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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你是在为谁悲伤

杨柯不知道,自己已从鬼门关走了一圈。他托着眼前的人胳膊,接近身,他闻到有一股淡淡的青莲香和一丝血腥,杨柯讨厌血腥味,这种味道会提醒他曾有两条生命被他害死。

可现在,他却不排斥。

东方不败在那人碰他一瞬间他想伸手杀了那人,可是下一刻,他留下了那人的­性­命,只因为——那人轻轻擦拭自己指尖的鲜红的血液。

跟着那人回到小屋,东方不败暗暗吃惊,在自己黑林崖内,居然有如此破难的屋子,他微微侧眼打量抚着自己的人。

那人眼眸微垂,因体位关系,他只能看到那人左半边脸,不英俊,也不漂亮,免强也只能说俊秀。

杨柯小心把人安顿在自己唯一的床上时松了口气,他从厨房打来一盆温水,把自己舍不得用的手帕打湿,又拧的半­干­,正打算给床上人擦擦脸时那人紧闭的双眼猛的睁开,杨柯一惊,手里的手帕也随之落在地上。

“我只想给你擦下脸。”杨柯脸微微泛红,可因屋里光线太暗没人看清楚。

东方不败冷冷的看着前面手足无措的人,他从那人把他放在床上后就闭上眼,不知为什么,他相信那人。可相信规相信,在那人打水想为他擦脸时多年的警惕让他差点失水杀了那人。

东方不败知道,这些年,自己一步步从小小的奴才爬到现在教主的位置让他养成不相信任何人。就算是自己身边人,他都是三分信任,七分警惕。

这次遇刺就是个很好的事实,自己身边有人出卖了他。从他夺了任我行教主位置半年来,每一次出行,都会遭到行刺,一次说是偶然,可次次就让他不得不认为身边人对他有异心。

见床上人很久没应答,杨柯拾起地上的手帕,手帕不脏,就沾了些许灰尘。可杨柯还是轻皱了下眉头,他重新把手帕洗­干­净,然后又去厨房把水换了。

尽管杨柯已经很轻,可床上人还是被粗糙的毛巾刺的面孔微红,杨柯心些心疼,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为疼。

擦完脸后,杨柯停了停,手里的手帕停在床上人左肩上方十分米左右。那里,鲜血已经凝固,变得暗红。

杨柯打算把床上人上衣解开,可柔软的面料早就混着血液沾在肌肤上:“忍着点,等会有点痛。”杨柯柔声道。

东方不败心里陌明的感动,这点伤,在他身上并不算什么,比这更重的伤他也有过,可没人会对他说,等会有点痛。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为他解开衣服的人,因光线原故,他不知道那人是怎样的表情。可却能从动作中感受到怜惜。

杨柯一狠心,用力把沾在伤口处的布料撕开,他知道,衣服沾在伤口上,越小心,就越痛,这种痛是放大了无数倍。

经一帆触碰,原本凝固的伤口又冒出一丝丝鲜血,杨柯用手帕把冒出的血一一擦­干­,可血液因没东西阻挡擦­干­净后又迅速冒出,把洁白的肌肤衬托出一丝妖冶。

杨柯吞了吞口水,说:“我去拿布条……”说着快速走开,他怕自己忍不住去舔舐那人的伤口。

东方不败疑惑的望着匆匆离开的人,他低头看了看左肩的伤口,没什么特别,还是那是讨厌的血,想着,东方不败伸出右手,在左肩上用力一擦,缓慢冒出的血液先是一顿,随后争先恐后的冒出。

当杨柯再次进来时,双眼惊恐的看着床上的人。鲜血侵透整个床头,有些还流在了地上。不觉间,杨柯双手紧握,隔着布条的撑心也让他掐出一道道弯月亮,泛着点点红丝。

“你这是­干­什么?”杨柯快步走到床前,伸手拦下还想的擦血液的人,怒声呵斥。

东方不败眯起双眼,眼里闪着丝恨毒。他想只要他运一点功就可杀了这个多管闲事的人,可心里却有另一个声音在说:他死了,你会孤单一辈子。

‘孤单’,东方不败不知这个词从哪里冒出来的。他怎么会孤单,他东方不败怎么会孤单。他手下一百多人,他教众更是数不甚数。

他会孤单吗?不一定不会。可就算这样,又有谁是真心为他,又有谁是一心向他。正派的人想方设法的想让他死,而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又是惧他为豺狼。

可不管怎样,他,东方不败,将会一统江湖,将会千秋万代。

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杨柯熟练的包扎床上人的伤口,在他还没来这里之前,他常为罗绍洋包扎。刚开始,因为包扎的太难看,他还让罗绍洋耻笑。说他是在包粽子。

可后来,次数多了,杨柯慢慢熟练起。用罗绍洋的话说:有今天的成就自己都应该感谢他。可谁又知道,杨柯心里在滴血。

东方不败明显感觉到眼前人悲伤气息,他突然有些气愤,那人是在为谁悲伤,又是把他当做谁的替身。

看着转身离开的人,东方不败动了动食指。却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背影,凄凉、孤单。

离开房屋,杨柯吐了口气,站在篱笆院墙内,望着当空照的太阳,灼热,刺眼。没多一会,杨柯就低下头,眼角流出两颗清泪。

想到屋内还有人,杨柯也没敢多呆,又立马回到厨房。厨房内空空如也,唯一的半只兔子被高空悬挂。杨柯搬来梯子,把半只兔子从挂钩上取下来,又把放在院墙边的竹篓内的蘑菇拣了些出来。

看了看缸内剩下为数不多的米和大半袋玉米粒杨柯顿了顿,随后还是下缸内的米全部拣出来。淘洗,入锅。

随着时间的推移,锅内渐渐冒出白气,米粥的香味弥漫在这整个厨房。杨柯用力吸了口气,如果不是想到自己床上还有病人,他自己肯定会先吃一碗。

见粥煮得差不多后杨柯才又把切好的蘑菇颗粒倒入滚烫的白粥中,不多会,原本只有白米香的粥又多出一种蘑菇香。

见煮的差不多后杨柯才放了一点盐,盛了一碗放在准备好的冷水里,等粥温热后才端朝房间走支去。

房间,杨柯屏住呼吸,床上人睡的如此安祥,杨柯小心的控制自己的步迈,在离床还有两米左右停住。

……

­阴­睛不定的东方

床上人秀发凌乱的散在胸前,莹白如玉的肌肤□在空气中,垂着的眼眉随着呼吸一闪一闪。

杨柯不忍打破这样唯美的画面,可他想了想还是轻声叫醒睡着的人。

东方不败在杨柯进屋时就醒了,但他却没睁开眼睛,他知道那人在离他不远处停住,他也闻到在那人进来后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粥香。

东方不败很吃惊,在他以为那人把他放在床上后不闻不问做自己的事却了,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东方不败连自己都没注意到时嘴角微微钩起。

“醒了吗?”杨柯轻声问。对床上的人,总能激起他内心深处的怜惜之情,这种感情像绵延不绝的清泉,沁人心脾。

见躺在床上的人睁开眼眸,杨柯身体紧绷了一下,他不怀疑床上人魅力。可那人睁开眼不知是没睡醒还是怎么的,黝黑的眼里闪着点点水光。

“失礼了。”说完这句话后杨柯把睡在床上的人微微扶起。在放手时内心深处闪过一丝空虚。杨柯不知道这空虚是怎样来了,但他也明白,这空虚和眼前人有关系。

东方不败用右手接过那人递来的碗,看着碗里不知道放的什么时东方不败微微不悦,却没说什么,正在想用左手拿起汤勺却被那人阻止,东方不败惊愕的抬起头。

“我都忘了你受伤了。”杨柯懊悔的说,他接过床上人手里的碗:“来,张嘴……”

东方不败脸有些不自然的红晕,自从父母死后,再也没人这样对待他了。东方不败凝视着那人,那人眼神里有丝期待。看着这样,他居然慢慢张开了口,然后,他看到那人笑了,像孩子一般的笑了。

东方不败想,那人好容易满足。

这粥是东方坐上教主之后吃得最简单的,可他居然就这样把整整一碗粥都喝下去了,东方不败想,可能他不想让那人的眼神暗淡下去。

见碗里什么都没剩杨柯才心满意足的把空碗放在旁边,然后对床上人说:“你多躺会,你的伤不适合乱动。”

正在杨柯收拾好东西后打算自己去厨房随便吃点东西时,一个悦耳的声音叫住他:“你叫什么名字。”

这声音没起伏,但杨柯却突然惊喜:“杨柯,我叫杨柯。”

东方不败有些后悔,他恼怒的盯着上方的蚊帐,何时,他需要去问一个卑贱人的名字,如果不是这人细心的照顾自己,东方不败想一撑把这人打死。

对东方不败心里想的杨柯不知道,但他能感觉到床上人突然­阴­沉的气息。杨柯一惊,难道是自己唐突了?

见那人还不打算走,东方不败冷冷的说道:“你可以下去了。”

杨柯没做停留,端着空碗从房间内退了出来。回到厨房,一种无力感蔓延全身,杨柯自嘲,这种人是自己惹不起的。他居然曾幻想自己和那人……想到这,杨柯打了个颤,难道自己忘了阿洋?

杨柯恐慌起来,难道对罗绍洋最后的一丝幻想也随着时间慢慢消失,他不感相信,不能相信,爱了十五年的人却抵不过短短一年岁月的蹉跎。

杨柯闭上眼,似乎在回想罗绍洋的容貌,那个在想中也让他心痛的男人此时却怎么也想不想来了,杨柯猛的惊开眼,眼里全是痛苦。

这次,是真的,真的回不去了。

晚饭,东方不败能感觉到杨柯的疏离,这个人终于和其他人一样了,东方不败觉得自己应该高兴,以后将没人会左右他情绪了,但为什么自己想发怒。东方不败把汤勺一扔:“这是什么汤,这么难喝。”

在东方不败以后杨柯会发火时却看到杨柯把自己扔在地上的汤勺拾起,然后端起没喝完的汤走出了房间,整个过程,杨柯没看他一眼。

杀意瞬间遍布了这个房间,东方不败感到杨柯在走出房间时停了一下,然后又迈开步伐。在那一刻,东方不败真的想杀了杨柯,从他坐上教主的位置后,没有人能这样对他,谁不是看他脸­色­行事。就连他信任的桑三娘和童百熊也一样。

可杨柯,却一次又一次反驳自己。东方不败觉得,自己的权威遭到置疑。

走出房的杨柯在院内望着星空,古代的星空就是好,没受任何化学污染,连天上的星星都隔外明亮。

对东方不败­阴­睛不定的­性­格,杨柯深深的厌倦。对这样的人,自己没必要言听计从。况且,东方不败不是他任何人。那一瞬间的好感也只是好感,没其他。

这一夜,杨柯都呆在小院内,时而听到菜园里蝈蝈的叫声,时而又听到后山老虎怒吼声。直到天蒙蒙亮杨柯才回到厨房。

他颤抖的划着打火石,可因手拦的厉害,怎么也点不燃。杨柯突然丢掉打火石,双手抱住不断发抖的身子,把脸埋进膝盖,无声的哭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谁又明白男人也是需要温暖,也需要有人在他无助时帮他一把。可没人帮他,来这里一年,陌生的世界终于让他不安,他想,如果父母还活着,一定会安慰他,说:小柯,不哭。哥哥会码着脸说:男子汉哭什么哭。

厨房门细微的惊动惊醒了杨柯,他抬头一看,看见那个绝美的人穿着他的衣服正望着他。杨柯低下头,擦了擦脸上湿露露的泪水,直到没一丝痕迹才抬头:“饿了吗,我马上弄早饭?”

东方不败压抑住自己心头无名火,他知道杨柯在院子内呆了一晚上,直到天明才回到厨房,然而,过了很久,他都没听到厨房内传来动静。

东方不败躺不住了,起身来到厨房,却在厨房门口立住,他看着那个总是带着点微笑的男人双手抱着大腿,身体耸立。

东方不败想起小时,那时他受委屈时也会用双手抱住自己大腿,直到父亲把自己抱在怀里。

东方不败突然想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什么,他想了解这个男人。可这个男人却没给他了解的机会,抬头看着他,然后低头擦了擦后若无其事的问他:饿了吗,我马上弄早饭。

“既然你喜欢,那就弄吧。”东方不败说完转身离开。

杨柯不懂,自己哪里又惹到那人了。杨柯想,自己以后还是少说话为妙。

为你,我愿意(捉虫)

夜深人静,外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这个时候,连虫子都睡着了。东方不败起身,从屋内走到客厅。

在客厅的一角,有张简陋的床。东方不败迷惑的凝视着床上的人。虽说四周都是乌黑一片,可他东方不败用不着点灯就可以看清床上的睡着的姿势。

那人侧卧着身子,双眼紧紧的闭着。虽说睡着,可眉宇间却有淡淡的忧愁。东方不败伸出手,在那人额头的上方停了停又缩回去。

就这样,东方不败静静的站在床头,感受着床上人平缓的呼吸。外面一声细微的风响,东方不败变了变脸­色­,从客厅内走到院子里。

院子里跪着一人,见东方不败出来,低声叫道:“教主,属下来迟!”

“嗯!”只见来人整个身子扑在地上,闷声声的‘嗯’了一声。

“这次先饶了你。”东方不败衣袖微微一摆,“还不快滚,还要本座教你?”对这样的下属,东方不败心头闪过丝杀意,自己身边不留没用的人。

来人已努力压抑住惊恐,可从内心真实的恐慌却怎么也满不住:“多……多谢教主不杀之恩。”说完起身匆匆离去。

东方不败在院子里站了会,又重新回到屋内。他不明白,自己明明早就可以回去,却还是留在这里。那人就像黑暗中的一点光亮,而自己,想要在那人身边寻找一点点温暖。

院内,经冷风一吹,把刚才那丝人气也随之吹散。如果不是菜园的一棵白菜歪歪倒倒的,没人相信这有人出现过。

卯时三刻,杨柯就醒了,但却没起来,在这里,每天晚的早,醒得也早,在床上又躺了十来分钟后,杨柯再也躺不住了,他轻轻起床,又去房间里看了看,客厅和卧室只相隔一个布帘。

见床上人没动静,杨柯去后院的井里打了些水,说是井其实就是从山上流下来的水,杨柯只是挖了个小坑。匆匆洗了下脸,又用桶装了半桶提到厨房。

昨天他给那人端洗脸水进去时只见那人皱了下眉,杨柯就知道那人平常洗脸都是用热水。

点燃火,一缕青烟缓缓升起,杨柯盯着炤炉闪动的火焰,小小的火焰在吞噬着那一根根的木柴。而木柴燃烧过后留下的就是一团灰烬。

不多一会,水就热了,杨柯把热水倒进水盆后又拿了晚上洗好的帕子才端着进房间。进房后见那人还没醒,杨柯轻轻把水放在离床头不远的地上后才出去。

而床上的东方不败等杨柯走后才睁开眼睛,眼神古怪的看着床边的热水。那水还冒着热气,想必是杨柯才热好的。

这天的早饭,吃的很简单,东方不败的是玉米加大米粥,而杨柯的就是纯粹的玉米粥了,还好杨柯把玉米煮得烂,不然还真不容易下肚。

见家里没什么吃的,杨柯犯着愁,自己吃什么都好,可那如玉般的人杨柯就不知道那人能不能吃下去。

这黑木崖,杨柯没下去过,他从以前那个送饭的小厮口中得知,这是上山不易,下山更难。

见那人吃的差不多后杨柯才说:“等下我去后山找点药,你的伤还没好,先不要动。”杨柯认识药还是拜罗绍洋所赐,罗绍洋读书时每次打了架都全身是伤,而他自己又不喜欢吃西药。

所以杨柯上网查了下,知道哪种草药和哪种草药配在一起效果更好,久而久之,杨柯也认识不少草药。

东方不败没说话,只是在杨柯转过身后淡然的说:“本……我叫东方。”

杨柯愣了一下,下一秒却偷偷的笑了:“嗯,我知道了,东方。”

在杨柯走后,简陋的小屋内突然出现三个人,来人单膝着地,恭敬的说:“教主……”

而东方不败一眼都没看跪在地上的人,双眼望着杨柯离开的方向,久久回不过神:“去查查这个人。”说完,东方不败没理地上的人,又回到房间内。

地上跪着的人在东方不败进屋后才起床离开。如同鬼魅般,来无影,去无踪。

来到后山,杨柯找了很久才找到味断肠草,小心把断肠草收好后杨柯才去以往去的地方找食物。因为是夏天,后山的食物还算充足,如果到了冬天,树叶枯落,动物们更是躲在窝里不出来,那时,想要找食物才难。而到了冬天,杨柯又不敢进后山,有几次半夜,他都听见离他家不远地方老虎叫声。这让杨柯还没到冬天时就开始准备食物。

见采的药草都差不多后杨柯才又去常去的地方找些食物,那天没采完的蘑菇大多都枯了,杨柯有点心疼,这些都是食物啊。

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些­干­木耳,杨柯一点一点的都采了下来,正在杨柯打算去摘点野梨时却发现离他不远处有个洞,杨柯大喜,把竹篓放在旁边后才把那个洞口堵住,又四处找了下,果不其然,离洞口不远的地方又有个洞口。

杨柯心道,兔子比人还狡猾,有时一个兔子窝,就有几个出口,这样的事杨柯遇到过,他来这里不久,也发现过这样的兔子洞,可等他点了烟放在兔子洞门口却没见有兔子出来,杨柯还疑惑的想这是不是个空洞。可谁知第二天他就发现在这个洞口旁边不远的地方又有个洞口。

再四处找了找,没发现有其他的洞口后杨柯才放心的掏出打火石。找了些­干­枯的叶树点燃,然后把又找了些潮润人枯叶放在洞口旁边。

杨柯没失望,他一共抓到六只兔子,依杨柯看来,其他较小的四只是兔仔,大的两只应该就是兔子妈妈和爸爸了。

这次的大丰收让杨柯很惊喜,想着一时半会也吃不完,­干­脆杀一只来吃,另外五只养着。

把五只兔子都用藤条栓好后才拾起地上的竹篓,想到还没摘到梨杨柯有点犹豫,自己不吃水果没关系,可家里还有个人杨柯就犯难。

拉着兔子来到野梨树下,这棵梨树应该有几年了,树皮都一块一块的,还长满了树衣。可结出的果实却香甜、­干­脆。

摘了十来个大的,杨柯才停下手。解开拴在树根的兔子杨柯高兴的回家去了。

那里,还有个人等着他。

这一刻,我很感动

回到自己小屋已经正午时分,把东西放到厨房后杨柯才去打水洗脸。后山的水冰凉,当水扑到脸上时杨柯打了个冷颤。

东方不败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杨柯背后,看着杨柯洗脸时因水太冷而骂了声东方不败愉快的笑了。

杨柯鄂然的回头,只见东方不败绝美的脸挂着笑容,杨柯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他别开脸:“东方,你的伤还没好,怎么出来了。”杨柯有些担心的问。

东方不败不在乎的说:“这点小伤还不能拿我怎么样。今天中午吃什么。”东方不败知道杨柯担心自己,可他不想在杨柯面前显示自己柔弱的一面,况且,这点小伤对他来说不痛不痒,不是吗?

杨柯知道自己逾越了,他顺着东方不败的话题说:“我抓到几只兔子,今天中午吃兔子­肉­,对了,我在上山摘了些野梨,也不知道你吃不吃。”说着,杨柯从竹篓里选了个颜­色­鲜艳,个头较大的递给东方不败。

见东方不败没接手,杨柯恍然大悟,他在灶台上找到切菜的刀,细心的把水果皮都削掉。杨柯很会削水果,往往削的水果皮都是一条,中间不会断。

把梨切成四块后杨柯递了块给东方不败,见东方不败接过后杨柯才满足的笑了。他喜欢看着别人吃自己削的水果,那样,很有成就感。

吃完第一块水果后东方不败又看了看杨柯,只见杨柯含笑的看着自己,东方不败心中涌出一股喜悦,可面上东方不败还是冷冷的说:“你看着我做堪?”

“东方,有没人告诉过你不要笑?”杨柯喃喃的说,他被东方不败那一瞬间的展颜而迷惑。那刚吃过梨的红­唇­晶莹饱满,泛着莹润的光泽。

东方不败也知道自己笑起来是什么样,在他还没当上教主时,很多人都打他主意,可都让他暗地里弄死。

可面对杨柯,东方不败疑惑了,他不反感这个男人说的,反而暗暗得意。

这样的心思让东方不败心里很茫然,而这种陌生的情绪是很久都没出现过了。东方不败想,他只要动动手指杀掉眼前的人,他还是那个令天下人魂飞丧胆的东方不败。

可,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为什么手却不受自己所控制呢?

“东方,没事吧?”杨柯很担心,他看见东方脸­色­难看的看着自己的手,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杨柯一上前,抬起那只洁白如玉的手。一接触,杨柯脸­色­就变了又变,他暗自怪自己粗心,东方的伤口还没好,就出来走动,自己出没想到给东方多加一件衣服:“东方,冷吗?”

东方不败深深的看着想要为他温暖的人,他的体温本来就比常人低几度,现在的体温刚好正常,可这人却为他着急。

东方不败此时不想杀杨柯了,有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

“不要站在门口了,先进屋好吗?”杨柯看似在征求东方不败的意见,在东方不败还没回复时就拉着他往屋内走。

稍在后面的东方不败在杨柯没注意的情况下,嘴角淡淡的勾起一丝弧线,目光紧盯着两人握住的手。

杨柯很忙,他一会又去房间看东方是不是把被子掀开了,一会又去厨房里看炖的那锅兔子­肉­。总体来说,现在杨柯没空关心别的,连被他抓回来的兔子也没空顾。这些野兔也不客气,啃着杨柯种在院子里的白菜。

直到末时三刻,杨柯才端着炖好的兔子汤朝房间走去。在经过院子时,杨柯无意中一瞄,发现自己种的大白菜好几颗都让野兔给糟蹋了。

可他此时也没时间顾着那些白菜,只是狠狠的瞟了瞟那几只啃的正欢的野兔,心道:现在好吃好喝的养着你,哼……将来,就要你喂我了。

东方不败闭着眼运息内力,这几天,他都没怎么练功,安逸的生活让他心思也变得平静,可平静过后又出生许多往事,那些受人侮辱,看人脸­色­的日子又让他平静的心沸腾起来,不­干­心,他不­干­心这样过一辈子,他要成为东方不败,要千万人敬仰。

这一打岔,使真气倒流,东方不败赶紧用内力逼着那股乱窜的真气往小腹。可就在真气到达小腹时,却受到什么东西阻挡,那些原本温顺的真气不受控制的往外冒,东方不败猛的吐了口血,难道……

杨柯进来时,就见东方不败吐了口血,他吓的赶忙把碗放在离床不远的小桌上,把东方不败抚起来,担心的问:“东方,哪里受伤了?是伤口又裂开了。”

东方不败见杨柯一脸忐忑,他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这人­性­格成熟稳重,可此时却为了他的伤慌了神,自己的伤明明伤在肩上,就算裂开也不会吐血。

杨柯见东方不败嗤笑,杨柯如梦初醒,这才想起自己问的有些无离头。他诺诺道:“怎么会吐血了,刚还是好好的?”

把东方不败靠在墙壁后,杨柯又去厨房打了一盆热水,他庆幸,幸好他热了些水,不然现在还要重新热。

也许杨柯真的是慌了神,这六月天,就算重新热水也要不了多长时间。为此,可见他有多关心东方不败。

杨柯小心的擦拭东方不败嘴角的血丝,动作轻柔,眼神里带着宠溺:“东方,不要再让人心疼了好不好?”

东方不败受伤,杨柯却觉得自己心很痛,他不明白这种心痛是从何而来,可他再也不想看到东方不败流血。

杨柯的请求让东方不败一呆,他很想拒绝此人,可杨柯那眼中的怜惜让他拒绝不了:“好。”

把东方不败嘴角的血擦完后杨柯才又去端那碗兔子汤,用汤勺搅了搅,又试了试温度,才舀了一勺给东方不败。

见杨柯先自己喝,东方不败有点怒火,他想让自己喝他剩下的吗?可又见杨柯轻柔的把勺子递到他嘴边时东方不败的怒火却没了。

“你很会照顾人?”东方不败试探的问。

杨柯什么都没想,随口说道:“嗯……”

“她是你什么人?”东方不败猛然羡慕起被杨柯照顾的那人。

“他?”杨柯想了想,说:“他是我一个朋友,常常喝醉酒。”

“是吗?”东方不败若有所思的问。

“嗯。”

“还喝吗?东方。”见碗以经空了,杨柯问。

……

杨柯,你是否愿意?

这样的日子让杨柯很满足,这几天,他都陪着东方不败四处逛,或者他站在旁边年看着东方不败用树枝逗着那五只野兔。

杨柯发现,东方有时会像一个孩子一样顽皮,可杨柯都喜欢看到这样的东方,这样的东方少了几分冷漠,多了几分人气。

东方不败无趣的戳着那只被他蹂躏不成样子的野兔,每每看到杨柯­精­心的照料它们,东方不败心中暗暗不悦。这个人对谁都一样,淡淡春风。

一抬头,东方不败就见杨柯一脸惬意的看着他。东方不败脸微红,他恼羞成怒的问:“谁允许你看着我的?”

“东方,你没看着我就知道我看着你?”杨柯熟知东方不败的脾气,这人是刀子嘴,豆腐心。可杨柯想不到的是,就是他口中的人是外面人人惧怕的大魔头。

东方不败一时气急,他一用力,手中的兔子让他戳的直叫:“你……”接触久了,东方不败才发现,杨柯并不是想像了温雅无害,这人那张嘴有时可以气死人。

“东方,都是我不好,你可别拿兔子发气。”杨柯冁然而笑,可见东方不败脸­色­逐渐发青,他赶紧收敛自己的表情。

“哼……”见杨柯有所收敛,东方不败才轻哼一声,这人,就是要给他一点脸­色­他才会学乖:“你还站在那里­干­嘛,没见天­色­已晚吗?”

听东方不败这样说,杨柯才注意到夕阳都只剩下一条尾巴了,他赶紧回到厨房。

杨柯在现代也不是很喜欢做饭,只有罗绍洋来的时候他才去买些菜回去做。那时,也只有给罗绍洋做饭时,他才有种幸福的感觉。而现在,杨柯侧头看着东方不败,眼里满是柔和。这人,让自己心甘情愿为他洗手布菜。

厨房内,杨柯尽量让自己不去碰到东方不败,可这厨房就只有那么大一点,一个人时刚好,两个人就显得拥挤了。

一不小心,杨柯就碰到站在灶台一旁的东方不败。这一碰不要紧,要紧的是杨柯手里端的滚烫的热水洒出去一部份。

杨柯大惊失­色­,急忙放下手中的盆,抓过东方不败的手问:“怎么样,哪里烫到?”说着,把东方不败的衣袖往上挽,只见雪白的玉臂有一处泛红,杨柯很是自责,他说不会让东方再受伤,可自己却让那人受伤了。

东方不败内心有些慌乱,对着杨柯歉意的眼神,他竟然不敢直视。那人的眼里全是自己。而这次,他明明有时间躲过,但他却站着没动,他想看到杨柯为他着急:“你……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如果我再小心点,你就不会被烫了。”听东方不败这样说,杨柯更加自责。

整个晚饭期间,东方不败都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杨柯为他夹菜,问他还要不要喝汤。

见杨柯把他的碗端去盛汤后东方不败才蹙眉,他的食欲并不大,以前,每次用膳时都只吃几口,可至从在这里,每餐都让杨柯劝说吃一碗到两碗。

而饭前,还有他喝一杯汤,说这是养胃。这些,都曾让东方不败嗤鼻,自己从来就不相信这些。

再说杨柯,等把东方不败一切弄好后他自己才去洗漱。这虽是六月天,可黑木崖的上的夜晚比山下气温略低几度。

把冬天的衣服翻出来盖在身上后杨柯才觉得没那么冷。这个夜晚,杨柯睡得很踏实,梦中也是一片宁和。可如果他知道当第二天看到东方不败冰冷的躺在床上时,他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夜晚的风呼呼的吹,睡梦中的杨柯脸上带着清雅的微笑。这个笑容,一直持续到他去叫东方不败起床时。

床头,泛白的被套上染满的鲜血,血液凝固后又变成褐红­色­,而床上的人脸­色­苍白。杨柯颤抖的步子,一直走到床前。他不敢相信,昨晚还好好的人今天就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

生命,在杨柯眼里一向都是脆弱的。而眼前的人使他更加惧怕,他甚至不敢伸手触碰。只能愣着神,看着离他只有几步距离的人。

突兀的呻吟声在这沉闷的空气中响起,但那声音小的可以忽略。可就这么小的声音却让杨柯很是欣喜。他急忙大步跨前,走到床头,双手颤抖的握住那人的手。

东方不败努力压抑胸口那股热气,又一次失败,难道真如书上所说那样。他不甘心,他努力了那么久,为什么老天会那样对他。

又一次尝试,又一次失败,直到东方不败再也没多余的力气来练功。在昏倒之即,东方不败想起,他答应过杨柯不会让自己再次受伤。那人如果在第二天发现后会是怎样的表情,而自己,会不会让他失望了呢?

小心翼翼的为东方不败盖好被子,杨柯才略松一口气。这一次,杨柯不会傻傻的认为东方不败哪里又受伤了,他仔细的想了想,悠闲的日子过久了,他都差点忘了这个世界有种叫内力的东西。

如果预料没差错,东方一定受了内伤。而对内伤,杨柯一窍不通,他努力回想自己接触过能冶内伤的草药。可想来想去,就是没想到有哪种药可以用。

在杨柯着急无能为力时,却听东方不败说:“把书格里的药给我拿出来。”

杨柯将信将疑的走过去,发现自己放书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纯白的玉瓶。杨柯伸手拿出,一股冰凉的气息蔓延到手心,杨柯一惊,他惊疑的看了看手中的玉瓶。可现在的情况不容他多想,赶忙问:“东方,是这个吗?”

“嗯,你那里面有两颗药,一颗白的,一颗红的,你把红的拿出来。”东方不败一口气说完后微微喘着气,他明白,自己这次伤的真的很重。

如东方不败说的那样,杨柯从瓶中拿出红­色­的药丸,刚一拿出,空气中就弥漫着淡淡馨香。

倒了碗热水,杨柯把东方不败扶起,好让他更容易吞下药丸。

吃下药丸后,东方不败脸­色­慢慢恢复红润,等他感觉好了点后才转头问:“杨柯,本座且问你愿不愿意服下白­色­药丸?”

看着杨柯漆黑如墨的眼眸里映着自己的倒影,东方不败心略略下沉,这个人,他不想逼他,可他更不想这个人不受他控制。

如有可能,他会把这个人拴在身边。

我会一直等你

杨柯定定的看着东方不败,他不明白东方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望着玉瓶里剩下的一颗白­色­药丸,他的手不禁握紧。

“东方,你是要我吃下这剩下的一颗吗?”杨柯怀疑的问,东方不败如此突兀的问他愿不愿意,杨柯自己也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你不愿意?”东方不败眯着眼,杨柯的犹豫让他自己很是烦躁,他努力压抑自己快爆发的情绪再次问:“本座再次问你,你愿不愿意吃下它。”

对这个人,东方不败是一忍再忍。如果这个人再次拒绝,他会毫不犹豫的拧断那人的脖子。

见东方不败没有解释为什么要他吃下那颗药丸,杨柯也没再多问,他从玉瓶中倒中白­色­的药丸,没一丝犹豫,毫不拖泥带水的吞下仅剩的一颗药丸。

过后,杨柯问:“东方,这样可以了吗?”杨柯不相信东方不败要害他,他想不到他和东方不败间有什么恩怨,如果有恩怨,那么一开始东方不败就不会让他安然的活到现在。

东方不败很满意,杨柯是个聪明人。他揭开被子,见杨柯还傻傻的站在原地,东方不败不禁笑了笑,这人,真叫人不能放手啊。

杨柯再次愣神,他不是第一次看见东方不败笑,可每次那人一笑,杨柯自己都没有抵抗力。古有幽王烽火戏诸侯,为夺美人一笑,杨柯相信,见过东方不败笑的人也愿为夺美人一笑而在所不辞。

见东方不败打算下床,杨柯一急,夺步按住床上人:“东方,你伤还没好……”双手不经意间碰到东方不败暴露在空气中的手,杨柯心又是一沉。这人的手一直都是这样冰凉吗?杨柯不由自主的紧紧握着那人的手,把他放在胸口上。

东方不败­精­神一阵恍惚,脑袋一片空白。他想起,那时,他母亲抱着他,也是这样轻声细语的对他说:“小柏,如果有一天,有人把你放在心口的位置,那么,代表那人很在乎你。”

杨柯,既然你抓住了我的手,那么,请你不要在放开。因为,如果你放开,我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

这天,杨柯发现,东方不败的视线一直都在他身上,连他偶尔出去,东方不败也急忙起身。杨柯有些哭笑不得,他不敢出去很久,连做饭时都不时回到房间,看到东方不败在看到他后放心的神情,杨柯一痛。

东方,你到底受过什么样的伤害,使你这么惧怕孤独。

夜晚,很快降临,杨柯一直守着东方不败,直到那人呼吸均匀后才离开房间。等杨柯走后,东方不败才挣开眼,出神的望着杨柯离开的方向。

这次,他是不是可以把握自己的幸福,不管那人是男还是女,他——东方不败都不想放开了。一个人,真的很孤独。

早晨醒来,杨柯第一件事就是去房间。当看到床上空空如也时,杨柯感到恐慌,他快步走到床前,双手胡乱的翻着床上的被子,被窝里残留下的淡淡余温刺激到杨柯,他发了疯似的寻找着什么,可是没有……没有。

那人,真的走了。

恍惚中,杨柯又看到那人站在自己对面,两道不浓不浅的眉毛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晳白的肌肤衬托红润的嘴­唇­,浅­色­的眸子里含着一抹笑意。

杨柯一伸手,却停在空中。空气中的身影渐渐模糊,两滴清泪从杨柯眼眶冒出,不知不觉中,他竟陷的如此深了。

没关紧的窗户‘吱咯……吱咯’的做响,杨柯此时却没心情管那些,他的视线停留在那方正木桌上那张黄­色­纸上。

杨柯几乎带着虔诚的心态,擅抖的双手拿起桌上的纸条:等我。

如此简单的两个字却上杨柯心一下放松,可就算这样,也抵不过内心的疼痛。

天微微亮,东方不败就起身,他来到杨柯睡的地方。神­色­复杂的看着睡熟的人,这人睡熟后毫无防备。抬手,指尖慢慢的划过床上人的脸颊。

东方不败在自己都没察觉时,弯起薄薄的­唇­角。随后,东方不败撤开了手指,低头,亲吻着床上的嘴角。

等我。

弹指之间,又是一年。

杨柯站在自家小院内,这一年来,他这里变了个样,先是有人送吃的。再来,就是有人来为他量身,说是为他做衣服。

杨柯顺从的任由那人摆布。期间,杨柯试着和来人说话,可那些人都是沉默的看着他,一言不发,久了,杨柯才知道,这些人都是哑巴。

那以后,杨柯很少再开口。往往专注的看某个地方就是一下午,但细看却发现他瞳孔里没任何焦点。

这样子的日子杨柯不知道还要过多久,那个人,带走了他所有灵魂。

傍晚,杨柯坐在院里的桃树下,这棵梅树看突然形成的,在某一天,他起床时就看到看家的院角出现了一棵梅树。杨柯曾细细检查过,却没发现这里的土壤有翻新的痕迹。

抚摸着手里的玉笛,他想起前世的有那么一首歌:

红尘自有痴情者

莫笑痴情太痴狂

若非一番寒澈骨

那得梅花扑鼻香

问世间情为何物

只教人生死相许

看人间多少故事

最消魂梅花三弄

他以为,经过一世后,他以为自己不会再陷入世间俗事,哪知,等待他的却是令一段故事。

抬头,杨柯就看到梅树枝­干­交叉,弯曲的树­干­好像看透人间的故事。直到天黑,杨柯才回到屋内,屋内,冷冷清清的墙壁像诉说杨柯此时的心情。

躺在床上,杨柯以为自己很快会睡着,可他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模糊间,他似乎又看到那个令他心痛的人。那人还是惊艳无双,杨柯想要睁开眼仔细看清,却怎么也抵不过袭来睡意。

‘东方,东方’。

一觉醒来,除了桌上还冒着热气的早饭一个人也没,杨柯很是失望,他默默的啃着点心,直到一点都不剩。

东方,我会等你。

一直等你。

相遇却陌生

杨柯不敢相信,那个人就在他眼前,他想张嘴,可是几次都没张开,只能愣神地看着那个白衣似雪的男子。

“东方……”

东方不败心微微一动,闭关出来,他原本应该去管理教中事务,可不知为何来到这里。看到破烂的小屋时,东方不败心中很是不屑,和他的住处相比,这里可算不堪入目。

可那人,一身青衣,眉目间一抺淡淡忧伤刺痛了东方不败。这个人,如此熟悉,熟悉到他想去抚摸那人眉间的忧伤。

听那人叫自己‘东方’时,东方不败一阵恍惚,什么时候,曾也轻轻唤他‘东方’。东方不败没动,只是看着那人慢慢接近自己,眼中带着难以置信和惊喜。

“惊喜”,那人在惊喜什么,东方不败突然想了解。

“东方,真的是你。”杨柯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他颤微的拿起手,指尖微微发抖,这个人,就在他面前,只要他一抬手,就能触摸到。

突如其来的温度让东方不败不适应,在那一刻,他脑海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跺了这人的手,谁允许他碰自己的。

见东方不败没反应,杨柯有些失落。放在东方不败脸颊上的手也顺着下滑,东方眼中的陌生让他恐慌。

可下一瞬,下滑的手被另一只手握住。

“你……”东方不败想问,你眼中那一抺黯然是为谁?可是为了他?看着两只相握的手,东方不败一阵茫然。这个人的手如此温暖,让他不忍在放开。

像是想到什么,东方不败猛然放开杨柯,冷冷的说:“你是谁?”他不允许自己留恋点点温暖。

杨柯惊秫的看着东方不败,他——不认识他了,不认识他了。杨柯心里满满的都是苦涩,一年,才一年,这个人就忘了他。

“在下杨莲亭。”杨柯压抑住自己想放声大笑的冲动。还真应了那句话,为你而痴,为你而狂,但你却不记得我。自己为了那人两个字而期盼着,却忘了那也有可能是那人随手一写。

对杨柯的疏离东方不败满眼怒气,他一伸手,掐着杨柯的脖子:“信不信本座杀了你。”自己杀这人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杨柯只是淡淡看着东方不败,艰难的吐出一个字:“信。”他信,怎么不信,这个人,可以不费一招一势的力气,就可以杀了自己。

“你……”对上杨柯的目光,东方不败心一阵痛,对着杨柯的目光,他竟然有种心虚,偏过头,东方不败一松手:“把这人带回去。”

瘫坐在地上,看着东方不败离去的背影,杨柯心很是疼痛,又一次,他看着别人离去背影。罗绍洋是,东方不败也是。

回到教中,东方不败听下人来报说童长老求见。见跪在地上的人战战兢兢,东方不败很不耐烦,什么时候,这些人怕自己怕成这样了。这样的人也不必要留着:“拉下去。”

童百熊还没进小院就听到里面传来求饶声,对这种事童百熊已见怪不怪了。进了书房,童百熊鞠了鞠腰,恭敬的说:“恭喜教主功力又上一层。”

东方不败满意的点了点头:“童长老,本座这闭关一年教中可有事发生。”对童百熊,东方不败口气柔了几分,这个人,从他开始策划夺位就支持他。

“教主神威威震四方,没人敢来和我神教作对。”童百熊小心的用着词。

“哼。”东方不败冷哼一声,一年,这个人也学会矫揉造作了。

童百熊心中一凉,他细细想来,从进来书房他好像没说什么错话,难道是教主对自己不满。

“童长老,本座以为你对我是忠心耿耿的。想不到,你对本座也是虚情假意。”东方不败泛着杀气,这样的人,他东方不败要多少有多少,死了一个不足为惜。

“教主。”童百熊一吼,只听地面传来‘碰’的巨响:“教主,我童百熊从跟教主起就发誓终身追随教主,教主要我童百熊死我绝不说半个不字。”

东方不败似乎没听到童百熊说的,他看着窗外,外面,阳光明媚,和屋内的昏暗相比像是两个天地。

一个模糊的画面浮现在脑海里:有个人,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自己一抬头,就能看到那人眼中全是自己的倒影。

“起来吧!”过了很久,东方不败才说道。

从书房出来,童百熊摸了摸脑袋,粗大的手指放在头上看着有点滑稽。直到走出很远,他还不明白教主为什么生气。

杨柯被人丢在这陌生的屋子里后就没看到其他人,他从屋内出来,逛了一大圈,心中暗暗惊诧,这里,要耗费多少财力、物力、人力才能修建成这样。

走到一处阁楼时见远处走来一小姑娘,杨柯急忙走过去:“姑娘……”

小姑娘听人叫她抬对一看,发现是陌生人却脸扑的红了:“公……公子,你叫我?”她低着头问。

“我想问一下,这是哪里?”杨柯柔声的问,生怕吓着面前的小姑娘。

“咦。”小姑娘疑惑的抬头:“你不知道这是哪里吗?”“这里是神教……”

“神教。”杨柯诧异的问。

“对啊,我听姑姑说神教在江湖中可有名了,你居然还不知道……”小姑娘似乎还想说什么,可听到有人叫她,连忙对杨柯说:“姑姑叫我了,我先走了。”

见远去的人,杨柯淡然一笑。他想起那个风华绝代的人,那人冷冷清清,寒若冰箱的脸却让人不容忘记。

回到原先的地方,杨柯心中很平静,即来之,则安之。

等童百熊离开后,东方不败用力一扫,书台上的笔墨全部都摔在地上。他不明白,自己心情为什么那么浮躁,而浮躁的原因他却不知道。

听到侍女惶恐的问时东方不败才回过神,右手,触目惊心的一条伤口正冒来鲜血,轻轻一甩,只见鲜血沾满一地。

“教主……”红拂小心翼翼的问。

“下去……”

“是。”红拂不敢停留,匆匆离去。

东方不败出神的看着右手,他好像答应过什么人,不会让自己受伤。

可这人到底是谁?

这辈子,我陪着你

一个月,至从那次在自己小屋内看到东方不败后,在这一个月中,杨柯就没再见到东方不败了。

偶尔,他会在梦中梦到那个风华绝代的人,一觉醒来,却怎么也想不起那人的容貌,只是,心纠着痛。

在这一个月里,杨柯唯一认识的就是那个小姑娘,小姑娘快乐的样子感染到杨柯,他很喜欢小姑娘的名字:小桃。

小桃从小生活在黑木崖,虽然没父母,但她每天过的很快乐。杨柯很羡慕这样的人,每每看到小桃,杨柯的心也不由得柔软了。

可这无关爱情。

九月,满地的掬花遍地开,一簇簇开得很是艳丽。“一瓣芳心开淡薄,无边旧事上一琴弦”,看着满地的掬花,杨柯心头泛起浓浓的思念。明知道那个人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可杨柯却不敢去,他怕那人眼里自己只是陌生人。

但却越发思念。

“杨大哥,你又发呆了。”小桃提着食物离杨柯十米左右,她圆圆的脸上带着疑惑。杨大哥哪里都好,她从没遇到过像杨大哥这样的人,如缕春风。

“小桃……”杨柯惊醒,他侧头就看到小桃脸上的不满,杨柯笑着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今天姑姑有事下山了。”小桃欢快地说,今天姑姑不在,她可以在杨大哥这里多呆一会。她喜欢和杨大哥呆在一起。

“对了,杨大哥,今天我带了剔缕­鸡­。”小桃说从从食盒里端出一碟­鸡­­肉­,­鸡­­肉­上面有一层金银剔透的果汁酱,红­色­的小果点缀在­鸡­­肉­的四周。

小桃小心翼翼的把碟子让在石桌上,得意的说:“好看吧,听姑姑说这东西要花一个下午才能做出来。”

杨柯淡然一笑:“小桃,你姑姑知道肯定会骂你的。”

小桃一脸赫然的低头着,看到杨大哥笑,她每次都要脸红,杨大哥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才不会呢。”

“杨大哥,你快尝尝。”小桃把竹筷塞到杨柯手里,‘咚、咚、咚’的跑开了。可没过多久,她又跑了回来,拿起放在石桌上的食盒看了看杨柯,发现杨柯正笑着看她,她更不不敢抬头,提起食盒,一溜烟,跑出去了。

杨柯拿起竹筷,挟了一块­鸡­­肉­,细细嚼着,他嚼得很认真,仿佛是用尽全力。

东方不败挟了块­鸡­­肉­,尝了一块后他皱了下眉,太甜了。东方不败放下筷子起身,不知为什么,这一年他食欲越发清淡了。

红拂进来就看到满桌的菜没一个动过,她小声的叫道:“教主,都撤下去了吗?”

“嗯。”

红拂不敢多停留,她唤了站在外面的侍女,看着侍女快速的收拾好桌上的食物出去红拂才跟着一起出去。

在关门时,红拂不经意抬头,她看见教主拿起一张画卷,神情眷恋的盯着画上的东西,红拂立马低下头,她心惊胆战的关上门,匆匆离开。

东方不败从书案上拿起一张画卷,这是一个背影,背影模糊不清,他甚至看不到画上人具体形态。

画上的人令东方不败迷茫,这半年来,他脑海里时常出现一双眼睛,那双眼睛里蕴藏了眷恋和柔情。

到底,他忘了什么人。

吃晚饭,杨柯把碗筷放在屋内的小角落里,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收拾。

从小院出来后,杨柯一直往东走。那里,有一潭清池。池子的面积很大,一眼望过去,对面的景物都模糊不清。

水面上浮满了密密麻麻的荷叶,杨柯从没见过这么多荷叶,他甚至不敢想,到了夏天这里是怎样的情景。如有可能,杨柯真想见识见识。

走到池子中央的小亭子里,杨柯坐在石凳上,微风袭来,片片荷叶随风飘扬,形成好看的波浪状。

坐在石凳上,杨柯微眯着眼,闻着荷叶的淡淡的清新香,这一刻,杨柯的心很宁静,他忘了所有的烦劳和疲倦,如果可能,他愿意就这样生活着。

东方不败趁着晚霞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中,他来到碧莲池。他还记得这个池子是任我行特意为任盈盈建的。

那时,他自己还应任我行命令来监工。可池子建成没一年,任我行就被他擒住了,而这里,就逐渐没人再打理,但这些荷花不但没败,反而拼命的长。

东方不败迈着轻盈的步伐,当峰回路转时,他却停下了脚步。映入眼帘的是一青年半卧在石凳上,闭着眼的睫毛微微闪动。石凳的旁边还放着一支墨绿的玉笛。

有几秒,东方不败忘了呼吸。青年不并漂亮,可东方不败怎么却移不开眼睛,那人身上散发着一种清新俊逸的儒雅之气。

“谁!”杨柯顺着发出声响的地方望过去。在目光接触的那一刹那,杨柯再也移不开了,东方,是你吗?

“东方……”杨柯不自觉的开了口,这个日夜思念的人就在眼前让杨柯难以置信,这一个月,他想通了很多。将来的日子,这人还是否会想起他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会一直伴着这人。

东方,我会一直陪着你。

“你……”东方不败压抑着心里的淡淡喜悦,当听到这人叫他东方时,东方不败知道自己不想在放开这人,虽然他还想不起这人。

跟着东方回到教中,杨柯脸上全是喜悦,这一次,他会一直守在这人身边,再也不会放开了。

东方不败用着余光看着身后的人,这人,脸上的笑容太明显了。让他有种刺眼的感觉,可却又心安。

秋季,夜晚的风有些许凉。杨柯拿了件披肩披在坐在书案前人的身上:“东方,明天再看吧,晚上灯光伤眼睛。”他心疼东方,恨不得自己帮东方做完所有的事。

站在不远的红拂暗暗惊心,这人,是找死吗?

可令她意想不到的是,教主居然真的听了那人的话,放下手中的书。

红拂抬头看了看教主身后的男子,是他——杨长老的儿子,杨莲亭。红拂不敢确信,这人,怎么变了这么多,和以前流氓形容相比,她都差点怀疑这人真的是杨莲亭吗?

可……

这些人,留着也没用

红拂不敢多想,她看到教主看她那个眼神似乎想要把她吞了:“教主,奴婢打热水去。”红拂侧了侧身,如果东方不败说可以,那么她会马上下去,这里,太骇人了。

杨柯伺候东方不败休息后才下去,走出东方的房间时,杨柯愣了愣,他都忘了问东方自己晚上住哪里。

出了门,杨柯就看到刚伺候东方不败的侍女还在门口。杨柯朝她微微一笑:“姑娘,今晚我住哪里?”

红拂刹时脸红了,她觉得教主是她们黑木崖上长的最好看的一个,可眼前这人却另有一番风情,特别那这人笑的时候,目光透着温柔,身上散发出柔和的儒雅之气。

红拂在沉迷的下一刻却醒悟过来,这种人,她惹不起。这样的人,一但爱,至死方休;可一但绝情,则另人万劫不复。

她不知道教主遇到他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你跟我过来。”红拂柔声道。在还不明白杨莲亭和教主关系时,她还是不要妄自菲薄。

“有劳姑娘了。”杨柯佩服古代的姑娘,特别是卖身给大户人家做丫环、小妾的。这些人付出自己最美好的青春,将自己花样年华献给了所谓的权贵。

走了一段路后,红拂背对着杨柯说:“到了,杨公子先住这里,明天再安排别的住处。”红拂小心的用着措词。

“多谢。”杨柯用眼睛示意,又开口说:“对了,还不知道姑娘叫什么?”

红拂有些惊愕,她伺候教主有三四年了。当年教主把这人罚到后山时她出在现场,现在,他居然说不认识自己了。这人是果真不记得自己还是……

红拂不敢想,如果是这样,这人的心思也太深沉了:“杨公子,奴婢叫红拂。”

“红拂。”杨柯细细的嚼着这个两个字,是个很不错的名字。‘杖头红拂妙转旋,左拨右挑工起伏’。不过也是个悲惨的名字。

看着红拂远去的背影,杨柯低声说道:“希望你不要成为下一个红拂(1)。”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已到深冬。这些日子,杨柯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虽然有时有点累,但他只要看到东方不败,累——对他来说,很是幸福。

此时,东方不败正聚­精­会神的画着手中的画。这半年,他越来越暴躁,一但到了他不能控制时,他会用画画来平息自己的怒火。

他明白,这可能和他练的秘籍有关。在当初下决心时,他就也曾犹豫过,但他脑海里总是浮现出父母死时的惨状,他再怎么欺骗自己也惘然。心里的不甘,他要做强者,这个世界,是强者驾驭的。

“东方。”杨柯唤道。东方不败悲伤的气息另杨柯心一沉,他走到东方不败的身前,看到铺在桌案的上宣纸满满的都是墨团。

杨柯声音里隐藏的担忧让东方不败豁然,这个人会陪着他。

一直陪着他。

在杨柯和东方不败对望时,走廊里传来一阵吵闹声。东方不败不满的皱了皱眉,冷冷的开口道:“谁在外头吵闹。”

“禀教主,向长老正带着一群人朝这边走来。”一侍卫惶恐的说道,他不明白杨公子怎么在教主身边呆得住。不过也幸亏有杨公子在,杨公子在教主的脾气都好了很多。

“哼……”东方不败冷冷一哼,这些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在听说向问天来时杨柯就走回屏风背后,对东方不败的事,杨柯尽量不参与。他不想影响东方不败的判断,对东方,不管他是杀人还是放火,杨柯都没二话。

在他明了东方身份时,杨柯就明白,以后,这个人的决定他都会支持。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地狱,那么,就让他下地狱好了。

“教主,任教主在的时候每到过年时都是让我去江南查点生意。去年教主闭关我向问天没意见,可今年还让童百熊和桑三娘去老夫不服。”向问天猛的跪下,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坐在书案后的东方不败。

对上东方不败眼睛时,向问天有点心虚。但想到就是此人剥削了自己的权力后又抬起头,今天,他就不信东方不败能顶的住压力。对自己带来的人,向问天还是很自信的。

见向问天跪下后,跟在后面的人也随着跪下。

“对,向长老说的对。”其中一跪在向问天身后穿灰衣的人说道。对他来说,谁去江南无所谓,谁给他利益最大那才是真的。

“是吗?”东方不败嗜血的一笑,只见他一抬手。跪在地上的灰衣人重重的摔在门上,又反弹回来,刹那间,地上流满了鲜血。

东方不败舔了舔­唇­,说:“还有人对本座的决定的质疑的吗?”

书房里鸦雀无声,谁也没说话,东方不败的杀­鸡­儆猴的做法惊醒这群想从中占便宜的人。他们都差点忘了东方不败是什么样的人了。

东方不败看着向问天:“向长老,你对本座还有异议吗?”看着向问天时,东方不败眼里闪过一丝杀意,这个人,不能留。

向问天没想到东方不败会当场杀人,他低着头,眼睛的余光瞄着身后那些唯唯诺诺人。此时,向问天对他们全是鄙视,这些人,不要也罢:“教主,属下也是一时糊涂,听从了这些­奸­人的话。是他们说我们人多,教主不敢拿我们怎么办。”

向问天抬头,眼中全是后悔:“教主,是他们,都是他们让我这样做的……”

“向长老,你怎么能这样说……”其中一人反驳道,如果不是向问天的挑拨,给他们一百个胆也不敢触碰教主的威严。

“鲍长老,我敬你这么大岁数了,现在好不容易做上长老你也应该知足了,可谁曾想你竟然有私心,想中饱私囊赚点养老钱。”向问天低沉的说道。

“你……”鲍大楚一时说不出话来,对向问天颠倒黑白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

站在屏风后的杨柯想笑,这些人,去演变脸能做第一人。

东方不败一言不发地看着跪在地上争执的两人。哼……一群没用的东西。留着,只浪费粮食。还不如去做花肥。

……

PS:(1)红拂:红拂相传为隋唐时的女侠,姓张,名出尘,是隋末权相杨素的侍妓。又红拂女为司空杨素府中的婢女。因手执红­色­拂尘,故称作红拂女。

他们间,欠缺的是沟通

东方不败的手段是他们都知道,可谁也不曾想到,这个人在一天之内杀了上百号人。这些人中,不乏有长老和堂主。

在东方不败将近残忍的虐杀中,黑木崖上人人自危。一些曾在私下做过小动作的人更是惶恐,生怕哪一天灭顶之灾降临在自己头上。

“教主英明,一统江湖。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千秋万代……”坐在权力的最顶端,东方不败满意看着跪在底下的人,这些不管不是不是真心,在这一刻,他才是主宰这些人的王者。

“都起来。”东方不败慵懒的看着自己的手,修长的食指上套着一颗绯红的玉戒。玉戒泛着红润的光泽,玉戒的光泽和东方不败莹白的食指映衬成诡秘的­色­彩。

“多谢教主。”跪在地上的人颤抖的站起来,对东方不败散发出的压力感到恐慌。

“童长老,说说近日教中发生的事。”

听教主点自己的名字,童百熊动了动身子,向前大跨了一步,抱手道:“教主,近日按教主吩咐,已把心怀不轨的人都清理一遍,其中有些长老和堂主连其部下也全部清理­干­净。”童百熊说完站在一旁,等待着教主的回答。

“好……”东方不败淡淡的说了一个字,对死多少人他无动于衷,‘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就是他东方不败的作风。

“桑长老那里呢?”

“回教主,外面有传言有红星降临我教,有些小门派组织人暗访我神教,不过这些人都解决了。”桑三娘今天穿的是件绿­色­的蓬纱裙,胸口­祼­、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连­乳­、沟都若隐若现。

对桑三娘说的东方不败并不在意,‘红星’?他东方不败不信神,在他生命中,自己就是神。

“年关将近,现在江南生意怎么样?”对于江南生意,东方不败很是在意,黑木崖上千号人,就是靠着江南那些店铺养活。

“教主,今年的利润比去年高上一截,现在还没到年关,可收益已高出去年。”一穿着暗青袍子的中年人说道。此人姓余,明成。所有江南生意都要从他手中经过,凡是他经手的生意稳赚不赔,外人给他取了个外号“毒火金眼”。

而余成也不符其名,黑木崖的大部份财产都是他所赚的。

听完余成的汇报,东方不败点点头,余成,是他无意中救的人。当初他并没想到此人会大用,救后随手放在一处的布店,可第二年,这人居然使原本要倒闭的铺面又风声水起。

在他坐上教主的位置后,他把此人放在江南总管的位置上,而此人也不负所望。居然让江南生意占了全国生意的三分之二。

从大堂回到后厅,东方不败刚坐到软座上,就见杨柯端着一碗汤走向自己。东方不败­唇­边扬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东方,先喝一口汤。”杨柯把刚做好的鱼汤放在木桌上,含笑的看着坐在软座上的人。对东方不败的身体,杨柯很是上心,想尽办法能让东方不败多吃一点。

东方不败也没拂杨柯的好意,他端起放在桌上的碗。舀了一勺放进嘴里,被熬的­乳­白的鱼汤就这样一口一口的喝完。

见东方不败喝完,杨柯才接过碗。在接碗那瞬间,他碰到东方的手指。杨柯把空碗放在一旁,双手握住那又洁白的手:“东方,怎么你的手都这么冰凉?”

对这,东方不败并不在意,可杨柯的举动让他心里暖暖的。

两个人的温馨没持续多久,在红拂的一声惊讶中结束。红拂进门,就看到教主被杨莲亭握住。她止不住的叫出声,可下一秒,她却苍白着脸,跪在地上:“教主,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东方不败瞟了跪在地上的侍女,如果不是杨柯拉住他,跪在地上的人已经成为一具女尸。东方不败一惊,他看了眼那个垂着眼眸的人,什么时候起,这个人,居然能左右他想法了?

“什么事?”东方不败冷冷的说,他不喜欢杨柯为这女人求情。可怜杨柯,他无意间紧握了一下东方不的手,就让东方不败误认成是为地上的人求情。

红拂低着头,努力克制自己颤抖的声音:“教、教主,小姐侍女来报,说小姐这几天都不肯吃饭。”红拂口中的小姐是任盈盈,任盈盈的脾气在全教中出了名的差,一有不顺心就拿下人来出气。在看到全身是伤的玉蝉时,红拂吸了口凉气,随后,她马上来报告教主,哪成想看到这样的画面。

“盈盈?”东方不败暗暗一惊,在他记忆中,任盈盈还是那个六岁的小姑娘。在铲除任我行的余党时,之所以留下任盈盈是因为东方不败忘不了那个穿着红­色­袍子蹲在地上都逗蚂蚁的小女孩。

早年的一眼,让东方不败记忆由深,甚至他的妻妾都和任盈盈有些相似:“由她去吧!”对任盈盈,东方不败始终保持着放纵的态度。

红拂起身慢慢退下,临走时她看了杨柯一眼,她只觉得,在听到教主提起任盈盈时,杨柯垂下的眼眸里泛着悲哀。

杨柯放开握住东方不败的手,收拾起放在桌上的空碗后道:“东方,我先下去了。”杨柯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东方说起任盈盈时心里有些不舒服,他不想在东方面前表现出小女人姿态。

杨柯抬头看着东方不败,他想从东方不败口中听到一声挽留,可令他有些失望,东方不败眼里只有自己浅浅的倒影,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东方不败只是迷惑,他想起他第一位夫人,那时,他对第一位夫人很是喜爱,因为,那人很像长大后的任盈盈。可是,只因任盈盈的一句话,东方不败就把她给杀了。

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一连七个,除了某一处和任盈盈相似外,大体上还是不同。可现在,东方不败居然想不起任盈盈长什么样了,想不起的还有他后院的那些夫人。

等他回过神时,空空的后厅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东方不败瞟了眼自己的手,手掌,还残余着那人的余温。

……

忐忑

年关将近,杨柯发现东方不败比以前更忙了,往往,都是他把饭菜端到书房,而东方也只是吃了几口,又丢下筷子忙事务去了。

这样,就造成东方不败很快消瘦下去,这让一手­操­办东方不败饮食的杨柯看后很心疼,他想尽办法,变着花样为东方改善饮食。

杨柯的用心让伺候多年的红拂在心里感叹,如果哪一天,这个人不见了,不知道教主会怎么样,这样的想法只是在红拂心里一闪而过,她相信,这个人不会离教主而去。

在一旁看着东方不败看四方传上来的文牍,杨柯偶尔也会提出点意见,看到东方不败满意的表情后,杨柯就更加卖力。他的想法很简单,他只想让自己也能帮到东方不败,而不一在一旁看着这人为这些繁琐的事­操­心。

杨柯的用心东方不败看在眼里,也只有在这时,东方不败冰冷的眸子里才有一点点温度。其实,这个人根本就不用做这么多。

“东方,累了吗?先休息一会。”见东方不败停下手中的笔,杨柯轻声问道。

“嗯……”东方不败没拂杨柯的好意。

自从知道自己爱上东方后,杨柯就把自己所有­精­力都放在东方身上,他早上起来,第一件事不是自己洗漱,而是去看东方有没有把被子盖好。因为好几次,他都发现东方不败早上有大半只胳膊露在外面。这让杨柯心里很担忧,生怕东方感染伤寒。

杨柯也知道自己有点草木皆兵的意味,人吃五谷杂粮,谁没点小病什么的。但只要是牵扯到东方不败,杨柯的心就十二分小心。小心到连自己都忘了。

杨柯感冒了,确切的说是得了伤寒。他从晚上就感觉到了,可他没放在心上。以为睡一觉就没事,哪成想到这第二天一醒来全身无力。杨柯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好一点,他不想让东方不败担心。

起来后,杨柯吩咐小桃去药房领些治伤寒的药。哪知小桃听说杨柯得了伤寒差点哭了:“杨大哥,都怪小桃,如果小桃没睡的那么死,杨大哥也不会得伤寒。”

杨柯哭笑不得,他忍着不适安慰眼前的小姑娘:“小桃,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晚上没盖好被子。”

听杨柯这么一说,小桃一急:“教主让我伺候杨大哥,可我却……”说着,小桃圆圆的眼睛里冒出点点泪花。

小姑娘的哭杨柯有种无力感,他无措的安慰道:“小桃不是希望杨大哥的病快点好吗,去帮杨大哥抓些药好吗?”

小桃抺了抺眼睛,对着杨柯说:“嗯……”说完就跑出去了。

看着小桃的背影,杨柯微微一笑,然后朝东方不败的卧室走去。到了东方不败的卧室,杨柯就看到红拂站在门边,杨柯感到红拂在看到自己时眼睛亮了亮。

“你总算来了,刚教主还问起我。”红拂低声的说道。

“教主起来了?”在外人面前,杨柯叫东方不败都是叫教主,只有他们俩人时,他才叫东方。

“今天教主醒的早,我进去伺候时教主隐约不高兴,等会你自己小心点。”红拂善意的提醒道,她不希望教主为这事罚杨柯。

“你还站在外面做什么,还不快进来。”东方不败知道杨柯已在门外,可他等了会也不见那人进来,东方不败冷冷开口,这个人,自己是不是太宠他了,让他忘了他的地位。

听见东方不败唤自己,杨柯无奈的笑了笑,像提醒自己小心的红拂示意了下,推开门时,杨柯瞟了眼红拂,可红拂眼里那抺保重让杨柯一窒。

东方有那么可怕吗?

进了屋,屋内的暖气差点让杨柯脚软,本来他就感冒,现在他是硬挺着来伺候东方不败。可屋里屋外两个极差的气温使压下去的不适回了过来。

杨柯控制住自己颤抖的手,他不想让东方不败看出来。

“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对杨柯的晚到,东方不败不悦:“如果还有下一次,你直接不过来了。”

“不会的,东方。”杨柯笑着说道,他拿起放在梳妆台上的木梳,轻轻的为东方不败梳头。

杨柯想起以前看过的电视剧,电视里面常说: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细心的为东方不败理好发后,杨柯又拿了件披风披在东方不败的身上这才去把窗户打开。

打开窗户时,外面的冷气扑面而来,杨柯微微咳了一下,但他立马捂住自己的嘴,不让咳嗽声溢出来。

等平缓后杨柯才又走回屋内,打开门后,外面红拂早备好热水。杨柯接过红拂手里的盆吩咐道:“昨天晚上吩咐今天早上做的­鸡­丝­肉­粥做好了吧?”

“公子,我都交待下去了,等教主洗漱完就可以用膳了。”对杨柯的用心,红拂已经见怪不怪了,现在,伺候教主的都是杨柯,而她自己只负责把杨柯说的记下来吩咐下去。

在东方食膳方面杨柯是煞费苦心,他既要营养又要东方不败吃着不腻,有段时间,他天天跑厨房去看那些师傅是怎么做食。

杨柯去厨房那些炒菜师傅即恐慌又欣喜,恐慌的是怕自己做的菜进不了这位新得宠杨大人的眼睛,欣喜的是如果被赏识则一步登天。

这些人的心思杨柯一点不知道,他想的是怎么才能让东方不败多吃一点。

等东方不败洗漱好后,杨柯才问:“东方,今天要出去吗?”这些天,东方不败每天早上都要在后院走上一会,而杨柯自然要作陪。

东方不败瞄了眼杨柯,这个人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脸让他暗自一惊,不过他说出不关心话语,只能冷声说道:“今天不去了。”

杨柯略略一笑:“也好,外面天气很冷。”

“你这是责怪本座让你起早了?”

听东方不败这么说,杨柯急忙解释说:“东方,你知道我不是这样意思。”可能因为说的太急,导致冷空气进入肺,杨柯猛烈的咳嗽,等放手,手心一抺红­色­触目惊心。

“你……”东方不败瞳孔收缩,他抓过杨柯的手。那点点红晕刺痛了他眼睛。

“……”

东方不败的发怒

“东方,不碍事。”对上东方不败的怒气,杨柯安慰的笑了笑,可笑容并不好看。

“难看死了。”

“什么?”杨柯疑惑的问。

“还不去躺着。”对这个男人,东方不败蹙眉,这人太不会照顾自己了。这点就是东方不败冤枉杨柯了,杨柯只是把自己所有­精­力放在东方身上,留下关注自己的时间少之又少。

杨柯环顾了下四周,他能躺的好像只有那张软卧。提着沉重的步迈,杨柯朝软卧走去。

“你往哪里走?”东方不败眯起眼,他怎么才发现这个男人这么木呢,难道真的要他点明那人才能明白。

杨柯一窒:“东方,你的意思是……”看到东方不败骇人的脸­色­,杨柯没敢说下去。

杨柯兴奋了,兴奋来连自己伤寒的事都忘了,闻着被子里淡淡馨香,杨柯觉得他这伤寒值了。杨柯努力睁大眼睛,可睡意席卷而来,很快,他就睡着了。

东方不败神­色­迥异的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杨柯,明明就可以让这人回他自己的往处,但东方不败却让他躺在自己床上。

“教主,许大夫在外面。”红拂站在门边小声禀报。她没敢抬头,只是用余光扫了一下教主床上朦胧身影。

“嗯……”东方不败盯着床上的人,看着床上人皱着眉头时他不自主的想要伸手为他抚平。

许大夫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今天一早起来,他眼皮就跳个不停。许大夫四十多岁,都说大夫医人不自医,许大夫知道自己体重已经超越常人,但对美食爱好的他让他节食是不可能。所以许大夫的体重是直线上升,自己也成了一个球形。

“教……教主,杨公子如果到了晚上还没退热那老夫也无能为力。”许大夫唯唯诺诺的说道,可说完这话时,他感觉周围的温度瞬间下降,几滴冷汗从额头滑下。

“哼……”东方不败甩了甩衣袖,眼里闪着嗜血的光芒:“如果他有什么事你脑袋也不用留了。”

“是,是,是……教主。”许大夫感觉自己从死亡线上走了一圈。他用眼光的余光瞄了瞄躺在教主床上的人,这个人是教主什么人,教主怎么这么关心他?

这一天,许大夫在教主的注视下为杨柯治疗。许大夫很想忽视教主的目光,或者是减小自己的存在感。但教主目光是不容忽视的,而自己的身材也在那去了。

到了傍晚,忙碌一天的许大夫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觉得自己的命保住了:“教主,杨公子的热退下去了。”说这话时许大夫松了口气,同时,他不敢想像如果没退热教主会怎么样。

“嗯……”东方不败轻吐一口气,谁能知道他心里的紧张:“下去吧!”挥了挥手,东方不败示意其他人都下去。

等到所有人都下去后东方不败才走到床边,他伸出手在杨柯脸颊上轻轻触摸。睡着的杨柯此时很安详,可能因为生病的原故,脸上还带丝丝红晕。

“如果不有下一次,本座拧掉你的脑袋。”东方不败吸了口气,他说不出关心的话语,只能用这样生硬的方式来表达。

杨柯睡的很不安稳,他很热,全身都热。但当触到那丝丝凉度时,他舍不得在放开,可那唯一能另他凉爽的东西很快就不见了,杨柯想要睁开眼睛,想要把那东西夺回来。但眼皮像千金重,杨柯无能为力,只能抓住另他凉快的物体。

东方不败诧异的看着被抓住的手,他看到抓住自己手的人嘴边翘起一个弧度。几次使劲,东方不败都没挣开,最后,他索­性­放弃。

细细地看着床上的人,这人乍看不怎么样,可细细品来,这个却很耐看。光滑的脸庞,透着温和却疏离的气质。东方不败知道,这个人并不是表面上与世无争,一但狠心将把人由捧在掌心摔到地狱。

东方不败心情很复杂,万一这人将来后悔,知道自己秘密后又有什么样的反映。东方不败害怕,他怕这人知道后会鄙夷的眼光看自己。

如果是这样,东方不败紧紧握着手,那么,既然不属于他的也不会属于别人。

杨柯是被痛醒的,手臂的疼痛提醒他疼痛的来源。杨柯顺着看过去,然后,他脸上泛着浅浅的笑容:“东方……”杨柯喃喃着,醒来能看到东方不败他很高兴。

东方不败让杨柯的笑容迷住了,这个人,眼中全是自己。可他面上却冷冷的说:“还不放开。”

杨柯一愣,放开?放开什么?过了一会,他才发现自己抓住东方不败的手,杨柯悻悻的放开,看着东方不败脸上闪过的羞涩杨柯整个人都愣愣住:“东方,你真好看。”

“你……”东方不败恼怒的看着杨柯,这个生病了也如此不老实。

杨柯的伤寒很快就好了,可留下的后遗症就是常常咳嗽。对此,杨柯不以为意,但每每看到东方不败的脸­色­时杨柯又把那些苦涩的药喝下去。

“东方,我没事了。”杨柯小心的看了眼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瞟了眼杨柯,面无表情的说:“你有资格说这句话?”

杨柯适合的闭上嘴,如果再说什么,他相信东方不败会一掌拍过来。可是,他的病是真的好了啊。

站在外面听到两人对话的红拂和小桃相对看了眼,红拂小声的对着小桃说:“教主好像变了?如果后院的女人看到教主这样会是什么样的脸­色­?”

“红拂姐姐,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背后说教主话得好。”小桃小声的说道,她觉得教主这样更吓人。

红拂吐了吐舌头,小声说道:“我忘了。”

等杨柯的病彻底好后也快过年了。这年的过年比往年更热闹,全部在全国各地的人都回来了。这也是东方不败坐上教主位置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新年。

新年的前一晚,杨柯和东方不败守着岁,应该是杨柯拉着东方不败守岁。对上杨柯的眼神,东方不败不忍拒绝,既然这人愿意,那么他陪陪也无妨。

……

番外之杨华故事一

杨华端起酒杯,神­色­有些迷离的看着前方。可这样的动作,却频频招人注目。不否认,杨华长得很帅。挺直修长的身材,小麦­色­的肌肤,刀削的眉毛,鼻梁高挺,薄薄的­唇­微微张开,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让人沉迷。

“帅哥,一个人喝酒吗?”

杨华一侧身,躲开了女人搭过来的手。他斜起眼睛,冷冷开口道:“走开。”

女人一愣,有些恼怒的说:“哼……走就走,看你这表情就知道不是死了亲人就是被人甩了。”说完,扭着腰身打算去找下一个猎物。

杨华猛的一转身,因动作弧度大,放在吧台上的酒杯‘哐’的声一落在地上:“你再说一次。”杨华狠狠的捏着女人的手臂,眼睛里全是怒火。

女人惨叫一声,对上杨华的表情时张开的嘴却发不出声来,过了很久,她才颤巍巍的说:“我……你放开,再不放开我叫非礼了。”

杨华嘴角的弧度拉大,鄙视的看着这个吓的花容失­色­的女人:“就你这姿­色­,也配得上非礼吗?”

听了杨华的话,女人的脸­色­顿时由白变青,最后变成紫­色­:“怎么,我说中了,你是死了亲……”

女人还没说完,身体就飞出去重重的撞在吧台上,随后,她捂着左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杨华,眼里全是恐惧。

“信不信我杀了你。”杨华用着带着磁­性­的声音说着,可传到女人耳朵却是致命的催命符。

女人眼睛惊恐的望着男人,有一瞬间,她真的认为前面的男人会当场杀了她。等男人转身,她才踉跄的朝外走去。

死,对于死了的人来说或许是种解脱,可对活着的人来说却是种折磨。杨华没想过杨柯会死,对这个比他小七岁的弟弟,杨华实在喜欢不起来。

如果不是他吵着去动物园,父母也不会死。想到此,杨华笑了。那人的命真好,活的时候潇潇洒洒,死也­干­脆利诺。

杨华想到,母亲在医院握着他的手:“小华……好……好好对你弟弟,别怪他,他还只是个孩子。”

杨华久久没回答母亲,他怎能不怪,他恨不得让自己弟弟去换回母亲。以后,他将再也看不到母亲了,母亲也不会温柔的对他说:小华,来尝尝妈妈做的菜。

“答……答应我……答应我……别抛弃你弟弟。”直到母亲手变凉,杨华也没答应。他做不到,做不到。

现在那人死了,他应该感到高兴,高兴才对,可为什么他要为此而悲伤。

酒,是唯一能让人麻醉的东西。杨华不清楚自己喝了多少,他迷迷糊糊觉得有人抚着他走出酒吧,一阵冷风吹来,杨华身体颤抖了一下。

再次醒来,杨华头一阵疼痛。睁开眼那刻,他觉得一切都恍若如梦。黄­色­的墙,墙壁上还挂着一幅结婚照,而床头柜上的透明玻璃瓶里Сhā着一束鲜花。

这一切,熟悉即陌生着。

“你醒了啊,怎么一个人去酒吧喝那么多酒。现在头疼不疼,等会喝碗绿豆汤。”

“你……”杨华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他的记忆还保留在酒吧的那刻。

“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吗?”董柔倩在衣柜里拿出一件白衬衫。转身无意中看到丈夫­祼­、露的上半身时脸顿时红了。昨天晚上……

“你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吗?”董柔倩红着脸问丈夫。

杨华穿衣的动作一停,他若是无心的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董柔倩没听出丈夫的不对,她细着嗓子柔和地说:“昨天晚上你不停的叫我,还说很爱我。我们……”董柔倩没再说下去,她甚至不敢抬头看自己的丈夫,也就错过了杨华眼中的­阴­翳。

杨华­阴­着脸,在董柔倩看向他时又勾起嘴角:“你先出去,我换条裤子就出来。”

听了杨华的话,董柔倩脸红的可以滴出血来,第一次和丈夫的肌肤之亲让她期待很久。在整个过程中,丈夫还叫着她的名字,这使原本有些惶恐的心瞬间平和下来。走时,她偷偷看了丈夫一眼。然后抿着嘴,小心的关上房门。

等人出去后,杨华微笑的脸变得铁青。他猛的拉开被子,白­色­的床单上,一抺鲜艳的红­色­显得格外刺眼,犹如一朵盛开的红玫瑰。

此时,他脑海里浮现出一幅幅陌生的画面。赤身、­祼­、体的两人相互交缠,上面的男人不断冲刺,身、下的女人娇娆的呻、吟着。

杨华一打开门,差点碰到端着汤的董柔倩。他伸手抚着妻子:“今天别去上班了,在家好好休息。”

董柔倩柔声说道:“我没事,能去上班。”她很高兴丈夫关心她。

杨华理了理妻子额头的碎发,低声笑着,戏谑的说:“怎么,怀疑我的能力?”

董柔倩原本退却的红晕又泛了上来,她很少接近异­性­,母亲也不容她接近异­性­。这直接造成她都不敢和异­性­对视,如果哪一个男人说了句暧昧的话,也能让她脸红上小半天。

在遇到现在的丈夫之前,她都没有和男□往过。听到杨华的表白,董柔倩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心跳的不自然,血液流动速度加快。几次约会下来,董柔倩彻底被男人征服了。

出了门,杨华的眼神冰冷下来。他可也碰任何人,就是不能碰她。

那人,是他心中神圣不可触摸的。

董柔倩心情很好,结婚一个多月,她从最初的忐忑不安到现在的满心幸福,丈夫的态度起了决定­性­因素。

想到丈夫,杨董柔倩的脸又红了。丈夫从众多女人中选择了她,她由衷的感到高兴,昨天晚上,丈夫是那么温柔,一点都没让她感到不适。

手里的手机让她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重复几次后,她终于下定决心给丈夫打个电话。

杨华揉着太阳­茓­,工作上的事让他烦心,心中燥热的情绪快到了爆发点。听到手机响起时,他甚至看都没看一眼就接起:“喂……”

董柔倩愣着,丈夫在电话里声音与她以前听到的大有不同,她怯声道:“华,是我……”

杨华看了眼来电显示,显示屏上写着柔倩两字:“柔倩,有事吗?”

董柔情略放下心中的不安,柔柔的说:“没……没事,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杨华深吸了口气,说:“下班就回来,我现在在工作,有什么事等我回家再说,好吗?”

董柔倩怅然若失的挂掉电话,她想和丈夫说说话……

……

相信

听到东方不败的回答,杨柯笑了,他很希望,他希望和恋人能够携手过每一个新年,直到他们老来眼睛都瞎了,那时,他会拉着恋人的手,静静的聆听每一个瞬间。

“东方,有你真好。”

东方不败从来不知道心还可以跳的这么快,对上杨柯的目光,东方不败心里有些慌张,这人目光是那么炽热:“杨柯,不要让本座有机会杀你。”

杨柯一愣,突然想到什么,他握住东方不败的手:“东方,不会,永远不会。”因为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一如既往的在你身边。

“杨兄弟,你怎么在这里,走,和大家一起喝酒去。”

杨柯无奈的抬头,院子的门口有个模糊的身影,朦胧的月光下,映下一片黑影。

“你什么时候和他们这么好了?”东方不败面上看不出情绪,这个人有他不知道的一面,让他有种抓不住的感觉。

“东方,我希望参与你的生活……”杨柯盯着东方不败,他想了解眼前的人,连这人身边出现的人或物他都想知道。

听了杨柯的解释,东方不败冷俊的眼眸里泛着点点笑意。

童百熊进了小院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等他看清楚后,才发现教主在杨柯身后。童百熊暗暗惊心,早知道教主在他就不来找杨柯了。

“属下见过教主。”童百熊心里偷偷骂着桑三娘,明知道教主可能和杨兄弟呆在一起,还怂恿他来找杨柯。怪不得自己走的时候桑三娘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童大哥,不用多礼了。”东方不败瞄了眼童百熊。

童百熊起身,他用他特有的嗓音说道:“教主,兄弟们想找杨兄弟一起喝酒。”

“童大哥,我不会喝酒。”杨柯连忙拒绝道,他前世就很少喝酒,到了这里,本以为酒量有以长进,哪知道这身体的主人比他还容易醉。

“那怎么行,杨兄弟,不会喝酒就是要多喝,你看我……”说着,童百熊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老子是无­肉­不欢无酒不乐。”

杨柯一脸窘­色­,他目光朝向东方不败,只见东方不败戏谑的看着他,并无解围的打算。

“童大哥,要不你先去喝酒,我一会就去。”杨柯沉思半响开口。

“杨兄弟,你怎么像个娘们似的,还梳妆打扮啊。”童百熊就一条直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也不会和人绕弯子。

杨柯哽咽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再推迟就说不过去了,他正想回答时却听东方不败说:“本座也。”

杨柯惊讶的看着东方不败,这个讨厌人多的地方,可现在又为什么要去呢?

东方不败看了眼杨柯,说:“怎么,本座不可以去吗?”

“不是的,我很高兴。”

听着两人的对话,童百熊无辜的摸了摸头,他不明白教主和杨柯在说什么,教主说去杨柯高兴什么?

东方不败一行人出去时,外面已一片狼藉。其中,大多数人都喝得神志不清。杨柯停了一下,可在看到人群中的桑三娘时杨柯嘴角有丝笑意。

桑三娘今天穿的是件红­色­的纱裙,很符合过年喜庆。不过,杨柯摇了摇头,这爱美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都存在啊。

桑三娘的纱裙还真的只是薄薄一层,若隐若现的肌肤勾引起男人的原始**。而桑三娘身边也围着一群男人,那些人杨柯都不认识。

说起杨柯和童百熊还有桑三娘认识的过程还有些戏剧化。那天,他和往常一样,提着食盒给东方送饭,在接近东方的书房时,他听到有一男一女的争吵声。

杨柯不是听墙角的人,可那两人所在的位置是他要经过的,杨柯往前走也不是,往后走也不是,三人就这样僵持着。

等了会,就见一女人从里面走出来,那是杨柯第一次看到桑三娘。那天,桑三娘穿着一件鹅黄­色­的衣服,如果不看脸上的妆,很赏心悦目。可配上脸上的妆时,就有点忍俊不禁了。

杨柯没忍住,笑出了声。女人在听到他却没叱喝他,反而笑着问他:“我怎么觉得你很眼熟?”

杨柯淡淡一笑:“是吗?”

“你手里提着什么?”

杨柯看了看食盒,眼里全是一片柔和:“给教主送的饭菜。”

桑三娘被杨柯眼里的温柔迷惑了:“那你去吧,教主现在心情不好,你小心点。”桑三娘不知道为什么会和这个陌生人说那么多,也许只因为这个眼中那抺温柔,那是她一直渴望的。

看着杨柯的背影,桑三娘大声道:“以后叫我桑大姐。”

“你在想什么?”见杨柯满脸笑意,东方不败声音微微下沉。他顺着杨柯看的方向看过去,眼里满是怒火。

杨柯像是没发现东方不败的怒气,他趁人没注意,偷偷拉着东方的手,十指相扣,温暖着彼此。

“你……”东方不败侧头看着杨柯,这个人,不容他退缩。

“杨兄弟,你还站在那­干­嘛……”童百熊用粗犷的嗓子喊道。

杨柯听后一往常态,他学着童百熊大声说:“马上过去。”

杨柯拉着东方水败的手,一步一步向众人走去。因为宽大的衣袖,别人看不清他们两人握着的着。

等走进了,杨柯才放开东方不败的手:“对不起,各位,来晚了。”

“哟……你们看,谁来了啊。”桑三娘信步走到杨柯面前,上下打量杨柯几次后才说:“你小子怎么越长越顺眼啊,这要是让教里姑娘看到肯定会迷倒一杆子人。”

听了桑三娘的话,杨柯笑道:“桑大姐现在可迷住了很多人了。”

杨柯说完,就听后面的东方不败哼了一声,桑三娘看过去时顿时脸­色­有些不自然:“属下参见教主。”说话声音很低,但在场的众人却从瞬间醒过来,教主?教主怎么也来了,等大家看清后,原本热闹的场面变冷清。

失神几秒后,众人回过神,一时呼声震天:“属于参见教主,教主英明,千秋万代。”

东方不败向前走了几步,冷眼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在权力的最顶端,他应该欣喜,可此时却有些孤凉。

杨柯盯着东方不败,眼里全是这人的倒影,东方,今后每一天,都由我来陪你。

见教主很久没回话,桑三娘忍不住偷偷抬头看,但下一秒,她又低下了头,她看到教主身后的杨柯眼里全是眷恋,这赤、­祼­­祼­的爱意让她忍不住羡慕。羡慕过后却又是惊心,她知道江湖中有很多人都养男宠,可没想到,杨柯也是男宠,这也不能怪教主如此宠信他了。

对桑三娘的想法,杨柯不知情,他看着前方的人,目光里,全是信任。

……

下山(修字)

和东方在一起的日子,杨柯觉得时间过的很快,快的让他措手不及。在时间的长河里,杨柯显得那么渺小。

才一天,和离东方不败约定的日子还有五个月零二十九天。仅仅一天,杨柯就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劲,连小桃几次叫他他都浑然不知。

“杨大哥,红拂姐姐找你。”小桃撅起嘴,她叫了杨大哥几次,也没见杨大哥答应。

“嗯,小桃,你刚说什么……”杨柯如梦初醒,看着小姑娘一脸不满,他笑了笑,也冲淡了几分心中的思念。

“红拂姐姐找你。”小桃重复道。

“红拂?”杨柯放下手中的毛笔,抬头看着小桃。

“是啊,红拂姐姐说她想和你说点事,也不知道什么事,还神神秘密的。”小桃低声喃喃道。

杨柯出去就看到红拂踱着小碎步四处张望,在看到他时眼里闪过一丝光亮,杨柯迎上去:“红拂姑娘。”

“杨总管……”红拂欠了欠身,她虽伺候东方教主多年,却也不及杨柯短短一年半。虽说是这样,可她没怨言,杨柯值得尊敬,一年半,这个人生活只有教主,这一切,她都看在眼里。

“教主闭关前让我把这个给你。”红拂从怀里摸出一封信。

杨柯小心的接过信,这看似薄薄的纸却仿佛有千金重。

杨柯眼底的情愫着实刺眼,红拂突然有打破的冲动,对着杨柯,她动了动手指,杨柯眼眸深处那温柔触动了她。她笑着:“杨总管,我先回去了。”

黄­色­的纸张很薄很薄,杨柯握得很紧,他小心翼翼的打开折叠好的纸张,东方,会写什么呢?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杨柯很喜欢东方的字,很好看,也很飘逸,就像本人一样。杨柯笑了,如同一缕清风,沁人心脾。东方,你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

夜晚,银­色­的月光洒满一地。低声的笛声缓缓响起。墨绿的玉笛在月亮下透出绿­色­的光芒,心中的思念随之增加。

才一天,杨柯却像过了一年,他没想过自己会除了罗绍洋后再次爱上别人,那次,刻骨铭心的爱慕倾尽了他一生。而这一次,杨柯摸了摸手中的玉笛,东方,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杨柯没想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工作狂,对着一堆需要看的案牍,他深深的叹了口气。日复一日的重复相同的事,不管是谁,也会厌烦。

“杨兄弟,又在看这些东西啊。”童百熊钦佩的盯着杨柯。在之前,他还有点怀疑杨柯,那么现在,他是彻底服了,教主不在,这个人也把诺大的黑木崖管理的井井有条。

“是童大哥啊。”

“走,一天到晚呆这书房也闷,童大哥带你外面看看。”男人嘛,总是需要的。

听了童百熊的话,杨柯先是一愣,然后他摇了摇头:“童大哥,我不去了。”虽然他很想下山看看,但他也只想和东方不败一起。

“不去?”童百熊瞪大眼,“杨兄弟,你说你不去?”

杨柯咧嘴笑了:“童大哥,你没听错。”

童百熊手重重的一拍,桌上的杯子叮当叮当作响:“这可不行,你桑大姐可说了,要你一起下去,说你眼光好,叫你帮她看衣服。”

下山的路上,杨柯忍受各种鄙视的目光,他也很想不去理会,可那两人眼神太灼热了:“桑大姐,要不你们就自己去?”

“哼……”桑三娘哼了一声,也怪不得她,这速度,半夜能下山就不错了,“想都别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虽然这样,她还是不死心。

“你们两说什么呢?”童百熊疑惑的看着桑三娘和杨柯。

听这话,杨柯和桑三娘相似而笑。

三人说说笑笑的下人山,到了山下正值傍晚。街两旁的小吃店也开始吆喝,杨柯瞟了几眼便不再张望,这,说不上新奇。

“桑大姐,怎么这么热闹?”杨柯很好奇。人人惧怕日月神教,可怎么还有这么多人迁来这里。

桑三娘瞟了眼流动的人群,淡淡开口道:“现天下动荡,四处兵荒马乱,与其在外面不知道怎么时候死,还不如来我神教底寻找庇护。”

“那就没人管吗?”

“杨兄弟,你这算问到点子上了,现在……”童百熊用着粗犷的嗓门说道:“这狗屁的正教,连我们都不如,我童百熊算不上好人,可也比他们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强。”

“是啊,杨小子。”桑三娘接口道:“在这乱世,人人自保,谁还顾得上别人,而能在江湖上立足的都是些大门派,可就是世人眼中的正派,却是最为­奸­诈的。”

杨柯不知道该怎么说,人情淡薄,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面对生离死别,往往最为自私就是那些谦谦君子。

“杨小子,想什么呢,走,陪你桑大姐买东西,这教里,属你的眼光好了,不像有些大老粗,买些粗枝俗粉还想讨好人。”说这话时,桑三娘斜看了眼童百熊。

童百熊重重的咳了声。这也不能怪他啊,让他个大男人去买女人家用的东西他也不会啊。

两人的互动杨柯轻轻的笑了,他很羡慕,可羡慕过后又有点惆怅,什么时候,他也能和东方不受世俗的约束,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看东升西落的太阳,然后一起慢慢变老。

“三娘,你们去逛好了,我去前面的酒楼等你们。”童百熊难为情的说,叫他去逛街,还不如叫他去杀人来的痛快。

“去,老娘没想过要你陪。”桑三娘说着挽住杨柯的胳膊,妩媚的一笑。这一笑面若桃花,倾尽妖娆。

杨柯僵着身子,他求救式的看着童百熊,只见童百熊目光呆滞的看着桑三娘。杨柯暗叹了口气,求人不如求己。

“桑大姐,不是去买东西吗?”杨柯手一恍,抽出了胳膊。

夜晚的集市很热闹,相比白天,夜晚更多了层朦胧美。正值阳春三月,柔和的春风轻轻袭来,空气中多了万物复苏的味道。

“杨小子,看这个怎么样?”白­色­的玉镯晶莹剔透,和桑三娘洁白的肌肤相衬,熠熠光辉。

杨柯仔细的看了下,温和地说:“桑大姐戴怎么都好看。”

“你小子,越来越讨人喜欢了,不知道有多少姑娘为你倾慕。”桑三娘取下玉镯,很好看,可太素了,和她一点都不相配。

……

仅此而已

杨柯眼神有些暗淡,江湖中人,谁没有血腥的事呢?

随后,杨柯提不起兴致。倒是桑三娘还兴致勃勃的四处看着。杨柯苦笑,他一个大男人心里承受能力连女人都不如。

走到一处小摊,杨柯停下脚步。那是一支绯红的玉簪,玉簪一头刻着朵朵梅花,梅花的颜­色­比玉身的稍淡。可这并不影响玉簪整体美观,反而多了种层次美。

“老板,这个怎么卖?”杨柯拾起玉簪,眼中释放着光彩。

小摊老板见有生意,热情的打算背他那套说词,可在他看到杨柯手中的东西时,眼神变得有些不屑。懒散的说:“二十文,便宜买给你。”

对老板态度的转换杨柯也不以为意,在朦胧的光线下,绯红的玉簪散发出淡淡红光。杨柯想到东方不败,东方不败的美也是不容忽视的。

“杨小子,你看上了什么?”桑三娘走在前面,回头却没看到杨柯跟上来,远远,她看到杨柯在一小摊旁立着。桑三娘走近,才看到杨柯手里拿着一支玉簪,在看到玉簪颜­色­时,她脸­色­却变了。

“杨小子,你怎么买这个东西?”桑三娘不解的问。

“怎么?不对吗?”杨柯摸出二十文钱,递给小摊老板。不就是一支玉簪吗?

桑三娘沉思了下,笑笑说:“没什么不对?”

小心把玉簪放好后杨柯才又跟随桑三娘四处看,这是杨柯前世今生第一次和女人逛街,前世,他生活围着罗绍洋转,工作之余,他不是窝在家里就是去处理罗绍洋制造的一个又一个麻烦。

而今生,他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和东方呆在一起。

“走了,杨小子。”桑三娘一回头,就见杨柯眼里全是笑容。

两人也没在多逛,直接奔向童百熊在的酒馆。虽说是晚上,可酒馆里的人并不少,两人刚进门,就听到童百熊愤怒的声音:“老子再听到谁说日月神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杨柯脚步一顿,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只见童百熊怒火冲天的盯着正前方一群穿青衣的人。

“你是什么人,我们说日月神教关你什么事?”青衣人显然没被童百熊吓到,反而挑衅道。

“老子姓童,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在我神教底还这么猖狂,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童百熊也懒得多说,他脾气一向火暴。

“哟,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日月神教中的童百熊啊。”青衣人相互看了眼,眼里闪过一丝嘲讽。

这动作,杨柯却没错过。青衣人眼中的挑衅明显带有目的­性­。日月神教不得人心不是一天两天,这杨柯也知道。外人谈起神教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殃及池鱼。

对此,杨柯只是一笑而过,说他护短也罢,说他没良心也罢,他只要在日月神教,他都会全心向着神教,因为那里有着那一个人,杨柯不想让那人独单。

“童大哥……”杨柯按住童百熊的手,摇了摇头,然后若无其事的说:“谁家的狗放出来到处咬,难道主人也不管管,话说这物以类聚就是这个理。”

“噗……”桑三娘听后笑的花枝招展,她坐在凳子上,一只手拿起放在桌上的酒瓶:“杨小子,这话我爱听,这,给你的。”说着,她把手里的酒抛向杨柯。

“三娘,那是我的酒。”童百熊想半路拦截,看见桑三娘眼神时只得悻悻的站在一旁。

杨柯一伸手,接过桑三娘抛来的酒,倒了一杯在桌上的空杯里,摇了摇头说:“桑大姐,多谢了。”他很少喝酒,却不代表不能喝。一口下去,喉咙火辣辣的。不过,能被童百熊看上的酒,果然是好酒。

被忽视的青衣人面­色­铁青,其中一人猛一拍了桌子,瞪着眼睛看着杨柯:“你是什么人。”

杨柯对着那人微微一笑,淡淡说道:“在下杨莲亭。”

青衣人在听完杨柯话后恍然大悟,鄙夷的看着杨柯:“原来你就是杨莲亭,我还以为长得有多妩媚,迷得东方教主神魂颠倒。这看过也不如此嘛。咦……这男人和男人间的事大伙都不知道。”青衣人说着扫了下在场的人,最后定格在杨柯身上:“杨总管倒可给大伙说说这­棒­子到底塞在哪个洞里?”

青衣人刚说完,在场的人哄堂大笑,桑三娘和童百熊眼里满是怒火,杨柯却不以为意,淡然处之道:“原来你也知道这档子事,是不是也被塞过?”

“你……”青衣人恼羞成怒,想拔出腰间的佩剑时却被旁边人拦住。

“想不到日月神教到有你这样的人才。”说话的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从衣着看上去,是这群人的领头人。

“谬赞了。”

望着杨柯一行人远去的背影,青衣人悻悻说道:“长老,就这让他们走了?”

“你远远不及那个人啊。”中年人感叹道。

等走远了,童百熊才一巴掌拍在杨柯身上,兴奋地说:“杨兄弟,刚你那句话实在解气,把那人气的脸都青了,对了,杨兄弟,你为啥不让我出手啊?”童百熊搓了搓手,说起打杀,他童百熊第一个冲在前面。

“没必要。为了这种人不值得。”杨柯说的是实话,况且,这些人并不是单纯的挑衅。

“教主闭关也有三个月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童百熊这些时间全身发痒,是时候该活动活动了。

“东方……”杨柯喃喃道,三个月,还有三个月我就可以见到你了。

走在旁边的桑三娘心中一愣,“东方”,难道真如外人所说那样?想到杨柯怀里的玉簪,桑三娘心又沉了几分。不过,她很快就释然,也只有这人才能配得上教主。

回到黑木崖已经半夜,看着轻松的两人,杨柯暗自下决心,他也要学武,他不想成为东方的包袱。在选择并肩时,他就有心理准备了。这里,不在只是那个单纯杀人犯法的二十一世纪。

而,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为此,就算沾满鲜血,他也在所不惜。

他想要的,仅仅只是那人的平安而已。

以防万一

为此,就算沾满鲜血,他也在所不惜。

他想要的,仅仅只是那人的平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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