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达是一个头脑极其敏锐的人。但是,她一开始在学校里不遵守纪律,这主要因为她早就习惯了在路易斯维尔一带无拘无束的生活。根据她的说法,在泰铎士维尔德雷克大街小学(Drake Street Primary School)的时候,她开始的表现糟糕透了,不认真听讲而且偶尔会逃学。一个注意到她潜力的老师与这个倔强的学生发生了冲突。“那天她向我讲述了一个平凡且丑陋的自我,”艾达回忆说,“我坐在那里,眼睛直直地看着她。我孤傲极了,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但是后来我感到很惭愧,我之前从来没有这么惭愧过,将来也没有这么惭愧过”。喜欢学习的艾达开始严肃对待课堂练习了。当离开德雷克大街小学去上高中的时候,她的学习成绩在班上名列第一。
考虑到艾达的雄心壮志,她能够进入一所允许女孩子们专注智力训练而不是强迫她们学习如何做妈妈和家务管理的学校,是一件相当幸运的事情。在她的所学课本中,有些书是令人难忘的,像约瑟夫·赫金斯·科尔顿(Joseph Hutchins Colton)的《公立学校地理课》(Common School Geography)以及威廉姆·斯密斯(William Smith)的《罗马历史》(History of Rome)。她父亲的书架上有一本约翰·克拉克·里德帕斯(John Clark Ridpath)的《美国通史:从土著时代到今天》(A Popular History of the United States from the Aboriginal Times to the Present Day)。此书激发了艾达对亚伯拉罕·林肯的浓厚兴趣,而这一点后来在她的职业生涯中其了关键作用。路易斯·费及耶(Louis Figuier)的《大洪水之前的世界》he World Before the Deluge)是从法语中翻译过来的,书里面有很多已经灭绝的动植物的图片。这本书又激起了小姑娘对大自然历史的浓厚兴趣。
艾达的好奇心超越了费及耶的地理学;她同样迷恋动物学、植物学、化学和自然哲学。1859年,查尔斯·达尔文(Charles Darwin)将他关于进化问题的思考以《物种起源》(Origin of Species)一书公开出版了。到了19世纪70年代,该书已经进入美国的课堂。就像达尔文的传记作家珍妮特·布朗(Janet Browne)所指出的那样,“评论像潮水一样立刻涌现出来。尽管有达尔文精心收集起来的证据作为证明,维多利亚时代的人们几乎不可能接受动植物会发生渐变这样的观点,同样也很难把上帝和生命的创造过程割裂开来。”不过,艾达能做到一边仍然去上教堂,另一边逐渐形成一种认识,即圣经中创世纪的描述也许并不能解释生和死的一切问题。
艾达把达尔文的理论当做一块试金石,将她年轻时在宾夕法尼亚家一带探索自然的生活和她在学校里学到的东西联系起来。“在这里我恍然大悟,这对我有重要意义。从小时候起,当我外出活动的时候,植物、昆虫和石头是我见到的东西,也是我带回家装进瓶子里和弄乱房间的东西...我从来都没有意识到它们原来都是研究的对象……学校突然让人觉得兴奋起来”。
1875年6月25日,艾达以平均分99分的优异成绩从泰铎士维尔高中毕业。此时时刻,一想到自己要远离父母,她感到很悲伤。虽然在1875年很少有年轻的妇女离家上大学,艾达相信去大学里接受教育可以帮助她实现建设一个更加美好世界的理想。她开始收集大学申请的材料,也知道她自己确实需要离家求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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