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站在一旁不知道该怎么办。时而看看我,时而又看看简渔.
简渔只是看着简棋.她完全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似乎周围,只有空气.
"简渔."我轻轻叫了一声.毕竟还是心虚.
护士此刻也默不做声.
"你走吧!这是他自己的命运.他不幸地长了一个脑瘤,不幸的靠近脑干.别人至少有个医疗的机会,他却只能等死."因为背着我们,所以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却还是听到她的抽噎声.
护士看到这一切,退出去了.
"我和弟弟从小就失去了父母.于是我便成了家里的支柱.我努力是自己够强壮,那样就可以保护弟弟了.但是,我却不经意发现了弟弟的病.他总是虚弱的像纸,我怕,他才12岁啊.他努力保持乐观.他不想让我担心.可我知道,一个患了不治之症的人,最怕的,也只有死了."
她用手抹了抹眼睛.我相信是某种不吉祥的东西.
"我想,是我错怪你了."她不再说话.
"其实,那天我真的让他难过了.我看着他蹲下去的." 不明白为什么她不想怪我之后,我却更想告诉她,让她能正确看待我.
"你喜欢原裕吗?"许久,她又说道.
我呆住,快速思考着一件事,或许,她是喜欢原裕的吧??
"不喜欢."我回答.
"是吗?"她沉默了.
我也沉默.开始闻到尴尬的味道.
我走到病床边.看着简棋."以后,我可以来看他吗?"我问简渔.
"想来就来吧!他也希望吧!"她似乎是说给自己听的,又像是说给简棋听的.
那个男生还是保持着我进来时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睡在病床上.
他的一辈子,将要像这样千篇一律的度过吗?我的罪恶,在他的身上,表现的更进一步。
我轻轻带上门,转身走出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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