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哉挑了挑眉,说:“背后偷袭,非君子所为。”
“啊啦,是你说休息20分钟的,我只是坚决执行你的要求而已!”羽洛一边用力向下压,试图击落白哉手中的千本樱,一边满不在乎地跟他辩解。多好的机会,太可惜了!
“看起来,你似乎需要再教育。”使劲架开红枫,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连绵不断的攻势夹带着迫人的灵压袭向了羽洛,“让我看看吧,这一年多来你有什么长进。”
“哦呀,恼羞成怒也不用这样子嘛!我可是按你的吩咐去做的,就算有错那也是你的错!”嬉皮笑脸地继续撩拨着白哉的忍耐极限,似乎不惹怒他不甘休。啊!她闪,她跳……切,躲不了我就砍,“铛!铛!铛!铛!铛!”训练场上响起一连窜的交鸣声,羽洛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一团高浓度火焰凝聚在手心,然后射向身前一米都不到的白哉……
“破道之四,白雷!”有些意外的白哉很冷静地以白雷应对赤火炮,不太敢用低级以上的破道,因为……
“砰!”后发的白雷吞噬了前进路线上越来越小、渐渐熄灭的赤火炮,闪电般地射向了羽洛。匆忙张开灵力防御的羽洛在驱散了白雷之后似乎有些狼狈,“可恶,强烈诅咒所有的鬼道高手,吃饭被噎死,喝汤被烫死,走路被绊死,游泳被淹死,看戏被吓死,关门被夹死,睡觉给睡死……”
“灵压控制力太弱!”充耳不闻羽洛气急败坏的碎碎念,白哉直接了当地下了诊断书,看情形,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不是我控制力太弱,是我和鬼道犯冲!”羽洛满脸你敢反驳试试看的神情,“如果是控制力的问题,那为什么其他应用灵压的地方都不会有问题……卡嚓……咦,你听到了吗,什么声音?”
白哉收起千本樱,今天别想再练习了,“咳咳,你的右手上……”如黑夜般漆黑的双眸中星星点点,弥漫着掩不住的笑意。
“混蛋!”今天绝对是她的霉运日,她嘟着嘴看着右手手腕上的镯子慢慢地开裂……断裂……解体……最后掉落在地上……“我记得祖父好像说过它很结实的呀,难道是因为保存得太久,里面骨质疏松了?啊啊啊!我要罢工,太欺负人了!”羽洛在白哉面前气愤地大叫,压根没听到红枫在她心底狂吼:形象,形象!
“这是什么?”忽然白哉蹲下身,伸出手捡起其中一段碎片,断裂面向上,只见翠绿的横截面中间隐约有一团白色异物。
羽洛结果碎片,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儿,还是看不明白中间的是什么,于是把碎片放在左手手心上,右手掌心向下,聚集灵压,轻轻一碾,抬起右手,左手上的碎片成了一堆粉末,中间出现一团薄薄的轻纱。白哉拿起轻纱,抖了抖,摊开,羽洛凑上去,“怎么好像是地图?”她看见轻纱上简陋地描绘着河流、山脉,粗糙地标示着很可能是行进路线的、长短粗细不一的线条,颠来倒去,横看竖看,结果仍是有看没有懂,画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地形啊!
“先放我这里吧,我找到了再带你去。”省得你心血来潮东窜西跳的,很可能上面的地方没找到,静灵廷的贵族倒会被得罪一大堆。
“好的。”反正她也看不懂上面画的是哪里,有人自愿做苦力她是求之不得啊,“这个镯子是祖父让我和母亲一起生活时给我的,说是祖上传下来的,你说,它会不会和我的祖先有关?”
“资料不足。”所以无法确认!白哉收起地图,“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吧,你必须努力加强你的鬼道,否则就该当心毕不了业了!”
“那到时候你收留我吧,六番队貌似也不错!”十几年的鬼道练习让她知道了有时候苦练是弥补不了天赋上的缺陷的,不过没关系,大树底下好乘凉,尤其是朽木这棵超级大树。
“……”毕不了业怎么能进十三番?她到底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她似乎吃定了他一定会站在她那一边的,看来,训练量该加倍了,他领导下的六番队是精英的聚集地,容不得她去摸鱼!
称谓
一望无际的白沙仿佛置身于撒哈拉,一阵阵的狂风没有了阻挡物后卷起漫天风沙,一座高耸入云的宫殿突兀地矗立在无垠无边的沙海之上,空旷、安静的宫殿几乎没有生命,除了——
“蓝染队长,实验似乎很顺利啊。”千年不变的笑脸,习惯性地眯着眼睛,原三番队队长——市丸银懒洋洋地说着话。
“嗯,花了不少时间哪。”没有了眼镜遮挡的双眼流露出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深沉,向后梳起的棕发让蓝染充满了成熟的魅力,一身黑边白衣迥异于尸魂界的死霸装,似乎是在嘲讽那个腐朽的静灵廷,又似乎是在暗喻天下两分的局面……
“呵呵,蓝染队长,那过段时间,放我几天假,让我好好娱乐一下吧!”成熟的实验体需要数据,现世、尸魂界都是不错的选择。
蓝染一言不发地看着眯着眼的市丸,“还记得上次和黑崎一护一起闯入尸魂界的其中一个女孩吗?听说她被静灵廷的下级贵族月岛家收养了,很有趣呀,那女孩叫迹部羽洛,我这几天得到消息,那个女孩子在真央上学呢……”
“消息很灵通呢,蓝染队长。”市丸拿起放在桌上的报告,赫然是月岛一族和迹部羽洛的详细资料,“看不出呢,月岛家的发家过程很精彩呀。”
蓝染笑得高深莫测,一手扶着靠椅的把手,另一只手手肘倚住另一边的把手,手指轻点额头,“很有趣,不是吗?”
“哦呀?蓝染队长很坏心呢,那个女孩子可能会哭的哦!”微微上扬的尾音似乎预示了他已经被勾起了兴趣。
“你不觉得我写下剧本,她按照我的剧本走,最终成为我们的伙伴,不是很有趣吗?”翘起二郎腿,他记忆中的那个女孩的眼中没有所谓的正义感,他很想看到呢,当她浸染罪恶之后会散发怎样的光彩。
“呵呵呵呵,计划由我亲自执行吧,我也很感兴趣呢,蓝染队长。”一口浓浓的关西腔,市丸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找到了不错的消遣呢,“按资料上说,那女孩在真央快要升三年级了,马上就能去现世进行虚狩实习了呀。”
“嗯,交给你了。实验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候,创造出来的破面也越来越强了,是时候检验一下这几年来的成果了。”轻描淡写的语气决定了一场腥风血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不过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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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饱啊,还是你家的大厨做的比较好吃。”和它相比,真央的饭菜简直就是猪食,而这也是她同意来朽木家特训的原因之一。现世的迹部家无论什么都会追求完美,也因为如此,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从小就养成了挑剔的口味,如今想来,她不禁佩服自己的忍耐力,她居然吃了近两年的猪食!
“是啊,家里的是比较好吃!”难得回静灵廷述职的露琪亚深有感触,在现世,学校的饭菜比起自家的来有如天差地别,“迹部,听说你和兄长大人很熟?”从刚得知迹部在尸魂界的震惊,到接受后的平静,露琪亚觉得即使哪天佐藤前辈告诉她兄长大人要娶迹部,估计她也只会说一声:哦,知道了。
“嗯?”好好的问这个做什么?她和木木熟不熟,这是什么问题啊?从她出生到现在,陪伴她时间最长的一个人,已经不能用熟悉以此来描述了!
“我听佐藤前辈她们说的!”露琪亚想起前几天她刚刚跨进十三番队的大门,志波前辈和佐藤前辈就你一句我一句地旁敲侧击,向她询问兄长大人和迹部的关系。从两位前辈那里知道,兄长大人会帮迹部抄作业,兄长大人似乎没这么无聊吧;兄长大人经常和迹部有说有笑的,真不知道他们哪只眼睛看到兄长大人笑了;兄长大人破例给迹部特训,确实很少见,兄长大人一向对外人漠不关心的;兄长大人的战魄刀和迹部的关系非浅,这一点她无话可说,只要眼睛没瞎的都会发现的,她曾经也领教过那个几乎不把兄长大人和迹部之外的人不放在眼里的千本樱,的确很让人吃不消;兄长大人亲自拜托真央的老师要好好教育迹部,虽然她没亲眼所见,但此事她略有耳闻,似乎兄长大人的意思是迹部太懒散了,需要严格对待……
“你信?”佐藤那唯恐天下不乱的个性导致了她说过的话的真实性与可信性都要大打折扣,说不准又是什么听风就是雨之类的了,不过……“两星期后就是真央的校庆了,你来不来?”
露琪亚的脸色有些为难,“很想参加啊,但是……我只是回来例行汇报的,下星期就要回现世了。”很可惜,不过没办法,工作为重啊,“待会有个聚会,我先走了,麻烦你和兄长大人说一声。”
“好的。”羽洛一动不动地瘫坐在走廊上,目送着露琪亚远去……
“露琪亚呢?”白哉一处理完了家族的文件,就走出书房来到了羽洛跟前,收敛起周身寒意。
“说是有聚会,出去了。”羽洛略微抬高头,看着天边,似乎有些纠结于露琪亚刚才的话,“呐,朽……朽木……队长,我和你很熟吗……ぃぇ,我是说,和你熟不熟很严重吗……ぃぇ,我的意思是……与你熟不熟这件事是很受人关注的事情吗?对,就是这个意思!”
“叫我白哉吧。”白哉随意地坐下来,他的动作无论何时都是那么的规中规矩,讲究礼仪,“是露琪亚问的么?可能是因为浮竹最近身体不错,海燕他们有没有其他任务,闲暇时间太多了,不用介意的!”那群家伙似乎太闲了,明天以朽木家的名义发布一些任务,既帮他们脱离游手好闲的境地,顺便物尽其用,又能够收集到第一手的情报,十三番队的侦察能力还是可以信赖的。
“是这样吗?”木木让她叫他白哉,他开始接受她这个被遗忘的、曾经的家人了吗?可是,为什么很难受?她发觉自己的胸口仿佛针扎一样的疼,她好像看见了她熟悉的木木挥挥衣袖,从她身边离开,慢慢远去,然后消失不见……她的木木最终还是消失在了时间长河之中了吗?她的木木唯一停留的地方只是她的记忆吗?原来……时间可以磨平一切呀!
白哉一直用余光注意着羽洛,可他忽然发现她的笑容渐渐凝滞、敛去,茫然与悲伤爬上了眼角,仰望天空的脑袋转而低视地面,长长的刘海遮住了蓝紫色的双眸,低垂的头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是脸颊显得有些苍白,原本放松的身体瞬间紧绷,双手死命地捏住衣角……她,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他说错了什么吗?从头至尾仔细回想了一遍,都是很平常的话呀,她怎么会……仿佛有一条无形的锁链缠上了他的心脏,一点一点地揪紧,发疼……
不容忽视的异样的情绪使得白哉一时间恍惚起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会因为她的笑容而暗暗高兴,他会因为她的烦恼而主动帮忙,他会因为他的恬静而感到温暖,他会因为她的忧伤而心疼?原来,在他还在考虑是否要开始的时候,他就已经出发前行了吗?原来,在他犹豫不决尚未下定决心的时候,她就已经渗入了他的生活了吗?原来,不论他的决定如何,她已经在他心里了啊!到底是什么时候呢,是她在朽木家练习鬼道时,还是在她请求他公然帮她作弊时,或是在她为了她哥哥的安危奔波时,又或是在她为了露琪亚而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时,抑在她与他第一次相遇时,他就已然被她独特的身影、气质所吸引了?纷乱的思绪充斥着大脑,他不由得脱口而出:“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笨蛋,笨蛋!她怎么摊上这个榆木疙瘩一样的主人,灵王大人啊,请你降下一道天雷,直接把主人劈晕过去吧!千本樱恨铁不成钢地龇牙咧嘴,死木头,烂木头!明明心中对曾经的过往有着疑问,也不肯开口向羽洛大人询问;明明是想拉近两人的关系,可好心办坏事!有时候她真想买块豆腐送给他,要论亲近程度,称呼十声白哉也比不上一句木木,现在好了,让羽洛大人伤心了,死木头,笨蛋,不要跟别人说他是她千本樱的主人,她还丢不起这个人……等等,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羽洛大人肯定想歪了!
“没什么,我还有点事,先回宿舍了。”没有抬起头,不想让他看到她脸上难看的表情,低着头,走下台阶,庭院中的柔软的草地发出沙沙的响声……
“笨蛋主人把羽洛大人气走了!”千本樱终于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开口说话,“你问过我是不是很早以前就认识羽洛大人,对吧?我记得我说是的!主人你是不记得了,但是羽洛大人从来没忘记过,你们认识的十年中,她可从来没叫过你白哉……喂……主人,我好没说完呢……”
一抹红色拦住了想凑热闹的千本樱,“小樱大美女,我说,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淑女做到你这个份儿上,真是让人忍不住替你主人掬一把同情泪啊!放宽心,小洛洛只是转不过弯来,没事的,你呐,就好好地陪我逛逛朽木宅,秋水共长天一色,孤鹜与落霞齐飞,绯红的晚霞,钟秀的丽人,如此良辰美景,浪费了会遭天打雷劈的!”
“ぃたぃ(疼)!”低头走路的羽洛一头撞上了瞬步走到前头的白哉……
“我不知道以前是不是真的认识你,也不知道你以前是怎么称呼我的,但是,我希望你能叫我白哉!”白哉双手扶住羽洛的肩膀,弯下腰,双眼直视她的眼睛。
羽洛看着他墨玉一样的双瞳,里面写满了真诚与希翼,什么时候她的木木长大了,变得这么成熟了,她似乎没有注意到呢!“……好的,白哉。刚刚失礼了,同样的,叫我羽洛就好了。”木木……ぃぇ,应该是白哉,请原谅她原先的忽视,不过现在她不会了,她会把以前比足珍贵的回忆好好地保存起来,不再把从前的印象强加于他的头上,从今天起她要重新来认识成为了六番队队长及朽木家家主的木木——朽木白哉!无形之中,白哉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曾经深恶痛绝了10年之久的昵称暂时地甩开了十万八千里之远。
白哉的嘴角略微上翘,勾勒出一抹清丽绝伦的笑容,眼中倒映着羽洛影像,她蓝紫色的双眸中退去了迷茫,重新散发着懒散暇意的从容,恢复正常的脸颊透露着健康的红晕,深紫色的发丝调皮的扫过他的手,发自内心的笑容温暖了他的心,世间上自有万种风情让人留恋不去,可怎及她舒眉展颜嫣然一笑?生生让漫天的春色在他眼中黯然失色,只余她一个人的光彩……原来,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她已然闯入他的心房,占据一角!
抽奖
“各位同学,各位老师,以及各位尊敬的来宾,在2200年前的今天,现任护廷十三番总队长的山本大人在这里建立了真央统学院。这是一个惊天动地、前无古人的伟大创举,从那一天开始,出身流魂街的平民有了学习死神四技的机会;从那一天开始,非贵族的魂魄有了成为死神的可能;从那一天开始,真央为护廷十三番输送了许许多多的新鲜血液……而今天又到了金秋佳节,丹桂飘香的时节,我们真央也迎来了第2200个年头!忆往昔,桃李不言,自有风雨话沧桑;看今朝,厚德载物,更续辉煌耀尸魂。借此良机,我先在这里祝愿真央积历史之厚蕴,宏图更展!再谱华章!下面,有请山本总队长为我们的庆典致开幕词!”雷动的掌声震醒了昏昏欲睡、已呈小鸡啄米状的羽洛,不就是一个校庆嘛,用得着大清早的催人起床嘛,那是还不到5点哪!想想看,还有四年,中间有新年,中元,七夕、清明节,端午(男孩节)、女孩节等等,再这样下去,这日子没法混了!羽洛张大嘴打了个哈欠,有一下没一下地跟着大伙儿一同鼓掌,现在她唯一可以庆幸的却是她以前的痛脚——身高问题,只有155cm的她,在人群中绝对不显眼,这也为她偷懒打诨大开了方便之门!
在一片掌声中,长须垂地的山本总队长走上舞台,开始了自己的演讲,羽洛眼睛四处乱转,就是不正眼看着山本总队长,一毛不拔的不毛之地,配上雪白的、编成辫子的长胡须,怎么看就怎么怪异,总是没来由地让她联想到上端染了色的白萝卜……不能惹事,不能挑衅,她是学生,低调才能保住她那米虫般颓废的学习生涯!羽洛低声清了清嗓子,对着佐佐木说:“咳咳,我对这些不感冒,没什么兴趣,先眯一会儿,结束了记得叫我啊!”
“迹部,迹、迹部,醒醒!”佐佐木吸取了上次课堂上的教训,直接轻轻拍打她的脸庞,看到她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有点紧张地说:“表、表演已经结束了,不过……主持人说要邀请特邀嘉宾抽取幸运观众。”
羽洛揉揉眼睛,向舞台上望去,咦,她没看错吧,夜一和京乐队长怎么在台上?在她还纠结于为什么他们会主持抽奖的问题上时,台上已经开始抽取下一个幸运观众了,“……停!”一个巨大的灵能数字抽奖仪慢慢地停止了跳动,“22002546!真是幸运呢,是今年刚入学的学生呢(真央学生的学号是真央建校的年数加上入学考试时的编号),请学号是22002546的同学上台!”
啊咧?灵王大人,您为什么不消停一会儿?她不想上去被那两只精明到骨髓的吃人不吐骨头的貌似死神的东西当猴子一样耍着玩呀!“迹部……是你呀!真羡慕你,听说奖品是来自护廷十三番的众位队长的神秘礼物啊,快点上去吧!”无奈,在佐佐木羡慕的目光中,羽洛慷慨讲地开赴刑场……
“哦呀,是迹部啊,真巧呢,先和你的前辈在边上等一会,还有最后一个名额等待出炉!”哦呵呵呵,有她夜一在,不巧也得变成巧和!夜一安排完羽洛后,继续抽去幸运观众,“21951009!有请最后一位!”
“好了,到此为止,我们今天的三位幸运观众都已经出来了,你们三位都能得到由我们十三番特别准备的纪念品——由现任的所有队长亲笔签名的书签一套,希望你们在真央能够好好学习,将来成为一名出色的死神!”京乐和夜一交换了一下眼神,继续说:“不过呢,在我手里还有一份神秘的大礼,只有一份哦!三位只要通过几个小游戏的考验,就有可能获得这份大礼哦,我保证它绝对物超所值!”
夜一接着说:“我也觉得是一份物超所值的大礼呀!那么,我宣布一下游戏内容,很简单的,不用紧张!游戏一共有三关,第一关是回答女协提出的几个常识性的问题,第二关是由我们的京乐队长检验一下各位的学习成果,第三关是附加题,防止前两轮有人打平,至于是什么内容,我会在第二关结束后揭晓的。接下来,我们有请女协协会的会长也就是十一番队的副队长——草鹿八千流!”没办法,她不屑和八千流去争抢这个娱乐自己的好机会(最主要当时更木已经快把斩魄刀完全抽出来了)。
粉色短发的八千流脸上挂着可爱的笑容,一手拖着装有滑轮的斩魄刀(不知道她的刀魂会不会哭呀?),走到他们面前,“很高兴呀,小兰兰,就你先来吧。”白皙的小手一指羽洛身边一个穿着男式校服、头发微卷的学长,“呐呐,小兰兰护廷十三番中有没有比较崇拜的对象?”
学长伸手挠挠头,“草鹿大人,能不能不要叫我小兰兰,我的名字是……”
“为什么呀?那就叫你小卷毛吧,你还没回答问题呢!”天真的笑容让人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呃……您还是叫我小兰兰好了,我从小就立志进入七番队!”他有自己的名字的啊,为什么要叫他小兰兰,他还得装出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七番队啊……小兰兰喜欢大狗狗吗?”是□村队长的崇拜者呀!
“不讨厌,但是我对动物的毛发过敏,所以说不上喜欢。”他老实地回答,他对动物都不是很喜欢。
“这样啊,你通过第一关了!”她很想看看他和□村大狗狗相处的情景呢。
八千流抬起头对上羽洛,“小小洛,好久不见了!你都没来找我玩,以后你一定要常来十一番队呀!小剑也经常念起你,如果你没空的话,八千流让小剑带八千流来找你好不好……”
威胁,□祼的威胁!不过……羽洛右手虚握成拳,咳嗽了一声,“你确定你能找到我住的地方?”
“小小洛欺负人,是不是不喜欢八千流呀?可是八千流很喜欢小小洛啊……”
“嗯哼,嗯哼!八千流不要只顾着聊天,正事要紧啊!”夜一头疼地看着不按牌理出牌的万年萝莉,“等一会儿有的是时间,你们可以慢慢聊。”
“真的真的?夜一不骗八千流?”见到夜已很肯定地点了点头,八千流免费送上了大大的笑容,“嗯……小小洛毕业后来十一番队好不好?”这样找她玩就很方便了。台下一片哗然,只有两年级就已经收到了副队长的入队邀请……
“我不太喜欢十一这个数字呢,呵呵。”她不要进十一番然后被更木砍死,“八千流和我去其他番队不是一样?”
京乐似笑非笑地拉低斗笠,遮住上扬的嘴角,有意思,当着全体队长的面挖墙角;八千流苦恼地嘟着嘴,“可是小剑在十一番队啊,小小洛为什么不喜欢十一呢?小小洛想进哪个番队呢?”
“没什么,只是十一这个数字会让我记起不好的回忆。”虽然那个人最后被她亲手杀了,但是他所造成的后果差点就让暗夜功亏一篑,“至于我想去哪个番队,现在考虑是不是早了点?嗯……我也没什么特别想去的,不过我不太喜欢老人和外表十岁以上的小孩子,这两类人超级难伺候!但是长得太差或者奇形怪状的也不行,这样的人心理出问题的几率很高;还是比较希望异性是队长而且个性要好相处,这样偷懒比较方便(个性好就会对偷懒的人好颜以待,这是哪门子的逻辑?)!最后我不太喜欢被管束,暂时就这点要求,剩下的以后想到了再说。”
夜一忽然发觉原来羽洛有时也是很强大的,她这个标准是选丈夫还是选番队啊!京乐暗自下定决心,他的八番队供不起这尊大佛!八千流点点头,“很有道理呀,是要慎重考虑!那小小洛你慢慢考虑吧,八千流不打扰你了。”
“你喜不喜欢朽木队长?”八千流记起夜一反覆交代一定要问的问题,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眨呀眨。
台上夜一揉揉眉心,八千流怎么在这时候掉链子,明明在后台时说的好好的,让她把这个问题出给迹部的……台下贵宾席上刮起了一阵寒流,附近许多观众都禁不住地打了个哆嗦,台上被问到的学姐脸刷的一下通红,“草、草……草鹿大人!”闭上眼,慷慨就义,她豁出去了,“朽木队长是朽木家尊贵的殿下,不是我能高攀的!”
“不喜欢啊……”那夜一拜托的剩下的问题怎么问呀,“那红通通有喜欢的人吗?”
被问得不知所措地学姐连脖子都开始泛红了,棕色的双眼微微起雾,僵立良久,终于突破瓶颈以快到几乎让人看不清的速度飞快地划下一个角度,接着在八千流的下一个问题中直接石化,开裂,成为一堆碎石……
“红通通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八千流可不可以去参加?”八千流用手指着自己问到,夜一有些同情地看着女孩,不是你抵抗力不强,而是八千流太妖孽,牺牲你一人,解放女协千百人,生得平凡,死得光荣,放心吧,不论你的成绩怎样,就冲你今天的牺牲,二番队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碎峰的就是她夜一的,但她夜一的还是她的)!
“嗯哼!他们三位都能进入下一轮,八千流没有意见吧?”哎,为什么她要替八千流收拾残局(因为她是代替你提问……一颗流星划过天际,被拍飞了!),夜一顿了顿,“那三位请准备下一关,规则很简单,那就是没有规则,只要你们中谁能够是京乐队长走出这个圆圈谁就能够获得那份神秘的大奖!”说着,在舞台上随手划了一个圆圈,等京乐一站好,“准备好了吗……各就各位……开始!”
一蓝一红,两道身影快速地攻向双手自然下垂的京乐,京乐随意地抬起一只手,扶住斗笠,双脚站定,前倾、后仰,左避、右躲,只守不攻,却依然占着上风,夜一双手环抱于胸前,“你怎么不去,迹部?”
“我弃权!”谁知道下一关是什么,明哲保身是不变的哲理。
“真可惜啊,这份大礼你就拿不到了!”夜一一脸惋惜,可惜了,如果她不弃权,第三关就能派上用场了。
“不可惜,得知我幸,不得我命。”有时候她真想把女协的几只打包快递送至虚圈,好让她能够清净清净。
“啊,结果出来了!”夜一看到男生用力横斩,京乐顺势一退,不着痕迹地放水,又增加了男生对敌的信心,走过去,“恭喜这位同学获得了最后的胜利,同时也获得了神秘的奖品!”
“恭喜呀,很不错啊,能让我走出圆圈。”京乐拍拍男生的肩膀,替他揭晓神秘的奖品,“神秘的奖品到底是什么呢?其实它是根据八千流的问题来定的,所以你的奖品……就是……七番队□村队长的亲自指导,为期两个星期!”他也很想看看啊,对毛发过敏的人和□村是怎么相处的,不过他还是很有良心的,尽量缩短了时间期限!
祭日
卯月的凉风没有了凛人的寒意,升入三年级已经三个多月的羽洛也褪去了厚厚的冬装,挥手告别了佐藤和松本,一个人漫步街头,初春的气息在不知不觉中浸染了整片大地,贴身单薄的春衣,沾衣欲湿的杏花雨,吹面不寒的杨柳风,正值花期的白梅,碧绿青葱的嫩芽,水面上荡漾着波纹,偶尔浮上来吐泡的鱼儿画出的圈圈点点,让湖面平添了一份灵动……
眼前忽然飘过少许花瓣,纯洁的白,朦胧的粉,极目远眺,远处集结着大片大片的樱树,原来已经走到西1区了呀,掉转方向,长长的麻花辫甩出一道亮丽的弧线……眩人的紫,融入了飞舞的色彩,好宁静的地方,没有人来人往的喧闹,也没有刻意展示的妖娆,更没有繁复重彩的奢华,小小的,柔柔的,一簇一簇的花朵团聚于枝头,又毫不留恋地飞离枝头,追求短暂的自由,一瞬的辉煌之后,回归大地重新成为母树的养料。又到了这种时节了呀,真像那个人,同样是温和之中透露着冰冷,军团长……很久没想起了,暗夜中曾经的伙伴,过得好不好,与魔物的对抗是不是胜利了?思念一旦决堤,便一发不可收拾,犹如滚滚滔天江水一泻千里……
她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双手就沾满了鲜血,但是她知道因为迥异于常人的能力她被丢弃在无人的森林;她不记得为什么她的方向感不太好,但她知道一定会有人带她回家的;她不记得她的异能是什么时候觉醒的,但她知道如何使用它消灭对自己有威胁的东西;她不记得为什么她会加入暗夜,但是她知道在那里她找到了可以一路扶持的伙伴;她不记得为什么她下手从不留情,但她知道必须保护十岁以下的孩子;她不记得灭杀长老阁时的感受,但她知道军团长给了所有的人一个不同的未来;她不记得什么时候忘了很多往事,但她知道她记得更多的回忆……
一声叹息溢出口,一个红色的身影斜着身体靠在了身后的树干上,“即使你在怀念,你也不会回去,那又何必……”
“也许吧……”轻柔的话语消散在微风中,“我曾经以为我会一直跟随着军团长,直至一切的结束……说什么傻话呢,应该说,我的经历就是那样,一直追随着军团长知道死亡的来临!而现在,我已经有了新的家人,新的牵挂,让那些往事随风飘散就好了。最近很好看见你出来呢。”
“嗯,是有些无聊,你又不准我单独去找小樱大美女。”略带委屈的声音,怎么听怎么便扭。
“你会被白哉当作色狼打出来的。”动不动就口头调戏小樱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有了家人没友人,有了异性没人性,绝对是你的写照!呐,洛洛也要好好改改脾气,我不想到最后只有我们两个人相看两相厌,无语到终老。”情商低下的主人如果再向小樱大美女看齐,可真要当心别把至今唯一肯收留她的白哉吓跑了……
“出来很久了,你该回去了。”回去睡大觉,别在这里打扰她看风景……
岩壁自丛丛,年华寂寞中。
偶因移晓雨,似欲占春风。
嫩叶藏轻绿,繁葩露浅红。
孤根知幸否,从此对雕栊。
——宋-文同《山樱》
不知为何,想起了几乎快被遗忘的诗句,也许是它描写了樱花淡绿浅红的优美姿态,也许是它突出了樱花落寞孤寂的现实处境……人尽皆知的绚烂与无人听闻的寂廖同样和一个人很像啊,那个如樱花一样的男人——白哉!从前的他只有她一个人能看到,以前的他从不用她说什么就知道她要干什么,从前的他一直陪伴在她身边,从前的他冷淡但温柔;现在的他是尊贵的一家之长,手握重权,现在的他同样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手;现在的他有了自己的交际圈,现在的他冰冷严肃,压抑着他的火爆和温柔……不论从前或是现在他依然是朽木白哉——她的家人,现在的他应该很辛苦吧,番队的琐事,家族的管理,逝去的妻子,烦人的长老团,畏惧的妹妹……一切的一切,仿佛是千斤重担一样压在肩头,无法逃避,无权说不,只能挺直脊梁竭力承担,只能用严谨的礼仪疏离一切……
修剪整齐白梅傲然怒放于枝头,一圈一圈的梅树簇拥着中间简单古朴的陵墓,一个身影手捧一束白色的掬花矗立在墓碑之前,背影萧瑟,形单影只,“绯真,我来看你了……”满肚的话语却不知从何说起,所有的情绪都写满了愧疚,难得地放任自己沉浸在往事中——初见时的绯真狼狈不堪,再见时的绯真温柔似水,开心时的绯真笑颜如花,悲伤时的绯真泪眼婆娑,嫁入朽木家后的绯真知书达理、温柔坚强——万千思绪涌上心头,最终化为了一声叹息,浓浓的惆怅尽在不语中……
弯下腰,把掬花防止在墓碑旁,伸手轻抚碑文,“对不起……”微弱的低喃飘散在风中,良久良久,“绯真,我要走了,明年再来看你。”收拾好情绪,仿佛刚才的自责和悲伤只是昙花一现的幻觉,挺直背脊转身离开,数片白梅慢慢飘落……
“羽洛?”扫完墓,在回静灵廷的途中感觉到了羽洛的灵压,双脚就不由自主地换了一个方向。
羽洛回头笑了笑,“啊啦,是白哉啊,你怎么会来这里?”
白哉走上前,席地而坐,“今天……是绯真的祭日,准备原路返回静灵廷,路过这里时感觉到了你的灵压。”
“绯真……你的妻子?怎么她的墓不在朽木家的家族墓地呢?”听佐藤她们提到过,50年前,白哉力排众议执意迎娶的女孩。
“……她的墓在流魂街。”朽木家的长老们不承认她是朽木家的主母,也不同意把她安葬在家族墓园,当时根基未稳的他竟然连一块安眠之地都无法替她争取到,“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羽洛摇摇头,双腿伸直、交叠,“啊嗯,怎么会呢,大家族的悲哀,你们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你以为为什么我会那么好说话,什么都不问就跟着母亲来到了尸魂界?没错,最主要的原因是为了哥哥的安全,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我也想彻底摆脱将来政治婚姻的可能性。从小,哥哥就很关心我,但是他不会表现得我对他有多么的重要,为什么?他其实也只是不希望我成为家族扩张的牺牲品而已!我有没有跟你提过?曾经差点有婚约,不过后来人家觉得我有些自闭,认为我难登大雅之堂,所以毁约了。”
“那人是谁?”白哉声音变得有点冷硬。
“不记得了,反正是家世和迹部家相当的一个人。”实话实说,听在白哉耳朵里却是她在向他解释那个人不重要,“我一向不太花脑细胞去记一些可有可无的人的。”
“绯真是一个没有灵力的整,是露琪亚的姐姐,她们张得很像。有她在身边,我就会觉得很安详,很宁静。那段时间长老团一直在像我施加压力,催促我娶妻,那时我想像不了和那些矫揉做作的贵族女孩相处一辈子的景象,于是,有一天我向她求婚了,而她也答应了。”低沉的口音诉说着前尘往事,向羽洛娓娓道来,“婚后,我想带她去流魂街的别院,没想到长老们以朽木家的人不能长期生活在流魂街为由,拒绝了我的请求,静灵廷高浓度的灵子对绯真来说是巨大的伤害,也是慢性毒药,但她从来不向我抱怨什么,温柔体贴,尽心尽力地努力做一个好妻子。但是没过多久,她的身体就开始衰弱,后来就病倒了,在她嫁给我的第五年的春天,她就去世了。临终前,她请求我收养露琪亚,我调用了所有暗卫,终于在真央找到了露琪亚,然后收养了她……”
羽洛忽然站起来,伸手拍拍白哉的肩膀,“绯真会很高兴的,你找到了露琪亚,不是吗?”那时他很无助吧,还好,都过去了,一切已经过去了,以后她不会再让他一个人独自去面对所有的风雨了,她会一直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呐,白哉,也许你不记得了,我说过你不是无关紧要的存在,你是我所承认的家人之一,很重要的!所以如果觉得累了,退后半步你就能发现我在你身旁。”
“羽洛,谢谢,但是……”家人,白哉把感动埋藏进心底,脸上有一丝哭笑不得的表情,他不久前才发现自己的感情,难道就这样被三振了吗?好不容易找到了,他不会放弃的,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会让可能存在的竞争者知难而退的,家人啊,也许某些时候是一个很好的保护伞呢……不过,泼人冷水的行为是不能被原谅的,“对了,羽洛你这个时候怎么会在这里?”重要的是她没向他请过假,罪加一等。
“诶!这个……那个……”灵王大人啊,她怎么逃课逃到了顶头上司面前了!
“逃课,嗯?”白哉挑了挑眉毛,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没……没有,我只是找不到你,所以才没有告诉你!”他人在这里,她当然找不到他,不要向她飙灵压呀!
“是吗?”白哉对她的借口嗤之以鼻,“这次就算了,训练加倍,如果下次再犯,哼哼!”
“嗨!”训练量翻倍……都习惯成家常便饭了,羽洛偷偷抹了一把虚汗,不动声色地在心底比了一个“V”的手势,耶,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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