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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内战 石油的发现挡开了战争的子弹(13)

能参加新落成教堂的活动对艾达来说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情,但与1863年妹妹莎拉·艾斯纳什·塔贝尔(Sarah Asenath Tarbell)出生在山坡的小屋里相比就不值一提了。妹妹的名字是按照他们父母双方祖母的名字取的。自弟弟威尔诞生以来,艾达就对他极其宠爱。但令她更为自豪的是她能够照顾萨拉直到6岁。这种兄弟姐妹之间的深厚感情延续了一生。即使到了成年,艾达也一再优先考虑兄弟姊妹的需要,以及父母的需要。艾达、威尔和萨拉从感情和工作上都深爱着彼此,他们之间既是兄弟姐妹又是搭腔的好朋友。

萨拉降生后不久,塔贝尔家就雇用了帮手来协助照顾这个日益庞大的家庭。在艾达的记忆中,来自临镇的玛姬·史高(Maggie Schall)总是个令人愉快、办事效率高且和蔼可亲的年轻女士。除了作为一名称职的家庭帮佣外,玛姬还成为年轻艾达的知己和好友。

两年后,这个家庭由于小富兰克林·萨姆·塔贝尔(Franklin Sumner Tarbell, Jr.)的诞生而再次扩大。不幸的是,小富兰克林还没活到三岁就因为猩红热而夭折了。在19世纪中叶,婴幼儿的死亡相当普遍。当时造成五岁以下婴幼儿高死亡率的疾病有成千上万种,而现在这些病都已经可以预防。在那个年代,人类可预期的寿命只有45岁,与现在相比少了30多年。小富兰克林的死亡,从统计角度来说并不是什么意外,但是这些不足以抚慰塔贝尔一家。小富兰克林日夜不停的啼哭声始终萦绕在艾达的余生中。在自己的自传中是否要谈到小富兰克林的死,塔贝尔内心曾经激烈地争斗过。最终,她用以下的文字描述道,“小富兰克林,我们一直这样称呼他,因为他拥有和父亲一样蓝­色­的眼睛,他是我们中间最阳光的孩子。他一连好几个星期躺在客厅同猩红热做抗争,这是一种比天花更令母亲们恐惧的疾病”。每一天,塔贝尔说,“我痛苦地站在门外,感到自己无能为力。而门后的屋里小富兰克林就躺在那里,痛苦地哀嚎,同病魔做斗争。直到今天,我依然清晰地记得,当那扇紧闭着门背后的痛楚渐渐消退和我紧握的拳头松开后,我手指关节上留下的白点停留了多长的时间”。

学校为艾达提供了­精­神上的庇护。在她的孩童时代,小学和中学实行八年制是惯例。孩子们读完小学和中学后,就永远离开了教室。许多同学读了四年就不读了。大约有一半的学龄儿童根本就没有接受正规教育。约翰·洛克菲勒在中学的辍学经历就说明,无论有多么强烈的愿望,在当时完成所有课程相当困难。同时,这也表明,接受教育并不是在商业上取得成功的必备条件。

当艾达十八年后进入学校的时候,中学教育在许多地方依然匮乏。私立学校的支持者一直反对向公立中学征税,因为他们担心就读人数的下降会影响他们的投资收益。只有收入有结余的人才能在接受基础教育后,继负担得起私立教育的学业。在许多城市,学生在八年级后想要上学,就必须离家去较远的私立学校。

作为一个充满好奇心的孩子,艾达没有想过会接受正规教育。她原本只能在家中接受教育。路易斯维尔连个像样的教学楼都没有,而且在那里女孩受教育的机会远比男孩少。幸运的是,艾达的父母具备足够的知识以及物质条件来开展家庭教育计划。该计划中包括路易斯维尔罕见的东西——书本,以及《纽约论坛》(New York Tribune)、《哈伯周刊》(Harper’s Weekly)、《哈伯月刊》(Harper’s Monthly)等期刊,还有查尔斯·狄更斯(Charles Dickens)、威廉姆·萨克雷(William Thackeray)和玛丽安·伊万斯(Mary Ann Evans,笔名乔治·埃利奥特更出名)的小说。艾达所受的教育包括以《赞美诗和曲调集》he Hymn and Tune Book)一书为基础的钢琴课。在4岁的时候,这个小女孩已经可以正确地阅读和拼写了。她把学会的课程复述了给洋娃娃听,感觉她自己就是课堂上的老师。艾斯特和富兰克林感觉到他们的女儿可能是个奇才,他们在家庭教育之外还安排了学校教育。艾达后来回忆说,课程是在赖斯家由一个“非常­棒­的­妇­女”讲授的,和她一起上课的还有几个来自同一个镇上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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