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鼻闻了闻,舔舔嘴唇,往那摊上蹭去,靠近点闻个饱也行。
还未蹭到边上,就被几个买包子的人将她撞了出来。
那撞人的人回过头,准备道歉来着,却见一个顶着鸡窝般蓬乱头发、一只手在ρi股上抠着、嘴角还隐隐有哈喇子挂下来的人站在那里,他不由倒退了几步,他被吓着了。
他不屑的又转回头去,道歉的话也咽了下去。买到几个包子后,小心翼翼的抛了一个给郁莹,头也不回的边说边快步走了:“好好一个男人,就疯了、、、”
郁莹被撞后没指望人家会道歉,关键是不敢,人家有钱,跟着较真的话,指不定他反而叫两个人揍自已一顿呢。没想到那人还挺有良心,虽然眼神是鄙夷、嫌弃的,但他好歹扔了个包子给自已呀。
正心花怒放,却飘来那人不轻不重的这句话,气的她举手要将包子砸过去。
“说我是疯子就算了,但我这么明显的一个姑娘家,你居然分不清?”
很有骨气的举了半天包子,放下手,算了,是男是女都没有饿肚子重要,她抽抽嘴角道:“好,我就把包子当成你。叫你有眼无珠,吃了你!”
三两口便把一个大包子全塞进了嘴里。她鼓着两腮,想到那人留下的话,愤愤的挺直腰,意欲凸出胸部。
一个妇人飘然经过,那高高隆起的地方,十分傲人,招惹了路边不少下流的眼光。
仔细比较了一番,郁莹颓然的垂下了双肩,眉眼间一副颇受打击的样子,只管低头朝着城外走去。
也是啊,怎么挺也还赶不上一个小笼包呢,都十五岁的姑娘啦,面黄饥瘦,月信都没有来过,还穿着粗糙宽大的下人服。如今披头散发,浑身又都是灰土,人家能认出自已是女子,才怪了。
城外那座破庙,她刚流落到此地时,曾在那住过几天。本来挺好的一个容身之所,后来不知打哪儿钻出来几个老老少少的叫花子,硬是给占了去。他们还淡淡的挽留过她,但她还是愤然离去了,还很有志气的说过:“我不是叫花子,不要跟叫花子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