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就到了第二年春天,妹妹璞玉出嫁的时候。婚礼那天,李意排开了一切工作,陪张璞言去张家送嫁。
路上车里,两人都长久无话,璞言百无聊赖地拿过他亲自准备的结婚礼物,随意地捏在手里玩。
“璞言,当心点。”车子略微一个颠簸,正闭目养神的他开口对她说。
当心什么?他的心意吗?
张璞言手突然顿住,却并未做声。
正巧这时车停下,她扬手一推车门,那对昂贵稀有的水晶球连着盒子一道扣在了车外地上,摔得粉碎。
李意下车来,对着一地水晶碎片微皱了眉头,张璞言在旁静静等他发怒,他却只摇了摇头,吩咐随行的秘书立刻去重新备一份礼。
“进去吧。”他来牵她,她却转身欲走。
“璞言!”他低声叫住她。
张璞言回过头来,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陌生神色,静静地看着他,片刻后,她缓缓开口:“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李意心头腾地一怒,面上便愈加淡淡的,“我正想对你说这句话。”
张璞言脸色变了变,众目睽睽之下,狠狠甩开了他伸来的手。
今天的新娘可不像当初的张璞言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亲戚世交们一哄而上,各种折腾,热闹得不得了。
新郎秦蕴将小妻子挡在身后,平日里那么淡然清贵的一个人,此时被画了一脸口红,模样滑稽而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