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下自己,做主的爹死了。娘是府里有名的面团人,出身的刘氏,现在主要势力都在云南。疼爱孙儿的老太君,是个吃斋念佛的老太太,起码到现在看不出和别的老太太有什么不一样。唯一仰仗的,就是陈熊的看中。
这种叔叔对侄儿的看中,真的能抵得过父子的血亲?陈圭很怀疑,觉得自己还是要主动一点啊。
来了明朝一遭,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陈熊分明起了要立自己的心,不积极争取才是傻子!
陈圭这边想的心热,门外响起紫馨淡淡的声音:“二爷,快到时辰了呢。”
紫馨是受过很好教养的大家婢女,又是新来陈圭身边没多久的,说了话又立了一会儿才打起帘子进来。
紫馨说的时辰到了,是指府里主子们要去老太君房里吃饭的规矩。陈圭没有在这些事情上当出头鸟的打算,闻言随手将信夹在一本宋版书里,才跟着紫馨去里屋换衣服。
秋日日头渐短,出屋子一看才知道天已经朦朦黑了,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青松在前提着灯笼,房里的小玉珠撑起一把纸扇遮住陈圭,自己肩头就湿了大半。陈圭眉头不易察觉皱了皱,正要说什么,就见紫馨捧着件披风追出来。
“雨夜凉,二爷要当心风寒。”陈圭本来还觉得这披风红底绿花的,又俗气又娘,听见紫馨的话就不好反驳她的关心。
任由紫馨将披风给他系上,才淡淡地说道:“以后这种情况,小玉珠就不用跟着了。”
紫馨什么也没问,只回答了一声“是”。就当场唤了一个院子里的小厮接过小玉珠手里的伞。
陈圭一撩袍子,一行人顺着游廊几个转角就不见了。
剩下小玉珠在原地委屈的红了眼睛,包着一泡泪,想哭又不敢。紫馨难得笑笑,点了点玉珠的额头:“傻丫头,不让你跟着,是怜惜你。”
小玉珠偏着头想了一会儿,眼泪还含着,又笑起来。
紫馨看着早就没人的回廊,只觉得二少爷行事没有迹象可寻。对柚儿冷酷不念旧情,又交待要厚嫁。对着小丫头,会不动声色的怜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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