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嘛要告诉你!你给我滚开!”成田说着说着,就伸出手用力推羽洛,羽洛向右侧跨了一步,想要躲过去,不料旁边的真田伸出手,想拉羽洛一把,好让她躲开……结果,在其他人的眼里,就变成了羽洛主动向真田那边靠过去,真田也很配合地伸出手揽住她的腰,把她拥在怀里……
“你!你竟然这样恬不知耻,对着真田投怀送抱!”成田见装,立刻红了眼睛,扬起手,“你这个贱人,找打!”
真田一手抱着羽洛,感受着怀中柔软幽香的身躯,有点舍不得放开,一手抓住成田打向羽洛的手,低声喝道:“你够了没?成田家的家教就是这样吗!”甩开她的手,“无怨无仇的,就找人要殴打迹部,你还知不知道王法啊!”
“可以放开了吗?”看着越来越刺眼的画面,白哉握紧拳头,克制自己不要上去把两人扯开,声音不受控制地变得冰冷,见到真田有些不好意思地放开手,转头对成田说:“我们只是来找你表哥的。”
盛怒的成田退了一步,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肩,冰冷的目光仿佛无数的利剑直射她心头……好重的压迫感,好可怕的人,吞了吞口水,有些迟疑地说:“你们……找他干什么?”
“有事。”无言的张扬,冷然的狂放,高傲的气魄,对成田来讲,无一不是巨大的压力,似乎忘了旁边的羽洛,只想快点离这个人远一点,“他经常不在家的,要不我打个电话让他过来?”见白哉点了一下头,连忙掏出手机……
强行让成田的表哥带着他们来到了他不久前光顾的地方,没花费多少力气,和白哉一起给了所有阻拦它们的人没人一拳,让他们乖乖地躺在地上休息一下,羽洛伸出食指,在发间缠绕,“我记得,你说过,死神是不允许杀死人类的。”
“他们没死。”白哉轻蔑地瞟了瞟地上的杂物,他们还没资格……一脚踹开紧闭的杉木门,屋内的人紧张地跳了起来,张大嘴巴,露出金牙,“你们是谁!来人!”
“不用喊了,他们有些累了,先休息去了。”羽洛笑眯眯地走到沙发边,坐下。
“你们想干什么?”男人无奈地闭上嘴,坐下身,能一路打上来,他自认不是对手,而且……
“前些天,这个男人找过你吧。”从背包里拿出一张成田表哥的照片,放到他面前,“他找你有什么事?”
“职业操守我还是有的,干我们这行的,出卖雇主是大忌。”男人看也不看照片,但额头已布满了细汗。
羽洛烦躁地掐住他的喉咙,“说不说?我有的是办法能让你开口!”阴森森地露齿一笑,“人家都说五指连心,我倒要看看你受不受得了!”两指捏住男人手指的关节处,用力一扭,男人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惨叫声脱口而出,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怎么样,要不要我继续?”前世沾满鲜血的生活,使得她更加珍惜和哥哥的感情,敢对他哥哥出手,就要有承受她报复的准备,如果哥哥有什么不测,那么就祈祷可以尽快死去吧,有时候,活着比死更痛苦……
“我……”男人张大嘴喘着粗气,试图平息剧烈的疼痛,眼睛不时地扫过房间内紧闭的门……羽洛和白哉对视了一眼,白哉点点头走过去,忽然门自己从内打开了,“啪、啪、啪!”的鼓掌声从里面传来,慢慢地从里面走出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人,很斯文地戴着一副银边眼镜,但遮不掉狠厉的眼神,“初次见面,我是伊藤岁三。”
“表叔,救我……”男人的声音颤抖得很厉害,向这个八杆子搭不着的血亲祈求着。
好吵,皱着眉头,直接弄晕他,松手,丢开手中的人,羽洛走到白哉身边,祖父的资料中提到过他,幽月仅次于首领的三大巨头之一,“久仰大名了,幽月的情报统帅!”
“呵呵,迹部小姐客气了,我在这里恭候多时了。”伊藤走到窗边,“虽然是一群没用废物,但这样迁怒无关的人,不是迹部家的作风吧。”
“客气,花了些功夫替你们调教。”白哉不着痕迹地握住羽洛的手,淡然的声音让她不要冲动,羽洛深吸一口气,平缓想直接揍人的冲动。
三个人,站成两列,面对面,一动不动……白哉的气势越来越凛冽,室内的温度越来越低,良久良久,仿佛置身于腊月寒冬的伊藤有些不自在地靠在窗台上,收住颓势,但败局已定,“咳咳!”他清了清喉咙,说:“迹部小姐,怎么不坐,是这里入不了你的眼吗?”
“……”羽洛没有回答,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他。
“呵呵,迹部小姐,有什么不满就尽管说,鄙人不才,但一些小事还是能作主的。”尽量让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羽洛身上,努力忽略白哉逼人的目光,伊藤点了根烟抽了起来。
“我也没什么大事,”羽洛哼了一声,“只是想知道,我哥哥在哪里?我想这点小事情幽月不会查不到吧!”
“这个……”伊藤双手抱胸。
“你哥哥不在幽月,所以你祖父和他们交涉才没有结果。”白哉见到伊藤有些迟疑,基本可以确定了,“是别人委托你们干的?还是中途被人劫走的?”
“……好吧,既然首领也不愿开罪于迹部家,那我就直说吧。”伊藤慢慢地抽完姻,仔细考虑了好一会儿,说:“溯晟企业是我们幽月的产业之一,一开始,我们是想请迹部少爷来幽月做客几天,希望可以与迹部财团合作开发新发现的油田。但是一直师出无名,正好有人想请这群没用的东西教训迹部小姐,而迹部少爷也不出意外地参与到这件事当中,于是就让几个人请了迹部少爷,不过,在7号码头仓库附近我们的人全都被杀了,迹部少爷也不见了踪影……”
“走吧,迹部。”白哉点点头,半路劫人的应该是巴温特了。
“但是……”羽洛有些不甘心,幽月绑架哥哥是事实,那就应该付出点代价。
“不要浪费时间了。”白哉拉着不情愿的羽洛向屋外走去,“该问的都问出来了,如何对付幽月是你祖父的事情。”
“可是……”就这么放过他,她气不过!
“没什么可是。你哥哥在巴温特手里,虽然没什么危险,但别忘了巴温特是以魂魄为食的,有史料记载,他们甚至捕食活人的魂魄。”白哉低下头,看着抿着嘴不想罢休的羽洛。
“那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羽洛加快脚步,反过来拉着白哉向前走……
比特
“那是什么!”羽洛指着不远处的东西,一群飞虫飞过,一个人脸朝下,没有知觉的倒在地上,飞虫群中有四只虫子改变方向,停在那人的身上。蓝色的甲壳,黑色的腹部,像一只巨型的甲壳虫,长长的刺吸式尖嘴刺入那人的背部,腹部渐渐鼓起,橙黄|色的液体慢慢吸进虫子的腹腔……白哉见状,立刻服下义魂丸,脱离义骸,拔出千本樱,刀光闪过,四只虫子全都变成两段,然后又向飞虫群追去。羽洛跑过去,把人翻转过来,女人的脸色很不好,探了一下鼻息,有点微弱,打了个电话给急救中心,让义魂丸先带着义骸回去,转身跟着白哉向前追去……
“这是什么,怎么会攻击普通人类?”羽洛看见白哉四周的地面躺满了被分割成两截的飞虫,不一会儿,虫尸消失在空气中。
“不清楚。”他低头看着脚边的虫子渐渐消失,“但攻击普通人是为了吸取人的魂魄。”
“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皱起秀眉,麻烦的虫子!
“它们的感觉很像巴温特。”白哉说,“死了都会消失,没有尸体。”
“……嗯,的确很像。”点点头,同意他的想法。
“四处找找,应该不止一批。”
……
石田狼狈地左扑右闪,黑色的短发有些凌乱,颈间的领带不见了踪影,身上白色的短袖衬衫撕开了好几道口子,灰色的校裤皱巴巴的粘满了灰尘,双手布满了擦伤的痕迹……为什么连反击都做不到?为什么只能狼狈逃窜?为什么就是找不回自己的力量?为什么要拖累相马?他好恨,恨残忍无情的狩矢,竟然杀了相马;更恨自己的无能,救不了相马!回想起相马临死前解脱的表情,他不禁攥紧拳头,手心渐渐泛出血丝,用牙咬紧下唇,他要为她报仇!
灰黑色的马夹,同色笔挺的西裤,如同逛后花园般的闲庭散步,一手Сhā在口袋里,一手指挥着金色的大蛇,像猫一样逗弄着临死的老鼠,宇田川棱冷酷的脸上露出微笑,享受着猎物的愤恨与不甘。鞭打地面,再一次化出几条灰色的蛇,向石田咬去……再一次勉强躲过攻击,石田重心不稳地摔倒在地上,鳖见回蛇张开嘴,毒牙寒光闪闪,射向自己,连忙侧身左滚,却突然发现已经避不开潜伏在一旁伺机而动的金蛇……
金蛇的獠牙卡在千钧一发之际赶到的白哉的斩魄刀上,微微用力,扫开金蛇,白哉挡在石田身前,与宇田川对视着……随后到场的羽洛搀扶起石田,走到一边,远离对视的两人,同时也避免他因为没有战力的石田分心。
观察了一会儿,傲然的身影全身似乎都是破绽,又似乎没有一点漏洞,宇田川在心底冷哼一声,没有破绽他就制造破绽,“福利特!”金色大蛇凌空咬向白哉,一击不中,掉落地面,砸出一道深深的裂痕,从中爬出几条灰蛇配合着金蛇向白哉继续进攻……无效!除了金蛇,所有的灰蛇都被斩成了两段,见此情景,宇田川眯起眼睛,神情越来越阴狠,再次呼喊:“福利特!”金色的大蛇回到他身边,缠绕着爬上他的肩头,身体游到他的右手中,蛇尾化为一把金色长剑,然后近身,挥刀……白哉迎了上去,“当!当!当!”的撞击声不绝于耳,白色的法披随着身形微微晃动,虚晃一招,引开他的注意力,直刺胸前……
“福利特!”宇田川脸色大变,手中的长剑重新化成大蛇,卷曲蛇身,形成蛇盾,挡住攻来的斩魄刀,借力向后一跳,拉开距离……
“没记错的话,你是宇田川,对吧?我哥哥在哪里?”羽洛见到他们终于来开距离,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哥哥的下落。
“你哥哥?是被我猎杀的人类吧。”宇田川轻蔑地瞟了她一眼,“我没那么多闲工夫去记住一个渺小的人类。”
“看情况,他是不会知道的了。”白哉对羽洛说,“可以杀了他吧。”
“你看着办吧,我没意见。”不知道哥哥下落的巴温特,留着也没用。毫无疑问,哥哥在巴温特手里,但奇怪的是,眼前的这个巴温特却毫不知情……
竟然敢这样藐视他宇田川棱,飞快地舞动着右手,道道鞭影袭向白哉……白哉小幅度地移动位置避开鞭影,脚下的地面被抽得都是裂痕,宇田川阴鸷的眼睛流露出胜利的曙光,“福利特!”
“知道了,我早就准备好了!”宇田川右肩上大蛇的眼睛亮起绿色的光芒,他站着的地面上的裂痕化做圆形,内嵌六芒星,相应的,白哉的脚下也浮现了一座六芒星,从中伸出无数的灰蛇冲向他,白哉瞬步离开,出现在宇田川身后,刚举起刀,六芒星就如同附骨之蚁一样出现在他身后,接着,瞬步,再瞬步……宇田川暇意地看着紧追不舍的六芒星,说:“福利特的绝对结界——蛇网,你是逃不掉的。知道脊柱反射这个词吗?模到烫的东西时,信号不经过大脑,手脚会直接做出反应,蛇网就是如此,就算你想用瞬步逃走,也赢不了福利特的反射速度!”
“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再躲了。”白哉停下脚步,受到限定的影响,要一击必杀,就只能卍解了,“卍解,千本樱景严!”数不清的花瓣飞向涌向白哉的蛇潮,撕裂,绞灭!
“哼!垂死挣扎吧!”脚下的六芒星光芒愈发明亮,四周的又涌出无数的蛇柱,“我的蛇网是无穷无尽的!去死吧!”
“弑景-落樱绝舞!”挥手之间,樱花随风起舞,身旁筑起了粉色的围墙,抵住了前行的蛇柱,不让其再向前一步,同时一把泛着粉色利芒的斩魄刀凭空出现在了宇田川身后,刺入……
“ばかな……不可能的!”没有防备的宇田川低下头,看着贯穿身体的斩魄刀,眼中有着惊骇,“怎么会……福利……”皮肤渐渐变成灰色,干枯……地面上只留下一身衣服与一堆沙尘……
白哉收回千本樱,扫视了一下气喘吁吁的石田,问:“怎么回事?”
石田沮丧地低下头,伸手抹了一把脸,“前几天无意中碰到一个巴温特,她叫相马芳野,她很向往和平,厌恶无谓的杀戳,是一个很温柔的女性。但是,就在刚才,为了帮我逃出去,她被自己的同伴杀了,而且,她残留的能量还被制造成一种叫做比特的人偶,用来吸取普通人的魂魄,供巴温特饮用,提升实力!太残忍了,那个人是她曾经的恋人啊,他竟然如此的冷酷无情!”
“比特?应该就是我们路上看到的东西了。”白哉转头望向羽洛。
“嗯,应该不会错了。”羽洛一手托着胳膊,一手食指缠绕着柔亮的发丝,“呐,石田,没有力量什么也办不到哦。”
石田的眼神渐渐坚定,抬起头,“我会为我的朋友报仇的,以灭却师的荣誉起誓!”他一定会找回自己的力量,再次拿起弓箭,亲手杀掉残害相马的巴温特!“我先走了!”尸魂界已经下达了灭杀令,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要抓紧时间恢复力量……
看着远去的、充满斗志的石田,羽洛仿佛看见了那个总是挡在她身前保护着她的白哉,会心地笑了笑,“呵呵,很可爱的男生啊,是不是?”
“不是!”白哉下意识地反驳,“……男人不能用可爱来形容。”别过头,望向其他地方。
“ぇ……他是很可爱啊。走得这么匆忙,应该是想在你们死神消灭巴温特之前找回力量。不过这样才有意义嘛,否则,人死灯灭,黄土一杯,他向谁报仇去?”羽洛用发尾抚着脸颊,无辜地眨了眨眼,她又没说错。
“不能保护朋友的男人……无能!”(白哉,你也不用这样打击他人在羽洛心中的印象吧!)白哉迈出脚步,步伐稍稍有点急凑,“走了。”
“嗯……也对,人都死了,报仇也只是自我安慰。”跟上,并肩而行,“去哪儿?”
“浦原商店。”夕阳下,一高一矮,平行的影子缓缓前行。
“啊咧?不去找比特吗?它们会袭击普通人的。”那么有责任感的你不会放任这样危险的存在!
“还有其他人在。”死神中没有弱者,即使死亡,也会尽职地守护人类。
“很信任他们哪,那你干嘛总是对他们没有好脸色……喂,你腿长了不起啊,慢点……”
踪迹
微微调暗灯光,使其不刺激眼睛,佐藤走到榻榻米床铺边,席地而跪,脸色苍白的志波躺在榻榻米上,昏迷不醒,佐藤伸出双手,帮他把被子盖盖好,然后轻轻地抚摸他的脸,神游宇外……开朗爱笑的他总是像一尊神抵一样,为他所关心的人遮风挡雨,尽管有时大大咧咧,但这样的他才更显得平易近人。他很关心她,也很照顾她,他说因为他们是好朋友,但她知道这其中少不了队长的拜托,可是,她真的没有机会走近他的心吗?她不奢望在他心中她是第一位的,她只期望一个小小的角落,可在他的眼中,她发现了他对都美亚子的深情,发现了他对空鹤和岩鹫的宠爱,发现了他对队长的敬重,发现了他对下属的关怀,然而这其中……也包括她,她只能是他的下属和好朋友吗?忽然响起的拉门声惊醒了陷入思绪的她,脸上浮现红晕,慌忙收回手叠放在腿上,坐正身体……
“哟,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啊!”松本双手环抱在胸前,身体斜倚着门框,嘴角擒着了然的微笑。
“松本!”佐藤涨红了脸,不知是恼羞成怒,还是疾火攻心,“瞎说什么呢!”
“唉,不是我说你啊!”松本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坐下,“你干嘛不干脆点,不成功便成仁,直接向他告白得了。”
“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不容易啊。”佐藤自嘲地笑了笑,“至少我没这个勇气。其实我很清楚,他心里只有都美亚子一个人,只是把我当作普通朋友罢了,向他告白也只会自讨没趣,还不如就这样,省得大家见面就尴尬。”
“不试一下怎么会知道结果呢。”松本看着眼前这个独自逃避的女人,无奈地摇摇头,从认识她开始,只要一碰到关于海燕的事情,她就会变成一只缩头乌龟,“你这样只会让他离你更远,你难道就甘心只是呆在他身边做一个旁观者?”
“不甘心也得甘心!这种事情强求不来的,我不想连朋友都做不成……”外屋一阵响动,佐藤站起来,“不说这些了,外面是谁回来了?我过去看看。”
松本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跟上前面落荒而逃的女人,撩了一下橘色的长发,海燕这根大木头到底哪里好,实力不强(比不上更木队长),气质不高贵(比不上朽木队长),个性一般般(比不上浮竹队长),人又不可爱(比不上自家队长),脑袋不聪明(比不上涅队长),不够高大(比不上柏村队长),威严不够(和总队长根本就不能比),就放荡不羁的作风和京乐队长不相上下,佐藤怎么就看上了这是死海鸟……
“怎么了,恋次?”白哉和羽洛跨进门口,佐藤正在帮恋次包扎伤口,黑色的死霸装上道道暗红色的裂口露出渗着鲜血的伤痕,不时地响起“嘶……疼啊,轻点!”的惨叫声,龇牙咧嘴的脸上也有不少伤口。
“啊,队长!”恋次听见白哉的声音,连忙站了起来,转身鞠躬,“啊!痛痛痛!”原本松紧正合适的绷带由于他的动作一下子缠得很紧,压迫到了伤口,泛起一阵难忍的疼痛。“佐,佐藤,嘶……”
“谁让你乱动的,自讨苦吃!”佐藤恶质地拉了拉手中的绷带。又引起了他一阵惨叫,然后放松绷带,“伤员就要有伤员的样子,懂吗?如果不懂,我不介意把你送到四番队,卯之花队长一定会很高兴的。”
一想起卯之花队长圣母般的笑容,恋次忍不住狠狠地打了个寒颤,挠挠头,很笨绰地转移话题,“队长,我没事,只是碰上了一些吸食魂魄的虫子和一个死神。”
“你说的那个死神是和巴温特在一起的原十一番队的一之濑真树。”白哉说道。
“你认识?怎么没听你说过?”把徽章交给她的人原来是护廷十三番的,他竟然隐瞒她那个死神的身份!
“你没问。”无视了羽洛心中的郁闷,瞥了她一眼,明白地表示着是她自己没有向他询问,“是几十年前,更木剑八在十一番队全体队员的面前向原十一番队队长挑战,一场恶斗之后,原十一番队队长战死,更木剑八继任是一番队队长之职。但一之濑真树很崇拜原十一番队队长,他接受不了这个结果,愤而向更木挑战,不敌战败之后,没过多久就从静灵廷消失了。”
“是这样啊……不过,没想到更木是这样成为队长的。”酷,不愧是战斗狂!
“这是尸魂界的传统,护廷十三番是尸魂界的守备力量,强者为尊,历来成为队长的途径有三种。”日谷番难得会对羽洛解释,没有必要的话,他一向不太理她这个现世的人类,“第一种是擂台赛,只要能与被挑战的队长战成平手,即可担任队长一职;第二种是推荐制,即又至少三名现任队长联名推荐,经半数以上的现任队长同意后,就能成为一名队长;最后一种是生死战,这种方法是在全队成员面前,直接挑战所属番队的队长,生死不论,胜者为王,继任队长之职。”
“更木队长很厉害吧!”佐藤替恋次处理好伤口,然后向羽洛夸赞,“更木队长可是号称最强的死神呢,他领导的十一番队的战斗力也是最强的!”
“没错没错!我们队长的是最强的!”斑目和绫赖川异口同声地说道。
“白哉,冬狮郎,帮我看看启吾他怎么了,要不要紧?”黑崎背着浅田启吾,神情慌张、焦急地跑了进来。
“请叫我日谷番队长!”日谷番皱着眉头,不满意黑崎的叫法,“先把他放下来吧,怎么回事?”
“我看到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不醒了,四只比特的正在吸取他的魂魄力量,我杀了比特之后,就背着他过来求救了。”黑崎在佐藤的指示之下,放下浅田,让他躺平,“他不会有事吧?”
“还好你及时赶到,没什么大碍,只是魂魄有点虚弱,补充一下灵力就没事了。”安顿好浅田。
黑崎闻言,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对了,海燕呢,怎么没看见他?”
“为了救一个少年,被几十只比特围攻,不慎被好几只比特吸取了灵力,虽然不太要紧,但现在还是昏迷着……”
“这样啊……哦,对了,我差点忘了。”黑崎哈哈一笑,“我在一幢别墅一样的房子附近发现了一个陌生的死神的踪迹,除了你们还有其他死神被派来这里吗?”
屋内的其他几个人相互看了看,“一之濑真树。”白哉说,“死神的叛徒,现在和巴温特在一起。”
“那是不是可以认为,巴温特也在别墅附近?”黑崎眼睛一亮,终于找到了,不能再有普通人被害了!
“应该可以这么认为。”松本脸上也是如释重负,终于找到了,不能再让他们残害普通人类了,一场艰苦的战斗就在眼前了……
“可是……”羽洛蹙起眉头,黑崎的灵压……
“可是,你的灵压很显眼,一之濑一定发现了你,怎么会让你离开?”白哉接着羽洛的话,“或者说,一之濑是故意引你到那里去的。”
“朽木队长,那么巴温特不在那里了?”绫赖川不确定,但是巴温特应该在那里,他的直觉这样认为。
“ぃぇ,巴温特在那里。”白哉肯定地说。
“为什么?”黑崎挠挠头,不是说那个死神是故意的吗?
“因为我会去。”羽洛说,“所以他们会特地在那里等我出现。”
“诶!”房间中,有几人脸上挂着惊讶,有几人似懂非懂地望着羽洛。
“我哥哥在他们手里,他们绑架了我哥哥,具体目的不明,但大致可以确认他们的目标是我。”羽洛向他们解释其中的缘由。“我不是他们的对手,一定会找你们帮忙,而你们要消灭巴温特,所以你们也会去。虽然不知巴温特究竟想怎样,但如果他们想得到什么,他们就一定会在那里等着我。”
“而且,很可能一之濑是故意引你去的,黑崎一护。因为他知道迹部得知消息,她一定会去那里。”白哉点了一下头,他的想法和迹部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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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父,放心吧!哥哥不在幽月手里,不过现在没事。”羽洛把手机放在耳边,“我一定会把哥哥带回来的!”
“……那就拜托你了,你也是迹部家的一员,小心点。”好一会儿才传来祖父的声音,“幽月,哼,竟然藐视迹部家,不付出点代价可不行!”
“知道了,我会的!”哥哥,等着我,很快就可以把你带回家了……
山洞
“就是这里了。”黑崎站在一个山洞前,身后跟着所有驻守现世的死神和羽洛以及茶渡、井上,“上次我瞧见那个死神就是从这里进去的。”
青天白日,柔风送香,山青树绿,红房绿瓦,城市中难得的好地方。“那还等什么!”恋次和斑目向里冲了进去,其他人见状,也跟了进去……
幽暗的通道,奇形怪状的石柱,蜿蜒的山壁,羽洛谨慎地一步一步向前走去,从刚才开始,她身边就没有了其他人,很不好的感觉,有点毛骨悚然,似乎一进山洞,就有人在某个地方注视着她。凝神戒备,小心翼翼地前行,一点一点向深处走去,四周寂静无声,有的只是自己的呼吸声,及与地面接触的脚步声,突然,羽洛向旁边横跃几步,落地抽刀,却只有切割空气的声音,空无一人。过了一会儿,仍然没有什么发现,羽洛直起身,收刀回鞘,继续向前走去……她背后的岩石上突然露出了一双眼睛,很大,不像是人类,眼睛朝她移动的方向望去,好一会儿,再次隐没在岩石中,消失不见,通道中隐约响起一阵“嘿嘿嘿”的低笑声……
一路平安无事,走出洞口,站在别墅大门前,深吸一口气,伸出手……“迹部!”急促的脚步声,微喘的呼吸声,黑衣橘发、大砍刀似的斩月背在背上,“就你一个?其他人还没出来吗?”
“看样子,是有人故意想单独见见我们俩了。”转过身,面对黑琪,羽洛笑了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这样,我们也不能太失礼了,就如他们所愿,赴约吧!”
“啊!”黑崎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迈步向前走去,用力推开大门……
“欢迎光临!”欧式宽敞的大厅,敞亮的内部空间,楼梯上一行人一字排开,中间一个白色短发,红色眼睛的男人双手张开,状似欢迎,“我是狩矢神,恭候多时了!”
狩矢的后面马桥双手叉腰,一个身体非常健壮的大叔颈间挂着耳麦,穿着挴红色旗袍的女人双手环抱在胸前,上次见过的死神——一之濑真树背对着他们,面对着一扇门一样的东西,中间闪着绿色的光芒,双手按住边框,正在输入灵力,松本她们遇到过的那个老人不在……
“我哥哥呢?”羽洛发现四周没有迹部景吾的身影。
“不急不急,难得有缘,大家应该好好谈谈!”挥手之间,一道风刃袭向羽洛,她究竟有什么样的能力?
“迹部,躲开,我来!”黑崎上前一步,举刀劈下……羽洛握紧了双手,无奈地退到一边,没有红枫,她不是他们其中任何一个的对手,真不甘心!
“哦……きみね(是你啊)……”狩矢慢慢地从楼梯上走下来,“也好,我正想知道我现在的力量……”
“等等!那个是什么?”羽洛指着门问。
“啊,那个啊,告诉你们也无妨。”狩矢一手Сhā在口袋里,“那是穿界门。知道吗,大量吸收人类的魂魄,蓄积力量的巴温特是能够操纵空间的。”
“比特,你制造比特,就是为了打开穿界门吧!”虽然全部被消灭了,但是还是有很多受害者。空间?只是这种程度地利用竟然能大言不惭地说操纵!
“只是节约点时间而已。”制造比特只不过是为了方便吸收魂魄而已。
“只是为了打开穿界门……启吾就差点因此而死!ゅるさなぃ(不可原谅)!”黑崎用刀指着前方的狩矢以及他后面的穿界门,“我要连同你们和那扇门一起毁掉!”
“そぅ……我拭目以待。”面对着冲向他的黑崎,抬起左手,轻松地徒手挡住黑崎手中的刀,右手手指一弹,黑崎就凌空倒飞了出去……糟糕,实力相差太远了,希望白哉他们早点赶到吧!
狩矢微微一笑,感觉不错啊!接着他冲向黑崎,主动进攻,黑崎从地上爬了起来,身形微晃,双手握刀,刺出去……狩矢嘴角擒着笑容,左手伸出两个手指,捏住刀尖,右手刺入黑崎腹部,抬腿踢飞黑崎,黑崎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升空,落下……羽洛单膝跪地,双手交叉,挡住了狩矢踢向黑崎头颈的腿,“哼……就凭你……还不够看!”狩矢右腿连环踢,羽洛躲开,拔出红枫,尽力释放灵压,机会只有一次……专注地盯着狩矢,没注意刀身上银光一闪而逝……
“我说了,你不行!”她的力量不过如此,那为什么……蓦地,狩矢加速,忽然从羽洛眼前消失了!后面……羽洛旋转身体,手中的红枫也跟着划出一道优美的圆弧,“很聪明嘛……”刀在左侧被狩矢徒手挡住了,然后抬腿一揣,把羽洛揣了出去,横飞出去的羽洛忍不住吐了口血,倒在地上,从冲击中缓过神来,慢慢倚着墙站起来……
“慢着!我还能战斗!卍解,天琐斩月!”叫住向羽洛走去的狩矢,接着,黑崎举刀砍向他……极度凝炼的黑色斩魄刀,黑色的风衣,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提升了好几个层次。
风渐渐聚集在狩矢的周围,抵挡黑崎的进攻,微□着眼,借助风力加快速度,挥拳……正中刀面,黑崎脚下的地面碎裂开来,瞬步,挥刀……狩矢也不停地移动,出拳……
“黑崎……”羽洛靠着墙,无奈和不甘弥漫心头,她不想站在旁边当一个旁观者,她不想看着别人为了帮她而陷入困境,たたかぃ(战斗)!她想战斗!她要战斗!她想要从他们手中夺回哥哥!手中的红枫像回应她似的,闪过两道不起眼的银丝……
“啊,对了,你们知道这扇穿界门是通向哪里的吗?”人影倏分,拉开距离,狩矢收回手Сhā回口袋里。
“狩矢大人!”站在阶梯上默默观看的耳麦大叔不赞同地提醒着狩矢。
看到羽洛和黑崎都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狩矢向耳麦大叔打了个手势,“不用在意,原本我也不记得我们在隐瞒。听仔细了,我们巴温特要通过这扇穿界门前往尸魂界……去复仇!向那产生了巴温特的尸魂界复仇!”
“那些死神应该向你们提到过吧,巴温特的诞生。很久以前,尸魂界进行了一个实验,到底为了什么才进行试验的,这已经无关紧要了,记录上留下的只有犯有重罪的责任者的名字,突然发生的大爆炸,包含着神秘的物质,使得一部分魂魄发生了变异,然后随之分散出现在了世界各地,那就是巴温特。我们开始都在为自己和他人的差异而困扰,每一天都在害怕被周围的人所了解,但是不可能永远隐瞒下去的。我们一面说是人类,可是又和恶魔或魔物很接近,所以选择了生活在黑暗的世界中,这时知道我们存在的尸魂界向我们伸出了温暖的手,不过那仅仅是他们作战的一部分,不明真相的我们有很多同伴选择和死神一同生活。你们刚刚经过的洞|茓就是当时众多同伴为了躲避迫害而隐藏的地方,很深很长吧,那是一座庞大的迷宫啊!你们光是走捷径也花了不少时间哪,就是凭借那里我们才有很少的一部分同伴活了下来。你们明白了吗?尸魂界是想用卑鄙的手段把我们铲除出历史的舞台,我们对他们永远不会原谅,巴温特的夙愿就是毁灭尸魂界!”
“尸魂界是因为知道你们会向他们寻仇,才下达了灭杀令吗?ぃぇ,不对,即使你们能去尸魂界,有那么多死神在,他们用不着在现世就发出灭杀令……”羽洛有点吃惊,但随即又皱起眉头,这样说不通啊……
“狩矢大人。”一之濑站起身,门中的绿色变成了桔黄|色,“准备已经完成了。”
“呵呵,注意到了啊!”狩矢的眼中充满愤恨,“那是因为只要我们在尸魂界中,那我们就是无敌的存在,死神算得了什么!尸魂界害怕那样的我们,所以想要在现世杀死我们,不过,他们已经来不及了,穿界门已经打开了!古贺!”
“嗨,狩矢大人!”耳麦大叔伸出手,对着穿界门,“你那神秘的面纱请对巴温特敞开吧!”繁复的红色花纹出现在门内,古贺做出拉开门的动作,花纹的中央也相应地出现了一道裂缝,打开,出现了一个黑色的通道……
“你们说的,我不是很明白。但是,不论遭受怎么样的伤害,如果就因为这样理所当然的剥夺无辜的生命,绝对没有这样的道理存在!”双手握刀,前冲,下劈……
“哼!”狩矢也冲了上去,迎面一拳,不相上下,“啊,卍解后的实力不错啊,决一胜负吧。”聚力冲向黑崎……
“啊!”黑崎也举刀刺向狩矢……一直蓝色得箭飞快地从两人中间穿过,把两人分来……
“石田!”黑崎惊喜地望向来人。
“啊!”石田说,“上次多谢你们照顾了,我会好好回报你们的!”聚集灵力,张开弓,架着箭,身影一闪,出现在狩矢身后,对准狩矢……
“哦呀,飞镰脚……灭却师的力量恢复了啊。”狩矢无视蓝色的箭矢,转过身,“原来如此,是借助了你手腕上的装备啊!不过,就凭你们几个是阻止不了我们去尸魂界的!”
“さぅ……那如果没了那扇门会怎样?”石田掉转箭头,对准穿界门。
“呵呵,那你试试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狩矢的脸上露出异样的微笑。
石田尽全力聚集起身边的灵子,注入弓箭中,手中的弓微微颤抖,校准,松手放箭……“不要!”同时,白哉和日谷番终于赶到,日谷番大声阻止,却已然来不及了……
黑色的穿界门发出蓝白色的光芒,狩矢哈哈大笑,“谢谢你了,灭却师的小鬼!这样我们终于能够去尸魂界了!”
“什么意思?”黑崎很是迷惑。
“巴温特得到高浓度的魂魄就能打开另外的空间,但是尸魂界是魂魄生存的世界,所以巴温特必须把身体转换成灵子状态,而石田的箭使得穿界门有了把物体转换成灵子的能力,也就是说,通向尸魂界的穿界门已经打开了!”白哉拔出斩魄刀,握在手中……
“没错,这还要好好感谢芳野,她不止为我们诞生了比特,连灭却师也为我们准备好了。”狩矢回到穿界门前,一个老头凭空出现,从石鲸中抓出一个人,交给古贺扛在肩上,那是……哥哥!突然数道巨大的风刃袭向众人,“哈哈,各位,尸魂界再见了,我相信你们一定会来的!”巴温特带着哥哥快速的进入了穿界门……
“混蛋!我一定要打倒你,赌上灭却师的荣誉!”石田满脸愤怒地喊道。
这时,其他的人也跑了进来,佐藤看到泛着蓝光的门,问:“来不及了吗?”
“石田,你做了很令人困扰的事!”日谷番看向石田。
“走吧,没时间追究责任!”白哉走到穿界门旁,“还好他们留下的穿界门稍微调整一下就可以用了。”
“朽木队长,没必要让他们一块儿去……”日谷番提出反对意见。
“阻止得了吗?”白哉示意他看看靠着墙的羽洛,“一起去,省得到时候添麻烦……”
再临
“这里是哪?”站在山坡上,吹着微风,羽洛转头问佐藤。
“南63区。”白哉面无表情地发布命令,“日谷番队长,麻烦你回静灵廷向向山本总队长报告;其他死神所属,回各番队,搜索巴温特,尽量减少损失!”
“啊……我就不用了吧,都到了这里了,不回家会被空鹤骂的!”志波挠挠头,仍然站在原地,“呐,迹部,黑崎,先去我家吧。”
“那就打扰了!”羽洛见白哉不反对,也就同意了,唉,虽然知道哥哥在这里,但尸魂界这么大,上哪儿找啊,还是先休息一下吧,揉揉被狩矢踢到的地方,还是有点疼。
志波看到白哉跟着他们一起向他家走去,感觉有些奇怪,“白哉,你不是要去搜捕巴温特吗?”
“……已经命令恋次去了。”白哉斜睨了他一眼,森森寒意让他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
……
一间房屋,孤零零的矗立在河边,光滑漆黑、高高的烟囱据说是花鹤大炮,屋前的地面上有两只巨大的石头手臂,拉起一道横幅,上书志波空鹤四个大字。好……特别的品位,羽洛的后脑勺上挂着一滴汗珠,悄悄地放慢脚步,想看有没有机会溜走,这种房子实在太让人无语了!
“你坚持要来的。”身后清冷的声音杜绝了她的妄想,提醒着她刚才她的决定。
“你是故意的!”故意走在她身后,让她没法溜走的,羽洛恼怒地瞪了白哉一眼,“反悔了。”
“走吧。”都到人家家门口了,不进去太失礼了。
“空鹤,我回来了!”志波跨进屋,扯着嗓子大喊,“哟,夜一也在啊。”
“哟,白哉少年也会到这种地方来啊,稀客稀客。”夜一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调侃。
“打扰了!”白哉没有理睬夜一的挑衅,向空鹤打了个招呼。
“大哥,你们不是在现世驻守吗?怎么会……”空鹤和起了稀泥。
“巴温特来尸魂界了,我们是追着他们来的。”志波坐到地板上,叹了一口气,“很惭愧,没能阻止他们。日谷番队长已经去向总队长报告情况了,其他人也都在准备搜捕巴温特。在现世……”
“そぅか……原本孕育巴温特的就是尸魂界,让一切在尸魂界结束似乎也不错。”夜一一手撑着胳膊,一手抚摸着下颚,“这样好了,黑崎他们交给我好了,你们还是先回番队去吧。”不放心黑崎他们的安全,才来这里的啊,的确,他们中有几个人的战斗力实在不怎么样,如果单独撞上巴温特,后果堪忧。
白哉略微颔首,站起身,“迹部!”向门外走去。
“哦!”羽洛起身跟上……
“まって(慢着)!”夜一挡住羽洛,“白哉少年不要这么不信任我嘛!”
“听说上次她在某人面前轻松走掉。”白哉点出事实的有如一块大砖砸在夜一头上。
“啊啦……那是意外,意外而已……哈哈!”那次是她太惊讶了,可恶,到底是谁传出去的,她要把他大卸八块!
“不要以为是意外就不会有下一次,偶然的东西也会是必然的,你保证不了她不会从你手中再一次溜走。”更何况她哥哥在巴温特手里祸福难料,她一定会想尽办法偷溜的……又一块大石从天而降,砸趴了夜一。
“夜一さん,上次多亏浮竹队长照顾了,我想去拜访一下。”羽洛脸上浮现温柔的笑容,但是越看越觉得她的眼神直刺志波,帮凶!
“夜一,既然她想去我们十三番队,那我们就先走了。”志波脑后划上了三条黑线,计仇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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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志波一回到十三番队就听说浮竹辛劳成疾,旧病复发,顾不得身后白哉让他看好的羽洛,快步直冲队长休息室。
“海燕?回来了啊!”收拾整洁的房间,西斜的阳光洒满屋内,浮竹半躺在床上,白色的长发散落在被褥上,温柔的脸上染上了一丝苍白,放下手中的文件,抬起头对着来人笑了笑。
志波赶紧伸手把文件从浮竹手里拿掉,接着报起床头边的文件,放到外室,“队长,你已经生病了,要好好休息,工作交给清音和仙太郎就好了!咦,怎么没看到他们俩,真是的,队长都累倒了,还不知道要替队长分忧,不替队长分忧也就算了,竟然还偷懒,都跑得没影了,太不像话了,岂有此理……”
“海燕,海燕……”碎碎念的志波已经投入得自动屏蔽了其他人的声音,浮竹不好意思地朝跟着还燕走进队长休息室的羽洛摊了摊手,两人看看飙到最高境界、旁若无人的海燕,默契地会心一笑,“咳咳咳咳……”浮竹刚想说些什么,却忍不住喉间的麻痒,接连不断的咳嗽使得他涨红了脸,病态的红晕爬上了脸颊……
剧烈的咳嗽声立即把志波的注意力拉了回来,慌忙扶起浮竹,轻轻地拍打他的背,让他能顺口气,“队长,怎么样?要不要我去请卯之花队长过来一趟?”
浮竹摆摆手,好一会儿,平静了下来,说:“不用了,没事的。”转头看向羽洛,“不好意思了,海燕他不是故意忽略你的。”
“没什么,本来我也是来拜访你的,上次麻烦你照顾了,还没来得及向你道谢呢。”最后一句越说越重,一字一顿,似乎有点咬牙切齿。嗯……她是专程来探望他这个监狱长的!
“呵呵,上次是我不对,但那也是为你好啊。先不说别的,如果你遇到其他队长,在当时混乱的状况下,重伤是免不了的;而且万一你碰上了蓝染他们三个中的一个,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浮竹重新枕着枕头,靠在床头,“再说,最后我还是默许佐藤把你放了。”
“呃……”佐藤没说过浮竹这么能说会道,明明是他软禁了她,这会倒像是她胡搅蛮缠,不识好人心,变成她理亏了?好吧,她承认她是计仇,有那么一点挑衅的意思,但……“哪儿的话啊,我理解,所以这次夜一留我我也没睬她,请志波带我来探望你了,不过不知道你病了,没带水果。”
“没关系的。随便坐吧,比较乱,不要介意啊。”佐藤你看人的眼光太不准了,说什么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温文儒雅的关心下属的绝世好队长,依她看,根本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腹黑……
“海燕,你们的任务怎么样了?”浮竹喝了一口志波倒的茶。
“对不起,队长,没能完成总队长交给我们的灭杀令!”志波低头,道歉,“巴温特抢先一步,打开穿界门,利用石田雨龙,直接通过穿界门来到了尸魂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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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红色的沉木雕刻着精致的花纹,厚重的深色车帘紧紧掩住车内的一切,一辆古朴庄重的行辕驶过车水马龙的街头,留下淡雅高贵的暗香,带起道道羡慕的目光。行辕渐渐放慢车速,停在静灵壁的西大门,出示通廷证,来到了静灵廷内部的一幢大宅院的偏门前。行辕上下来一个浅棕色头发的男人,前后张望了一番,然后撩起车帘,从中抱出一个昏睡的人,行色匆匆地进入了宅院,过了一会儿,行辕转头,来到大门前,也进入了宅院。那人抗着昏睡的人,一路上越走越偏,最后拐弯走进后院的一间厢房……
“家主大人,人带到了。”管家跪在一间房屋外,向屋内的人禀告。
“哦?带路,我去看看!”老人年纪很大,长满了老年斑,穿着绣有矢车菊的华纹锦服,背弓曲腰,颤巍巍地拄着拐杖,管家连忙伸手扶住老人,向后院慢慢地走去。
“就是他吗?”老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榻榻米上昏睡的人,紫灰色的头发,发稍微微翘起,紧闭的双眼,眼角下有一颗黑色的泪痣,衣着考究……真没想到啊,千百年来家族的兴旺就要在他的手中重现了,家族已经沉寂得太久了,久到除了他自己,已经没有人记得他们家族曾经的辉煌了。但是,只要能控制她,上古的荣光就能再现,到时候,四大贵族算得了什么,哼,只不过是沾了祖上余荫的光!
“不会有错的,主上。是小人亲自从您描述的异服白发的男人那里接手的,一路上,小人寸步不离地守着这个人,也没有让别人进入过车内。”棕发男人跪在地上,双手撑地俯首。
“嗯!”老人向管家挥了一下手。
管家会意地走到男人面前,说:“家主大人很满意,跟我下去领赏吧!”管家带着棕发男人出了房间……好一会儿,管家回来了,躬身说到:“家主大人,小的已经办妥了,那人再也不会开口说话了。”
“嗯!”老人满意地笑了笑,脸上的纹路更加明显,松垮的赘肉一颤一颤……
寻找
坐北朝南的格局,明亮的采光,简洁的布置,雪白的墙上挂着一幅墨竹,淡雅刚劲、飘逸出尘,墙边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类文件,粗略一翻,小到添米加菜鸡毛蒜皮的小事,大到幽关生死的战略决策,一笔一笔,全都详尽地记录在案。一张朱红色的书桌,一个认真办公的身影,积留了近一个月的文件堆成了小山,头戴牵星箝,身披银白风华纱,手执狼毫笔,俯首案前,不急不缓,有条不紊地处理着积压的文件,小指上银白中带有点点红星的尾戒,随着手的移动划出一道又一道赤红与银白相交的光线……
羽洛无聊地趴在副队长的办公桌上,翻遍了所有能看的东西,灌饱了一肚子的水,“啪”的一声,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走到白哉面前,双手撑着桌沿,“我要出去找我哥哥!”
“上哪里找?”白哉头也不抬,依旧批示着文件,随口问道。
“随便,总比坐在这里傻等的好。”羽洛捉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写字,“已经2天了,没有一点消息,我要出去。”
白哉放下笔,抬起头,“且不说已经有很多死神在搜索了,就说静灵廷外,共有东、南、西、北各80个区,他们的灵压又很特殊,死神基本上察觉不到,你要怎么找?”
“……”是啊,怎么找……羽洛咬着下唇,倔强地站在他面前,不肯后退,就算是大海捞针,也必须得找!
“咚咚咚!朽木队长,我是十二番队的涅音无。”一个柔润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僵持,穿着与众不同的死霸装,双手捧着一个类似PDA的物体,“队长和浦原大人研制成功了巴温特专用探测器,特地为您送过来。万分抱歉,让您久等了,这是大人们连夜研制的探测器。”
“替我谢谢涅队长和浦原喜助。”白哉接过探测器,弄明白具体的操作。
“ぃぇ,这是十二番队的义务。那么,我先告辞了。”涅音无鞠躬告退,走出队长室。
“呃……抱歉。”原来这两天是在等探测器啊,似乎错怪他了,羽洛不好意思地把手背在身后,绕着发丝,“那现在可以走了吧?”
“嗯!”取过搁在一边的千本樱,把探测器递给羽洛,率先向外走去,印有“六”字样的白色法披荡漾身侧,风清云淡,银白的风华纱飘扬在身后,似迎还拒,如梦似幻,一路上众多的死神们或敬佩、或崇拜、或仰慕、或倾心……跟在他身后的羽洛不禁想起了徐志摩的《再别康桥》: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或许应该再加上一句,漫不经心的走过,银白风华扫落颗颗女儿心……
走出静灵廷,漫步于江户时期的街头,有别于现世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的街道,流魂街少了成排的绿化,多了许多街头摊铺,少了刺鼻的尾气,多了来来往往的人力推车,少了几分喧闹,多了几分暇意……她还是不太喜欢这个安宁的街头,几百年的时间,现世已经从人力时代进入了机械时代,虽说有些地方也不尽如人意,但是方便快捷舒适的生活确是单凭双手创造不了的;而这里,或许就个人而言,死神是强大无比的一种存在,十二番队掌握的科技就某方面而言也不是现世所能比拟的,但是,就整体来说,只能用不思进取来形容,几千几百年过去了,仍然过着非常传统的生活……呵,这大概只能说是两个空间的发展方向不一样吧,现世个人的弱小,使得人们更加注重团体和科技;而这里更强调自身的提高,死神四技,追求自我的极限……まぁ,虚的威胁始终是悬挂于头顶的三尺青锋,随时可能危及生命,追求自身的强大,这也是无可奈何,也许,她该换个角度来看待尸魂界,毕竟由于他们的存在,现世才会有如此的安宁。
死神之于整,异能者之于普通人类……同样的高高在上,触不可及,同样地守卫着一方,保护着弱小,同样地寻求个人的巅峰,渴望强大,但死神却比他们异能者要幸运得多,或者应该说,死神统治之下的整即使有反抗之心,也无反抗之力。注意到街上的行人在发现他们两人之后,大多都畏畏缩缩地让开道路,不敢直视,也有一小部分满脸愤怒,敢怒不敢言地转身绕道而行,就算有那么一个、两个想要上前,也被旁人扯住衣裳,貌似不经意地指指白色法披,就都息事宁人地压抑了下来……摇摇头,甩去涌上心头的感慨,她已经不是生活在战火之中的她了,她已经有了她最重要的家人,她只要保护她的家人就可以了,不要说是异能者什么的,就算是蓝染,只要不伤害她的家人,他又与她何干……
“不必介意旁人的看法。”一路无话的白哉突然对羽洛说,他一直用余光注意着她。
“呵呵,不相干的人的想法与我无关。我只是在想,普通魂魄能不能成为死神。”羽洛笑了笑,随便找了个话题。
“一般而言,普通魂魄分为两种,一种具有灵力,另一种没有灵力。没有灵力的魂魄被称为整,在尸魂界死去之后,就会转世投胎至现世,重新开始生活。有灵力的魂魄可以在每年的1月份,进入静灵廷,参加真央灵术学院的入学考试,如果被录取,就能在其中通过6年的学习掌握死神的基本技能。护廷十三番每年都会从中择优录取一批死神。”
“就着一种?”
“嗯,对于平民而言,没有其他的了。”
“哦?这么说,如果是贵族,就还有其他成为死神的方法咯?”
白哉点点头,说:“如果是贵族,还可以通过推荐入队。其实在真央灵术院开设以前,护廷十三番基本全是贵族子弟……”
“怎么不说了?”羽洛眨眨蓝紫色的大眼睛,忽然重重地点了点头,“明白了,阶级矛盾,权势争斗!出你口,入我耳,我会把它烂在肚子里的。”用手在嘴巴上比划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俏皮地保证她不会乱说话的。
“没什么的,已经过去很久了。”白哉眼中有着不可察觉的笑意,“允许平明成为死神触动了许多贵族的利益,但山本总队长顶住压力,最后在四大贵族的支持下,于2000年前创建了真央。”
“四大贵族……也应该由于真央受到不少冲击……”贵族中的贵族,怎么会损人不利己地支持山本总队长?
“是有不少损失,但相比起纨绔横行、不思进取的贵族子孙,来自流魂街的新鲜血液能更好地守卫尸魂界。”秉承自先祖的坚定,朽木一族是四大贵族之首,是静灵廷的表率,仅以守护尸魂界为己任,不惜献出自己的生命,又怎么会吝稀手中的利益?更何况,这也是对自身的自信,是对朽木家高贵血统的自信,即使有后来者的竞争又如何,朽木一家从未倒下!“说起来,我也在真央读了六年书。”
“诶,读满六年?我可是听说像志波那样的天才只读了3年,你没跳级?”他可不比志波海燕差啊……
“祖父规定我必须读满六年,我也认为自己有很大的缺陷,还不能成为死神。”在那六年中,他找到了属于他的斩魄刀,初步掌握了千本樱的始解,代价是经常被千本樱弄得满身是伤,这个世界没有天才,天才二字都浸透了汗水!
“啊……有点羡慕呀!从小,家里就不让我去读书,空坐町第一高校是我读的第一所学校,井上、黑崎和露琪亚他们是我第一天上学时认识的同学……”走过繁华,经过喧闹,路遇几批执勤的死神,慢慢地,周围的房屋开始变得破败,街道开始变得凌乱,不见了安详地晒着太阳的老人,多了为生计劳禄奔波的人,也多了满脸灰尘、四处寻食的小孩子……
白哉发现身旁羽洛的视线渐渐跟随着几个衣服破旧的小孩子,那几个孩子有灵力啊,但这样的他们在南63区这样的地方会生活的更艰难,即使帮得了一时,也帮不了一世……走到前面不远处的小摊前,买了一点干饼,递给羽洛,“他们有他们的生活。”
“谢谢!”她知道,只是每次碰到小孩子,就有点于心不忍。接过干饼,向小孩子们走去……和上次遇到的永山健一差不多的年纪,却已经在为生存而疲于奔命了,“我想问问你们这附近有没有一间怪怪的房子,房子的门前有两支石头做的手臂?呐,这些干饼是报酬哦。”在这里生活的孩子不会不明不白地相信陌生人的,问路的接口虽然不怎么样,不过只要能用,也就是好借口了。
“我知道!”其中一个女孩眼巴巴地盯着她手里的干饼,羽洛微微一笑,递出去,女孩接过干饼,“那间屋子在靠近64区的地方,从这里一直往前走,到了树林再右拐,然后一直向前走就会到了。”
“嗯,我知道了,那就再见咯!”很可爱的孩子……
一个小Сhā曲之后,白哉和羽洛继续寻找巴温特的踪迹,渐渐地,远离了魂魄们的居住地,绿水青山映入了眼帘,脚下成片的草地挽留着他们的脚步,无污染的景色确实比现世更加的让人心醉……突然,探测器“滴滴滴”地响了起来,一道透明的风刃急速袭来……白哉连忙拉住羽洛,瞬步,风刃狠狠地劈在了草地上,激起了许多碎泥块……
初战(上)
棕色的风衣,红色的领带,白色的短发,红色的瞳孔,一手Сhā在口袋里,闲庭漫步似的从远处走来;在别墅里最后出现的老年人弓着背,拄着拐杖,慢吞吞地跟在后面,他们走到离羽洛大约5米的地方停下,站定。狩矢满不在乎地说:“护廷十三番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大驾光临,是专程来找我们的吗?”尸魂界似乎很重视他们啊,他们一到尸魂界就派队长来了。
“例行巡视。”巴温特没重要到需要队长来搜索的地步,少在一边感觉良好的洋洋得意。
“护廷十三番已经没人了吗?”这点小事都要动用队长?真是没用啊!
“かんけぃなぃ(与此无关),一般公务而已。”这么注意护廷十三番的动向,莫不是怕了?
“狩矢!”这样的交谈很伤脑细胞哪,不着边际地扯下去,什么时候能说到点子上!羽洛打断了两人的双边对话,“少说没用的话了。”
“你算什么东西!”老人重重地用拐杖击打地面,“狩矢大人不是你可以冒犯的!”
“泽渡,这个世上总会有那么一、两只呅呅叫的苍蝇,没必要去和那样随手可以捻死的小人物计较,太掉价了!”狩矢抬手示意泽渡不用在意。
“苍蝇?哼,从某方面来讲,两位看起来比我更像,你们在护廷十三番人人喊打的程度,差不多也是苍蝇等级的。很了不起呢,都成四害了!”是不是?不说话就算是哦,羽洛无声地问白哉。
“臭丫头,少耍嘴皮子!”唉,护主心切本是好事,但这么一说就等于默认了羽洛的讲法。慢一拍反应过来的泽渡变了变脸色,“废话少说,今天就把头留在这里吧!”暗中用眼角瞄了瞄狩矢,见他脸上没有对自己自作主长不快的神色,稍稍安心,“堡拉!”一头巨大的褐色石鲸笼罩在他的头顶,虎视眈眈地张开大嘴,响起了一声沉闷的吼叫……
白哉注意到羽洛示意他放心的小动作,略微颔首,转身瞬步移至百米之外,拔出刀,对着是出现在离开自己几米之外的狩矢说:“开始吧!”
“同感!”看不见摸不着的风聚集在狩矢身边,围绕着他急速旋转,渐渐形成了小型的龙卷风,举手投足,霎那间数十道风刃飙向了前方,然后把风聚集在双手之上冲向了白哉……
“散落吧,千本樱!”瞬步闪开,飘散的花瓣后发先至,围上了狩矢,埋没……突然,白哉挑了一下眉,なるほと,かぜか(原来如此,是风啊)……
无数细小的刀刃裹着狩矢形成的球体,向内微微一缩,随即崩裂,露出完好无损的狩矢悬空站立,慢慢地下落到地面,“不愧是朽木白哉,碰到你太高兴了!”
“什么?”
“尸魂界名声显赫的四大贵族之一,朽木家历代以来最强的现任当家——朽木白哉,只要是对自己的本事有信心的人,想与你交手切磋,也是理所当然的,而且,你的实力让我非常地满意。护廷十三番中你是最有名的一名队长,要是打败了你,静灵廷不用我动手,其内部自己就会动摇吧!”
“无稽之谈。”
“我可是认真的,要是没有自信的话,就不会特地跑到尸魂界来了!”狩矢灵压迅速上升,气势大涨,密集的风使得空气都发出了尖锐的鸣叫声,“不过,不管怎么说,为了我们把温特的伟大的目标,不管是你,还是那个小丫头,今天必须死在这里!”聚风于掌,积厚显形,夹带着锐利的风啸,一拳攻向白哉……
“将死在这里的,只会是你!”侧身,刀刃向外,疾步迎上……“碰!碰!碰!”不断响起激烈的碰撞声,两个人影微触即分,一粘就走,你一拳,我一刀,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刀光剑影,凶险万常……
与此同时,泽渡坐在了石鲸背上,隐没身形,钻地,一条鱼影以她为中心在地面上画着圆圈,“臭丫头,竟然敢这样说我们伟大的巴温特一族,不杀你,我誓不罢休!”
“想要我的命,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羽洛嘿嘿一笑,讥笑的意味很是浓郁,“在穿界门前,你最后从你的人偶嘴里抱出的男人,他在那里?”
“那个男人和你有关系?不过是废物一个!”
“きさま(你)……我要杀了你!”
“杀我?哈哈哈哈哈……”鱼影的圆圈越转越小,几乎快首尾相接了,“别做梦了!不过,看在你离死不远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了,那个男人一到尸魂界,就被狩矢大人处理掉了,现在的话,你应该还来得及替他收尸,啊,不好意思,我忘了在尸魂界死掉的人是没有尸体的!哈哈哈哈哈……”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与其说是在大声地反驳,不如说是在说服自己,让自己相信哥哥不会出事的……他只是在虚张声势,想要扰乱她而已!
鱼影消失不见了!什么时候……羽洛急忙抽出红枫,刀身置于胸前,刀尖斜指天际,抛开所有的杂念,身体微弓,双脚与肩同宽,重心向下,静心蓄势……忽然,感觉到背后有些异样,立即向前一跃,一个巨大的张着嘴的石鲸探出头,向她咬去,见她躲开,也不乘势追击,一头扎入地面,再次不见……羽洛稍稍松了一口气,他刚刚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度?绕那么大一个圈子绑架一个浑身毫无灵力的人,却在什么也没有得到的情况下,就将他……抹煞掉,似乎不太合理啊……糟糕!蓦地,从脚下的地面窜出石鲸,连同泥土一块儿吞进了嘴中,羽洛横刀顶住头顶锋利的牙齿,双脚踩在下牙床上,不让鲸鱼的大嘴合拢。压力越来越重,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左手勉强抽出刀鞘,灌注灵压,顶在上颚上,右手趁机竖直洪峰,然后双手紧握刀柄,向上用力……
“吼!”石鲸吃痛地大声哀号,羽洛趁机从鲸鱼口中飞身跃出……石鲸感觉到再一次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羽洛抽出刺入上颚的刀——左摇右撞,企图减轻自己的痛苦,草地上一片狼藉……
“怎么了,堡拉……”坐在石鲸背上的泽渡措不及防之下,被猛烈的摇晃弄得头晕眼花。
“疼……好疼……”一番安慰之后,石鲸渐渐安静下来,“混蛋!我要吃了你!”不待泽渡指挥,堡拉腾空,冲向羽洛……张大嘴巴,对准目标,连人带土……
羽洛瞬步侧移,扯开距离,斩向堡拉,却突然失去了目标,“噗!”后背突然受到重击,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整个身体也飞了出去,忍住眩晕,就地一滚,站起来,横劈……快要碰到时,石鲸又消失在空中。麻烦的次元空间!呃……次元?空间?勾勒出一抹笑意,站直身体,闭上眼睛,左手持刀,刀尖向下指着地面,释放灵压,极力感知周围的空间波动……左边、右边、上面、下面……找到了,前方3米!毫不犹豫地关注大量的灵压,跳至半空,凌空斩下……
“吼!”哀号声再一次响起,刚从虚空中冒出头的石鲸,大量的血从其头部滴下,巨大的身体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天摇地动……
“胜负未分。”白哉拦住想冲过去的狩矢,别想过去救人!
狩矢眼中暗藏着焦急,“该着急的人不是我!别忘了,我们巴温特在这充满灵子的地方可以随时补充灵力。”但是这是有限度的,对于身体已经很虚弱的泽渡来说……庞大的灵压凛冽逼人,以掌为刀,迅速地冲向羽洛和泽渡的方向,白哉双手持刀,瞬步,上撩……狩矢的指尖几乎碰到了白哉的喉咙,风华纱的银白沾染了鲜红,白哉的斩魄刀搁在狩矢的颈侧,颈间鲜血缓缓滑落,“空手挑战千本樱的勇气倒是值得称赞,不过,这样的距离,一挥刀就能把你的头砍下来。”
“在那之前,你的头会先掉下来!”狩矢充满自信,几乎同时,两人移动脚步,挥拳,举刀……刹那之间,人影倏分,狩矢再次提升灵压,“更疾之风集于吾畔,更强之力涌于吾身,Inderstrucs!”巨大的龙卷从他身上延伸至四周,很快的,在白哉身边出现了四个龙卷,狩矢的脸上满是掩藏不住的得意……
四个龙卷锁定白哉,飞快地向其聚拢,合成一个庞大的龙卷,卷着白哉直冲天际……没有人能顶得住那强烈的撕裂力和冲击力,更何况龙卷风的内部充满了小型风刃,狩矢满意地露出笑容,闭上眼,转身迈步……“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蓝色的光芒一闪而过,巨大的龙卷也随之消散得无影无踪,落地,“破道之四,白雷!”蓝白色的飞雷从指尖射出……
狩矢脚下生风,飞快地退后,看了一眼蓝白色雷光在地面上留下的焦黑凹痕,不屑地冷哼一声,速度更快地攻向白哉,白哉的刀始终不离狩矢的要害,两人都释放了巨大的灵压……
初战(下)
四周的灵子纷纷涌向泽渡的人偶——堡拉的伤口,长长的的口子没一会工夫就复原了,“嘿嘿嘿,尸魂界充满了优质的灵子,可以提升我们巴温特的力量,只要这个世界充满灵子,我们把温特就是无敌的!”
“利用灵子来治疗伤口吗。”羽洛皱起了双眉。
“臭丫头,能死在我泽渡的手里是你的荣幸!”泽渡苍老的声音充满了狂妄,“不止你,护廷十三队的队长、副队长们都将死在我们的脚下,我们巴温特要让静灵廷成为一片废墟!”再次升空,一头撞向羽洛,还没有接近,巨大的冲击力就已经把地面往下压了一层,没办法了,双脚扎好马步,双手握刀,准备硬抗……两人的灵压在半空中激烈地挤压,道道火花不断闪现,羽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举刀于头顶,注入所有的灵压,斩……突然,羽洛有点狼狈得向后一跳,接着瞬步躲开,空中的堡拉也也是一个急刹车,掉头向上,拉开一段距离,黑色的月牙一闪而过,肆虐于天地之间,“哟,没事吧,迹部?”
“怎么会没事!差点砍到我啊!”没死在敌人手里,差一点就死在橘子头刀下!
“啊……哈哈……”黑崎反手把斩月抗在肩上,“你不是躲开了吗?”
“那边的ぉじぃさん(爷爷),二对一,你没有任何胜算。”不理睬黑崎,羽洛擦了擦嘴边的血迹,抬头,“可以好好的回答我的问题吗?被你们带来尸魂界的那个男人到底在哪里?”
“……不知道。狩矢大人把他带了出去,回来那个男人就不见了。谁知道那人死到哪里去了!”二对一,确实胜不了,但……咧开嘴笑了起来,“你确定是二对一吗,算术很不好啊!”
“啊,你是说狩矢神吧!”黑崎看向远处激烈交锋的两人,“这样的话,我们这边可是有三个人!”同样的黑色月牙,不分敌我,袭向交战的两人……“白哉,需要帮忙吗?”
“多管闲事。”肩处原本的雪白变得血迹斑斑,“黑崎一护,妨碍我的话,连你一起砍!”
“对不起,狩矢大人,没能……”
“没关系,多一只虫子也无妨。”周边草地上的灵子忽然如溪流般地冲向他,伤痕在灵力的滋润下快速地收口,复原,“我来了!”巨大的风压使得羽洛的衣服瑟瑟作响,爆烈的风在他的周围急速旋转……
“卍解,天锁斩月!”黑崎直接卍解了斩魄刀,冲向前,斜劈,与狩矢手上的风圈相抵触,发出有如刀剑交鸣一样的声音,羽洛几乎快看不清他们的动作了,忽然似乎比平时稍带了点火气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卍解,千本樱景严!”数不清的粉色如同洪流一般涌向半空,坠下……黑崎迅速闪开,落到一边,“白哉,你想把我也卷进去吗!”,一报还一报,来得还真快!
“告诉过你了,别碍事!”注视着前方,千本樱的利刃大都被风压挡住了,那么……
“混……混蛋!”黑崎瞪大眼睛,有点合不上嘴,原来那不是说着玩的!
“不过如此!你的刀是由分解到看不见的千片刀刃,在飞舞中反射光线,造成无数花瓣散落的景象,但是,似乎连我的防御都突破不了!”粉色的洪流突然被截流,大片的风刃扫向源头。
粉色的花墙精准地拦住风刃,刃消墙散,不浪费一丝灵压,“无聊,再怎么强的防御,都有极限,只要用更强的力量攻击,就能造成伤害。”只见浮在空中的狩矢身上溅出一道血光……
“啊嗯,有点低估你了。”狩矢用手捂住伤口,轻蔑地扯了一下嘴唇,“不过,就算如此,你也无法打倒我!刚才你也看到了吧,在这充满高浓度灵粒子的尸魂界,我们把温特是不死之身!”如同刚才的一样,再次利用灵子治疗自己的伤口。
“那就来证明一下,究竟是不是不死之身。”加强灵压,仿佛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无数的花瓣犹如爆炸般地四射而起,无惧于强烈旋转的气流,铺天盖地地笼罩在狩矢周围,砸向地面,“轰!”一个深坑就此成型。额头流着鲜血的狩矢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又一波粉色的巨浪呼啸地袭来,连忙张开防御网,借助冲击力向空中冲去,反手一道巨大的风刃截住尾随的花瓣……
两人犀利的目光在空中交汇,蓄势……可能今天出门的时候没看黄历,一场战斗接二连三地被打断,这不,一束庞大的刺目蓝光从天而降,目标……两人所在的区域!白哉迅速离开,退到羽洛身边,黑崎也快速地来到一旁,狩矢也冲到了泽渡的身边,蓝光褪却,粉尘散去,一个戴着眼镜,挽着棕色发髻的女人站在草地上,身穿黑色的死霸装,外披和法批相似的白色长袍,“你是谁?”为什么她的脸和芳野几乎一模一样?突然想到一个可能,狩矢似乎有点明白了,“难道……”
“终于找到了……”走出蓝光砸出的大坑,那个女人说:“我的名字是兰岛。”
“兰岛?”羽洛不明所以地看向白哉,发现他难得地张大双眼,一脸吃惊。
“兰岛,被静灵廷放逐的巴温特的创造者。”白哉微微一愣,随即恢复,“没想到她还活着。”
“そぅ,我就是那个兰岛!”兰岛看向狩矢,“你是巴温特吧,我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的,在漫长的时间里,我等待着……”
“确实,来到这里花了很长时间……我们忍受着漫长而痛苦的时间,而将这一切强加于我们的,就是你吗?”狩矢皱紧了眉头,脸上有着愤怒。
“想杀了我吗?”兰岛轻笑。
“怎么会,我们还想让你看到我们目标达成的那一天,自己做得好事最终将带来什么结果!即使要杀,也要等到破坏静灵廷之后……”粉色的巨浪打断了他下面的话,黑崎吃惊地侧着头……
“危害到尸魂界的人,就是我的敌人!”话音刚落,又是一道花瓣流冲向了狩矢,狩矢避让,向远方躲去……
“别想逃!”黑崎一刀抵住了他的手臂,拦住狩矢的去路,“呀!”,大吼一声,人影两分,血从手上的伤口流出,滴到地面,狩矢用眼角瞟了一眼伤口,无所谓地甩甩手,看着眼前两个劲敌……
紧张的气氛在三人之间弥漫开来……忽然,羽洛瞧见白哉瞥了一眼身侧无人的地方,嗯?哪里有什么?突然,羽洛急忙向后退去,无数拳头大小的铁珠飞速接近……击打在地面上,碎石碎土四处飞溅,白哉和黑崎也只能各自避开,狩矢身边出现了一个挂着耳麦的壮汉,是古贺刚!“狩矢大人,请先和泽渡一起撤退!”转身面对羽洛他们,“塔奴库,掩护!”
人面蜘蛛一样的人偶举起前面两条腿,“哎呀,好男人还真不少啊,不过抱歉,今天不能陪你们玩了!”瞄准,前腿就像冲锋枪一样,向羽洛他们的方向扫射……拳头般大的铁珠不断地袭向他们,落在地上扬起漫天粉尘……粉尘渐渐散去,巴温特也不见了踪影……
羽洛苦笑地看着探测器,什么嘛,次品!唉,巴温特就这样走了,她什么时候能问出哥哥的下落啊,而且……似乎还只有狩矢知道,真麻烦,现在,她打不过他啊!
白哉收回刀,转身离去……“喂!”黑崎叫住他,“不去追狩矢吗?”
“他的气息已经消失了。”停住脚步,望着前方……
“你是想说追也没用吗?”黑崎皱起眉头,可恶!
“ぃこぅ(走吧)!”转头,平静的声音诉说着要求,看到羽洛点了点头,回过头,迈步……
“先走了,黑崎!”羽洛向前跑去,跟上……
“诶!去哪?”黑崎的惊讶只换来了羽洛转身,挥手告别……
“你应该和他一起去调查的。”特意放慢脚步,只为了配合她的步伐。
“我对他们的由来、目的之类的不感兴趣,而且,知道了又怎么样?”羽洛呵呵一笑,“对于我来说,知道了,还是敌人,不会改变……既然这样,还不如在静灵廷守株待兔,以逸待劳。”
“你哥哥的消息?”真的有点想不通,绑了人既不勒索,也不要挟,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阴谋?
“可以说是没有。”把泽渡的原话复述了一遍,“狩矢好像很神秘,我哥哥的下落估计也没有多少人知情,大概只能问狩矢了。啊啊啊……真是件不轻松的活儿,几乎看不到完成的希望!”有点沮丧地叹了一口气,实力的差距像一条鸿沟一样难以逾越,横在真相的面前,不跨过去,就永远也无法得知哥哥的下落,除非,狩矢哪天大发善心,跑来告诉她……
“慢慢来。”发现羽洛有些郁闷,主动换了个话题,“有去处吗?没有的话,去我家吧。”
“诶?哦,那就谢谢了!”羽洛一愣,随即感谢他的邀请,“总是麻烦佐藤,也是不好意思啊。那么,这几天就打扰了!”
作客
“没事吧?”佐藤有点担心的问着从四番队治疗室走出来的露琪亚,还好她今天巡逻时正巧碰上了,否则,十三番可能就会淹没在樱花之中,想想就可怕!
“没事的,只是一点皮肉伤。”今天她四处寻找一护的时候,遇上了巴温特的佑希,那个一手握剑,一手拿扇的女人。即使全盛时期的她也不是那人的对手,更何况是灵体还没有完全恢复的她!幸好,及时赶到的佐藤挡住了致命的一刀,救了她一命,又重创了那个把温特……
“嘘……”佐藤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我们十三番的队舍算是保住了……”见到露琪亚有点诧异,笑了笑,说:“在护廷十三番,除了几位队长,有谁不对你大哥——朽木白哉敬畏异常?如果你真的出了点什么事,估计我就要自杀谢罪了。”
“佐藤前辈,不要开这种玩笑!”露琪亚嘟囔着嘴,她也知道大哥很爱护她,但是,她就是看不出来……
“まぁ,我送你回家吧。”伸手揉揉她的章鱼头,脸上充满了笑意。
“兄长大人!”露琪亚她们在朽木家的大门口碰上了刚进门的白哉和羽洛。想说出口的问候,在他淡然漠视的神情下咽了回去,最终只有一句干巴巴的大哥,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与大哥相处……
“朽木队长!”佐藤微笑地向他们打了个招呼,“哇,羽洛你们怎么了,衣服上有血迹啊,遇到把温特了?”
“嗯,狩矢和泽渡,后来又来了古贺……就是没有问到哥哥的下落。”羽洛拂了一下长发,似乎想扫去满腔的郁闷。
“进屋再谈。”说完,率先迈开步,朝大宅里面走去……
“不了,我只是送露琪亚回来,还有点事,不打扰了。”开玩笑,那么闷的屋子,以前要不是对绯真很感兴趣,她才不会三五不时地来蹭点心……
“欢迎回来,少爷!”管家——中村拓麻躬身相迎,“还有露琪亚小姐。少爷,您不要紧吧?”
“啊!”进屋,示意管家让侍女带着羽洛先去梳洗一番,一场打斗下来,不管是她还是他,都弄得血迹斑斑……
“开饭吧。”见到换好衣服的羽洛走进来坐下,白哉对着中村吩咐道。
“是,少爷!”领命退下,再进来时,身后跟着几个侍女端着丰盛的晚餐,摆好晚餐,“请慢用!”恭身退至室外待命……
“ぇんりょしなぃ(不要客气)!”白哉首先拿起了筷子,“请尽情享用。”
“ぃたたきます(我开动了)!”桌上的菜大多红通通的,看起来就很辣,羽洛有点迟疑,左挑右选,小心地挑了一小块鱼,放进嘴里……
“不合口味?”吩咐管家准备晚餐的时候,千本樱没反对准备辣味,但她怎么……
“不是,很好吃!”她不是不喜欢吃辣的,也不是吃不了辣的,而是……吃相不太好,经常会被辣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太难看了!
露琪亚坐在羽洛对面,很吃惊地侧头看看白哉,原本十天半个月难得见上一面的兄长,会特地在餐桌上陪着她们吃饭!还有,奉行食不言寝不语准则的兄长,会主动打破自己定下的规矩!似乎,这一切不合理的举动都和迹部有关,而且,听佐藤说,他们在现世驻守时,兄长大人和迹部的关系就不错。难道……再趁夹菜之际,偷偷瞄了羽洛一眼,神色很正常地吃着晚餐,但是,这样的正常本身就是一种不正常的表现,她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个异性在兄长大人面前能够镇定自若、随兴地吃着东西,她们总是想方设法地想引起他的注意……嘴角微微上翘,兄长大人似乎对迹部另眼相看,她也很看好迹部哦,突然瞥见兄长警告似的眼神,立刻收敛表情,但又忍不住地瞅瞅迹部……
“怎么了?”羽洛停下筷子。
“ぃぇ,没什么!”注意到大哥没有不悦的神色,露琪亚暗中松了口气,“只是有点奇怪,从没见过迹部你吃过辣的食物……”
“呃……”羽洛有点尴尬,“那是你……没看到……”
“噗哧!”千本樱忍不住掩嘴偷笑,清脆的笑声回响在空荡的屋子里,“她不是不吃,只是不敢在别人面前吃,因为她的吃相……哈哈哈哈!”回想起第一次和羽洛大人一起吃辣食的时候,吃着吃着,羽洛的眼泪就流了下来,那时的主人似乎吓了一大跳,手忙脚乱地用衣袖给她擦眼泪,还不停地询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在她祖父那里受了什么气。记得那时,羽洛大人很不客气地捧腹大笑,缓过气来后,才向主人解释原因,了解原因后的主人足足摆了两天的臭脸……现在想来,主人如今的口味有一半是受了羽洛的影响,其实,何止是口味,她的主人——朽木白哉,在很多方面都受到了她不同程度的影响!虽然失去了记忆,但在潜意识中,他仍然记得她,随时随地地寻找着她的踪迹,所以他执意亲手栽种了那一片樱树林,所以他习惯了吃辣食,所以他在战斗时从不留情,所以他经常漫步于樱树林中……
“呐,小樱,能不能给留我点面子?”羽洛懊恼地看向突然出现,正襟危坐于白哉身旁的千本樱。
“千本樱!”大哥的斩魄刀刀魂!听说她和大哥一样清冷孤傲,在议事厅没有给山本总队长丝毫的好脸色,但眼前的她似乎很随和啊,没有传说中盛气凌人的感觉,他们是不是看错了?
“朽木露琪亚,直呼吾的名字,你的礼仪学到哪里去了?”柔和的声线却充满了威严,似乎又听到了大哥严厉的声音,露琪亚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低下头,“对不起!”
“千本樱!”清冷的声音中有着不赞同,只可惜露琪亚没有听出来。
“小樱,她是你主人的妹妹。”羽洛放下筷子,吃饱了,“不怕你主人平时给你穿小鞋?”
“嘿嘿嘿,有羽洛大人在哪!”不同于人前的端庄矜持,私下的千本樱只是一个带着淑女面具的“小恶魔”。妹妹?朽木白哉是这一代朽木家的独子!
“露琪亚,别在意,小樱只是在开玩笑。”用眼神示意千本樱道歉,但千本樱别过头,只当没看见,无奈地摇摇头,羽洛只得僵硬地向露琪亚解释。
“ごちそぅさまでした(多谢招待)!”看向白哉,“我能不能和小樱一起到处走走?”
“请随意……”白哉略微颔首……
夜晚的尸魂界星空闪烁,皎洁的月光明亮柔和,朽木家的宅院占地非常广,原本觉得她的古宅已经很大了,但和朽木家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差得远了。朽木家的庭院设计得十分精巧,既保留了悠远、严谨的历史,又融合了随兴、活泼的个人元素;既有苍劲古朴的青松苍柏,又有典雅娇嫩的各色鲜花……一时之间,羽洛不知该从何谈起,默默地,慢慢地踱着脚步,让夜空的静谧洗涤烦躁的心情。踩在平整的青石板上,呼吸着混合着花香的空气,藉着月光,花圃中婀娜多姿的鲜花蒙上了银白色的密纱,少了一份鲜艳,多了一份淡然。渐渐向庭院深处走去,咦,空气中渐渐熏染着樱花的香味,对着千本樱挑了挑绣眉,眼中有着疑问。
“呵呵,走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羽洛大人应该从别人那里听说过才对啊。”好久,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什么也不做、不想,和羽洛大人漫无目的地散着步,久到她已经快忘记了那种安心、幸福的感觉。220年前的十年,是她自己和主人最快乐的十年,即使那时除了羽洛大人,没人知道主人的存在,但主人从心底传来的快乐是她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そぅ……忽然想起上次来尸魂界时佐藤和松本提起过朽木家的樱树林是尸魂界的一绝,原来是这样啊。想起这个,就不可避免地回忆起了当时她们说的话,木木,已经有了妻子,生活得很幸福……心脏附近传来一丝疼痛,不轻、不重,但让人难以忽视,怎么了,她应该高兴的才对,木木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生活,不再是那个世界中只有她存在的木木,不再对自身的存在充满疑问……摇摇头,想不通就不要去想它了!
月光下的樱树林幽暗深远,嗅着花香,绕着树林外围走了一圈,总觉得有点奇怪,伸手摸摸树干,是哪里不对劲呢?
“发现了啊。”千本樱轻笑,“不觉得这片树林在哪里见过吗,羽洛大人?”
“诶?”忽然灵光一闪,勾起一抹笑容,“啊,早就应该发现的,这里和家里后山的樱树林的布局一模一样。”
“是啊,这里是主人亲自动手,一棵一棵栽种的。”尽管不记得了,但这里的樱树,不论是形状,还是布局,都几乎和原来的那片一模一样,主人从来没向其他人提起过,但从他心底传来的寂廖落寞,令她知道没有羽洛大人存在的天空是没有阳光的阴云,纵然忘记了,但深埋在心底的感情却始终在燃烧……
“呵呵!”羽洛不由得笑出声,用来掩盖突然发酸的鼻子,一步一步走进树林,异样的熟悉,即使闭上眼睛,也不会撞到任何枝丫,毫无形象地靠坐在曾经习惯的地方,仰头望向看不见的天空,茂密的树枝遮盖了头顶的空间,呆呆地注视着……
“我想听你唱歌,羽洛大人。”千本樱规中规矩地跪坐在她身边。
“真拿你没办法,我唱得又不好。”羽洛摊开手,一片花瓣落在掌心中,“ほんのりと色づく季节,目映い光りが射して(色彩缤纷的季节,耀眼的阳光照射着大地)……サクラサクころ“もし疲れたなら,扫って来ても良いんだよ”(樱花盛开的时候,‘如果累了,只要回来就好’)……”不同于第一次听到时稚嫩的童声,少女特有的柔美使得这首歌在轻快明亮的同时,有隐约包含了依恋和思念……
“呐,羽洛大人,为什么再次遇到你之后,你几乎没叫过主人的名字?”从歌声中回过神来,千本樱看向羽洛。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看着千本樱那别想打岔的眼神,羽洛悻悻地抚了抚额际的刘海,“啊,好啦好啦!……也许是觉得有点气愤吧,不想叫一个不会回答的人,但这也不对,有资格生气的应该是你们才对,对不起……呵,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羽洛大人……”千本樱低声呢喃,不用感到抱歉,您只是不想主人的生命受到威胁,只是想把一切危险都杜绝在萌芽的状态。听到羽洛低声叹了口气,看着她俯下身,倒在她腿上假寐,伸手梳理着她的发丝……“红枫大人……他怎么了?”
“不知道……从三年前开始就没有回应过我的呼唤,我一直输入着灵压,也没有任何反应……呆会儿,你去试试吧,也许同为刀魂的你,会有不同的结果……”
原因
“兄长大人,迹部的哥哥真的被巴温特抓来尸魂界了吗?”夜晚的朽木家依旧让露琪亚觉得空旷、沉重,端坐在兄长的书房里,最终还是忍不住向他询问迹部的情况。
“啊!”白哉继续批阅堆积的文件。
“那……迹部岂不是很着急?”和她同读一个班的时候,虽然时间不长,大约只有近半个月的时间,但有好几次都看到一辆名贵的跑车停在校门口,迹部的哥哥戴着太阳镜,等着迹部放学……那时她就很羡慕她,和哥哥的关系这么好,相处得这么融洽,不像她,总是敬畏着兄长,即使知道了兄长其实是关心自己的,却也还是畏惧着兄长。
“嗯!”用笔蘸了蘸墨水,家族里和六番队一样,堆积了近一个月的文件不是短时间能够处理完的。一边在书桌上挥洒墨水,一边等待着露琪亚的下文……可是,白哉抬起头来,如同夜空般幽暗的双眸倒映着露琪亚局促的身影,低下头,双眸中闪过一丝暗淡,50年来,他也同样不知该如何与她相处,和绯真相似的容颜,有时会让他有着绯真还活着的错觉,但在这之后,却是更加愧疚的感觉,他没有照顾好绯真,使她红颜早逝……遵照非真的遗言,他把露琪亚接回了家,但似乎露琪亚反而变得小心翼翼了,变得拘束了。多年养成的淡漠的性子让他不知该如何与她沟通,也许只能说是有代沟吧,“很关心迹部?”
“诶……是、是的!”没有想到兄长会主动提出话题,露琪亚微微一愣,“在现世时,其实我和迹部相处的时间不长,迹部是中途转学过来的,她刚从国外回来,听井上说,她是为了找人才转到空座町第一高校的。我们经常一起吃饭,迹部家似乎很有地位,在吃过小卖部的面包之后,她就开始自己带饭,很多时候,她自己不吃,只是笑着看着我们吃,虽然不是很了解她,但她和一护和井上一样,是我的朋友。”似乎回到了从前,每天他们都会在教学楼前的树荫下,分享着大家的午餐,耳边也似乎充满了往日的欢声笑语,“在我被判极刑的时候,我很惊讶迹部会来救我……不过我很高兴,现世的朋友们会来尸魂界找我,同时又很担心,担心他们会不会出事,还好最后大家都平安无事。”
“……她是个很好的朋友。”据他所知,迹部是和黑崎一护他们一起到达尸魂界的,但到了这里迹部就和他们分道扬镳了,中途被软禁在十三番队,也没有要救她的意思……倒是在四番队副队长虎彻勇音宣布蓝染叛变之后,她的确出手了,最后……还伤在了市丸银的手里!露琪亚是不是搞错了……まぁ,他相她不会对露琪亚不利的,其他,随露琪亚怎么想了,反正没有什么差别!
“嗨!”露琪亚露出开心的笑容,她的朋友第一次被兄长肯定……“兄长大人,迹部好像出去很久了……”
“啊!”审视完手中的文件,搁下笔,站起身,“一块去看看吧。”
“嗨!”今天之前,她从来不敢想兄长大人会这样耐心地听她讲话,头一次,她觉得她有一点走进了兄长的生活,“您知道迹部走到哪里了吗?”
没有七拐八弯,顺着她的灵络和千本樱的气息,直接向樱树林走去,那一片树林是他亲手栽种的,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会时不时地梦到一片樱树林,耀眼的阳光,青翠欲滴的树叶,粉色团簇的花瓣,深褐色的树干,碧绿柔软的草地,少年时期的他站着惊喜地看着;长大成|人的他安静地盘坐在地上看着……梦中的树林充满了他寻觅不到的温暖,隐约还能听到女孩唱歌的声音,很模糊,但是会让他觉得很安心、很快乐。每当他从梦中醒来,就会觉得很失落,仿佛他失去了什么,严厉的祖父,早逝的父母,恪守礼仪的管家,朽木家的一切都让他觉得这个家不是他的家,终于,他不顾祖父的反对,执意在庭院深处靠近山丘的地方,按照梦中树林的模样栽种了一片樱树林,而那片树林也成了他闲暇时最长待的地方……
在他娶了绯真之后,他就很少再做那个梦了,也许绯真带给他的温暖,已经让他不需要梦中虚幻的安慰,那5年,是他这么多年来少有的舒心的生活,但是,只有5年,绯真就……自从绯真去世后,这个家仅剩的温暖也随着烟消云散了。说也奇怪,在现世抓捕露琪亚时碰到了迹部之后,那个梦又会偶尔出现在他睡梦中,那片树林似乎更加的清晰,有时,树林中会出现一个只看得到下半身穿着和服的女孩,似乎还是个孩子,或是安静地陪他坐在地上,或是顽皮地扰乱他的剑道练习……
“咦,千、千本樱小姐,为、为什么……”露琪亚几乎丧失了组织语言的能力,眼前的画面很温馨,粉色的长发铺在柔软的草地上,素白色的振袖上缀满深紫色的锦缎般的发丝,纤细修长的手轻轻地抚摸着羽洛枕在她腿上的脑袋,嘴角擒着满足的微笑,羽洛平躺在草地上,双腿微微弯曲,双手交叠在腹部,随着呼吸上下起伏。但是眼前的画面也很诡异,如同现实中的鬼片,几近透明的千本樱,透过她的身体可以看到身后的景物,羽洛枕着她的腿,不仔细看就好像她的头悬浮在空中……可是,为什么身为刀魂的千本樱能够碰到别人呢?
“叫我千本樱就好了。”算是为晚餐时的事情作出道歉,但不代表她认可了她,“你想表达什么,结结巴巴的,有谁会明白?”
“我是想问为什么您能碰到迹部?”深呼吸,没有停顿地把问题一下子倒了出来,“刀魂不是在除了内心深处以外的地方不能与其他人交流、碰不到其他东西的吗?”除了主人之外,也不会由其他人能察觉到刀魂的存在啊!
“啊啦,为什么我要告诉你?”她就是不喜欢露琪亚怎么了,露琪亚太弱了,保护不了自己,会连累主人……甚至羽洛大人的!
“千本樱!”他也想知道为什么,警告地低喝了一声,露琪亚是他妹妹!
“切!”千本樱翻翻白眼,“不是我碰到了别人,而是羽洛大人碰到了我。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看你是否能摸到我。”
“真的呀!”露琪亚伸手向碰触千本樱的肩膀,但是却毫不阻碍地穿过她的身体,碰到了她身后的树干,她惊讶得合不拢嘴,怎么回事……
“原因。”言简意赅地要求她合理的解释。
“羽洛大人的灵力属性,我告诉过你的。”有露琪亚这个“外人”在场,她不想过多的透露有关羽洛大人的事情,“比起这个,主人,请您把羽洛大人带回屋去,夜深了,再睡在这里会着凉的。假若想叫醒她的话,就不用白费力气了。当然,如果您不介意静灵廷会有朽木家有疑似幽灵的不明生物的流言出现,那么我很乐意抱羽洛大人回屋。”
“……”白哉盯了千本樱好一会儿,然后弯下身,俯下腰,把羽洛抱进怀里,一股悠远的暗香沁入心脾,他一言不发地向树林外走去。有些无奈地看着睡得一塌糊涂的羽洛自动自发地调整了睡姿,让自己睡得更舒服,他很清楚睡照后的她有多么难叫醒,在现世的时候他就试过了。紧了紧手臂,她很轻,比露琪亚(小露只有144cm,33kg)高了十来公分的她,并不比露琪亚重多少,根据露琪亚的话,她似乎没有好好地吃饭,也很挑食……
无视中村仿若太阳从西边升起来的惊愕的眼神,打发走兴味盎然的露琪亚,吩咐中村准备好客房,把羽洛轻轻地放在床铺上,替她盖好被子,看到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年的羽洛蹭了蹭身上的被褥,眼中有着连他自己也没发觉的温柔……
“呐,主人,帮我个忙吧!”千本樱出现在白哉身后,见他没有回头,“羽洛大人拜托我研究一下红枫。”
“怎么做?”转过身,双眸中有着疑问。
“不知道。”千本樱走到搁着斩魄刀桌前,“只能试一下能不能和红枫大人沟通。很奇怪羽洛大人找我帮忙吗?”
“刀魂除了主人以外,其他人是感受不到的。”是有点奇怪,但他肯定千本樱会告诉他原因的。
“说的没错,但是红枫大人除外,或许还有羽洛大人也是。”伸手去摸桌上的斩魄刀,不出意外地碰不到刀,千本樱微微叹了口气,“试一下把灵压注入其中,也许同为刀魂的我可以感受到什么,羽洛大人就是因此才想让我试一下的。”不过,另一个原因才是关键,她的本体有一小部分是原本属于红枫大人的。
拿起斩魄刀,抽出,刀身暗淡,仿佛没有生命力……白哉缓慢地注入灵压,千本樱也闭上眼睛,尽力扩大感知力度,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手中的斩魄刀好像无底洞一般吞噬着他的灵压,用余光看了眼千本樱,开始缓缓提升灵压的强度,一般队员级、席官级、副队长级……接着注入几乎所有的灵压,终于,听到了“可以了!”的声音。
“查不出来。”千本樱皱起眉头,“你的灵力毫无障碍的进入了其中,但也只是向其他斩魄刀一样接收灵力,没有其他不正常的感觉。”
“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不过在几乎吞噬了我全部的灵压之后,现在,它的刀身也没有丝毫灵力,灵力似乎都被吃掉了一样……”白哉突然停住,若有所思……
“吃掉了!”千本樱眼前一亮,似乎,能够解释,“原来是这样啊,我明白了!”
“看来,这把刀是极度缺乏灵力,但为什么会这样?”也许可以这样解释,这把刀的刀魂非常饥饿,所以即使注入灵压,也只是成为了他的食物,根本没有多余的灵力能够让斩魄刀始解。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原因呢?
“啊,不愧是我千本樱的主人!”千本樱故意忽略他的眼神,“那么,麻烦主人向羽洛大人解释一下。还有,时间不早了,我先去休息了,主人也别太晚了。”就不告诉你,隐去身形,她是刀魂她怕谁!
密闻
“白道门、黑棱门前突发暴动,廷内进入警戒状态!重复一遍,白道门、黑棱门前突发暴动,廷内进入警戒状态!”迷迷糊糊的羽洛被一阵响亮的声音惊醒了,暴动,什么东西?草草梳洗一遍,急忙在侍女的带领下来到了前庭大院,穿戴整齐的白哉正要出门,连忙加快速度跑过去,“怎么回事?”
“如你所听到的。”白哉转过身,“千本樱让我转告你,你的斩魄刀应该是极度缺乏灵力,只要补充灵力就行了。”没等她有什么反应,直接吩咐管家:“中村,别让她跨出朽木家一步。”
“喂!”羽洛抗议,又来了,难道她和尸魂界犯冲吗,一共就来这里两次,但怎么每次都有人要变相软禁她?
一只黑色的地狱蝶飞到白哉面前,伸出手,让它停在手指上,“护廷十三队各队队长,根据第一级特令,紧急召集,即刻召开队长会议!重复一遍,护廷十三队各队队长,根据第一级特令,紧急召集,即刻召开队长会议!”似乎暴动不同寻常啊,而且暴动的时间也太凑巧了!
“战力不够!”清冷的声音诉说着现实,随即头也不回地跨出了大门。
“呃……这位小姐,少爷不是这个意思……”难得少也会带女孩子回家,不能让她有坏印象。
“没什么,叫我迹部就好了。”有些伤人,但与他相处了10年的她怎么会不明白他便扭的表达方式!他在担心她,毕竟暴动的时机太巧了,如果真的和巴温特有关,那么以她现在的战斗力,基本无法与任何一个巴温特相抗衡,更何况她要找到哥哥的下落,就势必会找上狩矢这个最强者,毫无疑问,到那时她能否活下来就要看狩矢的心情了。虽然不甘心也不想承认,但如果换成她,一样不会让实力不够的人去直接面对强敌,但是,哥哥是一定要找的,所以,即使明知道希望渺茫,她还是要试一下!抱歉了,这次她不能按照他的想法做了……
“不敢当,不敢当,迹部小姐,称呼在下中村就可以了,早点已经准备好了。”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明白他的意思了,不过不要紧,慢慢来嘛,时间一长她就会知道少爷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
看来管家中村是不打算给她提出异议的机会了,まぁ,时间还早,即使不同意,也总会有机会偷溜的,“嗯,麻烦你了。”乖乖地尾随中村走回屋内……
……
感受着静灵廷内众人的灵压,有碎峰的,有涅的,有日谷番的,也有黑崎的、石田的……似乎战况很激烈,其中还有……没错猜错的话应该是泽渡他们!
“狩矢,你做了什么!”黑崎追着狩矢来到了地下。
“刚才的一瞬间我得到了究极的力量!”狩矢赤祼着上身,站在技术开发局地底,周围是一个巨大的红色纹章,他的左胸也有着相同的纹章散发着红色的光芒,不一会儿,他胸前的纹章又变回了黑色,“经过很长时间的调查研究,终于发现这个藏在开发局地底的的纹章,是被被称为能够净化一切、抹杀一切的纹章——净化章!这里曾经是孕育巴温特的基地——魂魄试验的地方,因为事故,试验被终止的时候,他们把这个净化章,也就是这个试验的基础,即是无穷的能量封印在这里。而现在,我和这个力量成为了一体,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像静灵廷这样的地方,如果我解放净化章的力量的话,什么时候都能让它炸上天!”
“什么!”黑崎惊呼,随即有点恼怒,“这种事谁会相信!”
“随你们怎么想好了,我也没说要谁相信。さぁ,要怎么做呢?你们在这里攻击我是良策,可是在那个瞬间我会解放净化章,要是有胆,就出手试试看!……告诉那些愚蠢的静灵廷的家伙们,给他们一天的时间,在这个时间里,给我好好的发抖等死吧!”说完,人就快速冲向了远处……要能够完全激发净化章的能量,大约需要半天的时间,给死神他们放宽一倍的时间,到时候他就可以……(P.S.这里我把完全释放净化章能量的时间从一天改成了半天!)
那是什么感觉,十二番队的方向……是技术开发局的方向!似乎有种不祥的预感,忽然已经三年没有动静的腰间的红枫轻轻鸣响,好像在催促她去那边,又仿佛在告诉她那里有某些他需要的东西……“しょぅがなぃょ(没办法啊)!”羽洛终于忍不住拉开门走出去,却见到站在门外听候吩咐的中村立刻迎了上来,“迹部小姐,有什么吩咐?”
“ぃぇ……”在木木的家里还是给点面子吧,“我只是想去樱树林转转。”中村不放心地一直跟着她到了树林外,发现她的目的真的是樱树林,也体贴地适当放宽了尺度,“您请慢慢欣赏落樱的缤纷吧。在下就等候在这里,不打扰迹部小姐了。”
“谢谢了!”可能管家忘了,或是说他基于身份的矜持,不认为有人会在朽木家作出失礼的行为。但是对于她来说,结果才是重要的,况且他还给了她这么大的空间,不谢谢他,还真有点说不过去!进入树林深处,勾起一抹甜甜的笑容,下一秒,就不见了人影,只留下一缕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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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静灵廷中级贵族聚集区内的一幢大宅院内,一名神情冰冷高傲的贵妇穿过重重围廊,走进了一间不起眼的后院厢房,“族长大人,您找我?”
“嗯,这里没有别人,不必拘束,说起来,你应该叫我一声叔祖父。”鲜艳的矢车菊更倒映出老人的苍白,布满褶皱的微笑让贵妇觉得说不出的阴森。
“嗨,叔祖大人。”顺从地改变称呼。
“今天叫你来,是为了我们月岛一族的再次繁荣!”老人满意地点点头,抬起手,贵妇会意地上前扶他起来,走进内室……
“他是谁?”慎一!ぃぇ,不是他,年龄不对,但是真的好像……半阖眼帘,掩藏住所有的情绪……
“他可是钥匙,吾之一族兴盛的钥匙!奈奈子,身为月岛家的少主,今天告诉告诉你的时候了,我们家族代代相传的秘密!”回到外室,再次坐下,“三万年前的保皇之战,在现在的尸魂界已经几乎找不到记载了。在那场长达千年战争中崛起了四大战将,分别为东方战将——蓝堂雎、南方战将——清原一郎、西方战将——壬生净刹、北方战将——明晸原,四方战将率领四大军团征战沙场,协助灵王大人登上了王位。功成名就之后四大战将激流勇退,帮助灵王大人镇守四方。”
“很久以前的事了,和我们月岛一族有什么关系?”月岛奈奈子不明白那么久远的事与现在的月岛家有什么关系。
“吾之一族原是北方战将——明晸原所在的明家族,是尸魂界除了王族以外最辉煌的四大家族之一!”族长的言语中充满了自豪,“然而,在一万五千年前,爆发了一场席卷了三界的末世之战,尸魂界的精英十不存一,四大家族的嫡系几乎死伤殆尽,灵王大人甚至重伤。从此,四大家族开始落寞,灵王大人开始重用其他世家的人,其中就由朽木家的先祖朽木天濂。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原本四大家族的嫡系,暗中遭受追杀,最后除了拥有北方战将遗留下的天赐兵装备的明家族隐姓埋名,有少数人逃过一劫以外,四大家族无一人幸存!但是在遭受了长期的压迫之后,幸存下来的数人有了分歧,一方坚持报仇,恢复以前的荣耀;另一方安于现状,想平静的生活下去,双方谁也说不不了谁,一言不合之下,明家族就分裂成了我们月岛一族和日部下一族,两族族长共同商定,天赐兵装备由两族轮流掌握,千年一换。”不过可恨的是,当年日部下灭族的时候,正是他们掌管天赐兵装备的时期,结果祖先他们怎么找也找不到那样东西!
“日部下?难道是……”静灵廷中确实有姓日部下的下级贵族。
“ぃぇ,明家族的日部下一族下已经不存在了,至少在一个月前,我一直认为日部下家族已经全灭了。”但是一个月前旅祸入侵静灵廷,那个名为迹部羽洛的女孩,深紫色的头发,蓝紫色的眼睛,那是消失了万年之久明家族嫡系的标志!
“叔祖,为什么……”贵妇的收抓紧了衣襟,躺在内室的男孩和慎一……
“嘿嘿,你想问为什么我这么肯定日部下已经灭族了,是吧?”阳光透过窗户,投影在老人的脸上,眼中充满了欲望,“那是因为日部下一族是我们月岛家的先辈们亲手消灭的!四千年前,日部下族内发生叛乱,先祖们敏锐地意识到如果日部下继续存在,那么月岛家就永远不可能再现辉煌,于是,先祖们趁此良机一举将日部下灭族!不过,没想到,日部下家至今仍有余孽留在世上!嗯?外边怎么回事?”
“不清楚,叔祖,我去看看吧。”奈奈子有些消化不了族长所说的密闻,主动提议,想去外边问问情况,也好让自已冷静一下。
“嗯,快去快回!”虽然奈奈子表现得不是很好,但还能接受,他们月岛一族的辉煌最终还是要奈奈子他们下一代接手的。
疯狂
“叔祖,外边有旅祸混在暴乱的人群中,护廷十三队已经在缉捕他们了。”不管怎么样,她不会让慎一有任何危险的!无论迹部家与族长的密闻有什么关系,她不会让族长为所欲为的!
“一群废物!”族长脸上满是不屑,“要是以前的月岛家,怎么会任由旅祸在静灵廷为所欲为!我们月岛家是现今尸魂界最尊贵的家族!”
“是的,叔祖!”想了想,奈奈子还是决定问出心中的疑问:“但是,我不太明白,为什么说内室的男孩是钥匙?”
“哈哈哈哈哈,说起这个,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啊!”老人豪迈地大笑,奈奈子心中一紧,却听到老人接着往下说,“30多年前,你不是负气离家出走,跑去现世散心了吗?”
“对不起,我非常抱歉!”
“ぃぇ,这都过去了,我知道这些年来你受了不少委屈,但是你要知道永山太郎是你的丈夫,大男人三妻四妾也不足为奇,只不过一个私生子而已,你们都结婚那么久了,女儿都已经快200岁了,做女人呐,要大度一点!”老人摆摆手,不是不用在意。
“……嗨!”背后的手握得死紧,怎么可能!那个男人,她恨不得吃他的肉,啃他的骨!
“那时,你父亲为了找你,在现世建立了一个暗势力,名字好像是叫做幽月,即使利用幽月的力量,你父亲花了将近15年才找到了你……一个月前阻止处决朽木露琪亚的旅祸中有一个叫迹部羽洛的女孩,一看到她的照片我就起疑了,然后通过幽月找到的一些资料,在结合家族内部的记载,终于找到了我想知道的,最后一个没有找到婴儿被日部下的长老以生命为代价,动用了禁术,随机转送到了现世,经过数代的发展,成为了现在的迹部家族……”日部下不愧是和月岛同为明家族的后裔,短短数百年的发展,就已经雄霸一方,“月岛家的血脉已经越来越淡薄了,灵力也一代不如一代,曾经我还在深深的绝望中,因为这样下去吾之一族前景堪忧……哈哈哈哈,但是日部下的余孽为我们送来了一份大礼!不知为什么,迹部羽洛的血脉非常接近最初的明家族,标志性的深紫色头发和蓝紫色眼睛,而且控制她也很容易,内室的男孩是她最亲近的人,只要他在我们手上,迹部羽洛就会乖乖听话的!”
“那么,迹部家其他的人是不是……”慎一……心中的焦急让她有点失了分寸。
“哼,日部下的余孽绝不能留!”一旦他们中间在出现一个明家族的嫡系血脉,那就有可能让月岛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慎一!又要夺走她生命中唯一的阳光吗!又要再一次失去慎一吗!多年的不满终于找到一丝缝隙,汹涌澎湃的心潮冲溃了堤坝,满腔的怨怼从缺口一泄而下,势不可挡……迹部羽洛,是那个孩子吧,是不是只要她死了,或者不再是迹部家的人,慎一就不会再有危险?ぃぇ,她还不能死,月岛家复兴的希望在她身上!可是这样的话,只要叔祖还掌控着月岛家,慎一就……等下,叔祖!那么如果叔祖不在了,月岛家就轮到她做主了,慎一的安全也就不用担心了,而且,她还能让那个孩子回到月岛家,永绝后患!到那时,月岛家同样可以在她的带领下登上巅峰……各种杂念交织在心头,可她再也挥不去这个两全其美的念头,挥不去独掌大权的想法……忍不住站起来,走到族长身后,伸出手……双手握拳,轻轻地替他敲背,不能心急,虽然叔祖的身体很糟糕,随时都有可能去世这一点是她最好的借口,但她必须一击必杀,不能有半点闪失!
“只要杀了日部下的余孽,再掌控住迹部羽洛,让她成为月岛家最锋利的刀,那么月岛家就将再一次独步天下,唯我独尊!哈哈哈哈哈哈……”叔祖仰头大笑,他看见了,看见了即将到来的辉煌!
“嗨!我们月岛家一定能够再次权倾天下……”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满,手慢慢地上移,越来越接近族长的头颈,突然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是你不好,是你逼我杀你的,为什么要杀慎一?为什么要逼我?”
族长的笑声嘎然而止,呼吸困难,双手使劲地想掰开奈奈子的手,眼中有着难以置信的愤怒,“啊……呃……呃……”冲口而出的唾骂却转化成了语不达意的单音节的词。
奈奈子加重力道,“不用挣扎了,这附近不会有任何人的,你就乖乖地死去吧!放心,月岛家不会消沉下去的,它将在我手上焕发新光……我会出手,很奇怪吗?想不到吗?忍了这么久,我也不想走到这一步,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慎一!掌控了迹部羽洛还不够吗?为什么要赶尽杀绝?”看着手中不断挣扎的族长,奈奈子开心地笑了起来,“呵呵呵,告诉你一个秘密吧,一个你忽略掉的秘密,为什么在日部下和月岛两家灵力都在衰退的情况下,日部下会出现迹部羽洛这个血脉最接近明家先祖的人?你难道从来没想过吗?迹部羽洛今年17岁,而我是在17年前被找回来的……さぅ,没错啊,她是我的女儿,是我和迹部慎一的女儿,是结合了月岛和日部下的血脉,所以她重现了明家祖的血缘……所以,即使要君临天下,有资格的也应该是我月岛奈奈子!”微笑地看着面部渐渐扭曲的叔祖,欣赏者他的垂死挣扎,终于,他的手无力的松了开来,掉到了地上,人也不知生死地放松了下来……奈奈子一手继续掐着他的脖子,一手伸进衣襟拿出一把从不离身的匕首,高高举起,刺下……飞溅的鲜血染上了她美丽的脸庞,注视着眼前渐渐消失的尸体,疯狂的大笑回响在无人的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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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驰中的羽洛突然停了下来,转身望向双极的悬崖,那灵压……黑崎!他在和谁战斗?腰间的红枫不停地颤动,似兴奋,似催促……叹了口气,まぁ,先去十二番看看吧,说不定红枫能够恢复,之后再找巴温特也不迟!回过身,继续向目的地跑去……
“清音、仙太郎,各带领10个队员,和我一同联手封印净化章!”浮竹站在高处望着散发着红光的净化章,神情肃穆、严峻,必须阻止!由日谷番队长从兰岛那里得到的资料得知,静灵廷中的净化章大约有10多个,各队队长已经亲自带队准备封印纹章了,他们十三番分为了两队,一队由海燕和佐藤带领,一队由他亲自带领,一定要尽快完成封印!所幸,巴温特除了狩矢神,其他都已伏诛,一之濑也被更木队长打败……朽木队长和黑崎负责狩矢,他们能否阻止获得了净化章力量的狩矢?不管怎样,现在必须争分夺秒,赶在狩矢释放净化章力量之前,把它完全封印……但是,他总觉得有股不祥的预感,似乎封印不会如他所愿进行得很顺利……
“嗨,队长!”虎彻清音和小椿仙太郎单膝跪地,俯首领命。
十三番的众人站在纹章外围成一个圈,齐声吟唱封印的咒文,一个散发着蓝色光芒的繁复的图案出现在纹章的上空,慢慢下降,纹章的光芒也渐渐变得暗淡,这时,从远处射来一道刺眼的光束,疾速接近,浮竹不由得盯着天空,封印的仪式还没有完成,如果那能量激发了净化章……蓦地,一束粉色的花瓣截住了光束,还好!浮竹松了一口气,集中注意力,一定要尽快完成……
“卍解,展现功效吧,究极红霞!”强烈刺目的光芒使得专注于封印的十三番众人暂时失明,由灵力构成的蓝色图案烟消云散,灵力的反噬使得众人口吐鲜血,巨大的灵压让普通队员不停地后退,等到浮竹的视线再次清晰,却看到被更木队长打败后不见踪影的一之濑真树握着卍解后的斩魄刀站在纹章旁边。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一之濑真树?”浮竹面色凝重,从刚才的情形来看,狩矢已经能够释放净化章的能量了,可是,他们这边本来快完成的封印却被破坏了!
“啊,我很清楚!这个腐朽的世界不要也罢!”一之濑面无表情。
浮竹忍不住在心中骂了一句混蛋,“静灵廷中所有的人都会被爆炸波及的,你连老人、孩童都不放过吗?”忍住胸口中的气血翻腾,勉强直立身子。
“那又如何?我意已决!”一之濑瞟了一眼其他摔倒在地,爬不起来的人,从怀中掏出一个物品,抬高手,“这样的静灵廷还是不要存在的好!”
“所有流波化为吾盾,所有雷光化为吾刃,双鱼理!”双手紧握两把中间红绳相连的大刀,“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但是,刚跨出去没几步,反噬的灵力与强压下的病情让他再也压抑不住喉间的腥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咳咳咳!”连续不断的咳嗽声剥夺了他最后的力量,把刀Сhā入地面,单手支撑着自己,不让自己倒地,动不了,本就被病魔折磨的清瘦的身体,光是站着就已经用尽了全力……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苏醒
“看起来老天也觉得静灵廷不该存在,也在帮我完成夙愿!哈哈哈哈哈……”笑声中充满了恨意,一之濑倏地停下大笑,把手中的装有狩矢灵力的物品扔向了净化章,无声的波纹向外四散,随即“轰”的一声冲天巨响紧跟而来,整个纹章开始外泄能量,无数的灵子形成了庞大的能量流冲向天际……
“可恶!”浮竹恨恨地捶了一下刀柄,“一之濑真树,你……”还不及了吗?
怎么回事?越来越接近的羽洛看着不远处庞大到有形有质的能量,附近还有浮竹纷乱的灵压,还有一之濑!腰间的红枫颤动得越来越厉害,似乎随时可以飞身而去,眼前的局面不容她细想,凭着红枫传来的激动的感受和对白哉的提醒的推测,她毫不犹豫地拔出红枫,趁还没有人注意到她的时候,用力把红枫掷向散发着能量的纹章……
“再过一会儿,这个腐朽的静灵廷将成为历史了!”有点低沉的声音似乎在说给自己听,又似乎在……
“对更木队长的愤恨真的就那么强烈吗?强烈到要毁了整个静灵廷吗?”浮竹痛心疾首地大声质问。
……
“哈哈哈……这场战斗是我赢了!静灵廷将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狩矢右手捂住胸前狰狞的伤口,被兰岛用刀刺过后,他已经不能再利用灵子来复原伤口了,眺望远处直达天际的能量流,再过一会儿,他的目的终于可以实现了!即使他也会死去,但是那也正是他所要的,不是吗!源自于诞生开始就伴随一生的痛苦,今天终于可以划上句号了,而这个创造了他们巴温特一族的罪恶的源地也将不复存在,他终于完成了一直以来的夙愿!
“狩矢,きさま(你)……月牙天冲!”凝聚的灵力,旋转的弯月,又在地上深深地刻上了一道裂痕。
旁边观战的白哉担忧地皱起了双眉,转身,离去……“一护,快逃吧,这次说不定真的……”桔黄|色的上衣,黑色的紧身长裤,紫色的马尾辫,金色的猫眼,罕见的严肃,一阵风吹走了四枫院夜一剩下的话,瞬步,紧跟在白哉身后,向技术开发局的方向跑去……
“黑崎一护,你也留在这里陪葬吧!”再次通过神秘的联系抽取净化章的力量……怎么可能!狩矢瞪大了双眼,怎么可能,明明那丝联系这么清晰,他感觉不到净化章的力量了,纹章出问题了?都到了这个时候了,难道静灵廷还有扭转乾坤的本事吗……
……
“怎么会这样?不会的,不可能的,静灵廷……”佐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巴温特竟然会得逞!黑崎一护和朽木白哉他们竟然没能阻止!浮竹队长竟然没赶在前头封印净化章!六神无主的她揪紧了自己的手,慌乱、恐惧漫上心头。
“担心也没有用,我们只能相信队长!”志波大声喝道,试图让佐藤和其他队员们清醒过来,“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尽快完成我们这里的封印,尽全力减小这里的净化章爆炸的可能性!”
……
“哈哈哈哈哈哈……”疯狂的笑声嘎然而止,几乎就想抬手擦擦眼睛,怎么回事!净化章黄|色的能量柱在渐渐变淡,变矮,变细,最终消失……露出斜Сhā在纹章中央的一把寒光凛冽的刀……
力量……她清晰的感觉到不断涌出的灵力,连绵不断地注入红枫中,慢慢地,红枫又有了生气,锐利、凛冽再一次展现在她的心底……庞大的灵力,如果红枫不是能够掌握空间的话,估计她就会被这灵力撑到爆体而亡吧,似乎察觉了她的想法似的,心中传来了红枫久违的嗤笑,“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回来了,洛洛!”
“等了很久了呢!欢迎回来,红枫!”在心底诉说着喜悦,羽洛扬起笑脸,一步一步走向了纹章,在众人的注目礼中伸出右手,拔出了Сhā在地上的斩魄刀,“再次一起战斗吧!”低声地呢喃,坚定地握紧红枫,这一次,她一定要找回哥哥!
“迹部!”浮竹惊讶地看着她,那把刀应该是她的斩魄刀,怎么会……
“哟,浮竹队长,我找他有点事!”指指仍在震惊中的一之濑真树,哥哥的徽章是他给她的,那么,他应该是狩矢信任的人吧,那么,他应该接触过哥哥吧,那么,他应该知道现在哥哥被带到哪里去了吧……“又见面了,一之濑真树,我想知道我哥哥的下落。”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不知道,他的事情是狩矢大人亲自处理的。”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的,他的确不知那个男人的下落,一来到尸魂界,狩矢大人就单独扛着昏迷的人质出去了,再回来的时候已手空空,那个人质也不见了踪影。一之濑两眼紧盯着她手中的刀,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甘,就差一点,就差这么一点,他就可以替队长报仇了!“为什么……”
“啊,说起来,应该要谢谢你们,我的刀一直有点营养不良,多谢你们替他准备了一份大餐。”也让她重新恢复了战斗力,不在是只能站在他人背后旁观的角色!不知道啊,那就只能去问狩矢了,不过,在这以前,先拿他试刀吧,顺便也出出自己近一个星期来的闷气……嗯,似乎是个不错的想法,“泣血飘零,红枫!”
刚刚赶到的白哉和四枫院忽然眼前一亮,那是一柄很华丽的斩魄刀,橙红色的刀体,刀身布满银白色枫叶状花纹,刀柄黑色,流苏是一窜系有橙红和银白相间的铃铛的丝带。红枫大人……白哉感觉到了千本樱激动的心情,那就是她的斩魄刀吗?那就是红枫始解后的形态吗?落霞一般美丽的刀,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把刀给他的感觉很强!他似乎看见了羽洛身后一个透明的人影,火红色的长发垂地,好似一簇燃烧的火焰,火红色的眉下半阖着一双火红色的眼睛,透露出漠视苍生的睥睨,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勾勒出唯我独尊的狂傲,似笑非笑的神情,一件类似于希腊神话中的月白色祭祀长袍外披着一件从左肩处开叉的火红色披风,遮住了右手,赤祼着双脚,随意的站姿却近乎于君临天下的感觉(红枫的形象请参考《火王》里的仲天)……他似乎看到那个火红色的人影冲他点了点后,他和迹部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往,为什么她的刀也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为什么看到她的刀让他的心中升起了感激的情绪?千本樱说要他自己想起来,但是,从平时的蛛丝马迹来看,似乎认识她是220年之前的事了,可是迹部今年才17岁,想不通……迹步也不可能是他曾经认识的人的转世,因为魂魄是不会改变的,灵压是不会改变的,他可以确信,他之前从没有见过红枫这样的斩魄刀……
“再弑,风舞空裂!”几十道青色泛黑高度凝结的风刃突然出现在一之濑的身边,没有灵压,也没有裂空声,就那样凭空出现,鲜血飞溅,措手不及的一之濑看着胸前飙射而出的鲜血,动了动嘴,却发不出任何声响,冰冷、无力席卷全身,慢慢地向后倒去……
“哟,迹部,没想到你的刀还不错,蛮厉害的啊!”见到危机解除,四枫院舒了一口气,好险,只要再晚上那么一点,其他的净化章就会被庞大的能量流激发,到那时,静灵廷就真的完了……还好,迹部羽洛的斩魄刀吸收了这个净化章的能量,虽然她的刀灵压不是很强,攻击也不是很犀利,但就其攻击时不带灵压的突然性而言,还是很不错的!
羽洛不着痕迹地瞄了瞄浮竹和夜一,发现他们的脸上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略略放下心,除了白哉,应该没人能感觉到红枫的力量吧,空间之力,还是隐藏得好,况且她也没有这个实力去使用红枫掌控空间的特殊能力,就让他们把红枫当作普通的风属性的斩魄刀就好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哥哥的下落,她所知的知情者就只有狩矢神一个人了,没时间陪夜一瞎扯……感受了一下黑崎的灵压,还在双极,那么狩矢也应该在吧,“抱歉,我要去找狩矢。双极……他在那里吧!”说完,就迫不及待地向双极方向瞬步跑去……
狩矢和黑崎的战斗已经结束了,狩矢看起来很狼狈,身上鲜血横流,从左见到右腰,既深又长的致命的伤口不断的流失着生命力,绿色的灵光不断地发散到空气中,他的身体渐渐的消失,最终变为一摊尘土。是黑崎胜了啊,虽然也是满身伤痕,气喘吁吁地柱着斩月,但终究是胜利了……“一护,迹部没来吗?”见到白哉留在技术开发局主持善后工作,四枫院就瞬步来到了双极,却没有看到一直要找狩矢的迹部羽洛的身影,她……到哪里去了,不会有什么事吧?
月岛
羽洛跟着自称是仓源的男人,避开人群,向偏僻的树林走去……在她去双极的路上,那个男人拦下了她,说知道她哥哥的下落,没头没尾的话让她犹豫,不过,仓源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吾之盟友,吾已救出迹部景吾,因诸多不便,顾托人替汝引路。尽请宽心,汝面前之人是吾多年之心腹。”短短几句话,薄薄一张纸,同样的口吻,同样的印刷体……去还是不去?去,如果是陷阱,那就浪费了大把的时间,哥哥有可能在这期间受苦;不去,白白放过一条线索,如果找不到哥哥,到那时再走回头路,就变成绕个大圈又走回原地,得不偿失了……于是,衡权利弊,还是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然后,她跟着仓源,出了静灵廷,取道僻径,七拐十八弯,转晕了头之后来到了一片茂密的树林,浓密的树枝几乎完全挡住了西斜的红霞,幽暗的光线让人看不真切,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背对着她,负手而立,待仓源俯身行礼之后,妇人转过身来,疏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有些怪异的神情,绛红色的拖地锦衣上绣着明黄|色的矢车菊,里面是一件下摆染有波浪花纹的黑留袖,“你……终于来了!”
“抱歉了,请问你是哪位?”羽洛平静的注视着眼前神情激动的妇人,是她……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看她的衣着打扮,她应该是尸魂界的贵族吧,那又为什么要引她到这里?
“我是……月岛奈奈子,是你的……母亲!”她的灵力真的有前族长说的那么强大吗?她的刀给她的感觉有点弱啊!
“母亲?我母亲已经去世了。”至少父亲和祖父是这么说的,她都听了17年这样的说辞了,假的也快变成真的了。
“不是!我可怜的孩子,我没有死!”看着她似乎不太相信,月岛猛烈地摇头,神情悲切,她原来还犯愁要怎么样才能引她到树林里见面,还好叔祖在让巴温特劫人了之后还派人给她送去了一封告密信,是唯恐她不知道她哥哥在巴温特手里哪,还是生怕她不会追着巴温特来到尸魂界?不过,那正好可以为她所用,让仓源写了一封同样口吻的信件,果然,她来了!“当年离开你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三十年前,我离家出走来到了现世散心,几年后看到周围的人都在上学,很羡慕,就也开始了求学的过程,在高中时遇到了你父亲,然后一直和他同班直到大学毕业。我很爱你父亲,比任何人都爱,但是,你父亲辜负了我,娶了其他的女人,那时我好恨,好恨……还好,没过几年那个女人就因为难产死了,后来18年前我和你父亲在同学聚会上重逢了,我们都压抑不住对对方的爱恋,重新走在了一起,然后就有了你。原本你父亲不顾家中的反对想要娶我为妻,我很开心,但是我不可以同意,因为我发现我的家族已经有人在寻找我了,一旦他们发现你父亲的存在,他们会为了所谓的贵族的尊严而杀了你父亲的。于是我只能假装同意迹部家主,也就是你爷爷的建议,放弃你的抚养权,还有从今以后不再见你父亲!虽然很不情愿,但当时我不可以表现出来,我把你交给了迹部家主,然后远走天涯,不过还是被家族中的追兵找到了,最后我被带回了尸魂界……但让我庆幸的是,家族中除了我,没人知道你和你父亲的存在,你们也终于安全了。”月岛拿出手巾擦拭眼泪,她不甘心,她恨那个抢走慎一的女人,如果不是她,慎一就不会对她那么无情,和慎一在一起的就会是她月岛奈奈子!
和她小时候从侍女口中听到的不是完全一样,是内幕?亦或是谎言?她无从判定,但是那又何妨?她只是来找哥哥的!于她来说,她的家人只有迹部景吾和朽木白哉两个人而已,她是否是她母亲,或者说她母亲的这段往事是否真实,于她何干!不过,她旧事重提,是想干什么?为权?她在尸魂界虽然认识白哉,但这还不至于让她在把她放弃了17年后在要找她吧!为名?拜托,她是闯入尸魂界的旅祸,即使有名声也是负面的,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为利?迹部家在现世是很有钱很有势,但那也仅仅是在现世,尸魂界的贵族还看不上这些!那么,她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她可不会天真到抛弃了自己17年的母亲会翻然醒悟,大彻大悟地想和她相认,然后共享天伦之乐!
“回到尸魂界,我就被族长禁足,但是前些日子,我突然在静灵廷听到了迹部羽洛这个名字,于是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偷偷的派了心腹去现实查看,终于确认了迹部羽洛就是我当年所生的、这些年来日思夜想的孩子!然而,与此同时,我的人发现了巴温特似乎在打你哥哥的注意,因为我知道从小到大你就和你哥哥最亲近,你哥哥出事的话,你一定会着急的,所以我让人在你家留了一封信,好让你安心。”手中的锦帕不断地拭去眼角的眼泪,不管她的灵压是强是弱,既然前任族长说她是我的女儿,又是明家族的嫡系后裔,那么即使她很弱,她的后代也有很大的可能重现明家族强大的灵压,一定要把她掌握在自己手里!“再后来,我发现巴温特劫持你哥哥之后,把他带到了尸魂界,于是,为了不让你伤心,也为了不让你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我费尽心思,终于利用他们的疏忽,救出了你哥哥!”
“那我哥哥现在在哪里?”哥哥真的是她救的吗?巴温特他们虽然都说不知道,但从他们得知字片语中……まぁ,事到如今,巴温特几乎全灭,死无对证,就当时她救的吧!“快告诉我啊!”
“你哥哥在那边。”月岛指了指身后的密林,“我把他藏在那里了。羽洛,我还要和你商量一件事情。这件事一半是出于我的私心,一半是为了保护你哥哥他们。对不起,我……我可怜的女儿……”
“什么事?”终于到正题了吗?
“你必须离开迹部家!”月岛的手捏紧了锦帕,“我知道你不想离开你哥哥,但是,羽洛,你好好想想,为什么巴温特要绑架你哥哥?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你哥哥毫无灵力,为什么会被绑架?如果我没猜错,他们的目标应该是你吧!那么,如果下一次,又发生了类似的时间怎么办?又或者如果有人追杀你哥哥又怎么办?你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啊!”
“……那么,你想让我怎么办?”确实,她不可能24小时都跟着哥哥,如果再发生类似的情况,谁也不知道结果会如何,但……
“而且,如果你是我在现世时和慎一生的女儿这件事情被我家族里的长老们知道的话,你也会被强行带回来的!但是,为了永诀后患兼让你死心,你哥哥他们就会被他们杀死!”沉默良久,给了羽洛充分的考虑时间,“所以,羽洛,和我回月岛家吧!这样至少能保护你哥哥和慎一他们的性命!”
“……和你回去,月岛家就不会在找我哥哥了?”她的存在已经威胁到哥哥了吗?祖父生怕她夺了哥哥的家产,母亲忌讳她连累哥哥和父亲,她真的应该呆在这里吗?还是说……这一切的发生,只是为了让她呆在这里?可是,有一点她没说错,她再继续呆在迹部家,会给哥哥带来灭顶之灾的!红枫……搭手扶上腰间的斩魄刀,她应该接受她的安排吗?
“和我回去,我会宣布你是我月岛家遗失在外的女儿,虽然会对我的声誉有影响,但是那样最多只会有人去查当年那段往事,不会危及他们的生命的!”这样的理由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更何况说服她!“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挥手让仓源退到远处守着,“我们月岛家继承自上古时期的明家族,拥有最高贵、最强大的血脉,在我们月岛家历代的子孙中,会不时的出现传承自明家族最优秀的血统,那个人将拥有非常强大的灵压和最犀利的斩魄刀,而你,就是这一代月岛一族所孕育的明家族的嫡系血脉!也许你会怀疑我说的,因为你现在的灵压不怎么强大,但是你要知道灵力的积累本身就需要一个过程,你今年才17岁啊,灵压不强是应该的,可是你的灵压一直会持续不断地增长,迟早会有人凯觑,这样的你继续呆在现世的话,就太危险了,而且,一旦有人深究,为了控制你,或是为了利用你,你哥哥他们必死无疑!但是,如果你和我回月岛家,最大的伤害也不过是我名誉尽毁,为了你父亲,我心甘情愿!”
“我怎么会……”怪不得,消失了17年的母亲突然要她回去,原来她身上还有这样的秘密!她不想离开,但是她也同意她的看法,不论目的,不为对错,如果操作妥当,她所提供的方法的确可以把所有的争斗都限制在尸魂界,使哥哥他们从这个漩涡中跳出来……“好!我没什么意见,如果祖父同意,我就和你走!”赌一次吧,让祖父来决定,让她试着相信她同样是迹部家不可或缺的人,即使只是作为哥哥的左膀右臂,又或者是迹部家开疆辟土的牺牲品,就让老天来决定这一切吧!
“好!你祖父那里由我去谈!放心吧,我不会让人伤害迹部家的!”眼睛红红的,嘴角却勾起了笑容,本人搞定,接下来就是那只老狐狸了,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她相信那只老狐狸一定会放手的,而月岛家也就可以在崛起的路途中迈出坚实的一步……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拉起羽洛的手,把瓷瓶放进她的手心,说:“为了方便起见,我给你哥哥下了迷|药,这是解药,放在鼻下嗅一下就可以了。你哥哥就在那里,安全起见,我就不过去了,你也希望你哥哥远离危险吧,那么我先去准备点东西,下次,在迹部家再见吧!”
交易
确实,如果要让哥哥远离危险,那么最好就是让他在现实苏醒过来,永远别让他与这个本该与他无关的世界有交集……背着依旧昏迷的哥哥,悬殊的身高差距使得哥哥的脚丫几乎垂到了地上,略微弯着腰,慢慢走进静灵廷,碰上了正巧等候在白道门的志波。据他说是白哉私底下拜托他和佐藤分别等在两个她最有可能经过的门旁边的,志波主动帮忙背了哥哥,说是他们等了好一会儿了,羽洛想了想,还是决定请志波帮忙,能不能让她直接回现世,毕竟越少人见到哥哥越好,而且昏迷的时间也是越短越好……没有告诉任何人有关她母亲的事,只向白哉解释完她去了那里,在穿界门准备好之后,迫不及待地和黑崎他们回到了现世……
“迹部家主,很久不见了,身体还好吗?”月岛优雅地走向沙发,坐下。
“啊,的确好久不见了,一转眼已经17年了。”迹部家祖看着管家把茶杯放在她面前,“我的身体一向硬朗,不劳你挂心了。”
“怎么会呢,关心父亲您也是应该的,一夜夫妻百日恩啊,何况我和慎一的女儿已经17岁了。”右手端起茶杯,轻轻地啜了一口,“对了,我女儿最近怎么样?过得还好吗?”
“我不记得我们迹部家有你的女儿,别忘了17年前是你自己放弃了她的抚养权!”这女人是什么意思?早告诉慎一不要招惹这女人了,但结果还是……
“呵呵,迹部家主,我正要跟您说这件事。”放下茶杯,坚定地看着他,她志在必得,“我想我女儿跟我回家。”
“哦?”天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迹部家最讲究信用。”货物既出,盖不退回,既然他们迹部家养了她17年,就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放手。
“我知道,所以……”商人重誉,但更讲利,有钱能使鬼推磨,使唤不了鬼,那只能说明钱还不够!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不怕他不心动,“老爷子,我听说前一阵子贵孙被绑架了,是吧?”
“景吾前一阵子待在轻井泽,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我替他向学校请假了。”她怎么知道的,明明封锁了所有的消息。
“不用急着否认,我来也不是和您讨论那件事情的,老爷子。”考虑了一会儿,嗯,就那个吧,他不可能不想要的,“您知道幽月吧,近几十年来称霸关东的新兴组织。如果……我用它来交换我女儿呢?”
原先忽略了,但最近发现羽洛对迹部家的未来而言,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得力助手,不过,幽月,连四大家族都敢挑衅的组织,没有人不想得到的!未知的潜力备胎与既定的王侯将相……“一言为定!不过,她毕竟在迹部家生活了17年,过一段时间再把她接走吧。”潜力股也是不可以放弃的,凭她对景吾的感情,要争取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那就这样说定了!老爷子,一个月后我会再登门拜访的。”
……
今天祖父派人叫我回主宅,说是有人想见我,呵呵,应该是那个所谓的母亲吧,刚从尸魂界回来才一个月,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吗?羽洛走进书房,向祖父问安,“我来了,祖父,最近怎么样?”
“不错不错,你今年17了吧。”示意羽洛挨着他坐下。
“是的,暑假时刚过的生日。”羽洛有点模糊了,但还是依言坐下,静观其变。
“祖父那是比较忙,都忘了给你生日礼物了!”招来管家,从他手上接过一个很有年份的盒子,轻轻摩挲着盒子,“知道吗?这里放着几件祖上传下来的首饰,虽然是古董,可是那时祖上家境不好,所以对别人来说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物品,但是,对我们迹部家的人来说,这里面的东西是无价之宝!”
看着祖父打开盒子,里面只有三样东西,左边是一只镯子,看不出是什么质地,似玉非玉,似木非木,似铁非铁,有着翡翠的碧绿,坚木的纹理,金属的光泽,很简单的样式,却显得高洁厚重。中间是一块紫檀木的牌子,等边的五角形,一角钻了一个洞,穿着一根黑色的绳子,对边也打了一个洞,挂着一小段明黄|色的流苏,正中央是一朵盛开的矢车菊,两边各有一排小字写着:“天赐-迹部”和“天保三年”,天保三年,那是……没记错的话是德川幕府鼎盛时期,那时的迹部家就已经展露头角了吗!右边是一枚玉扳指,温润的淡绿色,扳指上刻满了矢车菊,或含苞待放,或绽颜怒放……
祖父拿起最左边的镯子,拉起她的手,帮她戴上,说“不管我对你如何,你要记住,你永远是迹部家的女儿,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
“我记下了。”看着冰凉的镯子套上左手手腕,半阖双眼,为什么要这样说?果然,还是要离开这个地方……
“羽洛,前些天你母亲来找我……”顿了顿,望着羽洛平静的目光,突然发觉喉咙有点干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继续说:“你母亲想要你和她一起生活,想要弥补你失去了17年的母爱。”再次停顿了一会儿,“我也同意了。”
“不可能的,我母亲不是已经死了吗!”果然,人性啊,这辈子估计是指望不上了!右手抚上左腕的镯子,既然都准备让她离开了,又为什么要给她这个镯子,又为什么要说她永远是迹部家的人……难道祖父没有发觉他自己的举动就像……原来如此,收买人心啊!想要她称为迹部家的间谍啊,那么他注定要失望了,她正是不愿哥哥所在的迹部家卷入是非,才同意母亲的要求的!
“羽洛,听祖父说,你母亲没有死,当年的事情有点复杂……你也不要怨你母亲,你母亲这些年也不容易,人老了,总想儿女承欢膝下。”况且,是人都拒绝不了整个幽月这个开价,只要有了幽月,四大家族就会以迹部为首,整个日本还有谁能与迹部家为敌!“当年她舍下你,也是不得已啊,你要体谅她,再说这17年来她一直在向我打听你的消息,日积月累,年复一年,从没间断过,她真的很关心你啊!你们失散了17年,也该好好聚聚了。”
“我不想去。”羽洛想了想,开始了最后的试探。
“你这孩子……”祖父微嗔,“也难怪,你从小就没有见过你母亲,怨不得你,但是,听祖父的话,母女天性是割舍不断的,相处久了自然就会有感情了。明天你母亲回来接你,可能要你和她一起去国外定居,你也试着和她好好相处吧。学校那边不用担心,祖父会帮你处理好的,你现在住的房子祖父也会过户到你名下,以后有时间就经常回来看看祖父啊。”能够眼都不眨一下地用幽月来交易,那么那女人的势力定然不小,最好羽洛能继承她的家业,然后回到迹部家,再不济了,依她和景吾的感情,她得到她母亲的财产后,也会成为迹部家的助力!
“……知道了,祖父,我先回去了。”人家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迹部家只是一介商贾,竟然也是绝情如斯,权势啊,果然是个好东西,也不知道母亲是用什么打动了这只老狐狸的心让她心甘情愿地放弃了原本想培养她的打算,还一个劲的为她说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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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朽木白哉在不在?”羽洛支开了司机,没有回家,直接来到了浦原商店,在她和黑崎他们回到现世后,上次驻守现世的人员原封不动地全都来了,据说最近会换批人过来。
“在地下空间,找他有什么事啊?”尾音拖得很长,佐藤竖起了耳朵,等带着她的回答。
“有事,以后你就知道了。”既然生活不会为她所改变,那么就让她在可能的尺度里寻找她的快乐吧,她期待着她再次看到她时的表情!说完,自顾自向地下空间走去……
“有事?”白哉停下练习,她都在旁边一声不吭地盯了他半天了,无奈之下,只能出声询问:“心情不好?”
“……你是六番队的队长,也是朽木家的族长,应该能弄到通廷证吧?”上次和他一起去流魂街时他说过,要出静灵廷,就要有通廷证。
“通廷证一般只要队长就可以签发了。”很奇怪地瞅了瞅她,“你要通廷证干嘛?”
“啊啊啊……曾经把我卖了的人,现在想要我和她回去,真可笑!”抬起左手,扒了扒前额的头发,嗤笑一声,“更可笑的是,我还不能不同意!”
“那人是静灵廷中的?”白哉注意到羽洛的左手手腕上多了一个碧绿的镯子。
“嗯,我母亲,据她说,她是月岛家的。给不给?”即使是消极抵抗,她也不要按照那女人给的路走,“失踪了17年,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说要带我回去,说我继续待在这里哥哥会有危险。她是不是只为了这个我不清楚,我总觉得她不会这样好心的,这里面一定有我不知道的东西,否则她不会在对我不闻不问了17年之后突然找上我,说不定上次哥哥的事情也和她有关,不然她怎么那么清楚呢,还赶在所有的人之前就出了哥哥,天底下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会训练我,让我去当死神的。”把事情的经过如实相告,顺便发了一大堆牢骚……
“所以?想逃?还是?”月岛家,那不是……算了,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呵呵,当死神也不错啊,但我不需要她来决定什么时候当死神!”总之,她要远离那个所谓的母亲,“你也知道,我对真央比较感兴趣,既然不能避免,那么就先在那里混几年再说。”
“……学校是学习的地方。”依她的水平去那里,该是谁教谁啊!
“まぁ……知道了啦!”天哪,不要再给她说什么要遵守校规,要友爱同学,要尊师重道之类的话了,从小到大,她已经听怕了!“呐,我呢,会保证在真央不惹事生非的,所以,你哪,给我通廷证,好让我能溜出去,拜托了!”
“别忘了真央的招生就在一月份,再过2个多月就到了,别错过时间了。”没有怀疑她的说辞,相信她不会做对不起尸魂界的事情,更相信她不会对他说谎!白哉收起千本樱,示意羽洛同他一起去拿通廷证……
招生
街边的茶坊传来阵阵喧闹,一个身穿淡黄|色小振袖的女孩坐在靠近墙角边的桌子旁慢慢地饮着茶,不时地对流入耳中的八卦嗤之以鼻,深紫色的长发上缠绕着淡蓝色的纱巾编成了松散的麻花,低垂着蓝紫色的眼睛注视着杯中的茶水,仿佛一切与她无关……
“听说没有,前些日子有旅祸入侵静灵廷……”
“哎……你的消息真落伍,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告诉你一个最近的,据我表舅妈的小姨的大伯的二叔的三婶的么弟说啊,静灵廷中有一家贵族冒出来一个私生女!”
“真的真的?我怎么不知道?”
“是真的,我的一个朋友正好在那户人家当小厮,我刚听说时也吓了一跳,真么想到,一向要面子的月岛家也会闹出这样的事情,据说啊,认亲那天有几个老婆婆老太太闹得要死要活的,就是不肯让人家进门,结果啊,新任的家主恶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把那些人都关到了柴房,说是让她们好好清醒清醒。”
“那那个女儿的日子岂不是很不好过?”
“可不是,听说啊,月岛家主只能把她安置在后院,任她自生自灭呢!”
“呀,真是作孽哦……”
自嘲地翻了翻白眼,还好她有先见之明,回来前问白哉讨要了通廷证,否则现在的她还真要在那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后院接受所谓的家族式教育,幸好幸好,已经2个多月了,从月岛家留书出走,光明正大地溜出静灵廷,游荡在流魂街,所幸当初白哉给她通廷证的时候,丢给了她一个钱袋,说是防止她再打劫别人……一口仰尽杯中的茶水,起身离开……
人山、人海,遮天、蔽地,长长的队伍一眼望去没有尽头,是啊,唯一可以出人头地、鲤鱼跳龙门的机会,没有人舍得放弃的!队伍前进的速度有如蜗牛爬,凛冽的寒风透过重重人群到达她身边时,已经没有了刺骨的感觉,哎,她是想进真央混日子的,不是来被人虐的,真想推出队伍明年再来了,不过白哉临别前有意无意叮嘱她的话是不是预见到了她是不可能有耐心慢慢等的?啊,她想念樱花糕了,想念那带着樱花香味细腻濡软的糕点了,最重要的是她饿了,等已经等了2个小时了,她都快饿倒想抓住周围的人的胳膊当鸡腿啃了,快点吧,她等得花儿都谢了,在轮不到她,她就要觅食去了……
“不合格,你可以回去了!下一位!”羽洛长嘘了一口气,终于轮到她了,如果不是顾虑着会被千本樱嘲笑,她早就说拜拜了。走上前,按照考官的吩咐,双手搭上灵压测量仪,打量了一下手中的东西,圆圆的球体,手掌按住的地方是灵力接收装置,中央是一块液晶显示屏,羽洛小心翼翼地、慢慢地注入灵力,双眸是不是的瞟瞟考官的脸色,以免自己表现得太突出,而毁了自己未来六年的米虫生涯……她记得先前不合格的一位是红色的光芒,而在前面一位是橙色的光,仍是不合格,赤橙黄绿青蓝紫,七个等级对应七色彩虹,这样说来,应该至少要黄|色的光芒才算刚够入学真央的等级吧,不可能更高了,以紫色对应队长级,一级一级推下来,嗯,一定是黄级了……显示屏上渐渐泛起了萤光,颜色最终稳定在黄|色,偷偷瞄了眼考官,只见他略略点头,对她说:“黄级,合格,先到一旁填一下资料。”羽洛顺着考官指的方向看去,一个戴着眼镜的女孩坐在桌子旁,桌上堆了好几堆A4大小的纸,走过去,接住女孩递过来的笔和纸,坐下,填写起个人资料来。
草草填完个人信息,如姓名、性别、地址、年龄等等,忽然发现下面大半张纸都是密密麻麻地问题,美其名曰:问卷调查!
第一问:如果你是死神,你要用什么类型的义魂丸?(已有类型:恰比、狗狗、熊熊、猫猫……);回答:我还不是死神。
第二问:你听说过护廷十三番中的六大黄金单身汉吗?请举例说明。(鉴于其中已有部分于尸魂界消失,五大黄金单身汉正是更名为四大钻石王老五!);回答:我只听说过景吾哥哥是最华丽的!
第三问:你知道为什么十三番的浮竹队长总是生病吗?(友情提示:十三番有帅哥两只,美女若干,至于队长的性向还是未知!)回答:西子捧心,于我何干?
……
第X问:你有心仪或崇拜的死神吗?请写出他的名字或职务。(由于部分队长的强烈反对,此问题中的死神人员不包括各位队长!);回答:我只崇拜自己!
……
第XX问:最后一题,如果你是男的,那么请即刻提交表格;如果你是如果你是女的,那么即日起,你就是女协的一员——预备成员;如果你不属于上述范围,那么对不起,你的条件不符合,请立刻离开真央,谢谢合作!(如有不服,上诉无效,钦此!);回答:……
终于填完了所有的东西,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汗,真不知道这东西是谁的注意,太折腾人了!还有女协是什么东东?看名字应该是女子协会,不会是像哥哥他们网球部的那些花痴后援团一样吧,如果那样,她还是躲远点的好!等了一会,又有几个通过了考试,然后由另外一名考官带我们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口,说:“你们只能一个一个进去,只要能从这间屋子出来,那么你就可以进入真央读书!你……”他指指羽洛,“你先进去,后面的人,每隔5分钟进去一个。”
羽洛点了点头,推开门,走了进去,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眼前一片漆黑,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听不到其他声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默默地与红枫沟通:“红枫,带我出去。”
“不好吧,作弊耶!”心底响起了红枫戏虐的声音。
“我不是来受罪的,也没兴趣被人当猴耍。”她已经被人耍了整整3个多小时了!
“反正都已经到最后了,继续吧,我帮你把风就好了。”既然你已经被人玩到现在了,那么再多被人耍一会儿也无所谓,他会站在一旁好好观看的。
“……红枫,你被谁带坏了!”唉,自怜地叹了口气,得了,还是努力自救吧。忽然,走在黑暗中的羽洛身体一侧,刚巧避过一只带着微弱灵压的箭矢,再往前几部,躲过身后的灵力球……哦呀,这关是测试对灵压的感知度和身体的反应速度啊,不错不错,如果不是用在她身上的话,她一定会对设计这个关卡的人非常欣赏的,感知和反应速度,不论是死神还是其他,这两者可是在战斗中生存的关键,战斗中如若有一方在这两方面比较强的话,那么在灵压相差不是很远的情况下,那个人一定是胜出者!
一路悠哉悠哉地走了过去,闲庭散布般地避过了所有的袭击,只是始终记得要低调地混日子,因此在最后故意伸出手,挡在箭矢行走的轨迹上,让它射穿了自己的衣袖,然后,走出房间,突如其来的亮光让她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稍待片刻,张开眼,看见考官面无表情地在纸上记录了一些东西,然后开口说:“迹部羽洛,编号:2546,感知度:良好,反应速度:良好,灵压:一般,即日起可进入真央学习死神四技!记好了,你是真央第2199届的学生,鉴于你的综合能力,现把你编入2班。”把那张纸递给她,继续说:“拿着这张证明到大操场去找自己的班级,你的班主任在那里等你。”羽洛向考官行了个礼,然后按照证明上的简易地形图向操场走去……
“对……对……对不……对不起!”研究着手中的证明,薄薄一张纸,重重一前程……心不在焉地走在林边小道上的羽洛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然后就听到了慌乱不堪的、怯懦的道歉声,笑笑地摇摇头,说:“没关系,我也没看路,所以不用道歉的。”
眼前的女孩子和她差不多高,银白色的齐耳短发随着她不断鞠躬的身形有些凌乱,红彤彤的脸上写满了紧张,如夕阳般鲜艳的双眸浸润着无措的眼泪,双手绞紧,叠放在身前,好一个楚楚动人的清秀佳人!羽洛抬手搭上她的肩,阻止她继续鞠躬道歉的动作,“呐,再说一次,你不用道歉!”
“……嗨!”糯软的声音轻轻地响起,偷偷地抬头看了看她,然后又把头低了下去,“ぁの……我叫佐佐木卉菱,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我是迹部羽洛,多多指教了!啊……,我还有事,先走了,回见!”忍不住地叹息,没见过这么……该说是胆小懦弱,还是该说害羞怕生?忍住伸手揉揉眉心的冲动,从小就对这类人最无语的,打不得,骂不得,算了,惹不起她还躲得起,山不来就她她来就山,随便找了个借口,匆匆告别,脚底抹油似地开溜了……
下面开始的就是VIP了哦!!
真央
真央的生活很简单,很规律,但也很无趣,每天早上6点起床,6:30开始早锻炼,7:30早饭,8:00到15:00是上课时间,剩下的时间归自己挥霍,但对于一所全日制寄宿学校来说,那一点自由时间简直就像是监狱中的放风时间。无聊归无聊,日子也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了,有了新的房间,却不是自己熟悉装饰;认识了新的同学,却再也找不到像黑崎、井上那么白痴的,就像自我放逐一样,羽洛每天过着宿舍、教室两点一线的生活,和班级中的同学也不怎么说话,不过倒是入学考试那天碰到的女孩子经常找她说说话,还真是人不可貌相,那么羞怯的女孩子居然是1斑的学生!在真央是按照成绩分班的,成绩最好的二十多个人被分在了1班,最差的二十几个人在6班。据她所知,静灵廷中的贵族都会像白哉一样,从小就开始死神四技的修行,这也就导致了1班除了个别特别有天分的平民学生之外,大多数的学生都是贵族,而根据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规则就可想而知,平民在1班难过的日子与贵族在校园中指高气昂的嚣张了……
躺在操场边的大树下,双手枕在头下,两眼望着天空,比现世更加的蔚蓝,不知道哥哥在英国生活得怎么样,那时,当她把哥哥带回去之后的第二天,哥哥就被祖父强行塞上了去英国的飞机,离开了日本,也离开了她。现在想来,那样也好,至少离开了这个是非圈,不论祖父是怎样告诉他她的事情,已经无关紧要了,重要的是现在的哥哥是安全的……微微坐起身,斜靠在树干上,拿起放在一旁的饭盒,打开,不错,是微辣的麻婆豆腐和辣子鸡块,都是她爱吃的!她没有主动告诉其他人她在真央读书,不过,知道她在这里的白哉经常会过来看看他,经常会带点东西给她,然后美其名曰:是千本樱硬要他带的,一如现在她手上的饭盒也是如此。微辣的食物,白哉还是和从前一样的贴心,知道她喜欢辣食又吃相难堪,两者兼顾,微辣也就是在外吃食最好的选择了,只不过,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没长进啊,那种说话方式,不是普通的得罪人啊,怪不得会被传说成是最严厉的队长呢。飞快的扒完午餐,继续躺下打发着无聊的时光,等待下午的初级鬼道练习课,说起鬼道,羽洛不禁有些唉声叹气,想当初她花了整整13年的时间(和白哉一起生活的十年加上出国的三年),才完全掌握了自己的灵压,但是,可悲的是随着红枫的苏醒,她的鬼道似乎又回到了那时惨不忍睹的水平,当然比起那时要好得多了,毕竟她也苦练了3年,据红枫说是因为他的苏醒使她的灵压增强了一大截,已经和如今的白哉不相上下了,可是也正因为如此,她还没有完全掌握所有的灵压,于是她的鬼道也就又变成了不定时炸弹了,唉,鬼道啊鬼道,她心中永远的痛脚……
走在人群当中,只有155cm高度的身体立刻淹没在同样衣着打扮的人群中,初级鬼道的练习课程是在室内练习场上的,由于兼顾场地和水平的原因,通常都是1班和2班、3班和4班这样2个班2个班一起上课的。
“听说了吗?今天的鬼道老师是护廷十三番的死神呢!”
“是啊是啊,不过我听说一共来了4个死神,好像是两名副队长和两名席官,不知道教我们的会是哪个。”
“管他是哪个,都是我的偶像!”
“切,瞧你那傻样,今天来到真央的死神祇有4个,六番队的副队长阿散井恋次和四席永山霓雪,以及十三番队的副队长志波海燕和五席佐藤晶兰,这四个人可都是传说中灵压已达到队长级别的人啊!”
“真的吗,太厉害了,怎么还没上课啊,真想早点见到今天的指导老师!”
羽洛略微低着头,会心一笑,是他们啊,真希望能看到佐藤见到她时的表情,当初向他们告别时直说了她要和母亲一起去国外,而他们也告诉她,再过不久,就会有其他死神来现世驻守,他们也快回尸魂界了,以后只能有缘再聚了……呵呵,用佐藤的话来讲,她们真的好有缘哪!
“同学们,安静一下,今天护廷十三番的死神们来真央教课的惯例,我们很荣幸地请到了十三番队的佐藤五席大人,下面,掌声欢迎佐藤大人为我们开始讲课!”
“哗哗哗……”掌声响起,渐渐在佐藤抬手虚按的手势中熄灭,佐藤清了清喉咙,客套性地说着鼓励的话语:“很高兴今天能来为大家上这堂课,现在的你们还很弱小,不过也许在6年后,我就会和你们中间的某些人成为同事,所以,在今后的六年中你们要努力修炼,让自己成为一名优秀的学生、合格的死神!”
“鬼道是死神在战斗中必不可少的一项技能,出其不意、威力强大、具有远程攻击力是它的特点,对于还没有找到斩魄刀的你们来说,鬼道是你们唯一的具有杀伤力的手段。鬼道包括咒文和手势,练习起来很枯燥,但是你们是真央最有天赋的学生,我希望你们能比其他人更加完美地掌握鬼道!”没有东扯西拽地说些有的没的,佐藤开始了今天的讲课,条理清晰,层次分明,浅显易懂,“……不过,我相信上述内容你们的老师讲得也不会比我差,但是,如果不会应用,理论再好也是没有任何实际战力可言的!所以,等会儿我会先给大家演示一遍,然后剩下的时间是大家自由练习的时间,下课前半个小时再到这里集合,我会一个一个检查大家的鬼道水平。那么,现在开始练习吧,解散!”
佐藤很负责任哪,羽洛窝在角落里,注视着佐藤穿梭在人群中,有时校正一下错误的动作,有时重新讲解一遍手势要领,有时自己在示范一下,有时纠正饶舌的咒文……
“喂,那边的同学!不要偷懒,快点练习!”佐藤忽然发现在离她比较远的角落附近有好几个学生在摸鱼,有点生气地向那边走去,“知不知道,只有在平时多流汗,才能更好的在战斗中保住性命,获得胜……”
“呵呵,怎么傻了啊,佐藤?”周围的人看到佐藤走过来,全都一哄而散,跑到其他地方练习鬼道去了,羽洛站起来,眯眯笑地看着像被猫吃了舌头的佐藤,她吃惊的表情驱散了几个月来一直郁闷的心情,带来了久违的好心情,果然,还是欺负人的感觉比较好!
“ぁ……ぁ、ぁと……べ(迹部)!”有些艰难地吐出几个单词,灵王大人啊,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怎么可能在这里!抬手擦了擦眼睛,再定睛一看,深紫色的长发还是编成了松散的麻花,依旧用这淡蓝色的纱巾固定,蓝紫色的大眼睛中满是看戏的兴味,还是那副欠扁的模佯,只不过身上的衣服换成了真央传统的校服,上半身是白色的,下半生是红色的,“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这样会被总队长……”
“安啦安啦,我不是黑户,也不是旅祸,我的身份是绝对和法的,OK……疼啊!”用手揉揉被恼羞成怒的佐藤敲过的地方,嘶,疼,这女人真用力,一点也开不起玩笑!
“我是担心你耶!你这个笨蛋!”抛弃了在学生面前摆出的亲善模佯,佐藤实在抑制不住地动手敲了敲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的头,刚想追问她在这里的原因,却注意到她朝她努努嘴,示意她向周围看看。整个室内练习场几乎听不到声音,除了个别学生,大都集中注意力竖起耳朵,听着她们的谈话,“咳咳!”假意地咳嗽几声,“都在干嘛?还不快点练习?”满意地看着学生心虚地重新开始了练习,不再明目张胆地打量她们,“呃……现在是初级鬼道课,我是你老师,那么释放缚道一给我看看。”似乎也不错啊,能名正言顺地指使她,想想就觉得开心,真希望她所有的课程都不擅长,这样的话……嘿嘿嘿!
“唉,知道了。”无奈地走向靶边,站定,伸出手,“缚道之一,塞!”省略了咏唱,一小部分灵压聚集在指尖,然后射出,飞向目标……嗯,还不错!羽洛很满意地看着鬼道命中了目标靶子。
“嗯,不错,下次继续努力!”佐藤大声地表扬了羽洛的鬼道,虽然若是她被这个缚道束缚住的话,她可以很快解开,不过作为初学者,第一次练习就能达到那样的效果,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她还是蛮有天分的,她的战斗力本就不算弱,如果能学好死神四技,那么她相信,几年后的上位席官中一定有她的位置!略带欣赏地看着她的缚道缠绕上目标,锁住……降低声音,“下课后不准偷溜,晚上我请客!等我哦,否则……哼哼!”
“嗨,嗨,嗨!”没好气地丢给佐藤一个白眼,不要说得好似她很没有信用一样嘛,难得她肯请客,她怎么会不赏脸光临呢!羽洛一点也不心虚地把准备开溜的念头甩到脑后,向佐藤保证:“我一定跟在你身后,等你请我吃饭!”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酒肆
“……和你们说是和母亲一起去了国外,其实是有点不知道跟你怎么说才好,当然也不排除我期待着看你变脸,呵呵!”和佐藤肩并肩,一起走在喧闹的街上,“我应该没和你说过吧,我是私生女。”看到佐藤惊讶得张大了嘴却接不上话来,羽洛勾起一抹笑容,呵呵直笑,“这么惊讶?有那么难以置信吗!我以为你早就看明白了呢!”
佐藤摇摇头,说:“我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只是以为你是女孩子,所以不受宠,没想到是因为你的身世,你才备受冷落。”
“有差别吗?反正我也从未对他们有过期望。”她有哥哥,还有木木这两个家人,她也只承认这两个家人,不是吗?况且,她已经不再是迹部家的孩子了,再讨论这些已经无所谓了,“上次在尸魂界救出我哥哥回到家后,没过多久就被祖父告知了我母亲的事情。他说,当年我母亲不得以丢下我独自离开,但这些年来她一直希望能把我接回去,所以虽然她觉得没脸见我,但还是恳求祖父想要要回我的抚养权。祖父同意了,我不和她走又能怎么样!”选择离开,至少能保护重要的家人;至少她并不孤单,可以离另一个家人近一点……
“你母亲不会是尸魂界的吧!”不然,她们怎么会在真央再次相遇?
“是的,据说还是贵族,不过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对我来说不重要;她是为了什么,要我和她一起生活,对我来讲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任人摆布,我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所以,我离开静灵廷,然后再从流魂街进入了真央。”即使最终还是要当死神,那也是她自己选择的路,不会是因为母亲的意愿而去当死神的,“我想按照自己的想法走自己的路……佐藤,我是不是很悲哀,总觉得她只是把我当作了实现她目标的工具。”在这个世界上,她无条件信任的人只有两个——哥哥和木木,隐瞒了一部分有关哥哥的事情,也隐藏了母亲和祖父之间可能有的交易,下意识地认为关于那些越少人知道,就越不会有人去追根究底,那样,哥哥就会越安全。
“怎么会!你只是和你母亲不熟悉,过段时间就好了!”跨进街角的酒肆,“什么都不要想,顺其自然便好!好好吃一顿,把烦恼统统都抛光!”
“啊,佐藤!”寻声望去,紧挨着窗边的桌子边上坐着几个人,分别是永山霓雪、松本乱菊、志波海燕,还有一个是第一次来尸魂界救露琪亚时阻拦他们的人之一,一侧的脸颊上刻印着“69”两个数字,另一侧的脸颊上有好几道抓痕,她好像不知道他的名字是什么,不过他好像对自己的职责非常的认真负责,他的上司一定很有福,偷懒时工作也有人顶着!
“你们怎么也在这儿,霓雪、乱菊、海燕还有修兵?”佐藤看了看他们,带着她向他们走去。
“迹部!你不是应该在现世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正在和永山说话的志波刚抬起头,就被来人吓了一条。
“一言难尽,有空你自己问佐藤吧,她知道的。”在现世时就发觉佐藤似乎特别关心志波,也许他们俩可以……羽洛大方地招招手,算是打了个招呼,同时又不动声色地替他们制造了机会。
“如果露琪亚知道你在这里的话,她一定会很高兴的,那时她接到驻守空座町的命令时,她就很高兴的说又可以见到你们了。”志波召来店小二,“你们应该还没吃吧,我们也没有,我请客,一块儿吃吧。”
“没问题,正好可以帮我省钱呢!”佐藤不客气地坐了下来,“我要盐烧秋刀鱼、茶碗蒸蛋羹……再来一瓶清酒,你们呢?”
“暂时就先来这点吧。”永山不赞同地抿了抿嘴唇,“晶兰,女孩子要矜持一点。对了,你怎么和她混到一起了?”还把她带过来,明知道她不待见她!
“你们是不是有点误会啊?”带羽洛来这家酒肆原本就是故意的,她不希望她的两个朋友拔刀相向,“有误会的话,说清楚就好了嘛!”
“……没什么,佐藤。”沉默了一会儿,算了,本来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事,看在佐藤的面子上,勉强把她当作路人甲就好了,“你好,正式介绍一下,我是迹部羽洛,应该不用说什么初次见面了吧?”
“……你好!”只要这个人不再处心积虑地接近她心目中最崇敬的队长,她可以试着忘记她对队长的不敬,“下次注意点,队长大人是静灵廷中所有贵族的,不是你可以冒犯的!”
“啊,菜来了,快趁热吃吧!”一旁沉默不语的修兵作起了和事佬。
“是啊是啊,呐,羽洛,这是我最喜欢的秋刀鱼,尝尝!”佐藤家了一块鱼放进她的碗中,灵王保佑,别再起冲突了!“对了,等下你们有没有空,我们去赏夜景吧?”
“夜景?”松本放下手中的酒杯,终于有个感兴趣的了,“去哪里?哪里的夜景有朽木队长家的樱花漂亮?可惜啊,哪里不是我们说去就能去的……”(请华丽的无视季节问题,就当它是一年四季都开着的就好了!)
“没问题的,好久没去白哉他家了,今晚就去拜访一下咯!”志波点头赞同。
“这样是不是有些冒昧?队长大人……”永山犹豫地说。
“那就这样了,来来来,快吃饭!”佐藤打断了她的话,霓雪事事以朽木队长为中心,太为他着想了,可惜的是朽木白哉那大冰山似乎对她视若无睹,唉……
“我等会还有点事,就不去了。”一男一女,两个声音同时响起。羽洛愣了一愣,随即转头朝修兵笑了笑。
“修兵说有事我还相信,但是羽洛你就……”她压根儿就不信她一个真央的在读学生会有什么事,“好歹朽木队长在现世也比较照顾你,去道声谢也是应该的……哦,我怎么忘了!”后知后觉得拍了拍额头,“你是怕不知道怎么解释你在这里的原因吗?放心啦,我挺你,绝对包你平安无事!”
“这倒不是……”比起白哉,她比较不想见他的管家中村,上次她在他眼皮底下溜出朽木宅,他应该很生气吧,虽说不会把她怎么样,但撞枪口这种事情她不是很想做。
“不是就好,那就这么定了,晚上去朽木家赏夜景!”不由分说,佐藤说出最终决定。
“呵呵,迹部,我觉得你应该很想去才对啊!”松本眯起来眼睛,她似乎又看见了那一天的午后,穿着素色的居家便服的朽木盘坐在地板上,悠闲地喝着清茶,迹部枕在他的腿上酣然入睡,皎好光洁的皮肤染上了淡淡的红晕,长长的睫毛微微地抖动,一手紧抓着朽木素色的衣脚,一手搁在腹部,双腿蜷曲,脸朝内紧贴着衣物,时不时地,朽木会低下头,漆黑如墨的眼眸中倒映着香甜的睡颜,偶尔放下茶杯,伸手抚去顽皮地吹拂着迹部脸庞的发丝,一向布满寒霜的脸上透露着少见的暖意……能让心肠冷硬的朽木队长如此的温柔相待,他们俩的关系应该不是很单纯吧!只是遗憾,当时的她太过于震惊了,连平时一直藏在身上的小型摄像机都没有派上用场,失去了戳手可得的大笔稿费不说,还有可能被八千流那那万年伪萝莉嘲笑一番(不是可能,而是能肯定,只要她知道那件事情。)现在想来真事悔不当初啊!
“怎么会呢?”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避重就轻地拿佐藤作为挡箭牌,“既然佐藤都想去,那就一起去吧,谁让我们是朋友呢!”
“太好了!”佐藤低头开始吃饭,刚扒了几口饭,佐藤突然又抬起头来,“羽洛,你现在应该是魂魄的状态吧?那你的身体在哪里?”
“放心吧,已经处理好了。”舀了一勺茶碗蒸蛋羹,放进嘴里,香浓滑润,鲜嫩糯软,入口即化,味道不错……按照她母亲的想法是要把她在现世的身体毁尸灭迹的,也许是想断了她的后路,更号地掌控她的人生;也许是为将来某一天刀刃相向提早而做的打算,以便能够赶尽杀绝!呵呵,天知道到底是为什么,母亲究竟想要她干什么,似乎她身上所谓的血统并不简单,不过她又感觉不到她的灵压……不会是想让她联姻吧?如果是这样,她绝对鄙视她,连手中掌握的真正的筹码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也许她不需要十分的在意……
在她和母亲离开迹部家之后,她就找了个理由和母亲约定了汇合地点,然后就跑去找早就知情的白哉帮忙了,请他把她现世的身体当作义骸一样保存好,毕竟他是她最相信的人之一,能够让她放心而又有实力帮助她的只有他一个人而已。她不知道她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样,但多一条路终究是好的,有时候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说不定就会起死回生,绝地大翻盘也不是不可能!再说即使不为了别的,光是以后当上死神之后,假如需要义骸的话,她不就有现成的了,而且还是百分百纯天然、无添加剂的!
“哦!”见到羽洛似乎不想多讲,佐藤识趣地不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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