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知道,你明天要嫁的男人,可是发誓要为他心爱的女人守身如玉的。”
裴容卿正低头打量着自己皓白如玉的手,此时听到他这么说,心中虽然震惊,脸上却不露分毫,她粲然一笑:“这就不劳尊驾费心了,我若想要,自然有很多的选择,并非只有尊驾一人。”
男人眼神微沉。
“裴三小姐果然不同凡响。”
“过奖。尊驾既是替人办事,如今失手,难道不怕被责罚吗?”
“答应帮人杀你不过是为了还一个人情,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敢命令我楚飞阑!”男人傲然道,接着,他眸色一暗,低头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有趣的女人,我还会回来找你的!”
他说完,一个旋身飞出窗外,肆意的笑声依然在房间里回荡着。
裴容卿笑了,她下床,就着月光看到桌子上的煤油灯,便走过去点燃它,床头的铜镜立刻出现了她的身影。
和她原本的模样有八分相似,只是这个身体还没有张开,五官也显得很稚嫩,估计只有十五六岁,然而眉宇间已经媚态横生。
这时,房间的门忽然被人撞开,裴容卿冷淡的目光立刻看向门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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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嫁皇后
“小姐,您怎么样?都怪奴婢,睡的太沉,竟然没听到房间里的动静!”小丫头一脸担忧和自责,急急的要冲进来,却在触到裴容卿冷然防备的目光时忽然顿住。
她瑟缩了一下:“小姐,您怎么了?”
估计是服侍她的大丫鬟,意识到这一点,裴容卿笑了笑,收敛了身上疏离的气场:“无事,我刚刚做了个噩梦。”
小丫头松了一口气,继续向她走来:“小姐您没事就好。”她说着殷勤的拿起外套给她披上。
“小姐,再过一个时辰太后宫里的苏姑姑就会带人来为您梳妆了,明日可是您的大喜日子,您小心着凉!”她说着担忧的看了裴容卿一眼,语气带了几分担忧,“小姐,含烟知道您心里不好受,可是好在宫里头还有太后娘娘护着您,陛下虽然反对封您为皇后,可也无法违逆太后的意思。只要太后一天不倒,您在这宫里就有保障!”
裴容卿嘴角一抽,刚才听那个男人的意思,她知道自己明天就要嫁人,可是怎么也没想到她要嫁的人竟然是皇帝!
还是个为了心爱的女人守身如玉的皇帝!裴容卿挑了挑眉,嘴角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
含烟接着说:“小姐,其实不管陛下多么爱重先皇后,先皇后毕竟已经不在了,时间一长,再深的感情也会淡了下来,何况陛下这样的九五之尊?而小姐您花容月貌,温柔善良,又天生带着好闻的香味,陛下总有一天会看到您的。”
天身带着好闻的香味?她刚刚还奇怪,房间里并未燃香,她却一直闻到一股甜香,却没想到这香味是她身上所带。
看来这位裴三小姐还真是个天生尤物。
裴容卿看向含烟,这个丫头大方得体,思虑周详,又处处为她着想,是个可堪大用的。
“现在什么时辰了?”
“寅时了,小姐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明日的大典肯定很耗体力。”
“不必了,打水给我沐浴吧!”
“是。”
含烟领命出去,心中有些疑惑,不她从小跟着小姐,比谁都清楚小姐的脾性,虽然心善,但着实绵软好欺,她虽然是个丫鬟,但也知道太后娘娘之所以选中了小姐,就是看中了小姐这样的性子好拿捏。而今日的小姐似乎变得不一样了,虽然她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但是这样的小姐无端的就让她觉得心安且可靠。
不管怎么说,小姐这样的变化,在这深宫中都是一件好事,往后她们的日子也能好过一点。
裴容卿收拢了身上的衣服,皱了皱眉。
身上似乎还残留着那个男人的气息,让她觉得十分不舒服。
伺候她沐浴的是另一个丫头敛翠,圆圆的脸十分讨喜,虽然不像含烟那样聪明能干,但也是个忠厚老实的,对于身边的这两个丫头,裴容卿很满意。
没过多久,她所住的宫室里就进来了很多人,一个个肃容敛眉,大气也不敢出,殿中只听到一个掌事的姑姑和含烟两人指挥的声音。
裴容卿淡然的端坐在梳妆台前,为了不让别人有所怀疑,她打定主意不论这些嬷嬷怎么折腾她都不吱声,开脸她忍了,头发被梳成高高的髻她也忍了,可是当一个宫女给她上胭脂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
要知道她在现代的工作就是入殓师,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为尸体化妆。她很享受夜深人静之时和她的“客人”单独相对的时候,看着那些原本脸色苍白的人变得面色红润,仿佛下一秒就会醒来,是她最大的乐趣。
作为一个出色的入殓师和美容化妆师,她绝对不能忍受这些人在她脸上胡乱折腾!
“苏姑姑。”她阻止了宫女给她上胭脂,唤来了今日殿里的掌事苏姑姑。
“裴小姐有何吩咐?”因典礼还未成,苏姑姑守着规矩唤她裴小姐。
“让这些人都下去吧,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苏姑姑一惊:“裴小姐,这可使不得,今日是您的册封大典,定要打扮的庄重得体才是。”
裴容卿微微一笑:“姑姑,正因为今日是我的好日子,我才想自己来,姑姑莫要担心,今日这般重要的日子,我知道轻重的。”
说完,她睫毛低垂,几分忐忑几分楚楚,好不可怜,苏姑姑一愣,纵然她在宫中浸淫多年,见过的美人无数,可是还没见过像三小姐这般的可人儿,哪怕是年轻时候的太后也及不上。
这么想着,她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反正时间还早,就算出了岔子也还可以补救,只是……这位三小姐在宫里住了些日子,性子似乎变的坚毅了,不像刚来时那般怯懦。
宫里果然最能锻炼人,太后这段时间纵容妃嫔对三小姐或暗或明的挑衅,看来是起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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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殓师
裴容卿看着梳妆台上简陋的化妆工具,微微勾起唇角。
虽然她拥有一手出色的化妆技术,但是并不经常为自己化妆,尤其是在家的时候,这一点一直让韩岑耿耿于怀,女为悦己者容,自己这样无所谓的态度,再一次提醒他,在她的心里,他的地位不过如此。
拿起眉笔,她的神色忽然有些怔忪。
她对韩岑的感情一直比较复杂,说不上爱,但是三年多的日夜相处,她终究是重视他的,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因爱生恨,一杯酒毒死她不算,还毒死了他自己。
这样浓烈而绝望的爱,她不知该感激还是该痛恨。
如今她借尸还魂,可是韩岑呢?
她垂眸,敛去了眼中复杂晦涩的神色,再抬起头时,眼中已是一片清明。如今她自己处境未明,没有时间为别的事情分神,至于今天的婚礼……
自己既然即将成为皇后,就绝对不能让别人欺负到头上来,哪怕是皇帝也不能!无论如何,她要让后宫的妃嫔,包括皇帝本人对她有所忌惮!她冷冷一笑,终于开始给自己上妆。
虽然工具有限,但是随着她的手势,铜镜里原本清丽的少女展现出别样的一面,小巧的五官变得妩媚而凌厉,明艳不可方物,却又不失庄重。
裴容卿满意一笑,轻敲桌面,很快,宫人鱼贯而入。
苏姑姑率先向她的脸上看去,一下子呆在那里。
“姑姑,您看这样行吗?”她的嘴角含着恰到好处的笑容,面色柔和的问道。
苏姑姑忽然感觉到一种深深的压迫感,身上的冷汗涔涔而下。
“娘娘,您这样的打扮极好!”她深深的低头,换了称呼。
即使是当年的太后,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气势,这位三小姐当真让人刮目相看,同时苏姑姑也明白,这位绝对是不能得罪的主!
哪怕典礼未成,她也不敢再唤一声三小姐。
听到苏姑姑的称呼,裴容卿低低的笑出声,一个捧着盥洗工具的小宫女竟然吓得捧不住手里的东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大殿里陷入诡异的安静,宫人跪了一地,大气也不敢出!
裴容卿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向那个瑟瑟发抖的小宫女,良久,那小宫女终于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还不快抬下去!大喜的日子,不要给娘娘添堵!”苏姑姑率先回过神来,低声斥道,听到她的命令,众人才如梦初醒般继续做事,无人敢抬头看一眼坐在中间的裴容卿,连苏姑姑和她说话的态度也变得极为谦卑。
“娘娘,吉时快到了,您看……”
对于这个结果,裴容卿很满意,遂起身,虚扶了一把苏姑姑:“本宫还有诸多礼仪不懂,要麻烦姑姑呢!”
笑吟吟的声音满含少女的娇俏,仿佛刚才的威压只是众人的错觉。
苏姑姑更觉心惊:“娘娘器重奴婢,是奴婢的荣幸,娘娘,轿辇已在外面等候!”
裴容卿站了起来,看向门外高高的宫墙,绣着织金龙凤纹的大红色霞帔在她身后长长摆开,高贵至极,凛然不可侵犯!
微微一笑,她轻启檀口:“走吧!”
身后的宫人立刻跪了一地,恭送她的离开,没有人敢抬头,仿佛仅仅看一眼也是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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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席的典礼
纵然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是典礼的繁琐还是让裴容卿快要崩溃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典礼终于到了最后一步,祭拜太庙。
在供奉皇家祖先的太庙祭祀,代表着身份的认可。
然而本该偕她进入太庙的人却始终没有出现。
裴容卿的嘴角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她早已料到皇帝不会让今天的婚礼顺利进行,但是没想到他干脆不现身!
丝毫不顾忌皇家的体面,也不给太后面子,看来皇帝的决绝和对先皇后的感情比她想象中还要深。
“娘娘!”苏姑姑的声音也变得紧张了,“陛下还在望月斋,奴婢已经派人去请了!”
“姑姑别担心。”裴容卿低笑一声,一把掀开了盖头,惊天的容颜暴露在众人面前,四周立刻一片抽气声。
苏姑姑大惊:“娘娘,这不合礼数!”
“看样子陛下是不会来了。”裴容卿眯起眼睛,“册封的圣旨早已公布于天下,本宫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后,即便陛下不在,难道这祭祀就完不成了么?”
苏姑姑脸色变得惨白,声音颤抖的厉害:“娘娘请三思!没有陛下的带领,擅闯太庙可是死罪!连太后娘娘也保不住您!”
这么严重?裴容卿略一沉吟,嘴角的笑容越发甜美,抬脚便往里面走。
“祭祀这么大的事陛下都可以缺席,想来是不把列祖列宗放在眼里了!本宫少不得要替陛下给太祖太宗赔罪!”
掷地有声的话一落,周围一片诡异的安静!这样的话,可谓大逆不道!苏姑姑明知不妥,可是看着裴容卿淡然浅笑的模样,任何阻止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守着太庙大门的侍卫抖如筛糠,明知今日一旦放裴容卿进去,明日就是他们的死期,但是当裴容卿清凌凌的目光在他们的身上扫过的时候,他们仿佛受到蛊惑一般,不由自主的将大门打开,然后拜倒在地,深深跪伏。
裴容卿已然从他面前走过,只留下一阵香风。
太庙高大空旷,黑压压的先祖牌位的确很有威慑力,既恐怖又阴森,可是裴容卿却丝毫没有不适。
宫女和喜娘都在庙外,无人敢踏进太庙一步,裴容卿微微一笑,取了一支香,点燃,合掌拜了三下,便将香Сhā在香炉中,对于死者,她反而更有好感,这一系列动作对她而言,已经算是极为尊重了,反正熟悉礼制的人都在外面,没有人敢说她坏了规矩。她正欲离开,外面忽然一阵骚动!
裴容卿蹙眉,回头一看,却见一个年轻的男子踏进来,黑色长发竖着玉冠,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唇红齿白,眉目含情,端是一副好相貌,只是眼底的戏谑和看好戏的意思太明显,让裴容卿微微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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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
男人的眼中划过一抹惊艳,见裴容卿丝毫不惧的打量他,他眼底的戏谑之色更深,慢吞吞的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明黄色的卷轴,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裴氏接旨!”
裴容卿笑了,明艳的笑靥让对面的男子晃了一下神,但是说出的话却让他的脸色由青变白:“公公是来替陛下宣旨的?不知公公怎么称呼?”
公公!
元司灏气的俊脸扭曲,脱口而出:“本王是安王!”
果然不是皇帝本人,裴容卿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是安王,失敬!本宫刚刚在想,究竟是哪个奴才这么不懂规矩,明知本宫是陛下亲封的皇后,竟然还直呼本宫裴氏!却没想到是安王。”
元司灏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却不能反驳,因为的确是他无礼在先。要不是为了给皇兄出口气,他何必来当这个恶人!想起圣旨的内容,他忽然产生了一丝好奇,这个女人一看就不是个会轻易妥协的,面对皇兄的刻意刁难,不知道她会怎么应对?
这么想着,心底原本的不忿全部被期待代替,他甚至没有计较裴容卿站着接旨,直接展开卷轴开宣读。
裴容卿向前一步,笑容甜美:“陛下让本宫先跪拜先皇后?”
元司灏故作淡定,心里已经笑开了花!哼,你再怎么横,还不是要仰仗皇兄过活!太后那个死老太婆为了裴家的利益和皇兄作对,就别怪皇兄针对你!
“先皇后的灵位在这里。”元司灏嘴角噙着笑,指着一个地方。裴容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才发现在先祖牌位的一侧,一个小小的佛龛单独设在那里。
裴容卿挑眉,竟然单独给这个女人设了一个佛龛,可见皇帝有多爱这个女人,甚至冒天下之大不韪。
元司灏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笑嘻嘻的代为解释:“皇嫂生前虽然只是个宫女,但性格温柔,宽厚大度,上下无一不称赞,皇兄更是爱重逾常,可惜皇嫂身子不好,因为难产薨逝,皇兄悲痛欲绝,追封皇嫂为皇后,谥号孝诚,甚至为了皇嫂,再也不曾亲近后宫妃嫔。”
裴容卿噗嗤一笑:“搞了半天,先皇后还是追封的?也就是说在她活着的时候,她从未享过一天作为皇后的尊荣?”
元司灏眼角狠狠一跳,他的本意是让这个女人知道,皇兄和先皇后感情有多好,可是这个女人的关注点似乎跟他完全不一样!
“一个身份卑贱的宫女,也值得本宫跪拜?”裴容卿不以为意的抚了抚袖子。
“你大胆!”元司灏面色显得有些狰狞,“皇嫂也是你能诋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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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辱&挑衅
裴容卿笑吟吟的走到他面前,动作飞快的扣住他的手腕,声音虽然甜美,其中蕴含的森冷却让元司灏不寒而栗:“宫女就是宫女,无论她多受宠爱,祖制也不允许她一跃成为皇后,既然她已经不在了,追封也没什么,本宫不会和一个死去的人争,不过王爷要弄清楚,本宫才是陛下名正言顺的第一个皇后,陛下的大婚也仅此一次,王爷能唤皇嫂的,只有本宫一人,如今王爷对本宫无礼犯上,却对一个宫女出身的婢女口称皇嫂。难为王爷身为皇家人,却如此不分尊卑,无礼犯上,本宫算是见识了!”
古人既然喜欢拿规矩、拿尊卑说事,她也不介意用一用,嗯,这大帽子扣的还真爽。
元司灏脸色铁青,想要甩开这个女人,可是手腕被牢牢扣住,他竟然丝毫动弹不得!他自小习武,虽不如皇兄那般出神入化,可是身手也是不差的,如今却被一个女人逼到这样的地步!愤怒和屈辱让他的眼睛变得腥红!
“你别忘了,皇兄今日能册封你,他日就能废了你!”他咬牙切齿道。
裴容卿轻笑一声,十分随意的放开了他:“那就等陛下有那个能耐废了本宫再说!”
元司灏退后一步,大口喘气,刚才一试之下,他竟然完全摸不到这个女人的武功套路,甚至连她的内力也探查不得!裴家的三小姐,何时变得这般厉害了?心中狐疑,可是他嘴上却依然不肯示弱。
“你口中说着尊卑,那么眼下皇兄让你跪拜,你就得跪拜!否则就是抗旨!就是违逆!”元司灏说着,笑的一脸得意,他本以为这是个好差事,谁知道却被这个女人欺负的毫无反抗之力,好在他身后还有皇兄。
裴容卿没有应他的话,而是慢慢的走到供奉先皇后的佛龛那里,然而让她惊讶的是,牌位上写的竟然是“吾妻瑂儿”,一看就知道是用血写就,字字饱含锥心之痛!不用说也知道,这是那位皇帝陛下的手笔。
真正的情深不寿。
裴容卿嘴角微翘,她无意于阻拦皇帝陛下对他的爱人的思念,只是对一个女人的思念和深情却要建立在对她的羞辱之上,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双手合十,她念念有词,神色虔诚,对于死者,裴容卿总是会多几分敬重的,也算是先为自己的行为告个罪。
原本等着看好戏的元司灏此时却疑惑了,这个女人竟然真的打算下跪?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瞪大了眼睛!
裴容卿微笑着拿起灵牌,狠狠的掷于地下!木制的牌位在地上滚了几滚才停下,发出沉闷的声音。
“安王殿下,现在你可以去和陛下交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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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恶战
元司灏愣在那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向一脸淡然的裴容卿,心中竟然产生了一丝不忍。
难道她不知道,先皇后是皇兄的底线吗?任何事,只要涉及到先皇后,皇兄总是会失去理智,哪怕千夫所指,哪怕群臣激愤,皇兄都不会放在眼里!更何况赐死一个对先皇后不敬的女人!
“你疯了!”元司灏冲过去,正欲将灵牌拾起,裴容卿却仿佛看出了她的意图一般,一脚踏上了灵牌。
“女人,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乖乖的把灵牌放回原位!我保证不和皇兄报告,反正殿中只有我们两个,外面的奴才没人敢乱说!”元司灏几乎气急败坏了!
“殿下不必着急,我若不这么做,陛下今日无论如何都不会现身了吧?”裴容卿笑吟吟道,“殿下如果不想本宫损坏先皇后的牌位,就去把陛下请来!”
元司灏气的几乎要呕血,他是脑子抽了才和皇兄讨了这个差事!真的把皇兄叫来,别说这个女人小命不保,他也会被罚的很惨,可是这个女人油盐不进,要是真让她把皇兄亲手制的灵牌弄坏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他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气急败坏的走出了太庙!
可是直到这个时候,这个女人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元司灏心里不知为何竟然产生了一丝怪异的感觉,一想到这个女人的下场,心里竟然生出了不忍。唉,如果可以,一会儿还是向皇兄求个情吧,至少要让这个女人活着,这样他才好报仇!对,就是为了报仇!
裴容卿没有等多久,外面就传来了一阵骚动。
正主来了!
她稍微来了一点精神,因为她很清楚,接下来将是一场恶战!
元怀瑾走进太庙的时候,压根就没有看里面穿着大红嫁衣的女人一眼,而是直直的看向被她踩在脚下的灵牌。
瑂儿!
双手握紧成拳,胸口仿佛有一团火在烧着,烧掉了他所有的理智!他的瑂儿!他捧在手心的瑂儿,生前迫于压力他不能立她为后,连她死后的哀荣他都不能为她保全,如今却被这个女人踩在脚下!
愤怒到了极点,他的脸色越发平静,缓缓抬头,元怀瑾看到了一张惊艳的容颜,就是这个女人的存在,他不能立瑂儿为后,如今这个女人终于得偿所愿了,她得意的笑了!将瑂儿踩在脚下,她居然还在笑!
皇帝的反应在她意料之中,裴容卿带着一丝好奇打量他,眼前的男人俊美无铸,面容高洁,如圣人般凛然,又有身为帝王的威压和凌厉气场,眼底燃烧的火焰反而为他增添了几分魅力,可惜他微颤的双手暴露了此刻他不受控制的情绪。
在他动作之前,裴容卿已然有所察觉,因此当男人用极快的速度将灵牌拾起的时候,她轻笑着后退了一步,免得这个男人将怒火发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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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终于出现了
然而元怀瑾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只是小心翼翼的将灵牌捧在手心,擦拭着上面的灰尘,痴痴的看着上面他亲手的写的字,指尖在“吾妻”那里摩挲着,说不出的哀伤与悲恸。
跟在后面的元司灏觉得自己心跳都快停止了!不断的用眼神示意裴容卿赔罪,可是裴容卿直接就无视他了。
“陛下,您终于出现了。如果这样做您还依然不愿现身,臣妾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无奈道,仿佛一切都是他的错。
元怀瑾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
他极为虔诚的将灵牌放回原位,然后转身,猛然掐住她的脖子!眼中汹涌的黑色仿佛来自修罗地狱!
裴容卿却极有技巧的扣住了他的手腕,让他无法使出全力,元怀瑾更是大怒:“你在找死吗?”
虽然他的力气被她卸去大半,但被他这么掐着,实在是不舒服,更何况是这样被动的局面,裴容卿蹙了蹙眉:“陛下您可真有趣,您在大婚之日缺席,甚至连祭祀也不来参加,这也罢了,如今还在列祖列宗面前对您亲封的皇后动手,不知陛下将来以何面目去面对先帝?”
元怀瑾冷笑一声:“亲封?你还真看得起你自己!若不是母后以病重相胁,你以为朕会封你为皇后?”
“陛下愿不愿意册封臣妾不关心,臣妾只知道,现在臣妾已经是皇后,那么陛下就应该给臣妾该有的尊重。”她嘴角含笑,神色带了几分不耐,“至于陛下因何册封臣妾,那是您和太后之间的事,当然,如果有一天陛下足以和太后娘娘抗衡了,再废了臣妾也不迟。”
元怀瑾瞳孔猛地一缩,嘴角的笑容变得嗜血而残忍。
“欲擒故纵?没想到几个月不见,你倒是长进了,母后果然调教有方!”
“陛下您想太多了!”裴容卿嫣然一笑,轻巧的挣脱了他的控制,“陛下既然已经来了,那臣妾就当祭祀已完成,以后,臣妾就是这后宫的主人。”
“你这个奸诈的女人!”元怀瑾震怒,他这才明白这个女人今日挑衅他的目的!原以为她不忿他宠爱瑂儿,才要羞辱瑂儿,谁料她竟然只是想借机骗他来太庙,这样无论他为何而来,在外人的眼中,今日大婚的典礼都已经完成!
好狡猾的女人!
思及此,元怀瑾双手负在背后,怒极反笑:“你以为这样你就能坐稳这个位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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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计
“臣妾能不能坐稳这个位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的典礼若不完成,臣妾在这深宫里就没有立足之地,还请陛下体谅。”她语调轻柔,微微一服,放低了姿态,浓密的睫毛轻颤着,从元怀瑾的角度,入目是一截雪白优美的脖颈。
他双眸微眯,忽然看不透眼前的这个女人了。
先是挑衅,语出无状,接着又做小伏低,反而让他不能立时拿她如何。
裴家的女子一向以貌美强势著称,没想到这个默默无闻的三小姐也尽得裴家的真传,不若传闻那般软弱。
母后选这个女人,不过是因为看她怯弱好控制,可是谁能想到这个女人不是一只驯服的小猫,而是狡黠的狐狸?一旦强势的母后发现她看走了眼,不知是什么样的反应。
他忽然笑了,如春花初绽,尽显妖娆,连裴容卿都有一瞬间的晃神!
这个男人,才是真妖孽!
元怀瑾含着一丝浅笑,走近她,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颌,声音低沉柔和:“朕当然能够体谅,但愿你不要让朕失望才是。”他的眼底闪烁着莫名的光芒,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裴容卿忽然生出不好的预感,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在算计她!
心念急转间,她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容:“臣妾一定会努力尽到皇后的职责,为陛下分忧。”
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
元怀瑾手上稍稍用力,她如玉的下颌立刻多了一道红痕,裴容卿吃痛蹙眉,正欲推开他,手腕却被他狠狠扣住!
“你没有任何内力,那点卸力的小伎俩还是少用为好,否则最后受伤的会是你自己。”他在她耳边轻喃,无论是姿态还是语气都极为亲昵。
裴容卿眼神微闪,立刻放弃了这个念头,她前两次之所以能成功,是因为他们对她不曾设防,才会被她扣准茓道,在真正的高手面前,再用第二次就是自取其辱了。
“陛下英明。”她依然含笑,眼中的漾起的涟漪迅速淡去。
元怀瑾几乎要击节称赞了,这个女人对形势的把握让他也自叹弗如!
“朕已经册封你为后,那么后宫自然是交给你打理,母后年龄大了,朕不想让她那么辛苦,所以要麻烦皇后了。”
“这是臣妾的分内之事,孝顺太后,也是臣妾的职责。”裴容卿温顺的答道,让元怀瑾有些疑惑,这个女人,真的明白他的意思了吗?
但是就算没有他的提醒,凭她的性格,要和母后和睦相处也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他的笑容越发温柔。
“如此,朕就能安心去陪伴瑂儿了。”他低声喟叹,语气中的怅惘再一次泄露出来。
裴容卿挑眉,似笑非笑:“陛下是打算去地下陪先皇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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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枪
一直站在两人身后的元司灏差点要跳起来!
看到这个女人伏低做小,他心中暗爽又暗自庆幸她的识时务,至少皇兄不会取她性命了,可没想到没几句话她就露出本性,又一次出言挑衅!
他胆战心惊的看着皇兄的背影,双手握紧成拳,想给这个女人求情,又害怕激怒皇兄反而得不偿失,这时,一阵低沉的笑声传入他的耳中!
元司灏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在先皇后逝世整整一年后,这是他第一次听到皇兄的笑声!
元怀瑾盯着面前这张不以为意的小脸,唇角上扬的弧度更
“朕还要为你撑腰,暂时还舍不得死。”他半真半假的说道。
裴容卿哂笑:“陛下在先皇后的灵位前说这样的话,未免让先皇后寒心。”
“瑂儿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体贴的人,也是最懂朕心意的人!”他扣紧她的手腕,冷笑一声,“所以,朕给予你皇后的尊荣,但不代表你可以不敬瑂儿,今天的事,朕还没忘!”
说完,他松开她,目光再一次落在佛龛上,怔忪而哀恸。
“摆架,回望月小筑!”良久,他低声吩咐,转身离开,元司灏跟在他的身后,临走之前,他担忧的看了裴容卿一眼,却见这个女人一脸淡然的抚了抚裙子,根本没有看他一眼,让他心里一阵气闷,哼了一声追上元怀瑾的脚步。
裴容卿看着皇帝远去的身影,嘴角的笑容含着几分讽刺。
皇帝之所以改变了态度,承认了她皇后的身份和地位,无非是想利用她对付太后,嗬,他的算盘倒是打的好。不过,想拿她当枪使,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何况,谁是谁的枪还不一定呢!
微微眯起眼睛,她亦转身,走出了太庙。
沉重的大门在身后关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台阶下依然跪满了人。
“礼已成,都起来吧!”她漫声道,缓步走下台阶。
苏姑姑率先迎上来。
“娘娘,该回寝宫了。”她低着头,神色恭敬。
裴容卿挑了挑眉,她本以为下一步要去拜见太后,没想到却让她直接回寝宫,或许,太后是有意让她独自面对这一切。
“请姑姑安排。”她微微一笑,扶着她的手坐上了轿辇。
经此一事,宫人都将明白,裴家三小姐不仅得太后青眼,连清心寡欲的陛下也对她刮目相看。
真相究竟怎样没有关系,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有给予宫人足够的震慑,她做起事来才更加顺手。
她坐在轿中闭目养神,可惜过了没多久,一阵哀怨的啜泣声传入她的耳中,轿辇也随之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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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与罚
“怎么停了下来?”她懒洋洋的问道。
苏姑姑含怒的声音从轿外响起:“回皇后娘娘,是几位不懂事的小主挡在了这里,奴婢马上就请她们离开!”
言下之意,此事不需她出面。
裴容卿淡淡的笑了。
几位小主,看样子是宫中的妃嫔了,皇后的册封典礼都敢来使绊子,是没长脑子还是有恃无恐?
如果是原来的裴三小姐,今天一天大概就被欺负死了。她忍不住扶额,虽然这些事对她而言并不算什么,但是她一向没什么耐心,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口舌之争实在提不起她的兴趣。
“苏姑姑,本宫敬你是太后身边的人,可是你要清楚一点,哪怕你的资格再老,你也只是奴婢,而本宫是主子,本宫要做什么,还需得到你的批准不成?”沈茉涵柳眉倒竖,狠狠的瞪着苏姑姑。
苏姑姑眉毛也不抬一下:“贤妃娘娘,您要做什么,当然不需得到奴婢的批准,只是今日是陛下和皇后娘娘的大婚典礼,您挡在路中,若是太后和皇上怪罪下来,贤妃娘娘您也得不到什么好,不是么?”
“皇后娘娘?苏姑姑的称呼换的可真快!她这个皇后做不做数还说不准呢!今日皇上根本就没有现身,她也配让人唤一声皇后?”贤妃沈茉涵冷笑一声,丝毫不肯退让。
“这位是贤妃妹妹吧,果然是个可人儿!”裴容卿浅笑着走下轿辇,给了苏姑姑一个眼神,苏姑姑立刻敛眉站在了她的身后。
贤妃依然冷笑着,目光放肆的打量着她,在触及她明艳的脸庞时,眼中闪过浓烈的嫉妒和愤恨。
“裴三小姐。”她眼中的讽刺意味很浓,“今天这样的日子,我不禁想起了已故的孝诚皇后,我和各位姐妹都感念孝诚皇后的善良和大度,所以来这里悼念孝诚皇后,裴三小姐定不会怪罪的,对吧?”
裴容卿淡笑不语,平静的目光暗藏机锋,沈茉涵忽然感到了极大的压迫感,她心中有些不安,却不肯示弱。
这位贤妃长相并不算特别出众,但是姿态极为倨傲,看样子,多半是出身权贵之家。她口中说着感念已故的皇后,但是先皇后还在世时,对她结怨最深的估计就是这位贤妃了,如今先皇后已死,她却拿先皇后做伐子,未免可笑。
“苏姑姑,妃嫔以下犯上,语出不逊,按照宫规要怎么处罚?”裴容卿没有应她的话,而是笑吟吟的问苏姑姑。
苏姑姑恭敬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僭越是大罪,至少可以降位一级,罚俸半年。”
裴容卿的目光在几个人身上淡淡一转,漫不经心的吩咐:“那就这么办吧!对了,几位既然感念先皇后的仁德,那就各抄五十遍《女则》供于先皇后的佛龛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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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服
“裴容卿!”贤妃冷冷一笑,满脸的桀骜,“凭你也有资格罚我?你算哪门子皇后?今日的典礼,都是你一人的独角戏吧?”
裴容卿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了苏姑姑一眼,苏姑姑会意,含着一缕快意的笑容上前:“贤妃娘娘这话就说错了,陛下陪着皇后娘娘进太庙祭祀太祖太宗,皇后娘娘的身份是得到太祖太宗认可的,贤妃娘娘依然喊娘娘裴三小姐,实在是大大的僭越!”
贤妃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她得到消息,陛下始终没有现身,才会在出现在这里,好给这位名不正言不顺的皇后一个下马威,以免以后她骑到自己头上来,谁知道陛下竟然真的去太庙了!
自从柳瑂儿那个贱人死后,皇上有多久没有走出望月小筑了?今日竟为这个女人破了例!想起她已经快一年没有见过皇帝了,这个女人不但得到了本属于她的皇后之位,还得见天颜,一时之间,愤怒、不甘、酸楚,让她的面孔都扭曲了!
看到她的表情,裴容卿就能猜到她在想什么,她勾了勾唇角,目光落在贤妃身后那几个低位嫔妃身上:“各位妹妹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几个人瑟瑟发抖,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全都跪倒在地上:“皇后娘娘,请饶恕了嫔妾这一回吧!”
贤妃是沈将军的女儿,有沈将军撑腰,连太后都可以不放在眼里,可是她们却没有这样的家世做支撑,若不驯服,就只有死路一条!
裴容卿看了苏姑姑一眼:“苏姑姑,就按宫规办吧,还请苏姑姑将今日的情况回报给母后。”
“娘娘放心,这是奴婢该做的。”苏姑姑看了眼失魂落魄的贤妃沈茉涵,嘴角的笑容几乎掩藏不住。
贤妃在宫中跋扈多年,如今,终于来了一个能镇得住她的人了。只是,皇后这样的表现,对太后来说,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想到这里,她的目光就沉了下来。
这个小Сhā曲很快就被裴容卿抛在了脑后,几个嫔妃而已,还不值得她花太多心思,很快,轿辇就来到了寝宫前。
这个时候,她忽然意识到另外一个严峻的问题,今晚的洞房花烛,该怎么办?
私心里,她当然没兴趣和一个心系他人的男人滚床单,哪怕这个男人十分可口,但是如果皇帝不现身,她身为皇后的尊严要往哪里放?虽然身份得到了认可,但是一个不被皇帝待见的皇后,依然要被宫人轻视的。
何况,洞房花烛夜,等着看热闹的可不止是宫中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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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夜
裴容卿十分厌恶这种必须依附男人才能得到的权势和地位,可是眼下,她却不得不这么做。
帝后的寝宫自然辉煌无比,乍一进去,触目的红色让她一阵好笑。
红色,是喜庆的颜色,也是血的颜色啊,这让她想起穿越前一刻韩岑嘴角流出的鲜血,一滴一滴,尽数落在她的胸口。
来到这个世界后,自己似乎会常常想起他,这让她有些许的诧异。或许,她在不知不觉中,也开始依赖韩岑给予她的体贴和温柔。
“娘娘,您不必太忧心。”苏姑姑咬牙说道,“自从先皇后薨逝之后,陛下就再也没有招妃嫔侍寝过,绝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望月小筑,今日走出望月小筑已经足以让众人侧目,所以今晚……”
言下之意,今天她把皇帝骗到太庙已经是大功一件,所以,即使晚上皇帝不来,也不会影响她的地位。
裴容卿不置可否,轻笑道:“苏姑姑辛苦了,今日的典礼已经完成,苏姑姑可以回去向母后交差了,今日没能拜见母后她老人家,本宫明早再去伺候母后。”
苏姑姑欣慰一笑:“既然如此,奴婢就先回去向太后复命了,明日奴婢会过来伺候娘娘。”说完,她唤来含烟和敛翠,细细嘱咐一番,这才行礼告退。
今日的典礼只是一个开头,接下来几日,她还要接受众妃朝拜,宴请外命妇,同时接受外命妇的朝拜。想到这里,她一阵心烦意乱,伸手招来含烟和敛翠。
“准备热水,本宫要沐浴。”
含烟应了声,迟疑道:“娘娘,要不要准备接驾?”
裴容卿略一挑眉,忽然笑道:“不必了。对了,你和敛翠记得调教调教这宫里的人,务必让她们清楚自己的身份。”
含烟面色凝重,点了点头:“奴婢这就去办。”
躺在巨大的浴池中,裴容卿打量着自己现在的这具身体。
这个身体明显是属于少女的,还缺少几分成熟和曼妙,不过已经足够窈窕,假以时日,一定可以让男人疯狂。
她掬着水,忽然笑了,太后之所以选择了裴三小姐,恐怕不仅仅是因为裴三小姐懦弱好控制,还因为她这具身体实在完美,明艳妩媚的容貌,天生的体香,还有发育良好的身材,正常的男人都无法拒绝的吧!对于陛下因为缅怀先皇后而冷落后宫的做法,太后肯定十分不满,如果她能够让皇帝回心转意,那最好不过,可惜的是,当今的天子还真是一个异类。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甜香,沁人心脾,魅惑天生,她身为一个女人都有点难以抵挡这份香味,幸好这个味道很淡,否则还不知道要惹来多少麻烦。
她泡的尽兴,正欲起身,忽然见敛翠慌慌张张又面带惊喜的走进来。
“娘娘,娘娘……皇上驾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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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与诚意
裴容卿不悦的蹙眉。
“没有本宫的允许就擅闯浴池,敛翠,你的胆子越发的大了!”
敛翠吓的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奴婢……奴婢只是为娘娘高兴……”
“还敢顶嘴?”她踏出浴池,取来大大的浴巾将自己包裹住,冷淡的截住他的话。
敛翠瑟瑟发抖:“奴婢知罪!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皇后这是在做什么?莫不是不愿意看到朕?”元怀瑾从屏风后走出来,一身团龙密纹常服,更衬得他面如冠玉,气质高华。
他面色冷淡的看着裴容卿,目光中审视的意味很浓。
敛翠这下更是吓得几乎要摊在地上,裴容卿低笑一声,压根没有看不请自进的皇帝一眼,而是吩咐道:“出去吧,若再有下次,本宫可就没这么容易说话了。”
敛翠忙磕了一个头,又战战兢兢的给皇帝行了大礼,这才惊魂未定的走出浴室。
裴容卿福了福身:“陛下,请在外间稍等,容臣妾梳妆后再见驾。”
元怀瑾眯起眼睛,目光在她祼露的手臂和锁骨处转了一圈,缓步上前,温柔的抚上她的下颌。
“你似乎没想到朕会来。”
裴容卿笑的无懈可击:“臣妾只是没想到陛下会这么有诚意。”
“诚意?”他口中咀嚼着这个词,终于露出了他进来之后的第一个笑容,“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聪明。”
“陛下谬赞。”裴容卿语气中含着淡淡的讽刺,“只是除此之外,臣妾实在想不到任何能让陛下驾临的理由了。”
元怀瑾笑了,手指下移,轻触她的锁骨,划过她的胸口,隔着浴巾,他的手指轻轻抚上她胸前的一点。
“皇后未免太不自信了,这样的尤物,世间有几个男人能抵抗住诱惑?朕也是男人。”他说着,忽然拦腰抱紧她,声音已然含了几分喑哑,“好香,传闻果然不假,看来朕艳福不浅。”
裴容卿面不改色的任他轻薄,直到他的手有往她的浴巾里探去的趋势,她才低笑一声:“臣妾在家中的时候就极为仰慕皇上,不仅仅因为皇上雄才大略,还因为皇上与先皇后的伉俪情深,也极为羡慕先皇后,没想到有一天臣妾也会以这样的身份来到陛下身下身边。”
他果然一顿,松开了她,眼底的颜色极为深沉:“伉俪情深?瑂儿在世时,只能屈居于嫔位,怎敢和与朕以伉俪相称?”
因为祖制,因为瑂儿的宫女出身,他能给她的,只有无尚的宠爱,可惜这份宠爱没有足够的权势与地位保护,反而成为了她的催命符!想到这里,原本沉稳的帝王眼底闪过几分戾色。
似乎只要一提到先皇后,眼前这个男人就会失控,裴容卿不动声色的退后一步,离开这个男人的怀抱。
他挑眉:“你怕朕?”
“当然,陛下您已经知道臣妾的底细,臣妾那点道行,哪里敢在陛下面前卖弄,万一陛下想起白日臣妾对先皇后不敬的事,欲对臣妾动手,臣妾可是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裴容卿浅笑着,将额前湿漉漉的长发拨到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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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情
不经意的动作反而形成了致命的诱惑,元怀瑾眼底一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件事朕会记着。”
“那可不成,陛下若一直记着,一副随时要与臣妾算账的架势,岂不是让臣妾日夜悬心。”她讨价还价。
他冷笑一声,忽然上前一步,再一次紧紧扣住她的腰。
“瑂儿是朕的底线!”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今日的事,朕可以不再计较,但是朕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裴容卿笑了:“陛下放心,既然陛下如此有诚意,臣妾也会拿出诚意来。不过,太后毕竟是陛下的生母,陛下也能丝毫不手软?”
“朕只是想让你为母后分忧,让母后不再醉心于权势,也好颐养天年,朕可没让你做有违道义之事。”他说着冷笑,“当年若不是母后处处为难,瑂儿也不会活的那样辛苦,可恨当时朕为了孝道不肯违逆母后,却最终害死了瑂儿!”
裴容卿了然一笑:“冲冠一怒为红颜,陛下果然是至情至性之人!”
“如此大不孝之事,皇后也能说出至情至性?”
“孝道需尽,却不能是愚孝,陛下此举也是为了太后着想。”她眯起眼睛说道,说不出是真心还是讽刺。
元怀瑾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放在她腰上的那只手缓缓下移:“皇后果然没有让朕失望。”
裴容卿盈盈笑道:“陛下,您今日要在臣妾这里就寝吗?”
他勾起唇角,轻咬她的耳垂:“皇后希望朕留下来?”
耳边传来微微的酥痒,唇边溢出一串轻笑,她的双手勾住皇帝的脖子:“这要取决于,陛下愿不愿意留下来。”
她语调低柔,吐气如兰。
“既然如此,皇后就先伺候朕沐浴吧!”男人低沉的嗓音同样极具诱惑力。
裴容卿得意的笑了,清脆的笑声在浴室里回荡着,又增添了几分魅惑。
她漫不经心的伸手,率先挑开他的腰带,接着是外袍,里衣,动作缓慢,却一步步做的极为细致清楚,男人的身体温凉,因为习武的原因,虽然看着瘦,身材却依然极为有料,没有一丝赘肉,每一寸都恰到好处。
这么好的身材啊,她忍不住在她的胸口处多摸了两把,直到男人扣住她的手:“皇后,你的动作太慢了。”
她低低一笑:“如您所愿。”说完,她的葱葱玉指终于触到他的劲腰,指尖先是暧昧的划了一圈,她忽然抬头,冲着他嫣然一笑,男人的眼神立刻一沉。
裴容卿却忽然停止了动作,而是凑近他的耳边,仿佛说着绵绵情话:“陛下,您的心乱了啊,连外面的动静……都没有察觉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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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偷窥
她的话音刚落,男人的身体顿时紧绷!
下一秒,他低低的笑了,松开她,略带无奈的说:“朕与皇后的洞房花烛夜怎么可以这样被小老鼠打扰,皇后且等朕一会儿。”
说完,他随意的披上外袍,迅速消失在窗外,裴容卿感叹了一下他的速度,淡定的来到窗边,看着月下两个打斗的身影。
这个窗口本是为了透气用的,窗外几仗处有宫墙,宫墙外有侍卫把守,如今却有人潜入了宫墙内,实在让人忧心宫里的安全。
她知道她的宫里肯定有来自各方的势力,可是没想到有人这般沉不住气,大婚当晚就来到她的寝宫偷窥,又或者说,对方只是单纯的想偷窥她洗澡?
外面的两人实力悬殊很大,很快胜负已分,黑衣人受了重伤,跪在地上,连吸气都需要极大的力气。
见他暂时不能逃脱,元怀瑾微微一笑,走到窗口处,将裴容卿抱了出来:“皇后,与朕一起审一审这只不听话的小老鼠,怎么样?”
裴容卿笑着攀在他的身上,身体在月色下说不出的妖娆动人,“陛下,臣妾刚刚在沐浴,这只小老鼠有可能把臣妾看光了,您说臣妾该怎么办?”
元怀瑾眉宇一耸,似乎大为愤怒。他用脚抬起对方的下巴,就着月光看清楚他的模样,而地下的人脸上死灰一片。
“唐麒麟?竟然是你?”元怀瑾眯起眼睛,“你身为大内一等侍卫,却来偷窥朕的皇后?”
“臣该死。”唐麒麟没有辩驳,一副等死的模样,只是身体的痛楚让他的眉宇紧锁着。
裴容卿有些讶异,这个男人看着并不猥琐,反而长相俊逸,眉间一片坚毅。
“你是哪方的人?”元怀瑾略一思索,忽然讽刺一笑,“多半是沈随吧,只有他会无聊到这个地步,喜欢探听朕的,甚至朕睡了哪个女人,怎么睡的,都要弄的清清楚楚。”
“沈随?”裴容卿蹙眉问道。
“沈将军,贤妃的父亲。”元怀瑾解释着,“皇后,你看这个人该怎么办?”
裴容卿想了想,语气真诚的问道:“唐公子,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本宫刚才沐浴,你看到了多少?”
她的话音刚落,这个男人的脸就像烧起来一般,通红一片,狠狠低着头,不敢看她一眼。
这个样子,一切都不言而喻了。裴容卿叹了一口气:“你看你,这么沉不住气,暴露了吧?本宫倒是无意取你性命,反正只是被看了看而已,也不会少块肉,可惜让陛下知道了,这该怎么办呢?”
听语气,好像十分遗憾不能救了他,元怀瑾额角狠狠一跳,接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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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他
“是臣对娘娘心怀不轨,与沈将军无关!”他说完,一把抓起身边的剑就要自刎,元怀瑾用力踩住他的手腕。
“这么说,是你自己觊觎皇后,所以才潜入未央宫偷窥?”他的语气十分平静,但眼中已是一片汹涌的黑色。
唐麒麟咬牙:“请陛下赐臣一死!”
裴容卿拢紧了身上的浴袍,好奇的问道:“你是白日里看到本宫的时候,就起了邪念的么?”
他眼中一片愧色,嘶哑道:“回娘娘的话,是。”
“皇上,不如留他一命吧,臣妾想收了他。”
收了他!
元怀瑾牙齿咬的咯咯响:“皇后,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裴容卿挑眉疑惑道:“陛下,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臣妾只是想,既然唐侍卫心系本宫,自然愿意护卫本宫的安全,臣妾的寝宫肯定还有来自各方的人,一个自己人都没有,臣妾怎能安心?”
“这点皇后放心,朕会安排。”
“皇上,您的人才是最不可信的呢!”
元怀瑾眯起眼睛看着她:“皇后真的相信,他只是为了一亲芳泽?”
“陛下对臣妾这么没有信心,不信臣妾能让人动心?”她咯咯笑道,抱着他的腰,黑色的长发铺散开来,像一只极尽魅惑的妖精!
元怀瑾眼神一暗:“这么说,皇后是铁了心要与朕作对?”
“陛下放心,臣妾会恪守妇道,不会乱来的。”她的语气极为诚恳。
他差点怒吼,难道你还想做点别的事?
两人丝毫不顾忌地下的人的感受,肆意的笑谈,而唐麒麟听着裴容卿与皇帝的调笑,心中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如果,如果真的能成为未央宫的侍卫,是不是就可以常常看到她的笑颜?脑子里不受控制的出现了她在浴池中的一幕,心口处更是像被火烧一般,烧尽了他所有的理智!
“把一个对你心怀不轨的人放在你的身边,朕怎么放心?”元怀瑾依然不肯让步。
“陛下,接下来的日子臣妾要陪您对付太后,劳心劳力,却一个能用的人都没有,您怎的如此狠心?连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满足?”她笑吟吟道,温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耳畔,“陛下若不答应,臣妾可能会真的做出对不起您的事情……”
皇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仿佛在考虑她这句话的真实性,裴容卿一脸真诚的望着他。
过了很久,他终于笑了:“好,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朕怎能不满足你?”他说完,目光落在一旁身体轻颤的人身上,“回去好好治治伤,明日来未央宫,但是今日的事若再有下一次,就别怪朕狠心!”
“臣……万死不辞!”唐麒麟身体颤抖的厉害,眼中更是出现了几分狂热的神采!
裴容卿轻轻一笑,靠在元怀瑾身上,低垂着眼睛,敛去了眼中的复杂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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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怎会不动心?
“皇后,我们回去,继续?”待唐麒麟离开,元怀瑾扣紧她的腰,看着月光下她娇艳欲滴的脸。
裴容卿咯的一声轻笑:“陛下,听说您这一年来极少走出望月小筑,是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