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抗衡。”
“实不相瞒,荣国舅近日向皇上进言,请皇上出兵讨伐各地山贼以安抚民心。老夫暗自思量,两军对阵,非死即伤,即便获胜,也难免折兵损将,于皇上而言,百害而无一利。况那山贼虽长年盘踞一方,占山为王,却少闻其残害百姓之举,可见并非凶残成性之辈。如今大宋国本岌岌可危,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若能劝降这一众山贼,收归己用,岂不甚好?”
“若能成事,固然是好……”安瑞祺隐约察觉到丞相的心思,故作心不在焉地回道。
“不知贤侄是否愿当此重任前去说服山贼头领?”丞相见他意欲置身事外,眼中闪过一丝严厉的目光。
“瑞祺愚钝,实难当此重任……”安瑞祺淡然推辞。
“贤侄文韬武略,才识过人,实乃老夫心中不二人选。”丞相定眼看着安瑞祺,语气中略带命令的意味。
虽与丞相仅有数面之缘,安瑞祺却已对丞相的学识气度、性情为人深深拜服,又念其调派影卫队供安瑞祺差遣,使他终能取得宁悦的音信,不至终日牵肠挂肚,因此,无论丞相对他有何吩咐,他都不应拒绝,然而,一想到远在千里的宁悦,独自一人漂泊无依,安瑞祺便按捺不住飞奔前去与她相聚的思绪。眼看命案就要水落石出,此时正是去把悦儿接回来的良机,岂可为了区区山贼,让悦儿继续忍受离乡别井之苦。“丞相过誉了,瑞祺愧不敢当……”安瑞祺低下头,谦恭地回道。
“贤侄再三推辞,是因为无十足把握降服山贼,还是因为儿女情长误了国家大事?”丞相见他冥顽不灵,开始有些动气。
“正如丞相大人所言,与山间草莽周旋,绝非易事,瑞祺自问无半分把握,此外瑞祺心中确有一至关重要之事,如今已到刻不容缓之时,旁的事恕瑞祺无暇顾及,还请丞相另觅良才!”安瑞祺坚定地回道。
丞相听后,叹了一声,说道:“贤侄心中所思,我亦有所耳闻,原本我是不该妄论此事,但见贤侄如此执迷不悟,老夫不得不劝一句,你与那姑娘绝非良配,还是及早挥刀砍情丝为上……”
“是否良配,瑞祺心中自有定数,还请丞相大人成全!”安瑞祺淡然地回道。
事有轻重缓急,丞相不愿再与他多作争论,于是放缓语气说道:“此事容后再议……贤侄,劝降之事,非你不可,你无需急于回绝老夫的请求,且先听听山贼头领身在何处,回去考虑数日再来给老夫答复如何?”
“丞相大人请说。”安瑞祺依旧冷淡地回道。
“青峰山寨。”丞相意味深长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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