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挡住我的路吗?”蓝染低下头,温柔地看着羽洛,“我很看好你啊……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们入侵西流魂街的事,所以对那里十分注意,在那附近配置了队伍。如果说降下的静灵壁门内侧有个队长级的死神在那里的话,剩下的入侵方法就只有志波空鹤的花鹤大炮了!真是夸张的入侵方式,并且那入侵者有能够从队长手下逃跑的实力,就算不是有意的安排,静灵廷内的死神也会将目光集中于那里。令我有些吃惊的是,你没有和他们一起进入静灵廷啊,有点意外呢,没想到最后你还是进来了……不过,没关系,不管扫掉的灰尘是几个,肉眼也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分别的。”
“三年前,不,应该说在那之前,你就已经密谋了很久了吧?”羽洛把手伸向红枫。
“呵呵……你知道得很多呢。实际上,你们入廷后的表现实在太精彩了!托你们的福,就算一个队长被杀,也变得不算什么大骚动了,真是让我行动方便多了……我可以问一下,你是怎么知道的吗?”
“……格鲁,是在三年前被我们杀死的。真是精密的策划啊,即使十三番队的浮竹他们有了防备,结果还是一样不起作用呢,是我们太没用了,还是该说,你的计划天衣无缝?就算是敌人,还真的不得不佩服啊!”不能使用红枫的情况下,实力相差太远了,怎么办?
“哦?多些夸奖……他逃出了那里呀……”蓝染挑了一下眉,他们?还有谁……这时,羽洛瞬步绕到蓝染背后,抽刀刺向他的身体……“啪!”羽洛手中的红枫掉在地上,口中鲜血直喷,摔倒在地上……
“嗯……挡了我两刀,还没碎……不会始解吗?”蓝染收起刀,走向露琪亚,勾住颈间的红色囚圈,“等一下……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们会从西流魂街来?”黑崎躺在地上,艰难地用手撑住地面,微微抬起头。
“你的话真奇怪呢,这是当然的啊。因为浦原喜柱的据点就在西流魂街啊,他所制造的穿界门,能够入侵的地方,就只有西流魂街而已。”蓝染转头看向他,“你那是什么表情?……原来如此,看来你们什么都没被告知,不过无所谓,都到最后了,我就告诉你们吧……”动不了了吗,就这样可以了吗,太难看了!还没死呢,趴在地上……动起来!羽洛的手指轻微地晃动了一下。
拖着露琪亚走向市丸,“你知道死神有四种基本的战斗方式吧,但是不论哪一种都有所谓的强度界限存在,那就是所谓的死神的极限。但是,死神的虚化可以突破这界限,将所有能力强化至超出临界点,这是以前就存在的一种手段了。理论上,死神的虚化,虚的死神化,都可以打破界限去追求更高一层的境界。我把焦点放在虚的死神化上,能够消除自身灵压的虚,拥有与死神融合能力的虚,但不论哪种都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后来浦原喜助却制造出来了,那是能够破坏虚与死神界线,超越尸魂界常识的物质,名为‘崩玉’。那是很危险的物质,他应该也有感觉到吧,不过他却找不到能破坏这崩玉的方法。无计可施之下,他采取了一种手段,那就是在崩玉上施上防护壁,将它隐没在其他魂魄深处的这种方法。”停下脚步,看着无法反抗的露琪亚,“明白了吧,你是他选择隐藏的场所,朽木露琪亚。浦原喜助制曾经造出了不含灵子的义骸,进入此义骸的死神灵力不会恢复,最后,会完全失去灵力,从死神沦为普通的整。懂了吗?他不是要帮你,只是借让你变成|人类,来隐藏他制造崩玉的罪过……そぅ,处死你的命令也是我杀了四十六室后下达的……”
完全不费力气地解决了赶来的七番队队长柏村和石田他们,从市丸手里抓起露琪亚,举至空中,“幸好我有两手准备,万一极刑失败,不能取出崩玉,那么……”右手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按下,地面上出现了绿色的柱子形成一个特殊的空间,他的右手也变成了绿色,Сhā进了露琪亚的胸口……缓缓抽出,手中拿着一颗闪着亮光的东西——崩玉……
“露琪亚!”黑崎咬紧牙齿,却怎么也动弹不得。
“朽木!”羽洛柱着红枫,释放出所有的灵压,身体前倾……
“不伤害魂魄本体……真是不得了的技术啊!”蓝染把崩玉放在怀里,“但是遗憾的是你已经没用了。杀了她,银!”
“没办法,”银转过身,握住刀,抽出,“射杀他,神枪!”白虹贯日……
鲜血喷涌而出……终于赶来的白哉单手抱着露琪亚,白色的法披上满是血迹,“你……”身前挡着一个身影,右肩被神枪刺穿,地面沾满了鲜血,“切!亏大了,早知道你会来救朽木,我就不用拚命站起来挡着一刀了……”神枪被收回,口中再次喷出鲜血,伤口上的血液四处飞溅,羽洛眼前一黑,无力地向下倒去……
刹那间,白哉的脑海中闪过许多破碎的画面,樱树林,千本樱,虚,看不清脸的女孩子,笑着的、失落的、焦急的、无良的……傻傻地看着缓缓倒下的身影,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放下了露琪亚,单膝跪地,双手接住了那个身影,鲜血染红了他的手,也染红了他小指上的尾戒,腰间的千本樱疯狂地颤动,杀气四溢,直冲云霄……
“大哥……迹部,你们怎么样!”露琪亚焦急地大喊,“为什……为什么要救我……”
蓝染转过身,面对着白哉他们,握住刀柄,天空中忽然跳下两个人影,“罗棋布的兽之骨,尖塔、红晶……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轰!”……蓝染躲到一边,正要抽出刀,一只手按住了刀柄,一把刀架上他的头颈……夜一半蹲着身体,“别动,要敢轻举妄动的话……”,碎峰站在他身侧,“就把你的头砍下来!”
粉尘散去,“好有魄力啊,怎么办呢。”市丸依旧眯着眼睛一副看戏的表情,抬手……被背后伸出的手抓住,松本翻手握刀,搁在他的脖子上,“不要动!”,旁边的东仙也被桧佐木用刀抵住要害……
“对不起啊,蓝染队长。”摊摊手,“我被抓住了呢。”
“到此为止了!”夜一沉声说道。
“什么?”蓝染一片漠然。
“不明白吗,蓝染?”夜一继续说,“就是说你们已经无处可逃了。”话音刚落,众位队长和副队长也到了双极之上……
“呵……”蓝染露齿一笑,“啊,抱歉了,时间到了。”
“快离开!夜一!碎峰!危险!”佐藤大叫。
一道光束从天而降,罩住蓝染,天空中撕裂了一道口子,伸出一双爪子,掰大口子,数不清的大虚现出身影,其后似乎有一只闭目的眼睛,天空中又射出两道光束罩向市丸和东仙……三人连同他们所站立的地面缓缓上升,向空中的大虚移去……
“有点可惜了呢,残念。”市丸把手放下,“能让你再抓就一点就好了。永别了,乱菊。”转过头,“对不起。”
“卍解,千本樱景严!”漫天飞舞的粉色径直冲向蓝染……
“住手吧。”山本说,“那光叫做反膜,是大虚为了拯救同族所使用的东西,光的内外是不可能相互发生干涉的,那是被隔绝的世界。那道光降下的瞬间,就等于已经不能再碰到蓝染了。”
白哉依然维持着刚刚的姿态,抬起头,愤怒地注视着天空,粉色渐渐裹上了火红色的衣装,撞上反膜,发出尖锐的摩擦声,灵压再次飙升,红光一炽,撕裂出一道几乎感觉不到的裂缝……
“居然到了和大虚联手的地步啊!”浮竹走上前,“你堕落了吗,蓝染?”
“你太傲慢了,浮竹。并没有人一开始就站在天上的,不论你或是我,连神也是,”摘下眼镜,伸手把留海抓向脑后,“但这天之王座的空窗期也要结束了,”捏碎眼睛,“从今以后,由我立于顶端!”缓缓张开眼睛,俯视众生……
裂缝越来越深,终于火红色的花瓣穿过反膜,袭向蓝染,“嗯……原来千本樱还有这样的能力啊。”蓝染的脸上出现一丝鲜血,伸出手指,擦去血迹……闭着的眼睛缓缓张开,射出无数细小的利剑,正在攻击的千本樱迅速返回形成屏障……大虚们双手护着那三人,慢慢缩回黑暗之中,“永别了,诸位!”蓝染他们和大虚一同消失于天际,天空又恢复了蔚蓝色……
白哉把手中的羽洛交给了四番队的医护人员,自己也盘坐在地上,方便四番队的队员施救,“大哥……大哥,你不要紧吧!”露琪亚被人扯住,不让她妨碍治疗。
“没什么大碍。”看着向他走来的卯之花,“我没事的,请先治疗那个女孩……”
“卯之花队长,请先看看迹部吧!”佐藤跑过来,拉着卯之花就往迹部的担架那边跑去。
“露琪亚,你过来。”白哉示意那人放开露琪亚,看着她跪坐在身旁,“……我收养你不是因为你像我的妻子绯真,而是因为她是你的姐姐。在她临终前,拜托我一定要找到你,并在找到不要告诉你她是你姐姐,她说她把你抛弃了,没有资格做你的姐姐,希望你称呼我为哥哥。我把你接回家之后,长老们强烈反对,我没有理睬,但是不论如何,我的确违反了规则,所以我在父母的坟墓前发誓,违反规则这是最后一次,无论之后发生任何的事情,我一定把规则贯彻到底……所以在你被处刑时,我开始迷茫了,规则和约定,到底要遵守哪一个?”转头望向黑崎,“黑崎一护,我要向你道谢。”把手伸向露琪亚,握住,“对不起!”……
知悉
唉,她和医院还真有缘哪,窗外鸟语花香,室内白雪纷飞……坐在病床上,看着站在床前的白哉“拜托,你是来探病的,还是来调节温度的?”
白哉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放在床头柜上,“朽木家的特效伤药,很有效的。”
“谢了啊。”羽洛叹了一口气,“其实几天前我就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是佐藤她……”好可怕,一向开朗不生气的佐藤发起火来就像一头母爆龙一样,她只不过是想要出去走走而已,结果佐藤她竟然把刀架在她脖子上,阴沉沉地说,与其让你出去加重伤势,还不如让她一刀了结了,省得浪费医疗资源……结果,胳膊扭不过大腿,她在这个房间已经呆了整整一星期了,再不出去她就快疯了!
“混蛋!这是什么?能吃吗!”外面传来吵闹的声音,“我说你们四番队……”
“我的四番队怎么了?”是卯之花温柔的声音,“能恢复健康是很值得高兴,但是这里是医务室,只要在这里,你们的生命就掌握在我们的手中,请别忘记了……”
“对不起!对不起!”……
“迹部,觉得怎么样?”卯之花走进来,向白哉点了点头,“朽木队长也在啊。”
“麻烦您了,多谢关心。”羽洛脸上推满笑容,“那个……卯之花队长,请问……我什么时候能够出院啊?”
“迹部觉得四番队照顾不周吗?”卯之花的四周仿佛开满了百合花,但是她怎么觉得毛骨悚然啊,向床边挪了挪,靠近白哉,用力地摇头,“怎么会!四番队很好啊,是我自己觉得伤好得差不多了……”
“そぅ……”卯之花嫣然一笑,“我是来通知你可以出院的。不打扰你们了,慢慢聊!”
“呐,为什么我会觉得卯之花队长和蓝染好像,都……”羽洛看到卯之花走出病房后说,说着说着突然间打了个寒颤。
“……确实!”白哉回过头,“谢谢了!”
嗯?看着白哉有些躲闪的目光,羽洛爬起来,站在床上,笑眯了眼,伸出手,抚摸他的头顶,说:“呐,木木,说话要坦率一点哦。明明就很关心朽木嘛,干嘛总是对她板着脸。”拍拍他的头,“会吓坏小孩子的!还有,别动不动就放冷气,我会感冒的。”再伸出一只手,轻轻拧上他的脸颊,两手向上微微一扯,“呐,笑一个!这样才……”
“队长,下午队内练习……你在干什么!”一个黑色卷发,身材高挑的女死神怒火冲天,“你竟然敢如此冒犯队长大人!队长大人不是你这种低贱的人可以碰的!放开!”说完,就冲上来,想要挥开羽洛的手……她只是来通知队长大人队内练习的事情,没想到,却看到了……她竟然敢……
“退下,永山四席!”好不容易,白哉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注视着羽洛,“放手,这样很失礼的。”努力忽略脸上的手,维持着不变的表情,刚才,他没有躲开……这个人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啊,他真的不认识她吗?但是,他的记忆中的确没有这个人的存在,可是,她的一举一动都让他觉得很亲切……
“是,队长!”永山很不甘地退到一边……
“嗨嗨!”羽洛放开手,呵呵,面对这样的白哉,真的有点不适应,而且,总感觉非常的不爽,让她忍不住想挑衅:“呐,很无聊啊,我可不可以跟你去六番队看你们的练习?”
“羽洛,听说你能出院了啊!”佐藤进屋,身旁站着浮竹,“我们队长很担心你,和我一起过来了。”
“是啊。浮竹队长,你好。”看着白哉转身离去,羽洛努力堆起笑容,“呐,佐藤,我能出院了,就表示我身体好了,对吧?”看到她点了点头,继续说:“那我可不可以出去随便走走?我保证不惹事生非!”
羽洛见佐藤一脸高深莫测,不说话,忙对浮竹使了个眼色,无声地开口请他帮忙说话,浮竹微微一笑,“佐藤,既然迹部已经没事了,那让她出去散散心也好,总是呆在房间里会闷出病来的。如果不放心的话,你就陪她一起到处转转吧,况且,你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番队有我和海燕在。”
佐藤想了一会,点头说道:“好吧,既然队长也帮你说情,我不答应也不行了。不过,记住你说的话,收起你的性子,别惹事哦,否则……”
“嗯!”羽洛立即就下床,向外面走去,佐藤一把拉住她,“你就穿成这样出去?呐,在这里就入乡随俗吧,换上吧。”说完就递给羽洛一套死霸装,“我和队长先去看看其他人,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马上就过来。”
“哟,迹部你还没出院啊!”不一会儿,黑崎敲门走了进来,“你的伤怎么好得这么慢啊?”
“有专署护士的人不要跟我提这个!”羽洛咬牙,“我可没你这么好命啊!只能呆在医院里慢慢辽伤了。”
黑崎伸手挠挠头,眼神飘忽,“是你自己不让井上帮你辽伤的啊……”
“呵呵……你还好意思说呀。”羽洛用手卷着发尾,“也不看看人家替你辽伤后的脸色又多苍白,人家井上又不是你这个打不死的小强,没那么多灵力供她挥霍哪。”
“呃……我去隔壁看看恋次,先走了!”羽洛翘起二郎腿,笑ⅿⅿ地看着黑崎落荒而逃,没有告诉他恋次昨天就出院了……
和佐藤一起走出四番队,羽洛伸了个懒腰,深呼吸,“啊,终于出来了!”一副刚从牢里放出来的模样,看得一旁的佐藤直摇头,很鄙夷地睨了她一眼,“走了啦!”
……
“哟,你们怎么走到我们十番队来了?”佐藤和羽洛正要跨进十番队的大门,看到一个橘色卷发,身材傲人的美女从里面走出来,“队长不在哦,他去看雏森副队长去了。佐藤,你来晚了呀,队长刚走没多久……”
“我早就说过了我和小白只是好朋友!”佐藤不知为什么,好像很激动,“女协期刊上说的根本就是一派胡言!羽洛,叫她松本好了。”
“好啦好啦,别这么开不起玩笑嘛。”松本左手叉腰,身体前倾,贴近佐藤,“还是……怕你喜欢的人误会啊?”
“松本!”佐藤涨红了脸。
“啊啦,今天六番队有队内练习哦,去不去旁观?”松本挺直身体,波涛汹涌,“真不愧是朽木队长啊,这个时候也不放松对队员的要求!像三番和九番就取消了呢,虽然没有队长也是部分原因。我正要过去,一起去?”
佐藤见羽洛点了点头,随即说:“嗯,去看看也好。”
走进六番队,道路旁熙熙攘攘地栽种着两排樱树,盛开的粉色将天空妆点得更加灿烂,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花瓣,听佐藤说,这是十二番队队长改良的产品,不分季节,花开不败,将花瓣放进嘴里轻咬,眼中透露出怀念的神色,站在樱树下,任由粉色沾上她的发梢、衣物,静静的……
“很漂亮吧!”佐藤出声,“他们应该都在演武场,我们快点过去吧。在静灵廷有个地方的樱花是尸魂界最漂亮的,想要看樱花,就要去那里!”朽木家的樱林可是出了名的,就是不知道朽木白哉肯不肯让她们进去了,呵呵,去鼓动一下露琪亚,以原剧情中那人妹控的样子,应该不会拒绝的。嗯,可以试试……
“是啊,朽木家的樱林真的很漂亮。”松本撩了撩耳后的发丝,“记得他大婚的时候,嗯……50多年前吧,那时我第一次进入朽木家,第一次看到那么大的樱树林,流魂街西1区的樱花在它面前只能靠边站,可惜,贵族家不是想进就能进的。”只有银才会翻墙去那里摘柿子……银,为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已经累了,追逐了这么久,真的很累,很累……
“大婚?”羽洛看向松本,樱树林?没听白哉提到过他家有樱树林啊!
“你不知道?他那时不顾朽木家所有长老的反对,迎娶了一个流魂街出身的整,就是露琪亚的姐姐绯真夫人。”
“后来呢?”羽洛发现她的胸口有点闷,似乎被人抢了她的玩具一般。
“朽木队长很喜欢绯真夫人,只有在绯真夫人面前,朽木队长才让人觉得不是那么的冰冷,有那么一丝人味。但是,好景不长,红颜薄命啊,在他们结婚后的第五年,绯真夫人就因为受不了静灵廷高密度的灵压而身染重病去世了。真是可怜啊,朽木队长也变得更难以亲近了,独身至今……”
“そぅ……”是不是她也就不用帮他找回丢失的记忆,不用再想着把他带回家,他也过得很好啊,他已经有了妻子了啊,有了他自己的生活,没有她的生活……虽然很不舍,但是,羽洛告诉自己,她的家人已经有了自己的天空,已经不是那个只有她,只围绕着她转得木木了,她应该高兴的,不是吗?她来尸魂界的目的之一不就是想看看他过的好不好吗?现在,她没有理由去打扰他的安宁啊,去打扰这个没有她任何记忆的朽木队长……“是有点可惜了呢,不过他应该过得很幸福吧……”
“应该吧。”佐藤有些奇怪,她不是说她是来找朽木的吗,怎么……果然她是骗人的,“我和永山那时去过朽木家几次,差点以为那个人不是朽木队长了,虽然仍是板着一张脸,但感觉上比较柔和。绯真真的很了不起呢,融化了一座超级冰山!”
“呵呵,有时间的话,一定要去看看!我们快走吧。”有点失落哪,不再需要她的白哉,可是她已经习惯了他的温暖啊,算了,这样不是很好吗,尸魂界和现世很来就是两条平行线,如果不是意外,她也不会遇到白哉的!他过得很好,这样不是就可以了吗……
挑战
一个直径大约10米的巨大圆形擂台,上面两名死神激烈地打斗。擂台边上整齐地摆着几张椅子,白哉、浮竹、涅兰利还有京乐端坐其上,奇怪,不是六番队的内部练习吗,他们怎么会放着公务不做,来这里?几位队长身后站着几排六番队的成员,神情肃穆……
“啊,队长,你怎么在这里?”佐藤有点意外地问道。
“咳咳,回番队的路上碰到了春水,就一起过来了。”浮竹咳嗽了两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京乐队长,你明知道队长身体不好!”佐藤恼火的看着京乐,“现在应该是队长的午睡时间,怎么还让队长来这里呢!”
“啊……”京乐拉下斗笠,遮住眼睛,“你的队员很关心你呢,浮竹。”
“佐藤五席!”白哉开口,“这是你对队长的态度?”
“对不起。朽木队长,我只是关心我们队长的身体。”
“朽木队长!京乐队长!涅队长!浮竹队长!”松本向四位队长鞠了一躬,“这是迹部,迹部羽洛,黑崎的同伴之一。”
“各位队长,下午好!”羽洛走到佐藤身边,“不好意思,擅自跟着佐藤和松本进来了,不过,我记得木……朽木队长没有反对吧。”
“啊啦,你就是那个……”京乐想起那天在双极之上,那个满身是血,被朽木抱在怀里的深紫色头发的女孩子,“伤没事了吧?”
“她能过来,那就应该没事了。”涅的声音真的很变态,“比起这个,我比较对她的刀感兴趣,那似乎是斩魄刀呢。”
“羽洛,你有斩魄刀?”佐藤忍不住发问,“我都不知道耶,你什么时候有斩魄刀的?”
“……6年前吧。”羽洛不着痕迹的鳖了白哉一眼,“不过,出了点问题,所以,我到现在还不能始解。”对于这些队长,她并不信任,再说,那样的事实会不会有人相信还说不定呢!而且,掌控空间,这样的力量……在没有自保的能力前,还是不说为妙。
“那么久以前你就……”佐藤张大眼睛,“从来没听你提过……”
“下一个!”擂台上的永山一脚把对手揣了下去,不屑地抬起头,望向自家队长,那是……“队长大人,请恕我无礼!我想和迹部小姐切磋一下,请允许!”
“这是六番队的队内练习,永山四席。”四周鸦雀无声,只有白哉平淡的声音。
“ぃぇ,朽木队长。”涅黑白分明的脸上露出两排大小一样的白牙,“我可是对迹部羽洛很感兴趣,很适合做我的实验体啊。”
“涅队长,迹部小姐他们是我们尸魂界的恩人,怎么可以……”浮竹连忙反驳。
“十四郎,你不好奇吗?”京乐用手抚着下巴,“她在双极之上,可是瞬间撩倒了三位副队长啊,虽然那三个副队长的战力并不强……”
“你也很感兴趣吧,京乐队长。”涅嘿嘿一笑,“朽木队长,尸魂界不需要不安定的因素,我们都希望看看迹部羽洛的真正实力!”
四周的温度瞬间骤降,白哉抿紧嘴唇,没有说话,不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看到那个女孩子在他面前战斗……
“哦呀,我是无所谓啦。”羽洛小指缠着秀发,扫视了几位队长,“如果想要知道我的战斗力的话,我随时奉陪!”竟敢为难她家白哉,面具脸,走着瞧……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涅那充满金属质感的声音异常刺耳。
“我是迹部羽洛,请多指教。”羽洛翻身跳上擂台,站定,打量着眼前的女死神。
“我知道,六番队四席,永山霓雪,参上!”永山抽出刀,伸直手,指着羽洛,“少说废话,开始吧。我会让你为自己的举动而后悔的!”收回手,双手握刀,刀尖向下,冲向羽洛,羽洛待她的刀到达自己面前时,不退反进,向左前横跨一步,轻松躲过,“我好像和你不熟吧?”没有做过得罪你的举动吧……有必要这么狠吗?
永山没有回答,眼神更加凌厉,回手刺向羽洛胸前,羽洛再次躲闪至她的身后,转身旋斩,她侧身半步,刀贴着她的身体击向地面,当刀下落至腿部时,突然横扫过来,“砰!”羽洛单手握刀,一柄没有出鞘的刀挡住它的去路,永山用力向前推进,纹丝不动,随即借力往后跃起,拉开一段距离,“看来光是这样不能啊!”
“呵呵……”羽洛微微一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和你是不熟,但是,你不该冒犯队长大人!”永山身体微伏,前腿半弓状,后腿绷直,左手握住右臂,右手持刀,刀尖斜向上,“旋转吧,风雪!”整把刀变成了一条湛蓝色鞭子,约3米长,泛着金属的光泽,“我绝对会打败你!”
“呀咧呀咧,我干什么了呀,干嘛这么较真!”羽洛撇了撇嘴,说:“不认真一点不行了呢。”右手缓缓抽出红枫持于胸前,左手反握刀鞘置于身侧,身体微弓,脚尖着地,慢慢地移动脚步……
“队长大人代表了整个六番队,你对他不敬,就是对六番队不敬,就是如同冒犯我一样!”永山恨恨地说道,挥手一舞,鞭子就向羽洛身前冲去,“当”,左手刀鞘架开鞭子,冲过去,举手挥刀,面前的永山一脸轻蔑,轻抖右臂,不好!羽洛急忙向右横跨一步,再向左跳起,闪出风雪的攻击范围,还没落地,就看到一条鞭子从身后穿过刚才的地面,接着,羽洛瞬步欺近永山,刺向她后心,永山抬手,用鞭柄相抗,顺势舞动鞭子,但是,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被近身的永山只能不断地抵挡羽洛的进攻……左肋、右肩、后心、头颈一次比一次致命;斩、挑、刺、旋,一招比一招狠辣,渐渐的,永山身上黑色的死霸装被液体浸润了,有汗水,也有血液,身形越来越狼狈……
“佐藤,迹部很强啊。”京乐拢了一下披在身上的粉色外衣,“灵压也不错,你以前就认识她吧?”
“嗯,京乐队长。”佐藤点头,“我只知道她从5岁开始就学习剑道,就是和斩术差不多的东西,好像一直坚持到现在,没有间断过……”
“迹部很有天份啊,咳咳……”浮竹说道,“就凭十多年的练习就和永山打得不相上下,不,应该说是占据上风。”
“双方应该都还没用全力吧。”涅突然Сhā嘴,“现在就定论还为时尚早,你说是不是,朽木队长。”
白哉用眼角瞟了他一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说:“永山四席几个月前开始可以使用卍解了,虽然还不稳定……但总的来说,实力还过得去。迹部的灵压接近队长级,而且,她在双极之上的身手我们也都看到了。”但是,迹部她……不会输,他的直觉这么认为,尽管他的理智告诉自己,迹部没有赢的希望。
“那就是说胜负未定了?”松本问道。
“不,胜负已成定局!”京乐右手抚摸着下巴,“会卍解和不会卍解,完全是两个不同的等级,那样的差别等你会卍解的时候就清楚了。能够卍解的永山不论如何都不可能败给连始解都不会的迹部!十四郎,等下就麻烦你出手帮一下迹部,毕竟他们帮了尸魂界这么大一个忙。”浮竹颔首,随即又把视线倾注于擂台之上……
“狂风乱雪,天地囚笼!”永山终于趁挡住羽洛攻击的一瞬间,施展了一招天地囚笼!羽洛被无数的鞭影逼得向后直退,抬头看去,无数的鞭影形成一个囚笼,罩住永山四周……待永山喘过气来,注意到她和羽洛之间已经隔了一段足够安全的距离,她停下招术,说:“你比我想像中的要强很多,但是,我绝对会赢的!”
“我和你的战斗,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羽洛也不禁有点恼火,这个人,她没办法视而不见,总觉得讨厌她的存在,“你不觉得吗?胜了又如何?败了又如何?”
“ぃぇ,对我来说,你辱没了六番队的高贵……”永山紧了紧手中的武器,“所以,你必须得到教训!”
绝舞
“在我考进真央之前,父亲就经常教育我要像朽木队长那样成为一名优秀的死神,从我考进真央,第一次在开学典礼上见到队长大人之后,我就知道,只有这样的人才值得我去追随!于是,我拚命努力,终于进了六番队,升上了四席,但是,我一直崇拜着的队长大人,可是你竟然……”回想起在四番队看到的那一幕,心中的火焰更加猛烈地燃烧,灵压猛地上升,永山一字一顿地念道,“卍解,肆虐吧,暴风雪!”长长的鞭子反覆折叠,形成一把宽厚的九环刀,吞吐着湛蓝色的刀芒,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但是……羽洛第一次有点埋怨陷入沉睡之中的红枫,战力不全的她在实力上比永山逊色不少。技巧很重要,但没有力量,再上乘的技巧也只能沦为旁门左道,难登大雅之堂啊!尽人事,听天命吗?ぃぇ,就算胜不了,也不会让她轻松获胜的,不付出点代价,休想从自己手里……“卍解?既然你会卍解,那么就请你手下留情了哦!”羽洛丢开左手手中的刀鞘,开始释放自己的灵压,滔天的青色把她的周围染成了翠绿,台下管战的众人,除了队长与副队长级别的,都已经身不由己地弯下身去,跪趴在地上……“哦,对了,打坏了六番队的东西,我可不会负责赔偿啊!”
正在和露琪亚到处闲逛的黑崎突然站住不动,望向六番队的方向,皱紧眉头,露琪亚发现了他的异常,闭目感应灵压,一会儿睁开眼,说:“一护,在六番队,是迹部和永山四席。永山四席前些天由于某些特殊原因不在静灵廷,她怎么会和迹部……她的实力可是很强的,听我们队的佐藤五席说,前一阵子她就能够卍解了,迹部的伤还没完全好,和她发生冲突的话……”
“不管怎么样,我们先过去看看吧!”黑崎瞧见露琪亚点头之后,就急忙拉着她瞬步赶路,方向,六番队!
翠绿越来越浓郁,渐渐发出耀眼的光芒,待自己的气势张到最高点,蓦地,羽洛从原来的位置消失了……是闪花?后面!永山急忙侧身躲开,戒备……没有人影!……左面?空空如也……她在那里?永山心头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小心!”台下的佐藤忍不住惊呼,不知是为了永山,还是为了羽洛……“对不起,我失礼了!”佐藤回过神来,连忙向几位队长道歉。
擂台上,一把刀悄无声息地接近永山身后,越来越阴冷的感觉让永山反射性地瞬步闪开,终于在原来站立地点的上空发现了羽洛的踪迹,“为什么!你怎么可能不泄漏一丝一毫的灵压?太荒谬了!”
羽洛落地,向后跃出一大步,有些可惜地摇摇头,“无知!人要懂得藏拙哪!”
“混蛋!你自己要找死也就不能怪我了!”永山双眼直冒火星,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估计羽洛已经死了好几回了!闪花,好快!一眨眼,就已经来到羽洛的面前,抽刀横着挡下劈来的刀,不由自主地滑向边缘,一刀,两刀,三刀……瞬间劈下七刀!刺骨的寒意蔓延上了拿刀的手臂,冰冷麻木,就像装饰品一样,毫无知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湛蓝的刀划过她右肩,“当!”红枫掉落,温热的鲜血流出,永山趁势转手刺去,羽洛就地一滚,左手反手握住红枫,向右轻点,借助风雪的力量跳到远处……
“啊,你的伤还没完全好吧?不过,已经无所谓了,四番队你应该很熟了。”永山寒霜满布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颜,甩了甩没有血迹的刀,“不好意思了,你实力太弱了,我还以为你能接住的!”
“涅队长,你什么意思!”浮竹难得地沉下脸,“为什么要拦住我?”
“嘿嘿嘿,浮竹队长!”涅收回手,Сhā在宽大的袖口中,“你不觉得……似乎还没到你出场的时候吗?”一旁的白哉蹙起了眉头,京乐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但是他们都没有说话。
“认输吧!否则,下一刀,我会让你的左手也拿不了刀!”永山伸手,刀尖指着前方的羽洛。
“抱歉了!”暗夜之中没有失败者!很久没用了了,左手刀,逆刃……啊,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呢!
“既然这样,死了可不要怪我!”说完,永山瞬步,快速移位,左边、后面、前头、上面……羽洛一动不动,凝神静待……一条比刚才粗了一倍的长鞭从人影中射出,夹带着强大的灵压,冲向羽洛。躲不了,那就挡,羽洛咬牙,双腿微曲,左手略微放低,刀面横于胸前,“当!”鞭子正中刀面,但……尖锐的鞭头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地向羽洛胸口刺去……
粉色的灵压冲天而起,“砰!”擂台几乎四分五裂,唯有羽洛周围的完好无损。一把刀,一把出鞘的斩魄刀,斜Сhā地面,肃杀之气弥漫整个擂台,唯我独尊,莫不敢敌……
“队长大人!”永山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抵抗不住千本樱的杀意,纵身退开……
“朽木队长!”几乎所有的人都把视线集中在白哉身上,白哉面色严肃(还是应该说面不改色呢?),眼神怪异地注视着千本樱,终于开口道:“……我没有出手!”
“那怎么会……”京乐拉了拉斗笠,遮住眼中的精光。
“怎么回事!”黑崎和露琪亚终于赶到,急忙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护!”露琪亚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冲击,“那个……”
黑崎顺着露琪亚的视线望去……千本樱?千本樱怎么会在擂台上?怎么会在……
“就凭你……就凭你这样的垃圾,竟然敢对羽洛大人不敬!”羽洛的身前出现了一个满脸愤怒的透明的身影,粉红色的及膝长发,墨绿色的眼睛,雪白色的振袖,一如白哉的高傲,“像你这样的人,也配在羽洛大人面前……”
“很久不见了呢,小樱。”羽洛站直身体,“冷静点。”
“但是……”千本樱张了张嘴,最终弯腰致礼,“嗨,羽洛大人。”
“迹部,这是怎么回事啊?”黑崎的大嗓门叫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可恶!别以为你身前有千本樱挡着,我就怕了你了!”好不容易熄灭的怒火迅速抬头,不知为什么,永山发现自己对眼前这个人充满了愤恨,“这是擂台赛,即使是队长大人,也不可能一直用灵压帮你!受死吧,迹部羽洛!”
“羽洛大人,试试吧,使用我!”千本樱目视着羽洛放下红枫,拔出她的本体,隐去身形,回到刀中,“您应该可以使用我的部分能力的,那一部分因你而生的能力!”
永山在此提升灵压,手中的风雪轻轻鸣响,冰冷的寒意迅速蔓延,狂风大作,一个个小型的夹杂着冰晶的龙卷风围绕在她的周围急速旋转,带起地上的碎石,发出“卡卡”的声音,不一会儿,碎石就变成了粉末!凝神捕捉灵压,锁定,举刀斩向羽洛……
“小樱,你开玩笑的吧?”羽洛苦笑道,“我能使用你的能力?那始解语是什么?散落吧,千本樱?还是,泣血飘零,红枫?太扯了吧!”说归说,羽洛还是顺从的集中精神,输入灵压,仔细地感受着……永山的刀已经快砍到她了,躲不了,额头几乎已经快碰到风雪的刀气了……这时,羽洛眼中银光一闪,微微一笑,感觉到了呢!“我第一次使用这种力量,控制不好的话,请见谅了!”向千本樱输入全部的灵压,四周隐隐有樱花飘落,“弑景-落樱绝舞!”全力向前一刺,“砰!”两刀相抵,但羽洛却笑眯眯地宣告着:“我赢了!”手中的千本樱从刀尖开始变成了四散的火红色樱花,一把同样的刀穿过龙卷风,Сhā在了永山的右后背,刺穿……
“怎么可能!”永山喷出一口鲜血,慢慢地倒下,趴在不成型的擂台上……
“霓雪!”佐藤慌忙冲上去,“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佐藤,没事的!”羽洛身体晃了两下,露琪亚急忙过去扶住她,“我已经尽量避开要害了,放心吧。帮我把千本樱拔出来吧。”
“……”白哉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永山身边,收刀,回鞘,一气呵成,如果不注意,根本就不会发现他盯着她的眼中散发着强烈的要她解释的意味,羽洛放松自己,靠在露琪亚身上,“千本樱……”
“各位队长!还有迹部羽洛小姐!”一个全身黑衣,蒙面的忍者闪现在他们面前,跪下行礼,“二番队刑军所属,奉命请各位大人移架一番队,总队长和其他队长在等着你们!”
议事厅
羽洛、白哉、京乐、浮竹和涅一行穿过重重回廊,走进一番队的议事厅,几位队长各自站到旁边的队长之中,中间只剩下羽洛和黑崎,坐在椅子上的山本总队长用拐杖敲了一下地板,表情严肃地问道:“那是怎么回事?”沉默,一室寂静……羽洛左盼右顾,想了想,还是像其他人一样闭嘴的好。
“朽木!京乐!浮竹!涅!你们都在场,说说看那是怎么一回事?”山本总队长见没人答话,直接点名。
“我想……或许朽木队长会比较清楚。”京乐仍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不知道。”白哉已经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给人以波澜不惊的感觉。果然,内敛才是厚重的,平淡的宣告比咆哮更能使人确信,沉寂才能张扬出让人信服的力量。
“朽木队长,千本樱是你的斩魄刀!”涅抚了一下下巴,“如果连你也不知道,那么今天总队长的疑问就无人能答了!”
空气忽然凝结,室温下降了好几度,“咳咳!”浮竹清了清喉咙,“迹部,你似乎认识千本樱?”
“呵……千本樱不是已经有主人了吗?”羽洛低着头,专心地看着地板,光洁明亮,质量也不错,可以考虑把家里的换一下……
“那么,迹部,你可不可以让千本樱的刀魂现形,有些话还是问她比较清楚。”京乐见浮竹无功,接过接力棒,开口询问。
“我也很想见见千本樱啊,很想她呢!”羽洛抬头望向白哉腰间的斩魄刀。
“怎么做?”清冷的声音响起,给这炎夏平添了一丝凉意。
唉,羽洛叹了一口气,说:“小樱,出来吧。静灵廷的几位队长对你很感兴趣呢。”
一袭白衣,粉色长发,华贵的气息,双手置于身前,微微俯身,“主人,又见面了。羽洛大人,贵安!”
“咳!千本樱,是否可以请你回答吾等几个问题?”山本总队长咳嗽一声,两个当事人一个装疯卖傻,一个玩深沉,太不给他面子了!
“请说!”千本樱玩味地看了他一眼,“能说的,吾知无不言;不能说的,吾不知亦不言。”
“为什么迹部羽洛可以使用朽木白哉的斩魄刀?”山本压下嘴角的抽搐,点明主题,“请告知吾等其中的缘由!”
“……”
“为什么身为刀魂的你可以自由的出现在这里,又能与吾等对话?”
“……”
“为什么千本樱能撕裂大虚的反膜?”
“看起来,您有很多问题啊。那天,在双极之上,我和我的半身——朽木白哉因为某些原因,终于再次共鸣了,强烈的心声让我终于完全掌握了力量!”唉,不是主人自己想起来的,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千本樱顿了一下,接着说:“真的花了很长时间哪,整整220年!”
“220年?不可能!我记得朽木队长找到他的斩魄刀是在他进了真央以后的事了,就算他是在一年级时就找到了斩魄刀,这样算的话最多也是170年!”
“ぃぇ,确实是220年!还轮不到你来质疑我的话!”千本樱的眼神渐渐暗淡,一脸落莫。
“对不起,小樱!”还有,对不起,木木!没想到竟然是这么长的时间,让你们……对不起啊,我最重要的家人!但是,如果再来一次,还是会把你送回去的!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羽洛大人!真的,千本樱能认识羽洛大人,觉得很幸福……”千本樱真诚地说,眼中满是怀念的神色,微微点了一下头,表示她会按照她的意思做的。
“不好意思!”京乐拉了拉斗笠,挡住千本樱射向他的利芒,“可是,能不能请你快点回答我们的疑问?”
千本樱瞪了他一会儿,收回目光,说:“撕裂反膜只是我能力的运用,当灵压增强到一定程度,量变会引起质变。曾经,因为一场意外,我的属性不再单单是主人的灵力属性,而是包含了一点点空间属性的灵力,所以,当输入的灵力使我变成火红色时,我就能够引发空间属性的灵力。因此,对于我来说,只要灵压足够强,给我足够长的时间,我就能破开两个空间最薄弱的障壁;当然,这是不现实的,那么强大的灵压根本不可能存在的。而反膜只是把一个空间分隔成两个部分,所谓的两个世界也只是因为反膜的存在使得被分割的两部分不能相互作用而已,根本就谈不上是两个空间,所以,我能在主人灵压的支持之下撕裂反膜,也就不足为怪了。”
“还有,我之所以能出现在你们面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首先,托这次共鸣的福,我能够自如地使用空间之力了;其次,主人的灵压很强,卍解的三种解放都能运用了,已经达到了能使我现形的要求了;最后,我的力量对空间的影响比较小,所以,我你们只能看到我透明的影像,但却接触不到我,我也只能让你们听到我的声音。”当然,如果你们有羽洛大人一样的灵力属性,你们就能碰到我……“至于其他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
“想不到千本樱还有这种能力啊。”涅两眼放光,“朽木队长,能否借刀一用?正好可以让我新开一个研究课题。”
室温一降再降,连山本总队长都打了个寒颤,“……涅队长,你能不能不要再说这种话?啊嚏!”京乐瞧见无人说话,无奈之下,只能出来打圆场。
“京乐队长!我可是很认真的!前几天,我们十二番队五天五夜不吃不喝,连续作战,终于找到了进入虚圈的办法。但是,根据能量扫瞄仪的探测数据,我们推测出在虚圈的周围肯有可能已经被蓝染布下了一层反膜。如果,不解决这层反膜,那么,除非虚圈主动撤销反膜,像尸魂界开战,否则,尸魂界除了朽木队长以外,没有人可以踏足虚圈。所以,嘿嘿,我希望能研究一下朽木队长的斩魄刀!”
“你以为空间属性的;灵力是那么好研究的吗?别做梦了,空间之力无处不在,但你可曾感觉到一丝一毫?如果不是机遇特殊,我也不可能拥有空间属性,空间属性的灵力连我自己都感觉不到,即使你拿我的本体去做研究,到头来也只是一场空!”说完,千本樱就向众人行礼告退,“那么,我失礼了!”不等众队长的回应,迳自返回道斩魄刀中……
“涅队长,如果只凭现有的技术,有没有可能撕开反膜?”浮竹打破僵局。
“这本来就是我想向总队长禀报的,如果只凭现有的技术,最保守的估计,至少要花30到40年的时间才有可能破坏反膜,打开去虚圈的通道。不过,如果能得到前十二番队队长浦原喜助的技术支持,时间应该能缩短将近一半。”涅说出了原本召开紧急队首会议的目的。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涅队长?”日谷番本就揪紧的双眉皱得更厉害了,“浦原喜助可是100年前中央四十六室流放的罪人,寻求他的帮助,是不是不太妥当?”
“你竟然质疑我的话!”涅针锋相对,“如果不是除了浦原喜助之外,没有人有这个能力,我何必向总队长提出召开这个会议?总队长,你认为这件事情该怎么做?”
“……那么,我宣布,撤销浦原喜助和四枫院夜一的流放之刑,则日招回尸魂界!”山本总队长拐杖往地板上一撞,“砰!”,作出决定,“一切以捉拿大罪人蓝染揔右介为主!也可以让浦原喜助和四枫院夜一戴罪立功!……那么,散会!”
“呐,四枫院夜一是谁啊?”羽洛扯了扯走在她身前的白哉的银白风华纱(有谋杀的嫌疑),夜一,不会是她认识的那只猫吧?说起来,好像……是说过那只猫也是死神的……
白哉没有停下脚步,继续慢慢向外走去,羽洛急忙跟上,听到他说:“四枫院夜一,前护廷十三队二番队队长兼隐秘机动队第一分队——刑军的军团长,四枫院家第二十二代当家。你们不是一起来尸魂界的吗?”
“哦……原来还真是那只黑猫啊!”羽洛恍然大悟,重重地点了点头,“呀,黑崎,朽木,你们在这里是等我吗?”
“没事吧?”露琪亚向白哉行了个礼,然后担忧地看着羽洛,“山本总队长有没有……”
“什么?”羽洛不解,“什么也没有啊。”
“在尸魂界,每把斩魄刀都是其主人魂魄的一部分,这也决定了一把斩魄刀只有一个人可以使用。但如果出现有两个人手持相同的斩魄刀时,这两个人必须决一生死,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白哉替露琪亚向羽洛解释道,“露琪亚担心的是我和你也会像史上拥有同一把斩魄刀的前辈们一样,必须有一个死去。”
“谢谢,朽木,不用担心的。这次的情况不一样,我有我自己的斩魄刀,所以,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的。”或者说,现在的他们没工夫把精力花在她这个小丫头片子身上……羽洛伸手拍拍她的头,真好,终于有人比我矮了好多,“我们就要回去了啊,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走吧,我们去找井上。”向白哉挥手示意后就拉着露琪亚走了……
立海大
从尸魂界回来,已经一个多星期了,羽洛坐在窗台上,懒洋洋地靠着窗檐,闭目养神,犹豫着明天要不要去神奈川看哥哥。心高气傲的哥哥也会有佩服的人啊,手冢国光、真田弦一郎……まぁ,反正很久没有陪哥哥了,去看看也好,网球似乎也蛮好玩的!青学、冰帝和立海大附属三所学校的高中部联合举办的三校男子网球部跨校集训,应该不错吧。嗯,明天在找佐藤一起去,她不是和立海大那帮人很熟吗,而且,还能帮她……
说到佐藤,她这次和日谷番冬狮郎、松本、斑目、绫赖川还有恋次一起被派来驻守现世,更令人意外的是,白哉和志波奉命召回浦原喜助和四枫院夜一后,也驻扎在了现世,听说是为了加强戒备,不让蓝染有机可趁。不过,对她来说,无论什么样的理由,白哉能被派来,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佐藤,我要去神奈川,你去不去?”羽洛走进原来的浦原商店,向白哉和志波打了个招呼。
“怎么突然想到要和我一起去神奈川?”佐藤眨眨眼,有点想不通。
“上次某人不告而别,现在回来了,总要去看看人家吧?”羽洛不客气地坐到几案旁,“一个月前我到处找你的时候,连立海大都去找过了,丸井可是眼泪汪汪的说你出国后就再也没任何他抢蛋糕了。”
“……嘿嘿,不要这个样子嘛!我当时又不知道会是今天这个样子,驻守期限到了,是必须回去的啊。”佐藤坐到对面,双手合十,“没和你道别是我的错,我道歉!”
羽洛伸手拿起茶壶,很自然地给白哉倒了一杯,放到他面前,再给自己倒了一杯,拿起来,忽然瞄到志波八卦的表情,不动声色地把手中的杯子递给了佐藤,然后又倒了两杯,放在各自的面前,说:“要我接受你的道歉,就陪我去立海大!我需要你帮我挡掉哥哥的怨气,原来说好的,这个暑假我会陪他去法国,结果我和黑崎他们去了尸魂界。哥哥最讨厌别人出耳反耳了!”
“呃……迹部那个大水仙?”佐藤赶紧用力摇头,“不干,我和他不熟!”开玩笑,她才不要被迹部大爷一口一个华丽给砸死!
“不熟啊……”羽洛喝了一口茶,似笑非笑,“在我住院的时候……我想想,嗯,对了,似乎某人一直在我耳边说那个什么女神是她心中的月亮,照亮了她心中的黑暗,看着他与病魔的斗争,她也充满了勇气,想要追求自己的梦想……”闪过佐藤扔过来的点心,继续说:“又为了他,特地跑到东京看哥哥和手冢的比赛!我帮你创造机会,让你可以……”看到佐藤不善的神色,机敏地往旁边一躲,呀,没砸过来呢,应该说,没砸到她呢,茶杯被白哉接住了,放回她面前,冷冷地瞟了佐藤一眼,似乎在警告她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么恶心的话!”佐藤刚想站起来,但被白哉冻住了,“你这个……当初我怎么会救了你哪!”
“切,难道你没有说过你很佩服他,很崇拜他?我只是把你说过的话浓缩再浓缩,取了其中的精华罢了。”羽洛重新坐好,“我是给你机会啊,只要你帮我处理我哥哥,很合算哪。”
“……”佐藤一口喝尽茶水,别开脸,没有说话。
白哉看了看他们,给佐藤找了个台阶下,说:“佐藤你和迹部一块儿去吧,去看看朋友也好。海燕,你也一起去。”
“……但是……”志波看起来有点奇怪,“好吧,就两个女孩子是有点让人不放心。”
……
立海大附属,不愧是百年名校啊,初等、中等和高等部都在一个校园里,宽广的占地面积比之冰帝也差不了多少,古朴庄严的校门,现代化的教学楼,随处可见的百年老树,平坦的林荫大道,身着土黄|色校服的学子,井然有序……“不错啊,这所学校和真央的气氛很像呢,是不是,晶兰?”志波双手叉腰,站在大门口。
“请叫我佐藤,我和你没那么熟,志波副队长。”佐藤很奇怪,冷着一张脸。
“现在是在现世,没必要叫副队长,还是叫我海燕吧。”志波似乎叹了一口气,“我们那一届的真央同期生,活着的已经没有多少了,不用这么生疏的。”
“呐,佐藤,这也算是你的老巢了,在前面带路吧!”看着这两个人之间的氛围,白哉让他们一起来是不是有什么……羽洛连忙Сhā话,再这样下去,估计待会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跟我来吧!”佐藤转过头,看着大门上“立海大附属”这五个大字,“是该去看看他们啊……网球部很好找的,哪里女生最多,哪里就是网球部。”
果然,网球部的铁丝网外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而且大部分都是女生……“啊,仁王君在朝我这里看啊!”“幸村君好漂亮!”“迹部君和手冢君好有形!”“我受不了了,忍足君,好想拥抱你!”类似的声音此起彼伏,余音缭绕,三日不绝……
“迹部,晶兰,我们怎么进去?”志波一脸黑线,从没见过这么开放的女生。
“我原本是想让哥哥出来接我们的,但是,看样子,即使哥哥能出来……”也过不了娘子军这一关啊!头疼地看了看四周,“我们能不能直接跳进去?”
“白痴!”佐藤往树干上一靠,“等吧,最好祈祷网球部有人迟到……”灵王保佑,赤也,你今天一定一定要迟到啊,我们就靠你了……
“啊!真田!赤也!”佐藤向左方正在走来的两个人挥挥手,“很巧啊!”
“啊,是很巧,佐藤。”真田仍是一身红色的运动服。
“呀!是佐藤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赤也瞪大了眼睛,“太好了,我们都很想你啊,尤其是丸井前辈!”
“好久不见,真田,赤也!”羽洛也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咦,真田副部长,我们认识她吗?”赤也扒了扒乱糟糟的头发,很是疑惑,“好像没见过她啊。”
“太松懈了!”真田一拳捶上他的头,“迹部景吾的妹妹,迹部羽洛,让你见笑了。”
“没什么,我们很久没见了,不认识是很正常的。”随后,羽洛指了指志波,“他是志波海燕,他和佐藤陪我来看哥哥的。”
“你好!”志波颔首,微微俯身。
“你好!”真田还礼,“既然来找迹部,那和我们一起走吧。”
“是啊是啊,否则就凭你们三个,休想从这里走进去!”赤也托了托身后的网球包。
“赤也,胆子变大了吗,是不是皮在痒了?”佐藤不顾他的挣扎,扯着他的后衣领,跟在真田身后,向网球部走去……
“つぎ(下一个)!つぎ!”迹部没有了优雅的风范,浑身散发着本大爷不爽的气息,右手我这银紫色的球拍,左手拿着网球,脚边栏框中堆满了网球,对面半场上的队员们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咬牙坚持在破灭的轮舞曲中……
“侑士侑士,迹部怎么了?”在场边休息的向日凑近身边的搭档,“这几天来,迹部的球越来越凶狠了,今天破灭的轮舞曲都轮了好几个人了!暑假前明明很开心的样子啊!”
“呵呵,岳人。”忍足喝了一口水,“迹部不爽啊,和宝贝妹妹的约会泡汤了不说,还听说他妹妹是和好几个男生一起出去旅游了……可怕的嫉妒心啊!”
“诶!”青学的菊丸很是惊恐,“大石大石,原来迹部他是在吃醋啊!”
“英二,不能乱说话!”大石的额头冒出了许多汗滴,心虚地朝迹部那边看去,“小声点,知不知道,被听到了怎么办?你没看到上次集训的时候,有人冒犯了迹部,结果那人连续三天,不断地品尝了破灭的轮舞曲,唐怀瑟发球,冰之世界……到现在,那个人只要看到迹部就会在百米之外绕道而行!所以啊,英二,我还不想失去你这个搭档呢,万一你也被……”
“呵呵,很有趣哪。”不二蓝色的眼睛一闪而逝,温柔的笑脸迷晕了场外的女生,微风轻轻吹过,周围的人不自觉地斗了一抖。
“呐呢!”在一边偷懒,睡眼朦胧的芥川竖起了耳朵,“迹部有喜欢的人了?”
“慈郎,你说什么?”丸井的泡泡糖沾满了脸,“我没听错吧,迹部有女朋友了,还吃醋?”
“噗哩!”仁王把玩着自己的小辫子,“真人不露像啊,那个迹部竟然会被甩,对吧,比吕士?”
柳生推了推眼镜,看到旁边的柳眯着眼睛,“根据数据显示,83%的可能性迹部有喜欢的人,62%的可能性迹部有女朋友,76%的可能性迹部被甩了……”
干迫不及待地打开笔记本,奋笔疾书,眼镜亮光狂闪,“想不到啊,想不到啊,资料还有很多欠缺的地方……我的资料竟然比不过身在神奈川的莲二,看来还要继续努力!”
放下
打开大门,羽洛一行刚进入网球场,就看到幸村走过来,娇颜如花,满脸温柔地说:“呵呵,很热闹哪,真田,对不对?”
真田拉了拉网球帽,向一旁的手冢打了个招呼,环顾四周,“太松懈了!立海大附属,全体绕网球场30圈!”
“青学,全体30圈!”手冢面色微沉,看着窃窃私语的众人。
“啊嗯?你们在干嘛?”迹部终于停下来,轻点眼角的泪痣,不甘示弱地表示,“冰帝,30圈!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偷懒啊!”
佐藤注意到志波怪异的脸色,了然一笑,“很像吧,不论是声音还是气质?那是手冢国光,青学网球部部长,是一位有着职业级实力的选手。”
“呵呵,是啊!”志波尴尬地笑了笑,“很吃惊啊,世界上竟然会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不过,终究是两个人,仔细分辨一下就知道了。”
“嗯。”羽洛也点了点头,“虽然有点像,但还是很容易分辨的。”一开始见到手冢的时候的确满吃惊的,她差点以为白哉还没走呢……注意到正在走过来的迹部,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哥哥,我来看你训练咯!”
“啊嗯?真不华丽啊!”迹部有气也难发,“收起你脸上谄媚的笑容吧,我吃这一套!还站着干嘛!走啦,想晒成|人干啊!”脸上难掩愤色,率先向场边阴凉的休息处走去。
“呵呵,我们也过去吧。立海大不比冰帝,地方有些简陋,请多包涵了。佐藤,好久不见了!”幸村笑得风清云淡,一副很客气的样子,但是一脸哪有一点不如冰帝的神色。
佐藤笑了笑,说:“是啊,从我出国后,就再也没联系过呢。不用管我们的,你们训练要紧。”坐到羽洛旁边,还是迹部会享受啊,这个三校内部的集训,那棵大水仙一如既往地嚣张,把在冰帝的作风也带来了,拿起现榨果汁,喝了一口,味道不错啊。
“啊嗯,你还知道来看我练习啊?”迹部翘着二郎腿,斜靠在躺椅上,一手撑着额头,“我还以为你光顾着和别人去旅行呢。”
“怎么会呢,哥哥。”羽洛懊恼那天怎么会找这种滥借口,“你是我最亲爱的哥哥啊,不来看你我去看谁啊,是不是,哥哥?”
“现在倒是有良心了?”迹部嘴角微微上翘,“那时你就怎么没想到我,啊嗯?”
“不是啦,那是我们几个同学讲好的自助旅行,我是同一个小组的,不参加说不过去啊。”不行了,再掰下去要漏馅了,羽洛急忙使了个眼色给佐藤,大姐,救命啊,拜托你了……
“迹部,你不可能一直霸占着羽洛所有的时间吧?”佐藤想了想,还是决定帮一把,这是看她可怜,不是怕她事后报复!“羽洛总归要有自己的交友空间,现在她刚回国没多久,正是需要朋友的时候。你也不希望你的妹妹连个能讲话的人都没有吧。”
“啊嗯?”迹部放下脚,摩挲着眼角的泪痣,“真不华丽啊!以后想去玩就直说,不要像这次一样,人都快走了,才告诉管家要通知我一声,知道了吗?你们就坐这儿吧,我先去训练了。”
“羽洛,你哥哥还是一样老样子啊,明明只是想找个台阶下,非要装作对你很生气的样子,真不可爱。”佐藤看向热火朝天的训练场。
光芒四射的太阳热烈得让人睁不开眼睛,晴朗的天空偶尔飘过几朵白云,袭袭微风送来了树木的味道,震耳欲聋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宽敞的网球场周围飞奔的众人已有几个三三两两汗流浃背地向场中的四位正副部长走去……“晶兰!晶兰!”红色的运动服,红色的头发,撒娇的声音,一个要死不活的身影在瞥见他们之后,突然容光焕发,朝佐藤扑了过去……“啊咧?晶兰,什么时候你长高了?还变胖了?”丸井抱着身前的人,脸颊蹭着那人的衣服,“还有,你身上怎么连香香的味道也没有了?”
“我说,你能不能放开我!”志波的后脑勺划过三条黑线,这个人怎么随随便便就抱女孩子啊!一身臭汗,还装可爱,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
“啊?晶兰变成男的了?”丸井眨眨无辜的大眼,推开志波,看看四周,“你是谁啊?干嘛挡着本天才?晶兰晶兰,今天我带的蛋糕是蓝梅的哦,你最喜欢吃的,怎么样,天才吧?”无视志波,绕到佐藤面前,很灿烂地笑了起来。
“文太,幸村好像笑得艳光四射啊,而且你们家的皇帝大人的脸色不怎么好啊。呵呵,这样,不要紧吗?”佐藤学着不二眯起了眼,“再不过去……呀,呵呵,似乎来不及了呢。”
“太松懈了,丸井!”高大的黑影笼罩了丸井,“砰!”……丸井伸到一半的手又收了回去,不敢去揉被打的脑袋,“明天的训练量加倍!”
“副部长……”丸井怯怯地稍稍抬头,随即又低下头,“嗨,我知道了。晶兰,我先去训练了。”
“晶兰……”志波蹙着眉,注视着丸井无奈离开的背影,刚开口,“滴滴滴,滴滴滴……”腰间的探测器响了起来……
“佐藤,志波,你们去看看吧。”羽洛望着他们俩,嗯……绝对有内幕啊……
志波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然后向羽洛点了点头,“嗯,就这样吧,我和晶兰去看看情况,你一个人不要紧吧?”
“放心啦,待会儿我和哥哥一起回去。”羽洛推着佐藤的后背,让她跟着志波一起去查看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
出了立海大的校门,佐藤和志波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服下义魂丸,示意义骸先回浦原商店,就向探测器上显示的地点瞬步而去……毫无预警地,探测器上的亮点突然之间就消失了,佐藤和志波对视了一眼,还是决定先到刚才有反应的地方瞧瞧再说。
“就是这里了。”志波站在屋顶上,四周空无一人,静悄悄的……
“奇怪,就算是被消灭了,探测器也应该显示有另外一个灵压的存在啊,难道是回虚圈了?”佐藤也停住了脚步。
“不对,这里没有虚的灵压,这种感觉很奇怪。”志波否定了她的想法。
佐藤心中猛然一震,巴温特!在原来的剧情中,一护救出露琪亚之后不就是巴温特来袭吗!再说,巴温特的灵压不正好像现在这种样子,忽隐忽现,难以察觉吗?对,很有可能是巴温特!如果假设成立,那么这个巴温特很有可能没有跑远……但是,自她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近175年了,原先的记忆除了印象特别深刻的蓝染叛变和虚夜宫营救以外,已经没有什么很深的印象了,巴温特也只知道有一个首领,名叫狩矢神,稍微有点印象而已。光凭这些,怎么找到他们?就算找到了,也有可能是相见不相识。
不过,让她担心的是,这已经不再是她熟悉的死神世界了,至少她所知道的死神里没有王子们;没有她佐藤晶兰;没有提到过永山霓雪;也没有迹部羽洛;更没有活生生的志波海燕……最令她想不通的是,原剧情中更本就没有蓝染拿到崩玉回虚夜宫后,在整个虚圈的周围布上反膜这一幕……既然已经是这个有她、有海燕、有霓雪、有羽洛存在的死神的世界,那么原先的巴温特还会不会出现,还会不会对死神展开复仇的计划?一切,已属未知,不是吗?……剧情,原剧情!呵呵……自嘲地笑了笑,原来她还是把这里当作了RPG游戏,并没有意识到这里已经是她生活的世界;并没有意识到其实她随时都可能死在战斗中,所以,她才会对蓝染的阴谋视而不见;才会觉得救了海燕之后,他就会理所当然的感谢她;才会为了看女神而特地从空座町转到神奈川读书;才会觉得羽洛对手冢的评价是那么的刺耳……那么,重新开始,还来得及吗?融入这里的生活,真正地重新开始,还来得及吗?
“喂,喂!晶兰!”志波弯下腰,凑近她的脸,见她没反应,立刻敲了一下她的头,“喂,回神了,在想什么呢?”
“痛!”佐藤捂住头,“死海鸟,你干吗呢!”
“哟,终于找回自己的魂魄了啊!”志波拍拍她的肩,“走吧,这里什么也没有呢。”
“嗯!”佐藤点了点头,看着朝前走的志波,“对不起!”
听到声音的志波诧异地停住了脚步,“说什么啊,笨蛋?”
“……对不起,美亚子的事……真的,对不起!”她那时不该不听队长的劝告,折损了他的尊严,他那时应该是想和美亚子一起去的吧……果然哪,在他心里,没有她的位置啊!早就该认清了的,不是吗!如果他真的对她有情的话,他就不会热烈追求美亚子,和美亚子结婚了……早就明白的,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不敢面对罢了!逃避,这也是人之常情啊,不过,从今天起,是该面对的时候了,人可以欺骗自己,但是不可以一辈子自欺欺人!
“笨蛋!”沉默良久,志波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她,说:“救不了美亚子,是我的无能;维护不了美亚子的荣誉,是我的错!你没有做错什么,一点也没有。只有活着才能维护尊严,一直以来,是我苛责了,对不起这三个字应该由我来说,还有应该再加上一句迟到了30年的谢谢你救了我。”
“海……燕……”佐藤似乎有点看不清志波的表情,阳光下的志波非常的耀眼,“我们还是……朋友吗?”
“一直都是呢!笨蛋!”志波笑了起来,“从真央到现在,我们一直都是好朋友!”
“そぅ……”佐藤也不禁露出了微笑,阖上眼,真的,没有啊,“回去吧,不早了!”
同行
赤诚的汗水浸透了灰白双色的运动服,紫灰色的短发沾染了阳光的颜色,闪闪发光,深紫色的眼眸中写满了执着,不停地追逐着黄|色的精灵,躺满汗珠的脸上透露着坚持,眼角的泪痣柔和了强硬的作风,就算已累得抬不起手,也决不放开网球拍;哪怕已经脚步虚浮,也决不停在原地;即使已到达极限,也决不放弃,超越自己,超越极限……那是决心,是信念,也是理想!身为迹部家的继承人,明明知道以后的自己必须带着属下征战商场,明明知道以后的自己不可能把网球当作唯一,甚至明明知道以后的自己很有可能必须舍弃网球……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哥哥?或者说,你只能也必须作出这样的决定吗?不问往昔,只顾今朝;不看将来,只抓现在!在还没有接手财团以前,在祖父和家族还允许的时候,肆意挥洒汗水,纵情奔驰球场,这么努力,这么拚命,是想给自己留下美好的回忆吧,是不想让自己后悔吧,是想让自己也曾经为梦想而奋斗过吧,是不想做家族的傀儡把,ぃぇ,应该说,这也是一种无声的抗议吧!很清楚呢,作为家族继承人的责任与权力;很清楚呢,自己想要什么,该做什么……哥哥,真的很佩服你呢,如果换作自己,没有一点反抗能力的话,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靠着椅背,转头望向另外一边,红色运动服的真田和蓝白运动服的……嗯,好像是叫桃城的人,在打练习赛。依旧戴着黑色网球帽的真田,古铜色的脸上挂着不苟言笑的神情,漆黑如墨的双眸犀利,有如一柄出鞘的宝剑,面对对手傲然视之,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攻势如潮,一浪高过一浪,防守如磐石,滴水不漏,不愧是哥哥承认的对手啊……对面的桃城双眼死死地盯着真田的动作,倔强、顽强,一分一分,一球一球,竭尽全力,可惜,无奈真田技高一筹,胜利的天平终究慢慢地向真田倾斜了……眼睛越来越酸涩,羽洛打了个哈欠,看看空中高高挂起的太阳,先睡会儿吧,时间还早,抵挡不住浓浓的睡意,渐渐进入了梦乡……好温暖,真舒服……神奈川的蚊子怎么老是嗡嗡嗡的,真烦人,下意识的挥手赶了几下,嗯,好点了,翻个身,继续下棋……怎么又来了,还让不让人睡了!用力朝声音最响的地方拍了过去,“啪!”这下总该清净了吧!
“迹部,迹部……”夕阳西下,满天红霞,一个高大的身影弯着腰想叫醒羽洛,“啪”的一声,一只白白嫩嫩的手狠狠地在他脸上留下了五指印,一个路过的部员甲猛地打了个哆嗦,手里捧着的网球框也吓得掉到了地上,网球四散,正在向后退的部员乙一脚踩上网球,双手在空中挥舞,企图抓住点什么好不要摔倒在地,双手动作幅度过大,一个不注意,手中的网球拍砸向了低着头正在统计数据的柳……
“明天取消放假,全体候补人员训练量翻三倍!”柳睁开了茶色的眼睛,额头上红红的印记和捏紧笔记本的手显示着无故遭殃的愤怒。
“迹部,醒醒!迹部……”黑色的网球帽遮住了一大半低着的头,声调一如既往,“已经不早了,快点醒醒,迹部!”
慢慢地,很不情愿地,羽洛终于张开了眼睛,眨了眨,身上盖的是哥哥的衣服,茫然地望了望周围,“真田,你的脸怎么了?被球砸到了?训练已经结束了吗?我哥哥呢,怎么没看见他?其他人怎么表情怪怪的?”
“ぃぇ,没什么。迹部被柛监督叫走了,不放心让忍足送你,所以就拜托我送你到车站。”直起身,拉了拉网球帽,“都站在那里干嘛,明天训练量翻倍!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打扫球场!”
“这样啊,那麻烦你了,真田。”羽洛站起来,拍拍起皱的衣服,还好今天穿的是休闲裤,否则以她那种另白哉狂摇头的睡姿,估计她会想挖个地洞钻进去的。
……
繁忙的马路旁,羽洛和真田肩并肩,路旁的树荫在西斜的阳光下斑斑驳驳,走在外侧的真田很细心的挡住了纷乱的人流,屡屡微风带来丝丝凉意,羽洛吧被风吹乱的头发塞到耳后,“真不好意思了啊,我自己跑过来看哥哥,却要麻烦你送我。”
“没关系的,你哥哥可以算是朋友。”真田看向旁边,似乎不太擅长应付这种场面,“这次的集训地是在立海大,作为副部长,我帮忙是应该的,而且,我也正好回家,顺路。”
“呵呵,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羽洛看到现在这样和刚才判若两人的真田,笑意忍不住爬上了嘴角,“真田和哥哥一样很喜欢网球啊,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的?”
“小学3年级,说来有点可笑,那时候觉得祖父很严格,每天练习剑道让我有点厌烦。”真田注意到羽洛的步伐有些急促,很配合地放慢脚步,“有一天,幸村教我打网球,刚开始,我连球都碰不到。但是,随着渐渐的熟练,慢慢地在场上的奔跑,我发现我很喜欢这种感觉,和剑道有点相似……后来,在网球和剑道的相互验证之下,我不但网球水平提高了,连剑道的瓶颈也被我突破了……再后来,我就入选了立海大附属小学的网球部,和幸村一起一步一步地成为了队中的主力……”
“诶……”长长的感叹声带有一点诧异,“真么想到,你学网球竟然是因为厌烦了枯燥的练习,我还以为你会是想换一种锻炼方……”羽洛发现突然有只手打向她的右脸,头向后,身体微微一仰,避过……
“你滚开!不准和弦一郎靠得这么近!”来人很漂亮,艳红色的波浪卷发,白皙的皮肤,狭长上挑的丹凤眼中闪著名为嫉妒的火焰,有些急促的呼吸声,似乎她跑了一段路,紧身的衣装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羽洛歪着头,打量了一会儿,说:“请问,您是哪位?”
“长得还不错啊,怪不得能够勾引弦一郎!”来人也把羽洛打量一番,“不过,你死了这条心吧,弦一郎是我的未婚夫!”
“你够了没,成田美和子!”真田有些看不下去了,“我从来没同意过订婚的事,那只是父辈们的玩笑!”
“你不承认?”成田用手指着羽洛,“你喜欢她对不对?所以你才不要我!”接着,又举手打向羽洛,“你这个狐狸精!”
真田挡在羽洛身前,一把抓住成田的手,“我们的事和迹部无关,不要硬把别人扯进来!就你这样的大小姐脾气,是人都受不了你!还有,我再说一遍,我不会和你订婚的,请你不要你我的未婚其自居,我承受不起!”他甩开抓在手里的手,不管有点受到打击的成田,转向羽洛:抓住她的胳膊,往前加快速度,“走吧,车站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就快要到了。”
“不管她不太好吧?”羽洛转头,成田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眼中难掩愤恨与哀伤……先爱上的,总是那么的放不下,在被伤透了心,还是盼望着心上人能回头看自己一眼;而爱上一个厌恶自己的人,就算如可地表现自己,委屈自己,都换不来那人温和的神情……不过,这女孩可不像是那样的人,这么娇蛮,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的人可用不着浪费她的同情心。
“别管她!”真田满脸怒容,“让你见笑了,不好意思,把你也卷进去了。啊,到了!”
“不用介意的,我又没少掉什么。”羽洛和气的笑容掩盖了真实的想法,“你还是回去看看吧,一个女孩子,总归让人不放心的。”
“……好吧,那我先走了。”考虑了一会儿,成田真的出什么问题的话,父亲那里不太好交代,想到这里,真田点点头,“路上当心点,再见!”
“嗯,再见咯!”
寻衅
一个身高约170cm的青年男子,茶色的头发,黑色的墨镜,身穿白色的高级休闲装,伸出带着黑色宽板稍显奇怪的戒指的右手,关上车门,走进了一幢5层楼高的普通楼房。
“兄弟,就是这个人,帮个忙!”青年男子从内袋中掏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推到对面的男人的面前。
“我说,我们兄弟归兄弟,但是这件事要是让老大知道了……”男人吐了一口烟,拎起照片,用手弹了一下。
“大哥,我只要你帮我教训一下这个臭丫头,让她进医院就成,不会让你冒什么风险的。”青年男子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这是头款,而且,事成之后,另有重谢!”
男人接过银行卡,放进口袋里,开口大笑,露出一颗金牙,“放心,这件事我还能作主,听我的好消息吧。”
“多谢了,告辞!”青年男子转身离开,走出大门,返回车中,掏出手机,“妹妹,你托我的事我搞定了,等我的好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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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如同往常一样踏着铃声,进入了教室,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学习……现在的空座町第一高校聚集了大把大把的人才,死神代理的黑崎,灭却师石田,十番队副队长松本,十一番队三席斑目和五席绫赖川,六番队副队长恋次,十三番队五席佐藤……除了十番队队长日谷番因为身高太矮,被松本和佐藤联合欺压,在白哉和志波沉默放纵,自己反对无效的情况下,只能屈就于初中部,其他的基本上都到了这所学校里,来重温一下学习时期的感觉。按照佐藤的说法,他们是劳逸结合,工作之余不忘娱乐身心,既有利益身体健康,又能全身心地投入工作,何乐而不为呢!
“迹部,等下我们去银座逛逛吧。”贴身的衬衫衣领处解开了两粒钮扣,发育过于良好的胸部依然撑紧了校服,偏短的深色褶皱裙突现出白皙修长的双腿,橘色的长卷发散发出艳丽的气息,嘴角的黑痣更是增添了妩媚的韵味。一入校,松本的人气就势如破竹,一发不可收拾,横扫全校女生,成为了男生心中新的女神,一举手,一投足,莫不倾倒。
“嗯?今天不是轮到你巡逻吗?怎么有空和我去银座?”羽洛埋头做著作业,“难不成你又偷懒?”
“怎么会呢?”松本撩了撩长发,丝毫不以外地吸引了片片男儿心,“能者多劳啊,队长同意的。”
“日谷番,那个小不点?”羽洛抬起头来,微微一笑,“不是我说你啊,你也不要太欺负人家了,看着就可怜,堂堂一个队长,被你和佐藤……”
“我可没有哦,要说有也只有佐藤!”松本朝让座的男生笑了笑,坐在羽洛旁边,“我们队长大人和佐藤的关系可是非比一般呀!别看他平时那么维护雏森,甚至这次为了她还身受重伤,其实啊……”
“松本,原来你在这里啊。”佐藤走了过来,示意坐在羽洛前面的同学让开,“在聊什么呢?”
“在聊日谷番和你的关系啊,呵呵。”羽洛笑ⅿⅿ地盯住佐藤的眼睛。
“唉,松本,你还有完没完哪!”佐藤了然地把矛头对准松本,“都说过好几遍了,我和小白只是亦师亦友的好朋友!”
“亦师亦友?”羽洛的眼中闪着大大的问号。
“是啊,我和小白很早就认识了,在小白还没有进真央之前。”佐藤挪了挪身体,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他学死神四大技能的时候,我是他的启蒙老师。啊,真怀念那时可爱的小白,哪像现在,整一个未老先衰的少年白头,整天臭着张脸,动不动就要人叫他日谷番队长!”
“佐藤啊,我记得现世好像……有一句话来着。”松本坚持着女协主干的宗旨,有争议才有话题,有暧昧,女协才更受欢迎!“那个……对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暗示!”
“松本……”佐藤毫不犹豫的送给了她好多眼刀,恨不得缝上她的嘴。拚命地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她坐得端,行得正,不用在意这样捕风捉影的流言蜚语!
“呵呵,你们哪……”羽洛摇了摇头,把注意力集中在课本上,“松本待会儿和我一起去银座,你去不去?”
“……算了,有点事,我还是不去了。”佐藤有点可惜,放弃了和真人版的豪门大小姐去逛街的念头。
……
真累,以后再也不陪松本逛街了!羽洛两手拎着今天的战利品,哼着小调,欣赏着自家附近的景色。
“小妞,最近我们兄弟缺钱!”突然不知从哪里窜出5、6个打扮得流里流气的小混混,“所以,想问你借点花花。”
羽洛放下手中的购物袋,双手抱胸,抬头看着他们,“你们,很穷吗?”
“大哥,没想到这娘们长得还不错啊!”其中一个穿着鼻环的人说:“小妞,来,陪你大爷玩玩!”
“哦?怎么玩?就你这样,也配?”羽洛捏起一缕发丝,慢慢地梳理,“你们,是什么人?”
“臭娘们,竟然敢不把我放在眼里!”那人恶声恶气地说,“大哥,我来教训教训她!”说完,就向羽洛甩了一巴掌……羽洛稍稍后挪,擒住那只手,翻转,只听一声惨叫,那人就晕了过去,放开手,任那人的身体瘫倒在地,甩甩头发,好以暇整地翘起嘴角,似笑非笑地望着带头的人。
“阿黄!臭丫头,本来还想放你一马的,没想到你竟敢动手?真他奶奶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给我上!”带头的人染了一头红发,一招手,示意其他人一起往上冲。
侧身,起跳,抡踢;躲开,勾拳;跟进,斜劈,后踢……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羽洛走向红毛,毫不在意地踏过倒在地上的人,“就剩你一个了,呐,说吧,谁派你们来的?这里可是私人领地,日本的治安还没差到这种程度!不要告诉我,你们真的只想找点钱花,如果那样,我不介意再陪你们玩会儿。”
“你……说什么啊?老子就是来这里找乐子的,顺便弄点钱花!”红毛色厉内荏,拿出一把水果刀,指着她,“别得意,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刀利!”
“无知!”羽洛猫下腰,闪到他身后,一把扭住他的脖子,“你呢,还是别动的好。我的胆子比较小,说不定一受惊吓,一紧张,你就得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说吧,为什么来这里?”
“我……我,没什么人派我来啊,”红毛用眼睛的余光查看这羽洛的脸色,“今天天气很好,就和兄弟们跑来欣赏风景,看你孤身一人,我们才……对不起,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对不起,人认不记小人过,请饶了我们吧!”
羽洛静静地听完红毛的话,伸手夺过水果刀,贴上红毛的脸,“我听说……如果手脚比较快的话,就算有血流出来,你也不会感到痛的,怎么样,我们也来试试吧……”举起刀,对准他的脸,在他的注视下,慢慢接近……
“……我说,我说!”红毛额际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咽了咽口水“我什么都说,你先……把刀拿开……有人让我来这里,说让我们几个教训一下一个女孩,只要让她进医院就行了……他说这里人很少的,不会有目标之外的人到处乱晃的……”
“是吗,那人是谁?”她最近很安分,没的罪过什么人啊,奇怪!
“不知道,昨天半夜,我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那人说,事情办妥后会汇钱给我的……”红毛盯着刀,生怕它下一刻划上他的脸。
“羽洛,怎么回事?”一辆劳斯莱斯停了下来,迹部摇下车窗,担心地问道。
“咦,是哥哥啊!没什么,只是碰上几个不长眼的。”羽洛抬手,劈下,松开手,捡起购物袋,走向黑色的车身,“哥哥,帮我处理一下吧。真是的,现在阿猫阿狗都敢到这里来撒野了!”
“啊嗯?”迹部点了点眼角的泪痣,“藤井,交给你了,别让他们太舒服,迹部家的人可不是好欺负的!羽洛,上车!”
暗流
“院长,一个名叫黑崎一心的人找您,您是不是要见他?”空座町综合医院的院长室里响起了一个内线电话。
“让他进来!”冷酷的声音不禁让人心中一凛。
“哟,龙弦,要见你还真麻烦!”黑崎一心推开门,宽敞的房间铺着酒红色的地毯,墙边的书架上堆满了各种医学著作、杂志和期刊,旁边是柔软舒适的皮质沙发,阳面的落地窗前是一张原木的办公桌,一叠叠的文件整齐地摆在上面,黑色的旋转椅面朝着落地窗,袅袅青烟散发着淡淡的烟草味。
“有事?”石田龙弦依旧望着窗外繁忙的城市。
“浦原喜助和四枫院夜一他们回尸魂界了,是十二番队的涅兰利提出的,山本总队长撤销了流放令。”黑崎一心很熟捻地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蓝染叛变,在虚圈设下反膜,全力研究崩玉……”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黑色的靠椅转个身,素白色的外套里是一件黑色的衬衫,白色的领带,银白色的短发下是一双架着金边眼镜的冷漠的黑色双眸,薄薄的嘴唇抿紧,修长的手指中夹着一根火星点点的香烟,“别忘了,灭却师是被死神迫害,几近灭族的。”
“啊……哈哈……这个……”黑崎一心粗犷的脸上布满了尴尬,打了个哈哈,“但是蓝染的行为会危及到现世,这一点不能不管。还有,你也应该察觉了吧,你的儿子在尸魂界因为使用了灭却师的最终形态而失去了力量,在现在这种情形下,你儿子很有可能连自保的能力也没有!”
“那又如何,战斗不需要无能的人!”吐出一个青色的烟圈,“没有才能的人,不需要他逞能地自作英雄,他只要站在一边看着就行了。”
“哦呀,好伟大的父爱啊!但是,浦原喜助在离开之前告诉了我一个消息,巴温特出现在了这个城市!”黑崎一心一整面容,站起来,从怀中拿出一个镯子一样的东西,上面的花纹是一朵盛开的花,中间的花蕊是一个很小的荡在空中的十字架,把东西放到办公桌上,“如果巴温特要复仇,那么他们第一个要找的就是灭却师!凭你的实力,他们留不住你,但是你儿子可就……这是浦原喜助从十二番队的物品保存室中拿出来的,是以前灭却师的战斗用装备,可以储存灵子,用不用随便你……”
“说完了吗?完了的话,就请出去吧。我的医院不像你的诊所,很忙的,我还有两个手术要做。”抓起桌上的几份病例,下达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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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老大!”一个人跪在地上拚命磕头,“我找的人太没用了……”
“蠢货,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我养你有什么用,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被称作老大的人一脚踹上跪在地上的人。
“是是是,我滚,我马上滚,谢谢老大开恩!”那人连忙连滚带爬地出了屋子……
不一会儿,屋内的老大拨了一窜号码,“喂,先生吗?您交代的事我办得差不多了,这几天就可以动手了!”
“嗯,记住,事情办好后,把人带到7号码头仓库,那里会自然有人接手的。然后,你就给我忘了这件事!”
“当然,当然,先生,我的记性很差的!”放下电话,吐了一口气,抹了一把虚汗,抽出一根烟,点燃,放进嘴里轻咬,露出了一颗金牙……深吸一口,老大缓和了一下忐忑不安的心情,也不知道对方是谁,那天从兄弟手里接下那件事情之后,没过多久上头就来了一个电话……真想不通,那人为什么要那样做,没有一点好处啊,没道理……
……
“主上,一切顺利,按计划进行中!”一个昏暗的房间里一个蒙着脸的人跪在竹帘前面。
“哈哈哈,那就好,只要能控制住那个人,到时候,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竹帘后面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充满了欲望的声音。
“恭喜主上!”蒙面人顿了一下,接着说:“但是,主上,巴温特那边提出条件,说要他们帮忙的话,您要给他们提供据点……”
“那群废物,如果不是我不太方便,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声音带上了一点愤怒,“找他们是看得起他们,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还敢提条件!”
“那……主上的意思是……”蒙面人不确定地问。
“……罢了,同意他们的条件,就当施舍了一条狗!”过了一会声音又响了起来,“事情就交给你了,毕竟我不方便一直待在这里。”
“谨遵主上的命令,属下万死不辞!”蒙面人对着竹帘磕了一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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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兰,为什么要我和你一起来这里?家事是要轮流做的,干嘛不找白哉!”志波双手枕着后脑,跟着佐藤进了一家超级市场。
“你敢使唤他?”佐藤在心中鄙视了一下欺软怕硬的自己,“大热天的,我还不想去西伯利亚走一圈,会死人的!”指使志波推了一辆手推车,逛进食物区,薯条、巧克力、水果糖、蜜饯、核桃……一样接着一样飞进了手推车内,也没有询问志波的意见,抓着车头,拐进生菜区,海鱼、螃蟹、猪肉、青菜、酱菜……一样一样精挑细选,能少买一样是一样。
“好歹是朋友,面字总是要给的。”志波有些后悔的看着食物渐渐堆积,不知道经费够不够,“况且,白哉又没说不来,你连问都没有问!”
“不是我说啊,有些人只适合远观,就像朽木,而有些人就适合……,呵呵,比如你,懂不?这就是差距!”排着队,等待着结帐。
“切,哪有像你说的那样!”付完账,志波主动拎起所有的购物袋,向出口走去,“你认识迹部有多久了?她人怎么样?”
“你什么意思……”佐藤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我和迹部是三年前认识的,虽然在有些方面她显得很神秘,但是她不会的!”
“晶兰,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但是我想提醒你一句,这句话我也对白哉说过!”志波难得地板起脸,沉声说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人,心难测啊!在她待在十三番队的时候,我们聊了很多,但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会担心!她的是非观很薄弱,信奉强者为王的宗旨。你说,这样的她如果和蓝染……”
“不会的,羽洛她不会的!”佐藤闭上眼,用力摇头,似乎这样做可以让志波否定这样的想法……
“啊,对不起,对不起!”没有看路的佐藤撞上一个穿着风衣的男子,“非常抱歉,我没有注意到您!”
男子穿着棕色的外套,银白色的头发向后梳起,下颚有一个短小的刀疤,整个人显得很精神,他很有风度地笑了笑,红色的眼睛满是理解,说:“没关系的,下次注意点就好了!”抬起右手,中指和食指并拢,向后一挥,潇洒地继续前行。
好熟悉,这人是谁?我认识吗?但是她认识的白头发的只有队长和小白(凤和仁王他们靠边站,不算!),有刀疤的那就只有总队长和更木……他到底是谁?
“喂喂喂!看傻了啊,回神了!”不知什么时候,志波放下了购物袋,双手在她眼前挥舞,“不会吧,难道是一见钟情?”
“白痴!”佐藤垂下眼睛,遮住受伤的光芒。队长大人啊,您身体本来就不好,为什么不把这只海鸟留在你身边呢,为什么要放他出来祸害人世啊……队长大人,我恨你……等等,佐藤敲敲一片浆糊的脑袋,突然灵光一闪,白头发、有刀疤、棕色的风衣,看上去很有魅力的男人……这,这不就是狩矢神,传说中巴温特的首领吗!哦,我的灵王大人!顾不得和志波打声招呼,拔腿就追了过去……十字路口,佐藤无奈地停了下来,左顾右盼,都没有找到她要找的人影,叹了一口气,没有追上啊,巴温特,复仇一族,尸魂界又要动乱了……
“晶兰,你干什么呢?”志波提着购物袋,气喘吁吁地挤开人群,追了上来,“在找什么?”
“海燕,这次可能会出大事!”佐藤眺望着远方,低声呢喃。
“什么?”志波没有听清楚,出声问道。
佐藤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说:“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嗯!”志波拿着购物袋,佐藤空着手,渐渐走向远处,在他们视线的死角处,一个棕色的身影注视着远去的他们,“死神……吗……”
沟通
在浦原商店的地下空间,做完每天例定修行的白哉擦了擦汗,也不把千本樱收起来,就这样腰杆笔直地矗立着,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
“在想什么?”千本樱浮现出身形,“你的心,乱了。”
稍长的留海遮住了左边的眼睛,半阖的双眼敛去了所有的波动,“很久没看到你了。”
“是啊,好好谈谈吧。”千本樱定定地看着他,“相信你有很多疑问想问我吧。”
“……是的!”良久,白哉终于把视线放在她身上,“的确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我认识迹部羽洛,对吧。”很肯定的陈述句,显示了一向缜密的心思。
“没错,你是认识她!”千本樱点点头,没有否认,因为她一连窜的举动瞒得过别人,却不可能瞒过自己的主人。
“很久之前?”
“很久之前!”
“そぅ……”白哉把手中的刀搁在一旁,试试吧,虽然基本上可以确定,她是不会回答的,“能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吗?”
千本樱摇摇头,柔顺的长发跟着左右晃动,“如果不是你自己想起来的,就没有任何意义可言了!我可以告诉你所有的记忆,但是却找不回其中的情感!不过,有没有兴趣听个故事?”见到白哉用眼神示意他往下说,笑了笑,“曾经,在一片黑暗之中,没有天没有地,浑浑噩噩的我半睡半醒,飘荡了很久很久。渐渐的,我所处的天地有了欢笑,有了颜色,一开始出现了大片大片的草地,后来又长出了一片苍劲挺拔树林,有一天,树林长出了花骨朵,慢慢地开出了粉色的樱花,微风吹过,花瓣随风飘荡,蓝色的天空,棕褐色的大地,弯弯的河流,粉色的花瓣无处不在……真的,好美,好美!生活在那片树林中,透过你的眼睛观察着外界的一切,快乐的、悲伤的、无奈的、欣喜的、感动的……我贪婪地享受着所有,很开心,也很满足!”
千本樱的眼中泛起微波,荡漾着沉醉,好一会儿之后,接着说:“樱花盛开的时候,如果累了,回来就好……第一次听到欢快中略带感伤的歌声,软软的稚嫩的声音,让我第一次想化身为眼前的粉色,化身为真实的存在……我突然觉得孤单,想要有人也能注意到我的存在,但是不论我做什么,不论我怎么呼喊,你都感觉不到!说起来,我们还真不愧是同源而生的魂魄啊,在你感觉不到你存在的意义的时候,我也如此,在那个人让你有了生存的意义的时候,我也同样如此……终于,那一天,你的情绪非常激动,不安、害怕,非常猛烈传到了我的心底,想要保护,一定要保护!强烈不甘的意志打破了无形的障壁,我和你,终于开始了共鸣……也就是从那天起,我一直与你相伴,保护着,也守卫着……”
“那个人?”白哉听得很仔细,呼吸微微有点不稳,“是迹部羽洛?那为什么我记忆中初次始解实在真央三年级的虚狩实习中?”
“呵呵,您还是一样敏锐啊!”千本樱不由得苦笑,“是的,那个人的确是羽洛大人!至于为什么直到虚狩时,你才能始解我,原因我已经讲过了,一场意外导致了我拥有了原本不属于我的力量,之后又由于某些原因耗尽了力量……主人,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在我的感觉中,您似乎有意无意的躲着羽洛大人?”
“我们死神不应该被心所迷惑!有时候心会欺骗自己,所以我们才拥有了理智;有时候感情会支配一切,所以我们才创造了规则。”白哉双手交叠在背后,尽力收起所有的情绪,“作为第二十八代朽木一族的当家,我并不成功,任性地违反了两次规定,在父母的坟前,我已发过誓,收养露琪亚是最后一次了!”
“请恕我无礼,我不认同您这样的想法!”千本樱捏紧了自己的双手,“的确,羽洛大人是现世的人,不是贵族,也不是死神,甚至不是流魂街的平民,但是如果就因为这样,我无法认同!在您的心中,您的幸福难道就比不上朽木家的尊严吗?”
“我已经为我的幸福抗争过了,已经……足够了!”白哉转过身去,背对着千本樱,“因为我的任性,绯真离开了。”一个就够了,这个沉重的姓氏他一个人背负就可以了。
“你真的认为绯真是你的幸福?”千本樱冷哼一声,注视着他小指上的尾戒,“你能扣心自问吗?你能否认在绯真的身边只是为了一份安宁,只是在寻找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吗!我在你身后,默默地看了6年,曾经我一度想只要你觉得幸福就好了,但是你内心的雨没有停!”
“也许你说得对,那时如果不是长老们逼婚,也许我不会娶绯真……但是,绯真是我的妻子,我有责任好好照顾她。绯真是个好妻子,她很坚强,很温柔,也很柔弱,无微不至地照料着我的起居,慢慢的,她融入了我的生活中……可是,因为长期处于高浓度的灵子中,她的身体越来越糟,只有5年,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无能为力,连唯一能救她的方法也无法被用来救她,只因为朽木家不允许朽木家的任何一个人住在流魂街……”穿着死霸装的背影,在这空旷的场地中显得那么的寂廖,那么的悲哀,或许他并不懂得爱情,但是喜欢上一个人,5年的时间已经足够了!看着她一点一点的衰弱,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生命消逝在自己眼前,那种无力感和愧疚感一次就已经足够了!“从一开始就避免感情的产生,那是杜绝悲剧最有效的方法。”
“羽洛大人不是绯真,我始终认为从最初开始,适合您的人只有羽洛大人一个!她可以与您并肩而行,可以成为您坚实的依靠,最重要的是,她可以让您拥有一个只属于你们的家……可是,你这样的决定对您、对羽洛大人并不公平!我也不奢望您会像志波海燕那样直爽地表达自己的情感,只是希望您不要躲着她,虽然她不会表现出来,但是羽洛大人,她,会伤心的!”主人啊,即使您失去了记忆,您还是对羽洛大人动心了吧……所以您犹豫了,傍徨了,因为绯真的死,是您抹不去的伤疤……
“朽木队长!这座城市四周出现好几个异常的灵压,队长已经赶过去了……”松本跳下通道,向白哉报告突发情况。
白哉收回千本樱,抓起白色法披,“其他人呢?”
“队长让我先来向您报告,他先去东边了,其他人还没有通知……”松本快步跟上……
“斑目和志波留守,尽快与尸魂界取得联系,同时负责支援,佐藤和恋次去北面,绫赖川和松本去南面,我去西面,分头行动,注意联络。”有条不紊地下达了命令,驻守现世的死神们各自领命而去,白哉也出发向西,搜索可疑迹象……
东边
日谷番纵横于高楼的屋顶,一边朝散发灵压的方向飞奔而去,一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仔细地搜索着每一寸空间,不让异常的灵压有机可趁危害到普通人……
在一条僻静的小巷中,黑崎的身上已经粘有血迹,无力地以斩月为支撑,勉强站起身,却已经躲不开敌人的攻击了……说时迟那时快,日谷番正好赶到,瞬步把黑崎带离了敌人的攻击范围,放下黑崎,转过身来横眉冷对敌人,那是一个身材壮硕的中年男子,转红色的头发理成板寸,忠厚的脸上充满严肃的意味,颈间挂着耳麦,身前一只人面蜘蛛一样的东西戒备地盯着他,“你是谁?”
“啊啦,又来了一个!”人面蜘蛛的头转了360°,“亲爱的,我可以抱抱他吗?真是可爱啊……”
“随便你……”耳麦大叔的声音很低沉,很平静,“塔奴库。”
“端坐于霜天,冰轮丸!”刀尾生出月牙铁链,强烈的寒气从空气中制造出一条冰龙,咆哮着扑向塔奴库,形成一道冰柱……
“没用的哦!”塔奴库嘿嘿嘿的笑声在这幽暗的小巷里格外阴森,“我来了哟!”冰柱一下子碎裂开来,一条手臂变成许多铁珠,夹杂在碎冰之中飞向日谷番,看到他向旁躲闪,从断臂中不断喷射出铁珠袭向日谷番,周围掉落在地上的铁珠无一例外地滚到塔奴库的脚下,又融合在一起……“很久没这么开心了,刚!今天要让我玩得尽兴啊!”
冷哼一声,“卍解,大红莲冰轮丸!”一条以日谷番握着刀的右手为头部的冰龙张开巨大的双翼,身后出现三朵盛开四瓣的冰凌花,寒气弥漫,“千年冰牢!”升起无数冰柱,塔奴库一边躲闪,一边说:“没用的哦……”一个不注意,就被冻在了冰牢之中……
“当温度越来越低,接近绝对零度的时候,可以冰封所有的一切,这才是千年冰牢的真髓!”日谷番缓缓解释着她被冰封的原因。
“塔奴库!”古贺刚命令道。
“我知道了啊!”冰牢一阵晃动,塔奴库释放灵压,强行冲破冰牢,“小子,竟然敢冰封你老娘,我一定要……”
“该走了,塔奴库,时间不早了!”古贺刚突然打断了塔奴库,也不等回话,向宽敞的大马路走去……
日谷番刚迈步想追上去,就被黑崎的呻吟声阻止了,无奈地叹了口气,改变方向,扶起黑崎,向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黑夜
北边
佐藤和恋次沿着街道一路往北,两旁的绿化带飞速地往后退,穿过一个又一个的红绿灯,刚来到北广场,就听到两个声音……
“哟,终于来了啊!”
“真慢哪,等你们很久了!”
一对双胞胎,大约13、4岁的样子,反扣着网球猫,棕色的眼中透露着高人一等的孤傲,两人坐在喷水池上,悠闲地晃着脚丫……
“切……小子,是你们吧,没事晚上乱放灵压!”恋次抽出刀,直接始解。
“咕噜”、“金泰”双胞胎各自喊出了自己的人偶,只见他们所坐的喷水池中升起了两道一模一样的水柱,顶端是一个球体,如果不是体型太大,指不定会被认为是两座大力神杯,挥手示意,咕噜和金泰立刻上前,分别攻向两人。
“青色碧丝的峥嵘,蒲柳!”佐藤始解了斩魄刀,在自己周围筑起一道柳条形成的墙壁,莹光点点,任咕噜怎么进攻也无济于事……右侧和金泰战成一团的恋次有点手忙脚乱,攻击系的斩魄刀用处不大,砍在金泰身上如同隔靴搔痒,收效甚微。前脚刚用力划开一道口子,后脚立马有水填补上去,刀过了无痕,“可恶!”束手无策的恋次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做着无用功,起码可以拖住一个人偶,给佐藤创造机会。
“怎么会……我的咕噜应该是无物不侵的,上善若水,没道理你的破木条能挡住我的人偶!”双胞胎的其中一个跳下喷水池,咬牙切齿,巴温特是从人类中被选出来的,是神的宠儿,是这个世间最高尚的一族,作为巴温特的一员,我的攻击怎么可以被小小的死神拦截下来!“咕噜!”本就不小的水柱刹时变得更加的粗壮,水流的攻击也越来越犀利……
“难道你没有听说过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循环不断,生生不息吗?水能生木,木多水缩,强水得木,方泄其势。可惜,你的灵压比我的弱,所以你的咕噜在一定程度上被我的斩魄刀压制了。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话,那么……可以结束了!卍解,荣光照耀下的荆棘,惩罚一切吧,荆柳!”原本长满嫩叶的柳条刹那间布满棘突,数条荆藤缠绕在双手上,多余的部分匍匐于地面,形成一张荆棘网。挥动手臂,荆藤包围了咕噜,绞杀……
一个瓶盖掉落在地,碎成几瓣,“啊!”咕噜的主人惨叫一声,光洁的皮肤像是经过了千年岁月的洗礼,慢慢失水、风化,有如一具木乃伊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上……
在佐藤消灭水柱的同时,恋次忽然觉得他的对手变弱了,趁势挥刀伸长蛇尾丸,直接命中球体中央,其中的瓶盖一分为二……双胞胎中的另外一个呆愣地伸出手,想接住正在掉落的瓶盖,但是和刚才一样,整个人变成了一句干尸,摔倒在地上,“啪嗒”瓶盖落地,双胞胎的身体瞬间变成了尘埃,四处飘散……
西边
火红色的流线型跑车奔驰在夜晚的街头,羽洛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埋怨着教她剑道的武田老师为老不尊,如果不是他硬以她回国之后没去看他为借口,拉着她一起去参加什么交流会,还恶作剧般的要她穿着一双大约有8、9厘米高的高跟鞋,明知道她从小到大,穿的都是低跟的鞋子……唉,现在好多武者只是沽名钓誉,连她的修养都比不上,也难怪老师要她陪着,好有借口早点开溜。不过,交流会上真田的话是什么意思,让她最近小心点,小心谁?一句话没头没尾的,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咦,那不是……要不要管?算了,好歹同学一场,连忙在前面的路口转弯,调头,重新开回到一条半废弃的小道上,打开车门,跑下去,“石田、井上,怎么回事?他们是谁?”
“迹部!你怎么来了?”石田百忙之中朝她看了一眼,忙不迭地继续躲闪敌人的耍人似的攻击。
“迹部,小心啊!啊,火无菊、梅严、莉莉,三天结盾,我拒绝!”井上挡住从地上窜出的灰蛇。
“切,你脑袋坏掉了啊!”羽洛替石田把一条灰蛇斩成两段,“你的力量还没恢复,就不要急着来送死!走远点,我可没把握能挡住他们!”
“但是……”不知道石田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很颓废,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低着头,双手握紧,慢慢地退到一边,身体紧绷,双眼仅仅地观察着场上的情况,随时准备着冲过去救人……
“哈哈,又来一个送死的!宇田川,这个就归我了!”一个狂妄的声音对旁边的同伴说。
羽洛循声望去,一个穿着紧身衣的人神情激动的站在对面,桔黄|色的短发流着过长的留海,咧开着嘴,露出了舌头上的舌钉。他的同伴穿着白色的衬衫,外面套着灰黑色的马夹,咖啡色的头发,刀削一样的线条,阴狠的眼神,下巴正中咖啡色的胡子,似乎不太赞成,“马桥,狩矢没有让你出来,快回去吧,不然他可是会生气的!”
马桥变了变脸,眼神飘忽不定,“狩矢管得也太宽了吧!利兹!”一个只有手掌一般大的狐狸一样的东西站在他的肩上,尖声说道:“我明白了!”
利兹凭空悬浮,以头部为尖端,射向羽洛,羽洛侧身躲开,看着利兹Сhā进了地面,猛然向后一跳,还没站定,就发现利兹从方才她站的地方钻出来,又向她冲去……羽洛向右躲闪,但是她忘了今天她穿的鞋跟很高,勉强的移步使得她脚下一个踉跄,接着又踢到了路上的小石头,脚一歪,顾不得从脚腕传来的疼痛,连忙改变方向,但是已经迟了,利兹一头扎进了她的前胸……
“迹部!”井上和石田紧张地喊出声,石田一把拉住想上前的井上,要她冷静下来,静观其变。
“那你就慢慢玩吧,我的任务完成了,先走了。别说我没提醒过你,狩矢的脾气可不温柔!”宇田川棱召回金色的大蛇,转身离开……
“そぅ,迹部,我可爱的人偶,上去杀了他们!”马桥向她下达命令,但是,羽洛木然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整齐地排列成行的路灯一盏接一盏,喧闹而又繁忙的马路赶不去渐渐凝重的氛围,黑白双色的人影一闪而逝,接着又出现在前方,接近了……
“怎么回事?”刚刚到达的白哉向石田和井上询问。
“不知道,迹部好像被控制住了,但是她没有听从那个男人的命令供给我们。”石田推了推眼镜,言简意赅地向白哉说明大致情况。
“利兹,怎么了?为什么不攻击!”马桥有些愤怒,情况似乎不如他所想的那样,竟然在反抗他的控制!
“她的身体里的力量让我好难过,好恶心!”尖细的声音从她的胸口传出。
“可恶!利兹!”马桥不甘地咒骂了一句,继续下令。
羽洛胸前的花苞渐渐开放,露出了中央的花蕊……举起刀,迈步向白哉砍去,“当!”两刀相抵,突然羽洛的左手握住了自己的右手,不让自己的右手在不属于自己的意念控制的情况下拿刀砍人……
白哉见状,沉思了一小会儿,随即单手制住羽洛的双手,“井上,双天归盾!”
“……嗨!”井上一愣,马上照着白哉的话去做,走到羽洛身边,“小菖、舜樱,双天归盾,我拒绝!”一个梭形的金色结界笼罩住了羽洛和白哉,慢慢地,扭到的脚腕不再抽痛,利兹从羽洛胸前渐渐脱落,掉落在地上,狼狈地逃回到马桥手里……谁也没有注意到,原本灰黯的红枫闪过一丝银光……
“抱歉了,我没事了,让你们担心了!”羽洛的声音有点懊恼,如果不是……
“没事了就好。”白哉放开羽洛,转身对付马桥……一个身穿死霸装的人挡住了白哉的刀……
“马桥,你的擅自行动,我会向狩矢大人报告的!”来人顿了顿,又说:“我们还是停手吧……迹部羽洛,是吧?”看到与罗点了点头,来人丢给她一枚徽章,“有人让我带给你的。”
这是……羽洛借助徽章,双眼瞪大,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一言不发地盯着黑色的人影,“……放他们离开!”见到白哉无动于衷,羽洛重新握紧刀,对着白哉说:“还是,你想成为我的敌人?”
白哉觉得身体一疆,半响,他收回千本樱,放任两人离去,目光紧盯着羽洛……“我待会儿给你解释!”点点头,白哉跟着羽洛上了跑车,向浦源商店驶去……
南边
“我们快点,还有500米就到了!”松本飞快地穿梭于高高矮矮的人造树林中。
“明白了!”绫赖川再次提升了速度,向前冲去。
“なに,これ(这是什么)?”松本倏地停下脚步,不远处的草地上有一条很大的鱼影在地上游动,茶渡已经把左臂换成了战斗状态——恶魔的左腕,不停地躲开鱼影的行进路线,呼吸有些急促……
“这是……”绫赖川同样停下脚步,瞳孔微微放大,注意到有些狼狈的茶渡,“茶渡,没事吧?”瞄准空档,冲上前,把他带到了旁边,松本默契地上前拔刀戒备。
这时,一条灰色的鲸鱼一样的土鱼从地面中探出了大半个身体,背上隆起一把太师椅,一个灰色头发、皱纹满布的老年人如同英国上流管家一样打扮得一丝不苟,柱着拐杖坐在上面,“原来你还有帮手啊。”
“你是谁!”松本紧张地问道,空闲的左手也握住了刀柄。
“哈哈哈哈……真是可笑!”月下响起了一阵苍老的笑声,似乎充满辛酸,“竟然会有死神问我是谁!是你们死神创造了我们,竟然连我们是谁都不知道!太可笑了,哈哈哈……太荒谬了!”
“死神创造了你们?”佐藤和绫赖川面面相嘘,都显得很吃惊。
“そぅ!是你们死神的罪恶创造了我们巴温特一族,我还不至于老到连这个都记不清!堡拉!”一声令下,坐骑石化鲸鱼把坐椅收回到内部,“那就让我看看吧,所谓死神的力量!”鲸鱼开始围绕这三人在转圈,范围越转越小,最后消失不见……
松本三人把注意力提高到极限,不放过丝毫迹象,“闪开!”绫赖川突然感到一阵很隐晦的波动,三人分别朝三个方向跳起躲开,鲸鱼从地面中探出头,张大嘴巴,吞噬了刚才脚边的草坪,接着,游向半空,消失……
“我对灵压的感知力比较强,负责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你们从中策应。”绫赖川看到松本和茶渡点点头,同意了他的提议后,装作不再注意脚下,向前几步,闭目全力感受周围的灵压……果然,注意到似乎没有防备的绫赖川,鲸鱼从空中钻出,试图把它吞进肚子里去……鲸鱼张开的大嘴无法合拢,脚踩着下颚,斩魄刀顶着上颚,鲸鱼难受地在空中摇头晃脑,要把嘴中的家伙甩出去……松本和茶渡伺机而动,一左一右,茶渡聚集起所有的力量,重重地轰在鲸鱼的肚子上,过大的力量使得鲸鱼向后飞去,松本一刀Сhā进鲸鱼的身体,顺势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绫赖川发现鲸鱼放松了对他的咬力,一个鱼跃,逃离鲸口……
“你们!”愤怒的声音再次响起,“走着瞧,下次,我一定要让你们成为堡拉的腹中餐!”失去平衡的鲸鱼摔在了围墙上,接着,不见了踪影……
巴温特
明亮的灯光,不大的屋子里,白哉坐在矮桌旁,对面是羽洛,佐藤和恋次盘坐在墙边,松本和茶渡走进来,环顾四周,也在靠墙的地方坐下,绫赖川直接去了地下室找斑目,日谷番把黑崎安顿好后,走到矮桌旁坐下……
房间中的空气越来越沉闷,没有人在白哉冷峻的寒气下开口说话,安静的屋子中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好一会儿,日谷番首先打破沉默,“今天的事有什么线索吗?知道那些人是谁吗?”
“队长,我只知道那些人应该是巴温特。”松本开口说了一句,发现大家都把目光投到她身上,尤其是白哉那冻人的目光,不自在地挪了挪身体,闭上嘴巴,不再出声。
唉,羽洛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比耐心她永远不是他的对手,起身,照例倒了几杯茶放在矮桌上,拿起一杯轻啜一口,“那个穿着死霸装的人丢给我一枚徽章。”
见到羽洛终于开口解释,白哉寒气一敛,端起桌上的茶,有一口没一口地喝了起来,对着她挑了一下眉毛,示意她继续说,他听着……“那枚徽章是冰帝学院的特殊徽章,属于每一任的学生会会长,而这一任的会长是迹部景吾,我的哥哥!”羽洛闭上眼,不想承认她的哥哥有可能……
“不是吧!羽洛,你哥哥被巴温特抓起来了?”佐藤差点跳了起来,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发生!
“那你打算怎么办?”白哉冷静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
“不知道,而且也毫无头绪。”羽洛摇摇头,告诉自己要沉住气,不要自乱阵脚,一大堆的谜团充斥心头,“今天之前,我甚至不知道有巴温特的存在,哥哥为什么会被绑架,他们又想从哥哥身上得到什么,我对此一无所知。迹部家虽然家财万贯,但是一般拥有强大灵力的人是看不上这些的,不会为了所谓的钱财而特地绑架人质去勒索的。但是,如果不是为了钱财,又是为了什么呢?迹部家除了我,其他都是没有灵力的普通人类,他们又能从哥哥身上得到什么呢?”
“稍安勿躁,现在还不能确定你哥哥是否被绑架了,既然这样,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等。如若没事,他自会回来,如若真的被绑架了,没有人会无聊到绑人玩,他们一定有所图谋,所以,等待他们找上门来,比自己漫无目的地瞎找要好的多。”白哉淡淡地语气让羽洛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反正她也没有其他好的办法,还不如养精蓄锐,静心等待……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渐渐靠近,拉开门,志波、斑目和绫赖川走了进来,各自找地方坐下,志波端起放在桌上无人享用的茶,“咕咚,咕咚……”牛饮而尽,“山本总队长的命令,消灭巴温特!”
“果然……”日谷番揉揉眉心,“那么,巴温特究竟是些什么人?”
“巴温特是尸魂界在以前研究永恒的生命时意外产生的,当时的实验失败,引发爆炸,毁坏了十分之一的静灵廷,大量变异的灵子迅速扩散,传播至人间界,与一部分人类的身体混合所产生的是人却又非人的生命。”拿起水壶,为自己添满,“他们有着人类的外貌,不老不死,却又有着非人的力量,那力量甚至与死神不相上下;更糟糕的是,他们以人类的魂魄为食,长此下去,会破坏尸魂界与现世的平衡!”
“明白了,那么都先下去好好休息,明天开始全力搜索巴温特并灭杀。”白哉放下茶杯,仍旧是不高不低的声音。
“嗨!”众人齐声应道,开始往屋外走去……
“……只有这些吗?”屋内只剩下了白哉、羽洛、日谷番、志波和佐藤5人,围坐在桌旁,默默地喝着茶,佐藤首先忍不住说道:“由于个人兴趣(总不能说是未卜先知吧!),我在进入十三番队之后,在静灵廷的资料室翻到过一些内容,上面写的可不止这些啊……朽木队长也应该这样觉得吧,毕竟朽木家的文史记载比起护廷十三番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总队长的命令是消灭。”只要是威胁到尸魂界的,他就有责任扫除,其他的,并不重要。
“可是,他们是尸魂界创造的,却不被尸魂界接受;他们长得和人一模一样,却被人类所排斥。最可悲的是,他们没有繁殖能力,于是只能颠沛流离,在夹缝中求得生存。虽然以魂魄为食,但他们的存在不是他们的错,也许他们之中也有向往平凡的、与世无争的,就这样一概而论,全部消灭,真的可以吗?”虽然她刚刚杀了一个巴温特,但那并不妨碍她的想法,前世动画中一些巴温特的画面渐渐清晰,让她叹息、惆怅,让她更加确信了巴温特是一个没有希望的悲剧。
“佐藤,这些信息尸魂界肯定比你更清楚。”既然佐藤一个五席都能查到的资料,山本总队长他们不会不知道,但是可悲归可悲,“对我而言,巴温特到底怎么样,我不想知道,也不必知道。我只知道他们可能绑架了我哥哥,从一开始就决定了是站在我对面的势不两立的敌人。”
“晶兰,你是死神,这些话我不想听到第二次。”志波接着说,祸从口出,同情敌人,那是非常愚蠢的行为。
“副队长……知道了。”佐藤咽下反驳的语句,明白志波是为了她好,她这样的想法,很容易被认定为通敌!她也知道这不是某个人的错误,而是一个时代的悲哀,巴温特的未来注定没有光明,哪怕没有死神的介入,他们最终还是会走向灭亡,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摇摇头,挥去心中的无奈,她是死神,是他们的报复对象,无畏的同情只会招来杀身之祸……
……
“队长,有两个人自称是迹部家的,要找迹部我把他们带过来了。”原本打算好好整理一下思绪的松本去而往返,身后跟着两个黑衣大汉。
“小姐!”两个壮汉跪在羽洛面前,“家主大人让您回主宅一趟,少爷被绑架了!”
“果然!”羽洛低喃,面容一整,望着这两个平时暗中保护哥哥的人,有点想不通为什么祖父要派他们两个来,难道……是为了强行带她回去?“你们一直跟着哥哥,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两个大汉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说:“昨天晚上,少爷像往常一样去他经常住郊外别墅,一路上和平日里一样,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在快到别墅的时候,有两个人站在路中央挡住了去路,我我们下车想查问挡路的两个人,他们都戴着墨镜,看不清脸,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和黑色的皮鞋。那两人一声不吭,从旁边冲上来几个相同穿着的人,其中一个打昏了少爷,扛起少爷,接着就逃走了,我们想追上去,但被其他的人拦住了,然后我们就打了起来,可是他们人多,我们双拳难敌四腿,最后我们疼得直不起腰,只能躺在地上看他们扬长而去……我们缓过劲来之后,就立刻联系了家主大人,刚才家主大人就派我们过来……”
羽洛,对两个保镖的话不予评置,慢慢地喝着茶,却压不下上扬的怒火,重重地放下茶杯,眯起眼睛,“既然哥哥被绑架了,为什么你们还在这里……主辱仆死的规矩不用我来教吧。”轻柔的语调让人竖起了汗毛。
两个保镖伏下身,双手撑地,额头触地,“对不起,对不起,小姐!”
“哦呀,还要求饶吗?”羽洛站起来,漫步跺到他们面前,想把他们揣出去……“迹部!”白哉不赞同的声音让她愤怒的理智重新归位,深吸一口气,攥紧拳头,抑制着嗜血的冲动,“……起来吧。祖父那边有线索吗?”
“不知道,家主让您尽快回去!”两名保镖站起来,他们只是被吩咐一定要把小姐带回去,必要时可以动用武力,只要人活着带回去就行了,可是,小姐和少爷的关系是最好的,左看右看,小姐也不像是……
“……不知道啊,那我们先回去吧。”冷静下来的羽洛向白哉他们欠了欠身,“不好意思,失礼了!”先去祖父那里看看吧,祖父那里说不定有什么线索啊。哥哥,你还好吗,……
绑架
华美的水晶灯,名家怪才的亲笔画,昂贵的波斯地毯,精致的景德镇瓷器,意大利出品的真皮沙发,祖父面色严肃,坐北朝南,手中柱着檀香木做成的拐杖,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父亲也难得地出现在了她面前,眉头紧皱地翻着一小叠文件……
一进门,“跪下!”祖父充满怒气的声音让羽洛摸不着头脑,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瞄了父亲一眼,却没有发现什么,“祖父,为什么?”第一次,没有心思在祖父面前伪装自己。
“还敢问为什么!你说,你最近都干了些什么?”祖父的脸上布满了青筋。
“我干了什么?每天在学校上学,休息日就和同学出去玩,我能干什么?”祖父应该不会知道的,尸魂界的事也不是普通人可以知道的,所以,这个就可以排除了,不过,除了这个,她还真是一个不迟到不早退的模范生啊。
祖父被她的回答堵得一愣,回过神来,却是勃然大怒,“好啊,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从小到大,在我面前你都是恭恭顺顺的,现在竟敢回嘴了!是不是觉得景吾被绑架了,你就有希望了?我告诉你,别做梦了,你永远也别想继承迹部家的财产!”
“自从我搬出去住之后,我就没想过我要继承迹部家,这十几年来,我的表现还不够说明这一切吗?”收敛起来的傲骨,隐藏起来的本性,这一刻在祖父的眼中变成为恶劣的嘲笑……嘲笑着他老眼昏花,让她在他眼皮底下蒙混了17年;嘲笑他人老言微,连一个黄毛丫头都压制不住;嘲笑他识人不清,错把凤凰当雏鸟;嘲笑他养虎为患,让心爱的孙子陷入危险之中;嘲笑他……
“好,好,好!终于承认了,你处心积虑,心心念念地谋划了很久吧,枉我们迹部家这些年来尽心尽力地培养你,枉景吾把你当作最爱的妹妹,你就这样回报我们吗?”只注意到后半句的祖父反常地平静了下来,声音却更加冰冷了。
“我说了,我没有!信不信,随你!”羽洛毫不相让地直视着祖父,“而且,也不要说什么培养我,你们只是在包装一个可以掌控的工具,一个可以用来政治联姻的工具。在这个家中,唯一把我当作亲人的只有哥哥,我也很喜欢哥哥,希望他能继承家业,又怎么会策划什么阴谋去害哥哥?”
“父亲,冷静点!”沙发上的父亲终于开口,安抚了盛怒中的祖父,阖上文件,抬头看着羽洛,“羽洛,说实话。”
“要我说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羽洛放弃了和他们争论,揉了揉眉心。
“还不承认?慎一,给她!”祖父拄着拐杖颤巍巍地站起来,“让她去跪祠堂,对着迹部家的列祖列宗好好反省反省!”
羽洛从地上捡起父亲丢给她的文件,是刚才父亲正在翻看的,一字一字、一行一行、一页一页,仔细地看过去,脸色越来越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茫然地抬起头,跟着仆人来到祠堂……
哥哥他难道不是被巴温特绑架的吗?那哥哥究竟在哪里,巴温特手里还是黑道组织幽月手里?为什么他们有哥哥的徽章,还要在那种时候给她?如果是他们绑架的,那这份文件上写的又是怎么回事?文件的真实性没有问题,迹部家的调查结果不可能有假,而且巴温特也不可能控制那么多人……她是不是漏掉了什么地方?又从头到尾把最近发生的事好好想了想,和文件上的一样……她仿佛深陷在一团迷雾中,伸手不见五指,又仿佛在一张遮天的大网中,无论怎么样都走不出迷局,到底该怎么办?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
在报告中,成田美和子,一个普普通通的名字,却成了整个事件的开端。她还记得那天,真田送她去车站,半路上就是这个名叫成田美和子的女孩像捉奸一样地疯狂,然后被真田训斥了一顿,没想到她会怀恨在心,拜托作风很不正派的远房表哥请人要教训她,让她进医院。应该是好几天之前被她教训了一顿,然后让哥哥处理的小混混们吧,她记得哥哥后来说那几个人都带了刀具,真狠哪,如果是一般女孩子,说不定她现在就会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难怪人家都说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二物不算毒,最毒妇人心!她只不过和真田比较熟悉,就惹来一身腥,本是无妄之灾,现在却波及了哥哥……据资料上显示,那天之后,哥哥就发动势力调查她遇袭的那件事,并警告了成田美和子等相关人员,照理说,事情到此也算告一段落了……可是又怎么会扯上幽月这个组织呢?幽月这个组织她听说过,是30多年前迅速崛起的一股黑色势力,势力范围遍布整个关东,是继山口组、黑龙会、极乐盟之后的又一黑道大亨,很狂妄,不把四大世家放在眼里,作风也比较狠厉,但近几年来收敛不少,行事很低调,一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而所有涉及到这件事情的人没有一个与幽月有关,幽月怎么会趟这淌浑水,不惜违反潜规则,绑架一个世家的继承人?日本现今的势力之间确有纷争,但不到万不得已决不允许对继承人下手,否则共同讨伐之,幽月这样做,对于一个新兴势力来说,稍有不慎就会招来灭顶之灾,对整个组织来说,没有半点好处不说,还得罪了一个世家……难道说幽月另有凭仗,如果这样的话,幽月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无利不起早,总不会是为了那几个被她教训过的小混混啊……越想越觉得混乱,迷团越滚越多,成田美和子、她远房表哥、小混混、幽月……他们到底有什么关系?也许,能查到的话,就可以知道幽月的目的了……
“嘶,痛啊……”不知不觉中,天已濛濛亮,双腿已经麻木得不像是自己的了,小腿肿胀得难受,一丝一丝的抽痛让她慢慢回过神来,原来迷迷糊糊中她在祠堂已经跪了一夜,也思考了一夜,可是,虽然多了祖父调查的资料,但一切仍然像她对白哉说的那样,毫无头绪……
昨夜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先是巴温特扰乱现世,再是尸魂界的灭杀令,然后又是发现哥哥被绑架,还疑似与巴温特有关,弄得她也有点心烦意乱,原本是想和祖父摊牌,让他把哥哥的事情交给她来处理,毕竟再怎么有权势的普通人类也无法和巴温特相提并论……呵,亲情啊,真是可笑!她太天真了么?在他们眼中,她应该依旧是一个外人,没有资格成为他们的家人吧,那么祖父那样想也就可以理解了。一个外人和别人的纠纷牵连到嫡孙,孙子被绑架了,但是当事人却没事,只要从这个角度去考虑,那么谁也不会把这次的绑架当作意外或者是报复,最有可能的是有预谋的阴谋……
……
“佐藤,你知道迹部去哪里了吗?今天她没去学校上学,打她电话也没人接。”井上来到浦源商店,平日里热热闹闹的店里今天却只有佐藤一人。
“啊,是井上啊。”佐藤连忙招呼井上入座,“可能她比较忙吧……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迹部她……家里出了点事情。”
“怎么会!严不严重?”井上很担心,迹部她没事吧……
“怎么说呢,应该蛮严重的。”佐藤叹了一口气,“好像其中还牵扯到巴温特,不过还不确定。昨天你们走后,迹部就被她爷爷派来的人带回去了,直到现在,也没和我联系过,所以,具体我就不太清楚了。”
“这样啊……”井上点了点头,“其他人呢?”
“都出去了,今天我负责留守。”可能是顾及到她昨晚说的话,今天两位队长一致决定她留下来看守商店,呵呵,佐藤翘起嘴角,微微一笑,然后说:“如果巴温特不释放灵压,我们更本就感觉不到,所以,其他人都去外面寻找巴温特的踪迹了。昨天晚上,一共6个巴温特和一个死神的叛徒,其中死了2个,还有5个,只要他们在这个城市,那么总会被找到的。”
抽丝
紧张的气氛笼罩了位于东京郊外的迹部主宅,上至管家下至临时工,都被压抑得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撞上枪口,责罚是小,保不住饭碗是大……书房内,书桌上摊着一堆早已看过无数遍的调查报告,祖父靠着皮椅坐在书桌后,拧了拧鼻梁,突然说:“管家,去把小姐带来。”前天可能是他太武断了,在景吾出事的当口,在没有任何准备之下,却突然发现了羽洛原来不是一个唯唯诺诺、毫无主见的孩子。是他太忽略她了,现在想来,当年她有勇气以3岁的稚龄,离家独自和几个仆人一起生活,那么十几年过去了,她又怎么会任人摆布呢。也许,是他多虑了,羽洛和景吾的关系一向是最好的,可能真如她所说的,她也赞同有景吾继承家业,如果是这样,那当然是最好的了……
“祖父,有事?”羽洛敲了敲门,走进书房。
“坐!”祖父指着靠窗的沙发,示意她先坐下来再谈。
一天两夜没睡的她也已经很疲惫了,而且跪得发麻的双腿还是有点不太听指挥,点点头,依言坐下,静待下文……哥哥被绑架,本是因她而起,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之说确是大抵如此了。乖乖地跪了一天两夜,倒不是怎么尊重逝去的先人,还不如说是因为牵连到哥哥的愧疚。祠堂很安静,也给了她一个很理想的思考空间,想了很多,不光是关于哥哥的,也有白哉的,母亲的,父亲的……却忽然发现,无不是现在还是前世,无论世界怎么变,拳头大的始终是对的,即使是错的也是对的,没有力量,只会鱼肉!她的力量……红枫,到底何时能从沉眠中苏醒?
“前天晚上,是祖父太生气了。”祖父十指交叉,放于胸前,“欧洲分部出了点急事,你父亲昨天晚上就连夜赶去了,迹部家人丁不旺,这一代只有我们4个人。报告你也看过了,说说看,你有什么想法?”
羽洛伸手整了整覆在额头的刘海,藉机遮住眼中的嘲讽,想了想,说:“我不赞同报警,先不论有没有用,我担心的是一旦我们过于强硬,幽月会撕票。祖父,如果我们四大家族一同施压,有没有可能以比较小的代价赎回哥哥?”她的家人从一开始就只有哥哥和白哉,现在才把她当作家人,开始笼络她,不嫌太晚了吗!一来到这个家,就把她丢给仆人照顾,不闻不问、漠不关心了17年,现在觉得她有用了,再来对她说迹部家这一代只有4个人,所以要团结一心、相亲相爱,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幽月虽然兴起没多久,但势力不错。”祖父叹了口气,说:“现在政府很忌讳四大家族,在这个关口,其他三家不会做出头鸟的。”看到羽洛不解的神色,祖父接着说道:“四大家族发迹于德川幕府时期,最晚的一家,也就是我们迹部家也出现在德川家齐右大将统治的时期,经过近200年的发展,四大家族基本上瓜分了日本的经济命脉,原先和政府有着千丝万偻的关系的山口、黑龙两大黑道魁首就是用来牵制我们四家的。”
“您的意思……幽月也有可能是用来对付四大家族的?所以,即使报警也没用?”看见祖父一脸孺子可教也的表情,羽洛无意识地抓着发尾,“不过,真是这样的话也还不错,只要我们满足他们的要求,哥哥的安全就没有问题了,剩下的问题就是怎么减少损失了,毕竟民不与官斗。怕只怕幽月高层另有图谋,这样的话……”
“嗯,我担心的正是这个。”祖父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如果能保证没有二心,倒是可以考虑羽洛成为景吾的左右手,嗯,以后要花点心思了,“而且,我昨晚和幽月高层交涉过了,很奇怪,既不谈条件,也不答应放人,不知道他们喉咙里卖的什么药。”
“咦,这倒是很奇怪。一般绑架,不外乎谋财,夺权,报复之类的,祖父您都送上门去了,他们竟然愿意放过几乎辍手可得的?那他们的目的就应该不是钱财了,权利也可以暂且不考虑,呵,这样就只剩下报复了。”看来,其中有巴温特的参与的可能性是很大的,但祖父的资料上是不可能有这方面的线索的。
“四大家族和黑道势力的明争暗斗早在50年前就已经由政府出面调停了,不伤害继承人,也是那时共同默认的条款之一。”
“祖父,那这样还是一个走不出的死胡同,绕来绕去,还是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这样的话……”
“唉,你也累了,先回去吧,景吾的事也不要太担心了。”祖父叹了一口气,挥挥手,让她退下。
“那我先走了,祖父!”辞别了祖父,让司机送她回家,现在的她可没什么精力开车。回到家中,交代晴子不要随便打扰她后,来到内院,刚进屋,就感觉到不太对劲,没有任何其他生命,但有若有若无的灵压,很陌生,完全的不熟悉……是偶然,还是被盯上了?红色的灵络,还是死神,什么时候开始她这么吃香了?咦……拿起桌上白色的信封,没有邮戳,没有署名,也没有封口,抽出其中的信,信很短,是标准的印刷体……
“迹部羽洛小姐,展信好!鄙人对您很感兴趣,也很欣赏您,听闻您的兄长有些麻烦,特修书一封,与您解惑。据吾所知,您的兄长不在幽月手里,而在巴温特的掌握之中,盖其有何目的,无能力有限,不得而知。望您的兄长早日脱困,您的盟友。”
短短100多字,却几乎让她刚刚理清的思绪再一次陷入迷雾之中。先不说信中消息的真假,就说这个写信的人,他为什么知道哥哥被绑架了?又为什么肯定是巴温特绑架的?他有何目的?是陷阱,抑或是线索?写信人有是谁……该不会是……不可能吧,立志端坐于天空之上的他应该不会有功夫理会她这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的家务事啊!不过,如果是他,他想干什么?借她的手挑起巴温特与尸魂界的战争?太看得起她了吧,而且,也完全没有那样的必要,尸魂界已经下令灭杀巴温特了,他不可能不知道啊,要说他在尸魂界已经没有任何暗桩了,如果相信了她就是傻瓜……
顾不得休息,抓着信,塞在口袋里放好,不管渐渐抽痛得额头,让晴子备车去浦原商店……车内,羽洛享受着凉爽的温度,听着轻柔的音乐,好困,好想睡觉,拍拍脸颊,强行让自己提起精神,就快到了,坚持一下,没多少时间了……
“佐藤,其他人呢?”几乎半闭着眼,踏进浦原商店,发现只有佐藤一个人。
“羽洛,你终于出现了!”佐藤有点担心,“你的脸色不太好啊,要不要紧?”
“没事,只是有段时间没有睡觉了。”尽管是拍打后的双颊,也难掩苍白的颜色。
“你哥哥,那朵水仙花怎么样了,有消息了吗?”
“怎么说呢,我也是为了这个才过来的。”羽洛走到白哉常坐的地方的旁边坐下来,一手托着下巴撑在桌上,“消息倒是不少,但难以确定真伪……”
“佐藤!”白哉冷然的从地下空间出来,“迹部也来了啊。”
“朽木队长!”纵然经常碰面,佐藤还是觉得面对冰山需要勇气,尤其是冰山上已经没有了空调。
“嗯!”白哉走到桌子旁,习惯性地走到老位子盘膝而坐,“海燕他们还是没有什么消息吗?”
佐藤摇摇头,说“没有,以前天晚上发现巴温特的地点为起点还是搜索,但是没有任何进展。”
“……那么,有没有……”白哉口中的话被羽洛倒下的脑袋砸了回去,很凑巧的,已经睡着了的的羽洛终于因为手滑而倒下了,重重的摔在白哉的腿上,反弹的震力让她不舒服的挪了挪身体,正式在白哉怀中安家落户,安心地在时隔48小时之后与周公再次相会……
“朽、朽、朽木队长,对不起!非常抱歉,羽洛她不是故意的!”窝在角落里的佐藤手忙脚乱地站起身,走过去,伸出手,“迹部,醒……”
“无妨!”白哉低下头,瞧见羽洛苍白的脸色与浓浓的黑眼圈,感觉胸口微微发闷,她,没有照顾好自己……“继续报告各小组的情况!”
“……嗨!”还好还好,佐藤舒了一口气,“我先说日谷番队长那边的吧……”
剥茧
尽管已近初秋,太阳仍然散发着无尽的热力,湛蓝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放弃了屋内舒适的空调,佐藤脸色奇怪的坐在走廊上,抬头看看天空,一片明亮,忍不住时不时地瞟一眼右侧的门口,又在引起屋内那尊惹不起的大佛的注意前转移视线,一次又一次……现在已经是夏末了,虽说太阳还是比较炽热,但应该还影响不了连盛夏也无法温暖的冰山吧。总是置身事外,清然一身的朽木队长什么时候这么有人情味了,会因为一个女孩睡眠不足而任由她躺在自己身上?
没有牵星箝束缚的乌黑头发(因为是义骸)披在肩部,有些散乱地遮住半边额头,素色的居家便服上绘满了深紫色的发丝;枕在他腿上的羽洛在睡梦中也不安分,经常翻来翻去,奇怪的是,她的脑袋一直好好地待在原地,没有丝毫的移位,皎好光洁的皮肤染上了淡淡的红晕,紧闭的双眼遮去了蓝紫色的光彩,长长的睫毛下还有着睡眠不足的黑眼圈,一手扯着素色的衣脚,一手搁在腹部,双腿蜷曲,绵长的呼吸吹拂着顽皮的发丝,扫过脸颊,丝丝麻痒使得她像宠物一样地在“白哉”牌高级枕头上蹭了蹭,发现没有效果,恼怒地翻了个身,脸朝内紧贴着衣物,白哉微微低头,漆黑如墨的眼眸中倒映着香甜的睡颜,伸手抚去扰人的发丝,端起茶杯,细细品味着午后的阳光,一向布满寒霜的脸上透露着温润的暖意,薄薄的嘴唇勾勒出一道看不出的弧度,说不尽的风情,道不完的暧昧……
她是不是眼花了,使劲地咬了一下手指,嘶……疼!呵呵,大新闻大新闻,值得大书特书,有这么惊骇的花边新闻,八千流那千年伪萝莉应该能放她一马,当然前提是她敢冒着寒流看樱花……冰天雪地中的樱花,佐藤打了个寒颤,算了,她没有吃过熊心豹子胆,伟业还是让给别人干吧,她只负责添油加醋就好了。瞅瞅朽木队长反常的举动,她想想羽洛上次在尸魂界说的话,敢用山本总队长的胡子打赌,那两个人绝对有问题!
“佐藤,这么大的太阳,你怎么坐在外面?”绫赖川和斑目首先回来了,他眨眨眼睛,彩色的羽毛上下翻动,“这样对皮肤不好,小心以后嫁不出去啊。”
“呀咧呀咧,终于收工了,这样漫无目的地撒网海选,一点效果也没有!”斑目把竹刀搁在肩上,大大咧咧地向屋内走去。
佐藤兴致盎然地注视着他们的脸,不想错过一丝表情,果然……一声物品落地的声音,斑目空着手,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绫赖川比较斯文,只是脚步有点摇摇晃晃……两个人都仿佛见了鬼似的,脸上受到惊吓表情非常明显,呆滞地蹲到一旁种蘑菇……
不久,松本和志波两组四人同时回来了,随意地打了个招呼,没有发现墙角十一番队出身的某几位呆滞的神情,忽略了佐藤看好戏的幸灾乐祸,进了屋内……
“咳咳!”日谷番脸色通红,故意咳嗽几声,“不好意思,朽、朽木队长,打扰了,我这就……”
“啊!”志波的声音像是跳了针的唱片,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白白白哉,你……”
松本大美女手中的东西掉到了地上,砸到了旁边恋次的脚,力图镇定地深吸一口气,吐出,“朽木队长,我找佐藤有事,先出去了。”
原本风风火火的恋次一反常态,安静地站在那里,连被重物砸到脚也没有吭一声,嗯,不愧是在冰库里锻炼良久的人,抵抗力就是强啊……忽然,一阵诡异的微风吹过,恋次渐渐风化、砂化,平铺在地板上……错过了白哉惊鸿一现的微笑,看着众人中邪似的表现,眼中闪过恶趣的光芒……
驻守先是的一干死神,几乎都坐在走廊上,排成一行,像一串大闸蟹,佐藤满足的眯眯笑,似乎忘了她开始的表现也差不多……往日的喧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安静,惊愕中的沉静,一语不发,直到晚霞夕照……
……
夜晚,恋次目瞪口呆地张大嘴,他身旁的羽洛老神在在地吃着夜宵,压根没有注意到大伙儿暧昧的眼神。羽洛小口小口地吃着自己的晚餐,刚才醒来时发现自己是枕着白哉的腿睡的,不知道这么长时间的压迫,他的腿会不会麻掉。不着痕迹地扫视了一圈,大家的眼神有点说不上来的怪,很奇怪吗?以前她经常这样睡的,白哉从来没说过她什么啊……
收拾完桌子,羽洛从口袋里拿出信,递给白哉。白哉挑了一下眉,接过信,打开翻阅……不一会儿,又把信交给了日谷番,他看看信,又看看她,双眉皱得越来越厉害……“怎么样有什么想法?”羽洛迎上他的目光,笑了笑说。
“这封信是谁写的?”日谷番烦躁地揉揉眉心,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不知道。”羽洛顺了顺发丝,“我从前天晚上开始就一直在祖父那里,今天早上回到家,就在内院发现了这封信。周围能感觉到微弱的灵压,是属于死神的。”
志波一把从日谷番手里抓过信,快速地看了一遍,“你们怀疑迹部的哥哥被绑架这件事可能牵涉到蓝染?”
“ぃぇ,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与蓝染有关,还是在尸魂界中另有黑手。”白哉很肯定羽洛拿出这封信的目的,“你应该是想让我们出手帮你吧。”
“呵呵,你说是就是咯。不管如何,这件事已经有可能涉及到尸魂界和巴温特了,迹部家没有与其相抗衡的能力。再说,我和你们也比较熟悉,找你们帮忙总比找写这封信的人容易。”羽洛微笑地看着信在大家手里转了一圈。
白哉把玩着茶杯,低头沉吟了一会儿,说:“详细的经过。”
“那我先向诸位说声谢谢了。”不出意料之外,她肯定他一定会答应的,“那天我让佐藤陪我去看哥哥训练,后来是真田——哥哥的一个朋友——送我回家的,半路上遇到了自称是他未婚妻的成田美和子,她似乎有点误会,和真田吵了起来。据祖父查到的资料,她请她表哥找人来教训我,那些混混被我打了一顿,就让哥哥处理了。不知怎么的,关东最大的黑道组织幽月Сhā手了这件事,绑架了我哥哥,也没有向迹部家提出任何条件。其他的事你也清楚,我在巴温特手中拿到了哥哥的徽章。”
“耶,羽洛,这件事情怎么越来越混乱了?”佐藤晃了晃手中的信,然后丢在桌上,“没想到真田还有未婚妻啊……”
“晶兰,现在不是讲这些的时候!”志波有点无奈地打断了她的话,“白哉,有什么好的办法?”
“没有,只有两种选择,一种等待主谋和你联系,另一种去找成田美和子,重头开始,查找新的线索。但最有可能的凶手还是巴温特,他们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觉地劫走她哥哥,让幽月吃个哑巴亏。”白哉不疾不缓地说道。
“迹部,你们家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东西?”松本有点迟疑地开口。
“至少我没听说过。”羽洛摇摇头,“有灵力的也只有我一个,在主宅也从来没感觉到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那你哥哥有什么地方值得别人绑架的?”绫赖川手拿着镜子,陶醉在自己美丽的容貌中。
“如若他们的目的不是你哥哥呢?”冷峻的声音提醒着众人思考的盲点,“不觉得那个叛徒出现的时机太巧了吗?”
“你是说……”羽洛一边梳理发丝,一边思考,不由得点点头,对啊,她参加交流会也是临时起意的,他们怎么知道她一定会出现在哪里?确实有可能,而她身上比较特殊的那就只有灵力属性了,但他们知怎么晓得的?三年前红枫沉睡之后,除了她自己、白哉和小樱之外,应该不会有第五个生命知道她的灵力属性才对。空间之力,掌控空间,的确只要有野心的人都会想控制在手中,可惜没有人知道,空间之力岂是那么容易得到的,没有足够强大的灵压,没有红枫,她也无法使用空间之力,否则她也不用和黑崎他们一起去闯尸魂界了。
“你明白了?”佐藤盯着羽洛,“你明白了什么?他们的目的可能是什么?”
羽洛看看众人,张开嘴,又闭上了,说出来却没有实力的话,可能她的下场会很糟糕吧,“呐,我……”叹了口气,颓然地阖上眼,“呵……你说我能说吗?”
佐藤有点莫名其妙的看看左右两边,“有什么不能说的?”
白哉突然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瞄了她一眼,没想到,她的刀竟然有那种力量,一块诱人的防护措施薄弱的蛋糕,不能落在其他势力的手里……一位队长,三位副队长、三个席官,7人中有5人能够卍解,再加上黑崎一护,对付巴温特没有很大的问题。他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去那个真田吧。”
“白哉,你知道了什么?她什么也没说啊!”志波挠挠头,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没什么!”白哉把茶杯放在桌上,说:“她哥哥的事情由我和她两个人来处理,巴温特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日谷番队长,没问题的话,就这样决定了!”
日谷番考虑了一会儿,朽木队长是一个以大局为重的人,不会因为有交情就推掉自己的任务去帮别人,那么,朽木队长究竟知道了什么,竟然能让他把巴温特的事放在一边,先去处理其它的事呢?“……没问题,就这样吧!”
调查
千本樱虽然有那么一点空间属性,但除了一招落樱绝舞之外,基本上没有实际用途,连他的灵压也只能勉强在反膜上割开一小道裂纹,而在尸魂界,除了山本总队长,他的灵压已经是最强的几个之一了……没想到千本樱会说迹部的刀完全掌握着空间之力,她自身的灵力也是空间属性,让他奇怪的是,她的斩魄刀现在无法解放。没有足够的力量,怪不得会问千本樱她能不能说了。和羽洛一起走进立海大高等部,“你的属性很特殊,不要轻易使用。”
“嗯!”羽洛冲白哉微微一笑,然后点点头,“这我明白的,不过,放心吧,没有红枫——就是我的斩魄刀,我用不了空间之力,只是比普通的风属性各方面强上一点。”
“那怎么会……”白哉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我也想不通啊,红枫三年前就沉睡了,到现在还没有苏醒的迹象。”羽洛摇摇头,无奈地摆了摆手,“而在那以前,我还没找到我的斩魄刀。”
“是很奇怪!”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盯上她的,白哉无视了周围越来越大的私语声,“总之,小心为上。”
“呵呵,不用担心,我还好好地活到七老八十哪。”四周粉色的红心越来越多,羽洛不禁加快了脚步,进了教学区……“三年1组,就是这了。”随手抓了个人,请他帮忙叫一吓真田。
“迹部,你怎么来了?”真田走出教室,注意到羽洛身旁的白哉,开口问道:“他是哪位?”
羽洛指着白哉对真田说:“真田,这是朽木白哉。”然后又反过来给白哉介绍,“木……嗯,这位是真田弦一郎。真田,我来是想问问你,哪里可以找到成田美和子。”
“成田?她对你做了什么?你怎么样,没事吧?”真田有些焦急,成田这个人向来很不讲理,羽洛应付不了她的。
“没事,没事,能不能告诉我她在什么地方?”奇怪,她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成田现在应该在阳平高校。这样吧,等我一下,我和你们一块儿去。”说完,走进教室,不一会儿,拿著书包出来了,“走吧。”
……
“成田,外找,是大帅哥哦!”一个脸上涨有雀斑的女生朝教室内一声大喊。
成田抬起头,看见站在门外的真田,欣喜若狂地跑了出来,拉起真田的手,说:“好高兴哦,真田你来找我!”
这时,羽洛从后面上前一步,来到真田的左侧,说:“成田美和子小姐,很抱歉打扰你,但是……”
“又是你!”满心欢喜的成天觉得被浇了一盆冰水,透心凉,“上次算你运气好,走开,不要打扰我和真田!”
“我也不想啊,只要你告诉我你表哥的下落,我马上走。”羽洛摊摊手,无辜地朝白哉眨眨眼,她不是故意要棒打鸳鸯的,却见到白哉仿若不屑似地扭头欣赏外面的布局,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