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殇抱著枕头,心绪烦乱,不知道为什麽在听到她用那样平淡而稀松的语气说“我这人最不怕死”的时候,会不由的胸口揪痛。
这个女人像个迷。
他如是想著。
他感觉身侧的床陷了下去,知道她躺下了。
心里觉的好笑,他这样跟一个女人同床共枕纯睡觉的情况还真是头一次!
“要保密。”突然,背後传来低柔的女声。
那温热的呼吸喷薄在他赤祼的颈项,痒痒的。
“嗯。”他答。
然後,他听见她满意的叹了口气,须臾,平稳的呼吸传来。
黑暗中,他缓缓勾起唇角……
我太高估自己的恢复能力,原先还想著第二天能活蹦乱跳的照常上班。
没想到,早上一醒来,受伤的左大腿肿成发面状,一动就疼得直哆嗦!
被打中一拳的腹部,经过一晚的疼痛囤积,也开始剧烈抽痛。
总之,第二天,我除了继续躺在黎殇那张跟样品床没两样的双人床上继续挺尸外根本没有任何“为所欲为”的能力。
而黎殇那厮,竟然还趁火打劫,恶劣的开出条件“如果按每小时300人民币付费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留下来照顾你。”
我狠瞪他一眼,“谢谢好心!留下手机,滚蛋!”
他表情可惜地耸耸肩,“好心没好报……啊,对了,要是你的东西找不到了怎麽办?”
昨晚为了逃命,我的手机、包包和笔电全落在包厢里。手机、包包倒还是次要,关键是我的笔电,里面有公司重要文件,要是丢了,後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