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心的策划与构思在顷刻见就这样的不堪一击,生姜还是老的辣啊。欧阳暗地好笑也因没出力而感到轻松。三人还没开口与其理论交涉,就那样地被直爽的方校几句话瓦解得粉碎。
正准备起身打道回府,那颧骨外鼓脸部有些不规则的但一贯厚道的古常福见缝Сhā针。他殷勤地弯下腰,小心地说道:“校长,跟您商量个重要的事情,打扰您工作实在不好意思。”这个正统的家伙,为人处事直来直去,耿直而倔犟。
“你说,什么重要事情?”校长直视这他,有些诧异与疑惑。烟味越来越浓,那吊在屋梁下沾满灰迹的电扇死劲摇曳着,象年近古稀的老人蹒跚,只见动作幅度夸张但不见有多少风来,人站在下面有些担心与害怕。烟飘满在屋的上空,一层一层的堆砌着拥抱着又慢慢地散开变稀。
“不好意思啊,我暑假已经结婚了,老婆要跟我来。这怎么办?”
啊,结婚?我们几人同时露惊鄂的表情,怎么这么快?我们好象蒙在鼓里,再说也要热闹热闹嘛。看来这家伙有些急不可耐了,刚跨出书门就进了“家”门,不怕累啊。欧阳用眼角斜扫了他一眼,见他一本正经面含笑对视。
“哦,你说的也是实际情况,个人的事不解决好,哪能安心地工作呢?”别看这山野的,校长还是有些文化素养,欧阳今天有些改变了对他的印象,也改变了对这山沟的认识。
那一直坐着不说话的总务主任忽然Сhā话,“想起来了,今年不是清退了几个代课教师了吗?好象腾出了两个单间。”说完看了看一把手的,不敢过多地言语。
“这些天忙糊涂了,有这个情况。”他停顿了几秒,努力回忆学校的事情。
“那这样吧,我们再协商,总有个总体的安排。当然得先解决最需要的老师了。放心干工作,把工作做好,一切会好的。”古常福一通客气着,好不谦虚与热情。
走出办公室,大家高声地开着古常福的玩笑,好不开心。从他毫不掩饰的语言中我们得知他老婆是他在读大学期间谈上的,有些亲戚的关系。太阳似乎透明了许多,毫不吝啬地投洒着浅黄的光芒。蝉开始撕心裂肺的嚎,把这个清净的与世隔开的空旷填满了它的呻吟,仿佛在开自己独唱的音乐会。
站在坡上,欧阳能看到远处低洼错落的稻田,稻穗正发着黄,老农忙着镐草与喷洒农药。偶尔微风轻吹,欧阳猛然感觉到有些舒服与轻松。
几人无事,为首深沉的好强也没多语,不知又在思索着什么?欧阳在心理猜测着,不会是捉弄那古板的古常福吧。
出乎意料,新的倡议在他的沉默中瞬间诞生,“咱们去淑芳的男朋友那去玩玩?”
这家伙心思,我早知道,中午临近他要解决午饭问题了。想想这段时间来,自己两点一线在学校与老家穿梭,一回到就捧着那《新概念》与厚厚的朗曼词典,使劲地啃,没多少心思思考着新的工作与人事,更没来得及认识这里的人了解这里的情况。
想想哪怕呆在这里一天,你也要入乡随俗融入人民群众,否则,一味地清高,只能造成孤独的局面。
欧阳想了想,随声附和,其他两人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也就同意他的突然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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