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还没动静?”想想疑惑的问道,三个人都在墙头上趴了许久,双手捂住了耳朵,却迟迟不见鸡笼下面的雷管有所动静。
“导火线不是已经烧到里面了吗?怎么不炸?”笑笑同样的疑惑,放开了捂在耳朵上的手,伸长了脖子却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不会让那些鸡一泡屎就把火给灭了吧?”扣扣稍稍直起了一点身子,眉头皱出了几条黑线。
又等了一会,依然没有半点的动静。这让三个人都有些郁闷了。
“过去看一下。”笑笑第一个跳下了墙头,想想和扣扣也跟着跳了下去,她们可不想今天的打算白费了。
三个人小心翼翼的溜到了鸡笼边,扣扣趴下身子,伸了一只手进鸡笼下面把那个小箱子拿了出来,小箱子刚从鸡笼下面抽出来,三个人的身体就开始发毛了。
黑暗里,那小小的一点火星是那么的刺目惊人。
“妈的,有火,快跑。”扣扣第一个反映过来,手中箱子一甩,起身就想跑,与此同时,笑笑和想想也从惊怔中回过神来,听到扣扣的话拔腿就跑。
砰!
一声爆炸的巨响在黑夜里格外的刺耳……
一个响雷也在同时爆开,天边一道长长的闪电直劈向院子的鸡笼处……
鸡毛起,人消失,三声高亢的惊叫声,一点一点的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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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跑皇宫?
想想觉得自己的爆发力还是很惊人的,像一颗流星坠落,扑通一声,摔到了一块硬得不能再硬的地上。
哎哟了半天她也爬不起来,痛!全身都痛!
用流星形容她真是太唯美了,她现在的样子可以媲美犀利哥,完全就是三毛被炸飞的样子。
就连身上,她都能闻到一股鸡屎的味。
“我的老天!那雷管的威力也太惊人了吧?笑笑、扣扣,你们在哪啊?”
想想抱怨一声,弱弱的喊道。
又忍不住猛咳了几声,嗓子冒烟,现在还是月黑风高,她正想判断自己所处的地形是校长的前院还是后院时。
旁边立刻就冲出了两个人影来。
“你是公主?”其中一人尖着嗓子问她。
“不太像诶,她像乞丐似的!”另一人拿过手中的灯笼对着躺地上的想想照了照,果断的摇了头。
“笨!乞丐能跑皇宫里,她是想逃跑才把自己弄成这样的!”先前一人一个爆栗子甩了过去。
“可是,她现在为什么躺在这里?”
……………………
两个尖锐的声音还在争执着,又不时的拿着灯笼照着想想。
想想靠了一声,还是不能动,她真想骂人,不,应该骂鸡,不过现在最应该骂的就是眼前这两个没良心的。
她都躺地上了,她们还有心情逗她玩,拿着个破灯笼,捏着个嗓子,以为她不知道是她们两?
“你们两个,还不快扶我起来!”想想怒吼,声音破碎。
那两人一愣,对望一眼,上前一人一手将她拉了起来。
想想摸了摸ρi股,拉了拉被炸成条状的衣服,“你们两个怎么一点事没有啊?话说,校长的鸡窝应该炸的很惨吧?”
她自顾自的问着,就着那唯一灯笼的光看到面前两个戴着帽子快要呆住的脸时,惊叫一声,一ρi股又坐到了地上。
痛呼一声,ρi股真的要开花了,可是,最让她吓到的是,这两个人根本不是笑笑和扣扣。
那两个人也是被想想满脸的黑,爆炸的头还挂着鸡毛的样子吓愣了一下。
皇上是啥玩意?
那两个人也是被想想满脸的黑,爆炸的头还挂着鸡毛的样子吓愣了一下。
看到她摔地上了,先前一人急道:“快没时间了,皇上就要来了。”
“那就凑和着,把她洗干净放进去吧?”
“对,就这么办!”
两人一拍即合,重新拉起吓傻了的想想往一处亮光处跑去。
想想回神,惊吼起来:“靠,你们两个是干什么的?想绑架吗?我告诉你们,我可是吉祥三宝的老大,得罪我……呜呜……”
该死的,竟然伸手捂了她的嘴,还一股鸡屎味,咳咳,她要被臭疯了。
“真吵,听她的声音应该是女的吧?”先前一人有些不确定的问着。
“到了到了,让蜻蜓、蝴蝶来验吧!”
两人急急忙忙就把想想拖到了一间房里,交待货物一般,“先拿她顶着吧,皇上估计也就看一眼,快点把她洗了,真臭!”
捂着鼻子,那两个人退出了屋外。
想想坐在地板上,大口大口的呼气,奶奶的,真要臭死她,也要捂死她了。
不过皇上是啥玩意?
她才抬眼,看了看这房间的布局,就见一红一绿两个女人迅速向她走了过来。
想想一看,她们身上,穿的可不就是古装,这年头,玩绑架还玩古装癖的?
“喂,我说——”
“公主,我们帮您沐浴吧。”蜻蜓、蝴蝶,看似十分有礼的对她说着,却是两人一左一右的将她拉了起来。
“什么公主!我不要玩这个,靠,别扒我衣服,姑奶奶我有力气了把你们两个踹飞!”
想想气喘吁吁的叫着,平日里气势十足的叫声,现在也就像是蚊子在哼。
没办法,谁被炸的在天上飞一圈还安然无恙,他绝对,就不是人。
蜻蜓和蝴蝶也不再说话,皱着眉头帮想想洗去那一身的鸡屎味。
想想还是第一次在个木桶里被人伺候着洗澡,她想反抗也没力气,索性坐着任她们乱来,一双眼睛四下乱看着。
眉也越蹙越紧。
用红绸布将她裹了起来
想想还是第一次在个木桶里被人伺候着洗澡,她想反抗也没力气,索性坐着任她们乱来,一双眼睛四下乱看着。
眉也越蹙越紧。
这地方,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真古啊!
她又看了看自己被她们扔在地上的衣服,黑黑的一堆,皱眉,肯定不能穿了,不过呢,她的隐形小皮包可千万不能丢。
舒服的洗了个澡,想想微眯了眼,其实,这个待遇还是很不错滴。
就是不知道,这些人,还会玩什么?
正在想着,那两个标准的昆虫女郎就将她扶出了木桶。
正所谓,大家都是女人,被看不用害羞,但她想想这辈子还没被人这么盯过呢,虽然说,她身上没被炸什么伤,但她还是没缓过劲来。
于是乎,她挣不开那两个昆虫女郎,只好黑着脸吼:“你们这里难道是拉拉店吗?快点放开我!”
蜻蜓和蝴蝶一听,倒是没再拉着她,两人扶住了她,却听门吱一响,又从外面走进来几个人。
想想哇哇大叫,“啊啊!走光了!走光了!这到底是要干嘛?”有没有搞错?进来一群人来欣赏她的,那个美体吗?
“公主,请你淡定一点。”
其中一个拿着一块红绸布的女人十分淡定的对想想说着。
想想一句淡定个屁就要冲出口,却被她们接下的动作给弄傻了。
只见蜻蜓和蝴蝶适时的放开她,而说话的那个女人则将手里的红绸布展开,和另外一个女人各拿一端,就要向她身上围来。
想想被裹的喘不过气来,全身上下一件衣服没穿,倒被裹了一层布。
这诡异到让她傻眼的地步。
“喂!喂!我说,这到底是在干嘛?裹粽子也不带这样的。”想想大急,现在只有一颗头能动了,她到底被炸到了什么鬼地方来了?
“那个,昆虫女郎,你们能不能解释一下现在的状况,老实说,我心脏不是很好,这种玩法,我很慌恐啊!”
想想像个木乃伊般原地蹦了两下,随即问道。
被皇上看上前只能躺这里
新一轮的绑架也不是这么来的,现在把她趴光了,能捞到什么啊?她最大的财富就是那个隐形小皮包,被扔在一堆破衣服里,估计是不会被她们注意到。
另外啊,她们孤儿院里,好像最值钱的便是院长时常挂在脖子上的金表了,她小时候玩了一次,都被骂了个半死,这些绑匪想要?
“公主,我们是叫蜻蜓跟蝴蝶。”伺候想想洗澡的两个女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很是不满她对她们的称呼。
“对,又出来一个,你们叫我公主!?”想想又抓住一个重点,公主,这头衔真高,不过,等一下,KTV里面的公主貌似……
丫丫的,她们不是要钱,是要逼良为娼啊!
想想一惊,蹦了两下,看到桌上有个铜镜,虽然看不清楚,但她被炸得一头卷的头发还有微微熏黄的脸,怎么看怎么倒胃口。
她暗暗松了口气,便听蜻蜓又道。
“你现在是贡品公主,在被皇上看上前就只能躺在这里。”她说着,和蝴蝶双双动手,便将想想放倒躺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想想汗了一把,动弹不得,看那些女人收拾了东西要离开,赶紧喊道:“你们到底在玩什么啊?我会报警哦,我的两个哥们也一定会帮我报仇的。”
呜呜,她泪了一下,漂客也起个高级的名字,还皇上咧,有没有搞错哇,笑老弟、扣老弟,我的一世英名啊!
那些个女人根本不再理她,陆续的就出了房间。
想想躺在地上有些发冷,多少年了,她也没这么狼狈过,小时候受辱的情形又在眼前浮现,丫丫的,等她出去了,她一定炸了这个破地方。
想到炸字,她现在ρi股还有些疼。
不行,她得想办法离开这里,不然等那个叫皇上的漂客来,她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会完蛋。
之所以只用百分之五十形容,是因为她现在的样子实在不怎么好看。
她就不相信会有人想要吃她!
初见冰山美男皇帝
不行,她得想办法离开这里,不然等那个叫皇上的漂客来,她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会完蛋。
之所以只用百分之五十形容,是因为她现在的样子实在不怎么好看。
她就不相信会有人想要吃她!
阿门,原谅她用了一个这么不雅的字来形容。
一边想着,她一边开始在地上蠕动,身上缠着一条布,她想翻滚都没办法,只能像条蚯蚓似的往前涌。
费了半个多小时,想想满身是汗,浑身发疼,眼看着大门离她还有一步远,门外传来一声十分高亢的喊声。
那声音尖锐的像装了一个扩音器,直轰的想想脑子翁翁响。
“皇上驾到——”
想想听到这个,特别的想翻白眼,搞什么东西,还这么大叫一声,演得像真的似的。
现在的社会如此的进步吗?
干这种事还要大喊着让人家知道,他来了吗?
想想撑着抬起头,而门也在此时被打开,门里门外的两人皆是一阵错愕。
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趁着灯光,想想暗暗吞了吞口水,没想到,竟然还是个大美男,他很富有戏剧性的穿了件古代皇帝才会穿的龙袍。
一头长发梳的整齐无比,用一个明晃晃的发冠束着,剑眉星目、错愕的眼(此眼神想想暂时忽略不计)
挺直的鼻梁,微微张开的唇,她突然发现,这人的嘴巴挺小的,薄薄的感觉。
最主要的是,他皮肤很白,保养的像个奶油小生似的。
自古以来,想想都不承认她是一个色女,她只是对于美好的事物观察的比较细微而已。
追求美,并不是她的错,错就在于,她发现大美男看她的眼神,从最初的错愕到冷漠再到完全的不屑外加鄙视,而他整个人也渐渐被笼罩在一片阴暗里。
想想微愣,既而郁闷,就算她现在的样子很丑,但是对一个陌生人,他有必要用鄙视吗?
还装的这么冷。
“你就是白吟国送来的贡品公主?”
你当姑奶奶我是什么东西?
“你就是白吟国送来的贡品公主?”
他的声音比他的人还要冷上万分,想想被冻的愣了一下,才道:“什么?”
“皇上……”他身边刚刚的小太监请示的喊了一声。
“黄脸卷发,看了就没胃口,扔着吧。”他冷冷的斜睨她一眼,转身就要走。
“靠,你当姑奶奶我是什么东西?”
想想怒了,他没胃口是他家的事,但把她扔在这里,就是她家的事了,她这是倒了什么霉,被抓到这里,被人嫌就算了,可有必要把她扔着吗?
“大胆!你是怎么对皇上说话的?”小太监兰花指一翘,尖着嗓子就开始指责想想的不是。
“我就是这么说话的,有本事你们把我送到警察局!”阿弥陀佛,现在一定要听她的建议,她要见可爱的警察叔叔,她要离开啊!
“你不就是进贡来的东西?”他更加鄙视的看了她一眼,既而想了想,又问道:“警察局是什么地方?”
“小子,你装什么?我告诉你,赶快把我放了,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谁不知道西门一条街是我的地盘,你们连我都敢抓——”
“太吵了,小松子,你确定她是一个公主?”
欧阳澈有些疑惑的问道,声音清清冷冷,本是转身的脚步却又跨了进来。
想想吞吞口水,她现在的样子不适合见帅哥,不适合啊!
“皇上,肯定是这昭和公主想逃跑,才故意把自己弄成这样的。”小松子十分肯定的说,他的猜想就跟之前的两个太监是一样的。
想想愣了一下,既而皱眉,果然扮演太监的人都是一个德性,她的样子像公主吗?
从小到大也没人叫她公主过,大家都称呼她为随少。
她可是随想想,她……眼一瞪,她便狠狠的瞪向了还在看着她欧阳澈。
“看够了没有?我根本不是什么昭和公主,你们抓错人了,快把我放开,我要喘不过气了。”
欧阳澈冷笑:“你想跑吗?皇宫就像地狱,连朕也离不开,就算朕不宠你,你依然要呆在这里,因为这就是命。”
皇上没看上你呗
欧阳澈冷笑:“你想跑吗?皇宫就像地狱,连朕也离不开,就算朕不宠你,你依然要呆在这里,因为这就是命。”
他说完,不再看她一眼,单手背后就离开了房间。
小松子走之前还十分同情的看了一眼想想,体贴的将房门再次关了起来。
想想吓傻了一般半天没说出话来,那个人,他刚刚走之前说的话,好讽刺,又夹着无数的愤怒,甚至,是半生的绝望。
他,根本已经不像是在演戏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想的脑子翁翁的响,艰难的转脸看了眼周围的摆设,真的是古香古味,这里有皇上、有太监、有宫女,甚至有她这个客串来的公主。
一切都太真实,刚开始被她认为的逼良为娼已经被否决了,因为,因为自从那个皇上的人走了之后,就没人再来理过她了。
可是如果这是在拍电视,那她的戏完总该有个人来放开她吧?
随想想有些绝望的把脸贴在冰冷的地板上,反思啊反思,她只不过是和她们两个一起炸校长的鸡窝而已,为嘛就把自己炸到这样一个地方来了?
对了,笑笑和扣扣会不会也跟她一样,被炸到这里了?
她想到这里,下意识的抱了些希望,先等等吧,明天脱了身,她就去找她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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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在地板上做了一晚的冰鱼,那两个叫蜻蜓蝴蝶的,在第二天终于将她放了,并递给她一套灰色的粗布衣服。
想想抱着衣服,缩在床角,“不是皇宫吗?怎么这种衣服?”
她怎么看她们身上的红衣绿衫都比这个要好多了,好歹,她不是还是那什么进贡的公主吗?这待遇也太……
还没等她想完,蝴蝶便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公主,你的贴身丫环跑了,皇上又没看上你,你当然只能住冷宫,从现在起,也是宫女。”
想想无语,趁她们两个走了,赶紧乱七八糟的穿上了这破衣服,跟个乞丐装似的(她不会穿古代衣服,乱套在身上的)
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被炸飞了?
从地上捡起她的隐形小皮包,拍了拍,绑在腰间,刚好当了那身衣服的腰带,她满意的笑了笑,又窜到了梳妆镜前。
眉毛狠狠的皱了起来,还真的是黄脸卷发啊!
想起那个皇上的形容,她黑线了一下,拿过一边的毛巾使劲的洗脸,直到脸被她搓的通红,恢复原本帅气的样子时,她才满意的住了手。
又拿过梳子将头发梳好,扎了一个马尾。
随想想长的很漂亮,只不过她喜欢别人说她帅,因此总是做男装打扮,随少的名头就是这样混出来的。
从前总是一头利落的短发,后来懒的去理,便渐渐成了披肩发,在这时刚好能绑出一个小马尾来。
想想拍了拍腰间的皮包,“今天的任务就是找到她们两个,当个屁宫女,想让我当宫女,门都没有,看不上才好,我更看不上他!”
摇了摇头,感叹一声:美男啊!还是个冰山美男……
推开窗看了一眼,她直接就跳了出去,能跳窗的时候她绝不走大门,她为人是很低调的。
这一身利落的身手也是当年逃课、打架、甚至炸鸡窝练出来的,凭着这个,她还怕在这个古代皇宫混不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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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喘着气坐在一片假山后面郁闷,眼看着太阳落山,她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在这皇宫晃了一天。
她是遇见了很多很多人,也很机灵的都一一躲开,可就是没遇到她们两个。
说有危险吧,她绝对不信,任她们,怎么着现在也在找她了,这世上能困得住她们三个的人还没出现。
随想想拿一根树枝在地上画圈圈,“看来你们两个是不在这里,难道说,就只有我一个人被炸飞了?靠,你们也太不够义气了——”
“喂,你是哪个宫的?蹲在这里做什么?”
她还在骂人时,另一道尖锐的声音就Сhā了进来,语气傲慢到不行。
想想只看到一双擦的黑亮的鞋出现在她眼前,不禁撇嘴,一双布鞋也能擦成这样,翻个白眼抬起头,“我哪个宫的都不是,本少爷在这坐着,什么时候蹲了?”
敢让我做太监,揍死你
“我哪个宫的都不是,本少爷在这坐着,什么时候蹲了?”
“大胆,看你长得不男不女,难道是太监?”小松子翘着兰花指往后稍稍退了一步。
“你才是不男不女的太监!”随想想大怒,正想对他出手,却见他得意非凡的再次翘起了兰花指。
“咱家本来就是太监,难道你不认识我吗?我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
“哦,小松子!”
想想脱口而出,怪不得是这么熟呢,原来是昨晚见过。
“看你还有点眼力,说吧,是干什么的?说的中听了,咱家不治你的罪。”小松子懒洋洋的挥着自己的拂尘。
治个毛,不就是个太监吗?
想想不以为然的冷哼,却又说道:“我迷路了,小松子公公,请问大门在哪里?”
既然她们两个不在这里,那她也要离开。
小松子一摆拂尘,跟着冷哼:“你以为皇宫是什么地方?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告诉你,进了宫门的人就别想出去,跟咱家来吧,先去敬事房检查检查,以后你就跟着咱家吧。”
他回头就跟着皱眉,怎么皮肤比他还白?长得比他还好看,会不会也变红人?
随想想眼一瞪,立刻移动脚步便挡在了他面前,“你让我跟着你?去敬事房?”她的眉毛在抽搐,如果没有猜错,那地方貌似是阉太监的。
小松子翘着兰花指,手捂胸口,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原来还是个练家子,这样更好,就跟着咱家一起保护皇上吧,不去敬事房怎么能知道有没有净身,还是你现在就脱裤子让咱家检查一下。”
他说着,一双老鼠般的眼睛还往她下身看去。
想想感觉血往头上涌,实在是忍无可忍,一巴掌就劈到了他头上。
“你这个死变态、死太监,你敢让我做太监,我揍死你!”她骂着,拳脚也往他身上招呼。
真是要气疯了,这辈子都还没这么生气过,竟然要她做太监,还要阉她,还要让她脱裤子。
将皇上身边的红人揍成了猪头
“你这个死变态、死太监,你敢让我做太监,我揍死你!”她骂着,拳脚也往他身上招呼。
真是要气疯了,这辈子都还没这么生气过,竟然要她做太监,还要阉她,还要让她脱裤子。
想想下手不留情,就像教训大街上的臭流氓一样,拳打脚踢,使上了她十成的功力。
“快、快停手,你敢打我,你这死小子,你不就是太监吗?咱家还想提拔你来着,这样算来,我让你去倒夜香。”
小松子捂着头哀哀直叫,还不忘来威胁想想,他是完全没料到在这宫中还有人敢打他,谁见了他不得巴结着,今天这仇他记定了!
“我倒你头上,再敢说,我让你说……”
想想这次专挑他的脸打,非打得他连那个冰山美男都认不出他来。
正想着,假山另一边就传来一阵脚步声,夹杂着疑惑的声音:“小松子,你在这里做什么?”
小松子一听,哭爹喊娘的大叫:“皇上,救命啊!快救救奴才啊!”
随想想撇撇嘴,“没用的死太监,这次就饶了你,下次再敢乱说,我割了你的舌头,再阉你一次。”
她恶狠狠的又踹了他一脚,飞身往另一边的假山窜去,又忍不住回头,躲在山后看着那边。
小松子满脸猪头的跪在冰山美男的脚边控诉着她的犯罪经过。
想想注意到,冰山美男的脸,越来越冷、越来越冷,然后,直接往她藏身的地方瞪了一眼,满含杀气的冷眸。
她一惊,大气不敢呼一下,该不会被发现了吧?
可千万不要,打了皇帝身边的太监,貌似就相当于打了皇帝,因为她打狗之前没看主人,汗,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摇摇头,又再趴到了假山边。
听到小松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擦脸:“皇上,您一定要为奴才作主哇,那小子打奴才简直是没将皇上您放在眼里。”
随想想继续翻白眼,我本来也没将皇上放在眼里,下次再敢乱说话,还打你!她挥了挥拳头,眯着眼睛看那边的动静。
阁下是白发魔女外加梅超风?
“你是说没见过他?你能确定他是太监?”欧阳澈蹙眉问道,他也没想到,有人敢打小松子,而他的脸的确是变成了猪头。
“他就是化成灰奴才也能认得他!”小松子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又疼的他龇牙咧嘴。
“那这件事自己去处理吧,朕准你带一队侍卫在宫中搜寻他的下落,至于现在,你去太医院上点药吧。”
欧阳澈再看了眼他的猪头脸,面无表情的转身向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小松子答应一声,一瘸一拐的也走了。
随想想趴在假上冷哼,想抓到她,就看你这个太监有没有那个本事了,不过,冰山皇帝自始至终都是冷冷的,没有表情。
会不会他转过身之后就会偷偷的笑,因为小松子的那张猪头脸任谁见了都会觉得好笑嘛。
她想了想,正要迈步往欧阳澈的方向追去,身后却悄无声息的来了一个人,并且拍了她的肩膀。
“姑娘,你在这里做什么?”声音地是森冷的,像个鬼魅般。
随想想吓了一跳,这会儿天色有些暗了,这片假山又是错综复杂,以她的机警,怎么会没有察觉有人接近她呢?
她迅速回身,探手便向她的腕间抓去。
那鬼魅般的身影竟然只是轻轻往后移了一步,却是反手又抓住了她的另一只手臂。
“我没在宫中见过你。”她冷声的说着事实,半句废话也没有。
“我也没见过你呀,站在人家背后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随想想冷哼,向她瞪去,这个老女人,穿着打扮都很普通,却偏偏功夫了得,她该不会是看到她在打小松子了吧?
鬼魅妇人一愣,随即便放开了她,“如果你是来伤害澈儿,我一定会杀了你,其他的我一概不管。”
“澈儿是谁?”想想揉着胳膊,顺带看了眼她如白骨般的双手,再往上看,一身黑衣,再往上看,一头白发张扬的飞舞着。
一张十分普通的老脸,双目却是炯炯有神。
随想想往后一退,摆了个超标准的干架姿势:“莫非阁下就是白发魔女外加梅超风?”
莫阿姨,不如借我点钱吧
随想想往后一退,摆了个超标准的干架姿势:“莫非阁下就是白发魔女外加梅超风?”
“你当真不知道澈儿是谁?”鬼魅妇人没理她的话,依然不放松的问着,在这宫中,还有谁是不认识澈儿的?
“我管他是哪根葱,女侠,我们似乎没结怨,能不能就此别过?”
随想想做了个请的手势,一手指着左边,一手指着右边,意思是她们可以分头走,各不相犯。
以她刚刚的反应跟实力来说,她绝对不是白发魔女外加梅超风的对手,所以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还是懂得。
“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说他,也罢,你已经被我盯上了,如果伤害了他,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姑娘,你自己小心。”
她一双锐目划过她的脸,转身,向左边走去。
这么拽,你已经被我盯上了,什么盯上,她能盯得上她吗?改天她就飞出这个皇宫闯天下去了。
不过,“等一下,你刚刚叫我姑娘?”
OMG,她果然是白发魔女外加梅超风啊,这一身灰不溜秋的衣服,腰上绑个异时空的黑色皮包,小马尾的发型,她哪一点就像个女的了?
她多帅啊!
“难道你不是姑娘?”鬼魅妇人转身反问,眼里透过一抹精光。
随想想凑过去傻笑:“女侠好眼力,我能不能向你咨询一件事?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既然今天大家撞到了,不如我们交个朋友?”
在陌生的地方,人力资源是非常重要的,随想想混了这么久,这一点相当清楚,抓到一个便要宰一个。
“我莫小凝从来不交朋友。”朋友都是用来背叛的,她这辈子也不会再相信所谓的朋友。
“莫阿姨,那不如你借我点钱吧?说实话,我不知道怎么来这里的,我想今晚出去后再找回家的路,但是这里的钱我没有,所以……”
随想想自来熟的向人家伸出了她白皙纤美的手。
“借钱?”莫小凝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随想想,对于她的行为越来越不解,难道她当真不是玄安城派来的人?
你看我一个大男人能做娘娘吗?
“借钱?”莫小凝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随想想,对于她的行为越来越不解,难道她当真不是玄安城派来的人?
“你想出皇宫,等你有了那本事再说吧。”她说着,足尖轻点就要飞走。
随想想眼急手快的拉住了她九阴白骨爪般的手,“那我问下一个问题。”丫的,这女人怎么这么小气,不就是借她点钱花花嘛。
“放手!”莫小凝恼了,厉喝着一掌就要向她头顶拍去。
“好阿姨,我没做伤害你澈儿的事啊,所以你也不能伤害我。”随想想头一偏,嘻笑着躲开,功夫她不如她,但机敏的程度,谁也比不上她。
莫小凝一愣,不耐道:“你要问什么?快点!”再跟她纠缠下去,连她的身份都要被发现了。
“如果在宫中混呢,都有哪些职位让我混?”随想想眨巴着大眼睛,十分认真的问道。
遇见了三个人,三个人都说出不了皇宫,尤其这中间还有个冰山美男皇帝,所以,如果真出不去,她就要在宫中混个一官半职当当。
怎么着也要比小松子高级,那样下次见到他时,她还可以欺负他。
“混?看你的样子也的确像个小混混,却是够机敏。”莫小凝有些轻蔑的看着她。
随想想一阵激动,“果然不愧是白发魔女外加梅超风,我本来就是个混混啊,你说的太对了,那么,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不做宫女的下场就是做娘娘,你要做吗?”提到娘娘这两个字,她的声音冷冷的,饱含着杀气。
随想想笑的轻松:“好阿姨,你看我一大男人,能做娘娘吗?”
莫小凝的眼神终于放松了一些:“小男人还差不多,在这宫中除了太监就是侍卫,还有一个就是太医,你认为自己能做哪个?”
“呵呵,多谢莫阿姨指点,后会有期,您老走好。”随想想一松手,放开了她的白骨爪,再抓一会,她晚上会做恶梦的。
为一顿饭扮太监
“呵呵,多谢莫阿姨指点,后会有期,您老走好。”随想想一松手,放开了她的白骨爪,再抓一会,她晚上会做恶梦的。
“如果有难处,就来浣衣局找我吧。”她又看了她一眼,足尖轻点,消失在了夜色里。
呃,浣衣局,洗衣服的?
“哇塞!这皇宫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连个洗衣服的宫女也是个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
嗯,如果她要在宫中混,起码也得混个大侍卫长当当,太医就免了,她可不会看病,至于另外一个,哼,小松子,姑奶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皇家第一侍卫!不错不错,这名号也够响亮。
“喂,等一下啊,大婶,我现在就有个忙要你帮,我很饿啊!吃饭的地方在哪啊?”想想回过神来才想到这个重大的问题。
大叫了两声,感觉不对劲,为人要低调啊!
她一猫身,就钻出了那片假山林。
依她目前的状况是万万不能回昨晚那个地方的,宫女她才不要当,多没水准的一个职位啊。
算了,先找东西吃,吃饱了出不去皇宫,她再去找侍卫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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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想想拍着刚换下来的衣服叹了口气,随即扶了扶头顶上稍嫌过大的帽子。
唉,没想到她为了一顿饭,还是把自己装扮成了一个小太监,算了,这笔帐,记谁头上呢?
脑海里很自动的想到了小松子,由他开始的太监,就由他结束,先记着。
她拿出皮包里的化妆盒,将眉毛画粗,将脸画的暗了点,又在脸上画了点雀斑,估计这样就算是小松子见了她,也不会认出她了。
她这才大大方方的迈步,向打探到的御膳房走去。
御膳房,那可都是山珍海味啊,今天晚上她吃谁的晚餐呢?
“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过来传膳,误了时辰,皇上饿了,你们谁能担得起?”
才走到那里,便听到小松子颐指气使的声音在命令着。
丫丫的,真是冤家路窄,还真的碰到了那死太监。
一个人吃两条龙,浪费!
“喂,说你呢,还不快点过来。”小松子尖锐的声音突然响到了她的头顶上方,接着肩膀也被人推了一下。
随想想下意识的动作就是抓着他给他个过肩摔,才刚一拉到他的胳膊就感觉不对劲,貌似她是来找饭吃的。
于是她抬起头,露出了一张巴结的脸。
小松子才被她打了一顿,脸上虽然上了药却还是肿得像个猪头,此时被她握了下手臂又是吓的尖叫。
“小松子公公,你刚刚是叫我吗?”想想捏紧了嗓子,改握为摇着他的手臂,这样子看的自己一阵恶心。
小松子看了她一会,隐隐觉得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耳听到御厨在叫菜,赶紧道:“快进去,耽搁了时辰拿你是问。”
随想想撇撇嘴,进去端了盘酱子鸭出来,看在美食的份上,她就先无视那个臭太监。
本想着转个眼,拿上食物就跑,哪知道,她一出来就被小松子命令拿着食物排队,紧接着,一排的太监和一排的宫女就这么端着菜向皇上的寝宫走去。
想想为这阵仗狠狠的汗了一把,果然是皇帝的待遇啊,只不过,这么两条龙服务,他能吃的完?
趁小顺子走到了前面,想想回身,赶紧问着身后的太监,“皇上他们是几个人吃饭?”
“你是新来的吗?皇上自来都是一人用膳,我怎么看你好面生啊!”那个太监有些狐疑的盯着想想的雀斑脸看。
“呃,怎么会,天太暗了,你没看清。”想想摇了摇头,赶紧回过了身。
一个人吃两条龙,多浪费啊!
如果她有一种武功,能瞬间让这些人停止不动,那么她每个盘子里面吃一口,也能吃饱了。
随想想啊随想想,你注定只能随便想想吗?
不行,得想个办法,他一个人吃饭,实在太浪费了。
随着队伍的长龙跨进了一座灯光辉煌的大殿,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超大的饭桌,想想抽了抽嘴角,听到小松子又开始命令。
“快点快点,咱家去请皇上来,赶紧布好菜。”
偷菜需要速度
“快点快点,咱家去请皇上来,赶紧布好菜。”
想想翻个白眼,肚子里嘀咕:丫的,不就是个太监头头嘛,也这么拽,哪天单独遇到,再扁他一顿,让他拽!
看他向内殿走去,想想万分不乐意的将手里的一盘酱子鸭放到了桌边。
“兄弟们兄弟们,今天大家都辛苦了,你们都放这里,我来布菜,你们都回去吃饭吧。”想想转了转眼珠子,对着一群的宫女太监喊着。
众人一愣,本来是放菜的手也愣在了当下。
想想见机不可失,赶紧又道:“哎呀,我也是为你们着想啊,这么多人挤来挤去的,浪费时间,皇上出来咱们还没弄好,小松子公公一定会骂的,所以,兄弟们就把这艰巨的工作交给我来吧。”
众人对望,没什么反应,想想急了,声音也抬高不少:“别发愣了,皇上要出来了,快点把菜都给我,你们都出去。”
他们再不走,她怎么偷菜吃啊?
众人一吓,很自觉的照做,这都是平常被小松子吼来的训练结果。
见他们走光,想想探了下头,迅速拿出皮包里的弹簧匕首割了一块桌布,把她看上眼的菜胡乱的往桌布里倒,空盘子随手就扔到了桌底下,力道控制的刚刚好,不让它摔碎。
眼看着桌布被塞的差不多,而那边也有了动静,想想不敢贪心,两手一包,怀里一塞,低头认真的将菜全部摆好。
耳听得脚步声响,她在心里倒计时:三、二、一,闪……
“慢着,你去哪?不知道要服侍皇上用膳吗?”小松子的公鸭嗓适时的响起,成功的阻止了想想开溜的脚步。
想想咬牙,低声埋怨:“不是还有你吗?”
“你说什么?”
“没,我自言自语。”丫的,皇上都没发话,他这个死太监。
想想恨恨的骂着,转过身,却看到冰山皇帝已经坐了下来,面无表情的看了眼一桌子的菜。
我绝对不是女的!
想想吞吞口水,这么山珍海味的一桌子,他就不能换个表情,似乎从昨天见,她就没看见他笑过,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怪不得是冰山皇帝呢。
还是说,他面部表情不发达,不会笑?
“快点动手啊!”小松子又发话,声音小小的,眼睛使劲的瞪着她,随即看到了她胸口,又瞬间张大了眼睛。
“动什么手?”想想莫名其妙的问,太监的思维果然正常人是跟不上的。
他们两人在这边窃窃私语,欧阳澈忍不住转过了身,却在看到想想时也诧异了一下,眼神怪异的盯着她的胸口看了一下,又转到了她脸上。
气氛有些压抑,更多的是怪异。
小松子不敢开口了,欧阳澈也不说话,随想想那个紧张啊!
该不会是认出她来了吧?她昨天,可一点都不像她今天啊,她今天有特意化妆的,而且昨天算是无意化妆,被炸黄了脸。
“你是女的?”良久,欧阳澈才冷冷的说出了四个字。
想想一惊:“我绝对不是女的!”
天哪,果然是皇帝,好眼力啊,他怎么能认出她是女的?
“难道你是男的?”小松子阴阳怪气的问一声,随即看到欧阳澈眼一瞪,立刻就弯下了腰,“奴才该死。”
随想想得意洋洋,你本来就该死,咳咳,她清清喉咙,一本正经的开口:“我当然也不是男的了,我跟你一样嘛。”
为了一张肚皮,她就出卖了自己。
不过俗话说,大丈夫能屈能伸,算了……
“你的……”欧阳澈伸手指了下她的胸口,没说出后面的画来,这种样子任谁也不会把她当男的,太监也不是这样。
第一次,欧阳澈的眼里除了冰冷之外,出现了一抹好奇。
随想想皱眉,低头看了一眼,眼睛瞬间睁得比小松子要大的多,老天爷,她刚刚干嘛要把食物塞在这里。
她平常扮惯了男生,都没怎么去注意她的胸部,现在倒好,食物一塞,前所未有的大。
想吃她豆腐,没门!
随想想狠狠的汗了一把,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眼欧阳澈,眼珠子乱转,忽而变了脸色,满脸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皇上,看来我,我患了一种病,胸口肿瘤,据说这种病还会传染,为了你的龙体健康,我决定马上去找医生把肿瘤切除,你放心,你不用担心我,你一定要多吃点,我先走了。”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随想想捂着胸口,决定去泪奔。
才刚转了身,面前冷风一吹,再抬头,冰山皇帝已站在了她面前。
好快的速度,她努力的眨眼,没错,他是真实的,果然啊,皇宫都是武林高手,即使是冰山美男皇帝。
“朕怎么觉得,你的话有些耳熟?”
欧阳澈看着她的脸,若有所思,自小所锻炼的敏锐,让他对人都观察的很透,眼前这个作太监打扮的人,真的让他有一种熟悉感。
尤其,她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只是一时他有些想不起来。
“怎么可能?难不成,也有人像我一样患了肿瘤?”想想睁大了眼睛,故作好奇,又暗自衡量着,要怎么从他身边逃过去。
她现在的速度不怎么好,饿了一天一夜了,她需要体力、体力啊!
欧阳澈皱眉,终于察觉到了她的怪异之处,她没在他面前自称奴才,一个太监竟然用我这样的称呼。
不过他也没点醒她,只是突然伸手往她胸口探去,“你说要切了它?”他怎么都觉得这东西长得有点奇怪。
他的兴趣完全被她吸引,早就忘了现在是晚膳时分。
连一旁的小松子也是瞪圆了眼睛,皇上今天有些不一样。
想想在他的手摸上她的胸前时,迅速抱了胸口蹲到了地上,“皇上,不切没办法,我会死的,而且,这东西不能碰,一碰就传染,我严重怀疑,我是碰了谁。”
她一边开始胡说八道,一边在心里暗骂,这死冰山皇帝,装的这么冷,还不是个色狼,想吃她豆腐,没门。
没出息的死太监
“是吗?朕倒要看看,碰了后,会不会也长?”欧阳澈似乎要跟她耗上了,耐心前所未有的足,她决不是一个普通的太监,她到底是谁?
随想想吓了一跳,小松子在一边几乎是半跪着拉住了他,“皇上不可啊!您的龙体要紧,怎么可以碰这做奴才的身体呢?”
你才是做奴才的,想想暗骂了一句,跟着附和:“是啊,皇上,这个险你为嘛一定要冒呢?就让我赶紧去切了吧,好痛苦啊!”
她万分艰难的站了起来,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笑话,要是被摸了,一下子就发现她偷东西吃了,到时候肯定会抓她,她才不想那么麻烦呢。
欧阳澈没说话,冷冷的盯着她,似乎要将她看穿一般。
小松子察言观色,试探道:“皇上,您若真想看,奴才、奴才来摸好了,”大不了他也传染,再切掉。
随想想一听,耐不住了,想也不想便破口大骂:“你这个死太监,你敢摸我!”为嘛这太监总能惹她生气,真是要气死她了。
欧阳澈诧异的瞪大了眼,她这变了声的大骂,已经让他确定,她根本不是太监。
小松子脸色一惊,再一臭,伸手指着随想想的鼻子大叫:“就是你!皇上、皇上,就是他打奴才的,这小子竟然还敢混进御膳房。”
就差没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指控了。
随想想不耐烦的挥了下手,“没出息的死太监。”
骂完她赶紧往后面闪,刚刚已经观察了下形势,那边还有几扇窗,她要赶紧逃命了,唉,怎么就沉不住气呢?
都是那死太监害的,丫的,他们的仇结大了!
一边骂着,一边迅速的就从窗口跳了下去,几个翻跃,已钻进了几处花丛间。
“皇上、皇上,你不能去啊,他是刺客,皇上要小心啊!快来人啊,何侍卫,你快来啊!”小松子大喊着,看到皇上飞窗而出,向那个敢打他的刺客追了出去,他赶紧从大门处跑了出去。
皇上,你也要为我作主啊
何在飞一听到喊声,立刻就向小松子指的方向追了过去,若要皇上亲自出马,还要他们这些侍卫做什么?
因此,在他身后又跟了一长串的侍卫。
随想想一直能听到身后的声响,胸口放了一大堆的食物,累得她快喘不过气了,索性一把抓了出来,提在手,又扔到肩上。
皇宫虽大,可她这么蛇形一般的跑来窜去,也是出不去的啊!
忙里偷闲,她回头看了一眼,欧阳澈的身影像个冰山老鹰一样向她扑来,她一个机灵又往前猛跑了一顿。
突而回身,做了个急刹车的动作:“停!”
欧阳澈适时的停在了原地,他是故意不追上她,实在是因为,她所跑的路线乱七八糟,几乎已经惊动了整个皇宫,可是看她的样子根本就是不辨方向。
他想看她到底是谁派来的人,她这种跑法已经让他不耐烦,她却在此时停了下来。
距离有些远,但他也看出她手里拿了一包东西,而她的胸也赫然小了下去,他不禁冷笑,像暗夜里的幽灵。
“这么快就切掉它了吗?”她竟然这么大胆,敢将小松子揍成那样,还敢混进御膳房。
随想想欲哭无泪,“呜呜,皇上,我不是故意的呀,我都要饿死了,你们也不给我饭吃,我只好想办法偷点,你那么一大桌子,你自己也吃不完,我帮你分点有什么错啊?”
她把声音放到最凄婉,还装模作样的拿袖子摸了摸从不存在的眼泪。
必要的时候扮演必要的角色,她一直都知道这个道理。
欧阳澈一怔,半天没说出话来,她那里放的东西是偷来的食物?她偷东西还理所当然的说自己没错?而且,她竟然还当着他的面哭?
“潜入皇宫偷东西,你好大的胆子!打伤小松子,你又怎么解释?”他不由得往前走了两步,随想想立即往后退了两大步。
“都是他先骂我,他骂人总是不对吧?皇上,你要公正一点啊,你也要为我作主啊!”随想想大喊着,低垂的眼眸里却在哈哈大笑。
这个世界谁能抓得住她?
“都是他先骂我,他骂人总是不对吧?皇上,你要公正一点啊,你也要为我作主啊!”随想想大喊着,低垂的眼眸里却在哈哈大笑。
欧阳澈嘴角抽了抽,她是谁他都不知道,还要为她作主?
随想想听到有大批人马向这边跑来,知道不能再拖,伸手猛然指向了他身后,“那是什么东西?”
声音惊讶万分,眼睛已经瞟好一处地方。
欧阳澈下意识的回头,随想想蹭蹭两下便窜到了一旁的树上,掩身藏好。
幸好夜里一直在吹风,树叶沙沙响着,将她掩饰的更好。
“皇上,属下来迟,请皇上责罚!”何在飞带了一队侍卫纷纷半跪在了欧阳澈面前,几乎是抬不起头来。
他们竟然让皇上亲自追刺客,实在是该死。
欧阳澈的眼神若有似无的向身后的一颗树看了一眼,随即大踏步的向来路走去。
“四处搜查!”
那个人,他倒要看看她还能惹出什么事来,只要不是冲着他,随他怎样搞乱这个皇宫,他巴不得这里,鸡飞狗跳。
“是!属下一定抓到刺客!”何在飞大喊答道,一挥手,侍卫们四下分开,不一会儿,树下已经没有半个人影。
随想想在树枝间做好,懒懒的笑了起来,就说嘛,这个世界上,谁能抓得住她?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树枝上吃饭,会不会消化不良?算了,她还是换个好地方吧。
想着,又从树上跳了下来,几个窜跃,又跑回了原路,哼,当真以为她不认识路吗?只要走过一遍的路,没有她随想想不记得的。
不过,在皇上的屋顶吃东西,貌似是不安全的,汗,她刚刚怎么想到那一点的,最危险的地方也有可能是最不安全的呀。
她摇了摇头,又向隔壁一处宫宇跑去,嘿嘿,这个她就不用顾虑是谁了。
又跑了大半个皇宫,她真是饿到不行,得赶快解决民生问题。
像我这样拉风的男人——
随想想攀到屋顶上,底下灯火辉煌,顶上月黑风高,谁让皇宫的宫殿都这么高呢?她扑开桌布,惬意的半躺在屋顶,望着几颗忽闪忽闪的星星。
酝酿了一会情绪,抓起一根鸡腿大吃特吃起来。
想想吃东西一向快,三两下解决完,拍拍胸口,感叹:“好渴啊,这味道还真是好吃,歇一会再找水喝吧。”
枕着胳膊就在房顶上躺了下来,眼珠子一转,便从皮包里摸出一盒香烟来,暗夜里,打火机点燃,在这异时空的夜里散出一道奇异的光。
随想想爱耍帅,那个永不离身的所谓隐形小皮包里装了各种小玩意儿,就像两包不同牌子的香烟也是她扮老大的必需品。
她不吸烟,只不过偶尔玩玩。
像现在就感觉好寂寞,有些想念孤儿院的家,也不知道那两个家伙被炸到哪去了?
叹了一口气,她将香烟捏在指尖,遥望着深邃的夜空,开始低诉:“一直以为,只要隐身了,就没有美女发现我是个帅哥,可是,我错了,像我这样拉风的男人——”
“你到底是谁?”
何在飞终于忍不住黑线的开了口,他实在没见过这么自恋的人,手里拿着个他没见过的怪东西,然后坐在房顶上自夸。
如果不是他的行为让他有些好奇,他一定一上来就抓住了他。
大晚上坐在房顶上,肯定就是皇上刚刚所追的刺客。
随想想一惊,香烟一抖,差点烫到手上,她、她竟然自恋到失态,有人靠近都没察觉,随想想啊随想想,你真是欠抽。
“还不说!”何在飞身形一跃,长剑出鞘,就向她飞了过来。
想想一急,拿着冒火光的香烟就在屋顶上跑了起来,虽然是吃饱没喝足,不过她也得赶紧离开皇宫了。
在房顶上乱窜着,想要窜到离宫墙比较近的房顶,那何在飞的速度也很快,眼看就要追上她,随想想虽然总能摆脱,但也越发着急起来。
只因,宫墙边全是侍卫,而他们两人在房顶上奔跑,也早已引来了一片注目,大批大批的侍卫向这边跑来,眼看着也要飞上房顶。
我愿意跟你称兄道弟,并驾齐驱
随想想看这架式,知道暂时出不了皇宫了,看来,她是得想办法混进这侍卫群了。
一回身,她对着何在飞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来:“好了,兄弟,表追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干嘛一直追自己人啊?”
何在飞身形一顿,一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他追的正急,好久没这么尽兴的在房顶上飞行了,现在被随想想的话弄的发起怔来。
随想想跳过去,一手就搭在了他肩上,套近乎:“兄弟,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是侍卫老大,我以前跟你也是一个级别,不过现在,我愿意跟你称兄道弟,并驾齐驱。”
何在飞清醒过来,立刻挥开了她的手,挺剑护在了胸前:“你在开什么玩笑?有种的话乖乖跟我去见皇上,不然要你好看。”
“呜呜,大哥啊,你为什么要这么不分是非?人家又没有犯错,为什么要去见皇上?”随想想一手捂脸,又开始了她的哀兵政策。
何在飞傻眼,完全没料到他会哭起来,一时又无措起来,“那你怎么在房顶上?”他最受不了人家喊他大哥,这一喊,完全没头绪了。
“我在巡逻啊!为了保护大好皇宫,虽然是晚上,我也会尽心尽力的。”随想想微垂的眸子里笑得诡异,怎么感觉皇宫里的人这么好骗呢?
何在飞点点头,又问道:“你是谁的部下?”他不确定,他是否见过他。
随想想转了转眼珠子,眼里闪过一丝调皮来,伸手向他勾了勾手指,“过来过来,我告诉你。”
何在飞将信将疑,却还是存了点戒心,手中长剑并未入鞘,反而还是横在了身前,底下的侍卫本想冲上来,随想想对着下面就是一阵挥手。
“都散了吧散了吧,我跟大哥说几句话。”
于是底下的人也是呈石化状态,没敢贸然行动。
“说吧。”何在飞看了她一眼,虽然是近距离,但这上面太黑,他也看不太清他长什么样,因此疑惑之心多过了警惕。
抽烟,抽抽更健康
“你有没有发现今晚的月色很美啊!”随想想笑吟吟的开始找话题。
“今晚有月亮吗?快说,你到底是谁的手下?是不是他?”何在飞抬头看了一眼,禁不住低吼,黑漆漆的哪有月色?
呃,随想想一尴尬,看手里的香烟烧了一大半,伸手弹掉了烟灰,又将它凑到了他面前,“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何在飞看她神秘兮兮的样子,也忍不住盯着面前冒火光,又飘出一股怪味的东西看,这个,难道是、“是迷香!”
他大惊,手里的剑就要送出。
随想想摇头,非常失望的摇头,“乡巴佬了吧?土包子了吧?这哪里是迷香啊,你看。”她说着将香烟放到了嘴巴里,吸了一口,火光幽然,没过肺,将烟圈吐了出来,表现了一种颓废的美。
“这是一种利群牌的香烟,因为我是一个寂寞的人,”她很深沉的说,又将半截烟凑到了他眼前,“要不要来一口?味道还不错。”
随想想十分认真的看着他,心里默默的祈祷:抽吧抽吧,抽抽更健康。
何在飞被她弄的莫名其妙,利群牌香烟,这是什么东西?不过他看到她刚刚吐烟圈的样子,有些,咳咳,就是她自己所夸的帅。
想了想,他便接了过来,学她的样子凑到了嘴巴里……
随想想在偷笑,房顶下的侍卫一阵傻眼,半晌无语的各自走开,看来这何侍卫是跟朋友聊上了,害他们在下面站了半天。
何在飞一阵急呛,脸色都快憋的通红,刚吸了一口,那烟呛到喉咙里,他手一松就扔到了房檐下。
随想想伸手拍着他的背,一阵婉惜:“淡定淡定,还没抽完你就扔,真是浪费,知不知道这东西我从多远的地方带来的,好贵的。”
整一个穿越时空的东西,仅此一家,能不贵吗?
何在飞喘口气,摇头:“没法淡定了,差点呛死,那个味道——”
“白痴,我是让我自己淡定。”随想想白了他一眼,放开他,向后退了两步,“好了,现在我要宣布一件事。”
你已经中了我的烟毒
何在飞喘口气,摇头:“没法淡定了,差点呛死,那个味道——”
“白痴,我是让我自己淡定。”随想想白了他一眼,放开他,向后退了两步,“好了,现在我要宣布一件事。”
“什么事?”为什么他有不好的预感?
随想想笑得十分甜美,盖过了脸上的小雀斑,“兄弟,你已经中了我的烟毒,十二个时辰之后,你将肠穿肚烂而死。”
她说着,挑了挑眉毛,看何在飞一下子就变了脸色,不可思议的伸剑指着了她,“你、你竟然敢害我?你不是也抽了吗?”
“笨蛋!我当然是有解药了。”随想想一脸看白痴的看着他,伸手握住了小皮包里的匕首,以备他的突然袭击。
现在下面的人走了,只用对付他一个,而他心里有顾虑,自然不会尽全力杀她。
“你快把解药给我!你的目的是什么?你休想伤害皇上!”何在飞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小腹,看的随想想一阵好笑。
“你是说冰山美男啊!放心放心,我才不会伤害他。”
她摆了摆手,一脸的不以为然,对待美男,她向来不是伤,而是收,将美男收来做小弟,多拉风啊!。
虽然皇帝这一只美男是收不来了,不过,观赏观赏也是不错的嘛。
她的话让暗影里的两个身形都顿了顿,没再行动。
何在飞松口气,却忍不住道:“那你的目的是什么?我跟你无怨无仇。”他既然不是刺杀皇上的,难道他有跟他结仇?
随想想撑着下巴仔细想了想,“原来呢,本来是想出宫,可是好多人说出不去,现在我觉得做侍卫蛮好玩的,我要做侍卫。”
她的皇家第一侍卫啊,这个牌牌一定要拿到。
“玩?你的目的只是想要做侍卫玩?”何在飞不可思议的喊。
“嗯啊,我就是这么想的。”她就是想到什么做什么的人,所以才郁闷的得了这个名字,被院长大人取名,叫随想想。
现在开始,我就是你老大了
“你为了想当侍卫,才混进皇宫,还骗我吸下了烟毒?”任谁也不会相信这个莫名其妙的回答,何在飞只觉得满嘴里都是那股烟味,忍不住又咳了两下。
“你干嘛不相信我呀,算了算了,给你解药吧,只要你让我跟在你身边,做你老大就好。”随想想说着,从身上摸出打火机和另外一种牌子的香烟来。
何在飞一阵无语,他想做他老大?但看在解药的份上,他可以先无视她的话,看她利落的又点了一根烟,他有些惊讶着她手里的打火机。
“这是?”她该不会让他再吸一口吧。
“这是白沙牌香烟,专治利群牌,喂,这次我拿着,你别吸了一口又扔,我可淡定不了了。”随想想把烟举到他嘴边,又叮嘱道。
“再吸这个就能解了毒?”他有些怀疑。
“当然了,快点。”
“你就不怕解了毒,我会杀了你?”他目露凶光的看着她,不信她会这么好心就给他解药。
随想想一皱眉,“你不会真的这么做吧?兄弟,我也不是故意要害你啊,我只不过想当个侍卫,难道这小小的愿望,你都不让我实现吗?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她大叹特叹起来,何在飞一阵无语,“好了,快把解药给我。”
随想想笑了笑,狗腿的跑到他面前,“抽一口就好了哦,别过肺,这样才会好的快。”过肺万一上瘾了,她上哪再帮他找烟去?
何在飞吸了一口,这次有心理准备没再呛到,随想想立刻就掐灭了烟,收进了烟盒里,她发现,凭着这个坑蒙拐骗挺管用的,得节约啊。
“好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随想想,你可以叫我随老大,现在开始,我就是你老大了。”随想想十分真诚的伸出了她的纤纤玉手。
何在飞嘴角一阵抽搐,握在手里的剑抖啊抖,就是下不了那个心向她刺过去。
“你确定我的毒已经解了?”
皇上,你可算回来了
“你确定我的毒已经解了?”
“那当然了,不信我们马上找医生帮你验一下。”随想想不以为然,站了这么久,她都好累了,索性一俯身又躺在了房顶上。
“医生?你是指太医吗?”何在飞看她毫无芥蒂的就躺了下来,一阵惊讶,她就不怕他突然想要杀她?
她一会表现的机灵诡计无比,一会又是毫无心机,单纯的很,这个人,当真没有别的目的?
“当然啦,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呢?对于自己小弟的名字我还是要知道的。”随想想说着,闭了闭眼,有些困了,昨晚睡了一晚的冷地板,她真想扑向可爱的大床,美美的睡一觉。
何在飞再次抽搐,“我没说你是我的老大,在皇宫里的侍卫等级可不是你这么排的。”他现在真的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很无语。
黑暗里,有两道人影悄悄的离开,只是离开时,嘴角忍不住带了一抹笑意。
欧阳澈才一回到寝宫,小松子就叫开了:“皇上,你可算回来了,奴才要担心死了。”
“朕没事。”冷冷的说了一句,他便向内殿走去。
其实,他一直就没有走,想看看那个所谓刺客最后会去哪,她跳下树来直接往他的寝宫跑,着实让他愣了一下。
既而看到她去了隔壁一处无人居住的宫殿时,以为她会在那里与她的人接头,却发现,她跑到房顶上大吃特吃起来。
又念了那么一大段奇怪却搞笑的话,他忍不住就一直留在暗处观察她,当然也发现了另外一道身影,她一直潜在宫中保护他,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只是今夜她没出手,看来那个叫随想想的人,已经通过了她的考验。
只是,他到底是谁呢?
一开始,只为偷东西吃而扮太监,现在又想做他的侍卫,他有些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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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想想没说话,眼睛狠狠的瞪着何在飞,用万灵的意念来告诉他,她一定要当他的老大。
带我去睡觉的地方啊
随想想没说话,眼睛狠狠的瞪着何在飞,用万灵的意念来告诉他,她一定要当他的老大。
因为在皇宫也不是那么好混啊,这个家伙看起来是个老大,如果她再做了他的老大,那岂不是将所有的侍卫都压在了头下?
那样,离她的皇家第一侍卫也就不太远了,她美美的想着。
何在飞叹口气:“何在飞。”目前先不去管他的疯言疯语,他会盯着这个人,如果他做了一点点伤害皇上的事,他一定亲手杀了他。
“何在飞?你怎么不叫鸟在飞啊?那样不是更贴切吗?哈哈哈……”随想想大笑起来,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没心没肺的样子。
何在飞看她一眼,一言不发就向宫宇下飞去。
随想想一急,也赶紧窜下去跟着了他,“喂,何小弟,你别那么快啊!把自己的老大放在这里都不管吗?”
她今晚都不知道要住哪了?当然得找他给安排个地方。
“你想怎么样?”何在飞十分严肃的看着她,又道:“别叫我何小弟。”这会让他在下属面前没有威严。
“好了,在飞,在飞,呵呵,带我去睡觉的地方啊。”她很乖巧的改口,又将他的名字念得变了调。
“睡觉?”何在飞有些怪异的看了她一眼,“你没有睡觉的地方吗?”
“我要是有了还问你干嘛?真是笨。”随想想白了他一眼,却不减脚步。
“你知道,侍卫是做什么的吗?”何在飞突然回身站住了脚步,有些怀疑的看着她,她没有睡觉的地方,又是怎么跑来宫里做侍卫的?
“当然知道,不就是保护皇上的,虽然貌似,皇上的武功也不错。”不过,有一个道理她懂,做老大的人不用出手,否则,养他们这些人可就真闲了。
“算了,你今晚跟着我值夜吧。”他摇了摇头,挥手带她去了侍卫房,只有明天再帮她安排住处了,只是,她都没有家吗?
头还不得跟着脖子转
“值夜?意思是现在就要上夜班?虽然对于黑白颠倒的生活我不在意啦,不过,先给我找个睡觉的地方比较好吧?”怎么说,她今天跑了一天,都要累死了。
“随想想,你很啰嗦!”何在飞冷冷的憋了她一眼,心里郁闷,他竟然跟她废话了大半个晚上,看今晚值夜的小侍卫们个个好奇的看着他们。
只好回身介绍道:“他叫随想想,以后就跟在我的部下。”
暂时只能这样了,他私自收了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皇上问起来他也要想好说辞,最重要的是,将她留在身边,他才能时时警惕他。
“是,头。”小侍卫们答应着,又开始热闹起来,夜里值班就是要自己找事做。
“头?”随想想阴阳怪气的喊了一声,凑近何在飞,“喂,不是说我是你老大吗?”虽然她总是爱多想,但好歹,也要让她存点幻想吧。
“是吗?能赢得了我手上的这把剑,我让你做老大。”何在飞看了她一眼,不以为然的走到桌边坐下,闭目养神。
七天后,宫中要为皇上选御前侍卫,虽然他现在已经是一级侍卫,但这一次,他也必须争取,否则,太后还是会让人来监视皇上的一举一动吧?
他跟皇上,表面是君臣,但实则,却是唯一交心的朋友。
随想想落了个没趣,从刚刚他追她的情形来看,他的功夫肯定很厉害,还拿把长剑,算了,她做脖子好了,头还不得跟着脖子转。
这么想着,她也走到桌边,一ρi股坐下,软绵绵的趴在了桌上,“好累啊,在飞啊,我先睡一会哦。”
打个呵欠,便闭上了眼,随遇而安的性格让随想想看来,永远没有烦恼一般。
何在飞睁眼,侧头看了看她,这么没有防备的就在他面前睡着,若说她是刺客,看她的穿着打扮也不像,只是这身衣服有些奇怪而已。
头发高高的束在脑后,又是满脸的雀斑,他这样子就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少年,搞怪却似乎又透着些单纯。
要不要我也这样帮你洗洗脸?
他看样子,不像是太后所派来的人,但,也有可能是玄安城派来的人,将他放在身边,他要时时监视着他。
听到他传来平稳的呼吸,他翻掌,便探向了她的脉搏。
“我要吃鸡肉,我要喝鸡汤,我,好渴呀!”
她突然的大喊让何在飞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放开她,便看到她睁开了双眼。
“我要喝水,咦,你干嘛抓着我呀?”随想想甩了甩手,一脸不解,睡得有些迷糊,只觉得好渴。
“哦,你刚刚,差点掉下去。”何在飞有些尴尬的放开她,拿过桌上的碗帮她倒了一杯酒,“喝吧。”
没料到她会醒,但,她没有内力,丝毫探不出是哪门哪派的武功,她刚刚的速度却是很快,有些诡异。
“嗯。”随想想也没去管太多,抓过碗就大口灌了下去,随即又噗的一声全喷了出来,“怎么是酒呀?好辣好辣,我要喝水。”
她拿手扇着舌头叫嚷着,一旁的小侍卫全都轰然而笑,一人舀了碗凉水过来,一人则拿了块布巾递给了何在飞。
随想想这才发现她刚刚喷的酒全喷他脸上了,看他臭着一张脸,似乎想冲上来暴打她的表情,她就有些想笑。
赶紧忍住,一本正经的说道:“在飞同志,我看你犯困了,所以就帮你洗洗脸,这样刚好刚好。”
说着,赶紧去灌凉水,虽然在现代她的酒量也不错,但那都限于啤酒,刚刚喝进去的都是白酒,真是要辣死她了。
“随想想,我看你更困,要不要我也这样帮你洗洗脸?”何在飞咬牙切齿的说道,今天,因为这个臭小子,他已经成为手下兄弟的笑柄了。
随想想一听,下意识要辩驳,嘴里面的水又一口全喷了出来,不偏不倚,正巧射中他的脸。
她傻眼了,何在飞愣了,众侍卫们石化了。
随想想抬抬手,吱呜道:“那个,我是想,清水比较能洗干净。”
我敢往他脸上喷口水
随想想抬抬手,吱呜道:“那个,我是想,清水比较能洗干净。”
神哪,这家伙用这种杀人的眼光看着她,该不会想杀人灭口吧?
可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所谓,初来乍到,犯点错也是在所难免的啊!
她看着他臭的不能再臭的脸,赶紧上前拿自己的衣袖去帮他擦,一边小声辩解:“在飞同学,在飞老大,我绝对不是故意的……”
何在飞看她一脸惊慌的样子,忍了忍心中的怒气,一把抓住了她还在忙碌的手,微微愣了一下,他的手,怎么这么小?
看他个子也就到他胸口,根本就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便也没想太多,“你今天给我好好在这里待着!”
他甩开她,气冲冲的向门外走去,“给我看好了他,别让他惹事,我出去转一圈。”向手下吩咐了一句,他便走向了夜色里。
随想想撇撇嘴,又大摇大摆的坐了下来,看一屋子的人全盯着她,不自在的挥手道:“你们继续玩、继续玩,我睡觉,对了,在飞是我远房亲戚,他不是真的跟我生气。
你们也看到了吧?我敢往他脸上喷口水,就因为他是我表哥,我才这么大胆,好了,你们,现在全体不许看我!”
随想想十分彪悍的命令着,认个亲戚也不错啊,看这些人的眼光马上转了弯,也就是说,这个何在飞,在宫中也有一定的地位。
既然如此,不认白不认了,嘿嘿,鬼笑着又趴了下来,唉,想当年上课时才这样趴着睡觉,现在还是种待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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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亮时,何在飞才从外面走了回来,众侍卫除了一两个清醒的,也全在打盹。
他看了看还趴在桌上的随想想,没好气的摇了摇头,他真是不知道他捡回来一个什么样的人?
“头,你回来了。”一个小侍卫看到他,赶紧就站了起来,看看天色,也到交班的时间了,他们可以回去好好睡个觉了。
表哥,难道你不愿意认我吗?
“嗯,他没闹事吧?”何在飞随手指了下随想想,总觉得他是个惹事的麻烦。
“没有,你表弟后来就一直在睡觉。”还睡得像头猪,哪像上值夜的?当然,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
“表弟?”何在飞一愣,眉毛微微的抽搐,上前就将她拉了起来,“随想想,你给我起来!”
他这个来历不明的人,他都还在调查他,他倒好,直接跟他认亲戚了,他是想将他也拉下水吗?
随想想还睡的迷糊,被他这么一抓,脚没站稳,整个人就向他身上撞去,额头重重的磕到他胸口,疼得她咧了下嘴,人也清醒过来。
“干什么呀?一大早的,我都还没睡饱。”她有些抱怨的苦着脸,当她趴一夜很舒服吗?
“你还想睡?你告诉他们你是我表弟?”提到这个,他就一阵无力,真想将他扔出去示众,告诉大家,他跟他完全不认识。
随想想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顿时,就万分委曲起来,眼眶也渐渐的红了起来,“表哥,难道你不愿意认我吗?我知道,我是一个乡下小子,你肯定觉得我会丢你的脸,爹娘死了,
他们要我投奔你,如果你真的觉得我丢脸的话,你就、你就……”
随想想说着,就掩面哭了起来,当然,是那种干打雷不下雨,她会随时随地的装哭,可是,却从来没有真正的哭过。
表面上,她是一个从来不会真正伤心的人,情绪可以随时变换,但,这也是从小被生活所逼出来的。
何在飞几乎将牙咬的咯崩响了,真是没见过他这种人,他跟大街人的无赖混混有什么区别?
这样的谎话他还编的这么真,就连他也差点被他的眼泪所蛊惑。
“头,我看你表弟人也挺可怜的,你现在当上了大侍卫长,就多多照应他一点吧。”
“是啊,头,你表弟看起来还这么小,大老远的投奔你——”
………………
“你们都给我闭嘴!”
我最单纯了
“你们都给我闭嘴!”
何在飞低吼,实在是头疼的不行,他就这么两滴眼泪就把他们给收买了,还当真相信他有个奇怪的表弟?
他厉目扫了那些帮腔的侍卫一周,伸手拽起了想想的胳膊,“你先跟我出来!”
这个臭小子,遇事就知道哭,昨晚也是先哭的,虽然现在在他看来,都是装哭,可是明显达到效果了,不是吗?
这个爱哭鬼!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将他拉到侍卫房的空旷练武场地,他立刻就放开他,跟他隔了一米的距离。
“我是你的表弟啊,你最最可爱、最最善良的表弟啊!”随想想装模作样的擦擦眼泪,十分煽情的喊着。
何在飞一阵恶寒,禁不住伸拳打在了旁边的树杆上,树影一阵摇晃,连着落叶满天飘飞。
“随想想,你知不知道,我很想这么对你?”他真是想揍他一拳。
随想想跑上前摸了摸那树杆上的凹痕,哭丧着一张小脸,委曲兮兮:“表哥,你欺负我,你不认我,还想打我。”
她的指控跟真的一样,何在飞一阵无力,抬手指了她半天,终于还是收回手,凶巴巴的说道:“你最好别跟我耍花样,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他要是敢做一件坏事,他就绝不会再心软。
“我怎么可能耍花样?我最单纯了。”随想想厚着脸皮,笑眯眯的说,现在想来,逗这个何在飞,也挺好玩的。
虽然被她气的半死,却也没有真正伤害她,是个好人啊。
“你单纯?你若是单纯,昨夜会让我吸烟毒?”他可没忘记他的耻辱。
“呃,骗你的啦,哪有毒啊,我就逗你玩玩。”随想想哈哈大笑,能整人的东西她还有好多呢。
何在飞的拳头使劲的捏啊捏,最后还是忍不住狠狠的掐了下她的脸,“你最好祈祷你一直这么单纯!”
“好痛啊!你这个暴力男。”想想揉着脸哀号,想着下次还要再整他一次。
去见冰山美男,为什么?
“现在跟我去见皇上。”他不可能将他藏在宫里的,他的身份一日不查清,他也会受到牵连,皇上那样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要知道,昨晚一开始,是皇上在追着他。
“去见冰山美男,为什么呀?”想想一阵惊讶,他的表现不是都准许她当侍卫了嘛,怎么还要送她去见领导上司啊?
随想想微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他,昨夜太黑,现在看来,这个何在飞也是长的挺好看,只不过眉毛一直皱紧着,一看就是个暴躁的家伙。
只是,他该不会说一套做一套吧?
何在飞一愣,他竟然管皇上叫冰山美男,这个怪异的称呼,似乎昨晚他也有提,难道,他是见过皇上的?
只是,不知道皇上知道有人这么形容他,会是什么表情?
“难道你不想做侍卫了?”何在飞冷冷的憋了她一眼,率先向前面走去。
切,都爱装冷,很酷吗?“喂,你别以为我不懂啊,一个小小的侍卫,用得着见皇上吗?”虽然她的目标是皇家第一侍卫,不过现在、貌似……
“你比较特殊,必须见!”他头也不回的宣布,要知道,皇上今天肯定也在等他一个交待。
“我怎么特殊了?你该不会真把我当刺客来抓吧?”随想想蓦然停了脚步,有些警惕起来。
任谁看到她这样一个陌生人出现在皇宫,怎么会不怀疑呢?如果他真要把她抓起来,她可就不好逃了。
“怎么,你怕了,我的表弟?”何在飞回头,将最后几个字念的很重。
随想想咬咬唇,瞪了他一眼,又迈开了脚步,“谁怕了,走就走啊,表哥。”
哼,她这么机灵,还怕他耍诈吗?
何在飞又看了她一眼,说道:“跟我去侧房梳洗一下。”
“哦。”睡了一夜,也的确得洗洗脸清醒一下。
随想想有些好奇的跟着何在飞刷古代的牙,又洗了脸,才一抬头,便看到何在飞愣愣的看着她。
她还有些不解的戏弄道:“喂,你傻了?是不是不用去了?”
你这个小表弟,像大姑娘
“随想想,你的脸……”他看着她洗过脸的样子,眉毛变细了,脸上的小雀斑也全都不见了,而且皮肤白皙,这样面容俊朗,他之前为什么要装成那样?
在他心里所想到的便是,随想想一定有问题,是以,他对她的怀疑又增加了一分,却完全没去怀疑他长的像女人。
随想想一惊,心念意转间,故意很生气的指着他,“我就知道,你肯定要说,我长的像个女人是不是?我告诉你,我最讨厌人家这样说了,堂堂男子汉——”
“所以你昨天故意画了脸?放心,我没那么说,只是,我会时刻监视你的,别想耍花招。”他当真以为他会信吗?
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他就绝对有问题。
随想想松了口气,看来他是没往那一层想,好吧,看她的身材是不像女的,虽然她的脸也很漂亮,不过现在漂亮的人多了。
她能耍什么花招?最多不过女扮男装,哼~~~
出了侧房,便看到另一群侍卫向这边走来,而何在飞的手下也已站成了一排。
场面有些奇怪,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换班?上夜班的同志,现在要下班了?那她不是也要下班?可竟然命苦的还要去见冰山美男。
随想想打量着那一群人,为首的男子穿着一身蓝衣,高束着发,腰上挎着一把弯刀,一张桃花般的人上泛着点点的笑意。
眼角微微上挑,有如狐狸一般狡猾,尤其,他的眼里透着一丝邪气,那双眼像是能将人看穿一般。
“听闻何兄来了一个小表弟,想必就是这位小弟弟了?”他伸手,傲然的指着想想,一双桃花眼里也是似笑非笑。
话语里却是咬文嚼字一般,不太像一个侍卫。
“东方兄既然来了,在下就告辞了。”何在飞明显的不愿多言,抱拳说完,就要去拉随想想。
东方洪一倾身便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何兄应该要介绍一下的,你这个小表弟,倒像个水灵灵的大姑娘。”
东方红,太阳升
随想想一听瞪圆了眼睛,“靠,你什么眼神?敢说本少爷是女的,表哥,他欺负我!”
看东方洪听到她的话变了神色,随想想赶紧就将何在飞拉了出来,正所谓,关键时刻,表哥挡刀嘛。
“东方兄,我这表弟向来最讨厌有人这么说他,虽然是初次见面,但你……”何在飞冷冷的瞟了一眼东方洪。
实际上这两个人吵架,他一点不想Сhā手,只不过,随想想这死小子竟然一直拉着他的手臂,把他往前推。
“呵呵,既是如此,在下要向小表弟赔罪了,在下东方洪,不知小表弟——”
“噗……”随想想一个没忍住就喷笑了起来,怔得众侍卫又是没反应过来,她赶紧跑到何在飞身后偷笑。
“你笑什么?”何在飞回头,看她笑嘻嘻的样子,微微愣了一下,脑海中竟也闪过东方洪的形容,水灵灵的大姑娘。
他的样子的确是太过女气,尤其那双大眼,水灵灵的,却又透着无尽的俏皮。
“我在笑,没什么、没什么,东方兄,在下随想想,呃,我们还有事,后悔有期啊。”随想想装模作样的拱了拱手,赶紧拉着何在飞往前走去,她怕一会,她又忍不住笑起来。
东方洪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起来,难道,他这次看走眼了?看她的身形和长相,分明就是一个女子。
但她的行为举止又粗俗的像个市井混混。
“随想想。”何在飞有些郁闷的喊了一声,快要受不了她一个人在旁边偷笑了。
“嗯,哈哈哈,真的好想笑啊,我唱歌给你听怎么样?”随想想又笑了一阵,突而一本正经的对他说。
何在飞不以为然,眼看着御书房近在眼前,便道:“马上就要见到皇上了,你还有心情唱歌?”
“那又怎么样?我唱了,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泽东,他为人民——”
“何侍卫来了,这位是?”
皇上,我抓到这小子了
御书房外的两个侍卫皆是好奇的眨眼,看着眼前尤自在唱个不停的人,怎么他的嘴里还在唱东方侍卫?
“哦,他是随想想,我来带他见皇上。”何在飞抱了抱拳,回头暗瞪了眼随想想,“别再唱了。”
回过脸的嘴角却隐隐有些笑意,他这怪声怪调的歌,是刚刚编的吗?
随想想挑挑眉,闭了嘴,终于想到,马上要见冰山皇帝,指不定这两人会怎么对付她呢?
“何侍卫请,皇上已经等候多时了。”
出来通报的竟然是小松子,抬头看到随想想时,立刻就尖叫起来:“臭小子,是你!你还有胆来,皇上,我抓到这小子了,奴才终于抓到他了!”
他就那么叫喊着,却完全不敢向想想身边靠近,就怕他今天已经好了一点的脸,再次变猪头。
“你们都进来!”
御书房里传来欧阳澈冷冷的声音,随想想下意识的看了眼东边,貌似太阳正当头照,怎么还是被他的声音给冻了一下。
她突然有些好奇,这人要是笑起来,会不会融化冰雪?
随想想眨眨眼,眼里忽然闪过一抹算计,她一定要把那个冰山美男逗笑。
她眼里的那抹恶作剧却没能逃过何在飞的眼睛,霎时,他就更加警惕起来,甚至是站在她身边两步远,时刻防着她。
“属下参见皇上,启禀皇上,他就是昨夜属下所抓到的刺客。”何在飞单膝下跪,如实禀报着。
小松子在一旁幸灾乐祸的Сhā嘴:“臭小子,你今天就死定了,皇上,昨天就是他打的奴才,现在这张脸就是奴才那时看到的。”
欧阳澈自奏折中抬起头,看到一脸不服站在中央的随想想时,也是微微愣了一下,原来,他昨晚还特地乔装过了。
他还没说话,便见随想想对着小松子比了个中指,凶巴巴的威胁:“死太监,皇上要是打我一下,我揍你十下!”
“随想想,你还不快点过来跪下。”何在飞低喊,着实有些头疼。
我们很熟了,不用跪吧?
随想想回身,有些犯难,下跪啊,神哪,她除了小时候犯错,对着教堂里的耶稣像跪过,连院长妈妈都没跪,她真是,好不甘心啊!
“皇上,你好啊,我们又见面了,话说,我们都很熟了,还用得着跪吗?”随想想打着商量,欧阳澈没开口,一双冰眸冷冷的睨着她。
何在飞见状,一手微抓,就向随想想的腿抓去。
随想想一愣,迅速向旁边躲开,有些不耐的嚷嚷:“当侍卫还要动不动下跪,我不要当了。”
她的脾气就是这样,想到什么说什么,当下就想挥一挥衣袖,带走一片诧异。
何在飞微愣下,飞身而起,一下就抓住了她,将她压跪在大厅中央。
“你说你要当侍卫?据朕所知,你现在是一个刺客。”欧阳澈坐在龙案后,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什么刺客呀,都是一场误会,现在押着我的这个人,是我表哥,我来投奔亲戚,不行吗?昨天没找到他,所以才借了皇上一点东西吃,难道皇上这么小气?”
随想想辩驳着,恨的牙痒痒,好你个何在飞,竟然把她压着跪下了,她一定要报仇啊!
“臭小子,满口胡言乱语,皇上才不会相信你。”小松子趁机挖苦,被随想想一瞪,又赶紧转开了眼神。
“小松子,你去门外守着。”欧阳澈吩咐着,转了转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冷眸又看向了随想想。
“是,皇上。”小松子有些不情愿,却也无可奈何。
“说吧。”欧阳澈挥挥手,淡淡的开口,既然这个随想想,凝姨没有特别阻拦,这个人,他可以先观察一阵,或许,也可以收为己用。
“回皇上,属下——”
“说什么呀,我自报姓名好了,省得麻烦,反正他要说的就是不承认我这个表弟,我也没犯什么错,皇上要是杀我,那就真的对不起天下百姓了。”
随想想挣开何在飞,啰嗦的说了一大堆废话。
能不能压到何在飞头上?
欧阳澈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冷冷的打断了她,“朕没说要杀你,自报好了。”
随想想一阵语塞,他还真是冷,又惜字如金啊?
“我叫随想想,父母双亡,现在无家可归,本来想着要做个侍卫,但是我不喜欢下跪。”她说到这里,自动自发的就站了起来。
何在飞一阵无语,欧阳澈也没发话,就听随想想又说道:“大概就是这么多了,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
反正他们就只会说一句,不相信。
“既然如此,以后你就跟在何侍卫身边吧。”他现在正需要人手,昨夜已经试探过,她的身手虽然奇怪,但还是不错的。
“皇上放心,属下会时刻关照随侍卫的。”何在飞保证似的说道。
随想想撇撇嘴,以为她听不出来吗?他们的意思,不就是让何在飞时刻监视着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她才不怕呢?
“皇上,人都是有上进心的,我可不想一直跟在何侍卫身边,有没有什么升级的方法?”她本来想说考试,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一直以来,听到考试两个字就想吐了,她还是玩升级吧。
“升级?”欧阳澈沉吟了一下,既而说道:“几天后会有一场比试,是太后为朕挑选御前侍卫所举办,你若真有实力,那时便来参加吧。”
太后的用意他很清楚,她是想让东方洪再进一步接近他,好掌控他的一切。
本来与他势均力敌的只有何在飞,现在又多出来一个自己说要上进的人,他何不给他一个机会?
“御前侍卫?等级高不高?能不能压到何在飞头上?”随想想仰高了头,一手拼命往下压,好像她的手下正压着何在飞的头。
想到有一天,能做了他的老大,她一定要狠狠的教训他,比他更拽的告诉皇上,她会时刻关照着,这个何在飞。
随想想的眼前冒着美好的泡泡,脸上也挂着一抹大大的笑,看得何在飞一阵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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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你,我一定加倍努力
欧阳澈微愣,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这个随想想,真的很奇怪。
“当然高,是朕唯一的贴身侍卫,会随侍在朕左右。”而且,必须是深得他信任的,最后一句他没说,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他没办法信任,更不觉得,他会拿下这个御前侍卫。
“哦耶,我要做御前侍卫,我要做皇家第一侍卫,何在飞,你就等着被我压压压吧!”随想想扮个鬼脸,激|情澎湃的欢呼,好像那御前侍卫已经让她做了一样。
她想了想,又问道:“皇上,那个,我保护你,应该会有不少银子的吧?”
她要在古代挣大钱,然后有一天回到现代时,她就开两家孤儿院,一家自己住着玩,一定收留没人要的小孩子。
然后,再建两所学校,一所自己当校长玩,另一所还请原来的校长当校长,她当董事长,处处跟他对着干,顺便再炸次他的鸡窝。
“随想想。”欧阳澈打断了她的幻想,他发现,他真的很爱走神。
还没有成定局的事,她已经在想后果与报酬了,对于这一点,他只想先敲醒她。
“到!”随想想十分响亮的答了一声,看着欧阳澈的眼神也是双眼冒光,钱啊,都是钱,找个皇帝当靠山,貌似也不错。
“做朕的御前侍卫,并不是只考核武功、它是各方面的,朕也不便透露太多,你好自为之吧。”当然,调查他的事,他也不会放松警惕。
“是,我知道了,为了你……,我一定会加倍努力的。”她在你的后面省了的钱两个字,却是信心百倍的说道。
欧阳澈与何在飞对望了一眼,两人皆将她的那句为了你,想像成另一种意思,她是冲着皇上来的。
“对了,既然我以后是御前侍卫,是不是要给我安排个住的地方?我实在是,好累啊!”
御前侍卫,她现在听到这个名号,整个人都兴奋,那到时候可就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了,然后,再狠狠的臭那个死太监一下。
带他去我家里住
“皇上,属下可以带他去我家里住。”何在飞开口,既然人是他带来的,那么他的一举一动,他也会密切监视。
“去你家里?原来侍卫可以出宫的啊,怎么不早说,既然如此,这个侍卫,我当定了。”随想想一阵惊喜,想着以后的美好日子,脸上又绽起了一抹笑来。
“等一下,你若是想当御前侍卫,就必须住在宫里,朕让人帮你安排一间房。”欧阳澈打断了她的欣喜,冷眸里闪过一丝斟酌。
既然他已经入了宫,在没察清楚之前,当然不能让他离开。
随想想一愣,何在飞立刻会意的点头:“你还不快谢谢皇上,这种待遇已经将你当成御前侍卫了。”
“哦,好,那就多谢皇上了。”随想想抱拳说了一声,这才有空去打量御书房。
既然是皇上的御前侍卫,那以后,她肯定也要在这里办公了,熟悉一下环境也好。
虽然暂时出不了宫,但以后还是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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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想想睡了个天昏地暗,起来后,直接跑向了隔壁,也就是欧阳澈住的地方,她是没想到,那天晚上,她在人家房顶上啃鸭腿的地方会变成她的住处。
皇上就是皇上,可真是大方,直接送她一座宫殿啊。
既然如此,她可要好好的向他请教一下,做御前侍卫要注意的事项。
“随想想,你、你还敢来!”小松子一见她出现,就开始结巴起来,伸着手指抖啊抖的。
“我怎么不敢来?我又不找你,我找皇上。”对了,她突然想起来,她还不知道她穿越来的这地方是什么朝代?甚至还不知道这皇上叫什么呢?
不了解清楚,万一他是个短命鬼,那她是贴身侍卫耶,到时候会不会陪葬啊?
“让他进来吧。”欧阳澈冷淡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幻想,她随即发现,她真是,想得好远啊。
随想想得意的撇了眼小松子,大大方方的就走了进去,欧阳澈正坐在桌边看书,整个宫殿都好安静。
是你保护他,还是他保护你?
随想想得意的撇了眼小松子,大大方方的就走了进去,欧阳澈正坐在桌边看书,整个宫殿都好安静。
她发现,这个冰山皇帝,好像很喜欢安静,而且,也没见他的妃子啊,皇上不是都有好多妃子的吗?
他整天冰着一张脸,也不会笑,总觉得他这个人有很多的秘密一样。
“随想想,你见了朕,似乎从来不会请安。”
他突然开口倒是吓了她一跳,随即又笑嘻嘻的凑到了他面前,“皇上好,这也算是请安啊。”
“找朕有什么事?”欧阳澈也没再逼她,反正,这个皇上不是他想当的,要不要人主动跪他,也是无所谓。
“我来了解一些情况啊,将来,既然你是我要保护的人,当然得充分的了解了,这样吧,你也做个自我介绍吧,公平一点嘛。”
随想想很自来熟的就在他面前坐了下来,小松子见状,差点要尖叫,欧阳澈轻摇了下头,他便只能守在了门外。
实在想不通,皇上怎么会这么纵容随想想?他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指不定是什么来头呢?
“随想想,你的胆子似乎很大?”
欧阳澈摆弄着桌上的茶杯,轻睨了她一眼,口口声声将保护他挂在嘴上,他当真目的如此单纯?
随想想一愣,伸手抓了下高高束起的马尾,不解道:“难道,你想要一个胆小的人做你的侍卫?那到时候,是你保护他,还是他保护你啊?”
“你的话似乎很坦诚,但朕要告诉你一点,御前侍卫名义上是太后在为朕选,实则,是朕要为自己选心腹,你能不能胜任,还有待考验?”
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个心腹必须够机敏,能应付一切的事情。
这两天他也见识到随想想够机警,但他的来历实在是太过莫名其妙,就好像是凭空出现一般。
“反正御前侍卫我一定要当,对了,都会考验些什么,你能不能透露一点?还有,说了半天,你还是没有介绍,我来自山里,所以,现在是什么朝代我都不知道。”
走点后台,再对我笑一下
随想想编着谎话一点都不脸红,一般的穿越女,都是由丫环来告诉身处何年何代,还是她比较拉风啊,由皇帝亲口告诉。
“你似乎很喜欢笑?”就像现在,她竟然这么有把握的要当御前侍卫,还要他自我介绍,这份胆识怕也是无人能及。
“说到这个我就郁闷了,你似乎从来不会笑。”随想想趴在桌上使劲的盯着他的脸,慢慢的,脸竟然开始发烧。
真的是大美男啊!是她见过的所有人里最漂亮的人了。
如此美男,若是轻轻的那么一笑,该要电昏多少人啊?
她兀自YY着,几乎是崇拜的看着他,太养眼了,跟着他混,不仅能赚钱,还能天天看帅哥,利润如此丰厚,她一定要拿下这个侍卫当。
欧阳澈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大胆的直视着他,尤其她的眼睛咕噜乱转,夹着无数的俏皮,却又察觉不到恶意。
他轻咳一声,转开了脸,“没有值得高兴的事,我为什么要笑?”
“哇!你用我字耶!这就证明你其实也不是完全的冰山美男,你心里还是挺平易近人的,高兴的事情多了,我告诉你哦,我会为很多事情高兴。
就比如今天我吃了一只鸡,我也会高兴;或者说,我交了新的朋友我也会高兴,当然了,如果我拿下御前侍卫,我会更高兴的,高兴的睡不着觉。
呃,好像说太多了,不过说实话,我对你的第一印象实在是一点都不好,但是呢,你若是把你的名字说出来,再给我走点后台,再对我笑一下,我就原谅你了。”
随想想美美的说了一大通,欧阳澈的眼底有些不可思议,门外的小松子差点忍不住要冲进来,这臭小子,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对谁说话。
欧阳澈看了她半晌,倏然拿过了桌上的一枝毛笔,蘸了点茶水,在桌上写了自己的名字。
“至于其他,等你拿到御前侍卫,再说吧。”她说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朝代,怎么可能呢?就算他相信,她不是任何人派来的奸细,但也不可能相信,她来自一个山里。
欧阳澈,澈儿?
“至于其他,等你拿到御前侍卫,再说吧。”她说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朝代,怎么可能呢?就算他相信,她不是任何人派来的奸细,但也不可能相信,她来自一个山里。
“欧阳澈、欧阳澈,澈儿?”随想想念着那三个字,突然就想起那个莫小凝口里说的人,敢情,原来是冰山美男啊!
奇怪,那个白发魔女外加梅超风,都一把年纪了,难道还觊觎他?
“随想想,朕的名字不是你叫的。”听她喊澈儿,欧阳澈一下子就冷了神色,他的名字,从他当这个皇上以来,就没人再叫过了。
“知道了,我只不过想起一个人,那个莫阿姨说,不许人伤害你,你放心好了,我才不会吃饱撑着,跟自己的金饭碗过不去呢,小气鬼。”
她嘟嘟嚷嚷的说完,欧阳澈一愣,看来凝姨的确是见过他的。
“灵妃娘娘到!”小松子在外面的高呼打断了他们两人的谈话。
随想想抬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正所谓,夕阳无限好,人约黄昏后,她窜用了两句诗,贼贼的笑着。
本来还在想着这家伙怎么没妃子呢?这不就来了吗?
说到这个,她还郁闷着呢,第一天穿来时,就被裹了块红布,躺地板上等皇上,结果这个冰山美男就只来了句扔着吧。
哼,估计,他现在早就忘记那一天晚上的事了吧?也肯定忘记了那个贡品公主的存在,不过说到底,原来那个公主去哪了呀?
她这边还在乱想着,欧阳澈却是几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头,伸手将随想想拉了起来,“站好。”
“哦。”随想想一愣,立刻恭敬无比的立正站好,做了一个好好侍卫的样子。
“让她进来吧。”
随想想发誓,他在说这句话时,神色更冷,难道这个爱妃,他不喜欢?会不会也让她,站着吧?
门外盈盈进来一个粉衣女子,随想想的眼睛眨啊眨的,突然就不会眨了,美女,绝对的美女啊!
那是皇上写给我看的
那女子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跟想想年纪也差不多,脸上却是娇媚无比,挂了抹高傲的笑,五官玲珑小巧,似是画中走出来一般。
她走至欧阳澈面前,微微福了下身,轻启朱唇:“臣妾参见皇上。”
“免礼吧。”欧阳澈淡淡的抬了抬手,眼角余光察觉到随想想的注视,暗暗撇了撇嘴角,看来灵妃的美逃不过任何男人的眼。
只是,她是太后的人,她再美,他也不会真正喜欢。
“皇上最近都在忙着挑选御前侍卫的事吗?有好久,臣妾没有看见您了。”灵妃说着,自顾自的走至桌子另一边坐了下来。
随想想是自来熟外加脸皮厚,她刚带了些目中无人。
“嗯,”欧阳澈只是点头,似乎与她无话可说一般。
灵妃无意低头,看到桌面上的字时,微微愣了一下,既而笑道:“皇上好雅兴,在这儿写自己的名字。”
他分明就是好闲嘛,竟然这些日子都在闭而不见她。
前些日子,白吟国进贡来一个公主,她本来以为,怎么着,他也会宠她两天,没想到,那天夜里直接就挥袖而走。
那个公主也充当了宫女,她懒得去过问,按理说,这宫中上下,也就她一人得宠,偏偏皇上总是冷冰冰的,好像孤家寡人一般。
“那是皇上写给我看的。”欧阳澈还没来得及说话,随想想便忍不住Сhā嘴道,完了,又说了一句:“灵妃娘娘,你长得真漂亮。”
自古以来,随想想绝对不是男女通吃的,早就说过,她对于美好的事物,都会抱有极大的欣赏态度。
这个灵妃,长得一副天仙的模样,让人多看两眼也是正常的。
欧阳澈眼里的不屑更加明显,看来随想想果真胆大包天,敢直接当着他的面夸他的妃子。
“你是什么东西?站在这里吓人吗?还敢接本宫的话?”灵妃似乎吓了一跳,转脸看到随想想,便有些跋扈的骂道。
和灵妃斗嘴
随想想愣了一下,忍住挖耳朵的冲动,嘴角还是抽了抽,“我怎么是东西了?我本来就站在这里,你的眼睛那么大,那么漂亮,竟然没看见我?还有,我在夸你呀,你干什么这么生气?”
熄火熄火,随想想拿手扇着额头上冒出来的汗,真够郁闷的,天仙一开口就变成了泼妇,宫里的人怎么这么没素质啊?
看来美好的东西也不全然是美好的。
灵妃一时语塞,她本是借着对皇上的不满在发泄,却没料到,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直接就敢反驳她。
愣了半晌,她突而回身,拉住了欧阳澈的手臂,眼眶也红了起来:“皇上,他是谁啊?他竟敢这么跟我说话,依臣妾看,他就是个小淫贼!”
随想想倒抽口冷气,伸着手指抖啊抖:“喂,我敬你是个妃子,才礼貌说话的,我怎么淫你了?难道你不许别人看啊?”
丫的,她现在好想揍人,竟然有人骂她是淫贼,有没有搞错啊?
“皇上,他还敢顶嘴?皇上,你要替臣妾作主啊,把他拉下去砍了。”灵妃气极,拉着欧阳澈的胳膊摇啊摇,撒娇十足,却也狠毒十足。
随想想眼一瞪,几乎没喘过气来,这样就要砍死她?这个狠女人,她是不是应该趁现在,给她一点教训?
“你先出去吧。”欧阳澈冷冷的瞟了眼随想想,很难想像,他们两人还吵了半天,只不过,灵妃跋扈,对待下人一向如此。
怪就只怪,随想想不懂规矩,敢直视她。
“皇上,你就这么放他走了?”灵妃有些不甘,一双美眸恶狠狠的瞪了眼随想想,这个臭小子,竟然敢跟她顶嘴,看来她那张嘴巴确实是痒了。
随想想接收到欧阳澈眼里的警告,当然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得罪了一个贵妃娘娘,她也好不到哪去,便赶紧道:“好,我先告退了。”
对着灵妃皱了皱眉头,随想想大摇大摆的就向门外走去。
就看皇上肯不肯配合?
小松子见她出来,顿时挖苦道:“怎么,还不是给皇上给赶了出来?你小子这么嚣张,总有一天会死得很惨。”
“太监公公,你似乎很喜欢吃拳头哦!”随想想皮笑肉不笑的挥了挥自己不大不小的拳头,很成功的就让小松子闭了嘴。
转身想离开时,却被人拽住了腰带,“随侍卫,难道你不知道要在这守着吗?”
小松子颇为得意的看着她,能摆她一道,真是出口气啊!
随想想无语了一下,听到里面传来了对话,心下好奇,肩膀一顶,就将小松子撞了开来,自己贴近了门外。
“好啊,我在这守着。”不知道泼妇对上冰山,会不会擦出些火花来?
“皇上,那个小侍卫也未免太目中无人了一些,你就这样放过了他?”灵妃不解气,依然想让欧阳澈去治随想想的罪。
随想想在门外咬牙切齿,今晚她一定要给这个灵妃一点教训不可。
“目中无人,又何止他一个?灵妃来找朕,到底有什么事?”欧阳澈微微有些不耐,他受制于人,这个灵妃是太后的亲侄女,什么时候,又将他放在眼里了?
“皇上,你何苦总是这么冷冰冰的对我?你该知道,我其实心里是喜欢你的,姑妈把江山都给你了,难道你不该感激吗?”
有的时候,她真的不知道这个人在想什么?皇帝,这可是至高无上权力的代表,他却从来也显得不高兴,甚至,从来吝啬于给她一个笑。
“是吗?朕该感激的是,玄安城的虎视眈眈吗?还是,我妹妹的安危?”欧阳澈狠狠的握紧了拳,看着她的眼里甚至快要射出一道冰剑来。
谁能体会他的痛,他被莫名的推向最高端,有的时候,在半夜他甚至都会被梦惊醒,总是梦见他被人推下去,重重的跌落,满身是血。
灵妃一愣,咬了咬唇,重又说道:“那还有另外一条路,就看皇上肯不肯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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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跟皇上生孩子
“配合?依朕看,你们又有新的点子,想牵制朕了吧?”欧阳澈冷笑着站了起来,推开穿,夕阳的余晖洒满整个宫宇,大片大片的金黄彰显着最后的美丽。
已经有五年,他没有见过妹妹了,她现在应该有,十七岁了吧?
“才不是牵制,你真的以为,我那么喜欢听姑妈的话吗?做皇帝有什么不好?”灵妃显得有些激动,起身跑到了他身边低喊着。
随想想在外面听得莫名其妙,这哪是火花啊?他们之间,看起来是擦出冰淇淋了。
一句也听不懂,真够无聊的。
“其实我一直在奇怪,太后何苦找人当,她自己当女皇,不是更好?”欧阳澈反问,脸上挂着淡淡的自嘲。
只要想到那个女人,他全身都像是陷进了冰窖里。
“这话不要再说了,你若想离开,还有一个办法,”灵妃迅速打断了他,咬唇说道:“姑妈说,想抱皇孙了。”
欧阳澈微愣,转脸看向灵妃,她脸色绯红,却是认真无比。
他既而冷笑:“太后想抱皇孙,是你的,还是我的?”
门外的随想想和小松子这次倒是很默契的对望了一眼,彼此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张大嘴巴,瞪圆眼睛的自己。
“喂,皇上都没有儿子吗?这个灵妃可真大胆啊。”随想想小声的问,又偷偷的笑,生孩子啊,嘿嘿,他们两人都长的绝色倾城,生出来的孩子肯定是万中选一啊。
小松子撇了她一眼,就是不开口,急得随想想一个巴掌就拍了过去。
“啊,你干嘛又打我?”小松子痛呼,捂着脑袋对她怒目相向。
“什么人在外面?”灵妃厉喝一声,纵身向前就拉开了门扉,看到门外的两人时,立刻又破口大骂:“又是你这个小淫贼,你敢偷听本宫说话!”
“谁爱偷听了,我作为皇上的侍卫,正大光明、兢兢业业的在这里守卫皇上的安全,就算不小心听了一些事,那也是你嗓门太大。”
随想想反驳着,有些想挥拳的冲动,小淫贼、小淫贼,她再骂第三遍小淫贼,她一定会出手的!
没事逗人玩
“你!好啊,你一个小小的侍卫,竟敢跟本宫这么说话,你叫什么名字?”灵妃问着,眼睛里闪过一抹杀气来。
欧阳澈只淡淡瞟了他们一眼,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去管太多,随想想这个人,性子太直,他不适合皇宫,却偏偏搅了进来。
“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倪淑淑,你要想报仇,来找我就是了。”随想想眼睛也不眨一下,就报出一个名字来。
“倪淑淑?这名字这么奇怪,跟个女人名字一样。”灵妃有些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心里的火气倒是莫名的消减了一点。
总体来看,这个臭小子长得还不错,胆子也挺大,她在宫里闷了这么久,倒是第一次碰到有个敢跟她顶嘴说话的人。
“你管我奇不奇怪?男子汉大丈夫——”
“倪淑淑,是吧?本宫记住了,你最好把脑袋安的紧一点,哼,”她抬着纤纤玉指在她面前划了一下,转身向欧阳澈说道。
“皇上,您好好想想吧,臣妾随时,会在灵鸢宫等你。”她咬了咬唇,带上随身的宫女向来路走去。
姑妈的这个主意,是正确的吗?留下他的孩子又怎么能够治理江山?
灵妃一走,小松子立刻就指着随随揶揄道:“还男子汉大丈夫,你刚刚怎么不敢告诉灵妃娘娘真名?”
他已经忍了很久了,刚才差点就要说明他在说谎,要不是无意中看到皇上在摇头的话。
“我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你以后就知道了,现在,你敢不敢叫一声我刚刚的名字听听啊?”随想想挑高了眉,眼里划过的都是算计。
没事逗人玩,一直都是她的乐事啊。
“谁不敢了,咱家会怕你不成,淑淑,这么难听的名字!”
“嗯,侄儿真乖,叔叔应该要奖你点什么呢?”随想想摸着下巴沉吟着,肚子里面打滚的笑。
“你、你竟然敢耍我?”小松子发现上当,挥着拂尘说不出话来。
半夜吓灵妃(1)
“你们两个,都给朕下去!”欧阳澈厉声喝道,他本就烦躁无比,哪有心情听他们在这里胡闹。
尤其那个随想想,他整个人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无忧无虑的,却又心思敏捷,藏了那么多鬼主意。
如若他不是敌人,倒也算是个人才。
现在最重要的是,灵妃的提议必定是太后的主意,她是觉得控制不了他,怕北堂家的江山会被他夺走吗?
所以想要他的子嗣,再赶走他?
微雨太后,北堂家的江山,是会回到它真正的主人手里,你当真以为,我会稀罕吗?我欧阳家的子孙,万不会由宫中的人所出。
随想想落了个无趣,暗暗吐了下舌头,转身离开。
既然是皇上让走,那么就相当于下班了,正所谓,夜生活才正要开始,灵妃娘娘,我美丽的灵妃娘娘,我今晚来找你玩哦!
丫的,敢骂她是小淫贼,这笔帐得小小的算一下。
随想想潜回自己的宫殿,躺床上小睡了一会,等到外面月黑风高,伸手差不多不见五指的时候,她才从身上解下了那个隐形小皮包。
一骨脑的掏出里面的小玩意,她贼笑着开始在自己脸上涂抹,拿着口红画了个血盆大口,又戴了个红色的隐形眼镜,将头发解开,弄成一头乱糟糟。
又戴了一副僵尸般的假牙,牙齿上面顺便也涂上了口红。
至于衣服,撕下一大半的白色窗帘将自己脖子以下全部包了起来,手里把玩着那把弹簧匕首,随想想对镜一揽,嘿嘿直笑。
这副样子,在大半夜,还不吓人吗?再说,她手里还有个宝贝呢。
这么想着,她又直接从窗户上跳了出去,早就说过,她为人是很低调的。
探清了方向,小小的身子利索的就向灵鸢宫飞奔而去。
此时,整个皇宫都已经安静了下来,只有宫道上点了几盏昏黄的宫灯,加上侍卫们偶尔的巡逻,静的连地上的蛐蛐儿也是隔段时间才敢叫一声。
随想想按照自己敏锐的观察潜进了灵妃的寝宫,特意将她的窗户打开,头发飞扬,身体轻飘飘的移到了她的窗边。
半夜吓灵妃(2)
“灵妃、灵妃……”如鬼魅的喊了几声,一口白牙森然的映着红光。
灵妃半梦半醒间,听到有人在喊,睁眼,便看到一个女鬼般的东西站在自己床前,她吓得就要尖叫。
随想想快速的伸手,便捂住了她的嘴巴,“别叫,你敢叫我就吃了你,阿呜~~”说着,又对她亮了亮自己的血牙。
灵妃只觉得脑充血一般,吓得只会点头。
随想想放开她,开始在她的床前边飘来飘去,“我好寂寞啊,灵妃,你做人不好,我要不要带你走呢?”
“不要!不要,大、大仙,我没得罪你啊,我不认识你的。”灵妃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在随想想的赤目相向下,立刻就瑟缩了身子,只差没求饶。
现在才后悔万分,她向来不喜欢有人在她周围,是以,夜里,宫女都是各回了自己的房间,现在根本不会出现一个人。
“可是,你为人太跋扈了,我以前也这样,后来,我就自杀了,我是这样自杀的。”
随想想慢吞吞的说着,突然伸手拿了一把匕首往自己嘴里Сhā去,一手按着弹簧,一手在空中乱抓,再发现一些凄厉的声音。
慢镜头的播放下,那把匕首整个被她吞进了嘴巴里,然后,她再一晃眼间拿了出来。
灵妃傻了般的看着她,随想想一笑,就要把匕首递给她,“你要不要也这样自杀?”
“啊!我不要!鬼啊!救命啊!救命啊!”灵妃终于受不了的尖叫起来,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的边缘。
随想想白衣轻晃,已从窗边掠了出去,身后传来扑通一声响,想来是灵妃被吓得晕了过去。
她嘿嘿笑了两声,赶紧往来路奔去。
看来今天的效果有达到,不知道她以后做人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什么人?”背后传来一声厉喝。
想想吓了一跳,辩出是何在飞的声音,忍不住郁闷,他大半夜的不睡觉,干嘛总跟她过不去啊?
我教训一个坏女人而已
想想吓了一跳,辩出是何在飞的声音,忍不住郁闷,他大半夜的不睡觉,干嘛总跟她过不去啊?
来不及整头发,她只好赶紧把假牙拔掉,正在这时,何在飞也已飞到了她面前,长剑就要架在她的脖子上。
想想回身,轻叹:“在飞啊,你这个名字起的真是太好了,你飞行的速度堪比一只鸟,不,是一只老鹰。”
何在飞微愣,夜太黑,若不是她的白衣太显眼,他当真发现不了她,只是现在,他还是没有认出她来,但,她的语气……
“随想想?”他有些不太确定的问。
近来已经没有安排她值夜,按皇上的意思,是晚上不许她出玲珑阁半步,在没有查到她的身份之前,可是今天晚上,她竟然出来了?
“是我啊!在飞同学,刀剑不长眼,我今天穿白衣耶,别弄出血来就不好看了。”她伸手,小心翼翼的挪开了那柄长剑。
何在飞听出她的声音和语气,一伸手,就将她拉着走到了一片宫灯下,看到她的样子,整个人都吃了一惊。
“你是随想想?”他的眼睛怎么是红色的?
“哎呀,没空跟你解释太多了,咦,那边好像有动静,你赶快去巡逻,我回去睡觉了。”
随想想抬手一指,灵鸢宫那边果然是灯火辉煌,一片惊叫,何在飞一愣,就要飞身而上,又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你最好马上回宫,今天的事情,明天再给我一个解释!”
说完,整个人已迅速的向那边飞了过去。
“切,有什么好解释的,我教训一个坏女人而已。”随想想懒懒的往那边瞄了一眼,随即展动身形,迅速向自己住的玲珑阁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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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灵妃娘娘受了惊吓,一病不起,整个人迅速的憔悴不堪。
宫内的太医瞧了个遍,依然没能治好她的病,只要是穿白衣的女子,皆会把她吓到,久而久之,宫内没人再看穿白衣。
她这一病,太后那生孩子的主意便缓了下来。
我要高歌一曲
今天晴空万里,实在是一个很好的天气,随想想精神百倍的在场中做着比赛前的热身运动。
左三拳、右三拳,脖子扭扭、ρi股扭扭,一定胜利!一定胜利!
御前侍卫,你可一定要跑来找我啊!
没错,今天就是皇上亲选御前侍卫的大好日子。
随想想遥望着观光台上的两大主角,一个,是她还没见过的传闻中的太后娘娘,当然,今天也没见到,距离太远,她实在没有千里眼。
另一个,自然就是最最漂亮的冰山美男了,他今日倒是穿了件镶金边的白袍,整个人如沐冰峰啊!
自己的大好日子,也不说笑一下,没劲。
随想想撇撇嘴,再次感叹:灵妃没来参加,看来真是被她吓得不清,不过,她也不敢参加啊,皇上穿白衣服诶,她见了皇上,也有可能尖叫的。
“随想想,你看起来信心十足,但真正到了比赛,你可千万别叫苦啊!”东方洪在一边看了她的搞笑动作,忍不住挖苦道。
现场有点信心来参加比赛的便有一两百人,这样的阵容下,这个长得像女人一样的小子,有没有可能全身而退呢?
随想想回头,看到东方洪脸上的深笑,像只老狐狸一般,好像今天的比试结果已经非他莫属了。
“哼,自信人人都有,难道你没有自信吗?对了,在比赛前,我要高歌一曲,我要纪念这初升的太阳!”
她放开了嗓门往众侍卫间喊了一声,何在飞回头,嘴角隐隐有些笑意,只因,突然想起,上次唱的那首歌。
“什么歌啊?唱来听听,让兄弟们都震奋一下。”
众侍卫们振臂高呼着,观光台上一阵诧异,却听不见他们在兴奋什么,但想来也是为御前侍卫面呐喊着。
“皇上,对于这些人,心中是否有内定的人选?”太后突然开口问道,双目微眯,一片审视之色。
欧阳澈往人群看了一眼,既而摇头道:“今天大选,早就说过,不论平时公绩如何,三局两胜,亦或者,三局三胜,那是最好,总之,朕相信,会选出一个合适的人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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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洪,别追我呀
“既然皇上这么说,哀家也不好再推荐什么,那就拭目以待吧。”太后挑起嘴角,笑得端庄大方。
心内却早有了计较,为东方洪挑选的马,是千里选一,这第一场赛马,他必胜。
那边侍卫还在起哄着,随想想看了眼仍旧笑得从容的东方洪,伸臂拦住了众人的呼喊,“既然兄弟们都要听,那小弟我就唱了。”
眼睛转了两下,她特意换了个方位,跑到了何在飞的旁边,这样一来,与东方洪之间,则隔了一个人,一会跑起来也比较方便。
“对了,东方兄弟,我可以唱吗?”随想想很天真的仰头,询问着东方洪。
“当然,随兄弟要唱,大家怎么敢阻拦?”东方洪没放在心上,只是往一旁的马群看了一眼,那匹最为高大的白马就是太后为他准备的。
随想想笑,随即开口高声唱道:“东方洪,太阳升,马场出了个随想想,她为兄弟唱民歌——”
“随想想!”她还没唱完,就听到东方洪的一声怒吼,紧接着整个马场的侍卫都哄然大笑起来。
随想想扮个鬼脸,就往人群里面跑去,“喂,我可是征求你的同意才唱的,再说了,我也没唱什么呀?你干嘛恼羞成怒,别追我呀,表哥,救命啊!”
她一边跑一边喊,在何在飞身边绕来绕去。
东方洪气极,一时拿她不住,再加上,她说的也算有理,只是他一张脸也已气成了青紫色。
观光台上,看着那边闹成一团的样子,太后微微的蹙了眉,转脸问道:“那边发生什么事了?那个小侍卫是谁?”
她没提东方洪,直接就说了随想想,那个普通的小侍卫,竟会惹得他大怒,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回太后,奴才下去瞧瞧。”
小松子答了一声,就想下去,欧阳澈却挥手阻拦道:“不用了,太后,既然时间已经差不多,就让他们开始吧。”
他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随想想又出了什么鬼主意,气到了东方洪。
她的马,营养不良
他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随想想又出了什么鬼主意,气到了东方洪。
真的从没有见过他那样的人,永远快快乐乐,像个机灵鬼一般,如若他真的跟在他身边,至少,心境不会永远这么苦闷吧?
这几天,他有些发现,竟然无法再怀疑他了,他那个人,似乎除了吃喝玩乐,再也没有什么好在乎的事。
就像他自己所说的,一点点小事,他也会高兴半天。
这几天,他刻意的让他跟随身侧,却并没有发现他有任何的企图,今天,他甚至潜意识里,希望他能赢。
“那就听皇上的吧。”太后懒懒的说道,声音里却夹了丝不满,她不喜欢,有人忤逆她。
欧阳澈反应过来,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又将视线转到了场中央,那里,随想想正对着东方洪比了个什么,各人分散开来向马群走去。
马儿都是事先分配好的,各侍卫身上皆有一个牌子,和马匹相对应。
东方洪一下子就找到了自己的马,有些得意的看了眼何在飞,今天,他一定会拔得头筹。
何在飞淡淡一笑,从马群里牵出一匹黑色的马来,看样子,也是一匹良驹。
再往随想想看去,她费力的找了半天,才从一个角落里找到一匹不起眼的黑瘦小马,这匹小马,配上她的小身板,一下子,就被淹没在人与马的海洋里。
是以,东方洪一下子就忘记了她的存在,只将对手定位于何在飞。
随想想牵出马,微嘟着嘴,一脸的不乐意,貌似这分马的活是小松子负责的,他个丫丫的,竟然给她这么一匹马。
这匹马,十足的营养不良,它能跑得过……
看了看前面无数匹高大的白马黑马,想想吐血的冲动都有了,公报私仇,肯定是小松子公报私仇、
何在飞回身,找了一圈,才看到蔫巴巴的随想想,她这副神情,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顿时就有些想笑起来。
再看到她身边的马儿时,赶紧回了头,就怕自己会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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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哥马,我帮你找个美女马
牵着马匹站成了一横排,各就各位中,太后和皇上也已从观光台走了下来。
太后的眼光自然是在东方洪和何在飞之间打转,在她眼里,只有他们两人是旗鼓相当的。
欧阳澈在横排的最末尾才找到随想想的身影,在看到她身边的马儿时,心下竟然慌了一下,这种马,她必输无疑。
他看向小松子,他的脸上挂着一抹得意,也正看向随想想,看来,是他搞的鬼,为了报平日里被随想想欺负的仇。
只是,知道她会输,他心里竟然会出现一抹慌乱来。
看来,他真是被他感染了几天快乐时光了。
众侍卫们尽皆上了马,随想想在现代学过骑马,基本上,什么好玩的,她都学过,是以,虽然不知道比赛内容,她也是信心百倍。
但真正骑到这匹瘦小的马上时,她还是有泪奔的冲动,回头狠狠的瞪了眼小松子,她要是输了,她一定把小松子揍得连猪都认不出他是一个猪头。
咬咬牙,她伸手抱住了马脖子,对着它的耳朵诉说甜言蜜语。
“马儿马儿,你一定要跑第一啊!你若是赢了,我把你带回我住的宫殿,天天给你吃最顶级的草,我还给你做衣服,让你成为马群里唯一不祼奔的马皇帝,我再封你个飞龙将军的称号怎么样?
对了,我知道,你是个帅哥马,只要你跑第一,我再给你个美女马,加油加油哦!”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这些侍卫又全是练武之人,一时都听得清清楚楚,也是哄然大笑了一片。
对着马说话就算了,她还说得那么奇怪,直到现在,那些人才发现随想想和她的马,顿时就笑得更厉害了。
欧阳澈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此时也有些松动的迹象,甚至眼睛里,已经有了淡淡的笑意。
果然不愧是随想想,这种时候,他还能自娱其乐。
他身边,不就正好需要一个这样的人吗?他在宫中,实在是太寂寞了,御前侍卫,以他的武功,其实,根本不需要这种侍卫。
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
哨声一响,简直是万马奔腾的景象,尘土飞扬间,百余匹马纷纷向前跑去,半柱香的时间,跑到特定位置的侍卫胜出第一轮。
赛马的人兴奋无比,看比赛的人,则是紧张万分。
随想想抱着马脖子,嘻嘻的笑,现在看来,她还不是最后一名,安慰了安慰了,希望在特定时间内跑到那里,就算不是第一,她也算胜了第一场。
瘦小的身子瘦小的马,在马丛中穿梭,风尘滚滚的,随想想叹口气,也不去敲拿鞭子敲打,只是如唱歌般喊着自定的口号:
帅哥马,你最棒!帅哥马,跑第一!啊,你是多么的光荣,多么的伟大,你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
她这句话一喊完,那马像疯了一样往前奔,瞬间就超越了它身边的大家伙们。
随想想赶紧抱着它的脖子,惊呼:“哇噻,难道小松子之前还给它喂了兴奋剂?”
结果可想而知,随想想没跑第一,但她以一匹小瘦马跑了第三名,这便惊呆了所有人的眼球。
初赛结束,剩下了三十几个人参加复赛。
这三十几个人通通又回到了马场中央,随想想一脸得意,看到小松子掉下巴的样子,她就在肚子里大笑,想整她,没门!
马儿全被牵了下去中场休息,何在飞走到她身边,递给了她一个水袋,忍不住问道:“你的马当真是听了你之前的话才跑那么快的吗?”
可是差一点点,她这马就跑赢了他的。
他实在是觉得不可思议,虽然已经渐渐习惯了她的恶搞,但这马能听懂人话吗?
“NONONO!”随想想摆着一根手指义正言辞的说道:“我啊,从头到尾都没虐待它,还感叹它的辛苦来着。”
“什么虐待?”东方洪忍不住Сhā话,他也是差点惊掉了眼球,那样一匹不显眼的小灰马,竟然能跑了第三名。
“就是拿鞭子抽它啊!”随想想喝了口水,既而说道:“我对它说,你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然后它就疯狂了,一下子跑那么快,真是太牛了。”
骑射会不会也这么幸运?
随想想兀自说着,没注意到众侍卫差点昏倒的表情,和个个喷水的惊讶相。
连太后都忍不住嘴巴抽了抽,眼里却划过一抹笑意,“哪里来的小侍卫,这般无厘头。”
她不由得多看了眼随想想,认出,他就是之前惹东方洪生气的人,只是,他的话,却着实逗笑了她。
欧阳澈暗自撇开了眼,心下也不知道闪过的是什么情绪,总之,是万万料不到,她会进入复赛,而且,她嘴巴里说出来的话。
永远永远,都会让人短暂的忘了忧愁。
短暂的休息过后,便又进入了复赛,骑射。
随想想感叹:骑射,骑射,其实她不是很在行,如果这两个分开的话,也许是可以的。
她看着场中央所立的几个牌牌,在现代的时候她最爱玩飞镖,准头是不在话下,只是,骑在马上的话,她很担心啊!
“随想想,那匹马是侥幸,我就看看你的骑射会不会也这么幸运?”东方洪看了眼随想想,旋身上了他那匹高大的白马。
“那就走着瞧喽。”随想想不以为然,眼睛咕噜乱转着,回头看了眼欧阳澈,他的神情似乎也有些紧张。
于是她握着拳就给了他一个加油的手势,欧阳澈微愣,既而转开了脸,有些不自在起来。
他不能再一直看着他了,都说了没有内定人选,这样子,反而会让太后有所怀疑。
这一次的骑射并不是一起来,而是一个个,考验的是速度与准确率。
而比赛的顺序也是按照先前赛马的成绩来算,随想想理所应当的排在了第三。
马儿与箭靶之间有很大的一段距离,东方洪策马狂奔一阵,搭箭拉弓,几乎不遗余力的便射向了红心,虽然不是在正中间,却也赢得了满堂喝彩。
随想想撇撇嘴,也为他拍了两下手掌,虽然这人爱挖苦人,但也不得不说,是个真正的对手。
接下来的是何在飞,同样的,他和东方洪不相上下,看来他们两人是进入决赛的固定人选了。
随想想,你犯规!
随想想一直在旁边比划着弓箭,想像着骑在马上,那么快的速度下,要将箭射出去,还要中红心。
对她来说,只有一半的把握,但她不能临阵逃脱,更不能弃权啊!
这不仅关乎的是面子,还有饭碗的问题。
想了想,她将身上那把弹簧匕首也拿了出来,上了之前的小灰马,这次不再跟它甜言蜜语,而是抡马鞭骑的飞快。
尘土飞扬间,她没搭弓,却是拿出匕首,迅速将箭头斩了下来,拿在手里,向着箭靶上的红心射了出去。
正中间,比东方洪与何在飞的还要准一点。
随想想得意的笑,收回匕首,骑马返了回来,没有意外的,看到众人,又是瞪大了双眼。
她才下马,小松子便跑过来哇哇大叫着:“随想想,你犯规,你被判出局!”
众人的眼,随即又都看向了随想想,等着她的解释,因为一早知道,她敢这么玩,肯定是存了一定的说法。
随想想拿着半截的箭柄使劲在小松子面前挥了挥:“太监公公,我怎么犯规了?”
“你——”
“请问今天比试的结果是为了什么?好了,我自己说,是为了皇上的御前侍卫,御前侍卫靠的不仅是一手好的骑射武功。
他靠的还有脑子与灵活运用,你想啊,保护皇上,单靠死脑子,怎么能够呢?
我们第二场比武的目标是骑射没错吧?”
随想想打断小松子,解释了一番又重新问道。
“当然,但是你折断了箭,那怎么能叫骑射?”小松子脸红脖子粗,第一轮已经让他侥幸赢了,这一次,一定将他拉下水。
总之,他绝对不要跟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一起近侍皇上!
“喂,比赛的规则里面,有没有说,不许折断箭?应该没有吧,既然是骑射,我有骑马吧?而且我的马还跑的挺快。
我也有射箭吧?而且我还射的很准,单从这一点上我没有犯规,而且,你可以试想,如果我跟皇上正走在大街上,有人要行刺皇上——
你跟了哀家如何?
如果我跟皇上正走在大街上,有人要行刺皇上,而我们身边既没有马、也没有箭,这种时候,任何东西都必须当成武器,而手掷的功夫就必须要强,我能保护得了皇上,这便是重要的,难道不是吗?”
随想想连说带比划的在众人面前走了一圈,说得小松子哑口无言,何在飞无奈摇头,东方洪不可置信,太后若有所思。
欧阳澈看着她,眼睛里却露出了一抹惊奇。
随想想,她心思缜密,聪慧敏捷,足智多谋,即使他武功不高,但凭着她这一张嘴,却也足以说服所有的人。
这样的人也足以抵得上十个武林高手,而且,她每次一提到保护他,他就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你叫什么名字?”太后突然开口问道,很显然,她也开始重视随想想,第一轮她靠无厘头取胜。
但这一轮,她无疑是靠机智,这样的人,她是万不能给了欧阳澈的。
“我叫随想想,太后,我应该算过关吧?”
“过不过关,还要皇上说了算,毕竟,这是在为皇上选侍卫,不过,哀家很是喜欢你,你放弃了比赛,跟了哀家如何?”
太后话音一落,全场又是响起一片吸气声,谁都知道,在北幻国,太后代表着什么,有多少人想在她身边当侍卫。
没想到太后今天竟会亲口点了随想想,连东方洪都惊讶了一下。
欧阳澈敛了敛神色,眼里迅速的划过一抹讥讽来,看来,太后也怕随想想会帮了他吗?
他抬眼向随想想看去,一切的决定权在他,要怎样,他都会无所谓的?
御前侍卫,他本也是不需要的,只是,看着他蹙眉沉思的样子,他还是忍不住握紧了拳,不得不承认,这些日子,他陪他说话,他的心情不再如一往那般压抑了。
随想想的脑子飞快的运转着,跟着太后,她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太后,看样子也就四十来岁,长得还算可以。
我比较想当御前侍卫
随想想的脑子飞快的运转着,跟着太后,她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太后,看样子也就四十来岁,长得还算可以。
但是,她一眼便能看出,这个太后很深沉,要她跟这种人打交道,实在会太累,再说了,这天下都是皇上的,她干嘛跟个老太婆?
当然还是冰山美男比较好,她除了赚钱、看帅哥外,还要想办法让帅哥笑的,而且,御前侍卫比较好听。
想通了,随想想重重的摇头:“多谢太后了,可是,我比较想当御前侍卫!”
抽气声再起,谁都知道,在北幻国,当众拒绝太后,那可是会得到什么下场的?就连何在飞都忍不住为随想想捏了把冷汗。
果然,太后立时就变了脸色,眼里隐隐的划过一抹杀气,看着随想想的一张脸,也是似笑非笑。
随想想自然也能感觉出,暗自划了个马步,警惕着她不会突然袭击。
却不想,太后忽而摇头轻叹:“看来,哀家真是老了,这些年轻的孩子,都不愿跟着哀家,算了,比试继续吧。”
随想想,哀家就不信,你当真能拿下这御前侍卫!
随想想松口气,还真是虚惊一场,没想到她今天这么吃香了,连太后都抢着想要,看来,她的魅力真的是无人能挡啊!
兀自得意非凡的吹了下额前的发丝,又回头对欧阳澈扮了个鬼脸,不知道,她刚刚如果选了太后,他脸上会不会变成另外一种表情呢?
欧阳澈看到她的表情忍不住摇了摇头,看来,她真的是小孩子心性,她这么直言的要跟着他,换作以往,他一定会多加怀疑,可是现在,竟然有些微微的高兴。
接下来的比试,有人竟然想效仿随想想,将箭折断了向箭耙射去,只是竟然连边都没擦到便掉到了地上。
随想想拍手大笑,更是得意非凡,都说了,手掷的功夫,并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第二轮骑射,又淘汰了十几个人,最后竟只剩十个人进入了决赛。
你刚刚为什么笑一下?
决赛理所当然的要比试的是武功,对于这一轮,随想想没办法再玩小计谋,真刀真剑,可是不长眼的,她只能小心对付了。
面前的对手,是一个和她差不多高,却横向发展的胖大哥,对付这种人,随想想有的是办法,裁判一声令下。
那胖大哥便向她冲了过来,他手里拿的是一把大刀,而随想想却选了一根短棒,她打架的姿势跟在现代时一模一样,酷帅又拉风,专找人的弱点下手。
胖大哥攻击时,她只是防守,两招之内,便已经看出,他的弱点就在于他拿刀的右手,和他重心所在的左腿。
随想想再次闪身之际,对着他微微一笑,趁他闪神时,手中的短棒,狠狠的便挥向了他的右腕,又顺势而下,击向了他的左腿骨。
两个招式内,一个比她胖多了的人,便被她打得趴在了地上,大刀横空飞了出去。
随想想挑了挑眉,眼睛微眯,顺势将短棒扛在了肩头,像每次打架胜利那样,拿手撇了下鼻子,轻哼:“大哥,承让了。”
那胖大哥爬起来,有些不服的喊道:“你刚刚为什么笑一下?”
他就是,被他的笑弄的闪了下神,这小子长得太过娘娘腔,他刚刚愣了一下,才……
“也没规定不让笑啊!你去问小松子,看他说,要不要让人笑?”随想想不以为然,实则,却在心里面偷笑。
这种差不多是美人计的用法,她也是屡试不爽,反正她又不当大侠,要混出个名堂,靠得就是脑子。
如果有先天条件,她干嘛不用啊?
随想想说完,便不再理他,跟另一个刚刚打赢的人又对峙在了一起,这种淘汰的比法,最终站起来的,便是赢家。
对此,她没有太大的把握,毕竟,何在飞和东方洪的武功肯定不错,她是很能打,但招式套路全都是现代的跆拳道、格斗术什么的,自然比不过古人专练的刀剑。
越到后来,对手越强,她更是要使出十八般武艺来对付了。
皇上,我来救你了
观武台上,太后看了一会,兀自说道:“哀家认为,这场中还剩的四个人中,东方侍卫获胜的机会比较大,皇上认为呢?”
她这么明说,实则就是在透露,让皇上这次选东方洪,所有的一切,一直都是她安排好的。
只是近来,她发觉,欧阳澈似乎越来越不听她的话了。
欧阳澈只是看了她一眼,轻笑:“朕现在不便明说,毕竟不到最后,谁也料不到结局。”
他一直都在看随想想,他比武的招式很是奇怪,简直从所未见,但凭他这样的身手,想打败东方洪与何在飞,几乎是不可能。
也罢,现在只能将希望寄在何在飞身上,无论如何,他身边也不需要再安Сhā一个太后的眼线。
他还在想着,比武场外却突然飞来几个黄衫人影来,伴随着微风的轻送,阵阵掬花香飘来,中间一人一身金黄|色的衣袍,手上挥着一把长剑,便向观武台攻来。
情势突变,场中的四人还在纠缠不下的相斗,尤其是何在飞与东方洪,两人像是有了深仇大恨一般,斗的你死我活。
一旁观斗的侍卫们愣了一下,才在小松子那声保护皇上、太后的叫喊中醒悟过来,向着那群黄衣人打去。
那金衣人脸上也罩着半张金色的面具,长剑急攻到欧阳澈面前,却又突而转了弯似的刺向了太后。
太后看了眼欧阳澈,伸手一掌拍开了面前的几案,身形便向外飘飞开去。
随想想看到这场面,脑海里灵光一闪,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面试?比武,其实不是最后的比试,这一场考验的是心理?
她想到这里,一脚便踢开了又要攻上来的小侍卫,身形一闪,迅速窜到了观武台上,短棒轻挥,隔开了一个黄衫人,挡在了欧阳澈面前。
“皇上,我来救你了!”
既然御前侍卫就是保护皇上的,那这场突来的变故,她守在他身边,应该没错吧?而且,不用跟那两个家伙打了,她还省点力气。
你要给我走后门吗?
几乎每个黄衫人都戴着半张金色面具,根本分不清谁是谁,甚至连男女都辩不清。
欧阳澈冷眼旁观,并不动手,他们会选在今天动手,想来,是知道太后和他,今日会一同出现。
杀了他们两人,便能夺回一切吧?
何在飞想要奔向观武台,东方洪像是料到什么一般,一直缠斗着他。
随想想在欧阳澈面前忽闪忽躲的打着,又在心里面感叹:这戏也演的太像了点,老大就是老大,都不用出手。
她一个人对付蜂拥而来的黄衫人也渐渐吃力起来,随想想还有个宗旨,打不过就跑,是以,她下意识的都忘了这是场比武,是试探。
被逼的没法子,干脆伸手,拉了欧阳澈向台下跑去,再顺便踹倒几个人。
欧阳澈有些无奈起来,他再怎么说也是个皇帝,被一个小侍卫拉着满场跑,只怕会让人笑掉大牙吧?
他叹口气,右掌微翻将内力灌入她体内,随想想浑身一震,再挥出去的棒子竟然直接将人打的飞了五米远才落地。
“哇!我、我变的好厉害!”随想想看着自己的手惊呼,也没去注意背后欧阳澈的手就抵在她后面,虽然隔了一掌的距离。
“别废话!右边。”欧阳澈摇头,提醒着她,并不撤回掌力,早就看出来,她招式古怪,却没有半点内力,按照她这种打法,伤了的人也能立刻站起来。
“哦,呵呵,你要给我走后门吗?放心好了,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伤害。”随想想顺势又解决了一个,回头笑道。
却又突然惊呼起来:“小心后面!”
她伸手一拉,将欧阳澈拉到了自己身后,挥棒相隔,那黄衫人的剑却更快的刺向她的眉心。
欧阳澈大惊,运力抵向她背后,用了十成的功力与之对抗着。
随想想本来是吓得闭起了眼,心里哀呼,她就算想保饭碗,也不用拿自己的命啊!现在那把剑都指到她脑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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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躺在他怀里
等了半天,传说中的疼也没有传来,随想想睁开一只眼,随即又睁开另外一只,看着眼前像被定格了的剑尖,一阵讶异。
但随即身体内一股强大的热流也让她整个人都有些晕眩起来,感受到欧阳澈抵在她背后的手,她才明白原因。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力相对?只是她现在,好难受啊!
随想想咬了咬唇,努力控制头脑里一阵阵的冲击,挥棒向面前的长剑砍去。
她本是想防御的动作,却料不到对方的剑完全受制于欧阳澈的内力,短棒被震飞,她整条右臂也全麻了起来。
而对方的剑也趁机卸掉了欧阳澈的掌控,只是被短棒震的四飞五裂,身形迅速向后掠去。
欧阳澈又带着随想想打了一会,眼看着她快要吐血的样子,才惊觉起来,赶紧收回了掌力,她不会内功,再这样下去,非经脉错乱不可。
随想想两眼一翻,在昏倒前,使劲的抓着他的手臂喊:“我要当御前侍卫!”
欧阳澈一愣,忍不住咧了咧嘴角,随想想看得眼晕,便闭了起来。
“皇上,属下该死,随想想他……”
何在飞摆脱掉东方洪,一起杀到了欧阳澈身边时,宫内刚刚走掉的大内侍卫也全都蜂拥而来,黄衫人见敌不过,纷纷向来路撤去。
唯有那个金衣人依然与太后斗在一起,招招狠戾,似是非要她的性命一般
东方洪暗道一声不好,赶紧上前去帮忙,他刚刚缠着何在飞,无非就是不想让他去救皇上,却忽略了随想想的存在。
“他没事。”欧阳澈淡淡的说了一声,想起什么一般,伸手又为随想想传了一些真气,在这时,他若是还昏迷不醒,就只能被说是无用之人,又怎么能做御前侍卫?
随想想皱眉醒来,看到自己半躺在欧阳澈怀里时,有些微微愣住,他的身上有一种干净的气息,
像是冰一样纯真透明,又带着一股淡淡的,叫不出名来的香味。
没事就自己站着
这样半躺的角度,她刚好能看到他微凸的喉节,她想起小时候,最是好奇男生脖子下的那块东西,便忍不住伸手向他摸了过去。
“随想想,你做什么?”何在飞一惊,以为她终于露出本来面目,要在此时对皇上下手,便赶紧伸手,向她的手腕抓去。
但随想想的速度一向便快,早先他一步,探到了欧阳澈的脖子上,“我看到他这里,刚刚有只蚊子。”
她瞎掰着,向来就是反应灵敏,看到何在飞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怀疑她了,用不以为然的语气说完,又放开了他,随即又想起昏迷前好像看到他笑时,两眼顿时就放出一阵精光来。
冰山美男笑了?还是她刚刚出现了幻觉?
欧阳澈被她这种眼神看得有些发毛,随即就将她推了开来,“没事就自己站着。”
他的眼里也闪过一丝疑惑,他刚刚到底想做什么?大白天的哪来的蚊子跑他脖子上?只是他现在的这种眼神,倒让他想起了一种动物——馋猫。
一瞬间,又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敢情他觉得他很美味?
随想想有些郁闷的撇了撇嘴:“不就是摸你一下吗?怎么就生气了?”
欧阳澈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就传来了东方洪的大喊声:“保护太后,快保护太后!”只瞬间,便有几个侍卫冲上前隔开了那金衣人与太后。
随想想眨了眨眼,一阵惊愕:“原来太后也是个高手啊!”
天哪,她是真的料想不到,太后竟然会武功,一般来说,后宫的女人都不会武才对啊。
那边,太后稳了下心神,若有所思的向欧阳澈看了一眼,嘴角挂了抹淡淡嘲意,眼睛里却射出一道寒光。
很好,他现在已经完全要反抗了,对于北堂渊的突袭也只抱着隔山观虎斗的态度。
他是想看她一举被北棠渊杀了吗?
随想想看一群侍卫都在围斗那金衣人,一时便好奇起来,“皇上,是不是抓住了他?御前侍卫就做得更稳了?”
他身上有条毒蛇,快跑啊
随想想看一群侍卫都在围斗那金衣人,一时便好奇起来,“皇上,是不是抓住了他?御前侍卫就做得更稳了?”
她问着,也不待回答,便俯身捡起一柄散落的长剑,向那边冲了过去。
欧阳澈一阵惊讶,又忍不住摇头,以她的功夫能抓得住北堂渊,简直是不自量力。
他本想不予理会,但想来想去,他刚刚加在她身上的内力没有消失,她若再打下去,势必会被内力反噬,后果不堪设想。
就算现在还不知道她的身份,但他没想过,要她死。
“你去吧。”他淡淡的吩咐了一声,起身又向观武台上走去,想必太后这次会看出他的想法吧?
五年了,对于一个傀儡来说,实在是太长。
何在飞答应一声,自然明白皇上的用意,几乎他已经跟他形成了默契,只是还是没料到,皇上当真是重视了那个随想想。
其实他做不做御前侍卫都无所谓,皇上此举,只是为了再拉笼一个心腹手下,就是不知那随想想是何来历?
他突然想起,她如果不是太后的人,就可能是玄安城,那么,看看她是不是真正的要杀北棠渊……
想到此处,他跟过去,只是在边上虚晃着招数,随时观看着随想想的举动。
围攻的人本来就多,那金衣人渐渐不耐烦起来,遥望了下太后飞身向观武台那边而去,而他带来的人也走的差不多。
不想恋战,他正欲脱身,就听围攻的众侍卫里有人大叫了一声:“他身上有条毒蛇,快跑啊!”
伴着随想想的一声大喊,众人都怔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她已伸剑横砍向了金衣人,速度之快让人一阵眼花。
北堂渊反应过来,右足轻点,整个身体就向后倒飞而出。
同时一双厉眸看向了对他突袭的小侍卫,他这么一声大喊,引开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但攻击他时,却是拿剑横砍,而且他的力道虽猛却不含内力。
他微微一怔之下,脚步微顿,那小侍卫竟冲了上来。
以力制力,有本事别跑
“拿下你,我就是皇家第一侍卫!”随想想笑了一下,右手横剑就向他的脖子砍去,左手微抓,已快速的探向了他的脸。
这一群人都戴着半张面具,她倒是挺好奇他们长什么样?
“就凭你吗?”北堂渊冷笑,身形轻晃开来,曲起一指弹向她的剑,另一掌轻飘飘的向她胸口拍去。
这四个字是他从出现到现在才说出口的话,低沉沙哑,又该死的好听,但也像是被他刻意掩饰一般,分不清男女。
随想想注意到,他说这话时,虽是冷笑,但嘴角却泛起了一丝邪魅的笑。
她的剑被他弹了开来,拿捏不住,还不待反应,那看似轻飘飘的手掌已重重的向她胸口拍来。
随想想被他这力道震得整个人向后飞了出去,耳听得何在飞的惊呼声,她却十分的清醒,身上也并没有感觉到痛楚,反而之前那股压抑消散不见。
她落地时拿剑撑了下地面,才没有跌得太难看。
伸手捂了捂胸口,心里暗骂:臭刺客,也不知道是男是女,竟然就吃了她的豆腐,虽然她年纪不大,那里也不大,但她没忘记她还是个女的!
直到此时,她才惊觉,这不是事先安排好的试探,这是一场真正的刺杀。
北堂渊将她拍飞时才微微愣了一下,有些惊讶的看了眼自己的右手,看那些侍卫又要冲上来,运气急速向来路飞去。
只是在临去前,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那个小侍卫,眼里随即再划过一抹淡讽来。
欧阳澈,当真这个皇帝,当的太过闲适,因此,你连身边的侍卫都要安排一个女人?
随想想看他逃走,立刻挥剑大叫起来:“有本事别跑!姑、本少爷抓住你,一定要把你五花大绑!”
“你没事?”何在飞跑到她身边,双眼有些审视的看着她。
那一掌的力道足有五成以上,他最是清楚随想想没有内功,在那样的掌力下,她还能大喊大叫,实在无法不让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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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御前侍卫
“当然没事,对付那种刺客,真是小菜嘛。”随想想挥了挥手,就向着观武台上的欧阳澈跑去。
何在飞跟在她身后,若有所思,小菜?她可知道那刺客是谁?他的武功几乎要在他与皇上之上。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根本就是一伙的,所以,他看似凶猛的一掌却不至伤了她。
太后向四周看了一眼,整个比赛场地已是一片狼藉,而最后一场比武却还没有分出胜负,她正要开口,欧阳澈却先她一步,说道:“朕封随想想为御前侍卫!”
“耶!万岁,谢谢皇上!”随想想愣了一秒,没想到不用等她开口,他便已经宣布了。
她忍不住欢呼起来,像是中了一百万大奖一般的高兴。
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啊!她今天可是累爆了,如果还没拿到这个头衔,她一定会吐血撞豆腐的。
“皇上似乎太过草率,这最后一场比武还没分出胜负呢。”太后不以为然的说道,语气轻淡,没什么起伏。
似乎刚刚的一场激斗完全没发生过一样的平静。
呃,随想想的欢呼生生就被截断,有些愣在了当下,难道还要比,她现在真的好累啊!
“太后,这一场突变不是已经分出来了吗?朕要的是御前侍卫,当然是随时会保护在朕身边的人,刚刚这些侍卫也只有随想想是一直护在朕身边。”
虽然是他帮了她的忙,欧阳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看到随想想不停的点头,便又接道。
“而且太后也应该知道,那刺客的实力,随想想受了他一掌,依然无事,难道还不足以担当御前侍卫吗?”
他的话让众人一时都有些哑语,虽然何在飞拼命向他使眼色,但也只有他知道,随想想之所以没事。
全靠他留在她体内的真气在护体,而北堂渊那一掌则化去了那层内力。
太后看一眼欧阳澈和随想想,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侍卫竟然还真的拿到了御前侍卫,随想想……
“既然如此,哀家也不能再反对,毕竟是在为皇上选侍卫,但今天的这场突变却让哀家心生胆战,不如就由这新选出来的侍卫负责捉拿刺客吧。”
上任就赌头?
“既然如此,哀家也不能再反对,毕竟是在为皇上选侍卫,但今天的这场突变却让哀家心生胆战,不如就由这新选出来的侍卫负责捉拿刺客吧。”
她这话一说出口,欧阳澈与何在飞尽皆愣在了当下,别人就算不知道那刺客是谁,他们又怎么会不知道?
要随想想拿下北堂渊,那简直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但,这也是一种证明随想想身份的机会,也因此欧阳澈没再开口反驳。
见大家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随想想一抬头,便朗声说道:“没问题,我一定抓到那个刺客!”
看来要收服这个太后的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那个刺客当众打了她一掌,她怎么的也要抓了他报仇。
“那好吧,一个月之后,哀家希望能看到随侍卫的功绩。”太后又看了她一眼,有些深意的笑了起来。
“一个月?”随想想沉吟了一下,那刺客来无影,去无踪的,她要查他的身份总需要时间的吧?
然后,他的武功也那么高,她得想个万全之策吧?
丫的,以为她随想想是傻子吗?她虽然有的时候冲动,但可不是没脑子,更不做没把握的事。
想清楚这一点,她立刻摇头道:“太后,一个月太短了,我要调查一个完全没有来历的人,再捉拿他,三个月是最少的期限。”
她伸出三根手指,很认真的说道。
太后看着她那一双灵动的大眼,心下微微闪过一丝疑惑,看来这个随想想,真的是聪明伶俐之极。
“好,哀家给你三个月,如若抓不到他,你就拿头来见吧。”欧阳澈的身边留不得这样的人,她也绝不允许。
她是要定了随想想的命,当然,如果真的能借刀杀人,岂不更好?
北堂渊,哀家当年没能杀了你,还封你为一城之主,你却是不知感激,屡次来袭,既然如此,哀家真的留你不得。
随想想一听她的话就瞪大了眼,“拿头?太后,没那么严重吧?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我很珍惜生命的,我们换个赌法怎么样?”
美宝莲送给自己的媳妇吧
随想想一听她的话就瞪大了眼,“拿头?太后,没那么严重吧?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我很珍惜生命的,我们换个赌法怎么样?”
老巫婆啊老巫婆,看来电视里演的都没错,太后都是坏蛋,现在想来,她故意让她抓刺客,其实就是想要她的命。
“随侍卫如果完不成,就趁早卸了这御前侍卫的头衔,如此一来,哀家也不会逼你,毕竟,这皇宫中卧虎藏龙,能抓住那刺客的人也大有人在。”
太后的语气里夹了丝嘲讽,连脸上都是满脸的不屑,她这算是半激将法,要不要接下这个挑战也算是给了随想想选择的机会。
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那刺客的身份,只因他已经不止一次突袭,但没人去敢接太后的话,在他们的认知里,能抓到刺客的人还没生出来。
只有随想想不知,一听太后的话便赶紧咬牙说道:“我当然能完成,不过,太后娘娘,”随想想甜甜的笑了一下,往她身边走了几步。
“我们还是换别的赌注吧,我有一瓶美宝莲的晚霜,它的功效是永保青春,容颜不老,它的广告语是:美,来自美宝莲。
我要是没完成任务,把它送给你,太后你长得这么美,有了它,岂不是美上加美!”
随想想从腰间的隐形皮包里摸出一个小瓶瓶来,献宝似的捧到了太后面前。
这可是她原来的手下小弟孝敬她的,只不过对于这些小细节,她总是粗枝大意,压根没用过。
不知道拿来贿赂太后,有没有用?
太后随意往她手打开的瓶子里瞧了一眼,白色的膏体,有一种淡淡的香味飘出来,只是就拿这么小的一盒东西来换她的人头?
“随想想,哀家觉得你的人头比它值钱,而且哀家最讨厌,有的人自以为是,这东西你留着送给你自己的媳妇吧。”
不再给她商量的余地,太后一甩袖便下了观武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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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对皇上放肆
“太后起驾回宫!”她身边有个太监立刻高声喊道,扶她上了凤銮,一行人相继前去。
东方洪专门绕到随想想身边,低声说道:“拿到御前侍卫也别太得意,三个月后我会看着你哭,谁也救不了你。”
至今为止,太后的实力与玄安城相当,都不敢发兵去缴,就凭一个随想想,能抓到北堂渊?
随想想挑挑眉,三个月,好吧,她一定会把那个刺客捉拿归案的。
向东方洪回了个皮笑肉不笑,随想想挑衅道:“你这么专程的跑来跟我说话,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打个赌啊?如果我抓到了刺客,我也不要你的人头啦。
我这个人很好的,你就,在这练武场大哭一场怎么样?”
她说完就见东方洪变了脸色,哼哼,敢过来鄙视她,她随想想可不是任人欺负的。
“随想想,你就等着受死吧!”东方洪恶狠狠的丢下这句话,又回身向欧阳澈行了一礼,快步出了武场。
随想想叹口气,这下是郁闷了,挣来个头衔,还拿了自己的命做赌注,她忍不住对着太后的凤銮小声说道。
“其实,干嘛非要我的人头啊?我也是看你,长得并不好看,才想说给你美容一下的,不要拉倒,改天,我还真送给我媳妇。”
将美宝莲的晚霜放回了包里,随想想的脑子又开始乱想,古代的美女真的很多,不如,她真骗来个媳妇玩玩怎么样?
心里面瞎想着,听到身后传来淡淡的咳嗽声。
回过身来,她下意识的伸手拍了下欧阳澈的肩膀,笑道:“怎么样?我就说我一定会拿下御前侍卫的吧?”
“随想想,不可对皇上放肆!”何在飞伸手,就将她拉到了一边,他真是没见过比她更大胆的人。
在太后面前不卑不亢,在皇上面前又是没大没小,真不知道,她这个人到底害怕什么?
难道那三个月的期限她也一点不着急吗?要知道,太后要的是她的命,玄安城的实力越来越强,除非,她当真是玄安城的人,所以才会不怕。
皇上,这么酷、这么拽
“我的表哥,你是不是在妒嫉我啊!做了御前侍卫,等级肯定比你高,以后你都要听我的。”随想想挑眉笑着。
她早就想好了,这宫中的侍卫都由她调遣,难道这么多人,三个月之内还抓不到那刺客吗?
“我妒嫉你?我就看着你,怎么能抓到北堂渊!”何在飞有些不可置信的低喊。
欧阳澈冷冷的看了眼随想想,有些猜不透,都到了这种时候她还能轻松以对,看来,这个人,当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了。
“这御前侍卫朕若不封你,你就算是天下第一也拿不到。”
他现在奇怪,拿命来赌,她竟还是这么热诚,难道在他身边当侍卫能让她这么高兴?那么她究竟是存了什么目的?
“哇,这么酷,这么拽,好吧,皇上,可是你也已经封了啊,现在说何在飞,”随想想感叹了两声,微微眯起眼,在何在飞面前绕了两圈。
十分肯定的说道:“你刚刚说北堂渊?这么说来,你们根本认识这个刺客,快说快说,今天是不是在试探我的?那个人根本不是刺客对不对?
如此说来,就连太后都被你们骗了,再如此说来,这三个月的赌约也根本不存在了,嘿嘿,再再如此说来,我一上任,其实也没这么重的任务嘛。”
何在飞瞪圆了眼睛,“随想想,你的名字,果然不是空|茓来风的,你就在这里随便想吧。”
他说着,就向欧阳澈追了过去,只因,他们的冰山皇帝,已经摇头向宫内走去。
随想想愣了一下,嘟起嘴,赶紧追了上去。
————————————————————
做御前侍卫,其实说到底也没什么好处,随想想站在御书房门外时幽幽的叹息着。
低头看了看自己与众不同的蓝色侍卫服,伸手扶了扶特别加上去的蓝色头冠,又挎了挎腰间皇上亲赐的宝剑。
呃,这算是待遇高之处吧,最重要的是,腰间还挂了一块写有御字的金牌。
这块金牌牌能出宫吧?
整体看上去,还是有那么一点拉风的,而且,她不用像何在飞一样,要时时在皇宫里巡逻,她只要跟着冰山美男酷皇帝就好。
随想想站在门边,看着欧阳澈低头认真看奏折的样子,脸上就浮现了一抹算计来。
“酷皇上,拽皇上,我拿命跟你赌三个月,总得挖出东西来吧?
呃,首先,一定要挖出个大金矿,然后还要挖出你这冰山美男的秘密,还有,嘿嘿,既然已经成功的混到了你身边,那晚的冰鱼之仇总要报吧。
没事就逗你玩玩,酷皇上,看招吧!”
“随侍卫,你在这里自言自语的说什么呢?”小松子像个幽灵般出现在她身后,不阴不阳的问道。
随想想小吓一跳,回头,便拿手中的剑敲了敲他的头,“没事一边呆着去,本大人说话,你Сhā什么嘴?”
小松子气得咯咯咬牙,却是真的说不出口了,的确,他当了御前侍卫,官是比他高了。
随想想得意一笑,便跨进了御书房,站在欧阳澈的桌边,哀声叹气,不想,人家连抬头都不曾。
“皇上,已经两天了,你也该提醒下我,北堂渊是什么样的人吧?”她虽然爱玩,但与脑袋相通的玩法,她还是很着急的。
欧阳澈抬起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才说道:“随想想,你若真想证明自己的实力,就该自己查出他,再抓了他,否则,这御前侍卫也不过徒有虚名罢了。”
随想想一听,知道在他这里是问不出什么,而且其他的侍卫也是模棱两可说不清楚,看来只有何在飞那家伙是知道的。
“那好,我既然要查他,自然不能只局限于宫里,他是刺客,在这宫里,我能查出什么啊?所以,这块金牌牌能出宫吧?”
随想想说着,抬手摇了摇腰上的御字金牌,眼珠子一转,脑海中已划过了一个主意来。
这两天在皇宫里乱转,她已经玩了个遍,一点新鲜感也没有了,现在当然要转移目的地了。
“出宫?”
喂,你其实也很想出去吧
“出宫?”
欧阳澈愣了一下,眼底深处划过一抹暗伤来,宫外的世界,现在对他来说,都要像一个梦了。
五年的时间,他还是查不出微雨太后到底将清清带到了哪里?
她手上永远有一张制他的王牌,他从不敢轻举妄动。
“对啊,出宫才好查案嘛,嘿嘿,皇上也想出去吧,反正天都快黑了,晚上又没事,不如我们就出去玩玩。
说不定还能碰到那个北堂渊,说实话,杀手一般都是穿黑衣,他却穿了一身金衣服,还戴面具,简直太帅了!我真想看看他长什么样?”
随想想说起来便停不来了,看到欧阳澈脸色似乎更冷,她赶紧住口,不解道:“你又怎么了?难道你要我在这宫里头查案吗?”
“你在夸他?”他冷冷的指出事实,虽然他也很希望北堂渊能回来,当然,不是以刺客的身份,但随想想这么夸反而更让他觉得她可疑。
“也不算是完全夸啊!他比较拉风嘛,当然啦,你也很酷。”就是在装酷,随想想在心里补充着。
其实她更好奇,当这冰山美男皇帝不冷的时候会不会有些突兀呢?
“要查案,就去吧,朕,出不了宫。”欧阳澈沉声说道,那最后一句话里夹了无限的凄凉之意,他还是一个皇帝呢,却竟然连这宫门都出不去。
只因太后下过明确的懿旨,他不得离开皇宫一步,否则清清就会有危险,他也在心里发誓,只要救出清清,他一定会亲手杀了微雨太后。
随想想一愣,想起第一次躺在地板上见他时,他就说过,只要进了皇宫的人,都出不去。
却没想到,她现在变成侍卫都能出去,他这个皇上却出不去,这到底是哪门子的说法?
突然发现,这个皇宫似乎有很多秘密呢?
不过现在她可没心情去追问,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她今晚一定要出宫玩玩,至于那个北堂渊,她倒也不着急。
随想想歪着头,凑到了他若有所思的脸下,“喂,你其实也很想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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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拐皇上出宫玩
随想想歪着头,凑到了他若有所思的脸下,“喂,你其实也很想出去吧?”
欧阳澈一愣,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呆怔,她这样看他,那双灵动的大眼里依然毫不掩饰的闪过一丝调皮来。
如果不是他伪装的太好,他就只能说,他还是一个孩子,只有一个孩子的眼睛里才会时不时的闪过一丝顽皮。
“随想想,你好像从来没把朕当一个皇上。”他煞有介事的说,其实没有丝毫的恼怒,这个皇上,他当的太累了,身边有这么一个敢直言跟他说话的人,也实属难得。
“哪有,我肯定把你当成一个皇上,不然我怎么把你当靠山呢,要知道,这皇宫里可是你最大呢。”她立刻夸张的说道。
欧阳澈眸色暗了暗,他最大吗?他不过一个挂名的皇上而已,甚至,没有自由。
“哎呀,不说这个了,我们今晚一定要出宫玩。”随想想挥挥手,有些不耐起来,外面天都要黑了呢。
“玩?”欧阳澈抬头看了她一眼,他果然没猜错,她的心思不在查北堂渊,只是她竟然一点都不着急。
是想着三个月后跟北堂渊来个里应外合吗?
想到这一点,他的心竟然微微的跳动了一下,如果真是这样,他倒也不介意她一直跟在他身边,其实他们共同的敌人,是微雨太后罢了。
“呵呵,是查案,说错了,走吧走吧。”随想想干笑了一下,伸手就要将他拉出龙案后。
欧阳澈一顿,挣脱了开来,“朕说了,你自己去。”
她都听不懂吗?他出不去,有专人在监视着他,会随时向太后禀报的,即使他是有办法摆脱那个眼线,但有些险,他不敢去冒。
他不能让清清有一丝一毫的伤害。
随想想一怔,嘟了嘟嘴,她明明在他眼里看到了一丝向往,其实她敢保证,皇上都是很寂寞的,他肯定也想出宫去走走。
她想了想,转身避开了门外的几个侍卫,小小声的说道:“你要是想出去,我有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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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要随便拉朕
“你有什么办法?”欧阳澈下意识的问了一声,看到她立刻奸笑的脸就有些郁闷,怎么都觉得她古灵精怪的像只猴子,她怎么就看出,他想出去呢?
随想想一笑,没规没矩的就趴在了欧阳澈的桌子上,满脸笑意的说道:“别忘了,我现在可御前侍卫,也就是说,是所有侍卫的头头,如果我带一个侍卫一起出去办案是很正常的事吧?”
欧阳澈也没去在意她这副毫无形象的样子,只是眼睛忽而亮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让朕……”
他没再说下去,心里面却蠢蠢欲动,为什么之前他从来没想到过这个主意?
这么久了,他都不知道外面长什么样,他真的很想出去。
以后若是不做皇帝了,他要带清清去哪呢?
一时间思绪便纷飞起来,随想想扮个鬼脸,一巴掌就向他肩膀拍去。
“太聪明了,那么现在,我先带你去我房里换衣服,晚一些我们就能逍遥自在了。”她开始满心雀跃,出去一定要买些古代的小玩意,将来回去的时候可以继续骗西门一条街的小子们。
到时候,她又赚大发了。
小松子在门外看到随想想的举动,差点没惊叫起来,他连皇上都敢拍,真是太胆大包天了。
他一定要抓住他的把柄,他一定要把随想想拉下去,以前皇上身边只有他一个人的,现在,他都不红了……
欧阳澈倒是不以为意,他已经渐渐习惯了随想想的举动,她没有内力,是完全伤不了他的,真的出宫的话,“那……”
“那就走吧,还啰嗦。”随想想伸手就将他拉了起来,怎么对待出宫这件事,酷皇上就这么婆妈呢。
“随想想,以后不要随便拉朕。”欧阳澈抽回手,低声警告着,他虽然不讨厌这种感觉,甚至有些喜欢这种相处方式,很轻松自在。
但一个小侍卫拉着皇上跑来跑去,传出去,还以为他有龙阳之好。
小气鬼,你以为我爱拉你啊
毕竟,他的后宫之中几乎没有妃子,甚至,到现在,他也没有宠幸任何人。
“切,小气鬼,你以为我爱拉你啊,是你太慢吞吞。”随想想小声的辩解,她真是要急死了,他还在犹豫。
“是你太急性子。”他忍不住反驳了一句,又微微的愣住,什么时候,他也会跟人斗嘴了?
“那也是你慢!”
“快走!”欧阳澈黑着脸,实在不想跟她争这个,便催促了一句,率先向御书房外走去。
随想想对着他的背影挤眉弄眼,然后突然发现一件事实,这家伙长得太高了,他简直无视于她的存在,她简直在他后面什么都看不到了。
这家伙到底吃什么长大的?貌似都有一米九了,她可是快一米七的身高耶,难道说做皇上的人都会长的比较高?
可是难道她就是当侍卫的命啊,要矮他这么多?
这样说来,就算他们两个玉树临风的走在一起,别人也会把他当随从吧?
不行,一会拿衣服的时候,她一定给他准备一套难看的灰衣服,哼,谁让他第二天就让那昆虫女郎给她穿灰色衣服的。
“小松子,你在这守着,任何人都不许进御书房,包括太后,朕、朕跟随侍卫有点事要办。”
欧阳澈对小松子吩咐着,回头看到随想想脸上还挂着一抹恶作剧的笑,便忍不住寒了一下。
“是,奴才遵旨。”小松子点头答道,非常怀疑的看了眼得意非凡的随想想,他到底对皇上说了什么?他们要办什么事?
但是做为一个太监,他实在不敢开口去问。
随想想将欧阳澈带到自己住的玲珑阁,随便拿了套小侍卫的衣服便丢给了他,“快点换快点换,我再去准备其他的衣服,到时候我们出宫就能换了。”
欧阳澈点点头,走进了她的内殿,在看到房间里的摆设后,嘴角微微抽了下,一阵无语起来。
好好的一座宫殿已经被他改的面目全非,床榻上的床缦被他完全扯了下来,又从两边窗户连接着做了一个巨大的半空躺椅。
冰山美男换衣全过程
另一面墙上挂着一个箭耙似的红心,上面Сhā着几个飞镖。
房间里的屏风被挪到了墙边,腾出好大一块地方,被她在地上画了些奇形怪状的东西。
而那些桌椅也全是靠在最墙边,给房间弄成的空地足以让人在这练武,环视一周,简直让他目瞪口呆。
这还是个房间吗?唯一没拆的还是那张床,如果他不需要睡觉,估计也会弄走吧。
他叹口气,摇头,随想想是个奇怪的人,他只能这么感叹。
“喂,你好了没有啊,天都要全黑了!”
衣服才脱了一半,随想想便大喊着冲了进来,他微愣,她也跟着愣,眼睛睁得圆圆的,嘴巴也张得大大的。
“马上就好。”良久,他先反应过来,很淡定的继续脱衣服,再套上她找来的侍卫服,完全不理会完全石化的某人。
随想想的心在扑通扑通的跳,冰山美男换衣全过程,天哪,她要不要赶紧拍下来,以后回去拿到网上卖,而且他没法追究她的责任。
她记得在她的隐形小皮包里还放着一款很便宜,便功能蛮多,带有摄像的手机,为了省电,她穿越到这里都没敢开过。
随想想还在脑子里构思的时候,欧阳澈已经穿好了衣服,回过了身,看着还有些发怔的某人,不解道:“不是很急吗?走吧。”
他在她房间一个角落里才找到一面镜子,照了照,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随想想懊恼的泪了一下,一向反应迅速的她竟然错过了大好机会,多好的机会啊,竟然就让她给浪费了。
随想想啊随想想,你直接抓拍就好,干嘛要想那么多?
“你觉得朕这样子行不行?”欧阳澈蹙眉,又回身征求着她的意见。
随想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当然不行,你见过哪个侍卫会自称朕的吗?”
“哦,我明白了,走吧。”他很从善如流的改了口,其实他也想念这种无拘无束的日子,不再被皇上的名头而束缚。
随想想,收起你这种眼神
“不对不对,还有个地方。”随想想连连摇头,跑到他身边就要去摘他头上的宝冠,无奈海拔不够,便不满的嚷嚷着:“没事长这么高干嘛,弯一下腰。”
欧阳澈下意识的照做,又不免郁闷起来,他现在当真变成她的侍卫了,对她话一口一个动作的。
宝冠被拿掉,他如墨般的黑发便披泄而下,发丝微微有些凌乱,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反而看来,就如从画里走出来的美男子一般。
随想想看呆子,双眼几乎冒出桃心来,整张脸都是夸张至极的死盯着他,就差没流下口水了。
美男啊美男,早就知道,他是宇宙无敌的霹雳美男,可是,也没想到他能美到让人神共愤的地步,这让她情何以堪啊!
啊!再次泪奔了,她如果跟他走在一起……
“随想想,收起你这种眼神。”欧阳澈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被他看得有些发毛,这种眼神比女人还要恐怖。
他现在有些怀疑,他会不会有那种嗜好,就像刚刚他换衣服,他也是目瞪口呆。
他决定,以后一定要跟他保持距离。
“我的眼神怎么了?我在夸你帅耶,如果你在现代,你当明星,我当你的经济人,哇,那不是赚翻了……没礼貌,过来过来,我帮你把头发弄好。”随想想一瞪眼,从美男的脸上移到了手里的黄金宝冠上。
这东西,一定也是价值连城的,她要不要暂时,先帮他保管啊!
“不用了,我自己来。”欧阳澈摇头,拒绝她的碰触,虽然他不喜欢宫里的任何女人,但他也没想过跟一个男人太过亲密。
在他房间转了一圈,他也没找到一个放梳子的地方,他就不能将房间弄的正常点吗?
“哎呀,你烦不烦啊,梳子在我身上呢,快点吧,都要来不及了。”出去晚了他们还要不要回宫啊!
她才不管他的意愿,强硬的就将他按坐在了地上,注意,是地板上,随想想将房间空的就只能让人坐地板了。
她将他画的,太丑了
拿过梳子,随便扒拉两下,又拿出一条橡皮筋将他的头发随便扎了起来,想了想,又自皮饭里拿出个化妆盒来,他的脸必须要化妆啊,不然被人认出来就糟了。
最重要的,她要把他化得丑点,这样一来,风采就不会盖过她了。
邪恶的笑了笑,她拿起一截小眉笔就要往他脸上画去。
“等一下,你这是什么东西?”欧阳澈简直有些跟不上她的速度,但还是及时阻止了她的快速行动。
“哎呀,我的皇上,我在为你化妆呢,不然别人还是能认出你来,又不会害你,真是的。”随想想伸出一只手就固定了他的头,一手迅速的在他脸上乱画着。
将他的眉毛两边都向下弯了弯,多么忧郁的草泥马眉毛啊!又将他的脸刻意弄的黑了点,然后又在他的鼻子下面涂了一层黑色眼影来当胡子。
一切搞定后,随想想收着工具,拿出小镜子往他脸上一照,“当当当当,谁还能认出你来,我就叫他一声大哥!”
“这,你怎么把朕画成这个样子了?”欧阳澈才看了一眼,便忍不住抢过了镜子,那镜子是他见过最清析的镜子,正因为如此,他才大大诧异了一下。
这种怪模怪样的样子,实在是,太丑了。
随想想得意万分,顺便吹声口哨:“怎么样?我厉害吧,一切都搞定,我们出去吧。”
欧阳澈一阵无语,起身有些介意的拍了下衣服,又换来随想想一个超大的白眼,顿时让他有种时空错觉。
到底,他还是不是皇上啊?为什么她就这么不将他放在眼里?
看她将那面小镜子收进腰上的黑东西里,他有些好奇的问道:“你那个里面,到底装了多少东西?”
好像总能看到她从里面掏出东西来,就像刚刚,他脸上被抹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是从那里拿来的。
随想想一听立刻护住了小皮包,“装了很多宝贝,你可别想打它的主意。”
注意你的人称,我我我
“朕会有那么无聊吗?”欧阳澈一阵语塞,撇过脸就向外殿走去,他只是好奇而已,她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见也没见过。
“注意你的人称,是用我我我!”随想想跟在他身后,捞着一个包袱大喊。
两人一起出了玲珑阁,才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黑透了,随想想嘟嘴,埋怨:“都是你,慢吞吞的,就罚今天晚上的消费你全包了,讷,这个包袱拿好,现在我可是你的老大。”
做皇上的老大,这感觉,好爽啊!
“这里面是什么?”欧阳澈伸手就要去打开,她出宫还带个包袱干什么?
“笨!当然是我们要换的衣服!出了宫你难道还要穿侍卫服啊?”随想想跳起来,差点就要往他头上来个炒栗子时,及时的刹了车。
妈呀,这家伙怎么又用这种冷的可以冻死人的眼神看她啊!
“随想想,你放肆,你敢骂朕笨!”欧阳澈冷眼看了她一眼,又转身一言不发的向玲珑阁外走去。
转身时,嘴角忍不住微微挑起,今晚的一切都让他觉得新奇。
随想想撇了撇嘴,又开始装酷了,皇上了不起啊!你现在还是我的侍卫呢,我就骂你笨,笨蛋!
她对着他的背影,抬脚虚踹了一脚,他却在此时回过了身。
完了,被抓个正着。
“你想做什么?”
“没,我腿抽筋。”随想想编个理由,快速跑到了他身边,“你钱带够了没有?”
她要大吃大喝啊!
“带钱?”欧阳澈有些不解。
“难道你没带?我的天啊,出去逛街,呃,不对,是查案,你都不带钱的?”随想想大呼小叫起来。
要他这种样子再回去拿钱,人家不把他当刺客才怪呢。
“算了,今天先花我的,回来我要上报,你要给我报销。”随想想抬头,义正言辞的说道。
什么都可以商量,但钱,绝对绝对不能商量,尤其是对一个皇上,更不能商量,不宰他宰谁啊,那么,就按双倍的收他好了,算利息。
他长的高大威猛,帅气吧?
欧阳澈一愣,对于她说的词,他总是要花点时间去想,为什么她就不能用正常人的语言说话?
一路上,随想想都是得意非凡的走在前面,啊哈哈!她无法不得意啊,皇上跟在ρi股后面为她拿包包,她得意的笑,再得意的笑。
“随侍卫这是要出宫?”守宫门的几个侍卫齐齐的对她行了个礼,其中一人颇有些礼貌的问道,又随即往她身后看了一眼。
欧阳澈看着近在眼前的宫门,心中顿时就雀跃起来,他真的宁愿,走出了这扇宫门,他就永远都不回来。
可是,他怎么样,也不能丢下自己的妹妹,绝对不能。
“对啊,讷,这块金牌牌要不要再确认下,皇上钦赐的哦,本大人要出宫查案,想必你也知道是什么案。”
随想想晃了晃牌子,挑眉,眯眼,十分严肃的说着。
“当然当然,这位是……”守门的侍卫点头哈腰,对于皇上身边的红人,自然要多多礼貌,他的眼睛又看向她身后的欧阳澈,这人似乎没见过。
“他啊,他是我新收的小弟,怎么样?他长得高大威猛,帅气吧。”随想想一把将欧阳澈拉了过来,本想揽着他的肩膀炫耀一番,无奈海拔再次不够,就只好扁扁嘴,拍了拍他的手臂。
“呵呵,既然如此,那随侍卫请吧。”几人只是淡淡的瞟了眼欧阳澈,便为随想想打开了宫门。
外面的风吹进来时,欧阳澈的心也跟着怦跳起来,他就要出来了吗?还是靠着他新收的侍卫帮忙才出来的。
“好说好说,回头抓到了北堂渊,本大人请你们喝酒啊!”随想想向他们抱了抱拳,带欧阳澈踏出了宫门。
宫门外又是一排值夜的侍卫,随想想又是客套了一番,两人才终于离开了皇宫的视野里。
“你的话怎么那么多?跟他们很熟吗?”欧阳澈停住脚步,随意的问了她一句,眼睛望着四周,这个黑夜里的国家,却透着一丝的祥和。
他虽然不喜欢做这个皇帝,却也将这个国家治理的日渐昌盛。
我的初跪值十万黄金
“你笨啊!当然要跟他们打好关系,这样以后出来不就方便多了,人在江湖混,跟他们混混不就熟了?”随想想又奚落了他一句,伸手抢过他手上的包袱。
“随想想,你——”
“我知道,你又要说,我太放肆了,敢骂你笨,对不对?拜托,现在都已经出宫了,难道还要我对你那么恭敬吗?皇上。”随想想看了看四周,这里没人,她可以放心的跟他说话了。
“你什么时候对我恭敬过?”欧阳澈忍不住跟她斗嘴,现在出来,感觉真的好轻松,同时也坚定了他心里的想法。
他一定要摆脱这个皇上。
“怎么会?我还记得我对你跪过呢,何在飞,下次我一定要整整你。”随想想咬牙切齿,她的初跪啊!
“你心里的意思,该不会是想让我再把跪还给你吧?”这么拗口的说法说完,他有些嘴抽。
随想想是他见过最为大胆的人,从那次被何在飞押着跪了一次后,她是真的再没跪过他了。
每天接受众人对他的跪拜之礼,他早已经麻木的没有感觉,却实在没想到,她会对于那么一跪,记到现在。
随想想一乐,挑眉看他:“好主意,那你现在就还给我吧,就在这里,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不会让你感觉丢面子。”
欧阳澈不说话,就那么直直的瞪着她,眸光里不自觉得散出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冷意,开始深思,他竟然当真让他跪,真是好大胆的小子。
随想想被他这种冻死人的目光看的打了个寒颤,赶紧摆手道:“别,酷皇上,我知道我错了,你别拿眼神杀我了,大不了不让你还跪了,兑换现金怎么样?”
她突然想到这一点,随即一拍手掌,好办法啊!又是一条发财治富之路,离她买两所孤儿院,两所学校的宏伟目标又前进了一步。
“十万两黄金怎么样?我的初跪肯定值这么点钱的。”随想想伸手,在他面前比了个十字形状。
别转移话题,钱还没谈完
欧阳澈瞪大了漂亮的双眼,倒抽了口气:“随想想,你抢劫吗?”
十万两黄金,亏她想的出来,还是这么点钱,还初跪,这都是什么词,他十足的怀疑她是来抢钱的。
“喂喂,抢劫这个词绝对不能从你的嘴巴里跑出来,你想想,全世界人的钱,就只有你最多,我开这么点,也不算过分吧。”
随想想说到后来,佯装无辜,轻抬下巴,保持四十五度的角度去看天上的一弯明月,多美的夜色啊!讨论钱,又是多么的配景色啊!
她只不过觉得黄金比银票好听,才说出黄金的。
“随想想,不是要查案?”欧阳澈决定转移话题,否则,她的话一定会让他吐血的,什么叫他最有钱?他倒是想自己最有钱呢?
只是如果他抛开这个皇位,他就什么都没有,但,他还是要抛开。
“别转移话题,钱的事还没谈完呢,讷,前面好像是个破庙,我们先去那里。”关于钱的事,她可一点都不能马虎。
她是个孤儿,最是知道什么最重要。
亲情,她不知道是什么?友情,现在跟她们两个人也失散了,只有先赚钱再说;恩情嘛,如果能回到现代,她一定把赚来的一半送给院长妈妈。
至于爱情嘛,貌似从没想过,这事不用急,她才十七岁,她还很年轻。
“你不觉得你是狮子大开口吗?你要的是黄金,而不是银票,我怎么可能一下子拨给你那么多钱?”
欧阳澈跟在她身后说着,在她面前,他觉得自己变得啰嗦,十万两黄金拨出去,不让太后怀疑才怪,还以为他拿钱招兵买马,要真正的反了她。
“皇上果然都是小气鬼。”随想想嘟嚷了一句,在破庙四周查看了下,没有人住的迹象,便走到门边坐了下来。
“那不然,看在我们认识一场的份上,我改成银票好了,你就每天给我一点,这样慢慢就凑够了。”她笑眯眯的对站在门外的他说道。
把冰山美男气着急起来
“那不然,看在我们认识一场的份上,我改成银票好了,你就每天给我一点,这样慢慢就凑够了。”她笑眯眯的对站在门外的他说道。
看,她多为他着想啊!
欧阳澈的嘴角抽了抽,他现在发现,他从前对生活的冷漠,和对人生的绝望,在她面前,全部都变成了一种无奈。
“随想想,别忘了你跟太后打的赌,三个月后抓不到北堂渊,你人头都不保了,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他不是故意刺激她,他只是觉得她太过乐观,这种人生态度让他不解。
“喂,欧阳澈,你这话的意思好像我是必死无疑了!你是不是在心里面也咒我死啊?”随想想不悦的站起身,有些恼怒的对他大喊。
欧阳澈一愣,很久很久没有听到有人这么大声的叫他的名字,但看着她好像真的生气的样子,他便只好摇头道:“没有。”
他是对她这个人很无奈,但还没想过会让她死,甚至在最初,太后三个月后要她的人头时,他还为她担心了一下。
“你肯定有!”她不依不饶依然大喊着。
“我说没有就没有!”欧阳澈有种崩溃的感觉,禁不住也提高了嗓音。
“哈哈,能把冰山美男气地着急起来,我随想想也太了不起了。”随想想即而大笑了起来,满脸的得意之色。
欧阳澈冷着脸,有种想掐人的冲动,敢情随想想一直在逗他玩?
“好了,既然没有的话,就按我刚说的方法你给我钱,至于你说的万一嘛,我一定不会让它发生,当然,如果真的发生了,我就把一半还给你,另一半就送给街上的乞丐,还有穷人们。”
唉,古代没有慈善机构,她就自己散财吧,当然,前提是她真的挂了的话。
欧阳澈听她这么说,倒是说不出反对的话了,本以为她这般狮子大开口,肯定会拿着这些钱去做什么事,却没想,她不仅要救济穷人,还要把一半还给他。
偷Pāi美男大计,开始
随想想,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钱的事情谈妥了,肚子也饿了,快点换衣服,我们去吃饭。”随想想说着,跑到门边将那个包袱打了开来,伸手将特意为他准备的灰袍拿了出来。
欧阳澈摇了摇头,她的心思未免转的太快,只是她到底还要不要去查北堂渊。
“这件给你。”
“这件为什么——”
“你是不是要问为什么这么难看?”随想想接过他的话,笑眯了眼的比了比自己的脸,“因为我长得比你好看,所以我穿好看点的。”
欧阳澈一阵无语:“随想想,你可以再自恋一点,真是个小孩子。”
他拿过那件衣服皱了皱眉,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被她画成这个样子,他也实在是……
“我去换衣服,你别跟来,也别偷看。”他有些不放心的叮嘱,想起他之前的眼神就一阵恶寒。
“切,你以为我爱看你啊。”随想想不屑的哼哼,转过身向门外走去,一只手却在小皮包里摸啊摸。
来到门外,小脸上便也露出一抹恶作剧的笑来,不看白不看,偷Pāi美男大计,开始!
唉,人家最多只脱个上衣,露露结实的肌肉,所以,她其实是个很CJ的人。
随想想一笑,拿出多日没开的手机,一阵鼓捣,转过身来就对着他的背影开始摄像,脚步也不自觉得再跨了进来。
欧阳澈感觉不对,迅速回身,抓起衣服披上身时,身形也迅速地向她移去,伸手就握住了她的手腕,脸冒冷线。
“你在做什么?”她还说不看,结果……
他注意到她手上还拿着了奇怪的东西,而那里面竟然还在晃动着他和她的身影。
顿时吓了一跳,整个人都警惕起来,难道说,她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吗?她要害他了?
“啊,大哥,手要断了,我在玩摄影啊!”随想想有些想泪,她刚刚摄的太认真,竟然没躲过他的一抓。
我跟你一起拍张照片吧
“什么摄影?你是不是要害朕?”他冷声问着,不曾放开手,眼底深处划过一抹失望来。
对这个人,他一直觉得她与众不同,至少,她带给他特别的感觉,让他的心也前所未有的轻松,只是……
“汗,我干嘛要害你啊?你这个肯定有妄想被迫害症,先放开我,我告诉你啦。”随想想疼的直咧嘴,若不是她根本没存害他的心,此时,早就跟他打起来了。
欧阳澈冷眼,却还是放开了她,他倒要听听,她要怎么解释?
臭乡巴佬,痛死她了,她该不该管他要点医药费啊?随想想皱眉揉着自己的手腕,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把手机举到了他面前。
“这个叫做手机,手机你肯定不知道,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有,价值连城的东西,现在告诉你功能吧,
这个叫做摄像,它就像你们古代人的探子,可以监视人的一举一动,并把它记录下来,做为证据拿到一定的人面前,总之,它是个宝贝。”
欧阳澈也没去理会她所说的你们古代人是什么意思,只是盯着她按了那个所谓的手机一下,然后里面出来的就是他刚刚换衣服的样子。
他的脸由黑到青再到一丝的愤怒:“我会一直在里面?你要给谁看?”
难道这才是她的目的,用这个奇怪的东西拍下他,然后再拿给她的主人看?
“喂,你这个人疑心能不能不要这么重?我是看得起你,才一直浪费电在拍你耶,我就自己看看行不行啊?真是的,要不这样吧,你要不放心,我跟你一起拍张照片吧。”
随想想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有些生气的拿手肘打了他一下,又打开了相机站到了他身边。
嘿嘿,跟古代的皇上拍张照,拿回去,她该有多拽啊!
欧阳澈被她轻打一下感觉有些诧异,还没反应过来,便见她站到了他身边,将那个叫手机的东西放在了稍远的地方。
“你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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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该我被你偷看吗?
“你要干嘛?”
“合照啊,你不是怕我害你吗?现在我把自己也弄进这里面,还有,我可以原谅你一次。”唉,在高科技面前她没法去怪人家一个古代人呀。
“我要怎么做?”他刚刚是在换衣服,他现在只要站着吗?
随想想歪了歪头,笑道:“你就对着我笑好了。”她说着,另一只手悄悄放到了他脑后,做了个夸张的要揍他的姿势。
欧阳澈愣了一下,有些怔愣的看着她,好久好久,他真的已经忘记了什么是笑了。
随想想按了确定键,拿到眼前看了看,又摇头道:“现在是晚上,这破庙的火光又照的太厉害,不清析,等哪天白天再重新拍吧。”
“你刚刚右手在做什么?”欧阳澈看着手机里的样子有些黑线的问。
“我想打你啊,哈哈……喂,你去外面,该我换衣服了。”她将手机收了起来,催促道。
欧阳澈挑挑眉,暂时接受了她刚刚的说法,不过,“我为什么要去外面?就该我被你偷看吗?”
随想想一愣,嘴角抖啊抖,她怎么觉得这冰山美男有些变聪明了?不对,应该说是,变了性子一样,他有必要这样跟她反着来吗?
“喂,男子汉大丈夫,你怎么这么小气?”她有些郁闷的喊,她换衣服怎么能被人偷看?
“难道你不是男子汉?你把那个手机给我看一下,我就去外面。”他还想看看,那东西里面还有什么奇特之处。。
“好啊,看一次一万两,记在你的账上。”随想想挑眉邪笑着。
欧阳澈一阵无语,她是从钱堆里爬出来的吗?这么喜欢钱,“随想想,你刚刚偷看我换衣服,还偷偷摄进那个手机里,我是不是该收钱?
十一万两好了,之前欠的一笔勾销,现在手机再让我看一次。”
他变了一种表情,奇奇怪怪,没有笑,却跟之前的冰山脸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有一丝邪气,有些熟悉的感觉,好像在跟她学一样。
以为衣服我不能另外穿啊
随想想意识到这点,有种想吐血的冲动。
十一万两,那她刚刚挣的钱不是全都花出去了?
“你这个奸商!”随想想指着他,欲哭无泪,表情说有多搞笑就有多搞笑。
欧阳澈挑眉:“那你绝对是在我之上的奸商,手机拿来。”
他说着伸手就去她腰间的包包里抢,随想想吓一跳,赶紧护着包包跳了开来。
“就不让你看,十万两我大不了不要了,以为衣服我不能另外穿啊?哼。”随想想抖开衣服直接就套在外那身蓝色侍卫服外。
鼓鼓的小脸,满是愤慨,看得欧阳澈一阵好笑。
随想想穿好衣服,瞪了他一眼,径自向破庙外走去。
“喂,去哪?”欧阳澈跟了上去,有些无语,他两次换衣服都被她看到了,现在看个手机都不给看。
“去吃饭,说好了,是花你的钱,你一定要给我报销。”随想想酷酷的答了一声,两人相偕着向热闹的街道走去。
在他们身后,却蓦然出现了一个金衣人,脸上的半张面具隐在夜色里,散发出一种诡异的光来。
欧阳澈,他竟然不知道,他身边的小侍卫是个女人吗?
那么,那个叫随想想的女人,究竟是存了什么目的混进皇宫的?她手里拿的那个手机却绝对是个有用的东西,尤其,她所说的监视。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他们走远的身影,闪身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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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们今天不醉不归怎么样?”
随想想和欧阳澈此时正坐在一座最高的酒楼里,从窗边抬眼看下去,是一片河船,河边点点红笼,河船上则轻飘着粉色纱缦。
好一处美景啊,那河船上偶尔还会飘出些琴声、笑声,引得随想想特想让去看看。
只不过,现在饿了,肚子比较重要。
欧阳澈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从出来到现在,她都没有提过查北堂渊的事,他有些郁闷自己,她都不着急,他却在心里暗暗着急。
难道真应了那句话,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可是他才是那个皇帝啊!
人头马XO有没?
小二陆陆续续的上了菜,随想想双手合十做了个祷告,便开口道:“开吃了。”
“你刚刚,在做什么?”认识她越久,他就愈发觉得她奇怪,每每她一个动作都会让他产生好奇心,却又不解其真正原因。
“我在祷告啊,祷告上天,每天都能让我吃上饭。”这个饭前祷告是从小养成的,在院长妈妈那里。
欧阳澈一愣,看着她的眼神夹了些不解,她这么爱钱,又大吃大喝的毫不在意的样子(当然不在意,她花的是你的钱)
可是现在竟然祷告每天能吃上饭,她之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他开始对她产生好奇,有些发怔的对着她看了一会。
随想想吃了一阵,头也不抬的说道:“怎么,你是不是发现我很帅啊?千万不要迷恋哥哦!”
欧阳澈被她呛的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看来他真的是失态了,盯着一个大男人猛瞧。
之前还怀疑随想想有那种嗜好,现在看来自己也不正常了。
随想想倒了杯酒,自斟自饮,又摇头叹息:“这酒不好喝。”
“这位小公子,我们这儿的女儿红,可是五年以上的,这一条街上谁不知道我们这儿的酒好——”
那穿Сhā于宾客间的店小二突而Сhā嘴说道。
随想想切了一声打断他,抬眼问道:“我比较喜欢喝啤酒,你们这里有吗?”
“没听过,小公子——”小二迟疑着。
“小什么公子,本少爷再问你,人头马XO有没?或者轩尼诗XO?再或者——”
“少爷,您说的本店没有,一个都没有,我们怎么敢用人头做酒,小的不敢啊!”小二听她说了几个直接就冒冷汗了。
“噗——”随想想喝进嘴里的酒直接就喷了出来,幸好她转开了脸,才没有浪费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
“行了,没有就不要在这里卖了,你去忙吧。”有就怪了,那一堆洋酒,她只是叫得出名字,都没喝过。
给他看手机里的照片
小二赶紧跑了开来,欧阳澈沉吟半晌,轻声说道:“你说的那些,其实……”
“其实你也没听过,对不对?哈哈,告诉你,它就像是手机一样珍贵,这里找不到的,你还想不想再看看手机?”
“你说呢?”欧阳澈挑眉反问,到现在,他脑海里还在闪着那个奇怪的东西,真的是很神奇,他竟然能跑到里面去。
“你这人真无趣,你应该顺着我的话说,好啊,然后我就给你看了嘛。”随想想抱怨着,却还是拿出了那个手机来。
看周围的食客都忍不住向他们这桌靠来,随想想挪了下椅子,便和欧阳澈并排坐在了一起,拿着手机和他的脑袋凑到了一起。
“给你看看我以前的照片,不过要跳着看,”有些她可能会穿女装,当然不能给他看到。
“为什么?”欧阳澈下意识的问,其实,他更好奇的是,她原来也进到过那里面吗?
随想想抬头白了他一眼:“笨蛋,个人隐私当然不能让你看。”
欧阳澈终于忍不住抬手敲了下她的头,说道:“别废话了。”
他这样的举动,自己做完,倒先是愣了一下,尤其离她这么近,她呲牙咧嘴的扮着怪表情,他竟有些恍惚起来。
烛灯映照下,她的侧脸越发柔和,纤长微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翻飞着。
倒如一个顽皮的少女在认真的看着手机。
欧阳澈一震,立刻转开了眼,他怎么会想出这么莫名其妙的词?将他想成一个女人?看来他不是醉了,就是今天跟他出来不正常了。
“讷,这张怎么样,我很帅吧?”随想想翻了一阵,将手机拿到了他眼前。
欧阳澈憋了她一眼,又赶紧将眼睛放到手机上,有些震惊的瞪大了双眼,“你的衣服,很奇怪,还有头发。”
他说着,又看了眼随想想,好像跟现在的她一点也不一样。
那张照片里只能看出她是个小男孩,穿着一件白色有些奇怪的衣服,一头奇怪的短头发。
手机里有个女人在吼!
“才不奇怪,那个时候,我不喜欢留长头发,白衬衫很帅吧,在学校里很多女生尖叫的,虽然我也是……”
随想想说到这里,及时捂了嘴巴,差一点点说漏了,还真是不小心。
“你也是什么?”
“我也是个美男啊!看这张。”随想想又翻了其他的给他看。
酒楼的食客在最初的好奇后,也不再注意他们。
欧阳澈看了一会,只存了一个疑问,“这不是同一时间的照片?意思是进去了就永远都在了?”
这东西倒是比画师笔下的画像更来的真切。
“当然不是同一时间,是以前的我嘛,进去了也可以出来的,删掉就好,行了,照片看完了,我们喝酒吧,连喝酒边听歌。”
唉,幸好她有两块电池,这块现在还是满格,听两首歌应该不会浪费多少电。
“少爷是想听戏曲吗?还是点船坊上的姑娘为你们二位唱上一曲?”那个时刻关注各个客人的殷勤小二又凑了上来。
随想想扭头看了眼窗外,那些河船没有飘远,依然有着断断续续的琴声传来。
她想了一下,摇头道:“改天吧,注意,别再来打扰我们,关门。”她作了个手势,将他们这一桌画了个道。
那小二两次落了个无趣,便悻悻然的走开。
随想想拿着手机又是一阵鼓捣,头也不抬的问道:“你想听轻缓一点的,还是劲爆点的?”
“什么叫劲爆点?”看她一直盯着手机,他有些敢肯定所谓的歌一定与手机有关,莫名的夹了些期待,他现在对于这个神奇的东西很感兴趣。
“那就劲爆点吧。”随想想点点头,调了一首《酒干倘卖无》出来,霎时偌大的音乐声就传了出来。
散布在整个酒楼里,那些食客们一惊,纷纷站了起来,有些江湖侠士甚至已经抽出了自己的随身配剑。
随想想看罢,哈哈大笑起来,在古代玩这招,真是太好玩了,笑死她了。
“臭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放的是什么东西?”
“那里面有个女人在吼,难道被关起来了?大家小心,这小子会妖法!”
………………
他又关了一个男人
“臭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放的是什么东西?”
“那里面有个女人在吼,难道被关起来了?大家小心,这小子会妖法!”
………………
众人纷纷嚷嚷的说着,却是没有攻上来的意思,随想想依然哈哈大笑个不停,只有欧阳澈在最初的适应过后,伸手拿过了那个手机。
他发现有些小线条在跳跃着,却没有人,这个女人的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喂,你该不会也像他们一样,认为我关了一个女人在里面吧?”随想想笑的在桌上打滚,看欧阳澈皱眉沉思的样子,就更加想笑起来。
“你按这个键往下按。”她伸手指导着他,立刻的,里面的歌便换成一个低沉的男声。
众人们疯狂了:“他又关了一个男人!大家千万小心,会不会他身边那个男人一会也被关进去?”
“快离开这里!”
纷纷抽着刀剑,从窗户上就跳了出去,一时间众人相继逃离,整座酒楼就只剩随想想他们一桌。
就连小二和老板都远远的躲了开来,满脸惊惧的看着他们那一桌。
随想想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肚子笑疼了,东倒西歪,偶尔还趴在欧阳澈身上笑一会。
“你是故意将他们赶走的?”欧阳澈看她一眼,相较于她的开怀大笑,他淡漠的不像是个人。
随想想闷闷的想着,“你觉得呢?是他们自己胆小,你怎么就不跑啊?你就不怕我把你关进去?”
欧阳澈摇头,依然轮流的按着她说的那个键,然后里面就发出不同人的声音。
“不怕,我已经见识到这东西的神妙之处,果然是稀世珍宝,价值连城,里面的人,都是人死后,灵魂所聚集的吗?”他兀自点头,满脸严肃的说道。
“噗——”随想想一个没忍住就喷笑出来,她突然发现,穿越时空这件事太好玩了,如果刚刚手快的话,把今天的对话全录下来,回头给现代人听,该是多么的搞笑。
好兄弟,谈钱多伤感情啊
她决定以后回到现代还要再炸次校长的鸡窝,再穿越次时空。
广告语就是:专用炸鸡窝穿越时空隧道!
“你又在想什么?”欧阳澈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美美的幻想,随想想只要一看到他此时认真严肃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
“你当真以为这是妖法?还人死后的灵魂,那我问你,他们唱的歌,你听过吗?你会唱吗?”她摇头叹息着,笑了这么一会,渴死她了。
倒了一大碗酒她又喝了下去,虽然说是白酒,但随想想的酒量一向都好,她又顺便替欧阳澈倒了一杯。
“快喝酒啊,说好不醉不归的。”
“他们的歌我没听过,虽然有些听不懂,有些,又像在吼,还有些听着不错。”欧阳澈分析着,伸手端过她递来的碗便机械的喝了下去。
注意力还是全部都在手机上。
“你想要对不对?”随想想灌了几碗酒,眼前有些发晕,舌头也有些大了起来,摇摇晃晃的拍着他的肩膀问道。
“你要多少钱?”欧阳澈来都不拒的喝着她递来的酒,但仍然没忘记她爱钱的事。
“谈钱、多伤感情啊!我们是好、兄弟,不谈钱。”随想想又跟他干了一碗酒,笑嘻嘻的说道。
欧阳澈这次的酒差点没喷出来,实际上他也有些上酒,但听了她的话,他顿时真的就有想笑的冲动。
是谁跟他站在破庙里面谈钱,还一万两才给看一下手机,现在说谈钱伤感情。
“你要是喜欢,等我玩够了就送给你。”随想想大着舌头说道,她虽然说话的声音有些大了,头也晕得厉害,不过目前她还是很清醒的。
这手机她花了几百块钱买来的,被他夸成价值连城本来就够夸张,如果电用完了,她还没回到现代,那就是废物一个了,送他当然没问题了。
随想想心中小小的邪恶了一把,就见欧阳澈有些激动的拉住了她手臂,“你是说真的,把它送给我?”
他怎么就跟她睡在了一起?
随想想心中小小的邪恶了一把,就见欧阳澈有些激动的拉住了她手臂,“你是说真的,把它送给我?”
他平时的淡漠冷漠统统都消失不见了,只因今晚,真的亲眼见识到了这手机的奇特之处。
随想想点头,笑了起来:“你陪我喝酒,我就送给你。”
一般的人喝多了就还会拼命的叫着要喝酒,随想想潜意识里就是这种想法。
欧阳澈立刻就点头,甚至亲手为她倒酒,“好,我们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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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澈头痛欲裂的张开眼时,眼前也是一张放大的脸,白皙的脸轻仰着,这么近的距离,她的皮肤白得透明,纤长的睫毛覆盖着紧闭的双眼。
一张小嘴微张,吐出微微的酒香。
他愣了一下,不自觉得的伸手去触碰她的睫毛,她立刻挥手,不耐烦的翻转了身,留下耳后凌乱的发和有些压红的耳朵。
欧阳澈一惊,赶紧翻身坐了起来,他竟然又会觉得,他像个女人了,睡着的时候更像。
他打量了下四周,是随想想那间空旷到不行的房间而他正坐在床边,她睡在床的里侧,像是受了惊吓一般,他赶紧起身站了起来。
头晕了一下,差点跌倒,想起昨晚,他们两人实在是喝的太多,若不是他还保持着一分清醒,恐怕他们还回不到宫中吧?
只是,他怎么就跟她睡在了一起?他们,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他的心里开始乱猜,实在是之前,随想想爱偷看他换衣服惹得祸,猜了半晌,头更痛了,他想洗把脸清醒一下,却在她的屋里都找不到洗脸的架子。
再次无语了一下。
看看外面的天色,快到早朝的时间了,他看了一眼四周,到处都扔着他们昨夜出宫换的衣服,却找不到他龙袍的影子。
“随想想,快起来,朕的龙袍呢?”欧阳澈跑到床边去推她,想想睡的像头小猪,完全不省人世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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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奔一下,破房东一直不解决网的事,我都要抓狂了,天天跑网吧~~~~
上什么床啊?不上床……
“随想想,马上就要上朝了,快给我起来!”上朝她也要去的,竟然还睡。
“上什么床啊?不上床……”随想想嘟嘟嚷嚷的挥了下手,又翻了个身,正面朝着他。
欧阳澈一愣,听到她说不上床,差点没昏倒在地上去,他转了转脸,再去摇她,“快起来,跟朕去上早朝。”
有皇上叫侍卫起床的吗?这简直是乱了套,要是被别人知道就糟了,但愿昨晚的事,谁也不知道。
“别吵我,再吵阉了你!”随想想气恼起来,眼睛也不睁开便伸脚一踹,若不是欧阳澈反应迅速,真要被她一脚踹中下身。
他顿时又惊又气又无奈起来,又在房间里看了一圈,才在床后面的地上看到了自己的龙袍,急急忙忙的换上后,环顾了一眼她的房间。
他真的有想叫宫女来打扫的冲动,这样子,能找到什么东西啊?
又或者说什么东西都没有,叹了口气,还是放弃了那个念头,只在临走时带走了她的手机放进龙袍的衣兜里。
他可没忘记,她昨晚答应要把手机送给他了。
不过说来,她看起来爱财如命,却舍得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他,难道是想放在他身边监视她的?
不过也不对,手机需要人操作才能所谓的摄影,那就只能说,她并不是敌人了。
欧阳澈坐在宝殿之上昏昏欲睡,头还在持续的发晕,又疼痛难忍,想来是宿醉的结果,他看了眼朝堂下那些互相说个不停的大臣们,忍不住揉了揉太阳|茓。
这时候他就很羡慕随想想,她还在房间里呼呼大睡着,他却只能坐在这里听这些每天都会重演的破事。
皇上不好当,他更不想当啊。
“皇上,您一直未曾册封白吟国公主妃位,他们的使节又送来不少贡品,想来意思是很明确了。”
“是啊,皇上即便不喜欢那贡品公主,也要看在这源源不断的贡品份上,给她个妃位坐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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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刷新吧,都在更新中……
亲爱的,我要拍你的祼照
朝下的众臣纷纷在讨论着最新的政事,关于那白吟国公主,据说大家都没见过,皇上只在第一晚看了她一眼,便即离去,也随即那公主被打入冷宫做宫女了。
这事要传出去,对他们国家也是不好的影响啊。
欧阳澈在上面勉强听进他们的话,也随即想起,那个躺在地上,黄脸卷发的女人,不知怎么,他一下子竟然又联想到了随想想的脸。
早上那一眼一直在脑子里挥散不去,她的脸白皙柔美,倒是比有些女人还要漂亮。
“朕知道怎么做了,众爱卿还有什么事吗?”面对这些人,他的脸色声音从来都是冷漠至极。
这些人也无非就是受太后之说,对他上谏一些事,有些时候他都烦不胜烦,既然一切都在太后的掌控之中,她为什么不自己做皇上?
是怕不能服了众口吗?
众臣你看我,我看你,正要摇头,宝殿之上却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那声音分明是一个女人凶巴巴的声音。
“亲爱的,你再不起床,我就把你ρi股打开花!快起床,这次不是ρi股了,我要拍你的祼照!!还不起来,我要拉你出去祼奔!!!……”
就是这三句话,一直在重复,重复。
众臣们面面相觑,皆是有些惊悚般的看着宝殿之上的欧阳澈。
只见他像突然被人打醒了一般,来了精神,在自己的身上乱翻着,而女人的声音却还是没有消失,却起来滑稽却又带着一丝恐怖。
小松子在一边急的大叫,“有刺客!有刺客!——”
“别叫了!”欧阳澈吼他一声,终于翻找出了手机,那上面,有个东西,一直在跳着,然后就发出那个女人的声音。
若不是昨晚听到太多人的声音,他必定也会吓一跳,正在纠结着,它能不能不叫时,它就突然停了下来。
欧阳澈不自觉得一笑,看傻了所有的人,但也同时松了口气,刚刚那突来的声音实在是有些可怕。
白色东西会有女人的声音
他们在殿下看不到皇上手里握着的手机,倒是小松子,满脸防备的看着那个小东西,就准备着时刻将它抢来,以保护皇上的安全。
“既然没事,众爱卿就退朝吧。”
欧阳澈挥了挥手,注意力还是放在手机上,正要门起身,那女人的声音便又传了出来。
“亲爱的,你再不起床,我就把你ρi股打开花!快起床,这次不是ρi股了,我要拍你的祼照!!还不起来,我要拉你出去祼奔!!!……”
“皇上,那是什么东西,快扔了它!”小松子尖叫起来。
朝下的众臣还没离开,便又纷纷向宝殿上看去。
欧阳澈手抖了下,差点没扔掉它,但随即又紧紧的握在了手里,“退朝吧,今日之事,可以不必对太后说起。”
他又回头,匆匆对小松子说道:“你先去备早膳,朕去找随侍卫。”
他说话间,急急的奔向了侧殿,那女人的声音却在此时又消失了,但害怕它一会又响起,他只能去把随想想叫起来。
朝下众臣看着几乎像极了落慌而逃的皇上,心里纷纷升起一丝疑虑来。
小松子一愣之下,随即想起,皇上一晚没来,好像就是跟随想想在一起,现在又冒出个奇怪的东西来,难道随想想真的要害皇上?
那么,他要不要去告诉太后?还是等三个月之后,随想想把人头交给太后?
他在纠结的时候,已经有人将早朝上的怪事一字不漏的说给了太后听,那人自然也是太后的亲信。
“你是说,他身上那个白色东西会有女人的声音?难道他是练了什么邪功?他素来不是不喜欢女人吗?灵妃那样的美人他都不要,现在竟然在东西里装了个女人?”
太后沉吟着,越发觉得欧阳澈最近的行为有些可疑起来。
“他最近没做什么事吧?想办法查清楚,他身上带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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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命令你不许睡了
“他最近没做什么事吧?想办法查清楚,他身上带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太后,皇上最近跟他的御前侍卫似乎走的挺近,会不会……”她的亲信兀自猜疑着。
“你是说那个随想想?查出他的来历没有?哀家现在倒是有些怀疑,他之前跟皇上是串通好的,才得了这御前侍卫,不过,就算他是北堂渊的人,他不杀北堂渊,哀家也要让他死!”
太后恶狠狠的说着,一挥手便拂落了桌上的茶杯,碎了一地的青花瓷,茶水漫延开来。
“是,属下这就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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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想想,快给朕起来!,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会叫一会不叫,还有她说的话,她说要起床,难道是在叫你吗?”
欧阳澈直冲到随想想那间不能看的宫殿,伸手直接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
这次事情比较严重,他敢保证太后已经知道早朝上发生的事,肯定又要来调查这是什么东西了,无论如何,手机这件宝贝绝对不能落到她手里。
“啊!!烦死了,欧阳澈,你这个混蛋,我要睡觉,你自己玩去!”
随想想有些抓狂的大叫,她向来都是有起床气的,更何况今天,简直头痛欲裂,太难受了。
吼完,她摇晃着便又想躺下,浑身都是软绵绵的,坐着不舒服,躺着其实也是半睡着,半清醒。
欧阳澈愣了一下,真想直接把她抓起来大吼一顿,她竟然又骂他混蛋,他伸手就拉住了她的手臂:“朕命令你不许睡了!”
随想想眼睛也没睁开,身体晃了两下,直接就一头扎进了他怀里,嘴巴里嘟嚷:“我好难受啊,头痛。”
欧阳澈莫名的紧张了一下,感觉心跳也有些急了起来,她这样趴在他怀里,头发掠开,他能看到她后颈上一片白皙的肌肤。
联想到她早上睡在他面前的样子,心跳也越跳越快,手也颤抖起来,感觉自己越来越不正常。
有心想将她推开,但手伸在半空却怎么也不敢去碰她,到底是怎么了?
故意拿膝盖撞我?
“亲爱的,你再不起床,我就把你ρi股打开花!快起床,这次不是ρi股了,我要拍你的祼照!!还不起来,我要拉你出去祼奔!!!……”
突然的,手机上又传来了那女人说话的声音,一瞬间就打醒了欧阳澈,他赶紧伸手就将她拉了开来,又将手机举到了她面前。
“你看,就是她在说话。”
“烦死了,你把它关掉不就好了,不就是闹钟嘛。”随想想不耐烦的睁开眼睛,拿过手机拍的就关掉了闹钟。
“行了吧,求求你别来烦我了,我要睡觉。”她随手就将手机扔到了床里侧,顺带着又躺了下来。
欧阳澈嘴巴抽了抽,什么叫他来烦她?
“你以为朕爱来你这破地方吗?你身为朕的御前侍卫在这里睡大觉,这像话吗?”
他冷冷的说了两句,没得到回应,看她睡得像头猪,他有些无趣,伸长手去拿被她扔在里侧的手机,这可是世间罕有的宝贝,她竟然乱扔。
好不容易够手机,她却突然翻身,膝盖一躬就撞向了他的下巴。
欧阳澈倒吸口气,忍下想揍她的冲动爬了起来,拿着手机看了看,的确好久没再响了。
“你确定已经关掉它了吗?”他随口问了一句。
“当然了,拜托你对待它可以淡定一点,明明旁边写了停止,你直接按掉不就好了?”随想想白了他一眼,在床上滚来滚去的。
她好难受啊,喝醉酒的第二天为什么会这么难受?记得她以前也不会这样啊?
难道是换了个时空,身体也跟着变差?
“你没睡着?”欧阳澈目光微敛,有些危险的看着她。
“对啊,我都快要死掉了,为什么你一点事都没有?”真是不公平啊,明明他们一起喝酒的。
“那你刚刚不回答我的话,还故意拿膝盖撞我?”欧阳澈不满的指控着,没发现,他没有皇帝的身份与她说话。
随想想挑挑眉,翘了翘嘴,“因为我现在没有跟你吵架的心情,所以就无视你了。”
小男人?你看不起我
随想想挑挑眉,翘了翘嘴,“因为我现在没有跟你吵架的心情,所以就无视你了。”
“你,那你就好好的在这呆着!”欧阳澈气的抖着手,转身就要走,衣摆却又被拉住,他不耐烦的回头,她正拉着他的龙袍,一张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喂,我觉得,有必要给我请个太医,头太难受了。”
“谁让你喝那么多的?”他忍不住去呛声她,但她这是宿醉,请太医也没用,手的动作快过了脑子,便直接抚上了她的太阳|茓。
随想想一愣,感觉他的指尖下,似乎有些温温的东西流入了脑子里,很舒服,渐渐忘了疼痛,也忘了去还嘴。
只是感慨道:“以后不能喝那么多了,以后就喝一点点,绝对不能喝醉,这样就不会痛。”
这次换欧阳澈白她一眼,“我以为你会说下次再也不喝酒了。”
“切,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不喝酒?”随想想不以为然,她买了个教训当然不会像昨天晚上那样猛灌。
欧阳澈听她说男子汉大丈夫,忍不住往她脸上看了一眼,摇头道:“你像个男子汉吗?你最多像个小男人。”
“小男人!?喂,你看不起我?”随想想激动的坐起了身,他的手滑落在她的肩膀,微怔了一下,便收了回去。
“我最多比你低了那么一点,而且,我肯定还会长高的。”丫的,她扮男人扮的这么像,可是竟然来个小男人,这么难听。
欧阳澈斜睨了她一眼,站起了身,“那你下次继续喝吧。”
“喂,还是好疼,继续啊!”随想想哎哟一声,去拉他的手,刚刚那按摩真的好舒服的。
“你以为朕有这么空在这帮你……”他说不下去了,现在想想刚才的行为,都有些郁闷,他的政务还有一大堆,竟然会和她在这里乱扯。
还帮她揉太阳|茓,他是不是对他这个什么都不做的侍卫太好了点?
我欠你一毛钱了吗?
“那你要去哪?”随想想脑子犯糊涂的问了一句。
欧阳澈发现,在她面前,他很难淡定下来,他真怀疑她是昨天侍卫头当惯了,现在还把他当成她的侍卫。
“朕要去吃早膳。”他憋了她一眼,留下这一句话,便转身向外殿走去。
随想想一呆,接着大喊:“喂,你太没良心了,我也没吃啊,你把我的手机还给我,不送你了!”
有没有搞错?她昨天是说她玩够了再给他,现在电还没完,他凭什么就拿走啊?
欧阳澈踏出了玲珑阁,嘴角不自觉的向上挑了下,他发现,这两天他的心情都很轻松。
他是不是应该帮她一把?否则,以她这种整天只知道玩的状态,怎么可能在三个月内抓到北堂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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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想想睡到下午的时候才终于有了精神,第一件事,就是跑去御膳房做了一大堆的东西来吃。
又在皇宫里绕了大半天才跑去了御书房,怎么感觉她在古代过得还是黑白颠倒的夜生活啊?
守在门外的几个侍卫倒是对她行了礼,恭恭敬敬的请她进去,倒是那个站在皇上旁边的小松子,每次见到她,总是先来一个白眼,再翘一下兰花指。
随想想摸摸肚子,吃地太饱,她找人练练嘴皮子也不错。
“太监公公,为嘛你每次见了我,都像是我欠了你一毛钱的样子?”她度到他身边,故作不解的问道。
当然是故作,她揍了这死太监一顿,估计他记仇会记到下辈子了。
她又往欧阳澈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正在翻阅着奏折,脸皮颇为冷漠,一双剑眉也越蹙越紧,她叹口气,冰山美男似乎又重现了。
根据这几天的观察,她发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实,那就是,欧阳澈不喜欢当皇上。
真是奇怪了,古代的人不都是抢着要当皇上的吗?这样做了整个国家的老大,呼风唤雨,多强啊!
但是从另一种朋友的角度来看,他这种不快乐,好像被强逼着做事的感觉更让她郁闷,她可没忘记,要挖出他的大秘密,还一定要看他的笑。
给朕有点样子,站好!
小松子看她一直盯着皇上看,便挖苦起来:“随侍卫,你还记得自己是做什么的吗?竟然到现在才来,还有,你那一毛钱,咱家不知道是什么?”
随想想回头,十分鄙视的看他一眼,“连一毛钱都不知道是什么,你果然是太监公公。”丫的,以为她听不出来,他在暗讽她吗?
哼,她晚上工作,白天睡觉,不行吗?
“你,你瞧不起太监。”小松子脸红脖子粗的指控着。
随想想回头,笑眯眯的:“我没有瞧不起太监,我就是瞧不起太监,哈哈……”
“你们两个,给朕安静点!”
欧阳澈终于忍不住大声喝道,他被这些奏折烦得头疼,现在竟然还被他们两个吵,有随想想的地方似乎就没有安静。
“是,奴才该死。”小松子吓一跳,立刻就噤了口,往后倒退了几步。
随想想对着小松子皱皱鼻子挑挑眉,回身就向欧阳澈走去,她才不怕他呢,她誓要挑破酷皇上的底线。
“喂,你遇到什么麻烦了?讲给我听好了,有我随想想出马,一定帮你搞定。”随想想十分没形象的趴在御桌上对他吹牛皮。
欧阳澈冷冷的憋了她一眼,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拿起面前的一把扇子就敲上了她的头,“给朕有点样子,站好!”
随想想啊的一声捂着脑袋哀号,“喂,把我打傻了,谁帮你解忧?”她是万料不到他会拿扇子打她,有没有搞错啊!
小松子在后面一见,立刻就乐了起来,随想想微眯下了眼,回头怒道:“太监公公,麻烦你先出去。”
“咱家跟皇上这么久,从来都是在御书房里的。”小松子不买账,臭着脸看她。
“别吵了,随想想,你帮朕解了什么忧?小松子,你先出去吧。”欧阳澈拍下了满桌子的奏折说道。
他不喜欢人多,可是现在才他们三个人,他竟然都是烦不胜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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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更了~~~
不要以为我很帅,就迷恋我
小松子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为什么皇上都听她的话?这个随想想,她到底对皇上下了什么药了?
“太监公公,你没有听到吗?请吧。”随想想得瑟的对他说了一句,待他不情不愿的出去后,立刻没大没小的跑到了欧阳澈书案的后方。
“你肯定是因为我没对你做贡献而看不起我,走着瞧吧,我随想想可不是一个混了御前侍卫当当就算了的人。”
欧阳澈也没去理会她的大言不惭,现在每本奏折上说的,基本上都是白吟国公主封妃的事,他刚刚叫人去看那公主,得到的消息是,那公主早就不见人影了,这让他如何是好?
随想想拿了其中一本奏折看了一眼,脑海里立刻又浮现了刚穿越来时的情景,当时她是被两个小太监随便拉过去冒充公主的。
也就是说在那时,这白吟国的公主已经跑了。
“你不是说,皇宫就像地狱,连你都离不开吗?所以,她肯定还在宫中。”她一下子就猜出他在烦恼什么,便立刻说道。
欧阳澈一顿,转过脸,仔细的看她,脑海里却渐渐升起一丝疑虑来。
“喂,你在看什么?不要以为我很帅,你就迷恋我哦!”随想想挑眉,往后退了退,他的眼神好深邃,仿佛能将人看穿一般。
而且,就好像在怀疑她什么一样。
“那句话,你怎么知道的?”欧阳澈冷声问着,却有些尴尬的撇开了头,为什么她的嘴里总能冒出一些奇怪的话来?
“哪句?我很帅,迷恋我?我当然知道——”
“不是这句!”欧阳澈黑着脸打断她,那天晚上,他对那贡品公主说的话,为什么她会知道?想了想,也没再问,反而说道:“你知道白吟国的公主?”
“呃,我不知道,可是,为了证明我的实力,我决定帮你找到她。”她当然不知道了,那公主还让她做了回替死鬼,她当然得把她找出来算账了。
随想想,你又想打朕妃子的主意了…
最好的算账办法就是,让冰山皇帝封她做妃子,她既然敢逃肯定就是不想嫁,她就偏要她嫁。
虽然冰山美男看起来真的很冷,但大美男她不嫁实在是太浪费了。
“何侍卫现在已经全宫搜查她了,朕记得那天晚上嘲笑了她,大概是因此,她才想离开的吧,只是朕不愿她呆在宫中,这皇宫是一座牢笼,她一定会后悔的。”
欧阳澈有些深沉的说道。
随想想一愣,原来这家伙这么好,并不是嫌她丑?
不可能的,她那天晚上被雷管炸得实在太丑,他一定还是因为这一点的。
“那,白吟国公主长得漂亮吗?”她睁着大眼问,有些试探的味道。
欧阳澈挑眉向她看了一眼,很想说,她还没你长得好看,但实在不想再去说那位公主的不好,毕竟,她大老远的跑来和亲。
“随想想,你又想打朕妃子的主意了吗?”
“切,谁会打你老婆的主意啊!再说了,朋友妻不可欺,你就放心好了,我帮你找到她,一定不能让何在飞抢了我的功劳。”
随想想说着就要往外跑,这个死皇帝,竟然还防她,灵妃那样的大美人他不在乎,倒是挺为那公主着想的,她得去见识一下。
欧阳澈一愣,为她的那句朋友妻不可欺,这么多年来,他身边除了何在飞,似乎真的是没有朋友的。
只是,这宫中的女人都是太后安排的,他怎么会要这么多女人为妻?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见她又回头,在自己的脸边做了一个动作,“有事电话联络,我先走了,”
没说完又感觉不对,郁闷道:“手机都跑你那去了,还联络什么?”
说着就闪身出了御书房。
欧阳澈叹了口气,被那些奏折看得有些烦,听她说手机,便又从衣兜里拿了出来。
这东西从早上响过后便一直很安静,他有些好奇于它的功能,脑子里搜索着昨晚的记忆,竟然翻到了她让他看过的照片。
凭什么要嫁他为妃?
最上面的一张是他们两个人都进去的画像,看着她奸笑着在他头后面放的拳头,一瞬间他就忍不住失笑起来,心情一下子轻松,在无人的地方,他原来也会笑。
他又往下按,眼睛也睁得越来越大,画像里出现了随想想,但也有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穿得衣服很奇怪,甚至露出了整条胳膊。
他的心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赶紧就拿手捂住了手机,她是谁?为什么,跟随想想长得那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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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想想离开了御书房,立刻就依着那天的记忆向冷宫处跑去,虽然不知道那里是不是冷宫,但她第二天被那种待遇,想来也不会高级到哪去。
那里有一大队的侍卫正在搜查着,蜻蜓蝴蝶,一大群的宫女太监站成一片。
何在飞手握着腰间的剑,在那些宫女面前走来走去,表情严肃,随想想看了,却有些想笑,他这么走来走去,像观赏美女似的。
这些宫女却连头都不敢抬一下,这样就能看出哪个是白吟国公主吗?
她挑了挑眉,双手背后便走了过去。
“随侍卫,你来了。”“随侍卫。”
那些小侍卫见她无不行礼,何在飞却只淡淡的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依然搜寻着。
“何在飞,皇上说了,白吟国公主私自逃走,有辱皇家颜面,要向白吟国的皇帝追究责任。”
“不可以!”
随想想话音刚落,那群宫女里立刻有人高声喊道,随即,又有些慌恐的低了头。
她向何在飞得意的挑眉一笑,举步向那个女人走去,“白吟国公主,你还不想现身吗?”
何在飞微愣,既而用重新的目光打量了一眼随想想,她果然够聪明,直接就用这样的办法激出了她。
随想想才走到她身边,那公主就突然伸手向她抓来,边打边道:“我不要嫁给皇上,我连他是谁都没见过,凭什么就要嫁他为妃?”
你这性格我喜欢
随想想才走到她身边,那公主就突然伸手向她抓来,边打边道:“我不要嫁给皇上,我连他是谁都没见过,凭什么就要嫁他为妃?”
她出手又急又狠,若不是随想想反应够快,只怕真要被她打伤,要真这样,她有够丢人,她可是御前侍卫。
随想想趁她右手再抓过来时,猛然拉住了她的手肘向后一拉,就想给她一招过肩摔,何在飞见状,赶紧叫道:“别伤害公主!”
她的摔便改了擒拿,将那公主的两手臂都反剪到了身后。
“那你为什么不见见他,说不定你就喜欢他了呢?”随想想挑眉笑问,有些意气风发的感觉,她才一出马,就搞定了这个公主。
“我白吟香才不是那种肤浅之辈,怎么可能见一个男人就会喜欢?”她有些不服的回头瞪着随想想。
随想想一挑眉,脸上挂了丝欣赏之色,“说的好,你这性格我喜欢!”
她本是随心而说的话,却不想白吟香听罢,霎时就红了脸,“你快放开我。”就连声音也小了下去。
她有些微愣,就听何在飞有些气急的说道:“随想想,还不赶快放开公主!”
她那句嚷嚷,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到了,个个都是睁圆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瞪着随想想。
他连皇上的女人都敢说喜欢?这是众人一致的心声。
随想想后知后觉起来,赶紧放开了白吟香,她现在可是个男人,这么说的确是有些……
“呃,你们千万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公主的性格很好,我挺欣赏的。”她一手挠了下头,有些尴尬的解释着。
白吟香看了她一眼,说道:“原来你叫随想想。”
“是啊,公主这边请吧,我带你去见皇上。”随想想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不知道冰山酷皇上真的如他自己所说,不想让人家公主后悔?
“一定要去见吗?”白吟香轻咬了唇,往她旁边的宫女秋儿看了一眼,有些不情愿的问道。
他怕她抢他女人啊
美人一咬唇,果然是我见犹怜,随想想这才注意到,白吟香长得很美,却又带些英气潇洒,不似电视里的公主那般娇弱,看她会武功,应该从小就跟她一样,是个好动儿吧?
心里面对她存了些好感,便又说道:“你怕什么?皇上又不会吃了你,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我帮你说情。”
“你是说真的?”白吟香一喜,有些情不自禁的上前拉住了随想想的衣袖。
“那是当然,包在我身上!”随想想豪情壮志的保证,何在飞在一边看得额头冒汗,这随想想,实在是太大胆了。
就算皇上现在似乎已经在信任他,但他也不能这样对皇上的妃子说话啊!
一行人跟着随想想他们向御书房走去,队伍有些壮烈,太后的眼线看到时也是有些呆愣,但他们找到那白吟国公,便算是好事。
小松子正在御书房外打旽,一看到那阵仗,立刻下意识的跑了进去,喊道:“皇上,随侍卫可能找到白吟国公主了。”
“是吗?这么快。”欧阳澈一顿,赶紧将手机藏了起来,他这半天都在看手机里的画像,也找到更多张和随想想长得很像的女人。
现在被小松子一打断,有些像是被抓包了一样,竟然有些紧张起来。
随即抬眼,便看到随想想与何在飞带着一个宫女模样的女人走了进来,他也无暇去注意那女人,只是盯着随想想的脸看着。
既而又不自觉得打量她的全身,她身形较一般男子要矮小一些,但又显的纤细高挑……
“皇上,我找到白吟国公主了。”随想想出声喊道,这家伙到底是在做什么?她怎么感觉他一直在看她?
难不成,她刚刚无意的话传到他耳里,他怕她抢他女人啊?
欧阳澈被她出声一喊,反应过来,手却下意识的握紧了手机,这才转脸向那中间所站的女人看去。
她也在看他,带着一丝倔强,不肯对他下跪。
“你是白吟国公主?”他问,蹙眉看她,却有些若有所思。
皇上,你也别太受打击
“没错,皇上,我不是自愿来的,我希望你别逼我。”白吟香看着他,斩钉截铁的说道,这皇上虽然长相俊美,但绝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她早就说过,这辈子,只嫁自己喜欢的人。
有些忍不住向旁边看了一眼,随想想,他的性子倒是很直爽,像个真正的男子汉一般。
如果随想想知道她此时心里的想法,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欧阳澈点了下头,既而又摇头道:“不对……”
他自然是不会强逼一个女人,但是,他那天晚上见到的人,绝不是她这般,那个女人,外貌上,很丑,说话也奇奇怪怪。
倒像是……他不自觉得向随想想看去,脑海里对比着,却又觉相差太大。
“什么不对?难道皇上不肯放过我吗?”白吟香有些着急的说道,又回头对随想想说:“随侍卫,你还记得刚刚答应过我什么吧?”
随想想一愣,抬头时,欧阳澈也有些不解的看着她,“那个,”她纠结两个字,干脆跑到他身边,小声说道:“你也别太受打击,人家既然不喜欢你,你就放了她吧。”
纠结啊纠结,她这算是在打击一个倾国美男的自信心吗?
“朕有说受打击吗?”欧阳澈冷冷的睨她一眼,却又不自觉拿她跟手机里的女人作对比起来。
“那你干嘛说什么不对啊?”随想想不以为然的撇撇嘴,早就适应了这家伙的冰山性子。
欧阳澈看着她的表情,心里突然的就闪过一丝莫名的期待来,但长年来的隐藏让他的心性不至外露,当下只是说道:“朕那天晚上见到的公主,并不是她。”
他话音刚落,随想想蓦然一惊,赶紧就撇开了脸,这家伙,他还记得真清,他就不能忘记那天晚上见到的最丑的她吗?
“小松子,你当天也看到了,那白吟国公主并不是她这般……”他沉吟着,想说美貌,却最终没说出来。
不如就让随侍卫带我去吧
“小松子,你当天也看到了,那白吟国公主并不是她这般……”他沉吟着,想说美貌,却最终没说出来。
不想让人以为,他是以貌取人的皇帝,只是,这件事又有太多蹊跷,那天的女人又去了哪里?
他转脸向随想想看了一眼,她立刻就有些跳脚的离他远了一点,“你看我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你说的公主,总之,这个,肯定是白吟国公主。”
“不,皇上若是认为我不是公主,那便放我走吧。”白吟香却反对似的说道,她能离开这里是最好,总之,她才不会嫁到宫里为妃的。
欧阳澈向她看了一眼,注意到她手腕上所带的绿玉镯子正是宫中的东西,是太后送给白吟国的和亲信物。
“昭和公主,你不喜欢留在宫里,朕也不能逼你,但目前两国刚刚交好,朕也不便放你走,先委曲你在宫中住一段时间吧。”
“耶,皇上万岁!公主,你还不快谢谢皇上!”随想想是第一个欢呼的人,看来欧阳澈这个人并不似表面那般,对人冷漠,他还是很为人着想的。
面对如此美人,也没有用他皇上的特权去强逼人家就范,孺子可教也~~
“那么就谢过皇上了,可以带我去住的地方了吗?这几天做宫女,我实在太累了。”白吟香终于向欧阳澈略微施了礼。
看得随想想在一边直羡慕,看吧,人家就没下跪。
她实在太划不来了,十万两银子没了,偷Pāi的美男换装也算是上缴了,不对呀,她干嘛要免费把手机送给他?
她可以收钱的啊!
不行不行,随想想,就算你曾经是一个混混,现在是个比较拉风的御前侍卫,但说过的话也必须有保证,既然已经送了,那就……算了吧。
随想想万分艰难的撇开这个可以挣大钱的念头,便听到白吟香又说道:“不如就让随侍卫带我去吧。”
“呃,去哪?”她刚刚才走神了一小下,他们说到哪了?
朕看到一个女人的照片
“朕看这样吧,就让何侍卫带你去,朕找随侍卫有事。”欧阳澈冷声吩咐道,转身便又坐回了龙案之后。
何在飞领命,白吟香却是看了眼随想想,才跟着他向御书房外走去。
一大群侍卫散开,小松子也去了外面。
随想想立刻欢呼一声,跑到他桌边,邀功似的说道:“你找我肯定是要奖赏我吧?怎么样,我就说了,只要我出马,就一定能成功,何在飞看了半天,我上去一句话就把公主给找到了……”
她有些眉飞色舞的讲着刚刚的事,欧阳澈只是静静的听,眼睛盯着她的脸,有些奇怪的感觉一直在漫延着。
“喂,这次你应该奖我多少钱呢?”
“你就这么爱钱吗?你立了大功,朕自然会奖你,不过现在还有另外一件事朕要问你。”欧阳澈说着,伸手到桌上,一直被他握在手里的手机竟有些微微的泛湿。
“又不会玩了,我教你好了,你是要听歌呢,还是想照相?短信就不许看了,改天我得删掉……”
她自言自语般的说着,绕到桌边,从他手里接过手机,讲解着一些功能。
欧阳澈点头,实际上,这一下午,他已经捉摸的差不多了,待她一停,他便问道:“朕今天又去看画像了——”
“那是照片!”随想想义正言辞的纠正着,画像是画出来的,能一样不?
“好,朕看到一个女人的照片。”欧阳澈干脆利落的说了出来,看到随想想立刻瞪圆了眼睛,想抢回手机,他立刻就缩手躲了开来。
“那个女人跟你长得很像,你是不是应该给朕一个说法?”
“说什么呀?你这个臭家伙,我都说了那是个人隐私,不能看,你竟然还看,偷看美女,你知道自己是什么吗?”
随想想急得乱说起来,脸色也是无比的臭,伸手想抢回手机,脑子却在飞速的运转着,她绝不能暴露身份的。
不然她这个御前侍卫还当个毛?
你承认自己是一个美女了?
“你承认自己是一个美女了?”欧阳澈抬高了手,躲过她,却是目光微敛的说道,他的脸色看不出喜怒哀乐,却在眼底深处有一丝笑意划过。
快的像流星般,让人抓不住。
随想想瞪着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发烧了吧?我有说那是我吗?那是我妹妹,只不过你偷看我妹妹,我有些生气而已。”
淡定啊淡定,绝对不能让他看出破绽来。
欧阳澈紧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并没发现她的任何心虚之处,语气有些失落的问道:“你是说真的?你妹妹,她叫什么?”
“你管我妹妹叫什么?快把手机还给我!”随想想万分纠结的说着,若不是还顾及着他皇上的身份,她现在铁定上去抢了。
“你已经送给我了,难道男子汉大丈夫,你要反悔?”他有些戏谑的说着,怎么看都不觉得她像个男子汉。
“我要删一些东西才给你。”丫的,她快要气爆了,怎么冰山皇帝现在这么难缠?
“我觉得这里面的东西很好,不用删。”欧阳澈看着她有些抓狂的样子,心情大好起来,随想想,我一定会查清你的真实身份。
那个妹妹,是存在的吗?
“欧阳澈!”随想想怒吼一声,顾不得那么多,终于向他出手,去抢夺手机,今天一定要把一些东西删掉不可。
否则他哪天摸透了手机,看了她的短信,那她的身份一下子就暴露了,那里面有好多跟笑笑、扣扣所做的坏事,这就算了,关键是,一下子就能看出她是个女的。
欧阳澈没料到她会真的跟他打,顿时脸色就有些黑线起来,她能不能分分场合?这里是御书房,她这种行为,跟刺杀皇上有什么区别?
“随想想,快住手!”眼看着小松子听到动静冲到了门外,欧阳澈低吼一声,伸手将她整个人锁在了身侧,又不断向她使着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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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没看过侍卫和皇上开玩笑…
“随想想,快住手!”眼看着小松子听到动静冲到了门外,欧阳澈低吼一声,伸手将她整个人锁在了身侧,又不断向她使着眼色。
可惜随想想心中只想到了手机,压根也没注意到,便又怒瞪着他,“快把手机给我!”
“你想把太后的人招来吗?快停手!”其实他可以把手机给她,可是,他却莫名的不想让她删掉那上面的照片。
总觉得,如果删了就会有什么东西失去一般。
随想想这才往门外看了一眼,小松子目瞪口呆,她挣开欧阳澈,气的对小松子大骂:“看什么看?没看过侍卫和皇上开玩笑啊?”
她又回头,状似替欧阳澈整理龙袍,实则是勒紧他的衣襟咬牙切齿,“那你就快把手机给我呀。”
欧阳澈一阵叹息,抬头对小松子说道:“你去外面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
“皇上,他、他竟然——”
“出去吧。”他略微不耐的打断了小松子,随想想对他冒犯,已经不是第一天的事了,他几乎要习惯,如果哪天她对他太恭敬,他反而会觉得不对劲了。
他又低头,看她努力踮起脚尖瞪他的样子,那双水一般的眸子里全是他的身影,离得这么近,她的呼吸几乎都喷拂在他的下巴上。
他感觉,有一丝丝的心动,不想就这么放开她,“随想想,我会查清楚的。”
“你、你要查什么?”随想想难得的结巴了一回,在他面前,越发的觉得自己有些郁闷,怎么竟然抢不回手机了?
这家伙的武功果然很高,那么那天,他故意追不上她,也是在让着她了?
“朕保证,不会再看了,你也不用再删,快要到晚膳时分,你饿了没?”他就像是随意打招呼一般,转换着话题。
随想想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在这时嘀咕了两声,她又有些气急败坏的低喊:“不要以为拿晚饭勾引我的肚子,我就会相信你。”
她一定要删啊,非删不可。
你千万别告诉我北堂渊是什么人
“为什么不信?朕的话就是圣旨,一言九鼎,而且,既然是你自己的妹妹,你为什么要删?你想她的时候不是还可以看?”
他一说完,便看到她纠结着一张小脸,眉头都皱到了一声,低垂着眼眸,他只能看到一排如蝴蝶般轻颤的睫毛,让他忍不住又想拿手去碰。
幸而她在这时抬眼,他便也即时忍住。
“好吧,我暂且相信你一次。”那些照片都是她在现代的纪念了,真要删她还舍不得,毕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
至于短信,她突然想起,她的短信都是有密码的,看来刚刚是太着急,竟然忘记了一这一点。
她又瞪他一眼,放开他往后退去,不忘问道:“今晚吃什么好东西?对了,今晚还要不要出去?”
一想到偷偷出宫,随想想就有些跃跃欲试起来。
欧阳澈有些无奈,她的心思总是转念的太快,才一下子她就忘记了手机的事吗?
只是,这一次,看来他真的要帮她了。
“你要真的开始查北堂渊了吧?”他将手机收回去,自己整理了一下被她弄乱的衣服。
“北堂渊,对哦,我差点把他给忘了,既然如此,我们今天更是要出去了,今晚绝对不能喝酒,我们要认真查案。”
随想想豪情壮志的比了个手势,脑子里却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反正还有两个多月,不用着急,不用着急。
“你想知道北堂渊是什么人吗?”欧阳澈问道,已经做好了告诉她的准备,现在不论她是什么身份,他都不能看着她死。
尤其,他还要查一些事……
“想啊,不过,我一定要用自己的实力查出来,你千万不要告诉我。”察觉到他的用意,随想想立刻摆手摇头说道。
要是现在他就告诉她了,那也太不好玩了,最起码,他可不能不让她出宫,所以先拖两天。
玩够了,然后再去问他。
欧阳澈一愣,完全没跟上她的思路,“朕这次打算告诉你,你不听?”
皇上,你笑起来实在是太帅了
欧阳澈一愣,完全没跟上她的思路,“朕这次打算告诉你,你不听?”
他的语气有些冰冷,夹杂着一些怒意,好像他的心被人践踏,好像他的话丝毫引不起她的重视。
“都说了,御前侍卫一定要靠自己的实力嘛,所以你不要告诉我,我去叫人准备晚膳,然后再帮你化妆。”
随想想就是这样一个人,情绪说来就来,这会已经完全忘记刚刚还在跟他争个你死我活的手机,蹦跳着就跑出了御书房。
欧阳澈又是不自觉的一笑,他,好像已经习惯了她的没大没小,反而喜欢她的这种无拘无束、似乎永远没有烦恼的样子。
如果他能像她这般,活的轻松,那该多好……
随想想很一本正经的站在皇上那两条龙所布置的饭桌边垂涎三尺,那眼馋的模样看得欧阳澈一阵好笑,小松子却是一阵鄙视。
“随侍卫,朕这一大桌子菜,吃不完,分你一点,怎么样?”
欧阳澈抬眸轻声问道,话语有些熟悉,完全是照随想想之前偷他东西的情景而说的,想起那时,他的嘴角也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随想想立刻笑眯眯的凑到了他身边,“皇上,你笑起来实在是太帅了,你以后都要天天笑,当然了,你要分我一点吃的,我也是万分高兴的。”
“朕有笑吗?”他似乎颇为不解的问道,实则,这些日子以来,他的心境似乎已经跟原来完全不同了。
“当然啦,不信你问太监公公。”随想想指了指小松子,顺势就在欧阳澈旁边坐了下来,既然皇上请客,她没道理不给面子啊。
“随侍卫,你怎么能坐?皇上,他、他……”小松子结结巴巴,简直有些想晕过去的冲动。
自从随想想呆在皇上身边起,他每天就生活在为他的一举一动担惊受怕的精神状态中。
“小松子,你要是饿了,也坐下吧。”欧阳澈难得对人的脸色是缓和的,但他说出的话更是让小松子差点掉下巴般张大了嘴巴。
这一次,朕不要画胡子
“奴、奴才,奴才不饿……”就算他饿死,也不敢跟皇上同桌吃饭啊,随想想,他到底是不是人类的胆子?
“太监公公,你既然不饿,也就不能说你不给皇上面子了,但是我饿了,所以我很给皇上面子的。”
随想想挖苦他两句,随即又凑到欧阳澈耳边小声说道:“别吃太饱啊!”
小松子伸长了脑袋也听不到她在说什么,随想想抬头就瞪向了他,“太监公公,你想变长颈鹿吗?”
“随侍卫,你、你……”小松子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话来,难道他当真就斗不过这个随想想了?
“我、我……我怎么样呢?”随想想扮个鬼脸偷笑,每天捉弄下太监,再调侃下皇上,这小日子还是挺不错的。
“用膳吧。”欧阳澈摇了摇头,小松子便赶紧替他布菜。
随想想看着他们主仆两人吃个饭也这么讲究,不禁也跟着摇头,毫不客气的就在一边大吃大喝起来。
她吃饭从不淑女,但也绝不粗鲁,她只是很豪爽而已。
小松子顺便再鄙视了她一眼,敢跟皇上同桌用膳,还敢吃的这么没有形象!
用过晚膳,欧阳澈再次挥退了小松子,随想想也再一次将他拐到了自己的玲珑阁。
“这一次,朕不要画胡子。”
看着随想想从她那个从不离身的包里拿出上次帮他画脸的东西时,欧阳澈赶紧抗议道。
“皇上,虽然我也认为,你画胡子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好看,但是,你想,我今天总不能告诉那些守门的侍卫说,我又新收了一个小弟吧,那样影响多不好,所以……”
随想想皮笑肉不笑的反驳,一手固定他的脸,一手熟练的就帮他画了起来。
欧阳澈无言以对,随她折腾。
当两人离开玲珑阁,向宫门走去时,他们身后却有一道吃惊的眼神在跟随着。
小松子的捂着自己的嘴巴以免喊出声来,随想想,他是要带皇上去哪里?他,他要不要告诉太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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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包和牛奶,那是什么东西?
小松子紧捂着自己的嘴巴以免喊出声来,随想想,他是要带皇上去哪里?他,他要不要告诉太后啊?
虽然,他一向是皇上身边的人,但是,为了皇上的安危,若是他们今晚没回来,他明天一早,一定告诉太后,让这个随想想再目中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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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耶!又出来了,外面的空气就是不一样啊!”随想想对着天空大喊,有些疯疯颠颠的样子。
欧阳澈看她这次又是直接将衣服套在那件侍卫服上,心里的疑虑便更大了起来。
“你这么喜欢宫外,为什么还要进宫?”他能看得出来,她更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那也是他所向往的。
侍卫本是住在宫外,他却将她安排在了玲珑阁,一开始是以防她的身份,现在竟然会有些窃喜了。
“唉,皇上啊,你知不知道,面包和牛奶,它们在宫外不好赚啊,等我成了大富翁的时候,谁还会去宫里做侍卫啊!
御前侍卫,这个头衔是还不错,但是呢,等我赚够了银子,我就自己做老大了,干嘛还要跟着你,做你小弟啊?”
欧阳澈微愣,想到她若真的只是为了赚钱,那么等她赚足了,离开皇宫时,他却还不能离开,心下竟微微的慌乱起来。
“你要赚多少才叫够?还有,面包和牛奶,那是什么东西?”他问这话的时候,突然想起,那天所见的白吟国公主,似乎还说了个警察局,也是个从未听过的地方。
他心中猜想更多,越来越想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可是也明白,随想想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但一旦触碰她的底线,她也是会生气的。
就像他看了那照片里的女人一样,她的反应也足以说明,她在生气了。
“哎呀,就是比喻,反正我自己认为够了那就够了啊,喂,你今天出来带钱了吧?”
对于他那种好奇宝宝的问题,她选择直接跳过,毕竟解释起来太麻烦了,而且,她那个御前侍卫还没做够,又不急着出宫。
你来自哪座山?
“随想想,今天不是要查案,难道你又要大吃大喝?”欧阳澈不以为然的问她,他今天当然带钱了,只不过他又在为她着急了。
难道她就一点也不担心,她拿不下北堂渊的后果吗?
“谁要大吃大喝了,刚吃饱,我又不饿,我是分析了一下情势,所以这中间也是需要花钱的,老大,想要得到就要先付出,想要捉到大盗,就要先查出大盗的老底——”
“我不是说,要告诉你他的老底吗?”欧阳澈有些不耐的打断了她的话,她这分明就还在为她想玩找的借口。
“你怎么会知道的?说到底,那个人根本不是大盗,哼,你们一群人在玩我,既然如此,我也非要按我自己所分析的情势,将他找出来!”
随想想回头瞪了他一眼,当真以为她不知道吗?
估计整个皇宫都知道北堂渊是什么人?太后故意跟她弄这个赌注,还不就是欺负她这个穿越时空来的外星人?想让她死,没门!
“你分析的什么情势?”欧阳澈有些无力的问。
“跟你说哦,在你们这个国家,有个地方的消息是最灵通的,所以今晚,我们要先去那里打探消息。”
随想想翘起一根手指,很有派头的说道。
其实吧,费这么多麻烦,她就是想再玩一玩嘛,当然啦,这话她只敢在心里面想一想就好,千万不能说出来。
“我们这个国家,难道你不是这个国家的?”欧阳澈越听越觉得奇怪,但感觉到更加怪异的是。
上一次,随想想问他关于北堂渊的事,他只是冷眼让她自己查,现在他想说了,她偏偏又非要自己查。
这难道,就是她倔强的原因?
“都说了我来自山里,所以严格说来,我不是你这个国家的。”随想想挥挥手,率先向前走去。
欧阳澈微愣,下意识的想多打探一些她的消息,“来自哪座山?”
昨晚应该趁她喝醉酒多问一些,偏偏他自己也喝的太多,不知道她现在又要带他去哪里?
拐了皇上逛妓院(1)
“来自花果山,我就住在水帘洞,估计你也没听说过,好了好了,别转移话题了,我问你,”
随想想随口胡诌着,又回身凑近了他身边,一脸贼兮兮的小声道:“你知不知道,妓院在哪里?”
欧阳澈倒吸口气,脑子里直接屏除了要问她水帘洞要在哪里的话,有些不可思议的瞪着她,半晌,才黑着脸说道:“你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她不是、不是,他猜得那样吗?可是,为什么现在又要问妓院?
他又忍不住死盯着她看,他虽然是个皇上,宫中也有不少女人,但他跟女人都没真正接触过,对她,他突然有了一种冲动,冲动的想扒了她衣服看看。
可是,从小养成的那股理性,还是战胜了那股冲动,他要真那么做了,跟流氓有什么区别?
而且,到时候若不是他所猜想的,他自己不仅难堪,随想想估计也会杀了他吧?
后果实在不堪设想,他也不敢再想。
随想想挑眉,露出一抹邪笑来:“你该不会,也没去过吧?嘿嘿,纯情小皇帝,既然如此,我们就去见识一下,你放心,我身为你的御前侍卫,绝对不会让那些女人吃了你的。”
她呢,就只是想去长长见识,毕竟她已经到了古代,她就要将这里的一切都玩遍,古代的医疗设施不太好,所以那里的女人绝对不能碰。
当然了,如果这冰山美男到时候禁不起诱惑,她也没办法喽。
“随想想,跟我回宫,那种地方不能去。”欧阳澈冷着脸,就要上来拉她,如果早知道她会想去那种地方,他绝对不会允许她出宫。
随想想就像一条蛇,笑嘻嘻的躲开,调侃道:“你怎么看起来那么怕呀?算了,你不去我自己去,反正我还要查案呢,你自己回去小心点啊!”
她说着,已迅速的向前跑了开来。
“随想想,你给我回来!”欧阳澈大喊,有些吐血的冲动,难道真的是他想太多?那个根本是她的妹妹?
拐了皇上逛妓院(2)
欧阳澈黑着脸看着旁边笑得满面春风,潇洒无比的随想想,很好,他们现在已经站在了妓院门口。
他就不明白了,自己怎么会跟着来?他才是皇帝,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说到底,他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来这种地方。
那种不放心的感觉从何而来,他已经无暇去想了,他被打扮成这种样子站在她身边,简直就像是她的仆人一样。
“哟,两位公子,里面请、里面请,两位看起来面生的很,是第一次来吧,我们这里的姑娘可都是全城里最漂亮的,包管让二位满意。”
此处妓院名叫清风楼,名字倒真的很清风,从里面出来的老鸨却又及时送出一阵媚到不行的香风。
随想想不知从哪里弄来把扇子,顺势一展开,冷冷的憋了眼长得十分难看的老鸨大娘,
“别废话了,带本公子进去吧,帮他找几个比较温柔的姑娘,至于我嘛,我要你们这里陪客最多的姑娘,长相最好也要美一点。”
她甩甩手,很想阔气的向那老鸨几个银子,却偏偏又有些舍不得,便干咳了两声,对臭着脸的欧阳澈伸出了手。
“欧阳兄,掏钱哪。”
欧阳澈狠狠的瞪了她几眼,从怀里甩出几张银票出来。
老鸨喜笑颜开,瞬间就将注意力转到了他身边,原来这才是真正有钱的大爷啊!
“两位里面请,马上就帮您叫姑娘。”
坐到最中央的桌边时,随想想忍不住拿扇子敲了下他的手臂,“喂,你好歹换个表情啊,我知道,你这样很酷,也很拉风,而且,我都把耍帅的机会让给你了,你没看到老鸨对你的态度都不同了?
所以,稍微的缓和一下情绪,我帮你叫的可都是温柔的姑娘,可别吓坏了人家。”
随想想摇了摇头,轻摇折扇,半遮了脸向四周看了一圈,她每到一个地方都必须先确定下安全因素,毕竟他们所坐的地方太过显眼。
拐了皇上逛妓院(3)
欧阳澈咬着牙,脸色都快变绿,心里堵得不行,有些想杀人的冲动,他真的是想错了,完完全全错得离谱,竟会将一个风流无比的男人差点当成一个女人。
他真的是疯了。
“随想想,你看起来很熟练,来过很多次吗?”他连说话都带丝丝的火花,却偏偏用最冰冷的声音说出来。
听得人就如陷入了冰火两重天的世界。
但随想想不是一般人,她已经练就了非凡的超能力,于是,她继续展颜而笑。
“欧阳兄,正所谓,没见过猪跑,你也该吃过猪肉,来这种地方,谁会不熟练啊?”
她才挑了挑眉,那边几个红衣绿衫的女人便扭着走了过来,“两位公子,好久没来看奴家了。”
听了这话,欧阳澈的脸,黑的更厉害,甚至有种把这些女人扔掉的冲动,她哪知眼睛看到,他曾经来过这里?
除非是随想想,他又向她瞪去,却看到她也是目瞪口呆,半天没回过神来。
看来是这些女人在胡说八道,她也并没来过,他才算松了口气,便又听她“非常”熟焾的招呼起来。
“来来,温柔的往他那边靠,其他的,到本公子身边来吧。”
“呵呵,我很温柔,可是,我就喜欢公子你。”于是乎,这话一出口,几个女人就将随想想包围了起来。
只留了三个在欧阳澈身边。
随想想十分得瑟的向他飘了个眼色,看来把他打扮的丑一点,是个正确的选择,至少她现在,非常的有面子。
不过,那家伙的脸再黑下去、冰下去,会不会直接变成冰镇的黑米粥?
“呃,这里的位置比较小,本公子来提几个问题,回答不上来的就要请了。”随想想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尽量缩着身子屏息那一阵阵飘来的浓郁香味。
她有些想念外面的新鲜空气了,有面子,逛妓院,拉风的同时,她也有些受不了了,为什么她们要在身上抹那么多浓到不行的粉。
拐了皇上逛妓院(4)
她有些想念外面的新鲜空气了,有面子,逛妓院,拉风的同时,她也有些受不了了,为什么她们要在身上抹那么多浓到不行的粉。
甚至她们往她身边凑的时候,她貌似感觉到了有粉落在她身上了。
死老鸨,她肯定没把最漂亮的姑娘叫出来,她看了一圈,也没找到一个能被她称得上漂亮的。
对于美好的事物,她一向是来者不拒,甚至一定要跟对方交朋友、打关系。
但是对于这种太不美好的事物,她就会有想打发的冲动。
“公子问吧,奴家肯定知道,奴家在这里,可已经有七年了,什么是不知道的。”其中一个穿着大红衣衫的女人有些高傲的说着。
她只听一句话,便知道随想想是来打探消息的。
但是没关系,只要出得起钱,她媚飘飘就会说的。
“哼,七年有什么了不起,那证明你已经老了,公子问我吧,我知道的,也比她多多了。”另一个黄衫女子也立即说道。
………………
随想想注意到,她们的年龄差距,的确是用粉无法掩饰的。
“你说什么,你敢说我老,你知不知道——”
“停!两位美女,本公子可不是来听你们吵架的。”随想想拍着桌子大喊了一声,有些郁闷起来,看向对面。
欧阳澈虽然仍是扳着张脸,但不得不说,他够享受的,围在他身边的女人都是轻声细语,为他倒酒递吃的,而且,长得都比她的好看。
你说她能不郁闷吗?
死家伙,进来之前还臭着脸,一本正经的说这种地方来不得,现在还不是这么享受,男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家伙!
欧阳澈抬眸,看到随想想气呼呼的脸,又觉莫名其妙,现在她的目的都达到了,她反而看起来气闷无比。
她有他气吗?被她强拉来妓院喝酒,还要忍受着一阵阵不同的香味,他真的快要喝不下去了。
“算了,本公子问你们,有没有听过一个叫北堂渊的人?”
拐了皇上逛妓院(5)
“算了,本公子问你们,有没有听过一个叫北堂渊的人?”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才一说出来,那些个吵来吵去的女人们便都停了下来。
欧阳澈也跟着微微一愣,现在是彻底明白她所说的分析情势是什么了,敢情她是跑到妓院来查北堂渊的消息。
他忍不住嗤之以鼻的撇了撇嘴,先不说北堂渊会来这种地方,就单单是,她不听他的话,却偏偏来问一群妓汝,他就觉得郁闷。
“公子果然是来打探消息的,其实,这个人江湖上谁又会不知道呢,只不过,这……”那个叫媚飘飘最先反应过来。
也不愧是在妓院混了好几年,当下便凑近随想想,小声的说道。
随想想忍住那股想狂呕的冲动,稍稍往后退了一点,看向对面,伸出了手,“欧阳兄……”给这女人钱,但她要是说不出什么,可别怪她不客气了。
欧阳澈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又从怀里甩出几张银票出来,他这个免费的人在这里坐着,她却偏偏要花钱去问,她是不是喝多了?
“哇,这位公子出手好大方啊!”媚飘飘伸手捡起了银票,眼红的感慨了一句,刹那间,围在随想想身边的女人一溜烟的挤向了欧阳澈。
“欧阳公子,您想知道什么问题?不管你问什么,我都会回答你的。”
“欧阳公子,你问我吧,包括我的祖上是谁?甚至包括,你更想知道的。”
“欧阳公子……”
…………………………
欧阳澈一时被围的有些招架不住,随想想在对面笑啊笑,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年头的女人啊!唉~~
她才叹了两声,便听到欧阳澈杀人似的对她吼道:“随想想!”
就这三个字,冰冷致极,让他身边的那些个女人都有些愣住。
随想想看他似乎是真的生气了,俗话说,他现在还是她的饭碗,能不得罪时,就千万不能得罪。
突来个白衣美男
“好了,你们,都给我走开,不要围着我们家老大,就媚飘飘留下,其余的先走吧。”她挥手,将那些满不敢置信的女人打发走。
看到欧阳澈明显的松了口气,她就感觉到好笑。
亏他还是古代人,还是个皇帝呢,这么几个女人就把他弄得紧张兮兮了,看他的年龄肯定超过二十岁了,难道古代的男人都这么纯情?
不对呀,古代的男人不是十四岁就开始娶老婆了吗?
那媚飘飘被点名留下,却仍是霸着欧阳澈,又是替他倒酒,又是为他捶肩膀的,殷勤至极。
“喂,你还不说,北堂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随想想对着她喊了一声,现在她才发现,妓院一点都不好玩。
还是昨天的酒楼比较好,身边围着一堆的女人,实在是毛骨悚然啊。
“两位公子,在下是否可以坐在这里?”
媚飘飘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就Сhā来了一道低沉的男声,他的声音夹着一些磁性,很好听,随想想就是因为他的声音,回头,便有些怔愣起来。
面前站着一个白衣男子,一头如墨的黑发仅用一根白锻子束在脑后,额前垂落两缕,他的双眸里似乎能透出一抹精光来,唇边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却又让他整个显得有些邪魅。
他的举止算得上是优雅,如果除了他唇边所透出的那股邪魅的话,他整个人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物一般。
随想想感觉有人在踢她的时候,万分艰难的转开了脸,向脸色不怎么好的欧阳澈看了一眼,然后又回头看了下那白衣美男。
两相对比,随想想觉得,她真的是赚翻了,两大美男,各有千秋啊!
“当然可以,请坐请坐。”
她乐呵呵的招呼着,向来对于美好的事物她都不会拒绝,她又多看了他两眼,心里开始猜测他的身份,古代的帅哥真的好多。
如果都能打包一下,再装进她的小皮包里带走,岂不是太拉风了。
唐兄,他叫欧阳峰
“在下唐玄北,不知二位公子如何称呼?”那白衣男子坐下后主动抱拳介绍道。
“我叫随想想,他叫,呃,欧阳兄,你叫什么来着?”随想想出口介绍的同时,突然想到,皇上的名号貌似不能随便在民间暴露,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不管怎么说,她既然是御前侍卫了,就要担负着保护他的责任了。
“随想想,你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了吗?”欧阳澈的声音冷的像是来自北极的冰,他实在很见不得随想想看这唐玄北的眼神,那会让他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
但更让他气恼的是,她竟然会忘记他叫什么?
她现在是不是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是什么?
“呃,知道知道,唐兄,他叫欧阳峰,呵呵,幸会啊幸会。”随想想傻笑着,顺带着狠狠的踩了下他的脚,给他递了个眼神。
欧阳澈还没来得及说话,媚飘飘就尖叫起来:“刚刚谁踩我?好疼啊!”
她说着还当真要掀开桌布往下面看,随想想一个激灵收回了脚,转开了脸,奇怪,她明明要踩的是欧阳澈,怎么会跑媚飘飘脚上了?
难道说,这女人想要勾引欧阳澈?
她这么猜着,微眯了眼,向对面看去,欧阳澈臭着一张脸,却是没揭穿她,毕竟他的名字在外人面前的确是不能提。
关于这一点,随想想倒是反应机灵。
“欧阳公子,奴家的脚好疼,你要不要帮我看看?”媚飘飘媚着声音向欧阳澈撒娇。
随想想看得一阵胃里发酸,连忙敲着桌子皱眉道:“那个,媚、飘飘小姐,刚刚欧阳兄已经付了你钱,请你站起来好好回答问题。”
“随公子说笑了,奴家哪里是小姐呢,只不过欧阳公子付了钱,奴家就要好好伺候才对。”媚飘飘娇羞羞的说着。
随想想差点就要受不了时,那唐玄北突然Сhā口说道:“在下刚刚无意中听到,随公子要打听北堂渊这个人,在下倒是对他有所耳闻——”
他非礼我妹妹
“哈,真的吗?那就太好了,媚飘飘,你可以离开了。”随想想一时激动,忍不住就拍了下他的胸膛,入手一阵坚硬,她也没想太多,便又对媚飘飘说道。
待媚飘飘一离开,随想想立刻大口的呼了口气,拍着桌子,为他们三人各倒了一杯酒,感叹道:“这种地方,我再也不要来了,这里的女人,美的没有几个,让人……好了,我不形容了,大家知道就好。”
唐玄北笑了笑,向他们二人举起了酒杯,欧阳澈虽是对这突然冒出来的人心存芥蒂,却还是举起了酒杯。
又不忘对随想想叮嘱道:“你今天不要喝太多。”
“OK,我知道,对了,现在这里就我们三个人,唐玄北,虽然你是刚刚出现的人,但是我们也会把你当朋友的,所以,大家都不要那么客气的说话了。”
随想想看了他一眼,他的眼里似乎总能透出些深意,尤其是他唇边的那抹邪魅的笑,总能让她感觉到一股熟悉。
仿佛在哪里见到过似的,为什么对他会有一种熟悉感呢?
她自来就是一个谨慎的人,对于突然冒出来的唐玄北,欣赏的同时也夹了些防备。
“好,那么在下就交了你们这两位好友,不知道想想为何想知道北堂渊这个人?”唐玄北又是挂了一抹笑问道。
他似乎总在笑,但那抹笑又像只是出现在唇角,并没有漫延至他的眼睛,甚至他的整个神情,与生俱来一般。
“因为他是个大盗,还是个十分有个性的大盗,最重要的是,我跟他有仇,唐大哥应该会告诉我的吧?”随想想十分自来熟的跟他称兄道弟起来。
欧阳澈和唐玄北同时黑线了一把,竟十分有默契的低头喝了一杯酒。
“喂,你们两个,干嘛都这种表情啊?我说的是真的,那个家伙不仅是个大盗,还是个淫贼,他非礼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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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渊——玄安城城主
随想想眨着大眼,一本正经的说,看他们两个都向她看来,还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总的来说,她没说谎啊!
她的任务是抓住大盗北堂渊,那个家伙上次打了她胸口一掌,难道不算是非礼吗?
“你是说真的?”欧阳澈顿时就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
“想想还有个妹妹吗?”唐玄北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问道,唇边那抹淡笑,始终不曾消散。
“当然了,欧阳兄见过的,跟我是双胞胎妹妹,总之,你快讲讲他的事吧。”今天算来还是有收获的。
欧阳澈深深看了她一眼,重新坐了下来,手忍不住握住了袖兜里的手机,很有股冲动,拿出来对比一下。
双胞胎妹妹?难道是真的?
唐玄北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才缓缓说道:“北堂渊,他是玄安城的城主,据说永远都戴着半面金色面具,无人看过他的真面目。
他可以说是玄安城的皇帝,掌管着生死,但江湖传言,他从未离开过玄安城,你妹妹,也去过玄安城?”
他简单说着北堂渊的传闻,半真半假似的模棱两可。
随想想听罢,若有所思的想了下,才点头道:“是啊,我妹妹大概去过吧,对了,唐大哥,北堂渊是不是喜欢穿一件金色的衣服?
你说他是一个城主,甚至是那个城的皇帝,这么说他不是一个大盗,那,他是不是跟什么人有仇?或者,他不满只做一个城的皇帝,而想做整个国的皇帝?”
最后一句她问的很小声,又和欧阳澈交换了下眼神。
唐玄北却只是淡淡的笑,总有些邪魅的味道,“想想的这个问题的确很难回答,在下毕竟没见过北堂城主,江湖上有关他的传闻,也只是我所说的而已。”
“呵呵,是,小弟我问的话也是莫名期妙,唐大哥可别跟人说,不然说不定哪天北堂渊就会找上我了,说我坏他名声呢,来来,喝酒喝酒!”
在你店里玩手机,看得起你们
随想想招呼着,却在心里飞快的运转着。
看来之前她所认为的大盗根本不存在,又或者是存在的,只是,他想盗的是,整个天下。
怪不得他可以来去自如于皇宫,怪不得连太后、皇上,都知道他的身份,想来,北堂渊之心,路人皆知了。
就是她这个刚听说的人,也能猜出个一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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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妓院出来时,外面竟下起了小雨,三人一道走过河边时,才发现昨天这时还热闹无比的酒楼,今天却是冷冷清清,半个人也没有。
甚至那掌柜和小二都是倚着门边在看雨,倒真的是别有一番闲情逸致的样子。
他们三人跑去酒楼檐下躲雨时,那小二眼尖,立刻就指着随想想叫起来:“掌柜的,就是他就是他,他昨天拿的一个怪东西,里面收了许多人,才害的大家把咱们酒楼当成了瘟疫管般,没人敢来了。”
随想想一边拍打着身上的雨水,一边和欧阳澈对望了一眼,原来这就是这里冷清的原因。
“你、你这小子,你昨天拿的什么鬼东西,你今天还敢来我们这里,快给我滚,快滚啊!”那掌柜的一听,跟着疯狂了,冲进店里,就要拿个算盘砸人。
随想想一看,下意识拉着欧阳澈就跑,边跑还边喊:“喂,你真是个土包子,那么先进的东西竟然说是鬼东西,我在你店里面玩手机,那是太看得起你们了!唐大哥,快跑啊!”
她又回头对着唐玄北大喊着,于是,那两人跟着她没头没脑的在越来越大的雨里疯跑了一阵。
“掌柜的,那小子刚刚说他昨天玩的是手机!”
“看来武林中又要出现一场血雨腥风了,手机,怕是要搅起一团争抢了吧?”
………………
直到那掌柜和小二的话渐渐听不到时,三人才停了下来,面面相觑间,都是变成了落汤鸡,那雨却丝毫没有转小的迹象。
随想想忍不住大笑起来,黑暗的雨幕中几乎要看不清彼此的身影,她却是边抹着脸上的水边笑个不停。
手机会掀起武林中的血雨腥风?
随想想忍不住大笑起来,黑暗的雨幕中几乎要看不清彼此的身影,她却是边抹着脸上的水边笑个不停。
“哈哈……真的逗死我了,那掌柜的竟然说武林中要出现血雨腥风了,以为我的手机是屠龙刀和倚天剑吗?哈哈……真要那样,我要得意死了……”
她有这么厉害吗?带个手机也能让大家跟着争?
“原来那东西叫手机?我今天也听说了昨晚发生的事,据说很多人都以为见了鬼,估计那家酒楼是开不下去了。”
唐玄北别有深意的说着,又突然脱了自己身上的外袍罩在了随想想头上,“你披着它吧,免得明天会生病。”
“咦,你的衣服是干的?”随想想惊讶了一下,随即看到他身上迅速的被雨打湿。
“看来唐兄对你真的是很关心,不过唐兄脱了衣服,自己岂不是会生病?想想,把衣服还回去吧。”欧阳澈有些不满的说道。
总感觉这个唐玄北来得太过诡异,尤其,他对于随想想的关心超过常人一般。
“就是啊,你看,本来你里面的衣服不会湿的,至于,我从小淋雨,根本就不怕,快穿好吧。”随想想又将衣服扔还给了他,顺带着张开双臂使劲淋了下雨。
脑子里却在疑惑着,他的衣服到底是什么做的?这么大的雨,竟然是干的?
那么这个唐玄北,又到底是什么人呢?
“好了,我们赶快回去吧,难道你真的想生病?”看到随想想的样子,欧阳澈忍不住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想伸手替她挡雨。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动作,做出来时,却又觉得一阵犯傻。
随想想正要点头,那唐玄北又突然说道:“想想,欧阳兄,今天很高兴能和你们认识,只是,在下对那个手机也十分的好奇,不知道能否借看一下?”
欧阳澈一听,下意识的又握紧了手机,在他的认知里,这个手机绝不能再让第三个人看到,因为这里面,有一些东西,他已经不希望有别人看到。
他也会有冲动,去扒她的衣服
欧阳澈一听,下意识的又握紧了手机,在他的认知里,这个手机绝不能再让第三个人看到,因为这里面,有一些东西,他已经不希望有别人看到。
他向随想想看了一眼,她却笑道:“现在下这么大的雨,难道我们要在雨中看吗?手机不能湿水,改天再让你看吧,你也早些回去吧。”
她倒不是真的拒绝,而是现在大家都变落汤鸡了,再不回去,欧阳澈可是万金之躯的皇上,万一生病了,她肯定会被骂的。
“那好吧,不知道下次我们在哪里可以见到?两位是住在一起吗?”唐玄北似乎了然一笑,又是别有深意的问道。
“下次我们还在那座酒楼见,就是不知道下次它会不会直接关门大吉了,哈哈!我们先跑了。”
随想想笑着说了一句,拉着欧阳澈就跑进了雨幕,很远,似乎还能听到她的笑声。
唐玄北还没来得及点头,便已经看不到,只剩淡淡的笑意在唇间划过,这一次,达到了眼底。
他的身后出现了一个黄衣人,撑了把伞走到了他身边,“城主。”
“嗯,回去吧。”他淡淡的应了一句,快速的转过了身。
雨越下越大,黑衣,似乎洗去了一切的踪迹,却又无声的传播着一些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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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快点,先把干衣服换好,幸好这个破庙没被别人发现,你说以后就做我们的根据地怎么样?也许我们还可以藏一些吃的东西,这样以后饿了也可以直接来吃。”
随想想抖出他的侍卫服,急急的说道。
欧阳澈憋了她一眼,随即说道:“你来换干衣服,你里面的衣服肯定也湿了。”
“什么?”随想想吃了一惊,便又立刻上前要去扒他的湿衣服,“老大,你别玩了,你要是生病了,我可就玩完了,快点换!”
“难道你不会生病吗?”该死,她别再扒了,再这样下去,他也会有一种冲动,去扒她衣服的。
是谁,能把冰山美男皇帝融化?
“我当然不会,我从小身体就好的很,唉,里面的衣服都湿了,不过你也不能再脱了,就先这样穿着吧,至于湿衣服就披在外面,然后我们跑快一点回宫。”
欧阳澈看着她有些无语起来,“你怎么就知道我的身体不好,你是不是也想让我扒你衣服?朕命令你,把衣服换了。”
“你命令什么啊?别忘了在外面我可是你老大,算了,要生病一起生病,你也别换了,赶紧回宫,洗个热水澡。”
随想想一听他要来扒她衣服,立刻不敢再争了,直接就拉着他向雨幕里跑去。
欧阳澈被她拉着,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她似乎很喜欢拉着人乱跑,就像那次北堂渊来袭时,她是打不过,就突然拉着他跑了。
“你认为你跑得再快,能比得上朕的轻功?”他说着,突然就揽住她的腰,在雨中穿梭起来,入手,她的腰纤细的几乎不盈一握。
他突然就低笑起来,随想想,我倒要看看,你还想瞒到我什么时候?
随想想惊了一跳,那些雨点打在脸上让她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她索性便回了头,将脸埋进他的怀里。
感受着大雨的洗礼,有些清新的味道,这样不费力气的就能飞,感觉还不错。
随想想迷迷糊糊的想着,才没一会儿就感觉他将她放了下来,“到了?”她揉着眼睛看四周的环境。
“难道你还想再飞一会?”他有些好笑的问,忍不住伸手替她擦脸上的雨水。
“我差点要睡着了,欧阳澈,我发现,你会笑了。”他的笑虽然总是很淡,但确实已经跟初见时不一样,完全的不一样。
“也许,我是遇到一些能高兴起来的事了吧?”他挑眉说道,将她拉到了宫墙边的檐下避雨。
“才遇到啊?不知道是谁,能把冰山美男皇帝给融化了?”随想想耸耸肩,探头看下宫门外还如雕像一般在守着的侍卫,顿时就是一阵佩服。
很怕女人,难道喜欢男人?
“是有那么一个人,只是,她似乎还骗了我许多事情。”他别有深意的看着她,说道。
随想想一阵木然,怎么感觉,他在刻指她似的?不可能不可能,她虽然也淋了湿,但她可是穿了两套衣服,根本显不出她本就不怎么好的身材。
“好了,我们回宫吧。”欧阳澈看她不语,心下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双胞胎妹妹,亏他之前差点是相信了。
只是想到她今晚去逛妓院,他心里还是有一阵不快,今后再也不能让她去那种地方了。
“哦,”随想想点了点头,宫门外都是点着灯笼的,她看到他的脸时,立刻又顿住了脚步,“等一下,我看看你的脸,糟了,眉笔和眼影都被雨水冲完了,你现在虽然脸上有些黑,但一下就会被人认出来的。”
她踮着脚尖,指着他的脸说道。
欧阳澈看着她整张脸被打湿,却更显得晶莹剔透,尤其是那双眼睛,那双睫毛,都像是被水洗过一样,他下意识便脱口说道:“想想,你永远不离开,好吗?”
“什么?”
“没什么,你还要替我画吗?”欧阳澈感觉脸上有些发烧,赶紧便转了话题。
“算了,不画了,我想到个办法。”随想想也没再追问,伸手拉起他的衣服就将整个头都包了起来。
“这样,谁也看不到你了。”她有些得意的说。
“你认为我还能走路吗?”欧阳澈的嘴角阵阵的抽搐,他早该猜到,她的主意,从来也好不到哪去。
“别担心啦,我拉着你,又不会把你拉到妓院去。”
“你还提!”那种地方,这辈子他都不想再去了,她也不许再去。
“哈哈,我发现你好像很怕女人的样子,难道你喜欢男人?喂,不许打我主意哦!”随想想开玩笑间已来到了宫门外。
那些侍卫一见她的样子,立刻迎了过来,“随侍卫,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之前没带伞吗?这位是……”
你要是OVER,我也跟着咔嚓
“忘记带伞了,你们什么记性啊?他不就是我的小弟吗?他摔了一跤,脸破相了,不能淋水,快开门吧,本大人今天已经查出北堂渊那家伙的老底了,很快就能请你们喝酒了。”
随想想挥手说着,待他们打开宫门,她赶紧小声提醒欧阳澈,“抬脚,下面是门槛。”他可别在这时摔个狗啃泥,会丢她面子的。
“我知道。”欧阳澈再次黑线,难道他连这种常识都没有吗?不过她也算有良心,没任他乱撞。
“嘿嘿,各位兄弟辛苦了,拜拜。”随想想挥挥手,拉着欧阳澈加快了脚步。
“好了好了,没人了,快走吧。”待离开侍卫眼线,随想想赶紧将那些湿衣服从他头上拿了下来,“你没被闷坏吧?”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废话!你要是OVER了,我也就跟着咔嚓了,虽然有可能我会逃跑,不过,良心上会感觉过不去的。”随想想白了他一眼,两人迅速向欧阳澈的宫殿跑去。
昨晚是喝太醉,今天要是再把他带到自己的玲珑阁,那就是会出事了。
“你在说什么奇怪的话?如果你有良心的话,就别想着要逃跑。”他听到她说那两个字,便有些不悦的提醒。
随想想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到小松子惊呼着向他们跑了过来,“皇上!皇上!您怎么——”
“哎呀,太监公公,别废话了,赶紧扶皇上进去泡热水澡吧,我也回去了。”随想想吩咐着,一溜烟的就跑了。
“想想……”欧阳澈喊了一起,心下微微闪过一丝失落来。
“皇上,奴才扶您进去,那个随侍卫他到底带您去了哪里?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奴才一定告诉太后,让太后治随想想的罪!”
小松子扶着欧阳澈,边走边唠叨,他就觉得下这么大雨,皇上会出事,结果,皇上果然一身湿的回来了。
“小松子,今日之事不许传出去,还有,以后朕的任何事,都不许告诉太后,如果你还想跟着朕的话。”
欧阳澈那家伙,会不会感冒呢?
“小松子,今日之事不许传出去,还有,以后朕的任何事,都不许告诉太后,如果你还想跟着朕的话。”
欧阳澈冷声打断他说道,他自然知道小松子恨随想想的原因,但他不能让太后再来为难她了。
“奴才、奴才自然对皇上最为忠心,奴才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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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想想的玲珑阁没有半个下人,什么都得靠她自己,下这么大的雨,也没地方去找热水,她只好万分郁闷的换了身干衣服,半擦干了头发,便将自己抛到了那张大床上。
脑子里依稀记得,她昨天好像是和欧阳澈睡在一起,本是闭着的眼,又睁开,一时竟毫无睡意了。
唉,古代就是不够先进啊,都没有天气预报,不然他们今天也不会淋成这样啊!
胡思乱想着,又从一旁的皮包里摸出一颗药丸来,扔进嘴里便吞了下去,这是最平常的感冒药,现在吃一颗,明天肯定不会生病。
就是不知道,欧阳澈那家伙,会不会感冒呢?
……………………
“随侍卫!随侍卫!皇上生病了,你快起来啊,皇上不肯看太医,奴才没办法了。”
一大早,门外就传来小松子急到不行的声音,一直漫延了五分钟之久,随想想才懒懒的回了声:“知道了,我马上就来。”
有没有这么巧啊?她昨晚还在猜他会不会感冒,现在就病了,果然是娇生惯养的皇帝。
随想想摇着头,绕到门的另一边洗了把脸,梳头发时,发现她的披肩发竟然长长了一截,她抓着发尾巴,喃喃自语:“怪不得古代的男人都留长头发,原来是长太快,懒的剪了。”
“随侍卫,你好了没有?能不能快点?”门外又传来小松子的声音,却又明显的没有了往日的挑衅语气。
“来了来了。”随想想将头发照例扎起,往小镜子里看一下,拉开了大门。
“皇上病了为什么不看太医啊?”随想想随口问了一句。
咦,你怎么不自称朕了?
小松子盯着她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不知道,皇上让你去看他。”
他就真是不明白了,这个随想想除了长得好看点,哪一点就得了皇上的青睐?皇上专门吩咐让他对她恭敬点,让他来请她时,不许踏进玲珑阁半步。
害他在外面喊了那么长时间,随想想啊随想想,你是给皇上下了什么药?
才这么十几天,皇上就这么的信任你?
“他敢情把我当医生了?”随想想撇撇嘴,率先就走了出去,却又突然在脑海里冒出一个想法来。
欧阳澈,既然是你让我去的,一会就别怪我宰你了。
皇上生病,今日不早朝,于是欧阳澈也终于能睡了个懒觉,随想想还是第一次踏进他的内殿,他这里布置的富丽堂皇,却又有一些冷硬。
透过层层的纱缦,她终于看到,他脸色有些暗红的躺在床上。
随想想看了下周围,连个宫女也没有,皇上生病了,难道都没人照顾?
她边想边走近了他,而他也在这时睁开了眼。
“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微愣,既而忍不住同时笑开。
“喂,你果然是娇生惯养的皇帝,这样就生病了?”她挖苦了一句,很自然的就在他床边坐了下来,又是四周打量着。
“你倒是没生病,我还担心了一晚上。”
“咦,你怎么没自称朕了?”随想想回头,忍不住将手放到了他的额头上,煞有介事的点头:“看来你果然是发烧了。”
“在你面前称,没什么效果,你什么时候对朕恭敬过了?”他无奈的说,声音带些鼻音,看来是真的生了风寒。
“哪有,我对你很恭敬的。”
“既然你没事,就让小松子替我请太医吧。”他的头真的有些昏沉了。
“请什么太医啊,你的病我就能治,不就是感冒嘛。”随想想笑眯眯的回话,开始了她的宰人之计。
“感冒?你又在说什么?”欧阳澈对她说出来的听不懂的话已经免疫了。
感冒药,一粒一万两
随想想低头,从皮包里拿出一盒药来,说道:“就是你们所说的风寒,这个叫做西药,比你们那种黑糊糊的苦汁可要好多了,怎么样?我卖给你,一粒一万两。”
欧阳澈本是认真的听着,到后来,感觉头更痛了起来,她可真是,什么都不忘记赚钱?
“你确定吃了这个,我就会好?”他有些不敢相信,但又有些不得不信,她总能拿出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现在发现,其实她那个包才算是真正的宝贝吧?
“当然啦,骗你是小狗,我昨天晚上就是吃了这个今天才好好的,我跟你说,这药吃了以后,你蒙着被子大睡一觉,保证你起来就好了,如果好不了,我退钱给你。”
随想想开始了推销计划,又忍不住在脑子里面幻想,如果下次还能穿越,她一定要多带些现代东西来,到这里,普通的一件小东西,就是一项最大的发财机。
“随想想!!”
“啊?什么?你要买几颗?”随想想回神,立刻就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笑着问道。
欧阳澈摇了摇头,眼神微眯:“朕今天会生病,你认为自己没有责任吗?若不是你昨天非要拉朕出宫,朕会淋雨吗?不淋雨朕会——”
“停!”随想想喊着,做了手势,一脸气闷的看着他,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现在变的这么难缠?
上次是她的十万两,这次连一颗药他都舍不得买,他让她赚一点会死吗?这个小气鬼皇上!
她瞪着他,死瞪着他,到最后只能无奈的起身……
欧阳澈立刻就拉住了她的手,“你要去哪?”他之所以不给她钱,就是不想让她以赚够了钱而离开皇宫。
在他没有离开之前,她也不能离开。
“去帮你倒杯水,喝药!”她没好气的挣开他,说了一句,并在心里发誓,总有一天,她一定要大赚他一笔。
欧阳澈一笑,躺在床上去看头上的纱缦时,似乎也出现了她的脸,高兴的,调皮的,算计的,生气的,甚至是假装哭的……
他睡觉要她守着?
欧阳澈一笑,躺在床上去看头上的纱缦时,似乎也出现了她的脸,高兴的,调皮的,算计的,生气的,甚至是假装哭的……
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表情可以有这么多,随想想,你来自的那个水帘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
“喂,你在想什么呢?起来喝药。”随想想口气不怎么好的喊着。
“在想水帘洞是什么地方?竟会出了这么多宝贝。”他随口答着,看她将一粒米白色的药递给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
他承认,她已经完全的将他收买,如果此时,她暴露出来,要杀他,那么,她一定能杀得了他,因为,他已经落入她的手里。
“当然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的,还有好多猴子。”说到这个,随想想又忍不住笑起来,她随便乱说的,他竟然还记到现在。
要知道,那里可是孙悟空的地盘啊。
“猴子?”欧阳澈有些不可思议的重复。
随想想一瞪眼,“到底喝不喝?我拿着不累吗?”
“随想想,你就不能温柔点?”他故意抱怨了一声,接过那粒药便丢进了嘴里,又喝了一大杯水。
“奇怪,我干嘛要温柔啊?喝了药就睡觉吧,我走了。”随想想嘟嘟嘴,她从小到大,都不知道温柔是什么?
“等一下,你不能走。”欧阳澈伸长手臂,拉着她就是不肯放,“你给朕的药万一是毒药呢,所以你要在这里守着朕。”
“你怀疑我?”随想想瞪圆了眼睛喊,有些气的想杀人的冲动,既然怕是毒药,他还喝个屁啊!
“防人之心不可无,所以你就在这里守着朕醒吧。”他很好心情的看着她整张小脸都迷漫的怒气。
这一次,看来她是真的生气了。
随想想,你的每一种表情都那么生动,我想全部记住,因为想在睁开眼时就看到你,所以,你要守在我身边。
随想想眯着眼,恨恨的说道:“你就不怕你睡着时,我直接把你杀了?”
他既然说了防人之心不可无,他还让她守在这里做什么?
欧阳澈,你肯定烧坏脑子了
欧阳澈看着她笑:“你不敢的,朕睡着时,你杀了我,你也逃不了。”
他似乎很有把握的说着,拉着她的手,头也昏昏沉沉的,的确是想睡觉了。
“随想想,朕醒来第一眼看不到你,你知道后果的。”他又状似威胁的说着,迷迷糊糊的闭了眼。
“后果,我不知道什么后果,真是烦死了,当个御前侍卫怎么跟个保姆似的,喂喂,能不能不要一直拉着我呀,是谁冷冷的说,随想想,以后不要随便拉朕?”
随想想乱七八糟的抱怨着,又模仿着他的声音使劲去扳他的手,奇怪了,生病的人就会比较像是小孩子般缠人吗?
“朕要收回那句话,以后你可以拉我了。”他眼睛也不张开的说着,嘴角又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来。
随想想傻眼般的嚷嚷:“欧阳澈,你肯定烧坏脑子了!”
不会真的淋雨淋的太过火了吧?如果真是这样,她那个感冒药貌似治不好他的。
这一次他倒是没再回答她,沉沉的睡了过去,手却不曾放开,随想想愣了一下,随即郁闷的皱起了眉头。
脑子里面想啊想,皇上的侍卫有陪睡这一项工作吗?
呃,说错了,不是陪睡,是看着他睡觉,哎呀,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过,冰山美男睡着时好像比醒来时更好看啊,没有了那丝冷意,倒是像个孩子般,他的皮肤本来就白,现在感冒了脸红发红,那样子就像个红苹果似的,让人想咬一口。
随想想迷迷糊糊的想着,昨晚也是折腾的太晚,现在被他拉坐在床边,瞪了半天,她缩性一歪头蜷在他身边打起盹来。
小松子无意进来看到这情形时,差点没尖叫出声,但又不想把皇上吵醒,只好捂紧了嘴巴,又退了出去。
随想想啊随想想,你真是胆大包天,龙榻也敢躺。
他在心里抱怨着,却也不得不守在门外,谢绝一切探访,这是皇上的命令,他生病期间,不能让任何人进来。
偷亲美男皇帝(1)
随想想醒来时,手酸脖子酸,全身都快麻木了,她实在是太憋屈了,这床这么大,他就不能往里面睡一点吗?害她像个小狗似的蜷在这里。
郁闷,干嘛要用这种动物形容自己啊?
撇撇嘴,看到他竟然还在睡,她忍不住伸手,在他脸上非常轻的拍了两巴掌。
“冰山?酷皇上?怎么还不醒啊?知不知道我要饿死了?一定要加工钱,一定要加,唉,御前侍卫做的也太不轻松了……”
她嘟嚷了两句,看到他嘴巴动了两下,似乎在说着什么,便好奇的将耳朵凑了上去,他却在这时什么也不说了。
随想想郁闷的想直接把他摇醒,近距离瞪着他的脸,又有些微微发起愣来,唉,这家伙长得真的很好看,比她还要好看。
如果真算外表的话,昨天那个唐玄北应该也比不上他,这小子怎么就长的这么人神共愤呢?
她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目光不自觉的锁在了他的唇上,脑海里不自觉得浮起一个十分深奥的问题。
接吻,是什么感觉呢?
活了十七年,大家都把她当男生了,到现在初吻也没送出去,不如就偷偷亲他一下,就算是她这一中午的补偿吧?
随想想鬼使神差般的俯下头凑近了他,感觉心怦怦的跳个不停,太紧张了,要赶快速战速决,心一横,她便压上了他的唇。
映入脑海中的第一反应是,凉凉的,软软的感觉,好像也没其他的了,接吻原来这么不好玩。
她这么想着,无意往上看了一眼,看到欧阳澈正睁大双眼瞪着她,她一惊叫,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
“随想想,你敢非礼朕?”
欧阳澈半坐起身指控着,如果在昨天以前,他肯定会吓的半死,因为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现在却莫名的有些高兴。
她这算是,喜欢他吗?
“我绝对没有非礼你,我就是在非礼你,啊!不是……”神哪,她在说什么啊?这话怎么这么熟悉?不就是她调侃小松子用的话吗?
偷亲美男皇帝(2)
“我绝对没有非礼你,我就是在非礼你,啊!不是……”神哪,她在说什么啊?这话怎么这么熟悉?不就是她调侃小松子用的话吗?
她撞进欧阳澈有些深邃的眼时,又急忙解释道:“皇上,你千万别误会,我对你绝对没有半点的非分之想,我是看到刚刚你脸上有只蚊子,我要帮你打蚊子,然后不小心……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碰你了,而且,我喜欢的是女人,绝对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随想想乱七八糟的解释着,一张小脸涨的越来越红,她太丢人了,她太失败了,偷亲别人竟然还被抓包。
老天爷,赶快给她块豆腐让她撞吧。
“你说你喜欢女人?”欧阳澈怪声怪气的问道,就连神情都有些奇怪。
随想想点头如捣蒜,他的表情看在她眼里就像是发怒前的征兆,想想看,任何人,睡觉起来,看到一个男人在偷亲自己,不被吓昏,也算是定力十足,又或者是,他本来就是个同志。
想到这一点,她又抬头,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你该不会喜欢男人吧?”
“随想想,收起你那些奇怪的思想,朕喜欢的是女人,朕是个正常人。”欧阳澈不禁提高了声音,有些气呼呼的说道。
他真的人要被她整疯了,她说她喜欢女人?那她干嘛偷偷吻他?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你一定要忘记刚刚那一幕,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发生。”她伸出双手在他面前挥来挥去,试图驱散他那一段记忆。
欧阳澈气极反笑:“朕忘不了了,你说怎么办吧?从来都没有人亲过朕,而且,随想想,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随想想听罢,嘴巴张的足够放进去一个西红柿了,没人亲过他,他骗未成年人啊!身为一个古代的皇帝,竟然说没人亲过他……
“随想想,你那是什么表情?”欧阳澈微眯着眼,有些危险的问道,难道她还怀疑他不成?
朕很清醒,而且你没有咬我
“没有没有,皇上,你一定要忘记,不然你就当在梦里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算了。”随想想退离床边一大步,现在可以说是万分后悔。
她刚刚一定是被鬼附身了,不然怎么就跑去偷亲他了,现在该怎么办?这家伙恼羞成怒起来,会不会直接把她咔嚓了?
她要不要赶快收拾包袱走人啊?
“朕很清醒,而且你没有咬我,这事不能算。”他的声音开始发冷,有一半的原因是气的,另一半原因是想吓吓她。
明明是她自己先偷亲他,现在竟然让他以为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他非要逼她说出真实身份不可。
“天,那你要怎么样?杀了我吗?我就不过那个你一下,你就要杀了我,我太亏了,到时候,阎王爷问起我来,我都说不清楚啊,呜呜……”
随想想掩面,用起了她最后的绝招,如果这招还不行,她铁定要跑路了。
“朕有说要杀你吗?”欧阳澈无力到嘴角抽搐,她难道就不明白他的意思吗?还想用装哭这招。
“太后驾到!”小松子高亢嘹亮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时,随想想是彻底的松了口气。
拿下袖子立刻就眉开眼笑起来:“那你的意思就是不杀我,太好了,太后来了,也太好了。”
太后一来,他就不追问了,然后她就有机会跑了,再然后,他肯定就会慢慢忘掉今天的事。
“太后来你很高兴?”欧阳澈冷冷的憋了她一眼,他就知道她在装哭。
“嘿嘿,我没感觉,没感觉的。”随想想摇头,眼尖的瞄到太后的脚正跨向内殿,于是立刻恭敬的站在了门边。
“给太后老佛爷请安。”她十分认真的打招呼。
“老佛爷?”太后不解,眼睛深处划过一丝危险的因子,既而又问道:“你一直在这里守着皇上吗?”
“是啊,老佛爷是尊称,皇上他……”随想想转眼,伸手一指,便又愣在了当下,这死家伙,竟然装睡了。
太后的威胁(1)
看来太后一来,他是万分不高兴的,总感觉太后和他之间有许多秘密,就比如,太后眼里偶尔闪过的那抹杀意。
她才想着,就不禁暗吞了下口水,不是偶尔,是现在就有啊。
“皇上怎么会突然感染了风寒?又不请太医,就你一上午在这里守着,随侍卫,皇上要有个三长两短,你认为你担当得起吗?
你身为皇上的御前侍卫,连这一点常识都没有,你不觉得有失本职吗?”
太后厉声说着,随想想很想泪奔,太后一来,她高兴个屁啊,这老太婆根本是想找她麻烦啊,如果再被追究出,她带皇上出宫的事,指不定,她的脑袋就要跟她的脖子分手了。
“太后,此事不关随侍卫的事,朕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欧阳澈突然冷声开口道,人也重新半坐了起来。
他当然明白太后的用意,她在这里故意为能随想想,无非就是想激他起来。
“哦,看来皇上真的很看重这个随侍卫,哀家听说,皇上现在每日里都跟他在一起,皇上可别忘了谣言可谓,有空应该多去看看灵妃,还有那新来的公主,皇上似乎还忘了为她封妃。”
太后似笑非笑的说着,被她身边的小太监扶着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随想想觉得自己很多余,实际上她真的很想溜掉,什么谣言可谓啊!她只不过是变成皇上身边的红人而已嘛。
看来人红遭人眼红,她要低调啊低调。
“太后多虑了,朕现在有些忙,还有,随侍卫要查北堂渊,朕也应该帮她,早日拿下恶徒,也可以还宫庭一个安静。”
欧阳澈对太后说话时,从头到尾都是冰冰冷冷,一如随想想初见他时的样子,而且话语里颇为犀利,就好像要故意挑衅太后一般。
太后一顿,半晌没说出话来,既而又突然说道:“随侍卫,你先出去,哀家有话要对皇上说。”
她冷冷的命令道,眼底深处的确划过了一抹恼怒。
太后的威胁(2)
随想想巴不得她赶她走,当下赶紧说声是,便向外走去,临到门边,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欧阳澈,他也正看着她,眼神有些奇怪,她看不懂。
等到寝殿内只剩下太后和皇上两人时,她才冷声说道:“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昨天去了哪,欧阳澈,你现在越来越不将哀家放在眼里了,你竟敢出宫。”
“我出宫又不是没回来,太后是不是想太多了?”欧阳澈冷笑,有时候,他真恨不得一掌杀了她,可是,她的手上有他的软肋,他必须想办法翻身。
“你现在说话的语都都跟从前不一样了,你看看这是什么?”太后说着,突然自怀里拿出一缕黑发来。
欧阳澈一惊,感觉连呼吸都颤抖起来,“这是清清……”
“是啊,清清长大了,哀家想着也该将她嫁人了——”
“不可以,你没权力这么做,她是我妹妹!”欧阳澈起身,一个剑步,便上前夺过了她手里的头发。
太后不理他,径自说道:“哀家把江山给你,又将清清抚养长大,欧阳澈,哀家对你们这么好,你不该感激吗?
别再惹怒哀家的底线,否则,下一次哀家给你看的就不只是清清的头发,还有,那个随侍卫,他竟敢私自诱君出宫,哀家该怎么治他的罪呢?”
她似在沉吟,一双眼,却是打量着欧阳澈。
“放了清清,我想见她,你不觉得自己太过残忍了吗?我已经有五年没有见过她了!还有,随侍卫是奉你的命令查北堂渊,有清清在你手上,你认为我会不见吗?”
欧阳澈有些无力的喊着,时间太久,清清当年还那么小,他真怕自己,已经忘记了她的样子,她见了他,还会认识他吗?
“你自己知道就好,哀家要北堂渊死,要收回玄安城,随想想抓不了他,他就自己死吧。”太后冷冷的憋了他一眼,甩袖向寝宫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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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也要杀人灭口?
“你自己知道就好,哀家要北堂渊死,要收回玄安城,随想想抓不了他,他就自己死吧。”太后冷冷的憋了他一眼,甩袖向寝宫外走去。
今天就算是一个警告,没有人能逃脱她的手掌心!
欧阳澈有些无力的坐回了床榻,手里紧握着那缕头发,她到底将清清藏在什么地方了?连凝姨都找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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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想想跑出欧阳澈的宫殿时,终于松了口气,做坏事被抓包的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偷亲无罪,被抓就危险了,这事以后再不也干了。
不过,接吻也没什么好玩的。
等她赚够了钱,就找一个比欧阳澈还要美的美男,然后娶了他,当大老公。
她乱七八糟的想着,在宫里面乱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看到前面一块空地上,有个穿绿衫的女人在练武,她的兴趣一下子就被带了起来。
不自觉的走近,才发现,她竟然是那白吟国的公主,她这次练的是剑,招式依然狠辣,想来他们白吟国所练的都是这种武功吧。
白吟香感觉身后有人时,想也不想,挥剑反身就向他刺了过去。
随想想一惊,缩头躲过,手上拿的一根树枝,却向她的手腕打去,她没有内力,自然无法将那柄剑打掉,却也让白吟香疼的缩了下手。
“喂,我只不过是路过,你该不会想杀人灭口吧?”随想想蹙眉怒问着,若不是她反应急,现在恐怕都被她在身上戳个窟窿了吧?
那白吟香也是一惊,急忙收回了长剑,满脸的愧疚之色,怔怔的看着随想想,就连她身边的一个宫女也是同样的表情。
随想想有些莫名其妙,刚刚差点被伤的恐怕是她吧?她有必要吓傻了一般的表情吗?
“喂,你还好吧?白吟香?白公主?”她挥着手在她面前摆了摆。
白吟香却是脸色蓦然一红,轻声道:“随侍卫,你刚刚没事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可以叫你随大哥吗?
白吟香却是脸色蓦然一红,轻声道:“随侍卫,你刚刚没事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这种说话方式就像特意所装出来的温柔一般,让随想想有些不适应,一个本来泼辣、率性的公主突然变得太过温柔,总还是让人觉得有些怪异的。
“我没事,下次别那么莽撞的伤人了。”随想想摇了摇头,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不觉竟然走到她住的宫殿来了。
她一窘,禁不住伸手挠了下头发,说道:“莽撞的好像是我了,我乱跑的,没注意到这是你住的宫殿。”
她傻笑两声,就要往外跑,岂知那白吟香却突然转身就拦住了她的路,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随侍卫,我、我、你……”
“哎呀,你要说什么就直接说,你那天不是挺豪爽的人做朋友,别扭扭捏捏了。”随想想有些不耐烦了,一个人的变化可以这么大的吗?
白吟香一笑,似是松了口气般,“我还以为你们这里的人都比较喜欢大家闺秀,淑女至极的女子,所以我才……”
“所以你才学她们吗?我又不是这里的人,而且,你是你,她们是她们,做自己就好,永远都记住,你自己是独一无二的,有些缺点可以改,但没必要去完全的学别人。”
随想想说完这几句话自己就笑了,她可真像是个人民教师啊!
“嗯,我记住了,我白吟香就是独一无二的,没必要去学别人,我,我可以叫你随大哥吗?”白吟香试探的问了一句,眼眸里有一丝期待之色。
“随大哥?”随想想重复一遍,既而得意万分的笑了起来:“当然可以啦,白吟香,以后你就是我的朋友。”
哈哈,她这算是在古代收了一个小弟吗?连这个泼辣公主都收服了,随想想,你真是太了不起了。
“好,随大哥,你以后就叫我吟香,别叫我公主,我被父皇送到这里来,就已经不是公主了,离开皇宫,我也会靠我自己的能力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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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觉的拿手碰唇
白吟香有些坚定的说道,又和她的宫女对望一眼,两人重重的点头。
随想想忍不住上前,拍了下她的肩膀,赞道:“我最喜欢你这种独立自主的人了,以后我也会离开皇宫的,有机会的话,我们说不定还能一起闯荡江湖。”
试想下,到时候,她做一代大侠的时候,身边还能跟个美丽率性,武功还不差的公主级别人物,该是多么的,拉风啊!
随想想又想太多了,以至于她没注意到白吟香眼中所透出的一抹欣喜,甚至是带些迷恋的神彩。
“随大哥,如果你是说真的,就一定不能忘记今天所说的约定。”白吟香走近她,再一次认真的说道。
随想想一愣,既而点头:“呃,当然了,我随想想说话,什么时候不算数了,不过关键是我能活到那个时候。”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她也是不以为然的神情。
“随大哥指的是抓北堂渊的事?”白吟香突然问道,眼里挂着一抹真切的关怀。
“你怎么知道?哦,也对,现在宫里的人指不定都在看我的笑话,等着我两个多月以后,提着人头来见吧?”随想想耸耸肩,也不在意,她就是那种不到最后关头,大火烧不着尾巴的人。
所以,现在急不得啊急不得,她非常的淡定。
“随大哥,你相信吗?我绝对不是那些人中的一个,如果我能帮到你,我一定会义不容辞的。”
“当然相信,嘿嘿,吟香,你的名字真好听,就跟你的人一样,我还以为你见了皇上肯定会喜欢他的,皇上不好吗?我觉得他还不错啊!”
随想想不自觉的拿手碰了下唇,脸色微红了一下,那个家伙,现在已经变的不太冷了,而且有时候比她还固执,明明从他的表情来看。
他就是一个很理智型、沉稳型的人,怎么有时候又变得很幼稚,甚至是无赖、难缠。
“只能说,在见皇上之前,我已经见了另一个人吧,我只能感激皇上,他没有逼我,也没有强封我为妃。”
比较欣赏御前侍卫
“只能说,在见皇上之前,我已经见了另一个人吧,我只能感激皇上,他没有逼我,也没有强封我为妃。”
白吟香说着,看着随想想的侧脸,咬了咬唇,又悄悄的笑了起来。
“嘿嘿,看来酷皇上还是挺人性化的,你继续练剑吧,我走了。”随想想笑了笑,便要向外面走去。
白吟香愣了一下,立刻又说道:“随大哥,我发现你的招式很奇怪,吟香自小便爱武,你能不能指点我两招?”
“呵,本宫说,怎么这白吟国公主被皇上找出来,却不让皇上封她为妃,原来是比较欣赏皇上身边的御前侍卫啊,不知道皇上若是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随想想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便传来一道夹着挑衅与不屑的声音,她微微皱了下眉,转过身果然看到那跋扈无比的灵妃。
真是好久不见,她还以为自从那次吓了她一次,她估计就会收敛很多,怎么重新出来,她还是这副德性啊?
“倪淑淑!不对,御前侍卫随想想,竟然是你,你竟然敢骗本宫?”灵妃在看到她的脸时,蓦然就醒悟了过来,当下便气的手颤抖,她身边的小宫女赶紧过来扶住了她。
随想想嘻皮笑脸,很随意的跟她打着招呼:“就是我啊,灵妃娘娘,你的病好了?我听说,你好像见鬼了?”
“你才见鬼了!”灵妃听罢,脸色便不自觉的白了起来,看来后遗症是不轻。
“嘿嘿,我这个人太随性了,就连鬼见了我都会跟我交朋友的,而且,你刚才说错了,可是皇上让我来问候白吟国公主的,昭和公主来和亲,灵妃娘娘可知道这其中的关系吧?”
随想想依然在笑,话语里却夹了些淡淡的威胁。
灵妃一听,果然也没再找白吟香麻烦,只是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又看向随想想,眼里的恨意更浓,“随想想,你欺骗本宫,这件事,本宫迟早会找你算帐的。”
白吟香爱上她?
“唉,灵妃大人,说不定我三个月后就离开皇宫了,你干嘛还记这个仇啊?”随想想耸耸肩,丝毫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哼,那就看你能不能活到三个月后。”灵妃冷哼一声,转身就向外走去。
白吟香却突然仗剑便纵身飞到了她面前,剑尖直指着她,斩钉截铁的说道:“随侍卫是本公主在这里遇到的第一个好人,谁要是敢伤害他,本公主定不轻饶!”
“你,白吟香,你自己是什么身份?竟然敢这么跟本公主说话!”灵妃吓得倒退了几步,现在见了刀剑,她就会不自觉得想起那天晚上,那个鬼,把匕首吃掉的情景。
“我是和亲的公主又怎么样?若是我将你今天的话告诉皇上,想必他肯定也会主持公道。”白吟香一点都不怕她,看到她这般胆小的样子,反而嘲笑的看了她一眼。
“好,你们都在欺负本宫一个人,本宫去告诉太后姑妈。”灵妃一恼,跺着脚面便带随身宫女离开了白吟香的宫殿。
随想想见灵妃走了,当下便兴奋的说道:“白吟香,谢谢你为我出头,放心吧,以后在宫里,谁要是敢欺负你,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白吟香脸一红,既而笑道:“随大哥愿意跟我做朋友,我很高兴。”
“嗯,其实吧,我说实话,我的功夫说不定还没有你的好,指点你就更谈不上了,不过你别告诉别人啊,我走了。”
随想想说着,一溜烟的就跑了,唉,她可真把自己的老底卖给白吟香了,哪天她要是站出来向她挑战,她再一输,这御前侍卫可就做的够丢脸了。
“公主,随侍卫这个人很逗呢,他竟然说他打不过你。”待随想想的身影消失,秋儿忍不住笑道。
白吟香回头看了她一眼,才幽幽的说道:“他那是谦虚,秋儿,你说我们以后就跟着随大哥闯荡江湖怎么样?”
“好啊,秋儿当然是跟着公主了,就是不知道,随侍卫将来会娶个什么样的侍卫夫人呢?”秋儿调皮一笑,突而又感慨道。
想让我看你深沉无比的背影吗?
“好啊,秋儿当然是跟着公主了,就是不知道,随侍卫将来会娶个什么样的侍卫夫人呢?”秋儿调皮一笑,突而又感慨道。
“秋儿,你这是在暗指什么?哼,别以为本公主听不出来,你没听到随大哥说他喜欢我这样的女子吗?”
白吟香回身,重新练起了剑。
随想想若是知道了白吟香主仆的心思,怕是当场就会晕倒的,只是她走的太早,漫无目的的在宫里走了一圈,实在无聊,便又回了自己的玲珑阁。
怕欧阳澈再追问那个吻的事,便没敢去找他,在自己很有个性的房间里玩了一会,眼看着太阳下山,一天又要过去了。
她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她这玲珑阁实在是太静了,连个人影都没有。
最重要的是,她吃饭洗澡是个很大的问题啊。
吃饭她可以乱跑到御膳房或者直接到欧阳澈那里蹭饭,但古代洗澡太麻烦了,那么大一个木桶,她一个人都抬不动。
麻烦了何在飞几次,她都不好意思再叫他了,她得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才行。
外面天色渐渐黑了下去,随想想踏出门外,突然就有个黑色人影向从她的房顶向外飞掠而去,她一惊,随即便跟了上去。
丫丫的,难道是刺客?
会不是是北堂渊?可是,怎么跑她房顶来了?
她也无暇去多想,那个身影太快,她只能十二万凝神的跟了上去,宫里的路她已经摸的差不多,但这一条她却从没走过。
又突然有些疑惑,北堂渊不可能这么了解宫里的地形吧?而且,他可没有穿金衣。
随想想微微皱了皱眉,更加提高了警惕,一手从皮包里摸出那把弹簧匕首来。
那黑衣人又飞跑一段,突然停了下来,就只是背对着随想想,神秘无比。
随想想撇撇嘴,摆个干架的姿势,不耐烦的说道:“这位兄弟,你把我引来这里,就是想让我看你无比深沉的背影吗?”
澈儿需要你的时候,不要离开
那黑衣人似乎叹息着摇了摇头,转过了身来,“随想想,你还是这么莽撞,你就这么不通知一个人跟我过来,不怕我杀了你,再毁尸灭迹吗?”
“莫阿姨,怎么是你啊?”随想想愣了愣,忽略她的话,向她更走近了一点,这才发现,她这次包着块黑头巾,也因此她没看到她那头个性十足的白发。
“怎么就不能是我?我观察了你很久,澈儿因为你而变了不少,总之,你在宫中的身份,我也会帮着你,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你的来历。
但是,你要答应我,在澈儿需要你的时候,不会离开。”
莫小凝说着,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五年,她以为这辈子都再看不到他的笑,却原来,他还是会笑的。
眼前的这个女子,澈儿怕也已知道了她的身份,也罢,只要她能令澈儿放下些微的包袱,活的轻松一点,她也不会反对。
随想想看了她半晌,接着笑道:“莫阿姨,我的底细貌似你是最清楚的,我就是一个小混混,欧阳澈能需要我什么啊?
不过你放心,既然我现在已经是御前侍卫了,他的安危我也会顾着的,前提是,我不挂掉的情况下。”
莫小凝摇头,接着感慨般说道:“你们两个,不过都是孩子而已,别看澈儿比你年长,他十七岁被带进宫中,便没再接触外面的世界,他可以说比你要单纯的多,所以,你绝不能伤他!”
她说到后来,目光凛然般的看着随想想,这个人她还会再观察下去的。
随想想缩了缩肩膀,干笑:“莫阿姨,你太严肃了,我很老实的,呵呵,我保证再不带他去妓院了,绝对不去了,我自己都不想去了。”
她以为她所说的单纯是指欧阳澈没逛过妓院的事,便保证的说着。
莫小凝叹口气,突而回身指着身后的一块地方,说道:“只要你好好呆在澈儿身边,那块地方,算是我送给你的。”
她说着,突而飞身,就向远处掠去。
我不嫁人,我只娶老公
随想想眼睛眨了眨,嘴巴也抽了抽,遥望着天上的那一轮明月,感叹:“古代人的思维,一般人真是跟不上,她说了半天,到底想表达什么啊?
对欧阳澈好点,我对他很好啊,在他跟前都没赚什么钱,还把手机送给他了,还把感冒药给他吃了,这是多么先进的产品啊,总得来说,是他对我不好,小气鬼皇上。”
她嘟嚷了两句,转身想走,又突然想到莫小凝刚刚说的要送她什么,便好奇的向那块黑地方走了过去。
皱了皱眉,脚下一块石头差点没将她拌倒,她差点就要骂三字经了,那个超级神秘的白发魔女外加梅超风,她没什么事吧?
这么黑压压的地方,能有什么东西送给她啊?
她从包里摸出打火机来,又小心的向前走了几步,拨开眼前的长草,眼前蓦然一亮,竟然是一个小小的水池。
蹲下身往水里探了一下,便不禁笑了开来,看来这个莫小凝是个好人啊,这里根本就是个天然温泉嘛,是不是送给她洗澡的呢?
嘿嘿,这样说来,她以后不用辛苦的抬水到房间了,而且,古代天然温泉,会不会里面有什么特殊的材质,然后她天天来洗澡,有那么一天,突然武功大增,然后成为江湖第一高手啊!
随想想想着,便笑了开来,她真的好会幻想啊。
不过这好地方,又这么偏僻,应该不会有人看到,她再稍微的布置一下,今天就可以下水玩了。
说干就干,随想想拿匕首挖了几株较高的说不出名来的草木移到了温泉边,又移了几株野花,忙了大半个晚上,那片池塘便彻底的被围了起来。
她一笑,从专门留的一个小通道边跳了进去,一件件的脱了衣服,跳进了水池里,温热的水,清幽的环境,在这种地方洗澡,真的太惬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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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想想在做一个美梦,就连在梦里,她都是笑个不停。
梦中有一个大美男向她表白,她十分得瑟的对他说,我不嫁人,我只娶老公,你要当大老公,二老公,还是小老公啊?
有本事,你偷亲回来好了
梦中有一个大美男向她表白,她十分得瑟的对他说,我不嫁人,我只娶老公,你要当大老公,二老公,还是小老公啊?
那个大美男的穿着一身白衣,奇怪的是,她就是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只是还没等她得瑟完,那美男就忽然抱住了她,说,他只做唯一,然后……
然后差一点点要吻她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道公鸭般的嗓音,随想想气的爬起来,扔掉了床上的锦被。
“吵什么吵?本大人睡个觉也来吵,知不知道,我差点就要看到大美男的脸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大美男要吻她了耶。
虽然接吻是没什么其他的感觉,可是,好歹,那是她魅力的证明啊。
小松子在外面脸色比她更黑,喘了口气,继续认命的喊:“随侍卫,你别忘了要跟着皇上上早朝的,时间快来不及了,走吧。”
随想想在里面叹口气,接着有些暴走的迹象,有没有搞错啊?天都还没有完全亮诶!
古代的人上个早朝干嘛也要这么早啊?
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天,接连着半个月,每天早上她都能听到小松子的公鸭嗓,她就快要将他想像成一只公鸡在叫明了。
为什么?为什么?谁不知道她随想想最爱睡懒觉,是学校里超有名的迟到大王,可是到这里,她每天五点多就要起床,她就算不看手机,她也能知道时间了。
要她跟着上朝做什么啊?还不就是站在那里站岗啊。
欧阳澈,肯定是你报复那天我偷亲你的事,才天天这么折磨我。
有本事,你偷亲回来好了,我就不信你敢对着一个男人下嘴。
她又发呆了一会,听到小松子几乎变了调的喊声,十分无力的答应一声,开始慢吞吞的洗漱。
看着从身边一个个经过的大小官员,随想想开始无聊的打呵欠,直到人都来的差不多的时候,站在另一边的何在飞终于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随想想,你能不能有个站姿?你现在可是皇上的御前侍卫。”面对她,他就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你在这站岗,我去外面查案
“随想想,你能不能有个站姿?你现在可是皇上的御前侍卫。”面对她,他就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虽然事实上,她根本就不是他所谓的小表弟,但从另一种角度来说,他将她当成是自己引荐来的,也因此实在看不惯她这种作风。
尤其,已经过了一个月,对于北堂渊的事,她却没有丝毫的进展,她是打定了主意要在三个月之后奉上自己的脑袋吗?
“在飞童鞋,你几乎每天都要提醒我一遍,我的耳朵都要生茧了,不过说到这一点,我今天突然有了一个大大的想法,”
随想想说着,瞟了眼金銮殿上还在公事公办的欧阳澈,又对何在飞眨了眨眼,小声道:“你在这站岗着,我要去外面查案了。”
她说着,小小的身子已向外面跑去。
何在飞一惊,赶紧喊道:“你说什么?查什么案?”
“笨蛋!当然是北堂渊的案子,难道你想让我死啊?就这样了,拜拜。”随想想挥挥手,不带一丝云彩的走。
何在飞一阵犯难,他要不要跟上去呢?按道理来讲,他现在不能擅离职守,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讲,随想想独自出宫。
又是故意挑在皇上早朝的时间,万一她是露出野心,要跟她的同党陷害皇上呢?
等到何在飞回过神来的时候,早已不见了随想想的身影,他发了一会呆,又忍不住在心里面叹气,不得不说,他是有一点点相信随想想的。
欧阳澈下了早朝,就会有一个习惯,从侧殿出去,总会忍不住叫一声随想想的名字,今天等不到答案,回头望时,才发现小松子跟何在飞都是十分静默的看着他。
他有一阵尴尬,既而问道:“随侍卫呢?她不是跟你在一起?”
每天故意挖她起床,就是想在下朝后便看到她,现在突然不见她的身影,他竟觉得有一丝慌乱。
但已经习惯了伪装的他,冷漠的外表下没有让人看出丝毫的情绪来。
白天出去,是不想跟他一起吗?
“回皇上,想想她,她说去查案。”何在飞据实以告,却又突然感觉有些头皮发麻,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欧阳澈一听,就忍不住蹙起了眉,“她说去查北堂渊,是一个人去的?”他的手微握成拳,她一个人,如果她来皇宫只是来赚钱的,那她可能随时就会离开。
也许是为了她那条命,而且,她最宝贝的就是她那个皮包,除此之外,她根本没有一丝的留恋。
想到这里,他突然有些生气,没有留恋,她真的一点留恋都没有吗?如果她真的不再出现,他恐怕连之前的情境都无法回去了吧?
在这个皇宫,他本来就没有一丝的安全感,因为她的出现才略微有些改变,她真的走了,该怎么办?
“是,属下没来得及跟上。”何在飞只能这么说,一双眼悄悄的打量着欧阳澈。
他虽然极力伪装,他虽然还是冰冷如常,可是他紧握的双拳,和眼眸深处所透的不安却出卖了他。
“皇上在担心随侍卫会有所行动吗?难道是她的真面目要露出来了?或者她根本是北堂渊的人?”何在飞依据他的表情乱猜着。
欧阳澈回头看了他一眼,突而点头道:“是,朕有些担心,你派人将她找回来,但要不动声色,别引起她的怀疑。”
他白天不能出宫,而且最近晚上她也不再找他出宫,现在突然白天出去,是不想跟他一起出去吗?
何在飞的话无非是给了他台阶,现在不论随想想是什么身份了,哪怕真的是与他为敌,他也不能放她走,他说过,他没有离开皇宫,她便也不能离开。
“是,属下这就去。”何在飞领命离开,欧阳澈却是有些失神的望着宫门的方向,他们都能自由出入,而他身上皇帝,却是一片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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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想想还没在白天来过宫外,这又是另一种不同的心境,这半个月因为迷上了泡温泉,早上又被小松子叫太早,她难得的过了一段正常的作息。
半个月,大家就忘了手机唱歌的事?
随想想还没在白天来过宫外,这又是另一种不同的心境,这半个月因为迷上了泡温泉,早上又被小松子叫太早,她难得的过了一段正常的作息。
但在此时,又忍不住骂自己笨,这么好的出宫机会,她怎么就给浪费了?直到今天才有所行动。
只感慨了一秒,她就被白天繁华的街道所吸引,这个时候正是早上,路过的、赶集的,反正好不热闹。
随想想顺着路就往前走去,心里也早忘了跟何在飞说的借口是去查案,反正不船不到桥头,她可以随便先拐一拐。
一路随便乱买了些小玩意塞进皮包里,转了一个街,她便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
只见那晚她和欧阳澈吃饭的酒楼,现在竟然高朋满座,甚至连门外都围了不少人,不是说,她的手机让这家酒楼闹鬼了吗?那天晚上还半个人也没有。
难道半个月之内,大家就已经忘记了手机唱歌的事?
她想了想,转身躲入一个墙角,拿出小镜子,为自己的脸化了化妆,摇身一变,已经从一个俊郎小公子变成一个长着胡子,皮肤略黑,却又整体看上去相当奇怪的人。
走入那家酒楼时,小二正忙着招呼客人,随想想注意到,这里竟然比以往还多了个小二,看来生意是好的不得了。
明显的不同之处就在于,酒楼的大厅中央搭了一个不高不矮的台子,上面坐了个说书人。
看来古代的人真的很聪明,想到这点子来招揽生意,她也没去注意听那说书人在说什么,放眼看了一圈,在他们原来喝酒的地方,坐了一个白衣人。
背影有些熟悉,随想想蹙眉,便走了过去,她故意绕到了他的侧面,看他唇边始终挂着一抹似笑非笑,却有些邪魅的味道,在他的周身还散着一阵若有似无的掬花香。
随想想没去注意那阵花香,只是突而伸手,手中的扇子已向他的肩膀拍去。
“兄弟,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她刻意放粗了声音,学他一样,嘴巴微挑,邪邪的问道。
一眼认出我,天天请你喝凉水
“兄弟,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她刻意放粗了声音,学他一样,嘴巴微挑,邪邪的问道。
唐玄北回头,眼里的惊讶只在一瞬间便消失不见,随即笑道:“想想,坐吧。”虽然已经掩饰,却还是有些惊喜,她竟然会在这时出现。
他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嘴边的笑意更甚,也许可以趁此,让她有所行动。
“这么好认啊,没劲,我说唐兄,你一天到晚在笑什么?”随想想皱眉,摸了下鼻子下的小黑胡子,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你信不信,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能认出你来?”他又笑,突然伸长手,很是自然的就触到了她的鼻子下,“你这个,是怎么弄的?”
“唉唉,别抹别抹,这是画上的,你一抹就掉了,我就不信了,改天我改装变成犀利哥,你肯定认不出我来,要不要打个赌?”随想想挥开他的手,很煞有介事的按了按自己的胡子。
唐玄北收回的手,果然有些黑,他不禁笑起来,这次,没有邪魅的味道,是发自内心的笑,“你想怎么赌?”
他也说不上为什么?自从跟她第一次见面,他就一直在暗地里观察她,也越来越了解她的性子,不管她再怎么装扮,她的那双眼睛却是独一无二的。
像是永远充满了活力,有着无数的想法,又俏皮,又可爱。
他只能说,随想想是个快乐的人,快乐的让人嫉妒,但,在她身边的时候,他竟然也能感受到一些快乐与温暖,是被感染的吗?这些东西,他其实早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嗯,其实我这个人也不会太大胃口的,如果下次在街上,你能一眼认出我来,你以后喝的东西,我包了!”
随想想十分豪爽的拍着胸口,一双眼里却闪过一丝算计,喝的东西,也可以是水啊,到时候,天天请他喝凉水,嘿嘿……
她不自觉得坏笑两声,唐玄北早看出她的恶作剧,却也没拆穿,只是沉吟道:“那如果我没认出来呢?”
手机,已经传遍天下
唐玄北早看出她的恶作剧,却也没拆穿,只是沉吟道:“那如果我没认出来呢?”
“这就简单了,就罚以后,我吃的东西你包了,当然了,我要吃什么,你就要给我买什么!”随想想立刻喊,非常激动的拿了桌上的筷子就对他点的食物进攻。
“好,这就算是我们所订下的赌约,以此酒为誓。”唐玄北竟十分豪爽的答应,还唤来小二为她添了一个酒杯。
随想想跟他干了杯,肚子里面笑翻了天:真的是赚到了!她下次肯定打扮成个鬼,让鬼也认不出她来,这样以后离开皇宫闯江湖,她也不怕饿肚子了。
一看唐玄北的整体装扮,就知道他是个有钱人,虽然看起来外表挺淡雅的,不过她敢说,他肯定也是个深藏不露的主。
“唐大哥啊,既然如此,我们就都不能反悔了,下次记得一定要张大你的眼睛哦,不然你就惨了。”随想想边说边吃,她早上没吃东西,正好有人请客。
唐玄北但笑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随想想偶一抬头,看到那中间的说书老人还在说着什么,便不在意的问道:“这家店起死回生,难道就是因为多了个说书先生?”
“你还不知道吗?你那个手机,已经传遍了天下。”唐玄北突然压低了声音凑到她面前小声的说道。
那神秘兮兮的样子让随想想也不禁跟着紧张了一下下。
“有那么夸张?”既然如此,这里怎么反而更热闹了?
“你、那个手机现在可以让我看一下吗?”唐玄北有些期待的看着她,声音还是小小的,身体微微向前顷了一点。
微风过,有淡淡的掬花香飘来,随想想的鼻子痒痒的,忍不住伸手抹了下,早就忘记自己用眼影和眉笔画胡子的事。
只是在心里疑惑,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还擦香水?不对,古代哪有香水,应该说是香粉,虽然说,美男的要求一般不能拒绝,但她现在可是真的拿不出手机啊,那东西还在欧阳澈那里。
又不能打电话,估计他也玩够了,改天倒是可以拿回来给唐玄北看看。
别再抹了,你看看自己的手
她才这么想着,突然就见他错愕了下眼,毫不掩饰的大笑起来,只是眼底深处却又划过了丝温柔上。
“你笑什么啊?”
“别再抹了,你看看你自己的手。”他说着,自身边拿出一条白色的锦帕来。
随想想一听,连声叫着糟了糟了,又赶紧从皮包里翻出小镜子来,抢过他手里的帕子便使劲对着脸擦了起来。
唐玄北低眸看了眼她腰上的包,似乎,她到哪里都会戴着,有些不伦不类,算来,她的穿着打扮是最奇怪的吧。
随想想抹了半天,胡子消失,她才抬眼又笑道:“都是被你身上的香味给刺的痒了下鼻子,手绢我洗干净再还给你吧。”
她说着,随手将镜子一起塞进了包包里。
“我身上的香味?”唐玄北一愣,忍不住抬起自己的袖子闻了一下,的确有着一股淡淡的熏香,是掬花的味道,他的神色微微黯淡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
“现在能——”
“嘿嘿,唐大哥,我绝对不是小气,它不在我身上,还记得那个欧阳兄吗?在他那里呢,我保证下次一定拿过来让你看。”随想想很认真的说着,还夸张的举起了手做发誓状。
唐玄北微微一怔,看着她的眼神也多一些探究,他当然知道所谓的欧阳兄是谁,那个人,他再清楚不过。
“看样子,想想与欧阳兄很熟,那般珍贵的东西也放在他那里。”他说这话时,嘴角淡淡的邪笑又起,这次又夹了些讽意。
随想想也没去注意那么多,只是点头道:“是挺熟的,那家伙很麻烦的,”天天让她跟着上早朝,多累啊!
她状似不耐的挥了挥手,才又道:“我们现在不是也很熟了吗?我随想想最爱交朋友,改天一定让你看啦,现在可以告诉我,怎么传遍天下的事吗?”
“你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跟我做朋友。”他似乎很郑重的对她说道,眼神很深很深,有着太多随想想看不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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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渊已经得到绝密神物——手机
索性她没来得及多想,唐玄北又已伸手叫来了小二,将那说书先生亲自请到了他们桌边。
“两位公子,有什么吩咐?”
那说书先生躬身问道,随想想一看,就有些犯晕,刚还说是个老人,现在走近了,才发现,这家伙的胡子也是贴的,学她一样扮大哥啊?
“你将这两天所发生的事情再讲一遍给我这位兄弟听,要仔仔细细、一字不漏的。”唐玄北吩咐着,在没人注意时,快速向那说书先生使了个眼色。
说书人立刻便笑着接口:“好,没问题,两位公子请听在下慢慢道来,话说那一日,就在这极品酒楼发生一件可怕的事——”
“停!这位先生,你不用慢慢道,你可以快速一点,而且,有些地方可以省略,这样吧,就从你来这家店之后的事情说起。”
随想想摆手,打断了他唱戏一般的演说,他要讲的无非就是她和欧阳澈那天玩手机喝酒的事,这些人,会有她这个当事人知道的更清楚吗?
说书人一阵尴尬,回首下意识的看了眼唐玄北,直到他点头,他才又重新说道:“那在下就从简一点,据说江湖上所出的一项绝密神物——手机,已经被玄安城城主北堂渊所得——”
“北堂渊!”随想想再次打断了他惊呼起来,把手机说成绝密神物,这件事她已经不稀奇了,让她惊讶的是,什么时候手机跑北堂渊那里了?明明还在欧阳澈手里。
她天天都能看到他在那低着头研究呢。
“先听他说完。”唐玄北低声安抚着她,示意说书人继续。
随想想点点头,赶紧做了个请的手势:“不好意思,你继续,继续,我保证不打断了。”
那说书人也没什么脾气,接着说道:“那手机曾经有人亲眼所见,会将人的灵魂封锁在里,不管男女,被装进一个小小的盒子里,还能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吼声,据说,它比世间任何的武功秘籍都要来的珍贵,
在复仇的时候,只需要按动其中的机关,便可将人的灵魂收纳……”
该不会对比武招亲有兴趣吧?
听到这里的时候,随想想忍不住嘴角抽搐,满脸黑线,果然是跟欧阳澈当时的想法一样,按动机关,收人灵魂,看来她是免疫了,不然怎么没觉得好笑,也没打断他。
那说书人又道:“玄安城的城主,下个月初要为妹妹举办比武招亲,此次,不论是各路江湖豪侠,还是武林好汉,甚至是朝廷英豪,城主皆是来者不拒,热情相待。
更放出得其妹者,得手机,甚至是,玄安城的半座城池,试想,这等好事,大家怎么可能不去呢?
也正因如此,这几日,大家都商量着要赶紧前往玄安城,这不仅是一场盛举,更是一次得到宝物的机会,最主要的是,城主的妹妹,可谓玄安城第一美人,甚至是武林第一美人。
有这么多好处,大家怎么可能不参加?”
说书人口沫横飞,随想想越听到后来越觉得有趣。
先不论那个北堂渊为什么要打着手机的名号放出这样的风声,就凭着他举办的这场类似于武林大会的举动,已经让人有些奇怪了。
最重要的是,他不是想要皇位吗?怎么反而把人全拉到玄安城去了?
而且,他真的要嫁妹妹吗?还是另有什么阴谋?
她不得不承认,对这个北堂渊越来越有兴趣了,首先,他不低调,反而高调到不行,他应该也知道朝廷在抓他吧,竟然这样,还敢举办比武招亲。
而且,那个人,戴着一副面具,武功又深不可测,他不是长的太丑,就是故作神秘,一般大牌都是喜欢这样装嘛。
随想想摆着手指蹙着眉,在那里想啊想的,唐玄北淡淡一笑,既而问道:“你在想什么?该不会也对这比武招亲有兴趣吧?”
他故意没提手机,只因为,他再清楚不过,那东西根本还在他们手里,只是今天没料到的是,随想想将它给了欧阳澈。
难道欧阳澈对她已经那么重要了吗?如此神物也要交给他来保管?
我对别的女人没兴趣
他想到这里,眸光一闪,隐隐有一丝杀气划过,沉思中的想想没看到,只是下意识的说道:“比武招亲我倒是不感兴趣,至于那个所谓的神物,你应该最清楚啦,我比较感兴趣的,是北棠渊这个人。”
她对比武招亲也不是完全不敢兴趣,也夹了些好奇,难道北堂渊是来真的吗?
谁打赢了就把妹妹嫁给谁?他也不想想,如果是个老头子怎么办?嫁过去几天,他就挂了,守寡也太早了点。
万一是个和尚怎么办?诱拐大和尚还俗,不好不好……
随想想乱乱的想着,便见唐玄北的眼睛亮了一下,当下又坏笑着说道:“唐大哥,看起来感兴趣的是你哦!嘿嘿,你一定想娶北堂渊的妹妹吧?你放心吧,我虽然跟北堂渊本人有仇,但绝对不会阻了你的幸福之路的。”
她边说着还边拍了下唐玄北的肩膀以示鼓励,岂知北堂渊却是嘴角抽搐的想对她翻白眼,“我对别的女人没兴趣。”
他说,又察觉自己失声一般,赶紧住了口。
随想想笑的更加邪恶起来,“哦~原来是有心上人了,嘿嘿,那啥,结婚的时候别忘了请我喝喜酒。”
“结婚?”唐玄北有些好笑的看她笑成这种样子,却也猜想到她所说的结婚是何意。
“就是成亲嘛,笨!”
“你已经想到那么远了吗?”唐玄北似乎有些恍惚的看着她,他的人生还有许多事要做,成家,是他没有安排过的事,可是,却冒出了一个小侍卫,要来捉他。
“难道你还没想那么远?”随想想反问,有些暧昧的看着他。
唐玄北倒有些局促起来,转开了脸,不自在道:“我们别提这个了,你现在有什么想法?”他又问道,目光深沉,却又不让任何人看到。
随想想抬眼看了看四周,发现那说书人早就走回了原地,也没人注意他们,便凑近唐玄北,小声道:“我要找那个北堂渊报仇,现在看来,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得去一趟玄安城了。”
难道不陪你媳妇啊?
唐玄北的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笑,却又故作不解的问道:“你们之前到底有什么仇恨?你非要找他报仇不可?”
说到这个,随想想就是一阵咬牙切齿:“我不是都说了吗?他非礼我妹妹,而且不抓了他,我脑袋就不保了。”
“你有没有想过,进了玄安城,就没人敢动得了你?”他突而说道,眼神里竟夹了一丝不屑和傲视天下般的气焰。
仿佛一切都被他踩在脚下,他就是王者。
“你在说什么?”随想想有些发愣的看着他,怎么感觉他怪怪的?
“没什么,既然江湖上有了趣事,自然少不了我唐玄北,不如我们就一起去玄安城?”他转开了话题,提议道。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我正想说我不认识路呢,不过你丫的还说对人家妹妹没兴趣,难道不陪你媳妇啊?”随想想瞪着眼,小小的鄙视了他一番。
唐玄北摇头,似有些轻松般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就没有陪她呢?”
随想想的眼睛亮晶晶的,却又十分低沉的说道:“算了,我不是一个八卦的人,对于好朋友的心事,也要顺其自然的知道。”
不过,其实她真的很想八卦一下,因为她感觉,到了这古代,怎么一个个都是神秘的主?
首先,欧阳澈,很显然是个冰山又忧郁的美男,她得在他身上努力挖坑,不过郁闷的是,至今也没赚到什么钱。
后来就是那个北堂渊了,神秘的让她恨不得马上就出发去玄安城,将他抓来好好逼问一顿:你为什么就是一个戴着面具的大盗呢?
呃,想远了,再后来就是这个唐玄北了,可以说是更神秘的神龙见首不见尾,但对于这些,随想想很识相的选择不问,只因为,她自己也是没告诉任何人来自哪里的外太星穿越者。
唐玄北一笑,正要说什么,酒楼里却突然安静了下来,接着一队整装侍卫便冲了进来,带头的是何在飞。
难道是近距离会传染?
随想想呀的叫了一声,站起来喊道:“喂,何在飞,你们怎么来了?”还夸张的带着这么多人,拿着刀剑。
何在飞看到随想想时深深的蹙起了眉,随即又往她旁边的唐玄北看了一眼,心里面暗暗猜测着他的身份,难道他便是她的同党?
唐玄北不动声色的皱了下眉,眼底深处却划过一丝不快来,果然,那何在飞走近随想想,低声道:“随侍卫赶快回去吧,他有急事找你。”
他没说是皇上,这里毕竟今天有些不寻常,人太多,而眼前还有个让他极度怀疑的人。
“找我?”随想想蹙眉,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谁,只是,“他找我能有什么事啊?我正在跟唐大哥喝酒呢,而且我有了一个发现,也有了一个决定。”
“不管有了什么,回去再说吧。”何侍卫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差点气歪了随想想的鼻子,她怎么发现,最近欧阳澈不冰了,这家伙又冰起来了?
难道是近距离传染?
“想想若是不想回去,你认为能逼得了她吗?”唐玄北突然仰头,杯中酒一饮而尽,说出的话却是相当的挑衅。
“兄台又是哪位?劝你最好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何在飞蹙眉看了他一眼,手中的剑却握得更紧,有些防备的靠近了随想想一点。
若是他突然出手,他也必定要先拿人,这个人,一定就是她的同党。
“是吗?这位兄弟又是哪位?带着官兵,不知道我这个小兄弟犯了什么错?”他故作不知随想想的身份,奇怪的问道。
“呵呵,其实大家都是朋友,算了,我回去看看那家伙找我干嘛?下次见了,别忘了我们的赌约。”
随想想赶紧出来打圆场,又对着唐玄北眨了眨眼睛,那动作看在何在飞眼里,又是一阵怀疑,唐玄北却已笑道:“那好吧,不过你要尽快,别忘了刚刚决定的事。”
“好,走了。”随想想挥了挥手,很自动的走到那一群侍卫的前头,双手背后,一副老大的样子。
你私自出宫,为什么不告诉朕?
“好,走了。”随想想挥了挥手,很自动的走到那一群侍卫的前头,双手背后,一副老大的样子。
何在飞又看了眼唐玄北,才甩袍跟了上去。
他们一群人刚走,刚刚的说书人便走到了唐玄北身边,低声请示道:“城主,现在是?”
“按原计划,你先去安排。”他沉声说着,转头看去,窗外随想想正巧走过,笑着在跟何在飞说什么,阳光洒在她身上,她永远都是一个快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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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想想回到宫里,也没来得及换衣服,便与何在飞一起去了御书房,很意外的看到欧阳澈没坐在那龙案后面办公,而是在大殿中走来走去,一副心事不宁的样子。
“喂,发生什么大事了,把我叫回来?”随想想跳过去,没大没小的就向他肩膀处拍了一下,看得小松子与何在飞一阵胆颤心惊。
欧阳澈不自觉得抓住了她的肩膀,眼里划过一抹笑意,却又快速的被掩饰,干咳一声说道:“何侍卫,你们先出去吧。”
“是,皇上。”何在飞虽然不解,却还是照做,片刻间,御书房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随想想撇撇嘴,“什么大事啊?这么神秘。”
“你私自出宫,为什么不告诉朕?”他冷冷的问着,转身又坐回了自己的龙案后,直到此时,心里才有些放松下来。
“呃,要每次都告诉你吗?我不知道呀,再说,我是去查北堂渊,对了,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发现。”随想想说着,有些激动的跑到了他身边。
欧阳澈本就没怎么生气,也越来越习惯她趴在桌上跟他说话的样子,那眉飞色舞的神情,好像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拥有。
“你说吧。”即使如此,他还是很轻淡淡的语气,他拿起一本书,却又不自觉得看她,什么时候开始,他有了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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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我一起去,连伴都有了
“还记得咱们上次喝酒的那家酒楼吗?本来以为要倒闭了,现在生意好得不得了,里面请了个说书先生,然后我听到了关于北堂渊的事。
喂,站着很累诶,出来这边我跟你说。”
随想想不由分说就将他拉了出来,坐到另一边的椅子上。
“我今天还见到一个人,唐玄北,他那个人也挺逗的,对了,那个说书先生说,北堂渊得到了我的手机,还在玄安城举办比武招亲,要为他妹妹选老公,看样子,玄安城必定是很热闹很热闹了。”
她的话说的有些快,欧阳澈却也听出了大概,不自觉的从身边拿出了手机,凝眉道:“看来这稀世珍宝已经传言到了江湖上,北堂渊故意放出这样的消息,有可能是想利用江湖上的人帮他。”
他沉吟着,随便按了一首歌出来,有些悲伤的旋律便迷漫在了御书房里。
随想想指尖点着桌面,“你这么快就分析好了,既然这样,我更要赶快去玄安城,将他抓了,免得他真的造反,夺你的皇位。”
“你要去玄安城?”欧阳澈没去理会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实际上在内心深处,他巴不得北堂渊会直接举兵来袭。
只是听她说要去玄安城,他的心又是莫名紧了一下。
要知道,玄安城是北堂渊的势力,在那里,皇权都不算什么,他真的怕,随想想去了,会直接就留在那里,毕竟,皇宫有的,那里都有。
她犯不着踏着危险去找北堂渊的麻烦,更何况她根本不是对手。
“当然了,不去那里怎么抓得住北堂渊?更何况,我也挺好奇那个比武招亲的,真要是哪个赢了,他交不出手机怎么办?对了,唐大哥说跟我一起去,这样我连伴都有了。”
随想想自他手上拿回手机,看了一眼,只剩一格电了,看来这家伙没事就会来研究两把,他真以为这东西这么神奇,一直能玩啊?
又不是魔幻手机。
“你是说唐玄北?你不能跟他一起去!”欧阳澈听到这里,有些着急起来,声音也陡然大了起来。
哈,原来你这么罩着我啊
“你是说唐玄北?你不能跟他一起去!”欧阳澈听到这里,有些着急起来,声音也陡然大了起来。
随想想一愣,不解道:“为什么呀?我一个人又不认识路。”
“谁说会让你一个人去玄安城?总之,唐玄北这个人来历不明,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在骗你?”他说着,完全冷静不下来,总有种感觉,唐玄北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他来妓院,为什么就凑巧的要做他们身边?为什么下雨的时候还专门要把衣服给想想穿?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我相信每个人都是有秘密的,并不需要逼问人家来自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又不是查户口、相亲,我也是来历不明啊,你就不怕我在骗你?”
随想想不以为然的反驳他,开了相机,对着他深锁眉头的脸拍了一张照片。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至于你有没有骗我,你最清楚,我也一直在等你说实话,但是你仔细想想,唐玄北是突然冒出来的,还在妓院那种地方,他为什么非要坐在我们身边?……”
“好了,皇上,你今天真的很奇怪,好吧,你们宫里的人就是爱多疑,如果说,他是突然冒出来的,我也是突然冒出来的,可是我也没害过谁啊?我已经懒了够久,再不行动,脑袋真的要不保了。”
随想想打断他,挥了挥手,她已经计算过了,还有两个月时间,玄安城也不知道会走多远,一来一回,还想抓人,估计是很紧促了。
“有朕在,你认为有人能杀得了你吗?”欧阳澈冷冷的说着,眼底深处却划过一抹恼怒来,她竟然一直在帮唐玄北说话,不过是刚认识的人,她就如此信任吗?
“哈,原来你这么罩着我啊!可是我已经在那么多人面前说了要抓他的,放心好了,我随想想一定能成功的,对了,手机借我玩两天啊,唐玄北想看看。”
“不行,你已经把手机送给我了,而且,唐玄北可能就是冲着手机来的。”
在你心里,他重要还是我重要
“不行,你已经把手机送给我了,而且,唐玄北可能就是冲着手机来的。”欧阳澈一听,急了,上前就将手机夺了回来,感觉属于自己的东西正一件件的被人拿走一样。
随想想十分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她怎么觉得欧阳澈现在变的这么的,幼稚啊?
“大哥,我跟你说实话吧,这东西不是什么稀世珍宝,顶多就是你们这里没有而已,而且电用完了,就是黑屏了,这里又没法冲电。”
她解释着,想上前指给他看小电池的地方,无奈他像护着自己的小鸡仔似的,就是不给她看。
“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朕说了,不相信唐玄北这个人。”
随想想见说了这半天,他还是听不进去的样子,有些生气起来,“你今天很莫名其妙,我不要跟你说了,就算送给你,我也可以收回来!”
她伸手就到了他面前,一副拿来的样子。
欧阳澈微眯着眼,努力隐忍着自己的怒气,半晌,才沉沉的说道:“你跟他才认识两天,在你心里,是他比较重要,还是我比较重要?”
随想想一愣,看到他眼里划过一丝慌乱、一丝悲伤,更多的是气愤,她的眉也跟着越蹙越紧。
“干嘛要比较这个啊?我都把你们当好朋友啊,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她还以为,她打探到北堂渊的消息,他也一样替她高兴,因为她终于有眉目了,没想到,他却一直在反对她,她到底哪里做错了呀?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他在骗你,你还会跟他做好朋友吗?”他的声音透着重重的无力,抬手将手机交到了她手里,转身向龙案后走去。
算了,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一个手机而已,他不在乎,再大的稀世珍宝,他也不在乎了,只要能救出妹妹,一切都无所谓了。
随想想抬头,刚好看到他的背影,他的背影很落漠,很孤单,甚至,透着重重的冰冷,好像她已被重重的隔开一般。
一不小心将她的衣服拉了下来
随想想抬头,刚好看到他的背影,他的背影很落漠,很孤单,甚至,透着重重的冰冷,好像她已被重重的隔开一般。
她突然觉得有些呼吸困难,真的不想看到他这样,努力的反省一下,好像她真的没有做错什么事啊?
不过,要是这家伙再回复以前的冰山脸,那可就一点都不好玩了。
她走过去,轻咳了两声,他不理她,低头随便乱翻着桌上的东西。
她再皱眉,突然发现,这家伙很小气,还是小孩子气,撇撇嘴,她又将手机放回了他面前。
“好了,当然是你比较重要,我先跟你认识的嘛,算了算了,手机给你吧,不理我算了,我走了。”
她才一回身,手便被拉住,忍不住眼里划过一丝得逞的笑意,死家伙还装什么深沉?
“你说的,是真的?我重要吗?”他有些不确定的问,小心翼翼的感觉,拉着她的手却不曾放开,心里划过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思。
就在刚刚,他已经想要放弃,想要重新回到以前的生活,可是,她却偏偏又来,先放下自尊跟他说话。
他有些彷徨,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又重新出现。
“是啊是啊,就这样啦,我去收拾下东西,要准备去玄安城了。”她回头对他笑了笑,心思已经雀跃起来,她想看看那个地方长什么样?她也想看看武林第一美人长什么样?
“不行!”欧阳澈一听,声音又重了起来,见她要离开,忙伸手拉住了她的肩膀,却不想,一不小心竟将她的衣服拉了下来,露出一片洁白的肩头来。
他一愣,半晌不知道要怎么反应过来,随想想回头,恼怒的瞪着他:“做什么呀,衣服都被你拉烂了。”
她也没想太多,毕竟在现代穿衣服,露个肩膀并不算什么,只是这家伙一再阻拦她,他是不是想看着她死啊?
“对不起……”他低低的道歉,赶忙移开了眼睛,感觉耳朵有些发烫,却又忍不住偷偷的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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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让我去吗?
随想想拉好衣服,才又不满的瞪着她,这次是真的没耐心了,“你是不是想让我死啊?一直说不行。”
“当然不是,朕会安排的,总之在这之前,你先别离开皇宫。”他沉吟着,他绝对不能让她和唐玄北单独上路。
实则内心深处,他很想亲自去,可是也知道,这是种奢望,他离开皇宫本就是种奢望,更何况是去玄安城。
“哦,你的意思是,你也要去?如果这样那就更好了,我也正想问你要不要去呢?”
如果他也去,那他们至少有三个人,还怕打不过那个北堂渊吗?她又开始美美的想了起来,之前的不快也是一扫而光。
“你想让我去吗?”他下意识的问,飞快的在心里想着,要如何能说服太后。
“当然啦,你可是个武功高手,而且那地方那么好玩,你不去就浪费了,去吧去吧。”
“好,我会努力说服太后的。”他终于笑了一下,却是蹙眉点头道。
“那事情说好了,可是你还没说,让那么一大群人找我回来干什么啊?”想到这里,随想想又有些奇怪起来,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情找她吗?
欧阳澈一愣,有些尴尬起来,看她狐疑的样子,赶紧说道:“那是因为,朕怕你一个人会出事。”主要还是怕,她会突然离开。
“我怎么会出事?也不想想,我可是御前第一侍卫,没别的事我回去了,我要补眠,我早上不要上朝啊!”她抱怨似的喊一声,向御书房外跑去。
这回欧阳澈没去拉她,只是淡淡的微笑,轻轻的摇头,随想想,她这御前第一侍卫当的,比他这皇帝还要惬意。
他又低头看了眼手机,总算,她将手机给他了,还说,在她心里,他比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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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想想带着换洗的衣物,踏着淡淡的月光,哼着现代的小曲向她的秘密基地进发。
这半个月来,她可是风雨无阻的去泡澡,即使下雨了,她也要一边淋着雨,一边泡温泉,多享受啊,而且她发现,她的皮肤似乎都比原来白了一点。
(洗澡的时候会遇到某人)
如果不是早就猜到了她是……
果然古代的水很养人耶,在此,她要再次感谢穿越,感谢白发魔女外加收费梅超风为她选的好地方。
欧阳澈远远的看到随想想唱着他在手机里曾听过的歌向宫中的一处偏僻之所走去,他微愣了一下,举步就要跟上。
小松子在一边提着灯笼,赶紧说道:“皇上,要不要通知何侍卫?多带些人,以防她——”
“够了!小松子,朕没有怀疑她什么,你先回去吧,不许让人跟着朕。”欧阳澈厉声打断了他,他现在不想听到任何人说随想想的不好。
而且,这么晚,他只是有些担心她而已。
“皇上,奴才,奴才不敢啊,奴才只是担心皇上的安危。”小松子脸一白,灯笼差点没拿好,他也不想总怀疑随想想啊,谁让他行事做风都那么奇怪。
大晚上的还在外面乱跑。
“朕不会有事,你先回去吧,不许通知何侍卫。”他又淡淡吩咐着,已不再理会小松子,看到想想在前面转了个弯,没了身影,有些着急起来,赶紧运起轻功追了上去。
小松子在原地愣了很久,不禁摇头叹息,不懂啊不懂,皇上这是要亲自去查随想想,还是在担心她?
越往前草木越长,似乎是多年无人打理一般,他猜不透她到这里来做什么,微一思索,还是决定先跟上去看看。
直到她跳进一处更高的灌木丛中,他的眉终于蹙成了一个川字,她去了哪里?
快步跟上,等到他看清眼前的情形时,呆若木鸡,半点也不会动弹,月光很淡,星光稀疏,如果不是早就猜到了她是……
现在乍一见,他肯定会惊呼出声吧?
可是,他没有惊呼,却被震惊,呆呆的立在灌木后,无法思考,甚至感觉无法呼吸。
“……因为在一千年以后,世界早已没有我,无法深情挽着你的手,浅吻着你额头;别等到一千年以后,所有人都遗忘了我,那时红色黄昏的沙漠,能有谁,解开缠绕千年的寂寞……”
他想抱她,吻她,很想很想
“……因为在一千年以后,世界早已没有我,无法深情挽着你的手,浅吻着你额头;别等到一千年以后,所有人都遗忘了我,那时红色黄昏的沙漠,能有谁,解开缠绕千年的寂寞……”
像往常一样,随想想一边唱着歌,一边有水池里看着天空,古代的天空很美,尤其在这里,她能看到完整的一大片。
看着看着,心就会静下来,她是个孤儿,可是她却比一般人更知道珍惜生命,穿越时空如果是重生的话,她也会感激。
她喜欢想到就做到,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所以一定要在眼前就做自己想做的。
欧阳澈仿佛忘记了一切,脚步也不自觉的向她那里走了过去,他从没见过她这样一面。
披散着头发,时而轻笑着,时而又安静的看着天空,与她男装的洒脱相比,她此刻静的像一个小女孩般。
可是不管哪一面,都在吸引着他,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像她靠近,脑海中也不自觉得想起,她偷偷亲吻他的画面。
他的心开始狂跳起来,他想抱着她,吻她,很想很想。
这样的念头在不停的鼓动着他,直到他跨进那个灌木丛时的小水池时,随想想才惊醒了起来,下意识的尖叫一声,整个人都缩在了水池里。
这个时候的她,一般都是不设防的,完全的放松自己,之所以会吓得尖叫,是因为,她没想过这里会来其他人,而她此时,她没有穿衣服。
不管她的个性有多么的像个男孩子,她也总将自己打扮成男孩子,因为坚信这样就不会被人欺负,可是此时,她还是慌恐了起来。
“你、你是谁啊?莫阿姨吗?”这里的月光更浅淡,她看不到对方的脸,只能看到个黑影子,便下意识的问着。
欧阳澈一愣,听她提起了凝姨,心下更加确定起来,她绝不会是来害他的,他又挑了挑眉,也故意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子,问道:“你又是谁?”
都没穿衣服,怎么行礼?
欧阳澈一愣,听她提起了凝姨,心下更加确定起来,她绝不会是来害他的,他又挑了挑眉,也故意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子,问道:“你又是谁?”
声音不冷不淡的,却还是让随想想松了口气,忍不住拍着胸口,心里面喃喃自语:幸好幸好,是认识的人,可是,不对呀,这么晚,这家伙怎么会跑来?
不行不行,她绝对不能让他认出她来,她现在这个样子,任谁看了都知道她是女人了。
随想想纠结着,又往后退了退,捏紧了嗓子,小声道:“我是个小宫女,你快走吧。”拜托,赶快走吧,不然,欧阳澈,你明天就死定了,我一定会找你算账的!
她狠狠的咬了下牙,却见他非但没走,反而更向她这边靠了过来,“朕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因为是背光,她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他却能将她的紧张看得一清二楚,她整个人都快缩进那个黑漆漆的小水池里,难得,她也会如此的慌张?
他是不想再吓她,可是他却驱不散脑海中的意念,他是喜欢她的,绝对不能将她让给其他人。
“你!……你是皇上,小宫女怎么可能会见过?”随想想差点没泪奔出来,这家伙,他到底想干嘛?他竟然好整以暇的坐到了水池边,还故意拿手翻着她的衣服。
要是被他看到她的小皮包,就真的完蛋了。
“既然知道朕是皇上,你不该行礼的吗?”他依然淡淡的问,眼里闪过一抹促狭。
随想想差点就要破口大骂,最后又忍了下来,只是恨恨的瞪着他:“我都没穿衣服,怎么行礼?非礼勿视你不懂吗?还不快走开!”
丫的,如果她此时穿了衣服,她一定将这王八蛋外加小色魔爆打一顿,这家伙不是一向冰冰冷冷吗?现在见了女人没命了?
她气死了,非常非常的生气,好像是看清了他的为人一般,让她有些堵得慌。
他这是终于要偷亲回来了
“你这小宫女人倒是大胆,敢对朕这么说话,你不觉得,朕在这上面,什么都看不到吗?”他说着,嘴角边竟挑起一抹坏笑来,差点看傻了随想想,他也会坏笑?
但随即,她就疯狂了,他竟然,伸出一腿跨进了水池里。
“啊!你这个死色鬼,我要杀了你!”随想想彻底爆走了,深更半夜,他看到一个女人在这里洗澡,不躲开就算了,还敢跳进来。
她已经想不了太多,管不了太多,伸手就要向他的脖子掐去,他下意识的一躲,脚下没站稳,当真就滑入了水池里。
两人都是一愣,溅起好大一阵水花,他却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伸手将她锁在了怀里,低头便堵住了她的唇,如愿以偿。
另一手却轻轻解开外袍,将她整个人包了起来。
随想想有些傻眼,瞪大眼睛,感觉自己脑充血,完全不知道反应,更不知道此时此刻,他们是在做什么?
欧阳澈却趁她呆愣之际,更加抱紧了她,舌,趁虚长驱直入,带些急躁,不够温柔的亲吻她,心,狂跳如鼓,感觉一辈子也没这样开心、激动过。
随想想晕了,即使瞪大了眼睛,她也看不清他的脸,她终于反应过来,他是在吻她,这吻几乎要让她窒息,感觉心跳都不是自己的,与她上次偷偷亲他的感觉完全不同。
他这是终于要偷亲回来了,她也只能庆幸,他肯定也看不清她的脸,但是,但是这家伙亲够了没有?她真的要喘不过气了。
欧阳澈没有听到她心内的抱怨,只知道自己欲罢不能,他一向冷漠,一向不将儿女之情放在心上,他没有过女人,从不知道,原来只是这样单纯的亲吻着她,便已让他如此的快乐。
他的吻由急切变的轻缓起来,也比一开始要温柔许多,随想想几乎要沉迷在这样的情境中。
淡淡的月光,小小的温池,紧抱着她的美男,让她感觉很销魂的吻……
回去告诉欧阳澈,随想想死了
淡淡的月光,小小的温池,紧抱着她的美男,让她感觉很销魂的吻……
一切都是那么的醉人,可是,等到那家伙不自觉得将手伸到她的胸口时,她立刻就清醒过来,不顾一切的推开了他。
不敢抬头,也不敢回头,便爬上了水池,来不及穿自己的衣服,她只能匆忙抱起,拉紧了他的外袍,跳出灌木丛时,才敢恶狠狠的放话。
“臭色狼,你等着瞧!我改天一定杀了你。”
欧阳澈看着她逃一般的身影,微微的喘息,却止不住的抬头微笑,他第一次发现,原来活着,是这样一件美好的事。
随想想,随想想,不管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都要你,这辈子,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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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想想失眠了,一整晚,翻来覆去,脑海里闪过的都是欧阳澈吻她的画面,她必须要承认,这才是真正的接吻,感觉很美好。
她上次偷吻了他,他昨晚强吻了她,算起来大家都不吃亏,可是,她心里就是堵得慌,他是不是随便见了一个女人,就会跑上去,抓着人家强吻呢?
这跟Se情狂有什么区别?欧阳澈,你这个死色狼,我不要跟你做朋友了!
她闷闷的想着,可是脑海里就是驱不散他的身影了,从相识至今,每一面每一面,可是,她还是矛盾的要发疯。
她肯定是生病了,万年不生病的人,此时却在床上翻滚着,想不通,她在难受什么,又在期待什么,总之,她彷徨的要命。
从懂事起,她一向我行我素,将自己的一切事情都按自己的想法去做,不管是疯狂的,还是理智的,她都一并接受。
可是,现在就像是脱离了轨道一般,不由她去控制,就像心跳一般,已经不由得自己控制。
“随侍卫,要跟皇上去上早朝了,你起来没有?”
门外又传来小松子的公鸭嗓时,随想想隐忍了一晚上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她狠狠的跳下床,推开窗就将欧阳澈的外袍扔了出去。
“上你个头,你回去告诉欧阳澈,就说随想想死了,再也不上早朝了!”
再叫我就杀了你
随想想隐忍了一晚上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她狠狠的跳下床,推开窗就将欧阳澈的外袍扔了出去。
“上你个头,你回去告诉欧阳澈,就说随想想死了,再也不上早朝了!”
一喊完又将窗户关上,重新躺回了床上,今天就算天榻下来,她也不会起床了。
小松子愣头愣脑的自那件外袍里钻了出来,当下就倒吸了口气,这,皇上的衣服怎么会在随想想这里?
而且,皇上从昨夜到今早,一直都在笑,心情好得不得了,他还从没见过他这样高兴过,再反观随侍卫,她生气,非常非常的生气,只是,她怎么把皇上的龙袍抢了过来?
百思不得其解,他只能恭敬的抱着龙袍,再次喊道:“随侍卫——”
“再叫我就杀了你!”
屋内传来随想想的怒吼声,顺带着一支小飞镖自窗户纸上飞出,斜Сhā在小松子的两脚中间。
他一吓,差点没瘫软过去,只能赶紧往外跑,同时想着,随想想肯定是疯了。
欧阳澈已经准备上朝,看到只有小松子一人抱着他的衣服回来时,他的眉心不禁跳动了一下,快步向他走了过去。
“随侍卫呢?”
“皇、皇上,随侍卫好像发疯了一样,她将您的龙袍从窗户上扔出来,还大喊着,随想想死了,再也不上早朝了。”
小松子重复着她的话,感觉脚还是有些发软。
欧阳澈一顿,心里暗道,她肯定是生气了,想也不想,便要向殿外冲去,小松子一惊,赶紧提醒道:“皇上,该上朝了。”
“今天朕不上朝了,就说朕生病了。”他头也不回的挥手吩咐道,只瞬间便消失在了小松子面前。
小松子再一次傻眼,皇上该不会又要去看随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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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快开门!”
欧阳澈在外面敲着门,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这样敲过一个人的门,这样匆忙的赶来,他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让她因为昨晚的事而跑掉。
是不是见一个女人就强吻她?
随想想拿被子捂着耳朵,很想很想冲出去,将他狠狠的揍一顿,可是,她又不想暴露身份,现在更没有理由去骂他。
但她就是生气,气得不行!
“快开门,不然朕要进去了!”他又喊,心下越发焦急起来,就怕她早不在了玲珑阁中了,如果她要走,他拦不住,甚至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她。
等不及她的回应,他心里的患得患失便是由此而来,他伸脚便踹开了大门,向里面冲去。
随想想只听得一声巨响,才转过头,便看到他一脸着急的冲了进来,她微愣,却像是找到借口一般,坐起身大骂:“谁让你进来的!你还敢踹我的门!我请病假难道也不行吗?
你这个霸道鬼!讨厌鬼!臭冰山,我讨厌你,我不想再跟你做朋友了,你马上给我出去!”
她这么喊了一阵,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一点,再反观欧阳澈,他愣愣的站在那里,半晌,脸色才渐渐黑了起来。
“随想想,你闹够了没有?我怕你出事,放着早朝不上来看你,你竟然——”
“谁让你假好心?你这个Se情狂,大色狼,我讨厌你,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你马上给我滚!”她想也不想的便打断了他,根本没有经过大脑,便骂出了一连串的话。
欧阳澈黑着脸,逼近她,一伸手,就拉住了她的手腕,“随想想,你太放肆了!”
他知道,昨天晚上是他不对,是他太过急躁,因为他总在害怕,总害怕会失去她,她的神秘让他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他说的并不是指她如何骂他的话,他只是听不得她再也不想见到他的话,那会让他心痛,这五年来,他什么也没有,他现在唯一想要的就是她,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绝情的话来?
“我就放肆,你有本事砍了我吧,你是皇上,多了不起啊,随便怎样就能怎样?是不是你随便见了一个女人,就会上前去强吻她?”
她发脾气了
随想想说话已经完全不经大脑了,可是说到最后一句,她还是忍不住小了声音,脸微红了一下,又使劲的挣脱着他的钳制。
“快点放开我!不然我真的要你好看!”
欧阳澈一愣,知道她始终在生气昨晚的事,但他也看出她不想暴露出女儿身,依她的性子,如果他此时把这件事说出来,搞不好,下一秒,她就会气的要走。
他微微一思索,顺她的意放开了她,又放柔了声音问道:“你到底怎么了?我哪里得罪你的话,我向你道歉,还是你身体不舒服?”
他没忘记,她昨晚只披着他的衣服跑掉,会不会感染了风寒?
随想想一愣,他这样温柔的样子,让她反而没办法再大声的骂他,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没认出她来,还依着她的脾气向她道歉。
可是就是这一点,更让她生气,也就是说,他随随便便的就会拉着女人强吻。
想到这里,她又往床里缩了一下,依然是满脸的怒气:“我怎么样都不关你的事!我不要上早朝了,我也不想见到你,你马上给我出去!”
欧阳澈沉着脸,半天没说出话来,他都已经这么低声下气,她还是不肯原谅他吗?
她这么生气他非礼了她,是因为,在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他吗?
想到这点,他的心又不禁痛了起来,她明明说,在她心里,他是很重要的,可是现在,为什么不想见到他?还一直要赶他走?
“为什么?你不是说,在你心里,我很重要吗?”他问,有些闷痛。
“你才不重要!你是一个那么随便的人,我根本不想认识你!”随想想没去理会他的情绪,只要一想到他的恶行,她就生气。
像他这样的习惯,肯定对很多女人都这样过,上次还骗她说,没人亲过他,大骗子!
欧阳澈眼神一黯,蓦然就站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感觉呼吸都在微微的疼着。
“你是说真的,你根本不想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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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雷了,我先下去避避雷,郁闷的天天打雷
赌气,互不相见
“没错!我讨厌你!”随想想说这句话的气焰已经降了一点,发泄了半天,她心口的郁闷总算是疏通了一点。
欧阳澈点头,像是突然了然一般不停的点头,“我明白了,是我一直自以为是,是我太傻,随想想,原来在你心里,我根本什么都不是,你不想见朕,就再也别来见我。”
他说的越来越轻,最后再看她一眼,转身就向外走去。
随想想一愣,下意识的想开头叫他,却又赌气般嘟起一嘴,“搞什么呀?明明是那个家伙的错,现在好像很伤心的是他,差一点点被看光的是我好不好?不见就不见,大不了你别让我做侍卫!”
不见你又不会饿死,真是气死她了。
随想想皱着眉,又在床上躺了下来,继续打滚,可是,为什么感觉心里的郁闷又变成了另一种情绪?反而更加难受了?
他不让她做侍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反而不用去抓北堂渊了,她还可以到处去玩,可以和唐玄北去玄安城,那里不是还有个比武招亲吗?
她还能看看美女帅哥呢,可是,为什么这么轻松的想法,却让她开心不起来?都是欧阳澈,他害她生病了,她也不要再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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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随想想都是闷闷不乐的在皇宫里瞎晃,心情不好,她连出宫都懒得,平日里最讨厌上早朝,现在倒好,生物钟养成,不用小松子来叫,她也能起来。
只是,小松子从那天的确没再来叫过她,而她起来之后也是没事可干,平常总去欧阳澈的御书房瞎闹,现在这么大的皇宫她反而不知道要去哪了?
真的好郁闷,那个家伙,真的不要见她了吗?
那她在这皇宫里不就是个多余的人?每天无聊的时候跟那个白吟香聊天,她吃饱了撑的还留在这里。
决定了,明天就走,她要跟这个破地方说再见,她也再也不要见到欧阳澈那座冰山。
“随侍卫,原来你在这里,奴才找你很久了。”
皇上快不行了……
“随侍卫,原来你在这里,奴才找你很久了。”
她才回过身便见到小松子满头大汗的出现在她身后,第一感觉便是欧阳澈来找她,她微微欣喜一下,又随即皱眉。
他要见她,她就一定要见吗?讨厌鬼的家伙,不要理他。
她冷冷的憋了眼小松子,面无表情的问道:“有事吗?太监公公。”
小松子一愣,怎么她这表情跟皇上那么像?不过他也没时间研究那么多了,眼下他更担心皇上。
“随侍卫,这几天你怎么就不去找皇上了?皇上生病了,所有的太医都看过了,可是就是没用。”
“生病?他怎么了?身体怎么这么弱,上次淋雨就感冒。”随想想嘟嚷着,没发觉自己语气里的关怀,兀自皱紧了眉头。
“奴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从你发疯的那天——”
“你才发疯了!”随想想怒吼着打断了他,敢情那天所有人都认为她在发疯?
“是是,奴才疯了,可是就从那天起,皇上就变的很奇怪,也不吃饭,偶尔还喝酒,更是不说话,皇上这段日子已经变了不少,以前就算不说话,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奴才也不会形容,就这样两天后,皇上就病倒了,可是,还是不说话,也不肯吃东西,就是偶尔、偶尔睡梦中有叫你的名字。
为了这事,连太后都着急起来,眼看着皇上就快不行了,奴才急了,就赶紧找你了——”
“你说什么?不行了,你在胡说什么,他好好的一个人,什么不行了?”随想想听到后来,目瞪口呆起来,心里面慌乱不已,更多的是害怕。
“就是皇上、皇上快……”小松子说着,差不多要哭起来。
随想想一急,伸脚就踹向了他的ρi股,“你敢哭试试,还不快带我去!”
她吼着,也不待小松子反应过来,便急速往欧阳澈的寝殿跑,小松子在她后面擦着脸叹着气,不明白啊不明白,他们两人到底有什么关系?
难道皇上真有龙阳之好?想到这点,他心里一毛,赶紧就追了上去。
多么奇怪的对话1
随想想推开耸的寝殿便向里面冲了进去,其时欧阳澈正双眼无神的躺在床榻上,听到脚步声只是随意瞟了一眼。
霎时便愣住了,心里升起一丝喜悦来,但一想到那天她的话,便又深锁了眉头,冷冷的说道:“你来做什么?”
他的声音都沙哑的不像话,微侧的头,脸色苍白,甚至满脸的胡子,人也瘦了不少,随想想看得一阵恍忽,但听到他的话,也是一阵郁闷。
“我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随后跟来的小松子听到这里,腿一软,直接就跪到了地上,随想想,她真的不要命了。
欧阳澈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几乎要怀疑自己产生幻听,“你就那么希望我死?”
“那你为什么不吃东西啊?还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知不知道,丑死了!”随想想看了一眼寝殿内的摆设,旁边一张桌子上放了很多食物,可是他却一口都没吃。
“不关你的事,朕不想吃就不吃。”欧阳澈硬声说着,埋在被子下的手忍不住往自己脸上抹了一把。
他还记得,她原来总叫他冰山美男,现在嫌他丑了吗?
他又向她看去,发现,她的神色也是不怎么好,似乎是少了原先的活力与光彩,他一阵黯然,她这几天,有想过他吗?
“我还懒的管你呢,不过,这么好吃的东西放在这里,也太浪费了。”她摇头说着,似乎十分惋惜一般,度步上前,就在桌边坐了下来。
欧阳澈有些傻眼的看着她坐在那里大吃大喝起来,小松子扶着门边站起来,忍不住提醒道:“随侍卫,你劝皇上吃点东西啊。”
他现在可是知道了随想想的重要之处,皇上躺了这么几天,谁也不理,随想想一来,他就开始说话了。
随想想抬眼看了看小松子,又转而看向欧阳澈,他的表情倒真像个小孩,希望别人来喂他吃的一般,尤其眼里还有一抹期翼。
多么奇怪的对话2
随想想抬眼看了看小松子,又转而看向欧阳澈,他的表情倒真像个小孩,希望别人来喂他吃的一般,尤其眼里还有一抹期翼。
她一阵好笑,故意说道:“你又不是没听见,皇上不想吃就不吃,这跟劝没关系。”
“随想想,你要吃东西,别在朕的面前。”欧阳澈说着违心的话,事实上,他不想让她走,只是看着她,他感觉自己的病就好了大半。
可是,他又一阵难受,每每想到她那天的话,他的心就一阵阵的痛。
随想想端了碗清粥有些不情愿的站了起来向他床边走去,“不关你的事,我想在哪吃就在哪吃。”
“你干什么?”他看到她在床边坐下,便有些呆傻的问。
“要不要吃?”她问,没给他什么好脸色,只是这么近的看他,那么憔悴的一张脸,她感觉心里的某处有些微微的疼,很奇怪的感觉。
“不要!”欧阳澈撇开眼,维持着自己的倔强,这一次,他一定不能这么快就原谅她。
随想想一瞪眼,便将粥放到了一边的小几上,凶巴巴的说道:“不吃算了,敢情你心里面还在想着不要原谅我,我才不要原谅你呢。
你不想见到我,我也没说想见你,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我要走了,什么破侍卫,一点意思都没有——”
“你要去哪?你上次说了,去玄安城会和我一起去。”欧阳澈听到她这么说,顿时便急了起来,挣扎着要坐起来,身体一阵无力,眼看着就要跌倒。
随想想眼急手快的拉他一把,却不想他太重,一个没注意,他又躺床上,而她不小心则趴到了他身上。
一时间,两人大眼瞪起了小眼,随想想一阵脸红,心跳莫名的加快了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脸红个什么劲,反应过来时,赶紧又爬了起来。
暗暗的呼口气,转开了脸,欧阳澈却没转眼,依然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又忍不住要去握她的手,却听她说道。
他该不会是BL吧?
“我是说了,不过后来某人那么讨厌我,也不要再见到我,那就算了。”
“是你先说讨厌我的。”欧阳澈向她控诉着,伸手,紧紧的拉住了她放在床边的手。
随想想一愣,也没去注意他的话,只是伸手挣了挣,没能挣开,向他看去,却在他眼里看到一抹执着再加一抹柔情。
她突然有些恶寒,怪怪的感觉拂上心头,这家伙,他该不会是BL吧?不然,干嘛要拉她的手,还用那种眼神看她,她现在可是个男人。
可是,也不对啊,他那天晚上还表现的那么色,明知道她没穿衣服,还跳进水池里。
想到这里,她又是一阵生气一阵脸红。
欧阳澈见她脸红,心情大好起来,很少能看到她这种女儿神态,他更拉紧了她的手道:“这几天我病了——”
“那又怎么样,是你自己不吃饭,快放开。”随想想甩着手,很有翻白眼的冲动,现在这种情形,他都不觉得怪吗?
尤其门口还站着一个小太监,看到他们两个男人拉着手,她自己想想都恶寒啊。
“不要,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走的,我要收回那天的话,你不想见我,我也要见你。”他有些耍赖的说着,一手撑着坐起来,竟然就想张臂向她抱来。
随想想一惊,快速的低身躲开,无意间向门口看了一眼,小松子正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她霎时气的脸都黑了。
“欧阳澈,你给我正常一点,我可是男人,你想做什么?”
他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只是,他有种冲动,他很想揭开她是女人的身份,可是看到她现在有些生气的脸,便挥去了那个念头。
这几天没有见到她,他便感觉寝食难安,如果她现在一气之下要走,凭他现在的身体是不能阻拦她的。
但也正是这几天的经历让他看清一件事,他不能没有她,他爱上了她,所以,就算她心里没有他,他也一定要将她留在身边。
“小松子,你先出去。”他沉声吩咐着,眼睛不离开她的脸。
你该不会想让我喂你吧
“小松子,你先出去。”他沉声吩咐着,眼睛不离开她的脸。
“是是,皇上,奴才什么也没看到。”小松子特意的保证着,实则已经傻了眼,他果然没猜错啊,怪不得皇上不喜欢后宫任何一位妃子了。
“你叫小松子出去我也是男人!”随想想皱眉低喊,他该不会以为支开了人,就想对她乱来吧,敢再惹恼她,她才不管他现在是不是病人。
“你上次,不是也偷亲我了?”他似乎好整以暇的说着,心情也变的愉悦起来。
随想想一呆,既而张大了眼瞪他,该不会,就因为她偷亲了他一下,然后他连性向都改变了?可是,还是不对啊……
她纠结着,老问题便又回来了,索性恶狠狠的瞪着他说道:“什么偷亲?我解释过了,是不小心碰到!”
“我饿了。”他突然又软软的说,转移了话题,他现在是很想再抱一抱她,亲一亲她,可是有那个心也没那胆了,上次高兴了一晚上,便痛苦了几天。
只是,她什么时候,才肯恢复女儿身?他有些迫不急待,想看看她穿女装出现在他面前的样子。
“饿了不会自己吃?”奇怪,他怎么这么会转话题了?还用这种声音跟她说话,病人就可以撒娇吗?
可是他是冰山皇帝耶,真是让人受不了。
“你明知道我现在没有力气。”他很认真的道出现在的情况,竟然有些委曲的看着她,如果不是她莫名其妙的发脾气,他会把自己整成这样吗?
虽然,也不是莫名其妙啦。
“你该不会想让我喂你吧?”随想想微眯了眼睛看他,她这辈子都没干过这种事,小时候喂一只流浪狗,还差点把人家给呛死。
“快点,真的很饿。”他又催促。
随想想挑眉,奇怪了,他刚刚不是还半死不活的,怎么现在就喊着饿了?是哪里跳节了?
她端起碗说道:“张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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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吃饭不准用勺子
她端起碗说道:“张嘴啊。”
“你还没舀到汤匙里。”他很无语的提示她,哪有端着一个碗就往他嘴边灌的?
“你很麻烦诶,一个大男人,吃饭干嘛要用勺子?”
“我现在是病人!”
……………………
一顿饭就在这样的吵闹中度过,吃了点东西,欧阳澈的精神看起来好了一点,让小松子打了水洗漱一番,他便又恢复了之前俊美的样子。
只是脸色稍显憔悴,瘦削。
向外殿走去时,不也自觉得挂了抹笑意,小松子跟在他身边,不禁摇头感叹。
这爱情果然是伟大的,不过一顿饭的工夫,皇上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看来这随想想,不可小觑,不可小觑啊!
随想想正在玩一盘花生米,拿着往上扔,再用嘴接住,自己也无得不亦乐乎。
小松子见状,再不敢说她没规矩什么的话。
欧阳澈向她走去时,她立刻就拿了颗花生像他丢来,他一斜身,轻松躲开,只留小松子的惊呼着。
随想想又扔了几次,一次也没砸到他,倒是惹来小松子一惊一乍的叫声。
“不错嘛,这么快就有精神了,我说太监公公,我又没砸你,你叫什么呀?”随想想对欧阳澈抛了个赞赏的眼神,又顺便鄙视了一下小松子。
欧阳澈大笑起来,走过去在她身边的椅子坐下,小松子抹笑,兀自冷静的说道:“没什么,奴才偶尔练练嗓。”
“哈哈,你现在变的幽默了,有进步有进步。”随想想噗哧一笑,继续玩她的花生。
“想想,你这几天,都在做什么?”欧阳澈挥退了小松子,开口问道。
随想想看他一眼,郁闷道:“什么也不做,我正准备明天就走,真是浪费了好几天的时间。”
欧阳澈一听,立刻急道:“我还没说服太后,明天恐怕不能走。”
“你确定计划没改变吗?不是说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吗?”随想想不以为然的说道。
太后刚刚,竟然坐在花生上
“你确定计划没改变吗?不是说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吗?”随想想不以为然的说道。
“随想想,你就不能忘记那天的话吗?你自己也骂了我很多难听的话,你还说从来不想认识我。”
“你还不是没忘记?”随想想跟他呛声,心情已经好了大半,真是怪了,她从小到大,好像也没跟人这样冷战,几天不说话,不见面的。
难道她就这么讨厌他?转脸看了看他,她又摇头,她一点都不讨厌他。
唉,那就只能说明,那一天,他们两个都疯了。
欧阳澈正想说话,小松子在外面大喊着:“太后驾到!”
随想想一惊,一颗花生米扔进嘴里,立刻就卡在了喉咙里,噎得她连连咳嗽,慌乱不已。
“你没事吧?”欧阳澈帮她倒了杯水,又赶紧替她拍了拍背。
随想想摇头,猛灌了几口水,赶紧将他按坐在椅子上,自己则恭恭敬敬的站在他身边。
欧阳澈看得一阵好笑,正在这时,大门也被小松子推开,太后被灵妃扶着,后面还跟着白吟香,几个人一起走了进来。
“皇上今天看起来,气色已经好很多了,这样哀家也放心不少。”
几人表面上见了礼,太后便在之前随想想坐的位置坐了下来,说了一句,便皱起了眉,手伸到身下,半晌,拿出一颗花生来,又看了看凌乱的桌面。
不悦道:“这是怎么回事?”她刚刚,竟然坐在花生上?
有些不敢置信,脸色都白了起来。
随想想忍不住咳嗽,其实,她很想笑,一本正经的人遇到滑稽的事,总会让人觉得好笑。
欧阳澈也跟着干咳,忍了半天,才十分冷淡的说道:“朕刚刚饿极,不小心打翻了,太后没事吧?”
“算了,皇上饿了,又何必只吃花生?”太后说到这些时又有些疑惑起来,抬眼打量着他。
随想想肚子里笑翻了天,只好拼命低着头,就怕自己一个忍不住笑出声来。
喜欢的人,你指的是谁?
欧阳澈一阵尴尬,下意识看了眼随想想,才道:“朕、最近喜欢吃花生,不说这些了,灵妃、昭和公主,都坐吧。”
他借以转移话题,随想想听在耳朵里却有些不舒服起来,敢情他是怕她们站着累了?就没看到她也在这站着吗?
不过人家是妃子,待遇的确要不同点,难道你也想做妃子吗?
想到这点,随想想愣了一下,又赶紧摇头,她肯定是花生吃多了在乱想,她一个如此豪爽、英俊的女侠,怎么能跑皇宫里给人家当妃子?
太后虽然狐疑,却也没再多问,只是开口道:“皇上这场病来的突然去的也快,哀家总算放下心来,不过,这昭和公主进宫这么久,皇上也该为她封妃了吧?”
“太后,是我不让皇上封妃的,我来和亲的目的已经达到,我不愿嫁皇上,还请太后成全。”白吟香抢先说道,末了,又忍不住看了眼随想想。
太后一愣,有些微怒道:“昭和公主这是什么意思?你不嫁皇上,岂不是让白吟国以为我们有失礼数?”
“怎么会呢?我现在还留在宫中,我会向我父皇解释清楚的,而且我有了喜欢的人,也是你们这里的,所以也算是和亲啊。”
“喜欢的人,你指的是谁?”太后有些忍不住问道,放眼这宫中,哪有人会比欧阳澈更出色?更何况这公主一来就在宫中,也不认识外人。
“我不能说,我要亲口先告诉他。”白吟香微微一笑,脸色也不禁红了起来。
“姑妈,既然如此,我看就别逼这个昭和公主了,皇上的身体也好了,我们该高兴,不知道皇上还记得臣妾上次的提议吗?”
灵妃突然开口说道,欧阳澈一听就皱起了眉,随想想也即抬头向她看了过去,这女人的提议,不就是跟欧阳澈生孩子?
她突然有些不悦起来,眉头也深深的皱起,这个灵妃虽然真的很美,可是让她感觉就是个草包美人,没文化啊没文化。
怎么能说我要跟你生孩子呢?
她突然有些不悦起来,眉头也深深的皱起,这个灵妃虽然真的很美,可是让她感觉就是个草包美人,没文化啊没文化。
怎么能对男人说,我想跟你生孩子呢?这不会让人反感吗?
她向欧阳澈看去,他的脸色更加冰冷起来,眼里也出现了一抹厌色。
“太后,朕今天想跟你说一件事,所以灵妃的提议要延迟了。”他没再看灵妃,就是当初,他也说过,自己的孩子也不会由宫之人所出。
他又不自觉得想起随想想,她就在他身边,只是他知道此刻不适合去看她,他会带她一起出宫的。
“哦,皇上想说什么?”
“朕要去一趟玄安城,北堂渊一直都是宫中禁忌,朕也该亲自将他捉拿了,此事朕已经决定,望太后也不会反对。”
欧阳澈是故意当着这么多的人面说出来的,不想让她有机会反驳,先不说随想想一个人去玄安城,他不放心,单是那个来历不明的唐玄北也更让他不放心。
“你!不行,你身为皇上怎么能随意离宫,再说了,这是哀家与随想想之间的赌约,难道皇上要帮他不成?”太后一愣,立刻又拍桌厉喝道。
“太后,正因为我是皇上,我才更有责任不是吗?你与随侍卫的赌约,也无非是想抓到北堂渊,朕亲自去,把握不是更大吗?而且,还有清清,太后又在顾虑什么?”
欧阳澈没将她的话放在心里,只是冷冷淡淡的提醒她。
的确,他这一次出去,是太冒险,因为他不知道清清的下落,可是,他不能再这样做一个傀儡了,他去玄安城的真正目的,也不全是抓北堂渊……
太后半晌没说话,只是怒瞪着欧阳澈,他变了,现在的他,敢反驳她的话,以前是她拿着欧阳清清来威胁他,现在他反而拿着清清来试图说服她。
这孩子也终是长大,能够独当一面,有时候想想,她当初将他扶上帝位,为的是自己,可是现在,一切都在她的掌控时,她又得到了什么?
哀家给你意想不到的礼物
更何况,有些东西,已经渐渐的不在自己的掌控中了。
“太后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皇上,三个月期限一到,我们会马上回宫!”随想想看太后犹豫不决的样子,便站出来保证似的说道。
这老太婆无非是想让人给她一个台阶,就她来给吧。
她向欧阳澈看了一眼,他也在看她,两人似有默契一般,微微一笑。
“随侍卫,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灵妃不甘自己一下子就被皇上忽略,便讽刺的看着随想想。
“可是,我没有跟你说话啊,我在跟太后保证呢。”随想想装傻一笑,才不理会灵妃莫名其妙的挑衅。
“姑妈!”灵妃气的上前就去摇太后的胳膊,这个随想想,他得罪了她多少次,她真想将他的脑袋揪下来。
“好了,灵儿别将他的话放在心上,看来皇上这么坚持,也定是决定了来通知哀家,哀家也似乎真的没理由反对,你说的没错,哀家自然会好好照顾清清。
你登基五年,哀家也该对你放心,这一次,千万别让哀家失望,还有,随侍卫,皇上的安全你不仅要复杂,拿不到北堂渊,可别忘了那三个月之期。”
太后打断灵妃,眼光在欧阳澈与随想想之间流连着,他们之间的对望没能逃过她的眼,他甚至看到从没笑过的欧阳澈,对这个小小的侍卫笑了一下。
这个随想想,究竟有什么能耐,她的确是好奇了。
“没问题,我从来没忘,可是太后,我若完成任务,你会不会奖励我啊?”随想想是随口问的,她也没指望能在这老婆手里得到什么好处。
却不想,太后突然起身,别有深意的笑道:“这个你放心,哀家一定会给你一份意想不到的礼物,也许皇上也会感激哀家。”
她说着,又看了欧阳澈一眼,带着灵妃向宫外走去。
她一走,连空气都似乎轻了许多,新鲜不少,随想想走到她之前坐的椅子上,十分夸张的坐了上去,“累死我了。”
皇上,我有个不情之请
“随大哥,你好像真的一点也不怕皇上。”白吟香笑着,很喜欢看随想想这种什么都不在意的性子,洒脱至极。
“哪有,我很怕的,皇上严肃的时候特别可怕。”随想想对她一笑,又很努力的将自己的脸扮的严肃起来。
“是吗?朕有这样子吗?”欧阳澈不以为然,她会怕他才怪,她只会折磨他,这几天不理他,不来看他,他已经深受折磨。
不过现在,他真的很高兴,太后同意让他去玄安城了,她必定不会放心他,也肯定会派人跟着他,但,他会万分小心的。
此举,也许会是一个真正的解脱。
“有啊,不过,我们的计划不用改变了,明天就出发,太后已经同意了,哦耶!终于可以去游山玩水,闯荡江湖了!对了,刚刚太后说的清清是谁啊?”
随想想伸个懒腰,高兴的大叫起来,又突然想起,他们两人打哑谜似的一直提到清清。
欧阳澈摇头,也只有她,会将此次行动当成在玩,看来她还是没将三个月之期放在心上,听到她问清清,又微微愣了一下。
“改天再告诉你吧。”清清的身份甚至在这整个皇宫也没几人知晓。
白吟香听到这里,也心知皇上是顾虑着她在,但她也没想去知道清清是谁,她是想说另外一件事,咬了咬唇她便说道:“皇上,我有个不情之请。”
“有什么你就说啊,皇上又不会逼你。”
随想想说着,看到欧阳澈点头,便又笑了起来,还是现在的他比较可爱,她就暂时忘记,那个色鬼欧阳澈吧,虽然有时候心里还是不舒服。
至于那个清清,每个人都有秘密,她也没想去逼问。
“我也想跟着你们去玄安城。”白吟香肯定的点头道,如果他们都走了,她留在宫中又有什么意思?
欧阳澈一愣,随想想却说道:“好啊,反正你武功也不错,大家人多也热闹,对了,你刚刚还有喜欢的人呢,到底是谁啊?”
让他有些恶寒的称呼——随大哥
她不明白啊,放着欧阳澈她不喜欢,难道喜欢何在飞?想到这点,随想想便张大了嘴巴,此次行动,要不要也带上何在飞?
这样也算是给人家凑机会。
“随大哥,你别取笑我了。”白吟香说着,有些不自在起来。
“昭和公主,此去并不如你想像的轻松,刚刚太后的话你也听到了,这是一场有关生死的行动,朕不想让你涉险。”
欧阳澈沉吟着,其实是看到她看随想想的眼神不太对,而且,她对随想想那种特别的称呼,让他有些恶寒。
随大哥?想想怎么能忍受有个女人这样叫她?
“皇上放心,我很明白,而且,像随大哥说的,我有武功,也可以帮你们的忙啊。”白吟香有些急,如果皇上真的不同意,她要怎么办?
“对啊,皇上,就让她跟着吧,再叫上何在飞,还有唐玄北,我们这么多人,去了玄安城,也比较好照应。”随想想也附和着,在她的想法里,就是喜欢人多。
白吟香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心道,随想想一直帮她说话,肯定也是希望她能一同前往的。
欧阳澈无奈了,好像,他真的拒绝不了随想想的提议,虽然他更希望,能一起去玄安城的只有他们两个。
不过也明白,唐玄北会一起,倒不如也让何在飞去,多一个人来提防唐玄北,至于这昭和公主,他会尽量提醒随想想,别跟她走的太近。
看来,她是女扮男装久了,已经忘记,也要跟女人避嫌吗?
“好吧,那么大家就收拾一下,明天出发吧。”他终于点头,随想想欢呼,白吟香静静的笑。
一切似乎有了新的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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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莫小凝身着宫女装,捧了几件皇上的龙袍去了欧阳澈的寝殿,皇上要出宫亲自捉拿北堂渊已经传遍整个皇宫上下。
“站住,你是哪个宫的?”小松子站在寝宫外扬声问道,这些日子他是完全不敢得罪随想想,但是对于比他低等的,他还是敢趾高气扬。
莫小凝的叮嘱
莫小凝冷冷的看着他,却是不卑不亢的说道:“我来给皇上送衣服。”
“大胆,你不知道在宫中,宫女应该自称什么吗?”小松子一愣之下,立刻就翘起兰花指尖嚷着。
莫小凝蹙起眉,犹豫着要不要将这个多事的小太监先敲昏,殿内已传来欧阳澈的声音:“小松子,让她进来,你去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来打扰朕。”
凝姨的声音他总会在第一时间听到,当下便赶紧打断了小松子的质问。
小松子一阵傻眼,现在宫中为什么有这么多像随想想一样可以没大没小的人?莫小凝却已经不耐烦的自他身边走了过去。
寝宫的门被关上,欧阳澈喊了一声,“凝姨。”
两人的态度并不见得有多亲热,这几年的隐忍已经让他们彼此都内敛起来,只用眼神关心着彼此。
“这一次,你真的要抓北堂渊吗?你要知道,进了玄安城,你根本没有实力与他相斗。”莫小凝深锁着眉,有些担心。
他做这个决定完全没有透露给她,他难道没有想到后果吗?
“凝姨,我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你该知道我并不想当这个皇帝,微雨太后从北堂家拿走的东西,也该还。”
欧阳澈沉吟着,眸光里划过了一丝坚定。
莫小凝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论怎样,我都会支持你的,清清的事你放心,我会密切注意微雨太后的,勿必会将你们两人都带出皇宫,那也算是我完成你娘的遗命。”
“谢谢凝姨,我也正想说,不在宫中,最不放心的便是清清,早就有些怀疑,她并没有将清清藏在宫中,而是送出了宫。”
之所以会这样猜想,完全是因为这些年来,他也在宫中有一批自己的暗卫,但无论怎么查遍皇宫上下,也没有清清的消息。
“嗯,我会尽力查的,你此去万事小心,还有,那个随想想,她在宫中时,虽没对你表现出恶意,但出了宫,还是要有所提防。”
北堂渊:就凭你吗?
“嗯,我会尽力查的,你此去万事小心,还有,那个随想想,她在宫中时,虽没对你表现出恶意,但出了宫,还是要有所提防。”
莫小凝叮嘱着他,虽然她也很喜欢随想想,但对人也不可没有防心。
欧阳澈听到这里,便不自觉的露出一个笑来,“凝姨放心吧,她不是那种人,而且,你也帮过她,不是吗?她还把他最重要的东西送给我,我相信她不会害我。”
莫小凝摇头,很久已经不曾看过他出现这样的神情,看来他是陷进去了,也罢,只但愿她没有看错人。
“那好吧,你还是要万事小心,微雨太后肯定会派人跟着你,这一瓶解毒丹要随身带着,以防不测。”
她又叮嘱了几句,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响动,接着是脚步凌乱的纷杂声。
欧阳澈和她对望一眼,立刻拉开了寝殿的大门,莫小凝则去了他的内殿,将他的衣服放好。
“皇上,有刺客,是北堂渊,随侍卫刚刚追着去了,何侍卫也随后跟了上去。”小松子解说着,有些没反应过来般。
刚刚一道金衣人影,接着又一道蓝衣人影,接着又一大群侍卫,他差点要看花眼。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朕?”欧阳澈怒目瞪了他一眼,随即展开轻功便追了上去,随想想她竟然一个人去追北堂渊?
以她那种奇怪的三脚猫功夫,又没有内力,岂不是找死,他愈发担心起来。
北堂渊将随想想引到一处空殿的偏僻处,才停下了脚步,回身,半张面具在黑衣里散发着诡异的光,他的嘴角则是漾起一抹邪魅的笑来。
随想想皱着眉,俯身从身旁捡了一根木棍来,“臭小子,我正要抓你呢,没想到你正好送上门来,今天抓了你,我也省去了许多麻烦。”
这个神秘的北堂渊,她今天非要把他脸上的面具拿下来不可。
北堂渊摇了摇头,似在说她的不自量力,但面具下的眼眸深处却划过一丝无奈来,看她挥着木棍向他打来。
他只是只守不攻,有些邪气的说道:“就凭你吗?”
很好奇你穿女装的样子
看她挥着木棍向他打来。
他只是只守不攻,有些邪气的说道:“就凭你吗?”
跟那天一模一样的话,依然是低沉沙哑,依然是分不清男女,但这四个字已经跟之前的小瞧有些不同,那时的不屑,这时的故意挑衅。
随想想听他这么说,竟是下意识的一手捂住了胸口,就怕他再来上次那一招,她敢保证这家伙知道她是女的,她也敢保证,这家伙一定是个男的。
试问,有哪个女的,像他这样长的高大的?
“你不是一个城的城主吗?竟然自甘当小偷,我今天一定要你好看!”她叫着,木棍倏而攻向他的下盘,想将他挥倒。
北堂渊轻易躲过,耳听得有大批侍卫要来,知道不能恋战,便随即欺近了她,一手将她拿木棍的手反剪到了身后。
一手则快速的探向她的腰间。
随想想挣扎着,怒吼:“你这个臭流氓,快放开!”上次袭胸,这次他敢在她腰上乱摸。
北堂渊的脸就在她的颈边,听她这么说,微微一笑,邪气无比的说道:“你的秘密看来只有我知道,很好奇,你穿女装的样子,随想想。”
他喊完她的名字,趁她还在呆愣时,身子倏然向后退去,又扬了扬手中的东西,“想拿回它,就到玄安城来找我。”
说话间,人已向宫墙高处飞去,他的轻功造诣真的很高,可谓在这宫中是来去自如。
随想想反应过来时,摸了下腰,便忍不住破口大骂:“北堂渊,你这个臭小子,小偷,大盗,你给我回来,我本来也是去玄安城抓你的!靠!我的皮包……”
她追了一段,却哪里还有他的人影,只在空中飘来一阵大笑声,黑夜里荡起了一丝不平静。
北堂渊拿了她的包便即回了他在这里所住的地方,之所以会有今天的行动,实在是因为,这几天,她不仅没出宫,甚至似乎忘了说过要去玄安城的话。
北堂渊抢走了她的小皮包
他实在等不及,也早就发现她身上时刻带着的包,所以才想,若是他抢了她的包,她更是不得不去玄安城找他了。
回到房里,拿下面具时,已是一张笑脸,从未有过的轻松般,她刚刚的叫声,他当然听见了,她本来也要去玄安城吗?可是,她现在是非去不可。
他有些好奇的看着手里的黑色皮色,一直都觉得这东西怪异,但见过她是怎样打开的,便依样拉开了拉链。
里面全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小东西,他能认得的也不多,有一把匕首,打开,却只有半截的刀刃,他皱眉,实在不明白,这东西,是能伤人,还是能防身。
又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有两个奇怪的盒子,材质是他没有见过的,里面装着一根根的东西,散发着一点怪味,他凝眉,想来这是暗器毒药。
所有的东西拿出来之后,才发现,里面还有一个小的暗袋,依样打开拉链,里面有一条白色的手帕,和几张印着奇怪图案的纸张。
他认出那条手帕便是他的,已经被她洗干净,说要还给他的,她放在这么隐秘的地方,他便不自觉的微笑起来。
可是这里面没有所谓的手机,他亲眼见过那东西的奇妙之处,难道,它还在欧阳澈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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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想想知道再骂下去,那个北堂渊也不会回来,她现在懊恼无比,也沮丧无比,刚刚的交手,她再一次失败。
她还大言不惭要抓他,看来真的是自不量力了,那家伙的武功怎么会那么高?他又是怎么看出那皮包对她的重要之处?
那可是她唯一的现代产品,当然重要了,北堂渊,看来抓你得用脑力而不是武力。
“随侍卫,北堂渊呢?”何在飞率众侍卫到时,只看到随想想半仰着头,幽幽的看着宫墙发呆。
“没看到吗?早跑了,他的武功怎么会那么高呢?”随想想依旧沮丧着感慨,平常总有个习惯去系一下腰间的扣子,现在倒好,空荡荡的让她心里有些发慌。
冲动的随想想
自从买了那个包,她就没离开过身,到了古代,她更是有些依赖它,感觉是维持她是现代的标记,也是她迟早回去的标记。
不行,她可等不及明天再出发了,欧阳澈还说要收拾下东西,她可没什么收拾的,一般都是拿了那包东西就可以上路了,那里面有钱,吃的喝的用的,她路上都可以买了。
丫的,那里面还有她在宫中当侍卫所赚的钱呢,那死小子全给她拿跑了。
她要马上去玄安城,现在就找唐玄北带路,要马上出发。
才回过头,便见到何在飞等人面面相觑的脸,还有欧阳澈赶来的身影,她无视那群侍卫,赶紧跑到欧阳澈身边说道。
“我现在就要去玄安城,北堂渊那家伙,太卑鄙了,他抢走了我的皮包。”她咬牙切齿的说着。
欧阳澈向她腰间看了一眼,果然她那个从不离身的东西已经不见了。
“看来他是想抢走手机,以便比武招亲时,真的拿不出来,你先别急,这件事情我们要从长计议。”他又在心里感慨,幸好手机一直放在他身上。
“还计议什么?那家伙就是冲着我来的,还那么嚣张的让我到玄安城找他,我现在也是非去不可,而且,我要用智力取胜他!”
随想想有些火爆的说道,转身就要向来路走去,她真是待不下去了。
欧阳澈挥退了众侍卫,回身便拉往了她,“你先冷静一点,现在这么晚,你要怎么出发?等到明天,我们就去玄安城。”
他自然知道那个皮包对她很重要,但对于她的话却有一丝疑惑,北堂渊真的是让她去玄安城找他?
他们之间应该是第二次见面吧?而他敢肯定,北堂渊是知道随想想和太后打赌的事,既然如此,他为何还要她亲自去玄安城?
是太有把握,她抓不到他吗?
“可是我很急啊,那家伙万一把的我东西掉一件怎么办?那都是这里再买不到的,我找唐玄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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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完了,亲们晚安
她是想、想跟他亲热吗?(加更)
“你找他做什么?”一听她提唐玄北,欧阳澈立刻就打断了她,脸色不怎么好起来,难道在她着急的时刻,心里就只能想到那个人,完全想不到他吗?
“找他带我去玄安城啊,他肯定是混江湖的,路线也肯定最清楚了。”
随想想没注意到他的不悦,依然说道。
“我也知道路线,你为什么不找我?不是说好我们要一起去的吗?”欧阳澈更不悦了,她的急性子他是知道的,但她一直让唐玄北带她去,他心里就不舒服极了。
“乖,北堂渊既然今天会来,那就证明,他也不可能趁夜就离开,更何况玄安城离这里有一段距离,我们出发,也一定来得及。”
他突又说道,有些安抚的味道。
随想想一愣,倒是将他的话听了进去,既然是北堂渊放话的,他肯定是会等她到玄安城,既然如此,她干嘛要那么着急,岂不是随了他的意?
至于她的东西,料想,他看不懂那些,应该不会乱动。
想到这里便也不是那么着急,只是没好气的瞪了眼欧阳澈,“我又不是小孩子,乖什么呀。”
说完,觉得气氛有些怪,脸也有些发烧,这家伙没事,干嘛跟她说什么乖啊?又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你去哪?”欧阳澈一急,立刻跟上,小心的拉住了她的手臂,就怕她会在今晚就出发。
“回玲珑阁,睡觉!喂,男男授受不亲,快放开哦。”怎么都觉得他今天有些怪,动不动的就要拉她的。
难道,他是双性恋,既喜欢女人,又对男人感兴趣?
想到这里,抖了抖身体,便挣开了他。
“有这个词吗?”欧阳澈终于松了口气,好笑的问道,她这种转换心思超快的性子,他也渐渐习惯,因此便知道,她今晚是不会再急了。
“当然,欧阳澈,我问你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哦。”
“什么问题?”他看着她神秘兮兮,又左右张望了半天,才凑近他,也跟着有些微紧张起来,她是想、想跟他亲热吗?
既然喜欢女人,干嘛跟我搞暧昧
“什么问题?”他看着她神秘兮兮,又左右张望了半天,才凑近他,也跟着有些微紧张起来,她是想、想跟他亲热吗?
“你、你是不是爱上我了?”她十分低声的问,猜疑的成分多过肯定,实在是因为他真的很奇怪。
“你!你怎么……”欧阳澈震惊起来,顿时也有些结巴,暗夜里,脸色微红,她终于看出来了吗?
“难道你真的喜欢男人?”随想想又低喊,上上下下的打量他,多完美的一个人,难道,真的不正常?
欧阳澈一愣,既而满脸的黑线,就差没口吐白沫,是他理解错了,看着她一脸惋惜的表情,他没好气的喊:“我喜欢的是女人!”
她什么时候才会开窍啊?什么时候愿意恢复女儿身?还是她扮男人扮久忘记自己是女人了?他要不要提醒她一下?
“既然喜欢女人,干嘛跟我搞暧昧?奇怪。”随想想酸酸的瞪他一眼,撇开脸就向前走去,心里有些不爽。
很不爽啊!这家伙在最初的时候,还防她如狼呢,当时还不让她碰他一下下,现在倒好,天天碰她两下下,又来告诉她,他喜欢的是女人。
欧阳澈在她身后摇头,有些无奈起来,“你这么生气做什么?难道你喜欢男人?”
“我哪有生气?我本来就喜欢男人!”随想想没回头就喊。
欧阳澈在她身边倒吸口气,故意用着夸张的口气喊:“你不是吧?难道你真的喜欢我?”知道她还算正常,没冲动的说她喜欢女人的话,他便放下心来。
要不然,他肯定会昏倒。
“谁喜欢你?厚,欧阳澈,我不要跟你说话了!”随想想觉得越描越黑,再跟他说下去,她指不定就暴露出自己是女人的事实了。
索性一跺脚,飞快的跑了。
“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我会叫你的。”欧阳澈在她身后喊,这一次没再追上去,她大概永远不知道,她刚刚有多像一个女人。
少爷我很帅
“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我会叫你的。”欧阳澈在她身后喊,这一次没再追上去,她大概永远不知道,她刚刚有多像一个女人。
他更知道,她没有生气,更不会真的不跟他说话。
只是,他还在彷徨,他要怎么说服她变成一个女人?他又要怎么确定,她是不是也是喜欢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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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想想是那种心里有事就会兴奋的睡不着觉的人,但第二天也会起的超早的人,不用小松子再用他的公鸭嗓报名,她便起来洗漱。
此时的头发竟然已经长长到了背部,看来古代的水和空气,都适合头发的生长,这里人人都是长发,她也就没再想过剪短。
穿了一件银色外袍,里面则是骑马的裤装,头发又用同色系的发冠高高束起,额前的刘海斜斜垂落,又拿了把扇子左右摇了两下。
她往镜子前一照,当真是玉树临风,帅呆了,可是,她又跟着叹气,她腰上少了个东西,她好难受啊。
要出发的人整装待齐,齐聚在皇宫的大门处,换上了便衣,倒是比那些工作服,要来得顺眼多了,当然,这是随想想的想法。
因为她就觉得,欧阳澈此时穿一件蓝衫比龙袍要帅多了。
看大家互相看来看去,随想想一得瑟,便又展开了扇子,“少爷我很帅吧,都不要迷恋我哦。”
她话一说完,就见欧阳澈忍不住摇头,白吟香则是看着她,微微的笑,只有何在飞有些严肃的皱起了眉。
“随侍卫,我认为,在宫外,皇上才是少爷,我们都是随从,至于公主,可以当小姐。”
随想想一愣,既而无语道:“在飞童鞋,你干嘛一本正经的分这些?我们都出去了,干嘛还要有等级之分?要不是我,你能出宫玩吗?”
何在飞一阵语塞,他出宫,绝对不是在玩,而是要保护皇上的安全,随想想,她果然就是个贪玩的小孩。
她跳到欧阳澈身边,拍着他的肩膀,对着他眨眼,“欧阳澈,你很想做少爷吗?”她问着,有些语带威胁的意思,眼里却闪过一抹顽皮之色。
我跟皇上关系不一般
她跳到欧阳澈身边,拍着他的肩膀,对着他眨眼,“欧阳澈,你很想做少爷吗?”她问着,有些语带威胁的意思,眼里却闪过一抹顽皮之色。
“何侍卫,出了宫,便不用守宫中的规矩,大家都不用如此拘谨。”他顺着随想想的话说道。
他出宫,真正想要的是轻松,而不是依然被人捧上最上面,也唯有随想想敢这么大胆的跟他说这些话,当然,曾经跟她一起出宫,他都没有介意去当她的手下了。
“看吧看吧,还是皇上最通人情,他多么的平易近人、和蔼可亲、与民同乐、人人平等……”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上路了。”欧阳澈咳嗽一声,打断了她的话,再夸下去,还不知道她会蹦出什么词来。
随想想被人打断,有些不悦的拿手臂撞了他一下,“我在夸你耶。”
“大胆,你竟敢伤害皇上!”身后传来一声厉喝声,几人转身看去,便见灵妃竟坐了一驾凤銮前来。
随想想忍不住撇了撇嘴,离欧阳澈远了一点,这女人,这么点路,她也不愿意走,也不怕自己变的太肥。
灵妃被身边的宫女扶着下了凤銮款步走到了欧阳澈面前,“臣妾见过皇上。”行了礼又忍不住向随想想瞪去。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刚刚竟然敢撞皇上。”
“朕没事,灵妃来此找朕……”欧阳澈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向后退了一步。
“臣妾是来送皇上的,姑妈今天不舒服,便只臣妾一人来,皇上在外可要万事小心,有这个随侍卫,臣妾真不放心,但好在何侍也一同前往,便好了许多。”
她含沙射影的贬低着随想想,早就看出了她这个人没大没小,刚刚还没出宫,她就敢那样对皇上了,出了宫不得飞上天。
欧阳澈还没来得及说话,随想想就有些忍不住站了出来,“灵妃娘娘放心,我身为御前侍卫,当然明白自己的职责是什么?至于你刚刚见到的,我跟皇上关系不一般,所以你大可放心了。”
皇上真幸福,送别、吻别
丫的,她就不信这女人是真的在关心欧阳澈,她跟人开惯了玩笑,对待朋友也一向如此,到她眼里就变成伤害罪了。
欧阳澈听到她说那句关系不一般,莫名的就挑起了一抹笑来,很高兴,她会这样说。
灵妃咬着牙,每次都被她堵的说不出话,但偏偏,也只有随想想敢接她的话,她郁闷至极,还看到皇上在笑,更加不可思议起来。
皇上什么时候会笑了?关系不一般,他们两人一主一仆,会有什么关系?
“皇上,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吗?臣妾也是担心皇上而已。”她又刻意放柔了声音说道。
随想想夸张的抖了下身子,有些受不了灵的做作,就连何在飞也是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白吟香看戏般立在一边,她身后则跟着自己的丫环秋儿。
欧阳澈皱眉,冷声道:“你回去吧,朕要走了。”
不想跟她多啰嗦,正要转身,那灵妃却突然不顾一切就冲过来抱住了他,“皇上,臣妾会等你回来的,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几人都是一阵傻眼,欧阳澈第一反应就是去看随想想,见她睁大了眼,微微嘟起了唇,赶紧去推粘在他身上的灵妃。
“快松手,你身为妃子,成何体统!”他完全没料到这女人会来抱他,想想从前,他跟她也没有过肢体上的接触,今天她竟然……
“我会想你的。”灵妃说着,突然又踮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才脸红着放开他,她跟着他这么久,他从不碰她,再不主动,就算是太后的侄女也捞不到好处了。
欧阳澈沉着一张脸,看灵妃悠然自得的上了凤銮离去,有些不自觉得摸了下脸,那女人转性了不成,今天对他做这么多奇怪的事?
“唉,皇上可真幸福啊,送别、吻别,现在还要依依不舍吗?要不然,我们先出发,你再跟她亲热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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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闻到一股酸酸的味道?
“唉,皇上可真幸福啊,送别、吻别,现在还要依依不舍吗?要不然,我们先出发,你再跟她亲热一会?”
随想想酸酸的挖苦着,心里有些莫名的不痛快,看到那个灵妃抱着他,再亲他的时候,她的心里就突然被人打了一拳似的难受。
奇怪了,人家老公、老婆亲热,她瞎凑什么热闹?
难道是羡慕欧阳澈,因为没有人跟她告别吗?随想想,你也太无聊了点。
她有些不快的摇了摇头,率先回身就向宫门外走去。
白吟香跟着她,却有些不解的凝了下眉头,怎么听着他的语气有些怪怪的?
何在飞没动,看着欧阳澈,后者愣了一下,随即跟了上去,走在随想想身边,故意调侃道:“我怎么闻到一股酸酸的味道?”
他的心情很好,随想想的样子就像在吃醋一样,她肯定也是喜欢他的。
随想想转脸,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醋吃多了吗?我早上都没吃饭,还有,你身为一个冰山美男,要维持你冷冷的气质,懂吗?”
看来这家伙真的是变了不少,怎么在她面前就一点不冷了?
欧阳澈一愣,既而好笑起来,“我不想做那个冰山美男了。”
两人并肩走着,一路说话斗嘴,他们身后的三人倒是隔开了一点距离,只是白吟香那种怪异的感觉更甚了。
从前也没怎么注意随想想和皇上在一起,现在他们两人走在了一起,身高上竟然差了许多,尤其,他从来都不怕皇上,还敢跟皇上顶嘴。
如果以前,这是她欣赏他的地方,那么此时,在她的心里却冒出一个不太好的想法来,那想法随着眼前看到的竟然越来越大,她的心都开始纠结、疼痛起来。
难道随想想,他是喜欢男人的吗?他喜欢皇上,所以刚刚才会看不得灵妃与皇上亲热吗?
越想越怕,甚至身子有些轻抖起来,连脚步也不自觉慢了下来。
两个大男人,不要拉扯
“公主,你怎么了?”秋儿随她停了下来,有些担心的问,实在是她家公主的脸色很苍白。
随想想听到喊声,回头看了一眼,立刻就返了回来。
“秋儿,在外面不能叫公主了,你叫小姐好了,吟香,你不舒服啊?”随想想看她脸色的确不太好,有些郁闷的皱起了眉头。
还以为她不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娇娇公主呢,怎么才出宫一会,她就好像生病了?带她出来,该不会是错的吧?
要知道,他们一群人可是要走好远的地方,她的身体一向好,倒是不怕,就怕这公主受不了。
白吟香怔怔的看着随想想,他还是会关心她的,才听到秋儿的声音他就退了回来,他这张脸的确很漂亮,却也英气十足。
一定是她自己想太多了,一定是的。
她为自己催眠,随即泛起了一丝笑来,“我没事,随大哥,你……”她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现在这么多人,有些心里话她真的不能说。
但,她一定不能再迟疑了,找机会,她一定会说的。
“嗯,我怎么了?你是不是发现,我今天特别的帅?”随想想见她貌似又好了,便笑了起来,拿手指拨了下刘海,摆了一个酷酷的造型。
白吟香终于释怀般,忍不住笑出了声,却有些微微的脸红。
欧阳澈有些黑线的看着随想想在那里耍帅,再看白吟香看她的眼神,就更加黑线了,这女人难道都没感觉出白吟香的心吗?
不过,以她的迟钝,的确是感觉不到,就像,她感觉不到他的心。
他苦苦的叹了口气,终于再忍不住,上前就将她拉离了白吟香,“随想想,你不是要赶时间?”
“喂,喂,快放手,大街上,不要拉拉扯扯,两个大男人像什么话。”随想想甩着手,有些不悦道。
欧阳澈有种抓狂的感觉,他真的很想吼一声,你根本是个女人!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
欧阳澈有种抓狂的感觉,他真的很想吼一声,你根本是个女人!
但还没容许他冲动,便听随想想换种语气和表情,说道:“你说这个唐玄北是不是就知道咱们是今天出发啊?竟然好巧不巧的出现在这里。”
她说着,已双手背后,向那个颀长的背影走了过去,他今天依然穿一件白衣,如墨的发披散着,就算只是一个背影,她却能认出他来。
好像是一种莫名的感觉,他的背影有些熟悉,随着她的走近,就越觉得熟悉,她忍不住蹙眉,他们相见不过几次,她根本不会去注意人的背影。
但唐玄北却能给她这种熟悉感,就好像才见过一样。
她努力在脑海中回想着,就要有些眉目时,他却忽然回过头,一张如画的脸在微微笑着,唇角却挑起一丝不够明显的邪笑,好像不是他刻意,却总是会形成。
“看来你所说的犀利哥更好认了。”
“什么?我根本没化妆成那样,有没有发现我今天是玉树临风、潇洒帅气啊,唐玄北,有些怪,我觉得你的背影好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一样。”
她才自夸了两句便又回到了刚刚的疑惑中,但再也抓不住刚刚突然冒出来的灵感。
唐玄北一愣,眼底深处迅速闪过一道流光,却依然笑道:“你本来就认识我,忘了吗?上次在酒楼,你也是先认出我的背影。”
“哦!”随想想恍然大悟的点头,转过脸便又看到欧阳澈满脸冰冷的看着他们,她就郁闷了,刚刚是谁说不要再做冰山美男了?现在怎么又变这样了?
她也没理他,向走近的几人介绍道:“他叫唐玄北,我兄弟,讷,这几个也是我的好朋友,白吟香、何在飞,秋儿,欧阳兄就不用介绍了,大家都认识。”
“看来唐某又有幸得交几位朋友了,我是走遍天下,交遍天下好友。”唐玄北不失儒雅风度的抱拳施礼道。
“我也是,所谓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
“别胡说。”
他一来你就不理我
随想想才要说句江湖豪语就被欧阳澈打断,他略微充满敌意的看着他们,眼底深处有着一丝怒气。
为什么他们两人看起来会那么投缘般?难道真的是宫廷的生活让他看起来不喜交朋友吗?还是她认为,他不向往江湖?
“我没胡说啊,你又没在江湖上混过,你哪知道?算了,不说这个了,我们上路吧,不对,先去吃饭,”随想想说着,不怀好意的看着唐玄北,又道:“唐大哥请客!”
“为什么是我?我认出你了。”他故意惊呼着,有些夸张的味道。
随想想大笑起来,想了想说道:“逗你玩的,今天我带了位财神爷,当然是他来请客啊!”
她说着,一把将欧阳澈推到了众人面前,在她的认知里,当然是皇上最有钱了,而他们去玄安城就相当于出差,老板应该报销的。
“喂,你不是不当冰山美男了吗?现在干嘛又冰着脸啊?”她在他耳边小声的说道,有些挖苦的味道。
“那是因为他一来你根本不理我!”他也小声的在她耳边喊,有些想掐醒她的冲动,语气里酸味十足,连眼神里都透着些微的埋怨。
随想想一愣,挑眉还没反应过来,便又听到唐玄北笑道:“虽然认出了你,但那个赌约我倒是愿意认输。”
他看着他们两人小声说话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猜疑来,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欧阳澈,难道说,他也已经知道她的身份?
他突然有些不悦起来,本以为,这天下间,只有他一人知道,他会得知,难道,他们之间还发生过什么?
“不是吧,你真要管饭一辈子啊,我会把你吃穷!”随想想瞪大了嘴巴,夸张的惊呼。
“放心,我唐玄北虽然不是什么大富翁,但为兄弟供一些食物还是担的起的,我们就再去那家酒楼吧。”他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率先领了路。
随想想待要跟上,欧阳澈却是拉着她不放,等到几人都随唐玄北走了一段,频频不解的回头时,她终于郁闷的跺脚。
白痴,我又不是饭桶
随想想待要跟上,欧阳澈却是拉着她不放,等到几人都随唐玄北走了一段,频频不解的回头时,她终于郁闷的跺脚。
“欧阳澈,你干什么啊?有人请客吃饭,干嘛拉我?”
“你们之间有什么赌约?什么一辈子?”他这次说话已经不止是酸了,还夹了点愤怒,眼里却盛着一丝心痛。
随想想看他这种表情,努力的蹙着眉,也搞不清楚他这是在生什么气?
想了半天,只好将那天逮着机会弄的赌约说了出来,末了又道:“其实就想蹭他的饭,又不会真的赖一辈子,我自己要做老大呢,一直蹭他饭,不就变他小弟了。”
欧阳澈见她没隐瞒,脸色便缓了一点,却还是说道:“你又不是没钱,干嘛总要蹭别人的饭?而且,你以后的饭我包了,不许他请客!”
他有些霸道的宣布着。
“白痴,我又不是饭桶。”随想想白他一眼,抬脚向那几人走去,却又不自觉的笑了起来,看来这皇帝终于大方了一回,不当小气皇帝了?
“喂,你竟然敢骂我。”他跟上,一本正经的说着,却没有丝毫的怒气,出了宫,他已经彻底的将自己当成平民。
从现在起,他也要熟悉江湖,如果这是她喜欢的话。
随想想拽拽的看着他,“我就敢,要不要砍我的头啊!”在外面她可不怕他呢,不过,她貌似从来也没怕过他,好像,全皇宫的人都知道。
自我反省一下,难道她对皇上,真的这么这么不尊敬?
“为什么,你看起来跟唐玄北相处的比较快乐?”他没去理她那句话,有些落漠的问道。
随想想一愣,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今天冰冷中还夹了丝淡淡的忧郁,他又想装深沉啊?
她跳起来,忍不住在他头上打了个暴栗子:“你想太多吧,没看到我随想想跟谁在一起都很快乐吗?我是一个乐观积极向上的人,喂,你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我还是比较喜欢刚刚跟我斗嘴的你。”
欧阳兄,你敲我一下
“真的吗?你是说喜欢刚刚的我?”欧阳澈捂着头都忘了这是在大街上,而他刚刚被人打了一下,心里只想着她这句话,脸色一下子就放了开来。
“想想,欧阳兄,你们在说什么话,不想让我们知道?”唐玄北突然扬声喊道,他话里还是充满了一丝笑意,似乎永远都在笑,却总让人分不清真假。
欧阳澈有些恼怒他打断他们,却还是撇嘴说道:“我们走吧。”她说喜欢刚刚跟她斗嘴的他,也是希望他能活的快乐。
“主子,你没事吧?”即将踏入酒楼时,何在飞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刚刚那一幕差点刺激的他拔剑,随想想果然出了宫就更加的没大没小了。
“又打不坏,你担心什么?来来,欧阳兄,你打回来好了,敲我一下。”随想想说着,就把脑袋伸到了他面前,这个何在飞,他是不是总认为她在欺负皇上啊?
她只不过,偶尔,手动快过心动嘛,现在让他打回来,谁也不吃亏了。
欧阳澈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看着她伸在他面前的头,她当真以为他会在意这个,他已经习惯了她的没大没小,好像,这是专属于他们之间的互动。
“别闹了,这么多人在看着我们。”
随想想甩了下头发,站直了身体,对着何在飞得意的挑眉,“听到了吧,在飞童鞋,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严肃啊?出了宫,我跟欧阳兄就是哥们了,对不对?”
“不只是。”欧阳澈笑起来,看到唐玄北已经在一边的位子上坐下来,目光凛然的看着他,那眼神里所透露出的讯息很不平凡,尤其,他看着随想想的眼神也不一般。
他突然醒悟过来,难道,他看出了想想是女儿身?
这么想着,便对他的警惕之心更强起来,他的身份一定不简单,如果他对想想存了那样的心思,他就更加要提防了。
唐玄北就坐在上首的位子上,脸上是似笑非笑的神情,他的笑就像一张面具,随时都会展现在脸上,去掩饰了真正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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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完毕,亲们晚安
我有说我喜欢那样的女子吗?(加…
唐玄北就坐在上首的位子上,脸上是似笑非笑的神情,他的笑就像一张面具,随时都会展现在脸上,去掩饰了真正的情绪。
他这一小段路,便已经明白,欧阳澈是知道想想身份的,并且对她产生情愫,嘴角不自觉得上挑,又是一抹邪魅的笑。
他就那样看着他们向他走来,又在心里冷笑。
欧阳澈,属于我的东西,我会全部拿回来,即使,那当初并不是你的错,所以,我才会一直不对你出手,可是,这个女人,你休想从我身边抢走了。
只要是属于我北堂渊的,没有人能够再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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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哥,你真是设想太周到了,我正想着,我们上路的代步工具一定要是马,结果你就准备好了,我敢说我们六个人全都会骑马,吟香,秋儿,对不对?”
随香香绕着眼前的六匹马看来看去,嗯,比她那次比赛时所骑的小灰马的确是好了千倍,不过,就算不是千里马,只要遇到她这个伯乐,也一定会变成千里马的。
“随大哥放心,我们白吟国的儿女都是不仅是学习琴棋书画的,像那些骑马打猎,我们都会。”白吟香笑着点头。
“哈哈!我就喜欢你们这样的,要是整天都躲在房间里绣花,多没意思啊,我猜,欧阳兄肯定就喜欢那样的女子吧?”
随想想说着,又将话题转到了欧阳澈身上,有些调侃的味道。
“我有说我喜欢那样的女子吗?”欧阳澈没好气的摇头,她难道真的一点也不明白他的心?
白吟香听得随想想的话,有些微红了脸,却又觉十分的开心,他已经不只一次的对她说喜欢,他肯定是喜欢女人的。
她自我催眠着,命令自己去忘记随想想跟皇上之间那些怪异的感觉。
唐玄北却是意外的挑了下眉毛,心里划过一丝怪异,怎么听,那句随大哥都让他有些受不了,而且,他不喜欢想想会把话题转到欧阳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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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说,你调戏一个女人
唐玄北却是意外的挑了下眉毛,心里划过一丝怪异,怎么听,那句随大哥都让他有些受不了,而且,他不喜欢想想会把话题转到欧阳澈身上。
便赶紧说道:“这马我就早备了几日,也知道你喜欢热闹,必定要有许多人一同前往,只是后来,一直没有再见到你。”
他话里微微夹了些失落,眼神在其他五人身上扫过,最后又停在随想想身上。
随想想一愣,夹了些歉意,“对不起啊,让你白等了好几天,都怪他,莫名其妙跟我冷战,害我心情不好,差点忘记这件事。”
她向欧阳澈瞪着眼,想起那差不多一个礼拜的精神恍惚,只觉往事不堪回首,她那几天,怎么就变的那么不像她自己呢?
“我是莫名其妙吗?难道你忘记那天说过什么话了?你先莫名其妙的发脾气!”欧阳澈指控,也回瞪着她,她以为那几天他是好过的吗?他差点没死掉。
“你的意思倒是我莫名其妙了,你也不想想,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随想想跟他赌上气了,心境同时又回到了那天的水池边,当下就不顾场合,要跟他算帐一般。
“我做什么好事?”他顺着她的话问了一句,莫名有些心虚,她会不会提那天的事?
“你还说,你调戏一个女人!”随想想觉得自己要气疯了,这家伙还给她装傻。
欧阳澈的心虚成功,脸色有些暗红,好像自己的秘密被她大庭广众揭开般,再反观她,虽然还是满脸跟他斗到底的样子,但脸上也明显的不自在,微红了起来。
他见了,心情便更好,她说喜欢同他斗嘴,那么他便同她斗到底,于是装傻的便说道:“难道你看见了?还是那个女人你喜欢她?”
最后一句说的有点多余,随想想立刻暴跳如雷,想也不想,伸脚就向他的腿踹去,“不想理你了!”
她气呼呼的丢下一句,返身上了一匹黑色的马。
想想对他动情了吗?
“好痛,腿要断了。”欧阳澈抱着受伤的腿,有些夸张的喊,他是能躲开,可是,却又不想对她有所躲避。
“还装,你就在这慢慢装好了,唐大哥,吟香,我们走。”随想想才不理他,对另几人打声招呼,便要纵马。
欧阳澈无奈,只好迅速上了一匹白色的马跟在了她身边,他现在要时刻物提防着唐玄北。
结果先上马的反倒是他们两个,其他的人都是有些微怔,还没从他们刚刚的话里反应过来般。
唐玄北看着白马上的欧阳澈,眼底深处不觉散出一股杀气来,他们发生过什么?想想总会不自觉的将话题转到他身上,又对他那样的态度,显然已经对他动了情。
他捏紧手中的软鞭翻身上了马,调戏,欧阳澈,你敢动她,看来我是不能再对你心慈手软。
他不是傻子,当然能听出想想的指控,说的就是他们两人,心里划过了一丝嫉妒,欧阳澈,你还要抢我多少东西?
“小姐,我们上马吧,随侍、随公子都走了。”秋儿提醒着一直发愣的白吟香。
她醒过神来,点头,却心思复杂,为什么,他总让她觉得不安?明明上一秒还让她欢喜,现在又让她心里难受。
当真像皇上说的那样,皇上调戏了他喜欢的女人吗?那是谁?
每个人的心思都不一样,何在飞在上马时有注意到唐玄北眼里的杀气,那是针对皇上的,他当下便警惕起来,策马跟在欧阳澈身后。
脑海里还在想着刚刚的一幕,那一点都不像是皇上了,他出宫便像换了个人似的,尤其,从前冰冷的他竟也会与人斗嘴了,这一切都是因为随想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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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你身上不是总带着一个奇怪的包吗?这次出来没有带吗?”
傍晚到了一个村庄时,几人下马步行,唐玄北故意开口问道,眼底深处有一抹意。
欧阳澈看他一眼,早就发现,想想与他说话时,这个唐玄北总会故意找话转开他们,一路上,便打断了好几次他们的话。
客栈总共五间房
这让他心中的想法更肯定,也因此要时刻注意着他。
“说到这个我就快气死了,昨天晚上北堂渊那家伙来了,还把我的包抢走,我肯定跟他犯冲,就要找他算账了,他倒还敢找上门来,还抢我东西!”
随想想一听,立刻气呼呼的说道,又往腰间摸了一下,一脸的沮丧。
唐玄北不动声色的说道:“他竟然那么大胆,看来你们之间真的有仇,放心吧,到了玄安城,我一定帮你拿回来。”只要到了玄安城,这些人便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不用了,她的东西我也会替她拿回来。”欧阳澈冷冷的接他的话,他现在是在对想想示好,以搏取她的欢心吗?
“欧阳兄似乎对我总有些成见,不如我们就各凭本事好了。”他暗指着一些其他的东西,两个男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双方都蒙上了一层挑衅。
随想想左看右看,最后随意的一挥手,说道:“你们两个都不用了,我自己的东西我要自己拿回来,我要智斗北堂渊!”
她扬了扬拳,却说着智斗,让在场的几人都黑线了一把。
走到村中时,终于找到了一家极小的客栈,六人走进,那小二靠在一边懒洋洋的,“几位客官来住店吗?”
掌柜的在后面坐着头也不抬,大厅内有两三桌客人在吃东西,也是互不相谈,整个客栈都有些静。
随想想见此情景,不禁皱起了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何在飞已说道:“是,帮我们准备上房,要六间。
他是按人数说的,那小二听罢,就瞪圆了眼睛,“开什么玩笑?我们这里总共才有五间客房,难道你们还想一人住后院?”
随想想朝天翻了个白眼,这客栈也太小了吧,五间,难道他这里没其他的客人了?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难道是遇到了传说中一男一女,却只有一间房的尴尬事?可现在关键是他们有一群人呢。
一群大男人的通铺
“我跟小姐一间房,小二给我们五间好了。”秋儿听罢立刻伸出五根手指说道。
现在轮到店小二来翻白眼了,“姑娘认为我们店里面就没有其他的客官了?还有一间房,两位姑娘住,其他四个男人跟我来,去睡通铺。”
他倒是别人爱住不住的样子,十分的不客气。
唐玄北打量了一下这客栈的样子,便摇头说道:“算了,我们还是去其他地方投宿吧。”
“诶,客官,别怪我没提醒,这方圆几百里,可就我们一家客栈,现在是天擦黑,再过一会,竞争激烈,你们返回来,恐怕连通铺都没有了。”小二立即出声,店掌柜终于抬起了头。
随想想瞪他一眼,“怪不得你一个小二服务员敢这么拽,那还不带我们去你的通铺!”
将白吟香和秋儿安置在了一间简陋,东西却也齐全的房间后,小二随即带了他们四人去了所谓的通铺。
这一路只有两个人心思复杂,欧阳澈和唐玄北都在想着,随想想是女子,此时又怎么能跟他们住在一起?
偏偏当事人东张西望的打量着客栈四周,压根没想到太多,只是好奇着这古代的客栈,真的挺有趣的,连楼梯都是木板搭的,有些不牢固的感觉。
小二领他们上了一层木板梯,停在一处白帘子面前,伸手撩开,说道:“就是这里,你们四个进去挤挤吧,要吃什么东西一会下楼,对了,钱要先付。”
随想想四人向着那连门都没有的房间看过去,顿时都是一阵惊讶,只见里面就是两条长长的土炕,中间隔着一条走道。
而那土炕上已经歪歪斜斜的躺了不少人,有人还在骂骂咧咧,有人则不耐的捂着耳朵睡觉。
“这里不能住,我们马上走。”欧阳澈一见这情况立刻就要拉着随想想走,一群的大男人,他怎么能让她夹在这里面?
“没错,我看今晚别投宿了,这种地方怎么能住。”难得的唐玄北附和了欧阳澈的话,这当然也是跟两人心思一样有关。
难道你想在这一群男人之间睡觉?
“小二,难道再没别的地方了吗?”何在飞皱眉问道,这里鱼龙混杂的样子,他也担心皇上的安危。
“没了,小店本小利薄,就是这样,不过天马上全黑了,几位赶夜路可要走上很久,而且前面是一片树林,听说经常有野兽出没。”
小二对他们说着每个看了通铺都会产生退缩的话试图挽留,却又夹了些威胁。
“喂,你是不是以为我们怕野兽啊,怪不得你能这么拽,就是这么威胁人的,不过本少爷今天累了,就在你们这里睡觉。”
随想想突然开口说道,大喇喇的就要往里面走,双手却被一左一右的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