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睡了几天了?”如温清了清喉咙,声音略带低哑的看向宣毅。
宣毅扶他靠在床边,倒了杯水给他:“三天了”
“那还要呆几天?什么时候能回去?”如温咕嘟咕嘟的大口把水喝光,添了添嘴唇,把杯子递给宣毅。
“还要个四五天吧。另外我已经给柳若飞送信说你的眼睛治好了。你以后就不再“盲”了”
“恩,好,那个,宣毅,这几天绝空宫没什么大事吧?”
“没有,我答应过的事一定会做到。你只要好好养伤就行了,别的不用管。”强势却带着关心的温柔的声音缓缓说着。
如温看了看宣毅,那双漆黑幽深的双目正专注的看向自己。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那个,慕枫怎么样了?”自己没跟他说一声就一个人离开了,那小子肯定大发脾气,说不定还会跟柳若飞大吵一架,要来找自己。
“他没事,我当时跟柳若飞说了让他把慕枫劝住,不要让他乱来。他现在好好的呆在绝空宫里.”
“恩”
“在睡一会吧,等会醒了,就叫流萤帮你扎针。”
如温模糊的应了声,困倦已经袭了过来,转眼已漆黑。
在醒来,宣毅已经离开,只剩如温一个,天色已经大亮。打量了一下这个房子,布置的挺简单,一式的黑檀木,清雅秀丽的江南水乡风格,窗户是花纹格子,糊了一层薄纸,半扇窗子打开,中午的阳光透过来,一室明亮,在屋内器具上涂抹了一层亮丽却不刺眼的光,空气里缕缕光线中细碎的灰尘漂浮游荡着。如温看着看着,手从被子里伸出来,靠近一簇光线,暖暖的,柔柔的,好像娘的手一般。不想松开。
如温轻轻一笑,失明的头三年间是日复一日永无至今的黑暗,之后,在十个多月前靠宣毅的药丸恢复了视力,可是却仍要装盲,即使有事情出去办,也仍是匆匆忙忙,能这样的悠闲的放肆的在白天看到阳光看到一切,已经隔了接近四年了啊!
如温的手,在光线的照射下几近透明,本来有些苍白的手,此刻泛出淡粉色的通透的光。
翻转着手,看着地上的影子晃荡着。
打了个呵欠,起了身,走出屋子。
站在院子里,眯起眼睛看向天空,太阳刺的他一阵眩晕,抬起手遮在额头上。今天的天蓝的厉害,不沾一丝灰尘的蓝,大朵大朵厚重的云定在空中,没有风,它们只是安定的呆着。
这个小院从外面看只是个普通的甚至有些破旧的房屋,屋檐,墙角等处都是经过风霜吹打,泛出老旧的痕迹,加上院里一颗将枯的老树,带出一丝破败的苍凉。
走到院子门口,正要往外走,门口两个侍卫立刻站到他面前拦住他:“公子,请回。”
如温楞了一下,问道:“宣毅不在吗?我只是想出去看看。”
一个侍卫接着说:“宣公子不再,临走时吩咐我们不让你出去,他很快就回来。”
“好”如温点了点头,也没有为难他们两个,想到可能是宣毅觉得自己身子不好,怕他在出去。便回了房间。
刚坐下,倒出一杯已经凉了的茶,一个娇俏可爱的女子走了进来,看到他便开口:“公子,请脱好衣服,躺在床上。”
如温刚喝的一口水就这样呛进了喉管,拼命咳着,抬头看向她,却发现她不是在开玩笑,因为那女子正以一副无比认真的表情看着他。并且大有你不脱,我就一直看到你脱的趋势。
看了看女子,如温脑袋开始运转起来,这个应该是宣毅说的那个。哦,大夫。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柳如温。”如温脱了衣服趴在床上躺着。
“流萤”
“恩,很好听的名字。
.....
“谢谢你这几天的治疗。”
“不用”
流萤不冷不淡的回着,如温也没有在搭话,因为身子的一阵接一阵的疼痛和□让他无暇顾及其他,扎完针,又痛又累,一头汗水。
流萤熬好了药给他,喝完后,如温沉沉睡去。
迷蒙中,不知过了多久,再次醒来,便接到流萤递过来的药。
喝完之后总是没过多会,再次感到困倦。
之后,总是有人给他灌药喝,有人给他扎针。
不知为何,却总是不能再次清醒,偶尔有意识时,却总是会很快喝到汤药再次沉睡。
如温已经成了一团浆糊的脑子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没有给他多想的时间,一切已是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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