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皇帝道:“你只管说,朕保你无事,朕金口玉言绝不反悔。”
闻玉珰忙道:“还得加个人进去,也得保了罗夷歌,要不民女还是不敢说。”
皇帝不耐的挥挥手让她说。
“酒宴回来后,罗夷歌喝醉了,我扶他回来时他说过几句话我如今还记得,”闻玉珰笑眯眯的开始栽赃,“他说呀,西陇国的公主美则美矣,可惜那双眼睛却生错了地方。”
生错了地方,眼睛不长在脸上长在哪里?众人摸不着头脑。
北纤冷脸道:“你此话是何道理?”
闻玉珰摸了摸了下颔慢悠悠道:“因为它们长在头顶啊!”
北纤她自恃身份,无论说话走路,下颔总是高高扬起眼睛从不正眼瞧人,永远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闻玉珰这句话说她说得太贴切了,刘府的丫头有那忍俊不禁的已扑哧笑出声来。
见下人都敢讥笑于她,北纤怒不可遏,闻玉珰她不能动,难道一个小小的丫头她还整治不得?一个眼色过去,她身边的婢女不由分说就上前啪啪打了那丫头两个耳光。
闻玉珰怒从心起,还没等北纤的婢女走回去,在众人瞠目中她一把拎到身前噼里啪啦连打了七八个耳括子,打完后她若无其事道:“这丫头不分尊卑,主子不发话她也敢擅自做主,何况皇上也在,哼,连皇上也不看在眼中,死不足惜……”
她习武之人,手劲自比那婢女要辣上许多,把那婢女打得脸面红肿不堪,打完后又拿话压她,使那婢女又惊又怕,忙跪下磕头,生怕龙鲛帝怪罪,那可就不是几个耳光可善了的了。
闻玉珰接着话音一转:“……不过民女已教训过了,虽说她不知礼,但总归是北纤公主的人,皇上看在公主的份上就放她一马吧。”
闻玉虎心里喜忧参半,妹妹不再是那个头脑冲动一言不合就与人动手的草包美人了,如今的她粗中有细做事条理分明,有了几分七娘的影子,可是她依然胆大妄为,连北纤也敢挑衅,这……他可忘了他那亲爱的娘子其实在这点上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下人们都看着解气,暗暗喝彩,心道自家小姐是怎么说的,近红的变红,和黑色混一块就成墨汁……闻小姐与自家小姐呆得久了,连行事做风都与自家小姐无二了。
好人坏人她都做了,顺带还骂北纤教人不善,皇帝也不由啼笑皆非。看着北纤双目欲仳,暗暗思忖这草包美人可不如别人说的那么草包,罗夷歌还真有几分眼光。
他斥了几句也就草草了事,闻玉珰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接着说。
闻玉珰道:“眼睛长错了地方,鼻子自然也就不对了,可惜啊可惜。”
罗夷歌看你还出不出声?
……鼻孔朝天……罗夷歌摇头失笑,阿珰真是气坏了,竟这样来编排他。
“只此一点就能看出她们的品性,所以阿珰,还好我已聘了你,要不他们真要把,嗯……塞给我,我又无法推脱可不是糟了么!”罗夷歌你不想开口如今也就别开口了。
唉,真麻烦,若不是顾着哥哥等人的身家性命,在皇上面前不能太过放肆,依着她平日的脾性她早就大干一场了……要学罗夷歌文绉绉的说话还真是累人,粗俗的话又不能说。
“你别看她们都是公主,其实是真正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句话没说错吧,娘原来就是这么打趣她的,“外表看着光鲜而已,她们自幼在宫中长大,娇生惯养,不懂民间疾苦,若是一般人家小姐也就罢了,娶回家生儿育女也可将就,可坏就坏在她们是公主,公主是什么?公主是金枝玉叶,不能磕着碰着,这样的玉人只适合供着,她嫁的人家,公公婆婆得给她下跪,夫君娶了她来,不知是她侍候夫君还是夫君侍候她?同房还得问她同不同意,那娶来有什么用?养鸡不会生蛋那养来干什么?所以呀一句话:谁娶了她们谁倒霉。”好象最后那几句不象罗夷歌的口气,呃……管他的!
这样的米虫真是人见人憎啊!众人昧着良心点头……这哪会是罗公子说的话,分明是闻小姐自说自话,可是自己人是一定要挺的。
“罗夷歌还道,他堂堂七尺男儿,要他伏在女人之下,那他还有何面目见人,若真有这么一天,他连家门都不愿回了,皇上,要是罗夷歌将来他不敢回家,那我岂不是守活寡?”
这话她也真敢说,罗夷歌抚额呻吟,他的名声还剩了几分呢?
“闻小姐这般污蔑罗公子,让公子今后怎么做人?”南阳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她摇摇欲坠脸色苍白,真是让人我见犹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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