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高照,烟雾散尽,一尊神像蓦然出现在天柱峰中央,两旁浮现出龟蛇形态。
方贤大奇,正欲询问,王宪仁开口道:“方先生莫要惊奇,此乃我师父修炼法相,等师父收功之时,便消失了。”
吴管家轻轻的咳嗽了两声,“想不到松溪道长居然到了这种地步,怕是已经练髓如霜,练血汞浆,脱胎换骨,伐毛洗髓了吧。”
众人纷纷侧目望向盘膝坐在崖边的道人,天下奇人何其多,又有几人能够达到松溪道长这种境界呢?
“众位还是随同我前去太和宫内小憩一会,等师父修炼好了之后自然会前来拜会的。”
王宪仁看似随意的说道,眼神却望向了方贤,他深知三人之中方贤虽然修为最差,但是说话却是最管用的。
方贤微微点头,“吴老,建叔,走了这么长的路,你们也该累了,先去休息一会吧,我在这边等松溪道长醒来。”
他之所以如此之说,是因为来之前父亲方孝孺叫他带一封书信给张松溪。
“也好,老头子走了这么长时间路确实有些累咯。”吴管家呵呵一笑,左臂轻轻在背上轻捶了几下,“小建啊,你陪我进去,帮我拿拿筋骨吧!”
吴管家在方府之中颇有威严,虽然名义上是下人,但是实际上就连方孝孺也要执晚辈礼。
李建听闻吴管家如此之说,自然不敢怠慢,道:“既然吴老如此之说,那我们就走吧!”
“两位,这边请。”王宪仁年纪虽小,但是人却灵活,看到如此场景便知方贤有话和张松溪说,就带着吴管家和李建离去。
望着缓缓离去的三人,方贤突然眯起了双眼。
“这李建虽此时表面上对我百依百顺,但是实际上却是图谋我秘籍,若是我将般若龙象功真的教给他了,他再也不会如此听话,甚至功力大进之下一举离去也说不定,我该如何才能将他降伏呢?”
来途之中,吴管家随意的说了几句话却让方贤更加的警惕李建。
李建此人原本乃是绿林中人,当时率三四十贼子想要打劫方孝孺,后被方孝孺的护卫张思仁给擒下,而方孝孺平时也颇为善良,故没有杀他,反而将李建留下来,安排了一个马夫的职位。
这些年李建之所以如此安安心心没有一丝逾越,正是因为张思仁克制着他。
此次方孝孺派遣李建出来定有深意,方贤低头思索着一切,父亲乃是人中龙凤,自然不可能将一个祸乱安排在自己身边。
“难道父亲要我居安思危,故才派遣李建待在我身边,让我随时都保持警惕?”
这个理由就连方贤自己都觉得有些牵强,不过此时的他实在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来猜想。
“既然想不通,那就暂且放在一旁不去管他吧!”方贤朝前走了两步,来到张松溪的身旁一**坐下,“船到桥头自然直,他李建安安分分还好,若是真的要算计我,那也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双眼烁烁发光,方贤已经有了主意,考虑好了日后之事。
见到四周无人,方贤从怀中拿出《通天经》观摩了起来,武学之道犹如行舟逆水不进则退,这个道理任谁都懂,但是真正能够做到每日里都不停止锻炼的人却少之又少了。
原本生性稍稍有些懒惰的方贤,自从来到了明朝年间就开始变得勤奋起来 江山画sodu。
当一个人处于一个陌生的环境之中,首先相信的是自己,方贤也是如此,他的潜意识告诉他,唯有自己不停的变得强大,才会越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