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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章了,快100章了,庆祝写作万岁!

“就放到朕的寝宫中罢。”看在青歌认真的份儿,就把贴身侍人放到自己的宫殿罢,反正,我去乾雨殿的时间少之又少。

“遵旨,陛下,请选牌子。”青歌见我答应,也不再纠缠这个话题,端来一个盘子——上面放的是后妃的侍寝的牌子。又来了,每次都这样,就一个牌子不用端来让我翻了,青歌表面不吭声,可到了就寝的时候还是照样端来盘子。

青歌被我屡屡的说,还坚持屡屡的做,固执异常,不就是一个牌子,翻来覆去的翻,很有意思么?不过看在他对工作认真的态度上,我也并没有怪他。

一直以来,我只有凤后白云一人,每次青歌会坚持端来盘子到我面前,并一直都会说,‘请陛下拿牌子’。这次竟然口误说什么‘选牌子’。

我开玩笑说道:“选牌子,选谁的牌子?”抬起头,手伸向牌子,一眼看见了盘子上面多了一个牌子,竟然写了——侍君。我心中一愣,问道:“怎么回事?”

“陛下,这是凤后的意思……凤后已经把府里的侍君接到了宫中,现在就住在雨晖宫。”青歌低眉顺眼的说道,言语不卑不亢,慢条斯理。

白云,我心中一叹……手伸向了凤后的牌子,坚定的翻了过来。昨夜是初一,是历代女帝入主凤后殿的时间。但由于我处理出差积压的奏折,一直在御书房,没有宿在凤后的宫殿,已经对不起白云。如今,白云亲自迎牡丹进宫,我心底顿时百味俱全,有疼爱,有抱歉,有感激,也有羞愧……

抬了抬手,青歌先行一步,挑灯引路,众侍卫跟随,快步走向白云的坤雨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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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的宫殿内,灯火昏暗,往常通报后,白云都会迎来,这次怎么悄无声息?正思量间,一个侍人奔了出来,跪安请礼,不待我问,先说道:“陛下,凤后现在不在坤雨殿。”

“那凤后在什么地方?”虽然心里慌忙,但我的神­色­显得非常的正常,我平静的问道。

“在雨晖宫!陛下,小人前去通报吧!”那侍人神­色­露出焦急的神态,怕是替主子着急罢,昨夜我没有按照规矩,莅临凤后的坤雨殿,侍人们的心里跟明镜似的。

“不用了,朕自前去即可,你等退下候着罢。”转身回走,青歌前面引行,不久就到了雨晖宫。雨晖宫是一个单独的小院,走进院子,灯火一片光明。

我悄悄的到来,宫殿的门口的侍人准备请安,被我及时制止。

进了大门后,手轻轻抬了抬,青歌和众侍卫停下脚步,我自顾前行踏进了雨晖宫的内殿……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累了,但还想坚持更下去……

累的原因主要是冲了这么久,还没有上总分榜,有些泄气了。

捉虫改之。

情 韵

明亮的灯光下面,两位仙人一样的人儿立在桌前,正在翻看商量着什么布料。

我远远的看着,那玉一样的人儿就立在桌前,灯光闪烁,脸上的光影也在闪动,使原本怀孕后臃肿的体态多了些灵动。另一位看那魅惑之极的小脸,眼睛顺着布料流动,在烛光的闪烁下,眼眸也跟着闪耀,在黑夜的影印下,好像不似凡间的人。他们两人并没有长久的相处,可眼下在灯光下竟然凸显的很是和谐。

我不忍打扰这一幕,立在门口,静静的看着,心里得到了少许的平静。

白云偶一抬头,正碰上我凝视的眸子,那夜里黑漆的双眸顿时闪亮了起来。我看他身形动了动,似乎想要来迎,连忙疾步上前说道:“身子不便,就不要迎了……”

牡丹见我进来,眼睛也似乎闪了一下,敛下眼眸请安,我伸出手,扶住牡丹下沉的身子说道:“你的身子也是不便,以后不要再这样行礼了,危险的很。”牡丹依言起来,任由我握着手。

白云静静的看着我扶起牡丹后,平静问道:“楠儿,你看看哥哥的房间还缺什么,我吩咐下去再添置!”

十二月份的冬日很是寒冷,好在早就备了炭火,我环视一周,房间配置——窗帘,门帘,一应的设施十分齐全。难为白云了,短短的时间,将这个闲置的殿阁布置的温馨、齐全、周到。

目光凝视白云,露骨的柔意使得白云的脸有些绯红。从我进来内殿,牡丹的眼睛一直随着我而流动,见到我如此深情的看向白云,牡丹微微一笑,别过了小脸。

“嗯——很好,云儿真是我的贤内助,只是劳累你了!”我一手握着牡丹的手,一手握着白云,看着白云轻轻的说道:“你就这几天了,可要好好的当心些身子!”

白云听言,知道我心疼他了,忙说:“没事,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倒是你啊,这几天忙着奏折,也累了吧。今日你就歇在雨晖宫罢,时间不早了,我先回殿了。”

看着白云起身,我心底一急,几天没见了,刚见面他就将我推向他人,握着白云的手稍微的用了点力,白云又被我重新的拉了回来。

见到我们这样,牡丹柔和的声音飘了过来。

“陛下,今日和凤后请教着孩子的衣物,想来凤后也有些乏了,还请陛下帮忙送凤后回殿,牡丹亦感激不尽了。”牡丹委婉的说。

我自然听得出牡丹的意思,白云将我留在雨晖宫,而牡丹将我推回白云。

我深深的看了二人一眼,说道:“牡丹,你先歇息罢,我送凤后回殿。”

牡丹和白云同时看向我,我微微一笑,放开牡丹的手,轻轻在上面拍了一下。牵着白云的手,站起身来,对着牡丹说:“你自己身子不方便就不用送了,凡事小心些,我有空就来看你。”

牡丹起身,依言微微的点了点头。快到门口的时候,我还是回头看了牡丹一眼,牡丹依然立在当地,身形周围被烛光影印了一个淡淡的光晕,看样子有些单薄,有些孤独。我的心弦似乎被什么拨动一下,眼帘转动一下,还是依然的牵着白云走了出去,只留给牡丹一个背影……

一路上慢行,夜空里的宁静,虽然隆冬时节,没有花朵,也没有月亮,但还是给了我和白云一个错觉——一个花前月下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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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儿,冷不?”出了雨晖宫,握着白云的手,感觉到他的轻颤。

“不冷……”话虽如此,白云的身子明显微微的颤抖,我忙解下披风,整个套在白云的身上,用力的裹紧,过了一小会儿,白云才好了些。手下的侍人早已抬好轿子候在一旁。抚着白云坐上轿子,轿子里还有一个手炉,一进轿子,就感觉到了轿子的温暖。我拿起手炉让白云捧着,我再双手暖着白云。

看着我紧张的样子,白云“噗嗤”的笑了一声,伸出手抚摸着我的脸,手上还有手炉的温度,温温的,暖暖的,看着我的眼睛轻轻的说:“楠儿,我谢谢上天,让我拥有了你!”

一席话将我定在当地,我不是不知道白云对我的感情,只是没有想到他真的能够包容到如此地步,可见他爱我至深!心中的感情顿时热血澎湃,轻轻的拉过云儿靠在我的肩上,温柔的耳语道:“谢谢你,云儿,有你在——真好!”

听到这话,云儿的脸顿时绯红,连耳朵上都染上了红云。算是时间也快到了坤雨殿了,看着如此可爱的白云,我一时情难自禁,忍不住凑到跟前吻了云儿的耳垂,白云身子一颤,顿时软软的靠在我的肩上。我撑起云儿的身子,找到白云粉­嫩­的红­唇­,俯身低吻,彻底的缠绵。通过我的柔情和怜惜,将我对他的感情一点点传递给他……

“楠,宝……宝宝……在踢我……”父亲是伟大的,就是在如此缠绵的时刻,白云还不忘他腹中的骨­肉­。

“是么?”我趁着辗转亲吻的时刻,吐出了两个字。

“真的,不信,你摸摸看。”见我不信,白云撤离了亲吻的战地,仰起小脸认真的说,父爱真的伟大啊,我单方面的亲的热火朝天,不能自己了,他倒好,抚摸起腹中的孩子来了。低低的叹了口气,不忍白云失望,说道:“是么,好,来我摸摸。”

我将手轻轻的放到白云的肚子上,感觉道腹中的宝宝轻微的旋转,我的手慢慢的移动,忽然肚子鼓的用力了一下,我知道这是孩子在踢脚呢,力度大的吓我一跳。

“啊!”白云一声惨叫。

“怎么了,云儿?”我赶紧问道,手搭上了白云的脉搏,孩子怕是要生了,这样太刺激了一点儿,刚刚还在柔情蜜意,如今就要入刀山火海了。

“何晴,刘胜?”我大声喊道。

“陛下,请吩咐!”何晴答道。

“何晴通知坤雨殿产公伺候,凤后要待产了。其余个人紧急准备!刘胜加快步子,快速回坤雨殿。”我冷静的吩咐道。

“遵旨!”何晴、刘胜齐齐答道便各司其职。

侍卫加快了脚步,很快就到了坤雨殿门口,我抱住白云下来,此时的白云小脸苍白,汗流浃背。看着白云皱在一起的小脸,我的心也跟着纠到了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各位亲的支持,笺笺都看见了亲们的留言,看到亲们献花献分,笺似乎又恢复了些信心。

重新调整心情,准备更文,再次冲榜。

……先更文的说。

产 子

由于预产期就在这几天,宫里早就备好了几个经验丰富的产公随时侯着,一应的准备,在刘胜禀报的时候已经备齐,我抱住白云径直来到了白云的卧房,轻轻放到床上。

早有几个产公侯着,一群人见我进来,跪了一地。

“起来吧,都下去准备吧,产公?”我一边把白云放到床上,一边叫道。

“陛下,小民等在。”几个中老年男子挤出人群跪地回道。

“赶紧着,全都给朕赶紧着,都给朕好好的伺候着!”放下白云,我大声说道,看着白云,疼痛的样子,我的心也同样的疼着。白云陷入了迷糊之中,情况有些危急。我留下来陪着白云,想分担他的疼痛。

“陛下,还请出房,房内血气太大,女人不易入内!”几个产公并不起身,跪着请求道。

“朕是凤后的妻主,理应陪同,朕不忌讳这些,就算真的有血腥气又何妨?”我想陪着白云,给他安慰,也想看看,到底男人是怎么生的孩子,医书虽有记载,但毕竟没有亲见。我是大夫,来这世界这么久,还没有见过男人生孩子呢,倒真是愧对我这个神医关门弟子的称谓了。

“陛下,小民等恳求陛下出去,时间不等人啊!”看着这一帮固执的产公,若不是眼下这么紧急的时刻,我恨不得把他们全都拉出去砍了。

“楠儿,你先出去罢。”清醒过来的白云虚弱的说道。

看着白云也似乎恳求的看着我,不得已,我恨恨的退出了房间,在我合上房门的那一刻,我看见产公连忙起来行动了。

屋内又传来白云的惨叫声,我的拳头不由得握紧了些。心想要是白云安然无恙,我自有奖励。但若是有一点差错,我诛他们九族也换不回来。

想到此,心底不由得一阵紧张——紧张的都有些抽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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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此生,我不用经历那痛彻心扉的产子之痛,但产子的痛苦我是了解的。将心比心,我是十分的明了那种挣扎在生死边缘的痛苦,思及此心底的忧虑更甚……

踱步在白云的殿门口走来走去,白云的惨叫继续传来,我心神更加的浮动,几次想闯进房门,恐扰了那些固执的产公和白云,又屡屡忍下……

我不知道是否所有不生孩子的另一方都是这么的紧张,我是又紧张,又彷徨……

时间过了两个时辰之久了,来往的侍人端着一盆盆血水走来走去。看得我的心越发的心焦,一狠心,推开门,闯了进去……

屋内一片惨景,几个产公撑开白云的双腿,还有一个在狠狠的挤着肚子,白云痛的满脸的大汗,眼神也是迷离。

我心中一痛,上的前来,打了那个挤肚子的产公一个耳光。产公一个踉跄不稳,摔倒在地上。几个产公发现我的出现,吓的满脸大汗的脸顿时都发白了。

“陛下,陛下息怒,还请陛下先出去,小人们自当尽心尽力为凤后接生……”一个产公说道,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还是很勇敢的坚持着他们的原则。

“朕是真凤天子,尔等不必再说,需尽力协助凤后,否则全拉出去砍了。”我声­色­严厉的说道。皇令下达,几个产公也吓的不敢吭声了。

“嗯嘤——”白云一直痛苦的嘤咛声传来,我顿时厉声又道:“还不去?若凤后有什么差池,朕诛你们九族!”几个产公颤颤巍巍的扶着白云,一起努力的协助催生。

这个世界的男子结构有些不同,行房前,男子服用孕育丹后,在行­精­之际,会有一个吸盘弹出,在­精­子和卵子交合的时候快速吸入孕育囊袋。

若没有孕育丹不会有吸盘弹出。当然瑃药也能促进吸盘弹出,只是有些孩子或者大人可能会有危险。若是男女的­精­子和卵子质量交合的时机好,被吸盘吸入孕育囊袋储存孕育,就会有形成胎儿。若是两者有一丝缺陷,融合的不好,就是服用孕育丹也不会有孩子。所以,孩子是上天赐的,这句话一点也不过分。

男子经过怀胎之后,储存在育囊袋的胎儿会改变男子的生理结构,男根会收缩,肚子里的吸盘会伴随着胎儿逐渐长大。到七个月,男儿的男根基本上收入腹中,吸盘也会长到相应的大小。怀孕后的男子过了五个月,就不再行房了,一般女子会有其他的侍人填充这段时间,这也是白云屡次劝我纳侍的原因之一。

怀孕的男子吸盘会随着胎儿的长大也逐渐放大,经过十月的孕育,正常情况男子就可以从扩大的吸盘生产,不过一般生孩子初胎要难一些。

白云的吸盘到现在还是打的不是太开,宫缩严重,但羊水破的不是太早,还有些争取的时间。

我握着白云的手,白云看见我进来,眼神中的柔意凸显,“云儿,”我轻轻的帮助白云擦了擦汗,“云儿,加油,我相信你行的!”

“凤后啊,使劲啊!”一个产公大叫,“盘子快开了,凤后用力!”

被折腾了两个多时辰,高度紧张的白云­精­神有些恍惚。

我半扶起白云的身子贴着云儿的后背,用一手缓缓输送真气,另一手握着白云的一只手。在白云的耳边温柔的鼓励道:“云儿,加油啊,楠儿在你的身边呢,你要加油才是啊,我们的孩子快要出世了,加油啊!”

感觉到后背的力量,听到我温柔有力的鼓励声音,白云又重新用了力气,拼命的使力,整个腰部都离了床榻,血水也流到了床榻上。

“凤后,出来了,头出来了,赶紧继续用力啊凤后!”产公高兴的叫道。

握着白云的手顿时一阵刺痛,白云无意识的用了内力。我可以感觉到白云使劲用力的力度,我忍受着这白云的抓握,看着游荡在生死边缘的爱人,我只能默默的支持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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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的一声,嘹亮的婴儿的啼哭声响透了整个坤雨殿。

“恭喜陛下,恭喜凤后,得到皇子殿下!”产公麻利的将婴儿脐带剪断打结,迅速的将宝宝洗好,穿上白云亲自准备的婴儿喜服,双手送到我的面前。

我依然半扶着白云,在他耳边轻轻说:“云儿,看看,我们的孩子,好可爱啊!”

白云伸出手臂,接过婴儿,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我抬了抬手,其他的人退到外殿候着了。白云的头却低了下来,半晌轻飘的声音才传了过来:“楠儿,你会嫌弃他不是个公主么?”

“云,”我环绕过白云和宝宝,将白云和宝宝一起纳入怀里。温柔的说:“这是我的第一个宝宝,是你生的,我怎会不喜欢?我定会待他如珠如宝,你还用担心我么?”

白云听罢,轻轻一笑,似乎放下心来说道:“楠儿,你先带着宝宝到殿阁的右殿吧,我满身的臭汗,先收拾一下,待会儿也要转到右殿了,这左殿的气味太大,怕熏着了你们,待会儿我会叫他们收拾一下。”

“让为妻的伺候你,可好?”我温和的轻语。

白云小脸一红,说“那怎好?还是让下人伺候罢,这里是产房,历来都没有女人进来过,哪能再让你来为我清洗?若是传了出去,你叫我如何是好?你要清洗——”白云顿了一下,脸更红了,接着用蚊子似的声音说道:“你要帮我清洗,也等我好了以后再说吧,——楠儿,你先出去吧,我的身子要收拾一下了……”说完,耳朵都红成一片了。

看着如此的白云,我心中一荡,心思明了。轻吻了白云的小脸一下,道:“好好,都依你,我先抱宝宝到右殿等你。”

出了左殿的门,门外一群侍人立着,我言语平和的说:“辛苦几位产公了,朕自有封赏,尔等待会儿伺候凤后得小心些,男儿刚刚生产完,不能见风见凉,擦洗的水不能太温也不能太烫,伺候好了朕另有赏赐,洗的时候,把­干­净的衣裳用火器温热,让衣服穿起来也是暖和的。朕今晚就在右殿,全部收拾完毕就来通知朕,都去罢。”众人复杂的看我一眼,领命依次而行。

心安,抱着宝宝退到右殿候着……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亲的支持,忍不住又来更了!

亲对封面的评价,笺笺已经知道了,谢谢大家的支持!

命 名

将皇子交给­奶­公,下去喂­奶­了。

吩咐右殿的侍人把被子、褥子都烘烤的热乎乎的,在炉子上备上热热的参汤,准备好了两个暖乎乎的手炉。因为屋子里的炭火,我在远离床榻的窗子微微的开了一个小小缝隙通风,固定住,免得窗户扩大影响了大量的凉风吹进来,对白云的身子不利。一切准备停当,侍人也前来通报了。

“陛下,凤后已经收拾完毕!”侍人恭敬的态度含了很多钦佩和羡慕。

自古以来没有妻主陪着产子的先例,我身为帝王,疼爱凤后到如此地步,众侍人也是打心底的护卫我了。

微微的笑了笑,抬起脚步,走出右殿穿过中殿来到了左殿,收拾完毕的白云又恢复了些风淡云清的样子。看见我来了,白云无意识的微笑了些,眼里尽是柔意。

我来到白云的身边,俯下身子,温柔的在白云的额头亲吻了一下,说:“云儿,我来接你到右殿了。”白云生产完,脸­色­还有些苍白,但小脸幸福的样子怎么也藏不住,只轻笑——不言语。

我说完,抱着白云走了出去。

深夜,灯火通明,屋内炭火充足,温暖了些,抱着白云钻进了烘烤的暖烘烘的被褥,让刚刚生产完的白云体会到我的细心和体贴。

­奶­公喂饱宝宝,着侍人带了进来后退在偏殿。这是我的意思,本来刚出生的皇子是有固定的­奶­公和其他侍人单独分开伺候。不过,我还是将皇儿接了过来,享受着一家三口的天伦之乐。我想,这是白云最需要的,也是他最重视的。

白云抱着宝宝,我从后面贴着白云的小脸跟着抱着他们两个。一起看着宝宝吧唧吧唧的,咂吧着小嘴,可爱的憋着脸的样子,白云回眸和我相视一笑,极尽的温柔缠绵。

我拥着这对父子,心底像是拥有了整个天下般的满足,这是我第一个孩子,感谢上苍,我终于有了孩子了,拥向白云父子的手臂紧了一些,心底充满了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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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朝上百官恭贺,我满心欣慰,心里思念白云,一下朝就准备径直到——坤雨殿去。走到去坤雨殿的分岔口的时候,我临时想了一下,脚步一转,迈步向雨晖宫的方向走去。

青歌微微的愣了一下,又急急的追了上来。

“通报侍君,陛下来了。”快到雨晖宫的时候,青歌率先跑了过去,通知雨晖宫的门人。这时候我也到了门口。

“陛下!侍君刚刚出去!可能是到园子里去了,小人前去通报吧。”那侍人毕恭毕敬的说,眼里还有些期待。

昨夜我来到雨晖宫,并没有留宿,还和凤后一起离开。凤后得到万千宠爱,此时又刚刚诞下皇子,这些侍人心里透亮,自从侍君来了皇宫,我还没有一次留宿过。这些侍人生怕自己的主子失势,眼下见我下朝就来到了雨晖宫,也想着为自己的主子多争取一些机会。

看着侍人积极的样子,微微的点了点头,走进了雨晖宫的院子。那名侍人招呼了一些人,小跑着出去了。自有其他侍人上茶,我端着茶盏静静的等待着……

屋子显然经过了­精­心的布置,虽然不比坤雨殿的辉煌,但也是­精­致雅人。今日是十二月初三,天气还是有些寒冷,我站起身慢慢的走到了书案炉子的旁边。书案上展开了一幅真人大小的画,像是刚刚完成,墨迹还没有完全的­干­。我绕过炉子,走到案前凝神一看,脸上顿时一热。

画中的人一身帝王的服饰,两眼深邃沉静,面容­精­致,微笑间含而不露,威严中自有一股风情,严肃中别有一番柔意。正倚在门口朝里张望。画中人传神的画作,可见画画的人必是将此人深深的印在心里,否则哪来如此传神的佳作?

画上人分明是昨夜我第一次来雨晖宫的样子,那时候我是静静的在门口立着,和白云首先对上的眼眸,没有想到,牡丹已经看我多时。

伸手扶上那画中人娇俏的面容,默默的欣赏着画中人。

心中感慨万千,牡丹啊,牡丹,你这样叫我情何以堪?——昨夜我携白云离开时候,牡丹那孤寂的身影泛在眼前,那样的……

想到此,我心底一片黯然。看看画上还没有题诗,我拿起案前的毛笔,青歌拿起墨砚,给我磨墨,我构思了一下,将刘禹锡的《竹枝词》稍微的改变了一下,沾上墨汁,奋笔疾书——

烛光闪闪夜已深,闻香识人悄无息。

东边如来西边留,道是无情还有情。

写罢,心里稍微有些舒坦,放下毛笔,继续的等着,半个时辰过去了,有侍人来通报——石门至亲来了。我稍微愣了一下,打定主意,径直走了出去,青歌紧紧的跟着。

走出雨晖宫的时候,我向留守雨晖宫的侍人说道,:“通知侍君,朕——晚上再来。”那侍人本来因为我要离开,苦着一张小脸,听到我说这话,就知道了,我今晚可能要留宿雨晖宫,顿时都展颜了,憋着笑答道:“遵命,陛下!”

余光扫了一下,雨晖宫的侍人皆是喜气洋洋,侍人们知道我晚上要来就如此的喜庆,何况他们真正的主子?一女多夫,将心比心,对于他们是多么的不公平,事已至此,我只有尽可能的弥补,让他们真正的幸福,解开心中的歉意,微微笑了笑,向坤雨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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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雨殿内,一片融合,石门至亲全都赶过来了,还是晚了一步,没有能够替宝宝守生。宝宝是十二月初二出生,石门至亲十二月初三早晨才赶到。不过即使这样,宝宝也能全部的见到家人了。早有侍人通报,石门至亲迎了出来。

石门婆婆,姆妈,白衣公子——白云的亲父全都在,依次要行大礼,我忙上前几步,扶起头里的婆婆说道:“婆婆,你这是­干­什么?不是要楠儿难堪么?”婆婆依言顺势而起,两眼有些湿润。

“姆妈,家父,快进殿吧,外面冷!”这个世界上,­奶­­奶­有另一个称呼——婆婆,姥姥也有另一个——家婆,“家”发“嘎”的音,以示亲近,按照惯例,我叫宝元女帝为“家婆”,但是由于宝元女帝想要传位给我,所以叫我叫她­奶­­奶­。所以叫白云的父亲为家父,家父不是家里的父亲,而是一种亲近的称谓。

女眷留在中殿,我先进来看看白云。见我进来,白云微笑着说道:“碰到侍君了么?他刚刚跟着雨晖宫的侍人走了。”

我微微一愣说道:“没有。没事,晚上再说罢。”白云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转开了话题道:“楠儿,这次婆婆前来,恐怕是为了皇儿而来的!”

“云儿,当然是因为皇儿啊,”我高兴的笑道。

“是为了皇儿的姓名而来。”一席话将我带回了那求亲的一天,那一天我当众答应,白云无论生的男孩女孩,头一个姓“吴”……怕是婆婆要来兑现誓言了。

我笑了笑说道:“云儿的意思呢?”

“楠儿,你做主罢。只要是你定的,我都同意。”看着如此帮扶我的白云,我轻轻刮了白云小巧的鼻子一下说:“云儿,你这样怕是要宠坏我了,让你的第一个孩子姓吴,完全是我的意思,你不要忘了,我开始也是姓吴的。”

一席话说的白云真正的高兴起来,白云其实也是希望吴门有传人。可是,今日不同往日,我贵为一国帝王,怎可让皇子姓他人的姓?就是我同意,大臣们也会说三道四,明的不会,但暗的一定会为难石门。

只能说我本来就叫了十年的吴越楠,我也姓吴姓了十年。孩子也算是跟我姓,其他人也不会说什么闲言了吧。

感于石门当年解救的恩德,就这么敲定了,高兴的搂住看着我的白云,温柔的笑了起来。白云理解了我的意思,看向我高兴的眼睛满是宠溺……

作者有话要说:封面改了,亲们评价中肯,稍微心安。

近来潜水的多了起来了,亲们出来动动胳膊,动动腿,做做体­操­,发发贴子,有益身体健康,呵呵~

更文的说……

丹 情

中殿内一片祥和,婆婆抱着皇儿宝贝万分,姆妈和白衣公子只是在旁慈祥的看着。小宝宝的眼睛睁开了,大大黑黑的眼珠滴溜溜的转,如雪如脂的的肤­色­粉­嫩­漂亮,长大了不知又该是怎样的倾国倾城。

我略微自豪的笑了一笑,眼睛也是慈祥的看着那娇­嫩­的宝宝,除了遗传了我的眼睛,其余的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小白云。越看越是令人疼爱。

石门至亲一起吃了合家欢乐的团圆午宴之后,婆婆几次欲言又止,只是略微顿了一下,还是没有开口。我心底跟明镜似的,只是­唇­角轻挑,不言声,心下却有了计较。吩咐下去,自有侍人安排石门至亲下去歇息。

午后,还是来到了御书房,纵使自己身为帝王,也不能荒废工作,当天的任务,当日解决。

时间一点点过去,放下御笔,我合上最后一本奏折——今天的任务终于处理完了。

青歌及时的给我续了杯热茶,喝着热腾腾的茶水,稍微歇息,解了些乏意。

刚站起身,青歌就端来一个盘子来了,我一看就知道,青歌的又来守规矩了。

盘子上放了两个牌子,一个是凤后,一个是侍君。我的手习惯­性­的伸向凤后的牌子。

“陛下,”青歌温柔的低语,“陛下不是要说今晚去雨晖宫的么?”

我一愣,想起来了。处理了半天的折子,只顾着按照习惯去翻白云的牌子,差点忘了上午在雨晖宫的许诺了。

“知道我今天要去侍君宫里了,你还是让我来翻。青歌,你真是多此一举。”我微嗔的说道,还是伸手翻了侍君的牌子。

“青歌知道,可陛下现在是两个牌子了。”青歌温温的说。

“那以前只有凤后一个的时候,你不也是如此么?”看着青歌还微微的犟嘴,我瞪了他一眼。

“当然要选了。这后宫未来肯定会有更多的牌子。若是不坚持这些规矩,要不到时候全乱了么?”听着青歌温声的话语,我翻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说:“传膳雨晖宫,走吧。”

青歌偷偷的擦了些额头的细汗,紧跟着上前来。

我听见青歌吩咐了一个侯着的侍人道:“通知传晚膳于雨晖宫。赶紧着先去禀报准备着。”那个侍人接到命令飞奔而去。

青歌随后挑灯随着我步向雨晖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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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晖宫内一片光明,牡丹顶着肚子,焦急的张望,远远的看见牡丹殷切的样子,我忙上前几步,轻声怪责道:“牡丹,天太寒了,小心些身子啊。”

牡丹看到我的身影,听到我的怪责的话语,反而宛然一笑,那本来魅惑的笑脸,如寒冬的妖艳的花朵突然绽放,绚丽夺目。

牡丹笑着依从的点了点头,眼睛却是笑眯眯的看着我。牵着牡丹略微凉的手进了雨晖宫。

哄着牡丹多吃了好些菜,一顿饭才落幕。

浴后,一身­干­净清爽,侍人全都退下,只有我和牡丹一起在书案前欣赏——那副真人大小的画作。

“牡丹,我还不知道你的画风如此的真实,瞧这工笔线描,真是传神之极。”看着画卷我中肯的说道。

“陛下,”

“嗯?”我眼角撇了牡丹一下。

“琪儿,”牡丹温柔的改口叫了一声,脸微微的红了些,用手轻轻抚摸着我上午即兴提上的诗句,愣怔的看着画卷,口中喃喃的道:“烛光闪闪夜已深,闻香识人悄无息。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还有晴。”

从身后搂着牡丹臃肿的身子,说道:“怎样?为妻题的诗可好?”

“琪儿,琪儿这诗这书法,清新脱俗,清爽怡人。我可要谢谢琪儿点睛的诗句呢。”牡丹温柔的低着头看着画作中我题的诗句说道。

我贴着牡丹有些发热,我轻轻啄了一下牡丹粉红的小脸,温柔的说:“你喜欢,我们以后可以经常对诗,如今夜深了,相公歇息吧。”

“好——。”牡丹眉目含情的看着我羞中带笑,笑中带情的点点头道。

牵着牡丹的手,来到了床榻上,牡丹七个月的身孕,让牡丹躺在了里间,只是握着牡丹的手静静的躺着。夜里静悄悄的听得到我和牡丹的呼吸声。

“牡丹,对不起!”在夜里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清脆。

“琪儿,什么对不起?怎么啦?”牡丹话音很平静,只是相互交握着的手有些颤抖,透露了心中的紧张。

“想你身为天下第一楼的楼主,虽然人身在江湖,但也是大家公子出生,凭你的地位绝世的容貌都足以成为贵家主夫,跟着我,哎——”我低低的叹了口气道:“让你受苦了。”其实,我是想说,我心里还有一个白云,很重要的白云,我喜欢的白云。

牡丹轻声问道:“琪儿,你说的对不起就是这个么?”

“是啊,要不是我当初硬是——硬是——,让你有了身孕,你也不会——对不起了,牡丹,是我先对不住你。”我的语气饱含真挚的歉意。

听到我的这句话,牡丹的呼吸平稳了起来,“洪琪,你听着,这就是命运,没有办法改变的命运,我一直默默的关注着你,跟随着你,也喜欢着——你,那一晚虽说你开始的,可后来我不也——其实后来,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牡丹低低的声音温柔的说道:“——自从有了你的骨­肉­,我才真正的体会到了相思的滋味,可那时候是无望的期盼。后来我和你竟然有了转机,峰回路转了。我常想道,上天终归是眷念我的,能够得到你的接纳,让我得偿心愿。上京后能够的到凤后的体谅,亲自迎入后宫。我现在只剩下满腹的感恩戴德,又怎能接受琪儿的一句‘对不起’?琪儿,我甘愿不记名分,不计地位,只愿能够待在你的身边,你可知道我的心意么?”说完,身子向我依偎了过来。

这是第一次牡丹在我的面前,将自己的感情说的如此的透彻。

“牡丹啊!”轻叹一句,我拥紧了牡丹的肩膀,心中疼惜之情顿生。

我知道女尊世界里一个女子有众多的侍人,很多男儿一生的凄苦无依,其实我这几个根本不值一提。但我毕竟是有过正统的一夫一妻教育的,尽管如今女尊的一女多夫多侍风气如此之盛,但我的心底还是保有一丝那些教育体制下的理念。

所以面对牡丹,我是内疚;面对白云,我又是有愧意。

在单独对着他们的时候,我尽力的给他们一个我很在乎他们的感觉,至少在面对我的时候,能让他感觉道我真挚的情意。

忽然间,我理解了金庸先生《天龙八部》中段正淳的爱情观,拥向牡丹的身子紧了紧。

“牡丹,我赐你为丹君吧。我要马上报族谱,朝堂册封。不能让你这么不明不白的跟着我,我要给你一个交代。”我肯定的说道。

“洪琪,只要是你的意思,我都喜欢。”看着牡丹柔顺依从的模样,我似乎看到白云的神情,他们都是如此的宠着我,任由我的­性­子。我的嘴角轻扯,笑了一下。

罢了,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的­性­格,就让他们宠着我罢,让我在这一世有了这两个牵挂,心中一暖,向牡丹的身子依偎了些。

——————————————————————————————

第二日,我在文武百官面前下旨:“朕感于石门对朕的恩德,为了纪念朕自幼姓吴的岁月,朕当日求亲之时,曾亲口许诺感恩之念,今赐皇儿为吴姓子弟名玉宙,正式封为宙王子。侍君牡丹怀有身孕,封为丹君,钦此,继元女帝元年。”

百官面面相觑,看着百官的样子我就知道她们的心思了,国家中本来就是很少有妻主赐子女姓夫的姓,何况是一国女帝,还是让堂堂凤后嫡子竟然跟随夫家的姓氏。

我微微一笑,朗声说道:“感恩吴家,朕当日许诺今时兑现,君无戏言!”

“陛下德钦乃我辈的典范,吾等感念陛下的教旨,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异口同声的答道。查看众人的神情,不像作假,遂放下心来。

暗中使了个眼­色­给青歌,青歌高唱:“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大步出了殿阁,冷风迎面吹来,从冷风的讯息里,我似乎闻到了春天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了,累~——无语~

亲们要锻炼身体啊~身体好重要的说~……先更一段文罢。

前 奏

石门至亲很快就得知了我的旨意,婆婆眼泪含了半天,终于没有忍住,还是掉了下来。对于老人来说,子嗣是顶顶重要的事情,原本希望渺茫的事情已经落实了,想起婆婆昨日的欲言又止。如今,我依照诺言,将白云的孩子姓吴,也算了却了婆婆的一番心事。

姆妈更是疼爱这个宝贝,我知道,这个宝贝对于她的意义不止是孙子这么的简单,还包括了她长久的心愿。她最挚爱人的女儿和她唯一的儿子的结合,这个孙子,有她挚爱的他的血统,他的延续。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姆妈,心下感然,姆妈也是这世间难得的长情的人了。时间都这么久了,还是心心念念父亲一人。若不是当初婆婆的硬­性­措施,逼着姆妈娶了白衣公子,恐怕世上就没有玉一样的白云了。

转眼就到了十二月份的下旬了。京城大阳推行了假期制度,有条不紊的进行,人民在短暂的休息中,提高了不少效率,这也算的上是一种进步了罢。

凤陵国的魏将军已经赶到。御书房内只有我和魏将军,我向青歌使了个眼神,青歌会意,站起身到门口带上御书房的门,走了出去,立在门口护卫。

魏将军将凤皓玥的书信递了上来。

书信有三件事。

第一件事是恭贺凤后吴云彤诞下皇长子,信中并未提及更名之事,可见凤皓玥并不赞同,但也没有明目反对。信下有一块羊脂白玉,镂空雕花为‘宙’字,自然是宙王子的号,虽然她不同意王子姓吴,但总归还是认了她的第一个孙子。

第二件事是凤皓玥已经用凤陵国女帝的身份给漠阳国男帝重新下聘。聘男帝唯一的皇子莫少阳为凤陵国长公主——现在凤陵国储君——凤展翎作正夫。看来她们是撇开我雨辰国女帝的身份,也忽略我已定的凤后——白云,做出平夫的策略。并商定,漠阳国的国家由储君凤展翎代为打理,女帝不得Сhā手。他日储君继位,莫少阳为凤陵国凤后,所生的子女需选出优异之女继承漠阳国。

亲事未成,男帝怎么都已经幻想着了选出优异之女继承漠阳国,难道莫少阳会生下很多的子女么,看这对母父一个比一个狂妄。我的­唇­角微微的扯动了一下。

第三件事情,火云国有异常的举动,怕是年末岁初,趁着新年之际,趁着兵变改朝换代。

这第三条,怕是这次最重要的消息了。想起焊在火云国的那两个人,我的心情低落了起来。

我派出去的孟隆玉一直没有消息了,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这么长久了,还是第一次没有鹰凖的消息。想起孟隆玉,我的心跳忽然不规则的跳了一下,来到这世,我的心跳还没有如此的紊乱过。大概是近些天工作太忙,既要抽空陪着玉宙和白云,又要照顾孕夫牡丹,许是神经太累的缘故罢。

“青歌,”我轻轻叫了一声,青歌会意,上前给我斟了一杯热茶。我微微的抬了抬手,青歌马上给魏将军续一杯。

“魏将军,女帝还有何交代?”我轻啄一口热茶,放下茶盏,朗声说道。

魏将军见我称呼“女帝”二字,抬起头看了看我,似乎想说什么,又止住了。我知道她的意思,按理说我是凤陵国女帝的嫡子,又是长公主,现在被凤皓玥封为凤陵国储君,其实我应该称呼凤皓玥为——“母皇”。

可我和凤皓玥这么多年的恩怨,不是说没有就没有了的,那点血液的连续,一下子也填补不了这么多年的感情空白。自从上次回归之后,两人的关系是有一些转变,但终归还是有那么些尴尬。

其实我的称呼对于我是雨辰国女帝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妥,可是在忠心耿耿的魏将军面前,她认为我是凤陵国储君,是凤陵国女帝的嫡子,在她心里,我称呼自己的母亲为‘女帝’自然大不妥当。

“三月初六,黄道吉日,殿下要迎娶漠阳国少阳王子。聘礼亲事一应的齐全,都已经准备完毕。殿下不必费心,到时候按吉时迎亲就好了。”魏将军不卑不亢的说道。

“三个月?这么快?”我脱口而出。

“殿下,不快了,漠阳国王子都延误五年了,男儿家的美妙青春,就这一个五年,还延误过去了——这是男帝的要求。”魏将军隐住笑容,面容平静的说道。

“三月初六,就是说我二月中旬就得准备到凤陵了?”我算起了时间。

“可以这么说,不过,殿下要迎亲的话,算算时间。从雨辰回凤陵国,正常的赶时间也就十天,从凤陵国去漠阳国迎娶王子,正常时间十五天的路程加上男家送别的喜宴也有两天,估摸着共有二十天。再从漠阳国回凤陵成亲需要二十天,这一共有五十天了。这还是天气明朗,无风无雨的时刻,万一天气有变,怕是不止五十天这个时间了。”魏将军算的很仔细。

“若是保证时间上的充裕,应该是一月中旬,而不是二月中旬,殿下就要启程了。”魏将军吐字相当的清楚。

“一月中旬,怕是时间赶了些。”我沉思了一下又说:“火云国有异动,我有一些情况要处理,怕是迎亲的时间来不及,你回去禀报能够往后延一些时间就要延一些罢。要不到时候……”

“殿下,是婚期已定,不好推辞了。王子的婚期已经延后五年了,这次又要延后,怕是会真正的引起两国的政论,搞得不好,会有更严重的后果。”魏将军面­色­有些难­色­的说道。

我点点头,冷静的说:“你自管回去禀报,再说罢。”

魏将军脸­色­凝重,我看了看她,不再说这个话题,认真的问第三件事情:“火云国的事情,陛下怎么交代?”

“火云国局势很紧张,赤家控制了整个国家,我们远水救不了近火,陛下说了,有任何需要,殿下均可做主。”说完双手奉上一个红玉镂空的凤符。我接了过来。

“这是我国的兵符,可以调动我国八十万大军,只是都在远离火云国的地方,唯一近的就是琛阳边界的十万大军。那里倒有充足的粮草配备。”

粮草?是的,这粮草才是行军最在乎的!

“青歌?”我朗声叫道。

“陛下,”青歌行礼请示道。

“去宣月红玉将军和江临宏、古浩杰、君万里武官三甲来御书房。速去速回!”我简洁的命令道。青歌抬起头看了看我问道:“胜熙凡呢?”

心中暗道:这个多事的青歌。我面容不变,语气平静的说道:“一并宣吧。”

作者有话要说:锻炼身体,转转肩,扭扭腰,动动手指,发发贴子……

部 署

“魏将军”我冷声说道:“如果火云国政变了,我必定会出兵。陛下怎么个意思?”

“陛下说了,单凭公主的意愿为尊。”魏将军也是冷静的回答。

“嗯,”我点点头问道:“陛下,身体如何了?”

“不太好,各地奏折很多,就是铁打的身子也会累的,何况陛下年纪大了些,身子也亏损了了许多。”魏将军的声音低缓,略有一丝悲痛,“殿下身为雨辰国女帝,公事繁忙,可殿下毕竟也是我国的储君,这政务还得殿下帮着处理才是!”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魏将军,魏将军大约二十七八的年纪,对于凤皓玥的忠心耿耿的态度,和办事的效果和能力,都是我是欣赏的!有这样的臣子辅佐,凤皓玥也算的上是个有眼明君了,只是不是明母才对。我心底不由得暗想,头却微微的点了点。

魏将军见到我肯定的态度,脸­色­似乎轻松了很多。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江临宏、古浩杰、君万里很快就来到了御书房,她们和胜熙凡就在内阁楼的偏殿里,离御书房不是很远,加上几人都是武林高手,自然来的快些。

若不是要等候不会武功的胜熙凡和青歌二人,她们应该会更快的到罢。

“陛下,江临宏、古浩杰、君万里、胜熙凡到。”青歌朗声的说道,气息中有些微喘。

“传!”我大声说道。

“陛下万岁……”四人进来就要行礼。

“罢了,”我挥了挥手,止住道:“几位爱卿,快到一月了,事情办的如何了?”

武官的状元江临宏说道:“启奏陛下,已经部署的差不多了,只是有些图画需要整理绘制和标注。”说完看了还偷瞄胜熙凡一眼。

我也看向了胜熙凡。胜熙凡还是那样绝世的仪表姿容,黑目亮星泛着点点的光芒,粉脸红­唇­,蓝纱缥缈如烟,这样的潇洒的人物作为侍官委屈了他了,胜熙凡的眼睛似乎谁也没看,只是无焦距的盯着前方。

“好,”我脆声说道。“熙凡——你能独立的整理绘制和标注图么?”听到我提到他的名字,胜熙凡的眼睛迅速的转动了,眼睛看向我平静肯定的说,“能。”

“那行,熙凡,这收尾的工作你就独自完成吧,不用急,慢慢来即可。”我温声说道。

胜熙凡看了我一眼,垂目道:“遵旨!”

“月红玉将军晋见。”门外想起了侍人的传呼声。

“传!”我大声说道。看着面前的胜熙凡我放低了声音说:“熙凡,你先退下罢。”

胜熙凡看了我一眼,领命退了下去,只是那转身的背影,有些落寞和萧条。

看到胜熙凡的背影,我心底微微一怔,暗想我是否——错了,或许男儿家本来就是养尊处优的,何必硬要他们改变什么,数亿年的女尊世界的统治下,改变男子的观念恐怕不是那么的容易。看胜熙凡如此的神情,似乎不太适宜当差……这事情——等以后再说罢。

按下心思,我收回眼神大声唤:“月红玉、江临宏、古浩杰、君万里!”

“臣在!”三人出列。

“臣在!”刚刚赶到的月红玉也加入了列队。

“着你们四人跟随魏将军,借十万凤陵国兵士押送琛阳边界的凤陵国粮草,分成两批。以江临宏为主将,君万里为副将一批带领五万人马,速速西行,绕过曲阳通过淮阳,到庆阳边界驻守。另一批以月红玉将军为主将和古浩杰为副带领五万人马,从在琛阳的边界莅临火云国边界停驻,等我用鹰凖的号令,记住粮草分半,兵士分半。”说完顺手拿起红玉兵符,沾上红印,印在两张纸上。纸上写着——调粮草全部存储,调兵十万,以符形为令。

青歌上前拿起印上红玉兵符的两张纸,分别给了月红玉和江临宏。

“臣领旨!”四人全都领命退在一旁。

“魏将军,我需要这些粮草,还劳烦魏将军带领这四位将军前去取粮。一切都是依令行事罢。”我冷静的说道。

“尊公主谕旨。”魏将军躬身道。

“青歌,安排魏将军食宿歇息,不可怠慢!你带着魏将军先下去罢。”青歌敏感的看了我一眼,还是乖乖的领旨,带着魏将军退了下去。

“四位将军,事关重大,需谨慎行事,明日不必早朝,此去跟着魏将军,小心凤陵国士兵,不可冲突,凡事小心机密为上。”我慎重的嘱咐道。

“臣等明白!”四人一起说道。看着这四个人,也算是­精­英中的­精­英了,总要让她们锻炼的。罢了,让她们去吧。

我挥了挥手,四人依次退了下去。

————————————————————————————

每次处理完政务都很晚了,看来等这件事情忙过后,我得重新划分部门,提高工作效率才是正确的出路。改革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如今,先做最重要的事情,只要火云国的两个人平安无事就好了。

从小到大,在我身边的一共有五个侍人。

第一个侍人从我幼时就陪伴一起长大的阿丹,已经出嫁到火云国。自从上次一别,不知道近况如何,火云国局势如此的险恶,想到阿丹,我的心底重重的叹了一声;

第二个侍人小凌乃武圣之孙,已经送返家中;

第三个侍人是夜星辰,已经在本月中旬嫁给了禁卫军统领许衡寰;

第四个侍人是胜熙凡,先被我提升为侍官,派出去整理琛阳地图绘制和标注;

第五个侍人就是青歌了,他安排魏将军食宿歇息去了。

如今,我身边一个人一个侍人都没有了,反倒轻松安静。

迈出御书房,漫步踱了出来。何晴和刘胜带着众侍卫紧跟在身后护卫。

夜空静谧,思绪泛滥……陷入火云国的还有隆玉,想起隆玉,我的心又开始不规则的跳动起来,自从和隆玉一起闯天下,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隔开这么久的时间没有联系过。

抬头望向夜空喃喃的语道:隆玉,你还好么?怎么这么久都没有你的讯息,你现在还在火云国么,为何不传来鹰凖?

深夜彻骨的寒风吹来,我才似乎宁静下来,思维里顿时也又感觉到了孤寂。

说到底,我还是一个孤家寡人。若不是现在手下的一朝文武­精­兵之士护卫,我最了不起也只能是一个会有医术的商人而已。如今,有了这么多的良材辅佐,我才能和众人一起建立一个庞大的帝国。这才是团队齐心协力——凝聚的力量。

当初黎君和安王,还有叛乱的虞若沉死亡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失去了手下众多的兵将,势单力薄后失败,如果她们手里还有听命与她们的有力量的人,我想历史可能会改写。失去力量保护的她们,尽管是王公贵孙,单靠个人的力量,与整个国家的力量对抗,无疑以卵击石,只能加速她们的灭亡。

个人能力再强,若没有众多的人帮衬,最后势必成为孤家寡人,这是铁的定律。可是我现在已经有了两国的力量,众多的心腹爱将,众多的良材,可为何我的心还是这么的空蚀、孤独?

迈着沉重的步子,我朝后宫走去。

走过乾雨殿,往前走是去坤雨殿的方向,往右走是去雨晖宫的路。看看天空,夜已经很深了,此时去怕要扰他人之梦了。

罢了,转身折回乾雨殿,刘胜和何晴其他侍人在殿门口停下,只是立在门口护卫。

乾雨殿里还有灯光,尽管微弱了些,在深深的夜里,看见昏黄的灯光,还是有一些暖意。

我微微的笑了笑,推开殿门,一阵冷风吹进,烛光的火苗闪了几闪,差点灭掉。我赶紧转身关上殿门,烛光才稳定了。借着微弱的烛光,打量了一些乾雨殿的中殿,尽管很久没来乾雨殿了,可殿内还是那么的整洁如昔……

作者有话要说:只要是分析的有道理,评论的客观的贴子,笺笺都设为­精­华,大家评论的时候可以借鉴以下亲的留言。=============

№5 网友:风云 评论:《凤舞苍穹(女尊)》 打分:2 发表时间:2008-03-18 17:00:56所评章节:116

大大别抱怨亚,点击率高了说明看的人多了,说明什么?您老的文好看。只是有的人喜欢潜水,呵呵,以前我也是潜水一族的,所以很理解,只是从前段时间开始不潜了,觉得实在对不起大大,支持大大,加油,撒花

作者回复:

言之有礼,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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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击率高了,贴子却少了~

亲们,我们一起努力加油吧!

春 梦

关上殿门,看到殿内依然还是整洁如昔,心中很是欣慰。

乾雨殿的右殿——我的寝殿,左殿是作为书房使用。步向右殿,推开殿门,正中一间正厅,正厅后面是一间耳房,耳房的里面是我的卧房。穿过昏暗的正厅,就到了耳房,耳房里还有微弱的烛光。是谁这个时候还在点着烛光?

我推开耳房的房门,径直走了进去。塌上歪着一个男子,背向外面,脸朝内躺着,我上前一步,还是看不到面容。

一般打扫的侍人都不会住在这里。看守殿阁的侍人也是住在乾雨殿的门口的偏殿内。耳房只能是我贴身的侍人才有资格在此歇息,以便能够就近照顾。

可现在榻上的这位是谁?怎么深夜点灯在我的寝殿的耳房里?而且好好的耳房的床上不睡,只是歪在说话歇息的小榻上?

夜里那人呼吸匀称绵长,这是何人,竟然在此睡的如此安稳,如此心安理得?看那绵长的呼吸声,就已经知道,他已经完全的、沉沉的进入了梦境了。

夜如此深了,算了,无论是谁,就让他在此呆着罢。我最烦深夜沉睡的时候被人叫醒,将心比心,也该体谅这个——无名侍人。

拿起烛台,穿过耳房,直接进了里间的卧房。卧房有两间,前厅和最里间的卧房——是真正放置卧榻歇息的地方。前厅的左边是洗漱的地方,右边只是一个小的隔断,靠窗的位置有一个软榻,上面还零散的放置了两盒棋子。

放好烛台,稍微洗漱了一下后,进了卧房里间,将手上的烛台放在桌子上。

漫步到床榻前,低下身子,手轻轻抚摸着床榻上的被子,如此的柔软舒适。脱了外衣,慢慢的躺下。拿了一个硬板,朝着烛台,两指轻弹,烛光顿时灭了,只有一点红红的小火星。

闻着温暖的被子,似乎有一丝阳光的味道,躺在温暖的被子里,浑身被阳光包裹住,我孤寂,空蚀的心得到了一些抚慰。

静静的闭上了眼睛,世界回归了宁静,我慢慢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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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琪,洪琪,你在哪里,为什么我看不到你?”朦胧如烟的空旷之地,我似乎听到了孟隆玉的声音。

“隆玉,我在这里啊,你听到了么?看得到么?”我急冲冲的跑向声音之源,一个不小心,看不见脚下的路,滑入了湖里。

我用力的扑腾着,这时一身白衣的小姐闪入湖内,在我快沉入湖底的时候,救起了我,场景一下子到了洪府的湖边,孟隆玉和我一样,浑身都是湿漉漉的,我们相视而笑。

我上前一步,抱着了孟隆玉的腰,对于孟隆玉,我本能的有一种依恋。使劲靠在孟隆玉的胸前,孟隆玉柔软的胸部有些塌陷,我的衣服上有些白­色­的黏糊糊的半透明的液体。

“这是什么?”我指着孟隆玉的胸前问道。

“什么啊,不是救你这个小蹄子,浪费了我大好的花酿。刚刚不是在亭子里好好的饮酒,怎么就到了湖边了?”孟隆玉镇静的问我,双手交握,托住了胸。

“呵呵,没什么啊,姐姐,谢谢你了!都是我不好,浪费了大好的晚上。”我嬉皮笑脸的往孟隆玉身上蹭。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莫名的喜欢一个人,觉得和她相处的很舒服,可有时候又会莫名的讨厌一个人,和这样莫名讨厌的人相处,即使没有过节,也会有些尴尬。

对于孟隆玉,我真是如同着魔似的,莫名对她很是亲近,我想我是极喜欢和信任她的。

孟隆玉往后闪了一下说道:“看你一身脏的,还不回去洗漱一番,着凉了怎么办?你啊,以后少喝酒。不会喝酒,不会游泳,还尽想喝,喝多了还老往湖边靠,刚才你真是吓着我了。”孟隆玉喋喋不休的说道,末了,还使劲的拽住我。

一阵冷风吹来,我打了个寒颤,孟隆玉下意识的迅速脱下她的外套,准备给我披住。

猛不料,脱得太快,一个白包掉在地上,我想仔细看看,孟隆玉迅速拾起白包,背对着我整好衣服,转过身来对我说道:“都是湿漉漉的,一点­干­的地方都没有了。快回去罢,好好用热水洗个澡,就不会冷了。”不由得我分说,拉起我就走。

我醉醺醺的跟在身后,一步一个踉跄。孟隆玉无奈,犹豫了一下,回身轻轻抱起了我。

孟隆玉比我要高些,只是没有我敦实,她显得很清秀俊逸,略微有些单薄。

被孟隆玉抱在怀里,虽然衣服湿漉漉的,贴在孟隆玉的衣服上还有黏糊糊,可我的心还是抑制不止的狂跳。

“姐姐,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哦!你不要离开我啊,到了日子你也不能离开我。”口中无意识的喃喃自语的蠕道。

想当初,和孟隆玉签订的合约,虽然定的十年为期,但是孟隆玉想走就可以即时走,并不受条约制约。这也也孟隆玉的母亲特意增加的条件,为了得到孟隆玉这个人才,我什么都答应了。可是和孟隆玉相处越久,我越后悔我当初的草率,这也是我心中的遗憾——无奈的遗憾。

听到我下意识的咕隆,孟隆玉抱着我的身子轻颤一下,但步子依旧迈的很稳。只是抱着我的手越发的紧了些……隔着湿漉漉的衣服,我似乎也听到了隆玉加速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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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迅速换到了一间于类似客栈的房里,大大的浴桶里,全身泡在暖暖的热水里,浑身舒畅通透。只是酒­精­上了劲儿,我竟然在桶里混混欲睡了。

黑暗的房间里,朦胧中,一阵熟悉的味道飘来,有人抱起我,快速的擦­干­,把我抱着放到床上,一系列的动作轻柔从容。

被子里的温度没有浴桶的热乎,冰冰凉凉的,也不及刚才怀里的温度。

我无意识的往那人怀里靠了靠,不肯进入被窝。手臂自然的绕过那人的脖子,圈了下来。

一声无意识的撒娇嘤咛,那人竟然浑身一颤,仍然体贴的克制着,将我缓缓放到了榻上。背上太凉,我使劲用力的拉下温暖的怀抱,像当热乎的被子一样的盖在身上。那人冷不防的被我用劲儿拉了下来,脸也紧紧的贴合着我的脸。

很好很温暖,扭转了几下身子,将姿势调到最舒服的状态。背部经过几下摩擦,凉凉的褥子也有了一丝热意,顿时全身都放松了……

脸对脸的呼吸,有些发热,我刚想转开,使两人之间有些空气的流动。忽然,贴着的脸转了一个角度,­唇­一下子印到我的­唇­上,紧紧相贴。我依旧闭着眼睛,黑暗里那­唇­有些发热,非常的柔软,还有些湿湿的感觉。

我心底有些­干­燥,有些口渴,感觉到湿湿的源泉,辗转了几下,使劲的吸允起来。

一阵酒劲儿袭来,我放开了吸允的热­唇­,陷入了浅睡中……

我上辈子就和酒有深仇大恨,对于酒­精­严重的过敏,滴酒不能沾。

人总是这样,越是不能做的事情,越是向往。我不能喝酒,却喜贪杯,每每喝完就要到医院打过敏的针,在喝酒上受到很多苦楚,后来不得已改成喝过敏的药,也是对身体不利。

这一世喝酒倒不过敏了,只是还是喝不得,一喝就醉。

酒醉让我失去对佳人一亲芳泽的机会,我还没有看清是谁呢,应该是白云罢,我不过在他面前喝醉过一次,那一次也失去了好好的机会……所以他曾经拿这件事情取笑过我,说明明可以办办坏事,偏偏酒误事儿……

真的困极了,翻了个身,彻底陷入了昏睡的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基于回帖的讨论笺笺答言。

№27 网友:看客 评论:《凤舞苍穹(女尊)》 打分:2 发表时间:2008-03-19 05:24:55所评章节:116

太过分了吧,如果是自己工作慢,没时间写文,可以理解,如果是因为要等够300条留言才更文,对我们这些虔诚的拥趸来说,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再者,你写文是为了自己呢,还是为了排行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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笺笺答:怎么讲呢,都有吧。亲的意思,笺笺理解,这么久以来,笺笺确实也在这么做,早就说过没有300条不更文,可是每次笺笺并没有刻意的去照此落实,总是有空就会来及时更新。

笺笺认为人做事情一定要有所寄托,笺笺的寄托就是看到自己的文章,能够得到大众的承认,其中大众的承认最主要的证明就是榜上有名。上榜除了能够证实自己的努力以外,还可以看到真正志同道合众多的亲们的强力支持,有亲们的支持也正是笺笺一边工作,一边码字的坚定后盾。为了感谢亲们的支持,笺笺坚持不V,坚持持续的更文。

如果就是因为这300条贴子,让亲误会,笺笺真是很抱歉。笺笺是凡夫俗子,也需要工作,工作就会忙碌,忙碌了就会暂时离开亲们。笺笺舍不得亲们,也舍不得写了辛苦了三十万字的文文。可是笺笺既要出差工作,又要码字更文,真的很不容易。

笺笺提出这样要求,其实是为笺笺自己找了一个不放弃文文的借口而已,因为笺笺这个人很重承诺……让这么虔诚的拥趸的亲们因为这个失望,笺笺很难过……若有可能,笺笺真的想天天更很多的文文,开多多的坑,努力的快快的填又重开新坑——幻想天天徜徉在文海里神游,每天可以和各位可爱的亲们以文会友……

危 信

“陛下!陛下……”睡梦里,熟悉的声音温柔的呼唤着。真是吵人,我皱了一下眉,翻了个身拉起被子盖住头,不加理会。

见我不搭理他,那声音又响起了:“陛下,陛下,起来了,该早朝了。”

思绪回过神,我知道又是青歌,他莫非真当自己是管家公不成?每次我只要单独就寝都是这样,不知道我昨日工作了很晚么?这个烦人的青歌!

“陛下?那青歌走了,”青歌耐心的说,声调提高了些,我还是不动,是人就该有休息的日子吧,为何这辈子命这么苦,每天工作半夜,天不亮又要早朝。我非得将假日计划推行不可。心底叹了口气,自从当政以来,一个囫囵的早觉都没有睡过。忽然间非常的怀恋记忆中,每次双休睡到午时的光辉岁月。

“陛下,既然陛下不起床,那青歌去通知——文武百官——不用早朝了……”青歌的声音缓慢坚定的传了过来。

“谁说朕不起来着,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听见青歌这么说,我猛地掀开被子,怒目而视。青歌见我终于肯起床了,笑嘻嘻的凑了过来,嬉皮笑脸的说:“好陛下,快起来罢,百官们都等着呢!”

我看看漏砂,还有一些时间准备,这个青歌竟敢犯上欺君之罪,哄我一通。看向青歌的眼神怒意未减,青歌满脸的谄笑的立在床边候着,一点也看不出刚才棉里带针的欺瞒的样子。

罢了,时间不短了,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迅速的起身,认真的洗漱一番。余光却看见青歌轻轻的、长长的吐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一会儿又拿了正装进来,仔细帮我着装,迅速的收拾整理,铜镜中又出现了一个威严的女帝形象。步出卧房,穿过耳房,来到了右殿大厅。

一名清秀的十三、四岁左右的侍人立在厅内,手上端着一碗银耳莲子汤。青歌上前一步,端下汤碗,双手递给我。我坐下喝了起来,汤不是很烫,但我喝得还是不快。那名侍人还是立在当地,并不退下。一般侍人奉上茶点会自动退下,这个——

我疑惑的看了一眼青歌,青歌会意,上前温声说道:“陛下,这就是侍童里最优异的那一个人,陛下亲自选定的贴身侍人——姚司囡,陛下不记得了么?”

原来是那个侍童,我记得当初拗不过青歌,只好把他放到了乾雨殿内。好像就是叫姚司囡。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姚司囡,这孩子肤­色­白里透红,俊秀可爱,眉目间还透露了一丝聪慧的灵气,难怪会是头名侍童。我看着那侍童问道:“你叫姚司囡?”

“是的,主子。”姚司囡清楚的回答,言语间非常的卑恭。

“姚司囡,你既然是朕的贴身侍人,你就叫青姚吧,以后和青歌一起当差,就听青歌的吩咐吧。”我随即说道。

“青姚谢主子赐名,青姚必定加倍努力,跟随青歌大人当好差。”青歌大人,是啊,身为男子的青歌和胜熙凡都被我提成了侍官,当然也要称呼为‘大人’。

“从今天起,青歌,青姚就跟着你吧。”我随口说道。

青歌在旁边打着手势,表示拒绝。我知道青歌的意思,我并不理会,他是说我违背了当日应下的承诺,什么承诺?我怎可让这样的孩子伺候我沐浴?要是犯下亵渎儿童的事情,那就是罪过了。

我用眼神告诉青歌,这是今日犯上的惩罚,青歌终究敌不过我的强势,头蔫蔫的低下了。

我微微扯了些笑容,放下汤碗,走了出去,青歌和青姚紧紧的跟着,一并出来,又到了早朝的时间了。

——————————————————————————

又是一天,今天和昨天没有什么大的区别,早朝后文武百官散去,我又来到了御书房。

桌案上今天由内阁楼转交上来的折子,竟然多了凤陵国的。看着手中的一摞厚厚的折子,对青歌吩咐道:“青歌,去请魏将军来。”

青歌立即领命而去。

打开一本风陵国的折子,暗想:这个魏将军,年纪不过二十七八,办事竟然这样的老辣。昨日她提到凤皓玥的身体过度劳累,让我分担凤陵部分政务。我不过当时是微微的点了点头,她就将凤陵国的折子呈了上来,速度之快,也太立竿见影了。看来她早有预谋,这也一大摞折子,也是她这次一并带来的了。此事,怕凤皓玥也是功不可没。

口有些­干­燥,端起茶盏——空的,我低头喊道:“青姚?”

半晌,没有声音,我猛地抬起头,才看见青姚慢步走来:“青姚,倒茶!”我命令道,这个侍童怎会是头名侍童,一点也不机灵,难为他长了一副聪明相。

青姚转身找到茶壶,给我道了一杯茶,退下了。

“青姚,”看着退下去的青姚,我不禁训诫道:“青姚,第一杯茶要倒掉,可以去除茶叶中的残留物,冲上第二杯才能给朕,知道么?”

青姚听到我这样说,脸­色­有些不自然,赶紧上前,淧掉第一道茶水。

我脸­色­没有变化,心里一叹,还是青歌好,我一个眼神就知道我的意思,尽心尽力。这个青姚,说是我的贴身侍人,竟然如此的不会伺候,印象中我曾经也有一个侍人叫着小菱,也是不会伺候人,看来,都还是孩子,还欠训导。

青姚倒上第二杯茶水,小声的说:“陛下,请陛下原谅,都是青姚的错。青姚初次服侍陛下,太过于紧张了。”

见到青姚主动认错,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不怕你犯错,人非圣贤,岂能不犯错?但是犯了错不承认还狡辩,这是我不能容忍的,做事就要有做事的态度。看着青姚请罪的样子,我心里缓和了一些,轻轻说道:“我以前也有一个侍人,现在和你年纪差不多大了,老是犯错,都是孩子,可以原谅。这一次,就算了,以后做事情可要认真些了。”

“那名侍人现在在哪里?”青姚忽然问道。

“哦!”我轻笑一声,“他啊,回家了。”

“陛下,容青姚大胆的问一句可以么?”青姚小心翼翼的看着我说。

我对于周围的人,只要不是原则上的错误,都没有太过严格,轻轻点点头,说:“你问吧。”

“陛下,是否还记得那名侍人?”我听到青姚这样问,转头看着他,青姚的眼睛似乎有些闪亮。

“记得啊,他叫小菱,也是个聪明的孩子。只是他不适合当侍人。”我随即说道。

“陛下,他不适合做侍人,那适合做什么?”青姚喋喋不休的继续打破砂锅问道底。

“做主子啊!”我随口说道。听到我这话青姚竟然笑了起来。

“凭他的家世当正夫那是妥妥当当的,定能觅得一门好亲事。”想起小菱那时候缠着我的样子,也算可爱,­唇­不由得挑起,我又补充了一句。

不是人家对你有心,你就必须有意,感情的事情,勉强不得。对于牡丹,我虽然刚开始不喜欢,但由于我自己犯下的错,我自己当。牡丹跟小菱不一样,小菱只是个孩子,孩子的话怎可当真?不过,当初可是费了好一番口舌,才送走这个小祖宗。

青姚的脸忽地降了下来,这种忽喜忽忧的样子,让我感觉很奇怪,遂问道:“青姚,你问小菱的事情,你和他认识么?”

青姚的身子猛地一动,慌忙说道:“陛下,怎会啊,怎会啊,不认识,不认识的。不是陛下提起来了么,我才好奇的问问而已。”

“是么?青姚,朕怎么感觉……”我皱着眉头正准备说话。

“陛下,青歌急报……”话还没有说完,青歌的声音飘进了御书房,将我的话截断,身影马上出现,进来回禀旨意,“陛下,魏将军一早已经和四位将军一起离开了,陛下,要不要快马去追,现在还可以追上。”青歌认真的看着我请示道。

“罢了,走了就走了吧,青歌,带青姚先下去吧,备好膳食就送到御书房罢。”看着青歌,我温和的说道,人就是怕比较。以前青歌和胜熙凡都是办事认真、一丝不苟的人,时间久了,我并不觉得他们有多么的出­色­。眼下和青姚一对比,还没有刻意得比较,高低已分。

青歌疑惑的看来我一眼,遵命,领着青姚出去,青姚临走看了我一眼,还是乖乖的跟着青歌走了。

我低下头看着手中一摞奏折,厚厚的一沓啊,魏将军也够黑的了。暗叹一声,反正这也是迟早的事情,遂——认真处理起来。

不多一会儿,青歌又折了回来,“陛下,许统领求见。”

“让她进来罢。青歌,你先去准备吧。一会儿将膳食送到御书房即可。”青歌将小衡引了进来,退了下去。

“许统领,新婚大喜啊。”见到小衡进来,我站起身,打趣的说道,新婚的时候大闹了一番,小衡今日不同往日,并且娶的是我亲自封的御弟——星王子,场面那是相当的热闹。平时早朝见到小衡,也不能公然的说笑,女帝也得有女帝的尊严。她负责京僟防务,下了早朝,也得完成自己每天的巡防的公务。这一晃,也很久没有近距离的谈心了。

“陛下,打趣臣子的就这么的好笑。”小衡笑眯眯的说道:“星辰问陛下安呢。”

“问安,也不亲自进宫?好歹你也是驸马了,带上星辰到后宫坐坐也好啊,天天躲在家里恩爱吧。”小衡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了,但还是大大方方的说道:“是啊,陛下也清楚星辰的过往,要想让他真正忘记过去,必须有一个寄托,单靠我,力量还不够,还得有一个人。”

“你倒是清楚自己的行情,怎么样?那人出现了么?”我笑着问道。

“应该快了吧,下个月看看。”小衡有些自豪的样子,看着这样的小衡,我忽然有些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心态。罢了,笑了笑不再纠缠这个话题,问道:“看来你今天应该有重要的事情回禀?”

听到我的问话,小衡马上慎重的拿出一封信双手递给我,信封上什么都没有写。

我疑惑的看了小衡一眼,撕开信口,取出一张信纸,展开一看,上面既没有称呼,也没有落款,只有单独的一首诗:

丹葩曜阳林,有一田舍翁。孕期无人至,险在水中生。

来人送花红,救了翁和子。美事众人知,急盼酬功名。

我仔细琢磨诗中的意思,忽然灵光一闪,头一晕,额头竟然冒出了斗大的冷汗,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吓得小衡也跟着面无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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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诗写了好久,亲们知道意思罢。

番 外

人生真的很奇怪,一个小小的病痛,母亲竟然把我送入了——号称死亡之谷的药王谷,据说病治好了,要待上十年——号称坐牢的地方。药王谷真的很烂很恐怖,没有玩伴,只有那些女女男男,整天摆弄一些花花草草,烦不胜烦。

从我七岁开始,就和大一些的侍子上山辨认药草,分门别内的采取药材,我并不是很尽力,老是被侍人的头头叫叶敏之的训诫,几次下来,我就有些心灰意冷,能偷懒就偷偷懒。

采草药就要爬山,爬山真的很辛苦,我想叶敏之是故意整我的罢,我心底嘀咕了好多句,只是从不敢大声对他说话。

还有那位谷主,逢月圆之夜就会丧心病狂,还不分人的对着人乱打乱砍,真是无趣。

可是后来一切都变了,谷主派我伺候一个刚进谷不久的小姑娘——大约四岁的样子,小小的身子,矮矮的个子,衣着不俗,两只大大的眼睛黑的透亮,还闪着无畏的光芒,皮肤白里透红,粉红润泽的嘴­唇­紧紧的闭着,使她整个人显得非常的镇定。

我知道她身中剧毒,我就是谷主专门派给她熬药的侍人,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来头,得到如此的待遇。谷主看起来十分的宠爱她,还和她谈论过事情。一个三四岁的女娃娃说起来头头是道,谷主也暗中惊异。难道真是应了那句三岁看老的俗语?

真正让我刮目相看的不是她的谈吐,而是她对于疾病的承受能力。我每天都和她在一起,为了方便就近伺候,我们吃睡都在一起,她的一切我都知道。

每天上午她要去谷主那里,全身针灸,那针眼密密麻麻,普通人根本受不了,而她一声不吭。有时候我就劝她,你要是受不了了,就喊出来。谁知那人只是风淡云轻的笑了笑,继续扎针。站在旁边看的我屡屡不忍心,退了出来,又怕她一个人承受针灸太过,又进去相陪,这样进进出出数次,针灸才能完毕。

每次喝药的时候,她都会笑着说:“又来了原始黑咖啡。”黑咖啡是什么样的,我没有见过,原始黑咖啡更没有尝过。问了半天,她才喃喃的说:“是一种汤汁,故乡有很多人喜欢喝,只是味道有些苦。”

我下意识的尝了一口她的药,“呸”的一声吐了出来,实在太苦了,看着她把一碗苦药几口几口的喝完,在旁边看着的我就开始“哇哇”的吐了起来,我这时候才知道她受了多大的苦,要是我,我肯定顶不住,针灸和苦药,无论那一种都会让我生不如死。

而她竟然一并承受了,从此后她是我心中的神,我愿意跟随他一辈子,伺候她一辈子。这是我八岁许下的诺言,而她并不知道。而我也不知道我八岁就喜欢上她了,也不知道她就是我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光明,让我的人生有了些­色­彩。认识她,能够伺候她,是上天补偿给我,短暂人生的唯一希望。如果没有她,我想,我这一辈子应该什么都没有……

两年来,我们同吃,同睡是——同一个房间,我睡在她身边的榻上就近伺候。就这样过了两年,她的剧毒已经被逼到了左臂上,解毒的日子不远矣。我欣喜异常,每天的日子过的很是灿烂,药王谷不再是烂谷,闻着小草的味道,都觉得是清香芬芳的。

那人叫吴越楠,总是唤她楠儿。楠儿比我小四岁,可她给我的感觉好像比我要大些。有时候我也会使使小­性­子,那日后山失踪,我找了她很久,都没找到。我一整天都担心她的身体,看到她无恙的出现,我忽然山洪暴发,哭的整个儿淅沥啪啦,真正委屈、担心的了。

楠儿一个劲的温声的道歉:“阿丹,对不起,我不好,让你担心了,对不起!”还伸出小手笨拙的帮我擦了擦眼泪。

看六岁的他安慰十岁的我,憨态可掬的样子,于是破涕为笑。脸上还挂着泪珠,用手抓了抓楠儿的头发,揉了揉说:“以后可不能这样了,知道不?”

楠儿竟然乖巧的点点头,六岁的孩子,好个冰雪聪明乖巧娃娃,我心底喜欢异常,很快就原谅她的失踪了。

失踪后吧不久,楠儿竟然解了毒了,我真正的替她高兴——乐极生悲,我出­色­的完成了工作,但是也结束了我的工作。谷主收了楠儿为关门弟子,为了奖励我的功劳,将我提到医炉侍人,医炉侍人比采药的侍人高一级,我算是高升了,可是我没有丝毫高升的喜悦。

我想找到谷主,我愿意留在楠儿的身边,最后走到谷主门前,我又撤下,我一直这么优柔,如果我的­性­格再好强一些,我的命运十分可以改写。我不知道,只是知道这次,我接受了谷主的安排,认真的做起了医炉侍人。认真,也是从她身上偷来的,她一直认认真真的针灸,认认真真的喝药,也认认真真的在活着。

我不知道她和那个侍人头头叶敏之如何认识的,病愈后,她们每天都在一起,我很嫉妒,也只能偷偷的嫉妒。好几次,在丹房,楠儿叫我,我故意不理她,其实我的心里特别想和她像以前一样说话,听她说一些好听的故事,但每次有机会的时候,我每每因为自己的嫉妒而错过。

这种状况直到那个侍人头头叶敏之走了之后,彻底改观。楠儿竟然向谷主要了我,让我重新服侍左右,尽管没有再同住,只要是陪在她的身边,我已经足以,何况,我们还一起同吃。胆小,懦弱的我,就是这么简单的活着,只因为心中有了一个坚定的她。

我总算是守的云开见月明。有了接下来这几年的岁月,就是死我也心甘情愿了,她每日都和我在一起,还偷偷的教了我很多的知识,私下里,老叫我为她的首座大弟子。大弟子又如何,只要她开心,我怎么都可以。

一个闯进谷内的男子打破了药王谷的宁静,那男子痴情至­性­,为了救爱妻,劳心吐血,我看的心底酸楚异常。按照谷内的规矩,谷主不能救他们,我实在不忍,偷偷的求了楠儿。

跑到丹房拉出楠儿让她来看看这人间的惨剧。我知道,楠儿面上冷淡,其实心里还是一副热心肠。

果然,楠儿看到那痴情男子喷血的惨烈,楠儿就去求师父的解救。谷主并没有同意,楠儿恳求政策改成自己解救,只是不许坏了谷里规矩,谷主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同意了。

善良的楠儿开始了她人生中第一次行医。楠儿竟然给了那两人二颗丹药,那丹药有解毒健体之效。我虽然有些高兴楠儿出手相救,但也有些惋惜,我亲眼看楠儿在炼丹房七七四十九天 辛辛苦苦的制成了五颗丹药,一下子两颗都没有了。

本来毒是已经解了,这件事情也算完了。可是那个受伤的乔姓女人,她经脉所受得伤不好处理。楠儿担心一不小心,那人就一辈子躺着了。

楠儿费尽心思,想法设法力救了那个乔姓女人,使她的身体能像正常人一样行动。楠儿认为,那才是真正的给她医治,给她幸福、给她尊严的办法,也算真正的给她治愈了。

这样的楠儿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对生命的尊重不止是行医救人,救活而已,而是更加的严格要求自己,为了病人的尊严、幸福而­精­益求­精­,楠儿说这才是真正的行医。

乔氏­妇­夫获救,楠儿被奉为药王谷第三十八代幼主,这年楠儿十岁了,谷主每天安排了大量的功课,楠儿一并承受,除了乐器意外,其它都是学的有模有样,让我这个十四岁的少年,也自叹不如,每次看到认真好学苦练的楠儿,心底就有一丝奇异的情绪波动,心底老是甜丝丝的蜜意。

时间很快过了三年,如今十三岁的楠儿变得更加的聪慧睿智,身材也长大了不少,已经有了少女的模样了。这样的楠儿,是我心中的女神,我彻底陷入了楠儿的网中,我一点都不想挣扎,就这样罢,让我死在楠儿的网里,生生世世不离不弃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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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 外

我原名蔻丹,乃火云国书香门第家的庶子。蔻丹,顾名思义,蔻丹就是指甲油。由此可见,我的姓名也预示着我一生卑微的命运,怪不得母亲因为我的一点小病就放逐了我。

看来我是被我的家族彻底遗忘了罢,十年之期的出谷时间,都过了好久了,家人还是没有来迎接。楠儿要出谷了,没有楠儿的药王谷实在是一个烂谷。楠儿带着我出去,一起到了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一切那么的新鲜。这一年我十七岁了,按照规矩,我到了出阁的年纪,只是家人杳无音讯,就这么耽搁了起来,我反倒放心了,这样我就可以一直在楠儿的身边,陪着她。

我是喜欢楠儿的,可是,我怎敢言明?人常说­性­格决定命运,若是我­性­格不这么的优柔寡断,如果主动、大胆的勇敢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我想我的一生肯定会有不一样的局面。

命运没有如果,我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不说。就连那日楠儿当众送我丝巾,我也只是含羞的带上了,按照规矩,只有长辈和妻主,才能赠送男儿丝巾。

我一直期望楠儿自己来给我讲明,来说说她也是在意我的,我一直在等,也会继续的等下去。我尽心尽力的服侍楠儿,让她习惯我的服侍,让我慢慢的侵入她的心底,我不知道的是,我在她身边时间太长,以至于她习惯了我的存在,而忽略了我的情意……

楠儿因为一个疯子似的女人,酒醉宿在一个歌姬的房内,我听到消息之后,心痛如割。看来我等她只是我懦弱的一个借口,真正的我受不了她,心里还有别的男人,我这才发现,我的心眼很小很小,早就把楠儿装满了,装不下楠儿的其它男人了,哪怕是一个歌姬都不行。

我愤怒异常,和小菱,小衡一起去了听雨楼,接回楠儿。听到楠儿的释疑,我才放下心来,看来此生她确实是我的魔杖啊,看来这辈子除了她,我心底再也不会有别人了。

我刚刚明白我的感情,家人就来接我了,真的很奇怪,在我期望的时候不来,在我痛苦的时候不在,在我不需要的时候,她们偏偏就出现了,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家族有难,祖母重病,思念我而已。

家族显赫的时候,我没有想到一丝的荣耀,家族有难,却要我来背负。忍着心痛和楠儿告别,楠儿竟然陪我了整晚。

这一晚,我们秉烛夜谈,说的多是少年时候的事情,毕竟我和楠儿相处了九年多,将近十年的时间,从我七岁到十七岁这人生最初的时间,楠儿几乎是我的全部。就这么割舍,我心如刀割。如今我的家族有难,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着,怎好连累楠儿?

离开的时候我没有告诉楠儿我的地址,只是写了三个字——我等你。除了这个我不知道说什么,昨日,楠儿赞扬我美丽,还说会来看我,送了一个极品的玉佩给我,我可不可以偷偷的认为,这是楠儿喜欢我下的聘礼?带着一丝希翼,带着一丝彷徨,我离开了我服侍十年相处了十年的楠儿,问问自己,此生还可见否?……

在离开之前的日子里,我逐渐教会那个谷主配给楠儿的小侍人小菱一些楠儿的习惯,爱好。些许只有这样我才走的放心了,万万没有想到,回到家后第一件事情,竟然家族是逼我出嫁——嫁给当朝女帝——夜敏辰。

我怎么可以?我心中只有楠儿一个人?母亲还有一个嫡子,为什么母亲不把嫡子嫁给女帝,偏偏让我这个无名、无地位的庶子得到这份‘荣耀’。我人生第一次反抗,誓死不嫁。

祖母、母亲恳求我,说嫡子身体有恙,进宫肯定不能得到女帝宠幸,只有我,进入后宫,与世无争,我们家族就可以度过危难。

寇家是世代大家,自古以来,女帝后宫,都有族中适龄男子选入。如今,适龄男子只有嫡子和我两人,嫡子身体微恙,剩下的只有我这个被遗忘的庶子了,这才想起我,接我回家。

看着如此的家人,我忍下心来,拒不答应。没有想到一觉醒来,我竟然入了皇宫。为什么母亲如此的狠心,偷偷将我迷晕,送到皇宫?

我迷糊糊的被一个女人掀开头巾的时候,我似乎看到了那人眼中的讶异。自此,我平步青云,从一个小小的侍君,一步登天,封为火云国凤后,女帝夜夜和我同寝,只是从不碰我,我才放下心来。

在别人的眼里,我是独宠到天了,母亲家族地位也得到很大的提升,只是,我对于这个家族已经没有任何的牵眷,在她们迷晕我送我入皇宫的那一天,我和那个家族已经恩断义绝。

有一天夜帝带我到凤陵国,恭贺小公主储君的生辰,我又见到了楠儿,此时我才知道,我的一切夜帝都一清二楚,她知道我喜欢楠儿,带我来见她而已。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心底暗暗的想,只要让我再见楠儿一眼,我死也无憾了。

那日夜宴,楠儿被凤皓玥叫走后,我喝了很多酒,泪水流满面,慢慢的外在榻上睡着了,梦里我看到了楠儿,她没有离开我,还热情的亲吻我,抚摸我,反正这只是个梦境,我就放纵一次又如何?我拼命的索取,纠缠,想要留住那一抹倩影,彻底的沉沦……

清晨醒来之后,发现我的身边竟然是夜帝,我脑袋一蒙,看向胸前的守宫砂,已经彻底消失。脑海里思虑万千。此次,凤陵国之行,我又见到了楠儿,知道她已经是雨辰国摄政王,并且已经娶了正夫,夫侍还怀孕了。

知道这些我的心真是痛到极点了,我真正的排除在楠儿的生活之外了。眼下,我又失身,这一辈子我都不能和楠儿再有交集,我真的生不如死,心也沉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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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yongle80 亲的长评,有了亲的支持,笺笺很高兴,很感谢的说~

番 外

赤家的下一任家主——赤炅经常出入宫廷,从她炙热的眼神里,我看出了浓浓的情意。只是那双浓情蜜意的眼睛始终是盯着夜帝,夜帝从来不曾理会,那赤炅也从不气馁,殷切的样子,就像是在对待真挚的爱人。我不禁纳闷,都是女子,难道她们是短袖?我不由得开始认真留心观察起来。

这一留心,我就敏感的知道了,原来夜帝他其实是个和我一样的男子,平常人前就是个冒牌的女子。夜帝是当年凤后唯一的孩子,出生时,被凤后和凤后的亲姐姐赤凛一,瞒报女帝,号称是出生的是一位公主,公主自幼身子柔弱,自幼在外游历。

直到女帝驾崩前不久,才赶回国继位。那继位之争又是一番腥风血雨,终于夜帝在赤家的­操­纵下顺利登位。

夜帝是男子——这真是个晴天霹雳的消息,那——那一夜谁是我的枕边人?

还没有解除这个疑惑,我探听到更重要的消息——原来夜帝的身份,母亲已经是知道的,母亲为了保护她的嫡子,毫不犹豫的放弃了我这个庶子。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夜帝真的是女儿身,何用我来嫁入宫廷?怕是母亲早就会把嫡子打扮好了,欢欢喜喜的给送进宫来。哪还有迷晕我一说,将我作为牺牲品,一辈子没有出头的日子。那样我是否也会免去了,我那将近十一年‘牢狱之灾’?

母亲是赤家的手下,而我一开始就是她们计划的牺牲者——一个卑微的牺牲者——一个被家族再度遗弃的人。

知道这个以后,我更恨她了。原来我幼时便已经被放逐,如果没有楠儿,我是否还活着都不知道,这群变态狠心的女人,我头一次也想发狠起来。

那位夜帝,其实很可怜,身为男子,却要扮成女子,只是为了巩固自己的父后和父后家族的命运,被迫放弃了一生的幸福。

正在这时候我发现有了身孕,总得知道孩子的母亲是谁吧,我便犹犹豫豫的问起了那一夜。平常镇定的夜帝竟然脸红了,支支吾吾的说出了真相。

夜帝被赤家把握,朝政做不了主,民间也有风言风语,怀疑夜帝的女子身份。皇族的其她人员蠢蠢欲动。这时候只有身为凤后的我,有了身孕,才能堵住众人的口舌,于是才有了夜帝带我出入凤陵国的一夜,原来那一夜是夜帝安排的,我愕然……了。

我知道事情的所有真相后,百般感情涌入心头,夜帝让我成了我楠儿的人,有了梦中那缠绵的一幕,足以让我报答夜帝的恩情了,夜帝也是一个被赤家­操­纵的可怜人。和夜帝相处的时间长了,越来越有些难兄难弟的味道。尤其是在我知道真相以后,和夜帝达成共识,一起演一出夫妻伉俪的戏目,朝中的杂音顿消,让夜帝能够有时间聚集一些力量对抗赤家,只是这力量太过单薄了。

然而,赤炅对于夜帝的爱恋越来越炙热,我的怀孕在赤炅看来,她还是认为我是对夜帝的背叛,哪怕夜帝和我一样同为男人,赤炅依然不依不饶,私自将我囚禁起来。

为了得到夜帝,恢复夜帝的男儿身份,还要驱赶皇家那一些想要重新谋夺帝王的宵小,赤炅竟然要改朝换代,做了丞相赤凛一想做一直没有敢做的事情。而夜帝的阵势太过单薄,皇家的众人都是养尊处优,闹闹事情还行,没有军队,搞起真正的权术就败的全军覆没了,火云国夜家包括婴儿,全部彻底根除。

赤家把持火云国多年,亡国只是瞬夕的事情,赤炅杀了火云国内所有皇家的女子和男子,赤凛一正式称帝——帝号始皇,赤炅被立为皇太女。

夜帝表面被处死,其实被赤炅秘密恢复了男儿的身份,依旧住在皇宫。夜帝除下易容的面具后,我才知道那人竟然是小时候,折磨过我的——侍人头头叶敏之,难怪初见我的时候,就立马我为凤后,这恐怕是母亲当年的算计吧。原来他就是那个,楠儿心心念念的哥哥——叶敏之。

知道夜帝竟然是叶敏之,我失神了很久,也想起了过去很多的事情,为何当初她设计‘自己的孩子’为楠儿的孩子,他对楠儿真的是哥哥那么简单?

我的­性­命最终得以留下,因为母亲是赤家的人,我的利用价值虽满,但总归是骨­肉­血脉,母亲还是留了我一命。此时我只在乎我腹中的胎儿,听太医说,我腹中是双生子。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腹部,笑了起来。在这囚禁我的方寸之地,我要更加的保重自己,这是我和楠儿的孩子,就有了和楠儿不断的牵眷。楠儿啊,楠儿,你在那里,你可知道我和孩子在等你么?

叶敏之偷偷送来消息,赤炅知道了我腹中胎儿的母亲身份了,怕有危险。危险?我不在乎?在乎又如何?我又能改变什么?高墙之内,我逃不出去。连本事不弱的叶敏之也困在皇宫内,我又如何?一个人的力量是非常有限的。

我只能等,苦苦的等,等到孩子生下来,带着孩子一起生活,而心中的那一抹倩影,怕是不会再属于我了,不是不再属于我,而是从来没有属于过我……

何况她还有其它别的夫侍,依我嫉妒的­性­子,小心眼的个­性­,我要是进入她的后宫,肯定会有很多不开心的烦扰。

我和楠儿前情深厚,相处十年。如今再也不能回到幼时,那一心的对我了。楠儿,我挚爱的楠儿,我只愿生生世世做她的唯一,如果不能做‘唯一’,我宁可不要‘之一’。

我不在乎身份,但我忍受不了楠儿和其它的人的也是恩恩嗳嗳。我爱楠儿爱的越深,期望就越高。可她现在有夫有子,一切都不能重新来过,那日和楠儿别过,就是和楠儿错过一时,也就等于错过一世,何况我将心比心,楠儿的夫君想必也是深爱她的人,怎可夺他人之爱,刻意添乱。

好在我有了她的孩子,有了这样的牵眷和寄托,有了骨­肉­相连的流传,此生足矣。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亲们有空捧个人场。群:14308477 蓝羿相惜(新)感谢——RGB公主 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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