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淡绿衫子的少女,分别拿着水晶瓶、虎皮椅、丝绒椅垫、脚踏、拂尘,还抬着两口描金雕花的箱子。她们走进来的时候,好像是走进庄严肃穆的宫殿,每一步都走得非常柔,非常轻。她们径直走到我的赌桌前。
她们把虎皮椅在桌前慢慢放下,用拂尘轻拭片刻,将丝绒椅垫小心铺上,再从水晶瓶内轻洒出些许花露,然后把脚踏安放在地上。花开这才舒舒服服地坐了下来,看着我,说:“萧公子好雅兴。”
我微笑。
花开又道:“都说皇图霸业转头空,不胜人生一场赌。只是赌须豪赌,几两银子的赌注未免太不痛快。”
说话间,两个绿衫侍女已将两口描金雕花的箱子打开,满满两箱的银子。
红运坊里突然一片安静。只有施千金似乎没有看见,依然在低头把玩手中的骨牌。全场只听见单调的骨牌声和秦伯端茶过去给花开的脚步声。
我说:“不知前辈以为,家当只有几两银子的人赌上所有银子,和富可敌国的人输出十万两银子比,哪一个才算豪赌呢?”
花开微怔,既而哈哈大笑:“好,说得好,公子的确高人。今夜我就用箱子里的十万两赌你面前这几两银子的赌筹,一把定输赢。”
我听见周围几十个突然变得急促的呼吸。
我慢慢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冰姨准备的十万两银票。
我说:“可惜我并非家当只有几两银子。千金散尽还复来,这般豪赌的感觉莲苦又怎么舍得让前辈一人独享?”
◇◇欢◇迎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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