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当初的玉潋,子轩不是当初的青渊,晏龙也不是当初的暮远。
一切都已改变。
“那凤莹玉又为什么给我留下那样一句?”我有些担心,“而且为什么天浩哥要说,最后会是我来对抗魔界?我不希望自己要与你走到那一地步,每次一想到这个就心慌。”
他似乎并不以为意,挥手招来一支浅碧的雁翎兰斜Сhā进我鬓角,又埋头过来嗅了嗅才说道:“那就不要想。你难道忘了师尊也擅长卜算?他虽然说过你会妨我,其意却是指的上次之事,过后就再未提起。依我看来,岳家之言不一定能当真。”
我知道他所说的上次之事便是指我刺他的那刀。虽然他一再强调自己不介意,而我心头仍然立生块垒。我用手指在他胸前滑过,不出意外地触到一处突起又用手细细描摹,于是咬着嘴唇问道:“这里还痛吗?”
“早就好了。”他笑。
“让我看看。”我皱眉。
子轩依言坐进了软榻,一脸地放松由着我解开胸前衣襟。织锦丝衣领口轻撩,便见锁骨下三寸许,光洁的肌肤上有一处半指宽二指长的疤痕,浅粉红色,有些凸突。
用指尖轻轻在疤痕上摩挲,我叹:“还好你师尊有如此能耐可将你救过来,否则我真是无法原谅自己。”
“那你就错了,玉儿,”他捉住我的手自己掩上衣襟不让我再看,又捧起我的脸亲了亲,笑容灿烂,“其实救我的人是你,上次这次,都是你。”
“怎么会?”我万分吃惊。
“怎么不会,你忘了你当初都教了我些什么吗?那些乱七八糟的药方中就有解绝仙刃之法。”他扬起唇角。
“是吗?”细细想来,记忆中隐约有那么一点印象,“可当初天浩哥说那只能治疗普通的皮肉伤,对心脉之伤无效。”
“绝仙刃是他们的东西,怎么可能不知道解法?所以我说岳家之言不一定能当真,活生生的例证就摆在你眼前。”
吃惊之外,慨叹加庆幸。
还好我记下了那个药方,还好他当时缠得我那样紧,还好我教给了他,还好他没有忘。
那个所谓的机会,难道就在于此?
“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到处找你都没找到,否则也不会因为顾忌着岳家而去了方丈,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让你吃了那么多苦头,还,还……”我突然激动起来,一下将他抱得紧紧的。
后面的话已经说不下去。破魂蛊,噬心虫,他与魔界的牵连,还有,我与晏龙的‘婚姻’。不愿回想的隐痛,无法开解的欠疚。
“那些事就别提了,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现在不都好好的吗?”他轻揉着我的头发安抚。
“那你,能不能不要再对仙界用兵?我相信晏龙能够做出很好的变通。”我还是想问。其实,自己是不希望他与晏龙真的对敌。
“我也不愿与他对敌,想当初我们三人何等亲密,如今却成了这样的局面,”子轩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心思,“但势已至此,我是箭在弦上欲收不能。他,也有他的想法。”
“可仙界只要能结束目前的混乱,建立合理的法制进行有效约束就好。你这样做怕会惹怒天皇,毕竟仙界是由他所创,怎样也不会坐观其成为魔界的疏地。”
“不是你想的那样,只要仙界不易主就一直是那样的法制,不管他怎样变通都逃不过衰败。我也并不是要仙界成为魔界的属地,傻瓜,”子轩摇摇头,没好气地勾了一下我的鼻梁,“我现在只是在借助魔界之力,夺过至高权后便重新整顿,到时必然可以建立合理的法制进行有效约束。仙界众生该怎样还是怎样,你不相信我吗?”
其实他的话我很赞同,自己也认为这样不失为仙界重生的办法,当初在流洲我就是看到他的思量和用意才会下了那样的决心。
否则,我即便再爱他,也不会纵容自己为仙界带来覆灭。
但隐隐还是担心。
“那母后又为何要将这乾坤镯交与我?里面最后的门道便叫做极境,怕是最后还是要通过极境来解决。”
“怎么说来说去你又绕回了极境?势因时而动,就别再想啦。与仙界约尽之时,便是我谋动之机。混乱的终极就是解脱。大势所趋,能者得之,天皇即便不愿又能如何?你大概还不知道,这些年已有很多仙人到流洲落户,甚至有成群结队直接偷渡湄水投奔而来。”子轩胸有成竹。
可我知道晏龙决不会坐视不理,“难道他们不会有所动作?”
“他们当然会有动作。你还在方丈时,晏龙便着手布置了很多防务,这些年来更是在下属各洲采取了许多强化措施。在我看来,仙界五路中最难对付的估计就是他与颛顼,还得再花不少心思。”他仍是信心满满。
俄而,他又将手指放到我下颌处轻抚,柔声说道:“玉儿,别再说这些了,好吗?看你把精力都耗在这上面,我倒宁愿你好好休息休息。”
一股暖风从垂帘半卷的窗口灌入,带进两只粉蝶翩然落到金灿灿的大丽花上,忽闪着两对翅膀,惬意地品尝着花蜜的芬芳。
“那好,我不再说这些,”蜷进他怀里就觉得无比的安全和放心,我顺从地点点头,说,“子轩,我想……”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嫌我啰嗦,从一个Gao潮到另外一个Gao潮是需要过渡的,过渡的同时还要交待一些事情,所以,这章是有爱的过渡。
然后,我很负责任地说,你们所期待的绝对就在下章。如果我的想法跟你们一致的话,就是这样,假如不一致那我就没办法鸟。。。。。。
这坑走到今天,很不容易啊,终于接近尾声了,我要感谢CCTV,感谢MTV,感谢SBTV,感谢NB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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