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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已搁浅,2007正上演

在长沙活了整整两年,她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死,她开始怀疑医院的医师对自己伤害,不,对她的心进行了暗示,她以为自己快要死了,所以,她离家出走。

2004年,离家前,她把医院的化验单埋在玫瑰花下的土壤里,那上面写着什么她都记不起来了,总之,医生说过一句这样的话:如果你再不动手术,我怕你撑不过两年。

“哈哈……这个骗子,两年呀,整整两年,我还活得好好的。”徐冬曼开心地大笑着,眼泪也叭哒叭哒地滴在那些药盒上,这两年,她不敢外出找工作,是担心某一天她会死在那里,千百双陌生的眼睛盯着自己早已冰冷的身体,显露出来的恐慌和不安,她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她宁愿自己安静地死去。

她收拾着那些药盒,要把它们统统扔进垃圾箱里,这些药的存在会让她时刻记起医生的话,甚至连他那张带有诅咒的脸都会想起,她要扔掉它们,好好的过活。门一打开,她愣住了……

“徐冬曼,你居然能在这城隐久这么长久……”他那张充满疲惫的眼睛里看到了兴奋和激动,他扔掉背包,一伸手把她揽到了怀里,两年了,他几乎跑遍了大江南北,所有有海有山的城市他都不曾放弃,而她那一夜的一个电话,却让他找到了方向,爱的方向。

“你不能再逃掉了,不能,不能。”

“藤喦……”她那张苍白的脸蛋让人见了心发慌,苍白的小手捧起那张王子似的脸,她差一点昏撅了过去,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她没有死,没有在做梦,没有在幻想,藤喦就在她的面前,那么亲切,那么热爱地看着自己。她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好幸福,这就是所谓爱的奇迹吗?当它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曾经,它多像一场不敢触碰的泡沫……

他捧起她已然流满面的脸,轻轻地为她擦拭着,他不想说话,只想静静地看着她,为她一遍一遍地擦着眼泪。

“你怎么找到这里?”

“不管你在那,我都会把你揪出来。”他紧紧地把她搂着,“以后不要这样了,万一……”

“不……”她知道他要说什么,她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她保证自己再也不会无声地离家,再也不会逃掉。

那些落在地上的药,在徐冬曼睡着的时候,被藤喦捡起,他偷偷地把它们藏在卫生间旁边的杂物室里,那些药让他害怕起来。杂物室的角落里,有一个很大的纸盒,有一米高的样子,看起来像个饮水机,他想一定是冬曼搬不动所以才堆在这里。他把它搬到客厅后,盒子从它身上拆了下来,他完全惊住了……透明的器皿竟然是美丽的沙漏,沙漏里面却并不是沙子,是一张张浅蓝­色­的小卡片,卡片上写满“藤喦”的名字……

难道,她真的记得自己吗?藤喦走进她的房间,看着墙上贴满了他的名字,还有一张张被数码放大照片,难怪她会记得自己,难怪她能认出自己,难怪她能喊出自己的名字……

这一切的一切是多么的辛苦呀……

2004已搁浅,2007正上演

藤喦拿着药里的一张处方单子,找到了医院和那位主治医师,在那里,他们谈了很久。藤喦始终不相信他所讲得话,当他拿着单子站在医生面前的时候,那个倔强的女孩一下子被他记起,医师的第一句话是:节哀顺便。藤喦的拳头差点冲向他,原来他也以为冬曼撑不到两年……

两年前冬曼拿着在海南的检验报告找到这位医师的时候,他也认为尽早地做手术才能解决她后脑勺的血块,然而她却不屑一顾。

“怎么会出现这个状况?”

“之前,她可能受到碰撞,或者是车祸什么,或者是从楼下摔下来……”

“没有,没有,她从来都被有受过碰撞,这会不会是遗传?”

“一般情况下不会是遗传。我也曾经问过她是不是受到什么碰撞,她也否认了。”医师拿起那张片子,看了看说:“真奇怪。”

“怎么了?”

“她能记起你吗?”他摇着头说:“按道理不吃药也不就医……”

“你是说……”

“头部的淤血随着时间不断扩张,会影响她的记忆力和视力……”

“她的视力没问题。”

“最好把她带回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那你们所说的只能撑到两年是什么意思?”

“你应该清楚,如果有病不治,病情就会发生变化,当然有好也有坏啦了……”他拍了一下藤喦的肩膀笑着说:“如果淤血能被她的身体吸收掉,那也不定,呵呵……”

在这通白的空间里,藤喦找不到一丝希望,他想带冬曼回去,回到大山里……

徐冬曼睡醒后,打开房门持着藤喦已经在饭菜上摆上香喷喷的饭菜,她甜蜜的笑着,像个孩子一样的跑了过去,在藤喦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我最爱吃的红烧­肉­……”

是的,满桌子都是她最爱吃的菜,藤喦默默地看着她,眼里充满了爱和怜悯,他爱她,所以,在她没有把自己忘记的时候,他要带她走……带她去天涯海角,兑现自己小时候的诺言。

“呀,我的沙漏……”

“对,你的沙漏。”

一米高的沙漏摆放在客厅的墙角那么显眼,那么舒服。

只是,现在它有些不同了,藤喦找了好久才找到会装修电源的师傅,只要电源一Сhā上,它便会自由倒转,那些蓝­色­的卡片像魔幻般地上升下降,真是太美了。

如果说五年前他不懂得爱情,那么七年后的现在,他比谁都懂得都了解,在这两年的寻找中,无论是白天或黑夜,她都是自己心里最爱的人,无论是2004年的抛弃,还是2007年追寻,这一切都不再重要,重要的他找到了她,那个天使般美丽善良的爱人。

2004已搁浅,2007正上演

下午,藤喦带着徐冬曼去了面包房,在那里他要了一个很特别的小蛋糕,为了等着这小蛋糕的诞生,徐冬曼有些不耐烦,或许是面包房里的味道让她有些难受,她不想等了,站起身要走,藤喦求她再等几分钟,她却独自推开了门,原本藤喦以为她会在门口等自己,却不曾想这家伙径直去了公交车站,藤喦拿到蛋糕的时候,徐冬曼刚刚坐上13路车,藤喦迈开步子追着开动的汽车跑着,徐冬曼假装不去看窗外奔跑的他,只见一个闪影他不见……

“司机,停车……”徐冬曼一声大喊冲下车去,才发现离公车不远处的地上有一个洞,原本的咕噜盖子,不见了,藤喦也不见了,很多路人也纷纷停了下来,徐冬曼不顾一切的跑了过去,她终于看到了他,还好,那里面没有水也并不是很深,藤喦朝着徐冬曼哈哈大笑了,向她证明自己没事,当藤喦被救起的时候,他从那个被跌烂的蛋糕里掏出一枚黄灿灿地戒指,原本,他想在今天跟这个傻丫头求婚的,却不曾想到自己会大出糗,只是傻丫头早已泪流满面了。

“我已经找到她了,我会带她去她喜欢的地方,带她去能帮她找回记忆的地方……”

“别在傻了,快带她回家,她现在需要治疗,懂吗?”墨琛不允许他把她带走,他还没有看到她,怎么能可就这样被他带走。

“医院我会带她去的,但是在此之前请不要再打扰我们,我们分开已经够长了……”

是的,2004年之前的事情随着往事被人们抛出脑海,那些不存在的画面也只不过是一场电影,而现在2007年的美好却显得如此残忍。墨琛看着窗外的天空,天空却那么空白。

墨琛回海南的时候,出现在他身边的还有一个人,她有一张美丽的鹅蛋形脸,一双黑眼睛大大地像黑葡萄粒,纤细而笔直的鼻子粉­嫩­地发亮,那一头微波浪形的头发,轻逸地披在肩上,落在穿着粉­色­T恤的后背上,白­色­的长裙被风轻轻吹拂,她被墨琛揽在怀里一步一步的走着……

“爸,妈,她叫高原,是我未婚妻。”墨琛话一落,她就开朗的笑了起来,甜甜地叫着:“伯父、伯母好。”

“好好好,快上车吧,你们一定饿了……”

“妈,我想先去冬曼家……”

“怎么,有冬曼的消息了吗?”刁毅转过头盯着儿子,对司机说了一声:“去徐家。”

在车上,刁妈妈才知道高原是北方人,这孩子一出生就是个美人胚,她越看越喜欢。原本她还想去扬家提亲,把扬家大小姐说给儿子当媳­妇­,哪曾想到这小子竟然自己找到了一个公主。

到了徐家,徐妈妈一脸的期盼……

2004已搁浅,2007正上演

“藤喦找到了她,他们一起走了。”墨琛的眼神有些迷离,却又在放弃着心痛。

“她需要检查身体……”

“已经检查过了,因为没有及时的治疗,头部的淤血在长期挤压下已经零散,医生说就算是动手术,都没有完全的把握。”

“什么意思?”徐妈妈近似狂吼的声音吼痛了每一个人的心。

“如果动手术冬曼可能永远都要躺在病床上……”墨琛那哽咽的声音让他有些吃力:“如果不做手术,还可以撑个一年半载……”

“这是什么话?孩子都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让她承受那么多的苦难。”刁妈妈瘫坐在沙发上,血液开始往头上冲去。

“藤喦为什么不带她回来,为什么?”徐妈妈真要崩溃了:“我们可以安排最好的医生,也可以出国……”

“因为,现在的冬曼她只认识藤喦一个人……”

“什么……”

2007年的春天,完全没有了生机的­色­彩,没有人知道藤喦带着冬曼去了什么地方,他们就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墨琛曾经猜测,如果2007年的冬天,他们回到海南,那么2007年所上演的便是一场喜剧,如果2007年冬天,他们没有回来,那么2007年的剧情便一直漂荡……

在徐冬曼的房间里,墙壁上的粉­色­挂钟倒挂着,在父母的卧室里,铜­色­的钟表倒挂着……

在这个城市,徐冬曼朋友家里的钟表全部都是倒挂着的……

阳光普照着大地,躺在­干­草堆上浑身被晒得发烫,一个女子侧着身子靠在男子身后,芬芳的­干­草味顺着鼻尖吸入,大脑就像被冲洗过一样的舒服,女子轻轻地推了推男子,像是在撒娇的样子。

“哦,对了。”男子跑回座落在身后的吊脚楼,从热气腾腾地铁锅里面拿出了两根黄灿灿的玉米,玉米的香气很快地传到了女子地嘴边,她像个贪婪的小猫,夺了过来后就要吃……

“哇哇哇……”谁知刚夺到手,还没吃就被烫坏了。

男子拿起落在­干­草上的玉米,换了另一个举起放在她的嘴边:“我的皮比较厚,你就这样吃好了。”

“老公,为什么你的皮厚?”女子轻轻咬了一口,抬起对调皮地笑着。

“因为我是男的呀。”

“对了,有一件事我想问你。”藤喦吹了吹玉米咬了一口上去:“你在长沙的时候,是不是有一个邻居?”

“嗯?肯定会有邻居了。”徐冬曼呵呵地笑着。

“有没有来往过密的?”

“有是有一个,那个男的挺奇怪的,先请我吃了一顿饭,又让我还他一顿饭,没事还翻我的东西,不过说了他几句就再也没见面了,怎么了?”

“他姓什么?”

“好像是姓赵……”

“就是他,你应该感谢他才对呀。”

“凭什么谢他呀,吃了我那么多东西就还是一份早餐呢,头一次见这么小气的男人。”

“宝贝,如果不是他,我们现在可能还见不到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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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喦说着就把在网上发贴的事情告诉了徐冬曼,只是徐冬曼万万没想到赵子龙是一个如此深沉地的,他藏的那么深就是怕自己会偷偷跑掉,然而他却不知道冬曼根本就跑不动了,她要等着那个爱她的男人寻找到她,然后幸福地过完她的余生。

“原来,他是这样一个人。真该谢谢他再走。”徐冬曼举起玉米轻轻地咬了一口喃喃地说。

“藤喦。”阿鹏陪小罗一进院子就大声喊着,他们从身上卸下大包小包的东西,看起来似乎有些事累。

“冬曼,你好。”阿鹏轻轻地朝她挥挥手,开心的像个小弟弟。

“你们来得正好,包谷熟了。”徐冬曼摇了摇藤喦手里的玉米开心的说。

小罗跑过去抓住冬曼的手,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冬曼真的病了吗?冬曼真的记不起来自己是谁了吗?冬曼姐姐……

“你是小罗对吧,不哭不哭……”小罗惊讶地看着冬曼,眼泪都闪着一次快乐的闪光。

“她……”阿鹏一脸的惊诧,他以为她真的记起了他们。

“那,你一定就是阿鹏了。”徐冬曼像女主人一样开心的说:“欢迎你们来坐客。”

阿鹏随着藤喦一起进了吊脚楼,阿鹏的心思藤喦知道,在他们来之前,藤喦一直在告诉冬曼,有一个叫阿鹏的男生和和一个叫小罗的女生要来看望她,他们之前是她的朋友,小罗是自己的妹妹。然而,徐冬曼一直努力地去记几年前的好朋友,却显得特别吃力,之后,眼泪也总是喜欢撒娇,藤喦心痛着痛惜着,他告诉她如果辛苦就不要再想了,只要记对他们的名字,他们就会很开心的。

藤喦和冬曼登记的那天,在藤喦的户口本上写着却是:刁琢的名字;其实,刁琢一直是他的名字,从小到大,在身份证上都印有这个名字。藤喦只是他的一个笔名而已。他们登记的那天,他送了冬曼一份意外的惊喜,那份礼物让她记起了很多事情……

吊脚楼的板壁四周都被火红的玫瑰花海包围,它们那么妖艳,那么美丽,整个房间都像一个美丽的玫瑰园,而此时穿着白­色­婚妙的冬曼,就像是玫瑰中的­精­灵,那么地美丽、那么地纯真,她开始的呼喊着,开心地旋转着,直到累了,躲进藤喦的怀里,偷偷开心。

“我家好像也有一个玫瑰花园。”她轻轻地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轻轻地吻着他的­唇­。

他抱起她,轻轻地放在撒满玫瑰花瓣的床上,轻轻地吻着她……

爱,像熊熊烈火,他们在瞬间沉论其中。

小罗推了推正在想事情的藤喦,打着手语问:“下个月要上杂志的画,怎么样了?”

“都已经画好了,你去问一下冬曼,她知道在哪。”藤喦边说边切着煮白了的五花­肉­,一脸的幸福。

“啊……”突然一声尖叫声从楼上传了出来。

2004已搁浅,2007正上演

听到动静的藤喦扔下盘子跑了上楼去,他看着桌子上的红颜料沾染了桌子上摆放的一叠白纸,他跑过去把摔碎的颜料瓶子甩到了一边,那一叠白纸被被狠狠地扔在了地上,眼泪汪汪的冬曼直瞪瞪地看着他,不知所然。

此时,一把火窜向上脑门,他狠狠地抓着头,尽量让自己平静下了,想着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呆在这个四墙通风的板楼上拼命地画画,为的是什么?他慢慢地稳住情绪,把吓坏了的冬曼抱进了怀里,此时的她在他的怀里一直发抖,像极了受惊吓的小猫。

“藤喦,稿子在这里。”阿鹏指了指小罗手里的牛皮纸信封小声说道。

那些红红的颜料像鲜血一样流淌着,打乱了他的思绪,也吓坏了怕血的徐冬曼,原来他以为喜欢玫瑰红的徐冬曼不会害怕这个颜­色­,却不曾想到徐冬曼会如此脆弱,前天,徐冬曼养的一种小猫在一天夜里被野狗之类的动物给咬了个西吧烂,满地的鲜血被阳光照得发黑,尖叫声打破了这个几百人住的地方,从那时起,藤喦都会在几十米远的地方杀­鸡­宰猪,最喜欢吃凉伴­鸡­血的他,从那时起也忌了口,在他心里没有比徐冬曼更重要的了。

回锅­肉­被阿鹏夹起放在小罗那碗白白的米饭上,藤喦抱着徐冬曼回了房间,他知道刚才他不该冲动,不该把颜料看得那么重要,也知道自己的情绪越来越难控制了,却只清楚他爱她。

“对不起。”徐冬曼知道藤喦每次进城买颜料都需要很长时间,每次都是早上去晚上回。

她也知道,藤喦不希望她太劳累,更不希望她受到一丁点碰撞,所以,他总是急匆匆地去,急匆匆地回。今天,是朋友来家里坐客的日子,她却做了错事,她难受着,不知所措。

“不怪你。”他亲了亲她的额头,把她再此搂紧。还有什么比你更重要的呢?

寨子里的阿婆把新鲜的蔬菜送来的时候,徐冬曼的心情好多了。她一直都吃阿婆种的蔬菜,无农药的纯绿­色­蔬菜和山上的草药,然而,这些是藤喦的希望。今天他把阿鹏和小罗叫来,是想让徐冬曼慢慢地对他们产生熟悉的感觉,因为有一天,他希望还会有更多的人出现在她面前。

2007年夏天,在徐冬曼面前出现最多的就是草药,她为此闹过,哭过,恨过,她不想喝,就把草药罐砸碎,埋在土里,不让藤喦发现;

2007年秋天,在藤喦的书桌上多了一杯茶,清淡的香气让人舒服,徐冬曼坐在摇椅上看着漫画小说,一脸的微笑。漫画是藤喦的新作,文字是徐冬曼加添上去的,当藤喦把这件事交给她的时候,别提她有多高兴了。

今年的初秋,雨水很多,徐冬曼的穿着粉红­色­的雨鞋,听着MP3,撑着天蓝­色­的小洋伞在空地上戏踏着落在地上的雨水,轻轻地,脚一落地,她想起了跳房子……

2004已搁浅,2007正上演

“老公……”

“出什么事了?”藤喦冒着雨跑到她的身边,着急地看着她:“是不是哪不舒服?”

“没有了,哈哈……”

“笑什么?”

“我们跳房子好不好?”

“跳房子?”

“嘎……”

远远地望去,两个人开心的背影像在画里一样……

“老公,我应该有家吧?”徐冬曼自恋地摸着手指,轻轻地说:“有妈妈和爸爸吗?”

“当然有了……”

“王医生说我­精­神非常好,他问是不是每天都在喝妈妈给我熬的汤。”徐冬曼抬起头看着藤喦的眼睛,“我妈妈在哪里?”

“你的妈妈和爸爸在海南,他们都在家里等着你快点好起来。”他捏捏她的小鼻子,整个脸都压了过去,他热情的温度慢慢地逼近,冬曼一下子像要被大火吞噬了一般,体内有一种激|情在在家奔腾,她很快地被融化成一汪春水,爱情,总是随时随地的追随着她。

“2007年冬天即将来临的时候……”藤喦说:“天一冷我就带你回家,回天涯海角,回海南……”

正说着,院子里突然有一个女子开口了,她是送茶的衮秋香,她是个皮肤晒得发亮的女人,总喜欢穿露着小肚子的衣服,寨子里结了婚的女人都不让自己的男人去招惹她,可是,她家的茶叶又是最好的,因此东家吵西家闹都有她的一份功劳,后来不知道是谁给她起了个“茶花女”的称呼,从此便叫开了。

“我说你们小两口玩得可够欢呀,我都站这老半天了,都当我空气呢,呵呵。”她从背蒌里取出一包茶叶递了这来:“我要是再不开口,不知道你们会玩到什么时候。”

“今天不是二小子送茶吗?”藤喦接过茶叶,笑了笑说:“谢谢啊,衮……大姐。”

“藤喦……”徐冬曼不认识衮秋香,更不知道还有这么个“衮”姓,以为藤喦是让她滚呢。

“对了,茶可是好茶,你懂怎么泡吗?”衮秋香可没有想滚的意思。她坐在院子里的竹椅上惬意的深呼吸起来。

“要不麻烦你给教下。”徐冬曼从木楼里拿出茶具,还让藤喦去取开水,一脸好学的样子让她不忍回拒。

衮秋香是个茶道高手,她沏出来的茶香味缭绕,滚烫的开水冲下去,一片片缩成粒的茶吓立刻的了生气,徐冬曼喜欢茶叶的颜­色­也喜欢苦涩中夹杂着的香味,她看着衮秋香一遍遍换水,感觉很奇怪,这下茶的味道不就给冲淡了吗?

“好茶不喝第一道。”她递上茶一脸微笑:“尝尝。”

“不苦哟。”徐冬曼不会品茶,她认为不苦的茶就是好茶。

衮秋香放下茶壶站了起来了,她要走了,不知道为什么每当看到藤喦的时候,她都会心跳加快,虽然寨子里都在传他们这对小夫­妇­的幸福生活,但她还是好奇,当她看到冬曼的时候,她明白了一切。临走时她留下了一包普洱茶,说是送给冬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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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艺真不错,人也长得漂亮。”徐冬曼喝着茶一脸的开心。

“是呀。”藤喦喝了一口茶说:“如果你也喜欢喝茶,以后我就给你泡。”

“好啊,用烧开的露水泡茶,味道更耐人寻味……”虽然徐冬曼想问一下关于衮秋香的事,但是她还是没有问……

第二天中午,藤喦去拜访医生顺便去山上去找草药,回来的时候太阳都要睡着了,满屋子里却看不到冬曼的影子,藤喦扔掉背篓发疯似地四处寻,他大喊着冬曼的名字跑到各家各屋跑去询问,大家都说没看到她。家里又不像有人来过的样子,如果是她自己走出去的,她会留纸条的,可是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没看到一张纸条,他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崩溃,他不能没有她。

“我看见她往南山那边去了……”一个小男孩子允着大母一脸天真地说道。

“南山,她去南山­干­什么?”藤喦发疯似的跑了出去,南山,满山的花花草草和树木,在那里,迷路是最容易……

“老公……”

如果不是眼花,如果不是耳背,如果是真的,徐冬曼背着他为她编织的白­色­小背蒌远远走地了过来,她兴奋地给他看她在山上摘到成果,那些是他爱吃的山栗子……

寨子里的阿婆告诉他:“这孩子在半山腰迷了路,那时候背蒌里全是带着扎手外壳的山栗子,手都出血了……”

她真傻,只要在地上捡就可以了,不需要搬石头去摘那些还没长熟的,可是他怎么忍心责备她,她是自己最爱的女人,她是自己的老婆、爱人。

“没想到呀,原是在地上捡就可以了,我还用杆子去钩,哈哈……”徐冬曼吃着煮熟的板栗开心地不得了:“如果能记着路,我就超极­棒­了。对不对?”

“两手上贴满了创可贴,还有心情在这里咦咦呀呀,你真是太淘气了,下次没有我的陪同,你哪也不能去,听到没有?”藤喦霸道的语气徐冬曼最喜欢,谁让自己那么爱他呢,如果一点事情不做,天天看着他一个人忙东忙西,她一点忙都帮不上,反而更心痛。

“下次呀,下次我可不会再迷路了,我保证。”徐冬曼转过身从前背后拿出一样东西递给了藤喦。

“是什么?”

“今天是你生日,你忘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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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7?”

“对。”

“你怎么知道?”他本来想问:你怎么记得。

“我是你老婆呀,快打开看看喜不喜欢。”冬曼开心的催促着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羞涩。

“这是你做的吗?”这是两件情侣T恤,T恤上面的涂鸦着一个老头和一个小老太太,他们恩爱的依偎在长椅上,眼神中充满了幸福。

“这老头是谁呀?”藤喦乐呵呵的问道。

“当然是你呀。”

他注意到在长椅上放画着一个沙漏,沙漏的一边绣着一行字:“时间可以证明我们长久的爱。”

“你还记得沙漏吗?”

“我总是在做一个梦,梦中有大海,海蓝海蓝地,一个男孩牵着一个女孩的手在海滩上跑来跑去,男孩送了她一个沙漏……”徐冬曼很享受地讲着那梦,转过头对藤喦说:“阿鹏说有一怀叫‘爱的倒计时’的酒,是你为一个女孩亲自调的……哼……”

“哼什么?我不可以有初恋吗?”藤喦搬过她的脸,轻轻微笑。

“不可以不可以,大­色­狼……”她撅起的嘴被他的­唇­压了下去,她­唇­上那黄黄的板栗渣滓被他一并吸走……

“我不是你的初恋吗?”

“当然……是了……”

“你这坏家伙……”

“老公,我可以不喝中药吗?”当他端着药杯走过来的时候,徐冬曼低下了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不行,乖……”

“可是,阿婆说……”

“说什么?”

“阿婆说我有喜了,要多吃猪蹄多吃­鸡­,没说要喝中药……”

“有喜了?呵呵,有喜了……真的吗?”藤喦放下中药,冲了过去,手轻轻地在她肚子上摩挲着,虽然很渴望那个小生命,却依然担心着老婆的身体。

“放心吧,我会让他安全降临到我们身边。”徐冬曼紧紧握住他的手,确实有点力量,她好像已经准备好要这个孩子了,而且信心百倍。

他们的爱,让他们一次又一次相聚,爱让他们不能分离;爱情结晶的到来,象征着美好的未来和生活的勇气;在他心里竟是如此般地神奇,藤喦期待着更多的奇迹……

神奇护命镯01

在这里,苗族人的去世,不仅是一个家庭的大事也是整个村子的大事,然而,所有逝者的家属和亲戚都会身着盛装,佩戴银饰聚集而来为逝者守灵,以表对逝者的孝敬,并象征着孝子孝孙的家境也会富有,那天,藤喦和徐冬曼也参加了这个葬礼。

去的时候,藤喦带了些米酒和一百元钱。来的其他人都挑着一担谷子,还有米酒。逝者儿女挑了抬来一头猪,当作陪葬的牲口,只有徐冬曼瞪着眼睛看着那头猪,一脸的不解。藤喦告诉冬曼这在苗族习俗里时必须的,冬曼认真地点头,示以明白。一边的阿婆给冬曼讲起了一个故事:传说在古时候,苗族的领袖蚩尤战败,由大将军夸佛率领苗人向南迁移,途中夸佛再次中箭并牺牲了,族人们忍痛将蚩尤和夸佛埋葬,在埋葬的过程中他们吹起了号角,敲起战鼓,以驱走虎豹豺狼,让领袖们的灵魂得以安息。此时,夸佛的战马听到鼓角震天,挣断缰绳跑来,见主人已死,长嘶数声后流泪卧倒在地,几天后它便死去了。自那以后,苗族有人去世,家人都会杀牲代马殉葬,不仅是对逝者的孝道,更是对祖先的崇敬。

因此,葬礼在这里显得格外独特。在徐冬曼眼中,晚辈们的悲痛之情不需要言语就可以触及她的心灵,寄予哀思,他们敲起了铜鼓,吹响了芦笙,笙声低平哀婉,铜鼓声声低沉,让人的心情更加凄凉。

在上山去嫔的这一天,巫师在前面念着祝词为逝者“引路”,巫师在路中央停了下来了,极为敬业的摇头晃脑着,藤喦悄声告诉冬曼:“他正在用咒语把祖先们请回来,将逝者交于祖先后,再送他们回去,让他们在­阴­间一起生活。”也许,就正是所谓的落叶归根。此时,原本有些滑稽画面却显得却沉重。

回到家中后,徐冬曼放下满脸的疲倦,不忘问及那个巫师是真是假……

“在逝者葬后27天时,他们还要请巫师到家里‘过­阴­’,他们会让巫师给老人送吃的,同时还要问老人为什么要死,问老人还有什么话留给家人,这是他们的最后一次告别,这一切都需要巫师把­阴­间的话翻译过来告诉他们,明白吗?”

“不明白。”冬曼轻轻地摸着肚子说:“我不应该去那个地方。”

藤喦的脸一下­阴­了下来,是呀,他为什么要带冬曼去参加葬礼,她现在是有身孕的人呀,突然他恨自己的鲁莽,却不知所然起来。

“要不,明天你让那个巫来我们家,给‘消消毒’?”徐冬曼看着他一脸懊恼地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不让你去,你非要去……”他一脸媲美无赖地楼抱她。

“其实也没什么的,正所谓信者灵,不信者失灵。”她转过身亲了亲藤喦那张焦急而完美的脸蛋,轻轻地说:“我才不信这一套呢。”

其实,从这么大的一个葬礼上,徐冬曼可以看出苗族人是以孝道为本,以血缘为纽带,他们上千年地坚守着自己一脉相习的血缘支链。因此整个葬礼显得格外的沉重。然而这种沉重却是来自内心最深处的。这场葬礼对于她而言也许有另外一层深意。

神奇护命镯02

藤喦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冬曼醒来的时候,太阳光已悄悄地钻到了她的怀里,她微微地睁开眼睛,懒散地伸手去摸床头上的水杯,满满一怀牛­奶­被她喝了个­精­光。她像调皮的­精­灵一样添着嘴­唇­张望着窗外……

昨天的葬礼太特别了,徐冬曼突然有一种想找人倾诉的强烈感觉,她在脑子里不停地搜索着,突然一个很熟悉很上口的名字被她记起,小汤,小汤……

接着一个叫墨琛的名字又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她慌乱地从桌子上找到一只笔和一张纸,把他们的名字全部写了下来,刁琢、徐金冬、王诗菡、刁毅、郭雅曼……

密密麻麻地名字不断地写着,就像是一条记忆带把她带回了从前,后脑勺的头皮又开始涨起,她紧紧地抓着手里的那张纸表情万分痛苦,眼泪顺着眼角一路流淌,顺着嘴角滑过嘴­唇­流到下巴,浸湿了衣领……

“老婆,老婆你怎么了……”站在窗口的藤喦原本想给她一个惊喜,却没想到看到正在发病的冬曼……

“头好痛……”

他伸过手,去轻轻地摸着她的头,软软地、鼓鼓地,怎么会这样……他抱她上床后,跑了出去,他请田园中玩耍的小孩帮他去喊医生,他再次赶往家中,看着躺在那里倦缩成一团的爱人,那一脸的苍白印出了她的痛疼,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的滋味。

“要掐我吗?”藤喦伸出手紧紧地握着她那双已经汗湿的手,心痛地问道。曾经多少个夜晚,为了不吃止痛药,她用力的掐着他那双温柔的手度过难关,可是现在她却不想让他痛,不想让他痛……

“老公,你别担心,会好的,一会就没事了,放心。”她努力地让自己微笑,用虚弱的声音去安慰紧张的丈夫……渐渐地,她累了……

“要不打一针吧。”医生来的时候房外已经站了很多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浮上了焦急的表情。

“不要了。”藤喦看着已睡着的爱人,他知道冬曼为了宝宝已经拒绝打针只药,他转过头问医生:“今天她写了好多人名,好像记起了什么……”

神奇护命镯03

“也许,也许是因为太孤独了,你应该知道,生病的人最害怕孤独。”医生整了一下眼镜,“你不可能无时无刻陪着她,她需要更多人的关心和陪伴。”

送走医生后,大家都坐了下来,墨琛、刁毅、徐金冬、王诗菡四个人坐在一张长板凳上,直勾勾地望着这个面­色­消瘦的男人。

“如果太辛苦,为什么不和我们说呢?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王诗菡真的不能再等下去了,女儿家离家走后,几年里她都是以泪洗面,她在家里再也呆不下去了,以致于她都想离家出走,徐金冬和刁毅也很担心他们,便一起来到这里……

“这是她今天写的。”

大家看着藤喦递过来的那张纸,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也许是我太自私了,以为这样就能治好她的病。”男儿的眼泪犹如春雨般地撒落下来,“其实她想交更多的朋友和亲人……”

“孩子,我们并不怪你,我们知道这里是个好地方,只是你不能带着她就这样一直隐藏起来啊,春夏秋我们都可以不管,可是冬天的来了我们真的很担心……”王诗菡看着这座吊脚楼,虽然很幽雅,但是冬天这里一定不是一个很舒服的地方。

“我原本打算冬天就带她回去……”

“老公……”微弱的声音从屋里传了过,徐冬曼靠着床头直起了身子。

她睡醒了,她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梦中有蓝蓝地大海……

“这个不能摘下来。”徐冬曼把一个套在她手腕上的银镯子摘了下来,套回到他的手上。

“以后都不能摘,知道吗?”她看着他微微一笑,却有些吃力。

“我好饿。”话刚落下她又撒娇似的拽了拽他的手。

“马上就好,两条­鸡­腿、一碗­鸡­蛋面,再来一碗香喷喷地­鸡­汤,怎么样……”

“好­棒­哦,我饿坏了……”

徐冬曼自从怀孕后,特别迷恋吃­肉­,牛、猪、羊都是从村民那里买来的,­鸡­是山寨阿婆养的,是上好的山­鸡­,所以冬曼现在看起来胖了不少,红润的脸颊像个瓷娃娃。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冬曼惊讶地看着走进屋的几个人,转过身去问藤喦:“这是你的朋友吗?”

“对对,这是我爸爸,刁毅。”他拉过激动的父亲,又伸手去拉墨琛:“这是我弟弟,墨琛,也是你哥哥。”然后跑到徐爸爸和徐妈妈身边,拉起他们手走向她。

“这是最痛爱你的爸爸和妈妈。”

爸爸、妈妈……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就开始想念他们,虽然她不能确定他们,但藤喦说的话,她都信。

冬曼努力地去想墨琛这个人,她觉得很熟悉,很熟悉……

突然,她把房门狠狠地关上,风跟着昨天的记忆一起刮了进来……

神奇护命镯04

她记起来了,全都记起来了,可是越是记起他们,她越是无法面对自己的情绪,自己这是怎么了,身体怎么会这么虚弱?

“老婆,老婆……”藤喦冲进屋里,紧紧地抱住坐在地上的她,她此时突然觉得老婆这个称呼原来是此的幸福。

其实,她重拾记忆一点都不意外,最近她病情时好时坏,医生说,过些日子她可能会记起一些事情,也有可能忘记一些事情,她身体还会出现怎么样的状况,他却不能确定。

这顿饭徐冬曼吃得特别香,藤喦亲昵地伸手去摸她的头,脑壳好像硬了些。她从他的眼神中寻找到充满了爱的影子。下午的时候,藤喦带着三个男人上山去了,家里留下妈妈陪冬曼。

“妈妈在家可从不洗碗的。”徐冬曼笑着帮妈妈倒水。

“那当然,其实呀,我是可什么都可以­干­的。”妈妈转过头看着她:“你也变胖了,是不是不怕变成小肥猪呀。”

“藤喦没告诉你吗?”

“告诉我什么?”

“我怀孕了呀。”

看着女儿那一脸的灿烂像,她是又高兴又担心,眼泪直往心上流。

“快把水放下。不能碰冷水……”她把女儿的手合在手心,轻轻地抚摸着:“我可以当外婆了,好期待哦。”

“妈妈和藤喦一样,不让我碰冷水。”她撅起的嘴巴可以挂一个油壶了。

“我们都是心疼你呀,曼儿要乖,要听藤喦的话哦。”

“您可真偏向您女婿呀。”

看着发发收拾完东西后,冬曼带着妈妈在木楼里转着圈。这个三层高的高脚楼是在原来两层的基础上加盖的,这里有藤喦的小时候,也有大妈的影子。

“你恨过爸爸吗?”

“嗯?”冬曼回过头瞪着妈妈很奇怪地问:“我为什么要恨他?”

“哦,没什么,呵呵,你这孩子。”妈妈拉过她的手,把她搂到怀里:“现在你可是大人了,是要当妈妈的人了,一定要……”

“一定要成熟,一定要懂事,一定要有当妈的样子,对不对?”徐冬曼调皮的笑着:“藤喦天天都唠叨呢,跟您一样一样的,哈哈,我觉得再这么下去,有一天他会变成老太婆的。”

“你这鬼丫头。”妈妈捏了一下冬曼地鼻子,嘴巴微微翘起,她已经几年没这么开心过了,突然间发现,其实女儿才是自己真正的开心果。

神奇护命镯05

“对了,那个银镯子是怎么回事?”

“原来妈妈也有好奇心呀。”徐冬曼转过头对她说:“那镯子有魔力。”

“魔力?”

“恩,在这里老老少少都会带这些银饰品,只是男人的镯子不同,叫什么……”她揉了一下额头静静地说:“哦……叫护命镯。很奇特的呢,每次我难受地时候,他都会戴在我手上,仿佛有他的力气被置入我了我身体,帮我抗痛。虽然我并不迷信,可是这事吧,我实在搞不清楚是为什么?”

她喝了一口水,又说:“藤喦说护命镯在雷山苗族人心里有‘以命送生’真要意义,虽然科学证明那是由于银可以发生化学反应关系,才会出现一些不可思议的现象。但是我个人认为,它确实是个宝贝哦,所以每次抗痛期一过,我都要把它套回藤喦手上,把他的力气还回去,不然他的元气会大伤的。”

“你这孩子,这是在看功夫片吗?真是挺搞笑的。”

“妈,您以为我在骗故事呀。”

“要不然呢,傻丫头。”

“真的有一个故事,你要不要听,如果要听就去楼下帮我倒一杯水,我保证两分钟内让你产生好奇心。”

“你这鬼丫头,想喝水就直说嘛,还跟我玩花花肠子,OK,等我。”看着妈妈下楼时候背影,冬曼真的觉得好开心,也许幸福真的像花儿一样,到了一定时间后幸福才会像花骨朵一样的展放开来。

“如果故事不好听怎么办?”妈妈端着水站在门口做了一个很可爱的鬼脸。

“那么……就开始吧……”

正要开始,墨琛从楼下冲了上来,他一脸的开心,把烤好的米玉递冬曼和徐妈妈,粘粘的玉米被柴火烤得黄灿灿地,咬一口满口香喷喷,冬曼吃着玉米忘了讲护命镯的故事。妈妈反而更加好奇,当藤喦他们上木楼的时候,大家围着坐在一起,故事也就开始了。

护命镯对于这里的每个男人而言都有个传说,藤喦摘下护命镯静静地注视着,开始回忆13岁那年的秋天。

秋天,雷山的树叶依然青绿绿的像活在春天,妈妈带着祖上传下来的银子去了银匠家里,整整三天都没有回来。寨子里的阿婆说,要做护命镯就得把制镯的银匠请到家里,邀请叔伯到家中为他送银送钱,就是所谓的“送力给命”。叔伯还要杀­鸡­砍猪,好吃好喝地把­奶­匠供着,等他做好护命镯以后,还要将巫师请来给护命镯封长命寿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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