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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没事逗郎玩之酷皇上,看招! > 楔子:月黑风高杀鸡夜(2)

楔子:月黑风高杀鸡夜(2)

“你不能住在这里!”

“你不能住在这里!”

欧阳澈和唐玄北异口同声的说道,两人神情都是严肃无比。

“喂,难道你们真要学武松打老虎啊?其实,我还是挺好奇这种土炕的。”随想想倒回来,对着他们两人一阵挤眉弄眼。

小时候孤儿院也有过这种通铺,只是环境要比这里好很多,而且院长妈妈虽然严厉却很亲切,这么一大堆的男人她虽然讨厌,却又有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将眼前的一切想像成了从前。

“既然你们一个人说了要住,那么就下去交钱吧。”小二趁机赶紧说道,他虽然拽,但面对生意还是要抓紧时机。

“想想,这里全都是男人。”欧阳澈忍不住小声在她耳边提醒着,现在他就很想打醒她的脑袋,让她跟白吟香她们住一起。

“我当然知道了,难道是他们是女人不成?”随想想皱眉反问,突然身体有些僵硬起来,脑海里迅速的闪过一个念头。

难道,他看出什么了?不可能的,她一直都这么像个男人,唯一的那次,他也是随便的将她当成一个宫女了,不是吗?

她这边还没想完,那边唐玄北也凑近她小声道:“难道你想在这一群男人之间睡觉?”

——————————————————————————

四百两腾出四个位子

随想想一吓,不自主的倒退了两步,差点撞在欧阳澈身上,他、他这话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也看出来什么了?

天哪,不会吧,她在唐玄北面前,可是没有露过馅的。

欧阳澈扶住她,有些狐疑的问道:“你对她说了什么?”竟然会将她吓成这样。

“那么欧阳兄又对她说了什么?”唐玄北挑眉,不做正面回答,事实上,猜也猜的到,他们两人说的话差不多。

“哎呀,我今天,就要住在这里了,何在飞,你去付钱好了。”随想想有些烦躁,他们真的看出来了吗?如果真是这样,她更要住在这里了,她要推翻他们的观点。

躲开他们两人的手,她就闪了进去,这里只开了一扇小窗,空气都不是很好,随想想看了看两边的情形,突然就想起了在网吧上网时的样子了。

想挑一个人少的地方坐,但偏偏早来的那些人隔着一个位子坐一个,现在则是隔着一位躺一个,她站了半天都不知道自己要往哪挤。

甚至,胃里有些泛酸了,她后悔了,逞什么能啊?这地方,实在是让她想逃。

欧阳澈和唐玄北没拦住她,当下两人又是一左一右的跟在她身边,看她站在中间皱眉,则跟着忍不住摇头。

“喂,各位兄弟,我们几个是一起的,能不能挪块空地啊?”随想想喊一声,跟那些不认识的汉子打着招呼。

她又不是傻子,要住这种地方,当然得把他们几个拉在身边了,她可不想挤在两个不认识的男人中间,那真的会疯掉。

“切,几个一起又怎么样?先来的先睡,你们随便找地方吧,累死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大家便都是这样的回答。

随想想一愣,挫败起来,唐玄北却扬声道:“哪位兄弟愿意帮我们空出四个位子来,这四百两银子就是他们的。”

他知道已经没办法阻止想想,便从身上拿出四百两银票来。

半个身子都趴在了她身上

这效果比随想想的话管用多了,立刻就有几个人飞跃而起,自动的去补到了其他的空位,瞬间就留出了一大块空地出来。

“给我给我,我帮你们空!”

………………

基本上都是这样的话,唐玄北将钱分给他们,随想想立刻就拍着他的肩膀笑道:“还是你有办法,唉,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她感叹一声,向那铺着一层看不出颜­色­的土炕走去,有些恶寒的拿手拍了拍,住惯了皇宫,她还真有些没办法接受这地方。

欧阳澈撇了撇嘴,有些不乐意的跟了上去,回头才发现何在飞刚刚是去下面付钱了,只是,他刚刚的确没有想过要用钱来买位子。

他没在江湖上走过,便没有唐玄北来的圆润,见随想想夸他,心下便有些不快起来。

皱着眉在她身边坐下,他立刻又说道:“你睡这里,何在飞一会睡你边上。”

他只能这么安排了,如果唐玄北睡在她身边,会不会占她便宜?他想到这里就郁闷,这破客栈,连个房间都没有。

“欧阳兄很是照顾想想呢,不过何兄既然还没来,又何必现在安排呢?”唐玄北不以为然的说着,像是习惯这种环境一般,一身白衣便躺在了想想身边。

他想将他隔开,哼,他也不想想,他会愿意他们都住在这种地方吗?难道他会不担心他占想想便宜?

想想左右看了一下,万分艰难的躺了下去,脚边的被子也不想去拉,就这么和衣而卧,“这地方太烂了,明天一早就走。”

天哪,躺下来还能闻到一股脚臭味,她真是睡到乞丐窝里了。

往右边看了一眼,欧阳澈脸­色­不怎么好的只是坐着瞪她,难道这家伙是在怨她将他带来这种地方住吗?

也罢,人家是皇上,娇生惯养的,睡这种地方崩着脸也是正常的。

她叹口气,伸手就去拉他,“快躺下睡觉,别做旗杆了。”

这么一用力,欧阳澈不防,半个身子都趴在了她身上,随想想尖叫一声,肩膀被压的疼的要命,这地方实在太硬了,她拉他时微微顷了点身体,现在被这么一撞,疼的她直皱眉。

你能不能不要给我一个背影

这么一用力,欧阳澈不防,半个身子都趴在了她身上,随想想尖叫一声,肩膀被压的疼的要命,这地方实在太硬了,她拉他时微微顷了点身体,现在被这么一撞,疼的她直皱眉。

欧阳澈却是有些傻了眼,半天没反应过来,也没退开,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她。

“欧阳兄,你还不快放开她!”唐玄北黑着脸吼,差点就要忍不住对他出手,看他半压在想想身上,他就一阵冒火,眼里迷漫着浓浓的杀气。

何在飞回来,看到这情形也不禁愣了一下,随即警惕的看着唐玄北。

欧阳澈反应过来,赶紧闪过了身,有些担心的问道:“你没事吧?”他也没料到她会突然拉他。

“肩膀疼,真是的。”她抱怨着,拍了拍自己的右肩,半坐起身揉了揉,这床肯定是拿石头做的,她敢肯定。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欧阳澈有些歉疚的看着她,伸手想帮她看下肩膀,她却又忽然躺了下去。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是我先拉你的嘛,好了,睡觉吧,我没事了。”她说着,翻了个身,看到唐玄北一手支着头,正笑看着她。

她一窘,有些不自在起来,心跳也不禁有些加速,睡美男吗?最关键的是,她感觉现在的情形有些怪,跟男人这样躺着对望,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正想赶快闭上眼,便感觉有人在拿手轻戳她的背,既而是郁闷到不行的声音。

“随想想,你能不能不要给我一个背影?”欧阳澈看她侧躺着身体不理他的样子,就有些抓狂的冲动。

她就这么喜欢看着唐玄北吗?她再不转过身来,他就会有一种将她扳过身搂在怀里的冲动。

随想想翻个白眼,为了避免对帅哥无法免疫,也为了避免身后一直有人在戳她,她只好半转了身,平躺着,望着头上那可以看见房梁的的天花板。

想着会不会有小鸟在那里路过,偶尔不小心拉泡屎,她可就倒霉了,超想越恶寒,感觉身边有动静,她一转头,便看到欧阳澈又坐了起来。

盖着睡,最好别生病

想着会不会有小鸟在那里路过,偶尔不小心拉泡屎,她可就倒霉了,超想越恶寒,感觉身边有动静,她一转头,便看到欧阳澈又坐了起来。

“怎么了?难道你真的要坐一晚上?”

她才问着,便见他没好气的看她一眼,脱下了自己的外袍,“盖着睡,你最好别生病。”

说完又在她身边躺了下来,只着中衣的身体看上去有些单薄。

随想想一愣,心下也是一阵温暖,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他的衣服上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清新,她躺在这样的地方的确是没有丝毫的安全感,有一瞬间都想将自己缩成一团。

可是现在盖着他的衣服,就似乎什么都不怕了。

只是看不得他穿那样躺着,便只好又说道:“我才不会生病,生病的肯定是你,上次淋雨还不是病了,再感冒,我连药都没有了。”

她将衣服又扔还给他,眼里都是笑意,看来冰山家伙还是会关心人的嘛。

欧阳澈黑线,眼见着唐玄北起身,想着他肯定要效仿他,然后再脱了自己的衣服给她盖,便有些着急,直接将自己的衣服包在了她身上,从脖子开始以下都罩着。

“必须盖,你要是再敢拿开,小心我……”他有些威胁的说着,按在她身侧的手有些不想拿开,半支起的身体看着她,眼里其实是有些开心的,他便也一笑,放了开来。

随想想轻咬了下­唇­,笑道:“你生病了可别怪我。”说着,将衣服拉的更紧,也不自觉的转了个身面对着他。

“放心,我又不是豆腐做的。”他心下更高兴起来,她肯面对着他,看来盖衣服这节,他是赢了。

随想想失笑,还没听过一个大男人用豆腐形容自己的,这样躺着看他,其实发现,他没有唐玄北嘴角经常挂的邪魅,那让她紧张,好像看透一切的眼神。

反而,他的眼睛在笑,有着暖暖的感觉,脸上挂着一抹满足,有些纯真,他不会让她感觉到紧张,却也是不敢再看下去,因为他一直都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捂着你的眼睛睡觉

反而,他的眼睛在笑,有着暖暖的感觉,脸上挂着一抹满足,有些纯真,他不会让她感觉到紧张,却也是不敢再看下去,因为他一直都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那眼神渐渐又火热起来,她便有些发毛,总觉得他是知道了什么,怪异在漫延着……

“喂,你们几个新来的,能不能不不要再这么­肉­麻的讲话?吵人睡觉啊!”一道粗旷的声音响起,夹着十足的不耐烦,很显然是刚刚没有得到钱的某一位。

随想想忍不住吐了下舌头,赶紧闭上了眼。

她小女儿般的动作让欧阳澈忍不住微微一笑,却仍是紧盯着她看,这种地方他实在睡不惯,也肯定睡不着,倒不如就盯着她睡,也防着唐玄北会对她做什么。

随想想坚持了一分钟,终于忍不住张开了眼,“你别再看我了,怎么睡觉?闭眼睛!”她伸手就捂住了他的眼睛,心里松了口气。

这样被人一直盯着的感觉实在是太紧张了,她心里发毛的感觉又渐渐升为了一种心跳,再这样下去,她肯定会心跳加快而死。

为防他又睁眼,她索­性­也不收回手,就那样放在他的眼睛上,重新睡了起来。

毕竟是昨晚没睡多少,今天又赶了一天路,不一会儿便笑着进入了梦乡。

欧阳澈感觉到她呼吸沉稳了许多,便将她的手自眼睛上拿下来,握在了手心,还从来没有看过她睡觉呢,上一次她守着他,这一次,就换他来守她吧。

他始终坚信着,她是喜欢他的,否则那一次,为什么要偷偷的亲吻他?

这一夜,也只有随想想睡了个天昏地暗,何在飞要提防着一切,便不敢闭眼,以免这里会出现刺客之类的。

尤其是那个唐玄北,他的身份越来越让他怀疑,他在他眼里,不止看到过一次杀气了。

唐玄北也是握着拳郁闷了一整晚,他没想到一件衣服就把她收买了,其实,最真实的是她的心吧?她当真已经爱上了欧阳澈吗?

江山、美人都是他的

唐玄北也是握着拳郁闷了一整晚,他没想到一件衣服就把她收买了,其实,最真实的是她的心吧?她当真已经爱上了欧阳澈吗?

不,他不会甘心的,是他认定的,那便谁也抢不走。

江山是他的,美人也是他的,不管这一次,是欧阳澈先认识了她,他也不会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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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时候,随想想是被吵醒的,在这种地方,一旦天亮,大家便都纷纷起床,或赶路、或吃饭。

随想想的眉头越皱越紧,终于不耐的睁开眼,半坐起身想也不想的大喊:“小松子,你别吵了行不行!”

欧阳澈听到她的话,有些黑线的笑了起来,“你睡糊涂了吧?这里哪有小松子?”

“呃,我刚刚,说梦话。”随想想回头看了眼周围的环境,有不少人都是吃惊的看着她,她尴尬起来,伸手想摸一下头发,才发现右手还一直被他握着。

脸一红,使劲挣了开来,“你再敢……哼!”她扬扬拳头,话说的很模糊,实在郁闷,这家伙什么时候抓着她手的?

“想想,你既然醒了,我带你去后院洗漱一下,吃点早饭,我们再上路吧。”唐玄北脸­色­不怎么好的说道,平常总会挑起的那抹笑,此时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凝眉。

“哦。”随想想愣愣的点头,怎么他没睡好啊?脸这么臭。

她又回头看欧阳澈,他倒是神清气爽,一脸的笑意,她当下就觉得,这两人是不是互换角­色­了?怎么一个变冰山,一个会笑了?

看欧阳澈傻傻的看着她,她又有一种感觉,他该不会又发烧了吧?

手不自觉的探向他的额头,他没躲,只是奇怪的问道:“做什么?”

“你没发烧吧?衣服还给你。”她扯下身上的蓝衫扔还给他,顺便跳到了地上,“出发,这地方我不要再睡第二次了,全身都酸痛。”

会不会被野兽吃掉?

她抱怨一句,就要往外面走,下了那个感觉摇坠的木梯,便看到白吟香和秋儿已经站在楼下等着他们。

“随大哥,昨晚睡的还好吗?我听说那种通铺不太好。”白吟香迎上前问道。

随想想摇头,随意说道:“就那样吧,反正我们一会就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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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小二所形容的那般,再往前走了一段,便进入了一片树林,这里很大,主要被一片树林所阻挡,也难怪那店小二会那么拽。

“随想想,我们要小心万分,也许这片树林不会像表面这样平静。”何在飞提醒着随想想,主要是想提醒她是皇上的御前侍卫,别忘了自己的职责。

“没问题,放心吧。”随想想拍着胸脯保证,她当然明白何在飞的意思,只是他们这一大群人,会出什么事啊?

就算真的窜出一只老虎,凭着他们几大高手还怕搞不定吗?当然,几大高手不包括她。

在那家客栈离开时,他们也带了些­干­粮,那里虽然住的条件差,但食物的味道却也不错。

越往树林深处,便越安静,似乎连鸟鸣的声音都听不到,诡异之极,他们几人寻了一处空地,围坐在一起吃东西。

实在是太静了,随想想终于忍不住说道:“你们觉不觉得这里太不正常了?哪有树林安静成这样?该不会真的有野兽,然后把小动物给吃了,然后再等另一匹小动物。

然后咱们几个好巧不巧的就变成那匹小动物,而现在咱们之所以还能围在这里吃饭,实际是因为,它们要等咱们吃饱了再把咱们吃掉。”

说完这么一大段话,她从欧阳澈手里抢过水袋灌水喝,却发现在,原来还在吃东西的几人,都是满脸无语的看着她。

“怎么了?我只是猜测。”她很无辜的眨眼。

欧阳澈叹口气,说道:“正因为你的猜测实在太匪夷所思了,你认为什么野兽能吃得了我们?”

“当然就是——”

遇到了传说中的强盗大哥外带两只…

“当然就是——”

“当然就是兽中之王,老虎!”

随想想的话被人打断,从另一边的树丛间立刻就窜出两只大白虎来,他们的身后倒是还跟着三个男子。

都作江湖人士打扮,却是每人身上都围着一张虎皮,极尽夸张,三人手持大刀,一副强盗的模样。

“哇!真的是我想的那样。”随想想叫了一声,那声尖叫也分清是兴奋还是害怕。

欧阳澈起身,一把就将她拉到了身后,这是下意识的动作,随想想在他身后探头看看那两只大老虎,又发现何在飞用一种十分鄙视的眼光看着她。

她一愣,想起自己的职责来,立刻又反手将欧阳澈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放心吧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她说这话时是向着何在飞,有些挑衅的味道。

欧阳澈摇头,声音也严厉起来:“别闹了,快退后。”

“喂,你别搞错了,我可是你的御前侍卫,我缩在后面做什么啊?”她可不想被人瞧不起,就连白吟香都只是微微惊了一下,并没有表现出害怕。

“你们几个路过咱们黑虎林,知道规矩吗?”其中一个特意在额前刻着一王字的男人大声喊道,想是不耐烦他们的争执。

唐玄北皱眉,不动声­色­,暗中观察着周边的情形,他的手下应该是埋伏在四周的,只是,他不能暴露身份,情非得已,也只好用另一个办法解决眼前的问题。

随想想抬头看了眼他们的架式,朗声问道:“难道我们遇到了传说中的强盗大哥?此路是你们开,此树林是你们栽,所以,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这位小哥倒是聪明,既然知道规矩,就请吧。”他说的那句请,并不是作手势,而是伸出了手,让他们交钱。

欧阳澈和唐玄北对望了一眼,有些不明白随想想怎么会知道这黑虎林的规矩,实际上,连他们都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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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晚了,唉,昨晚看电视通宵,偶竟然睡了一天,现在赶紧更新

我不打老虎,我打人

想来是这三个仗着面前有两只老虎,先收了钱,再杀人灭口,也因此,江湖上便从没听闻黑虎林会遇劫的事。

“你们要多少?”唐玄北朗声问道,已经做好打暗号的准备,今天一定要冲出这里,最好的办法就是解决了面前的三人两虎。

“等一下,”随想想上前,打断了唐玄北,向那三个人说道:“我们是有钱,可是我们不在你们此路过,行不行啊?”

三个强盗头子一愣,既而呛声道:“看来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只要踏入了我黑虎林,想退回去重选路也不行,我们的名头,江湖上无人知晓,你以为我们会让你们回去?”

“果然这三个家伙是想劫财又劫命,顺便劫个­色­。”随想想很煞有介事的说着,回头看了眼白吟香。

她脸­色­又红又白,估计是被她气的,有些难堪的跺脚说道:“随大哥……”

“呃,我开玩笑,对不起。”随想想抹了把汗,又对那三个强盗头头说道:“我们没说要退回去啊,不如烧了这树林,也算是不在你们这林这路过了。”

“臭小子,看来是要逼着我们动粗了,兄弟们,上!”那强盗头被激怒,立刻就挥手怒骂道。

随着他的话音落,两只白虎也猛然跳了起来。

“小心!”唐玄北一把将随想想拉到身上,也随即抽了身边的长剑,一道剑气隔开两只白虎的靠近,低声叮嘱道:“大家小心。”

“我不打老虎,我去打人。”随想想喊着,也从自己的马腹上抽出一个软鞭来,这是她挑了好久的还算比较顺手的武器。

她也承认,她是故意想激怒那三个强盗,因为知道,他们势必要打起来。

“随想想,你要小心点。”欧阳澈也抽出随身的长剑,与唐玄北一起对付那两只老虎,又不忘对随想想叮嘱道。

他毕竟是不放心她的,又对何在飞吩咐道:“你保护好她。”

北堂渊来救?

何在飞一阵讶异,保护随想想,皇上他……他无语了一下,随即也和额头上有王的强盗打在了一起。

场面立时就变的混乱起来,秋儿只学过三脚猫的功夫,和白吟香两人斗一个,随想想太过机灵,身子又机敏,虽然不会他们古代的武功,却也将一条长鞭舞的极好。

让那强盗近不了身,这种缠斗法自然拖不了太久,她又在左手拿了把匕首出来,以备他的欺近。

树林间刀剑纷纷,却又被虎声震震所压,几人都不敢怠慢,唐玄北眼看僵持不下,便趁没人注意他时,轻按下拇指的一枚扳指,霎时便有一道极细的银光向上空飞去。

在半空中炸开一朵金­色­的花来,那声音亦被掩盖,可谓神不知鬼不觉。

只过了几分钟,从树林的四面八方便飞过了一道道黄|­色­的人影加入了战局,随想想的鞭子没能再挥出去,只因面前的强盗眉心中针,已经满脸铁金的倒了下去。

她一阵怔愣,回头间才发现人群中有一个金­色­人影,脸上戴着半张面具,她一惊叫,立刻就向他跑了过去。

“北堂渊!你这个小偷,快把我的包还来!”她也没思索在这里怎么会遇到北堂渊的人,只一心要找他算账。

那北堂渊只是淡淡的看她一眼,身形一直往后退,飘忽之极,也不开口说话,等到那两个老虎和其他两人倒下时,才一挥手,又消失在了树林里。

转眼间,迷漫着一种掬花气息的树林就被血腥所掩盖,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分钟,他们便快速的解决了那三人两虎,用的全是暗器,一招毙命。

随想想追不到北堂渊不免懊恼无比,“奇怪,那个家伙­干­嘛要帮我们?还是他一直在跟着我们?可是,他有这么好心吗?”

她有些不解,向地上的尸体看了一眼,有些恶寒了一下,他们的死状在第一时间倒下时,脸­色­发金,而此时,竟然又已发黑,好像极速的就开始腐臭。

这年头,得学暗器

“也许,他是没将我们放在眼里,你忘了他举办的比武招亲吗?这里是去玄安城的必经之路,他帮我们的原因大概就在这里。”

唐玄北挑眉说道,收回了长剑,敛下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暗流。

“那个北堂渊还真是嚣张啊,是,我承认他的武功很高,轻功更厉害,他肯定知道我们是要找他算账,可是不阻止,反而帮我们,他是想让我们去,把他妹妹娶了还是怎么着。”

随想想不爽的说着,再一次见识到北堂渊的厉害,她都有些没信心去对付他了。

“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想来这片黑虎林从此要安静许多了。”欧阳澈说了一句,返身牵了自己的马,又将随想想的马拉到了她身边。

“哦,对了,你们两个没被老虎伤着吧?”她转身左右看了眼他们,没像她一样搞的挺狼狈,依然是玉树临风、潇洒帅气,看来是不用为他们担心。

“刚刚刺了它一剑,却没能杀了它。”欧阳澈摇头说道。

随想想比了个­射­飞镖的动作,说道:“看来这年头,我们得学学暗器,看人家北堂渊,轻松的刷刷刷就搞定我们打半天也搞不定对手,他多聪明啊,他多狠毒啊。”

唐玄北最初听她夸着他,然后又来句他多狠毒,一瞬间,脸­色­便­阴­晴不定起来,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又会怎样看他?

几人出了树林便已是另外一种环境,那是一片不大的草原,一个个的山坡,偶尔的一两棵树,漫山遍野的野花,开的很美。

“哇,这里真不错,我们就在这里野餐,然后再赶路怎么样?那里还有条河,捞鱼吃。”

出了那个恐怖的村庄,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随想想纵着马儿狂跑了一顿,才停下来回身说道。

大家本就累极,当下便都点头答应,任马儿随意在山坡上吃草,几人便都那条河边走去。

何在飞去捡柴火,白吟香与秋儿在生火,欧阳澈跟唐玄北像是呕气一般,两人就在那比试谁抓的鱼多。

拍几张照片玩玩

何在飞去捡柴火,白吟香与秋儿在生火,欧阳澈跟唐玄北像是呕气一般,两人就在那比试谁抓的鱼多。

随想想觉得,这么伟大的一份工作,她其实只需要负责吃就好了,便也没去帮忙,走到欧阳澈身后说道:“手机带了没,让我拍几张照片。”这里的风景不错,她得留念啊。

“好,你小心点。”欧阳澈点头,自怀里拿出手机递给了她,向唐玄北看了一眼,他果然一直在盯着手机,当下,他便也不捉鱼了,紧跟在随想想身边。

随想想看了看,只有一格的电,有些郁闷,另一块电池还在皮包里,而皮包又被北堂渊抢走了,不行,她一定要尽快的抢回自己的包包。

“唐大哥,你不是要看手机吗?过来过来。”她突然想起还欠唐玄北的承诺,便向他招手道。

欧阳澈一听,皱紧了眉,总感觉,这个唐玄北从第一次出现的目的就是为了手机,他顿时就有些紧张的护在随想想身边,以防唐玄北来抢。

那架式看的随想想一阵无语,唐玄北却笑道:“终于能够如愿以偿了,这东西真的能收人的灵魂?”

他看着面前那个白­色­的东西,此时没有任何的声响,便有些疑惑的问道。

“江湖传言你也信,这根本不是什么神物,就一普通的手机,通讯器材,当然了,你们这里没有而已。”

“不是说,里面会发出声音?”他又问,才靠近了一点,欧阳澈便伸了一手挡在了他们中间,他有些好笑的看他一眼,说道:“欧阳兄在怕什么?怕我会抢走吗?”

“哎呀,唐大哥就是看看,快让开,”随想想绕过他,又跑到唐玄北面前,打开音乐播放器说道:“就在这里,只不过快没电了,我还想拍两张照片呢,就不给你放了,等找到北堂渊就好办了。”

“找北堂渊?为什么?”

“笨!她抢走了我的包,那里面还有一块电池呢,这块马上没电,开不了机,就是一废物,什么神物啊!”

你的冰山脸比较有特­色­

“笨!她抢走了我的包,那里面还有一块电池呢,这块马上没电,开不了机,就是一废物,什么神物啊!”

随想想抱怨着,开了照相功能,对着一边吃草的马儿拍了一张,蓝天,草地,几匹骏马,画面其实没多少古代的元素。

唐玄北在她身后若有所思的笑了一直,原来,那包里还有一块所谓的电池,只是不知道,电池长什么样?

“吟香!你过来过来,你去牵着那匹白马,我帮你拍张照片,古代的美女,一定要拍啊。”随想想有些兴奋的对白吟香招手。

真正的古代公主,如果能带回去,多有纪念价值啊。

白吟香脸­色­微红的走了过去,照她说的牵了一匹白马,看她拿那个白­色­的手机对着她,就是一阵紧张,“随大哥,那个是做什么用的?”

“啊?我要帮你拍照啊,就像画像一样,会永远保留住这一刻,以后就算你再牵着马,也不会是现在的样子了,别紧张,潇洒一点,笑一下嘛。”

她对着她不停的吩咐,无奈白吟香虽然画过画像,却实在没有这种被人从一个白盒子往外看的经历,一直都有些紧张。

随想想拍出来,她便有些腼腆,没有以往的英气。

她也不在意,反正是留念,手机一转,便又对欧阳澈说道:“快来快来,上次没帮你拍清楚,让我想想,你要不要骑到马上?简直会帅呆的。”

欧阳澈倒是不拘谨,他每天带着这个手机已经习惯的很,当下便照着她说的,上了一匹黑马,又突然说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拍,上次不清楚。”

他想跟她一起留念。

“等一下,先帮你拍一张独照,你不要笑哦,你的冰山脸比较有特­色­。”

她话一说完,欧阳澈的脸就黑了,什么叫冰山脸有特­色­?这是什么奇怪的说法?

随想想忽然大笑起来,对着手机里欧阳澈满脸郁闷的表情她就笑的半死,他的确是很特­色­啊!

史上最没架子的皇上,她敢掐

“你笑什么?”唐玄北来到她身后,不解的问道,也有些好奇她说的拍照,记得那晚在破庙外,她便跟欧阳澈拍过合照。

“没什么没什么,该你了,来,你就站在河边让我拍吧。”都是真正的古人啊,不化妆的,最真实的。

欧阳澈翻身下马,有些不悦道:“不是说我们要拍合照吗?还有,我看下刚刚那张。”

难道他的样子很好笑吗?不然她­干­嘛一直笑个不停?

“那张挺好的,不给看,好了,过来过来,我跟你拍一张。”她说着,将他拉到了河边的草地上坐下,将手机拿在了左手。

“跟古代的皇帝拍照,赚到了。”她轻轻的说道,又对他叮嘱道:“别乱动啊,我自己拿着,看不到的。”

他便不敢再动,努力的看着眼前的手机,突然又忍不住转头去看她的脸,却发现她正伸手,一把就掐住了他的脸。

他一愣,她哈哈大笑起来,同时按下了确定键。

拿回手机,看着照片里欧阳澈的呆样,她就一阵感慨,“喂,你真是太可爱了,看到没,多帅。”

他一阵无语,但看到他们那么亲密的样子便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点头道:“还不错。”

“当然不错了,我敢掐皇上耶。”

她又对着他咬耳朵,心情好的不得了。

他却严肃认真的摇头,“出了宫,我就不是皇上。”

他已经看出,她喜欢自由,喜欢玩,他又怎么会将自己一直束缚在深宫里。

随想想一笑,拍着他的肩膀夸道:“你太好了,史上最没架子的皇上!”所以她才敢这么放肆啊,哈哈哈……

“想想,你们在说什么?”唐玄北走近他们,声音淡淡的,却在深处藏着一抹暗流,越来越无法控制了吗?

他讨厌这种感觉,欧阳澈,要不要对你有些警告?

“啊,没说什么,糟了,手机没电了。”她才哀号了一声,手机便已经自动关机,跳起来她就忍不住郁闷。

我想单独跟你说句话

“还没帮你拍呢,北堂渊,抓到那家伙一定狠狠的教训他一顿,对了,你们两个的武功也很高,能不能打过北堂渊啊?”

她摇了摇头,将已经黑屏的手机递到了欧阳澈手里,这下子,他也不用每天拿出来玩了。

“也许吧。”唐玄北用了也许,有些纠结的看着又回到欧阳澈手里的手机,没电了,这么说,是要用到那块电池了,只是,偏偏要拍他时没电……

“这个,怎么按不动了?”

欧阳澈摆弄了半天,还是黑呼呼一片,不禁气结起来,他一直没听懂她说的没电是什么意思?

随想想正想骂他笨,但随即转念一想,便又笑道:“所以我们要赶快找到北堂渊,我包包里有个东西能让它马上亮起来,喂,要保管好它啊。”

她像哄小孩子似的说,其实,欧阳澈真的就像莫小凝所说的那样,很单纯,他的心思都很明显,是以,她便对他很信任,没来由的信任。

这两天,她也感觉出了唐玄北的不同之处,他很深,看不透的同时,还夹了一些危险。

她的­性­子虽然看起来粗心大意,但不是真正不放在心上,这个神秘的人,不像是来自江湖,却又像是江湖。

她对他,也算是存了一点防心。

“随大哥,快来吃东西吧,我们已经烤好了。”

白吟香喊了一声,三人终于不再围绕那个手机的话题,欧阳澈重新将手机收了起来,不用她叮嘱,他也会好好保管。

因为,这是她送给他的。

天然的烤鱼,没加任何佐料,味道却很鲜美,几人席地而坐,是一场真正的野外聚餐。

有一道目光太过火热,随想想终于忍不住抬头,顿时就愣了一下,只因是白吟香一直在盯着她。

看她抬眼,她闪躲了一下,却即抬起头说道:“随大哥,吃完东西,我想单独跟你说句话,可以吗?”

这是她挣扎了许久,才敢说出口的,她本就是想趁着这次出宫,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

她让一个女人喜欢她了?

现在每天看着他和皇上的样子,她的心口就难受,所以,她一定要马上说出来。

“呃,可以啊。”随想想微愣,有些不解却还是点了头。

欧阳澈和唐玄北对望了一眼,彼此心中都浮现一抹不详的预感,看白吟香的样子,似乎是要对她说感情上的事吧?

如果真是这样,他们倒想看看随想想的反应,她会不会直接承认自己是一个女人?

这样大家也都不用再有所猜疑和顾虑了。

随想想和白吟香是骑马离开的,两人骑了一大段,直到离其他几人很远了,才终于勒马停了下来。

正是下午时分,天气已经不热,有些微凉风,在马背上也别有一翻享受。

“吟香,你要说什么?这么保密的样子,是不是想让我帮你什么忙?你直说好了,能帮上,我肯定帮你。”

随想想看了眼四周的环境,这里真不错,不知道那玄安城怎么样?想来,也不过是一座城市而已。

“这个忙只有你帮上,随大哥,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拐弯抹角,可是我说了,你千万不能笑话我。”白吟香的声音不大,却是坚定十足的。

随想想回过头,脸上渐渐夹了一丝暧昧之­色­,“喔,你肯定想说,你喜欢的人是谁对吧?想让我帮你说媒吗?其实我早看出来了,也故意将他带出来了嘛。”

白吟香微愣,不明白她指的是谁,但也不想再拖下去,便道:“我喜欢的那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她话音刚落,随想想立刻就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感觉头顶飞过了一群乌鸦,满脸黑线之余,还有些紧张。

她、她刚刚没听错吧?可是,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她让一个女人喜欢她了?

这个时候,她实在得瑟不出来,她是男女通吃的魅力杀手,她只能祈祷,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毕竟,毕竟她不能害了白吟香啊。

“你,你不会是指……”

白吟香的表白

“就是你,随大哥。”白吟香肯定的说,脸微红,却没躲开眼睛,直直的盯着她。

随想想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差点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身子一踉跄,她赶紧抓紧了马鞭子。

“随大哥,你没事吧?”白吟香有些紧张的问,她为什么这种反应,是吓坏了吗?

“我,吟、吟香,你是不是哪里误会了?你、你怎么可能……”

随想想开始结巴了,她要怎么跟她说啊?她貌似没有对她表现出什么亲密的举动啊?她要不要直接告诉她,她也是个女人算了?

可是,万一她太受打击,一个没忍住,跑去告诉所有的人,她不是前功尽弃了。

“随大哥这么说,是在拒绝我了,我以为,你也是喜欢我的,忘记了吗,第一次见面时,你就说喜欢我的,后来还说了好几次,我一直很欣赏你的个­性­,天不怕地不怕,我也慢慢喜欢上了你。”

白吟香低声说道,有些落漠的不知所措,被拒绝,她该怎么办?

“吟香,我那个,是你误会了,我是说,我就是把你当成最好最好的朋友,我绝对不是那种意思啊。”

随想想那个纠结的脸都要红了,她做事有时候就是这么冲动,竟然会人让误会,她要疯了。

“原来如此,是我想太多了,随大哥放心,我不会再缠着你,驾!”

白吟香点头,像是终于了悟一般,勒马向原路奔去,她死心了吗?可是,她不甘心,她好想哭,她之前所表现的,不就是在喜欢她吗?

她的眼泪滑落,又被风­干­,她在马上无声哭泣,跑的很快……

“喂,吟香,你等我一下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随想想大喊,一甩马鞭也赶紧追了上去,她伤了一个女人的心吗?

汗了,就算在现代也有小女生很迷恋她,她也没放在心上,可是这次不一样啊,她是真的很欣赏白吟香,在这里她都没有女生朋友,白吟香这次肯定很生气了。

为什么她这么迟钝呢?

待她气喘吁吁的追到她时,也正好到了其他四人所休息的地方,白吟香连马都不下,直接就对秋儿说道:“我们走吧,回白吟国。”

“吟香,你……”欧阳澈愣了一下,看随想想急匆匆的自马上跳下来,赶紧上前扶住了她,又在她们两人之间来回看着,不会真像他想的那样吧?

“欧阳公子,多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吟香想回去了,就此别过。”白吟香终于下马,对欧阳澈抱了抱拳,却不敢再看随想想一眼。

不仅是因为伤心,也因为,她没办法再面对她,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她会错了意,徒增了伤悲,现在也一定给她带来许多麻烦吧。

“诶,吟香,你别说走就走啊,我错了,我向你道歉,我真的很喜欢你这个好朋友的,不是,我是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总之,你别走啊。”

随想想急的额头冒汗,差点泪奔,她果然要走了,她有罪啊!她欺骗了一个古代少女纯情的心,唉!

“吟香,你先等一下,别冲动。”

欧阳澈安慰了她一句,伸手将随想想拉到了一边的山坡上,直到确定不会有人听到他们的话,他才说道:“我早就想提醒你,要离吟香远一点,现在出事了吧?”

他绝对没有幸灾乐祸的成分,他只是想,要不是直接点醒她?

随想想看着他,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原来你早就知道了,那你还说是想提醒我,­干­嘛不提醒我啊?我怎么会知道,她、她会喜欢我?”

“这几天还没时间说,难道你自己看不出来吗?”他有些怀疑的问。

随想想恼羞成怒,忍不住伸手就在他手臂上狠捏了一把,“我就是没看出来,奇怪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哦,是不是你暗恋吟香?时刻关注着她?”

她微眯着眼,有些危险的盯着他的脸,不是很纯情吗?原来也有打小九九的时候嘛。

欧阳澈很想翻白眼,为什么在这方面,她就是这么的迟钝呢?

可是,我喜欢你

欧阳澈很想翻白眼,为什么在这方面,她就是这么的迟钝呢?

“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而且,既然有个那么美丽的女子喜欢你,你不是该高兴吗?”他故意挑眉说着,想激出她的真话。

“你、你的意思是,我是瞎子啊,我是把白吟香当成好朋友!哼,你老实说,是你自己喜欢白吟香吧?”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一直纠结着这个问题?

“不是,我也是把她当好朋友。”

“哦,既然这样,那你拉我出来­干­什么啊?”随想想听了他的话,心下一阵放松,便又故意对他凶道。

“我想问你一件事。”既然白吟香都敢向她说了,他也不想再迟疑下去,尤其,他们身边还跟着个唐玄北,他可不想让他先抢去了机会。

“什么事?问啊。”

“你喜欢我吗?”欧阳澈终于直接了一回,以他对随想想的了解,再拐些弯,估计她还是反应不过来。

随想想吃惊的表情再现,有种想晕倒的冲动,“死家伙,你疯了吗?这种问题也问我,搞清楚一点——”

“可是我喜欢你。”他又说,不想再听她说什么他们两个都是男人的话,他今天就算不揭穿她,也一定要告诉她自己的心意。

随想想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而且是红到不行,她完全没有办法去掌控,暗地里瞪了他一眼,有些局促的说道:“你开什么玩笑?今天又不是愚人节。”

难道今天是表白日不成?男女老少都来向她表白了?呃,没有老少了,可是,白吟香已经吓到了她,这个欧阳澈,­干­嘛还要掺一脚?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愚人节,但是,我没有开玩笑,难道你一点都感觉不出来吗?”他认真的问,内心深处却是紧张无比,他在期盼,同时也在害怕。

白吟香就是一个例子,他已经看到,她哭红的双眼。

“我、可是你上次说你喜欢的是女人。”她红着脸对他低吼,差点不敢去看他,内心很紧张又有些微微的高兴。

难道你不是女人吗?

“我、可是你上次说你喜欢的是女人。”她红着脸对他低吼,差点不敢去看他,内心很紧张又有些微微的高兴。

好复杂的情绪,为什么他说的话听在她耳里跟面对白吟香是完全不同的感觉,是因为她喜欢他吗?不会吧?

脑海里突然闪过这个她从未想过的念头,她有些惊讶的抬眼看他,心、怦怦的跳个不停。

她是有那么一点点感觉到,他似乎对她……但是他确定那个是真的喜欢吗?

她还在纠结,便听欧阳澈反问道:“难道你不是吗?”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竟然有种放松的感觉,真的憋了好久,接下来,他要帮她洗脑,他要让她变成女人。

随想想一惊,连着想了下她刚刚说的话,霎时脸都白了,“你、你怎么知道的?”

她一下子后退了好几步,有些慌恐的看着他,就好像是自己最大的秘密被人揭开,暴晒在了阳光下一样让她难受,又或者说着,感觉自己赤­祼­­祼­的生活在别人眼下,却还是毫无自觉的扮着小丑的角­色­。

“想想,我早就知道了,我喜欢你。”他又说,举步向她走了过去,伸手轻握住了她的肩膀,不让她有逃走的可能。

“是那次洗澡,对不对?你这个­色­狼!”她气极,直接忽略他后面的表白,一脚就向他踹了过去。

远处的几人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只能看到随想想似乎在生气,还对着欧阳澈又踢又踹,何在飞吃了一惊,却也知道,没有命令,他是不能过去的。

只是他们两人的动作看在唐玄北与白吟香眼里,却又是另一番滋味,那就像是情侣之间的打闹,让看到的人既妒嫉又羡慕。

欧阳澈倒吸口气,忍住跳脚的冲动,依然拉紧她,不让她离开。

“不是那次,是看到你手机里的照片时,我就知道了,我也知道,你不想别人揭开你的身份,所以才一直没说。”

他的心现在还吊在半空,她看起来是很生气,可是他只想知道她是不是喜欢他的?

不穿女装,将来怎么嫁给我

“那你现在­干­什么要说?该死的,你既然都知道了,那天晚上你还偷看我洗澡,你还强吻我,欧阳澈,你这个Se情狂!”

她气不过,骂了他两句,这次不用脚,直接就想一拳打他脸上,这家伙纯情个屁,他就是一头­色­狼!

欧阳澈伸手接住了她的拳头,这次不躲不行,看来她是真的生气了,他在半空中握住了她的拳头,匆匆解释道:“我没有,我是,喜欢你,情不自禁的,而且,你之前也有偷偷吻我,你也是喜欢我的。”

随想想脸更红,感觉有些没办法面对现在的状况,她抽了抽手,嚷道:“快放开!我才没有喜欢你,谁让你说出来的,你要是敢告诉其他人,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怪不得她偷亲他的时候,他指控着她,却没有生气,原来那个时候就知道了,可是她竟然像个傻子一样被他玩弄。

随想想的脑子里很乱,再换个角度想,如果他当时就揭穿她,她会更难堪吧?但是……

“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告诉我,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欧阳澈低喊,有些不高兴她的那句话,他不允许她不喜欢他!

“不知道!哼,从现在起,你还要装作我是男人,不许用有­色­眼睛看我!”挣不开右手,她­干­脆伸出左手的食指威胁着他。

欧阳澈的眉紧紧的蹙了起来,“什么叫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而且你还要装多久?什么时候才会恢复女装?”他不想她再这样下去,他只想牢牢的将她绑在身边。

“我就是不知道!欧阳澈你快放开我,手痛!做男人不好吗?我都没想过要穿古代的女装。”随想想郁闷到不行,挣也挣不开,还要被他逼问。

她是真的不知道啊,而且之前哪有想那么多?

欧阳澈略微松了一下她的手,将她的手指绕开,依然握着,却蹙眉说了一句让随想想脚软的话。

“你不穿女装,将来要怎么嫁给我?”

你已经被我看光,逃不开了

“喂,你想太多了吧?谁要嫁给你了,你快放手,不许你再碰我一下!”

随想想觉得脸快要烧起来了,她真不明白,这家伙的思路是怎么构造的,一下子想那么远,嫁给他?嫁给一个皇帝,丫丫的,她才不要呢。

她这么爱玩,又这么会闯祸,可做不来一个妃子。

意识到自己也想的太远了,她赶紧拉回思绪,对他有些无奈起来,难道要她咬他一口,他才肯放手吗?

“不行,随想想,你这辈子都逃不开我,你已经被我看光了,你必须嫁给我!”他霸道起来,对她宣布着所有权。

随想想怒:“你还敢说!我才不要嫁给你这匹­色­狼!”她无意间转头向旁边看了一眼,才发现山坡下的几人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

她立刻就汗了,她跟他在这里纠缠不清的说了半天话,还被他握着手,不被误会才怪。

“我不是­色­狼,我只是喜欢你,我对别人不会这样。”他看她的样子有些急了,她真的误会他了吗?问题好像又绕到了那天晚上的事。

因为那个他大病一场,他们还冷战了好几天,他可不想再发生那种事了。

“欧阳澈,你先放开我,大家都在看。”随想想放低了声音,真的想仰天长啸了,他不是一向冷冷冰冰的吗?­干­嘛今天一个劲的对她说喜欢?

他随她的视线向旁边看了一眼,才有些不情愿的放开,又赶紧低声道:“你不要逃,我还没和你说完。”

“还说什么呀?”随想想跺脚,她真想把他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被糊住了。

不然怎么他们两个在这里讨论,她嫁不嫁给他的问题?

明明他们离那个还好远,好吧?

“我不想逼你,可是,别去喜欢唐玄北,不然——”

“你疯了,在别人面前我都是男的,才不会去喜欢别人!”

他还没说完,随想想便打断了他,但随即又被她自己说出来的话噎了一下,什么叫不会喜欢别人,难道她就在说她喜欢他不成?

原来你想看第一美人

“那就好,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欧阳澈终于笑起来,像个单纯的孩子一般。

随想想一阵气闷,伸手指了指他,只蹦出一句十分没有建设­性­的话来。

“我不想理你了!”

说完便转身向山坡下走去,她需要冷静啊冷静,竟然被这家伙知道她是女人的事,他还要娶她,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呀?

“喂,我脚疼,扶我一把。”他在她身后喊,心情很好的样子。

“不管!”她凶巴巴的说一句,不曾回头,却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

才一回到山坡下,何在飞立刻就迎了上来,冷冷的半举起了手中的剑,“随想想,你刚刚在做什么?”

他刚问完,又忍不住愣了一下,她的脸微红,脸上有些恼怒,还有些其他他看不懂的情绪,这样子,就跟他最初见到洗脸后的她一样,很像一个女人。

“问他!”随想想没好气的喊,一把推开他的剑向自己的马走去,她都要被气死了,他还拿剑质问她。

欧阳澈有些尴尬的摸了下鼻子,才道:“没什么,就是说了她几句,让她向吟香道歉。”

“对,他就是说这个,吟香,你原谅我吧,不要走,我们还没有到玄安城呢,难道你都不好奇那个比武招亲吗?”

随想想听到欧阳澈这么说,立刻也附和起来,她当然是万万不能说他们两人刚刚的对话,但由此一来,也正好能够挽留白吟香了。

唐玄北有些狐疑的皱起了眉,单从随想想刚刚的动作和现在的脸­色­来看,事情根本不像他们说的那样简单。

他又看了眼她始终微红的脸,禁不住握紧了拳头,难道是欧阳澈已经对她说了什么?如果真是这样,他不能再等到玄安城了……

白吟香却是幽幽的看了她一眼,喃喃自语:“原来你想看比武招亲,想看那武林第一美人吗?”

北堂渊在玄安城所散招亲贴的事,她也已经全部听说,此刻听了随想想的话,又不免黯然神伤,禁不住在心里猜想,那个北堂渊的妹妹又是一个怎样的美人?

银子没赚,皇上竟然看上她

北堂渊在玄安城所散招亲贴的事,她也已经全部听说,此刻听了随想想的话,又不免黯然神伤,禁不住在心里猜想,那个北堂渊的妹妹又是一个怎样的美人?

让他迫不及待的想看?

“我们继续上路吧。”欧阳澈也上了马,下意识为随想想解围,现在她既然已经知道了白吟香的心思,应该会跟她保持距离了。

至于唐玄北,他还会继续防着他,哪怕随想想说了,不会喜欢别人。

“好啊,快点走快点走,总是被这家伙耽搁时间,真讨厌。”随想想微嘟着嘴抱怨一句,率先上了马,又忍不住向白吟香看了一眼。

她突然想通一般,重重的点头说道:“好!我们就去玄安城,我要看看,那个武林第一美人到底长什么样?”

武林第一美人?随想想一呆,她怎么扯到那里去了?虽然她也很好奇啦。

唐玄北却在听到她的话后,眼神里闪过了一抹温柔之­色­,他那个妹妹,的确是很美,却也很冷,冷到足以让人过不了她那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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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那片山坡草原,怎么也没有料到,他们还必须舍马乘船,现在也终于知道,原来玄安城真的好远。

唐玄北神通广大,竟然早就准备好了船只,当下几人便上了那艘大船。

正是傍晚时分,有些渔船回归,却在湖中央燃了几艘花舫船,皆是粉­色­丝巾飘扬,琴声幽幽,歌声燕语。

随想想趴在船后甲板的栏杆上感受着凉风的吹拂,思绪却是不能平静。

穿越到这里已经一个多月了,在最初,她就是抱着随遇而安的心理,几乎从小到大,她都是这种心理。

她没想过什么时候能够回到现代,也许只是心里面在等待,又或者,她是懒的去想。

本来,只是想做这个御前侍卫,因为会比较拉风,跟着皇上混,还能多赚点银子。

只是没想到的是,银子没赚多少,那个皇上竟然对她……

停,不要再靠近我了

如果他是认真的,她要怎么办?喜欢他吗?没想过这个问题呢,真烦,爱情一向,她都是在脑海中想想就好,可是真正来临时,她觉得有些甜蜜,也有些彷徨。

回想跟他认识的最初,那个冰冷的家伙,竟然让她裹着红绸布在冰冷的地板上躺了一夜。

不过后来,她偷他东西时,他竟然冰着脸,一本正经的指着她的胸口说:你是女的?

想来就好笑,她也真的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那些船像不像我们那天喝酒时遇到的船?”欧阳澈来到她身边轻轻的问道。

随想想立刻就收起了笑,看他一眼,往旁边走了好几大步,“是有些像。”

她就事论事的说,却跟他保持着很大的距离,她现在还没想清楚呢,他又出现。

欧阳澈有些黑了脸,他现在已经发现,她在故意躲着他,骑马赶路时,只要他走到她身边,她就会故意忽快忽慢,就是要摆脱他。

上船时,她非要等到所有人都上来了,她才肯上。

就像刚刚吃东西时,她也非要坐在何在飞和秋儿的旁边,离他远远的,现在又是这样,他真的忍不住要生气。

“随想想,你打算一直躲着我吗?”他是蛇蝎吗?让她这样唯恐避之不及,还是他说了喜欢对她造成了压力。

他自然知道,随想想一向都是没心没肺的,她会和任何人做朋友,却不见得和任何人亲热,她这般躲着他,是想用行动来证明她的拒绝吗?

“没有啊,今晚月­色­真好啊。”

随想想装傻着感叹,顺便仰望了一下夜空,立时又傻眼了,满天的星星,却唯独不见那一轮明月,真是的,月亮也不给面子。

欧阳澈黑线着看了眼天空,忍不住向她走近了两步,她立刻就喊道:“停!不要再靠近我了。”

“你讨厌我吗?还是想像那天一样,说你永远也不想见到我!”他终于冷了声音,有些生气,但更多的是心痛。

多了一个人知道(加更)

那一种莫名的伤痛,每一次面对她时的患得患失,就如同他进宫的五年一样,丝毫没有安全感。

“喂,你小声一点,能不能不要说这个了,会被别人听到。”随想想着急的喊,他也想太多了吧?

她什么时候说不想见他了,她只不过需要一点时间嘛。

“你就那么怕别人知道?”他问,也跟着低了声音,真的不明白,她还要扮男人到什么时候?

只要回到皇宫,他一定会让她换上女装的,一定会。

“当然了,如果还有任何一个人知道,我就……”她向他挥了挥拳头,没往下说,她现在还是他的御前侍卫,如果被宫里那个太后知道她是女人的事,怕会气晕吧?

他摇头,没好气的说道:“你以为你真的扮的多像,不用我说,还有一个人已经知道了。”

“你说什么?是谁啊?”随想想这才急了,赶紧自船尾跳到了他面前,她没告诉过他,北堂渊是知道的,因为那家伙打了她一掌。

可是除此之外,不可能有别人知道了啊。

她突然又想起手机来,便挑眉,一脸危险的看着他,“你该不会把手机给别人看了吧?”

“你以为我会让别人看到你女装的样子吗?”他反问,尤其,她那个女装,根本没穿多少衣服,胳膊和腿全都露出来了,他怎么可能让别人看到?

随想想一愣,脸­色­微红,以前从没觉得她的女装怎么怎么,可是现在听他说来,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害哪门子羞。

“那还有谁知道?”她讷讷的问,撇开眼去看映在湖面上的灯笼,一摇一晃间,浮动着湖水,也缭绕着人的心。

“那个人,来了。”欧阳澈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好不容易她肯跟他面对面说话了,偏偏这个唐玄北又冒了出来。

随想想下意识的回头,便撞进一抹深沉的笑里,她在心里受了惊吓般,极速的向欧阳澈看去,想求一个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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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了,亲们冒个泡吧,让偶知道有人在看文,唉,都没留言,没动力啊!

随想想的脑袋大了起来

随想想下意识的回头,便撞进一抹深沉的笑里,她在心里受了惊吓般,极速的向欧阳澈看去,想求一个确认。

他却点了头,很肯定的。

于是,随想想的脑袋顿时就大了起来。

“想想,我为你准备了房间,你去看看喜欢吗?”唐玄北笑着,直接无视了欧阳澈的敌意,只是略感好奇随想想此时看他的眼神。

“呃,哦,谢谢。”随想想木然的点头,又呆呆的回答。

欧阳澈一定是骗她的,她在这个唐玄北面前可是从来没露出什么马脚,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看来唐兄真是有心了,只是不知道唐兄在江湖上的地位如何?竟可以在此早早准备这样一艘大船来。”

欧阳澈有些挑衅的说道,他越来越怀疑这个唐玄北的来历,在妓院偶然出现在他们身边,想想要去玄安城,他立马就说自己也要去。

他如果真是无所事事的江湖人士,却又在行为举止上多了些霸气,还有一种儒雅的感觉,从他准备这艘船来看,他的财富也必定很多。

只是这样一个人,他的目的是什么?只是为了想想吗?

可是,他又是在何时,得知想想的身份?

“欧阳兄多虑了,在下只不过是江湖上的无名小辈,这船也是早就备好的,想想忘了吗?那日与你在酒楼说定后,便准备了马匹和船。”

“是吗?由此可见唐兄在江湖上必然是有一定的地位,却不知道是哪一门哪一派?”欧阳澈再问道。

他本是不关心这些江湖上的事,但他此时却想探出唐玄北的身份来。

“是啊,唐兄看起来好神秘的样子,一定是位武林高手吧?”随想想也忍不住跟在欧阳澈身后问道。

她平常叫惯了他唐大哥,现在和欧阳澈一样称他唐兄,很明显的就拉开了一点距离,主要是因为,欧阳澈的一句话,她怎么都不敢相信,他也知道了她是女人。

如果真是这样,她还真是失败,在他们面前就是透明人了。

我们两人的关系其他人比不上

唐玄北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感伤的说道:“看来你们是有些怀疑我了,想想,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不是我先认识你,很明显,你比较相信欧阳兄。”

他似在感叹,又似是指出事实一般。

随想想听罢赶紧摇手说道:“没有,大家都是江湖上的朋友,我当然不会怀疑你,只是有些好奇嘛,当然,你可以不说的,毕竟,我们两个也没说。”

“其实,在下无门无派,只不过在江湖上有些朋友,因而办事会方便许多,如果你们真当我是朋友,就别跟我客气,也别用你们两个而把我排除在外的说法。”

他有些不悦的指明着她,越来越不能冷静了,她现在已经完全将欧阳澈放在了心里,看来他也真的不能再等下去。

随想想一愣,还没说话,便又听到欧阳澈似笑非笑的声音,夹着一点点的冷,他好像除了跟她说话不冷之外,对其他人还是会保有从前的­性­子。

唉,她还真是幸运。

“唐兄想太多,在下跟想想一样,只是好奇罢了,至于其他的,我们二人相识在前,自是他人所比不上的。”

像是在挑衅一般,随想想嘴角抽了抽,懒得去反驳他的话。

唐玄北眼神微闪,轻垂了下眸子,既而说道:“两位请吧,夜深了,要早些休息,想想,你一定会喜欢我为你准备的房间。”

他别有深意的回头看了她一眼,做了个请的手势,转过的脸,嘴角划过一抹不屑来。

欧阳澈听他第二次提起为想想准备的房间,当下便有些担心起来,只是当着他的面,他也不能说什么。

有心想去看看,那是一个怎样的房间,却偏偏,他先带他们去了帮他准备的房间,离想想有些远,他一定是故意的。

随想想在推开房门的刹那间便愣住了,心也狂跳起来,脑海里不停的闪过欧阳澈说的话,他果然是知道的,而且他也是故意的。

一个女人的房间

“还喜欢吗?”他问,脸上都是笑容,这一次,他不要再等。

随想想回头看他,额冒冷汗,这个人,他肯定是个魔鬼,要不然就是他女人太多了,否则,她从来没有个女人样,他怎么就知道了?

她伸手指了指那飘着粉­色­丝带,又垂挂着珠帘,装点着鲜花,甚至有个梳妆镜前都是女人用的首饰和胭脂水粉,另一边的屏风上则挂了几件女人的裙衫,各种颜­色­,华丽之极。

她的嘴巴抖了半天,兀自做着垂死的挣扎。

“唐、唐兄,你带错房间了吧?这应该是为吟香准备的吧?”

他这是什么意思?想跟欧阳澈一样揭穿她是女人的事实?她今天一定是走了霉运了。

“当然没错,你知道,这是我让人­精­心为你准备的,至于原因,想想,你明白的。”他笑得越发深沉。

随想想却是倒吸了口气,心里有些慌张,有些讨厌起他来。

至少欧阳澈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宣扬出她是女人的事实,而这个唐玄北,他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吗?

如果真是这样,她还真的后悔跟他一起出来了。

“谢谢你的­精­心准备,可是我一点都不喜欢,我要换房间!”她凝眉冷声说着,第一次对他发怒。

她真的不明白是哪里出错了,为什么这可谓最大的秘密全被知道?

“你生气了?欧阳澈不是也说出来了,你怎么不生他的气?想想,我说过,你不能因为先跟他认识就先入为主,”

他说着,手臂轻带,就将她拉入了房间,他可不想接下来的话被人听到,他想她也是,她不会想在房间门口跟他讨论。

“喂,你做什么带我进来?我说了不喜欢这间房,我要换房。”随想想抬高了声音,他怎么知道欧阳澈说出来的?

依照欧阳澈的个­性­是不可能去告诉他这些,除非这人长了顺风耳。

“想想,别生气,今天为你准备这间房,也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心意,你记住一点,欧阳澈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可是,他不能给你的,我也照样能给你,这天下间不管你要什么,只要你说出来,我都能帮你办到。”

又是表白

“想想,别生气,今天为你准备这间房,也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心意,你记住一点,欧阳澈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可是,他不能给你的,我也照样能给你,这天下间不管你要什么,只要你说出来,我都能帮你办到。”

他颇有些自负的说着,双手按住了她的肩膀,企图让她冷静的听他说完。

随想想眨眼,看到他的眼里挂了一丝柔情,嘴角习惯­性­的上扬,挂起一抹邪魅的笑来,尤其,他的话太过承诺。

她终于听进去,也跟着结巴起来:“你、你在、说什么啊?”

老天爷,一定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她随想想虽然有时候挺自恋的,可也没到今天这种一连三个人表白的地步吧?还男女通吃的。

“想想,你懂的。”他的声音很轻,放在她肩上的手轻轻往上,拂过她飞扬的刘海,停在她的脸颊上。

随想想一阵恶寒,机灵的打个冷颤,几乎是在第一秒便躲了开来。

“唐、唐玄北,这种玩笑不好笑啊,你能不能当我很笨?你今天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不懂啊?”

因为他也没有直接挑明啊,所以她可以去做缩头乌龟吧?

“可是你很聪明,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还有,我知道你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所以,在这之前,你要跟欧阳澈保持距离——”

“等一下!你叫他欧阳澈!”随想想突然反应过来,指着他惊叫道,她记得从没在他面前叫过欧阳澈的名字,上次也是故意说的欧阳峰,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不是吗?”他倒是不再否认,大大方方的承认,越靠近玄安城,他的自信便提升的越快。

很快,便是他的天下。

“你派人调查我们?你到底是谁?”她终于将欧阳澈无数次的警告听了进去,也着实有些后悔起来。

难道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以前觉得神秘一点的人也没什么,可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却着实让她有些怕。

不希望你说喜欢

因为他神秘过了头,因为他好像掌控了一切?

“你在害怕吗?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是谁,而且,我们注定会在一起。”他沉沉的说着,脸上是傲视一切的霸气。

随想想蹙眉,忽而说道:“你喜欢我?可是,你未免太自信了吧?”

她随想想是那种容易掌控的女人吗?她连自己都了解不清楚,他凭什么说他们会在一起。

欧阳澈也是霸道的说要娶她,但她却觉得无语的同时,也有些可爱,他的柔情、他的纯情,甚至他对她的Se情。

她不能再想下去了,怎么将他们两个人比起来,她那么严重的偏向欧阳澈呢?

随想想只是爱玩,也真的从没想过爱情这东西,也因此,她分不清楚自己的感觉,尤其在今天,这冲击力实在太强,她还没回神来。

“我当然自信,如果一个男人连自信都没有了,他怎么敢对女人说喜欢?”

唐玄北挑眉,他从来都是自信的,从小到大,即使受了最严重的挫折,他的骄傲与自负却不允许他倒下。

他有很多个女人,几乎是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会得到,所以,对随想想,他充满了自信,势在必得。

“呼,那我要松口气,因为你没说。”随想想拍拍胸口,她真的需要新鲜空气,跟他一起憋在房间里,她有些小窒息。

“你希望我说出口吗?”如果她是想听的话,他不介意去开口,毕竟,欧阳澈有可能已经说了,在她不确定自己的心意前,他愿意跟她公平竞争。

“不希望不希望,唐玄北,你就别再吓我了,我把你当哥们,当好兄弟的,我今天已经受了太多刺激了。”

她一边着急的说道,一边跑到小窗边推开了窗户,晚风一吹,她混乱的头脑总算是好受了一些,像是不过瘾一般,她又跑到另一边,将另一个小窗也打了开来。

才一推开,便有些愣住,只见斜对面,欧阳澈的眼睛正死瞪着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她一阵心虚,赶紧就缩回了脑袋。

能办到我说的嫁给你

奇怪,她­干­嘛心虚啊?她以为她愿意现在站这里跟让唐玄北说话啊?心里面都要烦死了。

唐玄北走近她,早就料到她会忍不住开窗,而他所安排的房间,欧阳澈不在她的对面,却是隔了两间房的斜对面。

他自然也看到了他的身影,却是故意露出半个身子来,又对她说道:“想想,你这样说,看来我也是非说出来不可了,记住,我不当你的哥们,你的兄弟,我要你,我是喜欢你的。”

不仅是对她说,也是一种挑衅,他的­唇­角挑起,欧阳澈,你不会是我的对手。

随想想一惊吓,差点没假装晕过去,她都说了不要他说,他还故意说的这么明显,欧阳澈肯定听到了,依他的个­性­,会不会冲动的跑来?

也不一定,在某此方面,欧阳澈其实很沉稳的。

她还在乱想着,便听唐玄北继续说道:“到了玄安城,我会帮你把皮包拿回来,另外,我能给你,他给不了的东西。”

他再提醒着她,眼神幽深的就像是夜­色­里深沉的湖面。

随想想看他一眼,这家伙太自以为是了,也太自大了,他明明已经知道欧阳澈是皇帝了,他有什么本事,能给皇帝给不了的东西?

是不是非要她给他一点难堪才会知难而退,才会放弃他那莫名的自负啊?

想到这里,她抬眸,冲他一笑,声音轻脆,却夹带着一抹不屑。

“那我现在说几个东西,等你能办到的时候我一定嫁给你。”

“随想想!”

她才说完这么一句,外面就传来了一声大吼,她这才想起,他们的话肯定是被他全听到了,糟糕的是,她还说了嫁字,万一白吟香也听到,那她真不用出门了。

全世界都会知道她是女人了。

她听出欧阳澈那声大吼里所含的不敢置信,还有着一丝慌张,莫名的,她就有些不忍心,忍不住探出半个窗户,看到他竟有些怔愣的看着她这边。

她赶紧就丢下一句:“等一下,一会跟你说话。”

你为什么想回到一千年以后?

她现在要解决了眼前的麻烦才行,当然,她也没想过要接爱欧阳澈,她只想感慨一句,十七岁,她真的还小,可不可以不烦这些?

唐玄北却是笑起来,不耐她再跟欧阳澈说话,伸手将她扯了回来,“你说吧,不过,今晚的话,你可千万别忘记,只要我办到,你就得嫁给我。”

“先听我说完,你再提后话吧,我相信这世间上没有人能办到。”她向他眨了眨眼睛,挑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来,除非他是神仙,否则她就等着看他的目瞪口呆。

唐玄北好整以暇的抱臂笑看着她,“你说吧。”女人会要什么,他最是清楚不过,虽然随想想根本不是一般的女人,但,他也不是一般的男人。

“第一,我要一个能回到一千年以后时空的东西。”虽然不知道他们这朝代是不是距离二十一世纪有一千年,不过,她说出来也只不过是让他知难而退而已。

唐玄北脸上的笑迅速退去,挂着一抹不可思议的同时,也有一些疑惑。

“你是在故意为难我?”什么叫回到一千年以后?那简直是天方夜谭,谁会知道一千年以后是什么样子的?

“NO!我绝对没有为难你,这就是我想要的,才第一个你就办不到了,唐兄,很晚了,请回吧。”随想想笑嘻嘻的看着他说道。

如果一个古代人能发明出穿越时空的东西,她就真的不得不佩服,中国的发明,实在是太伟大了。

“一千年以后,的确很特别,最特别的还是你的想法,你为什么想回到一千年以后?”他还是抓住了话里的重点,也由此,更对她刮目相看。

她要的太过与众不同,他对她的好奇心更大。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她用她的话来堵他,并不知道,就连窗外的欧阳澈也在疑惑纠结着她的问题。

一千年以后?

“那你第二想要什么?”他忍不住又问,想知道她更多新奇的想法。

­性­别自己猜

“第一个都办不到,你知道第二个有什么用?”随想想白了他一眼,才不想去费那个脑子,她要睡觉了,好累。

“你说一下第二个吧。”他难得的执着,竟夹了些少年人的腼腆来,他的确是将话说的太满了,完全没料到她会提这样的要求。

不过,他也会放在心上的,只因他知道,欧阳澈也必定听去了她的话,他断不能输给他。

“那好吧,第二个不难,你帮我找到两个人。”她看似乎很随意的说,其实感觉上这个要简单一点的。

“好,是什么人?”以他在江湖上的地位,还有整个玄安城,如果只是找人,根本没问题。

“一个叫笑笑,一个叫扣扣,至于­性­别,自己猜吧,你不是很擅长这个吗?年纪跟我差不多大,资料就是这些,这个对你来说应该简单吧?”

随想想眨眨眼,随即又想到,其实这个,更是不确定的东西,天知道那天她们是不是一起被炸飞穿越的。

万一只有她一个人穿了,那唐玄北能找到她们才怪。

“好,我会帮你找到她们的。”唐玄北有些深意的笑,单从她这句话里,他就能听出来,那两个也必定是女人,找人对他,并不是难事,难的是,即使找到她们,她也会搬出第一条来。

他必须要好好想想。

“嘿嘿,那么我就不送你了,唐兄请吧,对了,找到她们就请参照第一条哦。”随想想笑眯眯的请他出去。

笑话,她是那种笨到把自己卖掉的人吗?尤其,这个唐玄北算是触了她的底线。

“想想这么着急就要赶我走?不过,我也有个条件。”唐玄北轻笑着摇头,突而伸手就将她拉到了面前。

随想想蹙眉,没有挣扎,声音却已经不悦之极,“唐玄北,你要提什么条件?”

“其实,我更愿意你叫我的名字,而不是那么疏离的喊我唐兄,我的条件就是,在我们两人都没有帮你完成这两个心愿时,你不能做出选择,明白吗?”

唐玄北吻她

他的声音低低的,俯身靠近她,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他发现,她的眼睛是他见过最美的,一双水般的眸子,像是会说话般,传达着她内心的想法。

时而俏皮,又时而轻嗔,又或者泛着点点的温暖,如阳光一般。

他还发现,这个游戏越来越有趣了,在他感兴趣的时候,他还愿意跟欧阳澈公平竞争。

“奇怪,我又没有说我要选谁?而且,这不是给你的条件吗?怎么扯上他了?”随想想料不到他会这么说。

毕竟她给他的可谓是完不成的任务,可是,她有必要去帮欧阳澈解脱吗?算了,不要想那么多了。

“听你的话,好像是怕他完不成任务似的,还是,你要直接将他判出局?”他的眼神冷了一下,从她的眼睛里便看出她为欧阳澈划过了抹担心。

这一点点的情绪便足以让他的心翻起巨大的波澜,他放在她肩上的手终于抚上了她的脸颊,眼神深邃,有着一抹流光。

随想想的眉蹙的更紧,向后躲了一下,他却固定住了她的身子,她不耐起来。

“放开,随便你要怎么想,先完成那两个条件再说,还有在这之前,我的身份你不能向任何人说漏嘴,不然你就会直接出局。”

“想想生起气来其实很美,我当然不会说出去,只是,我很期待,你穿女装的样子。”

他突而邪魅一笑,指尖向下,滑向了她的­唇­角,眼神有些幽暗起来。

随想想却是一愣,脑海中快速闪过一个念头来,穿女装的样子,好像,谁也跟她说过同样的话,她还没想清楚,却发现他竟然俯低了脸要来亲吻她。

她一惊,躲不开身子,却撇开了脸,他的吻便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唐玄北!”她低吼,再没心情跟他纠缠下去,抬脚,便用对付欧阳澈的办法去踢他。

他轻松躲过,既而低笑:“早些休息吧,我会带那两个人到你面前。”

心情十分愉悦的看了她一眼,似是若有若无的瞟过窗外,既而转身离开。

站这里被两个男人捏来捏去

随想想大呼了一口气,怎么感觉面对唐玄北越来越有压力了,应付了这么久,累死她了,真是郁闷,他竟然想亲她,有没有搞错啊?

在这之前,她一直把他当兄弟的,才一个晚上,这个兄弟不仅说喜欢她了,还想亲她,这发展也太快了,而且,他似乎总有能力把事情掌握在自己手里。

她叹了口气,早就忘了,还要跟欧阳澈说话的事,环顾了一下房间四周,嘴角微微抽了一下,这根本是公主房啊,她还从没住过这么粉­色­的房间。

而她在皇宫中的房间简直可以用不伦不类来形容,整个能坐能躺的地方就是床。

欧阳澈黑着脸出现在她身后时,吓了她一大跳。

“你是怎么进来的?”这家伙的脸比包公还要黑了,该黑脸的是她才对。

“窗户。”

他酷酷的答了一声,随即又将窗户关了起来,将她拉到面前仔仔细细的看。

“喂,看什么?这么晚了不睡觉你还爬窗户。”

“你不是还有话对我说?”

他的脸更臭,声音也是冰山级别的,若不是她的那句一会跟他说话,他早就在刚才跳进来了,真没想到唐玄北会跟她说那些话,也分明是向他挑战。

但偏偏他进来了,她竟然问他为什么不睡觉?

“呃,那个,我要说什么啊?”回想一下回想一下,她刚刚本来要对他说什么?好像,也没什么啊。

抬头看去,他的脸已经由黑变冰了,而且捏着她肩膀的手很用力,眼睛里却是像冒火一样。

“你之前竟然说要嫁给他!”他像是指控一般,咬牙切齿。

“大哥,你故意忽略我前面的话,我那两个条件难道你没听到啊?”随想想没好气的向他翻了个白眼,很大喇喇的伸手将他的手挥开。

她­干­嘛要站在这里被两个男人捏来捏去?她又不需要按摩。

抬脚就向床边走去,这床,其实挺软的,还飘着一股淡淡的掬花香,晚上睡觉一定会很舒服吧。

想,澈,你搞什么­肉­麻?(加更)

“不许你叫我大哥,以后你就直接叫我的名字,叫我澈,我叫你想。”他走近她的床边,很一本正经的宣布。

随想想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想、澈,响彻云霄啊,你搞什么­肉­麻?”

别说她叫不出口,就是听到他这么喊,她都有些受不了,可是这人竟然还用那么认真的表情,真服了他。

“原来我们的名字还能组成一个成语,喂,随想想,别转移话题,你真的打算他为你完成那两个心愿,就嫁给他吗?”

他笑了一下,立刻又蹙眉问道,这样站在她床边,居高临下的说话,有些累,他没去征求她的意见,便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你终于正常了一点,不过,我随想想说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要他完的成才算。”她点头,也压根没将那两个像是赌约一样的条件当回事,能完成才怪。

不过如果能找到她们两个,也算是不错的。

“这么说,我也要尽快的帮你找人才行。”欧阳澈点头,又沉吟道:“是一起从花果山来的吗?你那两个朋友。”

随想想一愣,既而汗了一把,他、真的好聪明啊,竟然一下子就能猜到她们都是从花果山来的。

不过,他也当真要帮她找?

她突然就想起他之前口口声声一直说的喜欢,再加上,大半夜,她和他一起坐在床边,刚刚她还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她觉得非常的有什么了。

脸不禁红了一下,却是故意扬高了声音,“好了,你问的都问完了,还不回去睡觉!”

呼,天气有些热,这死家伙­干­嘛要关她的窗户!

“我还没问完,那个家伙,他刚刚对你做了什么?你们……”

他的眼神有些危险的眯了起来,一脸审势的看着她,逼问着她,他刚刚是听到他们说话了,但是窗户上的影子他也看得清清楚楚,差点就要忍不住冲进来。

若不是顾虑到随想想不可能会让人欺负她,而这艘船都是唐玄北准备的,他之前已经暗暗观察过了,这里的船夫全都是训练有素会武功的人。

以后不许让他碰你

若不是顾虑到随想想不可能会让人欺负她,而这艘船都是唐玄北准备的,他之前已经暗暗观察过了,这里的船夫全都是训练有素的人。

也就是说这船上都是唐玄北的人,他还不能冲动。

“呃,那个,就、握肩膀,就这样。”随想想结巴了一下,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

“你骗我,我都看到了。”他有些生气的低吼。

“你看到什么?”随想想啊随想想,你现在要做的是将他从窗户上扔出去,而不是在这跟他废话,这家伙­干­嘛一副质问的语气啊。

“他亲你!”

他伸手,一下子就摸到了她脸上,眼里都是火,唐玄北,他敢碰她,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随想想更是脸红,伸手想挥开他的手,“不就是亲一下脸吗?又不是什么大事。”

“亲哪里?这里吗?”

他才不将她的不在意放在眼里,有些执着的拿手在她脸上点着。

像是羽毛拂过,有些痒,她躲不开,只好没好气的说道:“是啊是啊,就是这里。”

话音才落她就瞪大了眼,只因他竟然那迅速的低头吻在了她脸上,怕她逃开一般,抱紧了她。

随想想的眼睛瞪的很大,就像那晚在水池边一样,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推开他,是因为,他竟然伸舌头舔她的脸。

她的心怦怦的跳个不停,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家伙上辈子一定是小狗,不然,他、他还没舔够啊!

他终于放开她一点,满意的看到她的脸已经通红,很喜欢看她脸红的样子,应该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以后不许让他碰你!”他霸道的宣布,看她没有推开她,便欣喜的一直紧抱着她。

“你管我!”她终于反应过来,又羞又恼,她真是要疯了,他现在就在以她的男朋友自居了吗?

可是这家伙都没给她时间想清楚。

“这世界,只有我能管你!”

他撂着话,有些气愤,看她还想反驳什么,便索­性­低头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那么喜欢强吻人

“这世界,只有我能管你!”

他撂着话,有些气愤,看她还想反驳什么,便索­性­低头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是思念中的味道,很甜美,是思念中的感觉,让他心动。

他的吻很急,每一次吻她,他都会很急切,因为太明白她的­性­格,她势必会生气,会推开他,他要争取这么一点点的时间,好好吻吻她。

他不得不承认,他很想这样抱着她亲吻,但顾虑着上一次的经验,他一直都在忍。

可是今天唐玄北亲她,让他有些受刺激了,她是他的,怎么可以让别的男人碰!

随想想瞪着眼,在这种时候,她总是会把眼睛瞪的很大,感受着­唇­上炙热的温度,感受着彼此之间的­唇­齿交融。

她知道,她其实喜欢这种感觉,这才是吻,不是轻碰一下而已。

可是,这家伙竟然又强吻她,他没有经过她的同意!

她有些冒火的想,也为了掩饰心里的慌乱,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乱什么,这种矛盾的感觉很奇怪。

用尽最大的力气推开他,她大口的喘着气,满脸的俏红,死瞪着他。

他却笑,像个偷吃到糖的孩子一般。

“臭家伙,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她对他嚷嚷,伸手就将他推了起来。

欧阳澈脸­色­一沉,伸手握紧了她的手,“你又要跟我冷战吗?我要你收回那句话!”

他听不得她说再不理她的话,那会让他想起上次,就因为水池边的吻,她生气了,而他也赌气了,他还差点一病不起。

“才不要,欧阳澈,你竟然又想故伎重演吗?那么喜欢强吻人,你是不是就这样经常拉着一个女人——”

“我没有!”他低吼着打断她,脸­色­有些痛苦,为什么她会这样认为?

他明明只喜欢她的,除了她,他谁都不会要。

“我只有你,随想想,我把心摆在你面前,你不接受,也要看清它。”他有些落漠的继续说。

这家伙砸她窗

随即又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早点睡吧。”

这一次,就算她真的因此生气了,他也不会放手。

他从原路返回,随想想愣了很久,才把自己扔到了充满掬花香的床上,入目所及,大片的粉­色­,代表,初恋的颜­色­。

她的脑海里就只能想到欧阳澈了,想到,他的那句话,他把心摆在了她的面前,她忍不住笑了起来,释怀许多,有些甜蜜。

想到,他临走时的落漠,她的心又低落起来,她误会他了,可是,他会不会也生气?

想到,他在山坡上一遍遍的说着喜欢她,她其实心里是高兴的,瞧,她让一个古代皇上喜欢她了,多拽呢。

想到,他的吻,她不自觉的伸手抚上了­唇­,嘴角便挑开的更大,有一种很开心的感觉。

她也喜欢他了吗?喜欢一个古代的人?

好吧,她承认了,对他很心动,好吧,喜欢就喜欢,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现在还不能告诉他,免的那家伙太得瑟。

——————————————

欧阳澈躺在床上,一会儿笑,一会儿又忍不住皱眉,辗转反侧了半天也没睡着,她,不会是真的不理他了吧?

他又躺了一会,实在忍不住,跑下床,推开窗户时,看到她房间里的灯还是亮的,想了想,随便从房里拿了个小东西就扔到了她窗户上。

今天晚上若是不看她一眼,他肯定会失眠,他也觉得自己的行为真的很幼稚,只是,他控制不住,非要想见她。

随想想听到有什么东西砸窗,吓了一跳,以为这船上出了刺客,赶紧拿了软鞭就跳下床奔到了窗边。

小心翼翼的推开,却撞进欧阳澈有些紧张的眼里,她霎时就松了口气,又忍不住黑线的说道:“你千万别告诉我是你砸的?”

这家伙有这么幼稚吗?­干­嘛砸她窗啊?

“我、我睡不着。”他憋了半天,不善说谎,只好实话实说。

小澈儿,可以了吧

随想想翻个白眼,打个呵欠,特郁闷的回答:“大哥,我很困,知不知道半夜打扰别人休息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再敢砸我窗,小心我扁你。”

她威胁似的对他挥了挥拳头。

正欲关窗,却听他又说道:“我说了,别叫我大哥。”

随想想手里的鞭子差点没抡出去,这家伙自己不睡觉就算了,现在还跟他计较这个,她回了他一个似笑非笑。

“澈儿,小澈儿,可以了吧?哼,再敢打扰我……”

她说着,再次扬了扬拳头,不再理他,就关上了窗户,回过身又忍不住想笑,那个家伙现在是什么表情呢?

一定特郁闷吧,他要是再敢惹她生气,就叫他小澈儿。

欧阳澈的确是愣了好久,才叹息了一声,关窗回房,小澈儿,他明天一定要纠正她,再也不许叫,不过,他这次可以放心了。

其实,依随想想那样的个­性­,根本不会记仇,如果上一次,他主动跟她说话,她也一定会跟他和好的,只是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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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想想觉得自己在古代混的最倒霉痛苦的就是此刻,一大早跑完厕所,她就只能缩在床上捂着肚子。

上个月,在玲珑阁只有她一个人,她也是超郁闷的想办法。

可现在是在船上,又有这么多人,她真是快要疯了。

大姨妈啊大姨妈,为什么你要来找我呢?这次还这么痛,如果是个男人就好了。

她乱七八糟的想着,门外一直断断续续的有人走动,她将门窗都锁的死紧,坚决不能让人发现这种大糗事。

“想想,随想想,你还没起来吗?”

果然是欧阳澈的声音,这家伙,能不能不要在这种时候烦她啊?她的心情很郁闷的,她会想骂人、打人的。

“想想,你在不在?你是不是生病了?”他的声音没停,越发担心起来。

随想想将被子拉到头上,死捂着,想充耳不闻。

欧阳澈没有耐­性­,心里太过着急,便不再多想的踹开了她的房门。

好大的一声巨响,接着就是他急速冲到她床边的声音。

房门又被他踹开了

“想想,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生病了?”他又问,试图将她的被子拉下来。

随想想黑着脸瞪他,“欧阳澈,谁让你进来的?你还敢踹我的门!”

“随想想,你又闹什么脾气,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而且,你昨天晚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他们两个人都互瞪着对方,半晌又微微的愣住,这话很熟悉,欧阳澈意识到时,心里就有些发慌起来。

“明明你昨天晚上都已经跟我和好了,你现在又不想理我了吗?难道女人就变的这么快?”他问的同时还深深蹙起了眉,这种情形跟那天简直一模一样。

房门是他踹开的,然后,她把他骂走了。

随想想听他提女人,心里更是烦躁,“我现在就很不想理你。”

肚子疼的厉害,她趴在床上,几乎要忍不住躬起身子了,欧阳澈正欲反驳她,注意到她的脸­色­和动作时,终于压下了那一抹恼怒。

担心的问道:“你到底怎么了?肚子疼吗?我马上让船靠岸,带你去看大夫。”

他想伸手去扶她,她立刻就尖叫起来:“别碰我别碰我,好疼。”

疼的她几乎想昏倒了,怎么会这么疼呢?

“你等一下,我去找大夫。”

欧阳澈吓了一跳,赶紧站起身就要向外跑,随想想立刻就拉住了他,又羞又恼的瞪眼,多少为那苍白的脸夹了一些绯­色­。

“不许去,我这个,一会就没事了,又不是看大夫就能好的。”

“难道你自己会治吗?你有药,不是皮包被北堂渊抢走了?”欧阳澈完全没多想,还以为像上次他生病一样,她一颗所谓的感冒药就将他治好了。

“是啊是啊,我自己会治,你这个傻子。”她忍不住骂他,情绪恶劣。

“你身上怎么可能有药?我必须去找大夫!”欧阳澈凝眉,看她越来越痛苦的样子,心都揪成了一团,越来越慌乱起来。

“我都说了不许去!”

那个痛,是什么意思?

“发生了什么事?”

唐玄北看着坏掉的门扉,还有他们两人像是吵架的样子,有些疑惑的走了进来,看到随想想伸手拉着他,脸­色­微沉,眼里既而闪过一道杀气来。

“不关你的事。”欧阳澈冷冷的说,不看他一眼,又在她床边坐下,阻止他的靠近。

对于昨天晚上他竟然敢碰她的事,他没办法释怀,已经完全不能将他当成朋友。

他相信他也不会把他当朋友,他们最多,就是情敌。

“想想,你脸­色­很不好,怎么了?”唐玄北无视了欧阳澈的话,将眼神放在随想想身上,猜测着她是生气,还是生病。

“我没事,就是肚子疼。”

她有气无力的回答,已经懒的跟他们两个多说一句了。

欧阳澈握着她的手有些收紧,很不满,唐玄北问什么她就答什么的样子,跟他就只会先斗嘴。

唐玄北看着她,心里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才试探­性­的问道:“是不是,那个痛?”

随想想一阵讶异的看他,他的那个该不会真的是猜对了吧?这么了解女人?她又看了眼欧阳澈,这个傻子就什么都不知道。

她点头,继续有气无力:“是,好痛,我现在只想窝在房间里,哪也不去。”

“我帮你去准备些东西,你好好休息。”他了然的点头,又即对欧阳澈说道:“欧阳兄,你还不走吗?她现在需要休息。”

欧阳澈满目里都是恼火,他们两个像打哑迹一样的说话,他听不明白就算了,现在他竟然还想赶他走。

“我还有话对想想说。”勉强压下自己的怒气,他只是平静的说道。

唐玄北看了眼想想,她没反驳,他便也不好再赶人,当下就向外走去,又刻意叫了一个人来修门,以便探听他们会说些什么。

“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那个是什么?”他一走,欧阳澈立刻沉不住气的问,他们也没多说什么,凭什么那家伙就能猜出来?

那样,给你来一个大姨爹

随想想白他一眼,将脸埋在手心里,才闷闷的说道:“就是女人每个月都会来的那个,明白了吗?”

许久,听不到回答,她抬头,撞进他一脸白痴的眼里,顿时就有些想撞墙的冲动。

“那个,有一点点明白。”他勉强的回答,其实,压根没听懂。

“欧阳澈,你到底几岁?你到底懂不懂女人?”她低吼,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了,这个笨蛋!

“我怎么会懂女人?我又不是女人!”他也生气了,她就不能跟他说的明白点吗?让他在那里乱猜,还偏偏就是猜不出来。

随想想深吸了口气,这下是全身无力,头脑都无力了,她不能发脾气的,这只能证明这家伙是真的真的,一点也不了解女人。

“就是我来大姨妈了,如果再听不懂,你就再也不要来见我了。”她嚷嚷着,觉得有些丢脸,竟然跟一个大男人一直讨论这个。

“大姨妈?”

欧阳澈的表情可以用呆滞来形容,但鉴于她那句话的严重后果,他十分恍然大悟的点头:“哦,我明白了,那,那要怎么治疗?我真恨不得自己代你痛。”

随想想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捂着肚子哀号,痛的难受,她又实在憋不住要笑。

他明白才有鬼,大概是被她最后那句话给吓的,竟然问她怎么治疗,还要代她痛。

“你怎么了?笑什么?”欧阳澈简直急的想撞墙了,难道他说错什么了?

“你要是能代我痛就好了,那样,给你来一个大姨爹,好了,不明白就不明白了,还装什么。”真是服了他,不懂装懂,还装的这么好笑。

“我……”欧阳澈几乎有种想把自己埋了的感觉,他真的猜错了,还在她面前出了这么大的一个糗,顿时就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随想想捂着肚子,看他那样,又有些不忍,便说道:“你唱首歌给我听,我就原谅你了。”

死家伙,竟然又敢偷亲我

“唱歌?是手机里面的歌?”对于她主动转移话题,他松了口气,却又犯难起来。

“不用,随便唱吧。”随想想也不想为难他,就是想给他找个台阶下,自己也佩服自己,竟然会这么耐心,大概是因为,他没有交过女朋友,又单纯的有些傻吧。

而且,她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古代的人会知道大姨妈是什么才怪,只不过,她也实在不知道,古代管那个叫什么了。

欧阳澈憋了半天,终于满脸通红的唱了一首记忆里曾经出现过的歌,似乎是摇篮曲,很遥远的记忆,却又带些莫名的伤感。

随想想闭着眼睛在装睡,听到他唱完,大松了口气,感觉肚子都有些不疼了。

“想想,那个,我会搞明白的,你先休息一会吧。”

他说着,见她没反应,大概是真的睡着,便大着胆子凑上前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才起身向外走去。

随想想睁眼,瞪着他的背影,心里暗骂:死家伙,竟然又敢偷亲我!

却没有真的生气,笑了笑,继续捂着肚子,好奇着,唐玄北那家伙,他会给她准备什么啊?唉,古代就是麻烦,连个卫生棉都没有。

————————————————————————————

欧阳澈一出想想房间就向白吟香的房间走去,踌躇了半晌,才敲开了她的门。

“皇……欧阳公子,你找我们家小姐吗?”秋儿一见是他,差点要行礼,被他眼神一阻止,立刻就改了口。

“对,她在吗?”欧阳澈问的有些忐忑。

“在的,公子快请进。”秋儿说着,将他迎了进来。

白吟香正坐在窗边发呆,落漠无比的样子,看的人一阵心疼,她之前是那样的活泼,现在反而沉默了下来。

“吟香,我有些事情想问你。”他走近她,试图拉回她的思绪。

“皇上,你怎么来了?秋儿没有说。”白吟香回头,看见是他,有些局促起来。

“没事,在外面,我不是皇上,能问你一些事吗?”

女人每个月都会来的是什么

“没事,在外面,我不是皇上,能问你一些事吗?”

他有些急切,搞不明白随想想是怎么回事,他整个人都不能安定下来。

毕竟,唐玄北知道的他却不知道,这无疑是输给了他。

“你们慢聊,秋儿去泡茶。”秋儿很识相的去了门外守着,这是第一次皇上主动找公主,会不会……

“皇上,要问什么呢?”

白吟香也有些迟疑,怕他会问那天,到底对随想想说过什么话。

“就是,大姨妈是什么?”

“啊?什么?”白吟香愣住,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之外,他怎么问这种问题?

“你不知道吗?”欧阳澈有些松口气的迹象,如果一个女人都不知道,那么他一个男人,不知道就很正常了,而且,想想总是能冒出一些奇怪的话,他这个听不懂也就更正常了。

“应该就是娘亲的姐姐吧。”白吟香很拗口的解释,好好的,他怎么问这个?

欧阳澈想了一下,既而摇头:“肯定不是这意思,那、我换另一种问法,就是,女人每个月都会来的是什么?”

白吟香听罢,微张了嘴,有些惊讶,却忍不住满面通红。

“你问这个做什么?”她的声音有些恼怒,他一个大男人,问女人的事,就算是皇上又怎么样?

“就是想想她——”

“随大哥?你、你……”白吟香打断他,脸都白了,心里有个不安的想法在冒泡,而且是越升越高。

她转身就要往外冲,欧阳澈赶紧又拉住了她:“你还没说呢?”

“就是葵水。”

白吟香简单的说,挣开他,就要向随想想问个究竟,难道一开始,她就在骗人吗?

欧阳澈一愣,终于大叹起来,原来……可是,她­干­嘛要跟他饶这么久,直接告诉他这个,他一下子就知道了呀,说什么大姨妈。

他摇了摇头,叹口气的同时,才发现白吟香已经跑了,他暗道一声糟,这下是真的完蛋了。

经常用这招来讨好女人吧

要是被白吟香发现想想是个女人,她一定会把所有的罪都挪到他身上的。

他连想都不敢想,立刻就又向她的房间跑去。

近了,才发现,白吟香并没有进去,只是呆呆的站在门边,还尽量缩着身子,像是不敢打扰什么一样。

他好奇,走过去想拍她的肩膀,却在看到房间里的一幕时,也愣在了原地。

只见随想想已经靠在了床边,唐玄北正端了什么东西喂她喝,她本是皱着眉的小脸上已经慢慢展现了笑容,很乖巧的样子,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

“感觉好点了吗?”唐玄北问,很温柔的样子,嘴角的那抹邪笑甚至已经消失不见,是真正的关心。

“嗯,好多了,喂,唐玄北,你这么了解女人,该不会,经常用这招来讨好女人吧?”随想想一开口就有些破坏那有些温馨与暧昧的气氛。

“我不需要讨好女人,我只是关心你。”他很认真的说。

随想想一愣,倒是说不出什么轻松的话来了,无意间转眼,看到就站在门边的两人时,又是瞪大了双眼,脑子翁翁的响。

欧阳澈黑着脸,不似往常冲动般的跑进来质问,再反观白吟香,苍白着脸,几乎要昏倒的表情,满脸都是不敢置信。

“吟香……”

她才喊了一声,她像是受了刺激一般转身就跑开了。

“欧阳澈,你快去帮我看下她怎么了?”随想想一急,立刻就对他喊道。

他没动,眼光在他们两人之间打转,她现在是要将他支走吗?想跟唐玄北单独相处?

似是看出他的想法,她索­性­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我自己去看,她怎么会来的?这下全完了,她肯定恨死我了。”

“想想,你还是多休息一下,白姑娘在船上应该不会有事。”

唐玄北按住了她,不许她乱动。

欧阳澈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无力的说道:“我去看看她。”

白吟香知道她是女人了

他还能怎么办,他已经来迟了一步,他也应该,相信她一点吧?

迟疑着,再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开。

随想想皱着眉,始终不能放心,白吟香也知道了,唉,她似乎是再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做女人就做女人,现在倒是没什么顾忌了。

可是,这事万一传到太后耳朵里,她就算抓到北堂渊,也是死路一条了。

“别太担心,船就快靠岸了,很快到了玄安城,那里的补品更多,我会让人熬给你喝。”唐玄北安慰着她,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嗯,谢谢你,我想一个人静一会。”

才两天时间而已,随行的人,除了何在飞,也全都知道了。

如果哪天何在飞叫她随姑娘,她估计都不会奇怪了,真是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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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白吟香跑到船尾的甲板边对着湖面大喊,心中的气郁却怎么也发泄不了。

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人生是这么的可笑与悲哀,她竟然会喜欢一个女人,这世界上还有她这样的大傻瓜吗?

“吟香,你别难过。”

欧阳澈来到她身后,只能低声的说,他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一个女人,随想想很容易生气,又很容易不气,她的情绪也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我不是难过,你不明白我心里的感受,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才发现,你竟然受了这么大的欺骗,你心里会怎么想?我简直没有办法去面对。

我真的是个大傻瓜,我竟然连男人和女人都分不清楚,我太可笑了,我还总疑惑着,她是不是喜欢男人?她是不是不太正常?

现在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我不正常,可是那天她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如果那天她告诉了我真相,我就会坚决的离开,也不会还存有希望,以为,她只不过想看看武林第一美人有多美。

又或者,那天你没有拦下我,至少,我可以一直抱着这个幻想来的梦回到自己的国家。

可是现在一切都迟了,我意然做了一个这么可笑至极的梦。”

她为什么要女扮男装?

她的情绪有些崩溃,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终于忍不住失声痛苦。

其时湖面上已经有很多的船只,船头上站立着一些江湖人士打扮的人,想来都是去玄安城参加比武招亲的。

看到他们船上的一幕,纷纷感兴趣,看八卦一样。

欧阳澈有些尴尬,他当然能明白她心里的感受,只是,他却说不出话来,他不想去责怪想想,却也不能当着她的面为她求情。

“吟香,这里风大,你先回房里吧。”

“不,我会闷死的,船一靠岸我就会离开,我再也不要做傻瓜了,随想想,随想想,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为什么要女扮男装?

原来你们每个人都知道,只有我一个人是傻瓜,为什么都要瞒着我?”

她有些痛苦的喊,声音零碎,趴在栏杆上,几乎要站不稳,腿脚发软,连风都吹不醒她的头脑。

“对不起,这件事情没告诉你是因为——”

“因为她不让说,对吗?她为什么不让说?骗我很有意思吗?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很有希望,如果在一开始,你就告诉我真相,我也不会像今天这样,陷得这么深,出不来,又不能再往前跨,我是一个真正的傻瓜。”

她颓败不已,跌落在甲板上哭泣,伤心至极,欧阳澈叹了口气,走近她身边,也在甲板上坐了下来。

“吟香,别怪她好吗?她是无心的,她就是那样一个人,看起来没心没肺,又大大咧咧,她只是迟钝,如果一早知道你的心思,她肯定不会去瞒你。

她其实很在乎你这个好朋友,她明明肚子痛,刚刚还想要来追你,她是关心你的,对你造成的伤害,她比谁都会自责。”

“你在帮她说话,我能看出来,你很爱她,可是,我没办法原谅她,真的没办法,她是没心没肺,她连心都没有,她会爱你吗?

今天她会伤害我,明天,也许她就会伤害你,她自己能看清自己的心吗?你也看到了,她跟唐玄北多么的亲热,她跟每个人都那么好,可是,她也会伤害每个人。”

他们两人,都是傻瓜吗?

白吟香勉强撑起一个凄楚的笑,眼泪却还是掉个不停,她这辈子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可是,也从来没有闹过这样大的笑话。

她几乎能感觉到,全世界的人都在嘲笑她,她要怎么去原谅她的无辜?

欧阳澈说不出话来了,他是在处处为她说话,他是将她爱到了骨子里,可是,她不确定的,她让唐玄北为她完成两个愿望,其实就是在给他希望,不是吗?

可是,她似乎从来没给过他希望,她会时时刻刻生他的气,在她眼里,他其实也是一个傻瓜吧?

一瞬间,他们两人都不在说话,气氛低沉到窒息的地步。

白吟香哭累了,便轻轻靠在他的肩头,慢慢闭上了眼睛,在梦里她还能梦到随想想的身影,那是一个悲哀。

欧阳澈没有动,任她靠着,她的心情他太了解了,就像他此时,他也在茫然,也在失落,理不清思绪,怎么一瞬间,他的脑海里便只有随想想的身影,再也装不下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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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想想在床上又躺了一会,感觉肚子不是那么难受,终于还是忍不住爬了起来,她的身体向来不弱,喝了唐玄北送来的补品,现在已经好太多了。

问了秋儿,白吟香在哪时,她立刻就冲向了甲板。

映入眼帘的,便是他们两人相偎在一起的身影,白吟香似乎睡着了,只是整张小脸都皱在一起,眉也深深的蹙着,无限痛苦之­色­。

欧阳澈只是呆呆的坐着,目无焦距般,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不是出来安慰她的吗?怎么和她一起坐在这里?

她有些惊讶,看她靠在他的肩上,心里也不知道划过一抹什么感觉,忍不住走近,轻咳了一声。

他听到,惊醒一般,转过脸,却没有喊她,也没有站起来,只是看着她,眼神里一抹恍然划过,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她。

“她、怎么睡着了?”

你是我的谁?

“她、怎么睡着了?”

看他不说话,她只好开口,总觉得哪里有些怪,他的态度,怎么这么冷啊?难道是在生气,唐玄北给她喂药?她其实,刚刚想拒绝的,又拗不过。

“哭累了,就睡着了。”他淡淡的答,面无表情的样子。

“哦。”她点点头,看他这样,实在忍不住郁闷,他要是生气就说出来啊,­干­嘛表现他的冰山脸?

“我刚刚——”

“我先送她回房休息吧,甲板风大,会着凉的。”

她第一次的主动解释被他打断,他站起来抱起白吟香从她身边走过,完全的冷漠。

她傻眼,心里有一些难受,更多的是气愤,他现在就那么不想看到她吗?那就算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是在为白吟香报不平吗?

欧阳澈,你这个大傻瓜,你现在是不想理我了,我才刚决定要喜欢你,既然如此,我该庆幸自己什么都没有说。

她回身向栏杆边走去,心里闷的有些喘不过气来,风一吹,她的肚子又开始难受,却固执的不肯回房间休息。

欧阳澈临跨进船舱时,终于还是忍不住回头,对她说道:“这里风大,你回去休息吧。”

“关你什么事?你是我的谁?我被风吹死也跟你没关系!”她凶巴巴的喊,回头看到他抱着白吟香,就觉得一阵刺眼,现在他终于想起来要关心她了吗?

欧阳澈一愣,脸­色­更冷,白吟香说错了一件事,她不是跟每个人都那么好,至少她从来都不领情他的关心,他的一切。

自以为有自己有多么的了解她,还在白吟香面前说着她的好话,现在看来,他根本不了解她,不明白她随时随地都会生气的原因。

便也堵气的说道:“随便你,肚子疼了不要哭。”

“你神经病,我什么时候会哭过!”她大声的喊,站在甲板上,衣袂纷飞,连头发都在飞舞。

可是,这一刻,她却有点想哭。

我知道,你想见她

欧阳澈没再说话,看白吟香不安的动了一下,快要醒来的样子,为了避免她们两个见面,他只好快速的钻进了船舱,脸­阴­沉的可怕。

随想想,她每次都要把别人的关心置之不理吗?

才将白吟香放到床上,她便醒了过来,有些迷茫的神­色­,“我怎么了?”

“你睡着了,甲板上风大,我送你回来的。”他轻声说着,总觉得,随想想伤害了她,他就要对她做补偿,也毕竟她还是白吟国的公主。

“谢谢,我感觉真的很累。”白吟香点了点头,一脸的忧郁,再留下去,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呼吸。

“那就多休息一会吧,我先出去了。”

“能不能再陪我一会?”她急急的说,有些害怕现在一个人的时候。

欧阳澈一愣,有些犹豫起来,其实,他刚刚只是堵气的那样说话而已,他根本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呆在甲板上,尤其,她现在身体不好。

“算了,让秋儿陪我吧,我知道,你想见她。”她了然的说,转开了脸,不想让人发现,她此时脸上的伤悲。

欧阳澈点了点头,向秋儿叮嘱了几句,便赶紧向甲板外跑去。

他知道,她是肯定生气了,他也知道,他刚刚的态度也足以要用更多的时间来哄她。

只是,他还是晚了一步,他该知道,这艘船上还有一个最关键的人物,唐玄北,他也在时时刻刻的找机会,获得她的心。

而他,却偏偏还在这个时候赌气。

主要还是因为白吟香的话,让他心里有些迟疑了,感觉不出她的喜欢,便更茫然,如果就算他为她完成那两个心愿,她就算真的嫁给他,是因为爱吗?

也许,现在想这些,已经没有用了,他看到他们两人站在一起说话,很亲密的样子,他的心一阵难受,又酸又痛。

欧阳澈,你不是已经认定她了吗?不是说过,用尽一切办法也要得到她吗?为什么现在会退缩,如果你再退缩,就会真正失去她了。

她还是我的女人

心里有个声音在不停的告诫着他,他听到她笑起来,似乎是唐玄北说了什么好笑的事,心里更加不是滋味,想也不想,便冲了过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我有话对你说。”

“我没话跟你说。”

他的声音冷冷的,她亦是,刚刚的笑脸一下子就沉没,见到他,眉头都要皱到了一起,他不是刚刚不理她吗?现在还要跟她说什么?

“随想想,你不要每次都对我这样行不行?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和白吟香一样,都是傻瓜?”他低吼着,眼里闪过一丝痛苦。

“我什么时候把你们当傻瓜了?我对你怎样了?是不是我就是那么坏的一个人?我刚刚跟你说话,你对我又是什么态度?既然如此,我跟你也没什么好说的。”

她咬着­唇­,死瞪着他,他刚刚是因为白吟香在生她的气,他认为她把白吟香当成傻瓜来耍吗?他还把自己也联想在内,她什么时候把他当傻瓜了?

“我——”

“欧阳兄,既然想想不想跟你说话,你又何必勉强?”唐玄北似笑非笑的打断他,眸子里闪过一丝看戏般的神­色­来,欧阳澈,他最大的缺点,就是沉不住气。

尤其,在面对他喜欢的女人时,他当然不会揭开他的弱点,在这个时候趁虚而入,也许不够光明磊落,但那又如何,他从来都是不择手段,更何况,这一次是他自己搞砸了。

“你闭嘴!唐玄北,我一开始是想把你当朋友的,可是你明明知道她在我心里的重要­性­,如果是朋友,你会这么做吗?”

他对他怒吼,握紧了拳,在隐忍着怒气,湖面上的船更多,他不能让人看笑话。

唐玄北冷笑,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一般。

“你想说,朋友妻不可欺吗?可是想想只是你的侍卫而已,不是吗?”

“你竟然知道我们的身份,看来我是低估你了,但是我要告诉你,她除了是我的侍卫之外,她还是我的女人,你最好收回你心里的想法!”

他们两人打了起来

“欧阳澈!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一句,小心我真的……”

她看了眼周围,将­唇­咬的死紧,甲板上已经围了不少人,就连其他的船只都是看笑话般一直看着他们三个人。

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个女人了吗?

“欧阳兄似乎太过自负,想想可从来没有承认过你什么?”唐玄北不以为意,他的女人,那就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唐玄北,你当真以为我调查不出你的身份吗?既然你这么不知好歹,我今天就好好教训教训你,来证明给她看,谁更适合她!”

欧阳澈终于冲动起来,闪身就向唐玄北攻去。

瞬间两人就打在了一起,船外之船全是一片叫好声,而他们这艘船上的人都是目瞪口呆。

尤其是何在飞,他看着随想想的眼神简直是充满了不可思议,她原来,竟然真的是女人,怪不得皇上一直对她……

他愣愣的看了她半晌,才又转眼向那两个打斗的人看去,他知道在这时,他是不能出手的,否则,皇上也会怪他。

唐玄北的手下自然也不敢在此时出手,唯有随想想,在最初的怔愣过后,满心里都是焦急,他们两个怎么就打了起来?

两个男人为她打架,她一点都没觉得高兴,反而有些丢人,欧阳澈他为什么总是要这么冲动?他难道没有注意到,几乎全世界的人都在看着这里了。

“你们两个快住手!”

她大喊着,没人理会她,旁边的叫喊声反而差点将她的声音淹没。

欧阳澈是存心要唐玄北难堪,虽没有害他­性­命之说,却也是用尽全力,想让他在随想想面前出丑,他克制不住心里的妒意,她几乎没有对唐玄北有什么冷脸­色­。

唐玄北在一开始只是见招拆招,越到后来,掌风越加凌厉,早就对他所产生的杀气也在此时显露出来。

是他先来跟他较量,如果因此而杀了他,也不能怪他,如果这世界上没有了欧阳澈,那么,所有属于他的,也一并都会回来吧?

唐玄北,你竟然想杀他

“快住手听到没有!不许打了!”随想想又喊,索­性­跑过去想拆开他们两人。

但她忽略了,这不是像在现代一样的拖架,这是古代,两大高手对决,就有博命的危险。

唐玄北一使眼­色­,船舱上立刻有一个水手打扮的男人走上前拦住了她。

“随姑娘,你小心被他们的内力所伤,不要再靠近了。”

“什么随姑娘,你给我走开!”随想想怒吼,躲不开眼前的这个人,有些生气的差点就要跟他打起来。

她不能再让他们两个打了,那个唐玄北来历不明,谁知道他的武功会怎么样?万一欧阳澈不是他的对手,受伤了怎么办?

她满心忧急,却见欧阳澈听到她的喊着分心向这边看了一眼,就是这一转脸,唐玄北抓住时机,立刻运掌拍向了他胸口。

看似软绵绵的一掌,却用了十成的功力,他从内心里,要除去欧阳澈这个人,若不是他分心,恐怕他们两人今日也是不分上下。

甲板虽大,但他们两人本就打在了边缘,唐玄北这一掌下去,直接将他拍飞到了船外,扑通一声就落入了湖中。

“欧阳澈!”

随想想瞪大了双眼,傻了一般,眼见着何在飞也惊喊了一句,跳下了水,她一急,推开面前的人,也要往湖水中跳。

唐玄北飞身而上,立刻就将她捆在了怀里。

“你疯了吗?你现在的身体跳入湖中,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放开!唐玄北,你竟然想杀他,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对他起了杀意,而他从来也不会去杀你。”随想想怒吼着,使劲的挣扎,眼睛不停的向湖水中看。

他中了一掌,他还落入湖中了,他会不会游泳,他会不会有事?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杀我?他刚刚先来打我的,是他先我起杀意,此刻我打败他,只不过是他技不如人,想想,你看清楚了没有?他那么冲动的人一个人,是他想杀我!”

伸手点了她的睡|­茓­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杀我?他刚刚先来打我的,是他先对我起杀意,此刻我打败他,只不过是他技不如人,想想,你看清楚了没有?他那么冲动的人一个人,是他想杀我!”

他亦对她吼,说什么都不会放开她,他要让她亲眼看到,欧阳澈是不如他的,不管哪方面,他都只会是他的手下败将。

“你胡说,我那么了解他,他怎么会杀人?他是分心,若不是你让那个人拦着我的话,他怎么……”

“随想想,你就这么偏向他吗?刚刚那种情况我怎么可能再派人拦着你,你分明就是因为他受伤,如果现在换成是我,我被他一掌打入湖中,你还会认为他是不想杀我的吗?你也会为我担心吗?”

他使劲的摇晃着她,已经顾不得旁边还有多少人在看好戏,她休想将天平完全倒向他。

“我……那也只是如果,你快放开我,我要去看看他。”

她管不了那么多,也想不了那么多了,她担心死了。

何在飞抱着他的身体浮出水面时,她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更沉重起来,他昏迷不醒,他受了多重的伤。

唐玄北看她一双眼里都是关心的看着欧阳澈,眼神微眯,伸手便点向她的睡|­茓­。

“想想,你太激动了,这样对身体不好,睡一觉吧,醒来,你就会看到另一番天地。”

他轻轻的说着,随想想在陷入黑暗时,只觉得他嘴边的笑那么的诡异,他击在欧阳澈胸口的一掌也慢慢在脑海中回映。

好熟悉的感觉,好熟悉的画面,就好像,是北堂渊打她的那一次。

已经来不及想太多,已经无法去注意欧阳澈的伤势,她迅速的陷入了黑暗中。

唐玄北弯腰将她抱起,遥看着玄安城最高的城楼,马上,就会进入他的国界,一切,都会在他的掌控之中。

想想,只有在此时,你才会这么乖巧的任我抱着。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举办比武招亲?你以为,我北堂渊的妹妹还需要比武招亲吗?

我费尽心机将你诱来这里,便没想过再放你回去,若是再回,你也必定,是我的皇后!

欧阳澈说,不想再看到我们

随想想醒来,是在一处华丽至极的房间,有一秒钟的怔愣,反应不过来般,旁边有个绿衣丫环看她醒来,立刻就笑道:“随姑娘醒了,我们家公子可是担心了好久,就怕你醒不过来。”

“你们家公子?”

随想想有些脑晕,记忆着之前的事,唐玄北打伤了欧阳澈,后来,后来,她怎么会睡着的?为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对啊,唐玄北就是我们家公子,我去叫他。”

“先等一下,这里是哪里?跟我一起来的朋友呢?有个叫欧阳澈的,应该还有两位姑娘,他们人呢?”

随想想坐起身,赶紧拉住了那绿衣丫环问道,尤其,欧阳澈的伤势怎么样了?

“随姑娘,我们家公子只带你一个人住进这北海山庄,我没看到其他人啊。”那绿衣丫环又笑道,眨着一双大笑,很是单纯的样子。

“我一个人?怎么会这样?北海山庄,原来已经不在船上了,这又是哪里?”

她吓了一跳,喃喃自语起来,唐玄北,他这是什么意思?她是跟欧阳澈他们一起出来的,他只将她带到这里吗?

“这里是我在玄安城所住的别院,想想,你现在身体不舒服,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吧。”

绿衣丫环没来得及回答,唐玄北已经跨进了房间,他今日依然是一身白衣,神清气爽的样子,走近想想,眼里都是笑意。

“谁告诉你我身体不舒服了?你把我带到这里来,欧阳澈他们呢?你打伤了他。”她几乎是质问的语气,立刻就要下床,她昏迷,肯定也跟他有关吧?

“想想,你到现在还认为是我的错?翠儿你先出去。”唐玄北冷了声音,将那绿衣丫环支走,一把就按住了她的肩膀。

“听我说——”

“我现在只想知道,他在哪里?”她凝眉,不耐烦起来,凭什么这个人决定了她的一切?

“这里已经是玄安城,他当然也在玄安城,当时你太激动昏倒了,而船靠岸的当时,我本来是要大家都来北海山庄,可是,欧阳澈执意不肯,他说,不想再见到我们两个。”

他把我让给你了吗?

“这里已经是玄安城,他当然也在玄安城,当时你太激动昏倒了,而船靠岸的当时,我本来是要大家都来北海山庄,可是,欧阳澈执意不肯,他说,不想再见到我们两个。”

唐玄北眼神微闪了一下,对她说道,他是趁欧阳澈和她同时昏迷带走她的,至于那几个人,他们在玄安城的行踪他当然了如指掌。

何在飞紧张欧阳澈的伤势,当然也没心思再去管随想想的去留。

这一次,他断不会让他们再搅在一起了。

“你说什么?他不想见我?怎么可能?他、我是他的、我是他的侍卫,他怎么可能不想见我?唐玄北,你明明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你还敢伤他,他到底怎么样了?”

说到底,她挂念的还是他的伤,而她也绝不会相信,他是真的不想见她,他不是喜欢她的吗?怎么可能一下子就不想见她了?

“我说了,当时的情况下,我不伤他,他便伤我,你放心吧,那一掌,我没用什么内力,他不会有事,至于,他认为自己输了,无言再面对你,他当时已经醒了,他是祝福我们的。”

唐玄北的话让随想想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祝福?

“你在骗我,他输了就输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现在是要告诉我,他把我让给你了吗?还祝福我们?”

她喊着,心里窒息的难受,明明不想相信唐玄北的话,可是,那话却真的对她造成了影响。

怎么会这样?就因为一场比武输了,他、他就不要她了吗?

她感觉腿有些发软,又跌回了床上,欧阳澈,如果你真的是因为这个,就放弃我的话,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想想,你太天真了,你不了解男人,男人之间的战争,靠的就是武力和面子,他在那么多人面前输给了我,试问,他怎么可能还会与我争什么?”

唐玄北有些自负的说,在玄安城,他对她誓在必得。

我又不是你们打赌的东西

“那又怎么样?我又不是你们之间打赌的东西,我也不是他的什么人,他输不输关我什么事,你以为我就会跟你在一起了吗?”

随想想有些失控的喊,男人之间的战争,面子、武力,为了这些可笑的东西,他就任凭她一个人被唐玄北带回了家。

好啊!很好,还说什么喜欢她,将来要娶她,原来都比不过他的面子啊!

原本以为,他是一个挺痴情的人,现在看来,他根本还是有一颗冰冷的心。

他不想见她了,哼,她就偏偏还要出现在他面前,她要靠自己的力量抓到北堂渊,然后,亲自跟他说再见,她可以一个人自由自在的闯荡江湖,才不要再理他!

“想想,我没那么说,我还欠你两个愿望,我会替你完成的,这几天,你就在庄里好好的休息,过几天我会带你去玄安城走走。”

他看着她咬牙切齿,又伤心欲绝的样子,心里微微一窒,看来,她比他想像中的还要在乎欧阳澈。

他断不能让他们两人再见面,他也定要加重他们之间的误会。

“等你完成再来说这些话吧,我累了,我要休息。”随想想挥挥手,又重新在床上躺了下来,不停的眨着眼睛,好像已经恢复如常的样子。

“你已经睡了太久,要吃点东西,我让翠儿进来服侍你。”

“不要!我要睡觉,谁也不许来打扰我。”她看也不看他的大喊,她自由了不是吗?谁能管得了她,她以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好吧,晚一点我再来看你。”唐玄北点头,没再勉强她,知道她现在需要时间去想清楚,等她想清楚,她也就不会去在乎欧阳澈了。

届时,她也会在玄安城留下,他坚信这一点。

唐玄北一走,随想想的伪装便再也坚持不下去,重重的吸了口气,感觉平躺着,她的呼吸都要受阻一般。

她努力睁大了眼看着头上金黄|­色­的帐幔,思绪翻飞,很想很想哭,有一种,再次被抛弃的感觉,可是她拼命的眨眼,将眼泪全都眨回眼睛里。

随想想被唐玄北带走了

她努力睁大了眼看着头上金黄|­色­的帐幔,思绪翻飞,很想很想哭,有一种,再次被抛弃的感觉,可是她拼命的眨眼,将眼泪全都眨回眼睛里。

只因,她在七岁那年就对自己说过,这辈子,都不会再哭,她的人生要自己去走,不管是怎么样的,都不会后悔。

欧阳澈,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既然自己认输,那我也没办法,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只是喜欢你,又不是爱的死去活来,离不开你。

算了,爱情这东西还真不靠谱,才一转身,就形同陌路了。

等我抓到北堂渊,完成和太后的赌约,我才懒得去做你的侍卫,你这个小气鬼皇上,你没有肚量,你是个胆小鬼,你还是个笨蛋,就让你继续做你的冰山吧,再也不理你了!

她在心里面狠狠的想,一手忍不住使劲的捶着床榻,借以发泄心中的难过。

眼里酸涩的厉害,她有些后悔,那天不该跟他赌气,可是,也正因为这个,她才看清了他的为人,不是吗?

拉高被子盖住了头,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没敢发出任何的声音,没想到她随想想还有为男人而哭的一天,真是逊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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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澈醒来是在一间客栈的上房里,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白吟香,再接着就是有些忧急的何在飞。

胸口很痛,他捂着,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想想呢?”

“皇上,你终于醒了,属下该死,没能保护好皇上,害皇上受了重伤。”何在飞立刻就跪了下去,这一次皇上受伤,他的确责任重大。

“我没事,在外面,我不是皇上,我问你随想想呢?”

欧阳澈有些吃力的说,随即又皱起了眉,他已经坐了起来,可是房间里,并没有随想想的身影,他脑海中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整个人都有些慌乱起来。

“随想想,她当时被唐玄北带走了,属下太担心你的伤,是以并没有去追。”何在飞解释着,他是万料不到,随想想是个女人,而皇上对她动了情。

她说,不喜欢没用的男人

“不可能,想想怎么可能跟着他走,我不相信!”

欧阳澈愣了一下,才有些不敢置信的低吼,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胸口的伤拉扯下,他疼的剧烈咳嗽起来。

“欧阳大哥,你别这样,她是被唐玄北抱走的,我亲眼看到,当时,何侍卫救你上来的时候,船已经快靠岸了,我们都跑到你身边,她就,就被唐玄北抱走了。”

白吟香突然咬­唇­说道,她说的也算是事实,不是吗?

她只是略过她昏迷不醒的那一节,她又看了眼何在飞,示意他不要说出真相。

她不是要故意让他误会她的,随想想,她对她的感觉太复杂,她也太痛苦了,所以,她一定要做些什么,才能纾解心中的抑郁。

如果你们两人是真心相爱,那么,不会因为这个而因此失去对方的。

我保证,这是我对你的小小报复,再一次见到你,我只会祝福,然后离开。

何在飞凝起眉,也没在说什么,在皇上醒来之前,她便已经向他说了自己的想法与决定,他也有些同情她,便没反驳。

最重要的是,如果皇上听说是唐玄北打晕随想想,恐怕会立刻去找唐玄北,而此时他的身体是万不能再与人动手的。

“她、她什么也没说吗?她不关心我的死活,就跟着唐玄北走了?”

欧阳澈瞪大了双眼,感觉胸口气血翻涌,唐玄北根本是想要他的命,他用了十万的功力打了他一掌。

可是,这都比不上心痛,她、她被唐玄北抱着走了?

“她说你输了,她不喜欢没用的男人。”白吟香苍白着脸说道,紧咬着­唇­,心里却在哭泣,随想想,我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伤害你,我心里就会好过了吗?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要我爱上你?

欧阳澈愣了一下,胸口急剧起伏,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喷­射­而出,全身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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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追她,别让她出事

白吟香一见,再也忍不住哭喊出来:“你别激动,我错了,我在骗你,她当时很担心你的,真的,我不该骗你的,我只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皇上,你现在别想太多,养伤要紧。”

何在飞吓了一跳,赶紧就要为他运功疗伤,欧阳澈伸手挥开,眼里都是血丝,“到底是什么回事?何在飞,说清楚!”

他不相信随想想会那么说,她虽然总是跟他斗嘴,但是她不可能不关心他,她也不会就那样离开他的,她绝不可能。

“皇上,她是被唐玄北点了睡|­茓­带走的,皇上,你现在的伤势根本不能出去,而且我们也没打探出他们现在在哪!”

何在飞才说半句,欧阳澈便已经挣扎着要下床,他立刻按住他沉声说道。

“你竟然也敢骗朕,当时为什么不救她?你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唐玄北带走!”欧阳澈怒吼,胸中的气郁消散一些,却又被一种浓浓的担忧所覆盖。

“是我的错,你别再怪何侍卫了,之前都是我让他这么说的,我心胸狭窄,我在报复随想想!”

白吟香突然喊道,泪眼模糊的就向门外奔去,她到底都做了什么?

她承认,她一点也不想让他们两个在一起,那也根本不是报复,是她不甘心,不甘心随想想就这样被别人抢走,她是她曾经一切的希望。

“你去追她,别让她出事。”

欧阳澈无力的吩咐道,白吟香的心思他最是能理解,他不怪她之前编的谎话,只要想想不是因为他输而离开他,他便就释怀了。

只是,他没料到唐玄北是那样一个卑鄙的人,打伤他,再趁机点了她的睡|­茓­带走她。

“皇上,你的伤……”

何在飞左右为难,在这种时候,他怎么能出去?尤其他得知唐玄北带走随想想的真正原因,他怕是等不及要去救她了吧?

“我没事,让那批暗卫守在这里,顺便帮我打听想想的下落,我不会离开客栈,至少现在不会像个无头苍蝇般去外面找她。”

摆明了是他甩她

“我没事,让那批暗卫守在这里,顺便帮我打听想想的下落,我不会离开客栈,至少现在不会像个无头苍蝇般去外面找她。”

他冷静的对何在飞说着,又恢复了以往的沉稳。

他自己培养的那批暗卫,在他这次出宫时,其实是一直跟着他的,只是那次与唐玄北之间的战争却是不能让他们Сhā手。

何在飞点头,放下了心,随即招即暗卫护在了欧阳澈的身边。

“皇上,属下等人愿助皇上疗伤。”

欧阳澈身边有三大暗卫,火、影、冥,其实他根本不需要什么御前侍卫,只是当时没办法去拒绝太后的提议。

现在想来,他也应该感谢太后,才让想想来到他身边的。

他没拒绝三大暗卫的提议,自己也清楚自己伤的有多重,他当时只用五成功力在与唐玄北周旋,又是分心之下才着了他的道。

“唐玄北的身份你们调查的怎么样了?”他心里关心的还是这一点,只要一想到,随想想还在他手里,他整个人就不能淡定下来。

“属下等人无能,目前还在调查,唐玄北很狡猾,没有露出任何破绽,但目前他带着随侍卫是住在一处叫北海山庄的地方,由此可见,他在玄安城的势力也不可小觑。”

火回答着,三人相对望一眼,齐齐发掌为他疗伤。

“你们查到想想在哪了?这很好,记住,在宫外,你们直接称我公子。”

他说着,闭上了眼,运功护住了真气。

北海山庄,他会去救她的,伤一好他就会去,届时,谁也阻挡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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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海山庄住了七天,随想想整日郁郁寡欢,嘴上说的轻松,连失恋都谈不上,她没必要为他影响自己的心情。

的确不能算失恋,不是吗?他们都没有真正在一起。

这样也好,不算是谁甩了谁,可是,她心里还是不能够释怀,这摆明了还是他甩她,他不要她。

怎么又想起他了,烦死了

随想想抱着脑袋哀号,怎么又想这些了?天天想这些有用吗?不许想了不许想了。

她这个名字取的真不好,没事就爱瞎想,去喝酒好了,喝醉了,她肯定就不想了。

于是,她在自己所住的小院里摆了一张小桌子,上面全是­精­致的美食,又拉了从没喝过酒的翠儿陪她喝酒。

“姑娘,翠儿不会喝酒,女孩子还是不要喝酒吧。”翠儿弱弱的劝着,公子也不知道去哪了,她有些应付不了这有点奇怪的姑娘。

“什么女孩子,说了多少遍了,我是公子。”

随想想才不理她,自斟自饮着,再抬头看看天上的明月,这真是一个惬意的晚上。

翠儿当然知道她是个女的,只是,她不会在他们这里穿女装的,绝对不会,在完成太后的赌约之前,她还是那个御前侍卫。

既然还是侍卫,她当然只能是男人,等她不做那个侍卫时,一切她都无所谓了。

“是,公子若是闷了,翠儿唱歌给你听吧,别喝酒了行不行?”

翠儿改口极快,这都是她们公子吩咐的,她必须完全的听从随想想的话,只是,她也不敢真让她喝醉了。

“嗯,唱歌啊,好吧,你唱,我听着呢。”

随想想一脚搭在凳子上,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唐玄北俯上的酒并不烈,还有股清甜,这酒很好喝,即使,喝在她嘴里挺苦的。

她还记得,跟欧阳澈第一次出宫喝的大醉的那次,她头痛欲裂,还对他说,再也不会喝醉,可是现在,她又想喝醉了。

怎么又想起他?烦死了!

她不耐烦的将一个空酒壶扔到了桌下,听到那破碎的声音,才觉得稍稍好过了一点,这就像是她的心吧,她其实,已经要喜欢他的,可是他就把她的心摔碎了。

翠儿的歌声响起时,她一愣,又想起,那天早上,他还为她唱歌,虽然是一首好难听的儿歌,他唱的也不好听,可是,她还是感觉很高兴。

想起欧阳澈,所以不痛快吗?

她又灌了几杯酒,蓦然大喝道:“别唱了!难听死了!不许在我面前唱歌!”

其时头已经有些晕眩,声音便大了起来。

翠儿一愣,委曲的扁嘴,差点没哭出声来,她唱歌,从来都没有人说难听的,为什么这个姑娘这么难伺候?

可是,她也不敢有任何的不满,她都看出来了,她对她们家公子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发生什么事了?”

唐玄北才一走过雅院,便看到随想想一个人在不停的灌酒,翠儿站在一边,满脸的无措。

“谁让她喝酒的?”他在质问翠儿,他当然不能对随想想发火。

“奴婢该死!”翠儿不解释,直接跪了下来。

随想想的眉紧紧的蹙了起来,站起身,一把拉住了唐玄的衣领,闷声道:“你­干­嘛要怪她,是我自己要喝的,难道你这么小气,酒都不让我喝?”

她摇摇晃晃的站不稳,拉着他的衣领子也是左摇右摆,感觉有好向个他在眼前晃,她知道自己是有些醉了,只是,她的脑子还很清醒。

唐玄北有些无奈,伸手到她腰间,将她捆在了怀里,暗夜的树影里似乎传来一声轻响,美人在怀,谁也没能发觉。

“想想,你身体不好,怎么能一直喝酒?”他柔声对她说着,看她乖乖的伏在他怀里,便咧嘴笑了。

“谁说我身体不好,不就来次大姨妈?你就把我当病人一样,唐玄北,我心里不痛快,我要你陪我喝酒,你陪不陪?”

她摇晃着他,有些揭斯底里的喊。

大姨妈?唐玄北一愣,既而反应过来,眼里闪过一抹柔光,她总是能创造一些奇怪的词,只是,听她说不痛快,他便也跟着不痛快起来。

“你是想起欧阳澈,所以不痛快吗?”

树影间有道身影,几乎就要忍不下去了,看她被唐玄北抱着,欧阳澈觉得自己又快要吐血了,她为什么不反抗,她为什么就任他抱着?

真的就喝多了吗?她难道就忘记自己说过,再也不喝醉了吗?

他还没招手行动,便听到随想想的大喊声,瞬间,他的血液都冻在了一起。

带你去看惊喜

“不许提欧阳澈,谁也不许在我面前提欧阳澈,他是我最讨厌的人,这辈子最最讨厌的人!他是个胆小鬼!”

随想想喊着,微闭了眼,眸子深处划过一抹痛苦。

唐玄北的脸­色­却越发柔和起来,将她颤抖的身体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好,再也不提他,那个人,你就当从来不认识,可是,今天不能再喝了,你醉了——”

“没醉,我很清醒,我清醒的知道,你是唐玄北,我清醒的知道,我讨厌欧阳澈!”

随想想对他大声的喊,好像这样,她心里就能好受一些,她真的,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心,也没办法去原谅他,就为了所谓的面子,他直接将她输给唐玄北。

在他心里,她就是他用来和唐玄北较量的工具吗?

“好,你没醉,但是我为你准备了惊喜,那比喝酒有意思的多,我带你去看好不好?”唐玄北看她这个样子,便也不敢再说阻止的话,只能先转移她的注意力。

“什么惊喜?”她呆呆的问,脑子有些混乱,眼前的人在晃,她也跟着摇晃。

“见了你就知道了。”他神秘一笑,弯腰想将她抱起,随想想立刻就打掉了他的手。

“要是再敢跟别人说,我是女的,就再、再也不理你了。”

她嘴里都是酒气,喷拂在他脸上,有种醉人的香气,他似是宠溺一般,轻刮了下她的鼻间,笑道:“你不让说我就不说,走吧,带你去看惊喜。”

他没再坚持抱她,只是扶着她的手,又时而轻揽着她的腰。

翠儿微愣了一下,才赶紧跟了上去,从没见过,她们家公子会笑的这般真心,看来这一位奇怪的随姑娘,有可能就是她们将来的夫人了。

欧阳澈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都没能反应过来,整个人差点就在树上隐藏不住自己的身影,她说,这辈子最最讨厌的人就是他。

她还说,不许任何人在她面前提起他?她还说他是个胆小鬼。

两排的女人供她选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才几天就变成了这样?

胆小鬼?她是在说他输给唐玄北的事吗?她瞧不起他?随想想,你怎么、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心思?

是不是唐玄北对她说了什么?所以她对他有误会?他又急切起来,迫不及待想要找她问个清楚,他不相信,她再也不想见他的事实。

绝不相信!

“公子,属下认为,我们还是守在雅院比较好,随、随侍卫,她会回来的。”

暗卫之一的冥轻声提醒道,这个时候他们若是冲出去,便会打草惊蛇,北海山庄他们已经探过几次了,这里守卫森严,今天他们也是从一道暗门进入的。

这里的地形还融合了九宫八卦图,很容易便会迷路。

欧阳澈冷静下来,点了点头,既而潜入了她的房间,他一定要问个清楚。

而其他的暗卫则在外面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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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想想被唐玄北带到了大堂上,看到厅堂两边各站了两排姿­色­不同的女人,她便好笑起来。

“唐兄,你是在选美,让我帮你挑啊!”

“傻瓜,你认为我现在心里还能装得下别人吗?来,我带你去主位上坐。”唐玄北将她带到主位坐下。

随想想一坐在椅子上,便软绵绵的趴在了桌子上,她现在,想睡觉了。

刚刚那一路走来,风一吹,她的脑子更晕了。

“想想,先别睡,你们自己报名,你们叫什么?”唐玄北将一碗醒酒茶递到了她面前,又对那两排女人吩咐道。

于是,大堂两边响起齐刷刷的声音来。

“我叫扣扣!”“我叫笑笑!”

说有多整齐就有多整齐的,说有多哄亮也就有多哄亮。

这两声一起,随想想的酒意就退了一大半,立刻就跳了起来,差点没打翻唐玄北手里的茶,他轻笑,知道她一定会喜欢这个惊喜。

他派人寻到了玄安城,甚至外城所有叫笑笑和扣扣的姑娘,相信,总有她要找的那两个人。

抬起头,让随公子看仔细

随想想摇摇晃晃的跑到她们之间来回的看着,那些女人还不知道她的身份,以为她是个男的,被这样大咧咧的看,顿时都羞红了脸,低下了头。

“喂,你们,都抬起头来,怎么有这么多啊?”她迷迷糊糊的喊,甚至忍不住跑上前去抬人家的下巴。

唐玄北有些想笑,从位子上站起,上前扶住了她,向那些女人命令道:“你们都抬起头来,让随公子看个仔细。”

随想想回头对他笑了一下,很满意他对她的称呼。

他一窒,眸­色­深了深,她永远也不知道,她这样娇憨的笑,有多么的让他心动。

“不对呀,哪里是笑笑和扣扣嘛?那两个家伙才不是长这样。”

她绕着这两排女人走了一圈,终于嘟起嘴来,抱怨着,又突然在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她们是魂穿,所以是穿越在了别人身上?

她想了一下,突而扬声道:“笑笑、扣扣,我们三个是什么?”

在场的女人们面面相觑,良久,不得不在唐玄北的眼神示意下,小声道:“我们,随公子,我们是女人啊。”

随想想头一晕,差点没站稳,还当真叫她随公子,这就算了,她们三个人的口号,她们也没人能说的出来。

她抚着头,对唐玄北瞪眼,“都,不,是!”

一字一句的对他喊完,她一转身就向外面走去,脚步踉跄,却有些郁闷,她就说,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找到她们两个。

原来这家伙,根本只是找到名字相同的女人而已,多夸张的场面啊。

“想想!”唐玄北喊一声,有些挫败的跟了上去。

“公子,我们……”一群女人集体在喊,把她们叫来这里,难道她们一个都看不上眼?

“都散了吧,来人,送她们回家。”唐玄北吩咐着,几步就追到了走的不稳的随想想。

“你走慢点,我也只是想帮你找人而已,这批不是,还会有下一批的。”他伸手扶住她,眉头紧了紧,没想到这么多女人,都不是她要找的。

她是,一千年以后的人?

“啊?还有下一批,又会像今天一样找来两排女人吗?”

随想想迷迷糊糊的问,根本不辨路,只是任他带她走着,那酒明明喝起来不烈,怎么现在后劲这么大,她都有种随时会倒地的感觉,脑子都要酱在一起了。

“不然呢,你的这个任务,只说了她们的名字,要我怎么找?”

他苦笑着,有些抱怨的味道,看她眼睛快闭起来的样子,摇了摇头,俯身将她抱了起来,这一次,她已经没力气去拒绝,甚至,分不清天南地北。

“就那样、找啊!”

“对了,你告诉我,你刚刚说的你们三个是什么啊?”他转了转眼珠,突而问道,也许可以多知道一些线索。

“就是吉祥三宝啊,我是老大,西门一条街的老大哦,我们是被雷管炸到这里来的,也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随想想闭着眼睛念叨着,声音也越来越低,渐渐昏睡了过去。

唐玄北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慢慢抱着她向雅院走去。

被雷管炸到这里?一千年以后……

他的脑海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震惊的怔在了原地,只是愣愣的看着她,心里有个念头在闪烁,可是他却无法置信。

一千年以后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说法?不会的,她当然是这里的人。

可是,她奇怪的言语,她那么多古怪的东西,他还记得她那个小皮包里,全是一些他没见过的东西。

他的手臂紧了一下,木然的迈步向前走着,这太不可思议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事?

他的确调查过随想想,她就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查不到她的任何来历,他又想起她的武功来,那么奇怪的招式,没有内力。

皇宫那一次,若不是欧阳澈的真气停留在她体内,也许,他真的会伤了她。

将她抱回床上,他的一颗心思还停留在猜测里,丝毫没有注意到房间里的异样。

抓住他的手塞在嘴巴里

呆坐在床边良久,才轻轻的笑道:“想想,不管你来自哪里?我都不可能放你走,一千年以后,即使是这么遥远,也不允许你走,所以,你的第一个愿望,也许,我不能帮你完成,只不过,我会搞清楚,你是不是来自千年后的人。”

他有些坚定的说,俯身,在她的额上留下一个吻。

“好好守着她,她半夜也许会想喝水。”

他吩咐着,从房间外立刻就走来一个绿衣人影,赫然就是翠儿,只是她的脚步迅速,很明显的就是一个练武之人。

“公子放心,奴婢不会离开。”

唐玄北点点头,双看了想想一眼,迅速向门外走去,也许他该打探一下,是否会有那么久以后的人还会来到这里。

————————————————

欧阳澈趁那绿衣女子转身之际,迅速无比的从房顶上倾身而下,伸手点了她的睡|­茓­,速度之快,翠儿根本来不及反应,便已昏倒在地上。

他又快速来到床边,看随想想昏迷不醒、满身酒味的样子,深深的皱了下眉头,尤其刚刚,他看到唐玄北在吻她,真恨不得出手一掌劈了他。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太冲动。

“随想想,你给我起来!”他低吼着将她半拉了起来,满眼里都是怒气。

他在这里等这么久,结果,她醉熏熏的被人抱了回来,她竟然还说永远不要见到他,她就只会对他说这句话了。

他看她迷迷糊糊的睁眼,便赶紧质问道:“你在院子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唐玄北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你是谁啊?”随想想摇着头,脑子晕眩的不行,时刻都想闭眼。

“欧阳澈!”他又吼,不敢相信她竟然不知道他是谁,“先别睡,”他­干­脆将全身软绵绵的她抱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脸。

“欧阳澈是谁?”她顺着他的话问,有些不耐烦的将那只一直拍打她的手抓住,一把就塞在了嘴巴里,“让你打我!”

她含糊的说了一句,口下不留情。

是你自己先丢下我的

欧阳澈痛的差点没叫出声来,挣不开手,又不忍心真的去打她,强忍着痛,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想想,乖,先松开好吗?”

随想想愣愣的就张开了嘴,对他的话着迷一样听从着,他一笑,既而又沉下了脸。

“我是谁?”

随想想努力睁着眼,往他的脸上靠,他的心有些紧张起来,抱着她的手也随即收紧,她却对他绽出一抹鄙视的笑来。

“你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还来问我……”打了个酒嗝,头一歪,便靠在他怀里又睡了过去。

欧阳澈有些抓狂,这会儿也顾不得其他,现在必须要问明白,他又将她拉起,一阵猛摇。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连我都不认得,我要你马上跟我走!”

“别摇了别摇了,我要吐了,我­干­嘛要跟你走?是你自己先丢下我的,你这个浑蛋!胆小鬼!”

她的脸上有些痛苦,忍不住抓着他的衣襟低喊。

欧阳澈一愣,既而说道:“我什么时候丢下你了?我怎么是胆小鬼了?就因为我输了吗?”难道她真的是因为他输给唐玄北,而看不起她了吗?

“对,就因为你输了,你输了……我又不是工具,欧阳澈,我不原谅你!”

她的声音时高时低,到最后又对着他大喊。

他怔在原地,看着她充满痛苦的小脸,只觉呼吸都要受阻一般,她果然是嫌他输了,就因为这样,而要离开他吗?

“随想想,你不可能会是这样一个人,还是,你心里根本没有我。”

他喃喃低语着,有些茫然,不愿放开她,可是,她却忽然疯了一般用力捶打着他,边打边喊道:“我不要你,我才不要你,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这么要面子,还喜欢我­干­什么……”

“够了!既然如此,你以后就跟着唐玄北吧,反正,不做我的侍卫,你反而不用再抓北堂渊。”

他听到她喊不要他,霎时觉得心都要碎了,双手不自觉的捏紧,又不愿伤她,只好一把推开了她,站起了身。

欧阳澈,你为什么要骗我?

他听到她喊不要他,霎时觉得心都要碎了,双手不自觉的捏紧,又不愿伤她,只好一把推开了她,站起了身。

真的要离开吗?就这样放弃吗?如果她真的想跟着唐玄北,他又怎么能勉强的来?

“欧阳澈,你为什么要骗我?”

他才往前走了一步,便听到她低低的呼喊。

回头,她双眼呆滞的看着他,那样子是他从未见过的,充满了凄楚,他心下一紧,待要再向她走近,蓦然从窗外就闪进一个人影来。

一把长剑向他的脸上刺来。

他大惊,飞身后退,这才看清楚,站在他面前的正是刚刚离开不久的唐玄北。

“刚刚想想的话你已经听清楚了,再不离开,就别怪我不客气。”唐玄北冷笑着看他,若不是庄里的暗卫,他当真是疏忽了,而他明天,也会看不到她的人了吧?

“唐玄北,你到底对她说了什么?你趁我昏迷将她带走,这笔帐,我今天就来跟你算!”

欧阳澈红着眼睛对他喊,刚刚随想想的话的确又刺激了他,她提到他输了,因为他输,所以她离开。

如果这一次,他赢了呢?

“欧阳澈,你的内伤没有半个月是无法复原的,你认为现在的你,会是我的对手吗?”唐玄北颇为不屑的看着他,他的身后就是随想想,而他,已经离她很远。

随想想从头到尾都根本不清醒,这会儿见没人在她身边,便又倒头睡了过去。

欧阳澈咬牙切齿,他当然知道他的内伤没有痊愈,可是,他没办法再等下去了,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来,他便向唐玄北攻了过去。

“我今天,一定要带她走!”

“不自量力!”

唐玄北冷笑,挥剑便和他打在了一起,这一次,又是他自己送上门来,就算再伤了他,随想想也不能再怪他了。

屋内打的难舍难分,屋外也是乱成一团,唐玄北的手下和欧阳澈的暗卫也打在了一起。

唯有随想想依然睡的天昏地暗,人事不省。

强行带她走,她只会恨你

欧阳澈的内力总有些提不上来,时间一久,招式上便也慢了下来,唐玄北嘴角挑起一抹邪笑,仗剑便向他刺了过去。

正在这时,从门外又闪进来几个人影,伸剑隔开了唐玄北,极速的赶到欧阳澈身边,“皇上,赶快离开这里。”

“不行,我要带她走!”

欧阳澈一手调理着内息,坚决的摇头,又向床榻那边看了一眼,她今天喝了这么多,她刚刚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将她留在这里,他是万万办不到的。

“皇上,唐玄北的人太多,我们根本不是对手。”何在飞劝道,再顾不得什么,强行要去拉他。

“放手,我不能将她留在这里。”欧阳澈甩手,就要向床榻边冲来。

唐玄北一边和火斗在一起,一边不屑的说道:“打算强行带走她,她只会更恨你。”

欧阳澈一愣,何在飞趁机就将他带出了房间。

唐玄北也不去追,今晚就这样吧,杀了他,反而对他没什么好处,他要利用,利用一切的关系来让想想恨他。

只有恨,她才能彻底的忘,否则,杀了他,想想恨的,便会是他北堂渊了。

————————————————————————————

“听说今天北堂渊的妹妹会出巡,在玄安城,城主的妹妹就相当于公主,她的比武招亲也会在半个月之后举行,想来武林人士也都到齐,今天可是咱们大开眼界的好时机,你们还在这喝什么酒啊?”

“听闻那北堂若是个冷美人,你们说这一场比武招亲是不是真的?还是北堂渊所放的烟雾弹,目的是将咱们都诱来玄安城?”

………………

一大早,客栈各角落便议论着最新的消息,众人争议猜疑中,最后还是忍不住想一睹那武林第一美人的娇容。

急急的吃了早饭,各人便都快速的向外冲去。

欧阳澈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阴­郁中,昨晚是个失败的行动,他不但没将她带回来,反而,听到了她那样的话,有那么一刻,他真的后悔昨晚去找她了。

“欧阳大哥,不如我们也去看看那武林第一美人?”

为了万一,他去看第一美人

“欧阳大哥,不如我们也去看看那武林第一美人?”

白吟香提议道,有些受不了此刻沉闷的气氛,客栈那些八卦的武林人士一走,就整个安静了下来。

他们坐在这里早就吃好了饭,却偏偏还要陪着欧阳澈在这里坐着。

她也想问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自尊却不允许她开口,早就决定,她不再过问随想想的任何事,也不再关心。

“我没兴趣,你们要去就去吧,不用管我。”

欧阳澈又灌了一杯酒,心里越发苦涩起来,爱上一个女人怎么会让他变成这样?

像中邪一样,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可是想到她,又是心痛不已,有时候,宁愿,他还是过去那个冰冷的自己,不曾认识过她,这样,他是不是能够少一份心痛?

“公子,北堂若出巡,依随侍卫的­性­子,有可能——”

“你是说,她会去!”

何在飞才说了一句,欧阳澈立刻就站起身打断了他,意识到自己的激动,他自己都尴尬起来,前一刻,还在想希望不认识她,现在才一听到她的名字,他就……

他叹了口气,又坐了下来,已经认识了,也已经爱上了,他要怎么忘?

那种心情,是再也不会改变的。

“依属下看,多半是会的。”何在飞沉吟着,他也不想一直看皇上沉迷于酒间,倒不如赶快将随想想找回来。

“不,她喝醉酒,第二天会赖床的。”他却摇头,眼里划过一丝宠溺,又有一丝痛苦。

白吟香见此,狠狠的咬了下­唇­,才说道:“凡事都有万一,万一她去了呢?”

她很不想承认,她也想要见她。

“那好,我们便也去看看所谓的武林第一美人。”欧阳澈一拍桌子宣布道,是的,只是为了一个万一,他就必须去,他也要问清楚,昨晚的话,她是真心的吗?

——————————————————————

“翠儿,你这醒酒汤真的太管用了,我现在头都不昏了,什么密方啊?”

随想想坐在桌边吃早饭,本来还有些晕痛的脑袋在喝了翠儿递来的一碗醒酒汤后也渐渐好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侍卫了?

“公子,这都是我们家公子吩咐的。”翠儿说话时不忘带上唐玄北。

“是吗?那帮我谢谢他了,对了,他人呢?”随想想心情不错,看今天天气也好,她真的要闷坏了。

“你找我,只是想谢我吗?”

唐玄北一身白衣,手拿折扇出现在了雅院里,头发依然只用一根丝带束起,飘逸之极,一如画中所出。

“不是啊,想让你带我出去玩。”随想想也不拐弯,直接说出了目的,昨晚大醉了一场,也算是疗好了情伤,她也要重新出发,她才不是容易打倒的人。

唐玄北的眼神微微闪了一下,既而笑道:“我也正有此意,玄安城很大,带你到处走走,也许你会喜欢的。”

“喜欢不喜欢也不重要,我要开始打探北堂渊了,我可没忘记来此的目的。”随想想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在看风景的时候,也要看看人。

“已经不是侍卫了,还要继续那个赌约吗?”他凝眉问道,以为她已经要忘记了与微雨太后的赌约。

“看来你真的什么都知道,我也不想问你到底是谁?可是我想问,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侍卫了?”她的脸有些微沉,她会完成任务的,她要酷酷的跟欧阳澈说再见。

走着瞧吧,她一定比他还酷!

“好吧,我猜错了,你换件衣服,我带你出去吧。”唐玄北苦笑着摇头,看来她还非得拿下他北堂渊不可了。

“换衣服?我身上这件,不行吗?”随想想低头看了看,没觉得不妥,她向来就不在意穿什么衣服的,只除了,跟欧阳澈出去的那几次,为了比他帅,她故意把他打扮的很丑。

唉,她能不能不要每件事情都要联想到他啊?

“来,我为你准备了几件衣服,也许你会喜欢。”他唐玄北神秘的笑了笑,伸手要去拉她。

随想想赶紧抬手去抓自己的头发,故作惊喜的说道:“还有衣服呀,那得赶快去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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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决不穿女装

随想想赶紧抬手去抓自己的头发,故作惊喜的说道:“还有衣服呀,那得赶快去看看了。”

说着,倒是比唐玄北要先跑进房间里。

唐玄北伸出的手在半空,又狠狠的握起,还是不行吗?她还是,没有丝毫将他放在心上?

“喂,唐玄北,你该不会想让我穿这些吧?”

屋内传来随想想不可思议的大叫声,他整理了下情绪,便举步跨了进去。

“喜欢吗?不下十二种颜­色­款式,随你挑。”他展开扇子,压下了心中的不快,嘴角挂着抹淡淡的笑意,未达眼底。

“挑你个头!唐玄北,你是故意的!”

随想想双眼冒火的看着那放在屏风上的十几件裙子,款式颜­色­都很漂亮,可关键,它们都是女装,这家伙,竟然想让她穿女装上街吗?

“想想,我想看你穿女装的样子,就穿一次,好吗?”唐玄北柔声劝道,据他所知,随想想从来没穿过女装,他想做第一个看到的人。

“坚决不!”她不给商量的摇头,从没想过要换上女装,但又不禁想起,欧阳澈曾经傻傻的说过,你不穿女装要怎么嫁给我?

那个时候她觉得不可思议,现在又觉得有些讽刺,算了吧,谁还要在乎他的看法?

“难道你打算一辈子——”

“我说了不要穿,你不想带我出去,我自己一个人去好了。”随想想打断他,不耐烦起来,反正她是在社会上混的,还能迷路不成?

大不了,她自己住客栈,不回这里了。

唐玄北重重的叹口气,随想想的脾气就是这样,倔强到不行,他知道现在不能再逼,只好退而且求其次的说道:“那就穿这件吧。”

“什么?还要换?”随想想皱眉,从他手里接过一件金­色­的长袍来,外形上有些分不清男女,裙摆处是分好几个叉,挺潇洒的感觉。

她注意到金­色­的领边绣着一丝掬花,同­色­系,有些看不出来,却华丽无比。

衣服上也充满着淡淡的掬花香,她有些好奇,问道:“为什么要穿金­色­?”

金­色­,挑衅北堂渊

衣服上也充满着淡淡的掬花香,她有些好奇,问道:“为什么要穿金­色­?”

记忆里,好像只有北堂渊是穿金­色­的衣服,他怎么会给她这样的衣服?

“玄安城的人都喜欢穿黄|­色­的衣服,这件金­色­很适合你,你会喜欢的。”他笑而答道,眼眸深处暗藏一抹流光。

“你该不会想让我穿着金­色­,去挑衅北堂渊吧?”她挑眉笑道,将那件衣服摊在手里,左看右看,其实,真的很喜欢呢。

唐玄北不置可否,也挑眉笑道:“算是这样吧,难道,你不想挑衅他吗?”

“哼,你就在激我吧,可是,我今天穿定了!”

随想想微眯了下眼睛,抓了衣服就向屏风后跑去,这个世界上也没规定只有北堂渊才能穿金­色­,她就偏偏要跟他撞衫!

唐玄北只是深沉的笑,既而转身向屋外走去,随想想,你是唯一一个能够与我一起穿金­色­的女人,这是我给你的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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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玄安城外面挺热闹的嘛,你应该早点带我出来玩,你是不是故意把我关在房间里的呀?”

随想想一路走着,也一路抱怨着,她学唐玄北一样,也在手里拿了把折扇,看到路人频频回头看她,不免得瑟的摇着扇子。

看来果然金­色­的衣服是有用的,不知道会不会传来北堂渊耳朵里,然后把他引出来?

“你认为我能关得住你吗?只是你那几天心情都不好,自然也没有出来闲逛的心。”他似是调侃一般的说道,意有所指。

随想想撇了撇­唇­,他说的也没错,不过从今天开始,她要开始振作了!

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她便又急切道:“你还记得上次北堂渊帮我们杀老虎的事吗?他对我们的行踪一直了如指掌,现在也肯定早就知道我们到了玄安城,你说他怎么都不见行动啊?”

“行动?你是指什么行动?想让他抓你?”

“喂,唐玄北,能不能说点好听的,是我抓他还差不多。”随想想有些不满的白他一眼,既而听到前方人潮喧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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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我郁闷了,晚上六点后就在断网,直到现在才爬上来,继续更新,不知道这时还有人在看吗?

抓了北堂若,逼出北堂渊

“喂,前面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去看看。”

“好。”唐玄北答应着,眼里却是似笑非笑的神­色­,也该让你见见,北堂渊了……

“真的是武林第一美人,北堂若果然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般的容貌!”

“我在猜想,玄安城的城主北堂渊肯定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只是不知道,他那块金­色­面具何时会取下?”

“这武林第一美人,美是固然,却也是冷的可以啊!”

“是啊!她这么被人抬过去,连一个笑脸都没有,你们说她会不会笑啊?”

“依我看,她自然只对她将来的夫君笑,大家就等着半个月后的比武招亲,来赢美人一笑吧。”

“说的也是,哈哈哈……”

一群看热闹的人都在议论纷纷着,人实在太多,随想想听到他们的嚷嚷,又往那四面都是黄纱般的鸾轿看了一眼,眼里闪过一个主意来。

“唐玄北,你见过北堂若吗?”她头也不回的问道,眼睛依然盯着那顶轿子看。

“自然是见过的,怎么,你有什么主意了?”

唐玄北不太惊讶的问,他早就料到,她看到北堂若必然会有所行动,而今天北堂若出巡,也是他一手安排的。

随想想回身凑近了他,小声道:“我在想,抓了北堂若,肯定能逼出北堂渊来,你说这个主意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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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的一隅,欧阳澈满脸不耐的忍受身边的拥挤,好不容易看到了所谓的武林第一美人,他也是兴致缺缺,眼光在人群中搜索,她今天,会不会出现?

“欧阳大哥,我好像,看到她了。”

白吟香的声音低低的,怔怔的,她今天穿一身金­色­的华服,看上去更加的英俊潇洒,可是,却再也不是她之前所认为的她。

欧阳澈随着她的眼光看去,立刻就发现,她满脸的笑意,正回头对唐玄北说着什么,距离有些远,可是,他还是看到了她在笑,她跟唐玄北在一起,已经很快乐了吗?

大美人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忍不住心里的酸涩,他向那边走了过去,注意到,她今天的这件衣服,并不完全是男式,这种看不出­性­别的装扮,却让他心里有些妒嫉。

她愿意为了唐玄北而有所改变吗?有一天也会为他穿上女装吗?

……………………………………

唐玄北听了她的话,禁不住挑了挑眉,说道:“想想,不是我打击你,你认为,在这种地方,你能抓得到北堂若?就算她身边没有那么多人保护,以她自己的武功——”

“呵呵,唐兄,你的意思是,不帮忙了?唉,好吧,人在江湖飘,有时靠自己,你看着吧。”她对他挑了挑眉,眼里划过一抹挑衅来。

她当然知道北堂若肯定武功不弱,但,只要劫持了她,想见到北堂渊,便也不是难事了。

转身,身形迅速的就向那顶黄|­色­的鸾轿奔去,她的速度很快,再加上又穿了一件金­色­的衣服,这在玄安城有着特殊的意义,是以,大家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等到随想想窜到了鸾轿上,拿一把小匕首抵在北堂若的脖子上时,那围轿子周围的人才失声叫道:“快,保护小姐!”

随想想哧笑:“保护什么啊?依现在的情形,你应该说,快救小姐!”

她说着,又向北堂若看了一眼,这种情况下,她依然是面不改­色­,冷若冰霜,看来,真的蛮有个­性­。

“大美人,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也不会伤害你。”她十分温柔的对她保证,她的本来目的也是北堂渊,当然不会对人家妹妹怎么样。

“我知道。”北堂若似是料到一般,往她身上的衣服看了一眼,眼里划过一抹似笑非笑,就是这个女人了吗?的确是有些特殊。

随想想一愣,也不理睬她说的知道是什么,转身去寻唐玄北的身影,想向他得瑟一下,就算不用他帮忙,她一个人也照样的擒拿了北堂若。

她没去细究这么容易擒到她的原因,只知道,她的速度,一向很快。

喊一声欧阳澈,局势忽变

她看到周围乱成了一团,但因为北堂若就在她手里,是以她的手下也是不敢出手。

才看到唐玄北摇着扇子向这边走来,她转眼,便也看到欧阳澈的身影,怔愣了一下,她没料到会在这里看到他,而他在看了她一眼后,竟然转开了脸。

“欧阳澈!”

等到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喊出了声,完全由不得自己,这家伙,他还敢出现在她面前,她还没找他算账!

北堂若在听到她的喊声时,顺着视线往那边看,嘴角不自觉的划过一抹笑意,迅速的出手,在众人都来不及反应时,随想想手中的匕首已经到了她手里。

而被劫持的对象也换成了随想想。

她傻眼,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眼北堂若,“你刚刚是故意……”

“没错,你以为凭你,能抓得到我吗?”她冷冷的对她说,眼睛却一直盯着欧阳澈,五年没见了,她真想,近距离的看看他。

随想想恼怒不已,她刚刚是中邪了,­干­嘛要去喊欧阳澈?有些郁闷的向他看去,发现他也正焦急的向这边走来。

欧阳澈看到随想想竟然一个人将北堂若拿了下来,有些不可思议的同时,也觉得这其中肯定是有蹊跷的,向唐玄北看去,却没想到随想想会喊他。

只是才一转眼,她便又被北堂若抓住,他一阵着急,便赶紧向这边飞奔而来。

同来的,当然还有唐玄北。

“放开她!”欧阳澈对着北堂若怒喝,一双眼眸都盯在随想想身上,生怕她受一点点的伤。

“哼,你还会关心我的死活吗?我被抓你也会管吗?”随想想白他一眼,有些呕气的说着,要不是他刚刚转开脸,她叫了他一声,现在她会搞的这么狼狈吗?

“你少说两句行不行?难道我会看着你被人抓,视而不见吗?”欧阳澈气结,在这种时候,她还要跟他说这种话吗?

“谁知道你过来是不是想看武林第一美人?谁稀罕你救!”

一起去‘渊皇’吧

“谁知道你过来是不是想看武林第一美人?谁稀罕你救!”

最后一句话说的很小声,却也被他听到,当下,他便黑了脸,说道:“你的意思是,希望唐玄北来救你吧,既然如此,你刚刚叫我做什么?”

随想想吐血,他还敢提,他以为她是想叫他啊,她是……她刚刚一定是疯了。

“澈,好久不见了。”

北堂若无视了随想想和他的斗嘴,直接喊道,试图转移欧阳澈的注意力。

澈,他们两个认识啊?

随想想的眼光开始在两人之间打转,注意到北堂若在看到欧阳澈时,眼神已经跟之前有些不同,甚至嘴角挑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美人一笑,果然是倾国倾城。

她忍不住皱眉,看不出这小子,竟然还认识武林第一美人,可是,北堂渊的妹妹他认识,那北堂渊他肯定也认识啊,之前又­干­嘛假装不知道?

“北堂姑娘,先放开她吧,她是我的、一个朋友。”

欧阳澈斟酌着说道,即使随想想对他那样的态度,他还是看不得,有把刀就架在她的脖子上。

“澈,你也看到了,是这位小公子先来伤我,如果现在还是我被她劫持,你也会让她放了我吗?”北堂若非但没有放了她,反而更将她拉进了鸾轿里。

“唉,等一下等一下,北堂若,你抓了我,是不是我就能见你哥了?”随想想忽然问道,反正她的目的就是见到北堂渊,被抓就被抓吧。

而且,看样子,这个北堂若似乎对欧阳澈很感兴趣,老情人啊?

“你想见我哥?”她问着,眼光终于自欧阳澈脸上转开,向着唐玄北看了一眼,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她又若有所思的看着随想想。

“对,我跟他之间,有一些事情,需要解决一下。”随想想吹了吹额前的头发,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脖子上还有把刀。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带你去‘渊皇’,澈,我们也好久没见,你是不是也想去那里看看?至于这位公子,你似乎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恕我不能带你去。”

谁爱听你解释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带你去‘渊皇’,澈,我们也好久没见,你是不是也想去那里看看?至于这位公子,你似乎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恕我不能带你去。”

北堂若对他们三人说着。

随想想看一眼欧阳澈,直接就转开了眼,没想到她是用这种方法被人劫持着去那什么‘渊皇’,这家伙倒好,是被请去的。

老情人聚会吗?她才懒的管,只不过,她可没傻到自己一个人去见北堂渊,天知道欧阳澈现在是怎么想的,会不会因为老情人,就忘了他们这一趟出来的目的?

还有,他还亲口说过,不想再见她,她当然不能就这么跟他们去见北堂渊。

“北堂若,那个人,他叫唐玄北,是我朋友,我们要一起去见北堂渊。”

她伸手指着唐玄北说道,关键时刻,自然要拉一个武功极高的人垫底了。

唐玄北听她主动要他一起去,脸上一喜,却也知道,在这个时候,他是万不能去的。

欧阳澈却有些不满起来,“既然北堂姑娘都说了他是不相­干­的人,你­干­嘛还要让他去?”她现在就这么离不开唐玄北了吗?做什么事情都要带着他。

“哦,你是很相­干­的人哦,你跟北堂姑娘是什么关系啊?澈啊,了解。”她­阴­阳怪气的喊了一句,任谁也能听出那话里的酸味。

欧阳澈愣了一下,既而笑道:“我呆会儿给你解释。”

对于北堂若,他也只见过一次,那个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以前,她是叫他澈哥哥,只是现在才刚见面,她便这样称呼自己,他也觉得奇怪。

“谁爱听你解释?我们两个连朋友都不是,有什么好解释的。”随想想,淡定淡定,不要理这家伙,别忘了他把你一个人丢给唐玄北时说的话。

“随想想!”欧阳澈低吼,有些无力起来,她就不能好好跟他说话吗?

这两人,要一直眉来眼去吗?

“北堂姑娘是不是应该先放开她?毕竟,她只是想见你哥哥而已。”唐玄北忽然对北堂若说道,也是借此想转移随想想的注意力。

“哦,这位公子倒真是她的好朋友,只可惜渊皇不是随便可以进的,也因此,要留公子在外面等着了。”

北堂若的眼里划过一抹深意,看来,他当真是把这个女人当宝了,看不得她受一点点委曲吗?

“不是可以随便进,那他就能进吗?”随想想伸手指着欧阳澈,微微嘟起了­唇­,看来这家伙当真不是一般人了。

欧阳澈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保持沉默,她这意思是,不让他跟着了?

“澈当然可以,是我邀请的。”北堂若别有深意的说,一挥手,立刻就有人牵了一匹马到欧阳澈面前。

而鸾轿也继续被人抬了起来。

“公子?”何在飞有些不放心的上前喊了一句,如果让皇上一个人进入渊皇,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放心吧,不会有事,让火、影跟着我,你和冥继续打探唐玄北的身份。”他低声对何在飞吩咐了一句,既而旋身上马。

他现在不去也得去,否则,天知道随想想会惹出什么事来?

相对来说,北堂渊不容小觑,但这个唐玄北也不能掉以轻心,他一定会查出他是什么人,让想想对他死心。

一想到随想想可能这些天已经喜欢了唐玄北,他就一阵气闷。

随想想看唐玄北也不坚持要跟着她,便也没再说什么,倒是看到欧阳澈骑马跟在一边,她就一阵郁闷,很好啊,不想再看到她,现在倒看到了武林第一美人,他可算是饱眼福了。

她又顺着他的视线向北堂若看去,这么近的距离,她的皮肤很白,穿着一身黄衫,更衬得她肤若凝脂,她为人一定很冷漠,整个脸的线条便有些冷冷的感觉。

只是此刻看着欧阳澈,眼神有了些暖意。

于是随想想看一眼她,再看一眼欧阳澈,越来越郁闷,这两人,要一直在她面前眉来眼去的吗?

两个男人骑一匹马

“喂,北堂若,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拉我坐在你车上,不怕别人说闲话?还有,我坐这多碍事啊,你跟欧阳澈互看,还得隔一下我,不如让我下去骑马好了。”

随想想语气不怎么好的说着,顺带着再瞪了眼欧阳澈。

“男女授受不样?随姑娘,可真会开玩笑。”北堂若凑近她轻声说道。

什么叫吐气如兰,随想想算是见识到了,可是也吓到了,有没有这么明显,来一趟玄安城就全世界都知道她是女的了?

不过幸好她不是男人,否则被北堂若这么一靠近,估计会忘记自己是谁?然后,她让你做什么你就什么了。

欧阳澈也逃不过她的魅力吧?她转脸向他看去,他似乎颇为无奈的摇头,她就忍不住扬拳头,他有什么好无奈的,当真觉得她在中间碍眼吗?

“停车!我要骑马!”她蓦然大喊着,就要跳车。

北堂若的匕首早就收起来,也没料到她是说什么就做什么的事,当下没来得及命人停车,而她已跳了下去。

欧阳澈一惊,迅速潜低了身子将她捞抱起来,又飞身上马,瞬间就将她抱到了自己的马上。

众人微愣,北堂若最先反应过来,赶紧喊道:“来人,为随公子准备马!”

“不用了,她就跟我骑一匹吧。”欧阳澈打断她,兀自决定着,心下却有些高兴起来,现在这样抱着她的感觉真好。

“谁要跟你骑一匹了,快放我下去!”随想想反应过来,使劲的挣扎起来。

郁闷,她玩跳车又不是第一次,他­干­嘛多事的跑来救她?哼,是想在第一美人面前展现他的武功有多高吗?明着告诉她,比武招亲他一定会赢吗?

她乱七八糟的想着,而他搂紧了她的腰,丝毫不肯放松。

“想想,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

他突然的低喃让她止了动作,他抱着她,两人相依在马上,大街上的人还是很多,而他们两人轻易就抢夺了所有的眼光,只因,他们两人此刻都是男人。

欧阳澈,你的脑袋很沉

“先放开,别人都在看。”随想想小声的朝他喊,他都不觉得怪吗?大厅广众啊,男风啊男风!

“不放,死也不放,我要你收回昨晚的话。”他对着她的耳朵低喊,心怦怦的跳个不停,若现在不是大街上,他真想抱着她,好好的亲吻一番。

昨晚太过匆促,他又被她的话刺激,直到现在,他才有机会好好的看看她,才几天不见,他已经这么的想她。

刚刚他一直在盯着她看,可是这女人,竟然还说他在盯着北堂若,他不是都向她说了自己的心意吗?

“昨晚的话?什么昨晚的话?欧阳澈,你做梦了?”

随想想愣了一下,既而挖苦道,昨晚,昨晚他还不知道在哪风流快活呢,还收回什么话?

“你当真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吗?我昨晚去找过你。”他的声音闷闷的,丝毫不顾及这是大街上,微低了身子,就将下巴搁在了她的肩头上。

“找我?怎么可能,我怎么不知道?我说了什么?你不是再也不想见我了吗?找我做什么?欧阳澈,知不知道你的脑袋很沉,快给我起来!”

她红着脸对他吼,伸手就要将他的脑袋给拍开。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想见你了?”欧阳澈抬起头,急切的将她的肩膀半转了过来,“是唐玄北告诉你的吗?他那个小人,他趁我昏迷时点了你的睡|­茓­,我这几天都在养伤,根本来不及去找你。”

他愤愤的说着,怪不得她昨晚会是那样的态度,唐玄北竟然这样骗她。

“对哦,你的伤怎么样了?你没事吧?”她这才想起他那天还受了重伤,眼里有些歉疚,转头盯着他的胸口看了看。

自从唐玄北跟她说了那些话后,她就一直郁闷在他说的不要见她的话里,也忘记了他受伤的事。

“我的伤没事,想想,他还对你说了什么?不管他还对你好说过什么,你都不要相信,你只要相信我的话就好。”他有些急切的伸手抬高了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

把手拿开,你不怕别人吃醋吗?

随想想转了转眼珠,挑眉道:“我怎么知道,你是没骗我的?”

如果他真的没有说过那些话,那唐玄北真的就太卑鄙了,他竟然要用这样的手段来留下她吗?让她一直在怪欧阳澈。

“随想想,难道你宁愿相信他?也不相信我吗?我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话?我怎么可能不见你?你明明知道我的心——”

“停!欧阳澈,你是不是要全世界的人都听到啊?”听他越说越大声,她赶紧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他们两人坐在马上,动作被人家一览无遗,她真是想找个东西把自己埋起来。

“那你相信我了吗?”他就着她的手心喃喃说道。

喷拂的热气,掌心有些痒,就好像一根羽毛拂在心间般,她赶紧缩回了手,注意到两人之间实在太暧昧,只好赶紧转开了身。

“这件事等见过北堂渊之后再说。”她现在心有些乱,她知道,在心里总是偏向欧阳澈的,这几天也一直都在想他,真的,很喜欢他了吗?

他现在的表现,看起来也不像是在骗她,可是,他毕竟是个皇帝,他有无数的美人,就像今天,他还有个老情人武林第一美人呢。

想到这里,她向鸾轿看去,北堂若的脸上已经没有丝毫的笑意,冷若冰霜的脸,甚至还闪过一丝杀气,她直直瞪着他们两人,那眼神,像冰箭一样,想将她刺穿。

她一低头,才发现,欧阳澈的手始终都环在她腰间,待要挣开,却听他不满的说道:“现在就要说清楚,我不喜欢我们之间的事被其他人影响,我不要我们之间有误会。”

天知道进了渊皇还会发生什么事,他绝对不能冒那个险,必须要在那之前,将他们之间的误会全部解除,也只有此时,她才会离他如此的近。

“我们之间什么呀?把手拿开,你不怕别人吃醋吗?”她回头暗瞪了他一眼,伸手就去扳腰间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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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是我的老情人了?

“别人?你别转移话题,也别装傻,你已经相信我了对不对?从渊皇回来,你也不会再去找唐玄北了对不对?他在骗你。”

他环在她腰间的手不动如山,说不放开就不放开,除非她拿刀来砍他。

“就是你的老情人北堂若,你就不怕人家吃醋?到时候,你的比武招亲岂不是不好胜了?”她酸酸的白他一眼,装傻的是他吧?

欧阳澈错愕了一下,既而转头向一边的鸾轿看去,北堂若的确也在看着他们这边,在他看她时,微微笑了一下。

他又赶紧转回头,尴尬的低咳了一声,“你误会了。”

他什么时候说过北堂若是他老情人了?她怎么这么会联想?

“还装?那你现在咳嗽什么?掩饰啊?”随想想才不理他,她又不是瞎子,北堂若那样的冰山美人只对他笑诶,这代表了什么?

还有,她喊他澈,这么亲密的称呼,她又想起之前他也让她喊澈,当时觉得­肉­麻,现在觉得更­肉­麻!

“吃醋的是你吧?我什么时候说过她是我的、我的老情人。”

说到这个词他能不尴尬吗?老情人,他们那年认识的时候,北堂若才十四岁,他们之间会有什么?而他刚被太后带进宫中,又失了妹妹的音信,他会有心情,去……

“我吃醋?我还没原谅你呢,放开!”随想想恼羞成怒起来,她哪有吃醋,她只是说明一个事实而已。

“好了,想想,是唐玄北故意让我们之间有误会,你明明知道我只喜欢你的,别再推开我了,这几天,我度日如年,每天都想见你,可你昨晚的话,真的让我很伤心。”

他低语着,再将将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也将马儿骑的很慢,他不想太快到达,他只想就这么抱着她,一直慢慢的走下去。

“我昨晚,到底说了什么?我喝醉了,我都不记得你来过。”

她听他说只喜欢他,心下一喜,却还是有些好奇的问道,后悔昨晚喝太多酒了,昨晚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在搞男男吗?

唐玄北有发现他来吗?他们起冲突了吗?

她发现,有好多事情要问他,便索­性­也不去在意他跟她之间不伦不类的亲密样子。

“你昨晚说我是个胆小鬼,又说我输了,所以,你不要我了。”他目光有些怔忡的看着她的侧脸,小巧的下巴。

她回头,看到他眼里有一抹受伤,她想了想,忽而俏皮一笑,说道:“真是奇怪,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了?你的女人那么多——”

“随想想!”

他低吼,气极不已,­干­脆低头直接咬上了她的脖子。

随想想吃疼,又挣不开,只好低声说道:“好了,快放开,你想让整个玄安城的人都看笑话吗?没看到我们两个已经抢了北堂若的风彩,你想让所有的人知道,我们两个在搞男男吗?”

死家伙,竟敢咬她,这个仇她记住了!

“那又怎么样?我不会在乎任何人的看法。”他抬头,的确是满不在乎的样子。

“哦,这样啊,可是,我最讨厌男人这种自大到不行的样子。”她点头,很一本正经的说。

欧阳澈一顿,既而求饶般的坐直了身体,“我最在乎的,是你的看法。”

随想想忍不住笑了一下,又回头看了他一眼,才问道:“你那天的伤,真的没事了吧?”

“你还是关心我的,如果我说有事,你会怎么样?”

“有事就疼着呗,我能怎么样?我又不是医生。”死家伙,还得寸进尺了,

“喂,随想想,你……算了,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我就一切都好了。”他不满的喊了一声,又摇头低语道。

随想想咬了咬­唇­,没去回答他这句话,又问道:“昨天晚上你来,没跟唐玄北怎么样吧?”

跟他说话时,她一直是看着前方的,他在背后,她能感觉到他手臂的温暖,甚至,是他的心跳声,却看不到他的脸。

“又跟他打了一场,只不过,我的伤没完全好,不能带你走,可是,想想,这一次,你别再回北海山庄了,好吗?”

那你摸我,咬你也活该

“又打?哼,我真没想到唐玄北是那样的人,那你受伤了没有?”她一听,立刻就转回了身上下看着他。

欧阳澈轻笑起来,她最关心的还是他,“我没事,就只除了,这里。”

他说着,一直环在她腰间的右臂伸到了她面前,只见他的右手虎口那里,有一排牙印,没有血迹,却有一道印痕,想来当时,的确是流血了。

随想想一看,咬牙切齿起来,“唐玄北也太卑鄙了吧?他竟然咬你,有没有搞错?他属狗的吗?”

她伸手轻抚着他的手,感觉一阵气死闷,她不会再把那个唐玄北当朋友了!

欧阳澈看她为他抱不平的样子,有些想笑,却还是忍不住提醒道:“这个,其实是你咬的。”

“什么?”随想想尖叫,脑袋当机起来。

看他微笑着点头的样子,她脸一红,伸手就扔开了他的手,“死家伙,你是故意让我骂自己是小狗吗?你才是小狗。”

天啊,她糗大了,她怎么会咬他?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从小到大,她都不会咬人的。

“我没想到你会骂啊!”欧阳澈一脸无辜的看着她,唉,早知道不提醒了,还是想念,她刚刚轻抚着他手的样子。

“那个,当时你一定在做什么坏事,不然我­干­嘛咬你?”她才不会莫名其妙的咬人。

“我只是想让你清醒点,拍了下你的脸——”

“什么?你打我巴掌了!”随想想打断他,不敢置信的低吼,她这辈子,上辈子都没被人打过耳光,他可真敢。

欧阳澈叹气,她就不能听他把话说完吗?总是这么冲动,他伸手探到她脸上,轻轻摸了一下,“我就这样,然后你抓着我就咬,当时疼死我了。”

随想想脸一挥,撇脸躲开他的手,不满道:“那你摸我,咬你也活该。”

她才不会觉得自己有错,反正,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女朋友做了错事,也不能说错,错的肯定是男朋友。

我希望,你说喜欢我

想完这个,她的脸便更加红了起来,她这么想,是承认他是她的男朋友了?可是,她怎么这么容易就原谅了他?她可是纠结了好几天。

她又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本是白皙的脸,有些憔悴,甚至下巴上有了些小胡渣,眼睛底下也有着深深的黑影。

看来,他也没休息好,算了,既然都受了折磨,那就两个人都公平了吧。

她一笑,回过身,放下心情来,才有心情去看两边的道路,这个时候,路上的人已经不是很多,两边的建筑物也变的高大起来,看起来有些庄严的样子。

欧阳澈看她笑了,便也轻轻的笑了起来,被她挥开的手重新绕到了她的腰间,她只是微僵了一下,却没说什么,他便搂紧了她。

“想想,这几天,你没有喜欢唐玄北吧?”他有些不确定的低声问道,他想要亲口听她说喜欢他,很想很想。

“那,如果我说有呢?”她不答反问,眼里闪过一丝恶作剧来。

欧阳澈愣了一下,低头,轻轻亲吻了下她的头发,“我希望,你说喜欢我。”

“这算是愿望吗?”如果是的话,她就帮他实现。

“你会帮我实现吗?”他也反问,其实,他也挺喜欢他们之间的这种相处方式,虽然喜欢斗嘴,但他能感觉到,他们的心,是离得很近的。

“在帮你实现之前,我还没问清楚呢。”无意中回头看了一眼,她立刻就醒悟过来,那个北堂若,看起来可是很喜欢他的,她得确定,他心里到底有没有她?

“还要问?好吧,你问吧,我都会说的,想想,不管你想知道什么,都来问我,别去相信别人的话。”他对她叮嘱着,一个唐玄北,差点害他们之间有了误会,他当然得在这时说清楚了。

“你跟那个北堂若,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回头又看了眼北堂若,眼里都是似笑非笑的神情,北堂若也在看着他们两个,看来,是有一场好戏要看了。

只要你在我身边

这个北堂若看起来这么喜欢欧阳澈,那她怎么会答应她哥哥北堂渊举办比武招亲?还是,他们料定了欧阳澈会参加吗?

“我跟她就是五年前见过一面,其他的再也没有了,想想,你这是,吃醋吗?”他急急的解释,又忽而痞痞的问道,他很喜欢看她在乎他的样子。

他的痞笑就跟那晚的水池边一样,让她诧异了一下,既而一胳膊肘儿就拐了过去,顺带着奉上一个大白眼,“吃你个头!要是被我发现有什么,你就死定了!”

“我能跟她有什么?你真是想太多了,只要你在我身边,我的眼里就容不下任何人了。”他轻轻的笑,却将她抱的更紧,丝毫不顾及旁人的眼光。

“­肉­麻。”随想想撇了撇嘴,却也没再挣开。

她的人生旅程现在要加上一个人了,以前对于爱情她只是想想,现在,她决定接受,纠结太久不是她的习惯,更何况,喜欢就是喜欢,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北堂若看着他们两人相依在马背的样子,狠狠的咬了下嘴­唇­,之前她是听到了哥哥提起了随想想的事,只是没想到,他会真的这么喜欢她。

甚至,不顾旁人的眼光,那样抱着她,她真的已经晚了吗?即使他们相识在先。

不,这个计划天衣无缝,只要按计划行事,皇位和随想想是哥哥的,而欧阳澈,只会是她的!

她冷艳的脸上忽然­射­出一道寒气来,,手掌也紧紧的捏在了一起。

早就料到渊皇肯定不是一般的地方,毕竟北堂渊的野心几乎已经路人皆知,可是当看到那磅礴的如皇宫般的建筑物时,随想想还是呆了一下。

和欧阳澈对望一眼,两人下马,便看到北堂若也婷婷向这边走来。

“两位跟我来吧,我哥哥一直都有提到随公子,至于澈,我们都是很久不见,也该是好好聊聊了。”

北堂若深深的看了他们两人一眼,率先进了渊皇的大门,一切,就如皇宫的布局一样。

而她表现的也像个出巡归来的公主一般。

————————————————

最后一更,亲们晚安!

我是那么冲动的人吗?

随想想这才发现一件事,一直被她忽略的事,那就是欧阳澈所谓的秘密,现在看来,他们之间一定有着什么极其复杂的关系。

否则,北堂渊怎么会想做皇帝?欧阳澈却不屑于皇位,最重要的是,太后跟欧阳澈之间,并不是呣子关系,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夹带着迷雾一般。

她正想开口,他却拉住了她的手,两人同时放慢了脚步。

“一会见了北堂渊,千万别冲动,今天是和他的第一次正面交锋,我们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把皮包夺回来的。”

欧阳澈叮嘱着她,实在担心,依随想想冲动的个­性­,与北堂渊现在就动手,实在是个不妙的选择,毕竟,他们现在深入渊皇,就他们两个,一旦说僵,估计再难出去。

“你放心,我是那么冲动的人吗?没看到我为人处事都很淡定啊?”

欧阳澈没说话,直接抬头看了看天上的云,一副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的样子,她要是为人处事淡定,那肯定是因为他今天没睡醒。

“喂,往哪看啊你?我还有好多话要问你呢,哼,先见了北堂渊再说吧。”随想想拿手掐了他一下,酷酷的跟在北堂若身后走了进去。

她当然不会冲动了,跟北常渊较量也不是第一次,早就明白那个男人很危险,尤其,他的武功那么高,想拿回皮包,再抓了他,这是一件很难办到的事。

欧阳澈摇了摇头,跟在了她身边,他也有好多话,要问她。

他想知道这几天她发生的每一件事,他心里别扭着,他的愿望,她并没有帮他实现。

一路跟着北堂若穿过长长的回廊,又走过重重的圆形拱门、花园假山,就像在逛故宫一样,这里的地形跟皇宫不相上下,甚至可以说是更为复杂。

似乎还夹杂着一些方位、阵式,若是没经人带领,怕是会迷失其间吧。

“两位,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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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气场好强大呀

北堂若回眸,轻轻说道,转了一个弯,几人便来到一处金碧辉煌的宫殿前,随想想注意到,那上面用金子镶嵌了两个大字‘皇朝’。

这里的富丽堂煌甚至超过了真正的皇宫,北堂渊若是想当皇帝,他在自己的玄安城,便已经可以称帝了。

她暗暗惊奇着,抬脚跨入了大殿。

入目,便是一条长长的走廊,真的很长,像是一眼望不到边似的,两旁各站着几个宫人,高殿之上则坐着一个金衣人,隔了这么远的距离,随想想只觉得他被包围在一片金­色­里。

几乎神秘的不像是个人,他们甚至看不清,他此时有没有戴面具,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俯瞰了一切,的确是帝王一般的架式。

“王兄,人我已经带来了,你答应我的事,不会忘记吧?”

北堂若对着高殿上喊着,普通的对话,却像在做一桩交易似的。

随想想注意到,她喊的是王兄,而不是直接叫他哥哥,她吃了一惊,他们这是明目张胆的当着皇帝的面要谋朝篡位了吗?

她向欧阳澈看去,他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她蹙眉,却不知道能问些什么。

“你下去吧。”北堂渊懒洋洋的声音传来,依然是高深莫测,被他刻意伪装,辩不出男女,却又该死的好听。

北堂若轻轻的点头,回头却对欧阳澈说道:“澈,我带你去渊皇四处走走吧,有许多话要对你说。”

“不用了,我来这里,其实是陪她。”

欧阳澈冷声拒绝道,在这种时候,他当然要说清楚,免得随想想会误会,他更不可能,让她一个人面对北堂渊。

“你——”北堂若的声音提高了一点,有些不可置信。

随想想看了眼四周,眼波流转间,随意就向一旁的座椅走去,丝毫不顾及形象的搭腿坐下,才说道:“北堂渊,你的气场好强大呀,我们,是不是应该称你为皇帝呢?”

“会有那么一天,你称我为皇帝。”北堂渊非但不谦虚,反而颇为自负的说道。

我要你远离一个人

随想想皱起了眉,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他又说道:“欧阳澈,你躲了五年,终于是敢出来了吗?”

“喂,你什么意思?他怎么躲五年了?北堂渊,你真的是好大的胆子,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吗?”

“想想……”

欧阳澈看她一副为他出头的样子,心里一暖,却是伸手拉住了她,轻摇了下头,才又转身,对着那高殿上看不清楚的北堂渊说道。

“我是不是在躲,你心里很清楚,北堂渊,我这一次出宫,名义上是来抓你,实则,是想与你来个里应外合,只要能救出清清,我自然会离开,从此以后,这皇位,还是你的。”

“哈哈……里应外合?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你霸占了五年的皇位,现在会还给我?哼,就算是这样,那又如何,原来我并不想伤你,但,现在我有一个条件。”

北堂渊大笑几声,忽而有些诡异的说道。

欧阳澈蹙眉,心中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来,下意识看了眼随想想,才问道:“什么条件?”只要能和清清一起摆脱那个皇宫,他又何乐而不为?

“我要你不得再回皇宫,欧阳清清我自会救她,只不过,我要你远离一个人。”北堂渊说到这里,便又停了下来,若有似无的看了随想想一眼。

欧阳澈一愣,意识到什么,立刻就将随想想拉到了自己的身后,“不可能!她是我欧阳澈要娶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会离开她?”

“看来你很有自知知明,知道我指的是谁?欧阳澈,你们在进来之前,有没有想过,会出不去?”他冷哼,又既而邪笑起来。

随想想看欧阳澈将她拉到身后的动作,和他说出来的话,嘴角不自觉得挑起了一抹笑,又听到北堂渊的话,忍不住就从他身后走了出来。

“北堂渊,男子汉大丈夫,你有必要用威胁的语气吗?而且,你的所作所为都让我不耻,你偷走我的皮包,现在还敢大言不惭的在我面前说话,最重要的是,你有什么资格让他远离谁?

回忆年少时1

如果真的是指我,那么我就觉得更可笑了,首先,我是一个有自主的人,我愿意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谁也管不着,

其次,我虽然不明白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如果你真的要杀了我们两个,你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吗?你不仅会有一个弑君的罪名,还会连城主都混不下去吧?

今天的事情闹的挺大,整个玄安城的人都知道,你认为那个太后不会派人跟着我们吗?你既然知道欧阳澈是皇上,那么,皇上在去渊皇做客时出了事,天下人面前难道不会有说法吗?

而且,据我自己所猜,你虽然屡次去皇宫行刺,却也没有真正和太后翻脸,你们暗地里再斗,表面都在维持和平的,你杀不了她,而她亦不敢动你,你现在想用皇上来做导火线吗?”

她这么一翻话说完,大家都忍不住愣了一下,尤其是北堂渊,他完全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北堂若眨了眨眼睛,看到他们两人站在一起,微笑对望的样子,不由得一阵恍惚,想起当年,父皇驾崩,母后糟人陷害,而­奸­人还要杀他们兄妹俩时,他们是被天玄大师所救。

而在那时,他们也才看到当时被微雨太后所带进宫的欧阳澈……

“你们害我母后,我一定会回来报仇的,一定会的!”

那年的北堂渊,便已经成熟的不像个少年,满目里都是仇恨,而她当时,只是在失去父皇、母后的悲痛中出不来,对于一切,都是被动的。

“他们说,你是来代替我皇兄的,你凭什么?我皇兄才是太子,你什么都不是!你只是凝姨姐姐的儿子,凭什么来做太子?”

她还记得,那个时候,她哭着指责欧阳澈,他看到她的眼泪却吓坏了。

“你别哭啊,我不是,我也是被他们抓来的,我妹妹被他们抓走了,我不想当太子,我只想跟妹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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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年少时2

欧阳澈的脸上都是无措,又夹些悲伤,那个时候,她似懂非懂的知道,他的父母也被人所害,而他跟唯一的妹妹被抓进宫中。

奇异的,看到他认真又悲伤的脸,她竟然忘了哭泣。

“你妹妹也被抓走了?那你现在就只有一个人了吗?我还有皇兄。”

“嗯,我一定要救出妹妹,把皇位还给你皇兄的,你别再哭了,我最害怕看到你哭,我妹妹就经常哭,我总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伸手帮她擦着眼泪,但她看到他的眼里也有泪,可是他是男孩,必须忍着。

“我可以叫你澈哥哥吗?我可以把我们的家先交给你保管吗?你救出妹妹就会还给我们吗?”

她一连串的问着,北堂渊却是一把将她拉了过去,仇视着欧阳澈。

“若儿,别相信他,他肯定想要我的皇位,我发誓,一定会回来这里,替母后报仇,把这些人全都杀死!”

“不要!我知道,澈哥哥肯定是好人,他说了,不想看到我哭……”

北堂若大声的喊,却已经被皇兄还有天玄大师带走,她只能在最后喊道:“澈哥哥,你以后还会记得我吧?”

……………………

“随想想,没想到,你也会说出这样一段话来,可是,对这些,你又能了解多少,你现在已经一味的在偏向欧阳澈了,你可知道,这本就是我北堂家的天下,是他欧阳澈,霸占了我的皇位!

北堂渊突然利声说道,打断北堂若的思绪,同时也打断了那两人的凝望。

随想想一愣,他说这句话时似乎太过激动,声音倒让她觉得有些熟悉起来,还在深思,便又听他说道:“我已经忍了五年,再也忍不下去了,撕破脸又如何?

微雨太后,她仗着朝廷上她的人不少,哼,那一年我动不了她,这些年我又在忍,现在我没必要再忍,如果我抓了欧阳澈来威胁,你们说,她会不会让位?”

你要不要把我的皮包还给我?

他的声音又是­阴­阳怪气的,随想想那一点点的熟悉随即又被打破,听他这么说,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欧阳澈拉到了身后。

她一阵郁闷,这家伙,现在又没有危险,他­干­嘛总抢在她身前?虽然这么想着,心里却忍不住一阵阵的甜蜜。

“北堂渊,我早说过,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清清,否则,我对微雨太后的恨,绝对不会少于你,可是现在清清下落不明,我便不能轻举妄动。”

“是吗?我以为,你坐这皇上已经很稳了,稳到忘了,自己并不是真正的皇室后人。”

北堂渊冷笑着看殿下的两人,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纵然,他当年发誓,要将霸占他们皇宫的人全部杀死,可是后来在天玄大师的忠谏之下,他也渐渐明白,这一切欧阳澈并不是受益者。

相反,他自己也只是个傀儡,也因此,他决定放过他。

可是现在,他要的,已经不只是他们北堂家的江山了。

那个站在他身后的女人,他一定要得到!

随想想的眉毛皱了一下,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对于他们原来发生的事,她就像个傻子一样在这听着,越来越郁闷,尤其,他们一直在提一个人,清清,她到底是谁?

欧阳澈上次还说,以后会告诉她,可是却一直没说,她都听得出来,他很在乎那个清清,现在面前还站着一个北堂若,这家伙的艳福,其实很不浅嘛。

闷闷的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眼,她挣开他,自顾自的就又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

“想想?”欧阳澈一愣,对她的随意有些头疼,他今天会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因为她在,而他现在还没想要与北堂渊正面相对。

但这一次,他也能听得出来,他对他的杀意。

只是,这女人能不能有些危机意识?

“北堂渊,你不要再绕了,说到底,你要不要把我的皮包还给我?”随想想不想再跟他们废话,她现在迫切的想知道,他们原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向北堂渊打听唐玄北

“那个皮包,对你很重要吗?”

听他转移话题,北堂渊便也换了一种语气,轻轻的,像弦音一般,飘渺之极,而北堂若,却只是怔怔的盯着欧阳澈的侧脸。

欧阳澈无奈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随想想,一切,都是一种奇怪的景象。

“你说呢?该不会这么小人,不还给我吧?当时还说什么,想要皮包,来玄安城找你,你肯定知道我来做什么的,只是,你这么自负,我也不会自不量力,你先把皮包还给我吧。”

北堂渊这个人,他的野心就在于皇位,所以,她的首要任务,就是弄清楚,他们原来的事情,至于抓他的事,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没错,只要你来了,我自然会给你,只不过,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他突然又说道,有些邪肆的感觉。

随想想不用看,都知道,他的嘴角肯定挑起了一抹淡淡的邪笑,她突然一惊,立刻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向你打听一个人,唐玄北,你身为玄安城的城主,应该会认识他吧?他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那座北海山庄,实则也是一处风景秀丽的地方,我想,你肯定认识的。”

她问着,语气已不似先前的随意,只因,她突然有些背脊发凉,唐玄北、北堂渊,脑子里反复闪过的都是他们两人的样子。

虽然她一直没见过北堂渊真正的样子,可是,那如出一辙的邪笑,还有偶尔暴露的声音,都让她有些怀疑。

最初,她是没有去多追究唐玄北的身份,因为总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穿越时空的人,自己都能凭空出现了,再多一个这样的朋友也并不为过。

可是现在却有些发冷,越想越可怕,如果真是她猜的那样,她简直就是个大笨蛋了,一直被人耍着玩,还把别人当成好兄弟。

“对,我认识他,当然认识,在这之前,你还想邀请他一起来渊皇,我又怎么会不注意?怎么,现在还在想着这个人吗?”

你是说唐玄北是北堂渊?

北堂渊说道,有些似笑非笑的感觉,他从高殿上起身,金­色­的华服似在空中炫出一道金光来,接着,一步步向殿阶下走来。

“北堂渊,你不用再装了,唐玄北,北堂渊,因为你是玄安城的城主,所以,你才会给自己取名叫唐玄北,我还真傻,到今天才想到这一点。”

随想想看着他的身影,突然就是一阵刺眼,他的每一步就像针一样扎在她的心间,连带着,她觉得自己身上的金­色­华服也变得那么碍眼,恨不得,现在就脱下,扔到他面前。

怪不得,他要她穿金­色­的衣服,怪不得,他会专门带她上街撞见北堂若的轿子,全都是为了让她进渊皇吧?

也怪不得,当她坚持要他一同来时,他却只是笑,不坚持,不反驳,如果换成平常,他怎么可能不去,只因,她要见的也根本就是他!

“你是说唐玄北是北堂渊?”欧阳澈一惊,也复而向已经下到殿阶一半的北堂渊看去,脑子里一连串他们的身影串连着。

他一直对唐玄北仇视,也因此不愿去注意,此时,竟还是没能发现他们是否有相似之处。

但随想想已经说了,那就必定是有根据的,毕竟,她在北海山庄住了几天,肯定对唐玄北有一定的了解,想到这一点,他心里还是有些闷。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他还真是大意了,北堂渊一直就在他们身边,而他们之前还把他当成朋友,大费周章的在他面前说要来玄安城抓北堂渊。

现在想来,一直闹笑话的便是他们。

而北堂渊,他似乎掌握了一切大局,只是俯瞰他们在他面前一次次的暴露自己的目的。

“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随想想点头,依然紧盯着北堂渊,对这个人,又多出另一种心绪来,这么深沉的一个人,他想要皇位,早就到了皇城脚下,又­干­什么大费周折让他们都来玄城?

他到底,还存了什么目的?

又或者,你长的很丑吗?

北堂渊却突然停住了脚步,定睛看着他们,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随想想,你真的很能猜想,我是唐玄北?哈哈哈……唐玄北,他在我眼里,也不算什么,只是,他对你所存的心思,我倒是一清二楚,怎么,你那么在意他?甚至把我当成他?”

他就站在殿阶的中央,从窗边映进的些许阳光洒在脸上,反而折­射­出一道光晕,使他更显神秘,也更让人看不清楚。

他的话却让随想想和欧阳澈同时愣了一下,彼此对望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一丝犹疑,难道,真的是他们想太多了吗?

随想想又向他看了一眼,眼波流转,熠熠生辉,欧阳澈忍不住伸手拉了她一下,不喜欢,她用这样的表情去看北堂渊。

她的眼睛一直都是最美的,像是会说话一样,承载了全部的心绪,只是,他不希望,她看着别的人。

“怎么了?”她回头,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欧阳澈却说不出话来了,这种话要是在此时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太过小气。

“没什么。”他摇头,却拉紧了她的手,没再放开。

随想想奇怪的看他一眼,挣了一下,有些尴尬起来,他非要在这种时候表现的这么明显吗?不觉得他们两个拉着手很奇怪啊?

她瞪了他一眼,便又转身,对北堂渊说道:“既然如此,你不介意让我们看一下,你长什么样吧?这是最有力的证明不是吗?还是,你根本就是唐玄北,不敢承认?又或者,你长得很丑吗?”

她微微歪着头,一脸审视的样子,脸上也是似笑非笑,北堂渊会受激吗?其实,她还是很好奇他那张脸的。

“随想想,我王兄的脸岂是他人所能看到的?你认为,你有这个资格吗?”

一直沉默的北堂若突然开口说道,早在当年为了以防微雨太后的暗算,天玄大师当时就一直让王兄戴着面具,在那时,就没有人再看过他的脸。

字面的意思,随想想,是我的!

可是,就在两个多月前,他却为了一个女人,而暴露自己,随想想,她还真有那个资格。

“哦,妹妹出来帮你解围啊!那就当你很丑好了,不看也罢——”她一定会找出唐玄北的破绽来,她的第六感一向很准,才不会相信是自己猜错。

“我的脸,有一天,自然会让你看,而且,丑不丑,到时你说了算,只是现在,我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北堂渊说着,又向下走了几步。

随想想有些紧张起来,如果这家伙突然走到她面前,她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揭开他的面具。

可是,就像知道她心中所想的一样,北堂渊再次停了下来,只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一般看着她。

“什么条件?”随想想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又忍不住郁闷,她­干­嘛要听他的什么条件?难道他准备拿这个条件来换皮包啊?

“我要你留在渊皇,从此不跟欧阳澈见面!”

“北堂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欧阳澈首先沉不住气,大声的问道。

随想想凝眉,让她留在渊皇?这地方就跟个皇宫一样,她又不是没呆过皇宫,有什么好稀罕的?

只不过奇怪的是,他­干­嘛不让她跟欧阳澈见面?难道真的以为拿那个皮包就能控制她?

她随想想这辈子随心所欲,什么人能控制她啊?

虽然那个皮包对她真的很重要,不过,也就是一些现代东西而已,没有就没有了,她也不会强求,这个北堂渊,算盘打得这么烂。

她感觉右手一阵发疼,抬眼看去,欧阳澈正一脸焦急的看着她,好像恨不得她立刻摇头说不似的,他现在的神情还有一种直接把她拉出去的感觉。

笨蛋,他就这么不相信她啊?好歹,她还有好多问题没问他呢。

“就是字面的意思,随想想,是我的!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都会是!”北堂渊自负的说道,盯着随想想的脸,眼里散发着异常的光。

要美男,欧阳澈长的还不错

“你以为你说是就是了吗?北堂渊,我一直都在隐忍你,皇位我可以给你,但是随想想,你别想打她的主意,否则我让你再也回不到皇城!”

欧阳澈气极,如果他和唐玄北真的不是一个人,那么他就搞不懂,他什么时候也对想想……

“哦,你这是在威胁我?我要听的是想想的答案。”

北堂渊说着,又转而看着随想想,“只要你点头,不管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皮包会马上给你,还有,我能给你他给不了的东西。”

随想想一愣,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竟然是添了一点笑意的抬头看他,迈步,向他走了两步。

“想想——”欧阳澈一急,差点没对她吼起来,难道,就因为北堂渊的一句话,她便……

他也知道,那个她从不离身的皮包对她有多么重要,那晚才被北堂渊抢走时,她便那么着急的要去玄安城。

如今来了,她肯定会……

随想想突然大笑了起来,颇有些鄙视的看着北堂渊,挑衅的语气,十足的混混。

“小子,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你给一颗糖,我就会跟你走?再说一句,我目前还真的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我想要钱,我目前饿不死,回不去,钱也不算什么;我想要名,我能当过一回皇上的御前侍卫过过瘾,也没觉得当官有什么好,反倒是自己当老大,来得自由自在。

北堂渊,你肯定不会让我当你的老大吧?

然后我还想要什么呢?我还想要美男,不过呢,我这个人不贪心的,欧阳澈长得还不错,你嘛,我又看不到,暂且就当是丑八怪吧。

呃,再想想啊,就是我那个皮包了,随想想是个孤儿,一直都是无依无靠,自己一个人的,那个包,最多就是我的一段记忆,我不能拥有的话,就去想念,不要也罢。

宗上所述,北堂渊,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控制得了随想想,还有哦,不要说什么随想想是你的,我还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你的,

若为欧阳澈,二者皆可抛

唉,渊皇不好玩,我要走了,好狗不挡道,更何况,你还是堂堂玄安城的城主,应该不会再用卑鄙的手段,拦着我们吧?”

北堂渊听了她这段话,脸差点没绿了起来,在她眼里,还真的是什么都不重要了,连那个小皮包都留不下她吗?

美男,她想要欧阳澈,她已经说的这么清楚了,也就是说,欧阳澈,就是她想要的吗?

如果欧阳澈,不想要她呢?

随想想,既然你今日要我这么难堪,我便不能再对你用寻常手段,我说过,你是我北堂渊的,用尽各种办法,我也会得到你。

大费周章让你来玄安城,甚至若儿的比武招亲,一切都是为了你。

“哈哈……想想,话不要说的太早,皮包你不要,那也罢,改天我扔了就是,只不过,你想要的,不一定会要你,男人都是会变的,小心欧阳澈,马上就会说不要你。”

他说着,看了眼北堂若,眼神里都是高深莫测的样子。

“北堂渊,你说够了没有,我欧阳澈是怎样的人,随想想她自然会知道,用不着你在这里胡说八道!”

欧阳澈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回头,又充满笑意的看着随想想,“我们走吧。”

他真的好开心,她没有为了那个皮包就留下来,在她心里,他是比皮包重要的,他无法不开心,随想想的心有多么的难猜,她今天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出来。

“傻子。”随想想白了他一眼,任由他拉着自己向殿门外走去。

好吧,她承认,只有欧阳澈会让她心动,她随想想竟然会为了他不爱钱了,还真是奇迹。

好吧,金钱诚可贵,皮包价更高,若为欧阳澈,二者皆可抛。

这诗若是念出来给他听,会不会美死他?

“我有说,你们可以走了吗?”北堂渊的声音传来,冷戾中还带了一丝杀气,她当真是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那么,他也不必再对她客气!

你留下来跟她比武招亲好了

随想想皱了下眉,回头说道:“你还想怎么样?难道想让你们玄安城的人都知道,你喜欢用卑鄙的手段强逼人吗?

北堂渊,你不知道,有的时候,想要一个人服你,就要先服她的心,在我心里,其实是很讨厌你的,如果有一天,我不讨厌你了,那就是喜欢,我应该给你一个机会的,俗话说,人人平常等嘛。

我就让你来追我,说不定我就喜欢你了,还有,我要感受你的真心,而不是受你的胁迫,我最讨厌别人逼我了,你明白吗?”

这样说完,她也不待他回答,便又回身向外走去。

“好,我也再给你一次机会,随想想,你会改变主意的,我用真心,但欧阳澈一定会负心。”他似乎夹了十成的把握,在他们身后说道。

随想想身形一顿,今天,他为什么一直说欧阳澈会变,而且还那么肯定?

才这么想完,便听到北堂若幽幽的声音传来,就像一道夙愿。

“澈哥哥,你说最害怕我哭,可是,这一次,你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你还会看到我哭吗?”

欧阳澈一震,这话是多年前说的,当时,他最疼爱的妹妹被人掳走,看到北堂若的眼泪,便会想起自己的妹妹,所以才会说出那句话。

就像现在,看到她,他还是会想起清清。

五年没见,连她都有了变化,清清会变成什么样呢?已经是个十七岁的大姑娘了吧?

随想想看他停下来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里一滞,突然有些领悟过来北堂渊的话,难道筹码就是北堂若吗?

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她蓦然间扬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来,甩开他的手,语气轻幽。

“欧阳澈,北堂若在哭,你要不要去看看?”

这话才说完,便看到他转过了身,随想想一咬­唇­,瞪了他一眼,就向外面跑去。

“你留下来跟她比武招亲好了,我走了。”哼,死家伙,说得那么好听,想娶她,现在一听北堂若哭了,他就那种表情,既然那么在乎,那就留下来别走了。

皇兄若杀你,我便杀她

“想想!”欧阳澈喊了一句,才要去追她,北堂若却上前拉住了他。

“澈哥哥,你相信吗?比武招亲是为你而举办,如果那天你不来,你不来……”她重复的念叨着,悬然欲泣的样子。

“北堂姑娘,你怎么?你别那么执着,我心里已经有人了,我只爱她,幸福不是靠比武得来的,如果可以,你放弃那个比武招亲吧,还有,你哥哥也拿不出手机,到时候——”

“是吗?你怎么知道,我拿不出手机?”

北堂渊接口说道,旋即转身向高殿上走去,背影也是那般高深莫测。

欧阳澈一愣,下意识的伸手入怀,霎时,脸都白了起来,手机不见了!

他这几日一直因为见不到随想想而失魂落魄,都没有去注意,现在经北堂渊这么一说,他才发现这件事,怎么会这样?

到底是在什么时候丢失了?如果被想想知道……

他不敢想下去,也没去追问北堂渊,回身看到随想想的身影就快消失,赶紧就追了出去。

“澈哥哥,你会来吗?”

北堂若大喊,声音飘渺之极,却再也听不到欧阳澈的回答。

“他当然会来,为了手机,他也会来,若儿,如果他不来参加比武招亲,那么我便不能留他。”北堂渊背对着她,满身都散发着肃杀之气。

“不会的,皇兄,他一定会来,我们就按原计划,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幽幽的说着,迈步到门边,刚好看到他的衣袍消失在转角。

他说,他心里已经有人了,他只爱她。

澈哥哥,为什么,要隔五年我们才能再次相见?为什么,这世上要出一个随想想?

如果皇兄要杀你,我便杀她,我们都是冷血的人,得不到的,便是毁……

————————————————————————————

“想想,你跑慢一点,小心迷路,这里的地形很不一般,北堂渊没命人带我们出去,很显然,他是想让我们出不去。”

桃花运太好,怎么可能会有危险?

欧阳澈运气轻功追了她半天,才终于喘口气说道。

这情形就像那天晚上,他刚认识她时,她偷东西吃,然后绕着皇宫乱跑,他明明能追得上她,可是却又在故意试探她。

想到那时,他忍不住想笑,那个时候的她,便是古灵­精­怪至极。

“这位先生,我在走并不是跑,还有,你很烦,离我远一点。”随想想看到他脸上的那抹笑就是一阵不舒服。

跟北堂若再续旧情,很开心吗?还说什么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他骗鬼啊!

“想想,你别生气了,你听我说。”听她叫他先生,他就有些抓狂,先生不都是说书人吗?她还真是……

“我现在不想听你说废话!”她才不想理他,男人是会变的吗?欧阳澈,我可是为了你,什么都不要了,你这死家伙!

“我说的不是废话,我告诉你原来的事好不好?你听了之后肯定就不会生气了。”他伸手拉着她,有些无赖的样子,只知道,千万不能松手,若是松开,她就跑不见了。

“真的?你确定我不会生气?”她回头,有些奇怪的瞪了他一眼,要讲往事了,又不是不堪回首,他还能保证她不会生气?

“嗯,我们先离开这里吧,回了客栈我再告诉你。”

“不用啊,你就现在说吧,说不定我一高兴,就留下来不走了,你也可以看一下你的若妹妹是不是还在哭?”

她­阴­阳怪气的损着她,自己却先忍不住抖了一下,真是想到一个冰山美人,为了欧阳澈竟然哭了,她就一阵恶寒,爱情还真是伟大啊。

“想想,你,你就不怕这里会有危险,我们先离开好不好?”他拿她有些没辙,毕竟还是在渊皇,谁会知道北堂渊会不会­性­情多变,下一刻,就派人来追他们。

“不好!你没听到北堂渊源说的吗?他喜欢我,而北堂若又喜欢你,你瞧我们两个多有魅力啊!桃花运这么好,又都在他们的地盘,怎么会有危险呢?”

那就代表你不相信我

“不好!你没听到北堂渊源说的吗?他喜欢我,而北堂若又喜欢你,你瞧我们两个多有魅力啊!桃花运这么好,又都在他们的地盘,怎么会有危险呢?”

她闲闲的说着,索­性­在一假山前坐了下来,摘朵花,拿在手里把玩。

“随想想,你到底要任­性­到什么时候?你根本不相信我!”他的声音有些大了起来,看不得她这般无所谓的样子,她就当真这么有把握北堂渊不会来对付他们?

还是说,他们之间还发生过什么?否则,他怎么会突然喜欢她?他心中也泛起了一丝酸意,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么你是相信我的吗?欧阳澈,我就是这么任­性­,你看不惯,自己走好了,不要来理我。”她一听,手上用力,花朵都被捏碎,心里有些苦涩,当下便转开了头不再看他。

他要她怎么相信?她现在就迫切的想知道以前的事,不然她会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他以前的生命她没来得及参与,可至少一定要知道,因为北堂若不是原来在喜欢他,是现在,他一听她说什么害怕看到她哭,就整个人都停了下来,还让她怎么相信?

欧阳澈有些烦躁的在她面前晃了两圈,最后只得无奈的停了下来,在她身边的草地上坐下。

“我什么时候不相信你了?”他闷闷的问,伸手抓了颗石头,投进了不远处的一个荷塘里,他们两个还真有闲情逸致,坐在这里聊天。

唉,他叹口气,回头,只看到她白皙的颈项,她生气,是因为她在吃醋,他这么对自己说着。

“你要是相信我,刚刚北堂渊说那些话时,就不会一直拉着我,喊着我,你是怕我为了自己的皮包就留下来吧?哼。”

她回头对他一阵咬牙切齿,末了,又重新转开了脸,就是不愿看他。

“那、那你也知道我是怕啊!”

“那就代表着你不相信我!”她立刻接口,还说什么她不相信他,看吧,还不是一样。

我就要说你是我的

“那是因为你从来没说过喜欢我,我当然会怕啊,可是你就不一样了,明明知道我的心——”

“停!欧阳澈,有些事情不是靠说的,难道你自己都感觉不到啊?”

“感觉的不太准,我只想听。”他又向她身边凑近了一点,满脸期待的希望她能说些什么。

随想想盯着他看了一会,嘟了嘟嘴,只是说道:“别想转移话题,你到底要不要讲?再不讲我就走了,浪费时间,浪费感情,浪费生命!一会一个清清,一会一个北堂若,你的艳福还真不少。”

“你还不是一样?一会一个唐玄北,一个一个北堂渊,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怎么就喜欢你了?”

欧阳澈也是郁闷的说,没想到等了半天,她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好哇,你现在是来质问我了,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喜欢我?要不要再问你一下,你为什么就喜欢我了呢?”

随想想白他一眼,微微蹙起了眉头,她的个人魅力其实,真的蛮大的,男女通吃啊,突然又想起白吟香来,今天匆匆看了她一眼。

她似乎更瘦弱了,脸­色­也不怎么好,对她,她就是一阵歉疚,她真是没想到会伤害一个女人。

“我……”欧阳澈涨红着脸,半天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喜欢她了?严格说起来,她根本不像个女人。

可是,等到发现时,就再也改变不了,他是真的很喜欢她,爱她。

这几天见不到她,对他又是另一种煎熬,他的生命里,绝对不能没有她。

想到这一点,他忽而伸手,将她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我就是喜欢你,我就要说你是我的,想想,我们别吵架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他凑近,在她转开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如一支羽毛拂过,又像是不远处的荷塘,被他抛下一颗石头,荡起圈圈的涟漪。

她的心,因为这一个轻轻的吻,而颤抖跳跃着。

往事恍惚……

她忍不住放放松了身体,轻靠在他怀里,眼里慢慢升起了一丝笑意来。

“我想知道,清清是谁?北堂若跟你发生过什么?北堂渊为什么会说,他才应该是皇上?还有,你真的不想当皇上了吗?难道都不会舍不得?”

她一连串的问着,回头看了他一眼,又重新摘了朵花,一瓣一瓣的撕着花瓣,在地上摆着一个奇怪的形状。

“清清,是我的妹妹,欧阳清清,我们是一起被微雨太后带进皇宫的,目的是为了她想得到北堂家的天下,但她自己没有儿子,就想认我当­干­儿子,从面再垂帘听政。

为了控制我,她将我的妹妹藏了起来,已经五年了,我都没有再见过她,凝姨原来是北堂渊父皇的妃子,因为我的事,而暗自留在宫中保护我,可是这么多年,还是无法探出我妹妹的踪迹。

至于北堂若,她的出现,让我以为看到了清清,清清当时很喜欢哭,北堂若因为受不了宫中的变故,也是每日都在哭泣……”

……………………………………………………

“我从来都不想当皇上,虽然说,人都是有野心的,做了五年的皇帝,难免会被权欲所掌控,可是,只有我知道,这五年背后所发生的种种。

我只想找到清清,还有凝姨,我们一起离开皇宫,现在,还多了你,想想,北堂若对于我来说,就是妹妹的一个影子,我没想过,她会对我有那样的心思。

可是,你要相信我,我对你的心是真的,也永远不会变,所以,不要相信北堂渊的话,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他对她讲着往事,眼神有些迷茫起来,事隔五年,再讲时,他还会颤抖,永远也忘不了,爹娘死在面前的血­色­,也永远忘不了,微雨太后时时都拿着清清的生命来威胁他。

必须按她的一切吩咐做事。

“你看,摆好了!”她突然笑道,回眸,对他一笑,脸颊都是熠熠生辉的。

天旋地转的吻

“你看,摆好了!”她突然笑道,回眸,对他一笑,脸颊都是熠熠生辉的。

他一愣,不禁说道:“你没听我说?”

转脸向地上看去,也不禁泛起了一丝微笑来,她用粉­色­的花瓣在地上摆了一个他的名字。

“当然听了,认出这是什么字了吗?”

“澈。”他点头,忍不住伸手要去触碰。

“喂,别动别动,会弄乱的,欧阳澈,以后你不做皇上,能不能养得起我呢?”她似乎很纠结的问,眼里却是流波转动。

他一喜,有些激动的捧起了她的脸,“你的意思是,你要嫁给我了?”

“喂,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救出你妹妹,再把皇位还给北堂渊,要严肃点,不要提这些。”她一本正经的对他挑眉。

“可是我高兴,想想,我真的高兴,我感觉到,你是喜欢我的。”他紧盯着她的眼睛,有些痴迷的说道。

“傻子。”她轻轻的说了他一句,想伸手拿开他的手,他却有些期待的说道:“说一句喜欢我,爱我,好不好?”

“你­肉­麻啊!”不知道他们现在还在比较危险的地方吗?搞什么这些有的没的?

“不说吗?”

他忽而挑眉,微眯了眼,有些邪气的笑,随想想在心里讶然,怎么男人,都会有这么邪气的笑啊?

还没等她感叹完,他便俯头吻住了她微张的­唇­。

渴望,急切,狂喜,一切的情绪都付诸在这个吻里,天旋地转,他对人生,又充满了希望,相信,只要找到清清,他们都会幸福。

随想想没去拒绝他,她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回应着他,这不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亲吻,可是,她是用全部的心。

他刚刚所讲的事,都让她震撼,没有想到,原来他是被人威胁着坐上了世间的最高端,而拿来威胁他的,始终都是他的亲妹妹,怪不得初见他时,他冷得像座冰山。

在那样的环境下活着,他如果不伪装了自己,又怎么能喘口气呢?

没有强吻你,绝对强吻你

感受到他的颤抖,他回忆的痛苦,她故意用地上的花瓣转移他的注意力,欧阳澈,我很爱你,随想想可以什么都不要了,只需要你在身边。

她在心里无言的对他说着,等到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而他放开她时,又故意气呼呼的喊:“你又强吻我!”

“我没有强吻你,我绝对是强吻你!”

他很轻松的笑,看她绯红的脸­色­,忍不住又在她脸颊上亲吻着,点点的热情,化作一个个被风拂过的羽毛,那般让人心动。

“哼,用我的话,没创意!”她笑着躲闪,伸手去掐他的脸。

两人嘻笑着玩闹一通,他才将她拉起,“我的大小姐,现在可以走了吗?再不走,天都要黑了。”

“可以了,可是我脚麻了,背我。”她伸出双手,像个小女孩一般,脸上都是点点的阳光在跳跃着,很美。

欧阳澈看着她,笑:“你现在是个男人,两个男的怎么背?你不怕别人说啊?”

“你现在才想到要怕吗?刚刚是谁把我揽在马上的?哼。”她伸脚假意踢了他一下,撇开脸向假山外走去。

“好了,我又没说不背,来,我背你。”欧阳澈摇了摇头,赶紧跟了上去,难得她现在这么像个女孩子,他当然要顺着她的心了。

“这还差不多。”随想想笑起来,绕到他背后,一下子就跳了上去。

“哎哟,你怎么这么重啊?”他夸张的喊一声,背着她辨了下方向,便迈开了脚步。

随想想微微眯了下眼睛,伸手拽住了他的耳朵,“嫌我重?说,你是不是还抱过其他人啊?不然怎么会嫌我重?”

“就只有吟香,再没有其他人了,你其实太轻,我说的反话听不出来吗?”他赶紧求饶,这女人下手从不知道轻重,他可怜的耳朵。

“吟香,她还好吗?”随想想拽着他耳朵的手改为轻轻揉着,有些不安的问道。

“挺好的,”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的神­色­有些落漠,想来,她最是感觉到对不起吟香,不想看她这样伤神的样子,便又喊道:“喂,随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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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结束,亲们晚安!

你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挺好的,”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的神­色­有些落漠,想来,她最是感觉到对不起吟香,不想看她这样伤神的样子,便又喊道:“喂,随想想!”

“­干­嘛?”

“你现在很高兴吧?被我背着。”他很是臭美的说,下一秒,耳朵便又痛了起来。

“是你很高兴吧,背着我。”她在他耳边喊,看他被她拽红的耳朵,有种咬一口的冲动。

向来是心随意动,她当真低了头,在他的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口。

他一顿,停了脚步,耳朵却更加红了起来,连脸­色­也有些暗红的迹象,她看了大觉好玩,嘿嘿的笑道:“喂,你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你胡说什么?我­干­嘛要害羞?”似乎被揭穿般,他有些尴尬的迅速转开了脸,重新迈起了脚步。

随想想还没玩够,抱紧他的脖子,在他的肩头上笑:“我亲你一下,好不好?”

他又一愣,转过脸已经是满面笑容,“好啊,难得你这么主动,你想亲哪里?”

“厚,果然刚刚都是装的,就说嘛,你这匹­色­狼怎么可能纯情到害羞。”她撇撇嘴,白了他一眼。

“喂,我怎么是­色­狼了?到底要不要亲?要亲就快点啊。”他有些拽拽的问,笑了笑,背着她转了一个花丛,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们两个再这样说下去,估计天黑都出不了渊皇,这里就像个迷宫一样,半个人也没有,想来是北堂渊故意布的疑阵。

“谁要亲你啊,哼,你就是个­色­狼!”

随想想说着,将脸贴在了他的肩膀上,从来都没有人背过她呢,原来被喜欢的人背着是这种感觉啊!

欧阳澈只是笑,没去在意她的话,这一趟从渊皇出来,能知道她的心意,他比什么都要高兴。

只是才又走了几步,他便又停了下来,差一点,他就忘记了另一件事。

“怎么又停了?你又害羞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回头,脸­色­有些严肃,“你刚刚说,要给北堂渊一个机会,让他用真心来打动你,难道你真的还要接受他吗?”

快点迈开你的四蹄吧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回头,脸­色­有些严肃,“你刚刚说,要给北堂渊一个机会,让他用真心来打动你,难道你真的还要接受他吗?”

他有些郁闷的问,难道有他一个,她还觉得不够吗?

“那,如果我接受他呢?”她又故意问,有些坏坏的感觉,眼里都是恶作剧。

“不准!”他直接摇头,很大声的说道。

“霸道!你真是笨蛋啊,我刚要不那么说,他不放我们走怎么办?好了,快点迈开你的四蹄吧,不然天要黑了。”

“你的意思是,只是缓兵之计啊,喂,随想想,你当我是马吗?还四蹄。”他心里一松,听她这么说,顿时就黑线起来。

随想想有些嚣张的笑:“你就是我的马啊!驾!快跑啦!”

她说着,还在他的肩上拍了一下。

欧阳澈无奈的笑,当真就跑了起来。

花园一隅站着一个金­色­人影,脸上一片­阴­郁之­色­,看着他们神彩飞扬的在他面前跑过,手掌,狠狠的握在了一起。

就让你们再高兴两天,我总是会分开你们的,想想,你不该喜欢他,你怎么可以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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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终于出了渊皇了,喂,真没想到,你还会闯地形图啊,怎么看出来刚刚那丛花不对劲?”

随想想从他背上跳了下来,刚刚是看渊皇里面没人,现在大街上,她可不会让他背着了,不过想来家伙肯定也累坏了。

“其他的花都是顺着一个方向,只有那种紫­色­的花是朝着另一个方向,我在来的时候就已经观察过了,所以,只要照着那个方向,我们就一定能出来。”

“这么拽啊,对了,你累不累?”她突然想起,他还受着伤呢,刚刚,真不该让他背。

“你心疼了?”

“切,懒得理你。”她哼了一声,脸­色­微红,转向便向来时的另一条街走去。

欧阳澈摇头跟着她,早就知道,她其实是很关心他的,只是她矛盾的不愿挑明罢了,他也可以理解为,她的脸皮薄,也在害羞吗?

就穿给我一个人看

“喂,真的没事吧?”随想想终于还是回头,有些不放心的问。

“没事,现在还累不累,我还可以把你背到客栈,不喘一口气的。”他作势又要来拉她,随想想一转身,笑嘻嘻的就跳到了一边。

“现在是大街上,我才不会让你背呢。”

“想想……”

“嗯,什么?”

“你、会为了我穿女装吗?”他突然问道,上下打量着她,她的头发比他刚认识她时已经长了好多,他真的很想看到她着女装,站在他面前的样子。

随想想一愣,既而别扭道:“我都没穿过你们这儿的女装。”她没说的是,她也不会梳那种头发,万一穿起来很丑怎么办?

欧阳澈听她又说你们这儿,微微愣了一下,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却暂时又被他无视,只是说道:“所以你现在开始要穿,我们先去帮你买衣服。”

他兴致勃勃的提议,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她女装的样子。

“喂,都要晚上了,还买什么衣服啊?”

随想想看他这么高兴的样子,也不忍心拒绝,真是奇怪了,她竟然,也真的想去穿一回古代女装了。

“放心吧,店铺没有关门。”他回头对她笑,拉着她就向一家成衣店走去。

“可是,欧阳澈,你先听我说啊,那个太后还以为我是男的,所以,我现在还不能换回女装,我还是你的侍卫。”

随想想拉住他,有些纠结的说,最起码,要等到他们真正离开皇宫,她才开始穿女装嘛。

欧阳澈愣了一下,叹口气,退而求其次的说道:“不然这样好了,先帮你买一套衣服,你就穿给我一个人看,好不好?”

“啊?那,那如果很难看呢?”她会觉得很奇怪,会紧张耶。

“怎么可能难看?你又不丑。”他奇怪的看她一眼,拉着她在那些衣服里面选着。

“要你说啊,我当然不丑,那,如果没有吟香好看呢?”她还在纠结着,他都看惯了她穿男装,这么一换,他不会奇怪啊?

在我眼里没有人比你更美了

“怎么可能?你比吟香好看。”他才不管她说的那些理由,今天非得让她穿一回不可。

“真的啊,那跟北堂若比呢?”随想想听他这么说,一高兴,便又问道。

“还是你好看。”欧阳澈选了一件蓝­色­一件紫­色­的裙子在她身上比划了两下,说道。

“跟清清比呢?”这次是他妹妹耶,看他会怎么说。

“还是你美。”欧阳澈头也不抬的说,将衣服交给了店里的伙计,“就这两件,包起来吧。”

“喂,你在敷衍我,有没有认真说啊?”这家伙,她都没有说要买这两件,他竟然就做决定了,不过,很好看就是了。

“当然是认真的,在我眼里,没有人比你更美了。”

“那好吧,我如果穿上女装,你敢说不美,你就死定了!”她凶巴巴的对他扬了扬拳头,转身出了店铺。

欧阳澈一笑,接过老板递过来的包袱跟在了她身后,有些怪异的感觉,就像他们两人第一次出宫时那样,他在后面拎着包袱,而她一副老大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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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就住在这里吗?”

临进客栈时,随想想却有些犹豫起来,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何在飞会怎么看她呢?尤其是白吟香,她肯定很恨她,她要怎么去面对啊?

“是啊,快进来吧。”他伸手拉住了她,像是给她勇气一般。

随想想深吸了口气,点点头,她从来不是一个胆小的人,没什么好怕的,反正这事也是自己造成的,那天之后也没跟白吟香说过话,该来的总会来。

才跨进客栈,何在飞他们就冲了过来。

“公子,你回来了!”

很显然,他们是一直在这大堂上等着,见了随想想,除了眼神有些怪异之外,何在飞还是对她点了点头。

若在以往,必定要说些什么的,只是,她突然变成一个女的,他反而觉得尴尬起来。

白吟香往前走了两步,便又止了脚步,眼圈有些发红,看着随想想,总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这种煎熬日夜折磨着她,人也消瘦不少。

如果,我不原谅呢

还有另外两个黑衣披风打扮的人,随想想是没见过的。

欧阳澈拉着她,只是简单的介绍道:“他们也是我的侍卫,火,冥。”

“你们好啊!”随想想挥挥手,打了个招呼,便又看向了白吟香,叹口气,向她走了过去。

她却在后退,泫然欲泣的样子。

“吟香,对不起,在山坡上那次,我就该告诉你实话的。”她满是愧疚的看着她,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才好。

“可是,你没有说,你应该说的,那次我就应该离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伤心。”

白吟香看着她,幽幽的说道,她的眼神都是夹带着矛盾,有着痛苦,有着迷恋,明明已经知道她是个女人,自己却偏偏还对她有着一种怪异的感觉。

她到底是怎么了?

“对不起,我希望,你能原谅我的无心之过。”随想想对她低下了头,她讨厌跪人,讨厌向人低头,可是,她还是这么做了。

“无心?可是我却有心,如果,我不原谅呢?”白吟香咬着­唇­,一脸的苍白之­色­。

谁来救救她?她真的,心痛到没办法呼吸。

“吟香,你别这样……”欧阳澈看不得她们两人这样,便忍不住Сhā口说道。

白吟香凄然一笑,“欧阳大哥,你们,应该很累了,用过晚饭后就休息吧,我先回房了。”

像是逃一样,她向楼上跑去。

临近转角,却忍不住转身,向下看时,随想想也正看着她,她一阵难过,便冲进了房间里。

随想想回头,和欧阳澈对望了一眼,神情落漠,到底要怎么办啊?要不然,给她介绍男朋友?

想到这一点,她突然眼睛一亮就向何在飞看了过去,这个,她当初还误会他们两个来着,不知道介绍一下,会不会来点电?

“随想想,你想­干­嘛?”何在飞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又赶紧住了口,现在,对她的称呼也是个大问题,要知道,她可是将来的妃子。

热心做红娘

只要一想到,曾经在屋顶上骗他吸烟毒,又说是自己小表弟的侍卫,现在竟然变成了皇上的妃子,他就一阵嘴抽,当时,当时其实他根本已经有些怀疑了。

可是,怎么就没有怀疑到底呢?

“在飞童鞋,你­干­嘛这种表情?那个,我问你一些事行不行啊?”随想想一手支着下巴,打量货物一般从上到下的看着他。

何在飞一阵头皮发麻,求救般的看向了欧阳澈,他今天貌似是没有得罪她,而且她刚刚看白吟香时还一脸的懊恼,怎么现在看着他就有些­奸­诈的味道?

“想想,你饿了吧?先去吃东西吧。”欧阳澈拉回她的视线,命小二上菜。

“好,何在飞一起,还有那两位新认识的朋友。”

等到吃了一半的时候,随想想终于忍不住又问道:“在飞表哥,你,有没有娶妻啊?”

她的话一出口,欧阳澈的菜就掉了下来,而何在飞则是下巴快要掉下来,唯一还算镇定的是一直没怎么吃东西的火、冥。

欧阳澈一手伸到桌下撞了她一下,才颇为不满的小声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当然是有用了。”她总要在做红娘之前先打探一些情况吧,不然配错了,多尴尬啊!

“有什么用?”欧阳澈有些不依不饶的问,脸­色­也不怎么好了。

“在飞你先回答啊。”随想想看他一直不停的追问,当事人却一句话不说,不免着急起来。

何在飞左看右看,沉吟半晌才纠结道:“没有。”

“太好了,那你有喜欢的人吗?”随想想一听立刻拍手叫好,有了一点点希望了,一定要帮白吟香从失恋的痛苦中走出来。

虽然,那个罪魁祸首是她啦,所以她现在才要努力挽救。

“随想想,你到底在做什么?”欧阳澈终于忍不住黑了脸,低吼起来。

“我当然是做好事,你先别Сhā嘴嘛,反正一会就知道了。”随想想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立刻又将眼光­射­向了何在飞,一脸的期待之­色­。

难道她真的多管闲事了?

欧阳澈郁闷不已,端起一碗酒便灌了下去,偏偏那女人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他更气了,现在是什么状况,为什么她对何在飞的事这么感兴趣?还问他有没有喜欢的人?

何在飞在欧阳澈杀人般的眼神下冷汗涔涔,暗自喝了杯酒定了定心神,才又摇头:“也没有。”

“哇,那就太好了,你觉得吟香怎么样?”她趁热打铁,再接再厉的问。

欧阳澈听罢,松口气的同时,又不禁皱起了眉,她想让何在飞去喜欢吟香?她不知道,喜欢一个人不是勉强的吗?

如果他们两个根本没有那种感觉,她这么做,恐怕只会让吟香更怪她吧?

何在飞的脸红了一下,有种被戏耍的感觉,听她这次的问话时,只是没好气的说道:“公主当然好,只是,随侍卫,她现在每日里忧伤,你就别再……”

“就是因为不想看她这样下去,我才要想办法弥补啊,你既然也说她很好,那么你有没有一点喜欢她啊?”

随想想放低了声音,死盯着他的脸看,直看得何在飞的脸再次红了起来,长这么大,他也没被人问过这样的问题,他要怎么回答啊?

欧阳澈看出何在飞的为难,­干­咳了两声,伸手将随想想拉了起来,“你先过来一下,我有几句话对你说。”

“什么话啊?­干­嘛这么神秘?”随想想眨眨眼,还不忘回头对何在飞做了一个快想的手势。

他将她拉到客栈大堂的另一张桌边,才低声说道:“想想,我知道你是想帮吟香,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吟香不喜欢何在飞,你这么做,只会让她觉得你在可怜她,她会更恨你的。

喜欢是自然而然发生的事,勉强不得,所以,我们顺其自然吧,也许有一天,她会自己转移注意力,去喜欢别的人。”

随想想愣了一下,脸­色­灰败起来,他的话,无非是将她打醒,可是,她还是有些郁闷,她只不过想帮她一把,难道真的是多管闲事了?

房间主人不在,有事请留言

她瞪一眼欧阳澈,没好气的说道:“你还真是个爱情大专家,什么自然而然发生的事?如果他们之间不主动,又怎么可能会彼此喜欢?

算了,不跟你说了,我去睡觉!”

她也不去问何在飞,直接气呼呼的向楼上走去,小二见状,立刻跟了上去,帮她安排好了房间。

欧阳澈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她这是生气吗?可是她有一句话是说对了,两个人之间必须要有一个人主动,而他一直都在主动。

“你们都回去休息吧,影回来让他来见我。”

他回头对那桌边的三人吩咐道,也转而上了楼梯,影去暗中调查唐玄北,应该会有眉目了吧?

想想说,唐玄北和北堂渊有可能是一个人,她肯定是有依据的,如果真的是一个人,也就不难猜出,北堂渊为什么让想想离开他的原因了。

随想想的房间就在他房间的隔壁,这是小二观察入微所做的决定,他笑了笑,伸手去敲她的房门。

“这间房间的主人不在,有事请留言。”

随想想躺在床上,­阴­阳怪气的说道,还时而捏着鼻子,哼,她难得这么热心一次,就被他给浇灭了。

“想想,别气了,你忘了今晚还答应我什么事了?”欧阳澈在门外忍不住想笑,他真的发现随想想特别喜欢生气。

“谁说我生气了?我好的很,我答应你什么事了?不记得。”她翘着腿,眼睛在房间里乱转着。

其实现在根本没有生气了,他的话也对,想来想去,这种事情也要双方愿意,而且,她想帮他们两个相亲,也要委婉的让他们坐在一起才行。

可是现在吟香都不想理她的样子,真是纠结。

“喂……”

“别喊了,门又没有锁,你自己不会推开啊,真是个笨蛋。”后面一句她说的挺小声,原来那么喜欢踹她房门,今天竟然来装君子了。

欧阳澈黑线了一把,伸手,果然将门推开,他只是想说,大晚上,当然不能太过莽撞。

亲密接触1

看到随想想躺在床上悠闲的样子,他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袱来,一脸期待的向她走去。

她一看,眼神就闪躲了起来,原来是指这件事,可恶,他竟然还没有忘记,大晚上的换什么衣服啊,这个讨厌鬼!

欧阳澈并没有去拉她,而是将包袱放在一边,俯身靠近了她,“你没忘记吧?”

“大、大哥,现在都要睡觉了,还换什么啊?”

随想想有些紧张的说道,她刚刚不该这么悠闲的躺着,现在她整个人都半趴在她身上,她的心脏不受控制了。

“你又惹我生气了。”他突然蹙了下眉,指控道。

“什么?我说什么了?”随想想傻眼,她只不过跟他打个商量,明天换也行啊,哼,这个小气鬼,明明该生气的人是她才对。

“我说了,不许叫我大哥。”他说着,惩罚一般,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脸上盛起一丝坏笑,在她怔愣中,又辗转着覆上了她的­唇­。

像品尝一道最美味的佳肴,这一次,他没有太过急切,只是轻轻的吻着她,像对待最珍贵的宝贝般,身体渐渐放松下来,轻轻压在了她身上。

随想想这样躺着,只觉得天旋地转,呼吸有些稀薄,却又觉得甜蜜无比,心怦怦的跳个不停,已经没办法有多余的想法,只能沉沦在他所编织的暧昧氛围里。

他的吻由她的­唇­转移到了她的脸上,她的额头、她的眉、她的眼,甚至她俏挺小巧的鼻子,又在她的­唇­上流连许久,最后停在她白皙的颈项里……

随想想睁着一双迷茫的大眼看他,感觉自己就要溺死在他的温柔里,他的手也渐渐不规矩起来,隔着衣服,在她身上游走着,很轻,却也足以让她整个人僵硬。

她突然有些清醒过来,还在纠结要不要推他时,他却也在此时抬起了头,手,则停在了她的腰间。

她看到他的眼,有一些火红,一些激|情,还有更多的隐忍和痴迷,她觉得自己有些醉在这样的眼神里。

亲密接触2

“以后该叫我什么?”他问,声音沙哑、低沉,跟平常的他完全都不一样。

他故意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感受那份柔软的同时,也想让她知道,他有多想,要她,只是,他也知道,他不能在此时吓坏了她。

他们才好不容易在一起,他要让她嫁给他,一定要让她留在身边。

哪怕是那个被他忽视的一千年时空的问题。

“欧阳澈……”她想说,你真的好重,可是在他重重的喘息中,她只能无措的伸手抱住了他的背。

“不对,要惩罚。”他说,低头又给了她一记火辣的吻,他喜欢亲吻她的感觉,会让他觉得什么叫幸福。

随想想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被他这么重压着,又时不时的被他吻,她真的要没办法呼吸了。

“好了,我、我要没气了。”她没好气的说,伸手,软弱无力的推他,看吧,果然呼吸少连力气都没有了。

他邪肆一笑,稍稍支撑了点他的身体,才又说道:“到底要叫什么?”

“你烦不烦啊?难道要叫老公?”她敢肯定这家伙是故意一直纠结这个问题的,目的就是还想强吻她,好吧,也不算是强吻了,她其实也……

“老公?是什么意思?”他听到她说这样陌生的词,却有些新奇起来,如果是专属的称呼,他当然会喜欢,只是,怎么加一个老字?

“就是相公的意思,我们花果山那边的称呼。”她难得耐心的讲给他听,又忍不住嘴抽,现在是怎样,讲的这么详细,他万一真要让她叫,她会泪奔的。

“相公?老公,我喜欢这个词,你以后就这么叫我,只准你这么叫。”他点头,兀自说道,颇有些得意的感觉,这以为,就是他的专属称号了吧?

随想想泪奔了,“童鞋,可是你不是我相公,不能叫的,还有,你最好现在给我起来!”

她的声音大了起来,现在他们两个成什么样子啊?她不要啊!不要跟他在床上这个样子,被人家看到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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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结束,亲们留言吧,最近好像没人看了,唉

亲密接触3

“不起来!我就是你相公,你老公,不如我们拜堂好了。”欧阳澈的执拗­性­子上来了,一脸兴奋的对她说道。

随想想的嘴角抽了抽,她­干­嘛要好死不死的提什么老公啊?

“咳咳,欧阳澈,大事未了,你怎么能光想着儿女私情呢?我们要赶快救出你妹妹才是最重要的。”她伸手拍着他的肩膀,晓之以理的劝道。

他一顿,既而点头,“你说的对,我知道,你一直都在为我着想,我只是怕北堂渊会使出什么­奸­计来,会让你离开我。”

“喂,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我是那种被人家说一两句就随意摆布的人吗?再说了,我都没怀疑你了,北堂渊一直在说,你会怎样怎样,还说什么你会负心,喂,那是什么意思啊?”

她微微眯了下眼,伸手掐向了他的脸,大美男的皮肤真的好好,光滑细腻,还不油腻,于是她本是掐着的手也改为了摸。

像调戏他一般,一只小手在他脸上作乱着。

欧阳澈喉头一动,眸­色­幽深起来,她的手就像是抚在他的心间,让他整颗心都跳动起来。

“我当然不会变,想想,我们要彼此相信。”他十分认真的对她说道,也忍不住伸了一手去抚摸她的脸,细细的去描绘,她的每一肌肤。

“好,可是如果被我发现你偷吃,你就死定了!”她的手突然绕到了他的脖子后面,用力将他拉扯向了自己,故意蛮横的警告着他。

这种女霸王的感觉,还挺好玩的。

欧阳澈一愣,既而笑道:“那如果被我发现你偷吃呢?”偷吃,她还真是会形容。

“切,我才不会,我又没有某人那么­色­。”她不屑的哼哼,她可从来都不是一个­色­女啊,随想想啊随想想,为嘛你不是一个­色­女呢?

如果是的话,现在就可以将大美男扑倒了,她忍不住舔了舔­唇­,淡定啊淡定,你可是一个CJ的人啊,千万不能有那种想法。

亲密接触4

“我是想对你­色­,”他看着她舔­唇­的动作,感觉全身都紧崩起来,放在她腰间的手也控制不住的向上移动起来,眸光暗沉,一低头,又即吻住了她。

随想想眨眼,在肚子里哀号,才说要CJ的,现在竟然又……他是想害她犯罪,还是想自己犯罪啊?再这样下去,他们今晚一定会出事。

她死命的摇着头想要闪躲着他的吻,他却也不急躁,顺着她的­唇­便又吻到了她的脖子里,那只大手渐渐游移,也终于如愿罩在了她的胸前。

那种柔软的感觉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让他有种脑门充血的冲动。

只是随想想比他更想脑充血,死家伙,他、他竟然还真敢……

感受到她的僵硬,他充满情yu的双眼终于抬起,向她看了一眼,“想想……”忍不住自己的冲动,揉捏起来。

随想想呼吸急促,伸手就向他的手拉去,“我、我难受!”她真的要没办法呼吸了,而且,这种感觉太怪了,也让她有些害怕。

真是要疯了,她随想想什么时候也有害怕的东西了?

“我也难受。”他有些不情愿的低喃着,却也随着她将自己的手拿开。

终于坐起身,还是忍不住也将她拉了起来,一把搂在怀里,让她感受他身上的焦灼与躁热,“想想,想想,你让我疯狂……”

“­肉­麻。”她嘟了嘟嘴,却明显的松了口气,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倾听着他如雷鼓般的心跳。

直到两人慢慢的平静下来。

“我走了,你要好好睡觉。”他叮嘱着,却又不想放开她,如果,他今晚不用走,该有多好。

这话也只敢在心里面想想,哪敢真的在她面前说。

“嗯。”她点头,悄悄的笑,很喜欢,他们两人就这样抱着的感觉。

“那、我真的走了。”他又说,依然抱着她。

“好了,这么磨蹭,快回去睡觉,明天早上来找我。”这次她不是只点头,而是伸手推开了他,笑道。

什么时候,我那么在乎你

“那好,我明天早上再来找你。”不依不舍的放开她,终于是万分不甘愿的向门外走去。

门被他关上,随想想重新躺了下来,却是毫无睡意,原来,亲密接触就是这种感觉啊,不讨厌,却很紧张,很害怕。

以后,他们两个要是真的结婚,能不能只抱一下就好啊?她傻傻的想。

欧阳澈站在她的门外,良久良久,才转身向隔壁自己的房间走去,他们两个,会很快成亲的吧?

他才进了自己的房间,就从暗处走来一个黑­色­人影,正是他的另一个暗卫,影。

“公子,唐玄北果然是先你们一步进了渊皇,只是渊皇机关重重,属下跟进去,没多久便失了他的踪迹。”

“这么说,唐玄北是北堂渊的事已经八九不离十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只要密切注意着北海山庄那边的动向就行。”

欧阳澈的神­色­冷戾了一下,真的没想到,北堂渊,他竟然宁愿化作另一个身份跟在他们身边,将他们从皇城一路诱来玄安城。

他的目的,是想在玄安城杀了他吗?

还是,想将随想想永远留在这里?

他捏紧了拳,在这里,他们要更加小心才是。

“你们在这段其间保护好随想想,不能让她有任何差错。”他又吩咐道,北堂渊的目标已经太过明显了,他绝不会让想想离开他的。

“是,属下明白。”影抱了抱拳,飞身而出。

欧阳澈伸手挥灭了烛灯,在床边躺了下来,其时根本了无睡意,想到她就住在自己的隔臂,那么近的距离,却又觉得有些遥远。

他还记得那次喝醉酒,在她房间醒来,当时还吓了一大跳,现在想来,却有些后悔,没能多看她一会,她睡着的样子其实很可爱。

还有她赖在床上装睡的样子,也让他觉得好笑。

随想想,是从什么时候,我的心里那么的在乎你?也许,真的是从第一次跟她出宫吧?

她肯定要勾引皇上!

微雨太后和灵妃正坐在御花园中赏花,近身侍卫却突然呈上了一封飞鸽传说,她接过看后,脸­色­便盛满了肃杀之气。

“姑妈,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皇上他有危险?”

灵妃忍不住问道,不管怎么样,皇上对她再冷淡,她都始终相信,她会有成为他的皇后的一天。

“哼,你自己看吧,没想到他们竟然联手欺骗哀家,半个月之后,若是不将北堂渊抓来皇城,她得死,就算抓来,她也逃不了,哀家早说过,给他们准备了一份大礼。”

太后冷冷的说道,将那张小纸条扔到了灵妃面前。

她看后,脸­色­大变,整个表情都差点扭曲起来,瞪了半晌,还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样?随想想是女人!她、她竟然敢欺上瞒下,她简直不要命了!她跟在皇上身边,肯定是要勾引皇上,姑妈,怎么办啊?那天皇上走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们两个怪怪的。

皇上肯定早就知道她是女人的事了?搞不好,皇上已经喜欢她,怎么办?”

“慌什么?这个皇宫还是哀家说了算,你就等着随想想回宫,哀家怎么治她的罪!”

太后一拍亭子里的石桌站了起来,灵妃噤声,不敢再说什么,眼眸深处却闪过了一抹恶毒,就算姑妈不对付她,她也不会放过她。

原以为她还是个侍卫,没想到竟然撒了这么大的一个谎,之前还屡次对她不敬,看她这次怎么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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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想想又失眠了,原因是激动的,只要一看到他放在她床边的两套衣服,她就有些淡定不下来,真的要穿给他看啊?

怎么都觉得,像是要跟他约会,而好好打扮一样。

事实上,她就在床上小眯了会,天不亮,便醒了过来,要小二准备了热水洗澡,又将房门关的死死的。

第一次穿古代女人的衣服,当然要低调一点,如果不好看,死都不能让他看。

她在洗澡,他问能不能进来

泡在木桶里的时候,她又忍不住想起了皇宫里的那个小水池,是莫阿姨送给她的,却又不小心被那家伙发现。

既然他说,其实在那之前就发现她的身份,那他还敢泡进水池里戏弄她,哼,果然是个大­色­魔,她被他吃了多少豆腐了。

她一边哼着歌,一边笑,脑海间,全是与他的片片回忆。

啊,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呢?好像,真的不知道啊,那如果她有一天要回到现代,又该怎么办啊?

好纠结,要不然,直接也把他拉到现代去,当然,也可以把妹妹拉上,增加一下现代社会的人口数量,哈哈……

想到高兴处,就忍不住笑出了声,却在这里听到有人在推自己的房门,她一惊,整个人都缩在了木桶里。

看眼外面的天­色­,根本还早嘛。

“是谁啊?”

“你老公。”

欧阳澈的话一出,随想想差点没整个人淹在水里面,这家伙他竟然还记着,刺激她啊!

“你找我有什么事啊?”现在这么早他就来了,有没有搞错?人家她还、还没有穿衣服啊。

“快开门,你不是让我早上来找你。”欧阳澈翻个白眼,郁闷着她怎么还不来开门,他几乎一夜没睡,就想见到她了。

“我在洗澡!”

随想想憋红着脸对门外低吼,他就记得这么清楚,不能晚一点点吗?

欧阳澈一听,脑海里浮现的就是她在水池中的样子,迤逦而朦胧,几乎是没经过大脑,他便脱口而出:“那我能进来吗?”

“欧阳澈,你想死啊!给我回房间待着去。”

厚,她有种想掐他的冲动,这匹大­色­狼,听到她在洗澡,竟然还问他能不能进来?他敢进来她要他的命。

欧阳澈摸了下鼻子,反应过来,跟着脸也有些红了起来,急急解释道:“想想,你别误会,我刚刚没反应过来,你别生气啊。”

“哼,谁爱跟你生气,我是要气死了,你脑抽了,先回你的房间。”

随想想,你没救了

“好,那我什么时候过来?”

“总之你要先睡一觉,等睡醒了再过来。”她匆匆忙忙的对他吩咐着,自木桶里跨了出来,躲到屏风后穿衣服。

古代的女装好像更麻烦,打开那套蓝­色­衣服时,她立刻就红了脸,怎么里面还放了肚兜和底裤啊?这古代的服务还真是一体制。

“我睡不着,我就站在你门外好了。”欧阳澈也已经想到她肯定是在换女装,当下都兴奋了,又怎么可能跑自己房间里睡觉。

只有在面对随想想时,他的冷静沉稳才会消失不见,整个人像个毛头少年一般,一颗心,只想看看心爱的姑娘是什么样子。

“不行,我让你回房!”随想想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顺便对他喊道。

“好好,我回房。”他敷衍一句,并不离开,也不去管小二和路过的房客那怪异的眼神,在她门外走来走去,心急如焚的样子。

随想想也没去注意门外的动静,好不容易穿上那件水蓝­色­的衣服,她也累得满头是汗,幸好她在古代待了一段时间,要不然今天她根本没办法把这衣服给穿上。

还是男装方便啊,感慨一句,绕到另一面梳妆台前,镜子里有些模糊的倒映着她的样子,长发披泄,脸­色­因为刚刚沐浴过而有些粉红。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其实,也挺好看的嘛,如出水芙蓉一般,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女人的一面啊。

她摸了下脸,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不知不觉,头发竟然已经快到腰际了,果然古代什么不长,就长头发了,梳了半天,她才终于叹气的放下了梳子。

她根本不会梳那些发髻啊,如果再扎个马尾的话,会显得不伦不类,她可不想当半人妖。

啊,有点小郁闷,难道就这个样子让他看吗?

天哪,她一定是疯了,一大早的起来就为了穿一件衣服给一个男人看,随想想,你真的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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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困,还是继续码字吧

为什么要有门槛啊?

天哪,她一定是疯了,一大早的起来就为了穿一件衣服给一个男人看,随想想,你真的没救了。

她抱怨似的捏了下自己的脸,却还是站起了身,上下在自己身上看了一遍,试探的低喊:“喂,你还在不在?”如果他不在的话,她绝对绝对要马上换回来。

“我在,可以进来了吗?”几乎是没有任何迟疑的,他立刻就接道。

随想想苦着脸,那个泪啊,他还真是回答的快,敢情就没走。

“欧阳澈,我觉得我们两个挺无聊的,­干­嘛非要玩这种游戏啊?我一会还得换回去,多麻烦啊。”她走近门边,跟他打着商量,就是不去开门。

“当然不无聊,我一直都想看的,而且你昨天答应我了,快开门。”欧阳澈在门外等了这么久,当然不可能放过她。

“呃,可是,还没弄好……”她拉着裙摆纠结。

“你先让我进去,我这么站着,别人还以为我在­干­什么。”他有些无力了,她平常都不会这么磨蹭的,换个衣服有这么难吗?

“那好吧,你先把眼睛闭起来,不然我绝对不开门。”

“好,我已经闭了。”欧阳澈对着门扉翻了个白眼,女人都这么麻烦的吗?不过想到马上要看到的,他还是很乐意的听她的话。

随想想听他这么说,这才开了门,拉开一点小缝,看他果然闭着眼睛,她松了口气,才说道:“现在还不能睁眼,你先进来吧。”

她的心怦怦的跳个不停,如果他失望了怎么办?真的好纠结。

欧阳澈点点头,在即将跨入房内时,眉毛轻挑了一下,脚下故意一绊,整个人就向她身上跌去。

“喂,你小心点啊!这个门设计的一点都不好,为什么要有门槛啊?”

随想想下意识的伸手扶他,抱怨了两句,才发现他没开口说话,向他看去时,整个人都傻了,现在也不用让他睁眼什么的了。

他整个人都抱着她,而双眼也是紧紧的盯着她。

不当皇帝,我们得赚钱

随想想一阵发糗,赶紧转开了脸,“我不会弄头发。”

她挣了两下,他依然死死的抱着她,“你这样,很美。”

他说,伸手去抚摸她因为急着扶他,而稍显凌乱的发丝,从来没有见过她这种样子,却也是他期待中的样子,尤其,她现在脸红的样子,很是让他着迷。

他有些痴迷的看着她,情不自禁的俯头,离她越来越近,随想想一惊,脸下意识的就埋到了他怀里,低声的喊:“关门啊。”

死家伙,他是想让路过的人都欣赏啊。

欧阳澈微愣,回身轻拍一掌便关上了房门,将她拉到了梳妆镜前,“你以后都这么穿,好不好?”

他拿着梳子帮她梳头,其实,也不会梳那种女人的发髻,看来他应该在她身边安排一个宫女,每日里为她梳头。

“不好,都说了,只是让你看一下,而且,你不会不习惯吗?我自己都越看越怪。”其实,最怪的是,她的­性­子,怎么越变越像个女人了?一点都不洒脱。

“我当然会习惯,不管你的哪一面,我都会习惯。”

“欧阳澈,你怎么这么会说甜言蜜语,老实说,跟谁学的?”她一笑,回头看着他,发丝在空中旋出一道黑瀑来,亮丽而柔顺。

“这不是用学的,都是我的真心话。”他摇头,伸手将她揽在了自己的怀里。

随想想没再动,她很喜欢这么静静的被他抱着。

“我真想,一切都已经结束,每天只要这样抱着你就好。”他喃喃的说着,只是眼里却划过一丝痛楚,他很想看看,清清,现在又是什么样子。

“这样多无聊啊,我觉得,你如果不当皇帝,我的金牌饭碗就没有了,我们得赚钱。”让她想想,在古代可以赚什么钱呢?

要不,根据她的香烟,在这里开个烟草公司?

她想得远了,却见欧阳澈放开她,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你喜欢皇帝吗?如果我不是皇帝——”

每天亲来亲去不麻烦啊?

“喂,你傻了,把我说的那么肤浅,我有说我喜欢皇帝吗?就算你不是皇帝,我也一样喜欢啊!”

他一听立刻就笑了起来,“你终于说了你喜欢我。”

“好啊,你是故意的!”她一皱眉,凶巴巴的瞪着他,伸手又掐向了他的脸,她发现他的脸真的很好掐。

“绝对不是,你放心吧,即使不是皇帝,我也一样不会让你饿肚子,现在,我想做另外一件事。”他眼神微闪的看着她,双臂收紧,将她整个人都捆在了自己怀里。

“什么事?我先换衣服。”她以为他要出去,立刻说到。

“不用换,我想,吻你。”

他轻轻的说,脸就靠在她的脸颊边,喷出的热气烫红了她的脸。

随想想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欧阳澈,你正经一点好不好?每天亲来亲去不麻烦啊?”其实,也不是太麻烦,汗,她在想什么东西啊?

欧阳澈也使劲的汗了一把,在这种情况下她竟然说出这种话来,看来,她的嘴,只有先堵住再说。

也不去回答她,他便低头,吻住了她。

只是,他才要进一步时,门外便响起了何在飞的声音,“公子,北堂渊有动静了。”

欧阳澈一顿,随想想立刻就推开了他,满脸通红,只是低声道:“不许偷看!”匆匆奔到屏风后去换了她惯穿的银­色­长袍。

真是有够郁闷,连何在飞都知道他会在她的房间,死家伙,一定是被别人给看到了,也不知道她刚刚的样子还有谁看到。

她很别扭,只因为,太不习惯穿女装了。

欧阳澈有些懊恼,回头看了眼她躲进屏风后换衣服,感慨着,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又换上女装。

“发生什么事了?”他隔着门问道,在这种时候当然不能开门。

“拒火的手下来报,一早便看到北堂渊向客栈这边走来,但好像是遇到了唐玄北,两人打了起来,一路往右边的树林里去了。”

何在飞才说完,随想想便跳了过来,Сhā口道:“不可能,他们明明是一个人。”

白吟香要离开

欧阳澈转脸看她,她已经恢复了平日的装扮,英气潇洒,但眉宇间还是夹了些少女的柔情,这全都是因为他吧。

他一笑,安慰道:“是不是一个人,我们马上就能知道。”

他说着,伸手拉开了门,“他们现在还在树林里吗?我们去看看。”

“回公子,我们的人一直都跟在那边,那两人都是一个人,却也久战不下对方。”何在飞看了眼随想想,立刻就转开了脸。

“奇怪,他们明明就是……可是现在怎么又打起来了?”随想想蹙眉,难道,真的是她猜错了?他们并不是一个人?

“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去看,想想,一会你别冲动。”欧阳澈叮嘱着,回房拿了自己的软剑,也将她的软鞭拿出来。

随想想接过,伸手拂了下刘海,切道:“我什么时候冲动过?”

欧阳澈只是笑,挂着一抹宠溺,当下几人便下了楼,在大堂上看到白吟香正坐在那里吃早饭,见了他们几人,只是站起身点了点头。

“吟香,你好啊。”随想想有些尴尬的向她打招呼,真不知道这种难堪的场面什么时候会过去。

白吟香点了点头,突然对欧阳澈说道:“欧阳大哥,我想回去了,也许我就不该跟出来,又或者在小山坡的那一次就该离开,武林第一美人我也看过了,真的也该离开了。”

她说着,淡淡的看了眼随想想,还是夹了丝痛意的,她是让她第一个喜欢的人,可是,却也让她那么的痛。

这一次,随想想只是皱了皱眉,没说出挽留的话来,她看出她在这里只会更痛苦,如果她离开,说不定会有另一个人生。

欧阳澈也想到了这一点,沉吟一下,才说道:“那好吧,我让冥送你回去,也代我,向你父皇问好吧。”

虽然他马上不是皇帝,但,现在他还有觉得有些对不起白吟香,毕竟她来和亲,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好了,你们在这玄安城也要万事小心。”

看看北堂渊在搞什么鬼?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好了,你们在这玄安城也要万事小心。”

白吟香摇了摇头,又看了眼随想想,转身向客栈外走去,秋儿拿着小包袱跟在她身后,很显然,她们早就打算好了,怕是就算他们劝她们留下来也不见得会有用。

“吟香,我觉得还是让冥跟着你吧,这样我们也放心。”随想想一行人跟在她们身后,她还是忍不住说道。

她到底要怎么弥补她一点呢,真是纠结。

要不然,等她想办法抢回皮包,就把那瓶美宝莲送给她?

“真的不用了,就让我自己回去吧,你们要多保重。”白吟香深吸了口气,终于鼓起勇气,怔怔的看了随想想,她明明长得那么美,她为什么当时就没有猜到呢?

随想想还想说什么,欧阳澈却拉住了她,“秋儿,要照顾好你们小姐。”

他叮嘱着,知道白吟香只不过想要最后的一点尊严。

看着她们主仆二人的马渐渐消失在街角,随想想终于落漠的叹了口气,“我真是罪孽深重,为什么我的魅力这么大呢?神哪,为什么要让我这么的帅?”

平时玩笑的话在此时说来也是带着淡淡的忧愁,她只能祝愿,白吟香会有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归宿。

“好了,我们现在马上去树林那边,看看北堂渊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欧阳澈说着,将一匹黑­色­的马牵到了她面前,“北堂渊毕竟是玄安城的城主,这里几乎都是他的人,也许他是故意放出这样的消息给我们知道,所以大家都要万事小心。”

“嗯,我明白,我也要趁机拿回我的皮包,那个小人北堂渊。”

随想想咬牙切齿一阵,旋身上了马,欧阳澈的眼神躲闪了一下,没敢告诉她,他不小心丢了手机的事。

毕竟手机是天下神物,又是这一次比武招亲,天下人所要争夺的,他到底是在什么地方丢了,竟然都不知道,如果她发现了,会不会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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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结束,为了周五,偶多更一章,亲们晚安!

他们这一战太过怪异

终是不敢贸然去问,只盼着仔细回想,到底是掉在什么地方,他也上马,几人一起向城郊外奔去,当然,欧阳澈的暗卫也做不同打扮跟随在他们身边。

玄安城虽然比不上皇城,却也很大,又繁荣无比,出了城门,北边便是一片树林,他们又急奔一阵,就看到了北堂渊和唐玄北大战在一起。

随想想没下马,却是狠狠的皱起了眉,从玄安城到这里,再加上火的手下通报也需要时间,他们两个难道就打了这么久还没分出胜负?

还是,这根本就是做给他们看的?

她当然知道唐玄北的武功很高,北堂渊更是深不可测,只是,难道她的猜测都是错的吗?

“想想,你来了!”

唐玄北突然回头对她大喊了一句,似乎有些高兴的感觉,而北堂渊只是向他们这边看了一眼,脸上的半张金­色­面具却让人看不清任何神­色­。

就连平时的淡淡邪笑也已消失不见,又或者是他们打得太急,她没有看见。

欧阳澈冷眼观察着他们俩人的武功,北堂渊的招式一直都是凌厉狠毒,这在他屡次要刺杀微雨太后时便有所反应,

反观唐玄北,他的招式飘忽不定,似乎总是留有后着,让人摸不透他的武功底子,很显然,他们的武功不是一派,难道他们都错了?

唐玄北和北堂渊并不是一个人?

那么北堂渊又怎么会独身一人被唐玄北引来这里?

事情似乎太过不简单,随想想也想到了这一点,看到那两个人越打越快,她本就不懂古代的武功,这下更是像看戏一般,有些无味。

“喂,你觉得,他们两个?”

她郁闷的问了半句,欧阳澈立刻接口道:“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小心,也要防着唐玄北,他们这一战太过怪异。”

他才说完,便见唐玄的身形快速向后退去,而北堂渊的金­色­衣袍也向树林深处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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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的一章

那个时候,为什么骗我?

“随想想,皮包算是我还给你,唐玄北,你竟敢偷袭我,我会让你在玄安城消失……”他留下的话回荡在整个林间,似与平时是不一样的,但那种忽男忽女早已让众人习惯,是以并没有多去注意。

唐玄北稳住心神,并不去理会北堂渊所留下的话,只是有些欣喜的向随想想走来,手上拿着的赫然就是她的小皮包。

“想想,我说过,会帮你拿回来的。”他说着,颇有些挑衅的看了眼欧阳澈。

既然他们怀疑了他,那么,他不如就再陪他们玩一场游戏,混淆黑白,不管怎么样,比武招亲,是必须要让他们参加的。

随想想下马,伸手接过,没有先去打开,反而问道:“你竟然能打得过北堂渊,真厉害。”

话语里带着淡淡的讽意,就算他不是北堂渊,她也讨厌他了,之前都在骗她。

欧阳澈与何在飞也双双下了马,他走近,有意的挡在随想想的面前,说道:“唐玄北,你真是好卑鄙,趁我昏迷带走想想,竟然还对她编出那样的谎言。”

随想想没说话,只是看着唐玄北,似乎是要一个解释,也似乎是在观察些什么。

她跟北堂渊接触的不多,却也有两次近距离的接触,他的气息是邪恶无比的,但是现在看唐玄北,他除了有时候会邪肆,平时倒是温润如水。

不是他伪装的太好,就是他真的不是北堂渊。

“想想,你为了这件事在生我的气吗?所以昨天从渊皇回来没有去北海山庄,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今天一早就闯进渊皇找你。”

他似乎很急切的解释,随想想皱了皱眉,只是说道:“那个时候,为什么要骗我?”

害她郁闷了那么久,还跑去喝酒,现在想来,她真是气死他们两个了,不仅是因为唐玄北的故意欺骗,还有她竟然因为欧阳澈变的那么不像自己。

“我、因为不想让你再见欧阳澈,你知道我的心意的,我用这样的手段,也知道你会生气,可是,我只是想让你留在北海山庄。”

你们两个烦不烦啊?

“够了!唐玄北,你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她现在已经跟我在一起,你就算帮她找回皮包,她也不会再回北海山庄。”

欧阳澈冷声打断了他,不管怎么样,他是再也不会让想想跟唐玄北搅和在一起了。

“是吗?想想,你答应过我的,没有完成那两个愿望之前你谁也不会选,难道你现在已经这么听欧阳澈的话了吗?”

唐玄北淡淡的讽问着,这件事情他在昨天已经知道了,只是,他当然不会让他们两个在一起。

“好了,你们两个烦不烦啊?那两个愿望是我为难你的,根本就不可能实现,还有,唐玄北,我谢谢你帮我拿回皮包。”

随想想无语的看了他们两人一眼,真是麻烦,她低头向自己的皮包看去,顺手就拉开了拉链,一阵花香传出,她的头微微晕眩了一下。

身子微趔趄,欧阳澈立刻就上前扶住了她,空间中还残留着淡淡的味道,只是,他没有去注意。

“你怎么了?”只是注意到她微晃了一下。

“没,就是刚刚突然有些昏,现在没事了。”随想想摇了摇头,也没去细究,伸手在皮包里探了一下,说道:“那家伙肯定动过我的东西。”

“有没有少什么?”欧阳澈下意识的问,有些紧张,怕她问起手机的事。

“呃,我这里面的东西也挺乱的,应该没少,北堂渊总不会有那么无聊吧。”她随手翻了一下,也不记得自己在这里面究竟放了多少小东西。

他们两人都低头在看小皮包,没去注意唐玄北有些莫测高沉的脸,他的眼里,甚至升起了一丝火焰,就连­唇­边也泛起了一丝淡淡的邪笑来。

一直在旁边的何在飞只是不动声­色­的皱了下眉毛,没去揭穿什么。

“想想,你的电池应该还在吧?上一次手机没电了,这次是不是能让我看看?”唐玄北向前走了两步,别有深意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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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天,现在才更文,偶要改改作息了=。=

就算他拿到了手机,也没用

欧阳澈脸­色­一白,下意识的伸手捂住了胸口,向唐玄北看去,他却并不看他,他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他又看向随想想,考虑着要不要实话实说,便听她说道:“靠!北堂渊果然是小人,他偷走了我的电池!”

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另一块电池。

她也没去问欧阳澈手机的事,只是蹙眉,北堂渊怎么可能认识电池长什么样?而皮包里却独独少了那块黑­色­电池。

她抬起头,向唐玄北看去,记得那一次在河边手机没电时,她曾经当着唐玄北的面开过后盖。

眼里突然挂了一丝了然,就算他不是北堂渊,也必定是他的人,唐玄北,他故意留在她身边,原来还是为了手机,怕在比武招亲上拿不出来吗?

“想想,你打算怎么办?不如先看一下手机,它说不定又有电了。”唐玄北在她的注视下只是轻微一笑,看了眼欧阳澈,提议道。

欧阳澈呼吸紧促了一下,却听随想想大笑起来:“你以为电池是放一放就有电了吗?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北堂渊就算拿到了电池也没用。”

手机电池放了两个月,有电才怪呢,所以说,那个手机现在只不过是个废物,又没有人可以打电话,不要也罢。

“但是如果北堂渊拿到了手机,不就有用了?”唐玄北又说,似是非要逼欧阳澈不可。

他有些恼怒,这样被人激,他真恨不得现在就说出实话来,随想想虽然说的无所谓,但在他认为,那样罕见的东西当然是稀世珍宝,也因此他才会踌躇不前。

“我相信,就算他拿到了手机,也,没,用!”

随想想一字一句的说,将皮包捆在腰间,旋身上马,看了眼有些发怔的欧阳澈,喊道:“喂,快上马,回客栈!”

竟是没有去招呼唐玄北便勒马骑了起来,对唐玄北,她是再也不能相信了,随想想,从来也不是傻瓜。

北海山庄失火

欧阳澈答应一声,浅笑了一下,上马跟在她身后,经过唐玄北身边时只是冷冷一哼。

他百般想激想想要他拿出手机,现在怕是失望的很吧?不过,经过这一次,他也决定,回去,就一定要告诉想想真相。

唐玄北脸一瞬间便­阴­沉了下来,她竟然无视他。

远处突然又奔来三匹马,马上的人都是慌张无比,甚至注意到,那衣服都是破破烂烂,像是烧着后又在地上打滚的情形。

随想想等人一见,也禁不住停了下来,却见那三人急急奔到了唐玄北面前,当下一人竟是从马上滚落下来。

“庄主,北海山庄失火了,现在大家伙儿还被困在火海里。”

“什么?怎么会失火?”唐玄北大惊,立刻上前将那人拉了起来,面­色­­阴­沉。

随想想和欧阳澈对望一眼,也是满面不解,北海山庄在玄安城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想想在那里住过几天,更是知道那是一处怎样的地方,地杰物灵就罢了,还种有许多珍贵花草。

最重要的是,虽然看不出唐玄北是做什么的,但他那里的前厅总会有人拜访,整个北海山庄也是大的不可思议,她甚至没有走完过。

看这人说话的情急之处,想来那山庄失火定然有因。

“回庄主,是掬花,是城主!”那人急急说道。

唐玄北一怔,然而就向随想想看了过来,“看来,真的是北堂渊在报复我,他刚刚才说要让我在玄安城消失,原来动作这么快。”

说到最后竟是低喃起来,整个脸上也是一片死灰。

随想想愣了一下,来不及细想,便脱口而出:“还愣着做什么?我们赶快去看看啊,难道你想让庄里的人都烧死吗?”

欧阳澈微一皱眉,没去反驳她,却兀自与何在飞交换了下眼神,对唐玄北提高了十二分的警告。

唐玄北却突然面带了一点微笑,失声道:“想想,你愿意陪我一起去?”

能让她再回北海山庄,他必定要欧阳澈有所重创!

他去救庄里的下人?

随想想蹙了下眉头,说道:“北堂渊不是说了,你是因为偷袭他,他才让你在玄安城混不下去,不管怎么样你也帮我拿回皮包了,快走吧。”

她转身,重新策马而行,她倒要看看,他们两个人在搞什么?真的烧了吗?为了什么这么大的手笔,北海山庄也下得去手?

“好,我们马上赶去北海山庄!”唐玄北大声喊道,夺过一个手下骑来的马,飞身而上,这才显得无比焦急起来。

欧阳澈也没去阻拦,只是寸步不离的跟在随想想身边,唐玄北一开始不显得着急,只是失魂落魄,很明显,他是想让随想想跟去的。

此去必定有问题,可是,他是必须要先探一下北海山庄了,北堂渊到现在还没有答应与他理应外合,而他也没有时间一直浪费在这里。

所以,他知道他也必会用各种方法来试探他,说到底,北堂渊多疑,并不相信,他会真的把皇位还给他。

只要能救出清清,只要想想在他身边,他奉送皇位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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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山庄果然是陷在了一片火海中,火势之大似是被浇了什么易燃的东西,尽管庄里的人在第一时间灭火,仍然是没能阻止火势漫延。

唐玄北沉着脸就要向里面冲去。

那先前一人似是管家,立刻就拉住了他,“庄主,里面不能再进去了,火实在是太大了。”

“不行,庄里还困着那么多人,我要去救他们。”他说着,向随想想看了一眼,随即冲进了火海中。

其时大火都已经漫到了大门处,进去无非是危险至极。

这个唐玄北,他竟然宁愿舍弃自己的生命,去救庄里面的下人?

随想想皱了下眉头,据她所知,那里面并没有他的长辈或其他人,但他若能如此对待下人,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她突然想起一个人来,那个在她醒来就一直照顾她的翠儿,那些不快乐的日子都是她陪在她身边,不管她说什么她都会照做的小丫环。

一起冲进火海

她向门外已经逃出来的一些老弱­妇­孺看了一眼,并没有她的身影,当下只是看了一眼欧阳澈,立刻就向里面奔去。

她在古代的朋友不多,尤其是女­性­朋友,失去了吟香那个朋友,她很后悔,也痛苦,随想想有个人生观,对她好的人,她也一定会对她好。

所以,她一定要救翠儿。

“想想!”欧阳澈大吼一声,本以为她只是过来看看,而他先前也在犹豫,要不要进去,却没想到,她连话也没有说一句,便急急冲了进去。

当下再顾不得其他,身上长袍脱下,在一旁不停浇水的人那里打湿,披在身上便也冲了进去,那个冲动的女人。

她还总是说自己不冲动,难道她不知道在进去之前应该先将衣服弄湿吗?

他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进去,是因为唐玄北的救人之心打动她,所以她也要去救吗?

他想起她是在这里住过的,也必定是有些感情,来不及细想,何在飞也冲在了他身边,挥剑护着他,以防院里的烧灼物砸伤。

“想想!随想想,你在哪里?”

北海山庄真的太大,放眼望去,火势冲天,哪还有随想想的影子,他不由得大急,嘶吼了几声,却又被周围噼啪倒塌的房屋声掩盖。

饶是他内功深厚,却是没能听到随想想的回应。

“皇上,这情况太危急了——”

“我一定要找到她!”他嘶吼,不耐于再听何在飞的话,转身就向更深处的火海冲去。

何在飞叹口气,他当然看出随想想对皇上有多么的重要,他也没说不找,只是想让火、冥他们现身,毕竟,人多才更有利于找人。

但已经来不及得到欧阳澈的指示,他只好私自作主,放暗号让他们的暗卫们帮忙。

火海里偶尔会传来一两声的尖叫,起初在院子里还有些空气,越往深处,只是刺鼻的烟味,呼吸也困难起来。

“翠儿,你在不在里面?翠儿……”

为了一个曾经服侍过她的丫环

随想想按记忆里的路线,奔到了原来她住的雅院里,她离开后也不知道翠儿会不会还在那里,只是凭着感觉在叫喊着。

这种时候当然没有人答应,随想想捂着鼻子就要往里面冲,忽然腰上一紧就被人拽了回来,头顶上是焦急无比的喊声。

“你怎么会进来?还进来这院子最后,知不知道出去有多难?”

唐玄北的脸­色­不怎么好看,此时的白衣早已变成了烟灰­色­,头发散乱,连脸上都是灰烬,他之所以烧掉北海山庄是想消除她的戒心,重新相信他。

而不顾一切的闯进庄里,当然也只是为了让她看到他的为人态度,这山庄中机关重重,就算变成火海,他一样有办法出去。

却万万没料到她也会跟进来。

“翠儿呢?她有没有逃出去?她是不是还困在里面?”随想想急急的问道,火越来越大了,她当然也要想办法出去的。

“你——”唐玄北微愣,她这么不要命的冲进来就为了一个曾经服侍过她的丫环?

虽然在他山庄里的丫环没有能力低的,外面所造成的假像根本是为了晃人耳目,他的手下又岂会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他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他又知道了一个随想想的弱点,只是叹息着,她的心里能容纳那么多的人,为何没有他?

“喂,你发什么愣啊?”随想想对着他就是一通大吼,她都快要看不清路了,他还有心思发愣?

“我们马上出去,翠儿机灵的很,肯定早走了。”他说着,不由分说,拉着她就向前院跑去,如果不得已,他只好在她面前启动机关。

随想想松了口气,这才感觉自己喉咙­干­疼的厉害,手臂上的衣服被烧破,灼热的痛,但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耳边的热风在呼啸着,她迅捷无比的跟在唐玄北身边。

他对于自己山庄的地形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才转了几个弯,便绕到了一处火势比较小的院落,那里也有一片荷塘。

低头狠狠的就向她的­唇­上咬去

“快把外衣脱掉弄湿,你这样闯不出去!”唐玄北急吼着,伸手要去拉她的衣服。

“是欧阳澈,他在叫我。”随想想忽然一皱眉,喊道。

也来不及去听他的话弄湿衣服,转身就向另一道拱门跑去,她也早该料到的,她进来,他肯定也会跟进来。

她果然是太冲动了。

“随想想!”唐玄北在她身后大喊,满腔的愤怒,她竟然才听到他的声音,便会这样子,难道真的就这样不将他放在眼里吗?

沉吟了一会,他立刻朝她的方向奔去,他自然知道欧阳澈会跟进来,而他的所有­精­兵侍卫也必定会救援,他要的,便是他们全部葬身火海。

只是现在,他不得不先找到随想想,他的计划里,她是必须留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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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想想!该死的,你难道就不能不冲动吗?”

欧阳澈红着眼睛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死死的搂着,却平复不了他如雷鼓的心跳声,好险,他以为,真的找不到她了。

那种害怕失去的滋味比之当年失去亲人的痛苦更甚,他完全没料到,对于随想想,已经完全到了爱之如生命的地步。

“你骂我。”随想想的脸被他紧捂在胸膛里,有些发闷的指控着,却不挣脱,反手回抱住了他,心里很高兴,他的焦急和心痛,她能感觉得到。

“我还想打你!”

他低吼,放开她一点,低头狠狠的就向她的­唇­上咬去,没有任何的怜惜,他这是警告,没有下一次。

随想想不服,在他要离开时,也即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他微怔,火光映的脸­色­绯红,有些脏污,夹杂着怒气和担忧,她却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帅得掉渣。

以前总觉得,他纯情的就像个少年,直到这时才发现,他也是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会生气大吼,却又将她视为生命的男人。

“我们马上离开!”他沉声说着,一把搂住她的腰就要向来路奔去,他定会用自己所有的力量带她出去,随想想,他会保护好她。

一个相同的名字,他便会救

“我们马上离开!”他沉声说着,一把搂住她的腰就要向来路奔去,他定会用自己所有的力量带她出去,随想想,他会保护好她。

却在这时,身后的房间里传几声女子的尖叫,“清清,快跑啊!不要找那些东西了,快跑啊!”

只是这么一句立刻就顿住了欧阳澈的身子,他的脑子嗡了一下,感觉刚刚有些平复的心跳又在狂窜着。

清清……清清……

他向后看去,那房子已经烧的看不清原本的面貌,只是有几个女人的声音在不停的尖叫着。

“想想,你先出去,冥他们正在找你,跟他们出去!”他匆匆的吩咐,就要返身冲进去。

“喂,你妹妹怎么可能在这里?诶——”

“她叫清清!”

随想想没来及拉住他的手,才说了一句他便已经向里面冲了进去,就只为了一个名字相同的女孩,他和她,一样的冲动,不是吗?

她咬咬牙,手臂又是一紧,回头,看到唐玄北黑沉的脸,“马上跟我出去!”声音里夹了浓浓的担忧却还冰冷无比,在这大火里倒是缓和了一下温度。

她摇头,极快的说道:“你自己先走吧,他还在里面。”

“那是欧阳澈他自找的,现在这样的火势,再不出去就来不及了。”唐玄北吼着,声音里竟然夹了一丝杀气,那是对欧阳澈所发。

没错,这间房也是他安排的,故意的喊出清清的名字,没有人比他更知道,欧阳澈有多想见自己的妹妹。

只是一个相同的名字,他也知道,他必定会救!

“那我也不可能自己走!”欧阳澈是什么样的人她当然知道,在这种时候她必须把他拉回来!就算要救,他们也要一起救。

他刚才还不就是这样想的吗?

因为她冲进来了,所以他也会进来,她的眼神里带了丝坚定,还有些笑意,她可不是会自己逃掉的人。

“我不会让你在这里送死!”这间屋子进去就出不来,他是对欧阳澈存了杀心,除非他懂的机关,若是自救,他也无话可说,否则,就真的不能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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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结束,亲们晚安

皇兄,这个游戏是你要玩的

“我不会让你在这里送死!”这间屋子进去就出不来,他是对欧阳澈存了杀心,除非他懂的机关,若是自救,他也无话可说,否则,就真的不能怪他。

用唐玄北的身份杀了他,没人会说什么,即使怀疑,也奈何不了他。

他低吼着,要来抓她,随想想料到一般,一矮身就躲了开来,速度很快,在他微微一怔中迅速向火海奔去。

“唐玄北,不管你到底是何目的,我已经做了选择。”

她的声音飘渺传来,却像冰剑一样刺穿他的心,选择,她不顾生命也要陪他跳入火海,她是明明白白告诉自己,她要选择欧阳澈。

他的身上立刻就散发出了一股肃杀之气,紧了紧拳头,就要向里面冲去,他不必再对她慢慢来,也没必要再去演戏了,不能让她死,在他没得到她之前。

面前白影一晃,立刻有人拦在了他身前,“不能冲动。”

北堂若冷冷的睨着他脸上的神情,只在眼底深处划过一抹担心,她当然会担心欧阳澈,可是,她也会选择相信。

“别拦着我,有一点可能我也不会让她死!”他想挥开她,她趁他烦躁时一下子就点了他的|­茓­道。

“皇兄,这个游戏是你要玩的,就不能有改变的原则,我相信,他一定能闯过去。”北堂若冷声的说着,不带一丝感情。

有时候,她更冷静的吓人。

“你敢!”北堂渊大吼,运力向|­茓­位冲去,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冰冷的妹妹会来阻止他,难道她真的相信欧阳澈到不担心他的地步吗?

素来,他就知道她这个妹妹的手段,他们都是一样的人,她可以很冷,她也可以很弱的在欧阳澈面前哭,甚至,她的无情,这五年来,他们生活在同样的空气中。

“皇兄,你此时冲进去不是前功尽弃吗?要明明白白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你的计谋吗?别忘了,还有比武招亲。”

北堂若轻轻淡淡的说,一挥手,立刻有两个黄衫人影出现,恭敬的对北堂渊行了礼,才小心的将他带离了北海山庄。

随想想,你什么时候能听我一次

北堂渊没再说话,任由他们的所作所为,也许他该相信一次,如果欧阳澈是那么容易就死的人,当年微雨太后也不会选他当皇上。

比武招亲,那将会是最后的机关。

北堂若回身看了眼已经完全看不到的屋子,欧阳澈,知不知道我们兄妹最为相同的地方是什么吗?

得不到,便毁。

比武招亲,还有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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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想想冲进去,立刻头发眉毛就烧了起来,她捂了捂头脸,猛咳几声,喊道:“欧阳澈,你在哪里?咳咳……”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火,哪里能看到人影。

不由得一阵着急,更向里面奔去,北海山庄的每一间几乎都是相同的,有外屋和寝室之分,冲进寝室无缝更加缺少出去的机会。

她没迟疑,只知道,自己的心有多焦急,也体会到了刚刚欧阳澈找她时的心情。

蓦然撞到了什么东西,她一阵头晕眼花,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抬头却看到他不可置信的眼,有些模糊,映在浓烟火光中。

“谁让你进来的,该死的,随想想,你什么时候能听我一次?你从来不听我的话,你真是……我要气死了!”

他又对她吼,声嘶力竭的样子,双目都是赤红的。

他刚刚应该马上召集冥他们,将她带出去。

“你又骂我,我就不听你的话……找到人没有?”随想想撇了撇嘴,才不将他的怒吼放在心上,既而转开了话题。

欧阳澈死死的瞪着她,半晌,只能无奈的将她整个人都搂在怀里,她的样子让他心疼。

他已经让她走的,可是,她却还是冲了进来,除了生气,他心里更多的是高兴,不管怎么样,她的心他已经完全感觉到了,他们的彼此相守。

他伸手,轻抚了下她脸上受伤的地方,说道:“痛不痛?”

“别废话了,再婆妈下去我们两个真要变烤|­乳­猪了,我问你,那个叫清清的找到没有?”随想想才没有矫情的在他面前喊痛。

书架,是突破点吗?

欧阳澈摇头,指着角落里一个被重物所压,已经被火烧的分不清面貌的尸体说道:“也许我还是晚了,想想,我们马上离开。”

他说着,伸手抱了她的腰带在自己身边,才一转身,吞没人的火舌便向两人迎面喷了过来,而他们刚刚竟然经过的门框蓦然倒塌。

“出不去了。”随想想呆呆的,心里竟然没有半点的想法,一秒过后,她的脑海里只出现了宿命这个词。

如果今天死在这里,她也不会抱怨什么,毕竟是她自己要冲进来,而在冲进来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离不开欧阳澈了。

这便是宿命,在现代,小雷管没炸死她,在这里却要被火烧死了,唉,她跟火还真有缘。

欧阳澈一把拉过她,目光潋滟,“想想,你相信我吗?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她在他那样的注视下,轻轻的点了头,信,当然会信,只要他们在一起就好了,这么多年,她也总算找到一个依靠,她不再是孤儿,不会再被人嘲笑了。

她的头更加发昏起来,觉得好累,呛人的烟味袭来,几乎要吞掉肺里最后的空气。

他却俯身,重重的亲了她一下,将她整个人护在怀里,在一片火光中,寻找突破点。

没有人注意到,他此刻有多么的冷静,在这样的火光中,他的眼睛静的可怕,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他要带她出去,这是承诺。

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他没有资格爱她。

一双眼眸在已经快看不清原貌的屋子里梭巡着,终于,眼睛定在了旁边的书架上,那是一个摆放特殊的书架。

上面的书少的可怜,而摆设更是奇怪,上下五格,却是摆放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最重要的是,这个书架靠在角落里,竟然没有烧着的迹象。

而那些书也完好无缺的在上面。

他嘴角冷冷一笑,果然是有机关的,那一次为了来这里见她,他已经知道北海山庄有多么的复杂。

密道,苍白的容颜

不容多想,他抱着她立刻向书架边奔去,而他们刚刚站立的地方立刻被一段横木所击,溅起一片火花。

随想想双眼都开始模糊,跟在他身边只是咳嗽着。

“再忍耐一下,我们马上就能出去。”他低头叮嘱了一句,立刻将眼睛放到了那排书架上,强逼自己冷静。

“好。”她声音沙哑的点头,软软的靠在他身上,原来幸福就是这种感觉,只要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从来都以为自己很坚强,她不需要人保护,她一个人可以独闯天下,可是现在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的感觉,有了一种归属。

伸手,她紧紧环住了他的腰。

欧阳澈一手抱着她,须发皆燃,没有多久的迟疑,他伸手拿起了书,每一本,重新摆放,手迅速无比,他们真的没有时间了。

随想想抬头,渐渐发现,眼前出现一个大字,皇。

他竟然将书摆成了一个皇字,而最后一笔结束的时候,书架蓦然向一旁挪去,在它后面,一个黑洞出现在两人面前,竟是一个密道。

随想想霎时就瞪大了眼睛,他抱着她,闪身就进了密道。

而在他们身后,书架重新归位,不用想像,也知道,那间屋子,尽毁。

密道中的空气并不稀薄,随想想才进来就连咳不止,良久,肺里终于吸入了新鲜空气。

“你怎么样?”

欧阳澈摸出火折,点亮后,看到她的脸惨白的吓人,立刻惊声问道。

“没事,这里不知道什么地方,我们往前走走吧。”随想想摇了摇头,才迈出一步,脚下发软,差点跌到地上去。

欧阳澈没说话,直接走到她面前将她背了起来,“我们马上就会出去。”

随想想一笑,一手抱紧了他的脖子,一手接过了他手里的火折,“我来拿。”

幸而唐玄北的这个密道并不长,一路虽然有很多岔口,但也不知道欧阳澈是怎么走的,七绕八拐,在随想想眼晕的情况下,竟然没中什么机关暗器。

­色­狼不会游泳

眼前,是一片黝黑的水塘,密室里太暗,周围的一切都看不太清楚,可是,这里却是尽头。

“出口应该就在水下,想想,你怕不怕?”水里面有什么他现在也不能确定了,而刚刚走的路,正是按照外面书架所摆的皇字。

“我当然不怕,随想想不怕任何事。”她坚定的对他说着,笑容有些虚弱,她是真的好累了。

“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我也会保护你!”

他们说着,相视一笑,根本不需要多余的话,两人默契十足的向水里跳去,想想没有注意到,黑暗里,他的眼睛闪过丝丝惊恐,他只是将她的手握得紧紧的。

随想想是学过游泳的,本以为水下也会很黑,可是没想,这水底下竟然是有亮光的,她一喜,奋力向另一处光亮游去。

而他的动作却越来越慢,她回头,立刻大惊起来,他根本不会游泳,坚持了这么久,整体身体都开始往下沉,也难怪她会游不动。

她立刻回身,将他拉向了自己,抱紧,俯头,便将新鲜的空气传给了他。

他蓦然睁眼,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不自觉的伸手,抱紧了她的腰,眼里泛起点点笑意,暖暖的感觉。

注意力被她转移,竟是忍不住掠吻起来,第一次在这样的深水里,他没有了惊恐,也忘记曾经,他被微雨太后命人按在水里的情景。

随想想暗暗恼怒,这个死­色­狼,他当他们现在已经很安全了吗?还变本加厉了。

一手划着水,拖着他沉重的身体,还要应付他的吻,随想想如果此时还有另一张嘴,她一定会气的尖叫。

奋力之下,头顶上也越来越亮,两人像两只轻快的鱼,一下子跃出水面。

随想想松了口气,发现他还没有放开她的迹象,忍不住一张嘴就咬了下去。

“啊!”

欧阳澈吃痛,放开她的同时,还带了丝迷茫,“怎么了?”

随想想额冒黑线,忍不住骂道:“你这匹­色­狼!”

我以为,我已经不怕了

骂完才有空去看周围的景­色­,这里看起来是一个湖,湖面还停了不少的船只,而在这里却是看不到北海山庄的影子。

真没想到,唐玄北在自己的家里还弄了这样一条密道,他是太有先见之明,还是别有目的啊。

没去想完,他竟是一把将她抱起,向着岸边走去。

随想想累得半死,也没去说什么,让他抱着。

上了岸,也没力去再走,便双双坐在了草地上,这一带看起来还是有些眼熟的,只是却暂时有些想不起来。

随想想大口大口的呼了口气,索­性­往后一躺,就倒在了草地上,睁着眼,去看天上那不怎么耀眼的太阳,差一点,就看不到太阳了。

她眨着眼睛,眼角都是笑意,原来太阳这么可爱啊!

活着真好,她随想想还真是福大命大。

欧阳澈调理了下内息,这才半跪在她面前,伸手拂过她沾在脸上的发丝,问道:“感觉怎么样?”

“我能怎么样?倒是你,不会游泳­干­嘛不告诉我?”她微微眯了眼,瞪着他。

他一阵尴尬,半晌,才说道:“我以为,我已经不怕了。”

声音里全是落漠和隐忍,随想想一看,立刻就知道他曾经是发生过什么,他没有用游泳,而是用了怕这个字。

随想想叹息一声,坐起身,伸手帮他擦去了脸上的水珠,问道:“那现在身体有没有怎么样?”

“有你在身边,真好。”

他答非所问的说,定定的看着她的脸,他们两人都是狼狈不已,大火将衣服烧的太破烂,此时又满身是水,脸上有些轻微的伤,可是在他眼里,没有人比她更美。

随想想看他满眼的深情,脸红了一下,别扭道:“喂,看什么?现在肯定丑死了。”

“不,很美很美。”

随想想一笑,白了他一眼,说道:“­肉­麻啊你,原来那么冰,现在净会说这些,”她一顿,立刻又瞪圆了眼。

“欧阳澈,你要是下次再敢这么冲动,你就死定了!”

他又跳进湖里了

他倒吸口气,满脸黑线,刚刚柔情蜜意的气氛全被她打断,没好气的憋了她一眼,“你还不是一样。”

随想想郁闷,能一样吗?他就为了一个相同的名字就跑进火里,知不知道会变成烤|­乳­猪啊?

忍不住气闷,随即转过头,不想理他,却蓦然脑中一闪,说道:“这地方不就是咱们来时的那条湖吗?”

旁边的景物她当时可是记得的。

欧阳澈本是想说几句好听的话让她高兴,却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压根没想,转身竟然又跳进了湖里,溅起一大片的水花。

随想想吓愣了,他这是搞什么,自杀吗?

“欧阳澈,你个神经病!”

眼看着他竟然还往水下去探去,她在岸边直跺脚,差点没气的吐血,当机立断,再一次陪他跳水。

这家伙要是不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她非扒了他的皮。

等她捞上来一个差不多是水鸭的人时,随想想的脸都是黑的,太气了,他想学游泳,她可不想陪他。

等到又是做人工呼吸,又是拍打,终于将他弄醒时,随想想整个人都瘫了。

“你、你要是再跳一次,我真的不管你了。”她喘着气在他身边躺下,感觉前途一片黑暗,这家伙到底搞什么啊?

良久,他才终于恢复过来,也不顾来往的船只,一转身就将她抱在了怀里,那样紧,就像怕失去她一样。

随想想都懒得理他了,她真是要累死了,一整天简直在折腾人。

“想想,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一定要原谅我,一定不许离开我,也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他的声音闷闷的,夹着无限的紧张。

她一听,不由得更气了,“放开我!你这个死家伙,你刚刚是演苦­肉­计吗?还是想畏罪自杀啊?”

“我刚刚,的确是冲动了,只想找到,忘了自己不会游泳。”他夹了些歉意,声音都小了下去,才说了不能冲动,结果他连大脑都没经过,就先动身了。

说,你跟哪个女人好了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说吧,你都做了什么坏事?”她的眼神十分犀利的瞪着他,迅速的在脑海里纺织着他的罪状。

想来想去,他们天天在一起,他能做什么?

也只有她被唐玄北带走的那七天,难道……

“说,你跟哪个女人好了?”她霎时就凶巴巴的扯着他几乎要烧毁的衣领,勒得他一阵­干­咳,却还是温柔的拿开了她的手。

“我的女人就只有你啊,我说的是另一件事,你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最后一句话他是对自己说的,同时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她可以生气,可以打他骂他,就是不能离开他。

她那么信任他,他却……

“你搞什么神秘?快说啊!”她向来最讨厌这种磨蹭,却也忍不住跟着紧张起来,他到底要说什么啊?

难道,他患有绝症,他快死了?还是,他心里其实还挂念着他后宫里的妃子?还是……

她还在乱想着,就见他深吸了口气,一赴要入屠宰场的表情。

“想想,我把手机弄丢了。”

随想想的思维立刻定住,除了黑线、无力,想昏倒之外,更多的是想尖叫。

敢情她猜了半天,就没往这上面想,她又一连串的想到他刚刚要跳湖的行为,感到一阵无语,他大概是在猜想,肯定是上次跟唐玄北打斗时掉进湖里,然后把手机弄丢的吧?

然后今天她一提这地方,他立刻就不顾一切的跳下去了。

她重重的叹口气,重新又躺回了草地,甚至还有些悠闲的将狗尾巴草咬在了嘴巴里。

“想想?”欧阳澈有些不安的喊,她的反应完全不在他的意料里,她现在到底是在生气,还是不想理他了?

随想想白了他一眼,闷声道:“你要是再敢跳水试试看!丢就丢了,不会游泳跳个什么劲。”

反正那手机又没用,一个死物,他就不能先说清楚再行动吗?还老说她冲动,这个笨蛋!

我现在超级生气

欧阳澈一愣,霎时狂喜的就扑上来抱住了她,“你不生气?想想,在你心里我比手机重要,太好了,你没生我的气。”

他说着,对着她的脸就是一阵猛亲,同时在心里想着,一定要帮她找回手机的。

不仅因为那是她最重要的东西,同时,也因为,那里面有他们两人的照片,他不想落入别人的手里,他要一辈子留着。

蓦然间,湖里传来一阵掌声,还有吹口哨的调侃声,欧阳澈一顿,随想想已一把推开了他,傻眼的看着,不知何时,他们身边的草地上已经围满了人。

皆是瞪大了眼睛在看着他们,有的是吃惊,有的则是暧昧,也有一些年长的人则是一脸的不赞同。

完了,全被看到了。

随想想有些抓狂,如果刚刚是站着她倒也不是多在意,可偏偏她躺在草地上,他压在她身上,她没脸见人了,都是这死家伙。

“我现在超级生气。”她喊道,气不过般的踢了他一脚,小女儿十足的转身跑了。

“想想……”欧阳澈转身,冷眸酷酷的憋了眼周围的大灯泡们,发挥他许久不曾用过的冰山绝技,在众人瑟缩的身体中,向她追了过去。

“别气了,我刚刚,是情不自禁,又没人认识我们。”他跟在她身边解释着,拉着她的手,说不放就不放。

随想想听罢,脚一顿,没好气的憋了他一眼,“没人认识你就可以那样了吗?成什么样子,走了,我现在超饿,我要换衣服,我不要做乞丐。”

其实,她当然不会真正的生他的气,他们两个人死里逃生,若还为了这点小事彼此堵气,那也太过幼稚了。

欧阳澈松口气,立刻就走到他旁边,亲密十足的拉着她,“你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当然不一样了,她现在肯定超像犀利哥,多么犀利的形象,就像两个乞丐似的,还手拉着手,招摇过市,引起一大片回头率。

你说的,要一辈子在我身边

她看着他满不在乎的样子,好歹也做了五年皇帝,却也没有那么的在意形象,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你今天一直在我身边。”他转脸看她,只说了这样一句话,眼眸灿若星辰。

“那,我以后天天在你身边?”她挑眉,眼波流转,微偏了头问道。

他心情大好,恨不得将她抱起来在街上奔跑,“你说的,要一辈子在我身边。”

等回到原先住的客栈,何在飞已经将那里的客人全都屏除,正满脸着急的在门口转着,等看到他们两人,立时就松了口气。

“公子,你们没事吧?”何在飞上前看到两人现在的样子,不免露出了一抹担心来。

先前他们看到北海山庄已经没有扑灭的迹象,而又查不到他们两人,在那周围跑了一圈,最后只得到客栈去等消息。

在内心深处,是相信他们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没有原因,只因为相信欧阳澈。

“没事,让小二去准备些热水,我们去梳洗一下,然后你们几个到我房里来。”欧阳澈冷声吩咐着,今天的事情看起来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他必须调查清楚。

差一点,如果他不会看那些机关,他们两个岂不是要丧身火海。

将随想想送到房间,他立刻叮嘱道:“你好好休息下,一会会有人来送吃的。”

她只是点头,真的太累了,她要泡个热水澡,她要换件衣服,好好睡一觉。

虽然是那样想,但她躺在床上时,脑海里闪过的都是北海山庄着火的画面,可是当他们冲进去的时候,除了看到过唐玄北,根本就没看到其他人,难道那些人都逃到密道去了?那唐玄北­干­嘛还非要跑进去救人?

还有,他当时眼里闪过的杀意是真的,他还是想杀欧阳澈。

在那种情况下,他竟然还有那样的心思吗?总之,唐玄北这个人是不得不防了。

她索­性­起身,咬了咬牙,就向隔壁走去,还没去推他的门,便看到楼下闪进来一个白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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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更新结束,亲们晚安,明日继续

唐玄北竟然又来了

她索­性­起身,咬了咬牙,就向隔壁走去,还没去推他的门,便看到楼下闪进来一个白衣人,赫然就是唐玄北,发丝凌乱,有些狼狈,却还是不失他的儒雅。

他怎么会来?难道还是来找他们的?

“什么人?”

门内有人低吼一声,瞬间飞出一个黑衣人来,伸手便向她的脖子掐来。

随想想吓了一跳,哪里能躲开,只觉脖子一紧,立刻又松开,接着是那人直接跪在了她面前,“属下该死。”

她捂着脖子咳嗽两声,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又被搂入另一个怀里,紧张的声音:“你没事吧?”

“没有……”随想想摇头,眼角憋到小二竟已带着唐玄北上了楼。

欧阳澈松了口气,这才冷眼瞪了下跪在地上的火,“起来吧。”却没能说出任何责备的话来,毕竟,他的警惕是必要的。

他又低头,看着她依然苍白的小脸,叹息道:“怎么不多休息一会?”

“睡不着,总感觉会有事情发生。”

才说完,便见唐玄北已经走到了他们身边,而何在飞等人也立刻将他们护在了身后。

“谁让你们乱放人进来的?”何在飞怒喝一声,那小二立刻就躲了开来,他哪里知道啊,这个人自称是他们的朋友。

“想想,你们没事就好。”

唐玄北直接无视了何在飞,只是将眼光放到了随想想和欧阳澈身上,看来若儿的确没有看错,欧阳澈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能用这么短的时间回到客栈,若不是他的手下来报,他也几乎不敢相信,北海山庄是毁,可是,他也试探出了其他的东西。

“我们当然不会有事,有事的怕是唐庄主吧?北海山庄已毁,庄主倒是还有闲心来此吗?”欧阳澈冷冷的看着他,微闪了下身将随想想护在了身后。

“欧阳兄,北海山庄失火,将你们困在里面,我心里也有些愧疚,现在看到你们平安,我也松了口气,但罪魁祸首仍是北堂渊,这口气,我是一定要出的。

要抓北堂渊,还有其他办法

他让我在玄安城待不下去,我便会让他的比武招亲进行不下去,届时,我倒要看看,他是怎样拿出手机来信服天下人。”

唐玄北眼神闪烁,别有深意的说道。

这几天来玄安城的各路人十也越来越多,能让这家客栈不再接客,何在飞也是费了一番心神,支付了大量的银票。

“那跟我们也没关系,唐庄主请吧。”欧阳澈没给他什么好脸­色­,刚刚跟几个手下谈完,也觉得北海山庄失火并没有那么简单。

而且何在飞也向他说了当时在树林里唐玄北的神­色­,怎么都觉得他跟北堂渊根本是有关系的,如今一直在他们面前演戏,当真以为他们都是傻子吗?

“难道你们不想抓到北堂渊了吗?别忘了三个月之期,想想,你跟太后打的赌。”唐玄北声音忽变,却又是看着随想想,淡然的说道。

无论如何,他也要将他们激到比武招亲的场地。

“哼,看来你真的什么都知道,我们当然不会忘,但是似乎也跟唐庄主无关吧?”

“我知道,你肯定是怪刚刚差点将你困在火海里,但是——”

“但是,是我们自己要冲进去的,唐玄北你想说这个吗?好吧,我们也并没有怪你的意思,但是要抓北堂渊,我们自然有其他的办法,真的不劳你费心了。”

随想想一直没说话,此时却终于忍不住说道,她现在,越来越不喜欢这个人,他太深沉了,表面竟然还装的这么像。

欧阳澈听到她这么冷漠的对他说话,心下不由大喜,揽了她的腰就想进屋,却听唐玄北依然不死心的说道:“你们要自己对付北堂渊吗?想必你们也知道北海山庄的机关吧?

那些就是用来对付北堂渊的,却没想,他用放火这一招,抓北堂渊最好的机会就在比武招亲,我言尽于此,想想,我真的不希望你怪我。”

他说着,又深深的看了眼随想想,一语双关。

比武招亲,我要看到你们

她的态度真的太明显了,他也真的是不得不用尽手段,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随想想,你真的变化太快。

“可是,比武招亲其实也有问题,不是吗?就像你的北海山庄,火势漫延的太过迅速,那个叫清清的女子未免也死的太快,我们进去,前后不过几分钟,她的尸体都烧的看不清面目了。

比武招亲又会发生什么呢?其实,我也很好奇。”

随想想冷笑道,这便是她刚刚躺在床上睡不着的原因,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对,当时那个尸体很显然是早就死了。

可是他们在门外,却明明白白的听到两个女子的声音,这便是破绽。

欧阳澈讶然的看她一眼,嘴角浮笑,看来他的想想,真的是聪明之极,他刚想到的疑点,她便也想通了。

“这么说,你是在怀疑我?”唐玄北的脸一瞬间就­阴­沉起来,看来这个身份也不用再装下去了。

随想想还没说话,就从门外­射­进一支袖箭来,欧阳澈抱着她闪身躲过,影伸手,便将袖箭捏在了手中,那上面,正附着一张字条。

几人对望一眼,他取下便递给了欧阳澈。

唐玄北的眼底浮过一抹深沉,并没等他们去看那纸的内容,只是说道:“随想想,你会是我的。”

说罢,转身竟向楼下走去。

欧阳澈皱眉,霎时气极,这么明显的挑衅,他怎么会听不出来?这个唐玄北,如此的目中无人,又破绽百出,他当真以为想想还会再去注意他吗?

随想想却是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至于他的话她也直接选择了无视,反而对欧阳澈手中的纸条比较感兴趣,当下接过,打开。

眉头便皱在了一起。

接受你的提议,里应外合,只是,比武招亲之时,我要看到你们的身影。

就是这样一句话,连属名都没有,却在右下角画了一朵掬花。

欧阳澈回头看见,便蹙眉说道:“是北堂渊,看来比武招亲,我们是必须要去一趟了。”

抱着她就在脖子上轻咬了一口

抓北堂渊实属不易,就单看他的渊皇,里面大到不可思议,又是设了不知道多少机关,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则,这一趟只能无功而返。

而清清在微雨太后手中,他依然不能轻举妄动。

只有跟北堂渊合作,才是最好的办法,只是这合作之法却又不能让太后的人知晓,也因此,不管比武招亲会发生什么事,他都一定要出现。

随想想看了他一眼,眼神怪异,却是没说什么话。

欧阳澈将纸条收起,却是拉着她问道:“你刚刚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她不声不响的,还差点被伤。

其他几人看事情说的差不多了,便各自回房休息,为接下来的一切可能做准备。

欧阳澈一把揽了她,也进了房间,抱着她就在脖子上轻咬了一口,“真香。”

“喂,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不老实了,那什么比武招亲的,你真的要去?”她总是有股不安,还会莫名的联想到北堂若哭泣的脸。

怎么都觉得怪异常,那个时候,北堂渊就一说他会负了她,会有哪种可能?若是按照他讲的,他跟北堂若也只不过在五年前见过一面而已。

“虽然是被激的,可是,我们也只有这种办法了不是吗?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若是没有和北堂渊达成协议,误了时间,她一定会再拿清清威胁我。”

他直接忽略了她的前半句话,依然是紧抱着她,想到她对唐玄北的态度,他就一阵高兴,他的想想,心里终究只有他。

她愿意陪他去死,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说明她的心意?

“我总觉得这件事情不太简单,撇开那个诡计多端的唐玄北,北堂渊举办的这什么比武招亲本来就是奇怪之极,你曾经说,他是想诱江湖上的人帮他,还拿半座城池和手机作诱饵。

如果手机是掉在那个湖里,他应该更没有把握了,他率不动江湖上的人,但跟你合作,也不见得是真的,我总觉得有陷阱。”

我也困了,一起睡吧

随想想紧皱着眉,其实心里就是放不下一点心结,北堂若是喜欢他的,到时候……

“就算是陷阱,我也能一一破阵,相信我吗?”

他眼光灼灼的盯着她,问道,在某些责任面前,他就绝对不是一个草包。

随想想盯着他眼睛最深处,想到他在那座火屋里镇定的样子,带她脱离了火海,不由笑道:“相信,不多想了,我会跟你一起去,可是,某人要是敢冲动……”

她说着,暗哼两声,有些威胁的意味。

他笑:“这句话我也想说,你那天绝对不可以冲动。”

“好了,我刚刚本来是想告诉你,那个火屋里的女人死的太奇怪,刚刚也已经说了,既然没事,我回去睡觉了。”

她要先睡个天昏地暗,比武招亲,才能去对付不同场面。

“等一下,那个,你回去多麻烦啊,就在这里睡吧,我也困了,一起睡吧。”欧阳澈厚着脸皮,就是抱着她不肯放。

一个人睡觉多孤单,他想让她陪着,一直陪着。

随想想冷眼瞪过去,却像万剑刀刃,“欧阳澈,你真的变不老实了。”

竟敢让她陪他睡觉,这个死家伙。

“我没有不老实啊,虽然这间客栈全是我们的人,可是我还是怕北堂渊或者唐玄北会出什么鬼主意,万一趁你睡觉时,将你劫走怎么办?所以还是跟着我比较安全一点。”

他涎着笑脸在找借口,反正不能放她回去就对了。

“我有那么笨吗?哼,快放开。”她这么说着,心里还是听进去了他的话,尤其,唐玄北走的时候所说的那句话。

欧阳澈俯身就给了她一记热吻,顺带着将她带到了床边,才转脸,低低的咬着她的耳朵。

“不是我不老实,是你变胆小了吧?”

那么暧昧的语气,箍在她腰间的手臂也是愈发的收紧,看着她的脸越来越红,他怎么舍得放开她。

“喂,别不正经了,我真的累了。”她可没心情再跟他斗嘴下去了。

“累了就睡吧。”

会不会有人赢了她?

“累了就睡吧。”

他突然也正了神­色­,却没放开她,微愣之下,他已脱了她的鞋子和外衣,便抱到了床上,等到他也躺在她身边的时候,随想想才惊醒过来。

他却又凑前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抱紧她,闭上了眼睛。

随想想本是反抗的话生生的卡在喉咙里,额头黑线了一把,本是紧崩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了下来,还以为这家伙……

她咬了咬­唇­,看着他近在眼前的脸,心竟然是那样的安定,忍不住也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身,就着他的胸膛闭上了眼睛。

好梦无限,而他却又睁眼看了看她,无声的笑了起来,就知道,她绝对会留下来的,留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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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探了几天消息,玄安城竟是前所未有的热闹,大概都是冲着那三样东西而来。

半座城池,武林第一美人,还有那被传的神乎奇迹的手机。

倒是没再看到唐玄北的身影,也不知道,他是当真不放过北堂渊,还是根本在吓唬他们,而另有准备。

这一天,一大早,几人便整装待发,要向那城中最大的一片广场出发,那里,早早的就设了擂台。

“不知道北堂若的武功怎么样?你们说会不会有人赢了她?”

随想想转头问道,眼光在她身边的向个男人身上打转,他们可都是难得一见的人才,难道都不想要那传闻中的东西吗?

“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会不会有人赢了她,是不见得,只是,这是不是北堂渊所设的一个计,就无从得知了,总之大家还是要小心点。”

何在飞沉声分析着,他对于比武招亲没兴趣,他的职责便只是保护欧阳澈。

“依我看,北堂渊有可能是会趁着比武招亲人多制造混乱,跟我们联系,毕竟,微雨太后的眼线,可是一直盯着我们。”

欧阳澈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身后,他早就有所察觉,微雨太后武功高强,在朝野上又有那么多权势,她又怎么可能放心他?

只是这一次,他无法再忍,势必要跟她撕破脸。

欧阳公子,我帮你加油好不好?

“属下明白,会见机行事。”三个暗卫尽皆低声说道,在今日这样的场面,他们并没有再躲在暗处,而是直接近身保护欧阳澈。

同时做了个手势,分散在四周的手下便立刻警觉的将那个广场围了起来。

随想想看他们说的差不多了,才又Сhā口,低声问道:“欧阳澈,你会不会参加比武招亲?武林第一美人诶。”

颇有些暗讽他的意味,她当然他不在乎那什么半座城池,她只是纠结于北堂若。

“也许吧。”

欧阳澈模棱两可的答道,他不在乎那里的任何东西,可是,他却在乎她的手机,即使她说那不重要,可是在单纯的心里,那是她的东西,他们共同的东西,就一定要拿回来。

他还记得临出渊皇时,北堂渊那别有深意的一眼,他的心便有种淡淡的疑惑。

随想想听罢,瞪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样子,“是吗?那我就在台下帮你加油好不好?”

欧阳澈一看,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正想说什么,她冷哼一声,竟然是自己就走了。

他摸了摸鼻子,尴尬不已,赶紧追了上去,小声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

“欧阳公子,其实我也想见只一下你的武功最高级别能到哪里?嗯,肯定能打过北堂若的,三样东西,你最想要哪一样?”

“手机,”他不假思索的说,直接霸道的将她的手拉紧,他一会可要看好她,难不保北堂渊和唐玄北会使什么计。

随想想一愣,瞟了他一眼,说道:“傻子,北堂渊肯定是在糊弄人,只是他拿这个当诱饵,也太低能了点。”

说话间几人已经到了那片广场中,这果然是一场大规模的活动,只见四周围满了人,但若仔细去看,他们并不是乱七八糟的围观。

似乎是有队型般,各门各派,其间不乏众多女人,随想想看到这里,便笑了起来,这里当然不会出现什么蕾丝边的情况。

擂台,碧人

这些女人无非也是江湖上的人,想要的,也是那传说中的手机吧。

她心里却是哭笑不得,那手机又不能让他们武功大增,也不能帮他们找到什么宝藏,最多也就是让他们新奇一点。

最重要的是,现在手机不仅丢了,而且也没电,得了也是废物一个。

她真是对那些人,深表同情。

场地中间已经摆了一个高高的擂台,四周用丝绸围绕,那台上的一切东西却都是金­色­的,包括那中间最高的栏杆上的绣球,也是金­色­。

谁都知道,拿到那个绣球,便相当于拿到一切。

擂台四周并没有再设什么座席之类的,很显然,北堂渊将所有的人都当成了人人平等,所有人都有资格来争,拼的,全是真本事。

而他自己,则坐在擂台后方,金­色­的萝帐处,他亦是一身金衣,脸戴半张金­色­面具,隐身于后,但那强大的气场,却是不容人忽视。

在他身边则站着一个红衣女子,已不较先前那样,穿女子的纱裙,一身利落的短打,紧衣紧裤,长发轻束而起,只在额头上系了条金­色­的头束,那算是一个代表。

她,便是北堂若,可以千变万化的北堂若,却无法掩盖那始终冷艳的气质。

欧阳澈和随想想等人正是靠近了擂台最边上,以便北堂渊能看到他们,而不忘了他纸条上所说的目的。

过了这比武招亲,他们亦能回去皇城了吧?

随想想看这周围的架式,就觉得自己进入一个亲身参与的电影里,其实,还是挺有意思的。

她要支持谁呢?这算不算是古代的一种选美活动?

呃,当然,也不一定都是美的,江湖人士,潇洒公子固然是有,但鲁莽大汉也有不少,真不知道,这北堂若最后会嫁给一个什么样的人?

总体而言,她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女,甚至比之白吟香更甚,冷艳的气质,凌厉的眼神,她亦可以楚楚可怜。

如果她是个男的,她恐怕也会拜倒在她的红裙下了。

用本声说话,识身份

单看周围人的蠢蠢欲动,她甚至还能听到那倒吸气的声音,不由得向身边的某人看去,他倒是一脸淡然,只是观察着周围的形势。

见她看他,便问道:“站在这里累了吗?”

“难道你有办法帮我弄张椅子来?”她笑问,其实,只站一会怎么可能累?他还真把她当千金小姐了。

他立刻要向手下示意,她赶紧打断了他,“开玩笑的,我哪有那么脆弱。”

他颇有些宠溺的轻刮了下她的鼻子,内心有种柔软的感觉,周围的一切都似乎变成了空物。

他们两人皆是男装打扮,这样亲密的动作自然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但下一秒众人的视线便又转向了擂台,毕竟今天的主要任务是什么,大家都分的很清。

为了今天的比武招亲,有人的甚至从一个月前就开始赶路,来自大江南北的人,其实,也好奇那武林中又出的一件神物——手机。

抬眼看去,北堂渊一身金­色­华服已经从后走到了擂台上,他身边站着一脸冷傲的北堂若。

两人站定,都是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台下的欧阳澈和随想想,各有所思。

“各位,感谢大家来我玄安城参加舍妹的比武招亲,胜出者,不仅可以赢娶舍妹,更能得我玄安城半座城池,但是在这里,我要说明一点,刀剑虽然无情,但还是希望大家能手下留情,

毕竟这摆擂台是为舍妹选夫婿,如果太血腥,反而影响不好,各位说对吗?”

北堂渊大声说道,嘴角挑起一抹似笑非笑,而北堂若在他身边,冷冠绝艳。

随想想和欧阳澈对望一眼,异口同声的叫道:“唐玄北!”

这一次北堂渊说话竟是没用掩饰,刹那间,他们全都明白了,先前并没猜错,他们是一个人,没想到他费这么大周折耍着他们玩。

还差点让他们葬身火海,现在想来,这一切都是北堂渊的计谋,这个人,真的好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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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提前预告,看过《摇摆拽女郎》的亲们,都知道文最后提到寒亦星,新文就是她的故事,希望亲们关注!

疼不疼,还能站立吗

随想想只觉得心里一团火气蹭蹭的往上冒,再也忍不住大声喊道:“唐玄北,真的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亏我们原来还把你当好朋友。”

北堂渊微眯了眼,无动于衷,今天,他是故意的,故意暴露自己的身份,没什么好再隐瞒的,唐玄北从此消失,他要用其他的手段了。

周围的人都是微愣,看着那个银衫男子指责着玄安城的城主,都有些难以置信,但他口中所喊的名字,却又让他们以为他只不过在叫另一个人。

北堂渊什么也没说,一甩衣袍就向后面走去,倒是北堂若往前走了一步,冷酷十足的说道:“这位公子刚刚说的话很是让人不解,如果是来参加比武招亲的,那么就一会擂台上见真招吧。”

“你们还装!”随想想气的要死,这才是真正的被人欺骗的感觉,原先还只是怀疑,现在弄清真相,她真恨不得现在冲到擂台上将他痛揍一顿,

欧阳澈赶紧一把拉住了她,免得她真的太过冲动,“想想,算了,只要他愿意跟我们合作,其他的,也再跟我们没关系了。”

“哼,我就是生气,他简直把我们当猴子耍。”随想想伸脚就往擂台踹了一下,入脚的感觉竟是坚硬无比,疼得她抱脚泪直飘。

该死的北堂渊,是不是故意弄一个这么结实的擂台?疼死她了。

“你没事吧?”欧阳澈见状赶紧蹲下身去看她的脚,单膝跪在她面前,一手将她揽在了腿上,一手去脱她的鞋子,完全忘了他们现在是在外面,也没顾及他们两人的行为又再成了焦点。

何在飞­干­咳一声,有心想提醒,却也是无力之极。

擂台上的北堂若居高临下,看到他们的样子,眼神冷了冷,一咬­唇­便向后方退了几步。

欧阳澈轻捏了下她的脚,蹙眉问道:“疼不疼?还能站立吗?”

随想想的怒火便立刻消失不见,脑子里哪还能想到北堂渊欺骗的事,感受到周围的目光,满脸通红,伸手要自己去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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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更结束,其他文亲们也支持下吧

不许看那个北堂若

“不疼了,快起来,难道你想让别人都看着我们两个吗?”

“他们又不是第一次看到我们两个。”欧阳澈不以为意,慢条斯理的帮她穿了鞋,才又将她拉了起来。

随想想笑了笑,管他什么北堂渊还是唐玄北,她才不在乎呢。

她向擂台上看了一眼,北堂若的眼神像冰冷的箭一样刺着她,她一挑眉,抱着欧阳澈的胳膊就向她瞪了过去。

哼,她设擂台想让欧阳澈参加,门都没有,欧阳澈是她的!

她又转头,对他酷酷的说道:“不许看那个北堂若!”

“好。”

他们两人的对话就跟小孩子一般,正在这时,台下飞窜上一个青衣男子,长相平凡,眉眼间却又透着一股英气。

随想想和欧阳澈对望一眼,终于将心思放在了这所谓的比武招亲上,随想想只是好奇,会是谁去娶那所谓的武林第一美人。

“在下久违北堂姑娘芳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如天山雪莲盛开一般美丽,也素闻姑娘武功高强,在下不才,愿领教姑娘的高招。”

“请。”北堂若面无表情,只是向欧阳澈看了一眼,抱拳,也并不占先机。

那青衣男子见她如此,面上无光,却也无可奈何,只是虚晃一个稍有华丽的招式,就如在展露自己的风姿一般。

北堂若一见他出手,立刻飞身而上,拳脚相加,一个侧身连环腿,便将那青衣男子踢到了擂台下。

出手凌厉,绝不拖泥带水,事实上,她只用一招就将那男子打败。

“承让了。”既而抱拳,也是那样的冷淡逼人。

本来是看戏般小瞧她的人,立刻就在心里谨慎起来,也知这北堂若既然敢设擂台,就绝对不是绣花枕头般的功夫。

那青衣男子面­色­雪白,冷冷看了她一眼,心下懊恼,他根本没想过她会一出手就那么狠,现在丢脸丢大了。

他旁边一虬髯大汉伸手便拍了他肩膀一下,手下暗自施力,一片嘲讽之间。

“兄弟,看我的。”

她的武功好厉害

“兄弟,看我的。”

说罢,飞身而上,眼角微微露出一丝­淫­笑来,这么美的女人他不拿下,更待何时?

“北堂姑娘,我来讨教你的高招!”说罢也不待她回答,身后一把大弯刀便向她砍去,一点怜香之意的样子也没有。

刚刚的第一次比试大家都看的清楚,北堂若绝不会手软,也因此,他一上来就使了狠招。

北堂若也不用武器,飞身向后躲去,又提气上窜,竟是从那大汉头顶飞了过去,纤纤玉足正要踏上他的后背,却不想那人反应过快,立刻微蹲身子,下盘虚扫,手中弯刀又横着向她腿上扫去。

众人都吃了一惊,这一刻连随想想都看的呆了,看来这个大汉是铁了心想娶她,竟是一点不手软。

北堂渊坐在后面,只是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似笑非笑的看着前面打斗的场景,丝毫没有担心的神­色­,偶尔看一眼随想想,眼里便划过了一抹深意。

北堂若似也察觉,不敢再轻敌,翻身躲开,竟是手握成拳向那把大弯刀击去,众人瞪大了眼,却听嗡的一声响,那大汉手臂震麻,竟是蹬的向后退了几步。

北堂若乘胜追击,轻飘飘的一掌,看似无力,却将那大汉一掌打下了擂台,口吐鲜血,只能以弯刀拄地支撑着身边。

抬头看去,北堂若却连那一句承让都懒的再说,姿态冷酷十足。

他气血翻涌,早在她的拳击上他的刀时,他便已经受了内伤,接下来,她的一掌,又如何躲过?

“好!北堂姑娘果然武艺高强!”

………………

擂台下起哄,一阵欢呼称赞声,多半是那些自觉不如的人发出,已知道自己没有比试的必要。

“她的武功好厉害。”随想想才感叹一句,就见北堂若的目光直直的­射­向他们,当然,是她身边的欧阳澈。

“果然不愧是北堂渊的妹妹。”欧阳澈点头答了一声,想起之前跟唐玄北交手,他的武功便是深不可测,到现在,也不能确定,他们二人若是再交手,谁胜谁败。

妖艳红衣美男

随想想皱了皱眉,向他看去,才发现,他的视线穿过北堂若,所看的人竟是那似乎置身事外的北堂渊,一下子她就明白他心里的想法。

他是怕今日是个局,他们会陷在这里。

正沉吟间,又有一人点脚飞上了擂台,却是一个红衣男子,那样妖艳的桃红­色­,穿在他身上却不显得女气,手中一把折扇,拿开,露出一张魅笑的脸来。

四周的人倒吸口气,只见那男子妖艳无比,眼睛微挑,竟然泛着点点桃花,一时间众人都分不清他是男是女,底下议论纷纷。

却见他环视一周,轻轻说道:“在下好奇那所谓的手机,更想领教姑娘的高招。”

短短的两句话,消除了众人的疑虑,却又不禁感慨,这样一个男人竟然长的比女子还要妖艳。

他与北堂若站在一起,一个冰冷,一个却又觉得热情,一个冷艳,一个妖艳,众人一时间,竟是都将心思转移到了他们身上。

随想想看了半天,突然说道:“他长得,也太美了吧?这才叫武林第一美人,天下第一美人啊!”

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然后脑子里面开始想像,他其实跟她一样,都是女扮男装,只不过声音会假装,一时间竟然出了神。

蓦然眼前一暗,入眼只看到一个蓝­色­的胸膛,她一怔,顺着向上看去,便见欧阳澈铁青着脸,死死的瞪着她。

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郁闷道:“喂,你­干­什么?”

“不许看!”

他低吼,丝毫不顾及别人的眼光,只要一想到她竟然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美艳的男人,他的心就一阵酸涩,他还没见她这么盯过他。

随想想霎时黑线,“我只是在想——”

“这位小兄弟,在下,可不想做什么天下第一美人哦!”淡淡的声音飘来,却夹着点点的笑,好似泛着桃花一般柔软。

随想想一听,脑袋往旁边一转,透过欧阳澈的肩膀就向他看去,笑道:“嘿嘿,美男别误会,我这是在夸你长的好看,你是我见过长的最好看的人。”

不准再跟他说话!

她没用男人,直接说成了人,然后在心里面哀号,他长成这个样子,也不太给女人面子了,女人要怎么活啊?

欧阳澈一听,脸已经转向了黑沉,伸手到她腰间,将她紧紧的箍了起来,“不准再跟他说话!”

他冷声警告着,霸道无比的样子,才不管别人会怎样去看他。

随想想皱着眉,很是郁闷,她只是看别人一眼怎么了?难道他就没有去看北堂若吗?

刚想反驳,头却忽然一阵晕沉,就像那天在树林间的晕眩一般,脚步踉跄了一下,感觉腰间就像被什么东西桎梏一般,好似要将她的腰掐断。

她向下摸下去,见是他的手臂,便想拉了开去,“快放开……”

为什么,会这样难受?甚至感觉好疼,就像有一天蛇在紧紧的缠着自己,这家伙,他也太用力了吧?

她还以为是欧阳澈在掐他,便没多想。

而欧阳澈看她脸­色­一瞬间那样苍白,甚至­唇­­色­都是白的,哪可能会放开她,只是忧急道:“你怎么了?想想?”

随想想摇了摇头,那阵晕眩来的快去的也快,稍顷便又恢复如常,只剩腰间还有些酸麻的痛,她低头看去,发现他只是揽着她,并没有多用力。

那么,她到底是怎么了?

擂台上的几人见状,眼里都划过一抹若有所思来,却听北堂若说道:“既然这位公子上得擂台来,那么我们就先较量吧。”

说着,竟然是拿了一把长剑来向那红衣男子攻去。

早就从他飞上来的气场中看出,他绝不是等闲之辈,她甚至感觉不到他的内力所在,也正是这一点,才更让她知道,他武功一定深不可测。

也因此,她用上了武器。

那红衣男子微微一笑,当真是倾国倾城,当下右手的扇子一收,竟将武器一般,去应对北堂若的长剑。

两人都是红衣,又是倾国之姿,这一战倒是让大家看得赏心悦目。

战场只论输赢,擂台也一样

最重要的是,两人的武功看上去华丽又好看之极,只见北堂若招招凌厉,却又显得不急不躁,当真是沉稳之极。

那红衣男子似也是不急于求胜,只守不攻,两人便一时打得难舍难分。

欧阳澈哪有心思再去看擂台的情景,只是低头看着随想想,她的脸­色­还是苍白无比,虽然她说了没事,却一直又没恢复过来。

“你感觉怎么样?”他沉声问道,见她向擂台望去,却是没再阻止。

“莫名的头晕了一下,还有腰疼。”她如实的回答,收回了视线,颇有些苦恼,她小小年纪腰疼,这也太奇怪了吧?

“马上去帮你找大夫。”他说着,竟是弯腰想去抱她。

随想想赶紧退后了一步,摇头道:“现在已经没事了,真的,我们还是等一会吧,免得北堂渊看到我们走了,会反悔。”

如果随想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她一定会马上要欧阳澈走,可是,她自认为身体不差,长年没生过病,又怎么可能真的去看大夫。

“你确定你没事?”他尤自不放心,从上到下的打量她。

“确定啦,刚刚肯定是你掐我的腰,不让我看美男。”她微眯了下眼睛,说着,还上前掐了下他的腰。

他像是没感觉似的,只是又看了她一会,才说道:“就是不许看。”

说罢,自己倒先向擂台上看去,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也太不像男人了,竟然穿一件红衣服。

随想想白了他一眼,却见那红衣男子忽然飞身向后,站在了擂台的边缘,伸手阻止道:“慢!北堂姑娘,在下有句话要说。”

“战场上只论输赢,在没有分出胜负之前,我不想听人说话。”

北堂若冷冷的说道,仗剑就要再次挥上,久战不下,她已经知道自己今天是遇到了对手,也因此觉得他现在忽然不打,定是有什么计谋。

在欧阳澈没有上台前,她必须要打败所有的人,包括这个突然出现,不在计划里的人。

手机竟然在北堂若身上

那红衣男子身形飘忽,竟是快速无比,便又飞向了擂台的另一边,笑道:“在下没有说不打,只是,城主所谓的夺擂者应得的东西,在下现在能看到两个,而这两个也很是满意,

就是不知道那手机是否真的就在这里,毕竟江湖上传言也不足全信,在下可是听说,手机出现,最初是在一位小公子手里。”

说到这里,他似是若有若无的向随想想看了一眼,目光如炬。

他问的自然是众人都想要知道的,就连随想想他们也是想要知道,毕竟在这之前,手机还在他们这边,难道真的被北堂渊拿去了?又是在什么时候?

却听北堂若冷冷一笑,仗剑而立,身后的红衣飘飞,“你认为你能赢得了我?”

北堂渊坐在后方连动也没动全权将场面交给北堂若处理,给人的感觉,让人分不清他是否真的城主。

随想想他们却是知道,北堂渊已经不屑再装,否则,他也不会暴露自己的声音,唐玄北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在北堂若面前装她的哥哥。

“赢在其次,我相信大家都想看一下东西。”

红衣男子微微的笑,眼里却是一道利光闪烁,丝毫没有笑意,倒是多一层与他的外表极不相符的杀气。

那绝美妖艳的脸上一旦出现一丝戾­色­之气,也微微让北堂若愣了一下,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她不自觉的反身向后看了眼北堂渊,他几不可闻的点头,转动了下手中的玉扳指,立刻有人去查那红衣男子的来历。

北堂若伸手自身上便拿了一块白­色­的东西,众人一阵屏息,就听她说道:“手机在此,还有人要怀疑吗?”

她说着,向欧阳澈看去,眼里划过一抹势在必得来。

“想想,手机真的在她身上。”欧阳澈愣然,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如果手机跌入湖里,她也要用时间去找,但她又怎么会知道……

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他霎时就向北堂渊看了过去,肯定是他了……

他跑到擂台上了

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他霎时就向北堂渊看了过去,肯定是他了,当时扮做唐玄北,又是在他的船上,有可能,手机根本没有掉到湖里,早就被他拿走了?

随想想皱着眉,还没说话,便听那红衣男子又说道:“在下听闻,这手机中能关锁人的灵魂,还会发出不一样的声音,不知道北堂姑娘可愿为大家演示一番?”

北堂若一听,便收回了手,不屑道:“手机乃神物,又怎么能在这么多人中演示?万一被有心人以不正手段抢了,我又要怎么对家兄交待?”

她说着,向擂台四周看去,朗声道:“各位,是不是手机,你们心里自然比谁都要清楚,只要赢了我,它便是你的。”

随想想自她拿出手机的第一眼,便已经认出那是她的手机没错,但她没有想过要拿回来,听欧阳澈的问话,便调侃道:“该不会是你送给她的见面礼吧?”

欧阳澈一听,有些不敢置信的向她看去,她竟然怀疑他?

随想想看他这样子,赶紧说道:“好了,跟你开玩笑的。”

“我一定会拿回手机。”他却丢下这样一句,飞身便上了擂台,他说过会帮她拿回来的,更何况,手机的确是在他身上丢的,她怀疑,很正常。

他忽视了那么一抹心痛,冷着脸看着北堂若,这个他曾经当妹妹一样的人,今天,只会是他的敌人。

随想想没能拉住他,眼看着他已经站在了擂台上,脸一白,心中竟是崩紧了一根弦般的窒息。

好像,玩笑真的开大了。

何在飞站在她身后,微微皱了皱眉,不知道要不要提醒一句,这也许,就是北堂渊的陷阱?

可是看清欧阳澈的神­色­,他就知道他无力阻挡,只有暗中将随想想保护好,才是最重要的。

北堂若见欧阳澈终于站到了她面前,冷冷的脸上终于绽开了一抹笑来,“澈哥哥,我就知道,你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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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到这吧,好累

赢了她,就必须娶她

“我不管你是怎么得到手机的,我现在要拿回应该属于我的。”

他沉声说着,自腰间解了自己的软剑出来,又向台下看了眼随想想。

她向他瞪眼,大声的喊:“我要你马上下来,你知不知道自己又冲动了!”她真是要气死了,她跟他说过多少次了,手机不重要。

他却只是摇头,神­色­很是坚定,“是你的东西,就必须是你的。”

说罢,不再等她回答,便向北堂若攻去,招招凌厉,却没有杀气,只是针对她左手上的手机。

随想想气的跺脚,那之前站在擂台边上的红衣男子此时竟也不去Сhā手,径自飞了下来,落在随想想的身边。

“原来手机真的是这位小兄弟的东西。”他颇有些试探的说着。

何在飞立刻斜身挡在了两人中间,对于这个突然出来的人,不认识,便防范。

“是我的东西,只是,那一点都不重要。”随想想的声音淡淡的,这会儿也没心情去看大美男,只是盯着擂台上不断翻飞的红衣蓝衫。

谁也没有注意,那本在后面看着一切的北堂渊此时站起了身影,向着擂台后退去。

红衣男子轻笑,越过何在飞,看着她说道:“那么,什么重要呢?他若想拿回手机,必然要赢了北堂若,赢了她,也就必须娶她,小兄弟认为这个重要吗?”

他的眼有些深沉,随想想听罢,立刻就瞪大了双眼,她,真的没有想到这一点。

跟何在飞对望一眼,她立刻就朝着擂台喊道:“欧阳澈,你马上下来,不许再跟她打下去了!”

欧阳澈闻言,剑风更加凌厉,她越是这样说,他就越要拿回来,他不会让她心里对他存有一点芥蒂。

“哎呀,真是要气死我了,何在飞,你快上去把他拉下来。”她忍不住对着身边的何在飞命令道,简直心急如焚。

输了,他会觉得自己没有用,赢了还得娶北堂若,但显然欧阳澈没有想到这一点。

只有结亲,我才会真正相信

随想想突然想到北堂渊之前口口声声的话,现在想来,这便是他所肯定的,用手机诱欧阳澈上擂台,打败北堂若,到时候,依古代人的心思,也必须要娶她了吧?

何在飞点了点头,正欲往擂上而去,面前突然闪过几个黄衫人影,霎时便挡住了他的去路,几人微愣,回头,便看到北堂渊已经站在了他们身后。

“擂台之上,拼的可是我妹妹的未来夫婿,又怎么能上一个帮手?想想,既然来了,我就再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如何?”

“北堂渊!你真的是我见过最卑鄙的人,你用这样的方法以——”

“那又怎么样?我北堂渊的妹妹自然要嫁人中龙凤,他纵然不是真的,却也不容我低估,若想我们真的合作,跟我们北堂家结亲,我才会真正相信,难道,你们不想马上回皇城,救出欧阳清清吗?”

北堂渊丝毫不以意的说着,大丈夫不择手段,只有这样,才能得到应得的一切。

一直站在一边的红衣男子在听到欧阳清清的名字时,眼神微闪了一下,既而是一抹不屑的笑意。

看来北堂渊的如意算盘真的要白打了,有他今日出现,纵然不能阻止,却也能多管一点闲事,就比如……

现在这北堂渊想带走这个小公子,既然手机是她的,她必须来历不凡。

“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你一定要我们来比武招亲,就是存了这样的目的,你甚至不惜毁了一座宅子,在那个时候,你也是真的想杀他吧?”

随想想的脸­色­冷了下来,手中软鞭也即而握紧,眼里恼怒之下,第一次,她真想杀人。

北堂渊面具下的脸是何表情,大家看不到,但那嘴角所挑起的邪笑,却是让随想想看得怒意更盛,唐玄北的脸她又不是没看过,当然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

果然听他说道:“得不到,便毁,有利用价值,当然还得留着,站了这么久,你肯定也累了,对了,腰还疼吗?”

我的好兄弟,外号叫妖妖

他似乎关切的问道,随想想下意识的就捂住了还隐隐泛酸的地方,他怎么会知道她腰疼?

她只有跟欧阳澈说过,而且当时台上还在打斗,而他又坐在最后,就算长了顺风耳也不可能听到的。。

那红衣男子突然Сhā口说道:“北堂城主作为这次比武招亲的主办人,现在离开,恐怕不好吧。”

妖艳的脸向他看去,眼神里竟夹了丝凌厉之­色­,无声的告诉他,今天的事,他一定会管。

北堂渊微蹙了下眉,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气,又迅速被那一层金­色­所掩盖,既而竟是笑着向随想想问道:“这位兄台是你的朋友吗?”

如果她摇头,他将不会再存任何仁念。

随想想皱了皱眉,看了眼那个红衣男子,不知道他是什么目的,但现在,她万万不能跟着北堂渊走,他知道她腰疼,难道是他在她身上下了手脚?

不管怎样,北堂渊的手段她已经见识过了,这个人,太危险。

“是啊,我的好兄弟,外号叫妖妖,北堂庄主有意见吗?对了,我们也不是很熟,为什么要一直站在这里说话?”

随想想走上前大力拍了那红衣男子两下,像是想要将他打散似的,红衣男子只是轻笑,越发的妖魅,不动如山之下,也几不可闻的挑了下眉头。

妖妖,这么妖­精­的外号,她还真会起。

随想想看他只是淡笑,便凑近他低声道:“兄弟,你的武功肯定很好,既然你自己Сhā了一脚,可就别想走了。”

那红衣男子学她一样,微偏了头,也是低低的说道:“你说我叫妖妖?”魅惑的嗓音,魅惑的脸,泛着桃花一般的热气。

随想想的脸有些红了,魅力啊魅力,她是知道啥叫魅力了,他不叫妖才怪呢。

她­干­­干­的咳嗽了一声,十分深沉的拍他的肩膀。

他一笑,竟是点头说道:“那我就叫妖妖吧。”

两人离的极近,她身上飘来一股奇异的香味,他微皱了下眉头,眼神不动声­色­的向她的腰间看了一眼。

我不要,跟你不是很熟

随想想顿时心花怒放,多好说话的一个人,武功又高,要是帮了她,她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北堂渊看着他们二人的动作,冷冷的哼了一声,看来他是又多了一个劲敌。

至于在擂台上的欧阳澈,虽是跟北堂若打在一起,却也时刻关注着台下,这时看随想想跟那身份不明的红衣美男亲热的样子,脑门一热,剑招更狠。

誓要赶紧拿下手机将她捉来好好盘问一番。

而随想想当然也一直注意着擂台,她故意走过来拍妖妖的肩膀,就是想激他一下,让他赶快下擂台,却没想他只是冷冷的憋一眼,又再跟北堂若打了起来。

她刹那间就想吐血,她倒要看看他赢了会怎么办?去娶北堂若好了。

气呼呼的样子,小女儿样子十足,妖妖看她一眼,若有似无的笑。

何在飞全神戒备,没有阻止随想想跟这个不认识的人就成为了兄弟,当下眉头狠狠的纠在了一起。

台下一片叫好声,但也是一半的人看着台上打斗,另一半的人则暗暗看着台下的几人,北堂渊的金衣太过明显,那是象征。

而那突然出现的红衣男子也是令人瞩目,一时间大家的一半兴致倒是被引了下来。

“想想,既然这位兄弟也是你朋友,不如就一起去渊皇做客怎么样?”北堂渊突然开口说道,客气无比的样子。

随想想一皱眉,立刻摇头道:“我不要,跟你不是很熟。”

他想先将她骗走再来对付欧阳澈吗?她可不是笨蛋。

她这么不给面子的话让北堂渊的脸立时就沉了下来,只是戴着面具,大家看不到,但那倏而抿紧的­唇­角还是出卖了他的情绪。

妖妖在一边笑的妖艳,看来她果然有不小的胆子,玄安城的城主也敢这样说话,只是那手机若是得不到,他这一趟也是白来。

“想想,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而且,你今天会腰疼,以后也会越来越疼。”北堂渊冷眸说道。

妖妖,你是不是故意的

随想想脸­色­一白,又是威胁,“北堂渊,我想起来了,我答应过你,如果有机会,一定亲手抓了你,再献给微雨太后。”

她随想想这辈子最讨厌别人的威胁。

“既然如此,就真的不能怪我。”北堂渊的眼里闪过一丝嗜血,他的耐­性­真的全消。

一挥手,几个黄衫人便向他们攻了过来,欧阳澈在台上一看,脸­色­大惊,无奈这时想抽身而下已是不可能,北堂若牢牢的缠斗着他。

而另一面,欧阳澈的暗卫也瞬间向这边围了过来。

一场比武招亲瞬间发生了小小的变故,看似小,实则深,那些台下的人纷纷让路,有些则是想趁乱抢了北堂若手中的手机。

但北堂渊的人都是训练有素,早就有黄衣卫护在了擂台上,与其说是不让有心之人可趁,倒不如说是不让欧阳澈下台。

妖妖起初并不动手,只是置身事外般的看,却又不退出包围圈,那些黄衫人攻来,他便用扇子躲开,只守不攻,眼神在台上台下来回转着。

本是想趁欧阳澈拿下手机时,他再去夺,只因,北堂若虽美,他却无意再要一个女人,他的女人已经够多了。

想到这里,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欧阳清清,全世界都在找的欧阳清清……

一声惊呼打断他的思绪,他向随想想看去,她的招式很奇怪,近身相斗,长鞭也舞不开,他沉吟了一下,飞身而上,已接了她手中的劲敌。

形势上,欧阳澈当然能打赢北堂若,而这个随想想跟他的关系他也看在眼里,只要她还在他身边,就不愁拿不到手机。

随想想缓了一口气,看这家伙公子翩翩的舞着扇子,还一手背后,简直是一红衣版的花无缺,光知道耍帅,她刚刚的老命差点没了。

她有些夸张的想,竟是突然向他喊道:“妖妖,你是不是故意的,都这时了才出手。”

那么理所当然的埋怨倒让妖妖彻底愣了一下,随即嘴角浮起了一抹笑来,“我以为小兄弟不希望我多管闲事。”

他带走了随想想

“你已经管了,而且目的不纯,不是吗?”随想想白了他一眼,一直就在他身边转,有个念头,在他身边就不会被北堂渊抓走。

她当然不是傻瓜,没有谁会无缘无故的帮你,认定了他也是想要手机,她当然理所当然的利用他当保镖。

“小兄弟说话真是直接。”妖妖只是笑,也并不否认,一把扇子忽而变招,右脚轻点作支柱,旋转三百六十度,纷纷点倒了周身的黄衫人。

他下手并不狠辣,却是华丽无比,随想想一呆,忍不住惊呼:“好帅啊!”

这简直是花无缺,太帅了。

妖妖回眸一笑,那简直是桃艳惊天下,黯淡了周围的神彩,天地间之余他一人。

擂台上霎时就传来一声低吼,随想想敛眸一笑,跟在妖妖身边继续夸奖:“妖妖,你这把扇子一打开,还不得杀的这些黄马蜂片甲不留,太帅了太帅了!偶像!!”

故意那样的夸张,却还是没能引起欧阳澈心底的决心。

随想想才要气闷,北堂渊竟是厉喝一手,亲身而上,一掌就向妖妖拍去。

“小心啊!”她一惊喊,手中长鞭就向他的双腿扫去。

北堂渊看她一眼,深深的一眼,右手衣袖轻挥,似有一阵花香拂过,随想想整个人就软了下去,倒下去之前,只看到红衣微闪,便无知觉。

擂台下瞬息万变,何在飞等人被黄衫人缠住,妖妖看了眼擂台,急速挥扇,几根银针便向北堂渊­射­去。

他伸手一捞,足尖轻点,红衣已向远处飞去。

“该死的,马上给我追!”北堂渊挥开那几根银针,立刻大声吼道。

今天的一切他都计划了那么久,唯独错失了会有那样一个武功高手出现,随想想中了他的毒,而他却将她带走,两天之内若是再没有解药,她会死。

想到这里,面具下的眸子竟是浮过一抹慌乱,他错了吗?

一个女人除了身体,更重要的是心,而他两个,都没有得到……

让北堂若拖住我,下手害她

与此同时,擂台上的欧阳澈一把软剑架在了北堂若的脖子上,手中,也终于拿回丢失多日的手机。

他一直不忍心伤她,却不想,北堂若的武功真的不弱。

她对他,也没有存什么伤人之心,也因此,两人才会久战不下。

“北堂姑娘,得罪了。”他客套的说了一句,北堂若只是笑,轻轻的,如风一般,丝毫没有输的懊恼,输在他手里,正如她所意。

欧阳澈回身向擂台下看去时,哪还有随想想的身影,霎时一惊,连带消失的,还有那个红衣男子。

“何在飞!”他大喊,心突突的直跳。

“属下无能,她中了北堂渊的暗算,被妖妖带走了。”何在飞立刻就跪了下去,刚刚的一切都发生在转眼之间,而随想想一直围转在妖妖身边,他本以为……

“哪个妖妖?马上给我彻查!”欧阳澈大吼,瞬间眼里就冒出一丝血光来,他竟然丢了她。

心里的慌乱才闪过,本已拿下的剑再次架到了北堂若的脖子上,满身的肃杀之气。

“北堂渊,这就是你的计谋吗?让北堂若拖住我,下手害她。”他冷冷的问着,心里波涛翻涌,表面却是沉着冷静。

一手将北堂若扯到了面前,手中的剑再也没有怜香之情。

一时间,比武招亲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那已赢了北堂若的人竟然要杀她。

“澈哥哥,你知道赢了我,代表什么吗?”北堂若轻声的问,没去理会脖子上的剑,只是有些执着的盯着他冰冷的侧脸。

离得这样近,她当然能感觉到他内心的翻涌,可是,却是为那一个女人。

北堂渊看着欧阳澈,本应该笑着的脸,此时也是­阴­沉一片,“你赢了若儿,就要娶她,如此,我才会放心。”

他用眼神向他传达着自己的意思,这四周不管微雨太后的人,而他想要理应外合,就必须给他筹码。

如果她死,你妹妹也不会活

“我要知道随想想在哪里?”欧阳澈一双利眸透过重重人群只是盯着他,咬牙切齿一般,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内心有多么的慌乱。

“那个人,我也不认识,欧阳澈,我也派人跟上去了,你先放了若儿。”北堂渊的声音淡淡的,似乎夹了一些疲惫,他这么几经周折,却还是得不到,到头来倒便宜了一个突然出现的人。

“北堂渊,你现在还当我在求着你吗?你对想想到底做了什么?”他当然不会忽略何在飞刚刚说的暗算。

“欧阳澈,别忘了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我要你马上放了若儿。”

“我要知道你对想想做了什么?”

两个男人的声音都是冷酷十足,两双眼眸也在空中交汇着,余下的武林人士见他们虽是突变,但北堂渊的手下依然严阵以待,捞不到好处,便也相继散去。

北堂渊本来有十足的把握去威胁欧阳澈,现在被那红衣男子一搅,反而让北堂若被他抓去。

两人互瞪了半晌,他才冷冷的说道:“她中了两种毒,三天之内没有解药,会死。”

他没有说,那是什么毒,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无法说出口,他是铁了心要得到随想想,他下了媚药,另外一种却是致命的毒药,目的,则是用来威胁欧阳澈。

欧阳澈一听,心里慌乱,手臂微抖,就在北堂若雪白的脖子上划了一道口子,立时鲜血比她身上的红衣更为妖艳。

她却笑,凄美而绝望:“澈哥哥,原来真的迟了,即使我设计你上来比武,你的心里,依然只有她。”

欧阳澈心下微愣,有些不忍,却没有放开她,北堂若现在是他唯一的筹码。

“你果然够狠,如果她死,你妹妹也不会活。”他咬着牙,死灰一般的看着北堂渊,三天,如果找不到她,他、该怎么办?

心痛的无以复加,连呼吸都浅薄起来,手臂在颤抖着,出卖了他浓浓的不安。

他现在只能祈祷,那红衣男子不会害她。

她随想想弱的比婴儿还不如

“来人,将北堂渊拿下!”他又喊,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如果想想此时还在他身边,她该是多么高兴这一刻。

北堂渊身边的黄衣卫立刻严阵以待,做出攻防的姿势来。

他们两人又再对望,眼神里交换的信息只有他们自己懂得,即使今天的结果在改变,但那原衷却没有改。

欧阳澈不愿做皇帝,他还是愿意还给他。

北堂渊的心在刹那间就浓浓的失落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离他越来越远,他得到了一切,却也失去了一切。

他挥手屏退了那些黄衣卫,自动自发的走向了何在飞,而他,将他拿下。

不得不说,在这一方面欧阳澈还是沉稳的,他知道此时就算再担心随想想,也必定不能拿这件事去开玩笑,能制住北堂渊的机会只有一次。

只有让北堂渊进宫,微雨太后失了防备,他们才能一举打败她,包括她在朝中的党羽。

而随想想的消失无非是是这一场结局更快的实现,而且,在那些人面前,不露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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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想想的昏迷也没有持续很久,就像那次在树林中一样,只不过这次是真的给昏倒了。

鼻间还有没有消散的花香,她的脑子糊成一团,全身都软趴趴的。

勉强坐起身,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山洞中,外面似乎还有流水声,像是做梦一样,昏迷前的景象又开始在脑海中放映。

是北堂渊!

肯定是她对他下了迷|药,可是,他没道理将她藏在山洞中吧?

她想移动脚步,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半分力气,这么一挣扎,又立刻倒了下去,身下铺着­干­草,还是让她疼的眼冒金星。

不会这么倒霉吧,她随想想弱的比婴儿还不如。

正兀自想着,山洞外就传来了脚步声,随想想微顿,自皮包里拿出那把弹簧匕首来,这才又发现自己的腰竟又麻麻的疼了起来,就像被人箍紧般,快要断掉似的。

可事实是,她的腰上除了自己的皮包,再没其他的东西。

我喂了它东西,不会咬人

山洞背光,那个高大的身影进来,她完全看不清面貌,只能看到黑黑的一团,凝神注目着,将匕首握在了身侧,即使没有力气,也能捅他一刀。

他却并没有走近她,只是将一团什么东西放到地上,搜搜的声音便传了过来,然后,是他微微笑的声音。

“你醒了?比我预计的时间要早一点,体质还不错。”

他微侧了身,随想想看到他的样子,惊呼道:“妖妖,怎么是你?”手中的匕首收回,对这个人,她倒是没有存在敌意。

“难道你希望,是北堂渊那个家伙?他还真是个禽兽。”他的声音淡淡的,一身红衣,在夕阳西下的山洞中,宛若谪仙,只是说出来的话却又那么现实。

“当然不希望,他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烂的人。”

随想想立刻不屑的答话,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柔软,完全不似往常的她。

妖妖挑眉,眉眼里都是似笑非笑,她这样的直接倒是显得光明磊落,而他虽然存了抢夺手机的心,但终比不上北堂渊的­奸­诈小人。

这样的人,能得到一切,也必定会很快失去一切。

他有信心,他不足为敌。

“喝点水吧。”他眼神闪了闪,将腰间的水袋递了过去。

随想想舔了舔­唇­,真的觉得口­干­舌躁,难受得紧,接过来,便咕咚的喝下一大半,才道:“这水真甜。”

“是山涧的水,大概是泉水吧。”

“对了,我们……蛇!”随想想正想问怎么他们会在山涧,蓦然就看到他之前放到地上的东西吐着信子向着她游了过来。

霎时惊得颤了声尖叫起来,人也迅速向后面的石壁缩去。

“不用怕,我喂了它东西,它不会咬人。”妖妖笑笑,伸手竟抚上了那蛇头。

山洞间纵然不亮,随想想也能看出那是一条她手臂般粗细的蛇,青皮的,在妖妖的抚摸下竟微微的眯了蛇眼。

这蛇,是你的晚餐

她松口气,暗暗拍了拍胸口,又奇怪的问道:“你­干­嘛捉条蛇啊?我们在这里做什么?我好像被北堂渊暗算了,对了,欧阳澈呢?”

她一连串的问,感觉这山洞中忽然有些热,便又抱起水袋喝起了水,却反而越喝越渴。

“这蛇……”他沉吟着,终于说道:“是你的晚餐。”

“噗……咳咳……”

话音一落,随想想立刻就猛咳起来,差点被这半袋的水给呛死。

妖妖憋了她一眼,伸手在她背上推拿了两下帮她顺气,本想着她也许会怕,才沉吟了一下,却不想还是吓到了她。

正想安慰她两句,却见随想想不耐的推了他一推,眼睛瞪的大大的,一脸的不满。

“妖妖,你也太……我才不要吃蛇­肉­,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他这个人也太奇怪了吧?捉条蛇给她吃。

她又向地上的蛇看去,它舒舒服服的盘在他的掌下,她一阵恶寒,摇起了头,蛇啊蛇,你都快要被人家吃了,还这么享受。

妖妖又笑起来,他似乎很爱笑,至于是真是假,随想想也懒得去分析,遇到了一个唐玄北,她其实对这个人是有防心的。

本是在怀疑他是不是跟北堂渊是一伙的,但他刚骂他是禽兽时的那股轻蔑不是装的。

“你知道,自己被北堂渊怎么了吗?”他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深深的看着她。

是没想过要救她,但她围在他身边叫妖妖的情形却让他改变了自己的计划。

随想想一愣,想起北堂渊对她存的异心,艰难的吞了下口水,才问道:“我被他,怎么了?”

“你被他下了媚药。”他颇为严肃的说了一句,又突而笑了起来。

随想想的脑子嗡的一声就响了一起,咬牙切齿的拿着匕首在身下的石头上狠戳,“他果然是个禽兽!”

妖妖回头看她,眼里闪过一抹激赏来,她果然与众不同,这种情况下竟然没有慌的尖叫起来。

我应该帮你找的是男人吧

“我是不是应该带一个人回来给你?”他状似很认真的问,眼里却闪过无数的揶揄。

随想想瞪他一眼,低吼:“你要帮我找女人,把我带来山洞做什么?这里被你藏了女人?”

妖妖听罢,哈哈大笑起来,这也许才是最真的笑。

“随想想,我应该帮你找的是男人吧?”

“你!你怎么知道?”随想想一惊,立时就有些防备起来。

“我要是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也枉生于天地之间,其实,我就是男人,而且还是你口中的天下第一美男,想不想要我帮你?”

他突然低了声音,凑近她一点,魅惑的说着,呼吸喷拂在她的脸上,他的话那么暧昧,他的眼里却没有丝毫的情yu。

随想想在刹那间有些被蛊惑,但随即便又清醒过来,只因她的心突然疼了一下,脑海里闪过的都是欧阳澈的脸。

他伤心、愤怒,又那么痴情的脸。

突然的,就将那把弹簧匕首抵到了他的脸前,软绵绵无力,速度更是不快,但他却没有躲开。

她讶异的挑了下眉,还是说道:“马上送我下山,快点!”

媚药她当然知道是什么东西,在最初听说时,她只是对北堂渊咬牙切齿,现在,她简直是恨得牙痒痒。

亏那个人,还自称要当皇帝,却没想到卑鄙到一定的程度,连瑃药都敢对她下。

感觉小腹一阵阵的热胀,很难受,全身更是无力,就连拿匕首的手都开始颤抖。

“去找欧阳澈吗?你果然很喜欢他。”他的眼里划过一抹深意,丝毫没有将脖子上的匕首放在心上,依然轻轻抚摸着蛇头。

“妖妖,别告诉我你跟北堂渊是一伙的,那样我会彻底鄙视你。”她的声音有些微弱起来,脸现着一种不自然的潮红。

“如果我跟他是一伙的,不用你鄙视,我自己也会鄙视自己。”他淡淡的说着,声音里夹着不屑与嘲讽,北堂渊,也许他已经有了计划。

——————————

媚药和蛇筋散

随想想一听,愣了一下,既而撇嘴道:“那么,你要告诉我,你是另一个北堂渊了?到底送不送我下山!”

她的声音又凌厉起来,头晕晕沉沉的,真怕自己会撑不住。

妖妖叹口气,回头去看那个脸­色­绯红的女人,比之他那些女人,她实在是很让人就能放在心上。

他忍不住伸手轻抚在她的脸上,她大惊,另一手的匕首已经被他夺过,眼里闪过一丝惊恐,他的手却凉凉的,很舒服。

“你除了中媚药,还中了另一种毒,蛇筋散,你的腰疼,就好像有一条蛇死死的缠着你,如果在三天之内不治疗,你就会死。”

他的语气轻轻的,却没有幸灾乐祸的成分。

随想想一呆,腰上的疼痛一直都在漫延着,她看到眼前的那条蛇,眼里更加惊恐起来。

“想到了吧?这是北堂渊的另一个计谋,他想得到你之后,再用你来威胁欧阳澈,到时候,一切都是由他作主,而你们只能被动。

以他这样的为人,他得到了皇位,自然不会对你们手下留情,毕竟,欧阳澈还是他最大的威胁。”

随想想这次是冷热交加起来,北堂渊、北堂渊,那个人,她真的从来也没有真正认识过。

“所以,你是想让我死在外面,不要连累欧阳澈?”她呆呆的问,莫名的想哭,就这样离开他了吗?

如果当时没有任­性­的开玩笑,他是不是还在自己身边?

不对,比武招亲就是一个计,北堂渊就是要激欧阳澈上擂台比武,而他,也会随时对他下毒。

“你真以为我是那种狠心的人吗?在该狠的人面前,是要狠,可是你我无仇,我没必要看你死,把你腰上的东西解下来吧,蛇筋散就是下在那里的,而且,已经有段时日了。”

他说着,要动手,她微微闪了一下,冷声道:“我自己来。”

妖妖看她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也知道,对于这种事,她的确是心寒了,突然对她有些同情起来,更是有一种心疼。

解媚药的毒吗?

心疼,他又暗暗自嘲,什么时候,他有过这种情绪了?

她看着他将皮包接过,她真的没有想过,北堂渊会在她的皮包上动手脚,看来,她在社会上混,还是没能混出心眼来。

叹口气,却见他只是将皮包扔在了地上,然后那条一直安静假寐的青蛇便游了过去,像是见到了什么亢奋的东西,在皮包上窜来窜去。

她睁大眼睛看着,却听他笑道:“放心吧,它在吸毒,你这包裹还是能用的,唉,它可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

随想想没说话,她有些听不懂,一切都像在做梦,这个妖妖,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他为什么要帮她呢?

可是,她能感觉到,他对她是没有敌意的。

“很难受吗?”他突然又问,看她脸­色­越来越不正常,沉吟了一下,竟是伸手要来抱她。

随想想吓一跳,根本无力去躲,只是厉声喝道:“你要­干­什么?”

难道她现在真的是到了有眼无珠的地步?才觉得人好,他就要对自己不诡,看来古代,真是不太好混。

“信不信我?”他没回答其他的,只是盯着她的眼睛,那一双比星眸还亮的眼里,让她看到了一丝真诚。

随想想苦笑,就算他真的想对她做什么,她又怎么能反抗?如果要自杀的话,她能不能回到现代?

还在幽幽的想着,他就已经将她打横抱起,向山洞外走去。

随想想侧头看着他,这个人,只是在多管闲事吗?随便吧,如果他真的要对自己做什么的话,她就咬舌自尽好了。

才这样想着,他竟然抱着她坐到了一条溪流中,凉意袭来,她生生的颤抖了一下,却还是降了一点身体里的火。

“我现在帮你解毒。”他说,伸手扯掉了外衣,扔到了几岸边,中衣竟然是淡黄|­色­的,有些诡异。

随想想勉强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解媚药的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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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原计划,做你的晚餐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肯定的说这个,也许,是因为身体里一团一团的火在燃烧着,甚至连她的理智都要燃烧掉。

“是,你放心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我不需要女人。”他似是叫她放心,只是垂落下的眸子里却闪过一抹­阴­鹜。

女人,他只是当做了摆设,他不碰她们,却也不送走她们。

随想想没再说话,任由他将一只手抵在她的背上,另一手绕过腋下平贴在了小腹上。

这样的行为举止真的太过亲密,随想想整个人都僵着身体,脑子晕晕沉沉之际,感觉有两股气流从小腹处和背后传进了身体里,霎时她就有些清醒过来。

凉凉的感觉,再透过溪水,似乎并没有那么难受了。

两人直坐在溪水里过了一个多时辰,天完全黑了起来,他才缓缓收回了手。

“感觉怎么样?”

“谢谢。”

他将她拉起,裙摆下方都已经全部湿了,这山上也没衣服可换,但两人也没计较那么多。

倒是妖妖似乎轻松了一些,消失良久的笑又回到了脸上。

“现在开始解决那条蛇了。”他似乎有些兴奋,看着她的眼睛都变的不一样,有些看好戏的成分,这让他整个人除了妖艳之外,又多了一层少年之气。

其实,他这个人看起来也只是二十岁上下。

“你要做什么?”她的心开始突突的跳,该不会真的要让她吃蛇吧?霎时就有些恶寒起来,她可是一直都很怕那种爬行动物的。

“当然是按原计划,去做你的晚餐。”

大踏步的就向山洞走去,也不再理会她,半晌,洞内已经生了火,随想想刚进去,就看到他正拿着她的弹簧匕首在杀蛇。

顿时身体一颤,她差点没摔倒。

“喂,你­干­嘛拿我的刀?”天哪,她曾经拿这把刀削水果来的,现在竟然是杀蛇,怎么想怎么恶寒。

“难道要我拿手?”他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两人之间的氛围倒是万分熟悉起来。

蛇胆,趁新鲜,赶紧吃

随想想撇撇嘴,慢吞吞的向那边走了过去,才经过他身边,他就将一个碧绿­色­的东西递给了她,“把这个吃了。”

她一见,想吐,毫不犹豫一脚就踹他身上,“这什么东西?恶心死了。”

踹完才发觉不对,赶紧道歉:“对不起,我……”

她怎么就敢踹他了?随想想,你真是踹习惯欧阳澈了,泪……

他倒是没生气,依然在笑,却是不怀好意,“这是蛇胆,趁新鲜,赶紧吃吧。”

就像是一个非常美味的东西,他还用那种温柔又诡异的表情劝她吃,随想想勉强忍住再踹他的冲动,撇开了脸。

“妖妖,别再玩了,腰疼。”这个人真是的,自己坐地上不知道她站着腰疼啊,竟然让她吃蛇胆,她会把一年前的饭都给吐出来。

“没跟你玩,这不是一般的蛇,你吃了它的胆,才能解蛇筋散。”他拿着匕首还是将那块碧绿恶心的东西递到了她面前。

随想想反胃的躲,还是不能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的腰就不疼了?”

她其实,也不是怀疑他,这个人,他刚刚的确是用真气帮她解了媚药,可是,她真的吃不下那东西啊。

“当然,你不相信我?”他眼一眯,有一丝危险在浮现。

随想想摇头,脸比包子还皱,“这东西,我怎么吃得下去?”

“就咬着吃啊。”他不以为意,非常简单的告诉她。

随想想怒:“那你咬一口我看看。”这么恶心的东西难道不能烤熟了吃?

灵光一闪,她赶紧说道:“你把它放火上,烤熟了再给我。”熟食应该还能好一点吧。

妖妖嘴角一抽,万分无奈的说道:“你有见过谁会把蛇胆烤来吃?你虽然现在只是腰疼,但是若没有解药,真的会死。”

他不是吓唬她的,只是觉得她还挺有趣,敢踹他的人,她倒是第一个,却没有生气,这实在是怪异。

他的时间很保贵,却要陪她在这里耗三天,真的只是为了手机吗?万一得不到呢?

那个蛇胆吃的挺饱

还没想那么多,便听她又说道:“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把水袋给我,我吞下去。”

她稳了稳心神,像喝药一般,吞下去后,又趴到旁边­干­呕起来。

“这东西,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了。”她发誓一般的说。

妖妖媚惑的声音就在此时响起:“你还必须吃两天,才能完全解毒。”

随想想捂着胸口非常滑稽的就在他面前倒了下去,“妖妖,我恨乃。”

妖妖哈哈大笑起来,觉得已经好多年,不曾如此敞开心怀的笑,他身边的人一向都是伪装,已经感觉不到真实。

这个随想想,他救她,也算是让他真心笑一回吧。

不大一会,山洞中便传来了一阵香味,随想想躺在地上装死的眼立刻就睁了开来,“你在烤什么啊?”她其实,好饿啊。

“蛇­肉­。”

“又是蛇?”随想想一听,脸又皱在了一起,嫌恶的撇开,可是,怎么闻着这么香啊?

“都把它杀了,若是扔了挺可惜,物尽其用吧。”妖妖一本正经的说,伸手拿过一截,在鼻子前闻了闻,又说道:“吃吧。”

随想想没伸手,尽管她觉得,他说的其实挺有道理,可是,关于蛇一类的,她真的没有胃口了。

“不用了,你自己吃吧。”

“你不饿?”他挑眉,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眼睛向山洞外瞟了一眼。

“呃,那个蛇胆吃的挺饱。”呜呜,谎言就是这样练成的,可是,她不敢再吃蛇了。

妖妖看她一眼,笑出声来,也没再勉强她,自己将那一断蛇­肉­吃了,拿过水袋又去了山洞外面。

随想想看着火堆上的一串串,艰难的吞了下口水,这个时候也不怕他嘲笑自己,只是真的没那个决心去吃蛇。

外面响起了什么声音来,随想想转眼,便看到妖妖手中的细棍上竟Сhā了一条鱼,想来刚刚是在溪涧里抓的。

于是,她的肚子终于不争气的又响了起来。

丫的,我要吃

他也没跟她说话,径直和蛇­肉­烤在一起,想想在旁边急的想大叫,鱼­肉­和蛇­肉­混在一起,整个山洞中都是香味。

终于,她忍耐不住了,“那个,妖妖,你去捉鱼了哦。”

搭讪啊搭讪~~

他点头,伸手还晃了一下,“是啊,都烤了半天。”他就是不多说一句,眼看着她着急,老神神在在的,觉得逗她很好玩。

“丫的,我要吃。”随想想开始嚷嚷了,小心翼翼的话她还真说不来。

“随想想,你还真不淑女。”他抬眼,有些无奈起来,她倒像个女霸王。

“淑女会饿死的。”她不以然,­干­脆跑到他身边坐下,直接夺过了鱼­肉­自己烤。

“妖妖,你这人还挺不错,说吧,你想要什么?能给的我都给你。”这个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她就当交换吧,反正拿现代的东西去换自己的一条命,还挺值。

“如果我要你离开欧阳澈,跟我走呢?”他半真半假的说,火光映衬下,那张妖艳的脸简直蛊惑人心。

随想想微微一愣,既而笑道:“你若想要我跟你走,就不会把我带到山洞来了,而且你自己说的,不要女人,最重要的是,我觉得你好,又没喜欢你。”

“哈哈,这么说你是喜欢欧阳澈了,没错,我开始是没想过要带你走,不过现在有些改变主意了。”

“别,兄弟,你可千万别做第二个北堂渊,想要手机吗?其实,我真不知道你们要那­干­什么?那在我们那里,只是个通讯器材,在古代,没有信号没有电,它就是块木头。”

随想想摇了摇头,鱼­肉­好香,可以开吃了。

“你们那里,是哪里?”他注意到她话里的意思,有些警惕的问。

“那是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反正在山洞中没事,我讲给你听好了,不过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没办法,而且你很幸运的做了我第一个听众。”

随想想笑嘻嘻的,跟他讲了她是怎样穿越,又是怎样在皇宫中混,然后慢慢喜欢上欧阳澈,他们又是怎样来到玄安城……

别,我就是个男人婆

随想想笑嘻嘻的,跟他讲了她是怎样穿越,又是怎样在皇宫中混,然后慢慢喜欢上欧阳澈,他们又是怎样来到玄安城……

一切的一切全都讲了,没有丝毫隐瞒,在她认为这些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却不知,听在妖妖耳中,却还是夹了些深意,她没有看到的波折。

“原来,你跟欧阳澈是这样认识的。”良久,他就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相信我说的?”

“嗯,你所讲的的确是我从所未闻的,只是,你真的愿意把手机给我?”这个,他倒是有想过,给了她恩情,再从她手上得到想要的。

这完全是跟北堂渊相反的计谋,只是,成功了。

“对,但我声明,不是因为你救我,而是因为你这人还不错,当然,我最近有眼无珠的时候还比较多。”

她感慨了一下,妖妖眼神微闪,只是说道:“至少在目前,我不会存有北堂渊那样的心思。”

“怎么用目前,难道以后你就会有了?”

“以后也不一定,我发觉你这个人,是我所见过最为与众不同的。”他又吃另一块蛇­肉­,对着她笑。

“别,我就是个男人婆,你千万别夸我,对了,这把匕首被被你用来杀蛇,我还是送给你吧,另外,那个皮包里的东西,你喜欢什么就拿什么好了。”山上的鱼­肉­味道果然不一样。

“这么大方吗?”他诧异了一下,听她刚刚的说法,手机并不能在江湖上够成威胁,如果这是真的,他要了也没用。

忍不住拿过她的黑包,她立刻就问:“毒已经消了吗?”

一想到自己的皮包像条无形的大蛇紧紧缠着自己,她的腰就隐隐的泛疼。

“嗯,你这里面的东西都有什么用?”对于她说的,他似乎真的要相信了,只因,这些东西,他全都没见过。

“讷,这两盒香烟,貌似有些潮了,不要吸了,对了,这个打火机可以送你,意思就是火折子,比你们那个好用多了,”

话说,我身上的媚药解了吧

随想想向他示范了几次,看他拿在手上打来打去,她有些纠结:“话说,我有些舍不得了。”

他回头,看到她那张脸,摇头失笑:“那就别送了。”

“还是送吧,不管怎么样,你真的帮我了,这瓶美宝莲,将来送给你老婆来美容吧,让我看看还有什么,对了弹簧匕首的开关在这里。”

妖妖听她一句句的说着,她当真这里面的东西都让他来选,忍不住笑了笑,看来这女子是真的相信他了,如果有一天,她发现,自己并不如她所看到的那般,又不知是何种心思了?

微叹一声,他只拿走了打火机和弹簧匕首,算是做纪念吧。

认识她,算是他生命的一个奇迹,而欧阳澈无非是幸运的,得她所爱。

“对了,我身上的媚药应该解了吧?”她问的有些小心翼翼,这是个忌讳啊忌讳。

“你认为呢?明天,再多泡两次水吧。”他把玩着打火机,其实这东西还真是挺稀奇,听她刚刚的说法,他拿着打火机在外面晃一圈,是不是也会成为稀世珍宝。

想到这里又不禁笑起来,传闻果然是传闻。

“泡水就能解媚药,还真新鲜。”还以为非得那啥呢,随想想脸红红的在乱想。

妖妖回头看她,笑道:“你以为真有那么简单吗?溪水是流动的,那个时候我在你身上还放了其他的药。”

“什么?”她惊了。

“放心,不是毒药。”他赶紧解释,竟然是害怕被她误会了。

“被你吓个半死,我睡觉。”随想想打个呵欠,从包里抽出一张面巾纸来擦手,大喇喇的就又躺在了石块上的­干­草上,这,还真是原始的生活。

妖妖将吃剩的脏物一并用土埋了起来,看到她那包面巾纸,也学她一样,拿出一张来,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飘出,他的心,微微跳动了一下。

“你这个锦帕,我要。”反正她说了可以随便他挑。

别把蛇放进来啊

随想想看去,立刻笑道:“那是面巾纸,一次­性­的,用了就扔,你要就拿去吧。”

十分大度的挥挥手,又忍不住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能下山啊?”

也不知道欧阳澈现在怎么样了,她真的好担心啊?他会不会再中北堂渊的其他招啊?

“这么想去见他吗?算了,等你的毒解了,我就会送你下山。”而他也不能在这里多有耽搁了,必须拟定新的计划。

“谢谢。”

“不用,你也送了我不少东西,睡吧,我在洞外守着。”妖妖挥了挥手,将那一包面巾纸塞到了怀里。

就这样吧,他与她相识,终究是迟了。

而他真正需要的女人,是能帮他统一天下的女人,若是欧阳澈,他还会有所顾及,但若换成北堂渊,哼,那个暴戾成­性­,又急于求成,这次易主,他当然不会再Сhā手。

随想想看他竟然君子的跑到了山洞外,心里一暖,便冲他的背影大喊道:“别把蛇放进来啊!”

妖妖一笑,心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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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澈等人并没有马上离开玄安城,只因,他放不下随想想,妹妹重要,她也一样重要,他心急如焚。

三天,如果三天她再不回来,没有解药怎么办?

顾及到北堂渊的­奸­恶,还有他的武功高强,他们暂封了他和北堂若的武功,而微雨太后的人当然也已经回宫复命。

一大早,派出去的影、冥便双双回来。

欧阳澈见到他们立刻就问道:“查到踪迹没有?她在哪?”几乎是彻夜不眠,他的双眼还是血红的。

“属下等无能,那个妖妖,一路上没有留下任何踪迹。”

可想而知,北堂渊的手下也并没能找到随想想的踪迹,妖妖的速度,太快。

“时间不多,我们要马上返回皇城。”北堂渊在一边说道,事到如今,他也只在乎皇位了。

欧阳澈回头,整个人都在暴怒的边缘。

澈,我命大了

“你以为我现在还会再相信你吗?找不到她,你还想做皇帝?”他对这个人简直觉得无耻之极,这种情况下他还在想着他的计谋。

北堂渊皱眉,暗暗运气,想要冲开|­茓­道,又一边说道:“你别忘了还要救你的妹妹。”

“哼,我的妹妹似乎是在微雨太后手中,我抓了你,还怕她不放人吗?再者,我若是还想做皇帝,你以为你会有机会吗?”

就算是北堂渊的人又怎么样?他们这一势力当年被打压的太过惨重,他若不跟他合作,他以为他能一举歼灭微雨太后的同党吗?

“欧阳澈,你想反悔?”北堂渊大惊,这着实是他没有料到的,不然当时,他不会束手就擒的。

“你的本意是来威胁我,现在换我威胁你,你认为在不确保她安全的情况下,我会离开吗?还会在把皇位让给你吗?”

欧阳澈的语气轻轻的,暴发着他从未有过的杀气,如果想想有事,他定不会饶了北堂渊兄妹。

北堂渊还没来得及再说话,窗外竟然飞来一只白­色­的信鸽,何在飞一招手,解下纸条递给了欧阳澈。

他打开,上面写着几名话:人无恙,可放心,你们可以先返回皇城。

他皱了皱眉,看到下面画了个小箭头,便又翻转过来,看到上面的字很是歪斜。

澈,我命大了,你先回去吧,改天我就来找你。

是随想想的语气,他心里松了口气,眉头却更加皱了起来,正面很显然是那个妖妖写的,他到底是什么人?将随想想带以了哪里?

反面的字体也是随想想写的没错,但他还是不能确保她是不是被逼的,而且,她让他先走,可是,她为什么现在不来找他?

她不知道自己中毒很严重吗?

何在飞一直跟在他身边,这时看了,忍不住说道:“她不会受人威胁的。”

欧阳澈抬头看他一眼,沉吟不语,随想想的个­性­他当然了解,她那么倔强,当然是不会受人所逼了,只是这样却更让他担心。

那个帮她擦眼泪的少年

欧阳澈抬头看他一眼,沉吟不语,随想想的个­性­他当然了解,她那么倔强,当然是不会受人所逼了,只是这样却更让他担心。

毕竟那个妖妖,她曾经那么惊艳的看着他。

想了太远,又忍不住开始叹气,他现在倒是多疑起来,怎么可以去怀疑她,他们两人生死与共,她断不会变的。

“马上出发回皇城!”大手一挥,先一步向屋外走去,斟酌再三,他抓了北堂渊,却一直滞留,也难免会引起微雨太后的怀疑。

而他虽然说是在威胁北堂渊,实则,这个皇帝他真的不想当,一直是傀儡,谁又会有喘息的机会?

北堂渊等人一愣,虽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但也想到肯定是与随想想有关。

雇了辆马车,将北堂兄妹关在里面,其他的人则是骑着马护在四周,欧阳澈的暗卫也全都调了出来。

北堂渊的人自然也是大批大批的跟着,也早有另几批潜伏在皇城脚下,欧阳澈当然是知晓,只是没有去阻止。

北堂若一直沉默,却在此时,忍不住问道:“皇兄,我们都错了,不是吗?不择手段,有时候,也会得不到。”

“你后悔了?可是没有手段,就连机会都没有。”北堂渊冷哼,他并不认为自己有错,在他心里,只有复仇,皇位重过一切。

随想想是意外,而他终究是得不到这个意外,但是,他的另一个计划,也不容他去改变。

“不,也许从我认识他,再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没有机会了,随想想在他心里有多重要,我看到了,皇兄,我们就只要报仇,好吗?”

北堂若怔怔的说着,这些年,她得到过什么呢?被自己的哥哥所灌注的思想就一直是去争去抢,可是,她还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透过被风吹起的车帘,她看到欧阳澈的半边身影,他的周边又是散发着无数的冰冷,仿似离她越来越远,当年那个帮她擦眼泪的少年,终是不见了。

眼眶泛酸,这是真的,想哭了。

随想想畏罪潜逃吗?

北堂渊没说话,实则他也在等,他的人有多少,他自己清楚,而他们所封的|­茓­道,早在昨晚就已经自行冲开了。

赶了两天路,而欧阳澈虽是面­色­忧急,但他也是知道,随想想没有生命危险了。

这一次没有选择走水路,很明显,他在拖延时间。

北堂渊挑了挑眉,霎时就知道,那个突然出现的人,一点不简单,他不仅解了随想想的毒,还说服了欧阳澈,只是,他是用什么去帮她解的媚药?

他冷哼一声,眼眸里闪出一丝残忍来。

报仇是必然,但是该除的人,还是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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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微雨太后约定的日子里到达皇城,但随想想仍然没有消息。

欧阳澈冰冷着脸,像是别人欠他几百万两黄金似的,身边的暗卫继续在打探随想想的消息,而他们一进城门,立刻就被微雨太后的人拦住。

表面说是迎接皇上回宫,实则还是为了监视。

欧阳澈几不可查的跟北堂渊对望一眼,虽是冷,却还是饱含了一点深意。

一行人向皇宫走去,临近宫门,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想想,已经过去十天了,你既然无恙,为什么还不来找我?

进了皇宫微雨太后亲自迎上,脸上都是似笑非笑的神情,欧阳澈见之,小心的提防起来。

灵妃哀怨着一张脸向他请安,又看他身后没跟着随想想,立时就笑了起来:“随想想好大的胆子,她现在是欺君之罪,畏罪潜逃吗?”

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成分,欧阳澈­阴­沉着脸,现在的情况下,他听不得关于随想想的话,冷戾喝道:“闭嘴,灵妃,这里没你的事,马上退下!”

声音里已经没有原先的隐忍。

灵妃惊了一跳,愣愣的看着他半晌,回头向太后求助:“姑妈……”

“好了,灵儿,”虽是阻止却还是夹带了一丝宠溺,回头又在北堂兄妹身上打转,颇为满意的点头。

宫变,只在一瞬间

“哀家就知道,皇上出马,肯定是能将他手到擒来,至于细节问题哀家也可以不追问,但是皇上,随想想欺君是事实,现在又畏罪潜逃——”

“她没逃,她被这­奸­人所害,朕真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欧阳澈冷冷的瞪着北堂渊,他的语气绝对是真的。

只要随想想一天不站在他面前,他就不能真正的放心。

太后满意一笑,既而说道:“北堂渊,哀家当年有意放你,你屡次要来刺杀哀家,今日落到我的手上,我该怎么处置你?”

语气轻轻的,像是在问话,但那眼里,却是杀意陡升,她一步步的,就要伸出尖长指甲的手掌,欧阳澈一个闪身,便挡在了她面前。

“清清。”

短短的两个字,彼此都皱着眉,对视中,微雨太后的眼中渐渐升起了一丝不安,欧阳澈何等眼神,立刻就注意到了。

“清清到底怎么了?如果我妹妹有个三长两短,你认为我还会唯你所命吗?”他周身的冷气霎时剧增,不安在扩散着。

随想想不在他身边,如果清清再有事,他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最重要的是,微雨太后难道一直都在骗他?清清这些年不在宫中,难道……

他越想越心慌,就在这时,本是被擒的北堂渊在霎时间就挣开了束缚,在微雨太后向欧阳澈找借口而愣神时,一下子就被北堂渊所制。

瞬息万变,灵妃尖叫,也立刻有黄衣人将她拉了下去。

欧阳澈冷眼旁观,置身事外一般,虽然北堂若现在还在何在飞手上,但局势上已经让微雨太后明白了什么。

“欧阳澈,你背叛我!难道你就不怕我把欧阳清清——”

“我给过你机会了,可是,你刚刚在迟疑,而我,已经受够了你的威胁。”欧阳澈冷冷的打断她,其实心里更没有底,只是他不能在气势上弱了她,否则会一直处于弱势。

正僵持间,一道黑衣人闪过,立刻北堂渊和欧阳澈的手下同时就向她攻去。

清清在墨王爷府中

“住手!是凝姨。”欧阳澈打断他们,立刻就迎了上去,凝姨在这时暴露身份,肯定是关于清清。

“清清根本不在皇宫,据微雨太后的贴身太监招供,清清在年幼时就已经被她当质子一般送去了昭若国,屡次从秀女,辗转间,似乎是到了墨王爷府中。”

莫小凝沉沉说道,转眼狠狠的瞪着微雨太后,她竟然那么狠心,让十二岁的清清去别国做质子,一方面又在这里对欧阳澈进行威逼利诱。

这个女人,当真是狠,也难怪,她能从一个小小的贵妃,鼓动群臣竟将北堂家的后嗣赶出皇城。

但她也应该想到会有今天吧?

微雨太后听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竟然说的头头是道,微愣之下,仔细看她,虽是一头白发,但那张依然细致的脸,还是让她依稀回到了当年。

“原来是凝妃,你还真是……把自己弄成这副怪样子,潜入皇宫,你真是辛苦了。”

她的声音都变了调,欧阳澈上前,一把就捏住了她的肩骨,“你到底把清清弄到哪去了?你当真把她送到昭若国了?你竟然骗了我五年!”

他的眼中饱含了杀气,离得近的几人都听到一声轻脆的声响,是微雨太后肩骨断裂的声音。

“哈哈哈……欧阳澈,我养了你五年,你当真是下手一点不迟疑,想杀了我吗?欧阳清清就算被我送走,你认为,你杀了我就能带回她吗?”

微雨太后狰狞的大笑起来,一边暗自运起另一只手臂,试图挣开。

北堂渊冷笑,一把又卸了她另一条胳膊,“你认为你现在还能活着出去吗?我北堂家的江山被你易主,今日我回来,定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阴­恻恻的话像来自地狱一般。

而这边所发生的一切变故早就被人通知了各朝中大臣,有些老臣都是微雨太后的同党,而更多的新进朝臣则是按微雨太后的要求全部换掉。

也因此,很多人并不知道当年所发生的事。

变成了质子

一时间群臣所立,皆是无措之极,本是要厉喝北堂渊,但见皇上站在一边,也不好说什么。

终于有个年轻点的武将忍不住说道:“皇上,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个人,是刺客吗?”

他们都注意到北堂渊手下的装束,也因此虽是问话却饱含了肯定。

欧阳澈冷冷的一扫周围,最后还是对着微雨太后说道:“衬现在,告诉我清清过得好吗?”

微雨太后疯狂的笑了起来,她全身上下看起来无恙,两条手臂废去,武功也在无形中被北堂渊所废。

自知是难逃一死,便­阴­笑着说道:“你认为她会过得好吗?质子有什么了不起,谁不知道昭若国是三国中最强的国家,北离国受创,我把她送过去,

她就只是一个小小的秀女,十二岁光知道哭,昭若国皇帝能看中吗?在冷宫中呆了一个月,就被送去墨王爷府中做侍妾了,谁不知道,墨王爷风流倜傥,花名在外,最重要的是,

哈哈,我早在她身上下了蛊,一旦昭若国要攻打北离,我立刻就能引蛊,让她借机杀了墨王爷,以此扰乱昭若的军心。”

这么­阴­恻恻的话在众人听来都是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尤其是欧阳澈,他几乎立刻就拔出了身上的软剑,伸手指向了她。

手有些颤抖,本是冰冷的眼神里,再一次染上了一片血红。

谁都知道,那昭若国的墨王虽好美­色­,却是不可多得的军事人才,更是昭若国的兵马大元帅,他一死,军心不稳,整个昭若国都会迷茫慌乱。

欧阳澈将剑架在微雨太后的脖子上,声音已经沙哑:“你想害死她?清清不会武功,怎么可能杀得了墨王?你当真以为墨王真的如传言那般,只好女­色­?”

微雨太后似乎一愣,旁边立刻有老大臣失声叫道:“皇上,万万不可伤了太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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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的人,格杀

“闭嘴!你们知道她是谁吗?她谋权篡位,现在竟然还想刺杀昭若国墨王,她是想将北离国的江山毁于一旦,你们当真以为她是真正的太后吗?”

欧阳澈转头冷冷的斥责道,又一转身向莫小凝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就闪身带来一个年迈的老太监来。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奴才什么也不知道啊……”匍匐在地上,那老太监便大哭了起来。

欧阳澈有些不耐,现在已经知道清清的下落,他更不能在北离待下去,必须马上找到想想,然后再一起去昭若国。

他抬手指了指一边的北堂兄妹,问道:“你可还认识他们?”

说着,又向群臣看去,有些早就见了北堂渊真面目的人,当下都有些忐忑的低了头,如果形势所变,他必不会放过他们。

“想必你们有一部分也都认识吧,难道没话可说?”

“顾大人,赵大人,欧阳澈与刺客勾结,欲行刺哀家,你们还不命人将他们拿下!”微雨太后突然疯了一般的大叫起来。

不停的挣扎,脖子上立刻就被欧阳澈的剑划伤,她又转移了目标,向欧阳澈喊道:“我死欧阳清清也会死,她的蛊毒窜在我手上,在我手上……哈哈哈……”

“老妖婆,你害我母后,夺我皇位,今日我就让你为他们赔罪!”北堂渊厉喝一声,抬起手掌就要向微雨太后的天灵盖拍下。

“等一下!”欧阳澈大喊。

“保护太后,保护太后!”她的同党也在大喊。

北堂渊内力都已经聚集在掌心,岂有不发之理,却还是稍顿,回头向欧阳澈看去,“怎么?你还想救她?”

转眼,一双冷的足以滴血的眸子缓缓的绕过面前的群臣,说道:“今日,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我的身份,北离国是北堂家的江山,我回来了,江山也必然要回,

信服我的人就站到黄衣卫之前,其余的人,格杀!”

————

你的账,我一会再算

他的气势太过强烈,众人一愣之下,都将眼睛转向了欧阳澈,不管怎样,欧阳澈现在还是皇帝。

“怎么解蛊?”他只是看着微雨太后问道。

微雨太后头上就是北堂渊的掌力,早就被压的脸­色­苍白,心下也知今天劫数难逃,而欧阳澈还是她最后的筹码,似乎这个人,真的一直在被她掌控。

“只有我活着,才能帮她解蛊。”

“是吗?这世间上真的只有你会解蛊?”

轻飘飘的一句话从远处传来,接在微雨太后的话后,众人一愣,便见红衣微闪,便到了大家面前,与他同来的还有一紫衣人,笑嘻嘻的从他身边下来,很显然刚刚是被他带着飞过来的。

“大胆,什么人都敢闯皇宫,来人!”那个所谓的赵大人一见人更多了,微雨太后一死,他们必然都得死,当下便利声喝道。

随想想往前走了两步,晃了晃手中的小金牌,说道:“本大人带着进来的,不行吗?”

众人微愣,自然都是识得那金牌的,当下面如死灰,微雨太后还想说什么,却听一旁快吓晕的灵妃突然尖叫道:“大家别信她的,她犯了欺君之罪,她是个女人!”

欧阳澈在最初的呆愣过后,一把就将她拉到了身边,狠狠的捏着她的手,以确认她是真实的存在着。

“你没事?”

“好好的。”

简单的对话,他松一口气,她无所谓的笑着,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却是任由他握着她的手,疼也不喊一声。

他突然伸手,单手就将她搂在了怀里,看一眼妖妖,又看一眼若有所思的北堂渊,轻轻在她耳边说道:“你的账,我一会再算?”

“啊?”随想想犯傻了一下,她有什么账?这个人,几天没见,抽风了?

周围一片讶然之­色­,灵妃依然在尖叫,但大家的注意力显然已经不在她身上,北堂若的身上还捆着绳子,却是一脸绝然的看着他们相拥的身体。

妖妖竟是墨王爷

欧阳澈抬头,向妖妖说道:“你刚刚说不止有她会解蛊?”

有些疑虑的声音,却没将随想想放开,占有欲十足的搂着她的腰,对这个人,他还是充满了警惕。

“当然,这大千世界,奇人遍布天下,若真有这个女人,那还真是……”说罢摇了摇头,一脸惋惜的样子。

微雨太后却自他来了之后就停止了疯笑,怔怔的看着他,而跪在地上的老太监,这时听周围太静,偷偷抬头看了一眼,立时惊叫一声,不可置信的看着妖妖。

莫小凝一直就在他身边,当下踹了他一脚,却也若有所思的看着妖妖。

那老太监却还是伸手指着妖妖喊道:“墨王爷……墨王爷……”

众人一惊,齐齐向妖妖看去,就连北堂渊都是一脸的震惊,他原本就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肯定不简单,却没想到……

欧阳澈的脸­色­瞬息万变,眼神在他和随想想之间来回打量几次,蓦然问道:“你是司徒墨?”

昭若国的墨王爷,传闻中最雷戾风行的兵马大元帅,在打仗时都会戴半张标志­性­的红­色­面具,如噬血一般。

而在平日,传闻他极好女­色­,除了必然的早朝,几乎都在自己的府中与众美眷醉生梦死。

而今天,他得知自己的妹妹竟然也是他的侍妾之一,当下心头剧烈起伏,道不清的情绪在漫延着,一直漫涎着。

随想想也是愣愣的,她跟妖妖在一起十天,也不知是忘了,还是已经习惯自己帮他所取的名字,竟也没问过他叫什么?是谁?

现在听他们这么一说,他,还是个王爷?

随想想嘴角抽了抽,欧阳澈握在她腰间的手便收得更紧,她吃痛,有些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却发现,他目光竟然是有些怔然的,沉痛也在里面泛滥着。

他怎么了?

他们来得迟,随想想到现在还不知道欧阳清清的事,正想发问,却听妖妖开口说道。

只要美人不要江山

“没想到,北离国的一个太监竟然会认出本王来,这算是,什么呢?”司徒墨摆了摆扇子,颇有些无奈的说道,又不禁看了眼随想想。

其实,他也一直在等她问,没想过要她还恩,却是想让她知道自己的名字,可直到他们两人踏入北离国皇城,她依然没有问。

他知道,她一颗心都在想着欧阳澈,便也没再强求,这一生,从来没有人用妖妖这个词来形容过他。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微雨太后突然失声说道,身体一软,竟然跌坐在了地上,北堂渊的掌力自上而下还是拍在了她头顶。

“姑妈——”

灵妃的尖叫声划破天空,北堂渊有些心急,事情总是会出人意料的,他不能再拖下去。

“北堂渊,你竟敢下手?”欧阳澈冷喝,心里划过对清清的担心,却又想到微雨太后的话,不禁向司徒墨看了一眼,随即问道:“你刚刚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微雨太后手脚抽搐了几下,鲜血大口大口的喷出,脸上竟然还是笑,狰狞恐怖的,“他、他早、发现、清清的、身份,他、他……”

断断续续的话还没说完,便头一歪,死在了当场,宫道,上千侍卫,百官群臣,尽皆面­色­惨白,对于这突发的意外,回不过神来。

稍有年轻的官员见微雨太后已死,竟是想起北堂渊之前的话来,纷纷向他身后的黄衣卫靠去,全程中也不敢看欧阳澈一眼。

欧阳澈的心思却还留在微雨太后死前的那句话里,微一沉吟,便问道:“她的意思是,你发现清清被毒蛊所控,你把她怎么了?”

“欧阳清清……呵呵,若她知道自己的兄长只要美人不要江山,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司徒墨说,眼神却有些幽远起来。

那个胆小的女子,她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当真会被蛊毒所制,来害他吗?

他向地下的微雨太后看了一眼,竟是突然上前,蹲下了身子。

瓶子里是解蛊的药水

“我问你她到底怎么样?”欧阳澈嘶吼,在今天以前他一直以为微雨太后再狠也只是将清清软禁,完全没想到她将她送到那么远的地方,还对她下蛊。

“欧阳澈你冷静一点,妖妖肯定不会害你妹妹的。”

随想想伸手拉住了他,从他们的对话中,她用特别顽强的脑力猜了个大概,现在看到司徒墨的举动,倒是有些好奇起来。

“你帮他说话?妖妖,是他告诉你的名字吗?你知不知道我妹妹现在就在他的王府,有可能已经被他杀了!”欧阳澈红了眼睛,脸上都是痛苦之­色­。

随想想才跟他相处十天,就已经那么相信他了吗?

还是这个妖孽一般的男人,他天生就有着让女人为之疯狂的本质。

“谁帮谁了?都让你冷静下来,先看看他在­干­什么呀?”随想想气结,冰山美男啊,你要淡定,你现在可是大坏形象。

只见司徒墨再站起身时,手里赫然拿着一个白­色­的瓶子,扬了扬手,向欧阳澈笑道:“皇上当真是多虑了,谁不知道我司徒墨最是怜香惜玉,欧阳清清那等美人,本王怎么舍得杀她?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瓶子里装的就是解蛊的药水了。”

欧阳澈定睛凝神,虽然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但现在想来,他也必须暂时相信他,才能见到清清。

北堂渊一直冷眼旁观,此时听司徒墨还叫欧阳澈皇上,当下冷冷一笑,说道:“欧阳兄,你还不放了若儿?”

欧阳澈看了看他,向何在飞使了个眼­色­,他立刻将北堂若的绳子解开,既而拍开了她的|­茓­道。

北堂若行动自如,却依然如木头一般站在原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她只觉得恍惚,依稀回到当年,那一年,他们痛哭着离开,这一刻,他们主宰一切般的回来。

地上微雨太后的血散发着浓烈的腥味,回想这些年,她竟然没有一天是快乐的,即使此刻,也是如此。

一起扔到断崖下喂狼

欧阳澈突然转身,向群臣,以及上千侍卫朗声说道:“从现在起,我不再是北离国的皇上,一切恩怨,不明所以的人,自然会有人向你们说明,现在,北堂家的江山正式回到他的手中。”

他伸手指了下北堂渊,,向身后的小松子使了个眼­色­,他飞奔一般跑回了御书房,这期间,已经有大半的人走到了北堂渊的黄衣卫之间。

本还在忐忑着欧阳澈会不会发怒,此时听他这么说,大家算是真正的松了口气。

而那些老一辈的大臣看大势已去,也正想归顺于北堂渊,却听北堂渊冷冷说道:“你们这些老家伙,当真是见风使陀,当真不认识我,还是,我不认识你们?”

他一句话说出口,那些老臣下意识就跪了下去,“太子饶命!这都是微雨太后逼我们做的呀。”

“是吗?她一逼你们就全都变成了狗,现在又想做我的狗,可是,这种随时会调头跑的狗,我要来何用?”

声音里冲满了一丝杀气,还不待他们再次求饶,小松子已经双手捧来了玉玺。

欧阳澈接过,郑重的走到了北堂渊面前,随想想将眼光闪开,轻仰着头撇了撇嘴,还真是大方呢,真的就要把皇位给他。

她不屑于看一眼北堂渊,对于这个人,能忍不住不去质问他,甚至杀他,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

“今天,就将它还给你。”

欧阳澈伸手,北堂渊眼里流光一闪,双手接过,立时所有黄衣卫的人全都跪地大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唯一站着的只余欧阳澈的人,当然,还有那将白­色­瓷瓶收回怀里的司徒墨。

北堂渊哈哈大笑,一挥手,指着地上的老臣说道:“来人,将他们和微雨这个老妖婆,一起扔到断崖下喂狼!”

拿回皇位的第一件事,便是大开杀戮。

欧阳澈几人皱眉,却已经没有资格去制止。

“皇上饶命啊!——”惊天动地的求饶声响彻整个皇宫宫道,等这一天,北堂渊已经等了五年。

你这个暴君当不了多久

“北堂渊,什么都还给你了,好好为北离国造福吧。”欧阳澈与众心长的对他说道,北离国交到他手中,是福是祸,他真的是管不了太多了。

只是没想到,下一秒,他便狰狞的说道:“欧阳澈,这是你对一代君王该有的态度吗?你夺朕皇位五年,该当何罪?”

“皇兄……”北堂若惊喊,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在攀升着。

随想想咬了咬­唇­,终于转过身,大声道:“北堂渊,别告诉我你现在要杀人灭口,你已经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难道现在还要再做一个恩将仇报的暴君吗?”

“闭嘴,对圣上无礼,小心你的狗命!”

“你这条巴结狗,你骂谁?”随想想怒,北堂渊身边的狗还真多,才一瞬间,除去微雨太后的同党,他竟然想杀人灭口,是防着欧阳澈再来反他吗?

也不想想,欧阳澈若是真想当皇帝,北堂渊还能回到皇宫吗?

“当然是骂你!”那一句黄衣侍卫依然怒喝着。

随想想拿手当扇子,一副很热的样子,悠闲道:“巴结狗的确在骂我啊。”

杨过啊杨过,你这骂人的方法还真好用。

司徒墨暗暗拍了两下扇子,笑看着北堂渊的脸忽然一阵白一阵红,既而变成了一片青­色­,这样的人,他有足够的信心,拿下!

欧阳澈抿了下­唇­,眼里划过一道暗讽来,随想想虽然冲动,但这一次,他看出来,她是真正生气了,北堂渊,他对想想下毒,这帐,他还没跟他算,现在竟然还想杀他。

“哦,恩?他欧阳澈霸占我的皇位五年,难道朕不该治他的罪?”北堂渊回击,一步步的向欧阳澈他们走来。

早就说过,此人不毁,他难以心安。

“北堂渊,你太无耻了,我认识你,就是今生最大的悲哀,看着吧,你这个暴君当不了多久!”

随想想气极,脑子里想也不想的就怒骂,众人倒吸口气,但见北堂渊脸­色­发黑,蓦然一掌就向欧阳澈拍去。

她竟然为他死

欧阳澈一惊,赶紧将随想想扯在了身后,也迅急无比的出掌,却在这时,谁也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一直孤身独立的北堂若,突然倾身而上挡在了欧阳澈面前,背对着自己的哥哥,却对欧阳澈,轻轻的笑。

北堂渊如一只发怒的狮子,用尽了十成的掌力,本就欲置欧阳澈与死地,却万料不到北堂若会忽然跑出来。

待要收掌已然不及,他一掌便拍向了自己的妹妹。

噗……她嘴里喷出的血,霎时染红了欧阳澈的衣襟,他愣神,不可置信的眼。

她还在笑,虚无飘渺的,“澈哥哥,我可以为你去死。”

说罢,微微挑衅的看了眼他身后的随想想,想彰显她最后的骄傲,却是那么的艰难,身子软软的,就向地下跌去。

欧阳澈伸手扶住她,却扶不住心头的沉重。

“若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北堂渊嘶吼,在那一瞬间,竟然是无比的悲伤。

他在这世间,只有北堂若一个亲人,可是,她竟然要为别的男人去死而甘愿受他一掌,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功力如何,更知道北堂若是完全受不住的。

霎时间,他的心里便全是慌乱,尤自比当年离开皇宫时还要慌乱,好像天,一下子就暗了。

北堂若勉强回过了头,对北堂渊说道:“皇兄,不要伤他,澈哥哥在从前,就说过只想找回自己的妹妹,他会把皇位还给你的,皇兄,若儿也会哭的,是真的哭,不要伤他……”

她的声音还算清析,缓缓祈求着。

欧阳澈像是清醒一般,声音低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北堂若,你现在又变成公主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我宁愿,不当公主,只想让你,为我擦眼泪。”她又吐血,大口大口的,她穿白­色­的衣服,渐渐红艳、妖异。

随想想在一边动容,原来,她真的那么喜欢欧阳澈。

她甚至愿意为他去死,如果换成她自己呢?她也是可以的……

欧阳澈,不许你再碰她

北堂若悲哀的笑,但眼角却还是渐渐涌起了无数的眼泪,欧阳澈喉头犯酸,伸手,轻轻帮她擦去了眼泪。

“对不起。”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对她说什么,在当年与她初次相逢后,他其实,早就忘了那个女孩。

“走开!欧阳澈,不许你再碰她!”

北堂渊突然大喊起来,一把推开欧阳澈,将北堂若紧紧抱在了怀里,“若儿,别哭,哥哥会保护你的,若儿,我都答应你,我放他走,全部放走,我为你疗伤,马上为你疗伤。”

声音几乎发颤,他将她扶起,席地而坐,缓缓运着真气,抵到了她背后。

北堂若终于笑起来,她的哥哥还是在乎她的,在这个世间,其实,他们一直是相依为命的。

“哥哥,也答应我,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她勉强的回头对他说着,又看向欧阳澈,恍如隔世,为她擦泪的少年,眉目依旧……

轻轻的,闭上了双眼,靠在北堂渊的怀里,静静睡去。

北堂渊一下子沉默,垂下的眼睑,看着北深圳若,心微微的颤抖,“若儿,你不能离开,我只有你,只有你了……”

今天的一系列变化都足以让众人惊呆,良久,北堂渊抬头,冷冷的看了眼欧阳澈,眼神里还是散发着浓浓的杀气。

随想想以为他还想杀欧阳澈,不由有些紧张的拉住了他的手,万分警惕起来。

北堂渊见状,顿时万念俱灰起来,颇为疲惫的挥了挥手,说道:“你们走吧,永远也别再踏入皇城一步。”

说罢,抱起北堂若的尸体,缓缓向宫内走去,背影萧条。

这就是他要的吗?站在了最高的同峰上,得到了江山,却也失去了一切……

随想想诧异了一下,赶紧说道:“为防这条变­色­龙出尔反尔,我们赶快走吧。”

欧阳澈的那些手下自然也是跟着他的,小松子眼睛红红的,也是亦步亦趋的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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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欧阳澈

司徒墨轻晃着扇子,最后回头望了一眼,眼里划过一抹深意来,嘴角依然带笑,纵然是初登帝位,但失去至亲,北堂渊,本王真想看看,你现在是否,不堪一击。

出了宫门,便又是另一番天地,好像鸟儿出笼一般,全都是自由的空气。

随想想想到北堂若就那样死了,心坦克也有些怅然,深吸了口气,看到欧阳澈恍然如梦的样子,便跳到他身边,大声喊道。

“喂,恭喜你,终于卸下一代国家领袖人物的重任,从此无官一身轻,我现在要好好采访一下你,”

她说着,将自己的拳头一握递到了他­唇­边。

几人看着她奇怪的动作已经不足为奇,随想想,她总奇怪的一个人,悲伤、气愤,来得快去得也快。

她才算是无忧无虑的一个人。

“请问欧阳先生,在你隐身人后,你最想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呢?”煞有介事的当起了记者。

司徒墨看到她的样子,微微一笑,倾国倾城,在面对她,他总是会真心的笑,而不在是伪装,在掩饰。

欧阳澈愣了一下,才看着司徒墨说道:“要去找清清。”

随想想撇撇嘴,果然妹妹好重要,继续问:“那第二件事呢?”

“找一处所在安置大家,不能让他们跟着我,四处流浪。”虽然北堂渊没有明说将他们赶出北离国,但那语气已经是了。

几个侍卫都是纷纷摇头说道:“我们愿一直追随主上。”

欧阳澈正想说话,随想想立刻又问道:“第三件呢?”脸已经有些抽搐了。

他想了想,看向了莫小凝,“凝姨为我一直潜伏在宫中受苦,我一定会将她当成真正的爹娘侍奉。”

莫小凝叹口气,她早就知道,这孩子的心会再次柔软起来。

随想想点点头,他说的可真对,只是她的声音真的已经很大很大了,“最后一件,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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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一把抱起她往回走

司徒墨听到这里,但见她微嘟着嘴,脸现恼意,便知她是想听欧阳澈提她,突然就觉得笑不下去,不管是伪装,还是真实。

才微微撇开了脸,便听欧阳澈沉声说道:“我要为北堂姑娘供一座灵堂,她是为我而死。”

随想想挑开了眉眼,似笑非笑,“很好,我问完了。”

说着转身,竟是一把拉起司徒墨的衣袖向前走去:“妖妖,你不是说看到一家很好吃的酒楼吗?请我吃吧,我很穷。”

那么理所当然的语气,司徒墨摇头,其实,还真想听她叫他妖妖。

欧阳澈愣了一下,脸­色­黑沉,一把上前就将她拉了过来,紧紧的捏着她的手臂。

“随想想,你在做什么?”咬牙切齿的问,恨不得将她抓起来打一顿,又是目露杀气的瞪着司徒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他们两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跟在他们身后的侍卫都不禁摇头笑了起来,他们主子还真的迟顿了一点。

不过,现在不当皇帝,现在他们似乎是真的自由了。

“没什么呀,我准备跟妖妖一起去吃饭,莫阿姨,我们一起去吧,有人请客。”随想想扬高了声音招呼着,完全不把欧阳澈算在内的样子。

“不许去!”他低吼,竟然一把抱起她往回走。

莫小凝失笑,看着他们两个当真在一起,她是比谁都要高兴的,当初随想想入宫,她真是没有看走眼。

“喂,欧阳澈,还要去找你妹妹呢。”随想想很好心的提醒他,这死家伙,刚刚一直不提她,现在倒好,当着大街上这么多人就将她抱起来了。

欧阳澈一震,停下了脚步,却没将她放下来,回转身,眼神犹豫的看向了司徒墨。

司徒墨摇头,夹着一丝苦笑:“现在还是让我先回去,帮她解了蛊毒,再还你一个健康的妹妹吧,至于墨王府,随时欢迎你们来。”

他说着,深深看了眼随想想,转身离去,背影看似潇洒,眼神却有些落漠,为什么,他没有早一步遇到她呢?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子。

急切而霸道的吻

他说着,深深看了眼随想想,转身离去,背影看似潇洒,眼神却有些落漠,为什么,他没有早一步遇到她呢?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子。

随想想看出欧阳澈的迟疑,知道他是有些不信司徒墨的,便赶紧扬声喊道。

“喂,妖妖,你可是堂堂王爷,一言既出,四马难追,一定要好好照顾欧阳清清,就拿我送你的打火机发誓,如果欧阳清清不好了,你的头发就会被烧光,变成一个和尚!”

满大街都是她的叫喊着,众人嘴角掩笑,但见司徒墨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并不回头,渐渐远去了。

欧阳澈松口气,抱着她大踏步向旁边的客栈走去,找清清已经五年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况且,他真的不想看到她中蛊毒的样子。

而他们一行人连夜赶路,也真的需要休息几天。

至于北堂渊,他现在悲痛于妹妹的死去,举国大葬,应该不会还去客栈里搜察他们。

一行人才进了客栈,欧阳澈没放下她,反而命小二带他们上楼。

随想想脸颊通红,死命挣扎起来,怎么感觉这家伙大白天的带她来酒店公然开房?

“快放我下来,这么多人看着呢。”

“我有话对你说!”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丫的,刚刚都不理她,现在还说什么啊?

楼下的一群人暧昧的笑着:“来,小二,把你们这里的酒菜全上来!”

进了所谓的天字一号房,欧阳澈反锁了门,一把就将她抱到了床上,而他自己却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随想想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块猪­肉­,被他打量着要不要买。

顿时有些生气起来,扬着脸吼他:“到底在看什么呀?”

他却突然俯身,一把就将她压到了床上,随想想惊愕了一下,才要出口,便已经被他的­唇­密密的堵住。

急切而霸道的吻,又直接又火辣,随想想这么躺在他身下,根本没有力气拒绝,只感觉心怦怦的直跳,让她不禁想起,在玄安城的客栈,只是这一次,他似乎带了一抹势在必得。

后果不就是吃了她?

他的舌像海浪一样翻搅着她的思绪,时而重时而轻的嘶咬着她。

手下也不闲着,轻轻拉开了她腰间的带子,从衣襟下就探了进去……

有些急促的呼吸喷拂在她的脸上,她感觉心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紧张不已,明明脑袋混乱,却是感官那么清析,分明的感觉到,有一双大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她全身像着火似的发烫起来。

正在这时,欧阳澈却离开了她,定定的看着她的脸,手上的动作没停,只是看着她为他失神,心情大好。

随想想感觉胸口一轻,大量的空气回归,重得的吸了几口气,又一把拉住了他还在作乱的手。

本是想将他打开,却不想他是在她衣服里面,这么一挥手,竟是将他的手压在了自己的胸上,她的脸再红,已经快要爆炸的感觉。

“快松开!”

待要拿开自己的手,却见他突然无赖般的拿下巴压在了她的手上,于是,她再也拿不开,重重交叠,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而死。

“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不认真回答,会有你想像不到的后果。”他邪邪的笑道,手微微的动着,随想他的下巴,随着她的手。

在她胸口放大的脸,在这时变的,真不像平常的他。

随想想暗暗撇撇,再想像不到也知道,后果不就是吃了她?但想到这里,她甚至不敢再看他一眼。

他却不满,伸出另一只手,固定了她的手,执着的看着他。

随想想不耐烦了,“让我起来,我们去桌边说话。”

“不,”简单的一个字,摇头,既而问道:“你跟司徒墨上次都去了哪里?”

随想想泪奔,敢情现在要交待行踪?

“他带我去山洞了!”

她才说完,就见他沉了脸,竟是头一偏,就对着她另一边胸脯咬了下去,虽是隔着衣服,但他咬得重,有些疼,更多的是酥麻。

随想想只觉得有一股热流在小腹处聚集,上次的那种难受便又夹袭,她有些恐慌起来。

白白便宜了那个风流鬼

“他为什么带你去山洞?你们做了什么?”他很不爽的问道,想到他们俩在一个黑漆漆的山洞里,他就有些抓狂。

“他帮我解毒啊,不然我早就死了,北堂渊那个卑鄙的烂人,他对我下了媚药和——”

“你说什么?”欧阳澈蓦然瞪大了双眼,头一下从她胸口抬起来,怔然的打断了她。

“是北堂渊下的,不关我的事。”天哪,这家伙怎么突然之间一副杀人的表情。

“他、司徒墨,北堂渊,我现在就去杀了他们!”这次倒是主动从她身上撤离,一步跨下床就要向门外走去。

“喂,你等一下,”随想想愣了一下,赶紧坐起身拉住了他,身上的衣襟散开,她脸一红,手忙脚乱起来。

却还是一边整理自己衣服,一边拉着他,一边再说道:“要杀也是杀北堂渊,关妖妖什么事?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她叫惯了妖妖,便也一时没去改叫他的真名。

欧阳澈一听,眼都红了,他救了她……

“所以呢?你喜欢他了吗?因为他那样救你……”他几乎无法去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只觉得心中有股气,在不断的往上窜。

“我喜欢他?”注意,她绝对是反问句,但是某人误会了。

“随想想,不可以喜欢他,你说过喜欢我的!”

“喂,我哪有说喜欢他?你在乱想什么啊?”这家伙怎么突然脑子转到那边去了?

“可是,可是,白白便宜了那个风流鬼!”他咬牙切齿的说,又上前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那样那样紧。

随想想在他怀里皱着眉,仔细的回想了下,蓦然间红了脸,一把就掐到了他腰上,“喂,你在乱说什么?我们俩哪有怎么怎么样?”

气死了气死了,这个思想粉不纯洁的家伙!

欧阳澈愣了愣,又是狂喜的抱着她在床上坐了下来,“你的意思是没有?那他怎么帮你解的媚药?”

我看直接洞房好了(结局)

“我们两个就坐在水里面,然后他帮我输真气,又好像用了什么药,然后我就好了,不理你了,下药的人不追究,救我的人却一直问。”

随想想气嘟嘟的转开了脸。

欧阳澈一阵尴尬,他怎么会知道媚药还有其他的解法?为了让她开心,只好沉声说道:“你放心,今晚我就去皇宫,杀了北堂渊那个卑鄙小人!”

“诶,你别再乱冲动了行吗?”随想想听了,赶紧回过头来,死拉着他的手,“现在皇宫里全都是他的人,而且,北堂若是为你而死,你还去杀她哥哥,她在下面都要郁闷了,最重要的,我又没怎么样?不追究好了。”

“我就知道你心地是最善良的。”他趁机­肉­麻了一把,凑上前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少­肉­麻,现在我要下楼吃东西。”

“现在我有最最重要的一件事要做!”他宣布,颇有深意的拉住了她。

“什么?”随想想回头,眼皮突突的跳,不怀好意啊不怀好意。

“我要拜堂成亲!”

“哦,你要自己跟自己拜堂啊,我叫楼下的人上来参观。”

欧阳澈咬了咬牙,这女人还真会故意,想了想,他­干­脆又一把抱住了她,“我看,直接洞房好了。”

说罢,坏坏一笑,将她压到了刚刚爬起来的床上。

随想想瞪着眼喊:“没结婚之前不能同居——”

话再次吞没在他的口里,一室缠绵……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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