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月独自静坐在那里,一切陷入了空明。
塔下。众人已含笑迎接刚下塔的若可飞。
“拿到了吗么?”轩辕孤云急切的迎了上去,眼里满是担忧。
“在这。”若可飞摊开了手,手里拿晶亮的黄|色物体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塔上没有什么吧?”轩辕孤云有些担心。
“没事,就是有点高。”若可飞笑道,没有将塔上所遇到的人告诉众人,因为没有必要。
“快服下吧。”黯然在旁Сhā了句。
若可飞将金之精髓送入口中服下,一股清凉的感觉漫遍全身。若可飞舒服的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
“如何?”黯然的脸上忽然有了丝众人没有察觉到的担心。
“还好。”若可飞轻轻回了句,话刚落,眼前却一黑,身子软软的滑了下去。
“飞儿!!!”轩辕孤云伸手抱住了若可飞下滑的身子,着急的脸色大变。众人也都变了脸色。
这是怎么回事?
“黯然!怎么回事?为什么飞儿服下金之精髓会是这样?”轩辕孤云急迫的看着一脸思索的黯然。着急的问道。
“别担心,没事。只是五行精髓聚合在了一起。本来五行精髓是相生,但是也是相克。所以我们才从相生的顺序让她服下。现在五行精髓只是在她体内融合。这样睡几天就会醒来的。”黯然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出了结论。
众人听罢,放下心来。轩辕孤云却还是有些担心的看着怀里昏迷不醒的人儿。
“别担心,不会有事。先先去我的别院休息几天吧。等她醒来我们再去寻最后一样水露仙花。”黯然瞟了瞟另外两个男人也担心的眼神,心里微微叹气。
白杏看着眼前的黯然心中惊讶。在清圣国,黯然居然也有自己的根基。这个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众人捐过香油钱,向主持方丈告过辞后出了寺。
主持方丈住静静的坐在空荡荡的大殿里,闭着眼睛。一切的一切,有因就有果。
门口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
“师傅。”门口响起了冥月淡淡的声音,飘渺着,抓不到一般。
主持方丈睁开了眼,缓缓转过身,对上冥月那清澈的眸子。此刻那双清澈的眸子里一片空明。空无一物。
“木离,你来了。”主持方丈起身道,走向了门口的人。悟了么?终于悟了。
“是,师傅,弟子来了,请师父为弟子剃度。”木离双手合在了胸前,慢慢走到了佛前,静静的跪了下来,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飘逸的短发,缓缓的落在了地上。
尘缘已了,不再有牵挂。
她现在很幸福,而她的幸福不是自己能给的,也不是属于自己的。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木离再度睁开了眼,看向殿前的佛祖,一切变为虚无。
放下了,是真的完全放下了。
“她还没醒吗?”黯然无声地出现在了轩辕孤云的身边,眼睛瞟了瞟窗户,那蹲在窗下的人到底蹲了多久了?
“没有。为什么还不醒来?”轩辕孤云握着若可飞的小手,满眼的焦急。
“快了,不会超过三天的。”黯然说得自信满满,“还有那水露仙花在离这里四十公里的一山脉上,还有八天就开花了。”
“嗯。”轩辕孤云心不在焉地回了句,便没有再说话。
“你也注意歇息吧,你都守两天了。”黯然转身丢下了句话,离去。
“我,只是想她醒来第一眼看的人是我。”轩辕孤云轻轻地说了声,幽幽地飘进了黯然的耳朵里。黯然低下头,眼色一沉,无人见到,默默地走出了屋子。
夜深,轩辕孤云靠在床边,打起了瞌睡,手中却依然握着若可飞的小手。
不知什么时候,手里的那只小手微微动了一下,轩辕孤云惊觉,猛地抬起了头,正对上若可飞那朦胧的双眼。
“你,醒了!”轩辕孤云激动地坐正,笑着兴奋地问道,接着看着若可飞没有说话,又焦急地摸了摸若可飞的额头,急急道:’怎么了,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你,一直守在这?”若可飞的声音有少许的沙哑,隐隐带着心疼。
“有没有哪不舒服?”轩辕孤云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有啊。”若可飞柔柔地回答。
“哪里?哪里?”轩辕孤云急了,查看了起来。
“我肚子。”若可飞眼带笑意,看着眼前有些憔悴的人着急得就差上蹿下跳了。
“啊?!”轩辕孤云急了,轻轻地摸了摸若可飞的肚子,“我立刻去找大夫。马上就来。”
“我肚子很饿。”若可飞笑起来,笑得开怀。
轩辕孤云愣住,这才反应过来是若可飞捉弄了他,气愤地低下头就在若可飞的唇上狠狠地一吻。
“我去给你端吃的,等会。马上就来,你先躺着休息”轩辕孤云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若过几日就该去找可飞终于醒了,众人都聚集在了屋里,看着若可飞喝起了粥。
“醒了就好。”黯然点了点头,“过几日就该去找水露仙花了。”
“那这下就齐了,离心毒就能解了是不是?”消魂也点着头满意地说着,忽的又想起了什么,“老哥,珍珠呢?你收好没,在哪呢?”
“在这呢。”黯然在怀里掏了掏,掏出了个小巧的袋子,顺带敲了下消魂的头,“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啊?这东西我随身带着的,放心,丢不了。”
“那就好。”消魂放下心来。
“珍珠也能吃,阎王要不要尝一下,珍珠粉吃了养颜的。”黯然扯了扯嘴角,坏笑着。
阎焰别过脸,无声的抗议了黯然的话。自己又不是什么都吃,真是的!
休息了几日,黯然就要求提前出发了,虽然那路程一天就能到,但是提前去守着比较好。
众人乘着马车去了那长着水露仙花的山脉。
“看,就在最上面。”黯然抬头看着那最高处的山脉,上面云雾缭绕,看不清真切上面的样子。
“什么都看不到嘛。”消魂撇嘴。半山上就已经被云环绕着了,上面更是雾蒙蒙的一片。这山也太高了吧。
“希望今天晚上能爬到山顶。”黯然看着天空飘过的朵朵白云低低地说了句。
“走吧。”轩辕孤云开口道。
几个男人都各自背上了各种物品开始爬山。晚上要在山上搭帐篷,马车是上不去了,唯有自己背上去了。
众人越走越高,走到半山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下去。轩辕孤云扶着若可飞,阎焰看了看走得气喘吁吁的白杏,没有语言,伸手一把扶住了她。没有直视白杏那惊讶感激的目光。
“现在此歇息一晚,明天在上山吧。”黯然看了看天,发话做了决定。众人也都同意了下来,搭起了帐篷。
这一夜,极冷。
夜色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轩辕孤云和阎焰住一个帐篷,黯然和消魂一个帐篷,两个帐篷将若可飞和白杏所住的帐篷护在了中间。
帐篷里,消魂和黯然背对着睡在一起。
“老弟。”忽的黯然开口,“睡了没?”
“没呢,干啥,老哥?”消魂翻过身,黯然也翻了过来,两人在黑暗里对视着。即使什么也看不到。
“爹娘过世后,我对你太过严厉。要是爹娘在,估计揍得我满头包吧?”黯然呵呵地笑了起来。
“干嘛突然说这个?”消魂疑惑地这了眨了眨眼,黑暗中看不真切黯然脸上的表情,于是说了句欠揍地话,“你发春啊?”
出奇的,黯然没有出手揍人,只是脸上露出了淡淡的苦笑:“一直没有问过你,你最想要什么,今天老哥问你,你要认真地回答,你想要什么?不管你想要什么,老哥都会为你取来。”
“老哥,你今天是不是真的发春了啊?”消魂欠揍地再次说出了这样的话。
“咚”的一下,黯然伸出手在黑暗中准确地敲在了消魂的额头上。
“好痛啊,死老哥。”消魂捂住自己的额头,气愤地低叫起来。
“我在认真地问你,你在胡说八道,割下你舌头喂狗去!”黯然又有些气结。
“想要的?”消魂静了下来,“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你是不是想要那女人?”黯然的声音低低的,却是冷冷的。
“老哥!!!”消魂惊讶地低呼出声。
“不要以为我什么都看不出来,你以为我这么好心地跟着跑帮她找解药是为了什么?”黯然的声音里冷酷的气息蔓延着。
消魂张大了嘴,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夜,帐篷外风声低低的嚎叫着。
漆黑的一片。
黑暗,产生罪恶的地方。
真的如此吗?
帐篷里,众人拉紧了被子。
明日,还要继续爬山。水露仙花就在那最上面。
翌日,阵阵清脆的鸟叫声把众人吵醒。
再次继续往山上前行。
走在最后面的消魂就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黯然兴致似乎也不高,慢慢地走在最前面。
一直快到晌午,众人才看到了山顶。
“到了,终于到了。”白杏早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尽管阎焰依然在旁边扶着她。现在终于见到了山顶自然是喜出望外。
“咦?”白杏看着前面隐隐绰绰的似乎有人影,惊讶地叫出了声,“前面好像有人啊,还很多?”
众人也看向前方,果然惊讶的看到前面有二十多个一身劲衣的人守在前面,而为首的是个英气勃勃的年轻人,穿着不凡,在他左边是个满脸皱纹的老者,右边是个蒙着面纱的人,从身段看是个妙龄女子。崖下的风吹得几人的衣角翩飞,为首的年轻人满脸的决然。在他们面前有一株硕大的鲜花,那火红的花蕾含苞待放。水露珠儿在上面闪闪发光,甚是惹人喜爱。看起来就快开放了,众人互看一眼,得出结论那就是水露仙花没有错了吧?
还未等若可飞一行人开口,那为首的年轻人已经看到了众人,扫了眼众人,迎上前冷冷冷的开门见山道:“莫非众位也是为了水露仙花而来?”
众人一怔,随即轩辕孤云点了点头:“不错我的娘子中了毒,需要水露仙花这味药。
“那真是抱歉了,我也需要这味药,已经在此守候三年之久了。我的娘子也是中了毒脸色变黑,需要这味药来恢复她的容貌,我不会让出。”年轻人冷冷的声音里满是坚决。话落,转头柔柔的看了眼在身后的蒙面女子。
众人看向那站在边上的妙龄女子,蒙着面纱的原因就是因为连中毒而变黑吗?
“看实力说话咯。”黯然轻笑出声,将背上背的东西丢在了地上,“水露仙花又不是你家的,也不是水先来就是谁的。”
“阁下的意思是要和我们动手咯?”年轻男子冷下眼,淡淡地说道,“我可不希望别人说我们亮剑山庄以多欺少。可是,今天的水露仙花我是势在必得。”
“啧啧~~原来是亮剑山庄的庄主葛惊风啊。”黯然摸着自己的下巴微笑着,笑里却满是危险,“真可惜,我们还是不打算放手。你那只是为了恢复容貌,我们这可是救命用的。”
轩辕孤云却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放下了身上背的东西拔出了剑。让自己让出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不管是什么山庄的人。
“哼!”葛惊风冷哼了一声,也拔出了剑,周围的亮剑山庄的人也都纷纷拔出了剑,横眉对着轩辕孤云一行人。
“相公。”蒙着脸的女子忽然轻轻的开口,“我们将水露仙花让出可好?毕竟对方没有这味药是有生命之忧的。而我的脸......”
“不行!”葛惊风未等蒙面女子将话说完便一口干脆的冷冷拒绝,“为了这花我们已经在此等候了三年了,好不容易等到这花开放之时,等花开放就能治好你的脸。万万不能将此花让出。因为此花在开要等二十年!”
蒙面女子发出微微的叹息声,无奈地低下了头,没有再说话。因为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是无用的了。自己的相公所决定的事就不会再有改变,唯有能为对方暗暗祈祷了。
“那就是多说无益了。”黯然耸肩却猛地拔出剑来,就往葛惊风袭去。
葛惊风看到黯然的速度,大惊,知道来人并非那么简单。冷冷的低喝了声:“上!”自己已经迎向了黯然。
轩辕孤云将若可飞青青往后一推,也迎了上去。消魂和阎焰也不废话,放下东西直接拔剑迎上前去。
白杏皱眉拉着若可飞占到了一边。
若可飞静静的看着俄眼前的一幕,现场没有动的人就是那满脸皱纹的老者,蒙面的女子,还有自己和白杏了。再将眼神转向中间,眼色却沉了下来。那葛惊风所带来的人似乎身手都不错。分成各五六个认为己方的一个人,打成了平手。若可飞皱眉,若是这样消耗下去,对这边很是不利。
那黯然呢?修为最高的黯然呢?若可飞看向黯然。却见他对上葛惊风还游刃有余地对付着另外几个人。
“不玩了。”黯然突然冒了句话,下一刻,围绕在他身边的人就都被打的吐血飞了出去,包括刚才还意气风发的葛惊风。没有人看清楚他的动作。
“相公!”蒙面的女子担忧急切的声音在场中响起,让其余亮剑山庄的人心绪立刻不稳。
“庄主!”那满脸皱纹的老者也着急的迎了上去。
围攻众人的亮剑山庄的人都露出了少许破绽。在高中过招时,一点小小的破绽就已经决定了胜负。片刻后,地上到了一片亮剑山庄的人,只伤未死,因众人却都没有下狠手。
蒙面女子和那满脸皱纹的老者扶着葛惊风退到了一边,两人的眼里全是担忧。
“我技不如人,无话可说。”葛惊风咬紧唇,恨恨地说了句,“花你们去走吧。”
黯然却嬉笑着耸了耸肩,不再说话。众人慢慢走向那水露仙花,仔细的查看了起来。
“就快开了吧。”轩辕孤云看着那火红的花苞,似乎下一刻就要盛开一般。
“嗯,应该快了。”黯然点了点头,同意了轩辕孤云的说法。
葛惊风等人却没有离去,只是静静的都打坐在附近。
“耶,你们怎么还不滚?”消魂口没遮拦的说道。
“哼!我们看看水露仙花盛开的样子关你什么事?再等二十年便罢。”葛惊风狠狠地说罢,便打坐起来。蒙面的女子眼里露出复杂的神色,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陪在葛惊风的身边。亮剑山庄的众人都闭上眼睛打起坐来。
正午,阳光穿透了云层照射了下来。水露仙花的露珠更是闪亮了。
“要开了!’黯然惊呼,蹲在了花前仔细的看着。轩辕孤云也蹲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即将盛开的水露仙花。
周围一片寂静,众人屏住了呼吸,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灿烂的阳光照射在水露仙花上,火红的花苞慢慢的打开来,红似火,仿佛快燃烧起来一般。
黯然的手摸向怀里,掏出了怀里袋子里的珍珠,眼睛却注意着那慢慢盛开的花苞。
一会后,花苞完全的盛开,一朵火红的花迎风飘摇,大如海碗,红似火。在花盛开的一瞬间,花开的巨大绿叶慢慢的枯萎起来,直至枯萎成了灰烬,风吹过就完全消失了。那粗大的话花茎上只留下了一朵巨大的花朵。甚是怪异。
“就是现在。”黯然嘴角浮起了笑,抬头看向若可飞,招着手,“过来。”
若可飞慢慢的走过来,也蹲了下来。
黯然将手伸向了花茎,慢慢的温柔的将花摘下。
“现在呢?”轩辕孤云看着黯然手里那巨大火红的出声询问。
“和珍珠研成粉末,服下就行。”黯然将花与珍珠放在手心,猛地一拍,两物立刻成了粉末,冲若可飞道,“伸手。”
若可飞伸出手接过了黯然手里的粉末,这怎么服用?
“水在这。”白杏低下身在刚才放下的东西里找出了水袋,走上前来递给若可飞。
若可飞起身结果水袋喝了口水后将手里的红白粉末一气服下,头却一阵眩晕起来,眼前也模糊起来。
“可飞?”白杏疑惑的看了看若可飞有些不稳的身子。
“飞儿?!”轩辕孤云起身,担忧的看着若可飞,就要迎上前来扶住若可飞摇晃的身体。又是像五行精髓融合时一样吗?这次又要昏睡几天吗?
“轩辕。”忽的黯然在轩辕孤云身边低低喊道,“有件事忘记给你说了。”
“什么?”轩辕孤云转过身,却没有看到黯然的影子,只看到对面那悬崖的峭壁,和浮在半空的白云。
“就是,你去死吧。”身后却响起了黯然的声音,在轩辕孤云转头的一瞬间,黯然就移动到了泫苑孤云的身后。
轩辕孤云大惊,想转身,背上却传来一记猛烈的掌击!似乎全身的经脉都断了一般,五脏六腑也像燃烧起来一样,意识在慢慢的消失。
飞儿~~!!!轩辕孤云的心里只有一个声音。
这一刻,黯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击出了这一掌。
血,喷涌。
轩辕孤云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坠落下了悬崖。
“老哥!!!”
“黯然!!!”
“啊——!!!”
三个人的惊呼声,却唯独没有若可飞的声音,若可飞早已失去了知觉,软软的倒在了瞪大眼睛的白杏怀里。
原本在打坐的亮剑山庄的众人却都利落的站了起来,葛惊风更快的站起来。蒙面的女子一把扯下了自己的面纱,那张脸白皙姣好,没有一丝的黑色,满脸皱纹的老者也倏的站了起来。
白杏瞪大了眼,眼里已有些血丝,恐惧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杏抱着怀里的若可飞,惊恐的看着走进的那满脸皱纹的老者和之前蒙面的女子。
“老哥!你疯了吗!我说过,我不要,我早说过不要!!!”消魂近乎疯狂的大喊着,更是飞身扑向了白杏怀里的若可飞。轩辕孤云已经出事了,她不可以在出事!
黯然脸上面无表情,只是更快速的制住了消魂,将他点住|茓道定在了原地。阎焰刚拔剑相对,黯然只是冒了句话:“你若是也想和轩辕一样的话,就出手吧。”
“你到底想怎么样?黯然,你疯了是不是?”阎焰愤怒的看着黯然,眼里都能冒出火来一般。
“我正常过吗?”黯然摊手笑了起来,笑的讽刺,看得阎焰一阵心悸。自己绝对不是黯然的对手,如果自己也死了,那么她呢?阎焰复杂的看着白杏怀里那昏迷的人儿。
消魂一言不发,只是拼命的冲着自己的|茓道。
“扑”的一声,一口心血悉数喷出,染红了消魂脚下的土地。|茓道却依然没有冲开,消魂瞪着血红的双眼直直的看着黯然,一字一字的从牙缝里挤出:“老哥,不要让我恨你!”
黯然微微眯了眯眼,眼里满是冷酷。转头看向白杏,一步一步的逼近了她。白杏对上他冰冷的目光,居然是止不住的发抖。眼前的人太可怕!他不是可飞的朋友吗?为什么在刚才将轩辕孤云打下悬崖?到底想做什么?
黯然慢慢的在白杏面前蹲了下来,忽的伸出手捏住了白杏的下巴,轻笑出声:“冠艺楼的花魁,白杏,你说我接下来安排你做什么好呢?”
白杏忍住心里的恐惧,伸出手拍向了黯然捏住自己下吧的手。
黯然的手微疼,却也不恼,只是依然轻笑着看着白杏,那灼灼的眼神仿佛要将她融化一般。黯然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可不能浪费你这身好皮囊啊,以后用的上你的地方还多的是。那你的第一次起码能买通个丞相吧。”
黯然的话落,白杏的脸完全没了血色,眼里的是滔天的恐惧。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把自己当妓汝来使!!!他不是人!眼前这个男子他真的不是人!
“你是不是人!”阎焰皱紧眉头,将手放在自己的剑上,怒视着一脸无所谓的黯然。
“老哥,你这混蛋,放了她们!”消魂还在拼命冲着自己的|茓道。
黯然叹气,无奈地摇头:“放了她们?这怎么可能。难道我以前没教过你一切能用的东西都要利用起来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阎焰看着那妙龄女子和满脸皱纹的老者已经在身上掏着什么东西。白杏浑身瑟瑟发抖,却还是用力的抱紧了若可飞。
黯然不答,微笑着起身走向满眼通红的消魂,笑着问道:“你在那火之精髓的吊桥上看到了什么?”
“看到什么也不关你的事!”消魂愤怒的咬牙怒喝。
“傻瓜,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黯然伸出手在消魂的身上某处点了点,平复了他体内胡乱翻腾的真气后,这才慢慢说着:“阎焰应该恨你看见的差不多吧。”
阎焰的脸色忽的一变,皱紧眉,却没有出声。
“让我来告诉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黯然歪着脑袋笑起来,“你看到了自己和她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她的眼里只有你一个人。她和你成亲了,每天都过得很开心,成为了你的娘子。”黯然大笑起来,再看着变了脸色的阎焰继续道,“你,也是看到这个,不要否认,这就是事实。”
“是,我看到了,那又怎么样?!但是那不是我想要的,那不是真实的!”消魂怒睁双目,满眼都是血丝,愤怒的咆哮着。
阎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没有说话。然而消魂已经将自己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白杏紧紧的搂着若可飞,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原来,他们对可飞都是这样的心思吗?所以黯然要对轩辕孤云下手?!
“我可以把你看到的变成真实的,我可爱的弟弟。”黯然笑的诡异,“让她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不过,要委屈你了,她见到你叫的名字是刚才那死去的轩辕的名字。”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我说过,我不想要,这一切都不是我真想要的!”消魂似乎在用尽全身力气在狂吼一般。
“给你自己选择吧,是让她把我当作孤云,还是把你当成孤云呢?”黯然的笑里全是冰凉,笑意怎么也打不到眼底。
“你变态!”白杏似乎明白过来眼前的人想做什么了。记得可飞对自己讲过,有种很奇怪的类似蛊术的东西,深度催眠。眼前的这个疯子是想让可飞把这里其中的一个男人当成是轩辕孤云吗?
“呵呵,谢谢夸奖。”黯然微笑着,种蛊行不通,那么就有南岛传说中的那个巫术,不能抹却那个男人在她脑海里的记忆就找个人来完全的替代他。
消魂满眼的不可置信,声音里除了愤怒还有颤抖:“你,在逼我很你吗?”
“你,爱她?”阎焰的声音也是冰冷,慢慢的吐出了这几个字。
黯然听到这几个字,大笑起来,笑的越来越张狂放肆,再猛的看向阎焰。讥讽的说着:“爱?爱是什么?能摸到,能看到还是能吃?”
众人听着黯然讽刺的声音,沉默下来。
白杏却死死的看着一脸讥诮的黯然,慢慢的出声道:“你真可怜。”
“你也想跟着轩辕下去吗?女人?”黯然高昂起下巴冷冷的看着脸色苍白却愤怒的白杏。
白杏发抖却还是鼓起勇气继续说道:“你就是可怜,爱了却不敢承认。爱是什么?爱不过是想让自己爱的人开心幸福。你是变态,所以你只想着摧毁。”
“呵呵,”黯然低下头,笑的邪魅,“自以为是的女人。爱?爱是什么垃圾东西?”
白杏咬紧了唇,没有再说话。她明白,自己在说什么都是惘然,眼前的人什么都不会听进去。
“先给这女人种蛊吧。让她忘记一切,只要让她记得自己是名妓就行。”黯然残忍的小着命令。一直在一旁等待命令的葛惊风和那两人就要动手去拉白杏。
“住手!”阎焰暴喝一声,挥剑就要迎了上来。
“小阎王,你真不乖。”黯然一个闪身,瞬间就出现在了阎焰的面前,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
黯然出手点住阎焰的|茓道时,没人能看得清楚他的动作,阎焰也没看清楚,只是觉得浑身一麻,失去了知觉。手里的剑掉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若我解开你的|茓道,你会对我出手吗?”黯然看着满眼愤怒的阎焰,认真的询问。未等阎焰出声,黯然自己大笑起来,“我问的问题可真是傻。”
“不错,是很蠢!”阎焰的嘴角也浮起讥诮的冷笑。
“那就没办法了。”黯然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却看的消魂一阵心悸,他明白,明白黯然若是说出这样的话到底会发生什么,消魂拼命出声大喊着;“老哥,你不要再这样一错再错!”
“蠢货,什么是错?什么是对?谁说了算?”黯然缓缓地说着,手却伸向了阎焰四肢大脉。
“你们那边,也别闲着。”黯然轻言的话语冲那边呆住的葛劲风的等人发号施令。
葛惊风伸出手点住白杏的|茓道,将她怀里的若可飞抱过放在了一边。妙龄女子和满脸皱纹的老者将手伸向了恐惧的白杏。
“你这畜生!”阎焰愤怒的低骂出声,“放了她!”
“还是先担心你自己。”黯然笑的柔柔的,手上的动作确实狠毒至极。毫不犹豫的将阎焰两手的经脉震断。
阎焰发出一声闷哼,额头的冷汗开始渐渐的冒了出来。
“住手啊!”消魂已经快要崩溃了,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错,很能忍啊。”黯然完全无视消魂的话,直接一掌击在了阎焰的身上,阎焰犹如处在熊熊烈火中一般,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去,连魂魄也要被抽离了身体。口中一阵腥甜,血像喷泉一般不停地涌了出来,全身的经脉已经断了吗?
“呵呵,你猜对了,你全身的经脉都断了。应该这一生都不能练武了。”黯然像个拿到最喜欢吃的糖葫芦的孩子一般,笑的无邪,“不对,你哪还有这一生啊。”
“咳~~”阎焰无力的看了眼那静静躺在地上的若可飞,喷出了更多的鲜血,自己没能保护她,明明就在自己的眼前,为什么感觉却这么的遥远。飞儿,自己其实也很想叫你一句飞儿。
“永别咯,小阎王。”黯然嬉笑着一把抓起了 “她还没醒吗?”黯然无声地出现在了轩辕孤云的身边,眼睛瞟了瞟窗户,那蹲在窗下的人到底蹲了多久了?
“没有。为什么还不醒来?”轩辕孤云握着若可飞的小手,满眼的焦急。
“快了,不会超过三天的。”黯然说得自信满满,“还有那水露仙花在离这里四十公里的一山脉上,还有八天就开花了。”
“嗯。”轩辕孤云心不在焉地回了句,便没有再说话。
“你也注意歇息吧,你都守两天了。”黯然转身丢下了句话,离去。
“我,只是想她醒来第一眼看的人是我。”轩辕孤云轻轻地说了声,幽幽地飘进了黯然的耳朵里。黯然低下头,眼色一沉,无人见到,默默地走出了屋子。
夜深,轩辕孤云靠在床边,打起了瞌睡,手中却依然握着若可飞的小手。
不知什么时候,手里的那只小手微微动了一下,轩辕孤云惊觉,猛地抬起了头,正对上若可飞那朦胧的双眼。
“你,醒了!”轩辕孤云激动地坐正,笑着兴奋地问道,接着看着若可飞没有说话,又焦急地摸了摸若可飞的额头,急急道:’怎么了,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你,一直守在这?”若可飞的声音有少许的沙哑,隐隐带着心疼。
“有没有哪不舒服?”轩辕孤云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有啊。”若可飞柔柔地回答。
“哪里?哪里?”轩辕孤云急了,查看了起来。
“我肚子。”若可飞眼带笑意,看着眼前有些憔悴的人着急得就差上蹿下跳了。
“啊?!”轩辕孤云急了,轻轻地摸了摸若可飞的肚子,“我立刻去找大夫。马上就来。”
“我肚子很饿。”若可飞笑起来,笑得开怀。
轩辕孤云愣住,这才反应过来是若可飞捉弄了他,气愤地低下头就在若可飞的唇上狠狠地一吻。
“我去给你端吃的,等会。马上就来,你先躺着休息”轩辕孤云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若过几日就该去找可飞终于醒了,众人都聚集在了屋里,看着若可飞喝起了粥。
“醒了就好。”黯然点了点头,“过几日就该去找水露仙花了。”
“那这下就齐了,离心毒就能解了是不是?”消魂也点着头满意地说着,忽的又想起了什么,“老哥,珍珠呢?你收好没,在哪呢?”
“在这呢。”黯然在怀里掏了掏,掏出了个小巧的袋子,顺带敲了下消魂的头,“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啊?这东西我随身带着的,放心,丢不了。”
“那就好。”消魂放下心来。
“珍珠也能吃,阎王要不要尝一下,珍珠粉吃了养颜的。”黯然扯了扯嘴角,坏笑着。
阎焰别过脸,无声的抗议了黯然的话。自己又不是什么都吃,真是的!
休息了几日,黯然就要求提前出发了,虽然那路程一天就能到,但是提前去守着比较好。
众人乘着马车去了那长着水露仙花的山脉。
“看,就在最上面。”黯然抬头看着那最高处的山脉,上面云雾缭绕,看不清真切上面的样子。
“什么都看不到嘛。”消魂撇嘴。半山上就已经被云环绕着了,上面更是雾蒙蒙的一片。这山也太高了吧。
“希望今天晚上能爬到山顶。”黯然看着天空飘过的朵朵白云低低地说了句。
“走吧。”轩辕孤云开口道。
几个男人都各自背上了各种物品开始爬山。晚上要在山上搭帐篷,马车是上不去了,唯有自己背上去了。
众人越走越高,走到半山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下去。轩辕孤云扶着若可飞,阎焰看了看走得气喘吁吁的白杏,没有语言,伸手一把扶住了她。没有直视白杏那惊讶感激的目光。
“现在此歇息一晚,明天在上山吧。”黯然看了看天,发话做了决定。众人也都同意了下来,搭起了帐篷。
这一夜,极冷。
夜色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轩辕孤云和阎焰住一个帐篷,黯然和消魂一个帐篷,两个帐篷将若可飞和白杏所住的帐篷护在了中间。
帐篷里,消魂和黯然背对着睡在一起。
“老弟。”忽的黯然开口,“睡了没?”
“没呢,干啥,老哥?”消魂翻过身,黯然也翻了过来,两人在黑暗里对视着。即使什么也看不到。
“爹娘过世后,我对你太过严厉。要是爹娘在,估计揍得我满头包吧?”黯然呵呵地笑了起来。
“干嘛突然说这个?”消魂疑惑地这了眨了眨眼,黑暗中看不真切黯然脸上的表情,于是说了句欠揍地话,“你发春啊?”
出奇的,黯然没有出手揍人,只是脸上露出了淡淡的苦笑:“一直没有问过你,你最想要什么,今天老哥问你,你要认真地回答,你想要什么?不管你想要什么,老哥都会为你取来。”
“老哥,你今天是不是真的发春了啊?”消魂欠揍地再次说出了这样的话。
“咚”的一下,黯然伸出手在黑暗中准确地敲在了消魂的额头上。
“好痛啊,死老哥。”消魂捂住自己的额头,气愤地低叫起来。
“我在认真地问你,你在胡说八道,割下你舌头喂狗去!”黯然又有些气结。
“想要的?”消魂静了下来,“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你是不是想要那女人?”黯然的声音低低的,却是冷冷的。
“老哥!!!”消魂惊讶地低呼出声。
“不要以为我什么都看不出来,你以为我这么好心地跟着跑帮她找解药是为了什么?”黯然的声音里冷酷的气息蔓延着。
消魂张大了嘴,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夜,帐篷外风声低低的嚎叫着。
漆黑的一片。
黑暗,产生罪恶的地方。
真的如此吗?
帐篷里,众人拉紧了被子。
明日,还要继续爬山。水露仙花就在那最上面。
翌日,阵阵清脆的鸟叫声把众人吵醒。
再次继续往山上前行。
走在最后面的消魂就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黯然兴致似乎也不高,慢慢地走在最前面。
一直快到晌午,众人才看到了山顶。
“到了,终于到了。”白杏早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尽管阎焰依然在旁边扶着她。现在终于见到了山顶自然是喜出望外。
“咦?”白杏看着前面隐隐绰绰的似乎有人影,惊讶地叫出了声,“前面好像有人啊,还很多?”
众人也看向前方,果然惊讶的看到前面有二十多个一身劲衣的人守在前面,而为首的是个英气勃勃的年轻人,穿着不凡,在他左边是个满脸皱纹的老者,右边是个蒙着面纱的人,从身段看是个妙龄女子。崖下的风吹得几人的衣角翩飞,为首的年轻人满脸的决然。在他们面前有一株硕大的鲜花,那火红的花蕾含苞待放。水露珠儿在上面闪闪发光,甚是惹人喜爱。看起来就快开放了,众人互看一眼,得出结论那就是水露仙花没有错了吧?
还未等若可飞一行人开口,那为首的年轻人已经看到了众人,扫了眼众人,迎上前冷冷冷的开门见山道:“莫非众位也是为了水露仙花而来?”
众人一怔,随即轩辕孤云点了点头:“不错我的娘子中了毒,需要水露仙花这味药。
“那真是抱歉了,我也需要这味药,已经在此守候三年之久了。我的娘子也是中了毒脸色变黑,需要这味药来恢复她的容貌,我不会让出。”年轻人冷冷的声音里满是坚决。话落,转头柔柔的看了眼在身后的蒙面女子。
众人看向那站在边上的妙龄女子,蒙着面纱的原因就是因为连中毒而变黑吗?
“看实力说话咯。”黯然轻笑出声,将背上背的东西丢在了地上,“水露仙花又不是你家的,也不是水先来就是谁的。”
“阁下的意思是要和我们动手咯?”年轻男子冷下眼,淡淡地说道,“我可不希望别人说我们亮剑山庄以多欺少。可是,今天的水露仙花我是势在必得。”
“啧啧~~原来是亮剑山庄的庄主葛惊风啊。”黯然摸着自己的下巴微笑着,笑里却满是危险,“真可惜,我们还是不打算放手。你那只是为了恢复容貌,我们这可是救命用的。”
轩辕孤云却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放下了身上背的东西拔出了剑。让自己让出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不管是什么山庄的人。
“哼!”葛惊风冷哼了一声,也拔出了剑,周围的亮剑山庄的人也都纷纷拔出了剑,横眉对着轩辕孤云一行人。
“相公。”蒙着脸的女子忽然轻轻的开口,“我们将水露仙花让出可好?毕竟对方没有这味药是有生命之忧的。而我的脸......”
“不行!”葛惊风未等蒙面女子将话说完便一口干脆的冷冷拒绝,“为了这花我们已经在此等候了三年了,好不容易等到这花开放之时,等花开放就能治好你的脸。万万不能将此花让出。因为此花在开要等二十年!”
蒙面女子发出微微的叹息声,无奈地低下了头,没有再说话。因为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是无用的了。自己的相公所决定的事就不会再有改变,唯有能为对方暗暗祈祷了。
“那就是多说无益了。”黯然耸肩却猛地拔出剑来,就往葛惊风袭去。
葛惊风看到黯然的速度,大惊,知道来人并非那么简单。冷冷的低喝了声:“上!”自己已经迎向了黯然。
轩辕孤云将若可飞青青往后一推,也迎了上去。消魂和阎焰也不废话,放下东西直接拔剑迎上前去。
白杏皱眉拉着若可飞占到了一边。
若可飞静静的看着俄眼前的一幕,现场没有动的人就是那满脸皱纹的老者,蒙面的女子,还有自己和白杏了。再将眼神转向中间,眼色却沉了下来。那葛惊风所带来的人似乎身手都不错。分成各五六个认为己方的一个人,打成了平手。若可飞皱眉,若是这样消耗下去,对这边很是不利。
那黯然呢?修为最高的黯然呢?若可飞看向黯然。却见他对上葛惊风还游刃有余地对付着另外几个人。
“不玩了。”黯然突然冒了句话,下一刻,围绕在他身边的人就都被打的吐血飞了出去,包括刚才还意气风发的葛惊风。没有人看清楚他的动作。
“相公!”蒙面的女子担忧急切的声音在场中响起,让其余亮剑山庄的人心绪立刻不稳。
“庄主!”那满脸皱纹的老者也着急的迎了上去。
围攻众人的亮剑山庄的人都露出了少许破绽。在高中过招时,一点小小的破绽就已经决定了胜负。片刻后,地上到了一片亮剑山庄的人,只伤未死,因众人却都没有下狠手。
蒙面女子和那满脸皱纹的老者扶着葛惊风退到了一边,两人的眼里全是担忧。
“我技不如人,无话可说。”葛惊风咬紧唇,恨恨地说了句,“花你们去走吧。”
黯然却嬉笑着耸了耸肩,不再说话。众人慢慢走向那水露仙花,仔细的查看了起来。
“就快开了吧。”轩辕孤云看着那火红的花苞,似乎下一刻就要盛开一般。
“嗯,应该快了。”黯然点了点头,同意了轩辕孤云的说法。
葛惊风等人却没有离去,只是静静的都打坐在附近。
“耶,你们怎么还不滚?”消魂口没遮拦的说道。
“哼!我们看看水露仙花盛开的样子关你什么事?再等二十年便罢。”葛惊风狠狠地说罢,便打坐起来。蒙面的女子眼里露出复杂的神色,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陪在葛惊风的身边。亮剑山庄的众人都闭上眼睛打起坐来。
正午,阳光穿透了云层照射了下来。水露仙花的露珠更是闪亮了。
“要开了!’黯然惊呼,蹲在了花前仔细的看着。轩辕孤云也蹲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即将盛开的水露仙花。
周围一片寂静,众人屏住了呼吸,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灿烂的阳光照射在水露仙花上,火红的花苞慢慢的打开来,红似火,仿佛快燃烧起来一般。
黯然的手摸向怀里,掏出了怀里袋子里的珍珠,眼睛却注意着那慢慢盛开的花苞。
一会后,花苞完全的盛开,一朵火红的花迎风飘摇,大如海碗,红似火。在花盛开的一瞬间,花开的巨大绿叶慢慢的枯萎起来,直至枯萎成了灰烬,风吹过就完全消失了。那粗大的话花茎上只留下了一朵巨大的花朵。甚是怪异。
“就是现在。”黯然嘴角浮起了笑,抬头看向若可飞,招着手,“过来。”
若可飞慢慢的走过来,也蹲了下来。
黯然将手伸向了花茎,慢慢的温柔的将花摘下。
“现在呢?”轩辕孤云看着黯然手里那巨大火红的出声询问。
“和珍珠研成粉末,服下就行。”黯然将花与珍珠放在手心,猛地一拍,两物立刻成了粉末,冲若可飞道,“伸手。”
若可飞伸出手接过了黯然手里的粉末,这怎么服用?
“水在这。”白杏低下身在刚才放下的东西里找出了水袋,走上前来递给若可飞。
若可飞起身结果水袋喝了口水后将手里的红白粉末一气服下,头却一阵眩晕起来,眼前也模糊起来。
“可飞?”白杏疑惑的看了看若可飞有些不稳的身子。
“飞儿?!”轩辕孤云起身,担忧的看着若可飞,就要迎上前来扶住若可飞摇晃的身体。又是像五行精髓融合时一样吗?这次又要昏睡几天吗?
“轩辕。”忽的黯然在轩辕孤云身边低低喊道,“有件事忘记给你说了。”
“什么?”轩辕孤云转过身,却没有看到黯然的影子,只看到对面那悬崖的峭壁,和浮在半空的白云。
“就是,你去死吧。”身后却响起了黯然的声音,在轩辕孤云转头的一瞬间,黯然就移动到了泫苑孤云的身后。
轩辕孤云大惊,想转身,背上却传来一记猛烈的掌击!似乎全身的经脉都断了一般,五脏六腑也像燃烧起来一样,意识在慢慢的消失。
飞儿~~!!!轩辕孤云的心里只有一个声音。
这一刻,黯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击出了这一掌。
血,喷涌。
轩辕孤云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坠落下了悬崖。
“老哥!!!”
“黯然!!!”
“啊——!!!”
三个人的惊呼声,却唯独没有若可飞的声音,若可飞早已失去了知觉,软软的倒在了瞪大眼睛的白杏怀里。
原本在打坐的亮剑山庄的众人却都利落的站了起来,葛惊风更快的站起来。蒙面的女子一把扯下了自己的面纱,那张脸白皙姣好,没有一丝的黑色,满脸皱纹的老者也倏的站了起来。
白杏瞪大了眼,眼里已有些血丝,恐惧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杏抱着怀里的若可飞,惊恐的看着走进的那满脸皱纹的老者和之前蒙面的女子。
“老哥!你疯了吗!我说过,我不要,我早说过不要!!!”消魂近乎疯狂的大喊着,更是飞身扑向了白杏怀里的若可飞。轩辕孤云已经出事了,她不可以在出事!
黯然脸上面无表情,只是更快速的制住了消魂,将他点住|茓道定在了原地。阎焰刚拔剑相对,黯然只是冒了句话:“你若是也想和轩辕一样的话,就出手吧。”
“你到底想怎么样?黯然,你疯了是不是?”阎焰愤怒的看着黯然,眼里都能冒出火来一般。
“我正常过吗?”黯然摊手笑了起来,笑的讽刺,看得阎焰一阵心悸。自己绝对不是黯然的对手,如果自己也死了,那么她呢?阎焰复杂的看着白杏怀里那昏迷的人儿。
消魂一言不发,只是拼命的冲着自己的|茓道。
“扑”的一声,一口心血悉数喷出,染红了消魂脚下的土地。|茓道却依然没有冲开,消魂瞪着血红的双眼直直的看着黯然,一字一字的从牙缝里挤出:“老哥,不要让我恨你!”
黯然微微眯了眯眼,眼里满是冷酷。转头看向白杏,一步一步的逼近了她。白杏对上他冰冷的目光,居然是止不住的发抖。眼前的人太可怕!他不是可飞的朋友吗?为什么在刚才将轩辕孤云打下悬崖?到底想做什么?
黯然慢慢的在白杏面前蹲了下来,忽的伸出手捏住了白杏的下巴,轻笑出声:“冠艺楼的花魁,白杏,你说我接下来安排你做什么好呢?”
白杏忍住心里的恐惧,伸出手拍向了黯然捏住自己下吧的手。
黯然的手微疼,却也不恼,只是依然轻笑着看着白杏,那灼灼的眼神仿佛要将她融化一般。黯然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可不能浪费你这身好皮囊啊,以后用的上你的地方还多的是。那你的第一次起码能买通个丞相吧。”
黯然的话落,白杏的脸完全没了血色,眼里的是滔天的恐惧。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把自己当妓汝来使!!!他不是人!眼前这个男子他真的不是人!
“你是不是人!”阎焰皱紧眉头,将手放在自己的剑上,怒视着一脸无所谓的黯然。
“老哥,你这混蛋,放了她们!”消魂还在拼命冲着自己的|茓道。
黯然叹气,无奈地摇头:“放了她们?这怎么可能。难道我以前没教过你一切能用的东西都要利用起来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阎焰看着那妙龄女子和满脸皱纹的老者已经在身上掏着什么东西。白杏浑身瑟瑟发抖,却还是用力的抱紧了若可飞。
黯然不答,微笑着起身走向满眼通红的消魂,笑着问道:“你在那火之精髓的吊桥上看到了什么?”
“看到什么也不关你的事!”消魂愤怒的咬牙怒喝。
“傻瓜,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黯然伸出手在消魂的身上某处点了点,平复了他体内胡乱翻腾的真气后,这才慢慢说着:“阎焰应该恨你看见的差不多吧。”
阎焰的脸色忽的一变,皱紧眉,却没有出声。
“让我来告诉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黯然歪着脑袋笑起来,“你看到了自己和她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她的眼里只有你一个人。她和你成亲了,每天都过得很开心,成为了你的娘子。”黯然大笑起来,再看着变了脸色的阎焰继续道,“你,也是看到这个,不要否认,这就是事实。”
“是,我看到了,那又怎么样?!但是那不是我想要的,那不是真实的!”消魂怒睁双目,满眼都是血丝,愤怒的咆哮着。
阎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没有说话。然而消魂已经将自己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白杏紧紧的搂着若可飞,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原来,他们对可飞都是这样的心思吗?所以黯然要对轩辕孤云下手?!
“我可以把你看到的变成真实的,我可爱的弟弟。”黯然笑的诡异,“让她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不过,要委屈你了,她见到你叫的名字是刚才那死去的轩辕的名字。”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我说过,我不想要,这一切都不是我真想要的!”消魂似乎在用尽全身力气在狂吼一般。
“给你自己选择吧,是让她把我当作孤云,还是把你当成孤云呢?”黯然的笑里全是冰凉,笑意怎么也打不到眼底。
“你变态!”白杏似乎明白过来眼前的人想做什么了。记得可飞对自己讲过,有种很奇怪的类似蛊术的东西,深度催眠。眼前的这个疯子是想让可飞把这里其中的一个男人当成是轩辕孤云吗?
“呵呵,谢谢夸奖。”黯然微笑着,种蛊行不通,那么就有南岛传说中的那个巫术,不能抹却那个男人在她脑海里的记忆就找个人来完全的替代他。
消魂满眼的不可置信,声音里除了愤怒还有颤抖:“你,在逼我很你吗?”
“你,爱她?”阎焰的声音也是冰冷,慢慢的吐出了这几个字。
黯然听到这几个字,大笑起来,笑的越来越张狂放肆,再猛的看向阎焰。讥讽的说着:“爱?爱是什么?能摸到,能看到还是能吃?”
众人听着黯然讽刺的声音,沉默下来。
白杏却死死的看着一脸讥诮的黯然,慢慢的出声道:“你真可怜。”
“你也想跟着轩辕下去吗?女人?”黯然高昂起下巴冷冷的看着脸色苍白却愤怒的白杏。
白杏发抖却还是鼓起勇气继续说道:“你就是可怜,爱了却不敢承认。爱是什么?爱不过是想让自己爱的人开心幸福。你是变态,所以你只想着摧毁。”
“呵呵,”黯然低下头,笑的邪魅,“自以为是的女人。爱?爱是什么垃圾东西?”
白杏咬紧了唇,没有再说话。她明白,自己在说什么都是惘然,眼前的人什么都不会听进去。
“先给这女人种蛊吧。让她忘记一切,只要让她记得自己是名妓就行。”黯然残忍的小着命令。一直在一旁等待命令的葛惊风和那两人就要动手去拉白杏。
“住手!”阎焰暴喝一声,挥剑就要迎了上来。
“小阎王,你真不乖。”黯然一个闪身,瞬间就出现在了阎焰的面前,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
黯然出手点住阎焰的|茓道时,没人能看得清楚他的动作,阎焰也没看清楚,只是觉得浑身一麻,失去了知觉。手里的剑掉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若我解开你的|茓道,你会对我出手吗?”黯然看着满眼愤怒的阎焰,认真的询问。未等阎焰出声,黯然自己大笑起来,“我问的问题可真是傻。”
“不错,是很蠢!”阎焰的嘴角也浮起讥诮的冷笑。
“那就没办法了。”黯然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却看的消魂一阵心悸,他明白,明白黯然若是说出这样的话到底会发生什么,消魂拼命出声大喊着;“老哥,你不要再这样一错再错!”
“蠢货,什么是错?什么是对?谁说了算?”黯然缓缓地说着,手却伸向了阎焰四肢大脉。
“你们那边,也别闲着。”黯然轻言的话语冲那边呆住的葛劲风的等人发号施令。
葛惊风伸出手点住白杏的|茓道,将她怀里的若可飞抱过放在了一边。妙龄女子和满脸皱纹的老者将手伸向了恐惧的白杏。
“你这畜生!”阎焰愤怒的低骂出声,“放了她!”
“还是先担心你自己。”黯然笑的柔柔的,手上的动作确实狠毒至极。毫不犹豫的将阎焰两手的经脉震断。
阎焰发出一声闷哼,额头的冷汗开始渐渐的冒了出来。
“住手啊!”消魂已经快要崩溃了,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错,很能忍啊。”黯然完全无视消魂的话,直接一掌击在了阎焰的身上,阎焰犹如处在熊熊烈火中一般,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去,连魂魄也要被抽离了身体。口中一阵腥甜,血像喷泉一般不停地涌了出来,全身的经脉已经断了吗?
“呵呵,你猜对了,你全身的经脉都断了。应该这一生都不能练武了。”黯然像个拿到最喜欢吃的糖葫芦的孩子一般,笑的无邪,“不对,你哪还有这一生啊。”
“咳~~”阎焰无力的看了眼那静静躺在地上的若可飞,咳出了更多的鲜血。自己没能保护她,明明就在自己的眼前,为什么感觉却这么的遥远。飞儿,自己其实也很想叫你一句飞儿。
“永别咯,小阎王。”黯然嬉笑着一把抓起了阎焰的领口,轻轻一抛,将气若游丝的阎焰轻松的抛下了悬崖。接着,再无所谓的拍了拍自己的手,仿佛自己刚才扔下去的是一块不起眼的石头一般。
出奇的,低着头的消魂不再有声音。黯然怔了怔,慢慢的走向了消魂,伸出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对上消魂的脸,黯然却吃了惊,消魂的眼角,有两滴刺眼的血泪,嘴唇早已被咬破,牙齿深深的陷入了唇里。血在不停地流着,眼里那滔天的仇恨和愤怒看得黯然深深皱起了眉头。
黯然看着消魂那双眸子,微微叹气,放开了他的下巴,只是淡淡的一句:“你若是想通了就来找我。”
“走。”黯然转身走向躺在地上的若可飞,轻轻的将她抱起来,走在了最前面。
葛惊风将昏迷过去的白杏抗在了肩上,也跟在了黯然的身后。众人纷纷离去,留下了低着头被定在原地的消魂。有液体轻轻滴落的声音。鲜红的血从消魂的眼角,唇上静静的滴落着,却淹没在了众人的脚步声里。血滴在了地上,溅起了妖冶的血花,渐渐的渗入地下,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风,肆虐的从悬崖下垂上来,吹的消魂的发丝随风胡乱飘飞着。连风似乎都在低低的哀号着,见证里刚才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哀伤。
五天后。
清圣国一所偌大的府邸里,在一间幽静的屋子里。
气氛紧张而沉闷,屋里有人不断的在走来走去取着东西,碾着药。
黯然看着躺在床上依旧没有动静的的若可飞,有些愠怒的看向旁边的满脸皱纹的老者:“为何还不醒来?”
“主子莫急啊。这位姑娘一直在抗拒着,所以这要很花时间的。”满脸皱纹的老者擦了擦汗,吩咐着自己的弟子,也就是在那悬崖上的妙龄女子再去拿来一些黑色的花来碾成粉末,焚烧在若可飞窗前的香炉里。再用羽扇轻轻的往若可飞的鼻子边扇去,强迫她闻下这些带有迷幻性的香气。
“这花,用多了是不是对身体不好?”黯然皱眉,看着那黑烟飘向了若可飞的脸庞前。
“主子,这是没办法的是啊。”满脸皱纹的老者无奈的说道,“若是普通人,根本用不上这么大的剂量,可是,床上的这女子意识太强,一直在抗拒。”
“哼。”黯然冷哼一声,看着床上苍白着脸却皱紧眉头的人儿。三天了,一直在给她灌食物和水维持着。不停的在给她下巫术,居然还没成功。还要抗拒到什么时候?再这样下去,恐怕她真的会死吧?
“主子,放心,一定会成功。”满脸皱纹的老者信誓旦旦的保证着。他也看出床上的这个女子对主子似乎很重要,若是出了问题,自己和徒弟的命怕也是保不住了。必须尽快的将她心中的个那个人替换成主子。
“那就好,再给你们三天的时间。”黯然沉着脸走出了屋子。这些天来,消魂没了踪影,也罢,他总会想通来找自己,一定会回到自己身边来。
而在这时,清圣国的京城里新开了一家青楼,名为群芳阁。其中的花魁——流云更是一露脸就多了很多人的眼球。琴棋书画无不让京城所有的才子们折服,一时想见她与他一同作诗吟词的才子们几乎将群芳阁的门槛蹋平。多少权贵前来目睹她的真容。后来有心人终于发现她与之前那名满天下的花魁——白杏是长得一模一样。然而流云却不认识什么叫白杏的。世人哪会认真去追究这些,更多的人为了见她而一掷千金,白杏这名字被世人渐渐淡忘,更多的人开始记得流云这个名字。更多的钱财源源不断的流入了群芳阁老板的手里。
“主子。”黯然刚走出屋子,在门口的葛惊风也就是天机局的大当家出声叫住了黯然。
“嗯?”黯然转过头,看着面有难色的大当家出声询问,“那小子,还不知道踪迹?”
“不知道,少主把跟踪他的人全甩开了。”大当家有些为难。要如何告知主子,现在少主发现有人跟踪就会下狠手取他们的性命,而领命跟踪他的人却不敢对他下狠手。这本质上的就决定了一切了。
“罢了,由他去吧,他总会长大。”黯然挥了挥手,眼里却满是自信。
“主子吩咐准备的东西都好了。”大当家的眼里闪过不解,却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出口。在这间府邸后面的树林里为什么要建一间精致的木屋呢?
“行了,知道了。’黯然的嘴角露出了奇怪的笑。对那个女人来说一切既然是梦,那就梦的真实些。
七日后。
黯然在木屋前的水井旁打着水。
“孤云~~"一声柔柔的声音传来,接着腰被一双柔软的小手从后面紧紧地搂住了。
黯然的身子一僵,慢慢的回过头,对上若可飞那笑靥如花的脸,还有严厉的幸福,不自觉的也露出了个笑脸,这几天来,自己都惊讶着,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从来不会让任何人从自己的背后靠近的,现在居然都已经慢慢的习惯眼前这个小女人的背后拥抱。从一开始的不自然,到现在只是微微一怔就立刻适应过来。突然惊讶的发现,眼前人的笑,让自己觉得有点舒心。
“你出来做什么?你病还没好啊。”黯然放下手里的木桶,转过身轻轻的摸了摸若可飞的头。
“想出来看看你在做什么啊。”若可飞甜甜的笑着,“再说了,我们隐居到现在每天的都是你在做菜,我也想亲手为你做菜啊。”
“你会做菜?”黯然惊讶,看着眼前含笑的若可飞,很是惊讶。
“当然。”若可飞沉思了下,奇怪着,“难道我没做过东西给你吃吗?”只是自己下意识的思考,去让黯然心中一惊,立刻拉着若可飞的手走回了屋里。
“你病还没好,等会我做给你吃,你先坐着休息就行。”黯然把若可飞按回了凳子上坐了下来。
若可飞含笑看着黯然转身又去忙活,心中一片宁静。记得自己服下那珍珠和水露仙花后便晕了过去。醒来只有孤云在自己身边,还告诉自己黯然有急事离去了,而消魂和阎焰也跟去帮忙了。倒是白杏走的也太奇怪了太着急了,为什么没有等自己醒来和自己告别呢?一往深处想头就开始痛了。就像现在,想着这事,头就开始痛的厉害了。若可飞忍不住伸出手按住了自己两边的太阳|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飞儿?”黯然拎着水壶走了进来,看到若可飞一脸的痛苦之色,明白她又开始想那些不该想的事了。忙放下手里的水壶,一把拉开了她的手将她拥入了怀里,轻轻低喃着,“不要去胡思乱想,好好休息。”
若可飞皱紧眉头,吃力的问道:“孤云,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一下为什么我一想起白杏的事我就头痛的厉害?她为什么不等我醒来就走了?”
“因为她爱上了一个男人啊。我早就给你说过啊,你怎么又忘记了。爱上了一个远方的男人,就跟着他走了。你记得她说过的话吗?若是她看得上眼的人,乞丐也会嫁。”黯然轻轻的抚摸着若可飞的背,轻声劝慰着。
“难道她嫁了乞丐?”若可飞惊讶的低呼出声。
“傻瓜,怎么会。这不是比喻吗?是个商人。”黯然伸出手轻轻的刮了刮若可飞的小鼻子,嬉笑着道。
“哦,这样。”若可飞把头埋进了黯然的怀里,也笑了起来。
黯然低垂下眼睫,看着温柔依偎在自己怀里的若可飞,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烦躁。脑海里突然想起了她以前那冰冷的眼神,以及杀掉郝三元时那平静的模样。这是一个人吗?是同一个人吗?在别人的面前那永远是那么的喊冷如冰,而在那个人面前却永远是如此的温柔!
黯然忽的握住若可飞的肩膀,将若可飞搬离了自己的怀抱。若可飞惊讶的抬头看着黯然那阴晴不定的脸色,有些担心的轻声问道:“孤云?”
黯然定定的看着若可飞的眼,心中更是烦躁。为什么?为什么眼前的她眼神是那么的温柔。
“孤云,你怎么了?”若可飞伸出手轻轻的在黯然的眼前晃了晃。
“哦,没什么,呵呵。”黯然挤出了笑,“你在这里老实待着不要乱跑,我出去买东西,明白了没有?”
“哦?”若可飞看着有些心绪不宁的黯然,点了点头,却还是有些不放心,“孤云,你真的没事?”
“没事,真的。”黯然一把抱起了若可飞往里屋走去,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后,在额前印下一吻这才轻声道,“我去去就回。”
“好。”若可飞点了点头,顺从的爬上了床准备休息却还是昏沉的要命,老是想睡觉。孤云说这是毒刚解后应有的正常症状,要多多的休息才行。
黯然看着若可飞躺下,这才走出了屋子。在走出小木屋的瞬间,脸上的微笑立刻隐去,有的只是骇人的残酷冷意,连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住一般。与刚才微笑的人完全的判若两人!
慢慢的走进了树林,在刚好看不见木屋的距离,黯然扬了扬眉;“你们注意看着点,不准任何人接近。”
“是,主子。”一片声音低低的响起,风一吹就全部消失不见,仿佛刚才这一片低低的声音只是错觉。
没有人能想到,在那偌大的府邸后的树林里有着这样一间精致的小木屋,更不会有人想到喜怒无常,做事全凭自己心性的黯然居然会在那里露出温柔的微笑。
黯然阴沉着脸走出了林子。心中有些烦躁,在这些天,自己努力的去演好轩辕孤云这个角色。而且,自己演的非常成功,这本就是利索但你感染的事,演习罢了,不是吗?
消魂那小子会回来。那么轩辕孤云和阎焰呢?在崖下面,没有发现这两人的尸体。
意思是没有死?黯然的嘴角露出了残酷的笑意。
没死更好,那就来吧,让游戏变得更为有趣些。
自己在这里等着,会一直等着!
若可飞静静的躺在床上,这些天来,自己的头一直昏沉着,只要一想起那日在悬崖上的事头就痛得很,想起白杏也会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孤云说的是离心的毒已经解了,自己的身子还很虚弱,从回来到现在也就没有碰过自己。在夜晚也只是抱着自己安稳的睡去。心中疑惑着,那珍珠和水露仙花一起服用会让人这么久都提不起精神吗?从那日起自己就一直呆在这间精致的小木屋里,和许城那间与孤云成亲的木屋一样的布置。总是头晕想睡觉,这也是那解药的副作用吗?怀着一连串的疑问,若可飞终还是沉沉的睡去了。
黯然回来时还带着那满脸皱纹的老者回来了。是该检查一下她的身体现在如何了。那几日吸取了太多带有迷幻性的气体。
黯然见到床上的若可飞那平静的脸庞,只是站在床前没有动,定定的看着。忽的若可飞眼睫微动,似乎就要醒来。黯然忙伸出手点住了若可飞的睡|茓,防止她的醒来。
“主子?”满脸皱纹的老者出声唤道。
“去给她把脉。”黯然冷声道。
“是。”满脸皱纹的老者小心翼翼的为若可飞把起了脉。一会后,满脸皱纹的老者长长的出了口气,转头笑着对黯然道,“主子,没有什么大碍了,请放心。”
黯然冷着眼,淡淡道了句:“那就好,没你事了,下去吧。”
“只是......"满脸皱纹的老者犹豫了下,喏喏地说了半句就没有再说话。
“只是什么?”黯然冰凉的口气让满脸皱纹的老者心中一颤。
“只是,这位姑娘已经怀孕了。”满脸皱纹的老者不清楚床上的女子到底和主子是怎么样的关系,孩子到底是不是主子的也不知道。所以不敢贸然恭喜或说其他的什么话。
黯然脸色大变。
她居然怀孕了!!!
怀的是轩辕孤云的种!
满脸皱纹的老者看着黯然那阴晴不定的脸,困难的咽了咽口水。看来,这女子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主子的,还好自己没有贸然开口说恭喜。这女子到底与主子是怎么样的关系?主子为什么要将她留在这里?为什么要让自己对她下巫术将她心中最重要的人呢替换主子?却只是心中想想也不敢也不会问出。
“打掉。”黯然连想都未想,直接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
“是。”满脸皱纹的老者心中一惊,却不动声色淡淡的答应了下来,“稍后我会叫人送来南岛的番红花。只半碗下去就可以了。”
“去办。”黯然冷着脸看着若可飞那平坦的小腹。怀孕了?什么时候怀孕的?
满脸皱纹的老者正要出去,黯然皱眉;“怀了多长时间了?”
“不到两个月。”满脸皱纹的老者伸出了两个手指头。
“不到两个月你也能把的出来?”黯然转头眯眼看着满脸皱纹的老者,眼里尽是怀疑的寒光。
“真的,主子,我那敢骗您啊。难道主子忘记我们祖上世代是做什么的的了吗?”满脸皱纹的老者有些急了,忙澄清着。
黯然转过身,冷冷道:“退下吧,去将药送来。”
“是。”老者这才放下心来,忙走了出去。
黯然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床上的人,他既然说是怀孕就不会有错。颜青家族世代都在钻研人的身体和精神的控制,对人体的结构应该是非常了解,何况刚才的颜青十九已经已经是他们颜青家的第十九代族长了,从来就在接触这些。绝对不会判断错误。
现在要做的就是如何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就算她把自己当成了轩辕孤云,但是不代表她会很盲从的乖乖把药喝下去。
黯然忽的转身出了门,往外走去。似乎还不能现在就顺利地打掉。
就在颜青十九在准备着黯然要的番红花时,背后突然传来个冷冷的声音:“先不着急。十九,有种药你要先找找。”
颜青十九吓了一跳,主子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不声不响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真是吓死人了。
“主子要什么药?”颜青十九放下了手里的药,转过身看着一脸凝重的黯然恭敬的问着。
“有没有那种无色无味、服下去会让人虚弱,但是却不会对身体真的有伤害的药?”黯然沉思了片刻说出了自己想要的药。
颜青十九转了转眼珠,吸了口气小心的说道;“主子要的这种药有是有,只是对身体没有伤害是不可能的,难免会有些伤害的。”
“给你三天时间,配出对身体无害的来。”黯然不再废话,淡淡的丢下了句话就走了出去。
颜青十九眉头都拧到了一起。主子尽出些难题。这怎么可能?一物易一物,这是规律啊。心中如此想着,却不敢将心中的话说出来,唯有叹气开始想办法。
黯然漫步在水池边。水池里的鱼以为有人来喂食都围了过来。黯然冷眼看着翻腾的鲤鱼,她肚子里的胎儿必须打掉。唯一的借口就是她的身体太弱,不能生下孩子。也只有若是生下来,呣子都保不了这样的后果才能让她乖乖的喝下那番红花了吧。
在很久以后,消魂质问黯然,为什么想要打掉若可飞的孩子,为什么要打掉?黯然却始终回答不上来。因为在他自己的心灵深处,那是一个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答案。
木屋中。
若可飞缓缓的醒来,一睁开眼就看到了黯然。浅浅的露出了笑开口道:“孤云。”
“你醒了。”黯然微笑着将若可飞扶了起来,“习惯性”的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感觉好些了吗?”
“头还是很晕。还有些困。”若可飞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蹙起了眉,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老是想睡觉?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啊。
黯然看着若可飞眼里那丝疑惑,嘴角轻轻的抽动了下,眼里冷下来,却温柔的伸过手紧紧搂住了若可飞,在她的耳边低低道;“因为,你要做母亲了。”
“什么?!”若可飞大吃一惊,下意识的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平坦的小腹里居然有个小生命了?若可飞呆呆的愣在了黯然怀里,大脑一片空白。做母亲?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事。自己该怎么办?甚至脸上该有什么表情也不知道了。
“飞儿?”黯然低下头看着若可飞,却只看到她脸上一片的茫然。怎么会是这样的反应?女人得知自己怀孕了不该都是很高兴吗?为什么怀里的人给自己的感觉却是不知所措?!!
“飞儿,你怎么了?”黯然感受着怀里这小小的柔软的身体,似乎在隐隐的颤抖着,心中涌起了一股从来没有的奇怪感觉,只想此刻紧紧地抱住怀里的人儿,让她不再颤抖。黯然却没有发现自己心里的异常。
“我,我不知道。”若可飞木然地说出了心里的想法,眼里一片迷茫。自己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么突然的事。自己的肚子里有孩子了?有和孤云共同的孩子了?!这代表着什么?好奇怪好奇怪的感觉。
“不知道就先别想了。”黯然抱着怀里的人儿,心中忽然有些理解她现在的举动了。以前自己真的认为她根本就不会爱上任何人。在黑市见她的第一面自己就知道了,这女人的眼里没有意思的温度,她的眼里只有眼前的空气,什么都没有放在眼里的人后来居然变了。眼里有了那个小男人,眼里居然也有了温度。甚至还会温柔的微笑。终于学会了爱人。终于学会了爱人的她,似乎还未学会如何去面对接纳自己身体里的小生命。
有意思。黯然的唇角夫妻了笑意。打掉孩子似乎还真是不用着急。自己想看,很想看怀里的女人怎么学会面对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来接纳她自己的孩子。
若可飞还在茫然的摸着自己的小腹。这里有了小生命?有孩子了?
“孤云......"若可飞轻轻出声,将脸埋进了黯然的怀里,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孤云身上的味道怎么变了。若可飞心里一阵厌恶,想伸出手推开黯然,脑子里却忽然传来一阵轻轻的刺激感。那股厌恶感消失的无影无踪,取代的是一股温馨甜蜜的感觉。
“嗯?想问什么?”黯然放柔声音轻轻地问着。
“你,你心里怎么想的?”若可飞靠在黯然的怀里,心里茫然着,现在很想知道孤云的想法。
“我要当爹了,当然很高兴。”黯然笑的温柔,连眼里都带着笑意,却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真的笑。
“你呢,这些天就乖乖的待在家里好好的养身子。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的。”黯然说的是理所当然更是情真意切,将孤云演绎的淋漓尽致。
屋里,两个人静静的相拥着,一片柔情。
而真正的轩辕孤云此刻却在一间富丽堂皇的屋子里被泡在一满是草药的坛子里,旁边的一个坛子里跑着的是一样被脱得精光的阎焰。
那刺鼻的草药味飘的满屋子都是。
两个人苍白着脸,更是紧紧地闭着眼,没有丝毫的知觉。
偌大的屋子里,刺鼻的草药味弥漫着。
“还泡多久啊。真没用。”一磁性好听的声音在旁边吐出的话却不是那么的好听。
“我打赌,是我看上的这小子恢复得更快。”另外一个好听的男声响起,修长的如玉般的手指指着那泡在一边的阎焰。
“放屁!当然是正夫恢复的快!我女儿看上的男人才会最快恢复。”那磁性的好听声音居然暴出了粗口,愤怒的反驳着另外一个男子的话。
“滚!什么正夫!我女儿哪需要一个娇生惯养的小王爷!”原本也是温润的声音此刻也暴起了粗口。
“你们俩——!!!给我滚!”忽然一声娇喝,两个不明物华丽漂亮的从坛子前飞出落到老远的门口。却没有受一点伤,显是出手的人将力道控制得刚好。
“娘子!”
“老婆!”
两个声音委屈极了。
“若不是你俩胡乱放药,两个人早就醒了。活该被娘子打。”另外一个声音冷冷的响起。
“你也滚!谁是你娘子!”一个声音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的话。说话的人与若可飞长着同样的一张脸,只是脸上的成熟韵味和冷艳与若可飞不一样,还有那美眸里的讥诮笑意。
门口的两人飞速的回到了坛子前站好。
程天渺冷冷的扫了眼眼前的几个优秀男人,自己当初随便借了个种,也不知道借的是谁的。这几个“无耻”之人都说是他们自己。当时没当回事,后来才知道这事有多麻烦。都在吵着是自己的相公,是自己宝贝女儿的爹。跟了自己这么多还一直不离不弃。真是小强的开山祖!搞得自己现在都习惯这几个人在自己身边鼓噪了。
烦死!程天渺冷哼了声,看着坛子里还没有醒来的人,淡淡的丢下了句话:“明天还没醒就丢下山喂狗!”
“啊?”众人惊讶,这坛子里泡着的可是宝贝女儿的相公啊!
“醒了也给我丢下山。”程天渺补充个句。不顾众人惊讶的目光扬长而去。若是连自己的女儿都多不回来,还活着做什么?如果没那实力,那么女儿现在那样过一生也没什么。什么是幸福,什么是真的又什么才是假的,谁能完全的说清楚?
程天渺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口,三个男人才聚在了一起。三人面面相觑,抽了抽嘴角。也罢,恢复了两人的武功就够了,剩下的由他们自己去做了。
“我觉得正夫好。”有着磁性的好听声音的男子指着轩辕孤云。
“切!”温润声音的男子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别乱加药了,明天不管醒不醒都要把他们丢下山去。”
“好什么,这两个人要真好就不会被暗算丢下悬崖下。”冷冷的声音里带着不屑。
两人禁声,耸了耸肩膀,跟在冰凉声音的男子身后出了屋。
在那片树林的木屋里。
“吃这个。”黯然微笑着,将盘子里的菜夹到了若可飞的碗里。
若可飞冲黯然笑了笑,夹了起来,胃里却突然一阵翻腾。
“呕~~”若可飞皱起眉,喉咙里不断涌起的那阵呕吐感让若可飞很是不适。这就是妊娠反应?以前母亲怀孕的时候也是这么难受吗?
“飞儿~~”黯然轻轻的拍了拍若可飞的后背,微微皱起了眉头,“怎么样?”
“还好。不过不想吃了,老想吐。”若可飞露出苦笑,这会吐到什么时候呢?
“那先不吃了。”黯然将若可飞扶了起来,“你先去休息,我来收拾。”
“嗯。”若可飞柔柔的一笑,伸出手圈住了黯然的脖子,踮起脚,在黯然的脸上印下一吻这才准备回内屋。
这时,屋外响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声。
“下雨了。”黯然抚摸着若可飞的秀发,“正好,你可以睡个好觉。”
已然是初秋,下了些雨凉爽至极。
若可飞轻轻的打了个哈欠,自己是记得孕妇比较嗜睡,这就是自己老犯困的原因吗?
“睡吧。我会一直在的。”黯然微笑着“习惯”的在若可飞的额头一吻。为她赶上了薄被,看到若可飞闭上了眼后静静的坐在一边,知道听到若可飞均匀的呼吸声,这才起身出了屋子。
看着满桌的饭菜,黯然缓缓的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手,慢慢的摸上自己的脖子,再轻轻的摸向自己的脸。刚才,第一次有女儿对自己做这样亲密的动作。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不再排斥她对自己的亲密动作了?
“是不是很爽?”一个低低的却充满危险的声音突然传到了黯然的耳朵里。黯然没有转头看向说话的地方。因为他知道,能安全来到这的只有自己的弟弟了。早吩咐过那些人不用阻拦他。刚才的一切他都看到了还是看到了一部分?
“你,回来的可真快啊。”黯然低低地说着,刻意压低的声音让消魂更是愤怒。想隐瞒不让屋子里的人知道吗?
黯然低低的说了句话,阻止了消魂的暴走:“她怀孕了哦。”
消魂愣住,定在原地彻底的傻住。
“走。出去说。”黯然轻轻的一句话后腾空跃起,消失在了原地。消魂紧追而去。
林子深处,两兄弟就这么对视着,空中仿佛都能灼出火花来。
“要不要当孩子的父亲?”黯然轻笑着,声音却不是讥讽,而是认真的询问。
“轩辕的孩子?”消魂咬着牙一字一字的挤出。那日,自己下了悬崖去找两个人,却怎么也找不到,连尸体都没有。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而自己两样都没有找到,找了这么多天,却一无所获。回到这里来想看看她怎么样了,却被告知人在这个林子里的木屋里。周围埋伏的人可真不是一般的多。
最让自己惊讶的却是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她在抱他,在吻他!
在把他当成轩辕孤云一样拥抱,一样亲吻。
面对消魂的问题,黯然没有回答,只是默认了。
“我不当,放她走。”消魂低沉的声音里是隐隐的愤怒,“我那天晚上就告诉过你了,我不需要这样的她。”
“可是,我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黯然笑了起来,“她现在还有孩子了,自己却不知道该怎么对待。有兴趣教她吗?”
“你怎么可以这样?!”消魂冷着眼看着眼前的人,“你对她做了些什么?”
“啧啧~~”黯然笑着继续漫不经心的道。“我能对她做什么?是她还不知道如何去做一个母亲。我在教她而已。”
“你在胡说些什么!”消魂已经愤怒的咬紧了牙。
“我可没有胡说。要不你留下几天看看。”黯然笑的自得,也不再理会消魂的反应,自己转身离去。
消魂想追上去,却怎么也迈不动脚步。她怀孕了!她怀孕了!若是她直到现在时刻与她在一起的人不是轩辕孤云会怎样?若是她知道轩辕孤云被打下悬崖又会怎样?
消魂的心乱成一团,没有了头绪。自己现在该怎么做?看着她笑的那么幸福,那本是该对着轩辕孤云的笑,此刻却在对着自己的老哥。如果一开始老哥让自己取代的话,是不是她也会那样对着自己笑。这是偷来的!偷来的幸福!自己不需要这样的她!
林子里落叶纷飞,冰凉的雨打在消魂的脸上,身上。消魂看着黯然远去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颓废的慢慢坐了下来,静静的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自己,该如何是好?
也不知道做了多久,似乎周围都变成了虚无,什么都不存在了一般。消魂静静的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
“少主。”一声突兀的声音传来。
消魂茫然的抬起头看着半跪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老哥的属下?
“少主,这里冷,主子请你进屋去。”半跪在地上的人低声着。
消魂低垂下眼,脸上却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了。
“少主,请。”半跪在地上的人没有动,似乎在等着消魂动自己才会起来。
消魂轻轻的叹气,慢慢起身往林外走去。
进屋?进谁的屋?那间木屋自己是没有办法跳进去的。
乱,都是乱。
消魂长长的出了口气,暂时压下心里的烦恼。巫术该怎么破除?轩辕孤云人到底在哪里?自己要如何找到他?
自己要让现在的这一切改变。
只是因为她现在的笑,不是真实的!
雨淅淅沥沥,凉风轻轻吹过。
消魂没有再回头,直接出了林子,消失不见。
黯然靠在木屋的门边,看着漫天的细雨,眼色越发的下沉。忽的,腰上一紧,腰上多了双柔软的小手。黯然抬头,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转过身将身后的人拥入了怀里,温柔的问道:“怎么起来了不多睡会?”
若可飞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是更紧的搂住了黯然。
“怎么了?”黯然脸上的笑容消失,有些紧张的看着怀里的人。
“不知道,心里总觉得空空的,怪怪的。”若可飞皱眉,轻声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孤云就在自己的身边,可是为什么总觉得很遥远。越是觉得遥远就越想紧紧的拥抱他,感受他的存在。
黯然的眼底闪过一丝冰凉的寒光,声音却更温柔了;“我一直陪在你的身边,是不是肚子里有了孩子,心绪老是不宁?”
若可飞轻轻的将头靠在黯然的胸膛前,无力的回答:“也许吧,最近是有些闷了。”
那过些日子我们出去游玩可好?“黯然伸出手轻轻摸着若可飞的青丝。
“嗯。”若可飞没有多说话,只是温驯的点了点头。
“冷吗?”黯然看着若可飞只穿了件单薄的衣服就拖拉着鞋子出来了·。
“不冷。”若可飞柔柔的笑了,伸出手圈住了黯然的脖子,用力一勾就吻上了他的唇。若可飞静静的闭上眼,亲吻着眼前的人。孤云的唇什么时候有些凉了?若可飞微微蹙眉,心里刚涌起这个念头,立刻又完全的消失不见。
黯然怔住,看着眼前放大的恬静脸庞,她在吻自己?小小的柔软的唇,香甜的小舌头慢慢的探索了进来。黯然闭上了眼,回应了起来。柔柔的吻越来越热切,呼吸声越来越沉重。黯然忽然舍不得放开怀里的暖暖的柔软的小身子来。原来,亲吻是这样的感觉吗?似乎让人不想放开啊。
知道两人都有些气喘,两人的唇这才分开来。若可飞却没有放过黯然的意思,细细的吻慢慢的移到了黯然的脸上,下巴上,踮起脚吻到了他的耳边,脖子上。
黯然已经完全的僵住,任由若可飞细细的浅浅的吻着。只是下身那丝燥热却骗不过自己的感受。黯然握住若可飞的双肩,猛地将她移开自己的怀抱。
“孤云?”若可飞睁着眼睛看着眼前一脸怪异的黯然的眼里有着淡淡的疑惑,还有居然是委屈。孤云从来没有拒绝过自己的亲吻的啊。
“傻瓜,你现在有孩子啊,你想让我犯错误吗?”黯然苦笑着,看到若可飞眼里那淡淡的委屈,自己的心居然有些微堵。这是为什么?
“哦~~”若可飞怔了怔,回过神来,伸手摸住了自己平坦的小腹。这里有个孩子了,自己有时候会不知不觉的忘记,感觉越来越怪,这里这么平,居然就有了个生命在里面。要十个月才会生出来?自己要带着他在身上十个月?
“在想什么?”黯然看着若可飞那茫然的表情,知道她又在疑惑肚子里的那个小生命了。为什么自己会觉得眼前茫然的若可飞有些可爱?
“在想这么平的肚子里就有了小生命了。”若可飞傻傻的说着。此刻的她哪还是像以前那个冰凉残酷的女人,现在的她就是个懵懂无知的少女。
“呵呵~~”黯然被若可飞的话逗得笑了起来,也伸出手轻轻的摸上了若可飞平坦的小腹道,“以后这里就会鼓起来了。”
“我也知道。”若可飞扁了扁嘴小声嘀咕了句。自己当然知道胎儿在肚子里一般都是四个月就开始有点显,五个月的时候就完全看得到了。只是,还是觉得很怪异啊。
“以后肚子会大到走不动路的。”黯然看着一脸复杂神色的若可飞,居然开口笑着说起来。
“胡说吧你。”若可飞瞪了眼黯然,虽然自己突然怀孕感觉很奇怪,但是自己最基本的知识可是知道的。伸出手掐住黯然的胸膛恨声道,“走不动了还不是你背你抱。”
黯然感受着胸膛的丝丝痛楚,脸上却微笑了起来,伸出手握住了若可飞的小手,慢慢的放在唇边轻轻一吻,笑起来;“当然是我背我抱咯。”
“哼。”若可飞低低的哼一声,依偎进了黯然的怀里。
黯然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娇小人儿,微笑起来。这一次,;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那丝淡淡的笑意真切的传到了眼底。
黯然慢慢的伸出手指,极快的点了若可飞的睡|茓,若可飞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身子已经软软的滑了下去。黯然一把横抱起了若可飞往里屋走去。
将若可飞轻轻的放在床上,黯然为若可飞脱去了鞋子,定定的看着床上的人儿。心里有了阵隐隐的恐慌,不想与她在这样单独长时间相处。可是心里这股感觉是为什么,自己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低下身,小心翼翼的理了理若可飞额前的头发,印下了一吻这才转身出了屋。而他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此刻若可飞已经沉睡,完全不需要他这“习惯性”的一吻!!!
黯然站在门口看着外面的雨天,眼神越发冰冷。迈开步子走进了雨里。
远离了木屋,黯然背着手伫立在林中,淡淡的唤了句:“天无。”
“在,主子有何吩咐?”一浑身湿透的矫健男子忽然就出现在了黯然的面前,半跪在黯然的面前。
“去,加紧找到轩辕孤云和阎王。”黯然的唇里慢慢的吐出了阴森的话,“不要活的。”
“是。”名为天无的男子郑然有声的应了下来。
“可以调动天字辈全部的人。”黯然轻飘飘的丢下了句话,却惊得天无的心海中犹如投进了块巨石一般。
“是。”天无面上却不再有表情,只是冷冷的应了下来,主子那么做总有自己的想法!
“去吧。”黯然背着手往林子边缘走去,“这里不要离人,天字辈的人若全出去,就把地字辈和中字辈的人调过来。”
“是。属下告退。”天无暗暗心惊。
雨,轻轻的打在黯然的脸上,黯然伸手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扒了下来,放在了怀里。在迈进府邸的那刻,二当家已经连忙撑着纸伞迎了上来。
“主子,你都湿透了。”二当家大呼小叫的,看着黯然那滴水的衣服更是眉头皱成了一团。
“二当家,来。”黯然没有理会二当家的大叫,而是淡淡的说了句话就走在了前面,往院子里的亭子走去。
二当家一怔,紧跟在了后面。
两个人站在亭子里,黯然看着雨滴在水池里泛起的波纹,没有出声。二当家也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站在后面。
“很久以前,你就说过你是有娘子的人,对吧?”黯然忽然出声,说起了话题。二当家倒是约过了很多佳人,也爱逛青楼,却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女人过夜。
“主子?”二当家疑惑的看了看黯然面无表情的妖孽一样的脸庞。黯然没有说话,依旧只看着雨中的水池。
“是,我是有娘子的人。”二当家笑了起来。主子不是早就知道了一切了么,为什么现在突然问起这?自己原本是有一位相亲相爱的娘子,但是父母却硬给自己纳了个小妾,说什么要多开枝散叶。自己对那小妾是不闻不问,她为自己炖的汤不喝,为自己缝的衣服也不会穿,从来没去过她那里过夜。一直狠声冷对,她却一切都默默的承受了下来。那时候,自己觉得只有自己的娘子就够了,自己的娘子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漂亮。直到那天家道中落,自己也被关了起来,需要一大笔钱来赎自己出去。自己在潮湿发臭的监狱里却一点也不着急,因为自己知道,娘子一定会变卖她的首饰来救自己出去。
果然,过了几日自己就被毫发无伤的赎了出去,当自己喜出望外的回到家,却看到沧桑的父母亲。没有娘子的身影,也没有小妾的身影,当父母大骂自己没有良心,拼命的哭着,断断续续的将事完全的讲出来,自己才知道。在自己刚进监狱的第一天,娘子就带着家中所有值钱的和她自己的首饰和下人私奔了。而小妾想拿首饰变卖却一样拿得出手的也没有,唯有卖身青楼换来了一大笔银子将自己赎了出来。而她自己出狱的前天就吞下戒指自杀了。从那以后,在自己的心里,就只有一个娘子。永远的住在了自己的心里。
回忆起这些,二当家的脸色渐渐的黯淡下来。自己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你很爱你的娘子吗?”黯然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淡淡的问出了句话。
二当家笑起来,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轻轻的回答:“我的心里,从此只能容纳她一个人。”
“呵呵。”黯然淡淡的笑起来,没有再说话。
二当家看着黯然的脸,有些不解。忽然,心里一惊,莫非,主子的心里住进了人?!!
而在一山下,轩辕孤云和阎焰正瞪着眼睛互相看着对方。
唯一的感觉。
冷。
两人一丝不挂的坐在一破庙里,眼里军事不解。身上的经脉似乎早已恢复,真气也很顺畅。这是怎么回事?
在远处的山路上,几个声音似乎在争执什么。
“娘子说不管他们,还真不管了?”
“废话,要管你自己去管。”
“可是,连衣服也不管,是不是有点太......”
阎焰和轩辕孤云无语的对看了眼,又看向四周。武功恢复了,看来是被人救了,可是身上为什么一件衣服也没有?是谁救了自己呢?
“先找衣服穿吧。”良久,轩辕孤云憋出了句话。
阎焰看着破庙周围,衣服没有,破布倒是有。
“先裹上那个,再去找衣服吧。”阎焰无奈地说了句。
“后来,发生了什么?”轩辕面不改色的将破布裹在身上,再撕下块递给了阎焰。
阎焰接了过来,自然明白他再问什么。阎焰低低的叹了口气:“恐怕她现在已经被施了巫术将黯然当成了你。消魂拒绝了当你的替身。‘
轩辕孤云的脸色沉了下来。
“哼。”轩辕孤云冷哼了声,讥诮的笑意浮起在嘴边,“我们去看看。”
“嗯。”阎焰低下头看着地上的玄铁剑,拾了起来。这救自己的人还怪,武器帮自己捡了回来。可是就完了自己,却把衣服拔光了。
两人裹着破布,待到天黑才在附近的人家偷了两套衣服换上这才敢正面出来见人。
轩辕孤云扯了扯自己的衣角,皱起眉,现在唯有先联系上卫亮他们,但是自己放心不下飞儿,还是先找到她再说。黯然,他果然是个可怕的人,居然在最后那刻偷袭了自己。而且最头痛的是,他的武功不是一般的高,还有他手里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沉默了片刻,忽然出声道:“先联系上消魂吧。”
轩辕孤云看着阎焰,有些犹豫道;“消魂是什么态度、”
“他是个蠢人,所以,他绝对不会同意黯然的意见,这也是他的优点。”阎焰不知是在夸他还是在损的说出了这番话来。
“有办法找到他?”轩辕孤云沉吟了下问出了自己心中所想的问题。回想起一路上的一切,消魂的心性确实比较直。
“能找到他。”阎焰肯定的回答,“他应该清楚她被带到哪里去了。从他下手能省很多事。”
“如何找他?”轩辕孤云疑惑。
“去任务阁。天下独来独往的杀手和杀手组织都在那接生意。”阎焰皱着眉,“清圣国的任务阁好像是在京城的一处地下赌坊里。我留几句话他应该知道是我。”
轩辕孤云眯了眯眼,淡淡的点了点头。
几天后,消魂与两人碰了头。
看着满脸憔悴的消魂,两人的心里都是一沉。
“她怀孕了。”消魂见到两人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将若可飞现在的处境说了出来。
“什么?!”轩辕孤云惊呼,脸上的神色更是变幻不定。阎焰也惊得瞪大了眼。这才多长时间就怀孕了?难道是黯然对她做了什么?不对啊,时间不对的。
“怀的是你的,你紧张个毛。”消魂没好气的补充着,“我哥久没碰过她!”
轩辕孤云沉默了下来,脸上的表情甚是精彩。
“把你的女人抢回来,她现在笑的都是假的。”消魂说的是直白。
“为什么帮我?”轩辕孤云看着消魂认真的问着,不是怀疑的问,而是认真而肯定的问着。
“需要理由?”消魂扯了扯嘴角,看着轩辕孤云那执着的眼神,长长的叹了口气这才扯出了个难看的笑容,“我喜欢她,行了吧?但是不是那种喜欢。只想看到她高兴。可是,能让她高兴的人不是我,也只有你了。所以,没办法只好帮你了。”语气尽是无奈,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样漫不经心却之百的话惊得两人都怔住了。
半晌,三个人都沉默无语,空气中是一片死寂。
“谢谢。”良久,轩辕孤云这才憋出了两个字,语气复杂的意味不言而喻。
“别那么着急,她现在中了巫术,完全把大哥当成你了。”消魂皱起眉,“那对她施巫术的人早已对大哥死忠,像从他那下手是不可能的了。”自己来时还顺便干掉了两个跟踪着自己的人,不知道是否还有其他人的跟踪。
“那如何是好?”阎焰也察觉事情似乎并非那么容易能解决。
“不知道。”消魂干脆的给出了答案,自己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从来没有听过那么邪门的巫术,居然能将一个人彻底的替换成另外一个人。自己只知道那懂巫术的人是南岛的人,其他一概不知。
“我想见她。”轩辕孤云缓缓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以。他们就住在京城一片树林里的木屋里,不过周围太多高手把守了,想顺利地潜伏进去不太可能。”消魂咬了咬唇,低下头道,“只是大哥好像会带她出去游玩,如果在这时间想办法制造机会与她见面倒是可以。”
轩辕孤云听罢没有再说话,只是陷入了沉思。自己记得,以前飞儿身边的那个丫鬟小舞!是她带走了飞儿,那时候在她身上就是发生了不寻常的事。后来问过了父皇,父皇要自己陪着他下了好多盘棋子才告诉了自己是什么回事。天底下有这样除了蛊以外能让人忘却自己是谁的巫术?!不可思议。不用在体内置任何东西就能控制人的思维。那么,飞儿现在也是这样的情况?
“轩辕?”两人试探的交了叫愣住的轩辕孤云。
“嗯,我在想如何解开飞儿身上的巫术。”轩辕孤云抬起头,蹙着眉头。似乎有什么线索自己没有抓到的?
。。。。。。。
“孤云,孤云~~~”轻柔的声音在静悄悄的屋子里响起。低低的呓语惊得睡在若可飞身边的黯然猛然惊醒。点亮蜡烛,却看到若可飞满脸的痛楚,只是嘴里在不停地低低呓语着轩辕孤云的名字。
“我在,我在。”黯然伏下身低低的在若可飞耳边轻喃着,再轻轻握住了若可飞柔软的小手。
“不,不,不是孤云~~”若可飞断断续续的说出话来,惊得黯然皱紧了眉头,定睛看去见到若可飞依旧是紧紧地闭着眼睛没有醒来,这才稍稍的放下心来。原来是在做梦吗?若可飞挣扎着想抽回自己被握在黯然掌中的手。
黯然露出讽刺的笑,原来在梦中她潜意识里能感觉自己不是孤云,也就是说现在的她唯有在么管理才是清醒的了,还真是好笑。
只是,若这样继续下去,她真的会反抗那本就种的很深的意念了。看来,明天又要去找颜青十九了。
“孤云~~”若可飞还是皱紧着眉头,脸上的神色甚是痛苦,看的黯然心中一紧,更是不舒服起来。
“不准叫了。”黯然低低的嘀咕了句,接下来霸道的将唇覆上了若可飞的柔软的嘴唇,将若可飞低低的声音压了下去。
翌日晨,黯然陪着若可飞吃过了早饭,叮嘱她不要出木屋方圆一里便出了门,只是说出去办事。更是叮嘱她不要乱动,要小心肚子里的孩子。若可飞含笑目送着黯然离开着才转身回了屋。
而黯然直接回了自己的府邸中的一个院子,颜青十九住的地方。
“主子。”颜青十九小心地打着招呼,主子也真是反复无常,上次让自己研究那个让人体虚弱的药,过些日子又说暂时不需要了。这次来找自己又是寺庙麻烦事吧。
“十九,她有没可能会突然想起来以前的一切?”黯然忽然冷冷开口问出了自己现在最想知道的事。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不愿意她想起以前的事来,准确的说不想让她知道自己不是孤云!理由?没有任何的理由,心理就是想这么做!也可以说是一种本能,奇怪的本能......
“这,按理来说是不会的。”颜青十九的回答有些底气不足,按理来说那些药足以控制一个人的一生了。但是不排除有那种意志非常强的人会排斥。因为上一任族长似乎有记录过一个意志很强的人破解了他的巫术,尽管付出的代价惨重却还是真的破除了。
“我要的是肯定的回答。”黯然冷下眼,语气里是明显的不耐。
颜青十九咽了咽口水,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子,是不是那位姑娘出现了什么异常?”
黯然没有回话,只是沉默了下来。颜青十九一见立刻明白过来,定是那为女子身上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主子有些不安起来。
“如此,主子,你把这花Сhā在屋中就行,枯了后再来我这来取。定不会让她想起什么。”颜青十九自信满满的在身后的货架上拿出了束黑色的鲜花递给了黯然。
黯然却没有伸出手,只是皱起眉问着:“你不是说过这花闻多了不好吗?”
“那是干花,主子,这是鲜花,只会加强巫术的效果,对人体不会有什么伤害,就是难看了点。”颜青十九耐心的解释着。
黯然接过了鲜花,转身离去。
“主子,若花枯了再来这取就行。”颜青十九冲黯然的身影补充着。
黯然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拿着鲜花离去了。
当那片已经熟悉的树林出现在黯然的眼里时,黯然冰凉的眼里慢慢的融化开来。
慢慢的走向屋子的方向,远远的看着门口一抹倩影。走的进了只见若可飞坐在椅子上含笑看着自己。
“孤云~~”若可飞微笑着起身迎了上来。
“外面冷,你怎么不进去?”黯然摸着若可飞微凉的小手,有些责备的问道。
“等你啊。”若可飞自然的靠近了安然的怀里。
黯然笑着,拉着若可飞进了屋,先把若可飞按回椅子上坐下这才找出花瓶将黑色的鲜花Сhā在了瓶子里。
“这是安神用的,对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都有好处。”黯然转头微笑看着若可飞。
若可飞看着桌子上那黑色的鲜花,眼里闪过一丝奇怪的神色,却又立刻从消失不见,而黯然没有看到这一切。
“这花,颜色好奇怪。”若可飞看着桌上的那束鲜花轻轻的说着,眼里有些疑惑。
“恩,颜色是有些奇怪,不过效用却是很好的。”黯然微笑着走到了若可飞的身边,自然的低下头吻了下她的额头。
“孤云。”若可飞忽然搂住了黯然的脖子。
“怎么了?”黯然笑着。
“你爱我吗?”若可飞看着黯然的眼睛认真的问。
“我爱你。”黯然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脱口而出,搂住了若可飞深深的吻上她的唇。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不是在帮轩辕孤云回答。
这,似乎是自己心灵深处的声音。是自己在认真的回答着。
“我想出去走走。”两人分开来,若可飞靠在黯然的怀里低低的说着。
“恩,好。”黯然拉过若可飞的手,“来。”
林中树叶落了满地,厚厚的一层,踩上去发出轻微的奇怪声音。黯然一手搂着若可飞的肩膀,一手扶着若可飞的小手,慢慢的漫步在林中。忽的一只灰色的兔子猛的从两人的跟前窜了过去。若可飞一怔,看着兔子消失的地方出神。
“孤云~~~”若可飞看着飘飞的落叶轻轻开口。
“怎么了”黯然转过头微笑看着若可飞柔声问道。
“还记得在许城你带我去狩猎?射了那只兔子。”若可飞垂下眼睫,眼里都是暖意,“你亲手烤给我吃的。”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黯然笑起来,“那时候用的是我的金弓,但是现在没带弓,不过,我还是有办法。”
若可飞定定的看着黯然,疑惑的眨了眨眼。
“你等下。”黯然小心的放开若可飞,拾起一块小石头,人腾空而起,再踏着旁边的树干借力远去。片刻就抓着只兔子回到若可飞的身边。
若可飞惊奇的看着黯然手里的兔子,只是脸上有个小圆洞在流着血。显示刚才手里的小石子击穿了兔子的脑袋。
“还想吃什么?”黯然微笑着看着若可飞惊讶的脸。
“我要吃什么你都能弄来啊?”若可飞瞪着眼,眼角都是笑意。
“恩,当然会。”黯然的笑里有着淡淡的宠溺。
“那我要吃你 呢?”若可飞扬了扬眉,晶亮的眸子看着黯然。
“当然也可以。”黯然大笑起来,低下头,露出自己的脖子,“给你吃。”
“哼。”若可飞嗔怒一声,扑上去真的一口就咬了下去,却没有真的用力。黯然感受着脖子上的那阵酥痒,更是忍不住笑的厉害。此刻在自己眼前的只是个小女人,只是个让自己心疼的小女人。
“走吧。回去我烤给你吃。”黯然一手提着兔子,一手拉过了若可飞漫步走向木屋。
木屋的井边,黯然利落的剥着兔子的皮。而若可飞含笑坐在一边看着黯然清洗着兔子。
“孤云,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可以这样的和你生活在一起,真像是梦。”若可飞眼里有些迷茫起来,看着远方,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没想到自己也有当母亲的这一天。
“来,给我咬一口看是不是在做梦?”黯然抬头看着若可飞嬉笑着。
“才不要。”若可飞伸出手死命的掐住了黯然的脸,笑着问,“痛不痛?”
“痛。”黯然扯着嘴角憋出了个字。
“痛就对了,我就不是在做梦了。”若可飞抿着嘴笑了起来。
“好了,别闹了,洗好了,走吧,进去。”黯然苦笑着摇了摇头,站起身来。
“我去给你拿毛巾擦手。”若可飞笑着转身先进了屋。刚进屋,那股奇怪的淡淡的花香味又飘来了。若可飞看了眼桌上的黑色鲜花,没有停留也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往那挂在墙上的毛巾而去。
“什么时候带我去玩啊?闷死了啊。”若可飞将毛巾直接丢给了黯然,往他的脸上丢去,示意着自己的不满。
“哎呀。”黯然没有伸出手去接,任由毛巾飞到了自己的脸上。看的若可飞更是笑得开怀起来。
“你真笨。”若可飞走上前将黯然脸上的毛巾拿了下来。
“你也笨。”黯然拧着眉头唬声说着。
“去,烤兔子去。”若可飞竖起眉头下着命令。
“好。”黯然送了耸肩膀,拿着兔子走到了一边。
若可飞的眼神淡淡的瞟过了桌上的黑色鲜花,眼里那丝丝的波澜无人能见。
“过两天就带你出去好吧。”黯然手里忙活着,没有抬头,对若可飞许诺着。
“恩,好。”若可飞看着黯然的背影低低的应下来,眼角却看着那黑色的鲜花没有动。
夜晚,木屋里静静的,只有蜡烛在轻轻的妖冶着,若可飞趴在桌上没有动,平稳的呼吸声在响起,而黯然坐在她的对面,柔柔的看着眼前的人儿。
“你来,做什么?”黯然低低的声音响起,眼角瞟向窗口。
“为什么你要点她的|茓?你在怕什么?”销魂戏谑的声音响起。
黯然沉默没有说话。
“我来做什么?我来看她,结果我看到什么,好一副温馨的模样。可惜,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她的笑不是对着你,”销魂讥讽的说着。
“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黯然冷下了眼,淡淡的说道。
“如果,我来是反悔了,想让自己替代孤云”销魂站在窗边冷冷的看着面无表情的黯然。
黯然依旧沉默着没有说话,眼睛只是看着若可飞那恬静的脸庞没有说话。
“老哥。。。。。。”销魂幽幽的开口。
“现在,晚了。。”黯然缓缓的吐出了这句话,“现在不能让你带走她了。”
销魂的瞳孔蓦然放大,看着黯然那一直冷冰的眼里居然有了暖意,而他此刻的眼神正放在若可飞的身上。
“哈哈~~~哈哈~~~”销魂猛然笑了起来,笑的嘲讽,笑的凄苦,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黯然不为所动,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若可飞的脸,忽的伸出手来轻轻的抚摸上她的脸,那动作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恋爱。
“不相信爱的人,认为爱的垃圾的人,居然也会爱上别人,”销魂笑的苦涩,笑的泪都快要出来,只是灼灼的看着黯然自顾自的说着。
黯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沉浸在这段日子和她在一起的时光。她甜甜的笑,她紧紧的依偎,她用力的掐自己的胸,她依赖的拉着自己的手,她时而热切时而温柔的吻。黯然的手慢慢的握住了若可飞的小手。
“你爱上了她了?你爱上了她?”销魂狂笑着,将自己是想法说出来,语气却是复杂着。有辛酸,有心痛,有犹豫,有悲哀,有气氛,更大的是震惊!!!自己没有想到的,不会不能怎么也想不到。完美无限的人,不会为周围的事或人有一丝波动的人,居然爱上了另外一个人!居然真的爱上!!!
“我,不知道。”黯然缓缓的说出话来,没有转头看销魂,只是灼灼的看着若可飞,再握紧了掌中的小手,自己只知道,再也不想放开这只手。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销魂苦笑着,苍然的问着。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只知道,不想放她走了”黯然的手移动到了若可飞的头上,轻轻的摸着她青丝。
“她,爱的不是你!”销魂加重语气,一字一字异常清晰沉重的说道,“你到底懂不懂?懂不懂怎么去爱一个人?”
“需要懂么?”黯然轻笑,眼里却只看着若可飞。
“你要知道她现在的笑是对着另外一个人,你现在所得到她的一切都是你偷来的!偷来的!若是有天她醒来,你说会如何?!”销魂怒争双目,气愤的将这些话低喊出来。
“不会!”黯然冷冷的打断了销魂的话,坚决的说道,“我不会让她想起来这一切的。”
“哈哈~~”销魂苦笑起来,“你要做一个人的替身一辈子?被她当成那个人来爱?”
黯然没有说话,只是眼里泛起了莫名的波澜。
“放手吧,老哥,她爱的不是你,这样的她是不真实的,你要活在梦里一辈子么?”销魂说罢这话,忽然猛的一惊,想起了在取火之精髓的吊桥上,那浓浓的雾里,老哥都看到什么?
“你,走吧。”黯然闭上眼,缓缓的说出了这句话。
“老哥,我想问你个事。”销魂看着闭上眼的黯然,认真的问道。
“你想问什么?说吧。”黯然睁开眼,手轻轻的滑到了若可飞的脸上,小心翼翼的抚摸着。
“你在北陵国那禁地里的吊桥上都看到了什么?”销魂问完死死的看着黯然的脸,想看清他的表情。
“你想知道?”黯然转头看着销魂,忽然露出了个讥诮的笑,“不告诉你。”
“你。”销魂恨恨的咬了咬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找到他们两是吧?”黯然转头看着销魂,低低的笑起来,“后天我就带她去静山游玩,让他们来吧。”
“你想干什么?”销魂看着黯然脸上那神秘莫测的笑,心中一紧。
“到时候就知道了。”黯然笑的妖冶,淡淡的说着,“你去告诉那人,来不来看她由他自己啊。看他想不想见她了,他的飞儿哦。”黯然的眼里全是冷魅。
销魂皱皱眉,咬咬唇,转过了身,低低的吐出了句话:“你,会后悔的。”说罢,人消失在黑夜里。
后悔么?黯然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后悔是什么?自己做什么都不会后悔。以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更不会。
黯然转身,走到了窗户边,看着漆黑的夜,眼色也暗了下去。那日,自己在吊桥上所看到的。是她!看到的居然是她在对自己笑,她对自己伸出手,自己拍开她的手,可是她又再度伸出手。是对自己施舍些什么?那时自己很愤怒,很烦躁看到那样的画面。现在,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原来,自己一开始就在希冀她对自己伸出手么?
轻轻的关上窗,黯然笑了起来,转身走向趴在桌上的若可飞,小心翼翼的抱了起来,往里屋走去。将若可飞放在床上后,黯然看着她没有再动,只是静静的看着一脸恬静的若可飞。良久握住了她的手,轻轻的放在了自己的唇边。
替身么?那又如何?
对自己的笑是假的?那又如何?
再不想放开这双手,再不想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
“孤云!!!’”若可飞轻轻的呓语,紧皱着的眉头刺痛了黯然的眼。
黯然伸出手轻轻飞抚摸着若可飞那紧皱的眉头想将它弄平,却怎么也抚摸不平。
“孤云~~~孤云~~~”若可飞还在低低的呓语着。
“不准叫,不准叫!”黯然有些气结,也爬上了床,躺在若可飞的身边紧紧的抱住了她若软的身子。
此刻销魂闪身进了一昏暗的屋子。
“后天要带她出去?特地告诉你这?”阎焰皱着眉确认着。
“是。今天并没有人跟踪我。”销魂也皱紧眉头,老哥特地告诉自己这些。而且明知道自己已经找到轩辕孤云和阎焰,但是并没有派人跟踪而来,这说明了什么?他有了计划,有了把握了?
“后天最好不要去。“阎焰说着自己的想法。
“对,他早就有准备所以才让我告诉你。”销魂坐下来,面沉如水。
“去,为什么不去。”轩辕孤云眯着眼,眼里闪过暴虐。自己早就又怒有急了。自己的女人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怀里,还把那个男人当成自己,对着自己笑。自己都快要疯了。想立刻就冲去将她抢回来。自己的飞儿,只可以自己碰她,只可以自己吻她抱她。那个混账,自己绝不会放过他。
销魂坐在一边看着轩辕孤云眼里闪过的暴虐和冷酷,转过了头,脸上全是复杂的神色。一边是自己最爱的女人,一边是自己最爱的大哥。不管是那一边,自己都不希望他们出任何的事。一开始老哥是为了自己才那么做的吧?可是,还真是讽刺,从来不知道如何爱人的他,却陷了进去,把自己赔了进去。陷进去的他比自己还疯狂,还没有理智。自己真的一度的怀疑,那个人,真的是自己一直以来冷魅的大哥么?他的眼里从来什么都放不下,只看的空气。只有见到自己的时候眼里才会有波澜,而现在!他的眼里全是她!
“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去见一下那个人。”轩辕孤云脸上露出诡异的笑。
“谁?”两人同声相问。
“救我们的那个人。”轩辕孤云扯了扯嘴角。心中虽然对黯然愤恨,自己却也明白,自己不是皇上了,而且也远水救不了近火。很是不甘!但是。。。。
翌日晨,若可飞醒来就是一阵不适感,转过头才发现身边的人紧紧的搂着自己。
“孤云~~~”若可飞轻声呼唤,伸出手摇了摇身边紧皱着眉头还沉睡的人。
“恩~~”黯然慢慢的醒来,睁眼就对上若可飞那清澈的眸子。
“起来了。”若可飞柔柔的笑着。
“再睡会。”黯然贪恋着怀里的柔软温暖,不愿起来。
“可是,我不想睡了啊,不困了。”若可飞眨巴着眼睛。
“可是我想睡啊。”黯然抱着若可飞,将头埋进了她的脖子里,轻轻的咬了咬。心里暖暖的,什么时候自己已经习惯了身边有她的存在了,听着她在自己身边沉稳的呼吸,自己居然也睡的如此安稳。从来不会和谁睡在一起能真的睡着过。但是,有她在身边,真的很安心。早上自己居然都没有察觉她的醒来。
“真是的,那再睡会。”若可飞宠溺的摸了摸黯然的脸,靠近了他的怀里,闭上眼。
“飞儿~~~”黯然忽然轻轻的开口。
“怎么了?”若可飞没有睁开眼,只是懒懒的问了句。
“我,爱你。真的爱你。”黯然低低的声音在若可飞的耳边响起。
“我知道啊,我知道的啊,真是的。”若可飞敷衍的摆了摆手,把黯然的脸推到一边不再理会。
黯然的脸上浮起了柔柔的笑。眼前的人真的知道么?知道自己爱上她了。她,真的知道么?柔柔的笑里有淡淡的寂寞。
两人终于起了床用过了早饭。
“我出去有事,你不要乱跑。。。。。。。。”黯然摸着若可飞的头发轻轻的说着,话还没说完,若可飞就接了过去,“只能在这林子方圆一里,我肚子里有孩子不能乱跑,对吧?”
“呵呵,对。”黯然低下头在若可飞的额头上印下了一吻,满意的笑了笑这才出了门。
若可飞目送着黯然的背影消失在了林子里,这才转身回到桌边,静静的坐下来定定的看着那快枯萎的黑色鲜花。慢慢的伸出手将黑色的花捏在手里,仔细的看了起来。
渐渐的。若可飞的眼色沉了下去。
花瓣在手里被慢慢的揉的粉碎,粉碎的花慢慢的飘落在地上。
黯然拿着新鲜的黑色鲜花回来时,推开门却没有看到若可飞的身影。黯然顿了顿疑惑的看了看屋中,没有人!黯然的心里一沉,冷下了眼拽进了手里的花。人呢?为什么不见她。黯然慢慢的迈进里屋,一眼看去,一切如常。只是,没有她的身影!
忽的黯然感觉到身后的异常,皱起了眉头,全身戒备起来。门被猛的关上,黯然却笑了起来。
“你回来了。”黯然被人从身后轻轻的抱住,若可飞那柔软的声音响了起来。
“恩,我回来了。”黯然伸出手握住了若可飞的手,笑了起来。还要吓一下自己么?真是个淘气的小东西。
“这是什么?”若可飞转身黯然的前面,疑惑的看着他手里的黑色鲜花,“怎么又拿这花回来了,黑色的,我不喜欢。”
“屋子里的花谢了,换上新的啊。”黯然呵呵的笑起来,“你肚子里有孩子了,可不能太大意的哦。”
“哦!!!”若可飞淡淡的应了句,却还是微微的蹙着眉头,“我不喜欢这花的颜色。黑色的,代表着罪恶。”
“但是对你的身体有好处的啊。”黯然无奈的笑了笑。
“哦,好嘛~~”若可飞还是淡淡的应了句,不以为意。
“我去放起来。”黯然开了门让外屋的桌边走去,却突然问道了股淡淡的血腥味。这是怎么回事?黯然低下头在周围查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异常,但是这股很淡的血腥味却真实的存在的,有人来过?不对,不可能的。有人来过怎么可能不惊动守在外面的那些人?但是这血腥味是从哪儿来的?
“怎么了?”若可飞歪着脑袋疑惑的看着黯然的异常举动。
“没,没什么。”黯然转过身淡淡的笑了笑,掩饰了眼里的疑惑,还有那丝丝不安。
“哦。”若可飞眨了眨眼,没有再追问。
“明天我们就出去走走。”黯然伸出手抱过了若可飞,笑着说道。
“恩,”若可飞轻轻飞靠在黯然的胸前低低的回了声。
翌日一大早,黯然就把还闭着眼的若可飞摇醒。若可飞翻了个身,不理会他继续睡觉。
“起来,不是今天想出去玩的么?”黯然在若可飞耳边轻咬,眼里全是宠溺的笑意。
“真懒。”黯然笑起来,不管若可飞的抗议,一把抱了起来。若可飞还眯着眼不肯睁开,黯然笑着叹气,为她穿衣,再抱出去洗脸,把水送到她的嘴边让她漱口。
若可飞闭着眼不雅的将口里的水吐出,整个人又趴会了黯然的怀抱,拿手指戳着黯然精壮的胸膛,嘀嘀咕咕着:“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黯然笑着看着怀里还未完全清醒的若可飞,心里也是很奇怪自己这是怎么了。从来没有这样对一个人好过,从来没有这样宠过一个人。可是,现在自己的心里全是暖暖的,有她在自己怀里,自己觉得仿佛什么都已经不再重要,只想就这样和她一直在一起。
“说啊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若可飞不依不饶的嘀咕着,却还是闭着眼睛。
黯然看着若可飞这幅憨憨的模样,更是忍不住笑着,将她搂的更紧了。为什么对她好??没有为什么,只是自己想而已。
“想对你好就好了。还困不?”黯然凑在若可飞的耳边小声问道。
“困啊困啊困啊。”若可飞跟念经一样木然的重复着。
“那就先睡,一会儿道了我再叫醒你。”黯然将若可飞较小的身子抱住怀里就出了门。若可飞微微眨了眨眼,再度缓缓的闭上没有再说过话。
黯然一路抱着若可飞出了林子,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
“静山好玩的么?”若可飞低低的问了句。
“静山有九十九座山峰,每座山水都有座寺庙,号称香火甲天下的哦。”黯然看着眯着眼的若可飞耐心的解释着,“还有很多好吃的哦。”
“哦哦~~”若可飞还是心不在焉的随意应了几声后窝在黯然的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眯上了眼。
当两人来到静山脚下时,下了马车,若可飞还真有些吃惊了。群山众壑,溪流飞瀑,怪石古洞,苍松翠竹,绮丽清幽,相映成趣。古刹林立,香烟缭绕,众多善男信女都是一脸的虔诚。那一眼望不到头的连绵山峰让若可飞有些疑惑,真的有九十九山峰,九十九庙宇么?
而周围的人更是吃惊两人的相貌。女的美就不说了,而那男子居然美得不像人类,更是妖物一般,让人舍不得移开眼。
在第一座山的山下入口处,众多的小贩都在叫卖着。
若可飞的眼光被路边的小贩卖的东西吸引了过去。糖人,泥人,干果。。。。。。。。。。若可飞边看边露出了笑容。这些东西,自己见过,但是却从来没有这样近的接触过。
“要么?”黯然看着两眼发亮的若可飞不觉好笑。
“要这个,还有这个。”若可飞指着那亮晶晶的糖人笑着。
“夫人,您要什么样的都可以现在给你做出来。”
“能做个他的模样的?”若可飞指着旁边的黯然好奇的问道。
“可以的,夫人,放心。”老板利落的开始烙起了糖人。片刻之后,一个很像黯然的糖人就烙了出来。
“给,夫人。”老板微笑着递给了若可飞。
“哈哈,是有点像。”若可飞拿着糖人笑的开怀,“不过,你真人比较好看。”
黯然微笑着宠溺的摸了摸若可飞的头,牵住了她的头。
“再好看也要把你吃掉,把你吃掉。”
“好好,吃吧,还想吃什么?”黯然笑着看着眼前的若可飞,心里是异常的温暖。
“你说的啊,要什么都给。”
“真的啊。”黯然保证着,正想说什么,一阵恶臭飘来,让正吃的高兴的若可飞差点把嘴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什么东西这么臭啊?”
“是臭豆腐。”黯然看着那路边的小摊上的东西解释道。
若可飞皱着眉;“那东西能吃?那么臭。”说罢,捂住嘴巴就要绕道。
黯然却心情大好,一把拉住了若可飞的手“狞笑”着:“去吃吃看就知道了。闻着臭,但是吃起来很香的哦。”
“不要。”
黯然却笑着不给若可飞拒绝的机会,拉着她坐到了桌前。“老板,来碟豆腐吧。”
女老板痴痴的看着黯然的笑脸半响没有反应过来。
“老板,快点可以么?”黯然抬起冷冷的扫了眼那正在发呆的女老板,淡淡的催了句。而这一眼,却让女老板忽的犹如置身冰窟一般。女老板拿着勺子的手也开始不稳起来。
“咳~~”黯然轻轻的咳嗽了句,“老板请快些。”
“是,是,好好。”女老板忙不迭的答应着,赶快炸起来豆腐。
片刻后豆腐端了上来,若可飞捂住自己的鼻子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食物,这能吃?
“尝一下,保证你说好吃。”
“你自己吃。”若可飞竖起眉毛,嗔怒的看着眼前的人。
“好好,我自己吃。”黯然哈哈大笑着,夹起了豆腐。
“姐姐,姐姐,你买一个这个吧。”忽的一个稚嫩的声音传到了若可飞的耳朵里,随着她的衣袖子被轻轻的拉了拉,若可飞转过了头,看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孩正笑着期盼的看着自己,手上提着一把用草扎成的各种小昆虫。
“好啊。”若可飞笑着点了点头,若可飞接过了草编的昆虫,转头对黯然理所当然的使唤着。“给钱。”
黯然会心的笑了笑,掏出了银子递给了小孩。
小孩怔了怔没有接,只是低低来了句:“找不开。”
“不用找。”黯然将银子塞到了小孩的手里,看着小孩欢天喜地的离开。
若可飞捏着手里的草编昆虫,草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闻到那香味,若可飞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却在黯然转头的一瞬间迅速的隐去了、只是拿着手上的草虫揉了揉。
“走吧。”黯然转身给过钱拉着若可飞慢慢往山上走去。
“这座山上的庙宇是什么?”
“天秀山,上面的庙宇叫神廊殿。”黯然笑答,“上面的求签很准的哦。”
“是么?”若可飞撇; 撇嘴,不怎么相信这个。眼角却忽然瞟到了路边摆的一个摊位,上面的幡上写着:无所不算,包罗万象。
“咦,这位姑娘,你要算什么?”本是一直趴着的人似乎感受到了若可飞的视线,抬起头定定的看着若可飞客气的问着。
话刚落,黯然的眼里就闪过了冰冷,却没有说话。有意思,自己倒是想看看他想做什么!
“你该叫夫人。”若可飞淡淡的说着,“没想算什么、”
算命先生眼里闪过一丝隐隐的哀伤,却立刻不见呵呵的笑着:“夫人,算一下吧。上算前生,下算来世。不准不要钱。”
“哦”若可飞倒是有些惊讶了,“算前生?”
“不错,夫人请坐,不准不要钱。”黯然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说话。刚才眼前算命先生眼里的哀伤可没有逃过自己的眼睛,呵呵,轩辕孤云,自己倒是想看看你到底想做什么,能做什么!
“夫人的前生不在这个世界。”算命先生一语惊人,若可飞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没有动。
黯然看着身子僵住的若可飞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回事?这话是什么意思?
“夫人的来世,会有个男人与你在一起,永远不离不弃。”算命先生看到黯然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嘴角浮起了丝笑意。
若可飞垂下眼睫,始终没有说话。
“飞儿,走吧。”黯然冷着脸,搂过若可飞的肩膀,远去。
而算命先生只是灼灼的看着两人的背影没有动,看着搂住若可飞肩膀的手,他藏在袖子中的手已经握紧了。
“不要去想,那人说的话不用信。”
“恩。”若可飞点了点头,手上却把那草虫捏的更紧了。
算命先生的眼神一直落在远去的两人身上,忽的,瞳孔蓦地放大,若可飞微微的偏了偏头,让后斜斜的看了眼。
似在看路,更似在看他。
“飞儿,你看,迈过这段石梯就可以看到正殿门 了。”“来,我背你。”
若可飞微笑着趴着黯然的背,轻轻的靠在了他的肩头。
“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我么?”
“恩,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黯然淡淡的笑着。
“我想要你的命你也会给么?”若可飞呵呵的笑着,伸出手掐了掐黯然的脸。
“会,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的。”
“哈哈~~~”若可飞笑的开怀,又把头靠回了肩膀上,没有说话。
黯然小心的背着若可飞直到了大殿前才停下了脚步,小心的放若可飞下来。
“要进去拜?”若可飞扯了扯嘴角看着眼前那宏伟的大殿。
“你不想去当然不去了,去后山的那个茶亭,那里的茶一定包你满意。”说完,拉着若可飞的手绕过了大殿让后走去。
若可飞任黯然拉着,手里的草虫始终没有丢掉。
天秀山的茶亭,是以长城的亭子连成一片而成的,而现在还是早上,来的人并不是很多。
煮茶的人是一个有着长长睫毛的僧人,黯然和若可飞站在边上仔细的看着僧人优雅的动作。
“两位请上座,一会儿茶就到。”
“你去坐吧,我来给你端过来。”若可飞推了推黯然,眼神又回到了僧人手里的茶具,眼里尽是赞赏之意。
黯然坐到了一边的亭子里,含笑看着若可飞在那边仔细的看着僧人煮茶。虽然那个人如自己预料的出现了,但是,很可惜,她似乎真的什么也没想起来。不过,他就这点手段么?扮个算命先生做什么?到底想做什么?
“茶来了。”若可飞端着托盘,笑吟吟的站在了黯然的面前,小心的将茶摆上了桌子,而手中的草虫已经消失不见。
“喝吧。”
黯然笑着接过了,掀开茶盖,轻轻闻了闻茶香。
猛的,黯然眼里的笑意顿住,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怎么了?”若可飞转头疑惑的看着黯然。
“没什么。”黯然看着若可飞依旧是宠溺的笑了笑,没有犹豫,将手中的茶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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