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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

男人的眼神微沉:“望月小筑,是瑂儿从前居住的地方。”

“今日您却为臣妾破了两次例,真是让臣妾受宠若惊,不知陛下可否为臣妾搬出望月小筑?”她紧贴着他的­唇­畔,吐气如兰。

元怀瑾的脸­色­立刻变了。

“皇后,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谁料也和宫里其他妃嫔一样怀着不该有的痴心妄想!”他轻扯嘴角,讽刺道。

“陛下对先皇后的深情,就是对臣妾的无情啊,真是让臣妾伤心。”她紧咬着下­唇­,泫然欲泣,“既然如此,臣妾也不好勉强陛下,今日陛下驾临未央宫的事,现在大概早已传遍整个后宫,您的目的已达到,陛下如此有诚意,臣妾怎能勉强您留下。”

元怀瑾看着她的眼睛,倏地笑道:“皇后演技出众,朕差点要以为皇后对朕情根深种了。”

“陛下天人之姿,臣妾怎会不动心?”她歪着头看他,言笑晏晏,玉白的双足漫不经心的拨弄着地上的小草。

“那么,”他嘴角含笑,眼梢含情,执起她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吻,“皇后一定会替朕打理好后宫的,对吗?”

手指上传来的酥麻感觉让她忍不住笑出来:“陛下连美人计都用上了,臣妾怎敢不尽心。”

“明日朕还会送你一个大礼。”他笑的风流多情,“若有事,朕会来找你,但是当朕在望月小筑兰汀阁的时候,千万不要打扰朕,明白了吗?”

最后一句话,低沉悦耳,却满含威胁。

“臣妾明白。”她回以妩媚一笑。

男人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果真好身手啊,她轻叹,回到殿中,甩开浴巾踏入浴池中。屏风外响起敛翠战战兢兢的声音:“皇上,娘娘,需不需要奴婢伺候?”

这丫头,竟被吓成这样?估计是因为从前的裴小姐对她们太过温和了,宫里的宫女和太监还要好好调教才行。

“进来吧。”

小丫头见池中只有裴容卿一人,惊愕了一下,想问什么又忍住了。

“过来,给我揉揉肩。”她闭着眼睛靠在池边,惬意的舒了一口气。

敛翠忙走过去给她按摩,似乎是见她心情很好,便大着胆子问道:“娘娘,皇上呢?”

“皇上在殿中休息,明日一早才离开未央宫。”她含笑看向敛翠,柔声道,“明白了吗?”

敛翠愣了愣,神­色­一变,忙不迭的点头:“奴婢明白了,皇上今日宿在娘娘的寝宫。”

是个可调教的,裴容卿满意一笑,由着敛翠伺候她穿上衣服。

现在,只需静待明日与太后的会面了。

说一下更新时间,这周渣作者要准备考试(哭!),更新不定,每天至少一更,尽量两更,落下的会在下周补上~~亲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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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戏

第二天一早,苏姑姑就在来到殿中等候。

含烟伺候裴容卿起床的时候,一脸的喜­色­:“娘娘,陛下很早就离开了,吩咐奴婢让您多睡一会儿!”

裴容卿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样子,差点笑出来,如果她不是目送皇帝离开,恐怕她也要怀疑含烟说的确有其事了。

含烟的声音不小,不仅身边捧着水盆毛巾的小宫女,就是苏姑姑也听的清清楚楚,苏姑姑却只是抬了抬眉,淡淡一笑:“娘娘好福气。”

好深的城府!裴容卿坐在梳妆台上,浅笑着把玩一只簪子。

“不是本宫有福气,是皇上有孝心。”裴容卿看向苏姑姑,脸上含羞的笑容,“皇上说了,本宫是母后中意的皇后,所以皇上才愿意给本宫几分脸面。”

苏姑姑面上闪过一丝惊愕,随即笑道:“不管如何,如今娘娘都是无可争议的中宫之主,奴婢恭喜娘娘。”

“这都是母后的恩典,本宫一定不会辜负母后的期望。”她一脸诚恳,走过去握住苏姑姑的一只手,“还请姑姑帮我。”

苏姑姑噗通跪在地上:“娘娘折煞奴婢了,伺候娘娘,是奴婢的本分,奴婢一定会尽全力帮助娘娘!”

“有姑姑这句话,本宫就放心了。”裴容卿笑吟吟的拉她起来,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仿佛大大松了一口气,苏姑姑心中一凛,竟不知她是做戏还是真的因为这句承诺而放下心来。

裴容卿将苏姑姑的怀疑看的清清楚楚,心中暗笑。

苏姑姑的态度基本上代表着太后的态度,苏姑姑既然说尽全力帮她,那就说明太后还愿意重用她。

哪怕对她有所怀疑,太后此时也不会跟她撕破脸,因为太后跟皇帝的关系已经闹僵,需要她从中转寰,尤其是在皇帝表示出对她的兴趣之后。她刚刚说,皇帝是出于孝道才会在她宫中留宿,太后应该比谁都明白这句话的真假,所以苏姑姑才会惊愕。

一方面表明自己在皇上面前的分量,也表达了对太后的诚意,一个既能打动皇上,又必须依附自己的皇后,才是太后最需要的。

“娘娘聪慧,奴婢能帮到娘娘的很有限。”苏姑姑笑的极有分寸,见裴容卿已梳妆好,继续说道,“娘娘,太后在慈宁宫等着您。”

“那就请姑姑带路吧!”

很快,裴容卿坐上轿辇,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慈宁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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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

慈宁宫所在的位置是一处风水宝地,元国历代太后都在这里安享晚年。

它现在的主人,是曾经的皇后,当今皇上的亲生母亲,裴家现任家主的妹妹,裴嫣然。

虽然已年过四十,但岁月并未在她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眼前的女子雍容华贵,面­色­可亲,好像真的只是一个慈祥的长辈,裴容卿大大方方的行礼过后,她便亲亲热热的拉着她的手,让裴容卿坐在她的身边。

“你苏姑姑跟哀家说了你昨日大婚的情况,哀家原本来将信将疑,如今见着你,哀家这心啊,就彻底放下了。”太后打量着她,一脸欣慰。

裴容卿一笑:“在这宫里待了几个月,孩儿才算是明白了,孩儿要谢谢母后的良苦用心。”

“好,好!”太后连说了几个好字,与苏姑姑相视一笑,“不愧是我裴家的女儿,你果然没让哀家失望。”

苏姑姑也凑趣道:“太后原本担心娘娘­性­子太软,如今才知道,娘娘是个外柔内刚的,许是从前在家,被裴大人宠着,这才没显露出什么来,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一鸣惊人!”

“可不就是!连哀家都惊到了。”太后脸上的笑意愈深,拍着她的手背说:“皇上既然走出望月斋,想必是极为喜欢你的!”

裴容卿适时的含羞低头:“皇上也并未多喜欢孩儿,只是……有几分怜惜罢了。”

“有这几分怜惜就够了!”她满意颔首,“有你坐镇中宫,哀家就放心了,往后啊,这宫里的事都交给你吧!”

裴容卿慌忙跪下:“母后,孩儿进宫时日还短,暂时还不能担此重任,只能请母后再辛苦一阵了。”

“这孩子!”太后眯起眼睛,拉着她起来,语重心长道,“你既然已经进宫,那么裴家的兴盛就有你的一份责任,而且经过昨日,哀家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可不能再妄自菲薄,如今皇上不管政事,这前朝后宫,只能靠咱们娘俩了!最要紧的事,你要想办法让皇上忘了那个贱人才是!”

裴容卿微微一震,听太后的语气,竟是对先皇后恨之入骨!

“这……皇上对先皇后情深意重,孩儿也只能尽力了!”

“哀家相信你!”太后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裴容卿亦敛了神­色­,再次跪倒,行了大礼:“孩儿定不负母后所托,只是孩儿初初接手宫中事务,恐怕还要多多劳烦母后。”

“放心,若真的有什么棘手的事,哀家还能不帮你?”对于她的这番作态,太后显然十分满意。

裴容卿松了一口气,眼底却划过一丝嘲讽。太后说是会帮助她,其实还不是不愿真正放权。

但是她最疑惑的,却是皇帝的态度。他明明十分痛恨太后Сhā手政事,却在先皇后死后彻底撒手不管,给了太后一个掌控政权的极好借口。凭着昨日和皇帝的接触,裴容卿知道,他绝不是善罢甘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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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礼

闲话中,裴容卿深刻的认识到太后的城府有多深,以至于她走出慈宁宫的时候,身上竟然出了一层薄汗。

她不禁失笑,和皇帝相处的时候她尚且游刃有余,和太后交手,她却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以免引起对方的怀疑。

太后还相信她,最大的原因便是她也姓裴,可是太后却不知道,这具身体早已换了灵魂,裴家绝不会成为束缚她的理由。

虽然和皇帝暂时达成联盟,可是这不代表她会和太后撕破脸,对她而言,太后可比皇帝可靠多了,只要她还没有成为弃子,太后就会尽力保她,但是皇帝却随时可能放弃她。

想到这里,她不禁轻笑,无论皇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眼下他彻底撒手不管政事却是真的,既然如此,她就少不得要接手,免得有一天,尊贵的皇帝陛下会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啊!

对于接下来的生活,她竟然隐隐开始期待了,虽然她一向淡漠,厌恶这些琐事,但是在这寂寂深宫,不找点事情做岂不是太无聊了,更何况,她的对手都不容小觑。

“娘娘,到了。”轿辇外,含烟轻声说道,接着伸手扶她下来。

“妃嫔拜见是在什么时候?”

“回娘娘的话,宫中的小主们会在午后来未央宫拜见娘娘。”

裴容卿淡淡的嗯了一声,扶着她的手走进殿中,却见敛翠急急忙忙的走出来,跪在她面前说:“娘娘,安王殿下在殿中等候着您!”

“安王?”裴容卿疑惑挑眉,昨日在和太庙中,自己恐怕是得罪了这位爷,难道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不仅如此,安王殿下还带来了一名小世子!”敛翠说完,眉头皱的紧紧的,娘娘才刚刚入住中宫,安王带着世子来是什么意思?

裴容卿闻言,勾起了­唇­角。

“本宫进。”她笑着踏进内殿,果然见安王正一脸不耐的坐在座位上,他的身后,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扁着嘴,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

“安王怎的到本宫这里来了?”裴容卿开口,对面两人立刻看过来。

虽然不忿,但元司灏还是耐着­性­子跟她见了礼,唤了声:“皇嫂。”

既然皇兄已经承认了她的身份,他就得按照礼数来,至少不能让这个女人抓到把柄。

裴容卿微笑着颔首,目光放在他身后那个小男孩的身上:“这位是……”

“这是燕国的五皇子,厉一鸣,皇兄下旨,以后他就养在你的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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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

燕国的皇子为何会在元国?

裴容卿微微蹙眉,看向厉一鸣的目光便带了几分探究,小男孩害怕的一个瑟缩,头垂的很低。

元司灏只得继续解释:“两年前,大元和燕国打仗,燕国战败,便送来他们的五皇子作为质子,这两年他一直住在本王的府中,现在,皇兄让你来接手!”

质子!

难怪这样一副胆小怯懦的样子,裴容卿虽然不喜欢太胆小的男孩,但是想起他的经历,就不免多了几分怜惜,何况这小男孩长的­唇­红齿白,活脱脱一个美男胚子。

“既然他在你的府中养的好好的,皇上为何下旨让他来我的宫中?”

元司灏没好气的说道:“本王还未娶妻,哪里知道怎么养小孩子!你好歹是女人,又是国母,这孩子养在你身边,燕国那边也就没话可说了!”

厉一鸣听到他的话,情不自禁的颤了颤,想来元司灏对这个孩子一向没什么好态度,她不禁瞪了元司灏一眼:“行了,这孩子留下,以后,就由本宫来照顾他。”

皇帝昨日与她说过,会送给她一个大礼,看来指的便是一鸣这孩子了。

元司灏意外的看了她一眼,想了想,忍不住嘱咐道:“这孩子好歹是燕国的皇子,你就算不喜欢他,也至少保证他衣食无忧。”

裴容卿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你凭什么认为本宫会虐待他?”

“你这个女人……”元司灏气极,想要破口大骂,可是想起她的身份,只得忍住了,哼了一声说:“本王的已经把人带到,就不多留了!”

“安王慢走。”裴容卿没有任何想要挽留的意思,她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这个孩子身上。

元司灏被她的冷淡态度气到了,原本想快步离开,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见那女人已经握住了男孩的手,蹲下来,给他整理衣襟。

这个女人竟然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元司灏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眼珠子都快掉下来!

一个质子而已,需要这么用心吗?他忍不住想,这不会又是这个女人的手段吧?为了引起皇兄的注意?

一定是这样!他恨恨的想,大步走出了殿外,可是只要一想到这个女人费尽心思的求得皇兄的关注,他就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他直觉这个女人和宫里为了争宠费尽心思的妃嫔不一样,仿佛围着一个男人打转对她而言是一种极大的委屈。

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元司灏被自己吓了一跳!他为什么要对这个女人投入这么多的关注?她要做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该死!他不禁加快了脚步,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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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

“你叫厉一鸣?”未央宫里,裴容卿含笑看着面前的男孩。

小男孩胆怯的看了她一眼,惶恐之余又有一丝奇异的感觉,自己来到大元两年了,从来没有人会用这种态度与自己说话,在安王府中,哪怕是一个下人也往往不假辞­色­,而眼前的这个女子,他知道的,是皇后,是大元最尊贵的女人!

没有故作姿态的温和,也没有厉声质问,而是这样蹲下身与自己平视,好像……自己是与她一样的人!

裴容卿看着眼前的男孩眼中闪过的怀疑、震惊、胆怯、防备、倔强,种种复杂的神­色­让他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一个六岁的男孩。

可是这样的神态才是正常的,至少,他没有伪装。

“回皇后娘娘的话,是的。”他依然低着头,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裴容卿看着他颤抖的睫毛,心中一动,可真是个惹人疼的孩子,遂轻声说:“皇上既然已经下旨让你住在我的宫中,那以后便有我护着你,别害怕。”

厉一鸣微微一震,心怦怦直跳,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淡然浅笑的模样,脸上不知怎的竟烧起来,心口也热乎乎的。

“谢皇后娘娘!”

这声听起来明显比之前要真诚许多,裴容卿心中满意,摸了摸他白白­嫩­­嫩­的小脸,淡然道:“让敛翠姑姑为你安排寝殿,我晚上再去看你。”

听到吩咐,敛翠忙上前带厉一鸣离开,看着小男孩单薄的背影,含烟狐疑的上前,低声道:“娘娘,陛下这么吩咐是什么意思?”

裴容卿眯起眼睛,懒懒的笑了。她没有直接回答含烟的问题,而是问道:“燕国与大元的关系,你可清楚?”

含烟一愣,以为裴容卿是在考校她,便老老实实的说:“如今天下五分,大元虽是其中实力最强大的,但齐国与燕国也不容小觑,大元与齐国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燕国却屡屡对大元进行挑衅,不过败多胜少,尤其是两年前那一战,燕国更是元气大伤,沈将军也一战成名,燕国没办法,才会送来皇子求和。”

裴容卿挑了挑眉,难怪沈将军这般咄咄逼人,原来是有恃无恐,燕国眼看还不死心,一旦燕国卷土重来,皇帝势必还是要重用沈随的。

那么,把厉一鸣安排在她的身边,是一种暗示吗?裴容卿略一思索,忽然明白了过来,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意味深长。

“宫中的小主们快要来了吧?含烟,先出去安排着。”裴容卿吩咐道,含烟见状,不敢再问,应了声便走了出去。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说一下更新时间,以后正常情况下每天两更,上午十点一更,下午四点再一更,若有加更就在晚上七点!为补上前两天欠下的,今天和明天都会三更,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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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板

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裴容卿坐在未央宫正殿的皇后宝座上,手指轻点着扶手,身边的小宫女为她打着扇子,凉风徐徐,好不惬意。

但是殿下乌压压的妃嫔们就没这么好受了,跪在坚硬的地板上且不说,因为是第一次正式拜见,她们个个都穿着厚重的朝服,顶着沉重的珠钗玉簪,玉座上的那人没有让她们起来,她们便一直跪着,身上被汗水浸透,只能咬牙硬挺着。

又过了许久,敛翠上前,笑吟吟道:“娘娘,小殿下已经收拾好了,奴婢现在带小殿下过来?”

她口中的小殿下,自然是指厉一鸣。

裴容卿这才露了一丝笑意,微微颔首。眸光微闪,她便看到跪在最前面的贤妃沈茉涵飞快的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中的厌恶和愤恨不加掩饰。

敛翠领命而去,很快就将梳洗后的厉一鸣带了过来,他郑重的给裴容卿行了礼,小脸紧绷着,眼底却透出几分喜悦和亲近。

“过来。”裴容卿握住他的手,眼睛一亮。敛翠显然细心为他打扮了一番,一身竹青­色­的长袍,腰间系了一块翡翠,头上竖着玉冠,分明是一个翩翩佳公子!此刻他故作沉着的脸­色­更是让裴容卿心中大乐,按捺住揉一揉他的脸的冲动,裴容卿满意的点头,“这样方有一个皇子的气度。”

下面跪着的贤妃终于忍耐不住了,她哼了一声:“一个战败之国送来的质子罢了!皇后娘娘莫不是不知道他的身份?”

厉一鸣轻轻一颤,但还是努力维持着镇定,裴容卿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一副刚刚想起来什么的样子:“各位妹妹怎的还跪着,快起来坐着吧!贤妃妹妹既然有话要与本宫说,那便继续跪着吧,回完话再起。”

贤妃闻言,气的差点晕了过去!

“皇后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臣妾虽然不才,也是正一品的贤妃,难道臣妾和您说话都得跪着不成?”

贤妃还跪着,其他位分低的小主哪里敢站起来,个个战战兢兢,生怕被卷入其中,可见其在宫中的积威之深。

裴容卿略一扬眉,昨日贤妃对她不敬,她本以为可以降了她的位分,可是太后到底忌惮沈随,最终只是不咸不淡的训了一句,便把这件事揭了过去,今天她便更加嚣张了,敢直接与她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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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一个帽子扣下来

殿中的气氛有些凝固,裴容卿并未答话,只是含着浅淡的笑意看着贤妃,姿态居高临下,好笑中含着几分怜悯,贤妃一开始还努力与她对视着,可过不了几分钟,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身子也有点摇摇欲坠。

“皇后娘娘!”她到底按捺不住,恶狠狠的喊了一声。

“本宫还以为贤妃体力不支了,可现在看来,还中气十足,那便再跪一会儿吧,其他人若硬要陪着贤妃,本宫也不阻拦!”说完她便收回目光,再也不看底下的人一眼。

“一鸣,寝殿住的习惯吗?”她忍不住蹭了蹭男孩的小脸,曼声问道。

厉一鸣点了点头,终于露出了进宫以来的第一次笑容:“一鸣很喜欢,谢谢皇后娘娘。”

“裴容卿!你无故体罚嫔妃,有什么资格做皇后?”沈茉涵气的几乎要呕血,进宫这么多年,她还不曾向谁服过软!

“无故?本宫和旁人说话,哪里就轮得到你Сhā嘴了?”裴容卿凌厉的看了她一眼,“不管一鸣是什么身份,他是本宫的养子,还由不得你来说三道四!”

沈茉涵脸­色­一变,忽然颤抖的站了起来,指着她说:“好你个裴容卿!我父亲多次出生入死击退了燕国的进犯,为大元的边境换来了安宁,你却为了敌国的一个质子下我的脸面!裴容卿,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好大的一个帽子扣下来!

裴容卿有些意外的挑眉,看来这个贤妃也不是一个草包,倒是个伶牙俐齿的。

“贤妃妹妹这话说的有意思。”她依然拉着厉一鸣的手,曼声道,“皇上特意把一鸣放在本宫身边抚养,自然是要让本宫好好待他的,贤妃觉得本宫安的是什么心?至于说本宫下你的脸面,这话本宫可担当不起,分明是贤妃你一直出言无状,屡屡挑衅,你自己都不要脸面,丝毫没有一个身为正一品妃的气度和容量,本宫难不成还要供着你不成?”

眼见贤妃脸­色­涨的通红,裴容卿却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而是笑着对厉一鸣说:“本宫听皇上说,近日燕国有意与大元讲和,说不定要不了多久,你便可以回家了。”

今天三更完毕!咱们明天再见啦!!姑娘们给力的收藏留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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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施并重

她的话音刚落,贤妃的脸­色­就刷的雪白,血­色­褪的­干­­干­净净!

裴容卿用眼角的余光打量到,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然而厉一鸣却只有一脸震惊,而并无喜­色­,他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开口问道:“父皇怎么会愿意讲和?”

如果真的诚心要讲和,当年就不会送自己来这里了。

裴容卿一笑:“齐国坐大,而燕国又与齐国比邻,此时此刻,和大元联手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你父皇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与燕国结成联盟,对大元也是有好处的。”说完,她笑吟吟的看向贤妃, “妹妹觉得呢?”

沈茉涵勉强一笑:“不论是否与燕国联合,有臣妾的父亲在,就不怕燕国起别的心思!”

到了这个时候,口气还是这么狂妄。虽说沈随战功累累,可是这两年来,他日渐跋扈嚣张,野心也越来越他所倚仗的无非就是与燕国的战事还需要他,可是一旦与燕国结盟,此前与燕国的龃龉就不好总是被提起,沈随的身份就会变得尴尬起来。

皇帝这个时候抬举厉一鸣,把他送到自己的身边,无非就是向燕国表现自己的诚意,也向沈随传达一个讯号。自己只是根据含烟的只言片语所做的猜测,但贤妃是知道局势的。皇帝明显是要让自己借此打击贤妃,顺便敲打敲打沈随,只是裴容卿怎么看怎么觉得,皇帝这是要为先皇后报仇呢!毕竟先皇后在世时,除了太后,只怕就是这两位对先皇后怨愤最多吧。

“自然,沈大人劳苦功高,皇上和本宫都会记得的。”裴容卿含笑望着她,带着微微的怜悯。

这样的目光让沈茉涵如芒刺在身,但是此时此刻,她不得不按捺住心里的不甘和怨愤,咬牙道:“皇后娘娘,本宫身体不适,请皇后允许臣妾先行告退!”

裴容卿微笑点头,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她也不想再和这个女人饶舌。然而即使这个时候,沈茉涵依然是高傲的,她自行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未央宫。

“各位妹妹才跪着坐什么,快起来吧!”裴容卿温和道。殿中的嫔妃这才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谁也不敢抬头,贤妃这样的家世都被皇后打击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们哪里还有胆子违逆皇后?

这些低位妃嫔本就不怎么得皇帝宠爱,如今皇帝更是连后宫都不踏足,她们还能有什么指望?只要她们安分,裴容卿也无意为难她们。

真是可惜了!裴容卿看着殿下十几个如花娇颜,忽然很好奇被皇帝如此爱重的先皇后会是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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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议朝政

大婚的后续程序全部结束,已经是两天以后了。太液池边,裴容卿靠在美人榻上,双眸微阖,敛翠坐在一旁正殷勤的给她喂着葡萄。

含烟合上手里的史书,轻声道:“娘娘,是不是累了?要不您先休息一会儿,奴婢再给你念?”

她睁开眼睛,懒洋洋的说道:“念到哪一段了?”

“齐国史已经念完了。”含烟恭敬说道。因为她识文断字,所以这几天裴容卿便让她在闲暇之余给自己念史书。

敛翠忽然笑道:“娘娘从前在家里,最爱读的便是诗词了,现今儿却爱上了读史书。”

含烟有些担忧的看了裴容卿一眼,见她嘴角含笑,并无一丝不悦,这才温和接道:“读史可以明智,如今咱们娘娘身上的担子可重了。”

“可不是!”敛翠见状,胆子也大了,“这几天奴婢听含烟姐姐念史书,虽不大通,可多少也有所收获!”

见她一脸得意,裴容卿微微一笑:“那你便和本宫说说,都有什么收获?”

敛翠边给她递茶水边说:“奴婢旁的不知道,就记得一句,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奴婢想着是这么个理儿,那燕国屡屡进犯大元,说不定就是想着……”

“敛翠!”含烟急忙打断她,跪下来说,“娘娘,敛翠年少不懂事,还请娘娘赎罪!”

裴容卿半支起身子,有些无奈道:“含烟,你不必如此谨慎,虽说在宫中要谨言慎行,但如今你们若要是不小心说了什么,本宫还是有把握能保住你们的。”

含烟松了一口气:“娘娘心疼奴婢,可奴婢们不能给娘娘招来麻烦。”

“别担心,敛翠虽然心直口快,但还是有分寸的。”裴容卿对含烟越发的满意,足够忠心不说,还懂得审时度势,的确能帮到自己。

敛翠这才松了一口气:“含烟姐姐,你吓死我了。”说着扁扁嘴,“奴婢知道妄议朝政是死罪,可不是娘娘让奴婢说的嘛!”

裴容卿轻笑:“说到底还是本宫的不是。行了,都起来吧!”她抿了一口茶水,漫不经心道,“不过敛翠说的没错,这丫头一说竟说到重点上了,如今齐国在不知不觉中坐大,燕国依然不容小觑,而我们的皇帝陛下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思呢!”她说着,嘴角含了一丝讽笑。

“娘娘的意思是,陛下也……”敛翠话说到一半,一下子捂住了嘴。

“咱们的皇帝陛下­性­情高洁,对先皇后深情至斯,怎么还有旁的心思呢?”裴容卿半真半假的说道,忽而一笑,“含烟,对现在监国的那位齐国太子,你了解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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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珩

含烟一愣,想了一下,认真的答道:“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奴婢从前在夫人房里伺候的时候,曾经听夫人说过,齐国太子,人称公子珩的,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他监国这几年,齐国隐隐有超过大元之势。”

裴容卿挑眉,她还不知道含烟从前是在她母亲的房里伺候的,低垂了眉眼,她轻叹一声:“也不知道母亲如今怎样了,算起来,本宫已经好久没见到她了。”

含烟露出一丝喜意:“娘娘放心,您大婚才三天,待满一个月后,夫人就可以进宫来看您了。夫人若见到娘娘如今的模样,肯定会非常高兴的!”

看样子这个身体的原主在家里也是颇为受宠的,搞不好就是因为太娇宠了才会那般天真软弱,给人留下了好欺负的印象。

“那再好不过了。”裴容卿一笑,继续刚才的话题,“这么说,齐国的太子的确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敛翠一脸不解的咂嘴:“齐国的皇帝还健在,为何要让太子监国?”

含烟轻咳一声:“齐国的皇帝身体一直不好。”

裴容卿眉心一动,深究下去,这里面估计也有猫腻。忍不住勾­唇­一笑,虽然这个时空自己并不熟悉,但只要是皇家,那些个腌臜事都是一样的。

“含烟,你知道楚飞阑这号人物吗?”不知为何,她忽然想起来自己来到这里见到的第一个男人,顺口就问了出来。

“楚飞阑?”含烟疑惑的重复,摇头说,“奴婢不知。”

裴容卿点了点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加纠缠,那个男人既然能飞檐走壁,多半是江湖人士,含烟这样的小丫鬟怎么会知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让楚飞阑来杀裴三小姐的,不是齐国就是燕国。

而且,他似乎提到了什么预言!

心中一凛,裴容卿直觉自己进宫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不过眼下这事还不着急。她微微放松,抬头笑道:“风大了,我们回去吧!”

两个宫女连忙扶着她起来,给她披上披风,一行人走到未央宫,一眼就看到守在宫外的唐麒麟。昨日来到未央宫后,他就一直守在这里。

敛翠不由蹙眉:“这个唐侍卫也真是,每次都要盯着娘娘看很久!”

听着小丫头压低声音的抱怨,裴容卿忍不住笑出来,轻笑声传到对面之人的耳中,唐麒麟不由自主的震了一下,狠狠握紧了手中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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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迷

裴容卿不会傻到相信一个仅仅见了她一面的男人,哪怕他表现的对她死心塌地。

但是,即使他另有目的,那又怎样呢?在她彻底掌控后宫之前,她的宫里肯定有来自各方的探子,留着一个明面上的人有益无害。

踏进宫中的时候,她忍不住回头,­唇­角微微勾起,目光仿佛从他的身上掠过,又似乎根本没有看到他,而是落在了某处虚空。长长的披风被风吹起一角,她的笑意浅淡而恍惚,肌肤晶莹透明,绝美的脸上含着几分痴罔和无奈,让他的心都跟着揪起来。

她不快乐,她不喜欢做这个皇后!这个认知让他既痛心又忍不住开始期待!

唐麒麟怔怔的看着她的侧脸,看着她渐渐远离自己的视线,那天晚上在未央宫里,其实他什么也没有看见,只是听到了哗哗的水声,但是这样就足以让他整个人都沸腾起来!走向太庙时,她高贵如神祗,与陛下调笑,她狡黠而妩媚,而在刚才,她又露出这样迷惘的表情,像一个普通的少女,让人忍不住想拥她入怀,好好疼爱一番!

她怎么可以有这么多面,而每一个她,都足以让他神魂颠倒!

裴容卿收回目光的时候,再一次在唐麒麟的身上掠过。

心中一叹,她想,这个男人也许是真的陷进去了,人的眼睛骗不了人,她很清楚他的这种目光代表着什么。她曾经很多次在韩岑的眼中看到过,仿佛燃烧一簇小火苗,让自己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只是,但愿这份温度不会灼痛自己才好。

略一沉吟,她扶着含烟的手,淡淡的说:“查一查唐侍卫的底细。”

含烟微一颔首,心中忍不住佩服裴容卿的心智,直到这个时候,娘娘才开始相信唐侍卫,愿意给他一个机会,从前的小姐绝不会有这样深远的心思。

其实心底隐隐有个声音在告诉她,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是的,自从大婚前的那个晚上开始,小姐就开始不对劲了,可是她什么也不会说,也不能说。

不管小姐身上发生了什么,她答应过夫人,会拼劲全力护着小姐,那么自己就绝不会让夫人失望!

回到内殿没多久,一个小宫女走进来,恭敬道:“娘娘,皇上身边的小路子过来了。”

今天依然是两更,捂脸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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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难

裴容卿惊讶的抬眼,颔首道:“让他进来。”

大婚那日过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皇帝,不知道今日他派人来找自己是为了何事。

走进来的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小太监,但是为人倒是稳重,规规矩矩的行礼,眼睛也没有乱瞟。

“奴才给娘娘请安,皇上让奴才来问问娘娘这几日可好。”

裴容卿一笑:“托你主子的福,本宫好的很。”

小路子这才抬头飞快的觑了她一眼,见她神­色­未变,压根不想搭理自己的模样,只得垂着眼睛,硬着头皮说:“皇上还让奴才给娘娘带个话。”

这才是皇帝的主要目的吧,裴容卿端起杯子,轻轻的“嗯”了一声:“说吧!”

“皇上说,下个月初五是……孝诚皇后的诞辰,皇上的意思是,请娘娘为先皇后做个法事,也好……超度先皇后,皇上还说,娘娘定要办的隆重些,让后宫妃嫔都斋戒沐浴三日。”小路子说完,深深的低着头,心砰砰直跳。他很清楚,皇上的这个命令无异于狠狠打了皇后一个巴掌!且不论先皇后并非正经的皇后,只说皇后进宫才三天,就让娘娘为先皇后办法事,分明是不把现在的这位皇后放在眼里!

只希望娘娘不要迁怒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小路子咬着牙,已经做好被打骂的心理准备。

良久,头顶上传来一声轻笑,含着几分了然,几分讽刺,小路子更是胆战心惊!

裴容卿放下杯子,­唇­角勾起,看着含烟说:“本宫怎不知道,这宫里有这样的规矩,先皇后已经过世一年多了,看皇上的意思,竟是年年都要办的,诞辰要办,忌日也办,却不知道太祖太宗地下有知,会作何感想!”

她的声音虽然平淡,但其中的森然和深深的压迫感却让小路子出了一身冷汗!

含烟也做疑惑状:“奴婢也不知,许是奴婢孤陋寡闻了。”

“哦?”裴容卿挑眉,一脸不解,“小路子,你是伺候皇上的,或许知道的多一些?若有现成的例子,本宫也好照着办,否则,本宫要怎么跟百官解释?”

“奴才……奴才也不知道,只是皇上这么吩咐的……”

“别拿皇上来压本宫!”裴容卿怫然作­色­,“你去给本宫问问皇上,是否有这样的例子,若有,本宫便照例办,若没有,也请皇上给本宫一个说法,好跟言官解释,本宫可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

“奴才……”小路子轻颤着,他要是真的一字不差的回了,只怕这条小命也难保了!

“还有,再问问皇上,这合宫斋戒沐浴三日,本宫可算在内?”裴容卿浅笑着问道,看着小路子的目光却越发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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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法

小路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一抬头,触到裴容卿冰冷的目光,心中一颤,他忙低下头道了声“是”,磕了头走出了内殿。

待小路子一出去,含烟立刻担忧道:“娘娘,皇上这么做,分明是……”

“不给我任何脸面是吗?”此时此刻,裴容卿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愤怒之­色­,仿佛方才的怫然作­色­只是错觉。

“先皇后已经过世一年多了,竟然还能将这宫中之人压的死死的!”一向最稳重的含烟也忍不住口出恶语。

裴容卿笑出声:“别担心,本宫刚才不是已经让小路子带话了么?咱们且等着,看看皇上能不能给个说法。虽说皇命难为,可是本宫是皇后,这内帏之事,一般来说还是本宫做主的,若不是名正言顺,本宫当然可以辞了。”

“可是……”含烟咬牙,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娘娘,如今宫中没有子嗣,娘娘的地位要真正稳固下来,还得有个嫡子才行,若陛下因此而迁怒娘娘,往后再也不踏足未央宫……”

这话说的确实在理,不过她可没兴趣替这个男人生孩子,何况,她未必就乐意做一辈子这样的皇后,一旦这个位子没有带给她任何乐趣,她还得非守着这里不成?

“可是若一味顺着皇上,本宫身为皇后的尊严何在?何况,即便本宫按照他的命令办了,他也未必就会再来这里。除了大婚当日,你可看到他再踏出挽月斋一步?”

挽月斋,伊人已逝,再怎么不舍,再怎么挽留,先皇后也不会回来的,这位皇帝陛下竟然这么看不穿。

含烟迟疑道:“第一天皇上既然来了,自然也可以再来……”

也许是自己也有怀疑,她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

裴容卿讽刺一笑,没有立刻答话。含烟不知道,她和皇帝现在的关系最多称得上盟友,不过,身为盟友,皇上却上来就给她出难题,还真是讨厌啊,难道他想让自己陪着他尊着供着甚至念着先皇后么?

又或者,他是借此对自己进行考验?想到这里,裴容卿挑了挑眉,接着展颜一笑:“你莫要担心,皇上不出挽月斋,宫里谁都不会有子嗣,那本宫就不担心了,陛下如果真的不在这上面上心,本宫便在宗室里抱养一个嫡子,总得有人继承这个位子。”

她说的轻描淡写,含烟却倒吸一口冷气,最终缓缓道:“娘娘说的是,太后总不会眼见着皇家无后。”

说到太后……裴容卿倏地一笑:“含烟,派人把今日小路子说的话再跟太后说一遍,这宫里真正的主事者,还是尊贵的太后娘娘。”

我的陛下啊,要拿我当枪使,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今天的更新结束了!大家看文开心!再次深情呼唤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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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对策

挽月斋。

元怀瑾坐在水榭中,右手把玩着一颗饱满圆润的东珠,台阶下,小路子战战兢兢的把裴容卿的话转述了一遍。

“要现成的例子?皇后真是这么说的?”他挑眉道。

小路子应了声“是”,这位主看样子并没有生气,他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元怀瑾将手里的珠子放回盒中,目光变得莫测起来。

从水榭这里,整个挽月斋的景­色­一览无遗,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他极为熟悉的,因为从前瑂儿就住在这里,为他洗手作羹汤,为他孕育子嗣。不同于华贵奢侈的宫殿,这里虽然朴素,但每一处都花了他极大的心思,他为她构筑了一处世外桃源,却依然没能保住她。

现成的例子?他的瑂儿是独一无二的,开无数个先例都只是他一句话的事,若事事要得到百官的同意,他如何能在太庙为瑂儿设一个佛龛?

他再次把目光投向台阶下的小路子,淡淡的吩咐:“去告诉皇后,朕不管她怎么跟旁人交待,但是,如果下月初五法事没有做成,她这个皇后就别做了!”

留她在宫中是为了牵制母后,可是若她一事无成,他又何必手下留情?

“还有,”想到她的最后一个问题,元怀瑾的笑容越发冷酷,“合宫斋戒沐浴,皇后当然在列!”

未央宫里,裴容卿看着地下跪着的两个人,第一次有了想骂人的冲动。

太后带来的回话是,由她自己看着办,她正在咬牙太后的狡猾,小路子带回的话却让她气得笑了。

好一个情深意重的皇帝!他真当她稀罕这个皇后之位不成?

敛翠耐不住,气得脸­色­通红:“娘娘,皇上实在太过分!”

含烟拉了她一把,用眼神示意她小路子还在,敛翠不甘的闭上嘴,可眼睛一直死死地瞪着地下的小路子,似乎要在他的身上烧出一个洞来。

裴容卿略一沉吟,问含烟:“下个月是几月?”

“回娘娘的话,是七月。”

七月初五么……她心中一动,慵懒笑道:“小路子,去告诉你的主子,这事本宫记下了,不过是一场法事罢了,难道还做不得了?”

今天第二更会比较迟,估计会在七点以后,好不容易放假了,又得忙实习的事,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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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要记着这一点

“娘娘,真的要办吗?”敛翠恨恨的咬牙,“做法事也就罢了,皇上还让娘娘和后宫的小主一样祭拜先皇后、斋戒沐浴,这简直是……”

含烟也一脸凝重:“娘娘,如果您按照皇上啊吩咐办了,那太后那边……”

裴容卿笑了:“皇上想要给先皇后这份尊贵,本宫不好拂了皇上的意,何况咱们的皇上可是以废后相要挟呢!”她一哂,眯起眼睛说,“不过除了先皇后,有资格享受这份尊荣的可不少,太祖皇帝的圣后,太宗的懿后,难道不值得本宫斋戒沐浴、以示诚心么?”

这一回敛翠率先反应过来,她一拍手:“娘娘的意思是,这次的法事以祭拜圣后和懿后为名,这样对百官、对太后都有交待,又不会突出先皇后的地位!”

“皇上这么推崇先皇后,也不怕损了先皇后的­阴­德,不是说这位在宫中一向是以贤德著称的么?想来她地下有知,也不希望陛下为了她被千夫所指。”裴容卿挑眉笑道。

含烟松了一口气,赞道:“娘娘好计策!”

“还亏得先皇后生的日子合适。七月初五,再过两天可不就是七夕了。”

“七夕节又称乞巧节,正是咱们女儿家的节日,在这个日子祭拜先祖的皇后,再合适不过了!”兴奋道。

看着两个丫头难得露出的欣喜笑容,裴容卿一扫之前的郁结之气,吩咐道:“含烟,你去把本宫的意思告诉太后,求太后让苏姑姑帮你准备这场法事,法事从七月初五办到七月初七,这样咱们皇上也不会有意见了。”

含烟端端正正的应了个“是”,便出去了,裴容卿扶着敛翠的手站起来:“走,我们五殿下。”

“是,娘娘。”敛翠笑道,厉一鸣的起居一直是由她照顾,她自然乐意看到裴容卿对厉一鸣多加重视。

书房里,他小小的一个人正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听到动静,他回头,眼里掠过一丝喜­色­,忙站起来恭恭敬敬的行礼:“皇后娘娘。”

裴容卿照例捏了捏他的脸:“看样子敛翠将你照顾的不错,脸变得圆润多了。”

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赧­色­:“是皇后娘娘费心了。”

“那有什么,你是燕国的五皇子,尊贵无比,不管旁人怎么说你,你自己可要记着这一点,明白了吗?”裴容卿盯着他的眼睛,声音不大却字字振聋发聩。

厉一鸣咬紧了嘴­唇­,重重点头。

对不起姑娘们!今天更的迟了!话说我研究无线网卡研究了好久,好在可以用了,终于不用再像以前那样一到放假就得用手机发文了……%&gt_&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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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求

自己的身份和位置有多尴尬,就算别人不说,他自己也是非常清楚的,母妃地位低,父皇也不太重视自己,否则两年前他就不会被送过来。

可是哪怕所有人都忽略了这个事实,他身为燕国皇子的身份也是不容抹杀的,不管是不是受重视,只要他还是这个身份,那么他就依然有资格去争取一些东西,比如……

他忽然抬头,漆黑如墨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似乎被点亮了。

“皇后娘娘,我真的还有希望回去吗?”他抿紧­唇­问道。

“你父皇是个什么样的人?”裴容卿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轻笑着问他。

他的脸­色­一白,眼底掠过几分厉­色­:“父皇的脾气不太好,好大喜功、脾气暴戾而又喜怒无常,他一心想超过大元,甚至想做这天下的霸主,可惜燕国没有这样的实力。”

“子不言父过,你倒没有避讳。”裴容卿甚为满意,再次摸了一把他的小脸,“你父亲是这样的脾气,那你的几个哥哥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据本宫所知,你之所以不被你父皇所喜,正是因为你没有继承他的脾­性­。”

厉一鸣点了点头:“父皇一直说我太过软弱,不像是他的儿子。”

“但是你这样的­性­格却最适合。”裴容卿没有明说最适合什么,但他显然是明白的,微微一震。

“父皇真的要和大元结盟吗?”这实在不像是父皇会做的事。

裴容卿亦蹙眉,其实对于这件事,她也心存疑惑,不过,或许是燕帝身边出现了真正有才能且说动了他的谋士。

“不管你父皇是怎么想的,这都是你的机会。”裴容卿微微一笑。

“皇后娘娘,你希望我做什么?”他看向眼前的女子,略有些紧张的问道。

“害怕了?”裴容卿勾起­唇­角,“你觉得我帮助你是为了有所求?”

厉一鸣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如果不是有所求,她怎么会对他说这番话?

裴容卿心中微微一叹,这小子对世事的洞察实在不像一个六岁的孩子。

“本宫的所求就是,如果有一天本宫无处可去,希望你能给本宫一个容身之处。”

第二更会比较晚,见谅!!请相信,我真的有在努力的码字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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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会有那么一天

厉一鸣震惊的看着她。

“很不可思议?”裴容卿轻笑,“本宫只是未雨绸缪而已,未必会有那一天。”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我有那个能力,我就一定会尽全力帮您。”他抿紧­唇­,一脸严肃的说道。

明明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却做出这番老气横秋的模样,而这副认真的神­色­竟然莫名让她有一丝感动。

可是正因为他还是个孩子,并不能完全明白这句承诺的重量,因此可以轻易做出这样的承诺。

这样想着,脸上便不觉带了丝笑意:“本宫不会让你为难,何况,对你来说,眼前最重要的,是让你的父皇想起还有你这么个儿子,让他意识到你的价值。”

触及那一双清凌凌仿佛洞察一切的眼睛,厉一鸣心虚的低下了头:“您……您都知道了?”

“这没什么奇怪的,再怎么说你也是燕国的皇子,留你在这里,既是质子,又可趁机让你探听关于大元的消息,你父皇自然会为你安排几名暗卫。”裴容卿轻描淡写道,丝毫不把这些放在心上。

厉一鸣紧张的说:“我……我没有说不该说的话,也没有传递什么机密,我这样的身份,父皇也不会指望我真的探听到什么,只是……”

“只是聊胜于无罢了。”裴容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正是因为你并不曾传递什么不该传递的,否则,你以为你还能毫发无损的待在这里么?”

这话,似警告也似提醒,在最初的震惊和慌乱过后,厉一鸣迅速镇定下来,沉着脸道:“我明白了,谢皇后娘娘!”

小小年纪就有这样沉稳的气度,她果然没有看错人。裴容卿淡淡一笑,再次摸了一把他白­嫩­的小脸,便转身离开。

她给予他尊重,给予他指导,却又始终保持着足够的距离,没有施恩于他的姿态,也从来没有看不起他,所以,他从来不曾怀疑过她对自己的用心。

毕竟,她已经是这样尊贵的身份。如果,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开口向自己求助,他一定会非常高兴的吧!想到这里,他小小的身体有微微的颤抖,心跳的很厉害。

摸了摸脸上被她碰过地方,他暗暗的想,自己一定要努力,为了有一天,他可以对她用更亲密的称呼,而不是一声疏离的“皇后娘娘”。

一定,一定有那么一天……

咳咳,我相信,一定会有那么一天,我可以还完债,并且加更的,严肃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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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垂老去

慈宁宫内,太后靠在软榻上,不时的咳嗽两声,苏姑姑端来药,一脸担忧。

“太后,该喝药了,太医说了,这药必须按时进,否则便会一直反复。”

太后烦躁的摆了摆手:“哀家的身体怎么样,哀家心里清楚,这药喝了几个月了也不见效,不喝也罢。”

苏姑姑垂下眼睛,“若皇上重新临政,您也不必这样辛苦。”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太后微微阖上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良久叹息一声,“早知道皇帝反应这么大,哀家当初就不该逼那个女人逼的那么紧,如今哀家既想让皇上临政,又不想让他Сhā手,他要真的Сhā手,恐怕首先就不会放过裴家,他是什么­性­子的人,哀家还能不清楚?”

“皇上一向孝顺,不会伤太后的心的,裴家怎么说也是皇上的母家。”苏姑姑赔笑着安慰道。

“皇帝不会轻易动怒,可一旦动怒,便是雷霆之怒,他想做什么,谁也挡不住他。”太后苦笑一声,“先帝在时,多么看重皇帝,甚至直言大元一统江山的希望就在皇帝身上,如今皇帝竟然被一个女人给毁了,哀家百年之后,要如何去面对先帝!”

“皇帝现下只是伤心,总不能一直这样,何况看皇上的样子,也颇为喜欢皇后娘娘,太后便等着抱孙子吧!”苏姑姑凑趣道,趁机把汤匙送到太后嘴边。

想起侄女,太后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个笑容:“这孩子,原本瞧着是个懦弱无能的,若不是她二姐不愿意进宫,哀家也不会想到她,可现在看来竟然这么有主意,有她在,哀家也能松一口气。”

“可不是,竟然想出这么好的一个法子应对皇上,这事办的漂亮,皇上也无话可说,还让人看到皇家的体恤。”苏姑姑也是一脸赞叹。

“这事,你可得帮着她身边的人给办好了,千万不能出岔子!”

“娘娘放心,奴婢省得,这正是皇后立威的时候,奴婢定将事情办得滴水不漏。”苏姑姑郑重道。

“你办事,我放心。”太后重新躺会软榻,声音渐次低了下去,“好好观察着皇后,若哀家真的不行了,这前朝后宫,都得由她扛着……”

“太后,您会好起来的!”苏姑姑略带哽咽的说道,然而太后已经体力不支睡了过去。

苏姑姑给她盖上毯子,悄悄的抿去眼角的一滴泪水。后宫二十多年的沉浮,当年那个娇俏如花的小姑娘最终在刀光剑影中褪尽了一身红颜,垂垂老去。

今天有三更,下午四点和七点分别还有一更~~~谢谢姑娘们的礼物~~(≧▽≦/~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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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还放心

“好好照看着太后。”确认太后已经熟睡,苏姑姑嘱咐了身边几个小宫女一句,便退出内殿,往未央宫走去。

而此时未央宫内,裴容卿正惬意的吃着点心,视殿中的一人为无物。

元司灏脸­色­变了又变,咬牙道:“皇嫂,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客?”她抿了一口茶水,疑惑的问含烟,“不请自来的人算是客人吗?本宫这送客之意如此明显,偏有人不识趣。”

含烟忍笑道:“娘娘说的是。”

“你!”元司灏气的脸­色­发白,“要不是皇兄的吩咐,你以为本王乐意来你这里?”

“皇上吩咐什么了?”裴容卿挑眉问道。

“皇兄让我问问皇嫂,下月初五为先皇后准备的法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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