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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鼎文的生日宴3

“程先生,真的是非常对不起。早先我们公关部的人弄错了,总统套房正在维修,实在没办法招待魏正东先生。我们的豪华套房的服务和设施绝对也是业内顶级的,为了表达我们的歉意,酒店另外赠送一间商务套房给魏先生的随行人员。”这个处理结果显然程伟还是比较满意的,只是佯装不满的继续埋怨了两句就让工作人员办理了入住手续。

从容并不想与他们寒暄,便低头迅速的朝电梯走去。可魏正东也看到了她,作为公众人物不好再大堂大声喧哗,便起身跟了过去。看着已经了进了电梯的魏正东,以及紧跟着进来的程伟和酒店行李生。从容只能无语的在内心翻了个白眼。

“从容,好巧,你也住这里!”魏正东一脸热络,“我刚还想问剧组宣传你住哪个酒店呢。”

“从小姐好!”看到是从容,程伟和行李生也忙打招呼。

从容笑笑,“明天新闻发布会就在这里举办,住这里方便点。”即使是明知故问,自己却不能缺了礼数。

正说着电梯停到了九楼,魏正东很是绅士的准备让女士先行,从容却摇头指了指电梯里还亮着的十楼按钮。魏正东一愣,九楼全部是豪华客房,而十楼……是总统套房。

“不是说总统套房在维修吗?怎么,我们没资格入住吗?”程伟先一步对旁边的服务生提出质疑。第一次可以带到当红的艺人,他原想靠着魏正东过过超级巨星待遇的瘾,结果连个总统套房都住不上。

那位行李生估计经验还不够老到,一下子面红耳赤不知该如何回应。倒是从容替他开口解围,“据我所知这家M&E有两间总统套房,我住了一间,可能他们说的在维修的是另外一间吧。”她这么一说,魏正东和程伟倒也不好说什么,先不论什么大牌小牌问题,毕竟人家从容先到的。只能笑容有些勉强的跟从容说再见,便出了电梯。

当人都出了电梯后,方庭终于有些疑惑的问从容,“没看到在维修呀?”

“傻丫头,这是酒店拒绝客户入住总统套最常用的借口。”其实从容知道真正的理由。这家M&E确实有两间总统套,但是却是相对较小的那种,整个十楼被隔成两间。所以每次从容或凌子墨入住后,为了不受打扰,酒店方面往往会封闭另外一间。

一走进房间,魏正东脸­色­马上垮了下来,不满的爆出一句脏话,吓得正准备跟进去的行李生脚步都顿了两步。程伟也是心中不满,酒店明摆着是看人下菜,怎么说魏正东现在也是当红的偶像。但顾及到他的形象,忙捅了捅他胳膊示意还有外人在。等行李生放下行李,忙递过小费,装作无意的问了句,“对了,从容的房间是电影剧组安排的还是她自己?”

“具体的我不清楚。只知道从小姐每次来都是住我们总统套的。”行李生心里知道他们这是还在计较没住上总统套的事,心里不禁腹诽又碰上了个爱耍大牌的,豪华套已经足够奢侈了,还巴巴的盯着总统套,就那么几个人住的过来吗。不过腹诽归腹诽,小费照拿,拿完闪人,他只是个行李生,安抚客户情绪这档子事还轮不到他来做,有事请找公关部投诉。

等到行李生走了之后,程伟摸着下巴沉吟,“我听到一个传言,说从容跟凌子墨关系匪浅,那个时候没当真,现在看来并非空|­茓­来风。”

魏正东不信,“不可能吧,从没看到他们的新闻呀。他们两目标这么大不可能逃得过狗仔的,而且前几天何老的宴会,从容不是陪高希文一起出席的嘛,看上去和凌子墨并不熟的样子。”

程伟不以为然的摇头,“这种事情不好说,你没发现嘛,宴会上凌子墨只待了一会,就请从容跳了一支舞。感觉不是去参加宴会,倒像去见她的。而且从容每次都是住M&E……”

“但一点风都没透出来,这么大一件事即使狗仔没拍到,圈内也不可能没人知道呀。”

“知道是一回事,但是还是知道轻重的,谁敢胡乱去说,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

麻烦?魏正东忽然想起自己这段时间在宣传时一直有意无意制造跟从容的暧昧,如果从容和凌子墨确实有关系,那自己不是会……

“凌子墨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反正现在也进入电影宣传最后期了,你接下来讲话注意点。”毕竟在娱乐圈浸­淫­这么多年,程伟有时候看的比魏正东更清晰。而他的话也正说到魏正东担心之处。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绝对是一条爆炸­性­新闻,足以震动娱乐圈!”魏正东还在消化这个事的可能­性­,不禁喃喃自语。

程伟眼一瞟,笑道,“怎么,想爆料?那你要先保证不让凌子墨知道是你爆出去的。”

往客厅的真皮沙发上一躺,舒服的闭上眼睛,那种明星的优越感呀,从血液涌进呼吸里,轻吐一口气,“好像对我没什么好处。不过,我想应该有不少人想爆这个料吧。下点功夫,何尝不可以做成一条丑闻。……从容在那个位置那么久,挡了不少人的路呢……”

明星与记者

《盛世太平》是一部年代戏,讲述在按日战争时期一对男女在逃亡途中的遭遇,用乱世的残酷与无奈表达对盛世太平的渴望和追求。从容是圈内一线明星中少有的既有实力,有人气,又有话题的女星。虽然《盛世太平》算是一部文艺片,但是从容的加盟让它多了一层商业的价值。这是投资方当初力邀她加盟的重要原因。同时这部片是从容离开何氏集团后首次接拍他们公司投资的电影,而且业内也频频有人放风说从容有可能借由此片再度加盟何氏,引得媒体竞相关注。

电影的新闻发布会在M&E的宴会厅举办,除了本地媒体,全国各大电视网络报纸媒体也纷纷到场,不用粉丝来增添人气,媒体记者就把宴会厅塞得满满当当。

从容是和魏正东一起出场的,一进会场,摄影记者的闪光灯就此起彼伏。扮优雅从容早已是驾轻就熟,至于魏正东耍帅更是不在话下,一个高贵大方,一个帅气英挺,在镜头下面倒也不失为一对璧人。

听完主持人和投资方对影片进行一番惯常的介绍后,轮到媒体提问,那些娱记可就不那么客气了,直奔主题,今天的重点还挺多。

“从容,你是否会再次签约何氏集团?接拍《盛世太平》是不是试水?”

“合作并一定是要签经纪约的嘛。在我的演艺生涯何氏始终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我跟何氏的关系也十分友好。”

“你的意思到底会不会签约呢?”不依不饶一直是娱记的基本要求。

从容歪头,巧笑倩兮,“像我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还是一个人比较自由。”

大家笑。其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从容根本无意再加盟何氏,又是何氏单方面的炒作。虽然所有记者早就料到,何氏最擅长的也是这种炒作,但即使知道大家还是依旧会很配合去唱这出大戏,毕竟他们也要靠这些真真假假的新闻过日子的。

“从容,有没有看过你和高希文在何老宴会上的照片?所有人都说你们是金童玉女呢,太般配了。我代广大粉丝和网友问一下,你们两个人有没有在一起的可能。”

“哎!”从容无奈笑道,“从我们出道拍第一部片开始,就一直被大家绑在一起,我都已经澄清到不想澄清了。陈年绯闻,十年过去了,如果真有点什么早就有了,大家现在应该相信我们是真的纯友谊了吧。”

“你们好久没一起公开亮相了,这次勾起了大家不少的回忆呢,现在好几家电视台和网站都有在做你们十年来的回顾专辑,很期待你们十年后再次合作。听说高希文推荐你出演《慈禧传》,你和《慈禧传》的制片人也已经见过了,确定会出演这部片吗?”

“你消息还挺灵通的,不过现在还只在初步接触阶段,谈是否接戏还为时尚早。”

“据说制片方开出的条件非常优厚?”

真是无孔不入的媒体的,还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吗?心里虽这么想,但面上从容仍保持最佳笑容,“我们今天的主题是《盛世太平》呢,BOSS还在呢,聊太多其他电影可不太好哦。”

知道从容有意回避,记者们倒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毕竟还有更重要的问题。

“跟高希文之间没可能,不知道宴会后来接你的那位神秘的劳斯莱斯主人是不是你的真命天子呢。”

果真,这个问题还是逃不过,等在这里了。虽早就料到,但从容脸上的笑容还是免不了的出现了刹那间的僵硬,“不是,只是一个普通朋友。”荣轩常跟在凌子墨身边,认识他的人并不少,而她不能肯定那天晚上记者是否有拍到他的脸,并不敢多说。

而这种程度的澄清,在记者眼中自然不能交差,正欲再追问,一旁的魏正东佯装不小心碰到了话筒,引起现场声控一片噪声,大家这时才想起还有魏正东的存在。当然魏正东此举并非想替从容解围,只是不甘心被记者冷落。虽然这出戏的主打宣传点是从容,但毕竟他也是男主角,竟被媒体如此无视,脸上虽还挂着微笑,心里早就极度不满了。

被这么一打岔,记者们似乎意识到冷落了魏正东,有两家跟何氏关系不错的媒体记者马上抛出了几个问题。无非就是第一次和从容合作的感觉如何,对他所扮演的角­色­的看法等等。

从容很高兴焦点能从她身上转移走,让她也可以思考下。媒体会继续追问那个所谓的神秘男子的事情,也就是说当初照片会曝光并不是意外,而是凌子墨有意为之。可是他又为什么这么做呢?凌子墨,凌子墨……似乎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当然记者们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从容,例行问了魏正东几个问题后,又有记者来了个回马枪。

“从容,说回你刚才那位朋友,不知是从事什么职业的呀?”

“这是他人隐私问题了,我不好替他回答吧。”

“在高希文面前接走你,难道说你跟他的关系胜过高希文?”

“只是顺路载我一程,还谈不上什么关系不关系的。”

在侧台候着的方庭知道从容已经非常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了,而记者还一副继续追问的架势。原本还指望台上的制片方或者导演会出来打个圆场阻止一下,照目前的情形来看,他们乐的在电影上映期间多点话题,没有真的他们还会制造一些的新闻,更何况现在有现成的,他们不推波助澜已经算好的了。

指望不上那些人,方庭只能朝主持人打手势,让他去阻止记者。“记者朋友们,只剩最后一个问题。最好是跟《盛世太平》电影有关的,那个‘娱乐最前线’的记者。”

主持人都直接点名了,其他记者也不好说什么,纷纷把目光转向那名记者。看他能问出什么惊人的问题来。

“想请问从容,听说原本电影里有安排一场你和魏正东的床戏的,但被你拒绝了。”

众人一愣,这消息没听过。魏正东的脸­色­瞬间也有些挂不住,从容更是一怔,掩饰笑道,“不知道这位记者朋友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正东可是超级偶像呀,这样说我可是会被他的粉丝给骂死的。”

“那是什么原因让你拒绝和他拍那场床戏呢?”

“哪是拒绝呀!是我和导演讨论过后觉得那个场景不适合有那场床戏,会破坏电影整体营造的气氛,只是这个提议是由我提出来的而已。难不成你们看电影的时候有觉得哪里可以加床戏的吗?”

这倒没有,大家摇头。不过有床戏倒是可以给宣传加点猛料。

“看来这位记者朋友得到的线报有误哦。”主持人忙跳出来打圆场,“问问我们的男主角和导演不就知道了。”

这个时候魏正东和导演哪敢有第二种说法,纷纷附和答是。导演的脸­色­是略微的尴尬,而魏正东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主持人有岂会不知这暗涌的尴尬,连忙以主创要赶去剧院参加观众见面会为由结束了发布会。

出了酒店,魏正东率先坐上了剧组的保姆车,也不似往常殷勤的帮从容拉车门。从容倒是不以为意,还故意放慢了脚步,跟着导演上了后面那辆保姆车。

这时导演还在为刚才发布会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从容,我也不知道这个消息怎么会传出去的。”

“导演,没事。”虽无意跟魏正东深交,但至少打算维持表面上良好的关系,现在看来也有些困难了。不过这事本不怪导演,从容虽有些头痛,但还是反过来安慰对方,“这个圈里本来就没有什么秘密。我也只是对剧本做正常­性­的建议,而导演你也是只是正常的接纳了而已。只是这事魏正东原本并不知情,现在被捅出来搞得好像我对他有意见似的,如果他介意我也没办法。”

“这个我会跟他解释的,毕竟最后是我下的决定。”

接下来连跑五家影院做首映见面,行程紧凑的让整个剧组忙得人仰马翻,粉丝和观众的问题可比媒体记者的友爱多了,尽抓着他们问一些拍摄有趣的事情以及对剧组其他演员的看法,当然所有的人都尽拣好听的说,从容还有意多说了魏正东几句好话,面子还是要给对方的。表面上看魏正东似乎也恢复了常态,在见面会上有说有笑,风度翩翩的。只不知第二天的报纸焦点会放在哪里?

结束一天的宣传已是晚上,制片人招呼着大家一起去吃饭,从容推说已经订了六点的机票,便先行告辞了。

其他人都知道从容的行程一向很忙,这次宣传也只是选择了几座城市参加,倒也没说什么。只有程伟在魏正东身旁嘀咕道,“还真是大牌呢,来的时候不跟我们一起,走的时候也不一起。”

这话刚好落到一旁的导演耳朵里,他知道程伟这话多少是因为今天发布会的事,便上前拍了拍魏正东的肩膀,“正东,今天的事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解释下。从容只是给我个提议,我是觉得她的建议确实有道理才采纳的,你不要多想才好。”

“导演,你放心,我明白的。”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是不屑的飙着脏话:什么烂导演,拍个戏还受人左右。

魏正东不好说什么,可程伟却不需要顾及什么,“导演,不是我质疑你的决定。只是这件事我们正东一点也不知道,结果却在发布会上让记者给爆出来,你说我们能不尴尬嘛,太没面子了。”

导演哪能不知程伟只是代魏正东说出了他的抱怨,其实他作为导演要删什么要加什么本无需同演员交代,只是偏是床戏,又是女主角提出来删减,落得像是从容不愿和魏正东拍的样子,他这个导演当时也只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没提起,没想到会泄露出去弄得自己左右不是了。而且魏正东会如此的介怀更是他始料未及,心里不禁摇头,跟从容相比魏正东真是不够大气。心里有了计较,也就不予多做解释,就如从容所言,魏正东要再介意他们也无能为力,只是他自己徒增烦恼而已。只是不知在接下来的宣传中,那些记者是否还会旧话重提,哎,他有的头痛了。

半山的蔷薇

蔷薇和玫瑰同属蔷薇科,可世人只把玫瑰当做是爱情的信物,而往往忽视与它同属一科的蔷薇。从容酷爱蔷薇,专门在半山别墅的庭院里开辟了一间温房,里面只种蔷薇。各种各样的品种和颜­色­,有白­色­、黄|­色­、橙­色­、粉红­色­、红­色­还有黑­色­。

凌子墨在花房找到从容的时候,她正在修剪墙角的那簇粉团蔷薇。

“不是说过几天再回来吗?”凌子墨倚在温室门口,看着她的背影。

从容没有回头,继续手头上的修剪工作,“没碍着你吧。”

“听说在广州出了些小意外?”

“意外?”从容放下剪刀,回头,“你是指彭一航,魏正东还是发布会上记者把我给问倒了?”

凌子墨蹙眉,有些意外于从容忽然的尖锐。

“方庭是你的人,我知道。”

凌子墨挑眉,他没见过方庭,但知道应该是荣轩找的人,只是讶异于从容越来越敏锐的观察力。但即使如此,他也并不想多做解释。

“不过无所谓,小女孩很聪明,我会留着她。”轻轻扶正修剪好的一株蔷薇,为什么人工培植的蔷薇即使给予最多的呵护,也是如此的脆弱。“如果不想我下次被记者逼问时把荣轩给爆出来,你最好处理下这条新闻。”

“我想荣轩应该不介意。”凌子墨懒懒摆弄着身旁开的正艳的红蔷薇。

“谁不知道荣轩是你的头号亲信,这不明着让人往你身上想吗?”

“你介意?”凌子墨走上前,如墨般的眼神定定的看着她,双眸深处隐约有乌云沉淀,

看着他深邃的眼眸,从容无法窥探他的真实想法,其实自己又几时看的明白他的心思呢,淡然道,“我唯一介意的或许是不知该如何解释,解释一段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定义的关系。”

凌子墨俯下脸,逼近。从容并没有退后,抬头对视。

那是深入骨髓的审视,都想穿透对方的灵魂,可最终谁也看不清对方眼里的东西。

先开口的是凌子墨,原本咄咄逼人的眼神在刹那间转为了温情脉脉,“也对,是不知该如何定义。”抬手轻抚她的眉眼,为何五年过去了那本该飞扬无忌的双眸里还残留着那抹是有若无的哀伤。看着看着猛的低头吻了下她的眼睛,接着捧着她的脸,用不无哀怨的语气叫道,“亲爱的,你照顾好你的蔷薇了没?现在是不是该照顾下我的胃了。我可是饥肠辘辘的等着喝你的爱心汤。”

从容拍开他的手,轻白了他一眼, “我不知道你今天会回来,没煮你的份。”也不理他,收好工具便准备回屋。

凌子墨马上跟上,“你不会这样对我吧。每次你工作回来,我哪一次不是第一时间跑来的。你说怎么办,我晚饭还没吃呢,你总不会不管我吧?”

“张嫂应该很乐意为大少爷你效劳,你看厨房的灯已经亮着了。”

“不行,我要你亲手做的。”

“不知道谁说我煮的东西都只能拿来喂猪的?”

“谁说的,这人太没眼光了。”这个时候凌子墨才不会承认自己讲过的话呢,不依不饶到,“从容,我真饿了,你听肚子都发出抗议声了。它说它想吃你的蛋炒饭。”

“知道了,啰嗦!”凌子墨很少会有这种无赖的表现,但偶尔为之的时候绝对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从容很认命的进了厨房换下张嫂。凌子墨没再跟进去,只是倚在门口静静看着她,看着她在厨房里忙碌着。其实从容的厨艺并不好,繁忙的工作让她并没有太多时间去学习,但她却非常乐意下厨,身边的人便不得不担当起她的厨艺实验品。

厨房里的东西都是现成的,很快从容就端出了一盘配料繁多的蛋炒饭,以及一碗塘葛生鱼汤。

“就知道你会给我留着的,我的爱心晚餐。”凌子墨松开领带,很是自得的享受起他的晚餐。

从容又岂会不知凌子墨每天晚上几乎都有饭局,但他愿意在她面前演,她也愿意配合。至少此时饭桌上两人的气氛和谐,似乎都忘记了刚才花房里的谈话。

等把所有的东西席卷一空,凌子墨满足的放下汤碗,“这个周六有没有时间,陪我出席一个PARTY。”

从容一愣。

凌子墨当然明白她惊讶的原因,解释道,“老头子的六十大寿,没有记者的。”

哦。从容起身收拾碗筷,并没有准备答应的样子。

“怎么样?”

从容的身影已经进了厨房,只是远远飘出了一句话:“我考虑一下。”

这个时候就最是体现凌子墨死缠烂打­精­神的了,下一句话已经是在从容的耳边了,从身后环抱着她,“已经过了五秒钟了,考虑好了没?”

“放手啦!还让不让人洗碗了?”从容端着盘子,一时抽不出手去阻止他不规矩的双手。

“还没回答我呢?”因为在家里,从容把一头长发给盘了起来,露出了纤细修长的脖子,每次凌子墨看着上面隐约的经脉,就很有一种要咬下去的冲动。­干­脆把头埋进她的脖子,摆出一副得不到答案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喏,去问芯姐,我的通告都是她安排的。”

凌子墨根本不理她这种祸水东移的推词,用牙齿不轻不重的咬着她肩胛骨,摆明态度不接受刚刚的说辞。

“好了好了,我答应就是了,不过有个条件。”从容无法,商界­精­英要耍起无赖那水平可是比真正的无赖还厉害的。

“什么?”有的谈判,凌子墨放开自己的啃食工程。

“很简单,把这碗盘洗了。你亲自!”

凌子墨不禁蹙眉,盯着餐台上油腻腻的碗筷。

“不许叫张嫂,也不许用洗碗机。”没等他眉头皱完,从容马上就加了条件,抓起他的手,幸灾乐祸道,“必须用你这双只会签文件的手。”

“你确定这双手只会签文件?”凌子墨挑眉,一脸戏谑,“刚刚的软玉温香难道不是用这双手,还是说你要……”

“好了,少给我开黄腔!”从容一甩他的手,怒道,“洗不洗呀?”

“好,好,马上。”凌子墨无奈的卷起袖子,这辈子他还真没洗过盘子呢。

“还有这个。”从容拿过围兜往他身上套,接着掏出手机,“这么难得的一幕我会拍下来的。”哈哈,笑容无忌。

“拍吧拍吧。以后都可以拿这照片来勒索我了,比艳照还丢脸。”

从容一怔,……“我先回房了。”

“从容……”

“没洗完不许进来。”

半山位于本城东南角,其实它并不是一座山,只是地势较高,可以俯览整座城市。所以从容就把这里戏称为半山,最后两人都懒得给这栋别墅取名字,最后它就不得不被称为“半山”这个实在不怎么响亮的名字。这座城堡式的别墅占地800亩,拥有2个私人酒窖、1个电影院、1间棋牌室、17间卧室、一个网球场。但很多女­性­最梦寐以求的或许是那间一百多平方的衣帽间把,犹如百货商场的陈列柜一样,甚至区分出了休闲区、礼服区、运动区以及鞋类和配饰区。

此时从容就正坐在衣帽间里,满室光华,琳琅满目的华服美钻。可从容却发现自己如今对所有的珠光宝气都已麻木,无法调动她任何一根兴奋的神经。越昂贵的珠宝越渗着冰冷的气息。

“怎么,开始挑PARTY要穿的礼服了吗?选了哪件告诉我一声,我好选颜­色­搭配你。”

从容没看他,直接指着一件绿­色­长裙,“这件,你要配合我穿绿西装吗?”

绿西装?看着那件翠绿翠绿的裙子,凌子墨瞳孔不禁收缩了一下,“据我所知,黑西装可以搭配任何颜­色­。”

从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也懒得理他,起身朝书房走去。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今天要把《慈禧传》的剧本看完,明天约了导演详谈。”

“你要接这部剧?”语气一下子冷了下来,完全不复刚才的嬉戏。

可惜从容对他压迫感十足的低沉声音早已免疫,回头笑道,“怎么准备抢芯姐的工作,当我的经纪人吗?既然关心起我的工作问题。”

“上个月你说过做完《盛世太平》的宣传,接下来要休息半年。那现在呢?因为高希文?”凌子墨的声音渐冷。

“我不想浪费希文极力推荐我的心意,而且这么大制作的电影,机会并不是年年有。”

“这么说,你是确定要拍了?然后让媒体重提你们十年纠缠不清的绯闻,更或者再借此机会假戏真做。”

凌子墨的表情已经不是用简单的不高兴就可以形容的,不过从容的也好不到哪去,“凌少什么时候也开始看八卦杂志,关心起我的绯闻来了,这几年跟我传过绯闻的至少也有一打了。”

“哼。报纸上那些,不堪一击。……但我知道高希文不一样。”

“希文跟他们是不一样,我和他十几年的友谊不是别人评头论足几句就会有改变的。

“希文……你叫着他的温柔口吻多像一个女人在怀念她的­奸­夫。”

“凌子墨,你发什么神经。别用你那肮脏的思想去侮辱我和高希文的友情。”从容怒不可遏的抓起手边也不知道什么物品就朝对方砸去。

凌子墨闪都没闪,继续用­阴­深深的眼神盯着她,冷笑,“友情?你倒是好意思说。你敢不敢保证,高希文对你就没任何意思,你又敢不敢保证你和他永远都会是你口中神圣的友情。”

深吸两口气,从容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本来她就知道跟凌子墨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他永远是唯我独尊,独裁者的思考模式。要想不被他气死唯一的方法就是比他还要冷静。“凌子墨,你从来都不过问我的事,这次也不要例外好吗。五年了,我们只是相约陪对方走上一段路,五年的相处知道我在你身上学到最多的是什么吗?……坚持,不管是对的还是错的。如今我的任何决定都不会轻易受人左右,包括你。……我们的约定就快要到期了,最后这段日子和谐相处吧。”说完也不管对方的反应,便径自离开了衣帽间,只留下凌子墨和砸落在地上的蓝­色­水晶球,泛着幽幽的光。

房间里静寂无声,只听到凌子墨浓重而­阴­郁的呼吸声,过了许久,才从他的薄­唇­里缓缓吐出一句话,“游戏是我说开始的,也只能由我说结束。”

“纯洁”的友谊

第二天的报纸,果真不出从容所料的把重点放在了那场被取消的床戏以及与高希文的二度合作,而有关《盛世太平》的介绍却寥寥数语,不仔细阅读还会错过。不怪现在的投资方都把宣传的重点放在各种八卦新闻里,实在也是媒体的关注焦点已经完全是朝这个方向。除了无奈叹口气,作为主角的人对自己的新闻几乎没有置喙的余地。

叹气归叹气,从容倒没被这新闻影响到自己的好心情。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有轻柔的风在耳边轻抚,而且今天的行程也很轻松,只是约了《慈禧传》的导演沟通剧本,当然高希文会作陪。

《慈禧传》的导演是好莱坞知名华人大导演许嘉,这次投资方的本土化制作非常彻底,从导演、编剧再到演员清一­色­选择了华人,毕竟是宫廷戏,至少在演员这方面实在没办法安排金发碧眼的,也只有华人导演和编剧才更能体会这个故事所要表达的情怀。

这已经是高希文第三次跟许嘉导演合作了,两人的私交更是不错。

“很久没回国内拍戏了,没想到这几年涌现了这么多优秀的女演员,我刚看了从容的《盛世太平》,非常不错,层次感和内心戏都做的非常到位,相形之下,跟她对戏的男主角气场就逊­色­很多了。”对于高希文推荐的这个女主角人选,许嘉十分满意。他知道高希文和从容私交甚笃,但是举贤不避亲,也为他选角省了很多麻烦。

“从学生时期开始,从容可一直都是我们班的高材生,我对她演技的信任正如我对你导戏的信任。”

“越来越会说话了嘛,希文。一下子就赞美了两个人。害我都不敢不信任她了。”

高希文轻笑,在这个圈里待久了,总不可避免的要常常讲一些言不由衷的话,他给自己树立了一个冷漠而疏远的­性­格某种程度上也是为了少讲那些场面话。不过,刚才的话倒是肺腑之言。虽然许嘉才四十出头,但他却是最早进军好莱坞的华人导演,不管是从商业角度还是艺术角度,他所拍摄的片都获得西方主流市场的欢迎,也是至今为止唯一一个获得国际四大电影节最佳导演奖的华人导演,可以说所有演员都梦寐以求可以拍他的片,那意味着踏上了一线红星甚至于国际巨星的捷径。至于说从容,高希文对她的信任几乎可以是没有理由的,那是更胜于对自己的信任。

“对了,你对国内演艺圈比较熟悉,对陈曼萍有没有什么了解?”

高希文眉头微蹙,“确定要用她?有适合的角­色­吗?”

“正头痛着呢。慈禧这个角­色­是不可能了,剩下的女角多是够多,但大多是宫女妃嫔什么的,现在何氏跟美国公司这边谈的结果是让她演东宫太后,然后给这个角­色­加戏。”

“这部戏是讲慈禧太后的生平,重点又不在两宫争斗。”早知道陈曼萍是不可以迁就那些小配角的,何氏喜欢在有份投资的影视剧中加自己公司的演员那是出了名的,估计陈曼萍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安□来的。

许嘉又岂会不知高希文所担心的,“导演不好当呀,要考虑演员、观众、情节,又不能不管出钱的老板。­干­这行,真会让我灵魂提早老化的。虽然只给了何氏大中华区的发行权,但是毕竟也在选演员,面子上还是要优先考虑他们的。当然你和从容是主打,这个是动摇不了的。”

高希文倒不是在意这个,只是对这种非故事本身需要而加戏的行为非常不喜欢,那是对电影的不尊重。

看高希文一脸凝重的样子,许嘉笑着拍他肩膀,“得,你就别皱眉了,这种事本就是我这导演该烦的。你刚才可说对我充分信任了,那也要相信我会把戏安排的很好的。”

“我信你。”高希文的眉头还是没放下来,“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演员人选我不管,可到时候对戏时有问题不要说我不给面子,不管他是什么靠山什么背景。”

看着高希文一脸不赞同的表情,许嘉不禁覆额叹息,“论演艺圈难搞的艺人,你绝对能进前三甲。”可惜自己偏偏还很是欣赏他。

“谁难搞了?”一声清亮愉悦的声音在包厢门口响起。

是一身轻松休闲装扮的从容,T恤牛仔帆布鞋,再加一个大太阳眼镜。高希文和许嘉都马上起身,虽说许嘉是导演,也年长十几岁,不过在西方待久了,还是很讲究绅士风度的,特别是面对美女明星。高希文帮她拉开椅子,从容倒没急着入座,而是先主动跟许嘉握手,“许导,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美女是永远值得等的!”虽然许嘉在公众形象是一个有些严肃的导演形象,但私底下却不失风趣。

四目相对他们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友善和欣赏,对于两个将要合作的人而言,这是最好的开场。寒暄过后三人落座,从容没忘刚刚的话题,“许导,刚说谁难搞呢?”

“还能有谁,你旁边这位老同学呗,我说他可以入选演艺圈难搞前三甲。”

高希文轻扯下嘴角,倒没辩驳。

从容歪着头看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失笑出声,“何止前三甲,他呀是准备跟霏姐PK第一名呢,这张酷脸再这样摆下去,霏姐都要让出她霸占多年的冠军宝座了。”

只要跟从容在一起,高希文就会一直被她亏,这个他早就习以为常了,“你一天不损我是不是心里不舒坦呀?”

“我的乐趣就是看你吃瘪呗,那样我会产生巨大的自信和满足,就牺牲一下当成全我小小的兴趣嘛!”

“这几年你的自信不会就是在打击我的过程中建立起来的吧。”

“所以,你看你是多么的重要呀。”

两人旁若无人的耍起嘴皮子,许嘉知道再不出声自己就要被当空气了,故意咳嗽一声,“请问,两位……你们这算不算在打情骂俏,也照顾下我这孤家寡人呀。”

两人一愣,面面相觑后一起惊讶的看着许嘉,“我们这也算打情骂俏?”从容心里不禁嘀咕,这用的是哪一国的判断标准呀,他们两人十年来不都这样相处的嘛。

“难道这样还不算吗?”如果这都不算,那自己真是不知道现在的打情骂俏的定义是如何的了。“你们这样如果被另一半看到不打翻醋坛子才怪呢。”许嘉一脸暧昧的笑,活似发现他们俩的□似的。

“许导,你别笑成这样。”从容一脸怕怕的往后靠。

“你不会也信那些八卦杂志的报道吧?”高希文更是无奈,虽然媒体天天问,但是还是不希望身边的朋友也掺合着起哄。

“如果那些记者是因为看过你们这样的相处,才下那样的结论,我会表示十分的理解。都是合理推断不是。”许嘉双手抱胸,频频点头。

“许导,请不要滥用想象力。”从容伸手搭在高希文的肩上, “你可以说我们俩是哥们是姐们都行,请相信友情的伟大不逊于爱情。”说着还把脸凑了上去,“还有,你不觉得我们俩挺有兄妹相吗?”

长的相像的异­性­我们不都是说有夫妻相吗?许嘉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二人,“任重而道远呀两位,要论证异­性­之间有纯友谊这么伟大的命题是吧,那我可要拭目以待了。”这么多年阅人无数,从容和高希文之间那种相吸的气场,他相信自己没有看错,更是乐见其成,不过许嘉并不是一个八卦的人,说笑归说笑,正事还是要说了。

关于《慈禧传》的剧本,从容已经看完,今天主要是跟导演具体沟通下对角­色­的理解和拍摄方向。好导演碰上好演员,总是事半功倍。三个人相谈甚欢,一顿饭下来,事情也基本落实。

“从容,就这么说定了。先代表整个剧组,欢迎你的加盟。”许嘉举杯。

“也要谢谢许导给我机会呢。”从容也举杯,“可以拟合同了,我惦记着数片酬那栏里有几个零呢。”高希文认可的朋友,她相信是值得信任的。

“这点你放心,绝对让你满意,加上电影分账都行。”许嘉很是阿沙力的拍胸脯保证。

“许导一直都这么大方的吗?”从容故作惊讶的转头看高希文,“这么看来,这两年你跟许导拍戏赚了不少呢,怎么都藏着掖着也不说出来让我羡慕羡慕。”

许嘉听了是哈哈大笑,“是呢,希文绝对是圈里的富豪一个,他在好莱坞的片酬拿的可不低哦。”

“导演,你就别煽风点火了,她真会要求检查我存折的。”

“看来真是藏了不少呢,存折都看不得了。读书那会你可还让我保管过银行卡呢。”

“你还敢说,当初你丢了我多少张银行卡呀。害的银行职员都以为我是故意去找茬的。”

“反正可以补办的嘛。”从容有些心虚,但马上又觉得自己不能弱了气势,大声回道,“远古时期的事你还拿出来提,别这么小心眼的计较。”

“可是你先提远古时期的事的。”

…………

这两个呦,友谊可还真是纯洁呀!许嘉笑着直摇头。

落实了男女主角,《慈禧传》的拍摄工作也提上了日程,剧组决定月底举办全球开机发布会,在此之前只是向各大媒体发了一条有关男女主角人选的新闻通稿。

近两个月来所有人纷纷猜测的人选终于有了最后的官方答案,从容和高希文的组合无疑最大程度的吸引了所有媒体和观众的眼球,这将是他们成名十年后的再次合作。现在这部戏不仅在投资规模、内容题材还是演员阵容上都毫无疑问的成为了本年度最受期待的电影巨制。

虽然只是一篇简单的通稿,但各大媒体和网站都以专版或专题进行了报道,可以说这个戏是未拍先红,媒体乐的有料报,观众乐的有戏看,制片方则是乐的有人给做免费宣传。不过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乐意听到这样的消息,比如此刻正在经纪人办公室拍着桌子怒火中烧的陈曼萍。

得不到的主角

“我不演!公司养的这么一帮人都是饭桶,饭桶!……不是说会争取会协调的吗?这就是争取到的结果,让我给从容演配角,亏他们好意思跟我讲……”

办公桌上的文件全被盛怒下的陈曼萍甩到了地上,她还不够解气的拍着桌子扯着嗓门骂道。门是关着的,办公室的隔音也很好,外面的工作人员听不到她在骂什么,只是透过落地窗时不时的探头瞄几眼,看到陈曼萍有些狰狞的张牙舞爪,又纷纷低头假装忙碌。其实陈曼萍根本不怕别人听到,在何氏,除了何鼎文和Amay她还不需要在乎谁。只是苦了她的经纪人JOE。Amay是整个何氏的经纪部总监,相当于所有艺人的总管,而公司又会根据旗下艺人的走红程度为其配备相关的工作人员,比如陈曼萍作为何氏一姐,自然是有一个团队专门为她服务的,而JOE就是公司派给她的经纪人。

跟在陈曼萍身边也有十年了,深知她的脾气,JOE认命的俯身收拾散落一地的文件。“曼萍,别气了,下面的人看着呢。”

陈曼萍一拍桌子,顺手又砸了桌上的一个水晶镇纸,“让他们看去,我发飙又怎么了,这十年来我为何氏做了多少事,结果却连主角位置都不能为我争取到,还说什么一姐。让我这一姐去给从容当女配,是落我的面子还是落何氏的面子呀。”

“哎,毕竟这部戏不是我们公司投资的,决定权在美国投资方那边。导演那边已经答应加戏了,戏份不会少的。”

“加戏有屁用,这部电影叫什么,叫《慈禧传》,只有演慈禧的才是主角,其他的戏再多也只是个配角。让我给从容当绿叶,没门!”

作为陈曼萍的经纪人,JOE当然知道她对从容的心结,但是该劝还是要劝着,“这次的机会真的很难得,你这个角­色­外面一大把演员在争,这可是你进军国际市场的大好时机,如果因为从容而放弃那不是太可惜了。”

JOE说的她也明白,但就是气结难平,想到当初公司信誓旦旦答应她就更加气愤,自己还巴巴跑到从容和高希文面前炫耀,真是丢脸死了,不禁恨恨道,“那个Amay现在就顾着捧那个颜琳,哼,她还真以为自己可以再捧出个从容来……”

“我的祖宗,小心让人听见。”joe紧张看向窗外,深怕被人听到。作为何氏经纪部总监,Amay几乎可以说掌控着所有艺人的生死。虽然她明着不会对陈曼萍怎么样,但是绝对会拿他开刀的。

看到JOE一脸小心翼翼的样子,陈曼萍的火气更大,“还有你,你是我的经纪人,代表我的形象,不要老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好不好。你看那个程伟,只是当了魏正东的经纪人,就拽的个二百五似的。”

我可不想当二百五,JOE心里暗腹。其实很多外人看来,他很是风光,一直担任陈曼萍这么大牌明星的经纪人,但是只有他心里清楚,大牌艺人不好伺候呀。

经纪人这个职业很是特殊,它与所带艺人的关系往往会因为艺人的当红与否而有所不同,对于新人或者小牌艺人而言,经纪人就像他们的上司,靠经纪人安排他们的演绎事业,而假如带的艺人是陈曼萍这样的大牌明星,那经纪人的功用其实更多的像是一个全能管家。有些没有签约经纪公司的个体艺人,比如高希文和从容他们都是聘请专人来担任自己的经纪人。而像何氏这样的庞大的娱乐公司,他们则有自己一套经纪网络,由经纪部统一管理艺人,再给艺人分配不同的经纪人去具体经营。

跟着陈曼萍久了,JOE十分清楚她的脾气,也只有对着他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发泄。而自己只能好言相劝,“曼萍,你气归气。这戏还是要接的,能不能打进西方市场就全靠这次了。而且导演是许嘉,有多少人想拍他的片……”

话还没讲完,小助理已经敲门进来。说是Amay回公司了,找陈曼萍。

JOE担心她怒气未消,“待会跟Amay讲话注意点,有火回来找我发……”

“知道知道啦!”陈曼萍没好气的打断他,JOE什么都好,就是太温吞。

Amay的办公室与JOE相比,那自是气派了很多,掌管何氏旗下二百多名大小艺人,没人敢质疑Amay在公司里的地位,甚至于在整个娱乐圈而言,Amay也是众人不可忽视的一个人物,大家见了都会礼貌的称呼一声Amay姐。

陈曼萍进去的时候,Amay刚挂电话。“曼萍,来的正好,《慈禧传》的事JOE通知你了吧,这次公司可是花了大­精­力才帮你接下这个戏的,要好好表现哦。”

“能不知道吗,所有媒体头版头条都放上了从容的照片,我当然知道女主没我的份了。”虽然收起了刚刚对JOE的怒气,但是陈曼萍并没有打算掩饰自己的不满。

Amay没料到陈曼萍没为接到这种大制作的戏高兴,反倒是对失去女主一角如此不满,脸上的笑容一僵,不过只是瞬间便恢复如常,站起身亲昵的拉着陈曼萍坐到沙发上,“原来陈大牌为这个生气呢。你知道的,公司已经尽力了,毕竟人家美国投资方才是大头,对方坚持我们也没办法呀。JOE没跟你说吗,导演答应给你加戏的。”

“哼,那又怎样,再加我还是女配。”最让她纠结的还是从容的女配。“说起来当年是我放弃了那个角­色­才让她走红的,我才是最初的正选。可这一次却是实实在在要当她的配角,这不是明摆着我比她低一头嘛!”

Amay当然知道陈曼萍最在意的是从容的关系,这也正说明她气度不够,心里不禁多了几分轻蔑,当然面上是绝对不会露出一丝的,“但戏里你演的可是皇后,是东宫,自始自终都比她演的慈禧高一份,而且这个角­色­可是比慈禧的讨喜很多。”这点陈曼萍倒一直没想到,她只顾着计较排名倒忘了角­色­了,Amay这么一说也有几分道理,虽然知道这是安慰她,不过倒都说到她在意的点上了,便没再反驳,只是轻哼了一声,口气已经明显缓和很多。

这点心里转变当然逃不过Amay的眼睛,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继续不轻不重的说道,“这事咱们自己说说就好。这次是好机会,千万不要意气用事,不然闹到何老耳朵里又要说你不知轻重了。”看到陈曼萍脸上跋扈的神情慢慢染上一丝不安,Amay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在公司这么久了,重要­性­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不管是何老还是我,只要有什么好的,一定是先想到你的。” Amay知道对付陈曼萍一定是要连哄带吓,不然真当自己大牌到可以无法无天了。“好了,叫你进来还有件事找你,今天晚上有个饭局一起参加,打扮的漂亮一点。”

在何氏并不缺各­色­饭局,无非是一些投资商、制片人或者跟公司有些合作的老板,如果是何老想巴结的人那更是少不了高规格的饭局招待了,而所谓的高规格饭局那只是有众多美女作陪,而何氏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女星,每一场饭局几乎都少不了大小女明星的点缀,陈曼萍参加的这种饭局并不在少数,但今天她心里却不太高兴了。刚刚被Amay这样一通讲,气焰是被打消了,但是不满可依然是横亘心中,现在要用到她了倒如此轻巧了,还当她是初入茅庐的新人呢。“Amay姐,公司可不缺年轻漂亮的新人和名模呀,你就不嫌我年老­色­衰呀。”

“说的什么话,你这样才是最有女人味的时候,那些小姑娘哪及你见过的世面,要论我们何氏的头号美女,你说第二,谁敢说第一呀。”

听这口气,陈曼萍估计今天晚上饭局上的人物来头不小,想靠她的名气来压场呢,就更拿翘了,“Amay姐,你就不要哄我了,现在外面媒体一口同声可都捧颜琳是我们何氏集团的第一美女呢。哦,说到颜琳,怎么不叫她去呀,是不是因为现在攀上了大富豪,连公司的饭局都不安排她的场了。真是一下子娇贵了起来呢。”

陈曼萍话里的酸意没遮没拦的全进了Amay的耳朵。Amay心里不禁一阵烦躁,陈曼萍当从容是假想敌她理解,没想到现在吃味都吃到新人头上了。不过倒确实说到点上了,如果她自己有本事也攀上像韩琦这个级数的富豪,自己一定也把她当老佛爷一样供着,不得不说陈曼萍在圈里混了十年,但见识和城府显然还不够,却一直奢望可以超越从容,不自量力。“又胡说八道了不是。颜琳哪及你上得了台面,现在媒体捧着她无非也是因为现在绯闻闹得凶。我什么时候亏待你了,晚上的饭局可有钻石王老五哦,知道彭一航吗,国内家具业龙头企业的太子爷,身价不逊于韩琦,而且单身。”Amay笑的一脸暧昧,“晚上就看你的了。”

最好是。陈曼萍嘴上虽发着牢­骚­,但这种饭局她是一定会参加的,先不说何老和Amay得话她要顾及三分,另外七分正如Amay所讲,这是认识钻石王老五的最佳场所,虽然其中也不乏脑满肠肥的大叔要应酬。

这饭局陈曼萍算是应下了,Amay又叮嘱了一番晚宴上客人的重要­性­后就放她离开了。临出门前,陈曼萍回头说了一句话,一句差点让Amay脸上的笑容瞬间崩塌的话,“Amay姐,对颜琳的富豪梦最好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不要忘了韩琦五年前的女朋友是谁。”并没有理会Amay僵掉的笑容,陈曼萍摇曳生姿的款款走出她的办公室,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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