着再为自己添上了茶,眉头却皱了皱,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事呢。
夜深。
众人都回了船上睡觉,黯然自己心满意足的进了帐篷,准备在第二天开始寻找那自然死去的蛤蜊留下的珍珠。
接下来的几日,众人都苦苦搜寻着那奇异的珍珠,虽然稀罕,但却不会是像五行精髓那般难得。在第四日就找到了所需的珍珠,还一下找到了两个。
“这也要吃掉?”消魂看着手里的珍珠,疑惑的问道。
“吃个屁,你以为什么都能吃啊。”黯然低喝,一把夺了过来,“我先保管着,这东西必须碾碎配上水露仙花服用,在最后才能用。”接着又拿过了轩辕孤云捞到的那颗。
“那还不是要吃掉。”消魂小声嘀咕了句,看到黯然森冷的眼光扫了过来立刻又改口,“为什么要你保管啊?”消魂瞪着眼睛不服气。
“因为我武功是你们之中最高的,若是被人偷走怎么办?”黯然说出的理由也确实很充分,众人都同意下来。
黯然将珍珠收好,目光再投向那木船,脸又垮了下来,土之精髓还在另外的岛屿上,这就意味着自己还要坐船,备受折磨。
上船前,黯然又摸出了张面具戴上,又变成了相貌平平的一普通男子,继续在船上开始了大吐之旅。
“以后,再也不坐船了。”黯然边吐边愤恨的发誓,惹的众人一阵哄笑。
若可飞笑着看着黯然,心里却暖暖的,若不是为了帮自己寻解药,他又怎么会来这里受这些苦。真的很感谢,谢谢他们,若可飞走向船弦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蔚蓝的海,再回头看看围绕在自己周围的人,若可飞静静的闭上了眼,嘴角浮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暖笑容,现在自己这样的感觉,是不是叫幸福?那个最后满身是血的人儿,抱着自己,要自己一定要幸福,那么,自己是不是做到了答应她的话呢?
我的妈妈……若可飞再睁开眼,满眼的清澈,如果还能见到她,自己想告诉她,现在的自己是幸福的。
“飞儿……”轩辕孤云的声音忽的轻轻在若可飞的耳边响起,接着身子被搂了过去,抬头就对上了轩辕孤云温柔的微笑,“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在想这样的生活真好。”若可飞将头轻轻的靠在了轩辕孤云的肩膀上。海风轻轻的吹来,拂过了两人的脸庞。
“是的。有你在我的身边,去哪里都好。”轩辕孤云紧紧的搂着若可飞的肩膀。寂寞孤独的自己,一直都在逃避,一直都在沉沦,是飞儿拯救了自己,让自己不再感觉寒冷,不再感觉孤独和寂寞,这样的生活才是自己想要的,这样和她在一起才是自己最想看到的。
“孤云,以后我们做什么?找完解药后做什么?”若可飞的手轻轻的抚摩上了轩辕孤云的俊脸。
“恩,找个没人的地方隐居吧。卫亮去找了。”轩辕孤云伸手握住了若可飞的小手。
“还很多人啊,隐居好像不可能嘛,你怎么养活那么多人啊?”若可飞忽然想起了最后跟着轩辕孤云出来的影卫们。
“这倒是个大问题啊。”轩辕孤云握了握若可飞的手,沉思了片刻,忽然展开眉笑道:“我们也做商人去,专门抢黯然的生意。”
“啊?”若可飞一愣,“为什么要专门抢他的生意?”
“哼,就抢他的,没理由。”轩辕孤云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总不能告诉飞儿自己就是想抢他的,不愿意输给他吧。
“想抢我生意,呕……”黯然摇晃着扶在船舷上,忽然的出现,边呕边说着,“就看你有没那本事了……呕……”
“你先吐了再来说这话吧。”轩辕孤云不客气的挑衅道,眼前连站都站不稳的人,说话哪还有平时的气势,
黯然刚想说什么,忽然船上躁动起来,水手们在甲板上有些慌乱起来。而船长此刻也急忙的奔了过来,口里大喊着:“公子,不好了不好了!”
“吵什么?”黯然压抑着自己腹中的翻涌,不耐烦的问道。
“海盗,是海盗!”船长急忙的连连挥舞着手,急急的说道。
“什么!”黯然眼色微微一沉,这片水域什么时候有海盗?以前没有听说过啊,“怎么会有海盗的?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
“是啊,公子,很久以前这片水域是有个叫天龙的海盗,可是自从被南岛朝廷派人剿灭了后再也没有听说过有海盗。但是,但是,那前面的船上的旗号确实是天龙两字。”船长急的潫,心中更是恐慌,自己家里还有妻子孩子的,不想这样丧命在此啊,自己没有搞错的,没有人敢随意挂上那个旗号的,早就听闻天龙海盗是用红色的字绣在那黑色的旗子上,刚才所见如出一辙,这到底该如何是好?
众人登上船头举目远眺,果然见到前面一艘大船正气势汹汹的往这边开来,而船上所有的旗子正是黑底红字。
“海盗?”若可飞疑惑的看着那艘大船。接着手上一紧,轩辕孤云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道:“有我在,放心。”
“恩。”若可飞转头冲轩辕孤云甜甜的一笑,是了,有孤云在自己的身边,生或死有什么不一样呢?生有他陪同,死亦也有他同行,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行了,你两,恶心死了,谁死还不一定呢。”黯然按住自己的胸口压抑着那股想吐的感觉,杀风景的大声打断了两人的话语。
“来一个死一个不就行了。”消魂看着那渐渐逼近的船,嘴角浮起了嗜血的笑意,手轻轻的放在了自己的剑上。
“公子,怎么办?不能让他们上船啊。”船长着急的在旁边都快哭出来了。
“那你能转向行驶的更快么?”黯然早看出了那艘船的速度远在已方的速度之上。
船长噎住,说不出话来。逃不了,那该怎么办?
“看看对方的意图再说吧。”黯然沉着的看着前方越来越靠近的船只。
船长脸色铁青,点了点头,希望对方只是要钱财,把值钱的东西给他们后,他们能离去。
“恩?”黯然看着越来越近的船,皱起了眉头,轩辕孤云也面色有异。
站在船头的是一个身着黑衣,黑布蒙面的男子,正举着把刀挥舞着,身后的人都随着他挥舞的刀怪叫着,他似乎是对方的头目,可是,那人也太矮太瘦小了点,若可飞看了看,还不到一米六,这样小巧的男子居然是对方的头目?
黯然眯起眼睛仔细的打量着越来越靠近船上的人,轩辕孤云也沉着脸,相同的是两的眼里都露出了奇怪的光彩。
“让他们上船,”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出来,听到相同的声音,两人互看一眼,再次异口同声的发出冷哼。
“好哇,上船~~”消魂张狂的看着那慢慢靠近的船。
“先不要随便动手。”黯然摸着自己的下巴,半眯着眼笑的危险。
轩辕孤云蹙了蹙眉,看来他也发现了么?
先不要随便动手?众人面面相觑,这话的意思是叫大家先不要反抗么?
船慢慢的靠近来,船上的人怪叫着,两船一靠近,轻轻的撞上,立刻有人在两船搭上木板走了上来,走在最前面的就是那一身黑衣的小个子头目。
“打劫!不要动啊,不要反抗啊,钱都交出来~~~”黑衣头目身后一人尖着嗓子嚎叫着,一双小眼更是放肆的打量着周围。
“女~~恩恩~~~”黑衣头目刚说了个字,恩恩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继续道:“钱财留下,女人,不,美女留下,其他人就可以滚了。”说罢,一双眸子胡乱的瞟着。
若可飞定了定睛,仔细的看看了走在最前面的黑衣头目,再看到他的眼睛,居然清澈的出奇,再顺着蒙着面的黑布看下去,若可飞冷下了眼。
“快点,钱交出来,美人留下,你,还有你留下。”黑衣头目指了指白杏又指了指若可飞。忽然,黑衣头目的眼神停留在了消魂的脸上,眼里一片惊艳,当看到他脸上的伤疤时,又是惋惜。这才慢慢的打量甲板上站着的每一个人。看到冷着脸的阎焰时,又指着阎焰道:“你,也留下。”
黯然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切,没有动。
奇怪的黑衣头目身后的人们也都没有动,似乎在等候着头目的吩咐。
“咦~~”当黑衣头目的眼光落在轩辕孤云的脸上时,眼里发出了莫名的神采,直直往这边走来,边走边笑着,“你,也要留下来。”
黯然白了白眼睛,没有说话,消魂和阎焰眨了眨眼,盯着黑衣头目,想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嘿嘿,你,留在我身边。”黑衣头目笑的奇怪,走向了轩辕孤云,伸出了手就要去摸轩辕孤云的脸,若可飞冷下眼,平静的先迎上前,伸出了自己的一只脚,而黑衣的头目显然没有注意到若可飞的反应,只是痴痴的看着轩辕孤云那绝美的脸庞。
“扑通”一声,伴随着黑衣头目的惊叫声,“哎哟!!!”
黑衣头目重重的跌在了甲板上,脸和甲板来了个亲密接触,痛的他当即就叫出了声。
“公~~~~头儿,你没事吧?”一开始尖着声音喊打劫的人急忙走上前来就要去扶地上的人儿。
若可飞面无表情的收回了脚,走回了轩辕孤云的身边,冷眼看着地上痛的皱紧眉头的人,轩辕孤云的嘴角洋溢着笑,细看去,却是温暖幸福的笑。
黯然抽了抽嘴角,她,在吃醋?
其他的人瞠目结舌,特别是已方船上的人。这是怎么回事?海盗头目被一个娇小的弱女子伸脚给绊倒了?!海盗们显然也是怔住了,而这边少有的几个人注意到了,刚才喊着要打劫的人,开始是叫那黑衣头目公什么~~?
是公什么呢?
“大胆!”黑衣头目爬起来,愤怒的看着若可飞。”
“大胆什么?”轩辕孤云的嘴角勾起笑,手上却搂过了若可飞,心中已经乐开了花,自己的小飞儿显然是看出了对齐个女人,还企图非礼自己这才伸脚绊倒她的,哈哈,自己的飞儿在吃醋呢。
“大胆~~~恩~~~”黑衣头目没有注意到她自己已经用回了自己原本的声音,娇声娇气,分明就是个女子,而她正痴痴的看着轩辕孤云那微笑着的绝美脸庞,忘记将下面的话说出来。
若可飞微微眯起了眼,射出危险的光芒。
104
黑衣女子看着轩辕孤云那微笑着的绝美脸庞,痴了。“你,留下,其他人可以滚了。”黑衣的女子站定后,指着轩辕孤云趾高气扬的说道。
若可飞看着那看着轩辕孤云笑脸发痴的女人,眼里射出的目光越发的危险。
“铿”的一声,若可飞忽的猛然拔出了轩辕孤云的配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吹向了黑衣女子的手,在自己的面前就想摸自己男人的脸,真把自己当空气了!
“头儿,小心!”尖着声音的那人迅速的将黑衣女子拉开,躲开了若可飞的攻击。
寒光闪过,只削下了黑衣女子的一片衣角,在场的众人都镇住了。
“大胆!”尖嗓子的那个男子高声叫起来,而黑衣的女子惊魂不定的看着若可飞手里的剑,好险,这个女人差点砍掉自己的手。
“呵呵。”轩辕孤云忽然轻笑出声,露出了灿烂的笑,看得黑衣女子一阵出神,轩辕孤云拿过了若可飞手里的剑,不顾在场众人的目光,柔柔的在若可飞的额上印下一吻。砍掉想摸自己脸的女人的手,这还真是自己飞儿的性格,但是,自己真的好喜欢,接下来的,该由自己来解决了。
“你笑什么!”尖嗓子的男子愤怒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轩辕孤云将剑锋指向惊魂未定的黑衣女子,轻启薄薄的漂亮嘴唇微笑道:“不知是南岛太穷了呢,还是南岛本就是个野蛮的国度,不懂得礼仪廉耻,连南岛的公主都要出来当海盗打劫。”灿烂的笑,说出的话却是极其刻毒。
轩辕孤云话落,众人脸色大变,黯然则露出丝轻笑,看来他也看出来了。
船上的人都是一脸的震惊,特别是已方的人们更是吃惊,有的已经开始窃窃私语,眼前的海盗头子居然是南岛的公主,怎能让人不震惊?而船长恍然,就说这片区域早就没有了海盗嘛,原来是别人假扮的。
“你!你胡说什么?我才不是什么南岛的公主!”黑衣女子有些慌乱的退后了两步,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刚才还对他的笑很喜欢,现在却讨厌他的要命,说话居然那么的恶毒。
“还带太监出来,南岛已经堕落到了这个地步?”轩辕孤云握着剑慢慢的走近了黑衣女子,眼里却渐渐泛起了可怕的嗜血光芒。
众人更是联想到了一开始那尖嗓子的男人的声音,以及那句未来得及喊出的公主。黑衣女子的傲慢态度,动不动就怒喊大胆更是让众人肯定了轩辕孤云的话。
“不,不准过来!”黑衣女子慌了,身边的男子也色变,扶着她后退,冲后面都愣住的人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动手!”
而下一刻,众人的动作全都僵住,轩辕孤云的剑已经架在了黑衣女子的脖子上,黑衣女子带来的人均是走路平稳,一看就都是些有武功底子的人,但是轩辕孤云的动作更快。
“不要乱动哦,我不敢保证手会不会滑了,将你们公主可爱的脖子划破。”轩辕孤云笑的灿烂,笑里的冰冷却看的黑衣女子心悸。这个人,不是在开玩笑,自己只是一时贪玩才来假装海盗打劫的,被打劫的人后来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哪个不是唯唯诺诺的,可是现在眼前的人,给自己的感觉却是那么的可怕,他会真的杀了自己的!
“大胆刁民!快放开公主!”太监终于慌了神,暴露出了真实的身份。
“哦?”轩辕孤云恶劣的用剑将黑衣女子的面巾划破,“公主?还有人冒充公主啊?刚才我们听到的是什么?”
“放开我!”黑衣女子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怒声大喝着要轩辕孤云放开她。跟随着黑衣女子登上船的人们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叫他们退回去,不要跟在我们后面,否则就把你们的公主丢下去喂鱼。”黯然冷冷结束这场闹剧,没什么心情知道为什么南岛的公主会带着群侍卫来假扮海盗,只是耽误了段时间,让自己现在很不舒服,胃里似乎翻腾的更厉害了。
轩辕孤云配合的用剑在黑衣女子的脖子上轻轻一划,鲜红的血慢慢的滴落在了甲板上,异常的妖冶。
“退!全退回去!”太监忙不迭的大声喊叫起来,小祖宗可不能出什么事啊,这次运气怎么这么差,遇到非本国的人了,还不是善茬。以往打劫装装样子后,再将财物还给那些人,说出了公主的身份。公主只是好玩,可现在却……太监的背心全是冷汗。
“叫他们滚远点。”黯然嘴角浮起了冷笑,看着慌忙退回自己船去的那些人,南岛的公主居然如此的放肆,还真是欠管教,黯然眼里冰冷,对这样刁蛮的女人,自己没有过多的耐性。
“继续起航。”黯然冲船长挥了挥手,“如果那船跟上来就把两人剁啐丢下海。”黯然说的面无表情口气却是异常的认真。
公主惊恐的握紧了太监的手,这群人,不,他们都不是人,明知道自己是公主了居然还敢这样!
轩辕孤云看着刚才的人全部退回了自己的船上,自己脚下的船开始起航后这才收回了剑,搂过了若可飞没有再看黑衣女子一眼往甲板上的桌椅走去。
“公主,现在该如何是好?”太监急的满头大汗,而手上却一软,原来是公主身子就这么软软的瘫了下去。
船再次起航,渐渐的将那艘假冒的海盗船甩在了后面。而太监看这艘越来越远的船,心中更是担心和着急起来,远离了那些侍卫,心中更是没底,如何将公主平安带回去?眼前的这群人带上自己和公主起航无非就是想保障安全,但是他们到了安全的地方后会放过自己和公主么?
“要不要喝茶?”白杏拿着茶壶和茶杯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太监和公主愣愣的看这眼前一脸微笑的漂亮女子,有些不知所措。
“放心,一会会放了你们的。”白杏微笑着说道,毕竟现在还在南岛的境内,若是杀了公主那么对众人的这次航行都很不利,还不知道能否顺利回去。
“刚才我可是真想把她丢下海喂鱼。”若可飞的话轻飘飘的传来,惹的公主的脸色骤然一变。
“呵呵,现在不会的了。”白杏看着害怕的哆嗦的公主,柔柔的笑着,认真的说道,“你碰谁的男人都行,就是不能碰她的。”
公主哆嗦了下,从此以后养成了个良好的习惯,看中男人以前都要 先打听清楚对方是否已经有了心上人。
“你们,什么时候可以放了我们?”短短几天明白眼前的形势,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看心情。”黯然随意的回了句。
两人禁声,不敢再说话。
“找到我们要的东西就会放你们走的。”白杏走回了桌边坐了下来,转过头看这坐在甲板上的两人,“要过来吃点东西么?”
两人摇头,还是没有说话。
接下来的行程虽然黯然一行人都对两人没有好脸色,但是船长却是出乎意料的因勤。毕竟南岛与北凌国是友好国家,不能得罪南岛的公主。
“就是那座岛了。”黯然看着手里的地图再指着前言一朦胧的若隐若现的岛屿对众人说道。
“环岛?”站在船舷边的公主顺着黯然手指的方向看去,失声叫了出来,此刻的她已经换回了船长为她准备的女装,整个人露出了她原来的面貌,看起来不过是个清纯可人的小女生,但是众人都知道这是骗人的外表而已。
“环岛?”黯然重复着公主的话,勾了勾手指,示意公主过去,公主左右看了看,发现就自己站在这边,这才明白是在叫自己,抽了抽嘴角却还是老实的走了过去。
“你,知道这岛?”黯然手指这地图上的岛屿。
“恩。”公主点了点头,心中却是鄙视着,自己是南岛的公主,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国土。南岛所有的岛屿盛产什么,自己全都知道。
“那你说说这岛。”黯然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着地图。
“这岛是环开的,外围有个岛屿,包围着里面的小岛。里面的小岛没有人烟的,土壤倒是很肥沃,但是没人住在里面的啊,因为,那岛屿之间的水似乎有些奇怪的,你们去那做什么?”公主不解的看这地图。
“这不用你管。”黯然冷冷的说了句,“找完东西,我们离开南岛就放你回去。”
公主撇了撇嘴,没有说话,心里却恼火的很,一定要禀告父王,将他们治罪,可是,也只是想想罢了,到时候都出境了,上哪找人去。
“水,怎么奇怪?”轩辕孤云蹙了蹙眉。
“人可以浮在上面,不用动也不用抱着浮木哦。”公主转动着眼珠回想着,“那个被认为是不吉利的水,所以这岛也就外岛上居住了些人。”
死海?若可飞的脑子里立刻就浮现出了这样的字眼来,不吉利?也难怪,这个世界的人不会知道死海的原理,自然会以为是什么不吉利的现象。这样也好,土之精髓不是谁的宝贝,也不用和人起什么冲突就能拿到。
船只慢慢的靠近了这里的小港口。
105
偌大的船只靠近港口后,立刻引起了岛上居民的注意,纷纷凑了上平。
“去,让他们相信你是公主,带路。”黯然显然很懂得合理利用资源,就算公主百般不愿意,但是看到黯然面沉如水,只有乖乖的目前表露身份。岛上的居民们喧哗起来,有怀疑的,有坚信的,还有的人已经前去禀报本岛最大的官员……府台大人。每个岛都有专门负责的官员,只有他们每次都会进宫觐见,也就是说唯有他们才能认出公主。
当岛上的府台大人匆忙赶来时,果然看到了公主站在港口,急忙行礼后,岛上的居民们这才知道眼前的可爱女子真的是公主,一时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的声音响遍了港口。
“行了。”黯然冰冷的声音传到了公主的耳朵里。
公主抽了抽嘴角,眼角瞟着黯然手里的剑,咽了咽口水冲跪在地上的一干人等挥了挥手,淡淡道:“平身吧,本宫想去内岛,准备小船。”天生具有的皇室之威和逼人的气势让人侧目。
话落,府台大人脸都绿了,那里可是不祥之地,公主那么尊贵的身子去那里,出了点什么意外,被皇上皇后知道了还不砍了自己的脑袋。想到此,府台大人下意识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惊出一身冷汗,忙出声阻止:“公主,万万不可啊,那里可是不祥之地啊。”语气是急切又担心。
“本宫说了自己会去么?是本宫的几个朋友要去,快去准备。”公主冷下了脸低喝道。
府台大人恍然,立刻吩咐人去准备小船,接着亲自带着一行人往内岛走去。黯然和消魂始终走在离公主最近的左右两边,而忠诚的府台大人一点也没有发现他们尊贵的公主是被胁持了。
来到内外岛交接的海域,众人远远看去,连接内外岛屿相接的海域不会超过十米,府台大人还是隐隐有些担心,公主的刁蛮任性是出了名的,但是皇上和皇后却是异常的宠爱。早听闻公主为人比较任性胡来,难保不准她一会也要跟着去内岛,若真是那样自己该如何是好?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果然小船送到后,公主也要跟着上去,一半是自己想上去一半上黯然等人的胁迫。
府台大人欲哭无泪,看着众人登上小船,唯有在心里祈祷着不要被皇上知道这件事,八个人慢慢的将小船划向对岸。
上了岸,黯然却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眼前的岛上树木繁茂,野草丛生,一些奇花盛开着。
“怎么了?土之精髓在哪呢?”轩辕孤云走近他身边问道。
“不知道。”黯然回答的干脆,“反正就在这岛上,你们没见这岛上的土壤很肥沃么?应该就是和土之精髓有关系,不过到底是太肥沃才有的土之精髓还是有了土之精髓土地才肥沃就不知道了。”
轩辕孤云沉思片刻道:“这样吧,我们往那土壤最肥沃的地方找去,应该会有线索。”
众人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一起往那土壤最为肥沃的地方寻去,几个男人在前面用剑将半人高的杂草砍去,弄出条路来,一路寻去,居然慢慢的走到了内岛的中央,中央是片空地,没有杂草也没有树木,光秃秃的一片。
“那是什么?”公主指着中间的东西叫了出来,众人也看到了中间的东西。居然是一块半人高的石碑!这里不是没有为烟的么?为何会有这样的东西?
“下面还有只乌龟!”白杏更是发现了奇怪的地方,那石碑居然是立在一只乌龟的背上!众人惊讶,慢慢走上前去,待走近了才发现那乌龟原来也是石头做的。只是雕刻的手法非常的细腻,远远看去居然就像活的一样。
“奇怪,这东西哪来的啊?”公主蹲下身,摸了摸乌龟的头和爪子。这里一直没有人烟,是谁把这石碑放在这的呢?
若可飞众人围在石碑周围心中也不解,一路走来都是没有任何的人烟,更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迹,怎么会在这中央凭空多出个明显是人造的石碑呢?
公主却不安分的摸着那栩栩如生的乌龟,摸了头又摸背,慢慢的摸到了尾巴上。
“咦?”公主疑惑的低下了头,“这尾巴,怎么还会动的?”
石头做的乌龟尾巴会动?!
“不好,快闪。”黯然大喝一声,准备运功腾起,却还是晚了,公主一揪动那乌龟的尾巴,周围大片的地全塌陷了下去,随着一声响,众人都落了下去,轩辕孤云在半空中搂过了若可飞,将她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片刻,众人却都安然的落在了柔软的泥土上,太监发出哎哟声,原来他用自己的身体当了垫子,接住了下落的公主,而白杏就没有若可飞和公主那么幸运了,摔的小ρi股隐隐作疼。周围一片昏暗,只有上方有着微弱的光,由此看出众人跌落的地方离地面比较远了。黯然掏出火褶子,点亮后众人看清楚了周围,周围的墙壁光滑潮湿,很多地方还长了苔藓,想爬上去那么高的地方似乎不太可能了。黯然将火褶子举远些,才发现前面有路,上面是没办法上去了,唯有眼前的路可以一试了。
可是,众人一看路愣住了,前面有三条路,该走那一条呢?
“恩?”黯然诧异的发现墙壁上居然还挂着火把,也就是说这里曾经有人来过?黯然摘下火把点燃后,转过头:“走哪边?”
“左!”
“右边!”
“中间!”
几个声音响起,却都不是统一的答案,黯然想了想,记得二当家说过,有很多门的地方的话就要一直往右边走,遇到岔路也是往右边走。
“先走右边吧。”黯然沉思了下说出了自己的变换理由,众人点头同意了下来,跟在了黯然的后面。空气潮湿,脚下的路也有些滑,轩辕孤云小心的牵着若可飞的手,而若可飞伸出另外只手牵住了白杏,太监小心翼翼怕扶着公主走在中间,阎焰和消魂走在了最后。果然,走了段路,又出现了贫路,依旧是三条路,黯然依然举着火把往右边拐去,众人沉默着跟在黯然的后面,火把将众人的身影投影在了墙上,拉的很长很长,显得十分诡异。
也不知走了多久,只要见到岔路就往右拐,最后,黯然停了下来,发出了一声不爽的愣哼。众人这才抬头看清楚,又回到了一开始众人掉下来的地方了,这么说,这里是迷宫?这无人烟的地方居然还有个地下迷宫么?
“那就笨办法,把衣服拆成线,做标记,这样知道哪些走过哪些没走过。”若可飞叹气,说出了最笨却是最有效的办法。
不过,这衣服脱谁的?
现在已是初夏,又是来到了炎热的岛国,都是只穿了一件衣服,这脱谁的呢?
在场的三个女人的衣服肯定是不行的了。
众人一致把眼光投向了举着火把的黯然,都笑的温柔。
“看什么看!”黯然气急败坏的看着众人那不怀好意的目光,“想都别想我的!”说罢,已经快速的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公主旁边的太监。
“干,干什么?”太监看着黯然眼里的寒光,哆哆嗦嗦的多此一问。
“不可以。”公主出声想阻止,黯然瞪了眼冷冷道,“那你是想替代他?”话完,公主闭上了嘴不再说一个字,也自学的别过了脸,无视太监那求救的眼光。
“你是自己脱呢?还是我帮你?”黯然笑的“猥琐”,眼里的寒光更甚。
“我,我自己来。”太监哆嗦着将外面的衣服脱了下来,露出了瘦瘦的身子,递给了黯然,心中大骂着黯然不是人,简直就是个恶魔。
黯然递给了轩辕孤云示意他拆衣服,轩辕孤云持剑将衣服划破,扯出了线。
“这次走哪边?”黯然看着一模一样的三条路,询问着众人的意见。
“左边吧。这次见岔路就左拐,也许设计这迷宫的人想法与他人相反。”轩辕孤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也许建造这迷宫之人性情比较古怪,偏 要与别人背道而行呢?
黯然点了点头,觉得有道理。众人又进了最左边的路继续前行,轩辕孤云扯着线走在了最后面,若可飞牵着白杏跟在黯然的后面,边走边扯着线,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转过个路口便看到了地上的线,转身再从新找路,最后却发现附近的路上全是线,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都走过这了?”消魂不解,狐疑的看着路上的线。
“没有,这条路没有走过。”若可飞肯定的回答。
可是,没有走过这条路,这地上的线是怎么回事呢?
黯然蹲了下来,仔细的看着线,轩辕孤云看着地上的线若有所思。
“这线,被人动过!”轩辕孤云紧锁眉头,说出了让人吃惊的答案。
106
线被人动过了?!肯定不会是自己人,那会是谁?这个迷宫里除了自己一行八人还有其他的人?而且很明显是在故意混淆视听,不让众人顺利走出迷宫。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也都 疑惑起来,在这种地方居然还有人?
黯然露出奇怪的笑,轻轻的说道:“我们来看看这是谁在和我们开玩笑。”几个男人点了点头,黯然忽的吹灭了火把,黑暗中一切都静悄悄起来,黯然屏住了呼吸听着周围的响动。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轻微的移动着。
黯然无声的往声响那边靠过去,消魂和阎焰也跟着慢慢的跟了过去,轩辕孤云留在了原地没有动。
黑暗中,传来了激烈的声音,似乎三个人在追赶着什么。
“似乎很不好抓呢。”轩辕孤云的唇凑在若可飞的耳边低低的说着,轻轻的吹着热气,在这时候都还不忘调戏一把,若可飞忽的伸出手捏住了轩辕孤云的薄唇,用力一捏,痛的轩辕孤云差点眼泪都 出来了。
“干什么嘛,飞儿,好痛的啊。”轩辕孤云委屈的抽了抽嘴角,在飞儿的面前他永远都有这样柔弱撒娇的一面。
一旁的公主听了,整个都冻住了,那个那么冷酷的人,把剑放在自己的脖子上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人,此刻居然在撒娇?
“哼。”若可飞冷哼了声没有说话,吹的自己耳朵好痒,当然要动手。
“恩?好像抓到了嘛。”轩辕孤云抬起头看向黑暗中。
“放开我,你们这群坏人!随便闯进别人家里,放开我!”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了众人的耳朵里。
别人的家里?若可飞蹙眉,这是别人的家?这话是什么意思?
火把再次点亮,待周围渐渐亮起来,众人这才看到黯然手里提着的是个小男孩,不过七八岁光景,长的却是粉雕玉琢,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正愤怒的看着众人。被了|茓道无法动弹,仔细看去,却看到他的右眼上居然有块拳头大小的黑色胎记,破坏了他那张漂亮的脸蛋,显得有些狰狞骇人。众人看到不禁倒抽了口冷气,真是可惜了这样的可人儿,黯然却在心中有些吃惊,抓这孩子的时候,他似乎能在黑暗中如看的见般容易。
“这是你的家?”若可飞却觉得那块胎记让这孩子看起来像可爱的大熊猫。
“哼!”熊猫孩冷哼声不愿意说话。
“我们不是有意闯进你的家的,所以真对不起。”若可飞看着眼前的孩子,轻轻的解释,“我们是掉下来的,也想离开这,但是被你弄乱了标记,出不去了。”
若可飞柔柔的声音似乎更有说服力,熊猫孩眨了眨大眼睛看着若可飞半响犹豫道:“你没骗我?”
若可飞柔柔的微笑着摇了摇头。
“能带我们出去么?”若可飞轻轻的问。
“可以。”熊猫孩犹豫了下还是答应了下来,接着又提了个条件,“但是我说不能进去的地方你们就不能进。”
“可以。”黯然应了下来,为熊猫孩解了|茓道将他放了下来。
“跟我来。”熊猫孩走在了前面,果然如黯然所想,不需要亮光他在黑暗中就能行走自如,熊猫孩在前面走的灵活,众人加快了步子跟在了后面。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渐渐的有了亮光。
“从那出去,别再回来了。”熊猫孩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赶着众人,众人抬眼见到的似乎是洞口。
“谢谢你。”若可飞微笑着冲熊猫孩点了点头。
“走吧走吧,我爹很讨厌看到陌生人的,会把人都杀掉扔在池子里的。”熊猫孩看着微笑的若可飞似乎有些不忍心急急说着。
“小孩,问你个事,你有见过这么大的,黑色的,亮亮的东西没?”黯然比画着出声询问。
熊猫孩显然对这个刚才抓住自己的人没有什么好感,白了白眼不屑道:“我家多的是,干嘛?想要?不会给你的。”说罢,转身进入洞|茓就开跑。
“等等!”不顾身后众人着急的声音,熊猫孩已经跑了没了踪影。
这可如何是好?看来照他所说,他家里的应该就是土之精髓了,还多的是?
“不着急。”黯然笑的得意,拽了拽自己手里的线,线隐隐的牵动着,还在继续拉扯着,原来,黯然不知什么时候将线悄悄的系在了熊猫孩的身上,现在顺着这条线自己就能找到熊猫孩拿到土之精髓。
“走吧。”黯然挑了挑眉,率先跟在了后面。
众人紧紧跟在了后面,随着线的延长,众人也越往迷宫深处走去。墙壁两边开始干燥起来脚下的路也宽阔起来,线还在延长着……
前面渐渐有了亮光,似乎是另外一个出口,待众人走了出去,眼里印入的是一个漂亮宽阔的地方,地上长满了浅浅的青草,让人忍不住想踩一踩,放眼望去,一株巨大的树下有着两间木屋,炊烟慢慢的升上半空。在木屋的旁边,围着一个小栅栏,里面养着几只小鸡和小鸭,木屋前面的空地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副温馨和谐的样子。
地上一条细细的线牵引着直到木屋的门前,这里就是那个熊猫孩住的地方?
忽的,木屋的门被打开来,熊猫孩端着个木盆走了出来,往那圈养着小鸡小鸭的栅栏走去。众人准备上前,门口却传来一声暴喝:“听儿,你身上的线是怎么回事?”接着门口走出了个矫健的身影飞快的走到熊猫孩的身边,抓起他身后的线猛的扯掉,再顺着线的方向看过来,看到了若可飞一行人,熊猫孩也看到了这边脸上大惊。
“居然敢跟踪我儿子来这,想死么?”话落,矫健的男子一脸悍色,目露凶光已经飘然飞到了众人的面前,只是一眨眼变来到了众人的面前,看的众人心惊。
“爹爹,等等!”熊猫孩失声叫起来,不知为何不想爹爹杀了那温柔微笑的姐姐,即使她跟踪自己到这里来。
“等什么?!”男子黑着脸看着眼前的一群人,手上已经在运功。
众人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的惊人修为,更惊讶的是他的容貌,好一个出色的男人,相貌不凡,眉间的气势更是不凡。公主看的呆住,在这样荒凉的地方居然还会有这样的美男子。不逊色轩辕孤云的容貌,却比轩辕孤云更多了一份成熟感。
“来这就别想出去了,死吧。”男子已经飞快出手袭向了最前面的黯然。
黯然听得空气中的凌厉声,心中警觉大起,不敢小看,忙出手迎击,才过了三招,黯然已经明显处于下风。
消魂和阎焰见状,顾不得那么多也加入了进去,轩辕孤云将若可飞往后一拉,也迎上前去。
若可飞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木然的数着被那男子击飞吐血的人,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完了,他们全被打成这样,这下可怎么办?白杏只是咬了咬唇,看着眼前的一切。
“哼,一群蝼蚁,也敢来打扰我的生活。”男子看着地上都受伤不轻的人,不屑的啐了口,再猛的抬头看向了若可飞,一步一步的走目前去。
“站住……”轩辕孤云强撑着身体,吃力的站起来,怎么可以让他动自己的女人?!黯然安心的躺在地上,努力的吐着血,眼睛却瞟着这边,想看若可飞如何解决。消魂和阎焰一脸的着急,却是真的起不来身。
一个更大的声音却压过了轩辕孤云的声音。
“爹爹,不要啊,姐姐是好人!”熊猫孩急急的奔跑过来,挡在了若可飞的面前。
“好人?世间上还会有好人?”男子嘲讽的笑起来,若是有好人,自己就不必带着她一起隐居在此了,而生下的这个孩子,天生脸上就有残疾,那些人又会以什么眼光来看他?!
“真的,爹爹,不要杀她啊!”熊猫孩张开双臂拦在了若可飞的面前,她冲着自己笑,娘说过,若是别人看到自己的脸后还依旧对自己温柔的人就一定是好人。娘亲是好人,爹爹是好人,这个大姐姐也是好人!
“好人?”男子一把拨开了熊猫孩,凑近了若可飞定定的看着若可飞的眼,轩辕孤云见状,拼命支撑着身体,往这边袭来,男子轻松的挥臂再次将轩辕孤云打飞,若可飞看着轩辕孤云苍白的脸和嘴角的血,蹙起了眉头,而公主和太监已经吓的僵立在那,眼前的人根本就已经超出了常人的范围!
“丫头,我问你,你看到我儿子的脸是什么反应?”男子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若可飞的眼睛,仿佛要用眼神将她刺穿一般。
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明白若可飞的回答若是让眼前的人不满意,那么后果可想而知。
“像熊猫,很可爱。”若可飞淡淡的说出心里最诚实的想法。
男子皱起了眉头,直直的看着若可飞的眼,想从里面找出虚伪,却只看到一片清澈。
“好,哈哈哈哈……丫头,你就留下来做我的儿媳妇,其他的人……死!”男子笑的开怀,笑声里全是张狂和满意,抓过了若可飞柔弱的身子直接抛给了站在那边着急的熊猫孩。死字更是说的斩钉截铁!
107
熊猫孩忙接住了若可飞,却很是吃力,毕竟才六七岁的孩子,十六岁的女子给六七岁的孩子当媳妇,恐怕只有眼前这个怪男子想的出来,若可飞站定,皱紧眉头看着眼前的人。
男子笑的张狂,看着倒在地上的几个男人,思索着:“先杀谁好?”目光从黯然身上再游移到了轩辕孤云的身上,记得刚才自己要杀那女子,他是最激动的,这两人有关系?
“好,先杀你!”男子指着脸色苍白的轩辕孤云做了决定。
“不!”若可飞一个箭步冲到了轩辕孤云的前面,“他死我也不用活了。”
“丫头,你在威胁我?”男子的年龄不会超过三十,说话却是老气横秋,怒瞪着眼看着毫不退让的若可飞。
“爹爹,不要伤害她。”熊猫孩有些急了,也扑过来挡在了前面。
男子皱紧了好看的眉,有些为难的说道:“我家小听这么喜欢你,可是你却喜欢这男人, 这可如何是好?把这男人剁艳情碎片得了。然后你心里就只有我家小听了。”
叫小听的熊猫孩急急的摇头:“爹爹你在说什么啊?这姐姐是好人,放他们走吧。”
“走?怎么可能。”男子嘲讽的笑了笑,“这些人一出去就会带人来寻我们的麻烦,必须斩草除根。”
“不会的,大姐姐不会,我相信她。”熊猫孩转过头急切的看着若可飞道:“姐姐,你快说你不会!”
“我们来只为了寻找土之精髓,找到了自然就会离去,绝对不会泄露你们的踪迹。也没那必要。”若可飞冷冷的说着。
“你认为我会相信你的话?”男子讥笑着,一把将熊猫孩拨开,也将若可飞一把拨到了旁边,就要伸出手袭向重伤的轩辕孤云。
若可飞不言不语,只是又挡在了轩辕孤云的前面,冷冷的看着男子,与男子那阴沉的目光圣礼毫不退让,而轩辕孤云吃力的伸出手,握住了若可飞的手。
“丫头,你别不识好歹。不要以为我儿子喜欢你我就不敢杀你。”男子的脸沉了下来,语气也森然。
“娘……娘……!!你快出来啊~!”突然,熊猫孩扯着嗓子冲木屋那边急切的叫起来。
“臭小子,快闭嘴。”男子居然慌乱起来,一把抓过熊猫孩捂住了他的嘴巴,熊猫孩拼命的挣扎着,喉咙里发着呜呜的声音,男子关键的看了看木屋,似乎在害怕着什么。
“听儿,怎么了?”一个温柔的快滴出水的声音柔柔的传来,让人的骨头都快酥了,想必是个大美人。
众人顺着声音看去,却看到一白衣女子款款走来,让众人愣住了,只因为门口的女子居然是个丑陋无比的女子,那张脸上有半边都是黑色的胎记,也就是阴阳脸!而嘴唇也有些歪,塌陷的鼻子,小小的眼睛,这个丑陋的女子就是这强悍美男的娘子?是熊猫孩的娘亲?这么说熊猫孩脸上的胎记就是由他的娘亲亲传给他的了?
听到众人的惊讶声,男子恼羞成怒,转头恶狠狠的看着众人,放开了熊猫孩,就要下狠手,笑话他的娘子的人都该死!自己已经带着她来这隐居了,还找上门来笑话她,不可原谅!都去死吧!
“相公,住手!”那柔柔的声音比任何话对男子都起作用,男子的手生生的停在了半空,转过头温柔的微笑看着门口的众人:“怎么了啊娘子?”
“你又要杀人么?”门口的丑陋女子急急的奔了过来,一把搂住了熊猫孩,再看着地上躺着的几个受伤的人,声音里已是隐隐的怒气,“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准随便动手伤人!你有没有听我的话?”
男子似乎很无措,忙摆着手,一脸的委屈:“不是啊,娘子,你听我说啊,是他们先动手想伤害听儿,我才动手的,真的。”男子焦急又委屈。
众人嘴角抽搐,见过不要脸的人,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居然睁眼说瞎话,还说的这么的委屈!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刚才还像是地狱来的恶魔男子,此刻温驯粘人的像个没家了的小狗,死皮赖脸的贴上了那丑陋女子。
“胡说,爹爹胡说。”丑陋女子怀里的熊猫孩显然不给他老爹的面子,立刻就戳破了他的谎言,面对男子警告的眼神,熊猫孩还是坚持自己的话,“爹爹就是胡说,他要杀他们,那个姐姐是好人的,他也要杀。”
“哎哟……”男子忽的发出了惨叫,只因为丑陋女子的手狠狠的拧上了他的耳朵,痛的他龀牙咧嘴,但是他却没有一点的反抗,只是嘴里轻哼着,“娘子,我错了,你轻点啊,我错了。”
“错了?若是听儿不叫我呢?是不是你又要杀人?”丑陋女子显然不相信他的说辞,手上的力道更大了。
众人皆是大惊,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难道是一物降一物,只是,这对组合实在是让人瞠目结舌啊,俊男配丑女,还是如此的恩爱。
“不是啊,他们居然敢笑话你的脸,当然都该死!”男子捂着自己的耳朵,说话是异常的委屈。
“爹爹又胡说,你见到他们哪个人笑了?”熊猫孩再一次不给自己的爹爹面子,顶撞着。
男子的脸都快抽筋了,心里直想着,等事完了一定打的他ρi股开花。
“娘~!你看爹啊,他肯定是想着等过后打的我ρi股开花。”熊猫孩对上男子那凶狠警告的眼神一点也不示弱,在丑陋女子的怀里拱了拱,告着状。
“你个死想!”丑陋女子显是怒了,手上的力气也加大了,“跟人家说对不起,还有给人家疗伤!”
“啊啊啊……”男子叫的凄惨,却还是没有一丝的反抗,嘴里答应了下来,“好嘛,好嘛。”
丑陋女子放开了自己的手,男子的耳朵已是通红,见到男子的耳朵通红,丑陋女子似乎又有些不忍,伸出手揉了揉,眼底尽是心疼。
“不杀他们也行,但是要留在这里住下,不准再出去。”男子眉开眼笑的摸上了那揉着自己耳朵的柔软小手提着自己的条件,“若是他们出去将我们的行踪告诉别人,那我们又没安稳日子过了。”
“抱歉,我们不能留下,她中了离心毒,我们还在找解药,还差金之精髓和水露仙花了国。”黯然伸手指了指正扶着轩辕孤云的若可飞淡淡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离心?”丑陋女子皱眉,忽的放开了怀里的熊猫孩,走近了若可飞,不由分说就把上了若可飞的脉搏,脸色慢慢的沉了下来,转头对自己的相公道:“他们没有说谎,她是中了离心,而且她的病情加重了。”
“你,是大夫?”若可飞看着眼前的丑陋女子,那小小的眼睛里,却满是温柔的光芒。
“是。”丑陋女子点了点头,露出了淡淡的苦涩笑容,是啊,自己是大夫,可是任谁看到自己这副尊容,也不敢让自己看病了吧。
“我们无心闯入这里,只是小熊猫说他的家里有土之精髓,我们才会跟在他的后面,打扰之处,真是对不起。”若可飞看着眼前有些哀伤的女子,自然明白过来她在伤心些什么。
“我看的出你对听儿并无耻笑之意。”丑陋女子听着若可飞的称呼,微笑起来,记得是上次还是上上次了,也是有人误闯进了这里,那人见到听儿却是大肆嘲笑,甚至还用匕首去挖掉听儿眼上的胎记,被自己的夫君一掌击毙,尸体用来做什么了却没有告诉自己,而眼前的女子,眼里没有一丝的嘲讽。
“我们也不会将你们的踪迹透露出去。”若可飞淡淡的语气里却是浓浓的肯定。
“我相信你。”丑陋女子柔柔的笑了,握住若可飞的手轻声道,“你必须尽快了,原本离心的毒是活不过二十,但是你体内的毒似乎更活跃起来了。不出两年,你就会吐血而亡。”
丑陋女子认真的口气让众人都皱紧了眉头,她不似在说谎!
“谢谢。”若可飞轻轻的由衷的说出了心里的感激。
“放他们走吧,相公。”丑陋女子站了起来,看着一脸愤色的男子。
“谁能保证他们不将我们的踪迹泄露出去?”男子别过脸,没好气的说道。
“我保证,可以了吧?”丑陋女子脸上有了丝愠色。
“好吧。”男子见自己的娘子又要发怒,忙不迭应了下来。
“先给他们疗伤吧。”丑陋女子看着站在一边傻掉的公主等人,“你们,一人扶一个,扶进来。”
“谢谢你。”若可飞看着眼前丑陋的女子,微笑道着谢,世人总是以貌取人的吧,所以,他们这一对才不被世人所接受,来到了这样的地方隐居,而这个男子蛮不讲理的外表下却有一颗温柔的心,为了不让自己丑陋的娘子受到世人那种眼光,带着她远离了那繁华尘世。
这爱,还真的很奇怪,两个人应该也是有故事的人吧。
众人掺扶着进了那木屋,眼前的景象让众人很是无语,那亮亮的土之精髓被串了起来,当做了装饰品挂在了窗户旁边的墙壁上。
“你们,要找的就是这个对吧?”丑陋女子伸出手,将挂着的土之精髓摘了下来。
“你们,要找的就是这个吧?”丑陋女子伸出手,将挂着的土之精髓摘了下来。
“是。”若可飞轻点了下头。
丑陋女子摘下一个,递给了若可飞,“快服下吧。”
“谢谢。”若可飞轻轻地到了谢,接了过来,一口服下,又是与之前一样的感觉。清凉的异常舒服。
“现在就为他们疗伤了,我相公也真是的,出手那么重。”丑陋女子走近受伤最近的轩辕孤云,仔细检查起了他的伤势。
丑陋女子的相公在一边小心嘀咕:“谁杀人还轻轻的出手啊?” “你说什么?!”丑陋女子白了白眼,看着 一边小声嘀咕的男子。
“没,哈哈,我什么都没说啊,娘子。” 看着丑陋女子的狐疑目光,男子挠了挠头继续道,“配上娘子的药我再用内力为他们疗伤应该好得快得很。”男子却在想着,他们赶快能自己走路就行,快点滚出这块地方。
“听儿,去取药。”丑陋女子吩咐着。
待熊猫孩将药取来,众人服下后,那本是苍白的脸色已经好转,有了些血色。众人忙打坐调息。男子走到轩辕孤云身后,将双掌放在他的背上,开始帮他运行真气。待轩辕孤云的真气运行顺畅后,再如法炮制地对另外三个人帮助运行真气。帮完四个人,男子却像一点事也没有,板着脸坐到了一边。
“怎么样了?”若可飞摸着轩辕孤云的脸担忧的问道。刚才受伤的那么严重,吐了好多血。
“好多了。”轩辕孤云心中很是惊讶,那个男子的功力似乎深不可测,帮都他们聊完伤却一点也不显疲态。伸手轻轻的握住了若可飞的手。刚才那个男子要杀自己时,飞儿挡在自己的面前要求一同死,自己的心一直没有平复。
“好了就早点滚。”男子挥了挥手,对上自己娘子那责怪的眼神,又恹了下来。 “谢谢你,我们确实也该告辞了。”若可飞理解男子的心情,看了看众人都能走动,便出声告辞。
“我去送你们。”熊猫孩起身,
自告奋勇的要去送他们出迷宫。 “我也去。”男子不放心的起身,迎上自己娘子的目光,扯了扯嘴道,“放心,我不会再出手了,只是去把那边的机关固定死,再不让人进来
。”那迷宫本就是自己用来防止外人进入的,没想到还是被眼前这行人进来了。
“那就好。”丑陋女子露出了会心的笑。
男子和熊猫孩轻松的在迷宫中穿越,将众人带到了出口。
“滚吧滚吧。”男子想赶苍蝇一般,脸上全是不耐烦,忽的看到了若可飞又来了句,“丫头,你那男人要是死了你就回我这儿来,做我媳妇儿,绝对不会亏待你。”
若可飞一脸苦笑,轩辕孤云翻了翻白眼哼了声不再说话。黯然却幸灾乐祸的看着脸都快抽筋了的轩辕孤云。
熊猫孩子眨巴着大眼睛冲若可飞道:“大姐姐,再见。赶快找到解药把身体治好哦。”
“嗯,小熊猫,再见咯~要乖乖听你娘亲的话哦。”若可飞看着可爱的熊猫小孩也挥手道别。
“姐姐,你叫什么?我叫翼少听,你呢?”熊猫孩冲着远去的若可飞的身影喊着。
“我叫若可飞,有缘再会咯。”远远飘来若可飞的声音。
翼少听看着若可飞渐渐远去的身影,笑了。以后,如果可以,自己真想去找她。
“走咯,听儿,我们去把
机关固定死,洞口堵住。”翼少云一把举起了自己的宝贝儿子放在了自己的肩头,钻进了洞|茓。
只想静静的守护着自己的娘子和孩子幸福的生活在这里,其他的一切都无所谓了。
众人乘着小船返回了外岛,府台大人一直都守在那里不曾离开过,见到公主等人的回来时喜出望外,赶忙迎了上去。
“殿下,您没事就好了。”府台大人差点就热泪盈眶了。
“我能有什么事?”公主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脑子里想的却是那个俊美非凡的男子差点杀了自己的情景,撇了撇嘴,不再多想。
当府台大人看到公主身边的太监居然光着身体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殿下,您这位朋友是怎么了?”
“天热,他脱掉衣服,结果衣服被水冲走了。”公主说的轻描淡写,“还不快去取件衣服来。”
“是是!”府台大人忙不迭的答应下来,转头去吩咐下人准备衣服了。
“上船,起航吧。”黯然没有顾及众人的伤势,做了决定,还是先离开这里比较好。那个公主也是烫手山芋,尽早丢开比较好。
众人点头同意了下来。伤已经没有了大碍,留在这里夜长梦多,身边带着南岛的公主,估计南岛的皇帝也早就知道了,现在已经采取措施了吧。
府台大人恭敬地送走了众人,公主看着在港口跟自己挥手告别的人,扯了扯嘴角。虽然知道眼前的一群人有些怪异,但是也知道他们并非大凶大恶之人,一定会放了自己。不过心里还是不舒服,堂堂公主第一次被人这样轻蔑的对待。
船起航了,到了大片的水域时,众人终于发现在远处,有很多船只隐隐跟随着。想必就是那皇上派来的人了。却碍于公主在此不敢太过靠近。
“你父亲很疼你啊,”白杏把手挡在额头,看着远处的船只,笑着,“我们一放你回去估计就要倒霉吧。”
公主抽了抽嘴角,憋出句话:“你们在进入了北凌国的海域再放了我不就行了。”
经过几天,船终于出了南岛的海域进入了北凌国。
黯然吩咐船长给了公主一辆小船,走前很认真的问她:你为什么在我们船上?”
公主看着黯然那闪着寒光的双眼,吞了吞口水:“是我先打劫你们,所以。。。。。。”
“恩?”黯然沉下了脸,似乎很不满意这答案。原本因为晕船变得苍白的脸此刻渐渐的黑了下来。
“是,是我赖着上你们的船,想跟你们去游玩的。”公主聪明的立刻放了口风。
“那在环岛上你都见到了什么?”若可飞的话悠悠的飘来。
“什么都没见到啊。”公主笑得灿烂,身边的太监冷汗直冒。
“恩,乖孩子,回去吧。”黯然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船长放他们回去。这次的事都是公主理亏,即使上了台面南岛的皇帝也只会觉得丢人,所以这倒不用再担心了。
看着远去的小船,众人收回了眼光。既然拿到土之精髓了,就差金之精髓和水露仙花了。
黯然瘫在椅子没有动。终于进入北凌国的海域了,也就是快踏上那可爱的陆地了。
“老哥,金之精髓在哪里啊?”销魂蹲在黯然的椅子边好奇的问道。
黯然白着脸,没有说话。
“你死了啊?老哥??”销魂拿手指戳了戳黯然的腰。
黯然猛地转过头对着销魂就是一阵干呕。
“哇,你好恶心啊!猪头老哥。”销魂立即抱头鼠窜。
黯然白着眼,断断续续的吐出话来:“你这混账小~~子~~~就不能等到了岸上再问?”
销魂蹲在安全范围内,冷眼看着黯然,心里盘算着,若是以后老哥再追自己,自己就逃到水上,看他有什么办法。
终于登上了陆地,黯然半天才回过神。
“金之精髓很麻烦,是在清圣国的一座佛塔里,有人专门守候,甚是宝贵。”黯然皱着眉头。那座寺庙似乎相当受清圣国当今皇上的器重。因为那座寺庙里似乎有位得道高僧,据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每年皇室中人都会前去参拜。水露仙花倒没什么,而且取得金之精髓后,清圣国境内就有一株,正是今年开花。
“再宝贵也要拿到手。”轩辕孤云冷着脸,无论如何也要将东西拿到手。
“你说的,是不是清圣国的保国寺?以前叫无声寺。”白杏忽然想起了以前一个客人对自己谈过的故事。那寺庙本默默无闻,但是自从有了位得道高僧后,连皇上都钦佩,听取了他很多治国之道,最后取名为保国寺。
“哦,你知道的还只是多。那你可知道哪里的斋菜也是闻名天下?”黯然看着阎焰,果然看到阎焰的眼中一亮。
“很特别,味道很好。不过吃完后必须自己洗碗。”黯然松了耸肩膀,“就这点讨厌。而且那寺庙对不同的客人价格也不同。对待穷人,一顿斋饭只要几文钱,对待有钱人同样的斋菜要几两,而对待权贵们,索要的钱更多了。没人敢质疑,连皇上都赞同这种做法,称是平衡收取。因为保国寺这样收取的大部分钱都用作了慈善事业。
若可飞倒是有些惊讶了,那寺庙里竟然有这样的规矩。定出这样规矩的人也是那位得道高僧么?真是这样的话,他还真是个奇人了。
而阎焰显然没有注意听黯然后面的话了,只是两眼发光,在想着那特别的斋菜。
”休息些日子再走吧,你们身上的伤还是养好先。“若可飞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又是因为帮自己找解药,还得众人再次受伤,“那个人说了两年的,现在还不到一年时间。时间还长,没关系的。”
众人沉默一番,应了下来。
而清圣国保国寺的主持却是若可飞怎么也想不到的人。
也许一切都是宿命。。。。。。
北凌国黯然已经稍有根基,众人在他的一所别院里落了脚。
已经是深夏,若可飞看着院子里那碧绿水池里的鲤鱼,将手里的糕点扳成碎块扔到水里。鲤鱼争相过来进食。
“可飞~~”旁边的白杏看着那红色的鲤鱼,忽然轻轻出声。
“怎么了?”若可飞继续投着手里的糕点。
“你说,爱到底是什么呢?”白杏也拿起盘子里的糕点丢到了水里。
“为什么突然这样问?”若可飞转头看了看白杏,看到她眼里的一片迷茫。
“在南岛上网的环岛上的那对夫妻。。。。。。”白杏悠悠的开口,脑海里浮现出那俊美的男子和丑陋的女子。那样的人居然是那么一对恩爱的夫妻,真的让自己很惊讶。
“你想说,那两人不配对不对?”若可飞淡淡的笑了,将白杏未说的话说了出来。
“恩。"白杏点点头。
“其实,就像你以前说的,你若看不上的人即使是皇帝权贵你也不嫁,你看上的人即使是乞丐你也会嫁。就是这个道理。”若可飞看着迷茫的白杏柔柔的说出了这番话。以前聪明的女子在遇到这样的事时居然迷茫了起来,还真是让人大吃一惊。
“我,那是我以前说的话。并没有体会到那话的真实含义,”白杏低下了头,忽然觉得自己在那对美男丑女夫妻前是那样肤浅和渺小。
“现在呢?”若可飞看着白杏的眼含笑问道。
“现在,似乎明白了一点。和你一起出游果然能见到很多东西。以前只是听说,又没亲眼见。”白杏想起了以前的客人告诉自己的那些事,当时自己以为什么都看透了,却不知道自己亲眼见到却是另外一番感触。
“呵呵,其实,有时候眼睛也会欺骗我们。”若可飞看着水里的鲤鱼。
“不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么?”白杏有些不解了,“如果有时候眼睛都会欺骗我们,我们又该依靠什么来感觉呢?”
“靠我们自己的心啊。”若可飞轻笑出声,转身往屋子里走去。该去看看孤云怎么样了。
“靠我自己的心~”白杏留在原地低低重复若可飞的话,心理有点豁然开朗起来。
轩辕孤云闭着眼睛在桌边养神,听到门口的声音,睁开了眼睛。门口若可飞正微笑着着自己。“飞儿~~”轩辕孤云起身笑着迎向若可飞,伸手握住她的小手。
“明天就要去清圣国了。黯然说就在保国寺不远的地方就有一株水露仙花,那样的话东西就凑齐了。”轩辕孤云高兴的说着这些。
“恩。”若可飞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笑得像个小孩子的人儿,忽的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紧紧的抱住了她。
轩辕孤云一怔,随即闭上眼睛微笑着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
“飞儿。。。。。。”轩辕孤云忽然低低的喊着若可飞的名字,声音里沉沉的,似乎想透露些什么。
“怎么了?”若可飞听着轩辕孤云安稳的心跳声,不解的问。
“你觉得黯然是那种热心的人么?”轩辕孤云忽的低低在若可飞耳边轻咬,要是从窗外看去,似乎在亲热。
“不会。”若可飞淡淡的说出了自己的答案,“那个人,看不透他。”
“是,我也看不透他。”轩辕孤云微微蹙了下眉,“他,是个可怕的人。”轩辕孤云的眼色深沉,那个人的城府不是一般的深,自己看不透那人到底想要什么,喜欢什么讨厌什么,自己一点也看不透。
若可飞沉默了下来,没有再说话。
“别担心,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让人伤害你,不会让人再将你从我身边夺走。绝对不会!”轩辕孤云低低的在若可飞的耳边轻喃,却是在用自己的生命起誓着。
“恩,我不会离开你的身边。”若可飞依偎在轩辕孤云的怀里闭上了眼。
翌日晨。
众人再度上了路。
十五天后。
清圣国,保国寺。
钟声敲响,众僧做早课的时间到了。
一禅房里,一俊美男子正坐在下面,头上的短发飘逸。上面坐着位身穿袈裟的僧人。
“师傅,请在为弟子剃度吧。”坐在下面的那个俊美男子低着头,缓缓说着。
“冥月啊,你尘缘还未了,现在为你剃度为时过早。”僧人低低的说着,却没有睁开紧闭的眼睛。
“师傅。。。。。。”冥月脸上有了些痛楚,用力的闭上眼睛。孽障,自己的孽障,在心里还没有除去么?
“你,先出去吧。”僧人淡淡说出了这句话后便没有再开口了。从那日他回到保国寺时,自己第一眼看到他就明白了,自己最得意的弟子终于遇到了他的孽障。而且,他的心结并没有除去。这样的他,是冥月,而非自己的弟子木离。现在自己还无法将衣钵传给他,传给一个世俗之人。
“师傅,弟子~~~”冥月的脸上隐隐有了苦色。自己该如何是好?想忘却却怎么也忘却不了。她的脸常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自己每天潜心修佛想摆脱这冤孽,却怎么也无法抹去。
“冥月。”主持忽然睁开了眼,眼里一片空明,“你唯有自己亲手斩断自己的那份心念,才能真的遁入空门,心无一物,那时,为师自会为你剃度。”
“可是,师傅,弟子真的不知该如何才能。。。。。。”冥月的眼里是沉沉的一片苦色。那日,自己再返回悬崖上的木屋时,已经人去屋空。还是被人找到了她,带走了她。就像那日她所说,若不杀掉那个大婶,那么迟早会有人找到那里。可是,自己隐隐知道会有那样的后果,自己还是无法下手杀掉那位大婶。
“不要急,万事有因自然就有果。”主持再度闭上眼,“该来的终究会来。”
冥月低垂下眼睛,轻启唇:“弟子告退。”起身,静静退了出去。
有因就有果么?
冥月抬头看看蔚蓝的天空,长长地叹了口气。
师傅的话是什么意思呢?难道说自己还会再见到她,再见到她自己又该如何面对?
迈开步子,冥月慢慢走在了石路上,路面被打扫得很干净,两边的花草也被打理得十分整齐。眼神从路面移到两边的花草,再看向了前方。
忽的,冥月的瞳孔渐渐放大。
眼里出现那个人的身影。
错觉么?又出现了幻觉?出现在自己脑子里,现在已经能出现在自己眼里了么?冥月苦笑。
孽障,自己此生唯一的孽障,居然是让自己如此的心痛。
冥月看着前方没有动,如果是幻觉,就让自己多沉浸一会儿吧。
良久,那抹身影依然没有消失。而她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九王爷?!还有几个人是谁?自己的幻觉里是不会出现这么多陌生人的。这么说,不是自己的幻觉!!!她来了,她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冥月定定的看着那抹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往大殿走去。冥月咬了咬唇,转过头朝主持的禅房疾步走去。
师傅所说的有因就有果就是这个原因么?师傅如何得知她一定会来?冥月的脚步越发的加快。心中更是乱成一团,如此的突然,就这样突然见到了她,自己该如何?自己该怎么办?
急促的敲响了主持的房门,里面传来了主持淡淡的声音:“冥月,进来吧。”不用冥月出声,里面的人似乎已经知道外面的人是谁了。
“师傅。”冥月进门后轻轻关上门,一脸复杂的看着主持。
主持睁开眼,看着一脸复杂的冥月。
“她,来了。”冥月低声道。
“你要如何?”主持的声音静静的。
“弟子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冥月的脸色越发复杂起来,语气隐隐有了些急迫。
“你自己的孽障要由你自己来面对。”主持闭上眼。
冥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还是没有说出口。这时,门再度被轻轻的敲响。
“主持方丈,有几位施主求见。”门口传来僧人的禀报声。
“该来的总会来。”主持起身,低低的说道,穿过了怔怔的冥月,“你,也去见一见吧。”
“是。”冥月心里却是忐忑不安,乱成了一团麻。自己真的再度面对她该如何?这些日子九王爷一直陪在她身边么?她的脚已经没有问题了吧?
大殿里,众人静静的站着,等候方丈主持的召见。
“请各位随小僧来。”一个小沙弥走到众人面前,客气的行了个礼,“主持方丈已经在后殿等候。”
“谢谢小师傅。”轩辕孤云含笑点了点头。
众人跟在小沙弥的后面走向后殿。出家人慈悲为怀,光将情况告诉主持方丈,看主持方丈的态度。若是主持方丈同意将东西赠出即可,若是不同意再想办法。
走出大殿,众人仰头见到寺中那最高的佛塔,金之精髓就在那塔的最上面么?
众人进了偏殿,身着袈裟的主持方丈已经等候在那里,听到众人的脚步声,主持转过了头。
“见过主持方丈。”众人行过了礼。看着眼前一副淡然的主持方丈,长眉长长地胡子,眼中一片空明。
“各位施主所为何事?”主持方丈轻轻开口询问。
殿后的冥月仔细聆听着殿中的声音。她就在那里,她就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很想出去看看她,可是自己却做不到。继续听着,却听到了让自己震惊的消息。离心?她居然中了那么恐怖的毒。不出两年么?要金之精髓,那东西在佛塔的最高处,也是保国寺很宝贵的东西,师傅会让出来么?
“物是死物,人是活人。死物与活人,自然活人比较重要。”主持方丈静静听完轩辕孤云的来意后,淡淡说出这样的话来。
“主持方丈的意思是可以将金之精髓让出?”轩辕孤云兴奋的接过了话。
主持方丈点了点头:“请给位施主先行住下,那毕竟是我们的护寺之宝,待我们做场法事,请那位女施主自行上塔取之。”
众人相互看了看,脸上均是放松的表情。没想到居然如此轻易地就拿到手,看来眼前的这位主持方丈并非不懂变通之人。
“如此,真是谢谢主持方丈了,我们会为贵寺添香油钱。”轩辕孤云松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欣喜。
“做完法事会让人通知各位施主。各位施主远道而来,想必也累了,请先用过斋饭再歇息吧。”主持方丈微微点了点头,继续道,“贫僧先行告辞。”
众人目送方丈离去后,之前的小沙弥便带众人去了客房,指出了食堂的方向。
偏殿后,冥月跟在主持的后面,欲言又止。
“冥月啊~~”忽的主持开了口,声音虚无缥缈。
“弟子在,师傅。”明月心中一紧,忙回应。
“你是不是以为为师是看在她是你孽障的份上才会把金之精髓让出?”主持方丈站着,转过身看着有些局促的冥月。
冥月有些茫然的看着主持方丈,原本自以为是,但现在觉得不再是了。
“为师在殿前说得很清楚了。物终究是死物,人是活人。死物怎么能与活人想比?”支持方丈淡淡的说着,言下之意却是很明显,并非因为来要金之精髓的人是若可飞才送出,而是任何一个人需要那东西救命都会给。
“师傅,是弟子愚钝了。”冥月低下头低低的说着。
“明日,你去佛塔最高处等她罢。是否能解开你的心结,就看这次了。”主持方丈微微叹口气,自己能为宝贝徒儿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师傅!”冥月豁的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主持方丈,心里却已经感动莫名。
“去吧。”主持方丈转过身,迈开步子慢慢离去了。
正午,食堂里。
“味道的确不错。”轩辕孤云品尝完后都赞叹着。
“虽然是素食,可居然比荤菜还要美味。”黯然夹了口青菜也难得开口赞赏起来。
阎焰的嘴巴没空说话,一直在咀嚼着。
销魂和白杏也是不言不语的在吃着饭,若可飞含笑看着眼前的一幕。
一顿饭下来,花了众人近五十两,只是看到众人的穿着上所受的费,如若知道黯然是如何的富裕,那收费就可想而知了。
“只是,为什么主持方丈要可飞自己去取那金之精髓呢?而不是名人拿下来?”白杏有些不懂了。
众人也有些不解,为何要她亲自上塔去取呢?
“表示对护寺之宝的尊重?”白杏试着猜测。
“也许吧。”轩辕孤云想了想也只有这个理由了。
“那塔上不会有什么机关吧,不是又有什么幻阵什么吧?”销魂想起了取火之精髓时那场奇怪的大雾。
“应该不会,既然主持方丈答应将东西送出应该就不会再刁难的。”黯然沉思了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管如何,等他们的法事做完吧。”轩辕孤云也同意黯然的说法,保国寺在清圣国不久不同一般,绝不会做出些阴损的事来。
夜晚,在寺内,自然轩辕孤云和若可飞分房而睡下。
寺后院大树参天,倒也凉快。夜晚,凉风吹过,让人顿感舒爽。
若可飞靠在窗户边,静静的站着,任由凉风拂过脸庞。程天渺怀孕时就中了离心,她是那么强大的人,连她自己也无法避免这样的事发生么?十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呢?谜一般的人,程天渺。
没有想到自己也可以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在以前,这是多么大的奢望。
远处,一双清澈的眸子看着这边,久久没有离去。待窗户轻轻关上,这才缓缓离去。
翌日下午,有小沙弥来通知若可飞前往佛塔,并叮嘱其他人只可以在塔下等候。
“女施主,请吧。”小沙弥将若可飞带到塔门口便转身守在了一边。
若可飞回头看了众人一眼,点了点头,转过头进了佛塔。
佛塔一共九层,若可飞慢慢一层一层往上爬去。周围寂静一片,墙壁上的壁画栩栩如生,每层的中间都有佛像。
爬上最高层,已经有些气喘。
塔下的小师傅说过就在最高层的中间,若可飞抬头望去,却怔住了。
那中间站的个人,背影却如此熟悉,似曾见过。是谁?
冥月早听得楼梯上的声音,强忍住自己想上前迎接的举动。身后静了下来,冥月慢慢的转过身来,对上若可飞那惊讶的眸子。
“是你。”若可飞平静下来,只是淡淡的问了句。
“是我。”冥月回答,“你来了。”
忽然想起主持方丈的吩咐,要自己一个人上来,因为他在这上面?
“主持方丈是你的。。。。。。?”若可飞皱眉。
“是我的,师傅。”冥月苦笑起来,真的再见到她,再面对她自己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若可飞露出个原来如此的表情。
“我。。。。。。”冥月欲言又止。对上若可飞那冰冷的眼神,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若可飞也静静站着,没有说话。
“金之精髓在这。”冥月转身在身后的案几上拿过一个黄亮的晶状物体,递给了若可飞。
“谢谢。”若可飞接了过来,淡淡的道了谢,转身就要下楼去。
“等等!”冥月急急出声挽留住了若可飞。
“何事?”若可飞没有转身,只是冷冷问着。
“你,你的脚没有什么大碍了吧?”冥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急的就憋出了这句话。
“好了,谢谢你,多亏你当初的药,也谢谢你将我救出皇宫。”若可飞的口气不像之前那么冰冷,可还是淡淡的。
“你,过得好么?”冥月踌躇半晌继续问道,“他,对你好么?”
接下来又是沉寂一片。
若可飞慢慢转过身,看着一脸复杂的冥月,忽然轻叹口气:“你还在执念些什么?你记得我当初说过的话么?”
冥月对上若可飞清澈的眸子,怔住,不明白可飞说的什么。
“那日,我对你说,你放走那位大婶,必定就会有人寻来。”若可飞微笑起来,“你做不到的。”
冥月的眼睛惆怅起来,是的,自己下不了手。
“而孤云可以,如果是他,他一定会。”若可飞露出会心的笑,“换言之,你知道自己输在什么地方么?”
冥月定定地看着若可飞着她的答案。
“你,没有他的执念深。”若可飞的脸上浮起了柔柔的笑,眼神也柔和了下来,似乎在回想着什么开心的事。
“没有他的执念深。。。。。。”冥月喃喃着,呓语般的重复这若可飞的话。因为自己没有他的执念深,所以输给了他?
“谢谢。”若可飞没有再理会怔怔的冥月,转身慢慢下了楼。
冥月皱眉,想出声呼唤,身后却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
“师傅。”冥月转过头,惊讶的看到主持方丈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
“坐下吧,听为师给你讲个故事。”方丈轻轻说着。
冥月依言坐下,却仔细聆听那下楼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您下载的文件由www.2 7 t x t.c o m 免费提供!更多小说哦!
“一千年前,她本是天上的神女,却与身为魔的你一有了牵扯。天庭大怒,要将她打入极端地狱,魂飞魄散,神识俱灭,再无法超生。在那最后时刻,你匆忙赶去,将你用心学炼制的法宝抛出,为了挽救她。她的灵魂得以保存,肉身却摧毁。你为了与她再见面,投胎凡界。然而,你投出的法宝已经有了自己的神识,爱上了她,平尽全力保护了她。与她一同转世。”主持方丈幽幽的说着,冥月眼中的讶色越发的惊讶。法宝就是九王爷么?
“最后救她的人是那已经有了神识的法宝,而非你。”主持方丈最后说出一切的关键。
“这,这真的么?!”冥月的脸色煞白。事情是这样、所以自己与她有缘无分么?
“万事有因就有果。”主持方丈的声音虚无缥缈,“事情是否真的如此很重要么?这也许是事实,也许是故事。重要的是你从这个故事里悟出了什么呢?”
冥月颓废的低下了头,静静的坐在那里,看不真切他脸上的表情。
“好好想想吧,若是明白了一切再来找为师。”主持方丈轻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