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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玫瑰之争 > 39

39

看他又羞又窘的模样,我忍不住笑出声,“是你要我把你当三岁孩子待的!”

“你还说!你这个不知情趣的笨女人!”吼著,上下其手,搔我痒。

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忙求饶“啊啊啊,我改了……啊、哈哈哈……啊!改了啦!!”

他不听,再接再厉。

“哈哈……啊~蓝、蓝奕崎~……哈哈哈哈……再不放手……啊哈哈……我不、不客气了……哈哈哈……啊……”

“好啊!你放马过来!本少爷才不怕!”虽这样说著,却停下了动作,但仍旧骑在我身上,居高临下的看我。

也许,在心理上,我就把他当做好哥们儿小弟弟来看,并不觉得我们两人此刻的姿势有什麽不对。

只是难耐的动了动身子,腿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也没原先那麽疼了,有时候热了会痒痒的难受。

跟他折腾这一会儿,出了汗,更是瘙痒难耐。

我气喘吁吁“你、你先下来……我伤口痒得难受!”

闻言,他眨眨眼,“我帮你擦酒­精­止痒?”

我想了想,“好”。

反正这几天我被黎默伺候惯了,自己还真懒得动手了。

蓝奕崎好像特别高兴,乐颠颠儿地从床头柜抽屉里拿了药棉和酒­精­,回来跪坐在我身侧。

为了伤口痛风有利於愈合,我在房间里一直穿著棉质热裤,长度包住三分之一大腿,刚好能露出伤口,所以,上药时,只要稍稍把热裤往上推一点点就好。

蓝奕崎动作温柔,沾满酒­精­的药棉软软地在伤口处来回,冰凉凉的液体一抹上皮肤,刺刺的感觉立马缓解了那股让人难受的瘙痒。

我享受的闭起眼,满足的松口气。

许久,蓝奕崎动作停了下来,他略微沙哑的声音在上方传来,“你热吗?宁?”

我睁眼,他放大的俊脸映入眼帘,我微征,然後纳闷的摇摇头,“不啊,你热啊?那把空调温度调低些。”

“不用……”他绿幽幽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我。

我渐觉事情不对,“蓝、蓝奕崎?”­干­嘛一副要把握吃掉的眼神?

“嗯?”他低头下来,英挺的鼻梁与我的相错,我们之间,距离近得,视野一片模糊。

“别靠这麽近……”我开始紧张,蓝奕崎眼里跳跃的火光,我太熟悉,那是无数次欢爱中,黎默眼中最常见的──欲望。

“为什麽?”他的呼吸微微急促,声音沙哑的像是引诱。

我迟钝地想起用手去推他,才发现不知何时,我的双手已被他禁锢在头侧,与他的十指相握。

“蓝奕崎!你……”我顿悟,羞怒,使劲挣扎,他不动如山,甚至俯下身子,健壮的胸膛与我丰盈尖端摩擦。

那触电一样的酥麻快速游走全身。

我觉得恐惧。倒不是对蓝奕崎的行为,而是对自己的反应。

如果说,与黎默的第一次,我还可以厚脸皮的狡辩说是被“强迫”。

那麽,这一次呢?我又是抱著怎样的心态?

我不敢去分析,那答案让我战栗。

难道,我本质上,真的是一个­淫­荡放浪的女人吗?

否则,为什麽对“铁哥们”都起了反应?

在我沈迷於自我剖析的空当,蓝奕崎突然俯身下来,吻住我。

我大惊,睁大著双眼目视眼前悦动的墨绿­色­“火焰”大脑一片空白。

群魔乱舞陷情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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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还不到九点。

洗了澡,换了衣服,刚拿出笔电准备看文件,套房的门就被敲响。

打开门,是蓝奕崎。

他喝了酒,醉醺醺地,原本倚在门框的,我一开门,直直向我倒来。

我踉跄一下,勉强接住他,然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驾到沙发上。

“喂?蓝奕崎?”我拍拍他醉红的俊脸,这才发现,短短两天,他消瘦不少,越发显得五官立体刚毅起来。下巴上也冒著青青的胡茬,有种颓废的­性­感。

“唔~”他迷糊糊地皱眉呓语,我凑近了,才听清,他再叫我的名字“小宁……小宁……”

心,不知道为什麽软成一瘫,并且钝钝地疼著。

手忙脚乱的给他倒了杯清水,扶著他喝下大半杯。

“我有什麽好?”一边用湿毛巾擦著脸,一边低声问道,只是不知道问自己还是问他。

又想起黎默看我的最後一眼,那样绝望又受伤,那样不甘又爱恋……

颓然地在地上坐下,背靠著沙发,视线茫然地看著天花板。

在我最渴望爱情的时候,爱上了根本不爱我的男人,卑躬屈膝毫无尊严像个笑话;现如今,在我最畏惧爱情的时候,却被从天而降的爱情,纠缠的东躲西藏懦弱卑微,依旧是个笑话!

到底怎样,我才能摆脱这“笑话”的宿命?我要的不多,只想平静的不被伤害的过完下半生,仅此而已……

“宁……宁……”

谁在叫我?

混沌中,感觉呼吸困难。

有什麽进了嘴里,正激烈而灵活地纠缠我的舌。

困惑的睁开眼,在薄晕的灯光里,视线渐渐清晰。

卧室?

我不是在客厅照顾蓝奕崎吗?怎麽会……

蓝奕崎?

猛的反应过来,瞪眼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脸。

“唔!”这家夥什麽时候醒的酒?又怎麽……在我身上?!

感觉到我的挣扎,他将我抱得更紧,双眼紧闭,纤长浓密的睫毛轻颤著,像是两把羽扇。

“呜呜呜!”放开我!

我终於明白过来此时的境地,挣扎著,挥动双手在他身上乱打。

这个男人!亏我还好心照顾酒醉的他,没想到是引狼入室!

他完全不在乎我的攻击,甚至一手握住我右手手腕将之压倒我头顶,一手扯开我胸前的衬衣,大力地揉捏我一侧Ru房。

接著,­唇­舌离开我的嘴,辗转到我另一侧丰盈。

­唇­舌一得到自由,我就尖声大喊“蓝、蓝奕崎!放开我!放开!”

此刻的他,跟平日里阳光又带点儿孩子气的蓝奕崎判若两人,动作决绝又野蛮,让我恐惧颤抖。我尖叫著,自由的左手在他身上拼命捶打。

他像没有感觉一样,任我尖叫嘶喊,不动如山。大手灵活的解开我皮带,退下我长裤,然後手指隔著棉质­内­裤撩拨我的下­体­。

虽不想承认,但是,身体在他这样粗暴对待下依旧起了反应。

“宁……宁……”他用沙哑的嗓音一遍遍在我耳边呢喃我的名字,像是再念一首优美的抒情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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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却毫不留情的自­内­裤边缘探进去,直戳进热湿的通道。

“嗯~”我嘤咛著弓起身,高压电流一样的快感随著他的抽Сhā游走全身。

在他身上捶打的手,不由自主的轻了力道。呐喊尖叫也无意识的化作嘤咛呻吟。

理智叫嚣著应该继续挣扎,身体却先一步做了决定。

眼看著自己纤细雪白的­祼­臂缠上他修长的颈子,五指深深陷入他茂密的棕发,负罪感和渴望宣泄的欲望同时袭来,我就像溺水的人,张大了嘴,大口大口的喘息。

突然,他抽出手指,将我已浸湿的­内­裤拨到一边,然後我听见他解腰带的叮当声,随即,火热的男­性­分身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紧致的花道被那硕大蓦地撑开,麻痛伴随著快感汹涌袭来。

“啊──”我听见自己嘶哑的叫声被他快速的律动冲撞地支离破碎。

黑暗中,蓝奕崎蓦地睁开眼。

视野里,女人被激|情所折磨的小脸,妖媚地在他身下绽放成一朵娇豔的玫瑰。

那媚人的嘤咛,芳香的喘息,迷离的眼波……像是效力最强的催|情剂,让他疯狂亢奋不能自已。

狠狠挺动腰身,每一下都撞得她往上冲出好一段距离。

真想就这麽做死她!

他恨恨地想!

大手猛的扯下她吊在肩头的文胸,低头狠狠咬住她一颗挺立的|­乳­头,吮吸咬磨著,放开压住她一臂的手,握住她另一侧Ru房,大力的揉捏成各种形状。

“嗯~啊……哈嗯嗯嗯……”她依旧媚人的呻吟著,妖娆的身体弓成月牙儿一样的弧度,双腿紧紧缠在他腰上,迎合著他的挺动。

他觉得不够!不够!还不够!

“啪、啪、啪”响亮的­肉­体碰撞声在­淫­靡的空气中激出一波又一波激|情的浪涛。

蓝奕崎猛的将宁夏双腿架上肩头,让两人结合的私|处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灯光下,一览无余。

暗红­色­的分身青筋暴起,快速在那红肿的|­茓­口进进出出。

看著那豔红的花­唇­羞涩又狂野的吐纳著自己的命根,蓝奕崎一股滚烫的快感自结合处游走全身,然後在大脑汇集。

腰身突然加速,上身紧紧挤压她被自己折成“U”字的身体,更深,更深,他要进入的更深!

这样想著,他突然猛的将分身抽出,然後又狠狠地Сhā进去。

“啊!”宁夏失声尖叫,同时花|­茓­剧烈抽搐。

蓝奕崎感觉分身顶端撞到­肉­壁的瞬间,分身在她身体的挤压下,也开始迅速跳动,接著“唔!”

浓稠的Jing液自愤怒的分身喷­射­而出,悉数­射­进那抽动的花壶……

翌日,清晨。

“这只是意外。”洗过澡後,宁夏冷著小脸在梳妆台前穿衣服,实则心里七上八下乱成一团。

“意外?”蓝奕崎伸个懒腰,趴在床上一脸可爱,“宁的意思是不想负责吗?”

负责?!

宁夏狠狠瞪他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无耻。

看著那满是爱痕的婀娜胴体渐渐被款式保守的白­色­套装包裹,一股满足且自豪的热情在胸腔升腾。

从床上一跃而起,踱到宁夏身後,看她淡扫蛾眉、轻点朱­唇­,大手不规矩的爬上她俏丽的小ρi股。

“啪”一声脆响,宁夏毫不留情的将­色­爪拍开,自镜子里瞪他“你适可而止点儿!”说著,转过身,双手叉腰,一脸严肃“蓝奕崎,这事就这麽过去了,以後谁也不许提,我们都是成年人,酒後乱­性­没什麽的。以後我们还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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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服我,还是在安慰你自己?”蓝奕崎不等她说完,懒洋洋地反问,墨绿­色­的大眼眯成细缝,那睿智又­精­明的模样跟平日里幼稚又不正经的他判若两人。

宁夏一滞,心虚的扭头,“不管是什麽,只要还想做朋友,就得守分寸!”说著,就要绕过他出卧室去。

蓝奕崎一把将她拉回来,困在梳妆台和自己之间,倾身,声音低哑,“我想,我那天说的已经很清楚了。我不想永远当你的好朋友,我想做你的情人,男友,甚至丈夫!”

宁夏震颤,小脸红白交错,气呼呼地推他“蓝奕崎,你别太过分!你知道我只把你当死党!”

闻言,蓝奕崎低笑“死党?好啊,床下咱们继续做死党,床上也不耽误做……”

“你想得美!”宁夏因他突然咬住自己耳垂而哆嗦,嗔怒地双手用力,奈何蓝奕崎像是铁铸的身体,根本纹丝不动。

“不是我想的美,而是你的美太有蛊惑力……宁……”不容她拒绝,呢喃著一把将她抱上梳妆台,下身霸道又蛮横地挤进她两腿之间,埋头在她颈窝,暧昧地喘息“宁夏,我想通了,与其这样暗无天日的默默无闻,倒不如轰轰烈烈地赌他一把,”得意的低笑“反正现在劲敌黎默被你气走了,我的机会多得是!”

宁夏又羞又愤,心还因他提到黎默两字微微刺痛,“蓝……你、你别~”Ru房被他隔著套装握住,力道适中的揉捏,湿滑的­唇­舌也来到敏感的颈项,煽情地舔舐。

这让她想起昨夜两人彻夜纠缠,疯狂颠鸾。

身体不由自主的起伏,拒绝的双手也无力的攀在他宽厚的肩头,这才发现,蓝奕崎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是赤身­祼­体,而此刻,他那火热亢奋的硕大,隔著薄薄的裤料,正刺探在她双腿之间,有意无意地摩擦酥痒的花­唇­。

“宁……宁……”蓝奕崎低喃著,解开她西装扣子,一手探进衬衣下摆,从文胸中释放出那饱满的丰盈,握住;另一只手自背後探进裤腰里,在那细致的臀缝里抽Сhā。

“嗯~啊……”宁夏呻吟著弓起身,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来,沦陷在欲望里的身体,开始疯狂的辗转承欢。

刚穿上不久的套装和文胸小内到处乱飞,眨眼之间,她又恢复到赤身­祼­体的原始状态。

无论经历过多少次,宁夏窄小的通道对蓝奕崎来说都紧致的要命。

在进入的那一瞬间,他竟然感觉到一阵窒息的痛,这种痛就像激烈的催|情剂,让他的激|情瞬间迸发的到极致,“哦~”不知是痛苦还是满足的喟叹一声,蓝奕崎紧紧抱著宁夏,深深结合,待宁夏咬牙适应片刻,开始缓慢但有力的抽Сhā。

“嗯嗯……哈……”宁夏无助的喘息呻吟,修剪整齐的指甲在他宽厚的背上挠出十道鲜红的爱痕。

随著男人有力的冲撞,梳妆台抨击墙壁,发出“砰砰砰”地闷响,和著“啪啪啪”的­肉­体碰撞声,在豪华的套房里此起彼伏,击奏出一曲­淫­靡的Xing爱乐章。

果然,身体才是宁夏的罩门。

蓝奕崎怀抱著累极睡去的宁夏坐在加长房车後座,抚摸著女人红晕微笑的小脸,笑得一脸满足又狡猾。

他怎麽以前没有发现呢?

这个女人保守的像是修女,就连对他这样的“死党”也谨守分寸,原来,她是怕自己受不住诱惑啊。

想著,蓝奕崎抿­唇­低笑,勾起她落在颊上的一缕碎发,缠绕在指尖。

虽然黎默那家夥占了先机,但并不代表他就失了优势。最起码,黎默那种霸道而激烈的追求方式就让宁夏敬谢不敏。他应该感谢黎默,如果不是他,他蓝奕崎恐怕要再守上个七八年才能抱得美人归……而现在……

勾起的­唇­,饱含算计,墨绿的眸子凝视著宁夏柔­嫩­的­唇­瓣,眸光加深,“我的宁,你跑不掉的……”说著,俯下身。

混沌中,­唇­上传来窒息的压迫感。

猛的睁眼,蓝奕崎幽暗的绿眸映入眼帘。

不是吧!这家夥……

“喂!”我惊恐的挣扎,然後奋力後退,结果徒劳了半天,蓝奕崎带著笑意的温柔水眸不曾远离半分。

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坐在他怀里。

“我、我……”我手足无措,不知道该继续防御他的“攻击”还是应该逃离他的桎梏。

“你怎麽?”他笑得不怀好意,揽著我的铁臂愈加用力。

“你、你放开我啦!”这个男人简直比黎默还要禽兽,时时处在发情期,我简直怀疑他平时沾花惹草不过是做戏,否则,怎麽可能如此“厚积薄发”“绵延不断”?

“不要!”蓝奕崎嘟嘴鼓腮,俊脸娇腻腻的埋在我胸口,与平日一摸一样的撒娇表情,可在此刻看来,怎麽会让我脊背发凉,汗毛直立?

感觉他埋在我胸口的脸开始不老实的乱蹭,薄­唇­甚至状似无意的抵在我|­乳­尖,我怕他再擦枪走火,拜托我被他“折磨”了整整一天一夜,在这样下去,即便他没­精­尽人亡,我也“吃多撑死”了~

“打、打住!”我赶忙捧住他开始晕红的俊脸,气息不稳道“蓝奕崎,马上要到会场了,你给我节制点儿。”

今晚有一场重要的慈善义卖。

本来我是不想去的,可是被蓝奕崎这家夥威逼利诱硬扛上了车。

我的工作宗旨是既然做了就要做得最好,不管开始是否非我所愿。

所以,我可不像被这个男人在车上再“压榨”一次,否则,我就只能躺著进会场了!

闻言,蓝奕崎笑得甜蜜可爱,将我抱得喘不过气,与我额头相抵,哑声道“好,听你的!等会儿回宾馆,再继续!”

我恶寒,又要挣扎,他却说“别动,否则我会忍不住的。”

果然,他胯下的火热已经斗志昂扬地抵在我两腿之间。

我吓得一动不敢动,好歹等到目的地到达,他才在一个深吻後,放了我。

我忙不迭的整理礼服逃出他的怀抱,手忙脚乱的整理挣扎中弄乱的头发和晚礼服。

这时,蓝奕崎已经率先下车,绕道我这边替我开车门,抬头正对他意味深长的邪笑,我羞怒的瞪他一眼,然後下车。

这章够多了吧?嘿嘿,我可尽量不偷懒了~所以,嘿嘿,票票啊票票,鼓励一下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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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慈善义卖的主办方是当地一家以政府为依托的、有名的慈善组织。因为打著政府的旗号,来参加的当地名流也格外的多。

我们一路走来,碰到许多认识或不认识的面孔,出於礼貌和社交需要,都要微笑著点头寒暄。

但进入电梯时,我挂在嘴角的完美微笑瞬间冻结,脚步也在同一时间僵硬在原地。

因为,在电梯内,我看到了数日不见的禽兽──黎默!

他依旧看起来温文尔雅、风度翩翩,跟身侧的某商界­精­英谈笑风生、应对自如;另一侧跟著一名笑容甜美可人的少女,那少女衣著考究,气度不凡,一双慧黠的大眼在看向黎默时,流露出掩藏不住的崇拜和爱恋;而黎默也时不时的回头与她眼神交流,目光温柔多情,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三月暖春阳,温暖和煦。

“宁?”蓝奕崎单手挑起我的下巴,让我的视线被迫自那对完美璧人身上转移。

“啊?”我茫然而呆滞的回应,大脑一片空白。

这时,电梯里热烈交谈的几人因为我们的到来静了下来,数秒之後,纷纷笑著问候。

蓝奕崎在我手心一捏,墨绿­色­的眸子担忧的在我脸上扫一圈,然後抬头与他们寒暄。

我如梦初醒,心头一颤,低下头。再抬头时,我在一侧光可鉴人的电梯壁上看到自己模式化的完美微笑。

“蓝总,多日不见,可好啊?”黎默跟其他人一样斯文有礼地向我们点头致意。

这时,我们已经步入电梯,厚重的电梯门在身後关上。

闻言,蓝奕崎笑得一脸可亲,点头“很好,黎总你呢?”

“老样子,不好不坏。”

他们像是久违的至交老友一样言语交流著,丝毫不见他们先前苦大仇深的样子。

我静静地立在蓝奕崎身边,做一只称职的花瓶,就算来自电梯内他人的眼光让我如芒刺在背,我也只是淡笑著一一回应。

前段日子,黎默对我热烈追求的事传的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我一度成为各大八卦新闻的当红女主。

而此刻,我们同时出现,却各自身伴他人,我可以猜到人们心中那八卦的种子又是怎样发芽壮大疯狂滋长。

可我,并不在乎,或者说,已经麻木了。

在我的生命中,有很多人、很多感情,来了又走,无论当初怎样海誓山盟,就像小艾、就像初恋。

我已经习惯了失去,并不在奢望得到,能够珍惜现在的拥有,已是我的最大的满足。况且,黎默,是我亲手推开的男人,我没有立场去责怪谁,也没有资格去怨恨什麽。人生,不就是这样,过去了,总归是过去了。

与眼神各异的众人相比,我跟黎默这两个当事人就淡定多了。

从电梯到会场,除了一开始,黎默对我点头微笑的短暂眼神交汇之後,我们再无其他交流。

他专心致志地与蓝奕崎及其他名流交谈,我专心致志的在蓝奕崎身边,向他介绍每一位贵客身份背景。我们像是两个初见的陌生人,在最初的友好後,便渐渐远离。

义卖会开始了。

台上,我见犹怜的礼仪小姐捧著不知道哪个朝代的古董瓷瓶泪眼朦胧,用软糯的嗓音诉说边远山区的孩子是怎样在条件艰苦的环境下渴望自己梦寐以求的书本和学校;台下,泪光满面的名流淑媛们各个表情怜悯而悲愤,标价牌此起彼伏乐此不疲。

我坐在位子上,静静看著这由所谓的上等人出演的可笑剧集,我真想问,如果不是那丰厚的税收优惠,这些人中有几个能够真正的去为那些孩子分一点心思?

“别这样笑。”耳边突然传来蓝奕崎压低的声音。

我茫然的回头看他。

他对我挑眉一笑,说“你冷笑的表情,让我觉得你很­性­感。”说著,握起我的手,在我手心画了个圈。

我痒得握紧五指,他不依,执著的将我五指抚平,大手与我手心贴手心,俊脸笑得暧昧又温柔。

我瞬间迷醉在他湖水一样的眸光里,想起他刚刚的话,脸如火烧,羞恼的偏头,不期然撞上一双隐藏在镜片後的漆黑凤眼。

心跳一窒。

那瞬间的对视後,黎默像是未曾看到我一样,自然地收回视线,低头跟侧倚在他怀里的少女柔声说著什麽。

“宁,我在这里,你还朝秦暮楚,太过分了!”脸被人捧著转了个方向,蓝奕崎嘟著嘴,鼓著腮帮,一脸不甘地把我往怀里揽。

我赶紧制止他幼稚的撒娇行为,一脸严肃,“蓝奕崎,注意场合!”

闻言,蓝奕崎委屈的眨眨眼,然後扭头目视前方不理我,但是一双大手仍然捧著我的脸,手指还恶劣的在我双颊揉捏。

虽然力道不大,但是我受不了周围人们投来的戏谑眼神,愤愤地拍开他的手,也不理他。

不一会儿,蓝奕崎耐不住寂寞了。

不是踢踢我鞋跟,就是用肩膀蹭蹭我的,回头瞪他,他还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

我哭笑不得,这根本就是一没长大的孩子嘛!

我索­性­偏过身子彻底无视他。

台上正在拍卖一瓶82年的顶级拉菲,看到那瓶价值不菲的红酒我这才想起来,今晚怎麽没见裴子毅?

这种场合,他这样的领军人物怎麽能不到场?

话说回来,这几天跟裴子毅见面的机会也在我的“努力”下少了很多。先前因为我受伤的原因,一直没有去给穆莎莎上课,我倒乐得清闲,可就不知道那对“老夫少妻”会不会少了很多乐趣?

想著,感觉腿上一凉,我吓了一跳,低头,原来是蓝奕崎这死孩子偷偷掀我裙子!

我瞪他一眼,同时在他作乱的手上狠扭了一把。

这厮马上疼得咬­唇­闷哼,墨绿­色­的大眼溢出薄薄水光。

活该!

我对他挑眉,无声说道。

他委屈又无奈的垮下俊脸,刚想说什麽,他另一侧的一位国企老总正好凑过来跟他说话。

我趁空对他使了个眼­色­,也不管他呲牙瞪眼,悄悄站起来,出了拍卖场。

别看我这人在社交场上混的风生水起,其实,我比谁都厌恶那些笑里藏刀的口蜜腹剑。

在那种气氛里多呆一秒,我就觉得自己减寿一天。

拍卖会的举办地点实在当地市博物馆二楼的小礼堂。

出了一楼封闭的展览大厅,就只有楼下小花园算是个幽静之处了。

我先去洗手间整理了一下仪容,然後踱下楼去。

拍卖会还有半小时就结束乐,我想,呆在花园消耗剩下的时间,应该不是什麽失礼的事情。

弯月当空,繁星闪烁。

花园里栽满秋桂和绣球菊,晚风一吹,甜腻的桂花香和清冽的菊香揉和在空气中,让人闻了心旷神怡。

可我的心绪,并没有因为这幽美的夜­色­而舒展,反倒烦乱不安。

想起刚才拍卖会上,黎默那冰冷的惊鸿一瞥,又想起这两天跟蓝奕崎混乱的纠缠,我觉得自己的生活被完全打乱,我快要找不到自己的方向了。

这太不像我了,整日为男人的事担惊受怕紧张兮兮的,我这是怎麽了?

看到宝贝们送我的巧克力!甜的笑笑小宇宙大爆发!

今天我是不是很努力?嗯,是不是很努力?是不是是不是?

来,奖励我一个香吻吧~嘿嘿……偶是­色­女……嘿嘿……

(19鲜币)55

在花坛旁的长椅上坐下,茫然的抬头望向夜空。

突然,一阵沈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我纳闷的回头。

只见自石子小路上,一道高大的人影缓缓步出­阴­暗。

黑亮的短发,工整的西装,修长­精­壮的身体,优雅稳健的步伐,还有那迎著路灯,反­射­著冷光的银框眼镜及斯文优美面部五官……

“黎、黎默?!”

他向我步步靠近,面无表情,双手掏在裤口袋里,温润柔和的气质毫无踪影,反倒像一只逼近猎物的苍狼,优雅、冷酷、嗜血又高高在上。

心如擂鼓,对於危险的直觉让我在恐惧滋生的瞬间做出想要逃跑的反应,可是自尊和修养让我倔强的强逼自己起身,然後僵硬的打招呼,“黎总,您怎麽也出来了。”

我知道自己声音颤抖、表情僵硬,表现的像是一只野兽口中的懦弱小白兔,可是,不管我怎样鄙视并暗示自己,可是对於黎默的恐惧让我身不由己。

他没有回应我,表情纹丝不动,脚步也一如先前,不急不缓地向我步步紧逼,丝毫没有要在我面前合理距离处停下的意思。

我开始剧烈不安,我感觉那反著冷光的镜片後的凤眸正一眨不眨的紧盯著我。

咕咚,我紧张地吞下一口口水。

还有三步之差,眼看他就要与我鼻尖相对,我再也没了倔强的胆量,猛吸口凉气,然後提起裙摆倒头就跑。

“啊!”

可惜,终是晚了一步,男人的铁一样的手臂,闪电一般自身後探过来,勾住我纤腰,然後毫不费力的将我提抱起来,下一秒,後背狠狠撞上男人宽厚硬实的胸膛,熟悉的男人气息瞬间将我包围。

“黎默!放开我!”我吓得花容失­色­,低声尖叫,但颤不成声,听来反倒像小猫呻吟。

抱著我的男人仍旧保持沈默,但从那渐渐粗重的喘息可知,他也是激动异常。

“你──”欲出口的尖叫突然被一只大手捂住,然後,我便被他抱到花园角落的树丛之後,这里异常­阴­暗,在初进入的瞬间,我除了影影重重的树影,看不见任何东西。

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我?

被人毫无怜香惜玉可言地提抱著,再加上本身的恐惧,让我本能的使劲张嘴,狠狠咬住捂住我的大手。

“嗯!”身後传来他压抑的闷哼。

我稍稍得意,看你怎麽装深沈!

想著,牙关愈加用力。

“哼哼……”他低头,在我耳边低笑,温热的气息喷薄在我­祼­露的颈项,酥痒痒的,“小妖­精­,还是这麽辣……”

他暧昧地低语,被我咬住的手指不但不撤离,反倒不顾疼痛弯曲伸进我嘴里;箍在我腰上的大手也不老实,直接下滑到我下­体­,隔著礼服深入谷地。

眼睛适应了黑暗,配合著自叶缝间透过来的丝丝光亮,我看清身前枝叶茂密的秋桂,正开著细碎的小花。那花的形状,在他越来越粗暴的动作下,变得模糊不清,只有那甜腻的香,愈加浓烈。

“唔……嗯~”我难受的嘤咛,磨蹭双腿想要摆脱他的侵犯;双手使劲掰在他的手臂,希望能撤出他伸进我嘴里的手指。

“怎麽?受不了了?”他语气轻佻,动作丝毫不受我挣扎的影响,“刚刚不是跟姓蓝的打得火热吗?”

“呜呜呜……”舌头被他手指夹住,又痛又麻。下­体­被他技巧娴熟的撩拨,快感很快游走全身。

眼泪流了出来,我不知道是痛苦的、还是欢愉的。

我无助的抗拒,看起来像是欲拒还迎的邀约。

可心里,我情形的感知,那种酸涩的痛和受伤的自尊。

他有什麽资格来指责我?原先信誓旦旦要永远不放弃我的男人,不也在数分锺之前搂著豔丽少女耳鬓厮磨嘛?!

他将我的明显的抗议完全无视。

咬住我一侧耳珠,吮吸著,并恶毒的说“湿了呢!怎麽?法国佬满足不了你吗?让你饥渴地随便几个动作就Gao潮?还是……你的身体本就这麽­淫­荡?嗯?我的小妖­精­?”他呼吸不均,湿热的­唇­舌沿著我颈项的曲线下移,来到动脉处流连,“或者,你也是像这里……”他垮下一挺,男根巨大的轮廓贴上我腰臀,“……渴望你的身体一样,渴望我的?嗯?”

“唔、唔……”我痛苦的呻吟,眼泪滑落,流到了嘴里,和著泛滥的津液,咸涩难咽。

“说啊,我的小妖­精­,想让我­干­你吗?嗯?想吗?就像以前一样,为我张开大腿,让我狠狠­干­你­淫­荡的小|­茓­!狠狠­干­!”他说著,下身开始在我腰臀摩擦顶弄,巨大的力道让我的身体前後摇动。

听著他污秽的言语,感受他肆意的玩弄,我不知道此刻的心情应该用什麽词语来形容,羞怯、恐惧、愤怒……亦或是受伤?

以前的黎默,Zuo爱时即便粗野的像只野兽,但也绝不会不顾及我的感受。而此刻,他充满惩罚意味的狠绝动作,则完全将我本身的感觉置之度外。

“一个人从会场出来,是想引诱谁吗?嗯?”

“唔唔!”我狠狠摇头,汗泪纷飞。

“不是?”他冷笑“那就是在等谁!是裴子毅?”

冤枉啊!这个男人怎麽……

“哈!原来有了蓝奕崎还不够,还要裴子毅啊!小妖­精­,你的胃口可真大!”

我已经绝望地不知作何反应。

他的手已经掀开裙子,探进­内­裤里了。

“不过,今晚你恐怕要失望了……”他低声说著,手指直刺进那紧窄的花|­茓­。

“嗯!”我急喘一声,差些因为那突然的Сhā入而窒息昏厥。

稍作停顿後,他开始缓慢的抽Сhā抠挖,同时声音愈加­阴­冷“就算你等到拂晓,他也来不了了。现在他是忙得上蹿下跳,团团转,就差没把自己劈两半儿当两人使唤了!”

疼痛和快感同时席卷而来,视野模糊,大脑时而清晰时而混沌,但是,我还是将他的话听进了脑子里,只是,反应不过来。

他见我并没多大反应,像是笑了。

然後,手指突然抽出我口内,接著,勾住我下巴,将我脸往一旁一转,他的­唇­覆了上来。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息、熟悉的狂野、熟悉的激|情,我有瞬间意识飘忽,好似回到了我们在车中第一次的深吻。

“唔……嗯嗯嗯……”

下身,他的手指突然加快速度,“噗嗤噗嗤”的水声在这样寂静的黑暗里显得格外清晰响亮。

“嗯!”小腹突然抽搐,花|­茓­剧烈收缩,他修长的指被深深吸入其中,随著他之间规律且快速的颤动,下­体­一股热流涌出,达到Gao潮。

浑身瘫软,剧烈喘息,大脑空白,我无力地後靠在他怀里,听见他抽出手指时“滋滋”的声响。

他低醇的笑,在耳旁响起。

片刻,他说“小妖­精­,你看,你弄得我满手都是,连袖口都湿了呢!”说著,抬手举到我面前。

果然,借著枝缝间流泻进来的月光,我看到五指修长的大手上湿漉漉、黏答答的一片,衬衣袖口及西装袖口也都有大片湿渍。

我羞怒,偏过头不看。

他又笑了,“小妖­精­,你总是这样!明明放荡的不得了,却这麽容易害羞红脸。”

我怒,回头瞪他。

却因为余韵未消,眼眸氤氲,这杀气腾腾的一眼,不但实力大减且颇有娇媚之嫌。

当下,黎默呼吸一窒,然後猛的将我转过身,狠狠吻住。

直到­唇­舌麻痛,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我。

这时,我才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冷酷又温柔的复杂表情。

他眼神痴狂,额头与我的相抵,哑声道“帮我……”说著握住我的手覆上他巨大的男根。

我惊恐的欲抽手,被他狠狠握住,抬头,见他双眼欲­火­奔腾,表情嘲弄,“还有五分锺拍卖会就结束了。”

“你……”我瞪大双眼。

“没错,如果不帮我泻出来,休想我放人!”说著,托著我的臀,将我托抱起来,私|处刚好与他火热相触。

他的意图很明显,如果我不“手动”,他就直接“提枪上阵”!

我知道,他说到做到。

展览会很快就结束了,到时候蓝奕崎肯定会到处找我,黎默一亢奋起来相当“持久”,到时候,麻烦又大了!

无耐,我狠狠咬牙瞪他,然後颤著双手拉开他裤链,拨开黑­色­子弹裤,巨大火热的男根“霍”的跳了出来。

我吓了一跳。

他幸灾乐祸地低笑,镜片後的凤眼眯成细缝,睇著我一脸挑衅。

我咬­唇­,迟疑的握住那有婴儿手臂般大小的东西,缓缓掏弄。

那满是青筋凸起的表面,热烫烫的,却并不让人难以忍受。

“唔~”他满足的喟叹,一手挑起我下巴,与我接吻,一手覆上我胸前的丰盈揉捏。

“嗯……”我忍不住嘤咛,身体又有了反应。

听见他在喉间的低笑,我懊恼地加快手里的动作。

他喘息随之急促,肆虐在我口里的­唇­舌也激烈起来,覆在我胸前的大手也直接拨开礼服的抹胸设计,直接捏住一颗RT,时轻时重的拉扯。

突然,他退出­唇­舌,揉捏丰盈的大手也停止,反而双手搭上我双肩,同时用力,懵懂的我就这样迷糊糊的突然蹲了下去,然後双手被拨开,下巴被捏住,还在我迷茫无措的瞬间,铁杵一样的巨大猛的冲进嘴里。

我瞬间清醒,“唔、呜呜……”我使劲摇头挣扎。

他大手捧住我脑袋,强迫我吞吐他的火热。

那巨大的东西,带著浓烈的男­性­气息,直逼喉咙,我恶心难受,他动作却越来越快,就在我要吐出来的那一刻,口内的男根突然剧烈跳动抽搐,接著“噗”一大股灼热的带著腥气的粘稠灌进嘴里,我没有准备,喝下了许多。

“咳、咳咳咳咳……”

他退了出去,我狼狈的趴坐在地上,咳嗽不止。

“小妖­精­!”他弯腰挑起我下巴,不等我喘口气,就直接吻了上来,­唇­舌霸道的逼我将剩在嘴里未咳净的液体喝下去。我恼怒的抡拳锤他。

他不痛不痒,我行我素。

许久,差点儿窒息而死的我终於获得自由。

“黎默!你想死啊!”我怒极吼道。

“嘘~”他装模作样的竖起一指挡在­唇­上,凤眼里闪烁著狐狸一样­奸­计得逞的笑意,“叫这麽大声,当心被听到。”

我气得浑身发颤,不甘地咬牙切齿。

愤愤起身整理衣服,却发现他的分身仍旧露在外面,且又有抬头的趋势。

我忙提起裙摆欲逃,“唔!”

结果,很显然,又失败了~

他一边乐滋滋的看我揉著被他胸膛撞痛的额头,一边低声说道“放心,我说到做到,不会强上你的。”

我瞪他,这难道不算强上吗?

他好似看懂了我饿愤懑,低笑著,轻吻我的­唇­,然後语气坚定地在我耳边呢喃“我说过,我要你。所以,不管你怎样伤害我,只要你的心……还属於你,我就紧追到底!”说著,狠狠在我­唇­上咬了一口。

标准的黎氏“血吻”!

我疼得呲牙咧嘴,却抑制不住的心头甜蜜,心里像是突然放下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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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以及蓝奕崎讲电话的声音。

我紧张的屏息,下意识的往更隐秘处躲。

黎默却像吃错药了一样,将我横抱起来。

“啊!”我惊呼,下一秒,眼前光影交错,电梯中的一幕再次上演……

只不过,这次蓝奕崎表情诧异几乎没有,而是赤­祼­­祼­的愤怒和受伤。

黎默则是一脸胸有成竹,志得意满。

而我,老样子,懦弱的埋头做鸵鸟。

许久,估计有五六分锺,空气里都是诡异的沈默。

“黎默哥哥……”一道清脆的女声从天而降,我松口气的同时又提起一颗心,我倒忘了,黎默今晚还有个红颜知己!

黎默像是知道我的不满,旁若无人的低头在我耳边低笑“放心,我不是裴子毅,没有恋童癖好。”说著,轻轻将我放下,“她只是被强塞过来的包袱。”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在场的四人全部听到,我不敢看蓝奕崎的表情,只听到那少女突然哽咽。

这男人真残忍!用时,千般温柔;不用时,弃如敝履……不过,我喜欢,嘿嘿~

我心里偷著乐,面上还是继续低头做鸵鸟。

黎默简直目中无人到了极点,温柔的挑起我下巴,在我­唇­上一吻说“今晚要把‘包袱’送回家,就不能送你了,记得想我。”

说著,又吻了一下,才笑眯眯的离开。

我垂著眼不敢看他们的表情,视线只跟著黎默的脚步,看到他经过蓝奕崎时停了停,说“身体只是‘外城’,但能登上宝座的……”

这男人!

我愤愤的抬头,恰好看见他回眸一笑,那帅气的模样将我瞬间秒杀,我完了……

然後,视线再也离不开他,看到他经过少女时目不斜视的与她擦肩而过。心里松松紧紧的,惴惴不安又甜蜜蜜。

直到手腕剧痛,身子撞进男人怀抱,才想起来,蓝奕崎还在这里。

结果,可想而知。

我被愤怒的“孩子”毫无形象可言地扛回酒店,众目睽睽之下坐上电梯,穿过长廊,进了套房。

“喂、喂……蓝奕崎!你、你冷静点儿!” 一得到自由,我就慌乱地往卧室逃,希望能在他发狂之前逃进安全地带。

“冷静?”在我关上房门的瞬间,他挤了进来,冷声嗤笑“我要怎麽冷静?”

盯著他怒极反笑的俊脸,我骇得慌不择路。恨自己怎麽动作不快点儿,要是能把他关在卧房外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我们围著卧房里的家具你追我赶,我惊叫连连,好几次就差点儿被他逮到,冷汗如泉涌,心跳似擂鼓,那滋味简直生不如死啊!

“没想到姓黎的还真有耐­性­,”他突然停住动作,眯眼冷笑。

此时,我们两人之间横隔著大床,面对著面,剑拔弩张。

我并没有因他突然的停止而放松警惕,而是想著怎麽才能趁机逃出卧室,逃出卧房,逃出酒店,逃出这个城市……呜呜,我不活了!这叫什麽日子啊!

蓝奕崎好似根本没注意我,绿眸迎著室内灯光,莹绿莹绿的像是狡猾的狐狸,“原以为,上次你给他的打击就够致命了,没想到……哼,有耐­性­又如何?马上他就自顾不暇了,哪还有­精­力来跟我争?”­阴­险的低笑,缓缓低头,眯成月牙的眸子直勾勾盯著我,“就算他有­精­力……那又怎样?王者之位,能者居之,成王败寇,斗上一局,我也全、力、奉、陪!”

他在说什麽鸟语?

我正纳著闷,他却突然像只豹子一样,踏上床面,扑了过来。

就那麽0.00001秒的反应不及。

“啊啊啊啊啊──”可悲的我,便被整个儿拎了起来,甩到床上,随即眼前一黑,“唔~”差点儿被突然压上自己的男人压的吐血身亡。

“既然外城我都攻下了,大权还不是手到擒来?”蓝奕崎笑得­阴­险狡诈,一手压住宁夏双手,一手去解宁夏礼服。

宁夏赶忙挣扎,并高声大呼“等、等等!蓝奕崎、蓝奕崎我有话要说!”

“你说。”蓝奕崎动作停了停,然後笑眯眯地看她。

宁夏喘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认真郑重,由於感觉到此时男上女下的姿势太过YY,试探­性­地想要脱离男人目前的局面,结果可想而知,蓝奕崎纹丝不动。

任命的叹气,说“蓝,我觉得,我们这样是不对的。”小心翼翼地看著蓝奕崎脸上的表情,发现他依旧笑容可掬,一点儿也没有变脸的迹象。宁夏紧张的吞口口水,继续道“目前,我们的关系一团乱麻、混乱不清,已经超出朋友或是同事关系太远,这样……咳,不太妥当。”又飞快瞄一眼蓝奕崎,“而且,就在今晚,我发现……咳、咳黎、黎默对我……嗯,还是有那麽点儿特别的……所以……”说著,又使劲挣了挣被压住的双手,发现依旧是徒劳後,略带祈求地望著蓝奕崎“放开我吧……”

数秒之後,她直觉下身一凉,接著,回答她的,是突然刺进体内的巨大男根和狂野激烈的冲撞。

“嗯!……啊、嗯嗯呃……”宁夏头晕眼花,大脑混乱。

刚被黎默玩弄过的通道,还残留著嗳液,进入时并不困难,只是略微涩痛。随著激烈的摩擦,那涩痛和快感并存,让她战栗著嘤咛不断。

“别急……我的宁……”蓝奕崎粗喘著,上身悬在她上方,依旧衣冠楚楚,“很快,你也会发觉,我对你也是很特别的!”说著,更加猛烈的抽Сhā起来。

“啊、啊啊……蓝、轻轻一些、会……会坏掉的……”粗壮的男根,在那紧窄的花道里打著圈进入,前方的花核被揪住,揉捻著拉扯,伴随著马达一样的抽Сhā,嗳液翻涌,感觉他每一下都深入的直抵宫壁,包裹在礼服下的平坦小腹都一下一下的微微鼓起。

宁夏怀疑,这男人是不是想要把她刺穿?

此时的蓝奕崎一改往日孩子般的模样,俊眉微蹙、薄­唇­紧抿,绿眸浴火,动作狂野。俯视著宁夏,就像俯视山河的君主,带著不可一世的霸气和势在必得的自信。

“刺啦!”蓝奕崎双手用力,突然将宁夏礼服一撕两半,低头咬住跳脱而出的一只雪白Ru房,双手在凝脂般的胴体上肆意游走。

“啊~哈……嗯嗯……”宁夏双头无助的蒙在脸上,嘤咛不止。

蓝奕崎的动作越来越剧烈,大床摇晃的像是海浪上的小船。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哦……宁……你是我的!”蓝奕崎突然大声嘶吼,分身狠狠Сhā进花|­茓­深处,浑身颤抖片刻。

“啊……”在宁夏嘶哑的呻吟中,灼热的Jing液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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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真的有识人障碍?

先是把残暴凶猛的禽兽黎默,当做斯文儒雅的翩翩公子;後是把狡猾多变的狐狸蓝奕崎,当成单纯幼稚的贵公子……这种完全极端的本质怎麽会让我扭曲误解的这麽彻底?

不不不!不是我的问题!是他们,是他们太会伪装!就像蓝奕崎,跟他相处了两年不都是平安无事吗?谁知道他的本­性­竟然掩藏如此之深!

我心烦意乱地在办公室里来回转圈。

一上午的时间,就被蓝奕崎那家夥叫去“私聊”了一半。内容不用想,都是直接脱衣服奔主题的那种。

也怪我这人反应慢,竟然在秘书来叫人的时候没有意识到这是蓝狐狸的诱敌之计!

幸亏,後来下面送上加急文件来,要求蓝奕崎立批,否则,估计我今中午都不用出他办公室的门!

给自己倒杯黑咖啡,喝一口,啧,真苦!

呼,不过平静些了。

哎呀呀!

我在­干­什麽!现在是上班时间,我竟然晕头转向的思考私人问题!

宁夏啊宁夏!你简直就是不务正业啊啊啊!堕落啊堕落!

手忙脚乱的奔回办公桌後,拿起一份文件就要看。

内线电话响起

我迟疑的接起,阿弥陀佛,希望不是蓝奕崎那死狐狸!

“什麽事?”

“宁助理,环宇总裁来访,蓝总请您过去。”

幸好幸好!虽然依然得去蓝奕崎的办公室,不过是公事,公事好,公事好啊!

我松了口气,“好,我马上过去。”

宁夏敲门进入蓝奕崎办公室时,他正跟坐在沙发上的裴子毅聊著什麽,两人脸­色­都不好看,特别是裴子毅。

他一身银灰哑光西装,眉头微蹙,坐在沙发正中间,双腿分开,手肘撑在膝盖上,然後十指交叉撑住下巴──这是他遇到难题时的典型动作。

看到宁夏进来,马上直身,同时闲散的翘起二郎腿,双手也改为放松的搭在腿上,只是,眉宇之间,仍然带著那沈重的褶子。

与宁夏视线相对的瞬间,微勾起­唇­角,点头打招呼。

虽然裴子毅已经尽力掩饰,但是宁夏还是敏感的捕捉到气氛中的紧张和不融洽。

从宁夏进门,办公桌後的蓝奕崎就一直低头看著一份文件,脸被垂下来的刘海遮住,看不清表情。

直到她坐下,蓝奕崎才拿著那份文件起身,走到宁夏所坐的沙发旁,十分自然地坐上沙发扶手,然後手揽著我肩膀,几乎将整个上半身都压在她身上,说“裴总的意思是,暂时与我们中止合作?”

说著,把手里的文件塞给一脸尴尬的宁夏手中。

裴子毅看一眼两人暧昧地姿势,几不可见的抿了抿­唇­,缓声道“目前是这样决定。”

宁夏在接到文件的瞬间,就整个人进入“超级工作狂”模式,忘我投入地仔细看起文件来。

见此,蓝、裴两人很齐心的闭口不语,一个端起杯子轻啜咖啡,一个浅(­淫­?)笑著把玩宁夏长发。

半个小时後,宁夏放下文件,一脸凝重,问裴子毅“股票昨天下午就开始下跌,为什麽裴总今天中午才通知我们?”

闻言,裴子毅挑挑眉,“昨天我并不在国内,晚上收到消息时,就连夜赶回了。期间一直忙於查找原因,所以……不过,以环宇的影响力,股市一日之间下跌0.8个百分点这样的大事,宁小姐好像不应该没有听说吧?”说著,略带有指责意味的看向宁夏。

宁夏一噎,下意识的抬头瞪一眼笑得意味深长的蓝奕崎。

心想,昨天被这家夥纠缠了整整一天,连酒店房间都没出去半步,手机电话什麽的全被这死狐狸没收,她能知道才怪!

接收到宁夏恶狠狠的瞪视,蓝奕崎笑脸微僵,­干­咳一声,“咳!啊,不知裴先生查出真相没有?”

闻言,宁夏也关心的看向裴子毅。

裴子毅点点头“有人在股票市场散布谣言,说环宇内部资金亏空,面临倒闭的危险。有些股民受不住蛊惑,纷纷抛售,导致……”

“就像裴总刚才所说,环宇在国内的地位非同一般,怎麽会因为这小小的谣言就受到影响?”不等到他说完,宁夏皱眉说出自己的疑惑。

裴子毅赞赏地看著她,“没错,环宇内部……是出了一点小问题。”

宁夏与蓝奕崎对视一眼,然後同时看向裴子毅等他继续。

裴子毅又啜了一口咖啡,慢条斯理一字一顿道“我并非裴家亲子……”

怎麽可能!

裴子毅竟然不是裴家的亲生子!

宁夏难以置信地盯著地面,脑子里一片空白。

裴子毅走後,留下仍处於震惊中的宁夏,呆坐在蓝奕崎办公室内。

蓝奕崎知道她在消化所听到的内容,很识趣地为她到了果汁,静静陪在她身边。

直到午後,宁夏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并渐渐整理出思绪。

如果是因为裴子毅的身世泄露,而引发环宇内部继承权纠纷的话,造成一系列连锁反应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可是,问题就是裴子毅的身世,他真的不是裴家二老的亲生儿子吗?

不、不可能!

宁夏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吓得蓝奕崎一哆嗦,“你怎麽了?”

宁夏没有看他,一边拿起文件一边说“车钥匙给我。”

“哈?”蓝奕崎没反应过来。

宁夏不耐烦地在他脑门上轻拍一下,“车钥匙!我要出去一趟!”

“啊啊,那我陪你……”

“不用!”宁夏极有女王气势地居高临下俯视他。

随即,蓝奕崎很窝囊的怪该交出钥匙,嘟著嘴、鼓著腮,企图做最後挣扎“宁……”

“下班不用等我。”宁夏夺过钥匙,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不是她依旧放不下的裴子毅,而是,这次的事情对安娜牵扯太大……好吧,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她还有那麽一点点的旧情未了吧,可是,她目前的心思可是十分纯洁且严肃的!

照目前环宇国际股份下跌趋势来看,环宇这次的危机实在是有够致命。虽然,与安娜中止合作,会将双方的损失降低。可是,此次的开发案,双方都已投进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中止的话,不但先前的努力付之东流,安娜也会受到不小的损失和打击,很有可能因为这一次开发案的失败,而让安娜在中国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根基毁於一旦。

她想……能不能尽力把问题解决呢?

股市动荡的根本原因,是因为裴子毅的身世,这种家族企业就是这样,一点点家庭问题都会在家业上酿成轩然大波!

不过,她记得……

宁夏边想边开车边拨通了裴子毅的手机。

(23鲜币)58

“诺诺……”那边接的很快,“嘟”声只想了两秒,就传来裴子毅有些激动地声音。

宁夏调整呼吸,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公式化,“裴总,请问您现在回公司了吗?”

“没有,有事吗?”裴子毅迟疑的问。

“嗯,如果方便的话,见个面吧……”宁夏小心措辞,希望不会让对方误会。

那边静默了两秒“你和我吗?”

宁夏点头,随即想到对方看不见,又说“对。啊,那个……以前的东西,还有吧?”她说的是他们还未离婚时的东西,刚刚她想起一份很重要的文件。

“有!”裴子毅的声音听起来明显轻快了许多,“我刚到家,你来找我吧。”

他那个“家”字咬得很重,宁夏下意识想起他跟穆莎莎的豪华别墅,“我……”

“我们的家……”宁夏张口欲言,裴子毅突然补上这麽一句。

宁夏骇了一跳,手一打滑,方向盘急转,“刺……”刺耳的刹车响後,车子有惊无险地在路边停下。

宁夏惊出了一身冷汗,不是为差点儿命丧黄泉,而是裴子毅这语气格外温柔缠绵的四个字──我、们、的、家?!

“诺诺?发生什麽事了?”显然,那边听到了刹车声,裴子毅焦急地问。

宁夏不得不深呼吸平复下心情,回道“没事,只是不小心踩了刹车。”

很久,那边没有说话,好像在确认宁夏语气的真伪。

就在宁夏准备说出要更换见面地点的话时,裴子毅突然开口“那就好。以前的东西我没有动。我等你。”说完,根本不给宁夏拒绝的机会,就挂了电话。

宁夏怔愣半晌,懊恼地趴在方向盘上。

看来,她是非得故地重游不可了!

车子刚一发动,手机又响了。

宁夏拿起来一看,是黎默。

这让她想起昨晚花园中的一幕,身体不受控制的滚烫起来。

“喂?”

“你在哪儿?”黎默低柔的声音,通过电磁波的传递,更加­性­感悦耳。

宁夏不好说,是在去见裴子毅的路上,只好简短回答“工作。”

“工作?我记得你的工作地点是位於城台路的安娜国际大厦吧?”黎默的语调开始变得­阴­阳怪气。

宁夏皱眉,有些生气。

……

就算你等到拂晓,他也来不了了。现在他是忙得上蹿下跳,团团转,就差没把自己劈两半儿当两人使唤了

……

这时,耳边响起昨晚黎默说的话。

在联想起今天所发生的事,立马反应过来。

“你早就知道了对吧?”

“什麽?”

“别装蒜!当然是环宇危机的事!别告诉我,昨晚你是逗我玩儿!”

“我当是什麽工作需要宁大秘书亲自出马呢,原来是那位前、夫、大、人啊!”

黎默再说“前夫”这两个字的时候格外用力,宁夏都能听到磨牙的“咯咯”声。

想笑。宁夏赶紧­干­咳一声,“别转移话题,说,为什麽不告诉我?”

“哼!”黎默冷哼“我­干­嘛要说!我又不是白痴!”

宁夏突然觉得,此刻的黎默简直像是一个讨不著糖吃的小孩子,别扭地耍著­性­子还死不承认。

软下声音,“黎默,你是怎麽知道的?”

“这麽大的事,估计谁都知道吧?只有某些人跟野男人在酒店里厮混了一天,还蒙在鼓里!”说到最後,那边又传来咬牙切齿地声音。

宁夏很明智的将其屏蔽掉,“可是,就会上也没人讨论啊。”以商界众人的口舌来说,这样轰动的大消息,不可能一个个守口如瓶、避而不谈吧。

“怎麽没有?只不过故意不让你听到而已!别忘了,你是谁,你可是前、裴、夫、人!再说,有人下了封口命令,谁敢让你知道?”

“有人?裴子毅吗?”

“哼!”黎默冷哼“你以为你的小情夫就当真什麽都不知道?”

小情夫……?

宁夏黑线,“你是说蓝奕崎?”

黎默不说话。

宁夏想了想,突然想起什麽,“黎默,你怎麽知道昨天……咳!”想起实在不怎麽好说,宁夏只好直奔主题“你跟踪我?”

黎默炸毛,吼道“跟踪?!那叫跟踪吗?要不是怕你被人砍,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吗?啊?宁夏!你个小没良心!我掏心掏肺为你,你是怎麽对我的?勾三搭四,情夫一个接一个……”

“啪!”宁夏­干­净利落的合上手机。

揉著饱受咆哮摧残的耳朵,心里甜蜜蜜的,原来,他一直派人保护她呀!

不到30秒,手机又响了。

宁夏不接,等它挂断又响,挂断又响,此番三次,才慢悠悠的拿起手机,在打开的同时,刻意放低声调,软诺诺的类似呢喃的低唤溢出口“默……”

可以很明显听到对方倒吸了口气,就像要吼出口的话在嘴边打了个弯儿又吞了回去一样。

好一会儿,才听到那边穿来黎默有些气闷又无奈的声音“嗯?”

宁夏语气不变,仍旧甜糯的溺死个人,“默,我在开车,等我回去再说,好吗?”

那边又是一声抽气,然後黎默沙哑带著压抑的低沈男声一字一顿的传过来,“小、妖、­精­!”

话落,“啪”手机挂断。

宁夏缓缓将“嘟嘟嘟”响的手机合上,扔回包里。嘴角带著满意的甜笑,原来,撒娇也没那麽困难嘛~

什麽叫以前的东西他没有动?

根本是一动没动好不好?!

看著花园里与离婚前一模一样的园艺摆设,就连路旁的时令花草也维持著当年的高度,这简直……太、变、态、了!

他是怎麽让这些花花草草停止生长的?!

我目瞪口呆。

浑浑噩噩的停了车,沿著车库到主屋的十字路一路走来,我有种穿越时空回到两年前的错觉。

主屋门口有两位穿著黑西装的大汉守著。

这样充满黑道风情的真人摆设,估计是与两年前最大的不同吧?

两人见我很恭敬地给我鞠躬行礼,吓得我赶紧偏向一边,乖乖,我还没死好不好,不用行这麽大礼吧?

两人随後替我开门。

我僵笑著,跟两人点头,然後火烧尾巴一样快速进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连玄关处那块地毯都还是原先那块,我的天哪!

这个男人……

“你只要做好分内的事就好,其它不用­操­心。”

“是。”

客厅传来对话声。

有客人吗?我诧异。

犹豫著要不要过去。

“是宁小姐吗?请进来吧。”这时,裴子毅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我只好硬著头皮,进入客厅。

其实,我是真的真的一点都不想来!

这栋别墅像裴子毅这个人一样,让我见了就心寒。

果然,客厅的沙发上,正面对面作者裴子毅和一个男人。

男人估计三十出头,一身白西装,及肩的削薄黑发,五官稍显女­性­化,皮肤偏白,身材高大,第一眼是一位很亲切的温柔的人。

他看到我进来,很礼貌的起身,向我点头微笑。

我一怔,这人好熟悉。

“初次见面,在下穆敬铭。”他微微上前一步,自我介绍。

穆敬铭?

“莎莎是舍妹。”他很体贴的进一步介绍。

穆莎莎的哥哥?!

我惊诧。

这就是穆莎莎混黑道的哥哥?!!!

说笑呢吧!

大眼圆睁,小嘴微张,宁夏呆傻傻的表情可爱的不得了。

裴子毅率先勾起­唇­角,起身绕道她身後,很自然的勾住她蛮腰,“不叫人吗?”

宁夏这才想起自己太过吃惊,竟失了礼仪。

忙歉意的微笑,“抱歉,失礼了。穆先生,很高兴见到你。”

穆敬铭笑弯了一双桃花眼,“不,宁小姐果然很可爱。”说著,意味深长地对裴子毅眨眨眼,然後说“抱歉,在下还有事在身,先告辞了。”

说著,对他们点头告别。

看著他离去的背影,宁夏突然想起来,是他!跟林可幽的男人在一起的那个人!

“怎麽?看上他了?”头顶传来裴子毅冷清清的声音。

我这才发觉,自己竟不知不觉被他纳入怀抱,忙拉开距离,“裴总,我……”

裴子毅抬手打断我的话,“先坐,想喝什麽?”

“不……”收到他不容反对的瞪视,我懦弱地改了口“什麽都好。”同时,“听话”的在沙发上坐下。

他为我倒了一杯香芋­奶­茶,我十分诧异,他这里竟然有这种东西?!

记得当年,我在家里存了­奶­茶时,他嫌恶的眼神……

“急著见我,有什麽事吗?”

闻言,我马上收回天马行空的思维,说,“是关於中午讨论的事。”

他挑挑眉,示意我继续。

“虽然有些不礼貌。但是,我不得不直言。请问,有关您不是裴先生裴夫人亲子的事,有确凿证据吗?”

他没有我预想的那样,因涉及自己隐私而不高兴,只是表情冷淡的点点头,“有。”

“在哪儿?”

他指了指自己。

我诧异“你?”

“嗯,”他点头,“我记得,我是被爸妈从孤儿院收养的。那时候,我七岁。”

“怎麽会!”我诧异,以前从没听裴妈妈说过啊!

他笑笑,“这是真的。只是爸妈一直把我当做亲生儿子对待,是不是亲生也就没什麽关系了。如果不是这次有人拿这个做文章的话,这个秘密有可能早就被人遗忘了。”

“不可能!”我明明……“啊,你说以前的东西,你都没有改变过对吧?”

他对我斩钉截铁的否定有些诧异,但仍是点点头,“没错。”

“那书房呢?”我焦急地问。

他的眸光突然变得柔软,“都是你在时的模样。”

我急著找我想要的东西,没有发下他眼神变化,也顾不上任命主客之分,熟门熟路的上了楼,来到书房。

果然,一点也没变。

我没工夫感叹。

跑到书柜前,在三层小暗格里翻检一番。

然後抽出一封泛黄的旧信封,拆开。

“亲子鉴定?”裴子毅也探过来一探究竟。

“怎麽会?!”我大惊,看著最後一栏的鉴定结果,竟然是非亲子!

“这是什麽时候做的?我怎麽不知道?”裴子毅从我手里夺过去,表情愤怒。

我僵在原地不知该怎麽解释,我这样的行为,无非是给他伤口上撒盐。

这不是明摆著告诉他,他是不是裴家的儿子这一点,裴家二老并不像他想的那样不在乎,而是,在很久以前就为防他异心而做了准备了吗?

可是,我记得当年从裴妈妈手里拿过来时,看过啊,明明是亲子啊!

难道是我看错了吗?

我不敢看裴子毅,原本是好意,没想到……

许久,他冷静下来,什麽也没问,将鉴定结果默默的放回原处,走了出去。

我跟在他身後,不知该说什麽,“那个……”

“我饿了。”他突然说。

“哎?”

“我饿了。”他突然转身,我差点儿撞上他,幸亏千钧一发之际紧急刹车。

“我做给你吃?”我呆愣愣的问。

可,话音一落,我就後悔了。

哎呦,宁夏,你是弱智吗?还嫌不够乱是吧?

闻言,他笑了,很真心很迷人的那种笑,声音也轻快悦耳“会不会太麻烦?”

麻烦当然麻烦!我在心里怒吼,可嘴里却很没立场的回答“怎麽会,哈、哈哈……”

更可悲的是,我自己话音未落,身体已经很“娴熟”地下楼进了厨房,从门後拿起熟悉的小熊围裙戴上,然後从冰箱里拿出蔬菜和面。

边切洋葱,边心中哀嚎,我果然是笨蛋啊啊啊啊啊!

裴子毅靠在厨房门上,看著灶台前忙碌的人儿,一颗冷硬的心柔软一片。

自她说要为他做饭时,他­唇­角的笑就没有落下。

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注视著她,就像两年前,他总是偷偷做的那样。

只要手头有工作可做,宁夏的脑细胞就开始专攻一域。

不过,这次裴子毅身世这事儿实在是够震撼,所以,别看她现在专心致志地做起司面,心里嘀咕著的,还是那份亲子鉴定。

如果是对裴子毅不信任的话,领养证不是更简单直接吗?裴家二老­干­嘛还要费神做什麽亲子鉴定呢?还有,既然做了亲子鉴定,自己不好好收著,­干­嘛交给她,还叫她保管。难道她就这麽值得裴老夫人信赖?更奇怪的是,她记得当年她看到的鉴定结论,确实是……

刚把面放进烤箱,一双铁臂就从腋下穿了过来,眨眼间将她牢牢箍住。

宁夏吓了一跳,脑中的疑惑被吓得不翼而飞。

“裴、裴……”

“别叫我裴总。”紧握传来男人炽热的呼吸,宁夏被这突来的异变惊得一动不动,“叫我子毅,或者毅。”

“子……”哎呀,这不是关键!宁夏终於清醒过来,挣扎道“你先放开我!”

他不听,大手捏住她下巴,强迫她转过头。

当宁夏意识到他要­干­什麽时,他凉薄的­唇­已经压了上来。

“唔、唔唔唔……”火热的长舌带著不容拒绝的霸气顶开牙关,冲了进来,勾住小巧的舌,肆意攻城略地。

宁夏花容失­色­,奋力挣扎。

感觉她的抗拒,裴子毅加大双臂的力道,将她转过身,与自己面对面,同时单臂用力,将她抱上半人高的灶台。

下身强硬地挤进她双腿之间,上半身下压,将她整个儿至於自己的怀抱之中。

“呜……嗯~”舌头被他吮痛,慌乱中,“啪”一声,宁夏挥舞的小手打中他的脸颊。

裴子毅停了下来,放开她,视线却咄咄逼人地紧盯著她。

宁夏大口喘息,大眼盛满委屈和受伤,一把将他狠狠退开,然後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传来大门开关的声音。

裴子毅挫败的靠著灶台滑座在地上。

被打的左颊并不疼,却火辣辣的像是贴著一块烙铁。

他到底在做什麽!

愤恨的捶打地面,他一怔,突然快速起身追了出去。

他终是晚了一步,只看见後视镜里,宁夏泪流满面的小脸。

“别哭!有什麽好哭的!”宁夏狠狠抹泪,对自己命令道“又不是没被强吻过,你哭个什麽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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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这样对自己说著,也无法抑制心底升腾的那股伤痛和凄凉。

她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完全放下,可是,现实却总是在她松懈下来的时候给她致命一击,告诉她,提醒她,有段感情、有个人,不是她想放就放下的。

她把车开的飞快,玩儿命一样在环城路上疾驰。

天已黑,车外是飞速後退的光影,她真想就这麽开下去,开出这个城市,开出这个国家,开出这个世界,开到一个再也见不到他想不到他的地方!

宁夏正沈浸在悲伤中,“刺”一声刺耳的声响,一辆黑­色­的桑塔纳突然斜Сhā进她前方。

宁夏猛的踩刹车、急转方向盘。

她的车子,贴著护栏掠了出去。

数个三百六十度旋转後,车子才险险停下。

晕头转向的宁夏惊出一身冷汗。

这时,她发现自那辆桑塔纳上下来三个男人。

她第一时间察觉危险。

忙发动汽车。

三男察觉她的一度,快速跑过来,在宁夏倒车转弯的时候,一个男人已经从驾驶座的窗子伸进手来拉住了她。

宁夏以手刀逼退他,同时更加快速的调车。

这时另一个男人已经打开副驾驶座的门要进来了。

“吱──”

“吱──”

又是两声急刹车声。

亮亮黑­色­奥迪先後在她前後急停,然後从上面冲下七八名黑衣人。

宁夏一脚踹开要从副驾驶座上来的男人,哀叹,完了!她这次死定了!

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後来的八人没有来抓她,反而旗帜鲜明的跟先前的三人动上了手。

八人中,显然是头头的那个,还对宁夏摆了摆手,让她快走!

宁夏哪敢怠慢,急忙掉头逃窜,临走还不忘像那头头投去感激的一瞥。

我惊魂未定地直奔酒店。

不是我孬种,实在是这样的“刺激”不是一般人享受的了得。

酒店门口有门童负责泊车,我手脚发软,一下车差点儿倒在地上,幸亏被门童扶住。

我刚想抬头道谢,腰上一紧,眼前一晃,黎默那张斯文中透著邪狞的俊脸映入眼帘。

担惊受怕了一路,在见到那双隐在镜片後的凤眼的瞬间,恐惧软绵绵的退去,“黎默……”我无意识地低唤著他的名字,倒在他怀里。

黎默跟门童道了谢,将我横抱起来,快步走进他的车里。

我筋疲力尽,不想去思考他要带我去哪儿,只是人自己瘫软在副驾驶座上,享受被人保护的安全感。

“小夏?小夏,醒醒……”

迷迷糊糊睁开眼,我竟然睡了过去。

是黎默,环顾四周,很陌生的房间摆设。“这是哪里?”

黎默动作轻柔的扶我坐起来,递上一杯热牛­奶­,“我家。来,喝了牛­奶­起来吃饭。小心烫……”

“你家?!”我诧异,同时嫌恶的避开那满是­奶­腥气的饮品“­干­嘛把我带你家来?”

黎默把牛­奶­放床头柜上,邪笑著把我揽进怀里,“听说安娜跟环宇的合作吹了,既然这样,在把你放在裴子毅的地盘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我嗤笑,“难道你这儿就不是虎口了?”

他哈哈笑得异常嚣张,“我这怎麽会是虎口?只不过是狼腹而已!”说著,整个人压了上来,猴急的撩开裹在我身上的毯子,大手直摸向我下­体­。

“啊~”我笑著闪躲,这才发现毯子之下自己一丝不挂,“喂喂喂,你不是说要吃饭?”

“对,吃过你後再吃饭!”接著低吼一声,扯开裤子就刺了进来。

“嗯!”我使劲锤他,“你真是……”急­色­鬼!拜托,还没准备好不好?!“想疼死我吗?!”

他稍作停留,等我稍稍适应,就开始大力抽Сhā起来,闻言,粗喘著说“不,我只想­干­死你!”

同时一手抚上我胸口,一手技巧­性­的玩弄颤栗的花蒂。

在他的“努力”,嗳液马上溢满了下­体­。

“嗯~默……”我无意识的嘤咛,不得不承认,他剧烈冲撞带来的快感竟然让我如此怀念!

“小妖­精­小妖­精­!我想死你了!想死你了!想­干­死你!­干­死你!”

我黑线,这家夥,到底是想我,还是想­干­死我?!

“嗯、哈啊……你慢些……啊~”

我嘤咛不已,微侧头,看到床侧的落地镜,清晰地映照出此时的我们。

黎默衬衣西裤衣著整齐,唯有裆部大开,紧搂著我,身体像是永不知疲倦一样重复著最原始的动作。

而我,赤­祼­的身体毫无遮挡,雪白修长的腿紧紧夹在他结实有力的狼腰上,随著他的抽Сhā律动,一晃一晃的,连成模糊地白影。

“小妖­精­!你看什麽?”他突然将我抱了起来,让我成跪趴状伏在床上,然後从後方冲了进来。

“嗯~啊!”

说实话,我并不喜欢这个姿势,像动物一样被他压在身下,看不见他的脸,他的表情,只感觉他腿根拍打我臀部的钝痛,和他在我体内愈加深刻的抽Сhā。这让我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就像他的­性­奴!

可是,就是这毫无尊严的交合,混合著耻辱、羞怯和不满,让我的快感尤为强烈……果然,女人潜意识中是希望被虐的哇~

“嗯嗯嗯……啊~”

“小妖­精­小妖­精­!”他开始闷吼,我知道Gao潮即将来临。

身体也因为他突然加速的律动而剧烈颤抖,他突然俯下身,火热的胸膛紧贴著我的­祼­背;下巴一痛,脸被硬转了个方向,然後被他狠狠吻住。

身体里,喷涌的Jing液灼伤了内壁,口内他激烈的­唇­舌几近残暴的肆虐,

“唔!”

“嗯!”

Gao潮来临的瞬间我们同时闷哼,然後双双倒向床面。

接著,他抱著我翻身侧躺,扔紧紧抱著我,分身留在我体内不肯退去。

“小妖­精­,你真狠心!”欢爱过後,他低沈的声音沙哑又柔软,随著温热的气流拂过我的耳廓,让我舒服的叹了口气。

“嗯……”我懒懒地回应,不置可否。

他抱著我的手轻勾起我下巴,让我侧脸与他接吻。

……

稍後还有一章,(*^__^*) 嘻嘻……黎默大人登场,童鞋们,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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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後,他用那双未带眼睛的漆黑凤眼探究的与我对视,我被他看得不自在,想要扭头,他却不允,霸道的低下头,与我鼻尖相触,四目近距离相对“小妖­精­,其实你已经爱上我了,对吧?”

“哪有?!”我像被踩了尾巴一样尖声否认,并愤愤地打开他的手要起身。

他顺势抱著我翻身,眨眼间他上我下,面对面,声音格外低沈起来“没有吗?”

我怯怯的偏头闭眼不看他,咬著­唇­不说话,心想,我那哪是爱,充其量是喜欢而已,还是一点点,就一点点喜欢!

许久听不见他的声音,渐渐觉得他伏在我身上的身体颤动,胸腔发出闷闷的“咕咕”声。

不会哭了吧?我第一感觉。

忙睁眼看他,发现他悬在我上方的俊脸,眉眼弯弯,眸光温柔缠绵,淡朱­色­的薄­唇­紧抿著上扬起愉悦的弧度。

好、好­性­感!

“啊!”我花痴还没发完,就觉天旋地转,被他像抱孩子一样抱起来,他还不忘给我套件衬衣遮羞。

他抱著我大步走出卧室,嘴角的笑越来越大,我恍然大悟,囧得无地自容,狠狠在他肩头捶几下“我没说爱你!你乐什麽!”

“嗯嗯!”他很明显的应付了事。

我大大窘,体温直线上升,急吼吼地表明立场“黎默!你别自作多情!我就是有那麽点儿喜欢而已,就而已!”

话落,我想咬舌,言多必失啊!

果然,他笑得更加明目张胆,胸腔闷闷的鼓噪转为,喉间闷笑。

哎,我是把面子丢得一­干­二净,为了保住仅存的“里子”,脑神经再次摒弃理智的劝告,吼道“不!我也不喜欢你!我讨厌你讨厌你!”

“噗……哈哈哈……”

好吧,我很失败。

黎默禽兽笑得前仰後合、毫无形象可言,终於力竭,抱著我滚落在地……

我的人生一片黑暗,连哀怨的力气也没有了……

“哎……”任命的叹口气,无力的对得意忘形的男人抗议“老兄,虽然咱俩关系好,但是,你要亲地板的话……就不用拉著我了吧……”

……数秒之後,回答我的是,某禽兽锤地爆笑声……

说实话,黎默还真是让我吃了一大惊!

没想到这斯文文的家夥竟然还是个家务能手!一手家常菜做的那叫一个呱呱叫啊!

被各式国际料理折磨了两年多的胃,在咽下第一口“地三鲜”的时候,差点儿兴奋的蹦出来!

我的厨艺虽然受我妈真传,但是因为这两年工作忙的原因,很少自己做著吃。

这样的美味对我来说,已经是很遥远的记忆了……

“好吃吗?”黎默坐在我身边,一手托腮柔笑,一手给我夹菜,一双黑幽幽的凤眼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嗯嗯嗯!”我嘴里鼓囊囊地猛点头。

没办法,今天饱受裴子毅和偷袭者的惊吓,再加上黎默这家夥的强负荷“运动”,体力严重透支,我要补充能量!

黎默笑得更加灿烂,夹起一大块糖醋排骨往我碗里放,“那就……”

“!!!!”突然响起“砸”门声。

吓得我一哆嗦,差点儿噎死!

“!!!”的巨响不绝於耳,我怀疑黎默公寓的门会不会就此寿终正寝?

与我的惊吓相比,黎默反倒淡定异常。

给我倒了一杯果汁压惊,并看我一口气喝下多半,才施施然的起身开门。

“黎默!你把宁还给我!”

是蓝奕崎!

这还是我头一次听到向来以绅士自居的蓝奕崎,以这样气急败坏并凶狠暴戾的口气喊叫。

并没有听到黎默的声音,反倒被防盗门撞上墙壁发出的巨响骇了一跳,接著是男人“咚咚咚”的脚步声。

我知道蓝奕崎进来了。

奇怪的是,我并不觉的紧张或是什麽的,也许早在我选择跟著黎默上车的时候就在潜意识当中做了决定。

黎默的家是复式公寓,二楼是书房和卧室,一楼是客厅、厨房和餐厅。

所以,蓝奕崎进门一扭头就看到餐厅里的我,在他身後跟著优哉游哉的黎默和……黎殇?!

蓝奕崎没有给我疑惑的时间,冲过来,一把将我从椅子上拉起来抱住,“你吓死我了!”

我怔愣,随即明白过来,应该是我下午受到追截的事他听说了。

抱著我的男人浑身颤抖,脸埋在我颈窝,我甚至能听到他牙关打颤的“咯咯”声。

心里又酸又暖还有一点点愧疚,我咬著­唇­,垂著眼,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好一会儿,他才放松下来,将我稍稍退离怀抱,低头打量我,“还好吗?有没有……”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我顺著他的视线看去,大囧!

原来我还穿著黎默的灰衬衣,且领口大开,自上而下看下去,可以看到我若隐若现的|­乳­尖和肌肤上的爱痕。

腰上一紧,视野一暗,一件薄毯兜头罩下。

随即,听闻黎默斯文优雅的声音“蓝总既然来了。就请坐吧。”

说著,我被他抱著走到客厅。

蓝奕崎俊脸乍青还黑,贝齿磨得“咯咯”作响,好半晌,才几个深呼吸後,紧随黎默、宁夏在客厅沙发上坐下。

黎殇看著三人,似笑非笑,半倚著古董架,一脸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黎先生真是打不死的小强,难缠功夫让人叹为观止啊!”赶都赶不走!

闻言,黎默温文一笑,“彼此彼此。”

“你……”蓝奕崎再度咬牙。

然後望向自动原理男人战场,“蜗居”沙发最边角的宁夏,绿眼往往,哽咽道“宁~”

一颗心,“哗啦啦”软成一潭春水,宁夏咬­唇­眨眼,几度欲言不成,求助的望向一脸置身事外的黎默。

那厮,对蓝奕崎的可怜卖相送去极度鄙夷一瞥,然後回宁夏事不关己的凉薄一笑,耸肩,脸撇向别处。

宁夏怒,但又无可奈何。知道他这是让她自己解决。

宁夏只好咬咬牙,需面对的总该要面对。

想著,小心翼翼的与蓝奕崎那双受伤又孤独的泪眼对上,并讨好的笑道“蓝,那个……咳、我觉得黎默……比较顺眼。”

黎默知道,当著人,她是决计说不出“喜欢”这样的字眼的,但对“比较顺眼”这四个字还是颇有微词。

但看到蓝奕崎瞬间苍白的俊脸,又觉得那小小的微词,也仅仅是“微”而已,随即,心情大好。

蓝奕崎揪痛了心,但强装镇定,笑道“宁,这话是什麽意思?”

那脆弱又倔强的一笑,让宁夏愧疚不止。

但想了想,自己既然确定了对黎默的心意,就应该划清与别个男人的界限,长痛不如短痛,狠心道,“我要跟他交往看看。”

终是说出来了。

闻言,蓝奕崎反倒松了口气。宁夏的话,让他确定了自己敌人,那就是──黎默!也让他放宽了心,宁夏并不是他先前害怕的那般“爱无能”。跟一个男人抢一个女人,总好过跟X个男人抢一个抢不来的女人。

暗中注视蓝奕崎表情的宁夏和黎默,发现他不但没有伤心暴怒,反而一脸如释重负、豁然开朗,宁夏一头雾水,黎默则是心中警铃大作。

果然,步出禽兽所料,蓝奕崎腰板儿一直,薄­唇­一咧,盯著宁夏柔声道“交往,仅是交往吗?”

……

ok,两更完毕,嘻嘻,闪人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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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默大惊,赶忙在宁夏开口前抢先回答,“不止,我们的目标是结婚!”话落,人已经快速坐到宁夏身边,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护宝一样杜绝别个觊觎。

宁夏瞪眼,他们哪有这个“目标”?!

黎默恶狠狠回瞪,威胁意味十足。

宁夏不甘不愿地撇嘴沈默。

蓝奕崎察言观­色­,对黎默冷声道“李总,蓝某问得是宁,请不要擅自代为回答,答了蓝某也不信!”

闻言,黎默咬牙,瞪著宁夏恨不能­射­出把刀来,“好,那就让小夏回、答、你!”

宁夏打个寒战,考虑半晌,确定即将脱口的回答用词无误,且不会危及生命的情况下,清清嗓子,道“咳,基本上,我跟他如果相处愉快的话,可能的话,也许会……吧~”

闻言,黎默炸毛,什麽叫“基本上……如果……的话,可能的话,也许……吧~”?!

蓝奕崎却龙心大悦,笑眯眯的起身,优雅的踱到宁夏另一侧。

宁夏坐在沙发的最尽头,一侧被禽兽黎默霸占,另一侧就是宽软的沙发扶手。蓝奕崎到不挑剔,旁若无人,视黎默杀人眼神与无物,径自往扶手上一座,然後伸手硬Сhā入黎默怀里,揽上宁夏香肩,慢条斯理道“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

“哎?”宁夏不解。

蓝奕崎点点她挺翘的小鼻子,问“宁讨厌我吗?”

“怎麽会?”虽然有点儿烦人……

“嗯,那就是了。”蓝奕崎满意的点头。

“是什麽?”

“宁既然不讨厌我,那就是喜欢我了!”

呃……可以这样解释吗?

“够了!”不等蓝奕崎继续曲解,黎默忍无可忍,横抱著宁夏起身,後退好几大步,警惕且危险的盯著蓝奕崎,“蓝奕崎,刚刚宁夏说的很清楚,她在我们之间选择了我。你如果真对宁夏忧有心的话,就应该成全她!”

“成全?”蓝奕崎亦起身,冷笑道“黎默,你在开什麽玩笑!”

顿了顿,鄙夷的回瞪劲敌“还是,你在害怕……你怕宁会喜欢上我……”

“奉劝阁下一句,别太自以为是!”黎默毫不退让,反­唇­相击。

蓝奕崎抱臂环胸,一字一顿 “谢谢好意,但是,蓝某对宁,势在必得!”

“你……”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中间夹著个一脸无辜的宁夏小妞儿。

这气氛……好生火热!

黎殇看看这边,再看看那边,视线最後落到自家兄长怀里,已经昏昏欲睡的人儿身上,耸耸肩,摇摇头,转身进了餐厅,可惜了一桌佳肴,他来替人“消灾”吧~嘿嘿~

许久,蓝、黎两人同时偏开视线,数秒之後,黎默低头看一眼,大眼朦胧,困意满面的宁夏,恨恨地低声道“好!”

这姓蓝的喜欢宁夏他管不著,但他可以把宁夏的心绑得牢牢的!想抢他的女人,做梦去吧!

蓝奕崎心中欢呼,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黎默,为了宁夏,我会不择手段!”

黎默冷笑,“只要你有本事,那就放、马、过、来!”

哎呀,先下的状况,是不是很诡异?

一张餐桌,我这边,挤巴巴的,一侧是黎默,虎视眈眈;一侧是蓝奕崎,嬉皮笑脸;对面,空荡荡的,黎殇一人独占,幸灾乐祸。

难道,在我昨晚­精­力不支睡去之後,发生了什麽很重要的事吗?

可是,貌似,无论发生什麽,黎默这禽兽都没可能如此“友好”的留蓝奕崎在自己的地盘儿过夜,并请他吃早餐吧?

“那个……十点了,今天不用上班吗?”我迟疑的看向蓝奕崎。

蓝奕崎对我灿烂一笑,“不用,今天周六。”

“啊~”我恍然大悟,最近忙的都忘了日期了。

点点头,刚移回视线,恰好黎默喂过一只小笼包,很自然的张嘴咬下,听他说“今天想去哪里?我陪你。”

“嗯……”周六的话,貌似要去裴子毅家给穆莎莎上课吧?前段时间,因为受伤没去,现在伤好了,也没见裴子毅说什麽,不知道他是怎麽个意思。

想起昨天在在裴家那惊骇的一吻……打个寒战,还是算了吧,“主人”都没发话,我这个“奴婢”­干­嘛没事儿找事儿?!

耸耸肩,把小笼包一口塞进嘴里,嚼几口,咽下,“回……”公司看文件吧~

“不行。”黎默深知我意,­干­脆否决。舀一勺­鸡­蛋汤喂我喝下,“咱们去泡温泉。”

好体贴~

我甜丝丝地享受他的美男服务,被他温柔甜腻的表情煞到,点头如捣蒜,“好啊好啊~”

另一侧,一只剥得白净净、滑溜溜的­鸡­蛋递到嘴边,蓝奕崎温柔中又带著点儿撒娇的声音贴著耳边想起,“乖,咬一口,宁可不能挑食哦~”

霎时,黎默俊脸晴转­阴­,寒风嗖嗖,­鸡­皮疙瘩起立,我回头,僵笑著不知该作何答。

这时,一只深麦­色­大手捏著一只虾饺送过来,黎殇笑得不怀好意的俊脸探了过来,“来,主人,张嘴……啊~”

这家夥……凑什麽热闹!!!!!!

“黎默……”宁夏小心翼翼的看著驾驶座上冷脸肃颜的男人,好不委屈。

她也不想让那两个家夥来啊,可是,蓝奕崎那家夥只要一撒娇,她就……

黎默看也不看她,貌似心无旁骛的开车。

宁夏知道他生气了。

向後看看,蓝奕崎那辆莲花紧追不舍。

驾驶座上的蓝奕崎看到宁夏再看他,回她一个­淫­荡的笑容;估计他的笑声引起了副驾驶座上黎殇的注意,那厮也抬头,给宁夏一个真材实料的飞吻。

宁夏恶寒,赶紧回头正襟危坐。

黎默这个弟弟真是个奇才!

昨天领蓝奕崎找来黎默家,竟是为了一张“安娜国际”名下某大型服装商场的白金贵宾打折卡!

服了他了!

竟然为了这点儿蝇头小利就出卖自己兄长和……我!

这还不算,今天一听黎默要带宁夏去温泉,他竟也恬不知耻地吼著要履行身为“包养小情夫”的权力──享受免费地娱乐项目!

天哪,怎麽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爱贪便宜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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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黎默对他的敌意不像对蓝奕崎那般浓烈,或者说根本没有,毕竟是自家亲兄弟啊,否则,宁夏还指不定遭什麽罪呢!

“怎麽?这就开始想姓蓝的了?”黎默突然说话,吓了她一跳。

“哪有!”宁夏皱眉,“既然说了要跟你交往。我就会专一相对。这种原则,我还是有的好不好!”

听到她的抗议,黎默从回头瞥一眼宁夏,表情缓和,叹口气,伸出一只手,握著我的手放到他腿上,“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小夏,你太迷人了,而且……蓝奕崎那家夥,条件又好……”

虽然知道这是他的哀兵计策,但宁夏还是难以避免地愧疚起来,想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麽,最後,挤出一句“你很好……”

黎默­唇­角微勾,“比蓝奕崎还好吗?”

宁夏点头,感觉他握住自己的大手紧了紧。

黎默黑眸­精­亮,自尊心虚荣心大受满足,回头看一眼,刚好看见,宁夏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看他。

那雪雕的两腮像是染了桃花,粉­嫩­可人;微启的樱­唇­,润润的,泛著水样的光泽。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黎默也不例外。

当下,就被眼前女人的娇俏模样勾引地欲­火­乍起。

看看後视镜里,那辆跟屁虫莲花正紧追不舍。

眸中邪光一闪,握著宁夏小手,慢慢覆上自己垮下,喘息道“小妖­精­,我想要你~”

宁夏一愣,随即被手心传来的火热坚硬骇到,小脸瞬间爆红,结结巴巴道“你、你说什麽呢!”

小手却并不挣扎,而是很“柔顺”的随著他的按压,在那处抚摸,真大啊……

黎默被她有­色­心没­色­胆的小别扭样儿逗笑,视线往她身上一扫。

宁夏今天穿的是一条白­色­波西米亚风格的大摆裙,抹胸设计,没过小腿;外罩一件鹅黄针织衫,长发扎成一条松松的麻花辫子放在胸前,显得她本就清秀的外貌,给外清新柔美。

“撩起裙子,我要摸你!”黎默两眼浴火,哑声命令道。

宁夏闻言,脸红似火,咬­唇­偏头不理他,“你这人……”娇嗔著,却控制不住身体因他霸道而又­性­感的言辞起了反应。

见她扭捏著不肯,黎默握著她小手使劲一拉,宁夏惊呼一声,往他这边倒过来。

黎默掌握好力道,让她上身趴在自己腿上,小屁屁还黏在座椅边边,俏生生地微微撅著。

黎默不再征求她的意见,大手沿著她线条优美的背,摸上她圆润的臀,然後沿著臀缝下滑,来到那隐蔽的洞口。

“嗯~”宁夏嘤咛著,蠕动身体,不知道是躲避他的肆意妄为,还是要调整姿势,让他抚摸的更加便利。

宁夏的小脸悬在他分身上空,呼吸出来的热气打在上面,即便隔著两层裤料,也足够让他理智渐失。

“小妖­精­!小妖­精­!”黎默粗喘著,手指隔著裙子和小内,在入口处摩擦撩拨。

“嗯嗯~啊~”宁夏娇喘呻吟,娇躯起起伏伏,两腿使劲夹紧。

黎默也忍不住了,腰臀一下下往上顶,每一下都顶上宁夏小脸。

宁夏深知他意,迟疑著,拉开他裤链,掏出那巨大的男根。

“唔~”黎默因她的碰触而舒服的闷哼,“含进嘴里,小妖­精­,把它含进嘴里!”

他哑声低吼著,一把撩起宁夏裙子,手指灵活地自­内­裤缝隙钻进去,然後直刺进那情潮泛滥的小|­茓­。

“嗯~”宁夏舒服的闷哼,听话的将那大家夥含住。

黎默欲仙欲死,低吼著“摇,小妖­精­,把你­淫­荡的小ρi股摇起来,让我Сhā的更深!哦~你这个小妖­精­!要命的小妖­精­!紧死了,紧死了!无论­干­多少次,都这麽紧!都这麽紧!”

黎默的­淫­声秽语明明内容低俗到极致,但声音却优雅­性­感的迷死人!

宁夏呻吟娇喘不断,小ρi股就如他说的那样撅得老高,并前後摇摆,小嘴也不遗余力的伺候“小禽兽”。

享受著身体的极致快乐,­精­神亢奋的黎默仍旧把车开的四平八稳。

他不忘向身後莲花里的蓝某人投去挑衅的一眼,果然,那厮早已黑了脸,正死握著方向盘咬牙切齿,一双绿眸像两只圆溜溜的鬼火灯笼,恨不能将他灼穿烧尽!

黎默勾­唇­邪笑,优越感顿生,臀部往上一顶,分身恰到好处的顶到宁夏所能接受的深度。

同时,在花|­茓­抽Сhā的手指,加速运动。

“嗯!”宁夏闷哼一声,率先Gao潮。

一股灼热晶莹的液体喷了出来,黎默满手尽湿,邪笑道“小妖­精­,真是个尤物!竟然潮炊!”

宁夏羞窘著,但在心理上并不排斥这样的自己,总觉得,只要一跟黎默这家夥在一起,她也变得疯狂桀骜,像只……咳咳,母兽~

这个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我不甘的瞪一眼禽兽黎默,嘴里的东西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反观他一脸志得意满,对著隔壁莲花甩车门而去的蓝奕崎倒竖起麽指。

虽然对蓝奕崎伤心又嫉妒的眼神颇为不是滋味儿,但是,更让我不是滋味儿的,是黎默这男人!竟然让我为他KJ了整整半个小时,隐忍不发,直到到达目的地,蓝奕崎兴冲冲的来“抓­奸­”了,才兴奋异常的­射­了我一脸一嘴!

变、态!

蓝奕崎也不是省油的灯,即便是妒火冲天,他也依旧思维清晰,率先进了温泉会馆把所有房间全都以他个人名义包了下来。

为毛?

当然是为了让黎默那厮远离自己的宁宝贝!

“宁,你住205,我就在你隔壁,”蓝奕崎拿了一大串客房钥匙,乐滋滋的蹭到宁夏身边,一把将她从黎默怀里抢过来,然後鄙夷的看一眼脸­色­发青的黎默和幸灾乐祸的黎殇,“至於两位黎先生嘛……”一串钥匙扔了过去,“一楼房间随便选!”

说完,抱著宁夏开始撒娇,“宁,咱们去泡温泉,听说这里的情侣汤不错哦……”

黎默青筋暴跳。

宁夏则咂舌不已,幸亏这家温泉会馆是以家庭旅馆方式经营,房间总共二十间,否则,指不定蓝奕崎这死孩子要折腾掉多少人民币!真是浪、费!

黎殇见自家哥哥要炸毛,笑嘻嘻地凑上去,哥俩好的揽住他,“算了吧,谁叫你忙著炫耀晚了人家一步呢?”

黎默张口欲言,黎殇又说“别想换地儿,开车两个多小时你当玩儿呢!你不累我、咳,宁夏还累呢!再说,嘿嘿,我看宁夏小姑娘挺有‘贞­操­’的,蓝奕崎那家夥就算是近水楼台,也不一定能捞得到月。”

黎默想了想有理,看著走在前面地宁夏,虽然被蓝奕崎强行搂在怀里,但时不时的回头看他,心松了一点点儿。

那小子既然要公平竞争,他就“争”给他看!他还怕了他不成?!

OK,今天两更完毕,祝大家看的愉快!

礼物箱里的小­鸡­巧克力蛋糕年画衣服都超赞!另外,还有那位“我是小攻”同学,嘿嘿……

啊啊啊,同志们票票还是要再接再厉啊~来,亲个……

(20鲜币)63

温泉会馆地理位置较偏僻,现在也非旅游旺季,所以,即便周围风景秀丽,会馆服务一流,平时的客人也很少,特别是这个时段,入住的只有我们四个人。

老板娘是位颇为和蔼的老太太,各方面的服务也很到位,我们刚一入住,就给我们送来的新鲜水果和泡汤用得浴衣等物品。

我并没有跟蓝奕崎去泡所谓的“情侣汤”而是自己一个人在女汤里享受难得的安静;听著隔壁“男汤”传来的黎、蓝两只的争吵和黎殇的哄笑,嘿嘿,也别有一番风味。

“姓黎的,别以为你那些小伎俩能逃过我的眼睛!”隔著竹制隔墙,蓝奕崎的声音听起来低低的,还挺有威慑力。

“哦?我有什麽小伎俩了?”咳,当然,禽兽黎默的也很­性­感~

蓝奕崎似是不屑的哼了一声,“妖言惑众!”

我脑中一震,便听黎默漫不经心道“那是股民的言论自由,向你们这种资产阶级当然是恨入骨髓!”

我无语,这家夥……难道不是资产阶级?

“你……”蓝奕崎突然压低声音说了长长一串,我听不清内荣内容,但想来也不是什麽好话。

耸耸肩,上岸,披浴衣,回房。

“咦?你怎麽也出来了?”

在门口碰见黎殇,我不免好奇,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家夥竟然会放弃凭般好的热闹?

他对我扬­唇­一笑,然後趁我不注意,猛地上前,捂住我的嘴,把我连拖带抱地带进旅馆後的小树林里。

“唔唔……呼呼呼……你、你­干­嘛!”终於呼吸到新鲜空气,我大口大口的喘气,生气的瞪他。

“要不这样,那两个家夥会冲出来揍人的。”他痞笑著俯视我,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像是一只看好目标的偷腥猫。

我顺著他的视线低头一看,大囧。

我被他抱在怀里,浴衣领口半开,露出白花花的胸脯和幽深的|­乳­沟。

“喂!你……放开我!”我奋力一怔,没想到很轻松地就脱离他的怀抱,一落地,脚底传来刺痛,“啊~”

原来脱鞋不知道什麽时候掉了,现在一双赤足才在满是枯枝碎叶的地上肯定划得生疼。

黎殇一把将我扶住,笑得更加­淫­荡。然後,抱著我将我抵在树­干­上,脚下踩著他的脚面,男人穿著棉布脱鞋的脚很暖、很大,足可以让我舒舒服服的立足站稳。

我虽然不情愿,但也没再挣扎。

“你到底拖我来­干­嘛?”

他神秘兮兮的看我,“当然是跟你汇报情报。”

“咦?你查出对方是谁了?”

“差不多……想知道吗?”

“废话!”

“嘿嘿,那给点儿奖励先~”

“什麽?”

“亲一个~”

“滚!!!”

这两兄弟没一个正经的!

不过,黎殇这家夥还真有些本事。

原本断了的线索,竟然让他从昨天的半路截杀中找到了。

“你说,对方很可能是国外势力?”我对这个结果惊疑不已,难道是我在法国不知不觉得罪了什麽人?啊!难道是我目睹了某黑道交易而不自知吧?

“想什麽呢!”

“哦!”额头被人敲了一下,我痛呼,抬头狠瞪“凶手”。

可惜人家不理我,蹙眉凝神,表情很是认真,“但是,从昨天的情况来看,对方好像并不想置你於死地,更像是要活捉你……”

活捉?我是兔子吗?!

“可是,酒吧那次,他们是真的想杀我!”一想起来,我就浑身发凉,我反应再慢点儿就直接去见爸妈了!

“嗯,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他点头附和,又说“对方是国外势力的话,为什麽第一次不用自己人,而是雇人呢?我想……这两次应该不是一方所为……喂!丑女人!你到底惹了什麽麻烦!”他突然大吼,又弹指在我额头敲了一下。

“哇!”我疼得眼泪哗哗,“我怎麽知道!痛死了!”我也火大的吼他。

“呃……很疼吗?”估计他也没想到自己力气会这麽大,迟疑的低头察看我受伤的额头,“真的哎,红了……”

“是吧是吧!你是不是男人啊!怜香惜玉懂不懂!”见他理亏,我气势大涨,挥手就要报复。

他一把握住我手腕,低头,与我鼻尖相对,邪笑“我不是男人?哼哼……要不要试试?”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弯成月牙儿的模样,迎著西下的晚阳,闪烁著绮丽的光芒。

我突然忘了自己正在被他调戏,近乎痴迷的捧住他的脸,“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的眼睛,很美……”美得让人不敢直视。

黎殇身形一震。

盯著近在咫尺的小脸,忘了呼吸忘了心跳,满心满脑地都是眼前人儿那句“你的眼睛,很美……”

“扑棱棱”头顶,一只山雀飞过,环绕二人之间的魔咒解除。

宁夏率先收回手,别扭的偏过头,脸红似火。

黎殇也有瞬间的窘迫,不过,这男人脸皮经过千锤百炼,刀枪不入,很快恢复正常状态,招牌痞子笑一扯,“怎麽?小夏夏,是不是爱上我了?虽然你臀不翘、胸不大、脸蛋儿不漂亮,跟本少爷的美女标准相差甚远,但看在那六百万的份儿上,要不,咱们把这情夫情­妇­做实了?咋样?要不就现在,野外作战更……”

“闭嘴!!!!”宁夏捂著耳朵大吼,扭著身子要逃跑,这个家夥简直……

“别跑啊~小夏夏,本少爷的技术可使经过实践鉴定的真功夫!绝对让你一次就上瘾?来来来,告诉我,你喜欢什麽姿势?是式,双蝶式还是老汉推车式?啊啊啊,现在条件正好,要不咱来站立式?……”

“滚!”

“啊,不喜欢啊!那风车式?”

“闭嘴!”

“背向式?”

“滚!”

“盘坐式?”

“闭嘴!”

“海星式?”

“滚?”

“啊,都不满意啊,那就最原始的仰卧式?要还不行的话,咱玩儿SM ?……”

“闭……”

“哎,小夏夏,难道你只有‘闭嘴’‘滚’这三个字可说吗?”

“……”

“啊,看来你喜欢SM啊!”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滚滚滚滚滚滚滚滚……!!!”

“哎?”宁夏咬著筷子一脸疑惑,“怎麽你们这就回去吗?”

蓝奕崎被她可爱模样煞到,狠狠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嗯,公司出了点小问题,我回去看看,明早就回来。”

还没等她有所反应,脸蛋儿就被人捧住,转了个方向,接著是黎默这厮的狼吻,“小妖­精­,老实呆在这里,别乱跑!”

“可是……我不回去吗?”宁夏好不用意可以说话,小脸绯红,娇喘吁吁,声音软糯又甜腻。

“不用!”黎、蓝两人异口同声。

对视一眼,蓝奕崎拱进她怀里使劲蹭蹭,说“不用,小问题,我回去就行。再说,你好不容易休息几天,就安心玩儿吧。我明天一早,铁定回来……”

“你回不回来无所谓!”蓝奕崎话还未尽,就被黎默拎著领子提了起来。

黎默边拉著他往外走,边对黎殇吼“臭小子,好好照顾她!”

黎殇闻言,对著他背影高呼“好处费多少?”

黎默豪气­干­云的竖起三只手指。

黎殇满意的点点头,优雅地坐回位子上,享受桌上纯天然无污染的山野美味。

宁夏嘴角抽搐,额头暴跳,这三个家夥,完全将她无视!还有,黎默和蓝奕崎,什麽时候那麽好的?竟然还“手拉手”离开?呃,虽然气氛不太和谐,黎默禽兽动作也不太温柔,但毕竟是一起啊~

宁夏敏锐的捕捉到一丝异样,霍地起身,双手拍案。

黎殇吓了一跳,“­干­、­干­嘛?”

宁夏盯著他,表情­阴­险,威胁意味十足,“说,你知道什麽?”

黎殇咽下卡在嘴里的食物,眼神闪躲“我能知道什麽?”

宁夏眯眼,“黎、殇!”

“咕咚~”一口将杯子里的桂花酒喝尽,梗著脖子说“我才不说!”

“不说?”

“不说!”

“真不说?”

“真不说!”

“……”

“嗯……?”

“好,不说就不说。”胳膊一抱,脑袋一扭,宁夏小姐优哉游哉的离开饭桌。

“哎?”这下,轮到黎殇傻眼儿了,就……这样了?

其实,宁夏并不像表现的那般不好奇。

只是,她相信黎默和蓝奕崎,他们不让她知道,一定有他们的理由。更何况,从两人的言谈举止来看,他们应该是达成了一定的共识,说合作也不一定。

他们两人中,任何一位都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能力更是没的说,联手的话,即便是天大的事儿,也不用愁眉苦脸。她又有什麽好担心的呢?

最主要的是,再几天她就调任温哥华了。再也没有机会享受祖国的大好河山了。

哎~伸个懒腰,伸展伸展筋骨,她还是用这有限的时间好好享受假期的快乐吧!

距会馆不远的山下,有夜市。

原本说好四个人一起去的,因为那两人提前退场,我也失了去的兴致。

但黎殇这厮不放过任何可以免费享受的机会,死拉硬拽的把我从房间带了出来。

经过一楼柜台的时候,恰好看到一对年轻情侣入住,因为会馆被蓝奕崎包下,两人正跟老板交涉,希望可以通融一下。

老板娘见我们下来,为难的征求我们的意见。

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蓝奕崎那狐狸也是吃饱了撑的,四个人包下整个会馆,真是有钱没处花!

黎殇这家夥更绝,直接把多余的房间退掉。扣除违约金退回来的钱,毫不犹豫地揣进了自己的腰包。

与他并肩走在前往夜市的山间小路上,浪漫唯美的气氛被他数钞票时的­淫­笑破坏的七零八落。

“我说,你家不挺有钱吗?你­干­嘛这麽抠?”我实在忍不住,一把夺过他数了不下五遍的“横财”,疑惑的问。

一双狼眼紧随钞票上下漂移,“钱还有嫌多的啊!”说著,伸手过来夺。

我紧跑几步躲过,“你们两兄弟还真是奇葩。哥哥表里不一,变态禽兽;弟弟更是爱财如命,小气抠门儿!”

他一个闪身,把钞票夺了回去,怕我抢一样宝贝兮兮地放进外套内兜里,“哎,我哥变不变态我不知道,毕竟享受我哥‘贴身’服务的不是我……”

我羞恼地抬手要打他,他坯笑著躲开,“但是,钱财於我来说,那是真真比命还重要!”

我无耐摇头,随即问出了我一直很好奇的问题“你真是双­性­恋吗?”

他翻个白眼儿,“小姐,这是我的隐私,请不要问的这麽直接好不好?”

“嗯……”我赞同的点点头“那你是喜欢男人也喜欢女人喽?”

他苦笑,“你还是真不懂得什麽是拒绝啊!”

我点头如捣蒜,“说啊说啊,我真的很好奇!”

他被我缠得没法,只好说“女人……”

“哈?”

“我喜欢女人!”

“可你是MB啊!”

“谁说MB就必须喜欢男人来的?”

“可是如果不喜欢的话,你能……那个吗?”

他咧嘴一笑,然後神秘兮兮的凑过来,“其实我是挂名MB!”

“挂名MB ?”就是没真正接过男客喽?

“嗯嗯,”他很兴奋的点头,笑得得意洋洋“你知不知道MB的起价要比鸭高了四倍还不止!而且,嘿嘿,MB的话,比较有派头,可以不用坐台的!”

“呿~谁信啊!”上次还见他跟一小人妖亲亲我我来著!睁眼说瞎话!

“真的!我不骗你!我真的没上过男人!”他急吼吼地解释。

“那就是你被男人上过喽?”

“你……”

“上过就上过呗,谁还不让你上了?!”

“……”

“哎~第一次被爆菊,啥感觉?”

“……”

“啊~男人跟男人做,是不是一定要灌肠啊?”

“……”

“咦~很恶哎……”

“……宁、夏!!!”

真不知道这家夥闹得哪门子脾气,不就是问了几个专业问题吗?至於一路上都不理人?

“喂!我要吃那个!”本在气呼呼地我前方始终保持一步距离的黎殇突然转过身来,直著路边的麻辣串命令道。

哎呀,最近这几章好纯情好清水啊~是不是同志们?

同志们,别忘了票票啊票票!

好,闪人!

(16鲜币)64

没错!是命令!跟他禽兽哥哥黎默的口气一模一样的霸道跋扈、唯我独尊的命、令!

咬牙切齿的我,碍於无意中得罪了黎家二少爷,虽然愤愤不平,但还是不甘不愿地替他付账,顺便咕哝了一句“让女士付账,真没风度!”

那家夥耳尖,一边选著麻辣串,一边懒洋洋的回答,“我是被你包养的小白脸啊,当然不用付账!”

清清朗朗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人们听个清楚,立马就有鄙夷、好奇、难以置信等异样眼光投来。

这家夥……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

我羞得无地自容,塞给老板三十块钱就要离开有这男人的小环境。

谁知,还没等转身就被他拉住。

“你去哪儿?”他头也不回的问。

“我去那边透透气!”感觉人们的视线越加密集,我用力去拨他拉住我的手,当然那些视线,多数是­射­向眸­色­奇异且异常俊美的他。

“不行,”他回头淡淡地瞥了我一眼,然後手臂用力,在人们暧昧的低呼声中,我被他拉进怀里,困在摊位和他之间。

这一片属於风景区,一年四季都有世界各地的游人来往,当地的镇民见识的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不一会儿,周围就恢复了正常。

只是麻辣串老板看我们的眼神实在让我不敢恭维,“我不走,你放开我吧。”

我压低了嗓子,尽量平和地对他说。

“尝尝,”一串甜不辣送到嘴边,我下意识张嘴咬下一个,“好吃吗?”

我点点头,“辣酱多了……”不、不是,这不关键……

“哎,老板,少抹点儿辣酱,芝麻酱多抹……行吧?”他很自然的低头询问我的意见。

“嗯……那我还要一串……”我愣住……这真的不是关键好不好?!

镇上的夜市,虽然为了迎合各地游人的需要,摊位内容五花八门,范围极广。

不但有传统的日式小吃摊,西式冰激凌店,游戏摊,还有各种富有民族特­色­的工艺品小铺、特产贩卖点。当然,主打路线还是本土风,贩卖当地小吃、土特产、工艺品的摊位更得人喜欢。

“会吗?”黎殇手里拎著一大袋搜刮来的零嘴,一边喝著老式汽水,向我右前侧的摊位扬了扬下巴。

我从他拎著的袋子里翻出一袋爆米花,随便看了一眼,是­射­击小游戏,“没兴趣……”

“有奖品可以拿哎~”他突然兴奋的眉飞­色­舞,直直往那摊位凑过去,我还没发表完我的意见,就听他热情的问老板,“老板,都有什麽奖品啊?”

我无奈的翻个白眼儿,迟迟跟上去,那厮已经装了塑料子弹,开始了。

玩具枪­射­气球,小时候老玩儿的东西,有什麽新鲜的?看他乐得跟没见过似的!

奖品也不是什麽太好的东西,一梭子弹共20发,一等奖,全中,木娃娃一对;二等奖,中19发,巴掌大的绒布狗一只;三等奖,18发,汽水一瓶;18发以下……鼓励奖,气球一只。

我实在看不出,这些奖品里有什麽可让他兴奋成这个样子的,就像赢了就会占多大便宜一样。

一梭子弹就要十块钱,那最贵的木头对娃也就五六块一对吧……

“啪啪啪……”眨眼功夫,一梭子弹见底,对面的气球一只也没剩。

“小夥子,枪法不错啊!”摊位老板,人也豪爽,也不见被人赢了的不痛快,­干­脆利索的从柜台下拿出一对全新的木娃娃,交给他。

黎殇红光满面地接过,笑得跟傻蛋儿似的,“还行吧~嘿嘿……”

呿~这傻样儿,真是浪费了那排场的脸模样!

“喂,你不试试?”他回头对我招手。

我挑眉摇头,“不会。”随手丢颗爆米花进嘴里。

他故作惊讶,“原来你也有不会的东西?”

我白他一眼,又丢了一颗爆米花,谁知半路杀出一张大嘴,将其截获。眼前一暗,黎殇那不怀好意的笑脸就近在眼前。

“我教你?”

“才不要!”我推来那张距离过近的脸,不自觉体温升高。

“你不会是怕了吧?”他眯眼挑衅道。

明知道他是故意的,我还是不经激的反驳,“你才怕了呢!”

说著,愤愤地走到­射­击区,拿起一把枪就要打。

­射­击用得枪,仿得是狙击枪地样式,虽然体积挺大,但是不重,我­操­作起来并不困难。

不过,话说回来,这种小孩子的玩意儿,会有什麽技术含量?

我轻蔑的想著,扣动扳机。

“啪”

没中。

身後传来黎殇得意的­奸­笑,我气,连打了两枪“啪啪”,又没中。

刚准备再发第四枪,手被人握住,“别急躁……”

肩上一重,是他的下巴发了上来,另一侧肩上,搭著他空闲的另一只手,“看见中间的小孔没?用那个对准气球,打!”

覆在我手上的大手,引导著我在他话落的同时扣下扳机。

“啪──啪。”

我愣住,随即欢喜,“中了!”

回头,鼻尖蓦然与他肌肤想擦,随即,四­唇­相触。

也许,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数秒,也一同静止了,他眼中来不及用掩饰的温柔。

他率先打破这突来的魔咒,直身,同时撤走了我肩头和手背上的大手,眨眼功夫又恢复到那吊儿郎当的模样,“怎麽样?服了吧?”

说不清,心头那瞬间闪过的情绪的是什麽。

我沈默地收回视线,举起枪,按著他所教授的,青涩而缓慢的,啪!啪!啪……

我不知道,自己中了几发,眼前时而模糊时而清晰,那两汪温柔的似水般的琥珀­色­之後,是……寂寞吧……

我知道自己­性­格中最大的缺陷便是优柔寡断,就像现在,我即已经决定於黎默交往,就不应该再为其他男人伤脑筋。可是,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回眸那一瞬,黎殇的眼神让我心烦意乱。

难道我有三心二意水­性­杨花的潜力?还是我本就风流多情易被蛊惑?

哎呀呀!烦死了!我到底是少了哪根筋?为毛最近总是为这些男男女女的情事烦恼?!

我们回来後,就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因为旅馆客人少,黎殇怕我一个人独住一层楼害怕,就搬了上来,住在原本属於蓝奕崎的房间。

我靠著阳台围栏,隔壁的灯虽还亮著,我知道他也没睡。

弄不清那回眸间的悸动是对是错,理还乱,徒增烦忧。

隔壁阳台的落地窗被打开,仅在腰间围著浴巾的黎殇走了出来,看到我,他明显一喜,“哎?你也没睡?”

我有些尴尬的撇开视线,“嗯,睡不著。”

“­干­嘛不敢看我?没见过男人­祼­体啊?我还以为我哥把你训练的够水平了呢……”

“谁不敢了?!”我气恼的瞪他,视线一接触到他­精­装结实的胸膛又狼狈的移向他方,“谁像你一样!”

“嘿~我怎麽了?”他吊儿郎当地斜倚著围栏,一脸坯笑。

我懒得理他,“谁理你!我去睡了!”

“哎!等等!”

“­干­嘛?”我疑惑的回头看他,发现他正望著我,表情为难。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别伤害我哥……”

我挑眉,转回身,正对著他抱臂站好,“什麽意思?”

他有些狼狈的闪躲著视线,“有些话不应该我来说……但是,我哥真的很爱你。”

“我知道。”否则谁会心心念念的等一个人四年?

黎默很爱我,这我知道,也相信。可是,感情的事并不是一方爱了就爱了。与他,我是他爱了四年的女人;可是,与我,他只是一个认识不久的陌生男人。即便我对他抱有好感,甚至喜欢,但也容我将这份好感加深,将这喜欢深刻,我需要时间。

黎殇点点头,视线视线悠远的望向夜空“我虽然,不明白哥对你的执著,但是四年了,每天都会从他口中听到一个女人的点点滴滴,我……”他突然止了声,­干­咳一声,“哥吃了很多苦,他对你是真心的……”

我皱起眉,这家夥究竟想说什麽?

黎殇也意识到自己语无伦次、词不达意,懊恼的揉乱湿发,“哎呀!总之你对我哥好点儿!否则……”

否则什麽?我疑惑的挑眉。

“啧!”他突然狠狠瞪我一眼,冲进屋,然後“!”一下把落地窗关上。

我被他突来的脾气弄得莫名其妙。

摸摸鼻子,好像我没说错什麽吧?

耸耸肩,不管了,我要去睡觉,明天黎默禽兽回来,还指不定怎麽折腾我呢!

睡吧睡吧~

迷迷糊糊中,感觉床面震动。

我不甘愿的睁开一条眼缝,然後蓦地瞪大,“哇!你──唔唔唔──”

黑影罩顶,一只带著皮手套的手紧紧捂住我的嘴,接著手脚被困,是被考上了手铐!手铐?!天哪!难道我又要被劫?

果然,“给她用麻醉!”

“动作快些!”男声说道。

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女声响起,我脑中一震。

“动作快些!”男声说道。

是傍晚入住的那对小情侣!

昏暗的光线中,我能看清前方的女人甜美却冷酷的脸,她迅速冲进卫生间,拿了一块毛巾,然後从口袋里拿出什麽倒在毛巾之上,就要向我走来。

是麻醉剂!

上帝,这要是被麻醉了,我还不任人宰割?!虽然现在也差不多了,但总要挣扎一下试试吧?

我焦急难耐,突然脚用力在床上一蹬,身後的男人没有预备,被我身体一撞向後倒去,碰倒了床头柜上的台灯,称他捂著我的手稍稍松懈的瞬间,我同时大喊“救命──”

命字尾音未落,那女人就扑了上来,刺鼻的气味接踵而至,几乎同时,房间的门,被“!”一声踹飞,意识消失前,黎殇表情惊恐又愤怒的脸,是我最後的保留的画面……

(24鲜币)65

“真没想到,你还有这能耐?……这样也好,省的我费尽了,就让他们狗咬狗,我坐享其成好了……小诺诺啊,你可要加油哦,别让我失望……”

“谁?!”我猛地惊醒,梦境里男人­阴­沈的声音就像淬了毒液的獠牙,一点点啃噬我的意识。

可是,这是哪……里?

入目的是,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家居摆设。

如果不是我尚还清醒的理智告诉我绝对不可能,我都要以为自己果真像小说中说的那样穿越回过去了!还是两年前的过去!

“你醒了?”紧贴著耳廓,传来熟悉的男声。

我一震,回头,裴子毅浅笑的脸赫然眼前。

更令我惊恐的是,我们竟然共卧一床,而且,我还在他怀里!!!

这就说明绝对不可能穿越了!

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抱著被子躲到距离他最远的床脚。

“你、你怎麽……不是,是我怎麽在这里?!”

他笑得越发明显,也随著我坐起来,“不用害怕,我还没来得及对你做什麽。”

闻言,我浑身火烫,强逼自己不要让羞愤占据了理智“回答我!”

他笑著摸摸鼻子,说的理直气壮“我让人带你来的。”

我惊怒,“去掳我的是你的人?!”那前两次……

“不是,”他看出我的疑惑,回答“前两次不是我做的。”

我信,可是“那这次你又为什麽?”

他伸个懒腰,下了床,神情惬意而满足,说出来的话,却让我入赘冰窟,“不这样,我怎麽能让你属於我?”

话落,他走到我身前,挑起我胸前一缕长发,在指尖绕了一圈又一圈,柔软的视线在我呆愣的脸上晃了好几圈,笑道“诺诺,我是认真的。”

!!

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像被人踹飞了一样,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可是心底有个声音却越来越明显──跑、快跑!

下一秒,我果真在大脑空白的状态下爬起来就跑。

结果很显然,这种当著野兽落跑的白痴举动除了更能激发对方心底深层次的兽欲外,毫无益处!

“哇!放开我!放开我!”我像一件物品一样被他夹在腋下,任我拳打脚踢他自逍遥,“是该带你下去吃些东西了,你想吃什麽?”

我那是逃跑,不是要去吃东西!

“放开我裴子毅,你到底什麽意思?!­干­嘛把我掳到这里?你这是犯法的!”

“吃披萨好不好?我记得应该还有披萨来著……哎,你不在这里,没人给我做饭,我又不喜欢吃外面的东西,只能订些快餐果腹……”

这人是裴子毅吗?怎如此……呴噪?!

而且,谁管你吃什麽!“裴、子、毅!放、开、我!”

“说实话,必胜客的披萨跟你做的真是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要不,你做吧?”

谁给你做!“裴子毅你聋了吗?!放开我!”

“对啊,你回来了,当然是你下厨!我真是高兴糊涂了!冰箱里有新鲜食材,本来想你刚醒过来需要多休息,但是,为了让快餐折磨咱们的胃,还是你做吧!”

这个男人……“……救命啊啊啊啊啊啊!!!这人疯了啊!!!”

我折腾了半天最後还是被他拎到厨房,做饭!

虽然极不情愿,但是在经过冷静思量之後,决定“诱供”。

深呼吸,让表情放松,从冰箱里拿了食材又围了围裙。

一边洗菜一边好声好气的问,“为什麽把我掳到这里来?”

“需要我帮忙吗?”裴子毅突然出现在灶台旁,不答反问,挽著袖子,盯著我欲动刀的洋葱跃跃欲试。

“不用──掳我来的人是你派去的?为什麽?”呼──吸──呼──吸──,再接再厉。

“我不喜欢青椒,你知道的!”高大英俊的男人瞪著我手中的青椒皱眉撇嘴,嫌恶之情显而易见。

我极尽忍耐之能事,“黎殇怎麽样了?”

“我也讨厌胡萝卜!”男人突然躲过我欲下刀地胡萝卜,苦大仇深的扔进垃圾桶,接著又从菜篮里挑出自己不喜欢的青椒和小黄瓜,一股脑儿的往垃圾桶里倒,任­性­的像个可恶的小孩子!

“……裴、子、毅!”忍无可忍,咬牙切齿“你……”

“好了~”消灭完自己的“敌人”,某男笑得心满意足、天真烂漫,亲昵地揉揉我发顶,“你慢慢做,我去酒窖拿瓶好酒。”

说著,不等我反应,吹著口哨、步伐轻快地转身走人了。

我一怔,随即哭笑不得,这到底算什麽事儿啊?!

裴子毅是摆明了水仙不开花──装蒜。

看他Сhā科打诨的态度,我就知道,只要他不想说,就算我绞尽了脑汁也不会从他嘴里套出任何消息。论体力和气势我又不能硬逼,没办法,我只能忍辱负重忍气吞声,总之──忍──就一个字!

但是,嘿嘿,忍也是有限度的!气也不是白吃的!

当裴子毅面对那张新鲜出炉的纯青椒胡萝卜小黄瓜披萨时,我­阴­险又得意的笑了──哼哼,死男人,让你拽!

裴子毅这人……还真叫我看不明白了!

被他掳来也有两三天了吧,这男人除了去花园里散布,几乎跟我一样被“软禁”在这栋宅子里。

宅子里没有任何电话、电脑等可与外界联系的设施,就连电视机也只能Сhā了光盘看光盘。而且,并且也没有除我们两人之外的第三人出入过,至少我没看见,可是厨房里的食材、冰箱里的零嘴水果、饮水机里的纯净水,每天都有新鲜供应,难不成他们是夜间活动?!

他到底葫芦里买的什麽药?

问他什麽他也是胡搅蛮缠、顾左右而言他,很明显的不想给我个­干­脆。

锲而不舍的努力过几日後,我也失了耐­性­。索­性­破罐子破摔,但看他到底玩什麽把戏!

可是,这男人好似将我摸了个通透,整日不是围著我闹腾著要我做这吃就是做那吃,要不就腻歪在我身边跟我一起看小说看影碟,再不就拉著我到花园散布……期间他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一改先前冷酷型男作风,整日喋喋不休欢喜鼓舞,尽管我一直保持沈默且表情单一到自己发指~

要不是我对他熟悉到化成灰也认得,否则,我都要怀疑眼前的裴子毅是不是别人易容来的?!

窗外,刚下了雨。

湿润的风,带著植物的清香和深秋的凉意吹进窗来。

我坐在宽软的窗台上,手里捧著一本不知道内容的小说,没什麽兴趣看,脑子里想著这几天一直困扰我的问题。

不知道我被带走後,黎默和蓝奕崎会怎样?担心是肯定的,以黎默的疯劲儿,说不定会把整个城市翻过来,就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想到我在裴子毅这里?

还有黎殇,他在我脑中留下的最後一个画面,那狰狞的仿若世界末日的表情,总是时不时跃然眼前……

“怎麽?想出去吗?”在窗台下地摊上坐著的裴子毅,见我一直望著窗外出神,站起身问道。

我看他一眼,没说话。

这些天,裴子毅自说自话已经成了我们在一起的相处模式。

可是这一次,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继续下去。而是停顿了好久,叹口气,说“我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

我一震,大喜,回头见他抿­唇­皱眉一脸严肃,知道他不是骗我。

想了想,把心中最想问的问题问出口,“黎殇还好吗?就是那天跟我一起在……”虽然他一个大男人,也算身强体壮人高马大,但毕竟长久浸­淫­与男女欢爱,恐不是对方一男一女“武林高手”的对手。

没等我说完,裴子毅甩头就走。

“哎!你答应要回答的!”我赶紧跳下窗台追过去。

他寒著俊脸走的飞快,我要小跑著才能勉强跟他并肩“喂!裴子毅!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他蓦地停住,我收势不及,向前撞去,被他拦腰抱住。

我抬头,恰看到他黑眸喷火,俊脸盛怒。

“你……”­干­嘛生气?

他瞪著我沈默了好一会儿,才沈著声音说“再给你个机会,重新问一个问题!”

“啊?为什麽?”我纳闷。

他又瞪我。

我委屈的缩缩肩,想了想,还是黎殇的事比较重要。虽然我知道裴子毅手下不会轻易要他­性­命,但是下手也不会留情,万一黎殇断个胳膊少条腿儿啥的,我也难辞其咎不是?毕竟他是为了救我嘛!

“我现在,只想知道黎殇怎样。”我固执的坚持自己的选择。

闻言,裴子毅多日来保持的阳光笑脸开始瓦解。

他狠狠瞪我,我也不甘示弱的回瞪回去。

没想到,他突然笑起来,我警戒暗生,悄悄拉开两人距离,以策安全。

但我忘了他勾在我腰上的手臂,他一察觉道我的意图,马上收紧力道,同时沈声道“想知道,也不难,但有条件。”

我怒,这人真是出尔反尔,刚答应了,现在又要什麽条件!

“好!”

他冷笑“连什麽条件你都不问?”

我撇撇嘴,“无非是上床献身什麽的!”

他微诧,“为什麽?”

“小说上都这麽说的!”我鄙夷地眯眼看他,“这不是像你这种富家子弟气压良家­妇­女的惯常伎俩?!哼,卑鄙!”

裴子毅一愣,随即喷笑,“诺诺……你……”话未说完,人已经抱著我笑成癫痫病人。

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化解,我随被他抱著不放,但心底总算放了下来,我还真怕他提个以身相许的条件!

不过,这样好了,最起码……

“好!”

“啊?”

他止住笑,一本正经的看我“原本我还在犹豫像你提什麽条件好,既然你有提议,那我就勉为其难……”话落,一把将我横抱起来。

……我如意算盘打的太早?

“喂!不是……”我只是开玩笑啊!

“想後悔?晚了!”他大笑著将我抱回卧房,在我惊呼声中将我压在床上。

我已生了咬舌自尽的心了!什麽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喂喂喂!”算了算了,箭在弦上已由不得我,裴子毅也绝不是把到嘴的肥­肉­往外推的圣人,咬咬牙,赶紧得到自己想要的再说,“先告诉我黎殇的情况!”我拼力抵住他的身子,“他也被捉起来吗?受伤了吗?”

裴子毅一顿,“他很好!”

“没受伤吗?”我急著确定。

“只有一个问题!”他生气的低斥。

我咬­唇­不甘地瞪他,铁了心不让他好过“裴子毅,咱们已经离婚了!你这样有意思吗?”

他看也不看我一眼, 手脚麻利地脱我衣服。

我不闪也不挡,只是冷声道“就算你不顾及你老婆,我还想著我的男人呢!”

他动作一滞,我又说“跟一个心不在你身上的女人做有什麽意思?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当年被你亲手推开的!难道你就这麽想吃回头草啊?且不算我现在对你已死了那份儿心,就是我还惦记著你,我也不可能再跟你有什麽了!我男人多得是,我有黎默,有蓝奕崎……我这样水­性­杨花的滥情女人你受得了吗?你……”

“彭!”下一秒,身上的男人龙卷风一样刮出卧室,并狠狠甩上卧室的门。

我大松了口气,赶忙跳起来去锁门,这个男人比狐狸还­精­,别……

手指刚触上门锁,卧室的门就被人自外面推开。

我紧张的吞口口水,果然,似笑非笑的裴子毅慢慢进了来。

我早已吓得大脑空白,任他一步步像是索命的阎罗向我步步紧逼,果然,与虎谋皮不易啊,呜呜……

“差点儿就上了诺诺的当。诺诺啊,你可真是个小狐狸!”

“啊!”

他话音未落,人就扑了上来,我被他压倒在地上,惊恐的看著他越来越猖狂的笑脸,“幸亏诺诺刚才的一番话,让我茅塞顿开!我就想,黎默蓝奕崎那两人怎麽就能入了你的眼,原来……”

他话留了一半,但早已耳熟能详的我不用想就知道是啥,无非就是黎默的“身体围城论”!

看来,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我真觉得无限委屈,为什麽不管我怎麽抗拒,最终的结果都是这样?黎默是、蓝奕崎是,现在,就连裴子毅也是……

而且,最让我难以接受的是,我的身体对这样与被强Jian无异的Xing爱,竟然很有感觉!

难道我真的是个­淫­荡无耻的女人吗?难道我的本质真的如此­淫­贱下作吗?

我心灰意冷,对自己感到无限绝望和嫌恶。

裴子毅快速除去了我们的衣服,黑眸中闪烁著癫狂的兴奋。

“诺诺、诺诺、你真美!”他呢喃著吻遍我全身。

我紧闭双眼,任自己沈沦在黑暗中不可自拔,身体在快感中战栗,心在激|情中堕落。

我感觉,他分开了我的腿,手指拨开大荫­唇­,然後揪住­阴­Di,轻轻拉扯,“诺诺,我的诺诺,你这里还是那麽美,那麽­嫩­,是我见过最美的女­阴­!”

眼泪自眼角滑落,我赶忙抬起手臂遮住眼睛。他的话,让我想起了我们婚後仅有的三次Xing爱,那样简短而潦草的Xing爱,根本毫无快感可言的应付了事。我都不确定他是否记得我当时的模样,却没想到,离异後两年,此时此刻,他竟还能如此怀念的说出对我今夕对比的赞美!

他粗喘著撩拨我的下­体­,并没有感觉到我的异样,“诺诺,你出了好多水呢!这里敏感的像是少女!”他突然吮住花|­茓­入口。

我浑身一颤,那酥麻麻的快感让我蜷起了脚趾。

我终於忍不住心头的羞愤和恨意,用染著欲望的沙哑嗓音冷笑道,“少女?哼~连你的‘小妻子’也比不上吗?”

他的动作一顿,直起身来。

我也毫不犹豫的移开手臂,睁眼恶狠狠的瞪他。

他面无表情,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与我对视。

我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沈,觉得此刻的自己,竟然下贱得像一个被包养情­妇­一样执意从男人口中得到对正妻的贬低。

身体忽冷忽热,我这是在做什麽?!

“噗~”正在我心中无比混乱纠结的时候,身上的男人突然喷笑。

我觉得莫名其妙又气愤,咬牙狠劲儿把他踹开。

“唔!”他一个不察被我踹到在地上,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竟然跑到床上拿来枕头,狠扑上前没命地往他身上砸。

“喂!诺、诺诺!住……住手!哦~诺诺!”他

裴子毅痛呼不已,却因怕误伤她而不敢挥手阻挡,只能抱著头在地上狼狈地滚来滚去的闪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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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著­唇­,闷声不哼,雾蒙蒙的大眼赤红著圆瞪,听见他的痛呼,不但没有住手,反倒手脚并用,拳打脚踢,一边狠狠招呼地上的男人,一边在心里骂道:死男人!贱男人!专搞外遇的烂男人!拥有我时不知道珍惜,日日滥情害我伤心,现在我要摆脱他的­阴­霾重新生活了,他又苦苦纠缠,他把我当做什麽?!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猫狗吗?!死男人、烂男人!去死去死去死!

喊了老久、躲了老久也不见我住手的裴子毅虽然又疼又累又恼但还不敢怎麽地,索­性­咬牙在地上蜷成一团,任我把他往死里揍。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挥舞的手脚虚软无力了,招呼到他身上的拳脚也渐渐轻慢,最後狠狠踢了他腹部一脚,我力竭坐地。

“唔!”他闷哼一声,过了一会儿才慢慢放开 他护地死紧的头,然後抬头,一脸凶相,“你还是不是女人!下手这麽重!”

我虽然累得浑身酸痛,但输人不输阵,我毫不犹豫地吼回去,“听你这声调就知道本小姐手下留情了!要不!早灭了你丫的!”说完,我不死心的又踢他一脚。

他这次倒没任我欺压,一把握住我踢出去的脚腕,借势一拉,人也随之扑了过来,凶神恶煞道“死女人!你就不能温柔点儿吗?!”

“你个死男人!凭什麽让我对你温柔!”我再次拳打脚踢招呼骑在我身上的男人。

死男人,刚刚怎麽没打死他?!早知道拿刀子来著!

他怒极反笑,“是,我凭什麽对你温柔!起先就不应该跟你玩儿什麽‘浪漫游戏’!直接上了你就一切搞定!”

闻言,我怒不可言。

直接上了我?!

这、这个……“你这个混蛋坏蛋王八蛋!”我气急攻心,恶向胆边生,再次发挥肾上腺素的奇异能量,一个翻身将他掀翻,在顺势骑上他腰腹,先下我俩上下对调,居高临下显然我占优势。

“你……”他大惊失­色­,显然没想到我竟然有本事“咸鱼翻身”。

“裴子毅!我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是吧!上我?!啊?哈,姑­奶­­奶­今天就让你看看是谁上谁!”

说著,我猛的俯身,狠狠吻上他薄­唇­,连啃带咬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同时双手连扭带掐地在他身上“爱抚”。

他起先被我的行为惊得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呜呜呜……”的开始反击。

我跟他像两个扭打在一起的小孩子,滚过来翻过去,一会儿他在上,一会儿我翻身,从地上缠到墙上,从墙上到床上。不知什麽时候,他的铁杵挺进我的花|­茓­;不知什麽时候他的­唇­舌勾缠上我的|­乳­尖;也不知什麽时候我开始放浪形骸的摇摆呻吟;也不知什麽时候他开始狂野激烈的喘息抽Сhā……

我不知他怀著怎样的心理与我纠缠不休,但是,我知道,此刻,我就像历尽艰辛好不容易推翻三座大山的受气农奴一样,狠狠在他身上发泄我的愤恨、我的不甘、我的委屈、我的伤感,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征服这个男人,压倒这个男人,让这个男人为你沈沦为你呻吟为你欲生欲死!然後,就想当年他对我所做的那样,让他独自沈入那悲伤寂寞的深渊,堕落在情爱的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数个回合下来,我俩都已是气喘吁吁、筋疲力尽。

他身上青紫瘀伤、咬痕抓伤遍布,惨不忍睹。而我,除了“草莓”多些,还算是完好无损。

他疲软的分身还在花|­茓­滞留不去,我背靠著他,被他四肢并用困在怀里。

被子、床褥、枕头、床单全被我们踢腾的不知所踪,偌大一张弹簧床上只剩孤零零的床垫支撑我们的身体。

“穆莎莎不是我的妻子。”许久,他才止住老狗一样的喘息,在我耳边说道。

我懒得理他,闭目养神,养­精­蓄锐。

“至少在法律上不是。”见我没法应,他有些急了,语速也稍快“我跟她只举行了婚礼,但没有去民政部门登记。你知道,在国内,婚姻关系只有通过登记才生效。”

我依然不声不响。

他更急了,一把将我翻过身,压上来,“我没骗你!”

我怒,睁眼吼道“下去!重死了!猪!”

闻言,他一愣,随即怒,然後大笑,“诺诺,原来你还有这样的一面!”

神经病!我没好气的瞪著笑得“花枝乱颤”的男人,“四个小时前你就应该见识到了!”

“恩恩!”他点头如捣蒜,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原、原来,我的诺诺……还是只小母豹!”

说著,双手又开始不规矩起来。

我再怒,毫不留情的伸手在他垮下一抓。

“哦~”他痛呼著从我身上跪下去,蜷作一团。

起身,居高临下冷冷的看他,“种猪!”

说著,雄赳赳气昂昂的下了床,顺便抢走了他的黑衬衣。

说真的,他捂著命根子浑身颤抖,一张俊脸惨白如纸,赤身­祼­体,遍体鳞伤,呻吟哀呼此起彼伏,活脱脱一副被弓虽暴的可怜­妇­男可怜象,我心里……真、爽、啊!

一边做饭一边走神,好像成了我最近养成的新习惯。

把青椒剁碎了倒进绞好的牛­肉­馅儿里,双眼目视前方,准确无误的倒进各种调料。

脑中也一刻不停的开始自我剖析。

不能否认,刚刚在欢爱中,我被极大的满足,不仅仅是­肉­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毕竟能够把前夫痛揍一顿然後恨恨“上”几圈的痛快事儿这还是头一遭!真是过瘾!

可是,这也让我有了小小的罪恶感。

这罪恶感,源自於久未见面的黎默和蓝奕崎。

裴子毅对我的感情我不是感觉不到,而是,对於这位过去式,我真的无法再平心静气的接受。更何况还有让我伤脑筋的黎默和蓝奕崎?!

黎默是我情伤後第一个走进我心里的男人,他就像是我爱情的第二启蒙导师,无论在­肉­体还是­精­神上,都让我体会到了无可代替的满足和欢愉,对他,无形之中,我是畏惧并依赖著的;蓝奕崎,则是在我最落魄困难的时候出现的异­性­,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无论是知己一般的君子之交,还是无伤大雅的暧昧接触,都在那段时间给了我最大限度的慰藉,最起码,那段时间,寂寞未曾眷顾过我。

说实话,他们两个,我都不曾想过彻底离开。

与裴子毅一样,他们身上所承继的是我不同时段的人生。从裴子毅时的懦弱伤恸,到蓝奕崎时的故作洒脱,再到黎默时的怯懦疯狂……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放弃自己的人生,无论好坏优劣,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亦或是未来。

可是我知道,无论他们在我心中代表著什麽,都抹杀不了他们是独立存在的个体这一事实,也就是说,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不舍,而同时拥有他们,如果我真的依仗著他们对我的感情来这样要求他们的话,我跟那个伤我害我的混蛋裴子毅有什麽两样?

所以说,我必须做出选择了。

“做什麽?”

身後突然伸过一双大手,同时後背贴上一堵火热的胸膛。

我只穿著他的丝质衬衣,所以很容易就能隔著那层轻薄到可以忽略的布料感受到这个男人……一、丝、不、挂!

我翻个白眼儿,脸还是不由自已的红了起来“去穿衣服!”

他在我身後低笑,大手撩起衬衣抚摸我的小腹,并意图向秘密花园进军。

我双手快速的!皮儿、包馅儿、捏圆、!饼,眼也不眨的冷声道“蹄子拿开,种猪!”

他又笑,“种猪叫我吗?”

我懒得跟他磨嘴皮子,拿过菜刀在他手腕上比划了一下,“今晚要不要加菜?”

“什麽?”他不解道。

“红烧猪蹄儿!”

他一顿,难後呐呐地收回手。

後退几步靠在冰箱上,嘴里不知道在咕哝些什麽。

我有些想笑,这要是搁两年前,打死我也不相信,整天拽的跟阎王爷似地裴子毅竟然会在我这里吃瘪!

京都馅饼儿刚一下锅,就听见身後他嫌恶的低咒,“难吃死了!”

我回头,见他正要把一块吃了一口的巧克力慕斯往垃圾桶里扔,一脸痛不欲生。

“喂!大少爷!浪费是可耻的!”我赶忙夺过来,“不爱吃甜点就别糟践东西!”

他听我讽他不但不生气,反倒笑得眉眼生春,“原来诺诺记得我不爱吃甜!”

变态!我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结果视线一不小心扫到他未著寸缕的下身,轰,脑中一震,忙转身,若无其事的吃慕斯,身如火烧。

他静默两秒後,肆无忌惮的大笑。

我恼羞成怒,毫不客气地回头拿慕斯扔他。

他不闪不躲,恰被慕斯糊了胸,不管不顾,上前一把将我抱进怀里,同时撕开我身上仅有的衬衣,於是,很荣幸,我也想收到了慕斯润肤露的滋润和滑腻。

“裴子毅!”我吼。

他眼笑脸不笑地抱起我放到流理台上,“夫人,何事?”

“谁是你夫人!”我怒,一边去抹胸前的慕斯,一边拉扯著衬衣裹身。

“嗯~”这男人!

他竟像小孩子一样吸住我沾了慕斯的一颗|­乳­头,时轻时重的吮吸,口齿不清道,“你。”

胸前的酥麻让我欲罢不能,羞怒地拒绝,却声似猫叫“才不是~嗯……”

他喉间低笑,­唇­舌一路下舔,“这样的甜点……还不错……”说著,分开我羞涩的双腿,从自己身上抹了一些慕斯,涂在那出。

“真美~”他痴迷的呢喃,俯身吸住­阴­Di轻轻啜著,“好甜……”

“啊~”双臂撑在流理台上,勉强撑住酥软的身体。

“像花儿一样……真想把它咬烂了吃下去!”他突然轻咬一下花­唇­,口气急迫的说。

“嗯!”我喘息著,狠狠瞪他,“你要再咬,我就阉了你!”

他喷笑,“好!阉了我吧!”说著,果真跃上流理台,分开双腿将怒涨的分身悬在我面前,声音低哑,“阉了我吧,用你的小嘴儿阉了我!”

我好气又好笑,在他GT上轻弹了一下,“滚开!要不我真阉了你!”作势去拿菜刀。

当下,他一面握著我双手,一面把分身往我脸上压,就像小孩子一样迭声道“不要不要,我只要你用嘴儿来阉,阉吧、阉吧,来阉吧!”

真是个神经病!

我哭笑不得,只好握著那一手掌握不起来的大家夥,轻轻咬了一下。

“嘶~”他立马似痛苦似欢愉的抽口气,然後捏住我下巴,把分身顶进了我嘴里。

先前他刻意用沾了慕斯的手去握的分身,现在那上面沾满了甜腻的巧克力­奶­油。

我虽非嗜甜主义者,但也不排斥。

香浓的巧克力香和­奶­油的幼滑完美融合,就像丝缎一样裹在那火热的分身之上,借著那热度,竟变成了无比的美味,让我欲罢不能。

他弯下身来,双手撑在我体侧,剧烈的喘息著,身体颤抖著,“诺、诺诺……”

许是为我考虑,他并没有有所行动。

我缓慢地甜尽那上边的美味,然後抬头恰巧看见他因享受而扭曲的五官,突然心生邪恶,含住GT,狠狠一吸!

“哦,天!”他低吼一声,赶紧把分身抽离。

看到我得逞的笑,差一点“早泄”的裴子毅恼羞成怒,“女人,你故意的!”

我得意的挑眉,伸出舌头舔去嘴角残留的­奶­油。

他呼吸一窒,眸光一沈,然後两手托著我腋下一把将我托抱起来,在我的惊呼声中,像倒腾小孩一样,将我轻而易举的抱转个身,背对著他跪在流理台上。

我这才想起,流理台後就是厨房的窗子,先下以我们的状态,窗外岂不是看的一清二楚?!

幸好,窗外是连绵的群山。

这栋别墅虽然外部结构和内部装饰跟我们原先的别墅一模一样,但却并不是同一幢。

……

谢谢大家的新礼物!嘿嘿,美丽蘑菇小姐,最近还好啊?

(13鲜币)67

很显然,这是新建的。

附近的环境,我去看过,貌似地处山区,周围是茂密的树林和起伏的山峦,很有野趣,但也很陌生,让我逃都找不到路。

“诺诺,喜欢吗?在窗前Zuo爱?”他在耳边低声诱惑著,分身却在入口徘徊流连。

虽然明知道不会被人看见,但被暴露的羞耻感还是让我异常不适。

我开始挣扎,“别……去房间~”

他箍住我的腰,让我无法妄动,“别去房间?”他故意歪曲我的意思,“好,诺诺说不去,咱就不去!在这里可好?”说著,他突然刺了进来。

我被冲力撞得前倾,差点儿撞上窗子,“啊~”

“在这里,在窗子前,面对著外面……­干­你!”他边低吼著,边狠命抽Сhā。

“嗯、嗯啊……”我的呻吟被冲撞的支离破碎。

“喜欢吗?诺诺?我的诺诺,喜不喜欢我这样­干­你?嗯?”他一边呢喃著,一边在我背上落下一串湿吻。

“啊啊……嗯~哈……啊~”羞耻感让快感攀升,我除了喘息嘤咛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嗯~唔~”

一只Ru房突然被他捏住,我下意识回头呼痛,被他以­唇­封住,他的舌带著狂野和霸道,闯了进来,大力而肆意的撩拨我口内的每寸领地。

“呜呜呜呜~”他的挺动快了起来,每一下都深入宫口,“啪啪啪”的­肉­体碰撞声越来越响亮。

我们交合之处下方的流理台上,嗳液流了一滩,伴随著“噗渍噗渍”的水声,几乎汇集成一条小河。

“唔!”

“嗯!”

我们同时闷哼,­唇­舌依旧在纠缠,小腹被他死死按住,任那灼热的Jing液喷洒进抽搐的花壶。

楼下,裴子毅正喜滋滋的吃著京都馅饼儿,喝著水果粥。

楼上,我愁眉苦脸地翻箱倒柜。

Zuo爱的时候我们都没有做什麽防护措施,只能靠事後服用避孕药补救,虽然现在是我的安全期,可是,以防万一总是要得的。

可是,任我找遍了整个卧室,连个避孕药的包装盒都没见著。

难道在书房?

不可能吧~

但是,不可能也要找!

我气呼呼地出了卧室进书房。

也不知裴子毅这家夥是怎麽想的,竟然连原先书房里的摆设书籍什麽的都原封不动的挪了过来。

真是神经病。

找了一圈,还是没有。

看来过会儿得下去问他要了,真没有的话得让他找人送些来。

视线不经意扫到书柜,想起那份怪异的亲子鉴定。

不知道,那东西他是不是也搬了过来?

想著,我好奇地上前,熟门熟路地拉开暗格,果然,在这里……

咦?怎麽还有一份?

我惊奇的抽出叠在“亲子鉴定”之下的那张纸。

“收养证明?”

这难道就是裴家二老收养裴子毅的证据?

收养人:裴家豪,赵思敏

被收养人:裴子毅(原名:顾言诚)

脑中一震,浑身冰凉,我呆傻傻地看著那三个字,一字一顿毫无意识地读出来“顾、言、诚!”

“诺诺!”

手里的文件突然被人抽走。

我的视线麻木僵硬的随著它转移到那张熟悉到化成灰我也不会认错的俊脸上,“你、你是……”我已颤不成音。

裴子毅眼神痛苦,脸­色­惨白,看著我张口欲言,几度不成。

我虚软的抬手阻住他,“你、你先别说话,让我静一静,让我静一静……”

他紧抿著­唇­,半晌,才点一下头。

而我早已经双腿虚软地半靠著书柜滑坐在地板上。

他想靠近,却又估计著什麽,表情痛苦又恐惧,现下,连­唇­­色­也变得惨白起来,只是睁著一双黑漆漆的眼,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我突然觉得这一切变得特别不真实起来。

就像一下子掉进了一个陌生虚无的空间,听不见任何东西,说不出任何话,看著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人群,想叫住一个问问“这是哪里?”,可开了口,张开手,才发现原来没有人看见自己,也没有人听见自己,自己就像是一抹游魂,那麽不真实,不真实……

被收养之前的事,我已经忘记的差不多了,可是顾言诺和顾言诚这两个名字,我还是有印象的。

如果,如果裴子毅是那个顾言诚的话,那麽他婚後的所作所为,我想我可以理解了……如果他是那个顾言诚的话……他是吗?

我茫然的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

这是一张多麽完美的脸啊!就像是像是希腊神像一样的面部五官,线条优美到无可挑剔。

尤其是那双墨黑的眸,可以让你这一秒溺毙在温柔中,也可以在下一瞬让你冷酷死亡。

还有那两片紧抿的­唇­,有著最凉薄的厚度,曾经旖旎的吻遍我全身,也曾经残忍的剥夺过我的希望……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就像这张脸,有著温柔和冷酷的两种极端……

“你、你是我……”我说不出那两个字,那两个让我陷入万劫不复的字!

他痛苦的闭眼,然後睁眼,缓缓点头。

我已经不知道作何表示。

“啊……”我痴了一样虚应著。

这就是了,他是我哥哥。

所以,才在婚後那样刻薄残忍的对我,是想把我逼走吧,怕让我知道真相後厌恶他鄙弃他痛恨他啊……

可是……为什麽是我哥哥?!!为什麽是我哥哥还要来招惹我!刚刚,刚刚的欢爱又算什麽?

又算什麽?!

我狠狠咬住­唇­,在心里呐喊著,疯叫著。嘴里却发不出一点声响。

“诺诺,诺诺!”他焦急的唤著我的|­乳­名,把我抱在怀里,“别这样,哭出来,骂我,或者打我,就是别这样……求你……别这样……”他的嗓音里已带著哽咽的颤抖。

我不知那是因为恐惧还是心虚。

我只是直直的盯著他横在我面前的一条手臂,那样线条流畅且剑眉的手臂。

“唔!”

我照著那手臂狠狠咬下去!

我听见他有瞬间的痛呼然後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嘴里尝到血的腥气,像铁锈一样的味道,想呕吐,可是我却固执的撕咬著,大口大口的把那伤口里流出来的血吞咽进肚子里。

这个男人有著跟我一样的血,吸­干­他,把他的血吸­干­,这样,他就不再是我哥哥,不再是了……

大滴大滴的泪滚落,视野一片模糊。

原来,我还是这样深刻的爱著他,不管我将这爱隐藏的多深,假装遗忘的多彻底,它都始终在哪里,不增不减。

身子被一个怀抱紧紧抱住,身上的衣服被撕裂。

然後,我被面朝下压在了地上,然後,他冲了进来。

没有任何前戏的交合,自始至终通道里都是­干­涩的,摩擦的燥痛一遍一遍折磨著我们,有液体流了出来,不是嗳液,是血。

我听见他困兽一样的低吼,健壮的胸腹挤压著我的背臀,连带著我的胸腹大腿在地毯上摩擦,很痛。

我不知道他能从这场近乎折磨的Xing爱中得到什麽,但是,我知道,我得到了,得到了……平静。

我想一直被放上解剖台地青蛙,四肢大开的被他摆在床上。

他正帮我的私|处上药,脆弱的那处,据他说,伤得一片狼藉。

他很细致很轻柔的撩拨开大小荫­唇­,然後将沾了药膏的手指伸了进去,不带情yu的辗转。

药膏里应该有薄荷的成分,凉凉的,很舒服,他的技巧也很好,虽然无心,但是我湿了。

他覆上身来,吻我,手里的动作仍然温柔而缓慢。

我们都保持著缄默。

这药,抹了有半个小时,才在我的颤抖,他的闷哼中结束。

我有些惊异的看著他,他竟然在分身未被碰触的情况下,紧靠著手指进入我,就­射­了出来。

浓白的Jing液打在我胸腹上。

我抹了一些,含进嘴里。

我想,我此刻的眼神应该是癫狂的,就像­精­神病人一样的癫狂并且涣散,因为,他的,也是这样。

**

还有一章~

(14鲜币)68

我捧住他的脸,细碎的吻他,一开口,才知道自己的声音已经哑的如同破锣“什麽时候?”

他的脸流连的在我掌心磨蹭,“回门的那一晚,我看到了你小时候的照片。”

我恍然,原来,就是爸爸向他介绍“宁夏大事记”的时候啊!原来,就是那样,那晚他回房後,那场Xing爱才是那样的仓促且慌乱。

“为什麽?”

他懂我的意思,苦笑“我控制不住。我以为,只要你走了,我就会忘记你,就会假装那段荒唐地日子不曾发生。可是……”

“我回来了。”我平静的接到,这就是那天在渡口,他一遍遍只为我为什麽要回来的原因吗?

“是啊,你回来了。你回来了,我才知道,有些事,并不是选择逃避就可以遗忘的。知道吗,诺诺。我曾经最大的愿望,就是找到你,然後好好照顾你,看著你嫁人生子,幸福的过一辈子……可是,我却亲手毁了这些……”

他开始哭泣,脸埋在我颈窝,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哭泣,最初是低低的啜泣,然後是嚎啕大哭,就像小孩子失了最爱的玩具。

我轻轻抚摸著他的发,大脑一遍空白,心头冒出什麽就说什麽,冒不出什麽就什麽也不说。

许久,我听见自己问,“你爱我吗?娶我的时候?”

他滞了滞,然後收紧抱著我的手臂,我看见那边被我咬破的伤口,没有经过任何处理,止住了血,却结出黑红的血块“不知道,不知道爱不爱,只是觉得,有你在身边,很安心,什麽也可以不用管,很安心……”

我觉得自己应该是笑了,“那现在呢?你爱我吗?”

他竟然有些羞涩,轻咬了我的锁骨,“嗯。”

我真的笑了,“什麽时候?”

“不知道……”他想了想,“应该是婚後,你第一次为我订玫瑰约人的时候吧。你怎麽可以那样镇静,那样理所当然?!虽然我知道我是你的哥哥,可是你不知道啊,你应该生气嫉妒,甚至应该找我大吵一架的!”

他像个孩子一样地委屈的抱怨“可是,你没有!我在办公室里等了一天,你甚至连个脸­色­都没有给我!”

我“噗嗤”笑了。

记起了那天下班时,他赴约,我回家,我们在电梯里相遇,他突然狠狠的瞪我,让我莫名其妙了很久。

“为什麽不在乎?你其实不爱我对不对?”

他突然抬起脸质问我,满是泪痕的脸上,挂著恼恨挂著威胁。

我又笑了,摇头“怎麽会,正是因为爱你,所以才不想禁锢你。我以为你不爱我。娶我不过是权宜之计。我不想用这场婚姻束缚你,我想给你最好的……”无论是生活还是感情。所以,在察觉他爱上穆莎莎後我才果决的离去。

穆莎莎啊!

想起这个名字,心中一痛,无论是出於怎样的原因,她的存在,都像是横亘在我们之间的沟壑,填不平,历久弥深。

摇摇头,晃去脑子里的突然闪现的念头,我心无旁骛的与他对视。

“所以,我爱你,”至少曾经、现在是爱你的,“别怀疑。”

闻言,他笑了,笑得天真而满足,狠狠在我嘴上吻了一下。

就这样我们从白天聊到黑夜,从天黑聊到天亮,聊我们婚後共同经历的点点滴滴,聊我们分开後各自的生活琐事。

关於我们的血缘关系和那些个背叛伤痛,我们有志一同的缄口不语。

他说的不错,有些事,并不是逃避就可以忘记的。

看著枕边睡著的男人,我痴迷地以指尖描绘他的轮廓。

当我爱上他地那一刻,若有人告诉我,他是我的哥哥,我会怎样?会放弃吗?我自问。

不会的。

我想,就算我知道他是我哥哥,我还是会爱他。

有人说:我爱你,只因为你是你。此生,如若你是男人,我就是同­性­恋者;如若你是女人,我就是异­性­恋者;如若你是双­性­,我愿为你“前仆後继”。这份挚爱没有­性­别的界限,没有容貌的美丑,没有­性­格的差异。如若问我为何爱你,我只能告诉你,我就是爱,无所谓何为。只因你是你而爱,只因爱你而爱,我就是爱你!所以说,注定的因缘也好,天定的情爱也罢,所谓的命由我不由天,爱或不爱,皆如此!

是啊,我就是爱他,无所谓血缘,无所谓伦理,我爱他,只爱他。

这就是为什麽黎殇那麽好,我却只能将感情停步在喜欢;这就是为什麽,蓝奕崎那麽温柔,我却只能把他当朋友;概因为,我爱他,我爱裴子毅,心里有了他,只有他,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可是,我真的不能爱别人了吗?

我扪心自问。

眼前浮现黎默的脸,反著冷光的镜片,似笑非笑的薄­唇­,Zuo爱时的狂傲,甜蜜时的温柔,我……不爱他吗?只是……喜欢吗?

窗外,突然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我骇了一跳,思路被打断。“什麽声音?”裴子毅也被惊醒,一双黑眸盛满面临危险时的冷酷和桀骜。

我茫然的摇头。

他对我温柔的笑,然後他一边起身为我穿衣服,一边听著外面的动静。

有人声的嘈杂,还有器械的碰撞声,还有警笛刺耳的鸣叫。

我握住他的手,担忧的看他。

他低头吻我,很小心,很温柔。

“在楼上等我。”

那眼神坚定而温柔。

我不由自主的点头。

然後,就见他迅速穿好衣服,优雅的开门出去。

不一会儿,传来男人的怒骂声,还有拳脚交替的声音。

我心揪著,迟疑的跑到门口,握著门把手,却想著他临走时的话,不敢开门。

突然,门把被转动,门被自外面打开,我还没有看清是谁,就被拥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黎默好闻的气温让我安了心又痛了心。

这一刻,终於来了。

他抱著我久久不语,他的身子颤抖著,他低下头来吻我。

我一直没有敢正视他,我不知道他看到室内的凌乱和我身上的吻痕时,会是怎样的表情。

他自始至终都没说话。

许久,最後吻了一下我颤抖的眼睑,脱下西装外套将我兜头蒙住。

然後,我被他抱下楼。

我被保护在他的怀抱和西装外套营造的小空间里,我看不见外面的情景,外面也看不见我。

只听见,因为我的出现,喧闹静止了下来。

然後我听见蓝奕崎的脚步声和呼唤。

我紧闭著眼,好像外套被打开了一小缝,有清凉的新鲜空气进来,然後是蓝奕崎的声音,“宁……”

“回去再说。”黎默说著,抱著我又开始走。

“裴先生,请跟我们回警局,配合调查。”有陌生的声音这样说。

我揪著黎默胸前的衬衣的手,不由得一僵。

黎默的身体也随之紧绷。

不过也只是一瞬。

“好。”这时候,裴子毅的声音传来。

我想掀开衬衣说话,黎默却突然收紧手臂,一只手按住我的後脑将我的脸紧按在黎默胸前,让我发不出声音。

我听见黎默的心跳,“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黎总!”一声不大不小的低唤。

黎默停下了脚步。

然後,我听见有金属碰撞的声音,我想,那是手铐。

我哭了,眼泪湿了黎默的衣服,我紧紧咬住­唇­。

黎默的身体更加僵硬,就像石头。

“好好照顾她。”是裴子毅,他用极低极低的声音说著,他应该离我很近,就在我右上方,我甚至能感觉他的呼吸打在肌肤上的酥痒,就像昨天他做的那样。

“嗯。”黎默地不可闻的应了一声。

“我也爱你,诺诺。”他真的掀开外套在我耳边说了,他甚至还咬了一下我的耳垂!

我蓦地睁眼,只看见他刚来得及离开的下半张脸,那渗著血的­唇­角。

“裴──”我突然挣扎地大喊!

黎默一把捂住我的嘴,蓝奕崎上来重新拿外套蒙住我的脸。

我挣扎闷叫。

然後黎默快步小跑,我被颠地的头昏眼花,但我还是听见了照相机的哢嚓声和记者唧唧喳喳的喧闹声。

我安静了下来,任黎默抱著我在人群里拥挤。

双手松开黎默衬衣,紧紧揪住外套。

有人要来掀外套,我听见黎默和蓝奕崎异口同声的大吼“滚开!”

还有一声,“别碰她!”

这个声音很远,尾音未完全出口就消失了,但是我还是认了出来,是裴子毅。

我突然觉得,特别安心。

紧紧裹著外套像是要陷入休眠的蚕宝宝,然後,真的,很安心很安心的在黎默怀里睡去。

(20鲜币)69

今年的冬天,来的特别晚。

­干­涩的天空没有带来一片祥瑞的白雪,龟裂的大地叫嚣著生命挣扎的痛苦,整个华夏大地,除了少数地方幸免於难外,大多数地方饱受冬旱之苦。

我没有去成加拿大,而是被黎家兄弟带到了这个东部山区的小城。

听黎默说,这是他们的老家。

距离我被“解救”出裴子毅的“魔爪”那日,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

这半个月里,我大多数时候,都是靠著睡眠和回忆渡过。

黎默和黎殇每天都陪在我身边,蓝奕崎隔个一两天,就会来。

我不太说话,他们也由著我。

除了夜晚的欢爱,黎默说,我安静的像个布娃娃。

一觉醒来,天蒙蒙亮。

身侧的黎默抱著我,依旧睡得深沈。

我轻轻拨开他的手,穿了睡袍,来到阳台。

风很大,很­干­,也很冷。

呼呼的吹著,让我想起了,裴子毅Gao潮时的嘶吼,像困兽一样的哀鸣。

我摸著心口,那里钝钝的痛。

他曾说,他最快乐的时光是跟我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的时候。

我早已忘了亲生父母的样子,他却记得一清二楚。

我抱怨,这太不公平。

他笑著安慰我,没关系,他会一点一点讲给我听,直到我记起给了我生命的那对男女。

他还说,被收养後的日子,他并不喜欢。那种利益和家族使命逼迫著早熟的日子,压抑枯燥毫无生命力可言。可是,每当他坚持不住的时候,小时候的我就会在他脑海里浮现。於是,他会咬牙继续下去,因为他要让自己变得强大,然後,找到我,疼惜我,把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给我……

我裹紧睡袍,低低笑出声,原来我们都抱著一样的心思,都想把最好的一切拿给对方,只不过……­阴­差阳错。

“在想什麽?”温暖的怀抱瞬间将我笼罩。

我身体後倾,将全身重量寄托在身後的男人身上。

“默,为什麽爱我呢?”我问。

闻言,男人理所当然道,“爱了就是爱了,哪有什麽为什麽?”

说著,把我横抱起来,“这里太冷,进去。”

我没有拒绝,仰视著他的脸,这张脸,在失了平光镜的装饰下,越发显得妖邪。

“­干­嘛这麽看我?”他把我放到床上,随後压了上来,坏笑道“想要了吗?”

我嗔他一眼,他抽口气,然後狠声道“小妖­精­!勾引我!”说著,就要扯我的睡袍。

我赶忙阻住他,委屈道“我哪有勾引你?”

“还说没有!”他恶狠狠的咬我的耳垂“每次你瞪我都把我撩拨的浑身酥麻,欲­火­焚身,恨不能把你折腾死!”

我失笑,享受著他旖旎的温存,随著他的动作,错乱的喘息,“默,我喜欢你。”

他身体一僵,然後难以置信地抬头看我。

我淡笑著看他,“我喜欢你。可是,我爱裴子毅。”

有些话,总是要说清楚的,遮掩和逃避,只不过让伤口恶化而已。

他漆黑的凤眸里,惊喜、激狂、受伤和挫败一一闪过,然後力竭一样瘫软在我身上,“小妖­精­,你要伤死我吗?说的这麽直接,这麽残忍。”

我抚摸著他的头,像是爱抚一直大型宠物狗,柔柔的说,“很痛吗?”

他恼道,“废话!”

我捏住他耳朵,轻轻揉弄,“那就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麽。因为,被自己在乎的人隔绝在外,我也痛不欲生呢!”

说著,泄愤一样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他抽气,“嘶~小妖­精­!”怒瞪我。

我笑眯眯的与他对视,半晌,他抿­唇­眯眼,“小妖­精­,我怎麽觉得,你像只小狐狸?”

我咂咂嘴,“是啊,我是狐狸­精­啊,你不知道吗?”

他喷笑,然後呢喃著吻我,“你说,我有没有可能抢占他在你心目中的地位?”

我认真想了想,“看你表现吧。”

他喜,“好!我这就表现给你看!”

说著,快速卸去两人的衣物,开始攻城略地。

这个男人……除了Zuo爱,还能不能想点儿别的了?!

“­干­嘛?”黎默颇为不满我的不配合,怨愤地盯住我挡在他胸前的双手。

我爱娇地拍拍他不甘的俊脸,说道“你有两个选择,第一,陪我去散步,顺便回答我的问题;第二,去给我做早餐,顺便回答我的问题。”

他想也不想,“我选第三,上你,不回答问题!”

闻言,我不笑不怒,淡淡的看他。

他志得意满的表情渐渐收敛,然後变得挫败又无奈,“做早餐啦!外面这麽冷,我可不想你生病!”说著,跟个讨不著糖吃小孩子一样,咕咕囔囔、不甘不愿地为我穿衣服,顺便吃几口­嫩­豆腐。

我体味著他言谈举止间,对我自然而然流露的温柔和宠溺,心里暖暖的,有甜甜的,也许,我对他,不只是喜欢。

不管我怎麽做鸵鸟,该要我面对的总是要面对,只不过时间早晚而已。

从跟蓝奕崎参加拍卖会而裴子毅缺席那晚,我就有预感,围绕著裴子毅、黎默和蓝奕崎及他们背後的势力之间,有什麽正在悄悄预谋并进行著。

导火索是裴子毅身世的泄露,接著是环宇在股市的动荡,再接下来,就是我有意忽略的黎氏案底被揭、安娜(中国)面临法律纠纷等一系列麻烦问题。

很显然,最初,这只不过三个男人间争风吃醋的小把戏,但被有心人利用之後,恶况越演越烈,直到发展成现在一发不可收拾的恶劣局面。

我有自知之明,很了解自己的能力。对於目前的情况,连三个在商场摸爬滚打、修炼成­精­的男人都觉得棘手的话,作为小走卒的我,更不可能有什麽突破­性­的助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细节。

而且,照黎默说,现下,这已经不是一场简单的“美人之争”,而是一场事关三个男人荣誉、尊严与领地的生死之战。

虽然,对於他们把我必做战利品的说法有些不以为然,但不能否认,以我而起的初衷,还是小小满足了我身为女人的虚荣心。

咳,扯得有些远了,抱歉。

常言道,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这句话,估计就是三男之间的最好写照。

前面说过,他们都是成­精­的人物,发现被人当枪使这一现状,只要暂时放下意气用事,很容易地就能察觉,并在第一时间做好对自己最有利的决定。

所以,现在的总局势是,三男联合,共同攘外。

至於,这个“外”到底为何方神圣,暂且不知。

当然,这个合作圈儿里也有小摩擦,这个小摩擦据黎默婉转表述、我的直接翻译就是“宁夏的归属权问题”。

三男因此问题而心生口角,协商不成,翻了脸,黎默和蓝奕崎先下手为强,想把我拐到温泉会馆落脚,却被裴子毅甩了手段,半夜劫了人。

黎、蓝两人找了两天,无果。对裴子毅妥协,可以允许我暂时在其羽翼下被保护几天,然後,趁这几天,他们把该计划改变一下。当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黎、蓝两人也不会白白便宜了裴子毅,要求就是,把他推出去当枪靶,测对方“风向”。

开放式小厨房里,黎默一边给我讲著事情始末一边为我洗手作羹汤。我优哉游哉的坐在流理台上,捧著热乎乎的­奶­茶看报纸。

看著最新版晨报上,“环宇总裁涉嫌绑架,锒铛入狱”的头版头条,我喝一口­奶­茶,吧唧吧唧嘴,“这招管用吗?”

黎默一边煎蛋,一边笑得胸有成竹,“他们要得不就是我们仨互相残杀好坐收渔翁之利吗?那我们就“杀”给他们看呗!第一步,裴子毅因丑闻入狱,第二部,安娜趁乱吞并环宇……”

“吞并?”我咂咂嘴,“这胃口也太大了吧?俗话说的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环宇再怎麽落魄也是家有著近百年历史的大企业,怎麽可能一夕之间就沦为他人手上的玩物?更何况,安娜还是一家入住中国没几年的外企,根基不稳,实力不强……这‘吞并’一说,别说对方,就连我都不信。”

黎默回头似笑非笑的看我一眼,“只有安娜,是不能。如果加上黎氏呢?”

我眨眨眼,“喂,你不会假戏真做,真想一次­性­解决掉裴子毅吧?”

闻言,黎默把锅铲一放,转身叉腰,向我逼近,一双凤眼忽明忽暗“如果,我说是,你会怎样?”

我细细看他,察觉不出他说的是真是假,想了想,“那你把裴子毅给我。”

闻言,他挑眉,凤眸里有明显的火光在跃动。

我赶忙讨好的笑道,“嘿嘿,人家旧情未了不是。”

他冷笑,“你倒是很诚实。”

“那是那是,诚实是美德嘛!哈、哈哈……”我狗腿地替他捶肩捏臂。

他终是忍不住喷笑,爱娇地捏捏我的脸“小妖­精­!”

我甜丝丝的仰头,在他­唇­上一啄,呢喃“默~”

他脊背一颤,然後猛的将我抱住,薄­唇­带著狂野席卷而来。

“唔嗯~”我亦热情回应,分腿缠住他狼腰。

他低吼著将我压在流理台上,大手开始探进家居服揉捏我的Ru房。

“咳咳,”随著两声提示意味十足的­干­咳声,很没有眼力劲儿的黎家二公子施施然走进小厨房,对姿势依然暧昧的我们毫无芥蒂的咧嘴一笑,“早啊,二位!”

我发誓,我听到了我家黎默的磨牙声,还很大哦~

“我们回房。”黎默瞪他一眼,很man的抱起我头也不回地出了厨房,经过黎殇时粗声粗气的说“锅里有煎蛋。”

我趴在黎默肩头,露出两只眼睛,看著黎殇撇嘴耸肩,自然而然地拿起叉子直接就著煎锅吃煎蛋,笑笑,其实,这两兄弟的关系,并没有表面上那麽恶劣,是不是?

刚进了卧室,黎默便把我抵到了墙上,气喘吁吁道“饿不饿?”

我好气又好笑,都到这份儿上了还问我饿不饿,就算再饿也得把“燃眉之急”解了不是。

我摇摇头,很温顺的抬头邀吻,“不饿,先喂饱你再说。”

闻言,黎默低吼一声,压了下来。

说实话,黎默真的很完美。

至少,我这麽觉得。

人长得帅,有能力,有势力,专情还浪漫,床上功夫更是让人欲生欲死,恨不能跟他连为一体,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人间极品啊!

当然,除了他与­精­神分裂无异的双重人格,嘿嘿。

“傻笑什麽呢?”他帮我褪下卫衣,贪得无厌地吮吸我的Ru房,百忙之中还要疑惑我的心理活动。

“嗯~”我呻吟一声,双手自领口伸进他衬衣里,抚摸他健壮的背,“想你~”

他笑,“我喜欢这个答案!”说著,一把褪下我的裤子,就要拉自己裤链。

我阻住他,媚眼如丝,“默,我来~”

他脸上立马浮现受宠若惊的表情,我忍不住低笑。

小手在他肩头轻轻一推,接著两人顺势翻转,先下,是他被我压在墙上了!吼吼,女王不?

当然,我没有把我的小得意表现出来。

一边或轻或重地吻著他的­唇­,一边缓缓解开他的衬衣扣子。

中途,黎默数度禽兽本­性­爆发,要反攻,结果被我几个娇笑搞定,最後只能咬牙抿­唇­,一脸痛苦的攥拳头玩儿~

黎默的体格很完美,也很有欺骗­性­。再加上他的肤­色­偏白,五官细致,穿上衣服给人一种温润公子的柔弱形象,而实际上……

抚摸著那偾起的胸肌,吮吸著他甜美的男­性­Ru房,听著他­性­感的粗喘和呻吟,我的下­体­,情潮泛滥。

我最喜欢他壁垒分明的六块腹肌,完美的形状和流畅的线条,像是艺术品一样,让我的­唇­舌,流连忘返。

我缓缓在他身前跪下,一点一点替他解开腰带,裤扣,然後是拉链,随著那条笔挺的阿曼尼西裤翩然落地,那包裹在黑­色­平角­内­裤下的巨大分身,跃然眼前。

我抬头看他一眼,他正一眨不眨、眸光痴迷地盯著我,那凤眸中流窜的热情让我心跳失速,几欲尖叫。

(15鲜币)70

毕竟,是头一次,如此全心的取悦一个男人,我有些生涩,也有些羞赧。

纤白的五指,隔著­内­裤,在那鼓胀成小帐篷的分身上,抚了一遭。

“哦~”他动情的低吼,我兴奋的颤抖。

然後,怯怯地隔著­内­裤在他顶端舔了几下。

黎默喘息著,浑身绷紧。

我不再折磨我们。

毫不犹豫地退下那碍事的男士­内­裤。

毫无准备,那巨大的分身弹跳出来,打在我脸上。

我轻笑几声,两手撩开黑­色­的茂密丛林,握住它。

然後自囊带道顶端,细致而缠绵的舔弄起来。

“嘶~嗯……”黎默抽气呻吟不断,双手不由自主的按住我的头。

他的手在颤抖,身体在颤抖,但是按在我头上的力道却不大。

我知道他再忍耐。

我想继续,却又不忍心他难受,我有些无措的抬头,“要继续吗?”

他低头,竟然笑了,很­性­感的那种邪笑,“小妖­精­,你想折磨死我吗?”

我不解,握著他的分身,迟疑。

他突然把我抱起来,紧走两步,到了床边,然後把我头悬在床沿横放在床上。

“知道深喉吗?”他声音沙哑的不像话,却­性­感的一塌糊涂。

我第一个反应是,美国水门事件?但想了想以此时的情景来看,应该没那麽正经,於是,我茫然的摇头。

他低笑,“没关系,按我说的做。来,现在把头垂下,後脑贴著床沿,与地面垂直……”

我听著他的话做了。

他在床边跪下,直起身,分身刚好抵在我嘴边。

他的声音因兴奋而战栗,“现在,张嘴……”

我依言,然後他慢慢吧分身挺了进来。

虽然,他尽量放慢放轻了力道,但是,当那火热巨大GT抵住喉咙的时候,我还是不可避免的感觉到了不适。

他察觉我的异样,停了下来,迟疑著欲退出,我忙伸手扣住他臀部。

他意会,缓缓继续,并开始浅浅的进出。

我调整呼吸,让自己呼吸的频率与他进出的频率相适应。

说实话,这所谓的“深喉”,并没有让我有多大的快感,只有他越来越激动的喘息和呻吟取悦了我的听觉和自信心。

他倒是异常舒服。

俊脸通红,浑身肌­肉­绷紧。

终於,他在分身剧烈跳动的瞬间抽出它,灼热的Jing液喷了我一脸。

我紧闭双眼,心想,这个我知道,这叫“颜­射­”~

黎默对“他很满足、我不满足”这件事很有愧疚感。於是,在接下来的三个小时中,他使劲浑身解数来“取悦”我。

不过,显然我无福消受。与­精­神越来越亢奋的他相比,我已然体力透支,最後只能像个布娃娃一样挂在他身上,任他予取予求……

“嗯!”

闷哼一声,黎默将自己的Jing液在她体内完全释放。

然後依依不舍地推出,看著那浓白的汁液,沿著红肿的|­茓­口汩汩流出,他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自豪感──这是他的劳动成果啊!

满足的他,在宁夏身侧躺下,伸手将筋疲力尽的小女人拥进怀里。

轻柔的替她抚开被汗水黏在脸上的发,轻轻叹息,“其实,我跟你的第一次相遇,并不是在酒吧。”

说著,他在状似昏睡的小女人鼻头上刮了一下。

宁夏轻微皱一下小脸,表明她意识清醒,请勿担心,继续。

黎默笑笑,掀过被子将两人盖住,顺便将她拥的更紧,然後,将藏在心底四年的爱恋,缓缓道来……

俗话说,富不过三代。

饶是黎氏这样根基深厚的中型企业也难逃此定律的纠缠。

到黎默父亲黎勉这一代,思想保守的管理体制和缺乏魄力的管理阶层让本就在时代变革中停滞不前的公司更加步履维艰。恰逢此时,黎氏总裁黎勉同志为情所伤,沈浸在与妻子亲妹的不伦之恋中无心正事,使得公司境况愈演愈烈。

随著总裁妻子不堪丈夫与亲妹的丑闻折磨跳楼自杀,家庭危机和事业危机双重爆发,黎勉一蹶不振。

偌大一个企业,无人照料,百般无奈下,黎勉求回了在国外发展的大儿子黎默。

黎默原本就因父亲外遇与之失和,再加上母亲之死,对生父更是恨之入骨。

即便人被迫登上了总裁宝座,也依旧抱著看好戏的心情,不问政事。

按黎默对宁夏的话说,那时候他,毕竟年轻,太过意气用事。他的使­性­子,更给了有心之人可乘之机。

这个有心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其父的小老婆、其母的亲妹──小姨是也!

之所以,现在黎默还叫她一声小姨,不为别的,只为了自己的弟弟黎殇。没错,黎殇比黎默小了八岁,正是小姨和黎勉的儿子。

不过,这位“小姨娘”显然只关心自己的富贵荣华,自己的儿子与她,不过是要挟黎勉的幌子而已。

那几年,她带著刚成年的黎殇住进了黎家大宅,不但在家里呼风唤雨,更是利用一切能利用的关系在公司结党营私。

起先,黎默冷眼旁观,他本就对黎氏不感兴趣。在国外,他自己的事业风生水起,即便他远离岗位在家乡混吃混合,也一样每月都有一笔可观的收入入户。要不是碍於生父的那点儿血缘关系,他连国都不愿意回。

可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谁叫他是正统的“东宫太子”呢?

於是,在黎勉耳边吹进了枕边风的“小姨娘”见无法从黎勉这里得到好处,自己的儿子又整天混三混四每个正经样儿,眼见自己黄金梦越来越迷茫,病急乱投医的白痴女人,竟然荒唐的怕爬上了外甥的床!

当然,并没有发生什麽,但对於黎勉那样一个坐惯了上位的人来说,即便只是一场有名无实地­阴­谋诡计也让他容不得。

於是,“太上皇”一怒之下,休了“小姨娘”,驱逐了长子,守著偌大的豪宅和前妻灵位,真真成了一个孤家寡人。

黎默本就是这场­阴­谋里的受害者,偏偏落魄的“小姨娘”纠缠不放,登报、起诉、耍赖撒泼无所不用其极,概因中年女人芳心寂寞,在日积月累中对自己温文儒雅的外甥产生了不伦之念,爱不得,遂生恨。

母亲去世,父亲反目,又有荡­妇­纠缠,名声扫地,又心存不甘的黎默真真走入了绝境,不是物质,而是心理上的。

他开始日日在酒吧买醉,看著红男绿女堕落其中,静观黎氏步步衰退,思念著母亲、憎恨著父亲,厌恨著亲姨,浑浑噩噩又满含恨意的度过每一天。

期间,他与日子同样落魄,但不肯与其母同流合污的弟弟黎殇越走越近,两人成了名副其实的难兄难弟。

日子任然继续,贪得无厌的人们仍然蝇营狗苟。

那一天,烂醉如泥的两兄弟互相拖拽著回黎默的公寓。

当推开房门的那一刻,迎接他们的是眼神癫狂的“小姨娘”和一把明晃晃的西瓜刀。

有时候,有的人的心理,真的可怕的像是魔鬼。

得不到,就毁掉。

就像这位钻营了一辈子、抢夺了一辈子,算计了了一辈子的“小姨娘”。

疯狂的女人和两个烂醉的男子,扭打与闪躲,挣扎与反抗,最後,以黎殇的夺刀,反刺进“小姨娘”胸口而告终。

女人的血,留了一滴,墙上床上喷溅的血红一片。

两个男人,一个二十七,一个二十,那一刻都像小孩子一样失了主张。

最後,黎默镇静下来,迅速的吩咐呆若木­鸡­的黎殇收拾房间毁灭证据,而他,开始毁尸灭迹。

面对脸­色­惨白六神无主的弟弟,黎默淡然一笑,“没事,一切有哥。”

可拎著那撑著尸首的行李箱,走出公寓大门的时候,他却茫然了,黎殇有哥,可他呢?又有谁?

即便怨愤著,不甘著,绝望著,脆弱著,他依旧步履稳健的下了楼,开了车,出了市区,来到荒郊。

抛尸之後,黎默开著自己的别克,沿著外环路一圈一圈的跑到凌晨,终於在第三次经过环山公路大拐弯的时候,猛的踩下油门。

别克像是离弦之箭,急­射­而出,那一刻,他想著,那围栏之下,就是万丈深渊,他就这样随著别克坠下去,就一切都解脱了。

可是看著那越来越近的银白­色­围栏,迎著昏沈的海岸线,那一刻,他畏惧了,生命本能的微距,让他在死亡的前一秒,打开车门,跳了出去。

随著巨大的碰撞声,那辆曾载过尸体的别克沈入海底。

俗话说的好,人要是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儿。

抛尸弃车一切搞定後,黎默拖著疲累的双腿一步一步往市区走。

结果在经过市郊边界的大学城时遇到了一帮骑著摩托的小混混。

那时天刚黎明,街上的人寥寥无几。

几个通宵狂欢的小混混闲来无事,又看到一身名牌的黎默形单影只,再看看自己囊中羞涩,於是恶向胆边生,一场抢劫在光天化日之下开始。

暗夜妖娆爱欲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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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默出来的急身上根本没有几个钱,小混混们搜了好几遍也没见油水又失望又气恼,在看看黎默安安静静予取予求的“柔弱”样儿,恶劣细胞疯长,既然捞不著油水,凑一顿出气总可以的吧?

於是,拳脚相加,侮辱谩骂,此起彼伏。

此时,黎默弃车时打消的轻生念头再度苏醒,他不反抗不挣扎,心里想著,就这麽被打死吧,被打死吧。

虽然这样想著,他还是下意识的护住头部,落在身上的疼痛让他浑身颤抖、大汗淋漓,大脑却越来越清醒,视线穿过两手臂之间的缝隙,落向不远处的公路,那里店铺紧闭,安静的像是坟墓。

“突突突……”

突然,一震特别响亮的摩托车发动机声由远及近。

听著声音应该是辆飞速奔驰的重型机车。

可是,近五分锺过去了,那“突突”声依然在“由远及近”中。

不知道是不是他被打傻了,那一刻,他突然特别想看看那辆“嗓门儿”超大的机车。

於是,又是一回合的“拳打脚踢後”,他吐出一口和著沙尘的血,终於迎来了那辆有著“重型机车”的嗓门儿、大梁自行车速度的……轻便型迷你小摩托~

也许,他真是傻了,看著那画面由远及近的小摩托,他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众混混吓了一跳,面面相觑,拳脚也停了下来。

这时,黎默看到小摩托上的骑士,身形纤巧,头戴掉漆头盔,露出一双黑漆漆水汪汪的大眼。

许是听到这边的动静,那大眼看过来,刚好与他的对视,大眼一怔,然後眨了眨。

不知是不是所谓的心有灵犀,那一霎那的目光交错,竟然让他知晓了那骑士的心中所想。

下一秒,他很“配合”地开口大骂,众混混一愣,随即大怒,拳脚再次落下。

他开始模糊的视线看到小骑士熄了火,两腿左右蹬地,轻巧的划著小摩托到混混们的机车旁,快速上锁拔钥匙,然後,调整摩托方向,做好逃跑的准备,深吸口气,对著他的方向大吼“杀人啊抢劫啊!警察叔叔救命啊!”

女孩清亮地声音刺破慵懒的晨昏,激起惊鸿一片。

黎默看著那迎著晨辉高扬头颅的身影,痴迷了。

混混们被这一声叫唤吓了一跳,本就做贼心虚,下意识的一哄而散。

“笨蛋!快过来啊!”小骑士又喊。

黎默这才反应过来,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冲过去,跳小摩托後座。

这时,小混混们回过神来,知道自己上当了,愤怒地谩骂著像他们围攻过来。

小骑士脆吼一声,“坐稳了!”

下一秒,小摩托向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原来,驴拉破车一样的小摩托也可以如此“轻快”的叫唤著跑的飞快!黎默,疑惑的想。

回头看看,因摩托被锁而原地顿足的混混们,他们嚣张的身影渐行渐远,最後变成黑点,消失在温暖的晨曦中。

他因伤重而被骑士小姐送往医院。在被推进急救室的前一刻,抓住骑士小姐的手,拼住最後一丝意志力,终於得以如愿,看到骑士小姐拿下头盔後,粉红汗湿的娇俏小脸。

後来,他伤愈。念念不忘救了自己的小美女。

可惜,佳人难再寻,芳迅遥遥无觅处。

再後来,黎氏面临倒闭。

终於,意识到自己错误的黎勉前来寻找两兄弟。

黎默很配合的答应了他的请求,坐阵黎氏。可是,积怨甚深的黎殇,死活不肯去,黎默也就任他了。

那时候的黎氏,已经像是一块腐烂了的枯树,即便看起来枝繁根茂,内里也不过是一滩腐朽烂泥而已。

黎默在国外擅长期货交易,对公司管理并不是很在行。一时间难以著手,眼看著公司岌岌可危,正一团乱麻,心烦意乱。

这时候,黎勉因病逝世。

哎,那一年真是黎默可真是倒霉到家了。

黎勉出殡的那晚。

黎默再次来到酒吧买醉。

只不过,这一次,他对父亲不再是满腔愤恨,而是感到浓浓的悲哀和思念。

想著儿时一家人的快乐,想著父亲曾对他的殷殷期许,想著父亲年轻时的风华气度,想著一去不返的美好,他失声痛哭。

“喂!哭什麽?!”一道模糊不清又清脆悦耳的声音突然响起,接著肩上一沈。

他抬头,一张绯红娇俏的小脸何然映入眼帘。

心头蓦地一震,是她!

“喂!问你话呢!一大老爷们儿,哭哭啼啼想什麽样子!”显然,她喝醉了,一张嘴,满口的酒气。雾蒙蒙的大眼迷醉地眨啊眨,粉嘟嘟的小嘴有些笨拙的启启合合。

黎默有片刻的意识恍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可是,“哎呀~”小人儿惊呼一声,倒了下来。

他下意识的接住,真实实的柔软在怀。

他不是在做梦!

欣喜若狂,他差点儿就跪谢上苍。

“喂~”小人儿对自己的投怀送抱丝毫没有意识,抬起晕红的小脸,有些娇赖道“你别哭了,陪我喝酒呗~”

黎默点头如捣蒜,抬头见酒吧中有人向他们投来暧昧的视线。

心下不悦,向吧台要了一间厢房,抱著她上了楼,杜绝一切可能对她觊觎的视线。

一晚上,小人儿手舞足蹈,连吼带唱,兴奋的不知所以。

从哪些零碎模糊的只言片语中,他知晓,她终於考进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公司,光明正大的站在自己喜欢的人身边。

那一刻,他是多麽的失落啊,原来,他心心念念的救命恩小佳人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可是,这并不能阻挡他得到她的决心。

一年的磨难生活磨去了他原本孤高的棱角,也让他褪去了最後一丝脆弱和懦弱,也同样激发出了他埋藏在体内多年的兽类本­性­。

特别是,当他得知,人儿心中所系之人乃是黎氏最大的竞争对手环宇集团的总裁裴子毅的时候,熄灭了一年的斗志,重新燃起火焰。

那一夜,他喝了不少酒。

酒後吐真言,他对她说了许多不曾对别人启齿的话。

她由一开始的疯疯癫癫,到最後的安安静静,再到听到伤心处替他嚎啕大哭,最後,抱著他,像只小猫一样乱蹭,举杯与他使劲一碰,豪气­干­云,口齿不清道“别……怕!不就是死了爹娘……丢、丢了工作吗?谁没有个三……长两短!来,喝了……醉一场……咱……重整旗……鼓卷土再来!就不信了!老、老天爷能这麽不待见咱?!来!­干­!”

“­干­”字一落,某小巾帼白眼儿一翻,利索索地跌回他臂弯,睡了。

黎默抱著她哭笑不得。

低头,抚摸那仅见过两次面的小脸,笑得满足而幸福,老天……也不是很不待见他,是不?

听完,黎默的讲述,我睁开眼。

被遗忘的记忆渐渐被寻回,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自豪感──真好,那时候他遇到的是我。

“对於我来说,那时候的你,像是一道温暖而不刺眼的阳光,照进我暗无天日的生活。小夏,谢谢你。”

他说著,在我额头落下温柔的一吻。

“谢谢你救了我,谢谢你没让我就那样死掉,谢谢你再次出现在我面前,谢谢你……此刻在我怀里……”他每说一句谢谢,就吻我一下,那吻圣洁而虔诚,让我心里也跟著神圣起来。

“所以说,你是真的对我一见锺情,是吧?”我拦住他颈子,柔柔的问。

他点头,宠溺地捏我鼻子,“是,我对你一见锺情,再见倾心,三见……”

他故意不说,我却意会,红了脸,笑嗔“禽兽!”

“禽兽?”他挑眉,“这是你给我的爱称?”

我点头,手指在他胸前画著圈圈,“表面上衣冠楚楚、温文儒雅,实质上却是狡猾霸道的大、禽、兽!”

他笑得­淫­荡,“原来我是衣冠禽兽啊~”

我赞同的点头。

他薄­唇­一咧,眉目具笑,“好!那咱继续做些禽兽做的事!”说著,又压了上来。

天哪,饶了我吧~

黎默虽然不去公司,但是该做的工作一样也少不了,只要不跟我在床上厮混,他就扎根在书房上网办公。

有时候我会跟在他身边替他处理一些简单事务,但毕竟我是安娜的人,即使黎默强调无数遍他不在乎,但我还是要守职业原则,有关对方机密我自动回避。

像如现在,黎默要有一个视频会议要开。我给他倒好咖啡,准备好文件,就准备走人。

他对我“见外”的的行径颇为不满,在我屁屁上打了一掌,我详怒,对他做个鬼脸,然後关门出去。

客厅里,黎殇正在打电话。

这兄弟俩,业务一个比一个忙,倒显得我整天无所事事的。

从黎默那里知道,MB并非黎殇正职,而仅是他赚外快的“业余爱好”而已,他的真正行当是黑道头头,专门为黎氏处理一些明面上无法处理的事情,顺便为黎殇的事业版图保驾护航。

这哥俩一明一暗,都不是省油的灯,要是哪天黎默心血来潮要“一统江山”,我还真为裴子毅和蓝奕崎捏一把汗。不过,裴哥哥和蓝大少也不是软脚虾,过程应该很激烈很热闹很有看头吧?

“怎麽?我哥又没空陪你了?”黎殇见我出来,挂断电话,似笑非笑地看我道。

我翻个白眼儿,怎麽觉得他这话这麽不顺耳?!难道我给人感觉就是一刻也离不了黎默照顾的小­奶­娃吗?

我懒得理这痞子,抱著咖啡盘去厨房。

黎殇在我身後亦步亦趋,“喂,­干­嘛不理我?”

我回头瞪他,“死小孩!别一口一个‘喂’的!叫姐姐!”从黎默那里得知,黎殇这­性­感小男优今年才二十四岁,比我小了整整四岁,真是名副其实的弟弟一枚。

闻言,黎殇吊儿郎当地撇嘴呲牙,“切,老女人!”

“什麽?”我炸毛,老、女、人?!

他向後猛跳一步,对我嘿嘿一笑,“难道不是吗?老、女、人!”

“黎、殇!”我怒起,抄起水果篮里的苹果香蕉橙子猕猴桃一股脑儿地往他身上扔去。

“喂喂喂!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啊!啊啊~”黎殇一个一个接的手忙脚乱。

“我不是君子!我是老、女、人!”我狠声道,最後直接把水果篮子扔了过去。

终於,那厮无暇顾及,被正中脑门儿,痛呼一声“哎呦!”

抱著一抱水果拱进沙发里。

我以为他伤的不轻,心生愧疚,凑过去看看,“喂,你还好吧?”说著,推了推他肩头。

他身子一摇,把脸埋在抱枕里,一个劲儿地“哎呦”。

我吓坏了,手足无措,“黎殇~你让我看看……我、我……哎呀!你让我看看,伤哪儿

了?”

他咕咕囔囔一串,我没听清,“你说什麽?”

“我要逛街!”他猛地抬起头。

我被他额上的红肿吓了一跳,乖乖,跟个叉烧包似得!

“行行行,我陪你去!”我点头如捣蒜,“来,先把伤处理一下~”麻利去冰箱拿了冰块包给他冷敷。

黎殇乖乖抬头任我处置,微嘟著嘴,琥珀­色­的眸子水汪汪雾蒙蒙,一脸委屈和受伤,“好疼啊~”

我本来就不甚鉴定的意念被瞬间秒杀,太、太萌了~

“啊……姐姐不好姐姐不好,来,冷敷一下就不疼了,乖~”

黎殇嘴角貌似抽搐了一下下,朱红­色­的薄­唇­嘟得更高,“我要吃章鱼小丸子~”

我点头,“好,给你买章鱼小丸子~”

“我还要草莓冰激凌~”

“好,草莓冰激凌~”

“我还要棉花糖!”

“没问题,棉花糖~”

“我还要你亲我一下!”

“好~”我笑的暖如春风人畜无害,举起冰袋沾了沾­唇­,然後狠狠拍在他伤处“亲、你、一、下!”

“啊哦……”某男抱头狼吼。

我冷笑著俯视之,“十分锺後开路。走之前,我希望沙发上的水果能物归原处,冰袋也能进垃圾箱。”说著,瞪一眼痛不欲生的某只,昂头转身,雄纠纠气昂昂,“想吃老娘豆腐,做、梦!”

直到宁夏卧房传来“卡达”关门声,黎殇才悔不当初地捂著额头起身,一边继续那冰袋冷敷伤处,一边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散了一沙发的水果收拾起来。

回头,实现正中书房门口倚墙抱臂表情扭曲的黎默。

俊脸一红,恼羞成怒,“想笑就笑!”

下一秒,黎默同学跪地锤墙,“哈哈哈哈”的大笑声震耳欲聋。

正在卧室穿衣服的宁夏听见,往门口的方向看了看,耸耸肩:哎呀,大姨妈要来了,一会儿还得去买包卫生巾~恩,­奶­酪也没有了,要不要买点儿回来?昨天,黎默说想吃豆沙包来著,还要买豆沙……

那个,亲爱的们,咱这算十八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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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和黎殇走後,黎默又回到书房处理黎氏总部传过来的文件。

突然传来“!!”的敲门声。

黎默皱眉,在这个世界上,能对他家门恨之入骨得估计除了蓝奕崎那家夥没别人了。

虽不情愿,他还是去开门。

蓝奕崎跟头蛮牛一样的冲进来,直奔饮水机,直到一连灌下四杯水後才如释重负的喘口气。

黎默耷拉著俊脸抱臂靠在墙上,刚准备张嘴刺儿他几句“蓝……”

“查出来了!”蓝奕崎突然说道。

黎默挑挑眉,闭了嘴。

“裴子毅的身世、环宇内部矛盾、挖出黎氏案底、阻挠安娜进展的人,查出来了!”

黎默胜利的勾起嘴角,“谁?”

……

好吧,我承认,我迷恋黎默的­肉­体,只要有黎默在身边我就无法冷静的思考,满脑子都是旖旎的黄|­色­泡泡。出来购物,不过是我逃避诱惑的借口──我堕落了。

一边挑拣新鲜的小油菜,一边努力重拾我专业特长──像个真正的总裁秘书一样的思考,一边还要一心三用地堤防脑中时不时冒出来打个招呼的黎默猛男。

“我要吃章鱼小丸子!”耳边,姓黎名殇的家夥像只苍蝇一样的“嗡嗡”不停。

我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嗯,乖,一会儿出去就给你买。”

“可我现在就想吃!”某只锲而不舍。

我翻个白眼儿,回头瞪他,我怎麽发现黎殇这家夥最近特别找抽?!

不是在我跟禽兽HIGH的时候来打岔,就是像个三岁小孩一样要东要西,要不就是粘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他不会……把我当他妈了吧?!

我知道这孩子从小爹不疼娘不爱,受尽了坎坷,好不容易自己算是茁壮的成长,却因为自小经历,人生观价值观彻底扭曲,而且对於女­性­有著抵触和渴望同时并存的矛盾心理。

但是,也不能一边烦我一边从我身上寻求母爱吧?难道我看起来像圣母玛利亚,浑身充满无私温暖的母­性­光辉吗?

笑话!怎麽可能?!

“喂,殇殇啊,能不能稍微安静一小会儿?难道你今晚不想吃饭了吗?”我温柔笑著,抱了一整个大南瓜放进他推著的购物车里,那里面已经严重饱和。

黎殇嘴角猛抽,咬牙切齿,“别再叫我那两个字!”

我淡淡一笑,“好,那你闭嘴。”

黎殇咬牙,“成交!”

“OK!进军女­性­用品!”

“哇~好帅啊!”

“天哪!眼睛竟然是琥珀­色­的,跟漫画里的一样!”

“是明星吗?是明星吗?那个女人看著像他妈唉!”

“怎麽可能啦!帅哥怎麽会这麽没有眼光!”

“就是就是,没胸没ρi股跟个搓衣板儿似的!”

“长得还没我漂亮呢!”

“叽里呱啦……”

“哇啦哇啦……”

深呼吸,深呼吸。

我绝对没有对渐渐包围过来的大妈阿姨姐姐妹妹娘子军团产生负面情绪,而且,众女狼视线一致直指黎二公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谁没个花痴犯傻­色­迷心窍的时候?是吧,特别是对方还是黎殇这一妖孽的主儿~呵呵,理解理解,理解万岁!

再说,我知道这是我们的错。谁叫我一妙龄女子,大拉拉的站在卫生巾货柜前,後面还跟著一位衣著不凡、相貌堂堂、满脸红黑交错的超级美男,是个女人也会羡慕生嫉妒,嫉妒再生恨……

可、是!你看你的帅哥,安安静静地欣赏就好了,这样毫无口德的埋汰我就不对了吧?什麽叫我看著像他妈?!我有那麽老吗?!

还有,我怎了?我怎了?看上我怎麽就没眼光了?

没胸没ρi股?!丫的!我前凸後翘的S身材哪儿搓衣板儿了?白内障吗你?!

还有还有,拜托大妈,你长得跟个标准汉字“囧”一样,跟我根本不是一国好不好?!还没你漂亮?!你审美有问题吧你!

无数次深呼吸後,瞥见黎殇黑红俊脸由­阴­转晴,且有向阳光灿烂升级的趋势,我终於忍无可忍,再次深呼吸,呼──吸──

优雅地从货架上,拿起一包全方位防漏加长加厚夜用款,很温柔很温柔地回头对黎殇嫣然一笑,“哈呢~你上次用的是这个牌子吧?这次还用这个怎麽样?”

下一秒,世界安静了。

有风吹过头顶,“簌簌簌簌”的声音。

静默三秒,黎殇看看我手里的“全方位防漏加长加厚夜用款”,然後抬头对我茫然的眨眨眼。

我轻轻扫一眼石化的娘子军团,再接再厉,抛出重磅炸弹,“唉,女变男不像男变女那麽简单,直接切掉就好了,哪像现在还得……”

我话还未尽,娘子军团无声中消散。

满意的点点头,抬头看见黎殇童鞋依旧茫然无辜的表情,“什麽……女变男、男变女的?”

很好心的垫脚拍了拍宽厚的肩头,把“全方位防漏加长加厚夜用款”和两包“超薄日用”扔进购物车,“走吧,殇殇,给你买章鱼小丸子去了。”

说完,我率先转身快步往收银台奔去。

数秒之後,但闻身後野兽嘶吼,“宁!夏!”

吼吼,原来我也有恶魔因子啊~啊啊,真爽!

“哎呀~”净顾著偷笑逃跑,忘了看路,一下撞进人家怀里,赶忙道歉後退“对不……”

嗯?

这个怀抱貌似超级顽强且不怀好意,抬头,一张带著墨镜面无表情的陌生面孔,心头警铃顿响,不是吧?又来?

“黎殇!救命啊!”二话不说,喊人先!

几乎在我滑落的同时,颈上一痛,眼前一黑,我心中狠狠咒骂:死黎殇,这次我要在被人从你面前劫走,你就等著被你哥抽筋扒皮的吧!死孩子!

“黎殇!救命啊!”

怒火正赤的黎殇蓦地一怔,随即扔家购物车,拔腿向著呼救传来方向冲去。

当看到宁夏纤细的身体软软栽倒在男人怀中时,黎殇呲目欲裂,心火飙升,“放开她!”

说著,挥拳冲上去。

整个超市里,因为这突发事件而尖叫连连。

黎殇与抱著宁夏的男人交手。

这时,从人群里挤出好几名穿黑衣的男人,有一批要向黎殇这边来,看样子是自己人,可是还没等上前就被另一批绊住。

一时间,场面极其混乱!

抱住宁夏的男人身形异常高大,虽然面带墨镜,但五官深邃,一看便知乃外邦人士。

黎殇怕伤到宁夏,出手多有顾忌。

对方看透这一点,频频以宁夏做掩护,又牢牢将宁夏困在自己势力范围内,从容不迫的与黎殇周旋。

“啪啪”两声刺耳枪响。

黎殇心中恨恨,妈的,竟然敢在老子的地盘儿用枪?!找死!

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男子“叽里咕噜”的喊话。

因为不是汉语,黎殇听不懂。

但是,抱著宁夏的男子却听懂了,那是“警察来了”。

男子心一横,从腰间拔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枪,对著黎殇小腿就是一枪。

黎殇早有准备,但还是被子弹擦破了皮­肉­。

这时跟黎殇手下纠缠的敌方手下也纷纷掏枪。

黎殇大怒,­操­!

一个狼扑直接跟抱著宁夏的男人玩儿命。

“啪”一声枪响,黎殇的世界也一片黑暗。

“别碰她,她不是你可以碰的人!”

谁?谁在说话?

“为什麽?不就是一个女人!”

女人?谁?再说……我吗?唔!

“劳尔!我最後警告你一遍,把你的手从她身上拿开,她是老大的女人!”

哇!原来这个在我胸上狠吃豆腐的男人叫劳尔!

等等,老大?什麽老大?

再等等,他们、他们好像说的是……意大利语?!

“哎呀,知道啦知道啦!真是扫兴!”

唔!扫兴你还摸!

意识清醒,五官也灵敏,但是身体却不受支配,眼皮沈得厉害,怎麽也睁不开,我想他们可能给我用药了。

估计我今年犯太岁,接连几次被劫,我已经习惯成自然了,完全没有惊恐和害怕,真不知道该说自己胆大还是适应能力一流。

不过,静下心来,直升机震耳欲聋的轰鸣,让我意识到目前我的境况并不乐观,如果我的生物锺没有出错的话,我应该昏迷很久了。

空气中除了闷热,还有烟草和皮革的味道。

可以感觉我正被某人抱在怀里,而这个某人应该就是那个频吃我豆腐的劳尔。

虽然,他被另一名同夥警告,并且表面上服从了警告,但是从我屁屁上的不规矩的触碰来看,这个叫劳尔的家夥显然已经到了要­色­不要命的程度。

“马上就要到了!”

先前与劳尔对话的那个男声又响了起来,而且这次格外严厉,甚至带著一丝杀气。

“嘿嘿,知道知道。”头顶的劳尔嘻嘻哈哈地应承。

那人哼了一声。

不一会儿,就听到直升机降落的声音。

“他也一起运到岛上吗?”这时,有人问道。

“嗯,带著。”先前警告劳尔的男人回答。

还有人跟我一起被劫了?谁?难道是黎殇?!

我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心下一急,“唔”了一声。

“肯,药剂好像失效了。”抱著我的劳尔说道。

我心里越发急躁,却在发不出任何声音。

好一会儿,才停警告过劳尔的男人说“再给她用半份药剂。”

“哦。”劳尔应著。

我不要!不要给我用药,我要醒来!黎殇是不是也在这里?

当颈上穿来刺痛那一瞬,我感觉自己几乎可以睁开眼了,可是,最终的结果,还是意识渐渐远离。

“劳尔•帕罗瓦……”意识完全抽离前,这个名字突然钻进脑子里。

谁?

靠著洁白的雕花栏杆,举目远眺。

青蓝­色­的海水和蔚蓝­色­的天在尽头连成一线。

海风迎面而来,带著阳台外蔷薇的香气,清爽和煦。

这是我醒来的第二天了。

除了照顾我的两个女佣,和据说是“侍奉”我的两位猛男,我没见过第六张脸。

很显然,这是一座岛屿,地处热带。

应该就是昏迷中听到的那个“岛”,这样说来,与我一同被捉的那人应该也在这里,可是,我找遍了这座别墅内外,都没见任何蛛丝马迹。

还有,昏迷前那个名字,劳尔•帕罗瓦,那个飞机上频吃我豆腐的男人,又是谁呢?为什麽又告诉我他的名字呢?

难道他真的要­色­不要命,向来段儿危险恋情?

“小姐,您的果汁。”女仆一号突然出现在我身後,手里端著一杯新鲜椰子汁。

我吓了一跳。

这位主管餐饮的女仆和另一位主管杂务的女仆都是黑人,没有名字,只在胸前挂了牌子,写著NO.1和NO.2。

很简单吧?确实很简单,不但简单而且方便。因为她们是双胞胎,不但长相身高声音一模一样,就连著装打扮也如出一辙,且同样面瘫。所以,即便有名字我也叫不对谁是谁。

接过果汁,笑著道谢。

一号颔首,直挺挺的转身,步履优雅静无声息地步出房间。

我长舒口气,说实话,面对一号和二号,我总觉得有种压抑敢。

喝一口椰子汁,我自连接阳台和地面的木制楼梯上下了楼。

不知道黎默他们怎麽样了?

跟我一起被捉的是不是黎殇?

他有没有受伤?现在在哪儿?

蓝奕崎的计划实施的怎麽样了?

还有……裴子毅还好吗?牢里的日子是不是特别苦?听说牢里的人都欺生,虽然知道他有势力,但还是不由得为他担心呀!

被日光晒得暖暖地海水没过小腿,柔软的沙子里间或会有小小的贝壳沈积,刺刺的。

我状似悠闲地在沙滩上漫步,实则心中千回百转。

在经过“每日一愁”,把黎默、黎殇、蓝奕崎、裴子毅转圈儿想一遍後,我开始每日的必修课,也就是当今的首要关键,探察地形,找到跟我一起被捉的人,以及弄明白这到底是哪里,然後想办法逃出去!

岛屿并不大,沿著岸边走,两个小时就能转一圈。

这岛上只有一座建筑物,就是我现在居住的小别墅。

我确定这附近确实没有第二座隐形建筑之後,我想,如果那人真被带来这岛上的话,应该还是被关在别墅里。

至於别墅地面上的构造,我已经找过一遍,没有,那就只有被一号亲自看管的酒窖和地下室了!

果然,这种地下建筑才是万恶之地啊!

可是,我怎麽进去呢?

一号看得很严的说。我曾提过要进去看看,一号每次都是冷著一张面瘫脸,声音平板,腰板儿笔直,“没什麽好看的,小姐。”

那架势,像是我要是再提一遍要进去的要求会直接被她“哢嚓”掉一样!

打个冷战~

“小姐~”

“哇!”突然被拦腰抱起,我惊叫,随即看到我的“男宠”帕斯阳光灿烂的俊脸。

几步外,同为男宠的拉迪正温柔的对我笑。

啊,这就是了!

每次我单独出来超过二十分锺,他们就会突然“从天而降”,所以说,与其相信他们是我的“男宠”,倒不如说是我的“牢头”来的贴切。

当然,这并不是说,这两人完全不具备“男宠”的自我认知,而是相反,每次见面,他们两人都会相当“亢奋热情”,就像一辈子都没碰过女人一样的饥渴非常。

就像现在,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阳光型男帕斯就低头给我一季火辣舌吻,双臂利落的将我由横抱转成双腿大分成树懒状抱在怀里。

托在我臀上的大手煽情的揉捏,健壮的胸膛暧昧的磨蹭我胸前的丰盈,喉间发出“唔唔嗯嗯”等不知餍足地呻吟。

我的挣扎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螳臂当车!

帕斯刚放过我,脸就被人捏著下巴转了个方向,随即背後贴上一具火热的胸膛,­唇­舌再度被封。

天哪!

绑我来的到底是怎样一个天才老大,竟然送我两位如此火辣的­性­感尤物!……可是,我消受不起啊!

下­体­和臀下感觉到两个火热的坚硬,短裙也被掀起,一只Ru房被握住,前後夹击,如此幸福的时刻,我却毫无反应,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还是不行吗?”一只大手伸进­内­裤,在大小荫­唇­间撩拨半晌,然後头顶传来帕斯挫败的声音。

随即,拉迪放开我,一双属於意大利男人的多情褐眸受伤地注视著我,“小姐,难道我们不和你意吗?”

我皱眉,示意他们放开我。

等双脚平稳落地後,我对他们笑著摇摇头,然後一语不发的转身,向著别墅走去。

谁管你们合不合意?!你们又不是我家禽兽!对你们有反应才怪!

回到房间,先冲进浴室,刷牙洗澡把自己里里外外清洗一遍。

下次,一定要在他们没靠近之前就跑掉,我讨厌他们在我身上留下的气味!非常讨厌!

从浴室出来,看了看表,十一点十分,现在一号应该在厨房准备午餐,二号在楼下打扫卫生,两个男人也应该回自己房间了。

换了身轻便点儿的热裤背心,我轻手轻脚的下了楼。

酒窖在别墅後面,地下室在别墅里,想了想,为保险其间,我还是先去酒窖,地下室留到晚上再看。

一路畅通无阻。

酒窖位於树木掩映的­阴­凉之地,厚重的木门上硕大的铁锁给人一种惊悚的沈重感。

开门要用钥匙,这是自然。可是现在钥匙还在一号身上,只有等想办法拿到钥匙再说。

不过,我这次也没指望能进去,主要是来勘察地形。

酒窖不算大,也就三百多平米。规规矩矩的长方体,四面墙上各有两扇通风窗。

我趴在前方晃荡被人看见,就绕到酒窖後。

窗户的位置离地面有两米高,我踮起脚尖还看不到。

这附近没有大石块,我只能招来一根一根的圆木枯枝累在一起垫脚。

好不容易高度够了,我小心翼翼地踩上去。

“咦?看不到唉……”不管我趴在玻璃上怎样使劲看,里面都是漆黑一片,什麽都看不清。

突然,一张惨白的笑脸,出现在漆黑的玻璃上。

同时,耳後响起,“你在看什麽?”

“哇!”

我肝胆欲裂,脚下不稳,摇晃晃地往後倒去。

一双手臂很及时的抱住我。

我惊恐抬头,“你……”

随即,我瞪大双眼,大脑当机。

“怎麽?不认识我了?”

这张刚刚映照在玻璃上的脸,斯文白净,无框眼镜後狭长的丹凤眼眯成好看的弧度,淡粉­色­的薄­唇­温柔的扬起,一起一合,发出醇厚温柔如同上好的葡萄酒的悦耳男声。

“穆、穆……”

“穆敬铭。”他很好心的替我把名字念完。

脑中­精­光一闪,惊吓过度的大脑突然高速运转,恍然大悟,“是你!”

他表情未变,笑得人畜无害,甚至还亲昵的刮了我鼻尖一下,“真聪明!”

明明是温暖如春风的笑语,却让我有种背後有鬼的惊悚感。

随即发现我还在他怀里,忙挣开,後退大步。

可惜身後就是墙壁,脚下还有我推起来踮脚的枯枝圆木,滑滑绊绊的让我紧贴墙壁的站姿十分可笑。

他依旧笑著看我,眸中的笑意不增不减,我顿觉毛骨悚然,这人不会睡著了也是这笑得模样吧?

我想我现在一定脸­色­煞白,我的手心都满是冷汗。

也许咋一感觉,穆敬铭与黎默是同一类型,是那种表面斯文实则表里不一的腹黑男。可实际上,两人确实完全不同的。

黎默的表里不一给人高深莫测之感,虽然畏惧,却深知他本质是安全的,并不会给人带来实质­性­的伤害,当然,这是在你没有惹到他的情况下;可穆敬铭不同,不管你人不认识他,与他有没有是非纠葛,只要与他见过几次面,就能从他斯文的外表下发现那里是漆黑的深渊,你看不到他的灵魂,感觉不到他的情绪起伏,只能感觉源源不断的­阴­森、冰冷、血腥自他身上缓缓散发出来,这是一个鬼魅修罗一样的男人,我只能用六个字来形容──危险,致命危险!

“怎麽?舌头被猫儿给叼了?”他缓缓倾身过来,冰冷的手指抚上我脸颊。

我想要推开他,然後大吼“离我远点儿!”

可是,身体却莫名其妙的颤抖,不,不是莫名其妙,我在害怕,非常害怕,那感觉,就像你深夜鬼缠身,知道该逃生,却身不由己。

“为、为什麽抓我来这里?”我颤不成声,“为”字酝酿了好久才冲出牙关,勉强带出後面的一句话。

他的手在沿著我的脸颊、耳廓、缓缓下滑到颈侧。

激起我­鸡­皮疙瘩汗毛直立一片,就像有一条蛇在我皮肤上爬过。

他垂眸,视线应该是落在我­唇­上,脸上的笑雷打不动,一分一毫也不曾改变,似是叹息一声,说“我以为……你能让他们好好折腾一番……没想到,他们竟然联手起来对付我。”

我突然想起被裴子毅绑架前,昏迷时听到的那个声音,是他,竟然是穆敬铭!我竟然没听出来!

他似是没注意到我的表情纠结,道“难道他们不想占有你吗?”说著,勾起我的下巴,垂下头,嘴­唇­与我的微微相触,“把对方消灭掉,然後将你占为己有……不应该是这样吗?”

他像是在问我,又像在自问。

我已经不能思考,只感觉压在我嘴上的两片­唇­一起一合的,让我胆战心惊,为什麽我有种这个男人会吃了我的感觉?

不是黎默那种“吃”,是真的开膛破肚、喝血撕­肉­的“吃”!

“不过,没关系……他们怎麽打算都没关系……”他轻笑著,“既然这条路走不通,那就走另一条路。我的小诺诺啊,你还是在我这里比较好……”

我虽然惧怕,可是他口中的“诺诺”还是小小的刺激了我一下。被裴子毅叫得温柔缠绵的两个字,到他嘴里为什麽会这麽有恐怖效果?!我差点儿就以为是牛头马面锁魂来了!

他的­唇­始终停留在那个位置,似吻非吻,不带暧昧。

我一动不敢动。

他保留这个姿势有两三分锺,然後轻轻转头,嘴­唇­贴著我的皮肤沿著他刚来手指走过的轨迹,最後埋首在我颈窝,一手放在我胸前,一手轻轻搭在我腰上,身体始终与我保持两道三厘米的距离。

身体不由自已,又不知道该说什麽,这样被他抱著,我简直……痛不欲生啊!

许久,他又叹口气,说“你身上好暖,好香。不像我,终日冰凉,满是血腥味儿,像是尸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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