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宁海尘凝视着爱人的脸庞,眼中有着挥之不去的忧伤。
「天鸿…对不起!」
天鸿愕然,捧着他的脸,笑道,「你哪有什麽对不起我的呀?真是个傻瓜。」
抓住他的手,连带着他整个人都拽进自己怀里,压在身下就狂吻!
「唔…」忽然承受这样暴烈的吻,天鸿觉得有点难受。可考虑到爱人此刻的情绪,他忍住了,没有推拒,反倒是搂住他的脖子,轻搔着他的脊背慰藉着他。
只是,他不知道此刻爱人亲吻着他侧颊的时候,眼中流下两行清泪。
翌日,天鸿终於知道宁海尘说对不起的原因了。
在武林诸派的注视下,宁海尘一身庄重的道袍,头顶冠帽,手持之前易阳真人才授予他的玉柄拂尘扫,在一众道士摆开的仪式下,走上了阳明教主正座。
头也不回,眼睛没有顾盼周围一下,也包括他。
「今日来到这里的诸位前辈,本教不幸於日前遭遇妖精袭击,师父易阳真人殉难。这是本教的灾难,也是武林的灾难!」坐在位子上的宁海尘,跟往日的宁海尘好像不一样了,变得庄重丶严肃而气势凛然。往日的风流道士离他那麽远,他此刻已经完全是一个统率全教的人物了。
「海尘定必竭尽全力驱除妖魔,为师父以及受害的武林各派弟子报仇!希望各路前辈能助我一臂之力,补充我的不足之处,早日除魔斩妖,好还武林一个平静!」铿锵有力的话如带着力量一般掷地有声,望着众人的眼神已经没有一丝犹豫,有的只是泰山倒於前而色不动的气魄和坚持!
「宁愿把性命搭上,宁可把一生奉献给太上老君,海尘愿永世带发修行,不再沾惹凡尘俗事,只为了有一天能将天底下的妖魔一网打尽,全数消灭!」
「好!宁教主说得好!」
「愿为宁教主效犬马之劳!」
「妖怪的末日到了!」
「…」
轰动人心的一番话,激起了武林众人极大的斗志,在场群情汹涌,个个都踌躇满志,倍受鼓舞。除了洛天鸿。
他终於知道为什麽那时候海尘会哽咽着向他道歉,也知道他为什麽会用那样忧心的眼神看着自己了。
他在那个时候已经决定了与凡尘俗事一刀两断,一心归依道家。
也在那个时候,他就下了决心将两人的缘分一刀斩断了!
定神地望着此刻在万人拥护之上的他,天鸿没有哭,却感觉到自己的内心在淌出血来。
尤其是在他说那一句,「将天底下的妖魔一网打尽,全数消灭!」的时候。
他已经完全被仇恨与悲伤控制,忘记了自己曾经深爱的人也是半个妖魔。
他已经下了那麽大的决心了,在那样的情况下,自己还能说什麽呢?…
大会还没完,天鸿就悄然离开了现场。
这个地方,还有宁海尘的心里,已经再也容不下自己了!
你安心修行,全心全意地归依道学吧,我理解,我不会怨你,更不会阻止或妨碍你。
所以,我再也没有待在你身边的理由了。
再见了海尘,当初我们因为不同道而相遇,到了最後,还是因为道不同而分离!
走出阳明山,天鸿甚至没来得及向自己的爹们道一声再见便快步离开了。
跟海尘的缘分结束了,可他的修行还在继续。又一轮艰苦寂寞的修行该开始了。
他在那个时候已经决定了与凡尘俗事一刀两断,一心归依道家。
也在那个时候,他就下了决心将两人的缘分一刀斩断了!
定神地望着此刻在万人拥护之上的他,天鸿没有哭,却感觉到自己的内心在淌出血来。
尤其是在他说那一句,「将天底下的妖魔一网打尽,全数消灭!」的时候。
他已经完全被仇恨与悲伤控制,忘记了自己曾经深爱的人也是半个妖魔。
他已经下了那麽大的决心了,在那样的情况下,自己还能说什麽呢?…
大会还没完,天鸿就悄然离开了现场。
这个地方,还有宁海尘的心里,已经再也容不下自己了!
你安心修行,全心全意地归依道学吧,我理解,我不会怨你,更不会阻止或妨碍你。
所以,我再也没有待在你身边的理由了。
再见了海尘,当初我们因为不同道而相遇,到了最後,还是因为道不同而分离!
走出阳明山,天鸿甚至没来得及向自己的爹们道一声再见便快步离开了。
跟海尘的缘分结束了,可他的修行还在继续。又一轮艰苦寂寞的修行该开始了。
第五章
最初是孤独一个人进入这蝴蝶谷,现在依旧是独自一个人回来。
翅膀会发出荧光的蝴蝶依旧在深林深处等着他,会在那唯一可透进亮光的池塘边来回飞舞,仿佛真的感觉得到人的喜怒哀乐丶分分合合。
坐回以前经常独自端坐的一快池边大石上,天鸿手一探,即有数只蝴蝶贪恋他的香气似的围了上来,在他的手上亲吻着,仿佛对待情人一般亲昵而温馨。
看着它们美丽而可爱的身影,天鸿忧愁地微笑着,闭上眼睛回想起之前跟宁海尘在这里度过的种种。
爱人俊朗的丶狡黠的丶饱含深情的音容笑貌还不住在眼前回荡起,可天鸿深知道,那一切都已经不会再回来了。
「海尘…」不自觉的,又喊出了爱人的名字。
「该改口了吧?人家都已经不要你了。」
不远处传来另外一个人的声音。这声音却是天鸿永远都不愿听见的!
抬头一看,狐王华镜伟岸的身影已经靠到身前。没有给他逃走的机会,直接就捏上了他的下巴,让他只能看着自己,华镜微笑着说道,「到我身边来吧,比起他来,我更适合你。」说着,他轻抚着天鸿的眼眶,「至少跟我在一起,你永远不用戴上那骗人的薄膜,也不用掩盖自己真实的一面。因为我们都是自然天成的,没有对不起任何人。而我跟你,是一样的。」
看着他,天鸿没有言语。
鉴於自己的特殊,他从来都不觉得妖精天生便是邪恶的存在。可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为了自己修炼成仙而戕害他人的生命。
「其实,你并不像宁海尘那般讨厌我。」华镜径自说道,「要不然的话,你也不会再回到这蝴蝶谷里来了─在明知道我就在这里的情况下。」
「…」
天鸿当然也想过不再回到这里来。可是这里却是最适合他修行的地方,离开了这里他再到哪儿去找一个修炼地呢?
而且,他确实不是讨厌华镜到极点,因此也不会害怕他。
他不会不知道华镜就在这里等他。之所以还留在这里,是因为有项计划,需要在在这里进行。
「你知道吗?我华镜活了一千多年,你可能是我唯一值得等待的东西。」挑起天鸿的脸,华镜凑上前就给了他一吻,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能让我直接得道成仙的就只有你了,可我却愿意跟你一同成仙…」
说着,华镜除去他蒙在眼上的两片薄膜,让他全身都恢复远形。
连天鸿自己都几乎忘记了,他其实有着一身的妖气,有着超乎平常人想像的诡异力量。还有一双妖魅的紫瞳,一双异於常人的爪状的手。
「跟我在一起,你就不必再为自己这些特点而感到忧心了…」抚摸着他的脸颊,华镜温柔之极地说道,「你的一切,包括这些,我都由衷地欣赏,只要你肯答应跟我在一起…」
看着华镜俊魅的容貌,跟那双隐含着说不出的力量的金色瞳眸,天鸿别过了脸。没有再多看他一眼。
那金色的漩涡,仿佛带着一股魔力,会使人沈溺进去而无法自拔。
而他,注定不可能接受这一双眼睛。
挣开了华镜的双手,并离他远去几步,天鸿说道,「不管你有多欣赏我,也不管跟你在一起有什麽好处,我都无发消受。抱歉了,华镜公子。」
既没有畏惧,也没有客套,只是不紧不慢地说出这样一句话,却能叫人心死!
眯着眼,华镜嘴角一挑,说道,「难道你不知道,在重新进入深谷的那一刻起,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了吗?」
华镜当然知道天鸿心里满满的只有那个道士的影子,可他不会在意这些。在妖精的世界里,只要拥有力量,就能拥有一切。他现在已经拥有了比宁海尘更胜一筹的神力,只要让宁海尘从世界上消失,洛天鸿的心迟早归他!
然而,他显然有一样东西是忽略了。天鸿舒展开难得一见的笑容,说道,「有。」
「…哦?」想不到他会有这种回应,华镜显然兴趣被挑起来了,问,「那麽,你想怎样逃离我的掌控呢?」
「…就凭这个!」话落,从宁海尘那里得到的一张符咒便如利箭一般直穿华镜胸膛!
「唔!」
料不到他会突然发起攻击,华镜连忙低头闪过。可如吐火的灵蛇一般的剑尖此时已经直达咽喉,避是不可能避开的了!
「唰」一声,利刃直没妖精皮肉。
成功了?
天鸿正诧异着怎麽会这麽容易得手,此时的华镜却手握他的剑身,一寸一寸地把剑刃拉出来,伤口处一滴血也没流,剑尖拔离的那一刻,皮肉便完全愈合了。
天鸿大讶!这妖怪什麽时候竟然练得这等神功?
「单单是如此,是不可能战胜我的,天鸿。」始终带着微笑,华镜说道。
天鸿也略微浅笑一下,「那…像这样呢?」话落,之前Сhā进剑身的地方竟然怪异地凸了出来,如进入体内的生物一般,游移遍华镜全身!
「唔…」想不到他竟然有这种怪异的法术,华镜只觉得身体被外来的神功入侵,快要被冲击得四分五裂!
「华镜,再见了!」说着,天鸿操纵着神功的双手一合,真气自妖精体内爆裂,把妖怪榨个粉身碎骨!
真气消散,尘埃落下,天鸿从容地收起剑,冷冷地注视着散落一地的妖精残骸,笑道,「这一剑之仇,是为海尘的师父报的!」
然而,话音刚落,一双如蔓藤一般的触手便忽然从天而降将他束缚住!「唔!…什麽?」
「华镜,再见了!」说着,天鸿操纵着神功的双手一合,真气自妖精体内爆裂,把妖怪榨个粉身碎骨!
真气消散,尘埃落下,天鸿从容地收起剑,冷冷地注视着散落一地的妖精残骸,笑道,「这一剑之仇,是为海尘的师父报的!」
然而,话音刚落,一双如蔓藤一般的触手便忽然从天而降将他束缚住!「唔!…什麽?」
挣扎已经来不及了,被往死里勒着,天鸿被拽到身後的大树上,全身上下被紧紧束着,犀利的真气自触手往体内渗透,使他如死一般难受!
「唔!…啊啊!…」
困难地睁开眼睛,便见到华镜完好无损地站在眼前。不过也并非一点也没受损,他的头发被削去了一大束,这是之前使用幻影蒙蔽天鸿的眼睛时,所付出的代价。
「宝贝,你真是天真,」浅浅笑着,华镜对痛苦挣扎着的天鸿说道,「你该不会认为这就能让我消失吧?」
「唔…混帐!…」触手持续紧束着,既不放开他,也不让他丧命,只让他尝受被剧烈的妖气浇灌的痛苦,以顺服他的心!
天鸿当然也不会认为这麽简单就能消灭狐王华镜!他只是想跟他交手,想透过跟妖精残酷的战争,夺回他身体与生俱来就缺失的东西!
妖气…来得更猛一些吧…他要吸收它!一定能把它转化为自己的力量,从而找出妖精的秘密的!
「呜啊!!」
华镜掌心一收缩,把所有触手都爆裂开,失去半条性命的天鸿便颓然倒至他怀里。
终於,这男人只能藏身於他怀里了!
「呵呵呵呵…」阴森森地笑着,华镜一挥手,腾升起一股烟雾,烟雾消散後,两人均已从原地消失,转移到妖精的山洞里…
当宁海尘从仪式中下来时,发现人群中已经没有了爱人的影子,就知道他一定是被自己的决定伤了心,独自一人离去了。
没留下只字片言,也没有跟冥王教主打过招呼,他究竟去哪里了呢?
好不容易才从师父死去的伤心阴影中稍微恢复过来,马上又陷入对爱人的担心之中了。宁海尘手撑住额角,心乱如麻。
「对不起,天鸿,我不是要让你离开,才说出那样的话的…」
可是,现在天鸿已经一心认定他是决心抛弃自己,归依法道了。
他当时肯定很伤心吧…他会去哪里?体质特殊的他,除了冥王神教和蝴蝶谷,还有哪里可去呢?
还是说,那个傻子甘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重回蝴蝶谷去?
一想到这里,宁海尘整个心都悬了起来!
师父惨死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华镜那妖魔已经完全丧心病狂了!难以想像如果天鸿被他逮捕到,会遭遇什麽样的事情!
不堪想像啊!一想到那里宁海尘就觉得全身血液都要凝固了!
「嗯…唔!…」
天鸿悠悠转醒,只觉得全身都痛得像被大石压过一样,头痛欲裂。
睁开眼睛,方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奇异的洞|茓之中。
不同於蝴蝶谷其他地方的阴暗深沈,这里是宽敞而明亮的,因为岩洞四处都有类似夜明珠的东西在照耀着,把石锺|乳染得五彩斑斓,鲜亮夺目。
洞内有的还是洞|茓,一环接一环,有的如大洞一般明亮,有的却黑暗阴森。整个妖洞看起来就像一座奇异而堂皇的宫殿,美丽而散发着妖异的气息。
「醒了?」身旁,妖王华镜早就守侯在一旁,等着他睁开眼睛,便从旁边的玉壶里倒出露水,喂他喝了。「有没有觉得好一点了,会不会还是很痛?真是抱歉,之前我下手太重了。」说着,径自伏到他身上,给他轻轻揉捏起疼痛的地方来。
关切的话语,温柔的动作,这一切都多麽像宁海尘…
可一想起那个名字,天鸿便苦笑了。
过去跟他的一切甜蜜和快乐已经过去了,此刻在眼前的,是可怕的妖王华镜。想要回到那个如梦一般甜美的过去,是不可能的了!
看到他黯然的表情,华镜抬起他的脸,让他凝视自己的眼睛,说道,「不是已经说好了麽,我会马上代替他,成为你最重要的人。」
「…」这是谁决定的?「不要私自决定别人的事情。」天鸿推开他的手,冷冷地说道。
华镜笑了笑,一扬手,亮出一面光线遇水雾折射而形成的大镜子,「看看吧,看看里面的你最真实的样子…」
天鸿抬头一看,顿时整个人僵硬地呆在那里!
镜中的他,头发长至地面,头顶不知何时冒出两只尖长的耳朵;容貌还是那麽绝色妖魅,紫色的双眼中间眉心处,还凸现一个红色的妖魔印记;双手恢复最初的魔爪状,黑色的指甲比手腕还要长…
这是谁?…难道这就是他除去封印之後,最真实的面目?当初自爹体内孕育出来的自己,就是以这种面貌出生的吗?
「…」闭上眼睛,连天鸿自己都不忍心再看了!
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华镜心里一阵畅快。他笑道,「你看见了,这就是你真实的模样,你想以这个样子跟人类在一起吗?那个对妖精恨之入骨的宁海尘,会坦然接受自己的爱人就是这个模样吗?」
天鸿呆楞在那里,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知道自己已经触及他心中最柔弱的部分,华镜没再刺激他了,只是抬起他的脸,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诱哄道,「我跟他不同,我跟你是完全一样的,只有我才能真正接受你,理解你…你不觉得,跟我在一起会比跟宁海尘在一起更适合吗?」
说着,再也忍不住了,华镜将天鸿搂进自己怀里,下巴摩擦着他的额头,说道,「我会比他更疼爱你,他能给你的,我会加十倍给你,他不能给你的,我都能给…只有我才能跟你长相撕守,天荒地老。」
被禁锢在他宽阔的怀里,天鸿瞪着眼睛,望着妖洞的周围,小妖们肆意玩乐时的尖叫,和淫乐时的糜烂叫声。
妖精就是妖精,人就是人。妖精能给得了人类所需要的一切东西吗?
即使能,有幸消受它的,也不该是他洛天鸿。他的心早就许给了一个人,一切都已是覆水难收了。
感觉到怀里人的冰冷,华镜笑了,「怎麽,还是不相信我?」
不是不信,而是不可能相信。
「如果我说相信,你是不是就会信以为真了?」自他怀里抬起头来,天鸿平静地说道。
华镜凝视着他,紫色的眼睛里,对他并无多大的不屑,也完全没有爱意,有的只是陌生的冰冷。
果然,有循循善诱的方法行不通吗?
可是,都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他还能逃到哪里去呢?除了自己怀里,天地间根本就不会再有他的容身之处了!
浅浅地笑了一下,华镜的眼中透出一股奇怪的光芒,捏起天鸿的脸,盯着他说道,「不管你心里究竟信还是不信,你都不可能逃离出我的臂弯之内的。」
说着,他从身上的锦盒亮出一颗红色血丹,凑到天鸿跟前说道,「天地间,有多少英雄就是为了它而竞相折腰?只因为它拥有让人修炼成仙的神奇力量。」
看着妖精手里的血红色丹丸,感觉到它散发出来的强烈魅香,天鸿就知道这究竟是什麽东西了!
「怎麽,看着它,是不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轻笑着,华镜拿着血丹诱惑一般滑过天鸿的脸颊,说道,「拥有了它,再加上你的鲜血,我就可以很快修炼成仙了…」
说着,他用指甲轻轻在天鸿脖子上划过,留下淡淡的红印。
「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了吗?你的生命可以帮助我成仙哦…」亲吻着他的耳畔,妖精煽情地轻声在他耳边低喃。
天鸿僵硬住了。
华镜为什麽这麽执着於他,之前就已经隐约有些猜得到,可现在得以证实,还是让他很震惊!
之前他所说的一切都是废话吗?…自己的性命丶鲜血,才是他最终的目的吗?
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华镜却捧住他的脸,用额头贴住他,柔声说道,「可我却不愿就这样牺牲了你,所以,我打算用另外一种方法…」
说着,他把血丹含进嘴里,对着天鸿的唇就封堵过去!
「唔!…」
挣扎不已,可是都不管效了,妖精已经将血丹强行喂哺进他体内!
「啊…咳咳!…」推开妖精,天鸿拼命捶打着自己的胸膛,想把刚吞服进体内的魔物吐出来!
华镜坐在一旁,轻笑道,「没用的,已经太晚了。」说着他搂住天鸿的肩膀,轻轻抚摸着他的脊背,好让他的气息顺回来。
「一旦吞了进去,就会跟人的血肉化为一体,是不可能再吐出来的了。」
「你疯了!…」天鸿抬起头来,幽幽地看着他,说,「这是你成仙的唯一契机,而你竟然把它让给我?…」
闻言,华镜摇了摇头,笑着说,「如果血丹能让人得道成仙,那我早就已经成仙了。」
真正能让他得到神力的不是血丹,而是圣元之子洛天鸿的鲜血!血丹其实不过是个药引而已。
「如果得道成仙,却失去了自己最心爱的人,总有点遗憾,所以,我要选择跟你一块成仙…」
服用了血丹,再加上自己的精气酝酿,天鸿马上就能孕育上另外一个圣元之子。用他的鲜血来代替天鸿的鲜血,也是一样的。
虽然让那可能是承接了自己血肉的生命牺牲,也有点遗憾,不过比起失去天鸿来,还算好多了!
想着,华镜褪下自己的外袍,随手扔到一旁,眼睛直凝视着天鸿,渐渐朝他逼近过去…
「…你想怎麽样?」
感觉到他强烈的淫邪之意,天鸿不住地往後退。妖怪眼中熊熊燃烧着的邪恶欲火让人望而生畏!
「嘘…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华镜忽然逼了上前,抓住他的肩膀就把他压到自己身下,诱哄着说道,「我只是想让血丹的效力用得其所,好制造出一个代替你的孩子而已。」
「…你!?」
知道了他的企图,天鸿惊惧极了!
他知道自己出生的秘密,自然也就知道了所谓血丹对他会产生怎麽样的效力!
这个妖精,想要让自己的雄性身躯怀上他的孩子?
不…绝对不能!
可是,事到如今,妖怪又岂会让他逃跑?把他的手脚都禁锢住,紧紧地压在身下,笑道,「乖一点,你会感觉到很快乐的…这事你又不是没做过,对不对?」
「…」
「在此之前,你早就跟那道士不知撕磨过多少遍了,对吧?」轻咬着他的耳垂,华镜魅惑地说道,「…一想到这里,我心里就嫉妒得快要死了…」话落,手已经探到天鸿身下,在他小腹处猛然一按!
「啊!…」天鸿随即惊叫一声。
「这里…血丹已经在你的血肉里头了,只要再往里面注进我的精元,这里就会孕育出一个新的生命了…」径自低喃着,华镜就要动手褪去天鸿身上的衣服!
「而且,众所周知,血丹含有剧毒!如果服用了它,既没圣元之血使之升华,也没有精气让它孕育成新生命,它可以将吞服它的人在十个时辰之内毙命!」
「啊!…」
知道了他的企图,天鸿惊惧极了!
他知道自己出生的秘密,自然也就知道了所谓血丹对他会产生怎麽样的效力!
这个妖精,想要让自己的雄性身躯怀上他的孩子?
不…绝对不能!
可是,事到如今,妖怪又岂会让他逃跑?把他的手脚都禁锢住,紧紧地压在身下,笑道,「乖一点,你会感觉到很快乐的…这事你又不是没做过,对不对?」
「…」
「在此之前,你早就跟那道士不知撕磨过多少遍了,对吧?」轻咬着他的耳垂,华镜魅惑地说道,「…一想到这里,我心里就嫉妒得快要死了…」话落,手已经探到天鸿身下,在他小腹处猛然一按!
「啊!…」天鸿随即惊叫一声。
「这里…血丹已经在你的血肉里头了,只要再往里面注进我的精元,这里就会孕育出一个新的生命了…」径自低喃着,华镜就要动手褪去天鸿身上的衣服!
「而且,众所周知,血丹含有剧毒!如果服用了它,既没圣元之血使之升华,也没有精气让它孕育成新生命,它可以将吞服它的人在十个时辰之内毙命!」
「啊!…」
在那双恶魔之掌触摸到自己的肌肤时,天鸿终於忍不住拼死挣开可他的钳制,纵身跳起来,退得老远的!
「…即使事情已经无法挽回,我必须要孕育一个新的生命…有资格经手的人也不该是你呀!」
话落,他黑色的长甲如闪电一般掠过华镜的眼前,知取他的眼球!
华镜马上低头躲过,欲抓住他的手将之拉回自己怀里。
「华镜,受死吧!」
一个旋转步闪过他的魔爪,天鸿闭上眼睛,自全身涌出一股强烈的真气,明显刺激了华镜的神经。他连忙张开无形的保护膜,阻隔开这股真气。
可真气可以阻隔,魔咒是不可能阻挡的。天鸿双手合十,默默念出克制妖魔的咒语,哪怕这样一来连他自己都会遭受到损害!
「唔!…你…」显然,这带着真气波的魔咒攻击使华镜非常难受,他捂住了头,痛苦使他的面目变得狰狞。
「呜啊!…救命啊!…」
「啊啊啊!…」
妖洞内的其他小妖显然没华镜那麽高深莫测的功力,因此他们也没有抵抗之力,纷纷被真气震得皮开肉绽,爆裂身亡!只有几个功力稍微深厚一点的仍在拼死顽抗!
忽然,紫眸一睁,真气如洪水爆发一般狂涌,随着此起彼落的数声惨叫声响起,妖精们一个个血肉爆裂,纷纷阵亡,现场只剩下华镜跟天鸿两个人…
「呜…啊!啊啊啊啊啊!!…」
仰天撕鸣着,华镜拼死捂着咽喉,眼睛凸出,血丝狂飙,已被逼至濒临疯狂了!而天鸿因为真气使用过度,加上本身也深受咒语的侵害,全身血液开始迸裂,血如泉涌。
「混帐东西!啊啊!…」被迫入绝境的妖精意欲来个鱼死网破,提起最後的力量直往天鸿冲去!
「唔!」
正面接住妖精使尽全力的一掌,天鸿的内伤又加重了一层!这样双掌紧贴着,攻击直接注入对方体内,比任何攻击都要伤!
华镜受伤不浅,而天鸿情况也堪舆,双方都是在消耗彼此生命力地相持着,只看谁先坚持不住倒下!
然而,这时候的天鸿却被又一股来自体内的毒流侵蚀着─那是之前华镜强迫他服下的血丹开始发挥效用了!
「呜…唔唔!…」
看见他痛苦的样子,华镜就知道事情要往自己这边倾倒了!
「傻瓜!血丹的毒开始发作了!你还在作什麽无谓挣扎?…」咬着牙,华镜在说话的时候都已经喷出血丝,说道,「没有我的精气…你会中毒身亡的!你宁愿死也不接受我的求欢吗?…」
「…」巨大的痛苦使天鸿快要倒下了!他沈下头,拼命忍住,眼里的紫色荧光在翻飞的烟尘中闪出刺眼的光芒!
忽然,他大吼一声,使尽最後的力量把华镜震出数丈开外,看他撞上石锺|乳的墙壁,留下一滩血液然後慢慢坠下。
这时候,自己也已经气若游丝,筋疲力竭。
可是,华镜不会那麽容易就死的!他必须趁他没有站起来的时候,赶快离开这里…不然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唔!…」只剩下一口气在支撑着,流淌着的血落到眼里,只感觉到眼前一黑,几乎就这样倒下去!可他毕竟支撑住了!
不管血丹的毒再可怕,也不管体内的真气再怎麽流失,他都要活着走出去!
洞口…就快要到洞口了!
他已经看见光芒了…只差一步,撑住!…
「呼…呼…」终於挪至洞口,天鸿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就要走出去了…
然而,就在这时候,後脚被一只手拌住,意料未及地整个人栽倒在地上,随即班被身後的人紧紧压在底下,衣服「唰」地一声被撕开!
是华镜!他还是在比自己意料得要早的时间内醒来了!
「你想跑?…难道到现在还没有觉悟吗?」可怕的恶魔自身後将他搂住,魔爪在他身上游移,扭曲地狞笑着,「我不会让你跑的!你休想!」说着便解放自己巨大的欲望,抬高天鸿的臀部便要捅进去!
「咻」一声,利刃无声无息地Сhā进妖魔眉心,随即而上的就是数道灵符,将妖魔封堵在法阵里。
是宁海尘,在最後时刻他终於赶到了!
「天鸿!」看见爱人浑身是血,衣衫也支离破碎地倒在地上,宁海尘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了!他连忙抱起他进自己怀里,脱下外袍让他披上,担忧得整个人都快愣了!
「海…海尘!…」感觉到爱人熟悉的气味,天鸿安心地微笑了,「你来救我了…」
他究竟是在何种可怕的折磨下,才会伤成这个样子的!究竟是什麽样强大的意志力才支撑起他坚持到现在!
宁海尘心一酸,咽喉哽咽起来。赶不及理会快要挣开束缚而出的华镜了,他紧抱住爱人便飞奔着直往阳明教疾驰!
他什麽都不管了!哪怕要付出自己的性命,哪怕要以整个武林的安危为代价,他都要救回天鸿!
而这时候的华镜,已经突破他的灵符阵走了出来,身上的累累伤痕也在一阵强大的真气雾中渐渐愈合。
可恶啊,他之前怎麽就没估计到洛天鸿会这麽厉害呢?只差一点自己就命丧於他的神力之下。
不过,走吧,天鸿,你注定走不了多远的!
宁海尘为了救你,一定会把他所有的精气都给你。到时候正好!
谁使天鸿怀孕都没关系,反正生出来的孩子也只有一个用途,那就是献出他的生命,供自己修炼成仙!
如果生出的是宁海尘的孩子,那真是注定的孽缘啊!用宁海尘的骨肉的鲜血祭祗自己成仙的一刻,这是多麽美妙的事情!
因此,在妖力的治疗下,已经完全恢复的华镜没有追他们。
给他们时间,制造出需要的所有东西。然後,最後的大戏即将拉开序幕了!
第六章
「天鸿!天鸿!…」
已经赶不及回阳明教了,面对已经命悬一线的爱人,宁海尘再也管不上妖精还会不会追上来,抱着他闯进山边一废弃的农舍,用玉柄拂尘扫一摆法阵,便把他放到八卦阵中间开始积蓄力量为他疗伤!
「天鸿!振作起来!」一手撑起爱人的身体,宁海尘便在他身上连点数|茓,保住他的心脉。
手捏住灵符在眉心默念法咒,忽然把灵符贴到爱人额头上,围绕住他的身体快速旋转!真气源源不绝地涌想他周身每一个|茓道,及时地修补回他失去的元气!
终於,血没有继续流了,寒毒也没有继续扩散。爱人深厚而温暖的真气缓缓流淌进天鸿虚弱的体内,使他悠悠转醒。
「海尘…海尘!」知道及时把他救出来的就是爱人宁海尘,他苍白的嘴边艰难地扯出一微笑,叫唤道。
「…宝贝,是我!」听到他叫唤自己,宁海尘既是欣慰又是心酸,诱哄道,「振作点,我马上就帮你把伤医治好,咱们一起回去!」
然而,天鸿光芒已经黯淡下去的双眼,却再也没能提起精神来。
他知道宁海尘为了救他可以不惜一切。已经发誓要一心修道丶远离凡尘的他还是时刻挂心着自己,否则的话也不会及时赶来救自己了。
可是,现在已经不是他有没有诚心救丶有没有能力救的问题了!是天鸿自己不知道该不该被救!
他当然知道怎样才能解血丹的毒,可是,他可以那样做吗?
自己的出生就已经是一个天大的错误了,他可以让这样的错误继续发生吗?
爹看着自己畸形的手跟眼睛时,那痛心疾首的表情时刻在梦魇中回荡着。他可以为了自救,而继续去创造那无辜又可悲的生命吗?
…他做不到啊!实在不想再有另外一个孩子重蹈他的覆辙,重演悲剧的命运!何况是自己的孩子…
「对不起…海尘!对不起!…」
深知道如果自己就这麽死了的话,把他拥在怀里的爱人会多麽哀痛,天鸿只能一个劲地伏在他胸前,不住哀诉。
「可是…你别再救我了,真的!…再也没有必要了…」
「白痴!你在说什麽混蛋话!」手贴在他胸口上,宁海尘阻止了他继续说话,不住地将真气灌注进他体内。爱人不停地道歉让他深感不安,他仿佛可以看得见在爱人痛苦的表情之下隐含着一个多麽可怕的决定了!「救还是不救要由我来决定,现在的你只要乖乖地呆着就行了!」
难道他不想把毒解掉,宁愿就这样离开自己?
不!他怎麽可以这样?
宁海尘也诊断出爱人中的是哪般毒。身为修道之人,他深谙炼丹之术,更加熟知妖丶道双方都趋之若骛的血丹为何物。
「真是个傻瓜!怎麽能在这个时候拒我於千里之外呢?」亲吻着他的额头,宁海尘低声诱哄道,「我宁愿相信自己生来就是为这一刻而准备的…我只为救你而降生!」
说着,他拔出数张灵符,布下巨大的法阵,把整个农舍封堵得严严实实。
「宝贝,别再扛着了…一切都交给我,即使豁出自己的生命我也要把你救回来!」
褪掉彼此的所有衣服,宁海尘把爱人紧紧拥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去融化他,用自己的真气过渡给他,直至两人气息完全交融,连自己的生命力都可以传达给对方。
经受着爱人最高层的真气的灌注,天鸿体内的力量被冲突着,潜伏已久的魔性开始蠢蠢欲动了。
身体自有意识地寻求自救的方法。虽然天鸿不愿意,可体内的神力还是在这个时候苏醒了,他的妖气散发到极致,黑色的长指甲在巍巍颤动,紫色的魔眸开始发出前所未有的亮光。
连表情都变了,不同於以前的冷淡,此刻的他已经变得完全不若人间之物,寒气逼人,冷酷得像一尊美丽的石像!
意识也仿佛抽离可身体,用长得可怕的黑色指甲轻轻搔弄着爱人的脸颊,直到脖子,直到胸膛,仿佛在挑起他的情yu一般。
紫色的眼睛里散发出前所未有的魅惑,摄人心魂地直瞧着爱人,嘴角挑起一个妩媚的微笑,仿佛就能把他的三魂六魄全都勾去。
「你要救我?…那还在等什麽?」无限魅惑地挑起爱人的头发,轻轻在自己手里把玩着,天鸿诱惑地邀请道。嘴里轻轻地一吞一吐着,浑身散发出醉人的魅香,几乎能使人溺死其中!
「唔!…」吸进他如兰的魅香,宁海尘只觉得血液都涌上脑门,使他几乎一阵眩晕!
不知是因为血丹的毒在起作用了,还是这是完全妖化後,天鸿的本来面目!
可是不管他是谁,会变成怎麽样,宁海尘对他的爱意已经深入到血肉中了,尤其在此刻,他什麽思考能力都没有了,只想抱着他,搂着他,把他嵌进自己的身体里,让他远离苦难,再也不须承受任何伤害!
「嗯!…啊啊!…」
如发情的魔兽一般,天鸿此刻的全身敏感得一经触碰都会引发强烈的快感,仰起头,四肢缠绕着爱人精壮的腰身,使劲磨蹭着。
妖娆的姿态,放荡的身体,此刻的他是危险的!在宁海尘把他挽救回来以後,他还有人类的意识去保护爱人吗?会不会早已经丧尽意识,反过来伤害到宁海尘?
不过,这时候的宁海尘一点也顾不上这一点。他已经被爱人的妖媚诱惑到极至,加上迫切想救他的心情,使他不顾一切地扑倒爱人在身下,动情地爱抚着他,把他的情yu逗弄到最高点!
身体自有意识地寻求自救的方法。虽然天鸿不愿意,可体内的神力还是在这个时候苏醒了,他的妖气散发到极致,黑色的长指甲在巍巍颤动,紫色的魔眸开始发出前所未有的亮光。
连表情都变了,不同於以前的冷淡,此刻的他已经变得完全不若人间之物,寒气逼人,冷酷得像一尊美丽的石像!
意识也仿佛抽离可身体,用长得可怕的黑色指甲轻轻搔弄着爱人的脸颊,直到脖子,直到胸膛,仿佛在挑起他的情yu一般。
紫色的眼睛里散发出前所未有的魅惑,摄人心魂地直瞧着爱人,嘴角挑起一个妩媚的微笑,仿佛就能把他的三魂六魄全都勾去。
「你要救我?…那还在等什麽?」无限魅惑地挑起爱人的头发,轻轻在自己手里把玩着,天鸿诱惑地邀请道。嘴里轻轻地一吞一吐着,浑身散发出醉人的魅香,几乎能使人溺死其中!
「唔!…」吸进他如兰的魅香,宁海尘只觉得血液都涌上脑门,使他几乎一阵眩晕!
不知是因为血丹的毒在起作用了,还是这是完全妖化後,天鸿的本来面目!
可是不管他是谁,会变成怎麽样,宁海尘对他的爱意已经深入到血肉中了,尤其在此刻,他什麽思考能力都没有了,只想抱着他,搂着他,把他嵌进自己的身体里,让他远离苦难,再也不须承受任何伤害!
「嗯!…啊啊!…」
如发情的魔兽一般,天鸿此刻的全身敏感得一经触碰都会引发强烈的快感,仰起头,四肢缠绕着爱人精壮的腰身,使劲磨蹭着。
妖娆的姿态,放荡的身体,此刻的他是危险的!在宁海尘把他挽救回来以後,他还有人类的意识去保护爱人吗?会不会早已经丧尽意识,反过来伤害到宁海尘?
不过,这时候的宁海尘一点也顾不上这一点。他已经被爱人的妖媚诱惑到极至,加上迫切想救他的心情,使他不顾一切地扑倒爱人在身下,动情地爱抚着他,把他的情yu逗弄到最高点!
温柔地摸索着爱人泛上粉红的柔韧肌肤,搔弄到他身上已敏感之极的|茓道,百般怜惜地爱抚着,让他只能窝在自己怀里喘息。
「嗯…」
受到了刺激,天鸿手挽住爱人的脖子,仰起头索取他的亲吻,享受着全身肌肤被爱抚的快感。
感受到手下如丝般滑腻的肌肤,接受着爱人热情的亲吻,宁海尘感到腹部的异动感渐渐增加,加上坐在他腿根的爱人不住地扭动着,他快要受不了了!轻咬了一下爱人的香唇,便抓住他的手探到自己火热的胯间,哪怕他尖利的钩状长指甲会弄痛了自己!
「噢!…」手心一酸,天鸿感觉到掌下的器物的火热和雄壮,立刻满心期待地搓弄着,长指甲阻碍了他的动作,他干脆把自己的指甲全都掰断了!双手捧住男人雄伟的热铁,忘情地搓弄着!血丹燃起的欲火已经把他的理智全都销毁了,此刻的他是只为欲望而活着的发情猛兽!
「哦!宝贝…啊!真棒!天鸿!…」
胀痛的欲望难以忍受爱人这般搓弄,宁海尘的神经全被点燃了!拉起爱人跌进自己怀里,捧住他的脸再次给了他炽热的一吻!
「宝贝,你太棒了…再弄下去我会忍不住的,这次换我帮你…」
正说着,粗糙的手指便伸到爱人腋下,从里面柔嫩的肌肤往外爱抚,直达胸前挺立的两朵红蕊,低头似有若无的舔弄着那诱人的肌肤,舌尖不时划过两点嫩蕊,肆意挑逗着。
「哦!啊!…海尘!我要!啊啊!…快点!快点弄我!…」受不了这磨人的爱抚,天鸿仰起头便大喊,想要更深入的欢爱。
这诱人的呼唤比什麽都更能刺激男人的神经,他亲了一下爱人大口喘着气的薄唇,把他压倒在底下,伸手探到他腿间撩拨着他早已雄起的欲望,而自己的巨根则浅浅地在他臀间戳弄,感受到被他「轻咬」的快感。
「啊!…嗯!…啊啊!…」
受到了刺激,天鸿手挽住爱人的脖子,仰起头索取他的亲吻,享受着全身肌肤被爱抚的快感。
感受到手下如丝般滑腻的肌肤,接受着爱人热情的亲吻,宁海尘感到腹部的异动感渐渐增加,加上坐在他腿根的爱人不住地扭动着,他快要受不了了!轻咬了一下爱人的香唇,便抓住他的手探到自己火热的胯间,哪怕他尖利的钩状长指甲会弄痛了自己!
「噢!…」手心一酸,天鸿感觉到掌下的器物的火热和雄壮,立刻满心期待地搓弄着,长指甲阻碍了他的动作,他干脆把自己的指甲全都掰断了!双手捧住男人雄伟的热铁,忘情地搓弄着!血丹燃起的欲火已经把他的理智全都销毁了,此刻的他是只为欲望而活着的发情猛兽!
「哦!宝贝…啊!真棒!天鸿!…」
胀痛的欲望难以忍受爱人这般搓弄,宁海尘的神经全被点燃了!拉起爱人跌进自己怀里,捧住他的脸再次给了他炽热的一吻!
「宝贝,你太棒了…再弄下去我会忍不住的,这次换我帮你…」
正说着,粗糙的手指便伸到爱人腋下,从里面柔嫩的肌肤往外爱抚,直达胸前挺立的两朵红蕊,低头似有若无的舔弄着那诱人的肌肤,舌尖不时划过两点嫩蕊,肆意挑逗着。
「哦!啊!…海尘!我要!啊啊!…快点!快点弄我!…」受不了这磨人的爱抚,天鸿仰起头便大喊,想要更深入的欢爱。
这诱人的呼唤比什麽都更能刺激男人的神经,他亲了一下爱人大口喘着气的薄唇,把他压倒在底下,伸手探到他腿间撩拨着他早已雄起的欲望,而自己的巨根则浅浅地在他臀间戳弄,感受到被他「轻咬」的快感。
「啊!…嗯!…啊啊!…」
被爱人热情的反应感染到了,男人轻咬了他的粉颈一口,便直接探手进他的丰臀间,一指进紧窒的秘道内,感受爱人火热的包围。
「嗯!…嗯啊!…」
「好热…宝贝,这里好像比以往更热了…」
他的宝贝实在太迷人了!在自己的指引下,漂亮的身躯已经越发炽热,这一刻他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冷淡自持,完全驯服於欲望,冶艳得使人迷醉!
男人深呼吸着他浓烈的体香,分开他的双腿跟圆臀,伸进他内部的手指灵巧地触碰着内壁,探索着他最敏感的|茓位。
「嗯!…海尘!…」粗糙的手指若有若无地碰到内部的阳心,天鸿只感觉到身体快要融化掉了,扭动着身子直磨蹭着,索求更多的疼爱!「啊!…那里!…哦啊!…」
「…嗯,我知道了…宝贝,让我爱你…」
再也无法怜惜了,宁海尘掰开爱人的丰臀,其间的粉红花|茓若隐若现,这对已经热血沸腾的男人而言是个致命的诱惑!
手指在小|茓周围摸挲着,时而探进内壁诱惑地搔弄着,让它绽放得更妖艳。知道爱人已经为自己准备好了,男人狂乱地拔弄了几下自己的雄壮欲望,对准了那泌着汁液的|茓口便缓缓送进去!
「啊!啊!…」虚痒难耐的身子终於被巨大的雄根塞满,天鸿纵情地大喊着,发泄着自己强烈的欲望!
「呀啊!…好棒!海尘!啊啊!…」
「哦!…你真美!宝贝…你更美妙!…」
被爱人紧窘的秘道包围着,这感觉是那样美妙,男人好像快要被这火热的快意溺毙了,狂野地快速律动,仿佛要把爱人的小|茓榨出汁液!
「啊!哦啊!海尘!…别那麽快!别!…嗯啊!…」
承受着巨大的冲击,妖娆的身子在欲火的洗礼下变得更加敏感,羞耻心早已丧失殆尽,天鸿狂浪地挺动起臀部,随着爱人一下又一下的狠烈冲击而摆动着,充分享受那狂热的快感!
这样的热情对男人的欲望而言无疑是火上浇油,他赤红着眼睛,将爱人的身子翻转过来,使自己可以更紧地贴着他的臀部,一挺腰身便猛烈快速的抽Сhā着,带动着爱人摆动身体狂热起舞!
「啊!呀啊!太深了!…不要呀!…海尘…」
这个姿势实在贴合得太密了,可以进入到爱人感觉最强烈的地方,直达滚烫的最深处,捣弄爱人的阳心,压榨出使之疯狂的快感!
过大的快意使爱人再也坚持不住了,他扭动着身子喘叫着,哭泣着,眼泪跟下体沁出的嗳液同时冒出,既妖娆又楚楚可怜。
「唔…别怕,宝贝!…忍一忍…很快就好了!…」看着爱人这魅惑之极的样子,宁海尘的心全被他揉碎了!俯下头亲吻着丶抚慰着,身体则继续挺动腰身,给他更强烈的冲击!
「啊啊!呀!…那里快破了!…啊!啊啊啊!…」
持续承受着身下传来强悍袭击,天鸿的身体已经被逼至疯狂的境地了!後|茓猛地收缩蠕动着,仿佛带着强烈的生命力,要把爱人的所有精气都融入自己体内!
已经濒临爆发的下体被这样强悍地绞动着,宁海尘快要忍不住一气爆发了!可他知道爱人体内的媚毒已经完全生效,如果自己无法给予他充分的爱抚,将无法解除他的痛苦!
而自己这一泄,极有可能就是制造出新生命的时候了!他不能就这样松懈下来,他要给他的爱人,以及他的孩子最强有力的精气!他甚至可以把自己的所有生命力都交给他们!
「哦!啊!…」咬着牙拔出深埋於爱人体内的雄根,宁海尘紧收丹田,把所有精气都积蓄住,不让它那麽快就散失掉,再次狠狠撞进爱人的|茓内!
他要把所有的警员都集中起来,一气全都送进爱人深处!
「呀!啊!…啊啊啊啊!…」
完全兽化的天鸿全身都泛起薄红,眉心的魔印鲜艳欲滴,双眼也紫光荧荧,他疯狂地撕喊着,後庭快要痉挛地收缩着,欲把男人所有力量全吸取进去!
「啊!啊!…」
就到了!两人都知道这一刻就要到了!
将腹部肌肉紧缩,宁海尘律动的频率也已经快得不能自控!他仰起头狂啸着,如野兽般的欲望急剧地冲击着爱人的蜜|茓,极大地满足了他深不可测的欲望!
「唔!啊!…要到了!啊啊啊!…」
被这股冲击逼出极至的快感,身下妖娆的身体终於攀至顶峰,後庭痉挛着,前端夹紧他的同时喷薄出嗳液,浓烈的魅香染满一室!
在爱人的收缩翕动下,宁海尘的精关也收不住了,身体猛烈地一抖,射出一道滚烫的白稠汁液,灌注了爱人滚烫的蜜|茓深处!
「啊…」
「呼…呼…」
一个高峰过後,两人仍然紧密地交合在一起,任由身体的元气彼此交汇,让两人的元神合并为一个。
然後,精元汇聚的地方,秘密的生命力开始萌芽了。
就到了!两人都知道这一刻就要到了!
将腹部肌肉紧缩,宁海尘律动的频率也已经快得不能自控!他仰起头狂啸着,如野兽般的欲望急剧地冲击着爱人的蜜|茓,极大地满足了他深不可测的欲望!
「唔!啊!…要到了!啊啊啊!…」
被这股冲击逼出极至的快感,身下妖娆的身体终於攀至顶峰,後庭痉挛着,前端夹紧他的同时喷薄出嗳液,浓烈的魅香染满一室!
在爱人的收缩翕动下,宁海尘的精关也收不住了,身体猛烈地一抖,射出一道滚烫的白稠汁液,灌注了爱人滚烫的蜜|茓深处!
「啊…」
「呼…呼…」
一个高峰过後,两人仍然紧密地交合在一起,任由身体的元气彼此交汇,让两人的元神合并为一个。
然後,精元汇聚的地方,秘密的生命力开始萌芽了。
还处在睡梦中,天鸿不知在何时已经被爱人带回了阳明教。
为了封锁住他比之前还要强烈的妖气,宁海尘冒了很大的险,把他隔离在深山的一所小居里,并在周围布下了重重法阵,勉强阻挡住道士们的视线。
可这不是长久的办法,如果有一天天鸿要出来的话,一切也就败露了。
「嗯…」睡在爱人怀里,身体过於疲惫的天鸿悠悠醒来,睁开眼睛即看见爱人正关切地看着他,见他醒来显然满脸兴奋。
「宝贝,你没事吧?身体有什麽感觉?」一连亲吻了他额头好几下,宁海尘问道。
「…」天鸿艰难地坐了起来,张望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问,「这是阳明教?」
「嗯。」男人点了点头,又把他搂进怀里,叹道,「你身体需要修养,我不能让你继续在外边漂泊。」
可是,在这道教重地,如果自己的身份被发现的话将会有什麽样的下场,天鸿太清楚了。他面露愁色,对男人说道,「…如果被发现了,你会很难做的。」
男人却只是轻轻一笑,用下巴顶了顶他的头,道,「我这个教主还不至於连这点事都决定不了。」
对比起这个,他更担心天鸿的身体。
自己的精元中和了他体内血丹的毒,可这样一来,他也就…
一想到这里,就忐忑不安。
虽然现在还言之过早,但他几乎可以肯定天鸿体内的血丹已经受精成功了。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跟天鸿也能诞生下一个新生命,一切都感觉那麽陌生丶茫然。其实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只救回爱人,不要什麽孩子。
并非他不想要,而是他知道这孩子会给爱人带来什麽样的折磨。
他来得意外,来得诡异,来得更是一个阴谋,是在华镜的算计下来的!这样一个生命,叫宁海尘如何能全盘去接受他?
尤其是看见爱人冷漠的眼神後,他就知道了,这孩子只会为他带来痛苦。
「宝贝,在想什麽了?」轻轻捏着他的下巴,宁海尘努力敛下忧虑,挤出一个微笑,问道,「别露出那样的表情,我会担心的喔!」
「嗯…」脸颊被他弄痒了,天鸿才微微一笑,可那笑容中还是忧愁居多。
「海尘…」
「嗯?」
很难说得出口。天鸿不知道自己腹内可能已经在孕育了的这个诡异的生命,究竟该留还是不该留。
如果只有他自己,他肯定毫不犹豫就将之毁灭,免得将来要遭受悲剧。
可是,他却不单单属於自己,还属於宁海尘。
尽管宁海尘从来都没说过他想要孩子,但这个孩子也许也是上天赐予他们的唯一的机会,他不知道是否该为了宁海尘而留下他…
他不知道…
「结果再过几天就可以知道了…」他靠到宁海尘胸前,喃喃说道。
「嗯。」应了一声,宁海尘没作任何表示。
天鸿抬了起头,想从他的眼里看出他对於这个生命是什麽样的一个态度,可惜,只能看到跟自己一样的彷徨丶矛盾。
「你说,我们该不该当这个爹…」看着他的眼睛,天鸿问道。
「…」轻抚着他紫眸周围的肌肤,宁海尘抿着唇,不知道该如何表态。
「我只想要你平平安安的,什麽孩子不孩子,我之前从来没有考虑过。」他说。
可天鸿知道,他只是考虑到自己可能会很忌讳这孩子,才这样说的。如果一切正常的话,谁会不希望自己才有一线机会出生到人世的生命就此没了。
捧着他的脸,天鸿闭上眼睛,靠进他怀里紧搂着,低声沈吟道,「如果是为了我自己,我会现在就消灭他…可是为了你,我…」说着,他已经哽咽了起来。
知道爱人的用心良苦,宁海尘只得紧搂着他,抚摸着他的脊背,好让他心情平服下来。
有人如此爱着自己,为了自己,甘愿以男人之躯孕育一个未知的生命,他夫复何求?
「天鸿…一切都按照你做想的去办吧,我…只负责守护你,让你远离灾难和危险,让你享受到你应得的快乐,仅此而已…」
「嗯…」
对不起,那个不知是否已经出现了的孩子…虽然这样可能对你很不公平,可你自私的爹们已经决定了要把你生出来…不管将来要面对的,是什麽样的命运和灾难!
「我只想要你平平安安的,什麽孩子不孩子,我之前从来没有考虑过。」他说。
可天鸿知道,他只是考虑到自己可能会很忌讳这孩子,才这样说的。如果一切正常的话,谁会不希望自己才有一线机会出生到人世的生命就此没了。
捧着他的脸,天鸿闭上眼睛,靠进他怀里紧搂着,低声沈吟道,「如果是为了我自己,我会现在就消灭他…可是为了你,我…」说着,他已经哽咽了起来。
知道爱人的用心良苦,宁海尘只得紧搂着他,抚摸着他的脊背,好让他心情平服下来。
有人如此爱着自己,为了自己,甘愿以男人之躯孕育一个未知的生命,他夫复何求?
「天鸿…一切都按照你做想的去办吧,我…只负责守护你,让你远离灾难和危险,让你享受到你应得的快乐,仅此而已…」
「嗯…」
对不起,那个不知是否已经出现了的孩子…虽然这样可能对你很不公平,可你自私的爹们已经决定了要把你生出来…不管将来要面对的,是什麽样的命运和灾难!
虽然宁海尘已经说过了,在阳明教,为了安全起见,能照顾天鸿的就只有他自己,还有一个不认识字的哑巴侍童。可能没办法给得了他充足的养护,如果是想更好地调养身子,最好还是回冥王神教。
可天鸿还是想呆在宁海尘身边。
而且,他并不想让爹们知道自己可能已经怀孕这件事。不单单是难为情,更是怕见到爹们忧虑的表情!
自己的出生,不知已经为爹们带来多少意料之外的担心了,如果再增添一个这样子的生命,爹会是怎麽想的呢…他不敢想像。
「宝贝,我在忙的时候,你在干什麽呢?」给爱人熬制了一些滋补和疗伤的药,宁海尘坐早他身边,一口一口地喂着他喝着。
「还能干什麽呀,不就一直等着你忙完回来吗?」喝了一小口药,又仰起头索吻,爱人慵懒地说道。
其实,他这些天来情绪不是很稳定,经常莫名其妙就胡思乱想起来。可能的话,宁海尘真的想一步也不离开地陪着他,然而自己已经是一教之主,有很多责任是必须要承担的,无法再像以前那样为所欲为丶不计後果了。
「可不许背着我偷偷练功喔,你现在还不适合运行真气。」轻轻用手擦去他嘴角的药汁,宁海尘宠溺地说道。
他很担心天鸿为了消灭华镜,急於求成,在身体还没稳定的情况下就乱了经脉。
「没有,我一直照你说的那样,除了吃就是睡,我都快怀疑自己快要跟猪靠拢了!」微微笑了一下,天鸿捏着爱人严肃起来的脸,说道。
如果他的宝贝真的有猪一半无忧无虑,他不知该多高兴了!宁海尘想。
「嗯…」
「怎麽了,这里有感觉了吗?…」
「唔…别弄了…」
虽然心里还是有点七上八下,可既然已经决定要把孩子生下来,必要的事情还是要做得完整。
宁海尘正不顾爱人羞耻地褪下了他下半身的衣物,让他光祼着下体,抬起一只脚接受自己的检查。
「啊!…」当他的手拨开爱人丰润的臀瓣,直触碰到他隐秘的花|茓,另一只手则按着他小腹的一个|茓道时,终於逼出了爱人柔软的喘息声。
「这里已经湿了…」脸贴在爱人腹部,男人低声呢喃着,诱惑地说道。
「嗯…还不是因为你…啊!…」
时间尚短,宁海尘也还很难判断出爱人是否真的已经怀有身孕,不过这样的检查却是他非常乐意做的!
「真漂亮…」抱起爱人一边的腿凑到自己鼻息前一吻,男人禁不住伸出舌头,轻舔着他柔嫩的肌肤。
「嗯!…别这样!…啊!」真难为情!明明只是要帮自己检查而已,可这家夥却趁机对自己胡来…被刺激着,天鸿的脸不禁红了起来。
看着他可爱的模样,男人忍不住又亲吻了他一下,「没办法,谁叫你这麽迷人呢?」说着,他的手又转移到爱人的腹部,轻轻摸挲着。
「这麽漂亮的身体,如果怀孕了,生产出来的宝贝肯定也是最漂亮丶最强壮的吧?」唇贴着爱人的腹部轻叹着,宁海尘说道。
「唔!…」
说话间,他又把手转移至爱人已经微微挺立的分身处,握着它轻轻拨弄着。「这里…亲爹的精元,对宝贝应该也会很有帮助的吧?」说着,手上的动作加快了,逗弄般捋动着爱人硬了起来的茎体。
「啊…嗯!…别弄…啊!…」
嘴上微拒着,可身下的雄根却早已胀硬了起来,呼应着爱人的爱抚,叫嚣着身体的空虚急需要抚平。
知道他喜欢这样,男人更加不客气了,一手拨开他的臀瓣,探进隐秘的小|茓里,轻轻摸挲着,不时往里面一捅,引发出爱人更甜腻的喘息。
「啊…别碰…那里!…啊啊…」被抚摸着,已熟悉他的侵袭的後庭兀自蠕动着,又开始想索求了。
「还有这里…」男人探手进爱人的衣襟里,抚摸他结实的胸膛,找到那嫩红的花蕊,轻轻揉捏,「会不会比平时还要有感觉?…会有喂哺孩儿的|乳汁吗?」
「嗯!…啊…别碰!…」多出敏感被骚弄,天鸿不由得一抖颤,欲逃离他的爱抚却找不到门路。
「真是漂亮…我的宝贝是最美好的,而我将来的小宝贝必定也很优秀吧…」动情地叹息着,粗长的手指恰如其分地爱抚了敏感的嫩|茓,在它感觉最明显的地方徘徊,激发出爱人更加难耐的喘息。
「嗯嗯!…啊…不要!…啊!…」
已经完全成熟的身体对这样的耳鬓撕磨上瘾了,也许还有血丹的毒性还在起作用,只要一经他接触,臀间的蜜|茓便麻痒腾升,渴望地蠕动着,想要承接熟悉的侵入…
「啊…嗯!…别弄…啊!…」
嘴上微拒着,可身下的雄根却早已胀硬了起来,呼应着爱人的爱抚,叫嚣着身体的空虚急需要抚平。
知道他喜欢这样,男人更加不客气了,一手拨开他的臀瓣,探进隐秘的小|茓里,轻轻摸挲着,不时往里面一捅,引发出爱人更甜腻的喘息。
「啊…别碰…那里!…啊啊…」被抚摸着,已熟悉他的侵袭的後庭兀自蠕动着,又开始想索求了。
「还有这里…」男人探手进爱人的衣襟里,抚摸他结实的胸膛,找到那嫩红的花蕊,轻轻揉捏,「会不会比平时还要有感觉?…会有喂哺孩儿的|乳汁吗?」
「嗯!…啊…别碰!…」多出敏感被骚弄,天鸿不由得一抖颤,欲逃离他的爱抚却找不到门路。
「真是漂亮…我的宝贝是最美好的,而我将来的小宝贝必定也很优秀吧…」动情地叹息着,粗长的手指恰如其分地爱抚了敏感的嫩|茓,在它感觉最明显的地方徘徊,激发出爱人更加难耐的喘息。
「嗯嗯!…啊…不要!…啊!…」
已经完全成熟的身体对这样的耳鬓撕磨上瘾了,也许还有血丹的毒性还在起作用,只要一经他接触,臀间的蜜|茓便麻痒腾升,渴望地蠕动着,想要承接熟悉的侵入…
这使天鸿感到羞愧不已!他的身体什麽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如果没有宁海尘,他该怎麽办才好…
看着他俊俏的脸蛋开始泛起红晕,表情里带着羞涩和不安,男人只觉得自己的欲望被燃烧得更旺了,探进爱人紧窘的後庭的手浅入深出地揉搓着,感觉他蜜|茓的紧窒而有弹性的紧束,一口气探入底部,按到爱人的敏感点,便听见他按捺不住的吟叫!
「嗯啊!啊!…别碰那里!啊啊!…」
诱人的声音是让男人兽化的毒药,加入两指更加放肆地开拓着爱人的蜜|茓,男人要看着它在眼下尽情绽放,完全接纳自己。
「啊!…哦啊!…海尘!海尘!」
爱人的身子不知何时已经主动贴近他磨蹭着,攀住他狂浪地吟叫着丶催促着。
再也忍不住了,血脉忿张的男人将这妖娆的身子反过去,臀部微微提起,双手扶住他的腰便迅速的进入那火热紧窘的|茓内…
「唔…」
「呜啊!…嗯!…」
突然承受那样的冲击,任由爱人再敏感也难以承受,只觉得身子一紧,然後就是巨大的分身在他体内抽动带来的强烈触感了!
搂紧爱人的身躯,男人抬高他的一条腿,好方便他承受自己的冲击,并不住地在他耳边轻轻诱哄道:「别怕,很快就好了…会让你和宝宝都感觉到我的温柔的!」
「谁…谁会觉得你温柔呀…嗯啊!…啊…」
随着这越来越激烈的挺进,两人都进入状态了,男人紧搂着身下的爱人,舔吻着他的而畔温柔而猛烈地律动着,身下的人则扭动着腰身,配合男人的冲击。两人耳鬓撕磨,企求得到更多的快感。
男人低头看着香汗淋漓的爱人,看着他随着自己的冲击而起舞的身姿,简直是举世无双的诱惑!
「啊!…好!…啊啊!…深一点,再深一点!」
欲火已经被完全撩起的爱人,情不自禁地翕动着他紧窘的内壁,死夹着男人胀得发痛的雄根,使劲地摩擦,引发出两人同时的销魂欲死的快感。
再也忍受不住了,男人赤红着双眼,大吼一声便紧压着身下的躯体,对着重点处就纵情抽Сhā!
「…这样如何?感觉好吗?…」
「唔!…好!真棒!…海尘,你好棒!啊啊啊啊!…」
每次触碰,都像天雷勾动地火,引发心中不可收拾的狂浪兽性!很快就要一发不可收拾了!
「啊…宝贝…我不行了…忍不住了!我要欺负你了!」
「呀啊!别…别那麽快!啊啊啊!…」
就这样,像把彼此镶嵌进体内一般,纵情撕磨丶律动。
不管将来会发生什麽事情,也不管这样的行为会不会制造出另外一个未知的生命。他们只想彼此拥有,尽情相拥。
直到天地消失殆尽时!
第七章
幽深阴暗的蝴蝶谷,究竟聚集了什麽样的妖气,缘何会这麽深受妖类向往,全都聚集到这里来了呢?
这其间的秘密,能不能给他以及他身上可能已怀揣了的新生命一个答案呢?
怀着复杂的心情,天鸿坐在宁海尘为他准备好的法阵密室里,心绪飘想远方。
这些天来,他明显感觉到自己像发情中的兽类似的,欲望强烈,如狼似虎般需索着宁海尘。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已经越来越感觉到自己身体里另外一个微小的脉动了。
该来的,终於还是来了…
说不上期待或者兴奋,但又好像并不完全只有担忧。怀着这样复杂的心情,天鸿静静坐在爱人为他准备好的暖房里,打坐练气,调养身体,等待新生命的降生。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生一个妖怪出来而已…如果他真的不能像一个正常人那样长大,如果他会给这人世间带来什麽危害,自己会趁他还没还击之力时,把他结果的…
虽然悲伤,却是自己对他的爱的最无奈的表示了!
而宁海尘更加担心的,则是妖精的侵扰。
他清楚,不是那妖精在从中作梗,他跟天鸿不可能有什麽孩子。但他更知道,那妖怪对他的孩子以及爱人是抱负着什麽样的感情!
他绝不会让华镜碰他心爱的人一根寒毛!因此在安顿好爱人的期间,他已经开始计划着怎麽消灭妖怪。
然而,就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一般,四方八合再也找不到华镜的身影,甚至感觉不到他的一丝气息!
空荡荡的蝴蝶谷里,只剩下几只孤单的蝴蝶,还有一些野兽的尸骸。那都是曾经的妖怪,被杀死後留下的残骸,默默地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撕杀。
华镜就这样凭空消失了,想要找他出来,谈何容易?
只要他一日还在这世上,天鸿跟他怀里的小生命就不会有安宁的时刻。
站在崖顶上,俯视底下让人望而生畏的蝴蝶谷,道士伟岸的身影在风中矗立,灵符全都吹落进蝴蝶谷里。
空荡荡的蝴蝶谷里,只剩下几只孤单的蝴蝶,还有一些野兽的尸骸。那都是曾经的妖怪,被杀死後留下的残骸,默默地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撕杀。
华镜就这样凭空消失了,想要找他出来,谈何容易?
只要他一日还在这世上,天鸿跟他怀里的小生命就不会有安宁的时刻。
站在崖顶上,俯视底下让人望而生畏的蝴蝶谷,道士伟岸的身影在风中矗立,灵符全都吹落进蝴蝶谷里。
「宝贝,我回来了,今天感觉怎麽样?」
把歇息中的爱人搂进自己怀里,宁海尘亲吻了一下他的额角,柔声问道。
「还不错,今天怎麽这麽晚才回来?」转过头,天鸿马上偎依进爱人怀里,紫色的眼睛满是关切的神情,看似等了很久。
「出去给我的两个宝贝找点滋补的东西嘛。」正说着,就把刚刚采到的古灵芝递到爱人跟前,炫耀道,「很美吧,这东西可是百里内难得一见喔!」
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天鸿笑了,指了指自己的小腹,说道,「我这段日子以来滋补得可够多了!真担心里面这个会变成一头小猪!」
「傻瓜!」男人轻揉着他的腹部,宠溺地说道,「哪来这麽俊美迷人的小猪?」说着,俯下头把脸贴到爱人仍然结实的小腹,轻声问着,「这小宝贝今天有没有乖乖的?欺负爹爹了吗?有没有踹你的漂亮爹爹几脚?」
「去你的!」天鸿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推开爱人。
虽然已经可以确定血丹确实已在自己身体内孕育着,可一想到新的生命,天鸿还是有点难为情。
一个完整的男子之躯,尽管也有异常之处,可毕竟是铁血芳华。他之前从没想过自己会孕育一个新的生命。尽管现在已经慢慢接受了,可情绪有时候还是有点不安稳。
如果不是有着强大的意志力,和爱人无怨无悔的爱意在支撑着,他可能更加不知所措,甚至已经傻掉了。
「…华镜,有他的消息吗?」
想了很久,天鸿最终还是将自己担心了许久,却没能说得出口的问题问了出来。
「…」尽管宁海尘一直在小心翼翼地回避这个问题,可恐怕还是回避不了。略带忧愁地看着爱人清澈的眸子,宁海尘很难说出关於那恶魔的话。
「他潜伏起来了,很难找到。」可能的话,他真想自己说的是「他死了,咱们再也不用担心了」!
天鸿闻言,没有再说话。
华镜没走,只是躲了起来。他还在等待着自己跟新生命的鲜血,早晚有一天会出现的。待他出现之日,就是宝贝的出生之时吗?
一想到这里,天鸿就是一阵心惊胆颤!
本是应该满心期待的日子,他现在却希望它永远不要来!
紧抓着爱人的衣襟,深深埋进他怀里,想寻求一个安全的臂湾。
「他怎麽还没死呀…究竟怎麽才能杀得了他?有他在的一天咱们就不会有安宁的日子…」咬着牙,天鸿担忧而愤恨地说道。
看着他这样子,宁海尘既怜惜又内疚。
他恨自己为什麽不能逮捕妖怪,并将之消灭,害爱人一直只能在这里担惊受怕。
可是,这种日子他们不想再过了,尤其新生命到这世上来的日子越来越近,他更不能让那恶魔染指他一下!
华镜…我不会就这麽罢手的,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挖你出来,在宝贝出生之前消灭掉你!
搂抱着爱人,宁海尘的眼中露出一丝坚毅的杀气!
不能等妖精找上门才回击,他一定要先下手为强将之痛宰掉!
「宝贝,睡吧,」轻抚着爱人的脊背,宁海尘诱哄着说道,「宝宝肯定会消耗你不少元气,你需要更多的休息。」
「嗯…」窝在爱人怀里,天鸿听话地挽住他脖子,闭上眼睛就酣息起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确定他已经熟睡了,宁海尘在他额头上再次印上一吻,轻声说道,「睡吧,好好补足元气,等你醒来後,我会把好消息带来的。」
在睡梦中的天鸿,安静而祥和,仿佛跟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让人不忍心去干扰他的酣梦。
潜伏了许久的华镜,不知什麽时候出现在这绝密的房间里,金色的眼睛带着一贯的魔魅笑意,无声无息地来到天鸿身边,看着他熟睡的脸,想凑过去倾听一下他平稳而有力的脉搏声。
可是,天鸿的周围好像布了一层结界,才一触碰手便被雷击了一下似的,顿时一阵麻痹,并伴随着全身尖锐的疼痛。
「终於出现了,华镜!」
不知什麽时候,宁海尘已经出现在妖精背後,冷声笑道。
虽然意外他会突然出现,可华镜也没惊慌,看了看他,再转过头看了看天鸿,发现他竟然如泡沫一般消失了,剩下的只是一束头发!
是幻术!「居然可以设这样的圈套让我陷进来,看来这你的功力比之前又提升了一大截了嘛,宁海尘教主!」华镜笑着恭维道。
宁海尘没有多回答他,只是浅笑一下,「想不到你的妖窟虽然已经被天鸿毁了,可你还是挺忙的嘛,我找你找得可真够辛苦!」
「哦?」华镜故作意外地说道,「你找我?那真是荣幸,请问有何贵干?」
「没什麽,」他装模作样,宁海尘也奉陪,笑着说,「说歹好歹,你也是致使天鸿怀上我的孩子的恩人,我是该好好感激你一番。」
听到这里,华镜的眼神里明显闪过一丝阴暗的光芒,但他很快就敛了下去,依旧是笑容可掬地答道,「不用客气,我这样做的目的不是为了你。」
天鸿的周围好像布了一层结界,才一触碰手便被雷击了一下似的,顿时一阵麻痹,并伴随着全身尖锐的疼痛。
「终於出现了,华镜!」
不知什麽时候,宁海尘已经出现在妖精背後,冷声笑道。
虽然意外他会突然出现,可华镜也没惊慌,看了看他,再转过头看了看天鸿,发现他竟然如泡沫一般消失了,剩下的只是一束头发!
是幻术!「居然可以设这样的圈套让我陷进来,看来这你的功力比之前又提升了一大截了嘛,宁海尘教主!」华镜笑着恭维道。
宁海尘没有多回答他,只是浅笑一下,「想不到你的妖窟虽然已经被天鸿毁了,可你还是挺忙的嘛,我找你找得可真够辛苦!」
「哦?」华镜故作意外地说道,「你找我?那真是荣幸,请问有何贵干?」
「没什麽,」他装模作样,宁海尘也奉陪,笑着说,「说歹好歹,你也是致使天鸿怀上我的孩子的恩人,我是该好好感激你一番。」
听到这里,华镜的眼神里明显闪过一丝阴暗的光芒,但他很快就敛了下去,依旧是笑容可掬地答道,「不用客气,我这样做的目的不是为了你。」
四目相对,尽管收敛得很好,可两人眼里冰冷的敌意却怎麽也隐藏不住。
「想不到你会想在这个时候跟我正面交锋,依我看来这并不是个聪明的抉择喔!」华镜笑着对宁海尘说道。「现在的天鸿不适合打斗吧?虽然我一点也不想跟他交手。可没有他的协助,光凭你是不可能赢我的。」
明显的挑衅,让宁海尘的眼神又变得深沈了一分。「对付你,又何需天鸿出手?」说着,他已经亮出了玉柄拂尘扫,直指妖精,「趁这最後时刻再好好回忆一下天鸿的影子吧?很快你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
话落,手中的四道灵符齐发,拂尘一扫,灵符忽地燃起,火光熊熊,法阵顿生,把两人的周围的空间包围得毫无缝隙。
「你怎麽还是用老一套?」看了看这法阵的形式,华镜不禁失笑,「你难道还不知道,再用你们道士这一套骗小孩子的法术是对付不了我的吗?」
面对他的嘲笑,宁海尘也没有解释,只是紧闭着双眼,双手握拳,把意念全集中在法阵上,忽然一睁开眼,仿佛有什麽巨大的力量在空气中爆开似的,连华镜都骇然,被震得眼前一片空白!
闭上眼睛,等待白光渐渐散去以後华镜睁开双眼一看,只见自己四周已是沟壑重生的山石岩壁上,向四周放眼望去,一片荒芜,渺无人烟。
把自己带到这麽偏僻的地方,这道士还真的一点也没想过要人帮忙?他也未免对自己的能力太过於自信了吧?华镜冷笑着心想。
「这里方圆数十里都不会有人家,不会给任何人带来困扰,也不怕被任何人打扰。」宁海尘说道,「这个地方作为咱们的战场最合适不过了。」够幸运的话,这里还会是你的葬身之所!他在心里这样呐喊着,可嘴里没有说出来。
凉风萧瑟,吹过片毛不生的岩壁间,只发出「呜─呜─」的响声,仿佛是一阵阵悲鸣,听到耳内是如此的凄厉!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华镜,接招吧!」
拂尘扬起万顷沙石,宁海尘积蓄的能量在这一刻全都爆发出去,冲着妖精便直接掀起攻击!
华镜不慌不忙,跳起躲开沙石的袭击,一阵疾速的旋转逼至宁海尘身前,头一甩,便把如长鞭一般的长发直扫向男人!
这一鞭的看似软棉无力,实质威力非同小可,宁海尘快速旋转躲开了,被鞭扫过的岩壁立刻成块崩落!
如果被扫中的话,人肉必定会变成碎块吧?
可这还远远不是妖精隐藏的真正力量!
「华镜,吸取的人类的精气果然不是白吸的,不可以小看嘛!」宁海尘浅笑了一下,心里暗暗叫糟。
不好对付。本来华镜就是让所有道士都闻之丧胆的妖物,吸取可过多青壮年元气的他,现在就更加难以应付了!
「你也不错呀,道士。」魅惑地舔了舔嘴唇,华镜眯着眼睛端详着宁海尘,邪恶的欲念尽显。「如果将你的力量全都转嫁到我身上,必定又能使我的修炼之途又大增了一大步!」
哼,这妖精!已经贪婪得连自己的精气都想要了!宁海尘冷笑着心想。「如果你认为你有本事拿得到的,现在就来吧!」
轰隆!!─
一声巨大的雷鸣,把天鸿从宁海尘的封印中惊醒过来。
如同雷声对空气又着巨大的震动一样,他的心也发生了一股强烈的颤动!
为什麽…心会跳得这麽快?海尘呢?海尘到哪里去了?他为什麽要把自己封印在这样的一个密室里头?
狂风夹杂着暴雨自黑暗的天幕狂倾而下,仿佛要把地面的一切都砸个稀吧烂。
这样的可怖的天气里头,海尘不该自己一个人丝毫不交代就出去远处的!那麽,他一定是要重要的事情要办所以才出去了?
有什麽事情是要把自己封印起来才能做的?他做什麽事会怕被自己知道?
脑里一转,天鸿眼前马上闪过华镜的影子!
难道是他…他又出现了吗?难道海尘为了杀掉他,还他们一个安宁,所以才独自出去迎战华镜?
一想到这里,天鸿心底便是强烈的一阵慌!
不…海尘,你别傻了,尽管你的实力不容置疑,但是单凭你一个人,是无法消灭现在的华镜的啊!…
狂风夹杂着暴雨自黑暗的天幕狂倾而下,仿佛要把地面的一切都砸个稀吧烂。
这样的可怖的天气里头,海尘不该自己一个人丝毫不交代就出去远处的!那麽,他一定是要重要的事情要办所以才出去了?
有什麽事情是要把自己封印起来才能做的?他做什麽事会怕被自己知道?
脑里一转,天鸿眼前马上闪过华镜的影子!
难道是他…他又出现了吗?难道海尘为了杀掉他,还他们一个安宁,所以才独自出去迎战华镜?
一想到这里,天鸿心底便是强烈的一阵慌!
不…海尘,你别傻了,尽管你的实力不容置疑,但是单凭你一个人,是无法消灭现在的华镜的啊!…
「咻─」
数道灵符齐发,形成一个严密的包围圈,把妖怪牢牢捆在里面。不等他有挣脱的机会,宁海尘马上咬破自己的指头,拔下数根青丝,以血施咒,形成强大的锁链,配合灵符给妖怪以更紧密的束缚!
「唔!…啊啊!…」
被这无形的锁链紧缚着,并接受着如触电般的攻击,妖怪的身体发出一声声如皮肉被撕裂般的声音,一头银发竖立,面目变的狰狞,金色的双眼发出更加恐怖的光芒!
「啊啊啊啊!…」他在怒吼着,积蓄力量待挣脱这束缚!
宁海尘咬实牙关,双手握拳在胸前,仿佛在紧捏着一根捆兽的锁链,一松手野兽便会挣脱出来!
一人一妖在凌厉的真气流中交劲着,谁都不能松懈,谁都不能分神,稍有让步,後果便只有毁灭一条!
「呀!啊啊!…」
决不能让妖怪有还手的机会!宁海尘加强了施咒的力度,嘴里开始默念咒语,扰乱他的心神,仿佛一道道刀痕划到妖怪的脑袋上,使他头痛欲裂!
「啊啊!啊啊啊啊!─」
为了挣脱这诅咒,妖怪使出更大的力量,仿佛把底下蕴藏的元气全都迸发出来!宁海尘间接接受着这妖气的冲击,浑身像被刀割一般刺痛!束缚他的力道快要到尽头了!不能松手!一松手的後果就只有死!
「用力挣扎吧…华镜,使出你全部的力量吧…」
他默念着,等待妖怪所有力量都逼出。元气积蓄得太快太多,便会在妖怪的身体里爆发,到时候就是华镜的末日!
快到了…快到了…
随着迎面逼到自己身上的妖气越来越猛烈,宁海尘知道妖怪的力量快要被逼至尽头了!嘴里的咒语加快加重了,欲给予他最後一击!
「噢噢噢噢!!─」力量被全逼出来了!妖怪全身毛发随着妖气全都自身体涌了出来,逐渐显出了原形!是一只巨大的银白色狐狸,很美丽,但被捆得面目狰狞了,只有恐怖可形容!
「华镜…你的末日到了!!」随着宁海尘最重的诅咒施下,妖精的元气也被逼至尽头,「轰隆」一声在空气中爆发了!
「啊!…」一阵强烈的白光在山头上闪过,把周围照得通亮。躲闪不及的宁海尘也被弹出数十丈远!
挣扎着站了起来,宁海尘的力量也几乎用尽了。他摇摇晃晃地走过去,想看看妖精究竟被消灭了没有。
银白色的毛发散落一地,爆发的原地上,还弥漫着重重妖气。可是妖怪的踪影已经消失了,变成一片片碎末。他死了。
「呵呵…太好了!」擦了擦嘴角的血丝,宁海尘用最後的力气站了起来,说。
这样一来,困扰他跟天鸿的元凶就从此消失了,他们该可以过上一些安稳的日子了吧?心里想着就高兴!
迈着沈重的步子欲往回走,就在他已经没有防备的力量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冲击波却从天而降,欲把他击个粉碎!
「砰─」一声巨响,地面被击出一个数尺深的巨坑,宁海尘消失了!
「呵呵呵呵…道士,我真该赞赏一下你,力气明明已经用光了,还能躲闪开我这致命一击!」
站在高岗上,银发迎风飘扬,俯瞰下面的,除了华镜还能有谁?
他根本没死,甚至毫发无伤!装死的目的只是为了使宁海尘用尽他的元气!
在最危急关头,感觉到妖气要降临的宁海尘用了遁空转移术逃到山的背後,躲过了一劫。可气喘吁吁的他也知道,接下来就不会那麽幸运了!力气将近使尽的他如何能抵挡得住这狡猾的妖怪的攻击呢?
而且,这华镜的力量究竟已增强到什麽程度了?自己的施咒术几乎已经丝毫不起作用!
「你肯定很奇怪吧?」浅笑着,华镜走到山後,对宁海尘解释道,「为什麽我会一点也没有受伤?」
说着,妖怪亮出他的右臂,宁海尘这才发现他也不是完好无伤,一个手指头已经完全消失了,露出白森森的骨头!
「这倒是多亏你了,要不是你之前用天鸿的头发施与幻术诱惑我,我也想不到用这种方法可以骗过你。」竖起受伤的右手,妖怪解释说道,「牺牲一个手指头,造出一个幻像让你集中全力去攻击它,虽然我算有点残废了,可能逼出你所有力量,也太值得了!」
好个妖怪!这个可恶的华镜!
为自己的上当而气愤不已,宁海尘一咬牙,在想着这一趟该怎麽度过危机!
「道士,你是不是很看我不顺眼呢?」妖怪并没有马上攻击他,而是跟他闲话家常起来!可这拖延的战术只会使对方的恐惧延长,更加挫伤他的锐气而已。走到他跟前,挑起他的下巴,双眼直注视着他的脸,妖怪阴森森地说道,「…老实说吧,我也一样。」
「…」宁海尘不知道他想玩什麽把戏,不过趁这空隙他倒可以积蓄一口气,好迎接下一波的攻击。
「一想到你这凡夫俗子可以得到圣元之子的肉体,还可以跟他相依想守,耳鬓撕磨,我就想把你撕成碎片!」凑进宁海尘眼前,妖怪狞笑着,低声说道。
「这次是你自己挑衅而来的,自己给了我消灭你的机会,你认命吧…」
话落,「唰─」一声响,山谷里回荡起一阵惊天动地的厉叫声!
「啊啊啊啊!!─」
「…」
突破重重符咒的阻隔走出了阳明山,天鸿心里一直悬着,感觉有点轻飘飘的。再找不到海尘的踪影他恐怕就要发疯了!
聚精会神地盘坐在高山上,寻找爱人气息,天鸿忽地感觉到空气中一阵巨大的颤动从南边传来!那是一股强烈的妖气,跟之前的华镜已有些少不同。但天鸿还是可以肯定,那个就是他!
那家夥恐怕已经修行至一个极高的境界了!
能让他发出这麽巨大的能量,除了海尘还能有谁?
一想到这里,天鸿全身寒毛就倒竖起来了!海尘居然在跟那麽可怕的一个家夥交手…而且还遭遇到极重的攻击…
「海尘!!─」凌厉地凄叫着,天鸿全身妖气也疯狂地涌出,头上两只诡异的尖耳竖起,黑指甲又变长了,极度的恐惧和担忧使他的妖态尽显!
仿佛感受到他的巨大的情绪波动,他腹中可能才刚成型的妖胎也在隐隐异动。
痛!…天鸿捂住腹部。可是对宁海尘的担心已经远远大於对自己的在意,他似乎不太感觉到腹腔的异样。
海尘你千万不要有事!海尘!…
阳明山的道士感觉到他强劲的妖气纷纷赶了出来,欲施法擒住他。「哪来的妖怪敢闯进阳明山?快快束手就擒!」说着,灵符便如雨点般直向天鸿飞去!
被灵符划过的脸有点痛,天鸿猛地一转头,睁开凌厉的紫眸,怒吼一声把道士们震至数十丈远!
撕下粘到自己身上的灵符,天鸿冷冷地对倒在地上的众人说道,「你们的教主遇到危险了,赶快去救他!」话落,他便如离弦之箭般望宁海尘可能会在的地方飞驰而去!
众道士面面相觑,他们确实也感觉到南边有一股强烈的妖气,如果真的是教主在跟妖怪搏斗的话恐怕凶多吉少了!可是他们还是不知该不该相信妖怪的话。
「海尘…海尘!…」无意识地叫唤着爱人的名字,天鸿担心得意识都有点游离了。如果海尘有什麽意外,他要怎麽办…
不!我绝不会让你有事的!
「啊!…」
艰难地一个快速转身,宁海尘好不容易才躲开妖怪的重击,但下一波攻击马上就到了!妖怪的银发像触手一般卷住他的脖子,使他立刻感觉到窒息般的痛苦!
「真惨…怎麽这副可怜相?你之前的威风呢?」束缚住他的手脚,华镜可以给他施与致命一击,但他就是不出手。
「以前不可一世的家夥,怎麽会变得这麽没用?」冷声嘲讽着,妖怪不会那麽快就杀死他。他要慢慢折磨他,充分享受践踏他的快感。直到天鸿来到,让他最心爱的人看看他被人踩在脚底的丑态!
宁海尘扯住他的头发,冷笑一声,「…你也只能在现在得意了,怎麽不杀了我?千万别手软,否则你一定会後悔的…」
到现在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看着他这副表情,华镜就恨!「到这个时候还敢装英雄呀?你别担心,我不会这麽快杀了你,但也决不会让你好过!」
同样是修行,他一个人类就可以称为得道之人,为什麽妖类就要被斩尽杀绝?
如果说妖类为了成仙而杀人无数的话,那麽人类为了生存而戕害万物的性命,又该如何自处?
「…你也不过是一个活物罢了,跟我一样,跟脚下这根草一样,没什麽好趾高气扬的!」话落,华镜狠狠地给了宁海尘一拳,仿佛把他的内脏都打穿了!宁海尘顿时痛得痉挛!
「你们这些道士,为了确立自己在武林中的地位,杀了多少妖类?」扯住他的头发,华镜冷声说道,「我没找你算帐,你有什麽资格找我算帐?」
「…」沈下头,宁海尘嘴角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他。忽然他一抬头,嘴里的鲜血直冲妖怪的眼睛,让他顿时失去视物的能力!宁海尘趁机把积蓄的能量一气爆发,挣断他的头发,一膝狠撞在他的下腹!
「啊!…」料不到这死人类在这个关头还敢反咬自己一口,华镜为一时疏忽气恼不已,他擦掉脸上猩红的鲜血,狞笑着,伸长锐利的指甲直冲宁海尘的咽喉!
这时候的宁海尘几乎已经失去可攻击的元气,只剩下本能的活动能力,以不太敏捷的步伐躲闪着。
可他并不是已经一败涂地了,还有秘招!
如果不是相信自己能杀死这妖怪,他也不会招惹他。
只是,他不想用这一招!他还想活着回去,不到最後时刻他不想用这一招!
「蠢货!你以为你还有还击之力吗?」银发染上鲜血,脸上也猩红一片,使华镜看起来更加面目狰狞。「乖乖地待着,你或许还能熬到天鸿来到!」说着又再把他狠狠地一脚踹倒地上,踩在胸口,让他感觉到千均压顶般的痛苦!
天鸿…一听到天鸿的名字,宁海尘散痪的精神又有点回潮了。
天鸿为了找他,一定会到这里来的…不,他不能让天鸿与这妖魔交手!他现在的身体已经不同以前了,被这穷凶极恶的妖怪打到,会祸及他一身两人的!
天鸿,不要来!乖乖地待在那里,我很快就会收拾这妖魔,回来见你了!…
抓住妖怪的脚,指甲深陷几他的皮肉里,宁海臣暗暗积蓄力量,一举把他掀翻!
胸膛急促地上下起伏,散乱的头发在风中飞扬。宁海尘望着阳明教所在的方向,惦念着爱人。
不要来,天鸿。不管我结果会怎麽样…
在妖怪站了起来时,宁海尘也拔出了一直Сhā在腰侧的玉柄拂尘扫。
「怎麽,你还有招?」看着他这奄奄一息的样子,华镜倒想看看他还能使出什麽花招!「来吧,不用客气,我让你出招!」
他没有动,宁海尘也就继续大口喘息着,积蓄多一点能量。
他确实还有一招。手上的拂尘扫的玉柄是用妖怪的骨血炼成的,遇血即化龙,用尽自己的鲜血可以唤醒它沈睡的力量。只是,到那时候,自己还有回去见到天鸿的能力吗?…
天鸿…一想到你我就热血涌动。既让我甜蜜又让我心酸的人儿…我多想杀掉这妖精,让你腹中的那孩子平平安安地出生,让你的笑脸一直呈现在眼前!
可是,杀掉他以後,估计我也没有回去见到你的力量了…
我可能不能再见到你了,可是只要能换回你们两人的平安,一切也就值得了…对不起了!
天鸿…一听到天鸿的名字,宁海尘散痪的精神又有点回潮了。
天鸿为了找他,一定会到这里来的…不,他不能让天鸿与这妖魔交手!他现在的身体已经不同以前了,被这穷凶极恶的妖怪打到,会祸及他一身两人的!
天鸿,不要来!乖乖地待在那里,我很快就会收拾这妖魔,回来见你了!…
抓住妖怪的脚,指甲深陷几他的皮肉里,宁海臣暗暗积蓄力量,一举把他掀翻!
胸膛急促地上下起伏,散乱的头发在风中飞扬。宁海尘望着阳明教所在的方向,惦念着爱人。
不要来,天鸿。不管我结果会怎麽样…
在妖怪站了起来时,宁海尘也拔出了一直Сhā在腰侧的玉柄拂尘扫。
「怎麽,你还有招?」看着他这奄奄一息的样子,华镜倒想看看他还能使出什麽花招!「来吧,不用客气,我让你出招!」
他没有动,宁海尘也就继续大口喘息着,积蓄多一点能量。
他确实还有一招。手上的拂尘扫的玉柄是用妖怪的骨血炼成的,遇血即化龙,用尽自己的鲜血可以唤醒它沈睡的力量。只是,到那时候,自己还有回去见到天鸿的能力吗?…
天鸿…一想到你我就热血涌动。既让我甜蜜又让我心酸的人儿…我多想杀掉这妖精,让你腹中的那孩子平平安安地出生,让你的笑脸一直呈现在眼前!
可是,杀掉他以後,估计我也没有回去见到你的力量了…
我可能不能再见到你了,可是只要能换回你们两人的平安,一切也就值得了…对不起了!
拿出拂尘扫,宁海尘看了看它尖利的玉柄,浅笑着,将之缓缓靠近自己的腹部,然後闭上眼睛就欲Сhā进去…
「住手!」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真气波将他手中的拂尘扫弹开了,一双手紧紧地执住他的手,一个身影如旋风般扑了过来!
「…」华镜冷眼看着这及时赶到的人,尽管是自己最爱的人,可他还是非常愤怒。本来马上就可以见识到宁海尘的最後一招,顺便彻底收拾他了!
「…天鸿,你不该来!」
看着来人,宁海尘叹息着摇头。之所以要把他封锁在法阵里,就是不想他出现在这个场合,不想他看着自己浴血而战,更不想他参与到恶斗中来!
抱着他,看着他身上的累累苍痕,天鸿又是一阵心惊肉跳!
他究竟受了多重的伤才会弄成这样啊!如果自己再晚一步到…简直不堪设想!
「为什麽会伤成这样?」转过头,他愤怒地瞪视着华镜,吼道,「是你干的好事?」
看见心爱的人为了另外一个男人痛心成这样,华镜心里也是一阵愤恨。「…不然还有谁有这个本事,伤得到宁海尘教主呢?」他浅笑着说道。
捂住宁海尘还在流血的伤口,天鸿凌厉地瞥了妖精一眼,便忙於为伤重的爱人急疗。
点住爱人的通体大|茓,止住他的血,天鸿搂住他,让自己温暖的真气缓缓流入他体内。「傻瓜,你刚才想干什麽呀…如果我没赶到,你是不是想就这样自行了断了?」擦去他额头上因痛苦而沁出的汗水,天鸿痛心地说道。
「…真是的,我最不想让你看到的一幕,还是让你看到了…」苦笑着,宁海尘扶住他的手。「华镜不会伤害你的,趁现在快点走吧!」
「…」华镜确实不会伤他,可也决不会看着他把宁海尘救走!难道宁海尘想叫自己撇下他一个人走?「不,我既然来到,就一定要带着你回去!」说着,他眯着眼,看了站在那里端详他们老久的华镜一眼。
「感动的再会的话说完了吗?」微微笑着,华镜敛下满腔杀意,对两人说道,「那接下来咱们可以继续了吗?」
太好了。虽然他并不想伤害天鸿跟他身体里的圣元之子,可能在他面前杀掉宁海尘,也是件让人痛快的事情!
妖精想杀了宁海尘?没那麽容易!天鸿冷笑着看了看华镜,再转过头面对着元气尽失的宁海尘,用尖利的长指甲划破自己的受臂,顿时鲜血直流。宁海尘看了大骇,连忙抓住他的手,「你干什麽?」
苦笑着,天鸿点了爱人的|茓道,让他动弹不得,然後扶住他,把自己的鲜血喂哺进他的嘴里。
「唔!…」
华镜看着这一幕,整个心都凉了。
那是他梦寐以求的圣元之血,天鸿不肯给他半滴,却用它来医治那可恶的男人!
想要当君子,可现在恐怕是不可能的了!不用武力制服他,杀掉宁海尘把他抢过来,他将永远不会属於自己!
神奇的血液进入男人体内,仿佛一股强大的元气流缓缓注进他的经脉里,修复了他伤痕累累的身体,并逐渐把元气补了回来。可他一点也不想接受这治疗,只想把爱人推开!
「够了!天鸿!」再这样下去他自己的身体会严重受损的!何况他现在情况特殊,还不只担负着他一个人的生命!
等到足够让爱人逐渐恢复元气的时候,天鸿才停下手上的动作,舔了舔自己的伤口止了血,再擦了擦爱人的嘴角。
得到自己的血的治疗,宁海尘需要小歇好一阵子,然後才能恢复过来。
「好好休息吧,我需要你…」说着,天鸿在他嘴角亲了一下便放下他,对着华镜站了起来。
能不能对付华镜,他自己也没底。连宁海尘都对付不了他,恐怕自己一个人还是很渺茫,尤其是在自己身体还处在特殊状况下的时候。
但是,已经没有退路了,不消灭妖怪,他们就别想要好日子过。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无论使用什麽方法,都要将妖怪消灭,至少也要将他封印住!
迎风而立,天鸿跟华镜沈默对峙着。
「何必摆出这样的架势呢?」叹息了一下,华镜说道,「你明知道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你跟你腹中的生命对我都极其重要。」
可是已经太迟了!不管他对自己的情意是真是假,他会伤害宁海尘跟自己腹中的孩子都是不争的事实!「…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
「逢」地一声,天鸿的妖气也汹涌而出,黑色的长指甲如利刃一般发出黑色的幽光,紫瞳半眯着,脸上没有了表情,头发随着袍摆在真气中飘扬。
此刻的天鸿,是美丽的也是致命的。华镜知道,越是危险跟困难的境地,就越是能激发出他们隐藏的力量。对宁海尘遭遇的怨愤和求生的欲望使他变得凌厉而难以战胜。
一场恶斗,在所难免。
第八章
天地间,仿佛有一股巨大的能量在颤抖着,一声声仿若惊雷般的颤动不住地在空气中传播着。
它自某一个地方传来,时强时弱,仿佛是大地嘶哑的吼叫声,使冥王神教里的韩应龙及拥有圣元之血的洛惊鸿也能感觉到。
「应龙,咱们的孩子正如他出生前我预料的那样,要经历他人生中不可避免的其中一个劫难了…」蹙着眉,洛惊鸿忧愁地说道,「我们该帮他一下吗?还是要让他自己去解决,让他自己去驾御身上圣元之血的强大力量,以助他度过难关?」
韩应龙沈默了许久,终究叹息着,把爱人搂进怀里,说道,「其实你自己的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不是吗?」
自天鸿一出生开始,他们就已经预感到了这孩子的人生将要遭受多少磨难。可那是必须的,是他作为圣元之子丶负担着天地间最强大神力的人做不得不经历的磨练。
紧束着爱人的衣襟,洛惊鸿闭上眼睛,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压抑下前驱救助儿子的欲望。
对不起,天鸿,爹不能因为自己的关心而介入你必须经历的修行之路。尽管凶险,但现在也只能靠你自己去面对了…
只要顺利度过这一难关,你身上背负了二十多年的枷锁就会打开了!只要能顺利驾御你自己的神力,你以後就不须再为自己半人半妖的身份而难过了!到时候你可以自己选择到底要做人,或者是…
这个时候,阳明山众道士正在法阵中间,聚精会神地搜寻着那紫眸妖怪所说的战场所在地。
妖气颤动得最厉害的地方,大概就是他们要找的地方了吧?教主会在那里吗?道士们担忧地搜索着,却完全察觉不到教主的气息。
他之前曾经一度强烈爆发过,後来就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元气了。该不会是…道士们悲观地想着,心里更加急得不可交开。
「到那边过去一看吧!去到才能知道教主现在情况如何。」
「可是,如果那是连教主都无法打败的妖怪,我等去到又有何用呢?」
「…」
可是,他们身为阳明教的道士,斩妖除魔本来就是他们分内的事吧…不管那妖怪有多麽强大凶悍。
「那个紫眸妖怪,好像认识教主…他会帮咱们吗?」
在阳名教内,还隐约残留着那妖怪的气味。他曾经出现在这里吗?是不是教主带他来的?他跟教主之间究竟有何关系呢?
时间已经不再让道士们有诸多顾忌了。他们必须赌一把,赌那妖怪是善良的,并且对教主怀有深情,那样他们才有丝毫胜算…
「轰隆!!─」
就在此时,巨大的雷鸣使整个乾坤都在颤动!就在道士们所预计的那个地方,两股强大的力量在互相对撼了!天边一片晦暗,只有在雷鸣之前一下一下地闪动着刺眼的白光!
「好可怕的力量…而且两股都是妖气!」
「天哪…那样的两个怪物带搏斗,我们过去能起到丝毫作用吗?…」
「没时间犹豫了!过去看看吧!」
「逢!─」
随着白光乍现,一声巨响,两个如闪电般的身影便在半空中对峙起来。
山谷间再次狂风四起,飞沙走石里,两道闪电般的身影迅猛地窜动着,难以判断出两人的位置!
忽然,一道紫光闪过,天鸿如鹰勾般的爪子像霹雳般划破妖怪的咽喉!
「唰」一声,喷洒出来的不是血液,而是如有生命般的粘稠液体,相触手一样直朝天鸿缠来!
电光火石间,天鸿侧身躲过妖怪的攻击,迅猛地伸长指甲刺穿妖怪的身体加以还击!可妖怪好像已经炼成了金刚之躯,怎麽刺杀也杀不死他,反而被他捉住手臂,眼看就要被擒获!要不是天鸿也有移形换影的神功,现在已经被他束缚住了!
妖雾弥漫的山谷中,可怕的攻击已经一波接一波地开始了!
「呵呵…刚才那一招还真狠!」华镜摸了摸自己被划破的脖子,笑道,「如果我是普通人的话,早就成了你爪下亡魂了,真的那麽想杀掉我吗?」
「…」何止想?简直恨不得马上实现!天鸿没让妖怪扰乱心神,专注地盯着他,集中力量准备下一波攻击。
从他的眼神中,只能读出对自己的无情和憎恨,华镜无奈地低头笑了笑,「…好个无情的家夥!敢情我对你的情意你是一点也感觉不到了。」
不是感觉不到,而是无福消受!
「你尽管来吧,来攻击我,不管你的招数有多狠,我也不会伤害你的。」妖精也有真情,狡猾凶残的华镜也有为一个人甘愿付出生命的时候,「只是,在攻击我之前,你最好再想想,你这样对我究竟有什麽意义。」
「…」
「是为了正义?到底什麽是正义?人类杀害我们,非但没有罪恶,还会被奉为英雄;而我们为了修道而杀几个人类,就真的那麽罪大恶极吗?」华镜收起攻击的爪子,浅笑着对天鸿说道,意欲从精神上击溃他,浇灭他的斗志。
「是为了身後那个男人?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无话可说了…」说到这里,华镜的眼神也黯淡下去。他不明白,究竟是什麽原因支使天鸿对那个男人那麽死心塌地,而对自己却不屑一顾呢?「你如果真的觉得他比较适合你,我无话可说。但你有没有想过,他终究是个人类,跟其他人类一样,自私丶脆弱。总有一天他和他身边的人会接受不了你的妖气,你宁愿冒这样一个危机也要跟着他,妄顾你跟你同类的我的爱意吗?」
「同样身为妖类的你,真的觉得那些人类是那麽值得保护丶值得为了他们而把自己的同类斩尽杀绝吗?」
他的话确实刺中天鸿心底最脆弱的地方了。紧蹙着眉,紧捏拳头,天鸿被自己的长指甲刺痛了掌心,紫色的眼睛在一下一下地发痛,仿佛在嘲笑他半人半妖的身份。
「同样身为妖类的你,真的觉得那些人类是那麽值得保护丶值得为了他们而把自己的同类斩尽杀绝吗?」
他的话确实刺中天鸿心底最脆弱的地方了。紧蹙着眉,紧捏拳头,天鸿被自己的长指甲刺痛了掌心,紫色的眼睛在一下一下地发痛,仿佛在嘲笑他半人半妖的身份。
是的…他也很不明白,同样是修道者,为什麽人类的道士是崇高的人,而妖类却被认定为邪魔外道呢?
自己身上背负着的一半妖血,是他永远的痛。然而这也恰巧给了他思考的机会。自己没犯过什麽错,为什麽这一辈子都活在阴暗处,永远不得走在阳光之下呢?
可是,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他作出更多的思考。
不管妖与道之间的关系如何,华镜犯下滔天大罪是不争的事实。而且,他还直接威胁到海尘跟自己腹中生命的性命安全。
哪怕华镜没有犯过任何罪,他都已经容不下他活在这世上了!
「别误会,我没那麽大的心胸。我杀你,不为任何人,只是为我自己!」
话落,脚下一跺,扬起地面的尘土盖住妖怪双眼,没等他下一步反应过来,天鸿已经步伐一转闪至他身後,近距离给了他猛烈一掌!
「唔!─」
即使是华镜,受到这样近距离的重击也不可能不受伤!他吐了一口血,转身便躲开他下一步的攻击!
天鸿拔下自己的数跟头发,幻化成一条巨大的鞭子朝妖精鞭打过去!「华镜…看招!」
魔鞭如毒蛇般在半空窜动着,把空气划开数块,气流如利刃般划过妖精的身体,瞬间就使他体无完肤了!
可是,仅在妖怪伤口流出鲜血的下一瞬间,血液便回流进皮肉里,伤口自动愈合了!
这妖怪究竟已经修炼至核种境界了?几乎可以炼成不死之身了!
可天鸿就是不信打不死他,挥动鞭子的手臂更加凶猛了,把四周的山石都掠成碎块,瞬间沙石滚滚,鞭子将之卷成龙卷风朝妖怪袭击而去!
「喝呀!─去吧!!」聚集着气流跟沙石在掌风中,趁妖怪无还击之力之时,瞬间将之全推出去!
「啊啊啊!─」
随着「轰」一声巨响,妖怪在沙石跟真气的双重攻击下,只留下一声吼叫便倒了下去!
这一下甩出去的力量太大了,天鸿本身也感觉到胸口一阵疼痛,不可抑止地喘息着。果然,那诡异的「怀孕」对他还是有着极大的影响。他本不该再参与这样你死我活的打斗。
按住自己的胸口深深喘了一口气,天鸿走到妖怪倒下的地方,四周还冒着刚才的攻击留下的烟,妖怪倒在那里看似一动不动。
擦了擦嘴角在之前激烈的搏斗中沁出的鲜血,天鸿冷冷地说道,「华镜,不用装死,我知道你没那麽容易死的,起来!」
「呵呵呵…」妖怪轻笑的声音响起,忽然,一张无形的大网从天而降,将天鸿紧紧网罗在里面,然後迅速紧束,仿佛要把他榨出汁液来一般紧紧束缚着!
「呀啊啊!」
又是幻术!妖怪不知在什麽时候早就躲过自己的攻击,遁到上空去了!
「哈哈哈哈,我的天鸿,我总算捉到你了!」
扯着那幻术化成的巨网,妖怪狰狞地狂笑!而天鸿被紧勒在里面,五脏六腑都快要被捏碎了!
「让你待在那道士身边那麽长的时间本来就是一个错误,我应该在你怀上他那该死的「孩子」之後就立刻把你带走!」
巨网不仅束缚了他的行动,还把他的力量慢慢地吸收了过去,脖子被紧勒着的天鸿感觉全身麻痹,眼前一阵昏黑,快要倒下去了!
可是他不能就这样倒下,他不能落到妖怪的手上,否则之後的命运只会比死还凄惨万倍!奋力扯着紧束自己的网,天鸿用尽所有力量跟妖怪的巨网相抗衡着,不管这样一来被他吸收的力量会更多!
「…何必呢?看着你这样子我就心痛!」妖怪狞笑着,说道,「你以为被我的蝉丝网逮住还能有逃出去的机会吗?」
「呜!…」承受着全身被抽干的痛苦以及窒息般的勒紧,天鸿感觉意识都快要游离了!祸不单行的是,因为承受着外面凶险的攻击,以及载体受到损害的危险,就在这时候他腹中的生命体产生了异动!
「啊啊啊啊!…啊!…」
腹内的抽痛更加如抽搐般折磨着他,他知道那是他腹中的小生命因不堪这般重击,在挣扎着要逃离危险了!
毕竟是圣元之子,虽未成形,却已经有了可以使载体毁灭的威力!
「啊啊啊!!─」
血穿透皮肤,从体内沁了出来,就这样流个不停…
巨痛穿透全身经络,天鸿终於感觉到死亡已经濒近,他的身体已经无法再承受任何压力了,下一瞬间恐怕就要四分五裂!
对不起…海尘,我无法自救,也保不住孩子了…
「轰!─」
就在这时候,宁海尘却站起来了,用尽全身力量将妖精逼至数丈开外,扯破了蝉丝网将空中坠落的爱人接住搂进怀里!
「天鸿!挺住!调整呼息!…」
知道他现在是什麽样危险的状态,宁海尘搂住他便把自己仅剩的一口气全输进他体内,想借此挽回他的生命!
这时候的天鸿已经是命悬一线了!他已经没有能力再承载那未成形的圣员之子了!要想挽救他的性命,必须放弃腹内的孩子!
「天鸿!天鸿!你千万别闭上眼睛啊!…调整自己的真气!快点…」紧抓住爱人的手,想以此唤回他的意志力,宁海尘低声哀吼道,「别顾及那该死的孩子了!他要是存活不了就算了吧,我只想要你,我只要你啊!」
可天鸿却深感对不起爱人,死也要保住那孩子,不肯放手让他流掉。
「对不起…海尘…」抓住爱人的手,天鸿让他沾上自己的鲜血,以增强他所剩无几的元气,「别管我了…华镜就在你後面,收拾他…快去!…」
可能的话我愿意把自己的血都给你!只要你能消灭他…
对不起…海尘,我无法自救,也保不住孩子了…
「轰!─」
就在这时候,宁海尘却站起来了,用尽全身力量将妖精逼至数丈开外,扯破了蝉丝网将空中坠落的爱人接住搂进怀里!
「天鸿!挺住!调整呼息!…」
知道他现在是什麽样危险的状态,宁海尘搂住他便把自己仅剩的一口气全输进他体内,想借此挽回他的生命!
这时候的天鸿已经是命悬一线了!他已经没有能力再承载那未成形的圣员之子了!要想挽救他的性命,必须放弃腹内的孩子!
「天鸿!天鸿!你千万别闭上眼睛啊!…调整自己的真气!快点…」紧抓住爱人的手,想以此唤回他的意志力,宁海尘低声哀吼道,「别顾及那该死的孩子了!他要是存活不了就算了吧,我只想要你,我只要你啊!」
可天鸿却深感对不起爱人,死也要保住那孩子,不肯放手让他流掉。
「对不起…海尘…」抓住爱人的手,天鸿让他沾上自己的鲜血,以增强他所剩无几的元气,「别管我了…华镜就在你後面,收拾他…快去!…」
可能的话我愿意把自己的血都给你!只要你能消灭他…
「天鸿!…」
搂抱着垂死的爱人,看着他的血就这样流个不停,宁海尘的魂魄似乎都已经随着血液流失而去了!
「…天鸿!」看着那生命迹像已经越来越弱的男人,华镜低喃着。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事实上,他一点也不愿看到天鸿受一点伤害!
「该死的…都怪你!」走到宁海尘身前,伸长的锋利指甲划破他的脖子,直指他的咽喉,华镜咬着牙愤恨地说道,「本来应该死的人是你!为什麽现在你却还没死?天鸿为什麽会那麽在乎你?为了保护你和你的孩子,宁愿连命都不要?」
尽管他想要他腹内的圣元之子,可那是为了保住天鸿的性命,而又能使自己成仙才制造出来的!如果天鸿最终还是保不住,那麽那该死的孩子也就再也没必要存在了!
「现在正好啊…你也在这里,天鸿不能活了,你先下去等他吧!」捏起宁海尘的衣领,妖怪掐着他的脖子,阴狠地说道,「…反正他最在乎的人始终只有你一个!」
被掐住脖子,宁海尘逐渐感觉到身体麻痹,呼息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在意识模糊之际,他动了动手里始终攥着的拂尘扫,终於该是用到它的最好机会了!
「不…天鸿,我可以不要那孩子…甚至可部不要我自己,可我一定要你活着!」仅剩一丝神智的宁海尘,不等背後的妖精给他施与最後一击,就抡起拂尘扫,将尖利的玉柄Сhā进自己身体里!
顿时,血如泉涌!
看到这一幕,连妖精都惊呆了!本还以为他要用那个来行刺自己,岂料他竟是用来自戕!
「混帐!懦弱的家夥!你还不配被我杀死!」愤怒地把他扔到地上,华镜狠狠地踩了一脚上去!
然而,就在这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宁海尘涌出的鲜血,跟天鸿沁到地面上的污血自动融合,如蛇一般在地上蜿蜒着,在暴风中打起了旋转,将周围的沙石滚滚吹起,形成比之前更迅猛的旋风!
「唔!…」
被沙石遮盖住眼睛,妖怪放下宁海尘,先躲到一边去。
使他始料未及的是,宁海尘的拂尘扫玉柄竟然自动伸长,变弯曲,如蛟龙一般在一地鲜血中蜿蜒升起!夹杂着宁海尘与洛天鸿两人真气的气流环绕着它,仿佛在驱动它一般,使之如神箭般迅猛地冲向妖怪!
「什麽东西?」以为这只是两人濒死前剩余的力量在无意识地给他最後的攻击,华镜伸手就抓住它。可下一瞬间他就後悔了!玉蛟龙竟然刺透他的皮肉,从他的掌心到手肘,再到手臂,一直钻进他身体里,顺着他全身经络疾速搅动着!
「哇啊!…怎…怎麽?…」
当他想借自己的内力逼出那诡异的力量是,已经来不及了!聚集着宁海尘与洛天鸿生命的力量,玉柄已化为游龙,直窜往他的心脏里!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正在他垂死挣扎,想用尽全身力量震开游龙的时候,地面上的血液化为热气蒸腾起来了,朦胧的血雾中,仿佛出现了一个小孩的身影。
那是道士与圣元之子的孩子。他不能再潜伏於洛天鸿濒死的身体里了,只能借有玉柄的引导提前出来。
他用自己的生命力去消灭妖精,而自己出生到人世间来的机会却就此覆灭了!
瞪大眼睛望着他,赫赫一时的妖怪在他的力量之下,连伸出一根手指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化进血水里,融化掉了!
在濒死之际,他瞪着倒在那里仍紧拥在一起的两人,眼里只剩下怨愤和不解。
为什麽…天鸿?
我那麽爱你,在这世间万物里我只在乎你,你却注定不是属於我?
我为了保住你而制造出来的新的圣元之子,却成了毁灭我的凶器,真是讽刺啊…
对不起,我来不及爱你了…天鸿!
再见了,天鸿!…
化为一绺烟尘,融进这茫茫沙尘里,妖怪就这样消失在人世间。
这一切,全都被一膝尚存的宁海尘看进眼底。
虽然只是一个朦胧的影子,可他看见他们的孩子了…
可怜的小家夥,竟然让你在这样的情况下脱离天鸿的身体飘离出来!
可是不要紧,你不会孤独的,爹爹们马上就要跟你在一起了!
就在宁海尘即将血尽灯枯的时候,朦胧中,孩子的身体化为一道金光,缓缓地洒落在地面上,融进倒在地下的他的两个父亲的身体里!
他用生命保住了两个制造他的恩人,然後失去了所有力量,化为烟尘回到洛天鸿身体里。他也许永远不再有出生的一天了!
朦胧中,宁海尘仿佛看见了他跟天鸿的孩子四五岁时的模样。他长得真可爱!俊俏的小脸,大大的眼睛透出逼人的灵气,正斜歪着小脑袋,仿佛在看什麽丶思考什麽似的。
宝贝,是你吗?你终於还是出生了?太好了!快过来,快过来让爹看看你!
伸长了手想去拥抱孩子,可手像透过空气一样直透过他的身体,什麽东西也没抓着!
怎麽会这样?宝贝,你明明就在我眼前,为什麽我却不能碰到你呢?
慌张地扑过去,想搂住孩子,可只扑了个空,在那里就只有一个幻影而已!
透过影像,宁海尘看到了在他背後的爱人的影子。他正立在那里,没有看他,也没有看孩子!宁海尘马上走过去将他搂进怀里,大声喊道:「天鸿!天鸿!你去看看,我们的孩子在那边,他终於还是出生了!可我叫他他不理我,为什麽会这样?为什麽我都抱不到他呢?」
可是,爱人严肃的脸转过来以後,看着他的眼神里只是一片空洞,仿佛根本找不到焦距。
为什麽会这样?「天鸿,你说话吧,跟我说说话!不要连你都这样了!」心痛而焦急地捧着爱人的脸,宁海尘喊着问道。「求求你了,宝贝,你们说话呀!不要都不给我反应!我受不了了!」
这个时候,天鸿终於轻轻抬了起头,看着宁海尘的脸依然木然,只是紫色的眼睛里缓缓流出清澈的泪水。
「海尘…没有了,宝贝…没有了!」
闻言,宁海尘只能悲伤地蹙着眉,没有说什麽,抚慰地搂抱着爱人,轻哄道,「算了,算了,宝贝他为了救我们甘愿牺牲自己,他把生命都给了我们,我们不该再悲伤,应该笑着迎接他给我们的生命,好好地过下去,才不枉费他的一片苦心呀!」
孩子没有了,他们只有相依为命了,他们不能再失去彼此任何一方了!
然而,天鸿却挣开了宁海尘的怀抱,捧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神里满是深深的哀愁,说道,「不行,不行啊…可能的话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可是…已经不行了…他在那里等我,我要过去了!」
他?「他在哪里,你要过去哪里?」慌张地紧搂着爱人,宁海尘问道。
「他在那边…等了我很久了,对不起,我必须过去了…」指着孩子的幻影所在的方向,天鸿说道。
宁海尘还想捉住他不让他过去,可这时候天鸿却如一绺轻烟一般从他怀里散落出去,出现在了孩子的身边。他张开手臂,搂住孩子,朝他最後看了一眼,便毅然往前面一片白亮的地方走去了。
「不!不要去!」宁海尘马上跟了上去,想捉住他们的手,大喊道,「别过去那里!别离开我!快回来呀!」
可是,已经逐渐融化进白光里的两人仿佛已经听不见他的呼唤了,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天鸿!不要走呀天鸿!」拼命追赶了过去,想捉住天鸿的衣角,却只能抓到烟尘一绺,天鸿跟孩子已经完全融入白光里头,再也看不见摸不着了!
不要走!不要走啊!天鸿!天鸿!!…
「天鸿!!─」
从噩梦中惊醒,宁海尘的意识还完全沈浸在梦里,大张着双手大喊大叫着。
「教主!教主你终於醒来了!」这时候,赶上来扶住他的是一直侍奉他的一个小道士,看见他醒来满脸的欣喜,马上扶他坐好,便叫唤外头的老大夫过来。
其实,宁海尘在受了那麽重的伤还能活着,简直是不太可能的事情。这一切都因为他那未出生却先有意识的圣元之子,他用自己所有神力来保住父亲的性命,不管自己会因此永远没有出生到这世间来的机会。
茫然坐在那里,宁海尘的意识终於回来。他想起之前那场惨烈的战斗,想起他那牺牲的可怜的孩子,想起天鸿!
天鸿,他肯定伤心透了吧!他现在在哪里?
想起了这些,宁海尘就再也无法呆坐下去了,连忙掀起被子便跳下床,不管全身骨架想被拆开了一般疼痛!
「教主你还不能下来!」旁边的道士看了连忙捉住他不让他下来,可被他一掌就推开了!
他管不了自己全身痛得像被碾过,跌跌撞撞地就冲了出去四处搜索爱人的身影!
「天鸿…天鸿他在哪里?」
执住最近自己的一个小道士,宁海尘喘着气便问!
看着教主这个样子,小道士有点吓倒了,连忙照实说道,「是这样的,教主,在你重伤昏迷的时候,是冥王神教的人把你送了回来的,那个人现在大概就是在那里…」才说道这里便被宁海尘推开,然後直往阳明山脚下奔去!
照那小道士所说的,天鸿现在至少还活着!只要他活着就好了!他们的宝贝用尽自己的生命力就是为了使他们俩能好好活着,而他现在要过去接天鸿回来,安稳地过上他们想要的生活了!
可怜的天鸿,当他知道孩子已经不在的时候,他该多麽伤心?尽管之前也曾说过只要有他就好了,孩子他不在意。可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们怎麽可能不在意?孩子就是他们的经络丶骨血,现在他已经不在了,自己就好像有一半的灵魂已经崩裂了!
天鸿,他撑得住吗?
「天鸿,别哭…你还有我,先等着,我这就去接你!」
「孩子,吃点东西吧,这是爹花费毕生心血才炼出的金丹,它就是为了医治好你的身体才做出来了,趁现在,吃了它吧!」
冥王神教内,两鬓已经稍白,眼角已经满布沧桑,可依旧英武伟岸的教主韩应龙正坐在後苑的长亭上,耐心地劝说儿子服药。
身上还满布绷带的天鸿只是呆楞在那里,没有看见他手上的东西。
「父亲…你把丹药收起来吧,我不配用它。」他喃喃说道。
「胡说些什麽呢?为什麽这样说自己?」看着天鸿这个样子,韩教主心疼极了,轻声抚慰道,「孩子,你很了不起了,别一直责怪自己。你已经把妖精消灭掉,为整个武林除了一大害,救回了你最心爱的人,怎麽一直在埋怨自己呢?」
「…」可是,那是因为他那可怜的丶还没出生的孩子给了他们所有力量,才消灭掉华镜的。孩子没了,他也好像已经身陷阴曹地府一样,对人世间仿佛已经不再留恋了。
要不是爹们花费了巨大的心血唤醒他,要不是心里始终还惦念着宁海尘,他可能真的在当时沈睡下去就再也不醒来了!
「韩教主说的没错,天鸿,你是最了不起的,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
就在这时候,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宁海尘在洛惊鸿的引导下,来到了天鸿所在的地方後面,饱含深情地叫唤着爱人的名字,说道。
听到这个声音,天鸿只觉得时间离那个时候仿佛已经过了一万年!鼻子一酸,他轻轻转过头来,看着宁海尘。
看着他这伤心欲绝的样子,宁海尘心都碎了,走上前去不管他父亲还在旁就将他搂进怀里!
「天鸿,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所以,别哭了…」
清凉的微风悠悠吹过幽静的山谷,春去秋来,阴晦的天气过後,山间又是一片清新明朗。
只有那深山底下的蝴蝶谷,长年不见阳光,一如既往地阴暗深沈,凝聚着诡异而神秘的气息。
在深林深处,依旧是终年晦暗,不见天日。只有在那曾经呆过的湖泊边隐隐约约透进一丝微微的光芒。月光在那上面投下一抹含羞的身影,犹如娇媚的新嫁娘。
在浓密的树影间,依旧有翅膀会发光的蝴蝶在来回穿Сhā,如幽灵般舞动着,美得魔幻,让人瞠目。
湖泊旁边,过去那一抹修长而飘逸的身影再次回来了。这次的他不是在沈思,也不是在修炼,只是静静地坐着,看着蝴蝶乱舞,寄托着内心的思念。
一只蝴蝶落到他手背上,扇动着荧荧发光的翅膀,在男人修长的指间留恋地徘徊着。
多麽可爱的生物!它那样弱小,却又那麽美丽。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它们一直这牙膏陪伴在洛天鸿身边,使他忘记了哀愁和寂寞,只看得见蝴蝶谷的清幽和美丽。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搔弄了这里的一片静谧,一个伟岸的身影从树丛里走了出来,拿着一件外袍批到静坐着的男人身上,说道,「宝贝,外面露水太重了,坐在外面太久对你身体不好的。」
男人温暖的胸膛使天鸿坐了太久丶发凉的身体感觉格外舒服,他轻叹着依偎了进去,双手搂住了男人的脖子。
爱人的信任使男人感觉到如沐春风的欣慰,他干脆地抱起爱人,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充分感受着这来之不易的温存。
妖狐华镜的噩梦已经逐渐离他们远去了,痛失孩子的阴影也在长期疗伤中渐渐挺了过来。即使再大的苦难也吓不倒他们了,因为他们始终有对方在身旁,相依相偎,不离不弃。
如果说他们从相识到现在是一个有甜蜜也有哀愁的梦幻,他们仍不後悔曾经在一起坐过这一场梦。
只是,失去的,再也不可挽回。
「宝贝,你不始终肯回阳明教,也不想回冥王神教,是对过去的事仍然在意吗?」在爱人耳边轻轻啄吻着,宁海尘问道。「还是说,仍然在为了过去的事情而惩罚自己?」
靠在他胸膛上,天鸿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的。」
事情已经过去了,他已经不想再这样折磨自己,折磨身边爱自己的人。
他只是想找一个足够安静的地方,好好呆着,不求功名,不问世事。在这雾气缭绕的黑暗深谷里,仿佛有着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吸引着跟他有相近的力量的人和妖物来到。
呆在这里,他仿佛可以忘尽之前的一切事情,安心莫名。
「我留在这里,要你经常到这里来看我,会耽误教内的事情吗?」抬起头,有点担忧地问男人道。
「不会,我会处理好那些事情才来找你的。」摇了摇头,男人笑着说道。
手稍一动,挂起了一面用水雾跟光线折射而形成的棱镜,宁海尘看着镜子里头,自己以及怀里那仿佛永远不老的美丽容颜,笑道,「你还是那样好看,就跟我最初在这里遇到你时一般无异。」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依旧是魔魅的紫瞳,黑色的长指甲。可是已经不重要了,他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不太在乎这一切了。
他在乎的,是同在镜子里的另一个人,眉头有没有深锁了一点,笑容有没有减少了一点。长期守护阳明教的疲累辛劳究竟有没有在他的脸上划下什麽痕迹。
「即使时间再过多久,不管再经历什麽事情,我都不後悔曾经认识过你…」
脸靠到宁海尘温暖的颈窝上,天鸿说道。
爹们给了他生命,而告诉他自己生命的价值的,是宁海尘。只有他才能使自己忘记自己一切异常,他浓密缠绵的爱意使他看得到自己存在的意义。只有他,才能使自己不再在乎那双紫色的诡异眼眸丶黑色的长指甲,还有生就半人半妖的身份。
爱人轻柔的气息吹到脖子根上,让宁海尘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馨和温暖。
天鸿的信任,跟他回应自己的爱意,是他存在的最重要的理由!
亲吻了爱人一下,男人将他搂进怀里,搂得更紧了。微微凉风的吹拂下,两人相互依偎着,都有点昏昏欲睡。身旁的美丽蝴蝶在环绕着他们,仿佛是在为他们送去最温暖的祝福。
回忆一幕幕涌上心头,在爱人淡淡的体香下,他们仿佛在睡梦中又回到过去,两人刚相识的日子里,他们相爱的过程丶相处的点点滴滴,共同经受挫折丶经历哀伤…
也许总有一天他们会老去,不再强壮,不再美丽。可他们已经在这里谱写下一段最美丽动人的故事。
阴晦而暗藏着绚烂荧光的蝴蝶谷,是他们爱情的见证。
不要问我是人,还是妖。
不管我去到那里,不管我以什麽形式存在於这天地间,我都相信自己存在就是为了这一生一次的等候。
用我魔性的双瞳,注视着你的非凡英姿,笑看着人世间日出日落,悲欢离合。
不怕时间流失,年华老去。你我最美丽的时光,已经深刻铭记在这幽深的蝴蝶谷里。
总有一天你会老去,直到化为烟尘落入这泥土里。我愿意化作一只蝴蝶,环绕在你落入的每一寸地方,日日夜夜守侯着你。
这就是我们,在蝴蝶谷里铭刻上的爱情。
《媚毒》番外
媚毒(第一集番外)
千呼万唤,惊鸿终於醒来了。曲靖云识趣地带着长老跟孩子退场,把房间留给韩应龙。随之而来的,便是长时间的寂静和沉闷。
看着爱人苍白而倔强的脸,韩应龙终於忍不住走了过去,捧着他的脸就亲吻!
“唔!…”虚软地挣扎了一小会儿,刚刚苏醒的洛惊鸿毕竟在力气上还没复原,只好闭上眼睛,任由他去了。
吸取着爱人的气息,韩应龙好像怎麽也吻他不够!
“我应该感谢老天爷!”平生第一次有这种感慨,韩应龙把大口大口喘息着的爱人搂进怀里,亲吻着他的额头说道,”谢天谢地,你终於醒来了!…”
他不想用正眼瞧自己,没关系;他想对自己发脾气丶耍小性子,韩应龙更不会在意!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还在自己身边,就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至於别的,韩应龙有信心在余後的日子里逐渐追回来!
相较於他的豁达,洛惊鸿如果再不解风情的话,就未免显得太小家子气了。他叹了一口气,便从容地窝回韩应龙怀里。
“…谢谢老天爷,难道你就不该感谢我?”啃咬着韩应龙胸襟前的衣布,他纳纳地说道。
但笑不语,韩应龙将他抱坐在自己大腿上,亲吻着他,手轻轻摸挲着他的脊背,诱哄道,”我当然感激你呀,宝贝,可我对你的感激,又岂是用言语所能道尽的?”
惊鸿的眼角这才稍微露出一点笑意。
之前可笑的仇恨丶可悲的斗争仿佛一夜间全都消失了。
不想再恨了。经历了几乎是生离死别的折磨,好不容易才把对方重新抓进自己怀里,谁也没有力气去恨了。
几经波折,几度失去,终於失而复得。人生最可喜的莫过於珍惜。
所以,洛惊鸿放松地依偎在爱人宽广的怀里。哪怕之後要对着爹的坟墓丶向青云教所有的人忏悔,背负上一生的罪疚。
“太好了,你终於笑了,”不知道多久没见过他笑,韩应龙捧起他的脸,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想把他此刻动人的容颜全都刻进眼底。
知道自己折磨他也折磨够了,不想再互相折磨,也不想再忤逆自己内心的情意,惊鸿偎依进男人宽广的怀里,轻吻着他的下巴,促狭地说道,”韩应龙,你别高兴得太早。你欠了我这麽多东西,要还起来,代价是很高的。”
“噢,这样啊…”轻蹙着眉,韩应龙假装无奈地说道,”那没办法了,把我整个人都给你,把我一生都给你,任由公子你随意处置,够不?”
“这可是你说的!”终於抓到耍弄他的机会了,惊鸿当然不会就此放过!把玩着他多时没有料理丶有点乱糟糟的头发,他狡黠地笑了。
皱着眉看着他脸色已经逐渐恢复红润,此刻正笑得一脸奸诈的爱人,韩应龙有点叹息道,”怎麽我的宝贝在醒过来之後好像邪恶了这麽多呢?”不过他这个样子看起来更加美味诱人了,顾不上他刚复元了,韩应龙一个翻身微把爱人压倒在底下,大手不住在他结实的身躯上游移,”那麽,我想现在就开始偿还,好吗?”
“嗯…”沉睡多时的身体还没能完全苏醒过来,可在男人温热的大手剥开衣袍,直抚敏感处的肌肤时,惊鸿还是感觉到快感浅浅地传来。
“嗯…以为这就能偿还了?你也未免想得太简单了…啊…”嘴里说着不客气的话,可身上的快感却逐渐软化他的表情,惊鸿酡红着脸,扭过身想闪躲那急色的爱抚。
可韩应龙紧抓着他,追逐着他的唇给了他强硬的一吻,”宝贝,你觉悟吧,你离开了我这麽久,我要将这期间的空虚全都补偿回来!”说着,手已拨开爱人松垮垮的衣服,让他优美的祼体呈现在自己眼下。
要欺负就只能趁现在了,要不然等爱人的身体完全恢复过来时,要欺负他恐怕就没那麽容易了!邪恶地想着,韩应龙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一把探进爱人温热的腿间,抚弄着他沉睡多时,经受不住半点挑拨的茎体。
“啊!…狡猾!”惊鸿不住挣扎着,推拒爱抚着自己最敏感的肌肤的大手,嗔骂道,”乘人之危,太可恶了…嗯!…”
“不狡猾点怎麽能把你搂进怀里?…”丝毫不以为耻,韩应龙舔吻过爱人的薄唇,一直往下,舔过他优美的颈项,直达胸前,在粉嫩的红蕊处轻轻啃咬。
“啊…”手Сhā进男人的头发里,惊鸿咬着牙,承受着自体内逐渐腾升起的快感。
“真美…”尽情舔弄着眼前诱人的红蕊,韩应龙情不自禁地赞叹道,”宝贝,你始终是这麽诱人,这麽美…”
手探到他结实平坦的腹部,在曾经因孕育小生命而鼓起的地方摸挲着,”就连这里,也一点察觉不出曾经怀孕的痕迹,还是那麽结实,那麽漂亮…”说着,低头便舔吻到小腹,灵舌在肚脐周围轻轻打转,”你真是绝无仅有的稀世珍宝…”
“嗯…”由於被吻到的地方非常接近最敏感的身体中心,惊鸿脸已经泛起一片酡红,轻咬住小指以抑制喘息声的泄漏,可下体早已经自有主张地高高挺立,抖颤着接受男人的爱抚。
看见它惹人怜爱的模样,韩应龙忍不住张嘴就将之纳如温暖的口腔里!
“啊!…别这样!…嗯啊…”快感过於强烈,洛惊鸿抓着男人的头发,不安地扭动着身子,喘叫起来!”嗯!…嗯!…够了!应龙,啊啊!…”
不管爱人的抗拒,韩应龙固执地捧着他浑圆的臀部,含着他傲人的器具便疼爱地捋动着,带给他越来越强烈的快感。
“嗯嗯!…啊…”就在它已经坚硬如铁,热得烫人的时候,韩应龙抬起了头,手抬高了爱人的双腿,轻轻分开他浑圆的臀瓣,露出缝隙间秘密的花|茓,俯下头就往上面轻吹着气。
“嗯啊…”身体禁处被搔弄,惊鸿挣扎着欲往後退,无奈被紧紧抓着,只能羞耻地任由男人亵玩。
“这里,形状还是那麽美…”用指腹轻轻抚摸着那禁闭的粉红色花瓣,韩应龙俯首就舔吻着,”跟之前一样丝毫没发生改变,想像不出曾经有一个那麽活泼可爱的宝宝从这里生产出来…”他的惊鸿,果然不是普通人。接收了圣元子的力量,他的身体究竟还隐藏着多少不可思议啊?
“呜啊…别!…别弄那里!…啊!…”可抗拒是徒劳的,韩应龙掰开浑圆的臀瓣,狂肆地在粉色的蜜|茓处舔弄起来!
“啊啊!…嗯啊!…”
经不起这般挑逗,敏感的小|茓已经不安地蠕动起来,一舒一张的,秘密处的媚肉隐隐若现。这强烈的刺激使韩应龙血脉忿张,他忍不住了,一指探进爱人的|茓内,边肆意捣弄起来,另一手则抓住自己昂扬勃发的器物,等待着适当的时机进入爱人的身体里。
天鸿美人及其爱人身险险境了,接下来的文要细细想一想再动笔,大家先看看上一代的吧,虽然只是番外*^_^*~
当然那是天鸿还很小的时候的故事啦,虽然他的爹爹们还是那麽俊俏英武*^_^*~
支持的话别望了给我你宝贵的一票噢,谢谢*^_^*~
媚毒(第一集番外)2H
不管爱人的抗拒,韩应龙固执地捧着他浑圆的臀部,含着他傲人的器具便疼爱地捋动着,带给他越来越强烈的快感。
“嗯嗯!…啊…”就在它已经坚硬如铁,热得烫人的时候,韩应龙抬起了头,手抬高了爱人的双腿,轻轻分开他浑圆的臀瓣,露出缝隙间秘密的花|茓,俯下头就往上面轻吹着气。
“嗯啊…”身体禁处被搔弄,惊鸿挣扎着欲往後退,无奈被紧紧抓着,只能羞耻地任由男人亵玩。
“这里,形状还是那麽美…”用指腹轻轻抚摸着那禁闭的粉红色花瓣,韩应龙俯首就舔吻着,”跟之前一样丝毫没发生改变,想像不出曾经有一个那麽活泼可爱的宝宝从这里生产出来…”他的惊鸿,果然不是普通人。接收了圣元子的力量,他的身体究竟还隐藏着多少不可思议啊?
“呜啊…别!…别弄那里!…啊!…”可抗拒是徒劳的,韩应龙掰开浑圆的臀瓣,狂肆地在粉色的蜜|茓处舔弄起来!
“啊啊!…嗯啊!…”
经不起这般挑逗,敏感的小|茓已经不安地蠕动起来,一舒一张的,秘密处的媚肉隐隐若现。这强烈的刺激使韩应龙血脉忿张,他忍不住了,一指探进爱人的|茓内,边肆意捣弄起来,另一手则抓住自己昂扬勃发的器物,等待着适当的时机进入爱人的身体里。
“呀啊!别这样!…啊啊!应龙!…啊!…别玩弄我了!…呜!…”欲火被完全挑起,无处发泄的惊鸿叫了起来,夹紧爱人的腰身抵死磨蹭,欲把他整个人都吞纳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的热情使韩应龙只剩一毫厘的理智完全丧失了,他捧住爱人的圆臀,往两边分开,露出翕动着的花蕊,提起自己已经蓄势待发的肉刃抵了上去,感受被他轻轻啃咬的快感,然後便挺身而入,完全捅进爱人紧热的秘道里!
“啊!啊啊!…”敏感处忽然被巨大的肉刃刺穿,惊鸿大喊一声,”痛!啊啊…不要!…”太久没被滋润,可以接纳男人疼爱的花|茓紧窘得如处子一般,虽然深知道之後会有让人销魂欲死的快感产生,可此刻他还是很紧绷。
“嘘…别动…”轻搔着怀里人的脊背,韩应龙忍住冲动,亲吻着他,诱哄他,”轻轻喘气,放松下来,对…就这样…”
闷着一口气等了一会儿,才终於察觉爱人紧紧包夹着自己的地方稍微松软开来,韩应龙便赏励般地亲了他一下,摆动腰身在他身体深处冲刺起来。
“唔!…啊啊!…嗯!…”巨大的凶器在体内肆虐着,轻易就刮到洛惊鸿内壁最销魂的一点,他身子一缩,紧抱着男人的肩膀,忍受着那逐渐强烈的快感!
“唔!…”被他双腿紧夹着,韩应龙隐忍多时的欲望再也囚禁不住了,他怒吼一声,堵住爱人的嘴,把他所有喘息声都吞进去,掰开他的丰臀便疯狂抽动起来!
虽然知道两人的伸子都没完全恢复,不该做这麽激烈的事。可他忍不住了!他必须借由这最原始的方法来感受他的爱人,感受他还在自己怀里,还是跟以前一样爱他!
“呜呜!…嗯!…嗯嗯!…”被这狂烈的冲击压榨似的疼爱着,洛惊鸿简直被弄得意识都有点抽离了!身体最敏感的地方被反复捅Сhā着,而他却连叫都叫不出声来,只得苦苦挣扎丶扭动!
看着爱人脸色通红丶连眼泪都被逼出来的样子,韩应龙简直快要疯了!不够!他怎麽爱他也嫌不够!抬起爱人的臀部疯狂地撞击着,在他紧热的体内尽情摩擦自己肿胀的欲望,他要爱他!把所有的生命力都给他,要把他带上云霄,享受那绝无仅有的极至快感!
“啊!唔!…”
“呜…呜啊!…不要了!不要了!…应龙!饶了我!饶了我吧!…啊啊啊!…”
疯掉了!快要疯掉了!好可怕!这欲望的深渊究竟有多深?太可怕了…
承受着两个男人激昂的冲击,木制的简陋床架快要散了!整个空间充斥着旖旎春色,男人的喘息声丶喊叫声不绝於耳,甚至连下体冲撞的声音都清晰可现。
随着Gao潮将至,交合处已经完全连结成一体,摩擦着迸发出淫糜的汁液!
“啊啊!…啊!啊!呜啊啊啊啊!…”
终於,洛惊鸿再也承受不了底下压榨他似的冲击,暴涨的欲望喷洒而出,溅满爱人精壮的身躯。而韩应龙也在他痉挛的内壁的刺激下,持续冲击了数十下,也终於破闸而出,把爱的精气全都灌注进爱人的身体里…
小小的房间又恢复了静谧,只有欢爱的余韵在两人身体里细细流淌着。
“对不起,宝贝,我刚才太粗鲁了…”抚摸着爱人汗湿的後背,韩应龙这才想起他刚刚才好起来,之前的激烈欢爱会不会又使他的元气受损呢?
洛惊鸿则慢慢调整自己的呼息,把泛着红晕的脸往爱人怀里一偎,纳纳说道,”…还好。”
“是吗?那这里…有没有受伤,会不会很痛?”轻咬着爱人玉白的耳廓,手探进爱人圆臀的缝隙里,轻轻爱抚着他还红肿着的小|茓,问道。
“嗯啊…没有!嗯!…”一被接触,敏感的身子就有反应,衍生出快感,惊鸿瑟缩着道。
看着他惹人爱怜的样子,韩应龙下腹又涌起一股冲动。可考虑到爱人的身子真的经受不了太多冲击,只好强忍下去,压制住自己的欲望。
“宝贝,真不敢相信,你又回到我怀里了…”亲吻着爱人汗湿的额头,他难以抑制内心的欣喜,说道,”此生若能如此,我不求有他了。”
洛惊鸿倾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看着他满足的表情,心里的幸福感也隐约涌上。
“咱们…回去吧,带上天鸿…”红着脸,惊鸿埋首进他怀里,闷声说道。
“天鸿?”韩应龙反应过来,问。
“对,就是那小子,”在爱人宽广的胸前划着圈,惊鸿狡黠地笑道,”名字就叫”洛天鸿”,而且…你不许有意见!”
“唔…”被他的气势压倒了,韩应龙哪还敢有意见?”不会…我哪会有意见?”连忙赔笑着,搂紧爱人说道,”洛天鸿,跟他很相配,以後一定跟你一样,是个迷倒众生的美男子。”
“…我倒希望他平凡一点。”叹了口气,惊鸿说。
孩子紫色的魔性之眼,以及那寓意着不祥的黑色指甲始终在眼前萦绕着,惊鸿无法不把它当一回事。
他会像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样长大成|人吗?他究竟拥有着什麽样的力量?如果细心把他教导好,他是不是就不会有魔性爆发的一天?
一想到长远的将来,惊鸿就不禁有点瑟缩了,他偎进韩应龙怀里,不敢多想。
“别怕,宝贝,咱们的儿子是个好孩子,他一定会健康地长大的。”轻抚着爱人的脊梁,韩应龙抚慰道,”而且,不管将来如何,我们都会教导好他,使之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你说是不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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