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哥,救我!鳞哥……“顾惜朝说着梦话,手无助地向前方乱抓黄金鳞连忙抓住他的手,拍拍他的脸,说:“惜朝,醒醒,醒醒!”
顾惜朝终于被摇醒了他一睁开眼就见到黄金鳞,吃了一惊,懵懵懂懂地看着黄金鳞,不知哪是梦境,哪是现实
“作噩梦了?”黄金鳞关切地问,用袖口帮他擦试脸上的汗珠
“……嗯”顾惜朝轻声答应,窘迫地挣开黄金鳞拉着他的手,一抬头,只见阳光已完全透过石缝,十分灿烂,吃惊地问:“现在什么时间了?”
“快晌午了”黄金鳞答道
“晌午?!”顾惜朝吓得缩进被子,紧张地盯着黄金鳞手中的藤条
黄金鳞见他脸色大变,猜出了缘由苦笑一声,甩手把藤条扔到一边,道:“别害怕,我不打你”
“为什么?”顾惜朝很不识趣地tuo口问道
黄金鳞踌躇了一下,望着顾惜朝空濛的眼睛,缓缓道:“我黎明前来到这儿时,你正在熟睡当时你应该在作一个甜美的梦罢你笑得很甜,我从来没见过你笑得那样快乐我没忍心叫醒你,毕竟从来到鱼池子后,你难得作个好梦”他停顿了一下,轻声叹息,避开了顾惜朝复杂的目光,继续说:“我就一直看着你,你的笑却慢慢隐去了你的神情突然变得惶恐,身子乱翻,说了许多梦话,最后——你流泪了你喊我,求我救你,于是我弄醒你了
“本来是个美梦,怎么会变成噩梦呢”黄金鳞怜悯地说:“惜朝,你梦到了什么,怎么会哭你跟了我四年,无论受到多重的责罚,你都没掉过一滴眼泪我今天第一次见你流泪,看你伤心的样子,我心里……也很难受”
顾惜朝从未见过黄金鳞这样温和他的独眼的光芒,忧郁,伤感
黄金鳞想抚mo顾惜朝的脸,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伸出手去他悄声问:“是想家了么?”
顾惜朝颤了一下,哀求道:“鳞哥,请不要问了”
黄金鳞稍稍点头,表示答允另外问道:“昨夜还冷吗?”
“不冷,挺暖和的”顾惜朝小声说:“多谢鳞哥关照”
“哪用得着这样客气”黄金鳞和蔼地一笑,站起来说:“去练功吧”
顾惜朝“嗳”了一声,随他出去他日渐亲善的态度令顾惜朝满足中又有些忐忑不安
黄金鳞深知,顾惜朝一天天长大,已不能再用先前那样管教孩子的方法来管教他了
(注:①改自朱自清《春》
②摘自范仲淹《岳阳楼记》)
一日,黄金鳞带顾惜朝去练功,却不是去练功茓
“鳞哥,我们要去哪儿呐?”顾惜朝疑惑地问,眼前层出不穷的怪异石块和蜒蜒石道在昏暗的光线下十分诡秘
黄金鳞不回答,只顾向前走再走一段,隐隐听到尖利的叫喊,呆傻的疯笑,格外刺耳,令人毛骨悚然
嘈杂之声越近越响终于,在拐出一面石壁后,两排无止境的囚笼赫然映入眼帘
“药人?!”顾惜朝惊呼道那些失去意识的半人半鬼的药人狰狞呆滞的表情,令这个十一岁的孩子心惊胆战,仿佛置身地狱
药人们正在练功,机械地重复着每个动作,但威力不同凡响
黄金鳞打量一圈药人,然后向其中一个正练得起劲的蓬头垢面的药人高声命令:“你,过来!”
那药人立刻停止练剑,直挺挺走来
“跟我走”黄金鳞又命令道他领着顾惜朝,带着那药人,来到一处开阔的洞茓
“你今天和他战斗而且,要杀了他”黄金鳞冷冷对顾惜朝说
“什么?”顾惜朝跳起来:“鳞哥,这……怎么可能?!”
顾惜朝吃惊不是毫无根据的那药人是个四十多岁的粗壮男人,手中的角普通剑的两倍厚肌肉隆起,古铜色皮肤满脸凶恶,涎水淌个不停,像饿了几个月的豺狼这个药人看上去就令人不寒而栗,要与他打斗,有胜的可能么?!况且顾惜朝才十一岁!
黄金鳞沉着脸喝道:“只许赢,不许输!”递给顾惜朝一把硬剑
顾惜朝只得接过剑,下了拼命的决心,拉开迎战架势
黄金鳞指着顾惜朝,向那药人命令道:“杀了他!”
“啊——”药人吼叫着,举起剑向顾惜朝剁去!
“咔”的一声,两剑相击,顾惜朝险些被震飞出去药人的蛮力大的超乎他的想象他抵抗药人的力量,根本就是蚍蜉撼树药人又一蕉下,他横剑一格,竟被撞退好几步,握剑的手痛得发麻
“蛮力你根本敌不过他!用巧劲!”黄金鳞大声指点道
顾惜朝深吸一口气,手腕一翻,舞出一个剑花,轻巧地将药人的剑逼回去药人怒叫着,又砍过来!
“以柔克刚”黄金鳞淡淡道
顾惜朝心领神会,剑尖点地,跃到药人身后药人扑了个空,大叫着转身又砍,顾惜朝抵住剑尖,并不直接发力过去,忽的一撤,药人直冲过去时,他长剑一甩,在药人臂上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以虚生实”黄金鳞缓缓道
药人受伤更是暴怒,剑气凛冽刺来,顾惜朝用柔力化开,又在药人头上虚晃一下药人抬剑欲档,不料顾惜朝意不在此,剑刃偏离游zou,刺入药人腹部!
“呃——”药人嘶哑吼着,眼放红光,像濒死的困兽在做最后的挣扎!药人突然出招加快,剑剑致命,每剑砍下,紫光四射!巨大的冲击力将顾惜朝弹开!
“灵兽玄武,司北方引吭长啸,振天威”黄金鳞道
顾惜朝心中一凛,当即默念心经药人挥近来,紫光耀眼!顾惜朝右脚后退一步,双手握剑,直视剑刃
扬蕉去,一道金光激射而出,山石震颤——
玄武啸!
一蕉下,那药人竟人头落地!鲜血狂喷,溅在顾惜朝脸上!
“铮”的一声,长剑摔在地上他惊惧地望着四处火红的血,望着地上惨不忍睹的景象,望着自己手上沾着的罪恶的血
我……杀了人?我杀了人!
不!不!不
他恐惧地叫喊,失魂落魄地奔出洞茓!
怎么能让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接受,自己杀了人?更何况是亲眼看对方人头落地?那是个怎样恐怖的感觉?
他扑在池子边呕吐起来一口一口像要把心脏也呕出来似的黄金鳞走到他身边,轻轻拍着他的背他吐得厉害,头晕目眩,连胆汁都呕出来了,一片诡异的黄绿色
他把手浸在水里拼命地搓,想洗净手上的血迹可他觉得总也洗不干净,手上总沾着血xing味
黄金鳞揽住他,感到他抖得厉害在他耳畔说:“杀人的感觉,并不好受但你会慢慢习惯的”
顾惜朝惊叫一声,猛地推开他,问:“以后还要杀?!”
“当然”黄金鳞挑眉道:“今天只是个开始”
“鳞哥!你饶了我吧!”顾惜朝都带哭腔了这是他第一次求饶
“我不会频繁地让你杀人的但你必须学会鱼池子的人,个个都是优秀的杀手你,绝不能例外”黄金鳞将瘫软的顾惜朝拖回玄武洞,给他灌了杯参茶压惊
见顾惜朝脸色苍白,双眼无神,全身发颤,黄金鳞把他放在自己的石床shang,温言道:“今晚跟我睡罢你若做噩梦,我好及时喊醒你,免得你害怕”
的确,那一夜,顾惜朝噩梦不断但每次梦到可怕处,总会被黄金鳞摇醒,避免了最恐怖的画面
翌日早晨,顾惜朝睡眼惺忪的醒来,便见黄金鳞坐在石桌边喝茶他沉沉问道:“鳞哥……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做了噩梦,什么时候没做?”
黄金鳞眉宇间透着几分疲倦,浅笑道:“那岂不简单一直盯着你看,见你神情紧张,身子不安翻动时就叫醒你”
“你……一夜没睡?”顾惜朝小心翼翼问道
“是我逼你去杀人,你做了噩梦我当然要负责”黄金鳞无所谓地笑笑
“鳞哥,我觉得你对我越来越好了”顾惜朝痴痴道:“你现在很少打我了,还经常关心我,还对我笑”
黄金鳞听了,说不出是感动还是心酸,慢慢道:“四年前,我还是个不够成熟的少年,不懂得怎样与比我小这么多的孩子相处我当时觉得你是个好苗子,就想培养你变强,所以不惜用一些暴虐残酷的手段强迫你习武现在……我渐渐懂得了与人为善,就想好好对你,补偿四年来我带给你的损失”
顾惜朝感觉到,心房涌动着一股暖liu,在身体中扩散蔓延他天真地注视着眼前这个金衣男子——
高贵威严与初见时不同,他的眼中,是隐隐的柔情二十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他英气逼人的侧脸是完美的阳刚
原来成长,是如此的美丽
乱虎和乱步,则没有顾惜朝那样幸运鲜于仇四年间狠毒不曾改变那个男子,容貌越发阴邪妩媚,像个银色的血妖
九幽一直闭关苦修魔功,玄武黄金鳞,朱雀英绿荷,白虎鲜于仇每日都要为九幽护法这一日,九幽练功威力过大,竟震得地震山摇整个鱼池子猛晃一下,不少碎石砸下,着实让不知情的弟zi们受到了惊吓
白虎洞内,“砰”的一声,如水晶落地粉碎乱步兄弟惊慌看去,只见石台上端放的莹珠竟震落在地,摔成碎屑!
“这……哥,我们……我们……”乱虎语无伦次,哆嗦着说
“这不是我们干的,鲜于仇应该不会……把我们怎么样吧……”乱步勉强镇定下来,安慰乱虎:“再说,他平时也不怎么喜欢这颗莹珠啊”
两人诚惶诚恐地收拾着残屑,手都抖的厉害
“谁弄的”蓦然,一个阴森的声音传来
兄弟俩吃惊地抬头——
鲜于仇赫然倚在洞口!
两个孩子吓得面无人色,连连倒退乱步支吾着说:“不是……不是我们弄的,是刚才那阵震动震掉的……”
鲜于仇当然知道是九幽练功时震碎的,只是见到这两兄弟畏缩可怜的神色,心中龌龊的虐待倾向又被撩起,一发不可收拾于是他冷笑道:“我不相信”又邪笑着说:“我再问一遍,是谁弄的”
兄弟俩面面相觑,无所适从
“不敢承认?”鲜于仇得意地捋着长发,说:“那就两个人一起罚”
“是我干的!”乱步跨到乱虎身前,紧张道:“要罚就罚我,别罚乱虎!”乱步已经猜出鲜于仇是故意刁难,今天逃不掉了
“哥……”乱虎不忍地抓住乱步衣角
“晚了”鲜于仇yin笑:“今个儿就两个都罚,长长记性”他踱步前来,勾起乱虎下巴,命令道:“衣裳,tuo掉”
乱虎惊恐地向后缩,鲜于仇也不拦他,只是淡漠道:“不tuo?要不要我把你哥钉在墙上,让你看上个七天七夜?”
乱虎全身一颤,扑通一声跪在他脚边,发着抖说:“我tuo……我tuo……”鲜于仇笑吟吟地看乱虎一层层,一点点褪掉全部衣衫,yin荡的目光在乱虎白净的身体上游离
鲜于仇取下石壁上挂着的一条皮鞭,丢乱步手里,道:“你应该知道做什么你要是不忍心,我就先上了他,再杀了他和让他挨上几鞭子比起来,你更喜欢哪一种?”
乱步直直地看着手中的皮鞭,又看看赤身跪在地上的乱虎要他怎么下得去手?!
鲜于仇惬意地半卧在虎头交椅上,前襟松软敞开,半露出锁骨,欲盖弥彰他悠闲道:“我知道,弟弟受罪,做哥哥的最心疼让你们一个身上疼,一个心上疼,是不是一个一举两得的办法?干嘛愣着,开始啊”
乱步一横心,啪的一鞭打在乱虎肩上,泛起一道淡淡的血痕
“别跟弹棉花似的”鲜于仇幽幽道:“要听响的”
啪,啪,啪……鞭子在空中呼啸着,迅猛的抽在皮肤上一下肿起一条血印
洞中充斥着鞭打声和惨呼声血肉横飞
鲜于仇仍是一脸淡淡的表情,呷了一口茶
“乱步,你疯了?!”顾惜朝突然出现在洞口,大喊道
乱步木然的扫了顾惜朝一眼,又向乱虎挥起沾血的鞭子
顾惜朝冲上去拽住了抽下来的鞭子,挡在趴在地上遍体鳞伤的乱虎面前,喝道:“他是你亲弟弟!”
“我……别无选择”乱虎低声道顾惜朝看到,他眼中,满满的全是泪再转头看鲜于仇,只见他一脸阴邪,便明白这肯定是他的勒令,气愤道:“除了欺负比你弱的人,你还会干什么?!”
“还会调教你这种目无尊长的小痞子”鲜于仇突然脸一沉,道:“你认为你是玄武的人我就不敢动你了?”转脸向乱步命令道:“两个给我一块打!”
顾惜朝听到乱步苦笑一声回头看他,他却已扬起鞭子抡过来!
于是顾惜朝想也不想,扑到乱虎身前,死死抱住伤痕累累的他,将全身护在他身上——
“啪!”
顾惜朝听见皮开肉绽的声音他感觉到饱man鲜红的血珠一颗颗从背上渗出来但他抱住怀中孩子的手,抓得更紧了
乱步,我知道,打在乱虎身上,你的心,都快疼碎了亲手伤害自己最爱的人,那是一种怎样的疼那么,我成全你所有的疼痛都让我一人承受吧你不需要顾及我的感受只要你和乱虎都不受伤害就好
一鞭,又一鞭一道血,一道肉
体无完肤
“小顾哥,你别管我……”乱虎在他怀里无力地说着,看他引人而又苍白的脸上布满汗珠,心里莫名痛楚
小顾哥,你这又是何苦啊
顾惜朝忍痛颤抖着,向怀中的孩子一笑
乱虎怔住了
这种时候,你居然还能笑出来?还能笑得这样美?这样让人心疼?让我的泪,再也遏制不住地涌出来?
顾惜朝笑着,发抖的手盖住乱虎湿润的眼睛
乱虎,不要看挨打不好看流血不好看
不要哭啊
不要为我难过我们身处在着无尽黑暗的地狱里,经受这种痛是在所难免的不该有眼泪,眼泪有什么用啊我们要坚强,要挺住会有一天,我相信,终究会有那么一天,我们杀死了鲜于仇,战胜了九幽,征服了这鱼池子中的一切邪恶!
我要打开那扇沉重腐朽的铁门,把光迎进来,对你说:看艾乱虎,这就是光明啊
相信我,那一天,就要到了
就要,到了……
醒来时,顾惜朝发现自己趴在玄武洞的石床身上已涂过伤药,凉凉的很舒服
疲惫地抬起头,一下子就与黄金鳞目光相接
那只独眼散发的光,十分阴冷
恍然大悟似的,顾惜朝问:“乱步和乱虎怎么样了?”
黄金鳞慢慢道:“我跟白虎说过了他们没事”
顾惜朝舒了一口气,低下头
“你是不是挨打挨上瘾了?”黄金鳞突然说
顾惜朝惊讶地看他他伸手挑起顾惜朝的下颔,冷冷道:“有些时候,我在想,我是不是对你太仁慈了你也见过,鲜于仇身边的人,哪天不受刑?最轻的掌嘴都像家常便饭一样你呢?除了练功时,平时我打过你么?说!”黄金鳞手上用力,捏疼了他,他只得忍疼说:“没有”
黄金鳞怒道:“那你三天两头去他那里干什么?你不知道他喜欢虐待人?你不知道他想上你?你犯jian?!”
他狠狠甩开顾惜朝下巴,径直向洞外走去走到洞口,又站住说:“下次你在干多管闲事,我打断你的腿”
顾惜朝把头埋在枕头里身上药膏的气味很特别,刺得人想流泪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变化是及其微妙的顾惜朝如是想黄金鳞对他的疏远,就像对他的亲近一样突如其来
那个金衣男子,恢复了不苟言笑,冷若冰霜顾惜朝心里怅然若失
黄金鳞除了每天陪他练功,其余时间都不知去向晚上很晚才回洞他们两人独处的时间几乎没有,而且一整天也几乎没有对话
那天顾惜朝实战错了三处,黄金鳞冷冷丢下一句“杖责三十”后便甩袖而去三十杖不是小数目,直打得他背上道道红肿,打完后行走都有些不稳他草草披上衣服,勉强撑着走回玄武洞
洞内空无一人他苦涩一笑,挪到自己的草堆旁,瘫倒在上面衣衫半滑下来,肩背都luo露出来
他全然不知自己此时有多么诱
及腰长的卷曲黑发随意地散开苍白憔悴的脸上隐含着痛苦如星的双眸闪烁着委屈和悲伤半启的红唇像在无声的呻圆润白xi的肩膀,像明月痛苦的起伏着的背,雪bai的底上印满鲜红的杖痕,几分艳丽,几分凄凉翠竹般碧绿的青衣,半遮住胴ti,让人情不自jin想扯去青衫去看此时看不清晰的部分
他忆起黄金鳞曾经温和的笑容,温暖的关怀他无意识地笑,但笑着笑着,像又想起了什么,笑意隐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忧伤
他伤心地攥起被角,沉浸在回忆中,对周围没有丝毫警戒戒备
突然,他后颈要茓一麻,被人封赚全身瘫软,动弹不得!
“小妖精,看今天谁还能护着你!”鬼魅般的声音在耳际响起
“鲜于仇,你……”顾惜朝已被鲜于仇压在身下,无力挣扎,鲜于仇长指甲挑起他尖削的下巴,贪婪地吻上他的shuang唇!
“唔……嗯嗯……嗯……”他喉咙发出惊惧的叫喊,嘴唇被吻赚无法发声!
鲜于仇惬意地吻住他,双手yin邪地剥掉他的衣衫,在他胸膛上摸索,他立刻浑身战栗!
“不要怪我”鲜于仇激动地笑道:“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这张脸太漂亮,这身子太标致!”
鲜于仇边吻边咬,将他的颈窝,肩头,胸膛咬得鲜血淋漓
“嗯啊……呃啊……啊……”他疼得呻yin,怒火中烧,恨不得一刀捅死身上的恶魔,苦于茓道被封,完全无力反抗
他扭动的身躯,压抑的哀叫,简直是致命的诱huo!
“小jian痞子,”鲜于仇吻他柔嫩的腰,笑骂道:“你哪里学来的?这么撩人!”当即把他翻个身,摁他趴下,分开他的双腿
鲜于仇的欲ang即将冲入他的身体他右手探到草堆下,像抓紧了什么他脸上是玉石俱焚的神情
深吸一口气,将全身所有的力量集中到右手
猛地翻身,手中利器对准鲜于仇头部激射而出——
神哭小斧!
鲜于仇做梦都不会想到,身下这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孩子竟能在这种时刻爆发出空前的力量!
距离太近,根本无法躲避!鲜于仇本能地抬手去挡——
“啊——”
一声狂叫,血光四溅!
顾惜朝亲眼目睹,鲜于仇留着长指甲的左手被砍飞出去!
顾惜朝纵声大笑!痛快淋漓地大笑!雪耻的快gan冲昏了他的头脑,一时间他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只是疯狂地笑!
报应!报应!鲜于仇,我砍了你修炼数十载的白虎爪,你近二十年的苦练在今日全部付诸东流!老天有眼啊报应!报应!
顾惜朝被一群弟zi拖了出去
鱼池子的所有成员都聚集在了大厅
厅上的火把,不是金红色,而是诡秘的蓝绿色,如在幽冥
顾惜朝仰面向天躺在大厅正中,手脚和脖子被锁在地面上他的上空,是一块人体形石板,石板下表面铸着密密麻麻的尖刀他身体所躺的地面下,布满小孔,与尖刀正好对应石板悬挂在一条铁链一端,铁链另一端于一个沙漏相连
紫红色的细沙,不紧不慢地下漏美丽妖娆的紫红,像个邪恶的笑脸,笑看细沙一点点落下,时间一点点流逝,死亡一点点逼近
这是鱼池子里最残酷的死刑——千刀万剐
九幽是怒到极点了千刀万剐之刑,今日第一次用如果不是太恼鲜于仇的白虎爪毁于一旦,九幽也不会对顾惜朝处以这种刑罚
十几年来,九幽为助鲜于仇连成白虎刹绝技,为鲜于仇的白虎爪耗费了多少心血!怎么让他接受,十几年的努力,竟被厅上这个小小的孩子全盘毁灭?!
九幽冷冷地凝视紫色细沙在下落,再下落
顾惜朝望着上方锃亮的刀尖,淡淡地笑了像风吹过水面的涟漪,像蝴蝶被撕裂翅膀的凄艳,像浮云在天空中散去的那一瞬间的空茫
顾惜朝笑得遗憾为什么没能杀了鲜于仇呢同归于粳多好
没有力量再挣扎了挣扎有什么用呢如今,唯一能恪守的,只署严了
不哭泣,不叫喊,不求饶是唯一能做的了
最后一料沙落下了无声无息
九幽从宝座上站起来,修chang苍白的手指优雅地做了个手势,阴冷道——
“行刑”
石板飞速下落闪着寒光的成千上万的尖刀直向下刺来!
顾惜朝再坚强,也怯于去看迎面捅来的尖刀他绝望地闭上眼睛
鳞哥,惜朝对不起您五年来的栽培了
大厅之上猛然闪出一片强烈的金光,空前的冲击力将下落的石板重新顶回上空!
顾惜朝惊异地睁开眼睛
黄金鳞站在他身侧,正用玄武啸顶住石板,大厅中央金光四射!
“鳞哥,放手吧,别管我了!”顾惜朝双眼潮湿喊道:“你撑不了多久的!不值得和我一起死!”
“……疯子”黄金鳞全力顶住石板,低头看着地上的孩子,缓慢地吐出这两个字
那一刻,顾惜朝看到,黄金鳞的独眼中,一汪晶莹的水波,在轻轻颤动
鳞哥,我对你,如此重要么?可惜我现在才明白这一点太晚了
黄金鳞的双臂,已不支地抖动了
“鳞哥,走吧走吧……”顾惜朝望着那只含泪的独目,无望地重复
九幽唇角一挑,冷笑一声,抬手射出一道紫光,压那石板猛的下沉!
“鳞哥!”顾惜朝惊叫道
黄金鳞身子猛地一晃,支撑不稳,单膝跪倒在地,那上千把刀眼见就要刺到两人身上!
“鳞哥,挺住”一个女子声音传来:“我来帮你!”
五道红光激射而来,五声金属碰撞之声,顾惜朝身上锁链被尽数击开!英绿荷虽是女子,但身为朱雀护法,武艺自然超群五根金针就将厚重铜锁穿透,指力是相当厉害的方才她被九幽所制,无法出手相救,但见黄金鳞与顾惜朝危在旦夕,便全力挣开了九幽
黄金鳞用尽最后力气将双臂向上空狠狠一抛,箭一般拽起顾惜朝狂冲出去!
“轰!”
石板在两人身后巨响中重重砸下,千万柄尖刀齐刷刷Сhā入地上的小孔,不偏不倚!尘土飞腾!
两个人回望这场景,都有心有余悸,冷汗淋漓
怎么会有这样惨绝人寰的酷刑!
“有没有伤到?”黄金鳞焦急地询问,声音有些发颤
“没有……”顾惜朝小声答道黄金鳞却抓住的手,把他拽到怀里他撞到黄金鳞坚实的胸膛上,突然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他们从未靠得这样近,近得可以感受到对方紧张得剧烈起伏的胸膛,感受到对方急促的呼吸与心跳,感受到对方……对自己的情意
难道深藏于心的感情,只有面对生死诀别时,才能昭示天下?
“玄武,你要造反吗?”九幽长袖一挥坐上宝座,威严问道
黄金鳞沉默片刻,走到座下,低头跪了下来
九幽微觉诧异,随即笑道:“你可是不轻易跪我啊什么事需你玄武护法屈尊?”
黄金鳞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暗骂九幽歹毒,认定自己没有能力真造反,竟居高临下奚落自己
顾惜朝深知黄金鳞心高气傲,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九幽下跪,十分难堪想到是自己害得他遭如此折辱,顾惜朝不jin深深自责
“请神君开恩,饶了顾惜朝”黄金鳞一字一顿道
“白虎的那只手,比顾惜朝的十条命都贵重我若饶了他,白虎的公道到哪里去讨?”九幽理着如水的银发,漫不经心道
“公道?”黄金鳞低低重复了一声,独眼中掠过一抹怨毒的嘲讽,但终究克制住了怒火,低头继续道:“顾惜朝是玄武的侍童,平日疏于调教,才犯下大错还请神君把他交给玄武,玄武回去后定然严惩不贷,狠狠教训,杜绝他再犯错”
“严惩?有多严?”九幽呷了一口参茶,道:“与其让你劳神严惩,不如现在就在这里解决不过,玄武,我好奇的是,为了一个小小的侍童,你至于如此大费周折么?”
“神君,顾惜朝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侍童”黄金鳞正色道:“玄武谨遵神君教诲,将武艺传授给侍童如今,顾惜朝已完全掌握玄武啸和神哭小斧除了力道不够强外,技巧已和玄武不分伯仲”
“不分伯仲?”九幽惊奇打量顾惜朝,见他单薄瘦削,面容憔悴却掩不住风情,更奇道:“我原以为他只能给白虎做个娈童,没想到他还是个奇才?十二岁就与你伯仲之间,后生可畏啊既然是块习武的材料,那死罪就免了毕竟失了白虎,不能再失了他“
黄金鳞刚松了一口气,不料九幽脸一沉,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去刑茓拿十指连心来”
黄金鳞大惊,忙道:“神君,他的功夫都在手上,如果毁了,那……”
“那就跟白虎一样了”九幽不温不火地接下去:“放心,只是稍加惩戒,不会废了他的双手掌刑的弟zi还是很有分寸的”
顾惜朝被两名弟zi押到大厅上地上有一块鹅卵石铺成的方形,是犯了大过的弟zi受拷打时所跪的地方他被摁跪在上面,一颗颗突起的石块顿时将他膝盖硌得淤青他周身要茓被封,毫无反抗之力
“十指连心”已经取来,丢在他面前他定睛一看,心都凉了
这种刑具是夹棍的一种打磨光滑粗细匀称的木棍井然排列,两边是供掌刑者拉紧的带子最让人心惊胆战的,是木棍表面上,密密麻麻的满是锋利的钢刺!受刑时将比受普通夹棍痛苦百倍!
“神君!”黄金鳞求道:“可否不用十指连心,换成鞭笞或杖刑?”
“不可”九幽悠悠道:“鞭笞和杖刑已奈何不了他了他可以用内力抵抗鞭杖,但他对付不了十指连心要让他牢记这次教训,就必须要让他疼得彻底”
听了这席话,在场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两名弟zi揪住顾惜朝双手,将他青色衣袖撩起,露出前臂架好夹棍,正要将他手指按入夹棍,却听一个yin荡笑声传来——
“哈哈,砍我的时候,你想过现在的下场吗!”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鲜于仇大摇大摆走来,伤处已包扎好,仍是一脸yin笑,看上去气色不错只是他目光中,比从前更阴毒暴戾,掺了几分杀气人们都畏缩着慌忙为他闪开道路
“十指连心的滋味,够你记一辈子的”鲜于仇大笑着用仅剩的一只手拍着顾惜朝的脸,说道:“如果你不想尝它的滋味,那么——你就让我扒了衣裳在这大厅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和我做!”
“你这个,畜生”顾惜朝咬牙切齿恨道
九幽优雅浅笑道:“这也是个办法顾惜朝,你考虑清楚,是从了白虎护法,还是把手伸进去”
顾惜朝轻蔑地笑了他鄙夷的目光扫过这群无耻qin兽的嘴脸嘲讽,不屑他跪着,但他骄傲的神情像在俯视他们
他咬住下唇,缓慢而坚定地把双手伸进夹棍,张开手指Сhā入棍的空隙
九幽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鲜于仇,摇头无奈地笑了笑,向两个弟zi道:“收”
两弟zi一声吆喝,一人抓住一头带子,猛的向外拉去!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大厅,嫣红的鲜血一瞬间溅了一地
十指连心,锥心刺骨,万劫不复
“停”九幽令道
钢刺退出顾惜朝手指原本白瓷一样的手上扎满了细孔,红色的血源源不断从孔中涌出来,将手涤红血珠滴滴嗒嗒溅落
“你再慎重选择一次,要白虎护法,还是要十指连心”九幽道
顾惜朝放大而涣散的瞳孔,充满了仇恨他毅然决然地将沾满鲜血的双手Сhā进夹棍,昂首道:“来吧”
九幽脸色微变这样顽劣不屈的人,他以为只有一个黄金鳞,没想到眼前这区区十二岁孩子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九幽唇角一挑,勾勒出一个似阴邪又似赞许的笑,向掌刑弟zi道:“收紧”
“啊”
夹棍一瞬间收得极紧,可怜的孩子短促地痛叫一声,眼前漆黑,几乎要晕过去!
“再收”九幽淡淡道
“呃啊——”
他撕心裂肺地号叫!血将夹棍染红!
骨头快被夹碎了,手指快被夹断了!
鲜于仇饶有兴致地欣赏他痛苦的样子
他被摁跪在地上,头颈后仰,下颔和颈的线条因用力绷直而拉成一条极优美的弧线细密的汗珠布满后颈,在微光下闪闪发亮唇上血一滴滴落下来,打在锁骨上,当真是鲜艳夺目
贪婪的目光包围着他,都在享受眼前的画面
“神君,够了,够了……”黄金鳞心酸道
九幽冷哼一声,向两名弟zi作了个“停”的手势
弟zi扯住顾惜朝手腕,把它血肉模糊的手从钢刺中拔出来
顾惜朝瘫倒在地,两臂剧烈抽@搐
“带他走”九幽向黄金鳞道
黄金鳞极想奔过去,可脚下却灌了铅般沉重,只能一步一步挪过去
他扶起顾惜朝,抱了起来,向玄武洞走去
九幽魔鬼般的音调在他们背后响起:“朱雀,我倒忘了罚你”
黄金鳞猛然顿住脚步,错愕回头那个美丽年轻的红衣女子,跪在九幽脚下,发着抖像被暴雨击打的荷花
“英子……”黄金鳞刺痛地皱起眉,喃喃道
九幽苍白的手,优雅地取下英绿荷的朱雀钗她一头柔软淡香的秀发,瀑布般流泻下来九幽托起她的头,嘴唇轻轻辗转在她红润潮湿的唇上,愈吻愈深
黄金鳞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我要你”九幽绽出一抹邪笑,对绝望的女子说当即抱她入怀,掀开垂帘,向自己洞茓走去
英绿荷无神的大眼,注视着黄金鳞,一点点消失
黄金鳞一咬牙,低头继续向玄武洞走去
“对不起,鳞哥”顾惜朝强忍剧痛颤声说
黄金鳞恍若未闻,把他放在草堆上,用泉水为他清洗伤口,再在他手上涂药,用纱布和棉线包扎起来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中,黄金鳞没有弄疼他,但黄金鳞的面无表情令他心寒
看着血从雪bai的纱布缓缓洇出,看着颤得厉害的双手,顾惜朝突然抬头,说——
“鳞哥我想做药人”
黄金鳞怔住像是没听清
“我想做药人”顾惜朝再一次重复道
“啪!”
回答他的,是一记重重的耳光
他被打倒在草堆上,嘴角淌血
顾惜朝捂着脸颊,哭了真正像一个十二岁孩子那样,伤心地哭了这一巴掌,打在他心上,打疼了他的心他明白这记耳光沉重的分量它包含了黄金鳞对他的愤怒和责备包含了黄金鳞对九幽鲜于仇的恨,和对英绿荷的怜悯心疼包含了对他自暴自弃的失望和恨铁不成钢怎能让黄金鳞接受,自己辛辛苦苦培养五年的孩子,竟自甘堕落,想去做一个行尸走肉?
今天一整天忍住的屈辱的泪水,在挨了这一巴掌后,肆无忌惮地流下来今天,他经历了太多他险些被鲜于仇强bao,险些死在刀尖下,还当众受了酷刑……他满心创伤地回来,迷惘地说出自己稚嫩的想法,却始料不及挨了打
鳞哥,我多消你能安慰安慰我我此刻最想依靠的,是你我太累,太倦,在这个黑暗的鱼池子里,能给我一点光亮的,只有你可你为什么不由分说就打我难道我只是你五年来的成果,你不允许我成了药人而毁了你的心血?难道在你心中,我只是一个棋子,一个炫耀的资本,而不是一个有感情有灵魂的人?难道今天那千柄尖刀之下,你眼中的泪光,只是我自作多情的错觉?
顾惜朝是要强的他不愿将自己的脆弱完全呈现在黄金鳞面前所以他狠狠抹眼泪,挣扎着坐起来,对黄金鳞喊道:“我受够了这个鱼池子了!为什么要再这样受罪?!残留着意识清醒地受罪?与其这样,不如做个丧失意识的行尸走肉!药人永远不会有耻辱感!永远不会痛苦!”
黄金鳞看着他,无言
顾惜朝逐渐冷静下来,但神情越发悲伤:“鳞哥,你为什么活着你和英子彼此深爱,却要日日目睹她被九幽玩弄九幽对你,那么糟糕他根本不把你当人看,他随时都可能除掉你他毁了你的眼睛,又毁了你和英子的感情,你却无能为力,只能听之任之你在鱼池子里,没有快乐可言依你的脾气,你早就自尽了,为什么苟活至今?我虽然鞋但你的痛苦我还是知道的”
“原来……是我小看你了”黄金鳞苦笑道
“你回答我,为什么活着”顾惜朝坚持道
黄金鳞坐在他身边,用袖口拭去他嘴角血丝,叹息道:“惜朝你长大了有些事,我应该告诉你了但是,你要发誓,不向任何人透露”
“我发誓”顾惜朝立刻表示
“那么,我告诉你九幽和辽人蓄谋已久,要彻底灭掉大宋辽军主攻朝廷,九幽主攻武林
大宋有难,武林人士必会站出来抗敌九幽的任务,是把武林大小门派全部消灭,这样,软弱无能的朝廷肯定抵不住辽军,也就沦丧了
大宋虽然不济,但毕竟是我们的国家守卫它,是我们的责任目前,辽军还没有完全的胜算,估计两年之后,辽军就联合九幽向大宋全面开战了
九幽将掀起一场武林浩劫,将各大门派一网打尽到时候,几个护法都会是将领我活着,就是为了那场浩劫中能够帮各个正派一把,助大宋渡过难关”
黄金鳞看着听呆了的顾惜朝,又说道:“那些药人,都是为了那场浩劫准备的杀人工具现在药人队伍仍不够大,九幽正四处网罗药人人选鱼池子里所有弟zi都有可能被变成药人我如此培养你,而且不许你做药人,是因为,四护法中青龙护法之位尚无人选我逼你习武,就是要你在选举青龙时当选我需要你协助我完成保卫大宋的使命”
“我?”顾惜朝惊问
“对你”黄金鳞又道:“还有一件事,我也告诉你那就是——很久以前,我与九幽接触时发现,他的脉相,是乱的”
“什么?!”顾惜朝震惊道:“难道……难道我们一直被一个疯子统治着?”
“或许是这样九幽确实不怎么正常他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几岁,却满头白发他的性格怪异,整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好像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过去,并受了刺激”黄金鳞思量道
顾惜朝无意识地点点头,若有所思
黄金鳞揉了揉他红肿的左颊,道:“惜朝,为了国家,你要挺下去不要再提药人的事了只要你听话,鳞哥再也不打你”
“嗯”顾惜朝垂首答应道
“鳞哥……”洞口传来英绿荷虚弱的声音
“英子!”黄金鳞奔过去,连忙扶住即将倒下的她
英绿荷长发散乱,红衣飘零,赤着双足一双妙目含泪含情,抱住黄金鳞,哭道:“鳞哥,九幽练功去了,我们能不能……我真的想……”
“我明白我愿意”黄金鳞低语着,深情吻上了她的红唇
“你真的……不嫌弃我么”英绿荷流泪问道
“我说过,不管你被谁占有,只要是你,我就爱”黄金鳞喃喃细语,抱起她向石床走去
好在护法与侍童的洞茓有一堵石壁作隔,不然顾惜朝就手足无措了
隔壁两个人癫狂的呓语和欲ang的宣泄飘入这个孩子耳中,令他jin不住颤抖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心潮起伏
他突然忆起一个人
思念是甜mi又苦涩的毒药
从未如此的想念,想念他温情的话语,想念他温暖的怀抱,想念他温柔的亲吻
“跟哥哥走,好么?”
“小夕,春天我们一起去放风筝好么?”
“别哭艾小夕”
“小夕,小夕,哥哥爱你”
“今天谁敢动我弟弟,我就是死,也要把他的头砍下来!”
“小夕,我不是真的要惩罚你啊”
“你疯了?!”
“我,在乎你”
“不许给他们跪!不许跪!”
“疼吗?疼得厉害吗?”
“我保护不了你,我没用!没用!”
“小夕,我爱你”
“我们……永远在一起……永远……”
“对不起,小夕”
“小夕,小夕跟了我,你后悔么”
“我保证,这是我最后一次伤害你了”
“因为我就要失去,我最爱的人了”
“最后一遍,说你爱我!”
“以后好好照顾自己记得……记得我爱你……”
“忘了我吧”
往事的一张张清晰画面,在眼前浮现
他热泪盈眶
戚少商
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