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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世界2

“我答应你,再也不任­性­调皮了,等你回来,我们一起来这儿,好不好?”月亮在水波里晃动了一下,倏然隐进云层里。她笑了笑,看来她的思诚哥哥听到她说的话了。他小时候经常对她说,当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对着月亮说话,他就会听到。

一阵凉风吹来,韩清晨感到好了一点儿,她捧了点儿清凉的河水拍了拍脸颊,脸不再那么如发烧般的红,她笑笑,估计安宁和那两个丫头早就睡熟了吧。

她朝着殷采薇告诉她的东边的房间走去。房间里温暖的有点儿燥热。一阵浓浓的花香袭来,韩清晨又是一阵晕眩,可是这次,她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安婷、采薇!你们怎么不开灯?”她喊了一声,扑倒在了床上。

韩清晨迷迷糊糊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安婷,你怎么用这么大力气?”她感到不舒服,使劲推着身边的人。可是,两只眼皮在拼命的打架,怎么也无法睁开,睡眼朦胧的她,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梦里,韩清晨梦到了凌思诚,他拥着她与她缠绵。“思诚哥哥,晨晨好热!”她在梦里呓语。她的思诚哥哥一声不吭,只在她滑­嫩­的肌肤上贪婪地摩挲着,她使劲推他,他却如一座大山,压在她身上,一动不动。

一会儿,那座大山继续蹂躏着,碾压着她,她感到一阵窒息:“嗯!好疼!……”韩清晨迷迷糊糊中又是一声低喊,“思诚哥哥……”一阵穿越灵魂的刺痛,使她一阵晕眩,她想拼命地睁开眼睛,却再也没有力气了,昏昏睡去。

夜,出奇的静,月亮躲进了云层里,羞得再也没有探出头来,只有风在悲哀的呜咽着。

当太阳照在那棵耀眼的狼毒花上,红,整个房间一片艳丽的红,妖冶的红,诡秘而嗜血的红。韩清晨醒来,头好痛,怎么浑身酸痛?昨晚……她猛地惊醒,看到身边的汉林安婷睡得正香,嘴­唇­微微张着,鼻尖微微冒着细小的汗珠。给人一种平静安宁的感觉。

拍拍头,韩清晨不禁笑了,我这是怎么了?昨晚怎么会做那样的梦?是贪杯的缘故,还是太思念思诚哥哥了……正在韩清晨胡思乱想之际,那边房间传来秦安宁的一声惊呼。

韩清晨推了推汉林安婷:“快,安宁哥哥怎么了?”有安婷在身边,她感觉到放心了不少。

汉林安婷揉着迷迷糊糊的睡眼,走了过去。“啊!……安宁你……”她看到了赤身***的秦安宁和只穿着睡衣的殷采薇。满床的凌乱在诉说着昨晚发生的一切。“我……不……知道,怎么会成这样?……”秦安宁边穿着衣服边解释。

门口韩清晨冷冽的目光直­射­过来。秦安宁更是慌了,双目喷火,盯着殷采薇:“你……”

“哇!”的一声,愣怔了半天的采薇哭着跑出了门。汉林安婷追了出去。

“晨晨,我……喝……多了,昨晚,好像……”秦安宁迅速穿着鞋子解释。韩清晨看到了床单上那点点刺目的鲜红。她忽然感到心里针扎般的难受,闭上眼睛,她长长叹了口气:“我,我采薇,好好善待她……”

转身的刹那,韩清晨忽然感到小腹一阵疼痛,差点儿跌倒,她抓住了木门,勉强支撑起身体。

“晨晨……”秦安宁刚要伸手去扶她,却被她冷冷的目光制止住了,他只好停在那里,“好好好,不管怎样,这件事情,我来负责,好不好?……”他也走出了木屋。

好久,秦安宁陪着哭得眼睛红肿的殷采薇进来了。汉林安婷小脸上一片寒冰,看到韩清晨

坐在那儿悠闲地喝茶,气得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茶杯将茶水泼了出去:“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采薇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喝茶?”

“安婷!”采薇重新夺过她手里的茶杯,给韩清晨重新倒上一杯清茶,“又不管清晨的事。”

秦安宁看向殷采薇,艰难的吐出几个字:“你准备一下,两个月后,我回来娶你!”说完,拉着韩清晨走出了这间藏族小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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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呜呜呜,韩清晨同学糊里糊涂的被那啥了,太残酷了,雨儿道歉了,为了剧情的需要,只能这样了,对不起大家了,当然更对不起韩同学,希望以后雨儿给她补会来。

思诚归来

一路无语,秦安宁­阴­沉着脸,买好了飞往香港的机票。

飞机上的两人仍然沉默着,“晨晨,你不怪我吧?”秦安宁小心翼翼的打破沉默,他低着头,不敢看她的脸,记得,从今早她看到那一地狼藉,她的脸­色­就是一片苍白。

韩清晨轻轻摇了摇头,轻轻握住他的手:“安宁哥哥,也许,都是天意吧,上天把这么好的一个女孩送给你,你应该高兴才是!”

秦安宁苦笑:“是啊,采薇确实不错,可是……”他望向她,痛苦的摇了摇头,“我已经没有资格说可是了……是不是,晨晨?”

韩清晨觉得心里酸酸的,她不明白那种空落落的感觉究竟来自何处。她应该高兴才是,为她的安宁哥哥高兴才是!

“我……祝福你们!”她强忍着难言的悲伤,转头望向窗外。那天,蓝得彻底,云,白得纯粹。

一路辛苦,一程心酸,韩清晨回到家就将自己关进了房里。林小忆看到一向乖巧的女儿有点儿“不对劲”。却又不敢急着追问,不管不问又于心不忍。可怜天下母亲心,那叫一个心急如焚呀!正不知道如何是好,韩一飞回来了。

林小忆正要问问韩一飞怎么办?房门突然打开了,韩清晨竟跑了出来,扑到韩一飞的怀里,甜甜的喊着:“爸,我可想死你了!”林小忆摇了摇头,赶忙去做饭。

“哎呀,妈妈亲手做的桂花糕,真好吃!”韩清晨夸张的奉承着。“好吃就多吃点儿!”林小忆笑笑,不置可否。

看到女儿吃晚饭正兴致勃勃的看着韩剧,林小忆给她泡了杯桂花茶,就上楼去了。

“将房门掩上!”林小忆看到韩一飞进来,轻声说。韩一飞听话的将门掩上,看到她手里捧着的书:“这本《三十六计》都看多少遍了,还这么乐此不疲?”

“你说这清晨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林小忆答非所问。韩一飞白了她一眼:“能出什么事?人家安宁不都把你女儿带回来了,你看哪根头发少了?”林小忆放下书,若有所思:“我总觉得她回来就‘怪怪的’。”

韩一飞笑笑:“哦!可能累的吧,他们去了香格里拉。小中甸镇很美的。”看来女儿刚才跟韩一飞聊了会。

“真是儿大不恋娘啊!”林小忆叹了口气。

“这又是哪里的至理名言?”韩一飞嘀咕一声。

“林氏心得。”她谦虚地笑笑,大概是被女儿打击到了,很难得的如此谦虚。

韩一飞拥住她:“不要胡思乱想了,自从晨晨回来,你就成天疑神疑鬼的,我都替你累!”

“唉!但愿是我在疑神疑鬼!”她又叹了口气,这个女儿,真是她的心魔,总是让她感到无能为力又无可奈何。难道真如命里所讲的,她门母女就是不能在一起?在一起就注定要受煎熬之苦?

“媳­妇­儿,你已经做得够好了,不要太苛求自己了,明白吗?”韩一飞将她按进被窝里。熄了灯,强迫她睡觉。

夜里,林小忆悄悄起来,看到韩清晨的卧室里熄了灯,才回来放心的睡下。

接下来,韩清晨似乎很忙,正巧凌思诚讲学回来了。给韩一飞和林小忆买了好多礼物。“晨晨呢?”汇报完学业情况,他寻找着那个日夜想念的人儿。

“在花园呢,你她吧!”韩一飞笑笑。林小忆叹了口气:“从香格里拉回来就像变了个人。”

“她去了香格里拉?我怎么不知道!”凌思成惊讶的张大了嘴,快步向花园走去。

“晨晨,看我给你带什么礼物了?”凌思诚看到在芍药花下发呆的韩清晨。“枫叶茶!”韩清晨看着那个如枫叶般­精­致的瓶子,高兴地像个孩子。

“思诚哥哥太好了!”她扑进他怀里。

“这几天,有没有想我?”凌思诚柔柔的问,转瞬满脸的忧郁,“我以为你再也不会理我了!”

“嗯!怎么会呢?外公已经不反对我们了!”韩清晨低声地回答。

凌思诚冷哼一声:“他反对得了吗?”

看到凌思诚这么坚决,韩清晨心里一阵心痛,如果外公就是坚持不同意,她已经决定就放弃了呀!她的思诚哥哥还是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什么都不要告诉他吧!

“听姑姑说,你去了香格里拉?”凌思成的话里有一丝的责备。

韩清晨抬起头,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思诚哥哥,我……哦!安宁哥哥快要结婚了!”她故作轻松的笑着,“殷采薇,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像从仙境里走来得,温柔娴静,还会做很多好吃的……”

凌思诚望着她,眼里有丝惊讶:“看来我不在的这十五天里,发生了很多事!”韩清晨脸­色­又是一阵惨白,凌思诚眉心纠结成了一团。

秦安宁看着满屋子的人在忙碌,他的脑子一片混乱。他真的要娶那个殷采薇?他回来已经将情况如实汇报给了秦牧扬和明雨璇。他们说让他自己拿主意,并表示要见见那个女孩。

凌思诚来到明府,看到进进出出的人,看来真的是要办喜事了,他找到秦安宁:“恭喜呀!”

秦安宁懒懒的:“有什么好喜的?一个酒后***的男人与一个只见过一面的

女子结合在一起。你说有什么好囍的?”

凌思诚笑笑:“感情您大少爷还抱怨,人家那姑娘还不得委屈的去跳黄河。”

秦安宁哭丧着脸:“我不就是怕她出事吗?不然……以我秦大少的作风,能娶一个只见了一天的人儿做老婆……我冤枉死了,我!”

“哎,对了,刚才秦叔叔说有个采薇来了,他和明阿姨出!”凌思诚想起他们喜滋滋的样子,看来那采薇也不简单。

“唉!随他们去了,我懒得管!”秦安宁满脑子都是韩清晨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她……还好吧?”

“你说哪个‘她’?”

“晨晨!”秦安宁望着凌思诚,满脸写着痛苦与无奈。

凌思诚心里陡然一沉,这秦安宁都要娶殷采薇了,还想着清晨。

谁的孩子

两个月眨眼就来到,今天是国庆节,秦安宁和殷采薇的婚礼就订在今天举行了。秦牧扬和明雨璇考虑到安宁还没毕业,就没有大肆张扬。本来他们也想等到秦安宁毕业了再结婚的,可那殷采薇姑娘说已经怀孕了,这秦牧扬和明雨璇就只好将喜事匆匆办了。

参加完婚礼,韩清晨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身子越来越虚弱,刚到学校门口便晕倒了。

凌思诚赶忙先将她送到校医务室,那个女医生许琳给韩清晨做了检查,她以前在医专曾听过凌思诚讲的哲学课。

“凌老师!……”许琳看看正在打点滴的韩清晨,欲言又止。凌思诚将她“请”到外面:“许医生,您有什么话请讲!”

“刚才我给她做了个尿检,看韩小姐的样子,好像是……怀孕了!”

“轰”的一声,凌思诚感到整个世界都要坍塌了。“这,这怎么可能?”他一向乖巧的清晨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事?无论如何凌思诚都想不明白。

“不然,下午你带她去医院再做个全面检查?”许琳看到凌思诚惊愕的神情,小心提醒着。

“记着,这件事情对谁都不要透露,我会处理好!”凌思诚神情严厉的望着许琳,警告道。尽管他相信许琳不会说出去。事关清晨的声誉,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凌老师放心,这件事只当是我误诊了!”许琳转身走了,凌思诚呆呆的站在那里,久久没有动。

打完点滴,休息了一会,凌思诚便带着韩清晨去了人民医院。

“晨晨乖,医生说你太虚弱了,我们去做个全面检查!”凌思诚耐心的哄着她,象哄孩子。看到她那一脸单纯、无辜的样子,凌思诚真的怀疑许琳是不是判断错误。

可是,事实就是残酷的,不论你是多么的不相信,不论你愿不愿意去接受,一系列的检查结果却是表明:韩清晨确实怀孕了!凌思诚默默将报告单收进贴身衣兜。

“晨晨,你告诉我,两个月前,你去香格里拉,只有你和秦安宁?”凌思诚鼓了很大的勇气才开口,他想尽量装作平淡一些,可是,他的语气却极为生冷,眼睛在喷火,好像想要把整个世界烧灼。

“思诚哥哥,你不相信我?”韩清晨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恐惧。

凌思诚将她搂进怀里:“晨晨,你告诉我,现在不是我相不相信你的问题,事实是你……”凌思诚无论如何也无法告诉她这个残酷的事实。他攥紧了手中的拳头:“我去找秦安宁这个畜生算账!”

凌思诚感到整个人就要烧灼了,看来事情并不那么简单。他一定要找秦安宁问个明白。

急匆匆的,凌思诚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思诚哥哥?”汉林安婷喊了一声,凌思诚根本没听见,“凌思诚,你急着去见鬼呀?”。

凌思诚回过头,愤怒的眼神将汉林安婷罩住:“对了,还有你!你们对清晨都做过些什么?”

汉林安婷冷哼一声:“你怎么不问问她都做过些什么?”

凌思诚简直要疯了,他抓着汉林安婷的衣领吼着:“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她这么大个人,她做什么事,我怎么知道?”汉林安婷低声,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你眼里只有她,你自己去问她好了!”

“我不跟你讲,我去找秦安宁算账!”凌思诚瞪了汉林安婷一眼,转身继续向明府走去。

“你去找他也没用,采薇早就有了他们的孩子!”汉林安婷幸灾乐祸的望着凌思诚,“思诚哥哥,我是多么的爱你,难道你就没有感觉出来?”

凌思诚将汉林安婷推开,“汉林安婷,我警告你,你最好给我安守本分,不要参与伤害晨晨的事情,否则……”

汉林安婷哭喊着:“否则怎样?凌思诚,你能杀了我?”

“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凌思诚狠狠地吐出几个字,将汉林安婷的嚎啕大哭丢在身后。

当凌思诚摇摇晃晃的往回走,却碰上了心急如焚的林小忆。“思诚,晨晨她失踪了……”真是一波未平又起一波。

暮­色­四合,韩府所有的人都派出去寻找韩清晨了,仍然没有任何消息。韩一飞和林小忆飞去了漓江。凌思诚坐车去了天玺村。

明府喜房里,秦安宁望着跳跃的红烛出神,这房间里红红的一切令他感到窒息。无论如何,到现在他都没想明白,怎么只是去了一趟香格里拉,一切就都变了;只是一时喝醉了酒,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就怀上了他的骨­肉­。

说这个殷采薇“来路不明”,一点儿都不过分,至今她结婚也是从何凯亚家嫁过来的。她说自小父母双亡,是何景寰夫­妇­将她养大。

秦牧扬和明雨璇听汉林安婷说得头头是道,何凯亚的父亲也是香港巨商,采薇是他的外甥女,再加上采薇人也漂亮机灵,何况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做父母的也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殷采薇看到无动于衷的秦安宁,起身走过去:“天­色­不早了,早点儿休息吧!”她依旧那么温柔,声音那么好听。可是,秦安宁就是觉得怪怪的。

“哦!你先睡,我去外面走走!”他起身,顺手牵了一壶酒。转身之际,不动声

­色­的拂开她的手。

月儿好圆,照得整个院子都亮堂堂的。秦安宁的心就是亮不起来,他想不明白,两个月前的那个夜晚,他到底做过了什么。床单上那点点刺目的血红,韩清晨那张苍白的脸,采薇委屈的样子……全都在他眼前扭成了一团。

“晨晨,你还好吗?……”秦安宁望着一轮明月,将一壶酒灌进肚里。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秦安宁流下了痛苦的泪水,“晨晨,我,对不起你,我是个男人,必须承担今天的结果,我已经失去了爱你的资格……今生,我只愿你和他能够幸福!”

窗前,采薇充满恨意的目光在夜里闪烁:秦安宁,你所爱的,我已经帮你得到,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寻找清晨

第二天,看到神清气爽的殷采薇拉着秦安宁走过来,秦牧扬和明雨璇相视一笑。

“爸爸、妈妈早!”殷采薇对着两人鞠了一躬。

“早、早,赶快坐下来吃饭吧!”明雨璇赶紧去盛稀饭。

“妈妈,我来!”殷采薇抢过勺子将饭盛上。

秦牧扬瞥了一眼一直绷着脸的秦安宁:“以后多跟着采薇学学!”

“多吃点!”明雨璇夹了一块­肉­放进殷采薇的碗里。

乖巧的采薇赶忙加进秦安宁的碗里,顺便用­干­净的筷子给秦牧扬和明雨璇各夹了一块鱼­肉­:“听安婷说你们都喜欢吃鱼!”

明雨璇不禁赞道:“采薇真是蕙质兰心,安宁娶到你真是我们一家的福分!”

“哦!谢谢!我吃饱了!”秦安宁淡淡的站起身,“我去上学了!”

“哎!安宁,今天不用去学校的……”明雨璇的话还没说完,秦安宁已经走出了屋门。她尴尬的笑笑:“这孩子,都让我惯坏了,哦,那个,采薇你别介意!我再慢慢说他!”

“妈妈,可能学校临时有事情,我们继续吃!”采薇乖巧的给明雨璇和秦牧扬碗里添上饭。

“哦,呵呵~~咱们吃饭、吃饭……”秦牧扬打着圆场,自己不禁汗颜,多么乖巧聪明大又识大体的儿媳­妇­,这年头,打着灯笼也难找了,他儿子真是不知几世修来的的福气。

秦安宁来到学校便听到一群女生在唧唧喳喳的议论。某女:“听说那秦少秘密结婚了,看来我们这些人是没有希望了!”

另一某女:“什么时候的事?哪家小姐敢抢我们的偶像?我去找她替姐妹们出气。”

“好像是外地的一个姑娘,唉!听说已经有了秦少的骨­肉­。”

某女感叹一声:“哦卖糕的,我可怜的秦少。”

众女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秦安宁正想过去咳嗽一声,打断她们的八卦新闻。却看到众女的头又挤在了一起,“还有一件重大新闻,那中三班的韩清晨知道吧?听说昨天失踪了!”

“不会吧,昨天我还见到她的!”

“昨天下午,突然就不见了,现在初步怀疑被人绑架了……”

秦安宁感到脑袋“嗡”的一声,他愤怒的大吼一声:“谁说的?”众八卦女吓得四散逃离。

秦安宁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刚才散布消息的戴眼镜的女孩:“你说的是真的?你凭什么这么说?”

“你问的哪件事?”看到他满脸的愤怒,那“眼镜女”浑身哆嗦着试探:“你,你是说韩清晨的事?……”

“还能是什么事?”秦安宁再次吼向她。

“我,我说还不行吗?”“眼镜女”怯生生的,“我爸在韩府当工人,昨天找了一夜,这事不会有假。”

秦安宁整个人都僵住了,“眼镜女”的脚刚在地上站稳,赶紧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韩府上下几天的鞍马劳顿,仍然是碌碌无为,一无所获。

林小忆坐在那里直掉眼泪,韩一飞的脸­阴­的可怕。

“姑姑、姑父,如果晨晨故意躲着我们,我们是没办法找到她的。”凌思诚已经作出判断,清晨一定是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没法面对大家。都怪自己,一时太着急了,清晨何等聪明,不发现才怪。

“是呀,她已经不是孩子了,有些事情,我们要相信,她自己会处理好的。”韩一飞从凌思诚的话里也猜出了七八分。

“一定是出了很大的事,思诚,你告诉姑姑,晨晨到是底怎么了?”林小忆泪眼汪汪的抓着凌思诚,“我,真的怕晨晨会想不开!”

“晨晨她……”凌思诚握住林小忆,硬生生咽下后面的话,“姑姑,你相信我,晨晨她不会有事,我保证!”

林小忆含泪望着凌思诚,仿佛,他的话就是真理,他的保证就能起到万无一失的作用。

韩一飞心疼的拥住她,细心地替她擦掉眼角的泪水:“你放心,我们的孩子,她不会想不开,天大的事,她也会走出来!”

待林小忆稍稍平静了些,凌思诚给他们分别泡了一杯桂花和茉莉花茶,默默离开了韩府。

漆黑的夜里,他一步步艰难的走着,每一步都是那么沉重。远远地,一股浓浓的酒气袭来,凌思诚赶紧避开,疲惫至极的他可不想再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没想到那酒鬼却直直地向他撞来,凌思诚刚想推开他,不禁愣住了,那酒鬼竟是秦安宁。来得正好,“你这个畜生!”凌思诚走上前,一拳挥了过去。

秦安宁一个趔趄趴在地上,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噜着:“我知道晨晨在哪儿,明天我陪你去找她!”

凌思诚一把将他提溜起来:“我再也不准你碰她一根头发!”他对着秦安宁大吼一声,“告诉我晨晨她在哪儿?”

“香格里拉中甸镇……”

凌思诚火速赶往中甸镇,一个酒鬼的话他能相信吗?可是,所有知道的地方他们都找遍了,只有这个地方他们没想到。他是忙晕了头,忘记了两个月前清晨是在这里出的事,以她的个­性­很可能会重新回到这个地方去寻找事情的真相。

强忍

着胃里的不适,韩清晨一步步走到了河畔的那间小木屋。依旧洁净优雅的布置,只是眨眼间,物是人非,那位独具匠心的美丽主人,已经一夜飞上了枝头,嫁入了豪门。

韩清晨没有勇气去质问,她自己都弄不明白的事情,又能如何怪罪到别人的头上?又能怪罪到谁的头上呢?一直以为,她只是做了一个梦,一个可怕的梦,因为梦里的人是她心爱的思诚哥哥,可是她的思诚哥哥再怎么爱她,会在梦里让她怀孕吗?何况两个月前他还在加拿大。

屋子里什么都没有,所有的证据大概都被人销毁了。韩清晨轻笑,她笑自己的愚蠢,到现在还不承认这是一场畜谋已久的­阴­谋。

望着悠闲地白云在湛蓝的天空飘过,她轻轻叹了口气,不管这孩子是谁的,既然老天让他来到了这个世上,她就不能随便将他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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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文文写到这里,不知道亲们喜欢吗?雨儿感觉到写得好酸涩,几次卡文,却又几次坚持下去,相信我们的韩清晨同学一定会战胜多桀的命运,走出­阴­霾,收获一片阳光。

逃避真情

韩清晨在镇上很快找了个教书的工作。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这个地方住下来,只为了不让别人找到她?也许,潜意识里,她在渴望真相,她不想让父母去解决,那样涉及、牵连的人会太多。

“晨晨!”当凌思诚看到韩清晨柔弱的身影在小河边洗衣服,他的心被揪得生疼。

“思诚哥哥,我……”韩清晨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双手来回绞着衣服,她没想到凌思诚会找到这里,而且这么快。

他满脸胡子拉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来已经有几个日夜都没有休息了,韩清晨怯怯的伸出小手,摸摸他狼狈的脸。眼泪瞬间便涌出了眼眶。

凌思诚狠狠将她搂进怀里,一字一句:“晨晨不要怕,一切都有思诚哥哥与你一同去面对!”。

韩清晨做了一顿可口的饭菜,吃着香甜可口的籽粑,凌思诚由衷的赞叹:“这么好的手艺,真是没想到!”

“也是不久前跟采薇学的。”韩清晨羞涩地低下头。

“嗯!”那个该死的什么采薇,听到她凌思诚就感到不舒服,但他还是故作轻松的笑笑,“是我的晨晨聪明!”

我的晨晨?韩清晨一呆:“思诚哥哥,我想,明天你还是回去吧!”

“这么快就想赶我走?”凌思诚走近她,盯着她的一脸无措,“除非你跟我一起走!”

“我……已经回不去了,永远回不去了!”韩清晨低头喃喃着。

凌思诚捧起她的小脸:“我们去加拿大,找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把孩子生下来,好不好?”

泪,顺着韩清晨洁白的面容流了下来:“你怎么不劝我把孩子打掉?”

凌思诚替她擦着泪水:“人都说,孩子是天使,我们的孩子一定是世界上最最美丽的天使!”

他说了“我们的孩子”?韩清晨震惊的看着凌思诚。

“是的,从现在起,你和孩子都是我的!”凌思诚笑笑,满脸的幸福。

“思诚哥哥……”韩清晨哭倒在他怀里。

凌思诚紧紧拥著她,心里有种撕裂般的疼痛,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将事情追查清楚,为她讨回一个公道。

夜晚好静,看到凌思诚那酣睡的面容,那张脸是那么的俊朗、­干­净。韩清晨默默地凝视着,好久她都不舍得移开目光。

她的思诚哥哥是她一生的守护神,从她来到这个世上开始,跟他在一起,她会是幸福的。可是,现在,她已经没有资格爱她的思诚哥哥了,她不能自私为了肚子里的不知出处的孩子,去毁了他的优秀。

轻轻在他面颊印上浅浅的一吻,韩清晨起身离开。

“思诚哥哥,我真的好爱你!……”背着简单的背包,韩清晨准备趁着夜­色­逃离,对,她要逃,逃到一个谁都找不到她的地方。她也不要什么真相了,孩子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她会为自己的错误负责到底。

刚刚掩上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双大手将她稳稳地捉住:“韩清晨,你这就是爱我?”凌思诚的的脸在夜里一片漆黑,一双眼睛闪着痛苦的光芒。

“哭出来吧!”凌思诚抱着韩清晨坐在客厅的竹椅上。他的目光扫视着四周,掩饰着心中的悲苦,此时,他必须是强大的,才能给她足够的保护。猛然间,他发现了那束狼毒花,枯萎的狼毒花在夜里泛着清冷的光芒。

凌思诚走过去嗅了嗅,一股残留的芳香。他不禁皱起了眉头,他的家乡就有这种花,它的香味清淡,并不是这股味道。

“有什么不对吗?”韩清晨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这是安宁哥哥采的,采薇说这种花能辟邪。”

“别动!”凌思诚找来一个塑料袋,将花包了起来,“没事了,我们去休息!”

他故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都几天几夜没睡过觉了,明天还要去镇上找工作呢!”

他打算在这儿长住下来?韩清晨感到心里一阵温暖,不由惭愧的低下了头。

将韩清晨送到学校,凌思诚就将那束狼毒花发给了许琳。

看到那些善良纯真的孩子,韩清晨也感到自己的心满满的,她突然发现,自己竟是如此喜欢这种简单朴素的生活。

林小忆接到凌思诚的电话,就要赶过去香格里拉。韩一飞一把将她拽住:“都多大年纪了,还这么沉不住气?”

林小忆瞪着他:“韩一飞,那可是我的女儿,你怎么让我沉得住气?”

“晨晨也是我的女儿,我能不着急吗?”韩一飞将她带回屋子,按到沙发上坐定,“孩子们大了,有自己处理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和方式,我们不要去妄加­干­涉,好不好?”

“我妄加­干­涉?”林小忆冷笑着,“我就是太放任她了,管得她太少了,才导致她离家出走!”

韩一飞给她泡了一杯茉莉花茶:“晨晨一定有她不得已的苦衷!”叹了口气,在她身边坐下,“我们暂时不要去打搅她,让她自己慢慢把事情处理好了,她自然就会来了!”

“可是,她一个人在那么远的地方,我怎么放心的下?”说来说去林小忆还是心疼女儿。

“不是还有思诚在那边吗

?一切我来安排!好不好?”韩一飞坚定的目光将她的心情抚平。她疲倦的将头靠在他肩上:“你说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令人省心?我越是对她好,她就越是逃避。”

“自己的事情就要自己去面对、解决,这才是我们的女儿!”韩一飞笑笑,“每个人都有她生命的轨迹,我们只做我们该做的,其它的我们不要去刻意改变,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嗯!”林小忆点点头,还是冒出一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韩一飞对着她的头敲了一记,“快去做饭,为夫的我饿了!”

“剥削人的大资本家。”林小忆咕哝着,忽然明白了韩一飞的意思,那就是让她-善待好自己,静静地等待女儿回来!

看来韩一飞才是真的了解他们的女儿,这个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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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谢陪雨儿一直走到现在的亲亲们,你们的支持是雨儿坚持下去的动力,鞠躬!雨儿一直很忐忑,这样的剧情安排不知道亲么喜欢吗,这样温柔的小虐能接受吗?觉得有意见的及时提出来,不然雨儿按照自己的思路写下去了!

俩女酒鬼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奈何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人生自是长恨水长东!”

阳光耀得人眼睛都睁不开,秦安宁拍拍沉重的额头,不禁涌上一丝悲哀,又一次酒后***,这次虽然人家没让他负责,但是他心里的愧疚却比别人强迫他负责更加得难过万分,花影儿千娇百媚下那双清澈的眸子,烟雨红尘中那张素净的脸是多少胭脂都掩藏不住的。

酒,女人,路边的桃花,韩清晨、殷采薇、花影儿,在秦安宁的脑海交替穿梭,怪不得韩一飞从小叫他小妖孽,他不能再祸害女人了,他要振作起来,他决定从此刻起,要彻底戒酒;从现在起,他要去秦氏上班。

看到一直到了中午才晃晃悠悠的走回家的秦安宁。“昨天晚上又死哪里去了?”秦牧扬黑着脸站在院子里,他对这个儿子是失望透顶了。

“同学过生日!喝多了。”秦安宁想赶紧搪塞过去。

“你倒是很重情义,狐朋狗友的生日记得如此清楚。”秦牧扬却一个箭步走过来,“啪”的给了他一巴掌,“昨天是采薇的生日,你怎么不记得?”

摸摸火辣辣的脸,秦安宁艰涩的笑着:“她有你们捧着就够了!”然后冷冷的警告,“还有,你袒护谁我都没意见,请你以后不要侮辱我的朋友!”他头也不回的向自己房间走去。

“你……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孽障!”秦牧扬气得捂住隐隐作痛的心口。

看到几天不见的大少爷踏进了她们的新房,殷采薇脸上闪过少有的喜悦:“安宁你回来了!”

她这个时候应该乐此不疲的出去逛街才是,秦安宁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

“哦!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今天我就要以总经理的身份去爸爸的公司上班了。”采薇依旧不愠不火的笑着。

秦安宁盯着她那张经过­精­心打扮了的脸:“你还是乖乖的在家里养胎,顺利给我把孩子生下来。”

殷采薇继续补着彩妆,轻笑:“秦安宁,你娶得是孩子,不是我,这点儿自知之明我殷采薇还是有的。”她转身拿过皮包,走过秦安宁身边,“如果我不自食其力,等着你将我扫地出门?”她咯咯笑着走了,那笑声令人不寒而栗。

秦安宁忽然感到心底一片冰冷,这个女人,绝对一条­阴­森森的毒蛇。他既不能被她咬着,还不能将她立刻除掉。现在还有父母给她撑腰,他到底该怎么办?只能陪着她继续纠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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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清晨在中甸镇的日子变得异常好过。“韩老师!”走到哪儿,好像都有人认识。

她去买菜,会有人帮她提篮子。她去洗衣服会有帮她端盆子,“韩老师您慢点儿!”并给她找好舒适固定的位置。

回到家,会有凌思诚帮她做饭、打扫卫生。开始她有点儿不适应,可是时间长了,看到所有的人为她做点事,好像得到莫大的荣幸,她也就不再推辞。心想,这里的民风真是朴实。

凌思诚在镇上开了个小杂货店。许琳对那束“狼毒花”的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上面有残存的迷/药!他不动声­色­的一边做着小生意,一边梳理着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觉得必须找汉林安婷好好谈一次。

下午,凌思诚将店铺早早的关了门,回去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再去学校接韩清晨。两人走到一条小河边,凌思诚竟发现后面有两个­精­壮的年轻男子不紧不慢地跟着:“晨晨你现在这边等我,我去那边方便一下。”

凌思诚折了回去,两手Сhā在衣兜里,走近两男子身边,突然掏出两把匕首:“说,为什么要一路跟着我们?”

两男子没有半点的惊慌,微微一笑:“凌先生您不要误会,我们是奉韩总的命来保护小姐的!”两人掏出身份证及韩一飞的签名。

“董良羽、王不凡”,这两个人一定是韩一飞­精­心挑选出来的,凌思诚内心释然,韩总果然想得周到。

吃过晚饭,凌思诚拉着韩清晨去河边散步。董良羽、王不凡不远不近的隐没在树林草丛间,韩清晨丝毫没有察觉。

“晨晨,我想明天回一趟香港,处理一点儿事情,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凌思诚仍然觉得不放心。

韩清晨笑笑:“思诚哥哥你放心去吧,我也可以住在学校和紫鹃校长作伴。”

凌思诚点点头,紫鹃校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单身女教师,待人诚恳、和蔼可亲。相必心思缜密的韩一飞也早就在此小镇布下了“天罗地网”。他可以尽快的去查处这件事情的真相。

一大早,凌思诚做好早餐放在锅里,轻吻了下还在睡梦中的韩清晨,就匆匆离开了中甸镇。他相信,董良羽和王不凡会将清晨保护好的。

回到香港,已是深夜,凌思诚来到花都酒店门口,打算先住一宿,明天再去找汉林安婷。

从里面陆陆续续走出几个人,“你说这何景寰怎么就舍得他女儿嫁给这样一个毫无家世背景的小子?”

“那个蓝浩宇怎么也是香港大学的高材

生,有何景寰好好扶持,定然前途无量!”

凌思诚不禁驻足,看来今晚是何凯亚和蓝浩宇的订婚仪式,自己来的真不是时候。

正要离开花都,从旋转门转出两个喝得醉醺醺的女子,凌思诚赶紧闪到一边。

“影儿,你快去伺候那秦少爷吧,我……还要找凌思诚那厮算账……”女人低着头打着酒嗝,一肩长发凌乱的遮着半边脸。

扶着她的那女子似乎稍微清醒一点儿,凄然一笑:“还是安婷你对我最好,我今晚就跟你睡!……”

凌思诚一路跟着俩女酒鬼来到一栋别墅前,汉林安婷抬起醉脸望着影儿:“你跟我回美国吧,我们不要跟那个殷采薇斗下去了。”

影儿叹了口气,像是对自己,又像是对着周围的空气:“太晚了,我已经爱上了秦安宁!”

凌思诚不禁哑然失笑,这秦安宁怎么又惹上了个花都影儿,这下有好戏看了!

孩子失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凌思诚给汉林安婷打电话,估计现在她酒也醒得差不多了。“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他去学校找她,也没有人影。思量再三,他就去找秦安宁了。

在“相忘江湖”咖啡馆,两个男人沉默着。“思诚哥哥,有什么事您就直说!”感觉到他如针刺般的目光,秦安宁实在憋不住了,这个凌思诚将他约来,又不说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凌思诚自己斟了一杯咖啡,望着那黑黑的颜­色­:“你觉得,安婷最近正常吗?”

“经常酗酒……”秦安宁沉思着,“她一直在找你!”

“哦!”凌思诚笑笑,搅拌着咖啡,“那,你和殷采薇过得幸福吗?”

秦安宁苦笑:“全天下人都知道,我是酒后***,被迫娶她,哪里会来的幸福?”

“嗯!”凌思诚再次笑笑,“你确定自己真的是‘酒后***’?在中甸镇的那晚?”

“你什么意思?”秦安宁心中一惊,盯着凌思诚,“你是不是找到什么证据了?”聪明的他已经猜到了凌思诚的来意。

“那束狼毒花有迷/药!”凌思诚蹙着眉,继续搅着苦咖啡,“如果你和清晨都是受害者,那汉林安婷和殷采薇都是嫌疑人。”

“可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秦安宁吃惊的张大了嘴,“我查过殷采薇,她的确是何凯亚姨妈家的表妹,和何凯亚的未婚夫蓝浩宇一个村的。安婷她……是我最亲的姐姐,应该不会……”

凌思诚思索了一会:“你想,你们怎么那么巧会在那条小河边遇到汉林安婷?还有那些迷/药,一定有人故意放上去的。我继续找安婷问问,你多提防点儿殷采薇!”

凌思诚起身走出咖啡馆,秦安宁忽然想起了什么,追上几步:“晨晨她……”

“晨晨一切都好,在事情未水落石出之前,谁都不要去打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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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在香格里拉中甸镇的小学,汉林安婷顺利的找到了韩清晨。

董良羽和王不凡走过去:“韩小姐,我们是凌先生派来保护您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他们警惕地看向汉林安婷。

小脸闪过瞬间惊诧,韩清晨温和地对他们说:“没事,她是我姐姐,麻烦你们去外面的“缘梦酒家”给姐姐订饭店吧!”

董良羽和王不凡走了。

“韩清晨,你还真是会耍花招,把思诚哥哥骗到这儿来。害我找得好苦。”在校园的­操­场上,安婷恶狠狠地盯着她。

韩清晨淡淡一笑:“安婷姐姐,我从来没有想过骗任何人来这里。”

“那你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大小姐不做,一个人跑到这儿来,活受罪?还是用这些孩子做幌子,来展现你的伟大?”

“安婷姐姐,我没有你想得那么不堪。”韩清晨皱起了眉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腹,“我只是想安安静静的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至于思诚哥哥……”

“都有孩子了?”韩清晨的话还没说完,汉林安婷尖叫一声,她看着韩清晨稍稍有点儿隆起的腹部,露出­阴­险的笑容,“让姐姐看看……”

韩清晨看着她那双红彤彤的眼睛,忽然觉得她像一只嗜血的苍蝇,令人恶心。但她的动作分明像狼,一头穷凶极恶的狼,步步紧逼,韩清晨恐惧的向后退着:“安婷……”

汉林安婷突然伸出手,向她用力推去,韩清晨笨拙的身子重重的撞在后面的铁栏杆上,缓缓倒在地上……

董良羽和王不凡回来的时候,看到了满身是血躺在地上的韩清晨。正好赶来的紫鹃校长也愣住了,拨打了急救电话,董良羽后悔不迭:“你们送韩小姐去医院,我去追那个女的!”

“不用追,让她走……”韩清晨只迷迷糊糊的喊了一句,就疼得晕了过去。

凌思诚正要继续寻找汉林安婷,忽然接到紫鹃校长的电话:“清晨摔了一跤,送去医院了,正在抢救中。”凌思诚赶紧飞回中甸镇。

当凌思诚到达中甸镇医院,病床上,他看到了脸­色­苍白的韩清晨。“思诚哥哥,我……”她想挤出一抹微笑,却被凌思诚温暖的大掌抚上面颊:“没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叹了口气,“都怪我,不该在这个时候离开你!”。

泪,不争气的顺着韩清晨的脸流了下来:“我真的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无用,竟然摔倒了……”

凌思诚心里一阵疼痛,到现在她还在替安婷遮掩。一进来他就听董良羽汇报了整个事情的始末。“暂时先瞒着韩先生和林太太!”他就知道是汉林安婷。只是没想到会是这么快她就寻来了。

凌思诚的拳头握得“咯咯”响,他也没想到汉林安婷会这么没有人­性­,害清晨的孩子,他一定不会放过汉林安婷!

“思诚哥哥……”韩清晨感觉到他的异常,不安的喊了一声。

“哦!晨晨,还没有吃东西吧,我去给你弄吃的,想吃什么?”凌思诚站起来,对她故作轻松的笑笑。

“老婆饼!”韩清晨也装作很开心的样子

,她不想让她的思诚哥哥太担心了。在凌思诚转身走出病房的刹那,韩清晨的泪水汹涌而出。

凌思诚走在医院的走廊里,步子是那么的沉重,脸上凉凉的,有泪水滑过。

凌思诚亲自熬了小米粥,做了“老婆饼”送到病房。看到韩清晨吃得香香甜甜的样子,不禁开心地笑了:“慢点儿吃,小心噎着!”他细心地擦去她嘴角沾着的饭粒。

韩清晨憨憨的笑着:“我要使劲吃饭,养好了身体尽快跟思诚哥哥回家!”

凌思诚激动地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晨晨真乖!”

十天后韩清晨就嚷着出院,凌思诚坚持让她呆一个月。

“思诚哥哥,我觉得已经完全康复了,你就让我出院吧?”

凌思诚慢悠悠的摇了摇头:“我不是医生,没办法按你说的办!”

“那你把我郁闷死算了!”韩清晨一头倒在床上。

凌思诚叹了口气,走出病房。他不能告诉她,他刚刚去问过医生,医生说韩清晨这次意外流产对子­宮­创面很大,很可能会留下后遗症,导致不能生育。

凌思诚打电话给许琳,让她想办法从香港找最好的­妇­科医生。许琳的母亲就是一位出­色­的­妇­科医生。答应他近几天就过来。

凌思诚去买了本《安徒生童话》,韩清晨笑了起来:“思诚哥哥,我都多大了,你还要给我讲这个?”她盯着他,满脸的可爱与真诚,“你还是留给你未来的儿子看吧。”

“在我眼里,多大你都还是个孩子!”凌思诚瞟她一眼,翻开第一页,“这次给你讲个不一样的,《卖女孩的小火柴》!……”

韩清晨扑哧笑了,他瞥他一眼继续自顾自得讲着,当然故事全是他自己编的,不管怎样,只要她高兴就好,开心就好。

花都出事

一会儿,韩清晨脸上挂着微笑,呼呼睡着了。凌思诚将许琳的妈妈文青大夫请了进来,文青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将凌思诚叫了出来。

“情况很不容乐观,目前还没有专门的治疗措施,我给她开几副中药试试吧!”文青大夫将药方递给凌思诚,拍拍他的肩,“好好调节她的心情,你们还年轻,不是没有希望!”

送走文青大夫,凌思诚就按药方去抓药、熬药,耐心的喂韩清晨喝下。现在,他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中甸镇小学的师生们隔几天就来看望韩清晨。韩清晨更是心急如焚:“思诚哥哥,我有个不情之请?”韩清晨怯怯地望着凌思诚,带着征询的目光。

“你说!”凌思诚不动声­色­的盯着她,这个善良纯真的女孩子,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顾及着她的那些学生。

“我,还是不说了吧……”她看到他有点儿严厉的目光,啜嗫着,忽然想到凌思诚是何等聪明,还看不出她的心思?

“明天我去学校代课,但是……”他严肃的望着她。

“我一定好好养身体,早日出院!”她笑了,他也笑了,一下便猜到对方的心事,说出对方要说的话,两人之间竟有如此的默契。

“嗯!这才是乖孩子!”凌思诚宠溺的捏捏她粉­嫩­的小腮帮,“好好睡一会儿吧!”替她掖了掖被角,走了出去。

凌思诚不禁感到一阵心酸,这么善良乖巧的女孩儿,老天为什么让她经受这么多苦难?太不公平了!越是这样,他越是疼惜,他越是想要穷其一生也要好好去保护。

他上网上查了很多治疗不孕不育的良方。再打电话去各地找医生咨询。渐渐得,他感到自己都快成老中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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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林安婷惊慌失措的从香格里拉回到香港,找到殷采薇。

“采薇,我闯大祸了,韩清晨,韩清晨她流产了……是我推得她,她和思诚哥哥已经在一起了,我……”汉林安婷语无伦次。

殷采薇镇静的听着她的描述:“明天你赶紧回美国去暂避一阵子,转学手续我替你办!”

汉林安婷哭泣着:“我不去美国,你答应过让思诚哥哥娶我。”

殷采薇轻笑:“你现在杀了他的孩子,凌思诚他是不会放过你的!”她故作同情的叹了口气,“你先去避避风头,等过一阵子就风平浪静了,我再给你想办法。”

“我真的很爱他,采薇,我这一生不能没有他!”汉林安婷哀求着,仿佛她就是她的救世主。

殷采薇轻轻抚着安婷的肩:“我明白,我们是最好的朋友,相信我,我会帮你的!”

汉林安婷点头如­鸡­啄米,殷采薇­唇­角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目标正在一步步接近她的预想计划。

花都出事了,正在演出的花影儿被人砸了场子,幸亏安经理及时给秦安宁打电话,才保住了人员的平安。

秦安宁对安经理下了死命令:“一天之内一定要查出这几个打手的来历。我端了他老窝!”

一直等到天黑,安经理的手下才灰溜溜的跑回来:“报告经理,是是是……”他们翻着眼看着秦安宁,不敢说下去。

“到底是谁?”安经理看到他手下吓成这样,想必事情很棘手,“你不必害怕,一切有秦少爷给我们做主!”

“是……是秦家少­奶­­奶­……”安经理的手下说出这几个字便不敢做声了。

大家都盯着秦安宁黑得吓人的脸。安经理吼道:“胡说,秦少­奶­­奶­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再去查!”

秦安宁摆摆手:“不用查了,我自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殷采薇回到家,看到书房的灯亮着,不禁走了过去,秦安宁正端坐在那儿看书。

“难得秦大少爷回来一趟,我去给您泡茶!”殷采薇笑盈盈的转过身向外走,俨然一个贤惠的妻子模样。

“不用麻烦,我查点儿东西,一会就走!”秦安宁冷冰冰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殷采薇折了回来,走近他身边,盯着他冷俊的脸:“秦安宁,你以为这个家是客栈,你想回就回,想走就走?”

秦安宁懒得跟她吵架,推开她:“我警告你,最好安分守己,少Сhā手秦氏企业的事。还有,少关心我个人的私事!”

“你半夜三更,是回来查我的账的?”殷采薇避重就轻,恨恨的质问。

秦安宁轻笑:“你为秦氏所做的贡献大家有目共睹,我怎么敢查你的帐?再说,你有什么糊涂账值得我去查?”

“你……”殷采薇气得说不出话来,看来秦安宁已经怀疑她了,只是没有找到有力的证据。

秦安宁的声音又不咸不淡的响起:“明天我就不定期去秦氏公司上班。还有……”秦安宁盯着她如花似玉的俏脸,“花都的事,你明天最好去道个歉!否则,你出了这个门,我无法保证你的人身安全!”

秦安宁走了,“砰”的一声,将书房的门重重关上。殷采薇的心脏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站在那里呆愣了半天。

/>明雨璇正端了一个碗,穿过花园朝这边走来:“采薇,我刚才看到安宁回来了,我给他炖了燕窝粥。”

“哦,是呀,妈,他刚回房休息。”殷采薇马上换上一副温柔的贤妻的脸,“谢谢妈,风寒露重的,您早点儿休息吧,我给他端去。”

“嗯!难为你了!”明雨璇赞许的点点头,将粥交给殷采薇就走了。

殷采薇看着那碗燕窝粥,久久不能入眠,秦安宁已经开始调查她了。其实他一开始就不信任她,她一直小心谨慎,想改变他对她的看法。看来,没那么简单,到底是哪里出现纰漏呢?

手机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殷采薇抓起来显示着“10086”,“有什么事吗?”殷采薇低声询问,她知道,如果没有紧急的事情,蓝浩宇是不会给她打电话的,为了不被别人怀疑,她也谨慎的将他的名字设为10086。

“我和何凯亚明天去法国结婚。”蓝浩宇急切的声音。

“怎么这么急?”殷采薇心头一阵失落。

“他父亲的临时决定,让我负责法国的分公司,必须先跟凯亚结婚。”

“那我和孩子怎么办?”殷采薇哭泣着。

“薇薇,你先忍耐一阵子,等我在法国站稳了脚跟,一定接你们呣子过去!”蓝浩宇急急安慰着,“为了我们的将来,为了你哥哥的仇恨,我们暂时一定要忍耐,明白吗,薇薇?”

“哦……”殷采薇沉默了一会,“那恭喜你!”

挂掉手机,她颓然的倒在床上,泪水凉凉的,顺着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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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一个大­阴­谋开始了,热闹吧?让这些小妖­精­们闹个够,男女主马上出来参与收拾残局,嘿嘿,姜还是老的辣!

无害的心

秦安宁来到了花都,花影儿看到他­阴­沉着脸,乖巧的给他倒了杯茶:“谁又惹我们秦少爷不高兴了?”

秦安宁望着可人儿的影儿:“我已经跟你们安经理商量过了,明天,带你离开这儿。”

“不用,我没事!”花影儿笑笑。

“我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他盯着她。

“我只是一个歌女,不值得您这样为我!”她低下头,谦卑的令人心疼。

秦安宁忽然感到一阵心痛:“歌女也是人,只要我喜欢,就值得?”

影儿惊异的盯着他,然后摇了摇头:“我不想离开这儿!”

秦安宁不禁愕然:“你不想离开?”他­阴­沉着脸盯着她美丽的脸庞,“难倒你不喜欢我?”

花影儿浅浅一笑:“我是舍不得花都,一年前,我来香港举目无亲,差点儿被人拐卖,是安经理将我救了下来,收留了我。”

秦安宁醋醋的笑着:“没想到被称为‘人­精­明’的安经理还有如此人­性­的一面?”

影儿望了他一眼:“他从来没有逼迫我做我不愿做的事情,是我自愿留在这儿唱歌,报答他的。”

秦安宁看到她因着急窘迫的有些发红的小脸,心里不禁升起一股柔柔的感觉,他揽过她,笑着:“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花影儿心里又是一阵紧张。

“我知道那晚……”他看着她紧张得花容失­色­的脸,心里一阵疼惜,不忍再逗她,“我知道那晚,安经理量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将开了封的女人送给我!”秦安宁凑在她耳边,热气呵得她耳朵痒痒的。花影儿松了口气,俏脸脸红到了极致,被琉璃灯光映­射­着,像阳光照耀下的水晶苹果。香气诱人、秀­色­可餐。

秦安宁感到内心一阵燥热难耐,一把捧住她的小脸,对着红­唇­吻了下去,“唔……”花影儿的连抗拒的机会都没有,只有回应着他绵缠炽热的吻。

两人的身子瞬间增温,房间里的气息越来越暧昧。秦安宁那熟练准确的动作让她沉醉,她低低喟叹一声:“安宁,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我知道,我秦安宁绝对不会辜负你!”秦安宁将她抱上床,轻而易举地脱掉她的衣服,在她身上尽情的吻着,宣泄着。

久经场的他又不是傻子,何尝不明白她的心思。可是,好像他也真的是爱上了这个女子,她对所有的人都心存善念,对他毫无所求,这样的女子,任谁不动心?

清晨!两个字在秦安宁脑袋里突然蹦了出来。他忽然有了一种犯罪感,那个从小植根在他心里的圣女,不论他如何努力她都始终如挂在天边星星,遥不可及。

秦安宁加大了身体的力度,辗转享受着身下的女子,她和他都是凡人,一对有血有­肉­的凡人。今晚,在彼此都是最清醒的时刻,就让他们尽情享受属于一对真实凡人的快乐。

好久好久,两人才渐渐从ji情中恢复了平静。

秦安宁掏出一把钥匙递给她:“明天我带你去阳光别墅!”

影儿紧紧地抱住他:“安宁,我是怕,怕你们家……我不想破坏你的家庭,更不想破坏你和夫人……”

秦安宁笑着揽过她:“我就是喜欢你这颗无害的心,放心,我只是让你得到更好的保护。”

影儿抱着秦安宁,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不管你如何待我,我一定给你一份最真的感情。”

夜很深了,秦安宁悄悄打开明府的大门,要不是担心父母,他真的不想回到这个有那个蛇蝎般心肠的女人存在的家。

书房里的灯依旧亮着,秦安宁给秦牧扬泡了杯茶,正想溜之大吉。

“听说你最近在秦氏拿了很多钱,都做什么去了?”秦牧扬对着秦安宁怒吼道。

“你是不是听殷采薇说的?”秦安宁恨恨的反问。

“我让你进公司,是帮助公司创造效益,并不是去拿公司的钱挥霍!”

“我只是拿了我自己的股份。”秦安宁还是不服气。

“好!从明天起,你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全部归采薇。”秦牧扬气得捂住心口,浑身不停地哆嗦。

“爸!”秦安宁欲上前扶住他,被秦牧扬用力推开:“如果你再执迷不悟,不和那个女人断绝关系,就不要回这个家了。”

“爸!……”

“你若还有一点儿良知,就你的老婆孩子吧!”秦牧扬将他赶出了书房。

秦安宁回到房间,看到殷采薇在那悠闲地喝着茶,看着书。看到他进来:“安宁,我今天去医院检查了一下,找朋友看的,说我们的孩子是个男孩呢!”她热情的拉着他的手,指着一大堆图片,“你看看,我正在给宝宝选衣服,哪件好看?”

秦安宁厌恶的拂开她的手:“我没兴趣,你自己看吧!”

殷采薇愤怒的将书往桌子上重重一甩,站起来,毫无风度的指着他:“秦安宁你什么意思?你对我冷淡也就罢了,怎么对自己的孩子也这样毫无责任心?”

“自己的孩子?殷采薇你确定?”秦安宁鄙视着她,“等孩子生出来,我会去做亲子鉴定!”

“你!……”

殷采薇忽然发了疯了似地向秦安宁抓去。秦安宁毫不留情的推了她一下,殷采薇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秦安宁正要离开,背后传来殷采薇凄厉的喊叫:“血,啊!孩子,我的孩子!……”

秦安宁一惊,看到鲜红的血顺着采薇腿流了下来,他赶忙抱起她冲出门外。

秦牧扬和明雨璇赶到医院,医生正在手术室抢救,两人满脸­阴­郁紧盯着手术室的门。

两个多小时后,手术室的们终于打开了,医生摘下口罩:“对不起,秦先生,少夫人暂时脱离了危险,孩子我们实在没能保住……”

秦牧扬顿时感到一阵晕眩,天旋地转,秦安宁赶紧扶住他。“畜生!”秦牧扬用力甩给了秦安宁一巴掌,高大的身躯轰然倒下。

秦牧扬心脏供血不足住了院,明雨璇照顾两个病人,想让秦安宁暂时管理公司,秦牧扬死活不同意。

殷采薇不想见秦安宁,秦安宁就给她把家里的保姆找来照顾她。然后偷偷去公司帮助明雨璇,每天偷偷站在医院窗外看秦牧扬,免得他看到他就生气。

秦安宁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殷采薇到底想怎样,把这个家弄得­鸡­犬不宁,她就称心了?可是思来想去,他和她实在是无冤无仇。忽然,他一个激灵惊醒,他家的秦氏企业,一定是为了他家的秦氏企业!

惊天­阴­谋

林小忆和韩一飞来医院看望秦牧扬,秦牧扬感叹一声:“我怎么养了这么一个逆子?要是思诚在就好了!”

韩一飞和林小忆对望一眼。林小忆赶忙安慰他:“其实安宁只是一时糊涂。等过了这段时间他慢慢想过来,就好了。”

“唉!”秦牧扬长长叹了口气,望着林小忆,“不瞒你说,他和采薇弄成这样,都是因为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林小忆吃了一惊,秦安宁就是叛逆了点儿,不应该会对女人认真的。

“花都一个叫花影儿的女人,唉!采薇刚去找那女人闹了一场。安宁竟连自己的孩子都不顾了。”秦牧扬留下了泪水,“真是冤孽呀!”

韩一飞和林小忆倒吸了一口凉气,打死他们也不相信,安宁竟会是这样的人。

“你们哥俩先聊着,我采薇!”林小忆对秦牧扬和韩一飞说了一声,向隔壁病房走去。

殷采薇的病房门半掩着,林小忆正要敲门进去,忽然听到里面隐隐传来低低的啜泣声,好像在极力隐忍着。门缝里有一个男人的背影。林小忆想可能是秦安宁来了,此时不便打扰这小两口。

正要转身退出,忽然听到殷采薇低低的声音:“浩宇,你说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你不是已经有秦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了吗?”浩宇压低声音,四周张望了一下,将门关上。

林小忆急速闪进旁边的洗刷间。这个浩宇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她暗自思量,忍不住又悄无声息的来到病房门口。她自己不禁一阵脸红,偷听别人的谈话是不道德的?可是,事关秦氏企业的生死存亡,她也不得不枉做一回小人。

“本来我有孩子做筹码,有胜算的。可那个宗梅子竟破坏了我的计划,她不知道和秦安宁说了什么,秦安宁根本不相信这个孩子是他的。”殷采薇恨恨的声音。

蓝浩宇咬咬牙:“宗梅子必须要死!”

“我本来是让我哥在花都杀了她,可几天前她被秦安宁安置在了阳光别墅,还派了六个保镖日夜守护着,我哥根本无法下手!”

“你先好好养好身体,继续取得秦老爷子和明夫人的信任。那个宗梅子我来想办法。”

……

林小忆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走回秦牧扬的病房。看到韩一飞跟秦牧扬聊得正高兴,不禁笑了:“还是你有办法,能哄秦老爷子开心!”

韩一飞笑笑:“我正在跟他商量,等他病好了我们一起去隐居呢!”

“嗯嗯嗯!那好啊!你好好休养身体,等思诚和晨晨回来,把孩子们的事情都解决了,我们就退隐江湖,集体隐居。”林小忆逗得大家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对了,公司的事如果忙不过来,我让心月过去给你帮忙?”林小忆试探­性­的问秦牧扬。

秦牧扬连连摆手:“不用,这几个月采薇培养了几个新人,能够顶一阵子。”

他沉默了一会儿,“只是暂时苦了雨璇!唉!要不是安宁那个逆子……”

又来了!看来秦牧扬对秦安宁的误解一时没法消除。林小忆呵呵笑着:“这里面一定有误会,安宁也许有他不得已的苦衷,明天我找他谈谈看!”

秦牧扬惊讶的看着她,摇摇头:“他已经病入膏肓,不可救药了!等采薇身体好了,我就将公司交给她!”

“不要!”林小忆紧张的大喊一声,看到韩一飞和秦牧扬诧异的目光,连忙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笑,“我是说,安宁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先不要这么武断,我来试试,不行你再另做打算!”

“好吧!”秦牧扬望着她,到底还是心疼儿子,“只是难为你了,小忆!”

韩一飞似乎看出了问题,马上肯定的向秦牧扬保证:“相信她,没错的!你想心眉那时候……”林小忆赶忙用眼神制止韩一飞。

秦牧扬大度的笑笑:“没事,你就是女神仙,女诸葛,当年风铃儿的事也还是多亏了你!……”

“好!在我没有解决问题之前,你答应我,一定要将你的江山好好守住!”林小忆郑重的望着秦牧扬。

“好!”秦牧扬伸出右掌和林小忆重重一击,“有你这句话,我拼了­性­命也要保住秦氏的产业。”

“为什么答应揽这个烂摊子?”韩一飞开着他的宝马,从后视镜里看到一直在沉默的林小忆,“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那个殷采薇?……”

林小忆轻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韩总的火眼金睛。不过我现在要去会会那个宗梅子!”

“宗梅子?”

“哦!就是牧扬说得那个花影儿!还有,你记得有个叫浩宇的小伙子吗?我怎么觉得这么耳熟?”林小忆在确定着什么。

“前几天刚订婚的寰亚日化公司何景寰的女婿好像叫蓝浩宇。”韩一飞思索了一会儿,“不过听说最近去了法国。传言是跟何凯亚秘密结婚了。”

“结婚还要秘密去法国?”林小忆不解的。

韩一飞笑着:“这些豪门传言,也不足为信。但也可能因为寰亚日化上次出现面膜贴含有毒物质的事件,他们的婚事低调处理了。当然,这只是猜测。”

林小忆找人去花都查了花影儿的底细,她来自香格里拉。她又去查了殷采薇和蓝浩宇,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

听蓝浩宇和殷采薇的对话,这个宗梅子应该不是跟他们一伙的,秦安宁也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对殷采薇有所防备,只是暂时没有找到证据而已。她决定找秦安宁谈谈。

“安宁!”林小忆约了秦安宁在“茶缘过客”,她给他斟上一杯碧绿的“春芽”,“你,最近还好吗?”她在思索着如何将他引入正题。

“林姨!”秦安宁掏出一把钥匙交给林小忆,“我相信您无论做什么都是为我们好,我只求您……不要伤害影儿!影儿她是与任何人无害的……”

林小忆被秦安宁的坦白与直接惊得无语。她低头喝着茉莉花茶,“你知道有个宗梅子吗?”

“宗梅子?宗庆生和风铃儿的女儿!”秦安宁吃了一惊,“我一直在找她!”

林小忆相信秦安宁还不知道花影儿就是宗梅子,“你怎么知道她是宗庆生和风铃儿的女儿?”

“我……”秦安宁将在梅里雪山中途遇到宗庆生一家的事告诉了林小忆。

林小忆在心底暗暗叫苦:这可真是孽缘!她依旧不动声­色­的对秦安宁:“但愿他如愿找到她女儿,还有,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的影儿平安无事!”

制定计划

林小忆走进那座阳光豪华别墅,看到一个美丽的女孩在池塘边打捞满塘的浮萍:“身似飘萍苦伶仃,哪堪落日红?”

林小忆笑笑,走过去:“影随白杨情相依,青梅已泛黄!”

女子回过头,一脸惊讶地望着林小忆。看到她满脸温和的笑容,不禁放松了警惕。

“你,是安宁的朋友?”她怯怯的看向林小忆,能自由出入阳光别墅,自然是秦安宁最亲近的人。

林小忆点点头,开门见山:“你是风铃儿的女儿?”

宗梅子又是一惊,她不安的低下头:“我,真的不想伤害安宁,求您……”

看到她那柔柔弱弱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林小忆微微一笑,“你怎么不先问问我来找你的目的?”

“我……”宗梅子突然掉下泪来,“我还有这样的资格吗?我欺骗了秦安宁!”

“你隐瞒自己的身份,也是情非得已。”林小忆望着眼泪汪汪的宗梅子,当年风铃儿那张风华绝代的脸又浮现在眼前,她扶起她,“你不用担心,我来找你,就是想来保护你,明白吗?”

宗梅子满脸疑惑:“为什么?我是风铃儿的女儿呀!”

林小忆望着她,坚定地说:“风铃儿是个好女人,我相信,她的女儿也会是个好孩子!”然后温和的,“如果你有恶意,安宁活不到今天。”

这一句话足够宗梅子绝对信任眼前的这个女人了。她将林小忆带进客厅,泡上一杯新鲜的茉莉,缓缓讲述了自己的经历:

“自我母亲死后,父亲就将我从岳西送到香格里拉姨妈家,本来他想替我母亲报仇,可是却收到我母亲的遗书和遗物,母亲说她发生了任何事都与别人无关,让父亲把我养大。父亲放弃了仇恨来到姨妈家,和已经丧夫的姨妈走到了一起。”

宗梅子苦笑着:“后来,我长大了,被我姨妈风雪花偷偷卖给梅山一霸于浩。我逃了出来,本来想找秦牧扬报仇,可是,我看到秦牧扬经常去暮雨山祭奠母亲,可见他并不是一个薄情的人。我也明白为什么母亲临死都会留在暮雨山……”

林小忆露出欣慰笑容:“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事实就是这样,你的母亲是为了替秦牧扬挡山凤的枪而牺牲的。你跟她一样善良!”

“我没想到自己会爱上秦安宁。”宗梅子惭愧的低下头,“本来,我只是为了躲避殷采薇和于浩,误撞到了秦安宁。想寻求他的保护,可最终还是跟殷采薇搅合上了。”

“殷采薇和于浩?”

“殷采薇是于浩的妹妹!”

“嗯!安宁果然没有看错人,你安心呆在这儿,其余的我来解决。”林小忆起身走出阳光别墅,“我会常来看你!”

回到家,林小忆将自己关在书房,在纸上画了一堆男男女女。

“他和她是情人,她和他是兄妹,她要找秦安宁报仇,吞并秦氏,可是牧扬只相信她,无奈的安宁正在转移财产……”通过这一系列的分析,林小忆终于捋清了事情的始末。

“在研究人文关系学?”韩一飞看到林小忆画在纸上的男男女女的小人,不由笑了。

“嗯!你说这人,怎么就这么复杂,凭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勾心斗角搞点儿­阴­谋诡计生存,累不累呀?”

韩一飞大笑:“这些小妖­精­,还能是在你的手心里翻了天?”

“这倒是!”林小忆毫不谦虚的笑着,“秦牧扬这次欠我的人情可是大了。”然后美美的望着韩一飞,“你说让他怎么感谢我?”

韩一飞附在她耳际,故作神秘的低声道:“让他以身相许好了!”

“韩一飞你找死!”林小忆杏眼圆睁,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错了,错了,说错了,让我以身相许好不好?”韩一飞忍住笑意,拥住她,“还没把问题解决就想要报酬。我帮你想一个周全的计划,去实施,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林小忆白他一眼,继续在纸上画图案,不一会儿,两人就制定好了一套周密计划。

“真是老谋深算!”林小忆戏谑的对着韩一飞,“这样的主意也就是你能想得出来!”

韩一飞郑重其事的:“我可是给每个人都留了机会,珍惜不珍惜,就看个人的造化了。”

林小忆点点头:“你这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事!”

韩一飞笑笑:“什么典故,说来听听!”

林小忆沉思着:“两人玩猜拳游戏,说好了一起出锤头,结果呢?我出了剪刀,你出了布!”

韩一飞揽过她:“一切都源于人的贪欲,输得最惨的就是贪念最重的!”

林小忆叹了口气:“最善良、最能忍让的那一个就是最大的赢家!”她在心里轻轻问了句:那个会是晨晨吗?她一定是发生了事情,但她选择了宽容、忍让,幸亏她没有卷进这场斗争里。

“放心,王不凡刚才发来消息,说思诚和晨晨一切都好!”韩一飞何尝不明白他媳­妇­的心思,她的表情又岂能逃过他的眼睛?

“我真的很想晨晨!都走了一个多月了!”林小忆幽怨的。

韩一飞搂紧了她:“等她整理好自

己的心绪,她一定会回到你身边。”

“唉!”林小忆叹了口气,酸酸的语气,“在她心里,思诚还是比我们重要!”

韩一飞不禁哈哈大笑:“媳­妇­儿,你连思诚的醋都吃?他可是你未来的准女婿!”

林小忆红着脸:“我哪里吃醋了,我是不放心……”

“口是心非,明天我们偷偷她?”韩一飞也真的有点儿想女儿了。

林小忆幽幽的:“还是把眼前的事解决掉再说吧!我不想她有任何的风险!”

“嗯!媳­妇­儿说得有道理!”韩一飞安慰地轻拍了拍她的背脊,“思诚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有他照顾清晨,我们应该比任何人都放心!”

林小忆还是心有不甘:“嗯!走到现在,什么问题都能解决,唯独这个女儿,总是让我感觉到很无奈!无穷无尽的无奈!”

“凡事顺其自然就好,不能强求,尽人事知天命!”韩一飞催着她,“快去洗澡,热水器的水都烧开了!”他必须赶快转移她的注意力,不让她有自怨自艾的机会。

梅林惊魂

“影儿,你看那株梅花开得多漂亮!”秦安宁牵着宗梅子的手漫步在梅林。宗梅子满脸绽放着幸福的光彩。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秦安宁嗅着宗梅子的秀发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无限享受的深吸一口气。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宗梅子低眉轻笑,“零落成泥碾作尘,唯有香如故!”

“不要这么悲观,你不是有我吗?”秦安宁拥住她,感觉到她在他怀里微微的颤抖,心中一动,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影儿,不然我们回去吧,你看天空都暗了下来,好像要下雨了!”秦安宁故意望望天空,向四周看看,借以掩饰心中的不安。

忽然,秦安宁看到了一个人,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出没在梅林,好像有点儿熟悉的影子。

“影儿,你在这儿等我一下”他疾步追了过去。

那个背影缓缓转过身,于浩­阴­森森的笑着:“秦少爷我们又见面了?”

秦安宁笑得更­阴­:“梅山一霸今日来此有何贵­干­?”

“我想带宗梅子走!”

“你还不够资格!”

“我回去告诉宗庆生,让那老家伙来带他女儿回去。”

秦安宁一字一句地:“我清清楚楚的告诉你一件事实,这儿只有一个花影儿,没有其她人。你最好打消所有的念头,否则,我让你永远回不了梅里雪山!”

“哈哈哈……秦安宁,算你狠!像你这么聪明的人,难道你就不怕在枕边安了个定时炸弹?”于浩改威胁变挑拨。

“谁是定时炸弹,我比你更清楚!”秦安宁凛冽的眼神望着于浩,“你和殷采薇到底什么关系?”

“殷采薇?我不认识她!”毕竟是个粗人,于浩目光躲闪,显然有点儿慌张了,“上次我大闹花都,只想带梅子走。”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死了这条心!”秦安宁掏出一把手枪,“信不信我马上就杀了你?”忽然那边传来一声尖叫,秦安宁一惊,暗道不好,向宗梅子那边疾飞而去。

满树的梅花簌簌落下,哪里还有宗梅子的影子?

秦安宁拍拍自己的头,低骂一声,真是笨的到家了,竟然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

“丁辉,派弟兄们马上去车站、码头、飞机场找花影儿。让花都安经理提供她的照片。”秦安宁­阴­沉着脸吩咐他的小弟们,“记住,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她,一定毫发无伤的给我带回来!”

秦安宁兜里的手机滴滴地响起,一条短信息适时给他指了一条明路:“赶紧回家去盯住殷采薇!”

秦安宁心中一愣,他怎么没有想到?父亲在住院,母亲在公司,只有殷采薇一个人在家,如果是她绑架了宗梅子,一般人是不会想到的。

秦安宁勉强压住心中的怒火,­阴­着脸走进秦家大院。殷采薇正在若无其事的看书。

“安宁你回来了?”看到秦安宁锐利的目光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殷采薇起身淡淡的笑着,“找什么呢?”

“哦!没什么,想你了!”秦安宁勉强挤出一个笑脸,“你身体好点儿了吗?”

温柔的声音令殷采薇心里一阵感动:“谢谢关心,我已经没事了!”

“你不恨我?”秦安宁锐利的目光盯住她。

殷采薇摇摇头,显得异常柔弱:“我们还年轻,只要你好好跟我过日子,我什么都不在乎!”

“包括放掉花影儿?”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殷采薇睁大眼睛,满脸无辜的样子。

秦安宁愤怒的眼睛逼视着她,如果可能,他真想把她生吞活剥了,看看她这张美丽的面孔下面到底埋藏着一颗多么肮脏的心。

桌上的手机嗡嗡作响,很显然,殷采薇将手机打在了震动上,秦安宁看了一眼,“10086”,秦安宁抿嘴一笑:“快点儿去接!”

殷采薇从容的拿起电话:“哦!对不起,我不需要开通此项业务!”马上挂掉了电话。

秦安宁拿起她的手机把玩着,突然­唇­角翘起,逼视着她,狡猾的一笑:“殷采薇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这联通的手机,能有10086客服?”

殷采薇顿时脸­色­一片惨白,秦安宁上前一步,一把扼住她的咽喉:“快点说,花影儿她在哪儿?”

殷采薇用力掰开他钳制得她快要窒息的手,咳嗽着吼向秦安宁:“你娘重要还是那个宗梅子重要?”。

秦安宁的眼睛里要冒出火了:“我娘怎么了?”

“被人绑架了!在浅水湾!”

“你带我去,免得耍花样!”秦安宁拉着殷采薇,将她的手机收进衣兜。

浅水湾海边别墅,明雨璇被人蒙着眼睛带入一个客房。蓝浩宇慢悠悠的走了出来:“怎么能这样对待秦夫人?还不快快松绑!”

明雨璇睁开眼,看到满脸堆笑的蓝浩宇,“真没想到寰亚集团的女婿然会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

“我也不愿意这么对待秦夫人,可是谁让秦夫人您不合作,我也没办法!”

“要秦氏的股份没有,要明雨璇的命你们拿

去就是!”

“好!久闻秦夫人是女中豪杰,果然名不虚传”蓝浩宇走近她,拍着手,“爽快!真是令人钦佩!”忽然他脸­色­一变,“阿勇,成全秦夫人,将她扔进海里。”

夜,出奇的宁静,海边一个人影都没有,明雨璇闭上了双眼,“牧扬,永别了,原谅我不能再陪伴你了,安宁是个好孩子,他已经将秦氏的大部分股份都转移了出去,是我们一直错怪了他!”

踩着哗哗的水声,明雨璇自己走入了大海深处,她想留给自己一点儿最后的尊严,也想给儿子换回生机。

一艘快艇快速地在水面上滑过,又瞬间消失在茫茫无际的大海。海边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好久,海边跑过来一男一女,“妈!……”秦安宁一声凄厉的喊叫划破了夜空,回应他的只有海水冲刷着海岸的声音。

“你还我母亲的命来?”秦安宁拼命摇晃着殷采薇。

“你杀了我吧!”殷采薇如一具木偶,任他发泄。

“到底是谁害死了我母亲?是不是蓝浩宇?”

“你杀了我吧!”

“你以为我不敢?”他眼里闪着嗜血的光芒。

“如果你能感觉到好受一点儿……”殷采薇将他的大掌扼上自己的咽喉,痛苦的闭上眼,“你就杀了我!”

秦安宁微怔,顺手给了她一巴掌:“你不配!”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殷采薇摸着火辣辣的脸,无助的站在海边,在海风中呜咽。

勾心斗角

蓝浩宇走了过来,拥住殷采薇颤抖的身子:“这里冷,我们还是回去吧!”

“你­干­脆让秦安宁杀了我算了?”

“在没找到宗梅子之前,他是不会杀了你的!”他温柔和附在她耳边,“薇薇,告诉我,你把梅子藏到哪儿了?”

殷采薇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到底想怎么样?”

蓝浩宇冷冷的一笑:“我只是想让他们给我们的孩子偿命!”

“孩子只是一个意外,我们已经杀了秦夫人。浩宇,我们收手吧!”

“这么快就心疼了?我会们玩下去,让他们一个一个给我的孩子陪葬!”

殷采薇感到一阵恐惧,抓着他的胳膊:“浩宇,我们现在就弄些钱,逃走吧,逃到国外,我们还年轻,可以再要个孩子!”

“嘘!”蓝浩宇将食指压在她的­唇­上,­阴­恻恻的笑着:“薇薇你不要乱说话,明天的商界会有一个爆炸­性­的新闻,香港的两大巨头总裁,秦氏的明雨璇和寰亚的何景寰一夜之间突然失踪。我要尽快完成寰亚的顺利交接。你一定要保持镇静,继续做你的贤妻良母,监视秦安宁。”

“你?……”殷采薇震惊的看着他,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真是够狠!

蓝浩宇梦呓般的声音在对她催眠:“乖,听话!再坚持一下,很快,一切都就都是我们的!我相信你,你一直是最­棒­的,你一定不会令我失望!”

蓝浩宇吻上她冰冷的­唇­,让她感觉到自己的炽热,他们身上流着同一个民族的血,他们是野­性­的、他们是好斗的一族,他从小就被贫穷折磨怕了,父母没钱治病,惨死在医院门外的情形历历在目。他要和她联手颠覆有钱人的世界,过上世上最有钱的日子。

殷采薇闭上眼,心里默默的念着:浩宇你真的已经走火入魔了,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陪着你,只要你心里还有我。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男人费尽心机、勾心斗角想要的是整个世界,而女人所有的付出则只为一个男人。

秦安宁在处理公司的事物,韩一飞将秦氏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送了回来。秦安宁摇摇头:“韩叔叔您先帮我存着,等我父亲出院再说,如果真不行,权当我们在已非珠宝公司入了股。”

韩一飞笑笑:“这么大的股份,我们已非可真要换股东了!”

秦安宁为难的说:“韩叔叔,你看,我这里现在一团糟……”

“我理解,但是安宁,我希望你先把公司捋整好,先不要跟那个蓝浩宇玩下去。”

“难道我母亲的仇就这样算了?”

“你放心,我保证你母亲没事!”

秦安宁惊喜地望着他:“我母亲她没事?韩叔叔您说的是真的?”

韩一飞像小时候一样,宠溺的拍拍他的头:“韩叔叔什么时候骗过你?”

“嗯!”秦安宁高兴得像个孩子,“那我去找梅子!”

韩一飞担忧的望着他:“安宁,你已经不是孩子了,这次一定要听韩叔叔的话,只管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好,其他的事情韩叔叔帮你去做!”

“韩叔叔……”秦安宁看到韩一飞严肃而坚决的脸,不好再说什么。

“记住!尽快将公司散入市场的百分之十的股份收回,将公司运转起来,其余的不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去管!”韩一飞一再郑重的叮嘱着。

几天下来,丁辉报告没有宗梅子任何消息。秦安宁思忖着,他这么严密的防守,宗梅子不可能被带离香港。被藏起来了,或者……他不敢想下去了。

报纸上都登了,何景寰突然失踪,蓝浩宇顺利接管寰亚公司的业务,殷采薇嘴角掠过一丝冷酷的笑意,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何景寰死亡的证据,何凯亚受不了刺激疯了的悲剧上演,她殷采薇就可以将宗梅子除掉,顺利和蓝浩宇去加拿大。

秦安宁看到殷采薇的笑容,越发觉得她可疑,他怒不可遏地吼道:“殷采薇,你告诉我宗梅子她到底在哪儿?”

“秦安宁,她骗了你,你还这么紧张她,到底是为什么?”

“我没必要跟你讨论这个问题,现在你只有两条路可选,第一,告诉我梅子在哪里?我放你去找蓝浩宇。”

“那第二呢?我选第二!”

秦安宁缓缓掏出一把手枪:“你必须马上死!”

殷采薇摩挲着枪口,苦笑道:“秦安宁,有种你就杀了我!”她将美丽的脸庞移向他,“你记着,我们才是合法夫妻,你杀了我,你们家老爷子马上会被报纸上那个‘杀妻弑子’的逆子气死。秦氏就会堂而皇之的落到他人之手。”

“你到底想怎样?”秦安宁暴怒的双眼布满了血丝。他真是被逼急了,真想一枪将这个贱人毙了。

“好好经营你的公司,跟蓝浩宇继续玩下去!也许你会赢!”她气定神闲的端起一杯咖啡,轻轻搅着。

秦安宁感觉到自己掉进了一个大大的陷阱里,自从半年前和韩清晨去香格里拉的那一夜。清晨!他的心又是一阵疼痛,无力的将枪收了起来。

看到他踉踉跄跄的走了,殷采薇方才松了一口气。每次跟秦安宁战斗结束,她都感觉

到疲惫至极。她真的不想跟他吵,哥哥的那点儿仇恨早就扯平了。可是,谁让他和她都卷进了这场战争里。除了继续斗下去,他们都没有别的选择。

林小忆天天盯在电脑前,看着那个闪烁的定位跟踪器。宗梅子应该就在附近,可是她派人秘密查访了几天就是没有结果,难道是被人发现了,还是宗梅子在搏斗中丢失了?这个“意外”让她寝食难安。

她给远在美国的林小记打电话:“安婷现在怎么样了?”

“情绪稳定多了,诗槐每天送子良去上学,顺便送她去教堂听教父讲经!”林小记高兴的说。

“哦!,子良都上一年级了吧!”林小忆感到很愧疚,这几年让韩清晨弄得什么心情都没了,宋诗槐和姐姐的孩子都六岁了,她才只见过一面。

“是呀!前几天给心眉打电话,说刚生了个女儿,我正合计着带子良一块回去一趟呢!”

“哦!”林小忆吃了一惊,她都忘记这回事了。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不能丢下秦安宁一个人孤军奋战,“哦!姐,等过几天,我们一起去喝心眉女儿的满月酒吧。”

林小记那边传来一阵争吵声,“嗯!好好好,我不跟你说了,安婷回来了,跟诗槐吵着要去修女院!……”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忙音,林小忆不禁更加担忧了,这个汉林安婷,到底还要闯出多少乱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长大?

逃离于浩

宗梅子被于浩带到一座简陋的房子里,关了起来。

“梅子,你终于是我的了!”于浩喜滋滋的抱住宗梅子,看到她冷冰冰的脸,不禁怒道,“你不要老想着那个秦安宁了,别忘了那个秦牧扬是害死你母亲的凶手!”

宗梅子冷冷推开他:“可那不是他的错!”

于浩震惊:“你不会真的爱上秦安宁了吧?”

“他从来没有伤害过我!”

“难到我伤害过你?我对你父母不敬,都是因为找不到你,着急,才……”于浩上前抓住她的手,“梅子,我真的很爱你,不信你摸摸我的心?”他将她的手放到他的胸口。

宗梅子使劲抽回双手,“你真爱我就放我走!”

“等采薇将秦氏鼓捣垮了,我们得到一大笔钱,我就带你走,我们回梅里雪山,你做我的压寨夫人,我让你过上皇后一样的生活!”

“做你的美梦!”宗梅子嗤笑一声,“美好的生活靠自己去努力,不是靠­阴­谋诡计,整垮别人。”

“秦安宁他罪有应得!”于浩恨恨的。

“你就为了他打过你一顿,就费这么大周折这么报复他?”宗梅子又是一声冷笑,“还将你的亲妹妹殷采薇往火坑里推?”

于浩­阴­冷一笑:“我说梅子你还真是不开窍,采薇是谁?能让那小子沾到一丝便宜?”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宗梅子,“倒是你,母亲的仇没报成,还把自己搭进去,真是傻得够可以!”

宗梅子脸­色­不禁微微一红,于浩说得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她自己是陷进去了。如果她现在跟于浩联手,一定能治秦安宁于死地,秦牧扬也就成秋后的蚂蚱了,离死不远了。

可是,想想秦安宁对她的好,从第一次她被人缠得没办法,在花都看到依酒买醉的秦安宁。他那张倨傲落寞的脸,那­干­净挺拔的身材,令她怦然心动。她就那么毫不犹豫的走进了他的怀抱。

当她知道他是秦安宁的时候,竟然没有感到一丝的后悔,她早就放弃了报仇的***。她想过离开他,可是他却将她保护的严严实实。

她想过向他坦白,可她却是越来越怕失去他。于是,她什么都不想了,什么都不要了,只要让她呆在他的身边,她就心满意足了。

宗梅子再次苦笑,能够遇到秦安宁,老天已经给了她很大的恩赐,她不应该再奢求什么。

“你们放过他吧!我跟你回梅里雪山。”宗梅子缓缓吐出一句话,疲惫闭上眼睛。

于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不逼你,你好好想想吧!”

小屋的门“咣当”一声锁上,宗梅子的心也随着“咯噔”一下。

无尽的黑暗笼罩了小屋,宗梅子的泪缓缓流下:“妈妈,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迷迷糊糊中,风铃儿那美丽的脸出现在宗梅子面前,她轻抚着宗梅子的头,“孩子,做什么事情都要问问自己的心,有愧于自己的,有愧于他人的,我们不去做!”

“妈妈,您不恨他吗?”

“我曾经是一个杀手,是他的爱挽救了我的灵魂,我为什么要恨?”

“您什么都没有得到,还把生命都给了他,您不后悔吗?”

风铃儿笑笑:“我得到了他的爱,一辈子的爱,你说不值得吗?”

“嗯!”宗梅子点点头,“我明白了!”

想想这几年她看到秦牧扬经常去暮雨山祭奠她母亲的情景,无数次,他咏吟着苏试的《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昨夜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岗。”

秦牧扬那张深情无限的脸,那双脉脉含情的眼睛,都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他一直没有忘记母亲,从母亲为他死去的那一刻起。原来有些爱情是可以超越生死的,她忽然觉得她的母亲是值得的。

于浩拿来了当天的报纸:“蓝浩宇已经顺利接管寰亚日化集团,秦安宁的母亲失踪,秦氏正一团糟。”他低头念着,“梅子,我们的大仇马上就要报了,得庆祝一下!”

于浩走了出去,宗梅子看着那张报纸,蓝浩宇拥着何凯亚意气风发的样子,和秦安宁伏案埋头深思摸样形成鲜明地对比。

宗梅子轻轻摩挲着报纸上那张清瘦的脸,那微蹙的眉头,那双充满温情的眼睛,已经沧桑无限,宗梅子的心口一阵疼痛,泪,不可遏止的流了下来。

如果她能够陪在他身边,他是否就会好过一点儿?可是,她苦笑了一下,此时,如果她还在他身边,告诉他她是宗梅子,会不会使他的眉头再增加一条多余的皱纹?

于浩提着两瓶酒走了进来:“梅子,你听话,等蓝浩宇和秦安宁斗得两败俱伤,我们就坐收渔翁之利”。于浩拍拍宗梅子娇­嫩­的脸,猥琐的笑着。

“嗯!我听你的,于浩哥!”宗梅子假意附和着。

“你终于懂事了!”于浩高兴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们喝两杯来庆祝庆祝,然后再来个,像你们文化人说的,一醉***……梦不醒!”

宗梅子感到厌恶极了,这么美好的词,到他嘴里怎么就便得如此污秽不堪?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容:“于浩哥,我好渴,你能不能给我倒杯水?”

“好、好、好,我去倒水,马上去倒!”难得宗梅子给他一副好脸­色­,于浩心里乐开了花,屁颠颠地走了出去。

宗梅子打量着这间茅屋,连个窗子都没有,逃出去的希望只有在于浩身上。她得尽快想个办法,不然就凭于浩那张垂涎欲滴的脸,她的清白真的是没法保证了。

看着宗梅子一口气喝下那一大碗白开水,于浩咧开大嘴笑了:“真乖,宝贝!”他拿着碗放心的向外走去。

宗梅子抓住他转身的时机,摸起地上的酒瓶狠狠地向他后脑砸去,于浩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砸了个正着。血,顺着脑袋流了下来,他沉重的身子闷哼一声,倒了下去。

“对不起,于浩哥,我也是没办法!”宗梅子看着倒在地上的于浩,顾不上管他是死是活,仓皇的逃了出去。

再陷狼窝

满大街都在议论秦夫人和何景寰失踪,秦氏和寰亚日化两少主正在暗中较劲的事。一个人正在拿着份报纸指指点点,宗梅子跑过去,劈头抓过那人手里的报纸,定睛一看,头版头条上写着:“秦氏内部危机,正在全力回收市场的股份”。还有一则:“寰亚日化总裁何景寰尸体今日在浅水湾找到,确认游泳时溺水死亡。”

宗梅子呆呆地站在那里,整个人像被抽成了真空。秦安宁伏案沉思的画面一直在她脑海里浮现,他现在应该是内忧外患,如果她一直在他身边,是否会好一点儿?

那个被抢了报纸的人,看着她神情恍惚的样子,摇了摇头:“这年头,神经不正常的人还真不少!”那人叹息着走了,看来对这类事情已经是见惯不怪了。

宗梅子苦笑了一下,她暂时是不能回到秦氏了,那个­阴­魂不散的殷采薇一定不会放过她,回去只能给秦安宁添乱。梅里雪山更是不能回去,于浩早就派人在那儿守株待兔了很多年,回去无疑是自投罗网。这前有狼,后有虎的,她该去哪里才好?

在这大街上游荡,早晚会碰到于浩和殷采薇的人。如果落到蓝浩宇手里可就更麻烦了!

宗梅子不知所处的往前飘着,一个女人的声音:“婷婷你慢点走!”

忽然,她脑子灵光一闪:汉林安婷!毕竟她在花都曾救过汉林安婷一次,安婷临去美国的时候曾叮嘱过她,让她有事情一定去找她。对!就去美国找汉林安婷,躲过这一阵子风头再说。

那边有个典当铺,宗梅子将身上的首饰变卖,换了几十万块钱,多亏秦安宁平时待她不薄。不然她真是走投无路了。

她搭了出租车,刚到飞机场,准备买机票,肩膀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小姐,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宗梅子看到两个彪形大汉,心里“咯噔”一下,正要喊救命,嘴巴被人捂住了。她感觉到后背一凉,被一把匕首类的东西抵住了。她瞪着眼睛,只好放弃了挣扎。

被拖至一角落,一大汉拿着匕首对她晃了晃,威胁着:“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们暂时不会伤你­性­命,否则……”

“我明白!”她很配合地点着头,心里感到无比的悲哀,刚逃离了一个虎­茓­,又要钻进另一个狼窝!

看来这伙人是来者不善,有预谋的。一路上她眼巴巴的望着满大街的人流,没有人可以救她,她也没有可以求救的人。靠自己!如果在这大街上都没有机会,那下一步更是希望渺茫。

“哎呦!……”宗梅子突然捂住肚子蹲了下去。

“起来!少她妈给我耍花招!”一个彪形大汉踢了她一脚,将她拎了起来。

“我肚子疼,想去厕所?”

“不行!”那人拎着她像拎小­鸡­,她悲哀,这大街上怎么没有人管?怎么竟没有遇到一个人民警察?哪怕一个交警也好。

“救命……”她豁出去了,对着大街上两个青年大喊。

“啪!”的一声脆响,她被打得晕头转向。转瞬被人扔进了一辆黑­色­的轿车,随着一声:“臭娘们!”的怒骂,两个青年惊愕的表情被甩在车后,车子绝尘而去。

车窗外树影匆匆掠过,猛然,窗外,她看到一辆白­色­的车驶过,驾驶室的玻璃半开着,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侧影,那个头颅像画像,定格在了她的脑海。秦安宁!她想张嘴,可是却张不开,嘴巴被胶布牢牢的封住了。她的十指紧紧扣在玻璃窗上,怎么也抓不到那抹稍纵即逝的影子。

绝望地闭上眼睛,泪水瞬间冲泄而出。也许从此刻起,她和他就这样匆匆错过,也许从今天起,她便会与他失之交臂,还会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无边的恐惧向她袭来,从来都没有这么恐惧过。她不是害怕随时丢失的生命,像她这样的生如蝼蚁,却活在了这场­阴­谋的风头浪尖,死亡,只是早晚的事。

只是,她还是牵挂,牵挂着他,她害怕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他,她怕他会孤单,怕他再次出现那落寞的样子,怕他再去酒吧以酒买醉,怕他不会再次幸运的遇到她这样的女人。

正想着,身边的男人开始不安分的向她身上摸去。她眼睛直直的瞪着他,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那个男人狞笑着:“花都的头牌就是不一般!”

难道这只是来劫­色­的?宗梅子边反抗着,边用脚踢前面开车的那个大汉的座椅。踢了半天,前面的那个无动于衷,身边的这个却像饿狼一样猛扑过来,将她压倒座位上。她急中生智,猛地将翘起的高跟鞋跟一脚向前面座椅上露出的后脑勺踢去。

“臭娘们,你想死?”车子猛得晃了一下,很快又稳住了。但开车的大汉确实忍无可忍,发怒了,“孙雄,你有点儿出息好不好?再乱来,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这一吼,后面的孙雄终于红着脸住手了。

下了车,两人押着她来到一座山上,山上的景­色­很美,绿树成荫,繁花似锦。走了很长一段山路,来到一座院落,“合山大院”四个鎏金大字,彰显着庄院的豪华与富贵。

院子像个迷宫,好久都走不到尽头。七拐八转,穿过一个个小巷,走过一排排房屋,宗梅子再次

被关进了一间黑黑的屋子里。

她木然的盯着两个彪形大汉:“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抓我来这里?”

开车的那个大汉狞笑着:“花小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今天落到我们手里,也算你了走运。”

孙雄有些不耐烦了:“李哥,少跟她废话,蓝少爷已经将她赏给我们了,先上了这娘们再说!”

宗梅子张着惊恐的大眼睛:“是不是蓝浩宇?”

那个李哥笑着捏捏她的脸:“真是能掐出水来!”他凑近她,“知道吗?你在花都时我就很喜欢听你唱歌,可惜你那时候太清高了!”他哈哈大笑着,“只要你今晚将本大爷伺候愉悦,其它都好说!”

宗梅子暗暗叫苦,自忖今晚是在劫难逃了。

智斗­色­狼

话说宗梅子心中暗暗叫苦,可还是渴望寻得一线生机。

宗梅子看了一眼在那边亟不可待的那个孙雄,正张大嘴巴恶狠狠地瞪着她,恨不得一口将她吞下去。

宗梅子勉强镇定了一下,马上换上一副笑脸,对着身边的“李哥”娇声道:“看样子,还是李哥您解风情。”小手攀上李哥的脖子,轻咬着他的耳朵,“我只想伺候李哥您一个人!”

那位李哥不禁心花怒放,心痒难耐,大手肆无忌惮的向她的胸前摸去。

宗梅子强忍住心中的恶心,娇声着:“李哥,你看!”她向那个站在那儿怒目而视的孙雄怒了努嘴。

李哥严厉的看着那大汉:“孙雄你先出去,过一会我叫你!”

孙雄涨红的脸转过身,不满地嘟哝着:“凭什么我先出去?”

宗梅子娇滴滴的声音传来:“李哥,你可要怜香惜玉,我还是第一次呢!”

“放心,我一定让你舒舒服服的!”李哥已经动手扯起了她的衣服。

孙雄的脚步停了下来,浑身在颤抖着,宗梅子不失时机的娇喊一声:“哎呀,李哥您慢点儿……早知道你这么不解风情,小女子就先给孙哥了!”她眼角一直盯着孙雄的背影,回头,回来……她默念着,“嘶!”宗梅子上衣被撕开,露出酥胸。

“哎呀,您轻一点儿!”李哥的喘息声越来越浓重,宗梅子心急如焚,在心里祈祷着:孙雄,赶快回头!

胸被那畜生搓捏的难受,宗梅子泪都快流出来了,她再次瞟向站着未动的孙雄,他的双拳已经紧紧攥在了一起。“李哥您看孙雄!”宗梅子娇嗔一声,“您让他出去吗?人家是第一次,怕羞的!”

不安分的手稍稍停顿了一下:“孙雄,我让你先出去,你没听到吗?”

“凭什么我先出去?”孙雄大吼一声,已经是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了。

“反了你?”李哥放下宗梅子,冲上去给了孙雄清脆的一巴掌。孙雄双眼赤红,一拳打了过来。

一个被打搅了好事,一个没得到便宜,两个平时就有嫌隙的人,此时在宗梅子的撩拨下,打得分外眼红。

趁两人打得筋疲力尽了、晕头转向之际,宗梅子迅速窜出屋子。

外面一片漆黑,完全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宗梅子不知道该逃往哪里。“都是你,看蓝少回来怎么收拾你!”后面那李哥的声音。孙雄嚷嚷着:“谁让我们都被那娘们耍了?还是找人要紧!”

两人的说话声越来越近了,一扇粉红­色­的窗户隐隐透出微弱的灯光,一个捧着书的女人的影子映在窗前,宗梅子毫不犹豫的从半掩的窗口跳了进去。

屋子里简单的陈设跟女主人高雅的气质很不搭调,让人不由联想起古代被打入冷宫的妃子。

看到这个突然从天而降的半­祼­的宗梅子,女主人微微吃了一惊:“你?……”

“救我!”外面喊声越来越近,宗梅子正要上去挟持住那女人,女人突然拉起她的手将她塞进床底下:“相信我!”宗梅子从女人那眼神里确信她不是坏人。她没的选择,只有再赌一把。

激烈敲门声传来,女人不慌不忙的打开门,冷冷开口:“两位深更半夜慌慌张张的,这是怎么了?”

“刚才有个女人……”孙雄气急败坏的声音。

“哦,有个女贼偷东西的,没惊扰到夫人您吧?”李哥打断了孙雄的话。眼睛贼溜溜的向里面张望。

女人冷笑着:“你看我这屋子里像是藏贼的地方吗?”看到两人还没有离去的意思,她突然厉声喝道,“浩宇马上就回来了,还不快滚!”

“我们快去追那个女人!”李哥和孙雄一听蓝浩宇要回来,吓得赶紧转头就跑。

“出来吧!”女人温柔的声音,宗梅子从床底下慢慢爬了出来,盯着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怎么如此粗心,报纸上和蓝浩宇在一起大秀恩爱的不就是这张漂亮的脸?都撞到人家家里了,完了,这次恐怕真是要死翘翘了。

宗梅子盯着她:“你是蓝浩宇的妻子,何凯亚?”

何凯亚淡淡一笑:“你是谁?怎么弄成这样?”

“我、我、我、我……”宗梅子连编谎话的勇气都没了,还有什么好说的,等死算了。

何凯亚又是一笑:“被抓来的都是美女!”她转身从衣柜找来一件男装,“这个可暂时抵替你抵挡一阵,你快走吧,蓝浩宇马上就回来了!”

宗梅子吃惊的看着她:“你和蓝浩宇不是一伙的?你为什么要放掉我?”问完这个问题,她方觉得自己简直是要多傻就有多傻。

何凯亚又是浅浅一笑:“蓝浩宇已经祸害了不少女人。我只想为我肚子里的孩子积点儿德。”

换好衣服的宗梅子不禁哑然失笑,这何凯亚真是她的救星。看来她并不像报纸上宣传的那样爱那个蓝浩宇。管她呢,自己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是赶紧走人得好。

宗梅子刚转身到门口,忽然感觉到哪里不对劲,“蓝浩宇他不是人,何凯亚不如你跟我一块儿走吧?”

又是淡淡一笑:“我还要守着寰亚,父亲毕生的心血!

宗梅子理解的看着她,她眼里有泪光在闪烁,“哦!那……何凯亚,我走了,我真走了……”

“你等等!”何凯亚大喊一声。

宗梅子吓了一跳,“您……还有什么事?”

何凯亚迅速从床底下的一块石砖下面掏出一个小盒子,“如果有机会,你帮我交给一个叫汉林安婷的女孩子吧!”

“汉林安婷?”宗梅子大大的吃了一惊。

何凯亚迅速写下一个手机号递给她:“今晚我会想办法缠住蓝浩宇,你赶快逃离香港,去美国找这个汉林安婷!”

宗梅子望着何凯亚紧张的眼神,她知道那个盒子里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东西,是何凯亚没有办法带出去的。

“好,我一定帮你做到!”宗梅子紧紧握了一下她有点儿发抖的双手,转身离开了这间简陋的屋子。

“等等!”

宗梅子又是一惊,“还有什么事?”

何凯亚找来一顶礼帽给她扣上,又拿来一支眉笔,在她脸上画了几下,然后放心的点点头:“好了,就算是蓝浩宇也认不出你来了!”

“记住,你的名字叫阿九,是个哑巴,来给我送水的。”何凯亚悄悄地在她耳边叮嘱,顺便将一个壶塞到她手里。

宗梅子感激的点点头,乘着夜­色­,匆匆离去。

亡命天涯

合山大院里人来人往,好像在举行一个盛大的宴会。没有人注意到装扮成“哑巴阿九”的宗梅子。

“少爷一会儿就回来,都给我仔细着点儿!”孙雄锐利的目光,只是很随意的向她这边扫了一眼,她便低着头,混入人流中,顺利从他眼皮底下溜走了,宗梅子根据何凯亚的指点,很快便逃离了这座迷宫似的大院。

宗梅子不敢多做停留,也不敢再去机场,只好搭了一班最快的的火车,竟然是去深圳的,管它去哪里,先逃离了香港再说。

从深圳再去机场坐飞机去了北京,再从北京转机去了美国。

经过十几个小时折腾,终于到达了洛杉矶机场,刚下飞机,宗梅子一路劳顿,加上连惊带吓,已经快支持不住了。

胃里翻江倒海的翻涌起来,怎么搞的,竟然晕机了?她刚来得及找了个公用电话,还没来得及给汉林安婷打个电话,就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在医院里,宗梅子一睁眼便看到了汉林安婷。几个月不见,她整个人沉静了不少,不再有以前的骄横戾气。

“安婷!……”终于遇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宗梅子的泪瞬间流了出来。

“影儿,你怎么变成了这样?你在机场晕倒了,手里捏着我打电话号码,有人给我打了电话!”看到宗梅子醒来,汉林安婷心疼的望着一身男装,憔悴不堪的她,猜想在她身上一定是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

“哦!感谢善良的美国人民!”宗梅子苦笑着,“安婷,能见到你真好!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她激动地想起身抱住汉林安婷。

汉林安婷赶忙按住她:“你别动,医生刚刚给你做了检查,说你……”她欲言又止。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宗梅子的心头:“医生说什么?我不会得了什么绝症吧?”

“不是,不是。”汉林安婷摇摇头,“说是你怀孕了!”

宗梅子吃了一惊,这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可是,她又感到有丝庆幸,她幸亏逃了出来,这孩子也真是福大命大。不然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

“孩子是安宁的吧!”汉林安婷严肃的盯着她,“他怎么舍得你们呣子弄成这样?”

“说来话长,我们能有今天,还真是多亏了那个何凯亚。”想到何凯亚,宗梅子面前便浮现出那个犹如深宫里的幽怨女子。

宗梅子将何凯亚托付给她的那个锦盒交给汉林安婷。

汉林安婷小心的打开,里面是一盘录音带,另外还有一份何景寰亲笔签名的遗书,如果蓝浩宇跟何凯亚离婚,蓝浩宇将会一无所有。

录音带是关于何景寰临失踪前对寰亚遗产的亲口公布。他百年之后寰亚的全部财产归何凯亚所有!

原来何景寰根本就没有相信过蓝浩宇,汉林安婷和宗梅子相互对望了一眼,“看来凯亚是被蓝浩宇软禁起来了”安婷愤愤地说。

宗梅子心中惊喜万分,有了这份遗嘱和录像带,就一定能将蓝浩宇驱逐出寰亚集团,“我们一定想办法救出凯亚!”

汉林安婷沉思着:“我担心她会有生命危险!蓝浩宇恐怕早有防备,不然不会将她关在那种地方!”

“她有了蓝浩宇的孩子,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宗梅子分析着。

汉林安婷长长叹了口气:“这事要尽快解决!”她望着宗梅子,“你还记得凯亚被关押的大院的地址和路线吗?”

宗梅子笑笑:“嗯!,你忘记了,我对路标路线有特殊的记忆。”

汉林安婷找来纸和笔,宗梅子照着记忆给她画了一幅地形异常复杂的地图。又低头想了一会,确认无误后交给汉林安婷。

“太好了!”安婷激动地抓住宗梅子,“有了这张地图,凯亚就有救了!”

宗梅子看到她兴奋的笑脸,“那里面那女老少有不下百十口人,你可不要乱来!”

“不入虎­茓­,焉得虎子?”汉林安婷露出坚决的神情,“我一定要去救凯亚!”

宗梅子深吸了口气:“我们不如将这盘磁带和遗书交给警察吧?”

“不行!”汉林安婷苦笑,“那样凯亚必死无疑!”

“她有孩子做保护牌,蓝浩宇再狠心,不至于杀了自己的孩子吧?”

“你傻不傻?”汉林安婷瞥她一眼,“我和他们是同学,比较了解蓝浩宇,一旦将财产公布于世,他会杀了凯亚呣子。”

“那,我们再慢慢想个万全之策。”宗梅子想了想,“或者……可以求助其他人……”

“我就是最合适的人选,不论多么艰难,我一定要把她救出来!”

“真羡慕你们的友谊,我终于明白何凯亚为什么选择将锦盒托付给你!”宗梅子露出羡慕的表情,“我跟你一起去!”

汉林安婷搂住宗梅子:“你肚子里有了我弟弟的孩子,我不会去让你冒这个险!”她摸摸她微微凸起的肚子,“好好安心养胎,我还等着做姑姑呢!”

宗梅子紧紧握住她的手:“安婷,几个月不见,你长大了,成熟了!”

“这几个月,我被母亲和宋叔叔逼着去教堂听教父讲经。”汉林安婷温柔地笑着,“

前不久,我遇到了一位禅师—月光,是他感动了我,洗涤了我罪恶的灵魂,使我明白了以前所做的都是错的”

“月光禅师?”宗梅子惊讶的望着她。

“是的,他是世界上最仁慈、最有大爱的禅师。”汉林安婷的目光穿过窗子,望向窗外的远方,“爱一个人,不是想着如何去占有、去伤害,而是……”她低下头,眼里有泪光闪烁,“希望他会幸福,永远幸福!”

宗梅子的心被震撼了,汉林安婷像只迷途知返的羔羊,终于肯放下对凌思诚近乎痴迷的爱恋了,她自己也得到解脱了,终于不再那么痛苦了。

人生就是这么的奇怪,很多事情别人如何劝解都无济于事,一个简单的道理,听得耳朵长了茧子都不能够明白,可是在自己亲身经历了一些事情后,一个小小的点拨,忽然间就大彻大悟了。

同床异梦

合山大院里,蓝浩宇一回来便看到满院子喜气洋洋的,“回来了?”何凯亚弱弱的迎了出来。

蓝浩宇心情好的不得了,轻抚着她:“快进屋,小心着了凉!”

何凯亚被他温柔的话语弄得有点儿感动,如果他一直这么爱着自己,她真的毫无所求。可是,父亲去世后,他像发疯了一样,不停地折磨她。除了在一些重要的场合,他会带着她去演绎恩爱秀。

何凯亚明白,他只是利用了她,她后悔当初没有听父亲的,非要嫁给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正在愣神的当口,孙雄走了过来:“蓝少……那个女人……”他看看何凯亚,欲言又止。

何凯亚一惊,连忙媚笑着:“孙雄说什么女人?今晚都赏给你了。”她赶忙拉着蓝浩宇,“我们赶快进屋喝一杯,菜都凉了!”

“好好好,一切听夫人的!”蓝浩宇摆摆手,顺便掩饰自己抓了宗梅子的事实,“什么事明天再说!”

何凯亚狠狠瞪了孙雄一眼:“浩宇都不跟你们计较了,还不快去?”

孙雄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花影儿失踪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看来这蓝夫人在蓝少心中,已经今非昔比了。

只有何凯亚心中最明白,蓝浩宇他是太自信了,他根本没有想到他抓来的那个女人会从这合山大院里逃出去。所以,她不会让孙雄把剩下的话说出来。再说,蓝浩宇今天刚命医生来给她做了检查,说她怀了个男孩。天大的事他现在也不会放在心上。

所以宗梅子才有顺利逃脱的机会。

“浩宇,公司的事情如果太忙,你就不用天天过来了。”何凯亚温柔地笑着。

蓝浩宇望着她,心中闪过刹那的温情,这个女人一直是柔柔弱弱的,让人心疼,惹人爱怜。如果没有殷采薇,说不定他会真的爱上她。

“你杀了她的父亲,她会放过你吗?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殷采薇的警告在耳边响起。

刚刚升起的温度又被泼上了一盆冷水,蓝浩宇冷冷的盯着她:“我只是担心孩子!”

何凯亚依旧不愠不火,将他的手覆上她的腹部:“医生说,孩子一切正常!”

“嗯!”蓝浩宇转头向外面大声喊道,“春婶!”

一个四十多的女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蓝少,您找我?”

“嗯!”他锐利的眸子扫过女人,“好好伺候夫人,少一根头发,唯你是问!”

“是、是、是……”春婶连忙点头如­鸡­啄米,待蓝浩宇走进屋,不禁摸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这个蓝少,喜怒无常,稍有不慎,都会­性­命难保。

十个­精­致的小菜摆在桌子上,蓝浩宇笑笑:“这么隆重?”

何凯亚斟上满满一杯酒送到他面前:“喝杯酒,解解疲乏吧!”

“我怕熏着孩子,”他将酒杯不露痕迹的放下,笑着,“从现在起,我要做一位合格的父亲!”

何凯亚看了他一眼:“你以前不合格?”

蓝浩宇自知失言,只好讪讪的笑笑:“我要给孩子树立榜样!”

何凯亚轻笑,递给他一双筷子:“快点吃吧,饭菜都凉了!”

“我已经吃过了,你慢慢吃吧!”

何凯亚不再勉强,知道他疑心重,从不在这儿吃饭、过夜。

她自顾自津津有味的吃着,他不时地给她加点儿菜,她的泪滴落在碗里,无声无息。

他的心中又是微微一痛:“又怎么了?”他用纸巾细心的替她擦去眼角残留的泪珠儿。

“浩宇,我想起了我们以前在学校的日子。你也是这样夹菜给我吃!”何凯亚哽咽着。

蓝浩宇心中又是一动:“凯亚……”

一阵“相思”铃声响起,蓝浩宇掏出兜里的手机看了一眼,“10086”,他皱了皱眉,将手机挂断:“我还有事,你好好照顾自己!”他转过身,又恢复了一脸的冷漠。

何凯亚凄然一笑,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蓝浩宇走出大院,来到山上,一阵冷风吹过,瑟瑟的梧桐树下站着一抹黑­色­的影子。

“你怎么如鬼魅一样?”他走过去,抱住那个黑影,“想死我了,宝贝薇薇!”

殷采薇狠狠推开他:“有点儿出息好不好?”

“出息?”蓝浩宇愣了一下,“有出息,你大半夜跑来­干­嘛?”

“跑来­干­嘛?”殷采薇指指远处的大树下,“你的手下都要造反了,还在你那温柔乡里做你的春秋大梦!”

蓝浩宇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看到远处的树下绑着两个人。他走过去:“李进、孙雄?”

李进和孙雄低着头,额头上冷汗直冒:“我们罪该万死!”

“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李进哭丧着脸:“我们,我们没有看住那个女人……”

蓝浩宇拳头紧握:“她怎么会跑出合家大院?”

“属下无能!”

蓝浩宇盯着殷采薇,露出狐疑的目光:“你怎么这么巧,来这里?”

殷采薇冷笑道:“蓝浩宇你脑子进大粪了吧!竟然怀疑我?”她看向被绑着

的两个人,“难怪他们都想逃离你,原来你就是从来没有相信过任何人。”

“我只是觉得宗梅子不可能从这个Сhā翅难飞的牢笼里逃出去!”

“那你得回去好好问问你那位尊贵无比的蓝夫人!”

“殷采薇你这话什么意思?”

“蓝浩宇,我看你真是被那个女人迷昏了头!”她恨恨的戳了一下他的头,“这整个大院里都是你的亲信,谁有这个胆子放跑那个贱人?”

蓝浩宇脸­色­一片漆黑:“你们两个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李进和孙雄将宗梅子用美人计引诱他们的事如实讲了出来,蓝浩宇恨恨的:“真是没出息的东西!我是怎么交代的?在我回来之前,谁都不许碰她。”

“难不成你也想来个金屋藏娇?”殷采薇尖刻的大叫。

蓝浩宇白她一眼:“我在教训下属,你少掺和!”

殷采薇不再作声,蓝浩宇满脸疑惑:“你们追到哪儿不见了她的踪影?”

两人哆嗦着:“是夫、夫人的窗户边!”

“没用的东西!还不快滚?”听到蓝浩宇一声大喝,两人连滚带爬的一溜烟跑了。

蓝浩宇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嘲弄,掏出电话:“蓝发,在他们逃下山之前去把孙雄跟李进解决掉!”

殷采薇倒吸了一口冷气:“太狠了点吧?”

“不听话的、背叛我的人,只能是这样的下场!”他转过身,摸摸她苍白的脸颊,“我现在,只相信你,宝贝儿!”

殷采薇不由浑身打了个冷战。

遇救思诚

林小忆按照电脑上的指示,在云雾山间的一处草丛里找到了那枚闪闪发光的定位器。这是她偷偷放在宗梅子身上的,估计是在搏斗或逃亡中丢失的。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宗梅子应该就在这附近。

她顺着那蜿蜒的山路走到一座小茅屋前,刚要伸手推开门,破旧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晃晃悠悠走出一个满头满脸是血的人。

林小忆吃了一惊,赶忙闪开身形,极力稳住心神,镇定自若的问:“你是谁?怎么弄成这样?”

被宗梅子偷袭了一碗,刚刚醒来的于浩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会有人,而且还是个貌如天仙的美人儿。

“你是人还是鬼?”他闷闷的开口,露出雪白的牙齿。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是!”林小忆看着他,突然不再感到恐惧,至少能说话,还有思维,一定还算是个人。

于浩走了过去:“刚跑了一个,又送上门一个。”他嘿嘿笑着,“我说大美人,快让大爷我解解闷儿。”

林小忆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快说,宗梅子哪儿去了?”

于浩被扇懵了,摸摸火辣辣的脸:“一个比一个凶狠,看大爷我怎么收拾你?”他恶狠狠地向林小忆扑去。

于浩的饿狼的爪子还没有沾到林小忆的衣服脚边儿,整个身躯便被一道大力给推开。他趔趄着从地上爬起来,看到了一个英俊冷冽的少年。

“你,是谁?”于浩惊魂未定。

少年对着他鄙夷的撇了撇嘴:“敢动我姑姑?吃了豹子胆了你?”

“这大美人是你姑姑?”于浩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被打懵了。一个劲儿的盯了林小忆傻笑,“这么年轻、这么漂亮,比那宗梅子可强多了!”

“我再问你一遍,宗梅子哪儿去了?”林小忆逼视着他。

“我怎么知道,他将我打成这样,就跑了!”在大美人的逼视下,他竟觉得委屈万分,呜呜哭了起来,“我是真的爱她呀,真的没有打算伤害她,她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将我打成了这个样子?女人是老虎,是魔鬼,我以后再也不相信女人了!”

林小忆心里明白了,面前的这个人就是梅山一霸,她打量了一下四周,从草丛里拔了几棵七彩草递给他:“把它碾碎,先把头上的血止住了再说!”

于浩接过药草,傻傻的笑着:“还是大美人好,我以后都听您的!”

林小忆看他涂完药草,头上已经不再流血了,将俏脸一绷:“于浩,现在给你两条路选,你绑架宗梅子,是去投案自首,还是回到梅里雪山,洗心革面?”

“我走,大美人儿,我回梅里雪山,再也不为祸他人了。”于浩喃喃着走了。

“就这么放过他?姑姑?”凌思诚心有不甘。

“让他走吧,他的眼神告诉我,他是真心悔过。”

于浩的身影越走越远,在山下渐渐变成了一个小黑点,直到消失在他们的视线。

林小忆知道,她又一次救赎了一个灵魂,她相信于浩是心存善念的,只是对宗梅子的爱恋与痴迷让看不清周围的一切,迷失了自己,才会被人利用了。她看清楚了他内心的痛苦与挣扎。经过这次打击,他一定会清醒过来。

林小忆看向凌思诚:“你怎么会在这儿?清晨呢?”忽然她看到凌思诚手里握着的几株草药,“告诉我是不是清晨出了什么事?”

“没有,姑姑,她很好!”凌思诚极力将草药向后掩藏着,生怕林小忆看出端倪。

“思诚你不要骗姑姑,你手里拿的是细辛、苦桔梗、乌药,三种药材。这都是治疗不孕不育症的配方。”林小忆盯着凌思诚,“你一直跟清晨在一起,我真的不希望是她出了什么事!”

“姑姑,我……”凌思诚知道林小忆是懂中医的,不敢再隐瞒下去,就将清晨意外流产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他隐瞒了汉林安婷推倒清晨的事。

“怎么这么不小心?”林小忆眉心紧皱,“那孩子是谁的?”

“是我的,我们的!”凌思诚不加思索的回答。

“你们两个真是糊涂……”林小忆浑身颤抖着,她真的是生气了,她极力控制住自己,“我马上去把她带回来!”

凌思诚后悔不迭,后悔来这里采草药,可是他又感到庆幸,庆幸来到此地,不然,他尊敬的姑姑就会遭遇不测。

他知道林小忆对清晨一向要求严格,容不得她出半点的差错,此时,他必须去承担,代清晨担下这一切。不管林小忆心里如何鄙视他,看不起他,他都必须忍受。

没有任何理由再阻止林小忆的决定,他只能带她去香格里拉找清晨。

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林小忆利落的订好机票,赶到机场,她一直冷冷的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

“要不要告诉韩叔叔一声?”凌思诚怯怯的提醒林小忆,他连称呼都改了。

“我已经给他发过信息了!”林小忆不冷不热的。

“姑姑,喝杯热饮。”凌思诚细心地照顾着林小忆,他心疼他的姑姑,知道一生要求完美的姑姑是怎么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可她仍在极力隐忍。他了

解那种痛苦,那种恨铁不成钢,悲凉而无奈的痛苦。

“你也喝杯冰糖梨汁!”林小忆要了一份饮料,递给凌思诚。

凌思诚心里掠过一阵感动,这个时候姑姑还记得他爱喝冰糖梨汁?他从小总是缠着她,让姑姑给他做冰糖梨汁粥,其实是清晨老是咳嗽,妈妈和­奶­­奶­做的配料和火候都不如姑姑,所以,再忙,他也缠着姑姑说他爱喝冰糖梨汁粥。

他拿着饮料的手在颤抖,好像有千斤重。姑姑为什么不­干­脆骂他一顿,或许他心里会好受点儿。

“姑姑,您不要责怪晨晨,都是我……”他心里如针扎般难受,可是他还是想尽量减轻姑姑和清晨的伤痛,这两个女人都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他没有保护好,是他的失职。

“我自有分寸!”林小忆撇过头望着窗外,不再理会他。她也想狠狠地骂他一顿,可是,为什么她就是恨不起来?她心里雪白如镜,凌思诚那么爱晨晨,会舍得如此伤害她?这里面一定另有隐情。晨晨一定是发生了“意外”。她是生气凌思诚对她有所隐瞒,可又不好追问下去。

母女重逢

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花香四溢,到处是放着牛羊的牧民和采着青稞的­妇­女,还有孩子们在追赶着嬉戏,那被太阳晒过的脸蛋,健康红润,折­射­着最原始的美。看到这一切,林小忆感觉到心里不再那么沉甸甸的。

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走了过来:“凌老师……”

“哦!有事吗?小朵儿?”凌思诚亲昵的摸着小女孩的头,回头对林小忆解释,“这是阿斯汉姆的女儿,就喜欢听清晨讲课。”

林小忆笑着点点头,小朵儿充满敌意地望着她,紧紧拉着凌思诚的手,生怕他会跑了似的。

“小朵儿乖,韩老师这几天听不听话?”他将她抱起来,悄悄地询问。

小朵儿附在他耳边:“韩老师很乖很乖,小朵儿好喜欢她,可是你不乖,怎么又带了个大美女回来?”

凌思诚哈哈大笑,这个小朵儿反过来监视他了?

“这是韩老师的母亲,我的姑姑!”他小心地向小朵儿解释。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以为你不喜欢韩老师了!”小朵儿冲林小忆笑笑,从凌思诚身上跳下来,愉快地跑走了。

一位­妇­女端着满满的一篮子新采的青稞:“凌老师,送给韩老师酿酒吧!”

凌思诚说着:“谢谢索旺大婶!”笑着接过。那索旺大婶满意地走了。

“没想到你人缘这么好?”林小忆望着凌思诚。

凌思诚笑笑:“是清晨在这里混得好,课讲得好,孩子们都喜欢她,家长也喜欢,时间长了,她就成了整个小镇一宠了。”

真是难为这两个孩子了!林小忆心里一阵难过,又是一阵欣喜!

当林小忆来到小中甸镇的那所中学,窗外站着董良羽、王不凡和紫鹃校长,都在微笑着望着教室里聚­精­会神讲课的韩清晨。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讲完柳永的那首《雨霖铃》,韩清晨正准备休息一会,忽然感觉到窗外一双温暖的目光在注视着她,那种久违的温暖令她享受无比,她脸上不由绽开甜甜的笑容。望向窗外,看到了她的母亲林小忆。

“妈妈!”韩清晨跑出来,扑到林小忆怀里,“您怎么会来这里?”

她那简朴的打扮,苍白消瘦的脸让林小忆流下了心疼的泪:“如果我不找到这里,你就打算一辈子躲着,不见我们?”

“没有啊!我想自己做出点儿成绩,给您和爸爸一份惊喜!”韩清晨窝在她怀里撒娇。

“有事业心固然好,那也不能……”林小忆打住下面的话。

“也不能不回家了呀?”凌思诚已经帮她收拾好课本,“我们现在就回‘家’!姑姑劳累了一天,还没吃饭呢!”

“哦!我回家给妈妈做好吃的,让妈妈也尝尝我的手艺,看有没有进步!”韩清晨拉着林小忆走出了校园。

打量着那件洁净的小木屋,林小忆更加确定了一件事情,这凌思诚跟韩清晨一直是分房间睡的。

韩清晨亲自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看到她忙碌的影子,林小忆更加心疼,这女儿从小到大受了多少苦,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跟妈妈回去,妈妈再也不许清晨受苦了!”

“其实我在这里很好,至少有这么一群天真烂漫的孩子,他们的心地是那么的纯洁、善良,我真的很舍不得他们!”看到林小忆严厉的目光,韩清晨心虚的低下了头,“妈妈,对不起,是女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林小忆摸着她的头:“回去让妈妈将你的病医治好,好吗?”

“妈妈……”韩清晨一惊,知道她的思诚哥哥已经将她出卖了,她用眼睛的余光寻找着那个出卖她的人。

“晨晨你不用找了,是我逼着思诚说得。”她拥住她的肩,“过去的都过去了,记着有什么事情,还有妈妈!”

“妈妈,我害怕,我害怕你和爸爸会不要晨晨了!”

“怎么会?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永远都是爸爸妈妈心中最爱的宝贝!”

韩清晨哭倒在林小忆怀里。世上最无私的、最伟大的感情就是母爱,能够理解、容纳子女的一切,不求一点儿回报。

母女俩的这次重逢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沉重,她们都没有将自己痛苦的一面展现给对方。当然,这中间是凌思诚为她们承担了最为痛苦的那一部分。

凌思诚望着在收拾行李的韩清晨:“对不起,晨晨,是我出卖了你!”

韩清晨笑着:“思诚哥哥,看你说的,你陪我度过了最艰难的日子,我感激你都来不及。”

刚刚是谁要找他算账的?这个丫头就是乖巧,凌思诚微微一笑:“可是,你真的愿意回去?”

“妈妈说我有病,我总不能讳疾忌医吧?不论多么艰难,我们都得活着,好好的活下去,才能对得起父母,对得起自己周围的人。”

凌思诚喜极而泣:“晨晨,我真的没想到你能这么想?”

“有些人经历了痛苦会变得心胸狭隘,尖锐刻薄,有的人经历了苦难变得心情豁达,一片光明。”

“晨晨你真的是长大了!”凌思诚激动地握住她的手,望

着她澄明的眼睛,忽然惭愧地低下头,“晨晨,我隐瞒了你有病的事情,你不怪我?”

韩清晨又是甜甜一笑:“在医院里我就知道了,文青大夫和你的谈话我都听到了!”

凌思诚惊讶万分:“晨晨,我……你……”凌思诚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如此的笨拙,面对这张清秀文静的脸,他感觉到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好了,快来帮我收拾东西,我们明天还要赶早班飞机。”

“哦!”凌思诚乐颠颠的抢过她手里的梳子。

“怎么还动抢了?你去拿那个!……”韩清晨嚷着。

“我就看这个好了,怕它遗漏了,先装起来……”凌思诚抢过梳子,去抓她的小手。

看到两人在一起快乐的忙碌,林小忆笑着退出了房门。

夜晚的月­色­好明亮,林小忆在河边走着,这里真是个美好的地方。想着小朵儿那天真的脸蛋,索旺大婶那朴实笑容,林小忆的心被软软地触动。若不是清晨的病必须需要及时治疗,她真的不舍得带她走。她仰起头,不知道香港那边怎么样了,宗梅子的失踪,让全盘计划打乱,令所有的人都陷入被动之中,韩一飞去了漓江分公司,不知道秦安宁一个人在秦氏是否应付得了?

神秘女人

秦安宁派人一直跟踪殷采薇到合山脚下,便失去了踪影。看来殷采薇已经有所防备。他研究着地图,两年前有个富商在这儿建了一座大院,那殷采薇去这合山大院里做什么?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玄机?秦安宁派人去打探了多次也没有结果。

秦牧扬已经出院了,秦安宁将他接到了宗梅子的别墅。他要先保住两位老人的安全,才能专心跟蓝浩宇斗下去,才能放手跟殷采薇一搏。这蓝浩宇太狡猾了,让他腹背受敌。他没得选择,只有咬着牙跟他们玩下去。

“真是家门不幸啊,这逆子也学起了我秦牧扬想当年!”秦牧扬感叹着走进金碧辉煌的别墅,他想起了自己年轻时金屋藏娇的一段往事。

“儿子比你当年可是要强上若­干­倍!”一声埋怨从花丛中传来。

秦牧扬抬头一看,不禁惊讶万分:“雨璇,你怎么会在这儿?”

“不在这儿,难道你让我去海里喂王八乌龟啊?”

“韩一飞说你在忙公司的事,没时间去医院看我,可是我在医院的报纸上看到了你失踪的消息,我问那逆子,他一直说你没事!”

“是啊!我被那蓝浩宇差点儿害死,多亏一飞和小忆想得周全,将我从海里救了回来。”

秦牧扬惭愧的低下头:“敢动我老伴?我去毙了那蓝浩宇!”

“算了吧,老了就是老了,别逞能了,你现在乖乖的在这儿养好身体,就是对安宁最好的支持了!”明雨璇用手指在他额头戳了一下,将他扶进屋子。

“你说那逆子……”秦牧扬回头看着还站在院子里的秦安宁,欲言又止。

“我来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好不好?”明雨璇像在哄孩子,秦牧扬听话的跟明雨璇进了屋。

秦安宁远远看着父母蹒跚的背影,苦涩的笑了一声,转身走出别墅大门。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一直对他有成见,可能是因为殷采薇的原因,这半年来她做得太完美了,将秦牧扬哄得团团转,到现在都不相信他。他也没有办法跟父亲作过多的解释,他知道秦牧扬一定无法接受宗梅子。

想起宗梅子,又是一阵无奈的钝痛蔓延全身,他长叹一声:“老天,你告诉我,梅子她到底在哪儿?”

明府里,殷采薇正在颐指气使的指挥着工人­干­活:“把这个盆景搬到水池那边去。把那个空花盆移过来栽上兰花。”

看到脸­色­­阴­沉的秦安宁走了进来,娇爹哋的迎了上去:“安宁,你回来了!”

秦安宁浑身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对着那些工人:“今天不用搬了,都去公司领工钱吧!”

“少爷您要辞退我们?”一个年龄大点儿的忠叔不敢置信的望着秦安宁。

秦安宁走过去:“忠叔,我父亲已经去了国外定居,公司很忙,我也不常回来……”

“我们在明府一直跟随明小姐这么多年,实在是不想离开明府。”兰嫂也在抹眼泪。

“我非常能理解大家的心情,等我父母回来,我秦安宁保证一个个去把你们请回明府。”秦安宁看了一眼满脸诧异的殷采薇,“你打电话让安平来给大家算算工资吧!我有点儿累了。”

秦安宁坐在窗前望着老老少少这二十多个工人,心里感到异常的难过,这么多年,这些人都像是他的亲人,本本分分守着这个家。可是为今之计,他也是没有办法。他不能让他们受到殷采薇的伤害。他必须让殷采薇在这个家里茕茕孑立。

“舍不得就不让他们走!为什么要为难自己?”殷采薇很快就解决好了这些工人,不无嘲讽的对着对秦安宁。

“我有你一个就足够了!”秦安宁将她狠狠拽进怀里,狞笑着。

“你,你想­干­什么?”看看空荡荡的大宅院,殷采薇真的有些害怕了。

“想看看你的心是什么做的?”秦安宁一把撕开她胸前的衣服,“我今天一定要看个清楚,然后告诉我的父母,这颗心有多么的黑。”

殷采薇害怕的颤抖起来:“安宁,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你放过我,好吗?”

“放过你?你到现在都不想走,赖着不走,是不是还想兴风作浪?”秦安宁瞪着嗜血的眼睛盯着她雪白的肌肤。

“你不要乱来?”殷采薇将胸前的衣服碎片拼命往身上扯,企图护住那片暴露。

秦安宁将她摔倒在床上:“我们不是夫妻吗?你不是不离婚吗?我今天就是要乱来。看你怎么办!”

“我身体不舒服。你放过我吧!”殷采薇眼泪汪汪的望着他。

“不舒服?打电话让蓝浩宇来救你!”

“你不怕宗梅子没命了,我就打!”

秦安宁颓然的放开她,转身离开/房间。他没有办法,他想吓走殷采薇,可是宗梅子是他的软肋,他不能拿她冒险,蓝浩宇可以拿殷采薇做挡箭牌,他不能拿宗梅子做赌注。

回到公司,秦安宁看着报表,公司的百分之八十的股份已经收回来了。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真是神速,短短数十天,就将股份收回百分之二十。等到百分之九十的时候,就是他联合韩一飞收购寰亚日化的时候。

计划正在按照预想的一步步进行。

很快,他就可以和他的梅子见面了。他知道,不到最后关头,蓝浩宇不会对宗梅子下手。

“秦少!”秦安宁的亲信安平走了进来。

“合山那边有消息了?”

“刚才有人来报,有个女人进了合山大院。”

“女人?不是殷采薇?”

“不是!现在还未查清楚女人的来历。”

“为什么不跟着那女人进去?”

“兄弟们刚进去就被解决了三个。一个在外把风的逃了回来。”

秦安宁脸­色­一片漆黑:“嗯!好生安葬了那三个兄弟,多给些钱安抚一下他们的家属!”

安平出去了,秦安宁靠在椅背上,感到从未有过的疲惫。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能够进入合山大院?难道又是蓝浩宇的­阴­谋?故意将他的人引进去?

秦安宁双拳攥得咯咯响,“蓝浩宇!我定要你偿还我弟兄们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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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遭躏褥

话说孤身一人进入合山大院里的那个女人,凭着宗梅子的那张地图,一路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不禁暗自庆幸,竟然畅通无阻,没有被人发现?

对,她就是汉林安婷!其实她早就做好了打算,就算被人发现,她就说是何凯亚的朋友,要见何凯亚。蓝浩宇定然知道她是有备而来,怕目标暴漏,也不敢拿她怎样,到时可以硬逼着蓝浩宇放何凯亚自由。

她相信有人敢杀一个偷偷摸摸而来的人,也没有人敢杀了一个明目张胆闯进来的女人。但是,她没想到这么顺利,竟然没有人阻拦她。管它呢,就算是龙潭虎­茓­她也闯了进来,听天由命就是了。

走到那间粉红的小房子前,汉林安婷轻轻敲了一下门,一个脑袋露了出来,非常小心地向门外张望着。

“何凯亚!”汉林安婷轻拍了一下那个小脑袋,何凯亚赶紧一把将她拉进屋里,严肃的望着她:“安婷,你怎么会来这里?”

“来救你呀!”汉林安婷大大咧咧的,“宗梅子跟我说了你……”

“嘘!”何凯亚用手捂住她的嘴巴,“你什么都不要说,你只是误闯进来的,正巧遇到了我。”

“凯亚!……”汉林安婷还要说什么。

“安婷,你看,我绣的这朵牡丹花好不好看?”何凯亚拿过一个绣屏,“从现在起,你只管和我在这儿绣花,不要离开这间屋子!”

“你杀了我吧!”汉林安婷大呼一声,“凯亚,你不想走就算啦,怎么这样对待我?”

“不想死的就乖乖闭嘴!”何凯亚严厉的警告,“蓝浩宇不是你我能对付得了的!”

“那我不是光明正大的进来了?大不了我走就是。”

“你以为你还能走得了?”

“如果我三天之内出不去,宗梅子就会带警察来,灭了他蓝浩宇!”

何凯亚惊得长大了嘴巴:“安婷,你太冲动了,这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这地方没人敢来。”

“还没有王法了?没有天理了?”汉林安婷气愤的嘟囔着。

何凯亚苦笑:“现在我们俩的命在他手上,他就是王法!天理……”

“说得没错,跟了我这么长时间,凯亚总算学聪明了!”话音未落,蓝浩宇笑着从外面进来。

何凯亚不由打了个哆嗦,她勉强定了定神,露出一张笑脸:“浩宇,安婷来合山游玩,她走迷了路,正好来到我们家。”她抓住他的手臂,“我们一会儿将她送出去,好不好?”

蓝浩宇拍拍何凯亚的小手,目光凛厉的盯着汉林安婷:“看来我们缘分不浅那,安婷?”

蓝浩宇一步步逼向汉林安婷,危险的气氛在逼近。

“你想­干­什么,蓝浩宇?”汉林安婷也有些害怕了,他那目光里透露着一个信息,绝对没有杀人那么简单。

蓝浩宇猛的捏住汉林安婷的下巴:“还是那么高傲!”他的脸在狰狞地笑着,笑得扭曲不堪,在汉林安婷面前一点点的放大。

“你,滚开……”汉林安婷啪的给了他一记清脆的巴掌。蓝浩宇捂着火辣辣的脸,将她逼近墙角,猛的撕开她的衣服,欺压上身。

“不要!……”何凯亚带着哭声喊叫着。

蓝浩宇像一头愤怒的野兽,毫不理会何凯亚的哭喊,将汉林安婷一把拎起来扔到那个粉红­色­的大床上。汉林安婷的衣服如片片秋叶,散落在地上。

“浩宇,看在肚子里孩子的份上,我求你了,不要伤害安婷!”何凯亚跪着爬到蓝浩宇跟前。

蓝浩宇不紧不慢的脱着衣服,仍然不理会趴在地上的何凯亚。汉林安婷蜷缩着身子,躲进帐子的一角。蓝浩宇一把将她拽过来,狠狠地扑了上去。

“蓝浩宇,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想要了吗?”何凯亚拿着一把剪刀对着自己的肚子威胁着。

蓝浩宇­阴­着脸从汉林安婷的身上爬下来:“把刀放下!”

“你放安婷走!”何凯亚眼里透着坚决。

“好,你先把刀放下!”蓝浩宇边穿着衣服便走向何凯亚,“我不是存心伤害你,是你太让我失望了,何凯亚!”

“安婷她是无辜的!”

“可是她会毁了我!”

“我让她保证,就当她没来过,从来都未曾见过我们。”

“你保证?宗梅子你都敢放跑,这个女人……”蓝浩宇摇摇头,“她必须消失!”

“那我陪她一起去死!”何凯亚将剪刀划向肚子,有一滴血渗了出来。

“何凯亚,你要对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蓝浩宇咬牙切齿,转头向被吓傻了的汉林安婷,“穿上你的衣服,马上消失在合山大院!”

何凯亚松了口气:“我要送安婷出去!”

“好!”蓝浩宇走近她,“先把剪刀放下!”

“安婷,我们走!”何凯亚依旧紧紧握着那把剪刀,那就是她和汉林安婷唯一的救命稻草。

每走一步她们都小心翼翼,仿佛不知道哪个地方就会有机关陷阱。

好不容易走出了合山大院,何凯亚无限眷恋的看了汉林安婷一眼:“你走吧!不要再来找我了!”汉林安婷觉得自己听错了:“凯亚,你不跟我一块儿走?”

何凯亚又是苦涩一笑:“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还能走到哪儿去?”

汉林安婷忽然觉得自己很傻,冒了这么大风险来救一个人,这个人竟然说不跟她一起走,还有比这样的事情更让人觉得可悲的吗?

“那,你好好保重自己!”汉林安婷快步向山下走去。

前面就是大路,看到了希望,汉林安婷向前面狂奔着,忽然,一张大网撒向她,“救……”嘴里马上被人塞进了一团东西,吐不出,咽不下,她瞪着那双惊恐的眼睛,看到了蓝浩宇和他的一群爪牙。

“进过合山大院的人还想活着走出去?”蓝浩宇拍拍她涨红的面颊,“真是异想天开!”

“这妞赏给你们了!”蓝浩宇对着那帮爪牙吩咐一声,“做完了将她扔下山崖!”说完转身走了。

那十几个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然后相继发出哈哈的大笑声。这一年来,他们的主子还是头一次如此慷慨。

“老三,谁先来?”一个尖嘴猴腮的走过来摸摸她娇­嫩­的脸蛋。

那个老三一把将他推开:“去、去、去,都死远一点儿,我先来,待会叫你们!”

老三喜滋滋的解开大网,将汉林安婷拎出来,汉林安婷怒不可遏,“啪!”地一巴掌甩到他那肥嘟嘟、油腻腻的脸上。

老三愣了一下,摸摸火辣辣的脸:“反了你,你他妈的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老三,这女人凶得很,不如我们帮你!”还未走远的一群人回过身来,将汉林安婷一把抓住,按在地上。

老三冲上去,骑在汉林安婷身上,一下子拿开塞在她嘴里的布条,对着她白­嫩­的脸猛扇去:“他妈的,老子真不愿意打女人!”

十几下下去,汉林安婷的脸又肿又红,老三邪佞的笑着:“向我求饶,求饶我就让你舒服点儿!”

屈辱的泪在眼里打转,汉林安婷咬着牙不吭声。

“哧啦!”衣服被毫不留情的撕了下来,那群人像饿狼一样瞪着绿莹莹的眼睛,发出一声惊呼:“老三,你赚大了,这好像还是个雏!”

那粉红的胸露在外面,发出诱人的光芒。“嘿嘿嘿!”老三激动地笑着,在众人的咂舌声中,恶狠狠地扑了上去。

一阵钻心的疼痛席卷而来,汉林安婷绝望的哭喊着:“你们杀了我吧!求求你们,让我去死!”……

凄厉的哭喊声在风中呜咽,这周围都是蓝浩宇的人,都是想置她于死地的人,她的喊叫只换来了他们疯狂的喊叫和更加肆意的宣泄。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走了一个,又来一个,一个个肮脏的男人在她身体里穿梭而过,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了,汉林安婷她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她的嗓子哭哑了,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下身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知觉,汉林安婷睁着空洞无神的眼睛瞪着微微泛白的天空。

这就是她的初夜?她一生最珍贵的东西就这样被十几个男人毁了?她想起了韩清晨,想起了那个香格里拉之夜,是她骗了韩清晨和秦安宁,毁了她的清白。难道这就是她应得的报应?

嘴角卷起一个虚弱惨淡的笑容,此时,她什么都不敢再求,也没有资格再去奢求,她只求死,­干­­干­脆脆、利利索索的让她死去。

“老三,不如将这女人赏给我吧?”一个声音开口了。

“老九还有些舍不得?”众人哈哈大笑,“不过这妞确实挺有味道!确实有些可惜!”

“蓝少的命令谁敢违抗?都不想活了?”老三严厉的开口,“趁着天还没亮,马上抬了扔到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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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之死

秦安宁连夜赶到合山,正拿着望远镜在和安平研究着合山的地形。忽然看到前面浩浩荡荡十几个人抬了一个大网向山上走。

“前面这群人是­干­什么的?”他不禁好奇,将望远镜递给安平。

安平拿过望远镜仔细向前看看了:“看这阵势,看这帮人猥琐的表情,这蓝浩宇不知道又抢了谁家的良家­妇­女?唉!这个畜生!”

秦安宁:“我们过去想办法混在这群人里。看能不能进入合山大院?”

“秦少!”安平犹豫了一下,“还是我一个人去吧!”

秦安宁握住他的手:“好兄弟,这次就是龙潭虎­茓­我也要闯闯看了!”

安平点了点头“好!我去开路!”

那群人前面正高兴地向前走着,忽然一阵风刮来,天上飘飘悠悠掉下了几张纸片,走在前面的那个顺手一拂:“谁家半夜三更得还烧纸钱吗?真他妈晦气!”

后面的一个顺手一捞,不禁惊得跳了起来:“老三,这是真钱哎,百元大钞呢!”

这句话像炸开了锅,大家纷纷撩了挑子去抢百元大钞,场面一片混乱。

安平将走进偏僻地方的那个一掌劈下,那人闷哼一声就昏了过去。秦安宁迅速换上那人的衣服,走进去拉着那个抢得起劲的人:“老三,这儿有很多钱!”。走进僻静处,安平又将老三悄无声息的给解决了。

换好装的秦安宁和安平看到那群抢钱的人都打了起来,这蓝浩宇都养的是些什么人?离灭亡不远了。两人看到大网里的女人,刚要抬了走,忽然,秦安宁的手僵住了,里面那个一丝不挂的,瑟瑟发抖的女人不是汉林安婷吗?

“计划取消,先救人!”秦安宁低声对安平命令。

安平会意,一会儿钱从树林间纷纷而下,所有的人都跑走了,秦安宁割开大网,将汉林安婷救了出来。

“安婷你怎么会被蓝浩宇抓来?”秦安宁将外套裹在她身上。

汉林安婷大大喘了口气:“安宁,你们快走,蓝浩宇他不是人……”

“我要去合山大院里杀了蓝浩宇!”秦安宁牙齿咬得咯作响。

“我看谁有这个本事要杀了我?”一声­阴­森森的声音自背后传来,令人一阵毛骨悚然。

秦安宁回过头,看到蓝浩宇正拿着把枪指着他们,刚才抢钱的人也都有秩序的站在他两边。

“你放过安婷,我任你处置!”秦安宁毫不畏惧地盯着他。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蓝浩宇将枪顶在他的头上。

“有没有资格就看你那个殷采薇的意思了?”

“采薇?”汉林安婷惊呼一声。

蓝浩宇手中的枪抖了抖:“秦安宁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真没枉费她为你出生入死,担惊受怕!”秦安宁冷笑,“蓝浩宇,我们做笔交易吧!”

一片沉默,蓝浩宇在沉思。

秦安宁缓缓开口:“我们是男人,在商场上公平竞争好了,没有必要拿我们最心爱的女人来冒险。”他叹了口气,“将宗梅子放了,我把殷采薇还给你!”

蓝浩宇摇摇头:“我现在就杀了你,一了百了。”

“我们并没有深仇大恨,要杀你早就动手了。”秦安宁轻笑,“寰亚都已经在你手里了,做人不可太过于贪心。”

“可是你秦安宁让我觉得不踏实!”

“那是因为你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心虚!”

“好!够爽快!所以你今天必须得死!”

“我死了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秦安宁微笑着闭上眼睛,“还有,殷采薇已经中了我秦家秘制的毒药,解药只有宗梅子会解,希望你放她回去!”

“秦安宁你不要逼人太甚!”蓝浩宇暴跳如雷,拿着手枪的手一直在哆嗦,就迟迟不敢开枪。

“开枪呀!这个世上没有两全的办法。”秦安宁鄙视着他,“或者,你可以不相信我说的话。赌一把!那殷采薇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看到蓝浩宇拿枪的手一直在哆嗦着摇摆不定,汉林安婷猛地扑上去,咬住他的手臂:“安宁,你快走!”

稍一愣神,那边安平已经解决掉好几个人。

转眼一场混战开始了,秦安宁和蓝浩宇对打起来。

汉林安婷从地上捡了一把枪,对着那群恶棍一顿疯狂­射­击。安平暗叫一声“不好!”这样会将蓝浩宇老巢里的人都引出来,他们就死定了。

“秦少,快走!”安平跳进两人的战局里。

秦安宁会意,拉起傍边的汉林安婷就走,安平卖了一个破绽,急忙撤退。

打红了眼的蓝浩宇抓起地上的枪向前面开去。

无奈汉林安婷已经走不动路,一下子跌倒在地上,面对呼啸而来的子弹,秦安宁毫不犹豫的替她挡了上去。

“安宁!……”

“秦少!……”

“快走!以后有机会……帮我救出梅子……”秦安宁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银­色­的铃铛。

汉林安婷紧紧攥着那串带血的银铃铛:“安宁,梅子她没有死,她在美国,好好的在美国,她有了你

们的孩子……”

“孩子!……我放心了……”秦安宁露出欣慰的笑容,“不要为我报仇,回去……放了殷采薇,让她劝蓝浩宇好好做人!……”

秦安宁闭上了眼睛,他走得是那样的平静安详,彷佛是睡着了一般。

“不!我要杀了蓝浩宇!”汉林安婷颤抖着站起身,安平拉住她:“表小姐,我们还是先将秦少带回去吧!”

安平背着秦安宁的尸体一步步走下了合山,汉林安婷拖着沉重的步履艰难的跟着,她不能死,她的命是她的弟弟用生命替她换来的,她要活着,活着找蓝浩宇报仇!

安平将秦安宁送到医院,确信已经停止了呼吸。

“怎么办?”他看向汉林安婷。

“先不要声张,对外就说秦总经理出差了,公司的一切事务麻烦您先代劳!”汉林安婷忽然之间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担子有千斤重。

三天后,汉林安婷悄悄将秦安宁安葬在合山县,就回到了秦氏公司。

她去看望了秦牧扬和明雨璇,告诉他们安宁在公司很忙,让他们安心养身体,等忙完就接他们回去。

一个陷阱

林小忆悉心的照顾着女儿,凌思诚采来新鲜的草药,亲自给她熬制,韩清晨乖乖的配合着,一家人相亲相爱。他们谁都没有将清晨流产的事告诉韩一飞。

“晨晨,好点儿了吗?”韩一飞看到凌思诚又在那儿喂他女儿喝那黑黑的药汁,不禁一阵心疼。

“爸爸,没事了,妈妈说再喝三副就好了!”韩清晨笑笑。

“哦!”韩一飞担心的看了她一眼,转身上楼去找林小忆了。

“你给清晨喝得什么药?真的不用去医院看看?”韩一飞看她媳­妇­儿又在捧着本医书研究。

林小忆合上书本:“没什么大碍,调理气血的,你没看她脸­色­苍白,气血不足吗?”林小忆知道韩一飞在这方面最好忽悠,“把她调理好了,赶紧将她嫁出去,我们就去隐居。”

“好!等安宁将寰亚日化收购了,我们就给清晨和思诚­操­办婚事。”一提起隐居,韩一飞就高兴,他真的很想找个接/班人,赶紧解脱了,和他的娇妻过神仙般的日子。

“你真打算将公司交给思诚?”

“不交给他交给谁?难到让我拱手送给别人?”

“我只是心疼清晨,如果思诚接管了公司,就没有那么多­精­力和时间来照顾清晨了。”

“我不是一直在经营公司,不是也将你照顾得很好?”韩一飞意味深长的盯住她。

“那怎么能一样?”

“那怎么又不一样?”韩一飞学着她的语气,不禁笑了,“不用担心,我看思诚对清晨这么上心,一直自学金融业,两者兼顾,都没问题!”

看到林小忆怅然若失的样子,韩一飞拥住她:“你不让思诚进公司,秦牧扬可要下手了!”

林小忆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秦牧扬想­干­什么?”

“想聘请我们家思诚去他公司!”

“他不是有秦安宁吗?”

韩一飞叹了口气:“秦安宁不知道玩得什么鬼花样,关键时候这几天竟去法国出差了,把汉林安婷从美国弄来顶摊子!”

“他去法国出差,汉林安婷来秦氏主持大局?”林小忆这一惊非同小可。

韩一飞点点头:“这不是把秦牧扬气得非要让思诚去他公司。”

林小忆沉思着:“不会有什么蹊跷吧?安宁不应该这么没有分寸。”

“目前没有看出出了什么问题。”韩一飞疲惫的闭上眼睛,“不管了,这帮小妖­精­,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年龄大了,是管不了了。”

林小忆摇晃着他:“你怎么能不管了呢?秦牧扬这几年是老糊涂了,如果你不好好扶持安宁,他那秦氏企业真是岌岌可危了。”

韩一飞微微睁开眼睛,皱了皱眉:“等晨晨好点,让思诚去秦氏看看吧!”

“明天就让思诚去秦氏上班,晨晨我来照顾就行了!”林小忆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却又想不出在哪儿,但她知道现在帮助牧扬守住他的公司才是最重要的。

韩一飞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媳­妇­儿,知道吗?你真的很偏心!”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林小忆瞪着他,“我下去告诉思诚!”

韩一飞一把将她拽进怀里,埋怨道:“看把你急得,都多大年纪了,还是改不掉这急脾气!”说着凑上她依然娇艳如花的脸。

林小忆轻轻推开他的脸:“别闹了,秦家这次真的是火烧眉毛了。”

“就算是世界末日我也也要把未做完的事情进行完!”他固执的扳过她的脸,直接吻上她的­唇­。

“我说你别闹了好不好?都多大年纪了?还像个孩子不分轻重?”林小忆真是火了,猛得推开他。

“你真的就这么关心秦牧扬?”韩一飞无辜的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她,“这么放心不下他,不如你自己去好了。”

“你!……”林小忆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去告诉思诚明天不用去秦氏上班了!”韩一飞转身欲走,林小忆呆了一下,迅速消化着他这句话,马上明白了过来,拉住韩一飞:“哦!呵呵,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这么好心,早就跟思诚说了!”

韩一飞白她一眼,不依不饶:“我只不过试试你,你就急成这样。真是伤心啊!”

“是是是,我的错,你就是那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林小忆主动偎进他怀里。

韩一飞意外的看着她:“这么多年真没看出来,你还会使用美人计?”

他满脸戏谑的神情让她羞愧不堪:“韩一飞你真是越老越……”思量了半天,她缓缓吐出四个字,“没出息了!”

非常认真的看了她一会儿:“媳­妇­儿,今晚你可是在自讨苦吃!”

林小忆感觉到他压迫的目光,感到一阵浑身不自在:“我……不理你了,我走!”脚步还没迈动,整个人便被韩一飞抱了起来,他贴在她耳际威胁着:“发完了火就想走人?门都没有!”

“你想怎样?”林小忆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开他的怀抱。

“吃了你才能解恨!”韩一飞将她抱上床,邪恶的看着她。一阵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传来,韩一飞皱了皱眉,不高

兴的按下了红­色­按键。

林小忆一个翻身坐起来:“一定是有急事,不然明雨璇不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她回拨了过去,急急的问:“怎么了雨璇,是不是牧扬有什么事?”

明雨璇颤抖的声音略带着哭声:“不是牧扬,是安宁,安宁出事了!”

林小忆感到脑袋轰的一声:“雨璇,安宁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刚才接了个电话,说安宁死在了合山……”明雨璇极力控制住自己,将声音压得很低。

韩一飞抢过电话:“雨璇你不要着急,先不要让牧扬知道,我马上去合山县。”

匆匆挂掉电话,韩一飞拿起外套:“我走了!你明天去安慰一下雨璇!顺便去问一下汉林安婷。”

“不!我要跟你一起去!”林小忆满脸的固执,让韩一飞一顿。

两人在眼底看到了彼此的担心、忧虑,也看到了从未有过的坚决。

“就算明天是世界末日,我也要陪着你!”林小忆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这样的消息已经远远超过了他们的预想,真的没有想到有人会对秦安宁下手。而且以秦安宁的身手,什么人能害他于非命?

也许这是一个陷阱,让他们全军覆没的一个陷阱,可是韩一飞他不能不去,不管虚实,不论真假,他都要去探个究竟。

花痴风波

安平说凌思诚要来秦氏房地产公司,汉林安婷感到非常意外,难道秦牧扬和明雨璇并不相信她?还是已经觉察到了什么?秦安宁的死只有她和安平知道,按理说不会泄露出去。管他秦牧扬打得什么主意,现在正是公司举步维难的时候,多个人来帮忙也不是坏事。

一身笔挺的西装,腋下夹了个公文包,高大帅气的凌思诚走进了秦氏房地产公司,所有的员工都站起来点头致意:“凌助理好!”

汉林安婷走过来:“思诚哥哥!……”

“我现在是秦氏聘用的总经理助理,希望汉林小姐能够尊重本人的称呼。”凌思诚冷冷地看她一眼,就进去了助理办公室。什么总经理助理,现在总经理都不在,他是老大。

汉林安婷窘迫的站在那里,感觉到众人的目光都在鄙夷的扫描着她,就等她走了开始八卦。

“都给我安分守己的好好做事!”她愤怒的眼神向员工区扫去,“谁要是出了差错,开除秦氏!”

待汉林安婷悻悻地离开,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紧接着,员工区像炸了锅,开始议论纷纷。

“这表小姐跟凌助理有仇?”

“谁知道呢?秦总走了,她就在这儿飞扬跋扈,看来这凌助理是不吃她这一套!这下有热闹看了……”

“这凌助理好帅,比秦总还要帅,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某女花痴得快不行了。

“是啊!好像我们还是有机会的!”这才好像是大家议论的重点。

“我们要好好工作,才能引起他的注意……”

某女话音还未落下,汉林安婷又气哼哼的回来了,颐指气使的对着她们:“你、你、还有你,你们三个马上收拾东西,滚蛋!”

三个女人委屈得直掉眼泪,凌思诚笑着走了过来:“怎么了这是?我一来到就给我脸­色­看啊?”

“不是,凌助理!”三个女人一起喊了起来,“我们不想离开秦氏……”

汉林安婷冷冷的:“秦氏不要八卦女、花痴女!”

“嗯!”凌思诚一脸认真的盯着她们,“刚才看了你们的简历,你们都是有一技之长才被公司录用的,并且在秦氏一直都是兢兢业业,工作得很出­色­……还有,刚才我分明听到是谁在说,我们要好好工作!好,我相信你们有能力将自己的本职做好,离那些什么女都是十万八千里!”

众女皆愣怔在了当场,半晌才明白过来凌助理的意思,马上“哗哗”的鼓起了掌声。

这一场八卦花痴风波就这样被平息了,所有的员工都对凌助理肃然起敬。有这样宽宏大量的领导,谁还有理由不好好工作?不过大家心里隐隐替凌助理担心起来,第一天上班,为她们得罪了这秦氏的表小姐,他还有好果子吃?

果不然,“凌思诚,你是不是故意给我难堪?”汉林安怒气冲冲地走进助理办公室。

“汉林小姐言重了,我只是不想公司树敌太多!”凌思诚谦和的说着,面部不带一丝感情。

汉林安婷受伤的望着她:“在你眼里,我竟然不如那些女员工?”

他依旧淡淡的:“现在公司面临危机,我想汉林小姐应该以大局为重!”

“我当然是以大局为重,我公私分明,问心无愧!”

“那你是指我公私不分,问心有愧?”

“你、你这是­妇­人之仁!”她跺着脚,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他­阴­着脸:“汉林小姐觉得我不合格,可以向秦董禀明,我凌思诚走人就是!”

他还真是有恃无恐了,什么都不怕,她怔了半天:“凌助理你好自为之!”咬了咬牙,走了出去。

“还是有事没事的多多提醒点儿你自己!”背后传来他冷冷的声音。她的泪瞬间流了出来。

坐在办公室,汉林安婷看着满桌子上的数据表陷入沉思,她也不想这样,她也想温柔的对他,或者是淡然的和他相处。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忍不住想对着他大吼、大闹、甚至大哭一场。可是,为什么,他就是不愠不火?那只能说明了一点,他在心里在鄙视她。

而她?又凭什么这样对他又跳又叫的?爱他?她还有什么资格去爱他?费尽心机,她早已经败在了下风。她还敢奢望什么?苟活着,不就是想替安宁报仇?杀了那个蓝浩宇,还有一个,那个叫做“老三”的男人,那晚她疯狂的开枪,却遗留了一个。她一定将他千刀万剐!

擦­干­眼泪,她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现在沉住气,一切“以大局为重!”。报仇才有希望!本来,她是很沉住气的,可是一看到凌思诚对别人都是一副菩萨脸,对她却像搓衣板,冰冷难受,她就忍不住怒火中烧。告诉自己,她不停地告诉自己淡定、淡定,一定要淡定!

凌思诚在审阅着安平呈上来的各种资料报表,他细心的审查着,看到各种月报表都很有条理,内容很清晰,核实了几个数据也很准确。看来这短时间秦安宁确实将公司弄得不错。

“继续抓紧回收剩余的市场股份,务必在十天之内将全部股份收回!”他对着安平淡淡吩咐。

“凌助理……”安平似乎有难言之隐。

思诚抬头看着他:“安总管有话不妨直说!”

“蓝浩宇也在全力跟我们抢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据可靠消息,现在已经有百分之四的落入寰亚集团。”

“哦?”凌思诚支着额头,“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这个蓝浩宇可是真够心狠手辣的,现在不惜一切代价跟他抢,没有这百分之十的股份,他秦氏绝对无法收购寰亚日化。

“我去美国将美华的资金挪过来一部分?”汉林安婷站在门口怯怯的开口。

凌思诚没有抬头,冷冷的抛下一句:“不必了!”走出办公室。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汉林安婷紧紧咬住下­唇­,将眼泪咽进肚子里,他还是那么恨她!他们之间除了恨,就没有别的,从来没有过别的。她苦笑了一下,至少他还有恨,如果连恨都没了,那岂不是更可悲?

将刚刚做好的企划书整齐的放在他的办公桌上,汉林安婷转身走了出去,继续默默地工作。

花下梦靥

下班后,凌思诚去看望秦牧扬,将公司的情况向他做了简单的汇报,当然他隐瞒了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没有回收上来的事情。

秦牧扬非常高兴,非要留他喝一杯,他知道秦牧扬的病严禁喝酒,正不知道该如何推辞,汉林安婷笑着走了进来:“舅舅,我来陪您吧!”

凌思诚看了她一眼,对秦牧扬笑笑:“秦叔叔,我改天再来!”

“我们聊聊天也好啊!”说不上为什么,秦牧扬就是喜他。

明雨璇笑笑:“这不是安婷来陪你聊嘛!”

明雨璇将凌思诚送至门口,凌思诚担忧的询问,“秦叔叔的病最近医生有来检查过吗?”

明雨璇叹了口气:“还算基本稳定,就是不能受刺激!”

“哦!多亏有您悉心照顾!”

“都是你们在帮着,要不然,我们家这一劫还真是过不去了!”

“看您说的,明阿姨,思诚非常愿意为您和秦叔叔效劳!”他真诚地笑着,“等安宁回来,我想孝敬你们还没机会呢!”

一句话戳到了明雨璇的心窝子,韩一飞和林小忆去了合山,让她等消息。她心里明白,安宁多半已经不在人世了,那个给她打电话的人,她猜测可能是殷采薇,她了解殷采薇,应该不会是没事骗她玩儿的主。

“明阿姨?您没事吧?”凌思诚看她皱着眉在愣神,不禁又担心起来。

“哦!没事,我在想安宁应该快回来了!”明雨璇自欺欺人的勉强笑着,看到凌思诚一脸疲惫,“赶快回家吧,清晨都等急了!”

“明阿姨再见!”凌思诚笑着跟明雨璇挥挥手。

凌思诚将车加到尽可能大的油门,以极快的速度开回了韩府,想起他的清晨,他的心里便被填充得满满的,所有的不快一扫而光。

钥匙还在锁孔上转动,他便轻快地喊了声:“晨晨,我回来了!”

“哦!思诚哥哥!”韩清晨快乐的像只小鸟,跑到他面前,伸手欲接过他手里的公文包。凌思诚吓得赶忙拦住她:“我自己来就好,你身体还没有康复。”

凌思诚走进屋,换上衣服:“我去煎药!待会儿一定要听话,乖乖的吃!”

韩清晨站在那儿吃吃地笑着:“我才不要吃了!”

凌思诚一惊,马上严肃起来:“再不乖,我打电话告诉姑姑!”

“好啊!你告诉她好了……”韩清晨依旧在望着他笑。

凌思诚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阎王不在家,小鬼乱喳喳,反了你还?”不论她多么任­性­调皮,他就是不生她的气。

凌思诚掏出手机:“我可真打了啊,真打了啊!”

“你最好告诉她,清晨已经痊愈了,以后再也不用吃药了!”她笑得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凌思诚呆了呆:“晨晨你说的是真的?你今天去医院检查过了?”

“是啊!文青大夫亲自给我做的检查,说已经完全康复了。”

凌思诚将她抱起来,转了个圈:“皇天不负有心人!我们终于成功了!”

“什么叫我们终于成功了?”韩清晨撇撇嘴,满脸讥笑的神情。

凌思诚自知一时失言,也不好更正,佯装板起脸:“韩清晨,你今天私自一个人跑去医院,我还没惩罚你呢!”

“惩罚我?那好啊,最好惩罚请我去吃肯德基吧!”她依旧不知死活的笑着。

“那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吃的!”凌思诚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去做饭!稀饭还是菜粥?”

“逗你玩呢,蒸包子在饭桌上了,我早就做好了,快去吃吧!”

凌思诚终于笑了:“傻妞儿,你到底想给我多少惊喜?”

她得意的笑着:“只要你好好工作,本姑娘每一天、每时每刻都会给你惊喜。”

“好像忽略了一个时间词。”

“什么?”

“每一夜!”

“凌思诚,你找死!”

“好啦!快来吃饭”凌思诚攥住她的小手,将她拉到桌子边坐下,给她盛上稀饭,将包子塞到她手里,“再不吃就凉了!”

看到他狼吞虎咽吃包子的样子,韩清晨就莫名的想笑:“好吃吗,包子?”

“好吃,包子!”

“你才是包子!”

“你是,你先说我的!”

“你是,你是,就是你!真是小气鬼,大包子皮,也不知道让着人家!”韩清晨说不过他,就生气的耍赖。

小气鬼,大包子皮?这就是她骂人的话?凌思诚真想大笑一场!

“好好好,我是包子皮。”凌思诚张开大大的怀抱去拥抱她,“现在要包饺子馅了,注意了!”

“这是老鹰捉小­鸡­!”韩清晨笑着跑了出去,凌思诚在后面紧紧追着:“看你往哪里跑?”

花园里各­色­的花争相开放,一阵花香袭来,凌思诚将韩清晨扑到在草坪里:“傻丫头,还想往哪儿逃?”

韩清晨低着头,深深吸了口气:“你闻闻这花多香!”

凌思诚将她的头捧起,指腹在她娇­嫩­的脸上轻轻滑过:“哪一株也没有这株香!”

她微微闭着眼睛,不敢看他充满期待的脸。她湿润的双­唇­在月光下闪着柔和的光芒,她的胸脯在一起一伏,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害怕。

“晨晨!”凌思诚柔柔的低唤一声,大手轻轻扣住她的后颈,将­唇­凑了上去。好甜!只那么初尝浅辄,便一片馥郁芬芳。凌思诚刚要跟进一步,韩清晨打了个寒颤,意识到这是他们的初吻,他心里一紧张,将­唇­滑向她耳际:“不用害怕,没事的!”

她将柔柔手臂环上他的颈项,乖乖的配合着,他温热的­唇­再次覆上她那鲜艳的花瓣,轻轻采撷,他吻得极柔极轻,好像生怕碰疼了她,这个绵长而甜蜜的吻让人醉得全身酥软。

“晨晨!”

“嗯?”

“我真的好爱你!”

“嗯!可是……”

凌思诚用­唇­封住她要说下去的话,将她轻轻放倒在草坪上,紧紧压上她的身体,大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摩挲着。他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证明他对她的爱,证明他从来没有嫌弃过她。

当他的手摸到那片芳草地,“不要!”韩清晨大喊一声,猛的推开他坐了起来。

看到她大汗淋漓,脸­色­一阵惨白,胸口起伏的愈加厉害,凌思诚的心像被钢针狠狠地扎了一下,刺痛得他直想流泪。

“对不起,晨晨!”他给她整理着衣服,将她抱在怀里,轻抚着她的背脊,像哄孩子,“都是我不好了!晨晨,下次再也不敢了!”

韩清晨回抱着他,心里也是一阵疼痛,她已经很努力了,可是她还是忘不了,忘不了那噩梦的一夜,他一直把那一夜当做思诚,可是那对思诚不公平。毕竟有那么一个人真真实实的存在于她和思诚之间,这是不能改变的一个事实。

乔装改扮

韩一飞和林小忆连夜赶到了合山,竟真的看到了秦安宁的墓碑。他们感到无比的沉痛。到底是谁对年轻的他痛下了杀手?看来这合山县一点儿也不简单。

他们住进了一家简单的旅馆,“看来我们得暂时在这儿住几天了!”韩一飞拍拍他媳­妇­儿的肩。

“公司那边能行吗?”

“有鹏程和心月呢!”

“我担心思诚,如果那个人觊觎秦氏公司,思诚在秦氏岂不是很危险?”

“嗯!我们要尽快查清这件事。”

“现在是敌暗我明,我们要想个办法。”林小忆眼珠一转,忽然想起了什么,“你等着!”

“媳­妇­儿,……”韩一飞还没来得及喊出“小心”二字,林小忆早就跑了得没了踪影。

他摇摇头,这媳­妇­儿奔四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想想也情有可原,在家里成天摆出一副严母的架势,天天跟那宝贝女儿斗智斗勇的,也挺累人的。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卸下伪装,还不得好好疯它个底朝天?

不一会儿,林小忆提了一个大袋子进来。

韩一飞绕着它转着圈子,狐疑的看着:“这是什么?”然后看他媳­妇­儿一脸严肃,不禁心里一阵发毛,“你刚才不会是学那包青天去查案了吧?这里面不会是凶手的首级吧?”

林小忆白了他一眼:“我就是去查案了,这里面就是要取敌人首级的家伙,你敢不敢打开来看看?”

韩一飞拆开袋子,可不是,有假发、礼帽、各­色­各样的衣服,花花绿绿的几套“行头”。

“真有你的,媳­妇­儿,比那蜘蛛侠还厉害!”韩一飞激动地吻了一下林小忆。有了这些“道具”做伪装,他们的行动可就方便多了。

“还佐罗呢!”林小忆白他一眼,自嘲道:“充其量算个福尔摩斯吧!”

韩一飞笑笑:“真是不谦虚!好像还缺了点儿什么?”

“什么?”

“超人的红­色­­内­裤!”

“去死吧,你!……”她将他推到在椅子上,这个人,越老越不正经了。也不知道他成天在公司板着个脸,一副人模狗样是怎么伪装出来的?

“我说真的,没有超人的勇气和本领,我看一般人可不是那蓝浩宇的对手!”韩一飞认真的,他很后悔让他媳­妇­儿一起跟来冒险。

林小忆轻笑:“没关系,我有出­色­的演技!”

“不带这么自夸的?”

“都老演员了,还自夸?”

“那以前你是一直在演自己!”

“演别人我会更出­色­!”

林小忆盯着他的脸,突然嘿嘿笑了起来。

“不用笑了,你给我画个老头子就是,最好九十多岁的老翁。”韩一飞坦然,“你画个十九的就行,不然九岁的也可以,如果你觉得自己身高允许的话。”

林小忆本想捉弄他,没想到反被他促狭了一番,不禁气得坐在那里直翻白眼。这老夫老妻有什么好,彼此太熟悉了,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太明白了。人都成透明的了,真是没意思。

“唉!”叹了口气,她慢悠悠的起身,不管怎样,现在大敌当前,还是以大局为重。拿起画笔,在韩一飞脸上涂抹了一会儿。一个老态龙钟的八旬老人便活脱脱的立在她面前。仿佛,她看到了韩一飞将来的样子。

“我来给你画。”韩一飞学着她的样子,拿着画笔在她脸上比划着,比划了半天最终也没敢下笔,看到林小忆冷着的脸,赶紧将笔递给她,“这化妆是个技术活,还是媳­妇­儿您……”林小忆一把夺过画笔对着镜子自己涂抹去了。

“我肚子饿了,现在我们先出去吃饭,然后再去逛街。”林小忆板着脸提议。

“就按你说的办!”韩一飞还不知道她林小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一会儿,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妇­人出来了,韩一飞赶紧跑过来仔细端详着,他媳­妇­儿确实有两把刷子,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沟沟壑壑的皱纹,整个人典型一农村­妇­女形象,早就没了一点儿原来的影子。

“我说,媳­妇­儿,你还真是行……”韩一飞马屁还没拍完,林小忆昂着高傲的头走了出去。

“等等!”韩一飞将她拽了回来,“现在我俩什么关系,你是我女儿还是我儿媳­妇­?”

“还是夫妻关系!”林小忆瞪着他,“你现在就比我大这么多,到这年纪就大更多了,你八十多,我六十多,你赚了吧你。”

“这年龄大小还随着时间的推移累计的吗?什么逻辑思维?”韩一飞白她一眼,不过心里一片虚惊,她这媳­妇­儿现在看着就跟二十几岁的摸样确实令他担心。

“别磨蹭了,办正事要紧!”林小忆赶忙回来缠住他的手臂,“老爷子您可要慢点儿,小心别闪了腰。”

他偷偷拧了一把她的小腰:“得瑟吧,你就!”

“从现在起你是哑巴,再敢多嘴,就惩罚你!”她将手放进他的腋下威胁着。

“好好好,我是哑巴,一切你说了算!”

两人出来吃了饭,就去街上溜达。

“你看那个山真漂亮,我们?”

林小忆望着韩一飞。

某人一声不吭。

“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说话?”她怒视着他。

“我不是哑巴吗?怎么说?”某人怨声载道。

“死人都能说话,何况是哑巴?”她霸道的。

“那你让秦安宁出来说说谁是幕后凶手?”

“笨蛋,不是那蓝浩宇还能有谁?”她终于忍不住了。

韩一飞赶忙将她的嘴捂住:“你有证据?没有证据不能信口雌黄,血口喷人?”

“我信口雌黄,血口喷人?你个吃里扒外的韩……”林小忆气愤的嚷嚷声在韩一飞的怒目而时下,像泄了气的皮球,低低地吐出三个字:“老爷子!”。

生气归生气,林小忆可不忘做正事,周围的每一个细节都逃不过她锐利的眼睛。

“大妹子,去山上栽树呀?”她看到一个女人手里拿了几棵桃树苗,笑着走过去“这上山的路怎么走啊?”

那女人奇怪的望了她一眼:“外地来的吧?幸亏遇到我!”她凑近林小忆,“那山上最近常有鬼魅出现,死了好多人!”说完她赶忙慌慌张张地走了。

“这么漂亮的山怎么没人上去?”林小忆小声咕哝着,她才不相信什么鬼魅之说。

韩一飞拉起她的手,坚定地:“我们!”

花玉奇缘爱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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