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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见到初恋的失态

康明禹见刘刚这样对待媛媛,本来想收拾收拾这个混蛋。田方这么一说,到不好发作了,只得点点头说:“实在对不起,是我的错。既然你们吃过了,回去也好。都上班呢,先忙吧。再说,吃过饭我也就回家了。”

媛媛看了一眼斜扛着脖子的刘刚,无可奈何地说:“那好,我就先走了,你走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送送你。”

看媛媛和刘刚消失在楼梯口,康明禹对田方说:“典型的一个二百五,媛媛怎么就嫁给了这种人呢,一朵鲜花Сhā在了牛粪上。”

田方淡淡地说:“算了,一个混混嘛。”

康明禹有些生气的说:“这都是你造成的,要不,媛媛今天会这个样子。”

田方依然不慌不忙地说:“我也是没有办法。”

康明禹原来打算见媛媛,就是要她看看,今天的康明禹,丝毫不比有城市户口和有工作的人差,而且还青出于蓝胜于蓝。可没有想到,一个刘刚横鼻子竖眼的对媛媛,让康明禹内心那些爱的情愫又迸发出来。媛媛受了委屈要哭的样子,依然深深触动着他的心底情弦。无处发作,只好发作给了田方。

田方当然清楚康明禹为什么发作他。当年媛媛的父母一心想让媛媛嫁给他,他也满心希望和媛媛共结莲俚,可是抗不住父母的压力,只好委曲求全,娶了市电力局局长的姑娘。让媛媛希望落空,只好嫁给了刘刚。那时侯,康明禹孩子都两岁了。

康明禹始终清醒的保持着打工的形象,也遵循务外守中的人生哲学。害怕出头椽子先烂,所以,吃完饭,就到电力局,停好自己的车,换了田方安排的车。这样做,表面上让人以为,是田方送他回家的。

出县城东行二十几公里,向北过了泾河大桥,汽车就穿行在沟壑纵横的黄土高原的山脉中,一路蜿蜒曲折着爬上高原顶。正是夏收季节,田野里一片金黄的麦浪迎风起伏,道路两旁高大的钻天杨笔直排列,苍翠欲滴的树梢交织在一起,遮挡着夏日洒向道路的骄阳,好似两道绿­色­幕墙一直延伸向远方。那些被浓荫遮挡的矮小房屋里,不时传出牲畜的吼叫,和大田里的机器轰鸣声交相成曲。还有步行或拉着架子车的匆忙劳作的身影,都辉映出一副忙碌和谐的田园丰收景象。

康明禹的家不是房子,而是窑洞。这里的窑洞和陕北的窑洞是不一样的。陕北的窑洞依山而建,宽敞明亮,坐在窑洞里视野开阔,一眼可看尽整个河山;而这里的窑洞,却是从平地挖一个长宽各数十米的四方大坑,深也要过十米。然后从平地再打一斜井,进入坑内,作为平常出入的大门。再在坑内的土墙壁上挖出窑洞,人居住在里面,也是冬暖夏凉。站在院子中央,只能看到一片四方的天。本地人管这样的窑洞叫“地坑”。

康明禹的家就坐落在这样的地坑里。车在门口停下,康明禹沿昏暗的斜井坡进入地坑,到了正对所谓大门的窑洞。这是康明禹父母住的地方,因为这个窑洞是家里布置得好的,就相当于城市家庭的客房。田保义已经把带回家的东西搬了进来,就放在土炕对面的土地上。整整齐齐放成一堆。

正在­奶­孩子的妻子拉下衣襟,停下手中卡啦卡啦的风箱,从厨房的窑洞赶了过来。康明禹脸上强鼓出一丝笑来,接过他的第二个孩子——正吃­奶­的小女孩,抱在了怀里。

田保义在招呼电力局司机的同时,在旁边细细的观察着康明禹的妻子。他发现这个怯生生的女人长相也算标致,虽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身材也还苗条。只是衣服显得脏兮兮的,浸透着一圈一圈的污渍。常年的农村劳动而使得脸­色­黝黑发红,手指关节粗大,皮肤粗糙的手背上血管暴出,好似爬着几条蚯蚓。田保义就想,假如把这样的女人放在城市,穿戴打扮一番,也是丝毫不逊于那些漂亮时髦的女­性­。

康明禹面无表情的问了妻子几句,因为父母都在地里忙着夏收,康明禹阻止了妻子打的洗脸水,抱着孩子对将要走的电力局司机说:“收麦子太忙了,我得上地里去。就不留你了,你一路注意安全。”又回头对田保义说,“保义,你替我送送师傅。”

田保义和司机上了斜坡,出了地坑的大门。康明禹对妻子客气地说:“你忙你的吧,给我找一双布鞋,我也去地里了。”看田保义送走司机后返了回来,就接着说,“保义,你也回家吧。到了家里,我们就是兄弟,不要象矿上一样。你这样必恭必敬的,让别人看笑话。”

田保义裂嘴笑了:“我家那边可以,先把你家的收拾利索了再说。”

康明禹和气的笑了:“你先回去看看嘛,有时间过来帮帮忙就可以了。”

田保义还在坚持:“没事,我们家人口多,忙的过来,还是先收你的。”

康明禹见这样,就一本正经地说:“还是早点回去,先看看田叔和姨姨。礼品你自己带两份给田叔,钱你自己从包里拿,需要多少你自己看着拿。”

田保义又是裂嘴一笑:“那好,我晚上过来,有事你叫我。”

康明禹点点头:“好的,如果晚上有人来,你过来陪他们喝几盅,乡里乡亲的,高兴一回。”

田保义答应着收拾东西走了。康明禹换了鞋,也上地了。

十几年的改革开放,只是让农村的人填饱了肚子。看着每一座城市都在发生着日新月异的变化,而这里的农村,却好象一片没有被唤醒的沉睡的土地。依然那么的贫穷落后,还是遵循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栖的规律。十几年改革开放的成果,似乎与这显得原始的村庄没有一点关系,恰似一个与世隔绝被春风吹不到的地方。走在田间的小路上,遇到的几乎全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实巴交的父老乡亲。

康明禹一边走,一边和忙碌的乡亲们相互招呼着。有年龄大的,或辈分高的,就主动地问候,也顺手每人敬给一支烟,并且帮他们把火点上。偶尔停下来,和几个关系要好的简单闲聊几句。完全没有了在三号矿的昂首阔步,肆意挥洒的风流倜傥,变的谦虚谨慎,彬彬有礼。赢得了大家的交口称赞。

康明禹的父母正在麦地里挥汗如雨,趴在麦垄间挥舞着镰刀。麦浪翻飞间,手还在不停的拧绳打捆,转眼时,麦捆倒地,整齐的排成直线。

康明禹鼻子有些发酸,快步到父母跟前,叫了一声“爸,妈”。

父亲和母亲同时停了手里的镰刀,都回过头来,脸上显出些须惊喜来。

康明禹抢过母亲的镰刀,不再说话,哗啦哗啦地割起了麦子。

父亲和母亲还在劝说他休息休息再劳动,康明禹也不理会。只听见哗哗的麦杆被镰刀割断的清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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