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想起刚才的几个毒虫,尚心有余悸,闻言点了点头,说:“好,就去那尤府停脚,歇歇再赶路.”
那知县听秦昌并未反对,心下稍为宽慰,当下走在最前面领路,向尤府走去.
宁天听了他们谈话,心想我正好顺藤摸瓜找到尤府所在.正要跟上,忽然见一个随从拐进了旁边的一个小巷子.不由大奇,悄悄的跟了进去.
原来这随从名叫陈六,他适才让毒虫爬在手上,几乎吓的尿了裤子,此时尿急,就给旁人说了一声,悄悄的溜到旁边去解手.宁天无声无息的走过去,却见他正一边系腰带一边嘴里骂骂咧咧的嘀咕着.不由偷偷一笑,闪电般一指戳中了他背心的“脊中茓”,那陈六背心一麻,软软的倒了下去.宁天赶忙将自己的衣衫和他的对换了,将他抱起放到房顶.那陈六的身材比宁天还高出些须,宁天穿上他的衣服倒也颇为宽松.他束好头发后将全身上下视察了一遍,看看没什么破绽,双手潜运内力,在自己下颚搓揉了片刻,杂乱的胡须已褪的一根不剩.拉低帽檐,运起轻功,向那秦公子追去.
没多久,他就追上秦公子一行人.他模仿的巧妙,那些人竟然没有发现.一个头领涅的人笑道:‘你这龟孙子这次倒是快‘宁天低骂两声,嘴里却打了个‘哈哈‘.不片刻就走到了尤府前.那尤府位列四大世家之一,乃是苏州的第一大宅院,门口的匾额上书着尤府两个大字,显的威武气派.
“陈六.”那秦公子喊道.
宁天正心想这陈六是谁,那头领样的人给了他一个暴粟道:“公子叫你呢,你还不快去?”
宁天暗呼好险,适才太大意,竟然没有问那汉子叫什么名字.若不是这人打自己一下,此刻已漏出了马脚.当下走到那秦公子前躬身道:“请公子吩咐.”
“你将我的名帖送进去,就说我到了.”
宁天心想这人的口气可是狂妄的紧,自己若是原话传进去,不被这尤晨轰出来才怪.此举关系到追查身世和父母之仇,怎可因此而废?当下进去客客气气的通报.
不到片刻,尤晨亲自出迎.其时秦桧权倾天下,以尤晨四大世家家主之位,亦是不敢轻惮但是他身为四大家主之一,自有一股威严,以那秦昌的狂妄,竟也变的恭恭敬敬.
主宾寒暄完后,在大厅坐下,宁天与那一班随从都被安排在了偏殿中.宁天靠在偏大厅的一堵墙上佯睡,实际却是运功偷听大厅中两人的谈话.
那秦昌对今日遇刺之事甚是愤慨,还口口声声咬定是魔教人所为,其时大宋已是摇摇欲坠,北有大金虎视耽耽,已令朝廷应付的颇为吃力.而内还有魔教在中原武林搅风搅雨,更让朝廷头痛不已.近年来朝廷以各种方式笼络四大家族,正是消可以通过四大家族来操纵武林白道力量以牵制甚至是消灭魔教.秦昌平日随侍秦桧左右,耳目濡染之下自然知道这个叔父对魔教恨之入骨,此刻将遇刺之事推到魔教的头上,定然可以讨叔父的欢心.
宁天不禁皱眉:这秦昌滔滔不绝的说了半天,而那尤晨听了半天却不置一词.按说以尤家四大家族与朝廷的关系,只要给泄露一丁点的魔教信息,也定会穷查到底.但是此刻他似是不愿意涉及到这方面,竟然只字不提,可见尤晨的确与魔教有勾结.
当下知道再也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就偷偷走出偏殿,四处溜达.
过了小半个时辰,宁天已将尤府转了一圈.尤府的壁护园大都集在后院中,前院只有一些暗岗黑哨,但是以宁天六识的敏锐,自然可以不知不觉的躲过它们.令宁天奇怪的是在西院附近壁和暗哨明显增多.因为害怕被秦昌发现,不及细看就急忙赶回了偏殿.
回到偏殿后,正好尤晨摆了酒席,给秦昌接风洗尘.宁天心想此时不溜更待何时?找了个借口出了尤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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