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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内战 石油的发现挡开了战争的子弹(2)

当洛克菲勒在克利夫兰与安德鲁斯以及克拉克商谈时,其他的年轻人也同样无法抵御油井所带来的兴奋。1861年,安德鲁·卡耐基在拥有神话般的财富以及建立钢铁帝国之前,就亲自考察了德雷克油井,并决定投资钻探油井。经过从匹兹堡(Pittsburgh)到入海口的油河长途跋涉,卡耐基发现对于经济繁荣的狂热情绪远超过了他最初的想象。他自己宁愿变成一个追寻财富的乐观主义者也不愿做个消极的旁观者。在自传中,他回忆道,“让我惊讶的是乐观的情绪无处不在。就像一场盛大的野餐,­精­彩纷呈。每个人都情绪高涨;财富似乎唾手可得;所有的事物都在高速发展”。

洛克菲勒具体是什么时候对宾夕法尼亚州西北产油区进行考察,已经不得而知了。无论是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行程都相当低调。目前保存下来的一张1864年的照片,据说是他站在查宾()拥有的克拉克山谷油井边的照片,但是影像非常模糊,很难确认照片中的人是否是他。不管怎样,他的发现并没有导致他的鲁莽决策,而是保持了足够的耐心等待成为钻井商的时机。

在关于加入联邦军队的决定上,他也控制住了自己的男儿血­性­。在克利夫兰,内战就像是一个商业机会,但洛克菲勒没有理由不奔赴战场。他无法逃避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不是他人提出的问题,而是他内心固有的问题。当时,他二十刚出头,身体强健,尚未结婚,反对奴隶制度,希望联邦政府获胜,而联邦军队正需要增强军力。他怎么来证明他留守在克利夫兰扩张他的公司业务,充实他的银行账户是正当的行为呢?

目前仅存的关于他当时考虑的证据显示,他在法律上轻易地证明了他行为的正当­性­,但在道义上采取了模棱两可的方法,用支付一笔替代费来为自己的行为辩护。母亲以及为她而建造的房子,靠不住的父亲,兄弟姐妹,生意伙伴和客户,想娶的女人,这些都让他无法割舍。

洛克菲勒花了300美元雇了一个替身上战场。他还在补充招募时又补缴了费用。他给靠谎报年龄而入伍的弟弟弗兰克提供资助。而实际上,洛克菲勒情愿弗兰克远离战场,但是年轻的弟弟用言行表明了要与南部联盟战斗到底的决心。约翰为了保护好弟弟,采取了最好的安全措施把弟弟全副武装。后来,弗兰克似乎还是对哥哥产生了反感,他在战场上浴血奋战,而哥哥在远离子弹和刺刀的地方大发横财。

洛克菲勒决定留在克利夫兰以远离危机四伏的战场,并继续寻求有前景的生意机会。1863年7月,大西洋西部铁路公司he Atlantic and Great Western Railroad)将铁路修到了克利夫兰,并贯穿了整个兴起的宾夕法尼亚州石油区。克利夫兰商会举行了盛大的晚宴庆祝铁路通车。洛克菲勒预见到铁路可以将大量的原油运至克利夫兰的炼油厂。而后,同一条路线可以将提炼出来的油和所有的衍生消费品运往战场、东部海岸线的贸易市场和国际码头。

当意识到自己低估了石油帮助他累计财富的潜力时,洛克菲勒得出了一个非同凡响且具有先见之明的结论。与其追求能够快速积累炫目财富的油井钻探业,不如致力于一个低调的中间环节——石油炼化。远离脏乱的油井,但是需要与众多批发商以及原油副产物的零售市场紧密相联,这与煤油行业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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