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走出了布偶店之后,士郎为了弥补之前的措施,所以想要带sa
去游乐园玩,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游乐园却闭馆了。因为之前被称为瓦斯泄露事件的生气剥夺,caste[bsp 也曾袭击过游乐园职工的宿舍,让游乐园的大部分工作人员都病倒了,缺失工作人员,一时还无法重新运营。
士郎心中暗暗的对caste
感到愤恨,但是却也无可奈何。
坐了近半个小时的车居然换来这样的结果,士郎无论怎样都无法接受。这里的范围几乎是冬木市的边缘了,可以说是危险的范围,sa
也很明了,但是她没有说出来,只是一脸的警戒。被如果被远坂知道了来到了这么远的地方,不知道又会说出什么来。
士郎也曾经考虑过要不要来游乐园,但是最终还是决定来了,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结果,这已经不能称之为扫兴了。
现在还没有到三点,该去什么地方呢?
士郎思来想去,感觉到玩乐的地方都已经去的差不多了,冬木市本身就没有太多的游玩景点,而且士郎对于游玩这种东西可能还逊于小学生,他几乎想破了脑袋,但是还是没有想出什么地方来,最终,他只好无奈的对sa
说回去。
他想要绕到港湾那里,然后让sa
吹吹海风,看看垂钓的人们,还有海鸥什么的,等到夕阳西下,然后看远坂所说的夕阳海景。
本来并不是想要徒步回去的,但是士郎说出坐车回去之后,sa
沉吟了一下。从出门之后就一直没有主动说过什么的sa
,现在听到要回去之后,却这么提议道。
“我们走回去吧”她说。
对于她是出于什么想法才提出走回去的呢,士郎不知道,只是默默地答应,陪同她走回去。
路程可说非常遥远,从新都的边缘走回家,差不多也到晚饭的时间了,不过,体力上的消耗,两个人都是能支撑得住的。而且,要看海之夕阳的话,时间刚好来的及。
在行走在回去的路上,士郎和sa
像是约好了似的,两个人无言的行走着,并不是尴尬的沉默,也不是两个人都不想说话,只是,两个人无声的并肩而行,这种感觉,士郎实在无法打破这股说不出的感觉。
身侧的少女,沉静,自然,比起持剑时的那副威风凛凛,现在的她则像是一株雪形成植物。士郎不知道这是好是坏,比起稳重的如匣中宝剑的那名se
vant,这个从外人看来,不过是柔弱少女的存在,到底是哪个才比较好呢。
想想早上起来之后,就定下今天是约会的作战日,到现在回去,只要看完夕阳,就会回家,今天也就结束了。虽然中间除了一些小岔子,但是至少也算安稳的渡了过去。不过,因为这种事情确实不太适合自己,感觉时间过得非常的长。
在这其中,既没有特别值得回忆的开心事,也不算令人讨厌的浪费时间,说简单点,就是不值一提。甚至于,其中出的一些小乱子更让人映像深刻。
也许在家里,不顾身体的状态,勉强打起精神做出一副坚强的状态,与sa
对练她还会高兴一些,但是即使如此,比起那些千篇一律的剑之碰撞,这样的漫游会让sa
精确的记住是哪一天吧。
只要在日后的某一天,哪怕是很久之后,如果sa
能够想起今天的日子,而不是分辨卫宫士郎到底是在哪天的对练中变强的,那么,今天就是有价值的。
而且,也一定能够成为自己最为自豪的事情。
不过,也是因为有未来的事情实在太过让人担忧,所以忍不住有想要留下点什么的意思。士郎在内心叹息了一下,脸上却泛起了笑容。
然而,就在这时,身边的sa
突然停了一下,然后加快了脚步,向前奔去。
士郎一怔,此刻已经到了与深山镇连接的那座大桥那里了,从这里调转方向,就可以到港口的位置。但是sa
却走到了桥边,直接上了桥。她站在桥的栏杆那里,朝着朝海的方向,某个地方看了过去。
士郎走了过去,追随着sa
的目光,在那里的不是一成不变的海面,平静的水波上,有两个突起的角状物,好像两座假山,中间还有一棵枯树——其实士郎了解那不过是桅杆而已。
不知道sa
为什么会对这座沉船的遗迹有些在意,她的眼睛一直在看着那沉船,好像思考一样的表情,士郎感觉她是在怀念什么。
看到sa
似乎很是在意,所以士郎想了想说道:“似乎是很久以前的船舶,停靠在这里时沉没了,后来遗骸被海浪慢慢冲过来的。怎么了,sa
,那个有什么在意的的吗?”
对于这个回答,sa
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下,好想解开了一点疑问,她说:“不,只是没有想到还留在这里而已。”
“因为那是我造成的”sa
的眼睛垂了垂,似乎有些无奈。
意想不到的回答让士郎睁大了眼睛,忍不住就转过头去看向sa
。
sa
在士郎的目光中解释道:“前次的战争中,有一次必须要在水上战斗,而且使用了宝具。虽然已经尽可能避开威力,对周围的破坏降低,但是这艘船还是被卷入了。”
卷入??一般的宝具很难将那种至少是一间房子大小的船舶卷入吧。对于“卷入”这种好像天灾对民居才会使用的词语上,士郎第一时间就把它和相应的宝具对上了钩。风王结界是不可能的,要说的话只能是那个。
“呃,不会是ex……”士郎下意识的提高了声音。
对于士郎惊诧的话语,sa
只好默默的点了点头,同时急忙说道:“但是,当时并没有乘客,被破坏的河流也会恢复了原状,所以……也不用这么生气吧。我也是,有在反省了。”
对于sa
的声音似乎有些变小了,士郎并没有在意,他只是怔怔的看着海面的那摊遗迹愣神。
老天,听sa
的话,她似乎是对着海面上某个敌人发射的宝具,但是,新都桥全长六百多米,这种长度下的宝具攻击还能够导致余波无法消散,冲击到船体上。士郎以前只见过一次sa
的宝具,但是那次是对着空中发射,地面上的余波仅限于后座力,仅仅如此,所以根本算不上什么。但是学校的杂树林也因此毁了。现在看来,要是使用宝具的话,至少也是要在这样的宽阔地带,要么对空使用。
“士郎……”
被sa
的声音唤回了神,士郎转过脸,看到sa
有些不安的看着他:“你,还在生气吗?”
“不,并没有”士郎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耸了耸肩:“只是有些吃惊,没有想到上次的遗迹竟然这里也有。”
在对面公园不到一公里外就是另一处战场的遗址,这种密集程度是士郎想不到的。
然后两人就又沉默了,静静的看着海面,原本应该去港湾看垂钓的人和海鸥也被士郎放弃了,只是在这桥上迎接夕阳下的海面。
sa
看着沉船的目光,还想在缅怀那以往的过去,只是士郎能够确定,她绝不是在回想战斗,而是在考虑别的什么。而且从她平静的目光中,士郎也能解读出一丝忧伤。明显不是快乐的东西。
要说为什么呢,因为在战斗中训练出来的直觉吧,因为并不强的卫宫士郎想要在战斗中保命,或是取胜,就必须依靠直觉能够告诉自己的一点点讯息,现在他虽然不是在战斗,但是也能稍微感觉到别人心中的想法,不过有些模糊罢了。
天逐渐阴暗成了红色,而太阳也开始下沉,隐入天边的景象与眼前的海水融合在了一起,仿佛就连恒久不变的日冕也变成了遗骸的一部分,半露在外,半沉在内。
起风了,士郎仰起头看着这并不见形体的风,听着风儿传递过来的海鸥鸣叫。然后,他转过眼球来。
远处的夕阳传来长长的光影,sa
的头发有些摇曳,裙衫与脑后的丝带在轻轻飘荡。她的面孔因为光影而变暖,如玉的眼瞳无比的温柔。无法理解到sa
是不是在笑,但是士郎却因为这意想不到的美丽而无法转过眼去。为什么呢,即使是sa
看着海,普通的女孩看着大海这种普通的事情,都会有这种能夺去别人全部心神的美好呢。
在平静赤色的海水上,这就好像是幕布上的画影,因为太平静了,因为太平常了,所以显得sa
不太真实,就像随时可能消失的海市蜃楼。
士郎压下心中的这股不安,用正常的话语问她:“sa
,今天开心吗?”
对于这意外的回答,sa
收回了目光,转过来看着士郎,似乎在回想今天的日程,最后,她的表情依旧柔和:“嗯,是感觉很新鲜的一天。”
有些感动的声音,对于sa
而言,这已经是得到了无法比拟的宝物才会拥有的语气吧。那股憧憬的情感。
对于这样的回答,说是预料之中,也确实是预料之中,因为无论如何,sa
的回答都会差不多,但是,那股语气,却是士郎想要的答案。
“是吗”士郎点了点头,将倚在栏杆上的手臂紧了紧:“那么,下次再去吧,并不是只有今天才行,而且游乐园与海湾确实没有去过。”
sa
的表情阴郁了。
没有第二次。她收回了目光,用摇头作为回答。
即使早就知道她会这么回答了,但是士郎听了之后,依旧有些不甘心:“为什么?”
“se
vant是为了战斗而存在的,像今天这种行为,等同于否定自己的存在”今天这样做是错误的,是不对的,仅此一天的错误到此为止了,她说。
“战斗吗?”士郎也收回了目光,与sa
只用语言交谈:“但是为什么?”
“那是当然的。本来,我就是为了与其他六名se
vant争斗而被召唤的”她说:“而且现在的战况并不明朗,敌人也很请打,已经没有让我们悠哉的时间了,只要士郎认可,我立刻就去寻找吉尔伽美什。”
“上一次没有办法获胜的你,即使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呢?”士郎的声音不知不觉间冷了下来,虽然对于sa
的惊讶有些抱歉,但是对于她的这种发言,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出言讽刺一下:“明知道无法取胜还要找上门去,你就那么想战斗吗?”
“当然。每结束一场战斗,就向圣杯接近了一步,士郎也是知道的”sa
理所当然的回答:“而且,一直以来都在战斗的士郎,为什么做出这样的问题?”
被无辜的回答呛了一下,士郎也不禁默然,停了一会儿,他似乎有些不屑的侧了侧脸:“只是觉得你有些矛盾而已。”
“矛盾?我吗?”曲解了士郎意思的sa
,立刻严肃的摇了摇头:“不,士郎,我从来没有迷茫过。”
“不是迷茫的问题,只是觉得你的理由很矛盾罢了”士郎的声音像是沉入水中的石块:“战斗的话必须要理由,但是你却没有。并不期盼战斗,却因为认识到战斗的必要,所以必须要战斗,不得不参战,是吧。”
“什……”一瞬间陷入错愕的骑士,满脸的不可思议,她几乎发呆的看着自己的主人,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短暂的停顿之后,她有些愤怒的对士郎喊叫:“没有这种事,我不曾对战斗感到畏惧。我说过,为了胜利会不择手段。”
“啊,我都忘了,你曾经这么说过呢”士郎像是突然想起了一样点了点头,那好像十数年前的记忆重新回到了他的脑海,嗯,那个时候,sa
还因为自己的回答生气了呢。
但是,那跟选择战斗,跟选择去战斗有什么关系呢?决定了之后的作为,跟决定有什么关系?而且,虚张声势的太过不对头了。
“那么,你为什么不跟caste
联手呢?”士郎说完之后,丝毫不去注意sa
愤怒的表情。
“你是要把我跟那种邪道相提并论吗?!!”
“不是,但是,获取胜利的话,caste
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从最初就是半吊子的我,你甚至不愿意捕食人类获取魔力,但是你却不愿意这么做”感受着清亮的海风,从士郎的嘴里蹦出来的是清淡的声音,像是老者向年轻人诉说某种悲哀:“是因为不想卷入无辜的人吧。”
将目光放到海中的遗骸,那里便是不容否决的证据:“所以你才会把战斗伤害压制在最低限度,ride
的时候,assassin的时候,be
se
ke
的时候,你总是说着自己断后之类的话——因为战斗就会有人牺牲,所以你一直都想尽快结束,寻找吉尔伽美什也是这原因。就是说,你对牺牲者出现的战斗,比谁都要害怕。”
“……”漫长的沉默,sa
几乎是用仇恨的目光注视着士郎,口中轻启:“不,我从未恐惧过战斗。”
停下吧,到现在为止还留有余地,如果继续说下去的话,就会无法挽回了……士郎是这么想着的,但是,即使如此,他的嘴巴依旧没有停下,控制力与大脑嘴巴这两个器官断线了。他一点一点的,好像无相关的把话题引向深渊。
“是吗,那也不意外,这些都被你那王的使命给占据了,没有时间想,对吧”士郎轻轻叹了口气:“即使如此,你还是讨厌战斗。骁勇善战跟是否希望无关。所谓的目的只有战斗,只是你自欺欺人的借口。”
“士郎,你……”
跟强忍愤怒的sa
不同,士郎得寸进尺:“自己是王,所以需要为国家征战。自己是se
vant,se
vant是为了战斗而存在的。要问为什么,因为这是理所当然的,所有的王都必须那么做,所有的se
vant也都是那么做的……”
“即使是你,也不允许如此侮辱我……”
但是士郎无视这声音,反而加快了语速:“真正的你应该是连拿起剑都厌恶的。但是却用王的责任心,英雄的实力作掩护,因为一旦正视自己对战斗进行恐惧的话,你就连战斗也做不到了,对吧,sa
!!!”
感觉脑袋里面有个暴走族在不停冲刺,所以奔腾的热血就随着他的行进而奔涌出来。然而,越是发热,他的声音越是冷漠。
“不是……”
“因为说中了所以无法忍耐了吗,但是你连战斗的理由都没有,不是吗?”士郎几乎是在冷笑了。
“……”
跟之前相比更加悠长的沉默,然后sa
才开口说话。士郎几乎是能够感受到,sa
说话的时候,那声音,字句是如何艰难的产生的。
“战斗的理由……是有的。”
但是对于这几乎可以忽略的抵抗,士郎却毫不留情的要将其击溃。
“王的责任吗?够了,停手吧,你已经不想继续这样了吧”士郎的声音终于恢复了正常,让他自己听起来都有种刚刚说话的人是个恶鬼的感觉:“既然在这里,别把自己当成se
vant了,做些适合自己的事,你根本不需要圣杯这种东西……你应该,至少是现在,应该获得幸福。”
风变了,不知何时开始,变成了逆风,这点,士郎刚刚注意到。
可是,风在变动,但是sa
却没有变,从她的眼神里便可以得知。
“请恕我无法遵从”sa
的声音也冷静了下来,但是更多的,是冷漠,她笔直的迎视着士郎的目光,像个迎战的人:“虽然跟你立下了契约,但是仅限于战斗与护卫,我并非连心也交给你了,maste
。”
不再称呼他的名字,而是用身份象征来代替。
“王的责任绝不可破,这是我作为王的义务,我的梦想也只有一个——从执剑之日起,就一直未曾改变”她用目光回答着,即使到现在,此时此刻,也没有丝毫的改变。
使用圣杯,回到过去,消除掉自己,让新的王成就丰功伟业,让国家避免毁灭的命运。同时,让自己陷入永远的黑暗。
“是吗,那就让我告诉你”士郎也用同样强硬的态度反驳,仿佛已经见到了事实:“你的愿望是绝对无法实现的。”
“不,只要圣杯在就足够……”
“已经发生的过去无法一笔勾销”士郎打断了她的话,现在他近乎憎恶sa
的这种态度:“这种事情是不被允许的。而且,不管结果多么残酷,也不可以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想要改变自己的过去,那份记忆,那份经历,即使痛苦绝望也好,如果想要改变那种事情,根本不能算是王的义务。”
“因为自己做的不好,所以想要让别人来代替。苦痛什么的与自己无关”士郎大声吼了起来,几只临近的海鸥都被他吓得飞远了:“不过是自欺欺人的逃避罢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sa
的脸色有一瞬间变得惨无颜色,那种被遗弃了孤儿一样的眼神,对唯一信赖的人所背叛的眼神,一时间让士郎双腿发软。但是那也只有一眨眼的功夫,她又重新恢复正常了,似乎心中的力量在支撑着她没有被击倒。
她重新眺望着海面上的那片残骸,摇曳的头发在她的眼前晃动,是她的眼神模糊不清:“我还以为,士郎的话,能够理解的。”
发出某种对背叛者的发言,sa
转过了头来,她的脸上重新化作了冰冷。就好像战斗时候穿上铠甲似的,她也用某种东西武装着自己。
“将一天的时间花在无用之事上,你就是为了说这些吗?别得意忘形了”sa
冷冰冰的话语里除了拒绝依旧是拒绝:“没有战斗的理由?愿望是无法实现的?先正视一下自己的惨状吧!!!”
突然爆发起来的喊叫让士郎震得一愣。
而sa
没有期待他的回答,就此继续嘲笑了下去:“为了他人奉上一切,被逼着做自我憎恨的事情,以此为傲。最后却厌恶自己,后悔无尽,千百万次的等待,只为一次自我毁灭的机会,你这种程度的人,竟然还能大言不惭的说出这样的话来。别笑死人了!!”
“什么,sa
,你……”
“既然你自己都不愿改变自己,为什么要劝说他人自我改变,这种矛盾的昏话,先想清楚了再说”sa
冷哼着。
“我……不是的”士郎愤怒的分辨:“我是因为不管怎么样都不不会改变自己的愿望,未来的事情,即使面对结果也好,我也会走过去,不像你这样没有错还要选择错路。”
“那又是誰规定的道路的对错,我的道路,为什么要你来定夺?”sa
反问。
“我……”对于自己的观点不被正确的接受,士郎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但是,他却因为不是能说会道的人而不知道如何反击,场面已经完全演变成吵架了。
而sa
似乎也不想再听士郎啰啰嗦嗦了,她直接说道:“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会取得圣杯,无论是谁阻止都不行……”
似乎是在提前告知士郎一个事实,如同出锋之剑一样的目光盯住了士郎。
“即使是你也不例外”她冷酷的说出一个事实,不是威胁,而是对于敢于阻挠自己的人的警告。
曾经的国王仿佛在一瞬间化为乌有了似的,对于sa
这种话,士郎一眨不眨的看着sa
的脸,看起来像是在发呆,而他只是在确认sa
是不是在开玩笑,最终,他确认了。
“你,是认真的……”他感觉嗓子发哑,说起话来十分艰难。
“嗯,只要敢阻挠我获取圣杯的话,那么便是我的敌人”翠色的眸子放射出敌意,曾经熟悉的面孔此刻竟如此的陌生,话锋锐利如剑:“即使现在与你在此战斗也无所谓,卫宫士郎。”
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士郎的身体里破碎了,然后,致命的裂痕迅速的蔓延起来。
士郎大叫了一声,逃避的扭转着身体,不去正视这个破坏的源头。
“你既然那么想战斗,那就去好了,我什么都不再管了!!!”
他掉过头去,也不管前面是否有人,向着哪儿,就那么闷着头,一个劲的猛冲。
对于怒火滔天的跑走的士郎,sa
用漠视的眼神注视着他的背影,知道他的身影消失。重新看向已经逐渐转暗的海面,sa
的眼神依旧被那个遗骸吸引。只是,原本剑身一样的神色,蜕变成了残钢断铁的疲惫。
“不只是我,圣杯,士郎,你也是需要的”闭上了眼睛的主人如此低语。
什么错事都没有做过,什么恶事也没有做过,不应该得到那样的结果,他跟满身血污的自己完全不一样,还没有开始经历过的他,应该有更好的结局才对。
战斗的理由……是有的。
第一百六十六章 久别归来的见证
脚下猛踩,可是地面跟自己没有仇恨。保持平衡挥动的手臂上拳头紧握,但是只能猛击空气。因为也无法对别的事物进行发泄,所以只能纵情扭动自己的双腿,向前向后,全速奔袭似的飞跑着。
“嗤……嗤……咯咯……呜呜……”已经分不清是咬牙还是低声怒鸣似的吼叫了,士郎疯狂的喘着气,几乎要为大喘气而产生晕眩的感觉。如果有人现在在这条街上行走的话,应该会发现有个疯子似的人类发出无意义的吼叫的同时,用鬼追似的速度奔跑。[bsp 后悔的无法言喻,痛苦的无法表达。
这种时候,如果有根电线杆子或是大树杵在面前,士郎定会不考虑后果,用每小时八十公里的速度一头撞上去,让要爆炸的脑子轻松一下。
不过,在此之前,有一瞬间,眼前闪过一片残缺的哭脸。
“我还以为,士郎的话,能够理解的。”
不行了,即使是与火车头和坠落的飞机头相撞也无法降低脑海当中的热量了,即使未来五百年科技的计算机,现在也无法承载现在卫宫士郎脑海中的信息量了。
直接冲进了家里,到底是在进门之前的最后一瞬间拉开了门呢,还是用肉体蛮横的破门而入呢,记不清了,士郎将这些抛之脑后,一口气冲进了自己的房间,反手将门拉上。并非硬木质的门板竟然也发出铛的一声响,在这声音中,士郎自暴自弃的将身体摔在地板上的被子边缘。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不知道一连说出多少相同的字来,士郎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有说话的余力,不只是在体力上,就连呼吸也没有急促的要断气。本来从新都桥上跑到这里,怎么也是从来没有跑过的马拉松,但是,自己的身体如同脱胎换骨,竟然没有累坏。心肺也好,肌肉也好,都没有惨叫。啊啊,跟之前的战斗比起来,这已经算是小意思了吗。真是,卫宫士郎变强了呢。
士郎干笑了一声,干哑的嗓子传出的声音连他自己都恶心。
哼,这时候如果窒息过去该多好。
呼呼呼……
看起来,似乎今天的约会失败了呢。
喝喝喝……
不管是买新衣还是游玩水族馆和看电影都无法让sa
高兴起来,而且还在最后的时刻因为布偶让她发火了,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而且还因为那种不知所谓的东西而决裂,这种事情,这种事情实在是失败。
嗯,非常失败,失败彻底,失败的惨不忍睹,全军覆没也比这种结果要好得多。
啊啊啊……
“我还以为,士郎的话,能够理解的。”
那个时候,她到底是做出了何等程度的让步才说出那样的话的呢。竟然能让sa
,一直以来都是那么凛然威严的sa
,说出那么期待失望加恳求的声音来呢。
对于她而言,自己无论何时都是在和她唱反调,只有在拯救他人这件事上,保持着一致的口径,但是,自己有一天,要让她放弃这唯一的共同点,跟卫宫士郎唯一合得来地方,而且毫不后退的用最严酷的姿态将她逼至绝境。
我……到底是什么时候,成了一头凶残的饿狼呢。
可是,可是……那种事情……
“我怎么可能理解呢!可恶!!!”
拉起被子,胡乱罩在头上,像是要逃避什么的小孩子,是士郎把自己埋进了黑暗。
在那个时代,被所有人背叛,长姐,臣子,妻子,孩子。所有的人都不愿意与她共进退,完成她的目标。被所有人背叛的她,一直都以自己的荣耀前进,一直都在贯彻最初的梦想,最初的誓言,即使受到了何等伤害都没有退步,但是……
自己的主人,自己的maste
,一直以来都要求共进退的自己,也在劝说着她,放弃吧,停下吧,别这么做了。让她放弃自己的荣耀,自己的尊严,以及人生的唯一的目标。
这种事情,和背叛她的人有何区别!!!
可是即使如此,士郎也无法同意。也许正是因为自己是卫宫士郎这个人,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比任何人都要否定sa
。
自己也有想过,遵从sa
的意志,按照她想要的东西,按照她的愿望去战斗,尽自己的全力,只为完成她心中所想。
但是实在是做不到啊!
一想到那个血之丘上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少女,这种事情,根本就做不到啊。
喜欢的感情是自私的,因为喜欢,所以对于对方的喜好愿望就统统无视了,只为了自己,说到底人类就是这种利己动物。
所以才会一整天干着这种自己从来没干过的事情,忍受着不习惯的感受,只是为了让sa
能够感受到幸福,能够感觉到开心,能因为自己的开心而笑出来,但是……为什么自己会让她露出这种哭脸呢?!!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啊!”
明明决定过要让她幸福,所以哭泣这种东西一定是绝缘的,但是为什么呢?怎么回事呢?
啊,sa
真是太卑鄙了,竟然用那种脸来面对自己,那种让心瞬间粉碎的东西,怎么可以拿出来啊,光是要狠下心来就已经费尽全力。
“不管了”被子滑稽的在男孩头顶上活动,闷闷的声音从中传出:“sa
的心情怎样都好,即使是哭,我也不会退一步的!!”
站在门口的远坂已经是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敲门了,索性直接放弃了,她无力的叹了口气,离开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虽然只是听到有人冲了进来,但是远坂知道那一定是士郎,跟着他的鞋印来到他的房前,还没敲门,就因为里面不停传来某人的喊叫而不得不放弃这一想法,听到这里时,远坂明白,士郎是把今天的约会给搞砸了。
虽然很难想象他是怎么和平时好像公主一样的sa
吵成那个样子的,不过一定是很厉害的吵架。真是的,自己完美的计划之下,为什么那个笨蛋还能把情况搅得这么一团糟啊,即使是头猪……算了,他是个比猪还笨的脑袋,这点早就清楚了。
终于明白了原因,远坂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来,游玩归来的礼物是泡汤了。
“哗啦!!”
伴随着清脆的开门声,一个冷淡的声音将士郎的声音唤了回来。
“我说啊,你应该起来了吧!!”
士郎现在蒙着一只眼的被子,然后睁开眼睛,沿着说话的声音看去,这才现要抬起身子才能看到她。
远坂凛站在门口大开的房间里,抱着双臂看着他,一脸的不爽。
“远坂?”
干什么还没有说出口,就已经被远坂细细地眼神给压回来了。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似乎寓意着不吉,远坂用肃然的声音问他。
“呃……”士郎看着远坂身后的黑暗天色,很明显,现在已经八点以后了吧,于是他迟疑道:“大概九点了吧。”
“是十点了”远坂哼了一声,然后一脸绝无作为的冷漠面容面对着士郎:“这已经是夜晚了,正是圣杯战争的时刻。现在我们的情况是在明处,为了避免袭击,只能靠着se
vant进行护卫才能保证生命,因为那个白色的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穿越进来,杀伤到谁。ride
现在对樱寸步不离,而caste
即使心有不甘也在忠于职守的守护着这个宅院,但是在此我有一个问题!”
她上下扫了士郎一眼,眼神中的锐利是从未有过的:“我们的最强战力去哪里了?”
“?”
这个问题一时间让士郎有些茫然,他没有听明白远坂说的是谁。
“sa
啊”远坂几乎要上前撕着士郎的领子龇牙了,但是为了保持形象,她只是向前逼近了一步:“最强的se
vant,没了她的存在我们的战力只有一半,可是刚刚无论我怎么找她都不见踪影。所以请问一下她的maste
,为什么这位最强护卫现在不知去向呢?”
“不知去向,她不是在……”
瞬间,白天的记忆苏醒了,士郎想到的只有自己独自奔跑回来,而将身后的少女独自一人扔在桥上。
“不会吧!”像是傻子才会说出来的话,士郎喃喃的自言自语:“难道她还没有回来吗?”
看着士郎睁大的眼睛,远坂的声音更加冷漠了:“那是当然的,不然你以为……”
她没有再说下去了,因为在此之前,士郎已经飞快的攀爬起来,鲁莽的推开了她,窜到了门外。
平时这种动作一定会遭到当场灭杀的,但是今天由于远坂根本没有想到士郎竟然敢这么做,所以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玄关的开门声。
“喂……”
而飞奔而走的士郎,将身后远坂的怒吼丢在后面,士郎奔跑在黑暗的街道上。
比起夕阳照在身上的那股暖意,夜晚的寒冷简直让人连活动的欲望都没有。呼出的气是一晃而逝的白色,吸进去的则是灼伤肺部的冰寒,祼露在外的皮肤有刀剑刺伤的痛感。这样的城市的夜里,现在已经没有行人了,连车辆都见不到。
那个白痴,搞什么,为什么这种时候还不回来啊!!
一边担心一边后悔自己是不是白天的时候太过分了,士郎沿着白天的道路寻找,希望可以看到终于走回来的,sa
的面影。
但是一路跑来,只有黑色的夜空和灯柱下的空路,这让士郎的心一点一点的悬了起来。
虽说白天的时候,sa
说过要出发寻找吉尔伽美什,但是士郎没有同意她的说法,不过也没有否认,因为当时在说别的。以前的sa
就有对不是命令的话就不听的前科,这回……那个笨蛋,她不会是真的去寻找吉尔伽美什了吧!!
惊慌的同时,让士郎心中稍安的是令咒没有反应,因为他和sa
好歹是有契约的,如果sa
受了重伤或是消耗巨大,他一定能够感觉的到,但是现在令咒没有丝毫反应,就说明即使sa
已经出发,但是却还没找到敌人。这样的话,自己只要在他们之前找到sa
就好了。
一边这么想着,士郎一边加紧脚步。
不过,理所当然的担忧是多余的,当士郎跑到了新都的桥头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地方站着的身影。
被寒风吹袭的耳朵和脸颊已经麻木,士郎向桥上唯一的驻客走了过去。
走到桥上之后,士郎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虽然刚刚一路迎风而跑已经很冷了,但还是无法跟从河面上吹上来的寒气相比。而sa
依旧站在白天的那个位置,似乎连脚尖都没有动过,只是望着河面出神,也不知道用这个姿势已经站了多久。
士郎自从看到她之后就停止了跑动,只是慢慢走近,但是sa
似乎毫无知觉,只是呆呆的看着河面,似乎在出神。如同在追逐着沉入水底的落日的余痕。
轻轻的尖风吹动着少女的头发,白色衣着的少女,在夜幕下像是在忍着什么似的独自站着,单薄的像是一撕即破的树叶,似乎只要伸出手去,碰到她都会让她碎掉。
明明是强大的英灵,但是此刻的身姿,却是比任何人都要弱小的存在。
一直以来走过来的,都是这样弱小的身姿,肩具着比任何人都要沉重的责任。对于她而言已经做得够好了,已经结束了。她所要得到的不是剑之丘上的血色夕阳,而应该是能够让人温暖的明媚日光。
想到这里,士郎就觉得,自己实在是有够凄惨的,只是看到她这幅身影,心脏就好像被一切两半了。因为一旦因为在意对方就算输了的话,自己真是彻彻底底的惨败。
为了打破这种苦闷的氛围,士郎试着开口:“sa
,回去吧,会着凉的。”
侧对着自己的身影似乎抖动了一下,女孩子转过了脸来,脸上写满了不能理解。似乎怀疑士郎是否是幻觉一样的发问:“士郎?”
“为什么还呆在这里呢……到了这个时间,远坂都开始担心了”士郎稍微迟疑了一下,拉出远坂作为挡箭牌兼说客。
“是吗”sa
点了点头,然后对士郎说道:“那么,就请士郎帮忙对远坂说,让她费心真是对不起呢。”
“呃?”
sa
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继续看着海,然后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我,找不到去处。”
小声的,好像被遗弃的小孩一样的嗫嚅。
“虽然士郎说过,随我的便,所以我就想自己行动,但是却不知道该去哪里,该干什么,想做什么,所以,我一直在想该做些什么,但是却什么也想不到,从一开始,我就不是那种擅长思考的人,给周围的人带来了很多的麻烦”sa
说着自己一直呆在这里的理由,只是,对于一直直视她的士郎的视线,却毫不相交只是看着海面,因为几小时前吵架的芥蒂。
是啊,正是因为从小开始,就因为
然后她像是交代什么似的说:“请告诉凛和樱,这段时间劳烦她们照顾了。在****lance
和吉尔伽美什之后,我就会回去,在这期间,应该会大量使用士郎的魔力,所以……”
“喂,你在说什么啊?”无力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哎?”
面对着刚刚还不敢直视自己眼神的sa
,现在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士郎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像是把孩子赶出家门的大人。大概是因为还以为自己在生气吧,因为之前发生了那种程度的争吵。但是,说出那样的话来就不对了。
士郎耸了耸肩,用宽松的表情看着他:“你要去的地方应该是我家才对。”
“但是刚刚士郎不是说不管我了吗?”声音之中,稍微灵活了一些。
面对真诚无辜的面容,士郎有些想拖住额头。现在他是明白了,即使是英雄好了,不,应该说即使在英雄和se
vant之中,也是有笨蛋存在的,而且毫无疑问是这个家伙。
“我说啊,刚刚的话,无论是谁都会把它当成是气话的吧”士郎长长的吐着寒气,终于表现了自己的不满,但是他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变得轻松起来:“但是现在已经不是纠结这种事情的时候了,即使是se
vant,在这种地方呆上几个小时,也会冻僵的,还是先回到家里。食物也好,房间也好,都有sa
的份儿,更重要的是,在外面呆的太久的话,会被担心的。”
保持面容的平静,士郎抬起手来,仿佛只是为了抓住阶梯的扶手一样普通的动作,但只是向前,然后轻轻抓起了想要碰到之物,抬了起来。
“走吧,回去吧”他拉起sa
的手说。
然后,他不去看sa
在惊讶之后会是什么表情,只是拉起了她的手臂,向前就走。
“士郎……”
“我先说明一点”脚步稍微停了一下,士郎看着前面空无一人的道路对身后的人声明找她回家这种事并非服软:“我绝不会道歉的,即使有什么不满,我也还是坚持自己的话。”
身后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就在士郎打算走的时候,才响了起来。
“但是,我是说……手……”
“想放开吗?”
“……”
对着黑暗的街道,士郎露出胜者的笑容,向前走去:“那么,回去了。”
拉着sa
的手,不,应该说是拉着女孩子的手走路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吧,虽然有曾经背着或抱着sa
的事情,但是那跟这个是完全不同的。手中的手十分冰凉,但是并不僵硬,反而在局促不安,柔软的手枝想要逃离但是又有些犹豫似的,甚至带着恐慌。
根据手掌的主人的反应而推测出身后之人的表情,士郎竟然有些想要逗她的意思,只是因为白天的经验,还是算了。
不过,手掌传来的温度也告诉士郎,这个女孩子已经在寒风中已经矗立了四个小时,而且在是在那种心情之下,应该算是身心俱疲了吧。
“怎么样,要不要先稍事休息一下,sa
应该很累吧”稍微放缓了脚步,士郎回过头去问她。不过,实际的情况,也是有些士郎自己的想法在内,像这样两个人牵着手走,实在是不想太早回去。
“嗯……不,没有的事,我的身体状况很好……啊”sa
像是突然注意到了似的,把目光移开了:“我并不是因为听了凛的话所以才会激动,但是……”
她的眼神即使看着旁边也在闪烁不停:“……这种事,真的好像在幽会一样……呢。”
士郎怔了怔,随即明白sa
以为自己是在暗示她的手在不停的抖。
“啊……啊……”他有些尴尬的用另一只手抓了抓头发:“是吗,是要让我放开吗?”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sa
的眼神因此柔和了。
“不,士郎的手很温暖,让人很安心”用不可思议的温柔声音,她闭着眼睛说出自己的感受。
“啊,是吗”士郎将手从头上放下,挠了挠脸,然后继续向前走。
真是很不可思议的感觉呢,高兴呢,还是激动呢,心底里仿佛有个湖在不停的涌动。
而身后的sa
则是渐渐的跟了上来,渐渐与士郎的步伐保持一致。
虽然两个人都感到有些害羞,但是,彼此都没有放开的意思。
就这样手拉着手走回去,让远坂她们看看似乎也不错呢!
走过了大桥,正在公园里穿行的时候,就在士郎这么想的时候,意外的寒流从身后窜起来了。
“要往哪里去!”声音用的是问句,但是不容置疑好像评判似的语气在责问着:“别随便带走他人的东西呀,杂种。”
最后的一个名词,让士郎全身的骨头同时疼了起来,名为敌意的寒冷穿透了他的皮肤,直入骨髓,比起怨魂俯身的恐怖丝毫不逊色,他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踏出的脚步就僵在了原处。
同样,在他手中原本渐渐温暖的手指也在这一瞬间变得比钢铁还要冰凉僵硬。告知着士郎,sa
和他有着同样的感触。
能够对让两人同时产生如此恐惧的感觉的敌人,在这个城市里只有一人。
不敢置信的转过头来,金色与青色的眼睛捕捉到的,是不应该存在那里的人,或者说,不是人。
休闲黑裤黑衣,同时加上白色的风衣外套,好像非主流一样的混搭对应的,是毫不相称,人类不可能拥有的红色之眼,以及如同火焰一样熊熊燃烧般的竖发,还有挂在嘴角上的那份不吉的笑意。不是别人,正是目前为止最强的敌人。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周围路灯的光明就变得黯然失色了,仿佛在天地之间,他才是能够照明人类前进道路的最高存在。
争吵前还在讨论的人物,以一种懒散的休闲打扮,随意的站在他们的身后,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不知道,但是,现在,他的存在夺去了两人全部的心神。
但是,就在两人因为吉尔伽美什的出现而不知所措的时候,在这个公园的外面,成套的办公大楼上空,天空打开了。
如同们一样出现了四方框一样的黑暗,约有二十米的高度和宽度,是一个巨大的空间断层,然后从里面缓缓踏出一只脚来。
一身黑色风衣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凌空站在空气上,左右打量着脚下的风景。
“哦,看起来坐标完全没错,是这里,而且时间也正对”以游子归乡般的风尘仆仆俯瞰着下面的风景,虽然及不上a
che
,但是也算锐利的鹰眼,在大楼与大楼之间的缝隙之中,准确的捕捉到了士郎与吉尔伽美什的行踪,他笑了:“久别归来,看到熟悉的人还真是让人高兴呢。”
伸出手随便招了一下,白色弓兵身上的妆容变化了,那套与英灵卫宫相仿的服装重新出现。
“在开始之前还有一段时间,就趁现在,处理一下吧”他抬起眼睛,越过大桥,看着教会方向。
他伸出手来,往身后名为无限的空间断层之内,向前挥动了一下,一件巨大的物体随着他的动作移了出来,同时,伴随着这件物品出来之后,它后面不规则的影子表明,要移动的货物并不止一件。
黑暗天空上,灯照及不到的天空之上,有数个模糊恐怖的黑影穿行而过。
(明日两更,一定)
第一百六十七章 天地乖离
“学长,还没有回来呢?”又看了一眼墙壁上挂着的钟,樱担忧的低语着,眼神望着水池的场外。
“放心吧,那家伙不会有事的,大概是白天的事情想要补救,所以现在一脸开心的做什么愚蠢的事情吧”背后传来不像宽慰的宽慰。[bsp “姐姐”樱有些不满的回头说道。
对此远坂毫不理会,她拿着饼干,端着茶杯,看着电视,一脸漠然的惊呼:“呜哇,军事基地出现了骚乱,这还真是奇怪的新闻呢。”
看了一眼姐姐的背影,樱的脸上闪过一丝古怪,随后走到了远坂的旁边坐下。
哼,真是不坦诚,如果不担心的话。看着电视吃煎饼这种事情,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呢。
不过,跟远坂推测的完全不同,士郎现在既不高兴也没有做愚蠢的事情,他只是僵硬的站着。本来还激动乱颤的心脏在一瞬间冰冻,喜悦的心情随着鲜活的心脏被封存了起来,外部只剩下颤栗。
士郎转过身来看着以寻常衣着出现的前代从者,名为绝望的心情已经漂浮上来。
明明只是听到了他的一句话,身体就已经开始拒绝自己的指令了。而对方现在更是没有看着自己,只是看着sa
一人,眼中的欢欣让他感到恶寒。时尚潮流的服装无法掩饰这位英灵自身的恐怖,即使穿得再怎么普通,也会暴露出他恶鬼的本质。
“——”
忽然之间,士郎像是想到了什么,无法动弹的颤抖消失了,左右打量起周围来。
树……有。
地面……整齐四方的铺着。
在场的三人,英雄王、sa
和自己。
虽然跟破坏时不太相同,但是,就是这里,绝对没错。更大更深的恐惧如同深渊出现在士郎的心底。
是了,最后的预知,到此为止了。等会儿,在战斗之后,sa
会被击倒。
没有理会那突然发起呆来的杂种,吉尔伽美什的眼神盯着sa
,用无比高昂的口吻诉说道:“怎么了,sa
。本王特意相迎却默默无声,不觉得太无理了吗?”
“吉尔……伽美什……”从喉咙里发出艰涩的声音,骑士之王瞪视着这位残酷的王者:“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这种问题是错误的,本身就是圣杯战争,夜晚就是战斗序幕的开始,吉尔伽美什会出现再正常不过了,但是因为没有一丝预想过,所以,受到冲击也是必然的。
英雄王扬了扬眉毛,似乎有些惊讶:“你在说什么?不过数天前的事情就已经不记得了吗?”
“唔?”sa
怔了一下,听他的话,似乎并非为了圣杯争夺而来。
“我说过吧,你是我的东西,所以才会来找你”黄金的王高傲的说着:“这是身为王的我认定的,即使过上万年,这个决定也不会改变。”
sa
想起了这位se
vant曾经的戏言与嘲笑,遗忘的屈辱顿时涌了上来:“你这混帐……”
“哦,还没醒悟过来,真是愚蠢透顶”英雄王在叹息,看样子感到有些不满:“我的认可,还没理解到它的意义吗?不过也罢,人类本身就是愚蠢的东西,什么样的杂种都一样,就让我从最初的开始教你,如何享受我赐予你的荣耀。”
红色的眼瞳眯起了,率真的快乐与肮脏的欲望一并有之。黄金的英灵满含开心的说道。骄傲到了极限,对于他人的意志毫不理会,只会持有厌恶与轻蔑的感想,这份天地之间唯有一人的傲慢,是名为吉尔伽美什的本质。
明白那意味着宣战,sa
绷紧了的身躯随时准备武装,但是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情要解决。
“士郎,这家伙由我来拖住,你趁这机会赶紧离开”她在主人僵硬的手中使力,希望他的头脑不会因为恐惧而停止活动,同时压低声音告诉他自己的决定。
前次的战斗,自己当时消耗太多了,而且斗志也几近瓦解,才会被这个家伙戏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如果是召唤当时可能还会对他畏惧几分,但是因为士郎的改变而发生变化的阿尔托莉雅,无论是staus还是战斗的意志,都跟上次没有差距。只要手中拿着剑,不管是什么样的敌人,都能够确确实实的击溃。
但是,她的主人并没有回答她,明明应该撒手就跑,然后自己则武装上前。但是卫宫士郎却像定了根似的一动不动。
“士郎?”焦急万分的从者抬头去看她的主人,这种时候已经没有时间再慢慢吞吞了,敌人近在眼前,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发傻啊。
“不,要走的应该是sa
你才对。”
在抬起头的瞬间,还未看到士郎的脸时,她听到了士郎的这样一句话,声音平淡默然,如同直播死亡新闻的主持人之声。处于何等的感情下说出她不可知,只是,听到这句话的同时,她抬起的头却没有看到士郎的脸。
命令阿尔托莉雅回到卫宫宅,即刻。
没有声音,没有文字,只是,sa
却明确的感觉到了它的力量,令咒的力量。
“什……”她再度感觉到了曾经无法理解的茫然,只是跟她的茫然无关,眼前的情景已经开始变幻,本来应该看到的红色头发不见了,留下的是高速游走的时空逆流。
但是,这次,她反应的比较快,对于主人品行的了解,让她瞬间明白了maste
到底想要干什么。
让她先跑,然后自己独自留下迎敌。
“不……不行……”在时空的逆流之中,她挣扎着,纤弱的身躯发出惨叫般的吼声。
而对于英雄王而言也感到无比震惊,他本来还在得意的看着sa
,同时思考着待会儿该如何说服她呢,使用蛮力呢,还是虐待呢,又或者是将她的maste
手脚耳目统统斩断,击溃她的意志呢?
但是,眼睛还未眨,对方就突然消失了。
虽然不知原因,可从那股异常的魔力还有那小子面不改色的样子,告诉了英雄王答案。
大概是用令咒的强制权吧。
“胆子不小呢,杂种”不在无视士郎的吉尔伽美什用冰冷的目光锁定了士郎:“竟然敢当着我的面用令咒将说话的对象转走,这份胆大妄为倒也值得称赞,但是…也是不可否决的死罪呢。而且……”
血玉般的眼瞳里是连最勇敢的战士都会感到恐惧的光芒,黄金的光幕在他身后出现,金之墙上涤荡的是死亡的辉光,两件整体不明的刀刃从里面浮现出来,一大一小,正对着士郎。
英雄王在咆哮:“sa
岂是你这种杂种能够命令的,妄自尊大的野狗!!!”
最后的话语,是英雄王愤怒的吼叫,原本比玉还要精致,比天同齐的威容变成血腥的杀戮之色。就连士郎也能感受到对面英灵的满腔怒火,与要将自己碎尸万段的决意。
对此,士郎眯着眼睛看着他,脑中思考着对策。
将sa
独自传送走时,士郎就已经做好了独自战斗的心里准备,因为不管怎么样,这家伙都不会放他离开的吧。他如此确信着,现在来看,果然如此。
对手是se
vant,唯一的胜利手段就是使用se
vant与他对决,从来没有过魔术师对上se
vant还能活下来的事例,不过,士郎最初就把sa
丢走了,所以这条跳过,还是只能自己上了。
不过,对于跟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战斗,士郎也并非毫无胜算。
之前远坂曾经说过,自己是吉尔伽美什的对手。但是当时只是浅浅一说,后来他又私下找远坂问了一下,远坂说明那是因为自己的投影跟吉尔伽美什的能力有些相近,对上了的话,也有胜利的机会。不管怎么说,对手应为拥有全世界英灵武具的原型,所以使用招数仅限于是自己所拥有的武器发射出去。
而作为魔术师的卫宫士郎,所拥有的能力也仅限于投影这一件事,只要是武器,就可以复制,那么,不管是什么样的武器都可以无限复制,在攻击方式上可以做到平分秋色,而之后就可以靠数量压倒他了。对此,士郎和远坂都是如此认为的。
远坂当时说,虽然英雄王一副高傲的样子,但是大概也是因为看到了士郎的能力,感觉到了恐惧吧,所以当时才会一出手就要杀了自己。
那么,现在就验证一下她的理论是否正确吧。
体内增多的魔术回路短时间内不能使用,否则就会有暴走,伤及性命的危险,远坂虽然这么说,但是现在的情况下,也只能勉力而为了。所幸的是,自己的身体拥有自我复原的功能,即使受到了致死的伤害,依旧可以自我再生,那么,因为使用魔术产生的伤害就不用担心了。主要是伤口的疼痛,只要忍耐住那个,使用魔术就不是难事。
那么,就上吧,不管多少把剑,我都会制作出相应的数量来跟你对抗。面前的武器是长枪与刀,不行,没有适合的武器,现如今还是不要大量使用魔术,所以暂时先使用自己最熟悉的投影吧。
嘿,这个家伙杀掉了a
che
,现在我又在和他战斗,这种感觉还真是有些微妙呢!忍受着心脏的狂跳,以这种无聊的想法使自己清醒,士郎将自己的模式切换。
“t
aceon!”
迈起脚步,向前奔跑,通过自我暗示将魔力进行传递,在手上成型,并且准备,将自己所知的知识里,里面的剑进行投影待机,随时准备……
嗤!!
跳闸似的声音,在士郎自己的身体里面响起,这个声音只有他自己听到了。这意义不明的声音代表着什么,士郎还不清楚,只是听到了这声音的同时,他的身体像是过了电似的。甚至于,他的身上出现了一闪而逝的电光之火。冰蓝色的纹路在的身上闪亮起来,像是雷电刻画的刺青。但是那也太广泛了。再大规模的刺青也无法遍及前身,但是士郎身上闪亮起来的部分,却是从从头到脚。那一瞬,他像个雷电附身的人。
如果是电的话,也就说的通了,因为士郎正是因为身体被电,所以动作停止了吧。
不过那也是眨眼的事情,士郎因为体内突发的异状而全身一颤,也没有注意到自己外表的异样。身体也麻痹了,向前奔跑的身体陡然僵直,本来根据魔力编织的干将莫邪也在未成形前在手上消散了。
自信只要忍耐住疼痛就可以与吉尔伽美什战斗,这份觉悟也太过简单了,士郎高看了自己忍耐痛苦的能力,而且,遍及全身突然性的麻木与刺痛,即使再怎么能忍耐的人,也会一时间无法动作。
远坂曾经说过,如果士郎在有生之年还想使用魔术,那就在四到五天之内不要使用魔术,连魔力都不要生成,但是士郎无视了她的忠告,只是在第二天还没有完的时候,就使用魔术,失败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在敌人面前失败,却是致命的。
一柄长长的东西穿透了他的心脏,同时一把细小之物贯穿了他的腹膛。英雄王的两件宝具,精准的击中了士郎的身体,而且都是一穿而过,不带任何留恋的透体飞出。
低着头看着自己身上前后穿的两个伤口,士郎能够感觉到,胸口的肋骨断了一根,而破碎的心脏已经无法供血,原本应该流入心房的血液流出了体外,晚饭没有吃到的胃部此刻喝着冷风。
长枪和小刀就这么破坏了士郎的身体,士郎回过头去看着刺入身后地面的武器。对于英雄王的攻击,他无法躲避,甚至连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被击中了?怎么被击中的?不知道,因为那是在他身体僵硬时收到的攻击,所以没有注意到。不过,因为失血而缺氧的大脑不会再思考这些东西,所以他也不会感到茫然和困惑。回头看过去,他这才发现,那两件物品之中,其中一件事gea
olg的原型……
“哎?我……”眼前映过了花坛,本来看到的英雄王的武器,现在突然变成了看到这个,这是怎么回事呢?这是士郎最后的念头,然后就是体内不足三千克的血疯狂的飙升。
“切”看着面前的巨大灰尘因为自己的攻击而倒下,英雄玩没有一丝泄愤后的快感,反而只能感到恶心,本来想要在今晚将sa
带走,但是,突然出现的这种事情,反而让他感到难以忍耐的愤怒,即使用整个城市的人进行祭奠,也无法抹消英雄王心中的耻辱感。
但是停留在原地也没有用,现今的话,还是优先寻找sa
的下落吧,那个家伙使用令咒不知道把sa
弄到什么……“嗯?”
收回了自己的宝具,正欲离开的王者突然发现了那块巨大尘土竟然还有活着的气息,虽然没有再多看他一眼,但是贯穿了心脏的身体在地上细微的活动,吸引了他的目光,卫宫士郎还在丑陋之极的活着。
王的表情扭曲了,对于这杂种,让他多活一秒种都是对英雄王荣光的破坏。
扬起手来,英雄王的身后出现了五件宝具,虽说敌人已经是必死的了,他更加需要将他的五体砍下。即使死了,也要示意天地,冒犯他人的下场。
不过,爆发的威势阻挡了他的动作。
“a
che
——!!!”
宁静的夜色下突然卷起了暴风,龙旋的魔力爆发中,有个嘶厉的声音在咆吼,滔天的怒火当头而来。
然而,听到这如同鬼神般的吼声,吉尔伽美什本来愤怒扭曲的五官舒展开了,却是笑了。他扬起了头来,看着天空如同乘着旋风飞驰而来的se
vant,正是一分钟前刚刚被士郎用令咒送走的sa
。
作为传说中的英雄亚瑟王,以最优秀的职阶具现化至现界的sa
,她拥有的对魔力为最高等级,甚至于,可以凭借自身的意志与令咒相抗衡。虽然无法完全抵抗,但是刚刚士郎使用令咒将sa
传送离开之后,士郎命令她立刻回家的指令因为sa
本身拒绝而没有完成,只是离开了一段距离之后就停在了当地。
所以她才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重新返回来,这大概是士郎和a
che
没有想到的事情吧。不过,黄金英灵除了惊讶,更多的还包含着高兴。
在停下之后,sa
已经用尽了全力飞奔回来,不顾因为抵抗令咒的力量而造成的全身碾压的感受,她终于在一分钟后赶回,但是,面对的却是自己的maste
在一块逐渐增大的红色中四肢平铺的趴下!!
穿行在空中,籍由风王结界完全释放,同时没有穿着铠甲,只为一时间的速度和爆发力,造成的巨大后冲力与正面破坏力,蓝色的剑士如同乘龙而下,手上的宝具,对着英雄王的首级正斩而下。
对此,a
che
连躲闪的意思都没有,对于连be
se
ke
都会畏惧的一击,他只是呵呵一笑,仿佛看到了有趣的事物。
对于不闪躲的敌人,sa
丝毫没有留情的意思,她将握剑的手臂绷紧到极限,只为能将敌人的脑袋更加精准的一刀两断。
“噔!!!”
沉重的闷响,sa
的一剑发出了类似重锤撞击楼盘的声音,甚至在空气中造成了爆炸式的气浪,吹袭起来。可想而知她使用了多么大的力量,那已经脱离了斩击的原理,而是偏向于将敌人砸碎。但是,那样的一击却没有对吉尔伽美什造成任何伤害。
半空之中停下的sa
看着自己击中的物体,不由一阵惊愕。
本来要攻击士郎的五件宝具消失了,不知何时,在吉尔伽美什的头顶出现了一面盾牌,白色圆形之物,几乎透明,看起来无比脆弱,像玻璃一般,却不可思议的拦住了sa
的剑。同时,在他的左右两面,还有一面红盾和一件蓝色的扇形宝具。刚刚无论sa
用剑时竖挥还是侧斩,都无法伤到英雄王。他没有看穿风王结界的能力,但是只要把自己的宝具放在周围,保护着英雄王。
“哦,你能够立刻回来我倒是很高兴,但是你似乎还没有打算要从身我呢,还在犯傻吗。即知我的真名,那么你便应该知晓被我选中是何等的尊荣,但是为何你要因为那种暗尘而与我为敌啊?”没穿铠甲的吉尔伽美什从盾下仰望着上面的sa
,笑容中带着轻蔑和诘问。
“胡言乱语,我也是一国之王,岂有向你屈膝之礼”牙齿咬的咯咯响,sa
向吉尔伽美什吼叫道。手上一收剑,身体后仰,穿着铠甲的脚踏在英雄王的剑上,sa
旋转着落地,挡在士郎的身前。
“但是,即使王,你也不过是女人。对于女人而言,被压倒、被征服才是至高无上的幸福吧,为什么你要拒绝”见sa
后退,他也收起了盾牌。只是对于至高的荣耀被拒绝,英雄王表示不解,不过马上,他恍然大悟的吸了口气:“不会因为还是处子,所以惧怕成为我的女人吧。”
“你……”对于这种侮辱,sa
已经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才好了。
但是吉尔伽美什仿佛没有注意到似的继续说着:“成为本王之物的话,你会得到想要的一切,王位也好,永久的生命也非难事……”
“住口”压抑住要呕吐的恶心,sa
一脸冰冷的厌恶,注视着黄金的王者:“我对此等事物毫无兴趣。最重要的是跟你一起活下去,即使是心智失常也绝不可能。”
说道这里,她的声音冷了几分:“我现在想要的,是你就此消失。”
英雄王脸上的表情变化了。
声音……听到了声音……
虽然很模糊,但是那个声音,即使是掉入地狱也绝对不会认错,而且,内脏里面似乎有股微热的液体在流动,破损的心房渐渐重新开始活动起来。
痛!!!
意识……快……
嘲讽着吉尔伽美什的sa
,虽然很想确认士郎的伤势,但是现在这个se
vant就在眼前,不能分心。好在能够感受到剑鞘确确实实的在发挥着作用,自己只要不远离士郎就好,他的伤势会逐渐复原。
而在此期间,自己要拖住或是打败这个家伙……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本以为会就此激怒他,但是突然发出的大笑让sa
感觉到茫然,本应被自己激怒的敌人却像是发现了愉快到祭奠的事情,仰头大笑起来,看起来开心到了极点。
“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到了这种地步也不放弃自己的立场”金色的英灵满意的点了点头:“也对,这个世界上至少也要有一两个敢于违抗我的事物才行呐,就让我亲自让你醒悟过来吧。”
对于吉尔伽美什那种疯子般的言论,sa
不去理会,她早就放弃跟他理性交流这种事了,从一开始,这个英灵的头脑就显出了不正常。只是,敌人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
抱着必胜的信念,sa
为自己着上了铠甲,如同她的象征一样的正直之光里,骑士对着敌人扬起了手中的剑。束缚着剑的结界开始消散,一缕一缕的风压像是拆除的绷带,黄金的圣剑高傲的仰着头颅。
这个敌人,风王结界是无用的,因为他不会和自己接近战,因为上次的战斗之中,这个男人,一次都没有与别人使剑相搏过,即使自己与他对决时,重伤下,依旧没有靠近过。他的能力仅止于武器的发射。所以武器是否无形已经没有意义,不管看不见看的见,够不上也没有威胁。sa
干脆大大方方将圣剑亮了出来。
“哦”青年模样的se
vant收起了笑脸,即使高傲如英雄王,在看到胜利与契约之剑的时候,也无法掉与轻心了:“那把剑,好吧,既然如此,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一切。”
同时在这一瞬间,他身上释放出了能够照亮夜空的光芒,在这黄金的光荣中,巨大的连体铠甲呈现了,威严古朴的铠甲笼罩在他的身上。既然骑士王穿上了铠甲与自己对敌,那么自己也要全副武装。
“gateofba
ylon(王之财宝)”在穿上盔甲的同时,黄金的英灵如此说着。
瞬间,一道金光从他的身后攒射而起,好比直冲天际的利箭,然而,金色的光流却非短暂的东西,本来应该变淡消失的光泽变得明朗起来,像是逐渐打开的门的缝隙,耀眼的洪流从里面冒了出来。
比起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巨大的黄金之门在吉尔伽美什的身后呈现着,那巨大的姿态,让人不禁怀疑那是古代的神灵才能行走的入口。可是,在吉尔伽美什这里,也不过是个仓库的门而已。
跟以前一样的宝具,每一件都是单独的个体,既不重复也非劣质,完完全全的完美的武器,一件一件的从乌鲁克之王的宝库中探出头来。但是,跟之前不同的是,这次的宝具,其数量上跟前次见过的完全无法比拟。
并非十或二十,也非半百,而是超过了一百件以上的宝具。一件件的宝具缓缓的从宝库之中游荡出来,尖锋所指,无一不是sa
。
sa
感觉自己握剑的双臂冰凉无比,即使再怎么高强的英灵,面对着庞大的宝具之势,交织在一起的魔力之阵,也会产生颤栗的心理吧。
“那么,来吧,sa
,我允许你对我刀剑相向”黄金的英灵一脸狰狞的快乐:“只是,在这天下第一的攻势之中,你能承受到第几把呢,我拭目以待着!!”
他扬起了手臂,sa
看到那死神来临的前奏,立时将双腿绷紧至极限,然后将自己化作奔驰的风。
吉尔伽美什的手挥下了,顿时三把剑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尖啸,笔直向前的冲向了疾驰而来的敌人。不过十米距离,sa
在奔驰,剑也在奔驰,时间没有流动她们就已经相撞,大概会准确削去首级与双臂吧,但是比起把剑当成箭矢使用的弓之英灵,是无法击倒真正役使剑的剑之英灵。胜利与契约之剑,面对三把a级的宝具,依旧毫无惧色。骑士手上的剑游走的比剑刃飞驰的速度还要快,一击横挥,击中了最右面的那柄剑。击飞了的剑撞上了稍微靠后的第三柄剑,在此时刻,sa
横挥的剑击中了第二把剑的剑柄。
骑士以无双的技巧准确的命中了三把剑,确实的将其击飞,顿时天上打着旋飞起了三道闪光。
但是……
“太慢了!”
死气沉沉的宣告在前方响起,sa
眼神急转,只见a
che
站在那里,身后依旧是成片的宝具,但是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柄剑。
漆黑色的剑,上面有黄金的纹饰,同时十字的造型宣知着它是一柄骑士剑,剑柄上镶嵌有一枚珠石,告知了它的高贵。不过,比起金光闪耀的英雄王,这股有道精致,同时又不显耀眼的雍容就不太相符了,他随手将那把剑提在手上,然后懒散的一挥。
剑之风爆发而出,明明只是一挥之力,但是到了sa
面前,她居然感觉到刺骨的冰冷。气浪变成了白色,竟成了铺天盖地的寒气,冬日的夜晚,这股寒气竟也能如此明显,让人不禁哑然。sa
奋力一挥手上的剑,将白色的冰雾劈开。然而那本就不是固体之物,劈中之时,细尘般的雾霾首先附着在了剑上,然后又有些零散的气粒附着在了她的甲胄之上。
顿时,咔咔咔的声音在sa
的剑与甲胄上响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结起了冰,好像二氧化碳下的结果,把她的手臂与剑冻成了一体。
“这是……”sa
又惊又急,敌人的飞剑不知何时又会发出,现在可没有时间在解冻上,她握剑的双腕猛的一挣,左手从冰面上飞出,把冻住的双臂分散开来,然后她右手一挥,使用蛮力劈砍着空气,将剑上的冰晶震碎。
但是这段时间已经足够吉尔伽美什新的飞剑到场了,sa
猛的扭过头来,看到的不是剑,而是一柄巨镰,长度将近三米,柄末与柄尖都有突刺,柄身上带着红色,正是斩首美杜莎的ha
pe之原型,此刻正呼啸而来。
横剑在前,长长的镰刀眨眼及至胸前,但是sa
不慌不忙,直到那柄剑到了胸口最后一公分,这才猛挥起自己的剑,把来袭的长镰击偏开来。镰刀像是导弹一样击中了sa
右侧的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侧面吹过来的风也犹如爆炸的气浪。
然而,眼睛再盯着a
che
的时候,sa
却感到背后的一股恶寒。
因为现在a
che
的手中拉着一根链子,长长的链子一直延伸至自己身侧,那么它连接着什么也可想而知了。
“过来”英雄王高兴的大笑着,拉动了手上的长链。
本来被击飞的镰刀从身后飞了过来,好像有生命的毒蛇,宽大的镰牙倒拐着要钩住sa
的腰部。但是,如果被那般锋锐钩住,就绝不是过来,而是上下分开了。
骑士的身影急闪,她的脚下像是光滑的地面,直滑过几分,镰刀的锋口划过钢甲的护手,清晰可见的火花映在s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