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眸子,她一个扭身,险险的避开了那柄鬼镰。
然而这反而让a
che
更加高兴了,他疯狂的大笑着,身后的武器群,这次有十把利刃飞驰而出。
不行,这次实在是太多了,如果是六至七的话,她还能凭借速度以及剑术的技巧击破,但是十柄以上的剑实在是太勉强了。想要不被击中就应该闪开,但是……
轰!!!
“唔”然而,黄金a
che
看着升腾起来的烟雾,皱眉的表情替代了本来的笑容。
一道光明劈开了烟雾,瞬间污秽的粉土害怕似的飘散开去,一个银色的影子傲立在其中。但是比起之前凛然不可破的身姿,现在的sa
却显得狼狈起来。
本来洁净的铠甲上带着数道擦痕,脸上也破了,血顺着额头流淌下来,也不知金色的发下,有哪里受了伤。
预想之外的结果让吉尔伽美什的神情阴沉起来,本来按照他的想法,sa
即使防御不住,至少也是能够躲开的,但是现在却宁可受伤也要站在原地,这就有些费解了。
“怎么了,为什么要停在那里?到底……”他看到了矮小身影之后那个还在扭动的躯体,顿时愕然且愤怒起来:“你竟然还在保护那个杂种?!!”
“那种东西不用管他,maste
这种寄生生物根本不需要,死了就死了”感到麻烦的吉尔伽美什在撇嘴:“只要把其他的maste
与se
vant全部杀尽,然后使圣杯降临,你也可以在这世界上重获新生,根本不需要maste
那种东西。”
精神清醒了。
那个家伙,刚刚说了吧?要把所有的maste
与se
vant杀光?
因为这种理由而取回一点力气的士郎顿时清醒了些,他活动自己的四肢,想要站起来。
而sa
则是沉默的盯着黄金英灵思考着。
不行,如果不是接近战,根本无法跟他对抗。但是也正是因为这家伙的宝具所以无法上前,他自己也是明白的,一旦被近身就会输,所以一直使用宝具阻挡自己上前。可也不能一直抵抗,稍有不慎就会被是全身穿刺的下场。但是也不能闪开,像这样对着士郎发出去的宝具,置之不理的话士郎就会丧命。所以必须硬抗。
不行,拖长时间让凛她们赶来帮忙的几率太小了,不知何时自己可能就会支撑不住,想要生还只能靠自己。没有办法了。
左右环顾,现在她所在的公园没有任何行人,而且她也能感受到,在这片区域,没有任何人来往。那么,就这么决定吧。
使用宝具,迅速解决敌人。扬起了剑,剑之英灵如此决意。
瞬间,黄金的光芒暴涨起来,本来应该是被成人手臂要宽阔一些的巨剑,此刻竟然爆发出强烈的光芒,而且并非长形,而是一个巨大的球形,直接连在剑柄上。夜晚的灯光下突然亮起这么一团光明,让人感觉那实在是一个压缩的太阳。使得周围的路灯看起来比黑暗还要阴沉。
幸好士郎的魔力现在跟以前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宝具的话,按照现在的比例,用多少次都可以,只要注意不会影响到周围就好。
全力释放的圣剑之中,风王结界的气流变成屏障包裹着sa
,这已经是她能够施展的极限了。强烈的气浪之中,英雄王眯着红色的眼睛看着面前势不可挡的圣剑,似乎找到了好玩的事物的小孩,露出好奇的神情。
“哼,终于使出全力了吗,那么,就让我也是用能够配得上你的剑来作为武器吧”吉尔伽美什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伸出手来,缓缓探入身后,像是入水一样,他的手臂穿过了黄金的屏障,然后缓缓拉出:“用这把只有英雄王才持有的剑——!!”
从背后拉出的手上是一柄……圆柱?!!
至少在sa
看来是那样的东西,因为那柄剑实在太过奇怪了,吉尔伽美什说那是剑。但是要说是剑的话,那柄剑虽有剑柄与护手,但是却没有相应的剑刃。只是,有一根长长的圆锥形的柱身。上面刻着不明其意的纹路,类似某种字体,也想电路的纹络,但是却有手指粗细,并且散发着诡异的红芒。
英雄王拿出了那柄剑之后,转换了自己的站姿,本来直立的动作,却将身体侧过来,将剑举在身后,且高过头顶,好像要故意让剑远离自己似的。
随后,异象产生了。
本来只有圆柱的剑的剑身旋转起来,但是并非整体向左向右转,而是分成三段。本应是一体的剑身原来分成上中下三个部分,此刻以相逆相合的方向飞速旋转起来。这让sa
有种错觉,好像那剑的旋转仿佛暗映着某种规则,里面的运转着无穷的力量。
剑刃的旋转加快了,本来应该是纹路的红色也模糊起来,看起来竟像是剑刃烧着了一样,火红一片,那股赤红像是从岩浆中拿出来似的。滔天的魔力从剑内滚滚而出,化作了漫天翻滚的红光,在这个空间之内不停的翻滚,缠绕在sa
的周围。
此时,连sa
脚下的地面都开始不稳了,就连大气,仿佛都因为那柄剑而震动。这股庞大的魔力,那柄剑到底是对军宝具还是对城宝具?
终于能用自己的力量让自己的身体稍微抬起来一点,士郎用缺血缺氧的大脑操控着眼睛抬起来,看着面前的情况,耳边依旧模糊不清,因为失血的缘故,他的听觉已经渐渐封闭了。
但是,看到的第一个画面,就是令身心都要绝望的绝景。
从来没有比这漫天舞动的红光更让他恐惧的东西了,只是看到第一眼,他就明白这是什么,没错,这是英雄王发出的力量,是他的力量。
转过眼球,看着英雄王的方向,那个地方,英雄王以一种非常怪异的姿势拿着一把东西,而飘离的红光就是从那柄剑里拿出来的。
那是什么?剑?圣剑?魔剑?不,那真的是武器吗?那种造型,从来没有见过,也无法理解的东西。如果说那是因为自己的眼界不到,但是a
che
说过吗,看过一次就能复制,并保存,但是从a
che
那里得到的资料里,却没有那东西的资料,就连相近的东西都没有,那到底是什么?
而且,为什么sa
会在这里,她应该被令咒强制送回家了?
死死盯着那柄剑,想要解读它的资料,但是在此之前,士郎的大脑却现因为负担太过而停止了供血,他眼前一黑,差点又晕了过去。
不行,无法解读。了解到再看下去就会使脑袋爆炸,士郎急忙低下头,抑制住从腔内要吐出的内脏。而且,再度抬起头……
“这跟我所拥有的所有宝具不同,那些不过是没有名字的,非我专属的东西。但是这把就不同了”英雄王的火红的衣襟自下而上的向上漂浮,似乎因为那剑旋转的力量,但是不可思议的是,明明制造出了那么大的势态,英雄王的声音依旧清晰的传入了她的耳中,与摩擦的让人头痛的声音格格不入:“本来没有名字,所以,我称它为——ea!”
“ea……”
她自然不知道,这异形的剑,是在太古洪荒,在拥有“剑”这一物品的名词、概念之前,就诞生于世的东西,当然不可能会呈现剑的形状。它是神在造人之前所制,是见证了创世之时的神性具现。
而且,e——a,这才太古时代,美索不达米亚的神话中,是掌管“天”与“中”的神灵,然而,合起来之后,便是me
aduk之父ea,巴比伦主神的名字。从剑的名字就可以得知吉尔伽美什对于这柄剑抱着何等的态度,何等的重视。
“你想要纯粹的宝具相撞吗?”sa
迟疑的瞥了一眼身后的主人,随后犹豫也变成了坚定。
必须要赢,只有这样才能让士郎生还,如果自己都输掉的话,那么一切就都完了,这种时候,根本就不是顾忌会不会波及到他的时刻。在这把圣剑的面前,从来没有敌不过的对手!!翠色的眸子因为强大的心灵而充满了力量,黄金的光荣加倍的暴涨,几乎要将sa
都包裹起来。
“当然。你的圣剑被成为人类最强,所以一直都想要试验一下,在我的剑下,到底能够支撑到何种程度!”对于抱着无论如何都要胜利的决意的sa
,吉尔伽美什反而愈加的轻松:“先至声明,如果手下留情的话,会死的连灰烬都不剩的。”
“那么就睁大眼睛看着吧”对于常胜之王浅薄的挑衅,骑士王报以高昂的回应。
“不行,不可以,sa
,那把剑……”脆弱的几乎要折断的声音,首先淹没在变得更加爆裂的震荡之中。
根本不可能,那柄剑有古怪,即使是胜利与契约之剑,也是自己能够解读的东西,但是那柄剑却恐怖的别说构造,连理论都无法理解的程度。而且,sa
不正是在那片红光之中被击倒的吗。
阿尔托莉雅将手上的光球举止头顶,魔力释放到极点,被灌输魔力的圣剑似乎都无法承受这股庞大的魔力量,发出清脆的鸣鸣之声,好像痛苦的呻吟。
最后的关头了,吉尔伽美什口中轻启:“醒来吧,ea,跟你对等的东西,就在眼前。”
能够得到英雄王认同的人,当世只有一人,而能够和英雄王的剑相敌的剑,现世也只有一柄。
其之名为excali
。
剑高举过头顶,将魔力释放到最大,圣剑也已到达极限。继续下去的话,恐怕会反噬自身,现在必须要决一胜负了。
双手握紧光团之中的剑柄,sa
的双手向下挥……应该是向下拉。
庞大光之力包裹的剑上,已经拥有太大的力量了,根本不可能像她平日里那般有余裕的随性挥舞,即使像现在简单的向下斩落,也用了sa
全身的力量。
不管那柄剑是对军宝具还是对城宝具,在这柄最强圣剑前,阿尔托莉雅有如此的自信,不管是何等的敌人,都能确实的将其斩杀。
“ex……”
“哼”英雄王在同时也向前伸出了手上的剑,并且呼唤它的全名:“enuma……(天地乖离……)”
娇小的身体使用全身的力气高喊着宝具的真名,让人甚至感觉强大的不是她手上光芒暴涨的宝具,而是她本身,英格兰最强的王高举着自己的象征向敌阵征讨着,高呼着,体内的龙之因子也再因为宿主的高昂而疯狂的转动:“……cali
!!!!”
明朗的声音响应着:“……ealish(……洪荒世界)。”
千年之后,人类的世界再度出现圣剑的光辉,而且还是第二次。名为excali
的无敌之剑,在电影,游戏上出现过无数次,但是谁都不曾知道,这是属于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宝具,是将魔力转化为光的究极的斩击。大地,海流,无论什么样的物体,都能确确实实的将其击碎。比英雄王铠甲要高昂百倍的光流从剑的剑锋爆发而起,太阳的分支化作的力量就此沸腾出去,如同急于寻找猎物的不死鸟,对着面前的敌人直奔而去。
但是,迎向它的是一道莫名诡异的红光,地狱里的凤凰带着粘稠的岩浆摇然直上,诡异的叫声中,是因为找到了自己的敌手而欢欣雀跃。如果说,sa
的圣剑是究极的斩击的话,那么,吉尔伽美什的剑则是相同的。
也是将碰到之物斩裂。
但是,并非只限于有形的物体,无形之物也被它破坏。即使是天空,也能够确实将其粉碎。
而这柄被他如此称呼的ea(乖离剑)正是神话时代见证并亲自做下了创世壮举的原初之剑。它的被赋予的任务,正是将当时一片混沌的世界一劈两半,赋予其确切的形态。
然后形成的东西,便是天与地。
此刻,人类最强的圣剑,跟乌鲁克之王的最强之剑碰撞了。
灯柱的光瞬间连同罩在外面上的玻璃一同消失了,而钢铁的杆子也随着风沙飘散的无影无踪,长椅当即融化,花坛直接烧焦。
本来一件就足以让人眼睛失明的强光,现在相互冲击在一起,是何等惨状不得而知,只是,士郎只是两道光同时出现的时候,身体就腾空飞了起来。连抓住地面都做不到,那股冲击力根本不是人类之躯能够忍受的,只是余波就能让飞出去了。但是,比起被连根拔起的树木,直接将它赖以生存的根源直接毁灭,士郎还保持着活着的姿态实在是太幸运了呢。
闪电轰鸣,光芒炸裂,大气空洞,到处灭亡,就连天上的星星似乎都因为害怕而躲藏起来,仅仅只是一个小小公园之中的两名英雄的对决,就演变成如此的异响,简直就是世界毁灭的前景。
而身为当事人的两人,他们的心情则完全不同。
sa
是前所未有震惊,在她心中,无论与何种敌人对抗,从来都没有输过的圣剑,此刻竟然被另一柄听都没有听过的剑所压制,而且比起自己的全力以赴,对方似乎还留有余力,这在以前是完全无法想象的。
她遥望着金色光芒对面的那块,诡异莫名的红光之中,敌人是什么表情呢?
单手持着宝具之剑的英雄王看着那片黄金的色彩,对于面前的呼啸与闪电,他却报以无聊的表情。跟预想之中完全不一样呢,那个时候看到的圣剑的光,全力以赴也不过如此。
“哼,无聊之极”失去了兴致的英灵低语着。
伴随着他的哼声,sa
发现本来势均力敌的光流相撞,突然退缩了。本来无人能敌的圣剑威光,此刻竟然在敌人宝具之下被压制……不,是被吞噬。
红色的光泽像是大口的猛兽,一点一点的侵蚀着黄金的光流,被它接触到的光,碎裂了。对,是碎裂了,就好像物体被破坏后出现了裂痕,圣剑的光流在敌人的攻击之下,破碎了。连斩击的光都能击碎,虽然不相信,但是即使sa
再怎么输入魔力,那片光依旧毫无顾忌的吞噬过来,
保持着最初的姿势,sa
的剑依旧在咆哮,但是那片红光,已经冲到了眼前……
轰!!!
似乎终于听到了响声,比起爆炸,更像是大陆震荡的声响,眼前一花的sa
重新看到了东西。终于,她发现了,不止是从她圣剑上发出的斩击出现了裂痕。甚至连黑暗的天空都没有躲过破碎的命运,大气,云层,本应虚无的天空。那把剑能使空间扭曲,破碎,将一切重新定位。
这边应该是悬崖,那边应该是河流,天空之上不应有云层,空间的更改,法则的更改。这才是英雄王宝具的力量
砰!!
本来轻飘飘的背后,终于传来了实体的感触。不过,有得有失,在得到了触觉的同时,她的眼前,重新陷入了黑暗。
半空中漂浮着,士郎看着夜晚的天空上竟然也出现了巨大的裂缝,相撞的两股力量竟然强悍如斯,撞击之后竟然好似天地都被劈开了似的。
这股冲击到底持续了多久,士郎无法知晓,因为整个空间的法则都已改变,时间已经不适用这个地方了,甚至于,他所在地方已经不是半空,而是空间与空间之间的虚空。最终,在一份灵魂都要炸裂的鸣动之下,世界终于恢复了原状,他从空间的断层之中掉落,重新回到了现实世界的土地上。
“哦呀!”急忙收回了剑,别说这个城市,就连这个岛屿都会被侵末。因为只要他想,甚至连大陆的构架,都可以重新按照他的意思分配。
天地轰鸣的红光消失了,空间恢复了原状,夜晚的寒冷重新归来,大地归为稳定,质量密度恢复了原状,一切就好像重来没有发生过似的,除了已经面目全非并且变得更加黑暗的公园。
本来修建的很到位的公园,虽然没有人游玩,但是该有的设施与道路一应俱全,但是现在却以不复存在。简单地说,就是什么都没有了。
草皮,石子路,长椅,花坛,路灯,所有的一切都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了,整个公园变成了一片平地,像是被人直接铲去了一层地面。不过,那倒不是因为吉尔伽美什的原因,他的剑要斩裂的话,只会是更加破碎的结果,这是因为被反制的圣剑之力所扫平的。
英雄王满意的看着面前好像烧焦般冒着青烟的土地。
士郎则用手臂抓住发出异味的热土,他抬起头来,像是个从战壕里面挖出来的人,寻找最需要的阳光一样寻找着自己想要的东西。
“sa
,sa
,sa
,s……”
然后,他看到了,自己最想看到的,最不想看到的身姿。
(不想分章了,合在一起)
第一百六十八章 没有名字
“呃………………”
黝黑的土地上到处都是升腾而起的白烟,有些地方甚至被高热灼烧的凝固起来,形成了透明的晶体。本来渺无人迹,也因此十分幽静清淡的公园内,此刻变成了一片焦土。
“……………………”
而在这一片滚烫的地面上,士郎的脑子嗡嗡作响,就连抓着热土的手掌发出烧焦的味道都没有察觉。[bsp “……………………”
睁大的眼睛发直,张大的嘴巴发出意义不明的低音,如此白痴般的发愣,只是因为接收到脑子里的乱码,无法解析成正确的话语,所以只能把它变成杂乱的低声。
就算因为失血二导致眼睛渐渐失去了原有的敏锐,但是依旧可以看得很清楚,因为在一片充满青烟的土地上,唯一存在着的就只有她的存在。
在一片焦黑的土地上,有一个异样的存在,她静静的躺在那里,就像是从一开始就一直在那里似的。
一直以来,威风凛凛的铠甲此刻变得残破不堪,碎裂成大大小小的块状,堆在身上,使它的主人看起来如同被埋在一片废墟里。本来天鹅绒般柔软,如海的深色衣着更是没有了往日高贵的底蕴,成了遗迹中的残片,它缠绕在蜷缩起来的肢体上,轻轻的发抖。
sa
倒在地上,肢体微微的痉挛着,这在从前是从来无法想象的,即使受伤再重,她也会以绝对的毅力保持自己的体式,现在竟然如此不堪的倒在地上。整个身体都在冒出一股不知是不是蒸汽的白色,即使远在别处的士郎,也感觉到了那股热浪。
啊,是因为那个原因吗。
sa
上身的碎甲上,烟尘污浊中,带着一股诡异的艳色。红色的流体延伸着,同时,她身体下方的地面,比任何一块焦土都要黑暗,同时那片黑暗仍旧在不停扩大着。不过,根据濡湿头发的颜色可以看出来那是什么。
血!
他看到了,比任何王冠都要典雅庄严的那份的金色,此刻也如沙砾一样零散的瘫在泥土上。从未离手的圣剑躺在远处,她的头发凌乱的飘洒在地上,被血染成了别的颜色。
有哪里受伤了吗,她的身下,血流满地,面积甚至达到了头下。从来没有见过sa
因伤痛倒下的士郎,此刻对于sa
受伤的状态,处于一种茫然的状态。
“sa
……”
如此发愣的看了多久呢,终于回过神来的士郎像复读机一样又重复了一句。
但是对方没有回答。曾经只要他呼唤,无论何等险地都能一跃而至的应答似是昨夜的幻影。
她已经死了!!这种疯狂而绝望的念头笼罩着他,前所未有的后悔塞住了他的心房。sa
到底是怎么回来的他不知道,但是刚刚在她出现的时候,自己有意识的时候,就应该再度用令咒将她送走,一个不行就用两个,将手臂上的所有刻痕全部用光也要把她送走才行,但是为什么……
“啊?”终于看够了自己力量造成的境况吗,英雄王的目光终于转向了对手的方向,但是一扫眼之下,他先是发出了讶异的声音,随后嘲弄大笑起来:“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古的王者狂傲的高声笑着,他捂着脸,像是不忍看到那种让自己会笑垮掉的景象,声音在焦灼的空气里,寒冷不屑:“没想到人类最强的剑只有这种程度啊,特地降低威力,却连相抵消都做不到。哼,说到底只是人类的幻想之流,想要模仿原作,只能做出哄骗小孩的东西而已。”
他突然恍然大悟,终于忍受不住闭上了眼睛:“啊,对了,刚刚应该更加手下留情一点,因为对手只是柔弱的女人和一只杂种而已啊啊哈哈哈哈哈哈………”
说到最后,他又抑制不住对自己力量的怡乐,以及对刚刚还想发货的狮子一样对自己狂啸的sa
现在的惨状,就像是神看到了对自己张牙舞爪的虫子而发出满足嘲讽的哄笑。
在这一阵爆笑声中,士郎终于醒过神来,他奋力支撑起自己的身子,抓住前面的泥土向前移动。
“喂!sa
,喂……咳唔!!”他大吼着,结果受伤的心腹刺激的抽动着,他感到一阵要呕吐的晕眩。
不过那声音稍微盖过了吉尔伽美什的狂笑,让sa
听到了有人在呼唤她。证明就是她的头扭动了一下。
翠绿的眸子蒙上了一层灰,变得昏暗起来,sa
的眼神冲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瞄了过去,无目标的晃动着。她微微张开了口,但是嘴里还没有回答,血液先从中流落下来。
“士郎,你……醒了吗……”
一边说着话,一边咳嗽着,一边轻微的呼吸,一边因为内脏的伤势而不停吐血。
她微微伸出了手,像是要确认士郎所在的方位一样,胡乱的摸索着,却没有注意到自己连手都抬不起来。而这么做是因为,她的眼睛已经看不到士郎了,根本无法确认士郎的情况。
对于sa
的情况,明明是心中变成了缠绕的铁丝,可奇怪的是,士郎却明白这是为什么。因为身体出血的太过突然,导致了sa
的眼睛暂时性失明了。
“等等……我……”清醒了的身体要站起来,但是士郎除了让自己的身体一部分抬起,下半身比起坏死了多年的肌肉更加无力,连一点知觉都没有。
早就因为使用魔术而不受控制的身体,更因为受到宝具的攻击而更加破烂,没有死亡已经是万幸了,更何况是站起来。身后英雄王的狂笑依旧在继续,但是在现在听来,这是嘲笑他这蝼蚁无知却妄为的丑陋。
不过,sa
却是不知道的,现在的她不但眼睛看不见,就连声音都无法完全捕捉,对于士郎的声音能够听到,英雄王的笑声已经是异世界传来的声响了,她自己也了解到自己的情况有多么凄惨。
“啊,是这样吗。我……输了呢”她明了般的,同时也万念俱灰的低声说着。
excali
的力量是将持有者的魔力转化为光,经由收束加速而释放出去,籍由光形成的断层,变成能够穿过任何有型之物的究极斩击。但是吉尔伽美什的ea,则是经由挤压凝缩风压断层,形成拟态的时空断层的攻击,在它的面前,莫说有形之物,就算是世界的全部土地,天空,能够居住却一直无法接触的空间,时间,全部都可以粉碎。在它面前,大地是泥菩萨,天空是幻影,说不定,就连虚无这种东西,它也能一击即碎。而就连能够斩断一切物体的圣剑之光,也不过是能够粉碎的其中一个东西而已。
因为曾经用宝具对轰过一次,同时自身拥有风王结界这种相似,却威力甚远的宝具,所以现在sa
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英雄王的实力。
不行的,赢不了的,那个男人拥有的宝具,即使毁灭世界也不过是翻掌之事,怎么可能赢的了。经历过无数次绝境加在一起的昏暗都无法构成此刻sa
的绝望,所以她不奢望自己能够存活下去,只有一个念头。
“非常抱歉,但是……就算你一个人也好,请务必逃走吧”她对着看不见的主人说道。
时间停顿了。
英雄王的声音,变得更加刺耳了,刺耳到,耳朵都想要揪掉了。
“嗯,既然已经变成这样,那也够了,过度的玩弄,即使是骑士王也承受不了吧,那么现在就……”
金光闪动,英雄王收起了铠甲,重新换上了那休闲的衣装。对于已经败北的sa
,他不必继续穿着那件铠甲了。
可是,迈步向前走的吉尔伽美什,忽然感觉到有些异样,他扫了一眼面前的东西,随后把目光移开了。
“即sa
要换成是你吗,别自命高大了,你还没有那个资格”他嗤笑着看着面前的人,对于玩乐的敌人,他根本不够格,就连杀了他折中赏赐都不是应该赋予的。
无法理解,那是什么意思,只是,短暂的时间感丧失之后。士郎的眼前变成了一片血红。
什么啊,那算是什么啊。
明明都吐血到站不起来了,还说着这种让人听不懂的话来。明明什么都看不见了,却还要说出让自己逃跑的话,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受伤不只是别人,也有你,为什么这种时候你不说出救救我这种话啊!!!
那个家伙,刚刚在和吉尔伽美什使用宝具对轰,明明是连自己看了都会感到颤栗的东西,身为se
vant,比任何人都要敏锐的她,难道不明白吗?
理由只有一个,她是为了不让在后面的自己受到波及,如果能够动弹,能够赶紧逃走而拖延时间的,但是,失败了之后,变成了那副模样,还在让自己逃!!
名为憎恶的情感充斥着脑袋,眼前一片血红。眼珠想要瞪爆掉,脸上的肌肉想要一块一块的撕下来,嘴里塞着内脏一样的梗着。憋着这样的力量,一点也不呼吸。士郎将全身的力量聚集起来,虽然在移动,同时也在运作起每一丝肌肉同时摧毁它。不过在此之前,使用魔力补强它,如果还破碎掉,那就用纯粹的魔力代替,就这样挺起上半身。
比任何时候都要憎恨自己,想要砍碎身上的每一块地方。借着这股力量,士郎晃悠悠的站了起来,不过,如果那种姿态勉强算是站着的话。不过,对于他而言,这已经是最完整的姿势了。
“呃……”流血的声带能发出的呼吸声,已经不是人之音了:“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终于,挺直了胸膛,士郎的脊骨发出嘣的一声响,很难分辨那到底是断掉的声音还是扭正了位置。
黄金的英灵终于停止了哄笑,他眯起眼睛看着士郎,对于后者好像死人般的眼神,他感觉受到了侮辱,神色变得冷酷起来。
“哦,是吗,即使是微尘一样的存在,也想挑战我吗”黄金之王残忍的咧动着嘴角,从表情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不过,对于这点,sa
却茫然不知,她只是听到自己的maste
突然发出凄厉的喊叫声与异响……不过,从直觉上,她了解到士郎想干什么了。
“士郎,你……难道……”sa
恐惧的喊了起来:“不行,你绝对不可以的……唔……你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快点逃啊!!!”
于是士郎更加厌恶起来。
为什么你会在这个时候害怕啊,明明……
对于对sa
这番话语的报复,他说出了此刻对于sa
最具杀伤力的话语。
“t
aceon。”
“士郎,不行,你的身体……”
惊惶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而士郎感觉到了,庞大的电流经过人类身体之后的反应,全身烧焦的味道,从体内开始烧焦,火花四溅,大脑也被烧没了的那股味道从毛孔传出,那股感觉,实在是让人无法忍受啊啊啊啊!!!
蓝色的电光在士郎的身上闪亮而起,他站直的身体随时都要四分五裂,胸膛与腹部开始喷洒出浓密的汁液,受伤的蜘蛛一样胡乱抽动的手指上,明确的影像开始成型。
“嗯?”对于士郎这番鬼哭狼嚎的作为,以及身上露出的纹路,英雄王稍微露出了点感兴趣的神情。
那是什么,刚刚这个家伙的身上就出现类似纹身一样的东西了,魔术回路吗?
疼痛什么的,这个时候最有必要了。生怕自己不够痛,士郎咀嚼着舌头,吞下血液,寄予希望的疼痛没有辜负他,让他的精神一直都保持着清醒。在崩溃与死亡的界限之间难以找到平衡点的位置,他完成了自己的魔术。
苍蓝的纹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干将莫邪,投影最为成功次数也最多的剑。是卫宫士郎最熟悉的剑,因此才可以在那种情形下,投影出来。他用毛孔出血的手臂握着,张开了的双手上,青筋暴起,使出了全部的力气,士郎握紧了剑。
黄金英灵眼中的兴趣顿时消失无踪了,他厌恶的看了一眼士郎手上的黑白双剑,像是看到了一堆粪土。
“投影吗,无聊的魔术”他发出无趣的叹息,同时怜悯的看着士郎:“而且,竟然对我横刀,你不会天真到以为那个废墟的奇迹还会有第二次吧,劣犬。”
在艾因兹贝伦的城堡时,这个男人曾一度要杀光所有人,但是被白色的弓兵阻止了,现在对于面前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英雄王不可能再次手下留情。
不过他说的这些士郎可不清楚,也没打算回答,他现在光是维持站姿与活动力都要耗尽全部心神了。
吉尔伽美什把手上的乖离剑举起,随后向后移动,黄金的门庭容纳了那柄恐怖的宝具。
“刚才那把是只允许霸者拥有的剑。让你看看已经是极限,本来就不是用于杂种身上的东西。拥有和ea对战的权利的只有sa
,对你这样的赝品使用的话,之后我还有什么脸见sa
啊”他如此说着,然后从金墙宝库中,又拿出了一柄剑。
紫色的长剑,寓意着不吉,上面紫色好像干涸的血与毒混合的颜色,只是看了一眼,士郎便明白,那是魔剑。跟刚刚对上那把鬼剑不一样,士郎现在清楚的理解这把剑的所成,理念。
不过,对于刚刚那把剑而言,就变得连三流都算不上,差异太明显了。
“高兴吧,杂种,即使是你这等尘埃,死在我的剑下,也能一生闪耀了”英雄王冷笑着,红色的眼中,是不容否定的杀意。
黄金的骑士移动起来,没有什么飞快的速度,也没有灵体化,只是直接的冲了过来,而且还是用士郎能够跟的上的速度。英灵根本没有把士郎放在眼里,连宝具之雨都没有放射,只是直接上来横着一剑。
士郎挺起双剑相迎,感官变得虚假的肉体机械式的活动着,勉强跟上了他的动作,双剑迎上了那柄紫色的魔剑。挡住了,这个家伙的剑技没有任何技术含量,而且也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速度,如果是比拼剑技,所不定……
钢铁的脆响击穿了他的思维,士郎愣神的看着越来越下降的吉尔伽美什,不,应该说是自己在上升,自己被击飞了。
对于黄金骑士随意的移动过来,从宝库里面抽出一把剑,士郎虽然反应过来了,也跟上了那动作,只是他眼睁睁的看着一把紫色的剑在吉尔伽美什的手上舞动,轻松的斩过了自己手上举着的双剑。雌雄双剑顿时变得比清晨的雾气还要稀薄,直接变成了昙花一现的幻影消失了。而紫色的剑锋并未停留,继续向前,切开了士郎的胸口,同时将他打飞了出去。
“你知道吗,世界所有宝具的原典,皆是出自我的宝库,英灵的宝具不过是赝品也已。子不敌亲乃是理所当然,流传已久的劣质品,怎能与真品相抗衡。并且,你还在模仿赝品与我对抗,而且还是投影那种连原典都看不出来的劣化赝品,哼,难看也要有个限度”越来越远的吉尔伽美什,从他口中吐出的话语,清晰的传入了士郎的耳朵。
士郎这才了解,自己连一击都没有接住,就这么被他击飞了。
听到声音。
sa
的喊声,士郎的眼神重新开始捕捉事物,他看着天空。是不是要感谢那声音呢,因为刚刚的一瞬间,如果没有被呼唤,他应该就去冥府报道了吧。
sa
到底是什么时候看的见的呢,他不知道,只不过凭声音可以听出,自己是落在了sa
的后面,刚刚被击飞的似乎蛮远的,不过因此跟sa
接近了不少。嗯,能看见自己,sa
似乎可以转动身体了呢。
che
的一剑直接就砍在了士郎的身上,从右侧腹到右胸,长长的裂口几乎将他开肠破肚,只有后半面的身体连接着。已经不是痛与不痛的感觉了,五感早已崩溃,肉体化为齑粉也很容易,士郎的身体脱离了他的控制,只能够平躺在地上,吐血发出怪声。
“哼,砍得太浅了吗?”王不满的嘀咕着。
sa
不敢置信躺在那里的就是自己maste
的存在,那真的是卫宫士郎吗,如果有人看到的话,只会认为是个发出怪声的东西而已。
“士郎,士郎……”试着呼唤他,但是也得不到回应……忽然感到恶寒从脑后流动,sa
这才听到钢铁的脚步声,她急忙回过头来,看着走进的吉尔伽美什,他似乎想对士郎进行最后一击。
阿尔托莉雅努力的昂头:“等等,吉尔伽美什,你要找的,是我才对吧。”
这已经是情急之下,不经思考的话语了,不过,也成功的停止了对方的脚步。
朱玉的眼瞳降下了,一直都像占据剑士的英灵好笑地问道:“哦,就是说,终于打算成为本王之物了吗?”
sa
迟疑了。
对方的眼中带着威胁。如果拒绝,那杂种就死。欣赏着sa
该如何做出这一为难决定的a
che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我……”她把眼神别开了。
确实,只要答应他的要求,那么士郎就可以被放过,有剑鞘保护,支撑到凛她们来绝对可以,但是……
“不要答应!!”
她吃惊的转过脸去,发愣的看着自己的主人竟然扶着地面,缓缓的站了起来,他身上的伤痕是自己一次都未曾有过的,留着的血比在家饭后的洗碗水还多。但是他却在缓慢的向前走着,竟然越过了自己,重新站在了前面。
“不要答应他,sa
”重新将sa
放在后面后,士郎说着。
“你在做什么?!!!”sa
这才清醒了过来,她看着又拦在自己面前的人,这次的喊声中,已经带着愤怒了:“已经没用了,为什么你还不明白,快停下。”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悔恨,而且连士郎也听得出来,她是在恨刚刚为什么英雄王那一剑不砍狠一些,让他没力气动弹。
哼,真是个狠心的女人呢,我就说过,跟远坂呆久了没好处,和樱相处才比较好。士郎腹诽着。
此刻sa
依旧在怒斥着他,仿佛希望自己的话能把士郎说倒下去:“明明没有要你的帮助,根本不需要。既然败北,我就到此为止了,已经不是你的剑了……”
“吵死了,给我安静一点”终于忍受不住的士郎大吼了一声,声音砍断了sa
的声音,他深吸了口气,头也不回的说:“我说你啊,难道依赖一次别人会死吗!”
然后,不等sa
回答,士郎再度运作着魔术回路,在生生把话咽回去的sa
眼中,他的手上燃起的是她所熟悉的黄金光芒。
“t
aceoff。”
无视体内传来的崩裂声,士郎保持着自己的意志,疼痛都开始变得暧昧起来,连手活动的力气也要保存,他低下头去看手上成型的剑。
成功了,投影完成,cali
un。
那家伙说过,自己的宝具劣化不如真品,确实,干将莫邪作为宝具的强度与能力并不出众,所以投影强度高的东西就好,自己认知的最高级的武器便是excali
,但是现在投影那个就会死,所以退而求其次,投影这把剑,强度与威力都毋庸置疑,能够击杀be
se
ke
七次的宝剑绝非劣质品。
只是,现在的情况,士郎的头脑已经不如从前清晰了,所以投影的强度上有所下降,但是用来对抗那把剑,已经足够了。
“还来吗,哼,既然你那么喜欢的话,就让你看看真品吧”看了一眼士郎手上的剑之后,黄金的英灵从身后的宝库之中,重新拿出了一柄剑。
黄金的剑柄,白色的剑身,剑刃与柄之间连接处,带着深蓝色花纹。
只是一眼,士郎便明白了,那是自己手上投影之物的原型,因为不管是制作理念还是材质都有着无法描述的相似,要说区别的话,就是那把剑更加简约,给人一种类似权杖的感觉。
“你投影的是选定王的石中之剑,源于是北欧神话支配之树的剑,齐格弗里德的魔剑,g
am”他拿着这柄剑一挥:“这把则是最终的源头,就算你再怎么变换武器也没有用,我的宝库之中,都拥有其原型。”
“理解了的话,那就倒下来死掉为好,你那种卑劣的伎俩,我已经要看吐了。”
他说完这句话,士郎只感觉自己的面前一闪,黄金的光华陡然大作,然后自己的身体就变轻松了起来。
sa
翠色的眸子里终于出现了色彩,那是名为恐怖的东西。她追逐着天空上飞起的那件物体,准确的跟上它的抛物线,然后看着它落在地上,发出叮的一声响。
“士郎——!!!”
嗤——!!
sa
叫声变得模糊,而奇怪的声音传入了士郎的耳朵,士郎从梦中惊醒一般惊讶的看着自己双膝跪在地上,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看到双膝前面那件东西之后,他更加不可思议,甚至有种错觉。
这里有第三个人吗?
不可能啊,上面还附带着cali
n之剑,很明显,那是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左手,同时也是发声的来源,这才终于确认。
一只完好的左手呈现在自己的眼前,它的断口还是很平的,就这么平静的躺在士郎面前,好像一只机械手,上面还握着黄金的王之剑,不过,卸下来的位置,现在正像高压水枪一样喷着某种液体。
本来手脚与骨头就已经死去了,眼睛也没有了那功能,保持站姿的死人,根本连躲避那把剑的力量都没有,只能硬受那把剑了。而黄金骑士,则是用刚刚那把原型之剑,砍掉了自己的手臂。不多久,血液就会流光,到时候,卫宫士郎的灵魂,就会消失。
“你似乎无论怎么砍断都要拿着剑,就只好把你的手砍下来了”英雄王斜视着面前跪倒的男人,对于这种敢于对自己刀剑相向的人,就该用这种死法。可是,他突然发现他还有气息:“哦,没想到这种程度都还能有气,果然杂种没什么长处,就是命比较硬呢。”
手上本要收起的剑重新抬起了,高举过顶,对着士郎的脑袋,一挥而下,英雄王誓要将士郎置之死地,剑锋挥落,要将他劈成两半。
这回的速度真的要算是龟速了,缓慢到慢镜头般的动作。但是,士郎似乎对于有人要砍自己,都有些迷茫。
动起来,不然就会死。
即使这么说,意志却在朦胧起来,更别说肉体有所反应。明明感觉到了头上的寒意,皮肤连颤栗都做不到。
动起来,不然sa
有危险了。
可是,意志依旧在模糊,他仿佛向黑色的深渊之中向下坠落,开始变得什么也看不见了。
寒风已经袭到头顶了,似乎连头发都能感觉到那剑气的流动,却连退让的力气都没有。
快动啊,不然远坂,樱,依莉雅……那个家伙说过,他要把所有的maste
和se
vant杀光,所以她们也会有危险的,不阻止这个男人不行。
就算这么对自己说,却只是能够回头看看深渊上方的光明,他逐渐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死亡距离已经不远了。他连要砍开自己脑袋的剑都看不到了。
动啊,那个家伙说过,能够****他,我的话就可以,既然如此,现在就不应该这么倒下,我到底是为了为了什么才站起来两次的,不赢的话就什么也改变不了,不赢的话,所有对于一切都会消失,更别提只的誓言了。
那个时候经历了那么重的伤都能站起来,喷跑,用剑制互拼,为什么现在连动都动不起来。
动啊,快点动啊,我要赢,我要……打赢……我要……站……胜……
沉陷的意识终于无法形成完整的思考,剑的锋锐也已经切开了红色的头发,直奔头皮。
“切,没用的家伙!”
在意识消失在黑渊之前,士郎清楚的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声音中充满了不屑。
无比清脆的声音,在英雄王瞪大的眼睛中,本来垂着脸应该静等死到临头的杂种,突然头也不抬的伸出剩下的手臂,抓住了他挥下的剑。不过,他倒不是因为惊讶。
时机,力道,把握的十分准确,在用手抓住宝具之后与皮肤被切开之前停下。
明明是抓住了英灵的宝具,但是,却没有让自己的手掌被砍破,甚至连皮肤都没有被切开。
“我说过的吧,你要是死了的话,我也会很困扰的啊,士郎,但是你为什么还要找死啊?”“士郎”用一种疑惑且麻烦的口吻叹息着。
但是,明明他自己就是士郎,却在对士郎问话,说自己会困扰,这就有些奇怪了。同时,在他面前的英雄王也用能冻僵人灵魂的声音质问了:“谁允许你碰触我的剑的。”
对于对方能抓住他的剑,他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他的财宝,天上天下,能够碰触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他自己,第二种就是被他宝具射死的人,但是这个男人却用自己的脏手碰他的宝具,这是绝对无法原谅的。
但是听到这句话之后,“士郎”却咯咯笑了起来:“别这么说吗,吉尔伽美什。十年不见的久违,不要搞得这么僵吗!!”
他用一种跟英雄王十分熟悉的口吻说着,然后突然像是想起来了一点似的补充道:“对了,你还是我的老师来着。”
“嗯?”对方这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让英雄王一时间也有些茫然,但是听着对方话里的内容,又让他有些想法。
十年前,那就是圣杯战争。
“老师?”重复着这种不明白意思的称呼,这种称呼对于英雄王而言,是第一次听到,他终于疑惑的问这个杂种:“你是谁?”。
“是谁?”“士郎”的声音又困扰起来,他有些无奈的抬起了头来:“我没有名字啊。”
赤色的头发下,是一双更加赤红如血的红眼,对着最强的王者,这双眼睛里满是戏谑。
呼!!!
一股浓重的黑气从士郎的断臂处喷涌而出,黑色的气体浓重的像是固体的物质,有灵活的好像流体,它直奔地面,然后抓起了地面上那士郎的断臂,连带着那把剑,自下而上抽了上来,在英雄王惊讶的目光中,撕裂了他的身体。
(恶搞死神第二弹来了,嘿嘿,金闪闪会被胖揍,不是只靠阿瓦隆反弹,而是真正的被胖揍,还有就是明天两更,不过字数可能会少一些,因为今天实在是熬得太久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杂种最强
“啊,开始了,开始了”大厦顶端,坐在保护栏上,双腿危险的挂在外面,白色的冒牌货看着下面发生的景象,脸上露出了笑容:“所以我才喜欢看死神啊,相似处实在是太多了。”
他伸出手,把挂在旁边的摄像机稍微向后挪动了一下,让它能够拍摄的范围更广泛一些。因为接下来的战斗可不是短距离的,自己可不想做那种高速捕捉的事情,因为那时候自己也要看的,而言峰那家伙想要看的话,只能委屈一些通过摄像头看个广泛乏味的监视画面了。[bsp 抬起的脸上,本应是金色的瞳孔变成了红色,而且,身上的伤痕停止了流血,本来已经断裂掉的手臂也像关了阀门的水龙头,ρo处变成了别的出口,从里面涌出无法形容的黑暗。
黑色的鬼爪就这样连剑带手抓起了自己的断臂,也不管拿着的姿势是多么别扭,多么诡异,只是从下往上提起,选定王的剑干脆利落的滑过了近在他眼前的我的身体。
当这么意识到之后,黄金的英灵回过了神来,看着面前的杂种。
他站在远处没有动,自己也回到原来的位置,仿佛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但是,对方黑色的手臂以及另一只手拿着属于自己的剑,以及自己身上的异常,都告诉他,刚刚的事情确实存在。
此刻,他正在用眼睛看着自己,朱色的眼中满是嘲笑,一如之前自己看着他的神情。轻微的刺刺的感觉从身上传来,他低下头,看着自己发出感觉的那个部位。
刚买不久的服饰,最新流行的衣着,因为受到了自己的肯定才会穿在身上,但是,此刻能让人眼前明亮轻松的白色外套,以及凝重深幽的黑色衣服,同时多出了不对称的痕迹。
长长的裂痕从外套直直内衬,破开的衣服里,是吉尔伽美什十年前获得的肉身。
那个男人,刚刚使用剑将自己的衣服划开了,不,本身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将自己一刀两断而挥出的剑,证据就是自己身上一道浅浅的血痕。
这就是,伤??
从未流过血的英雄王,面对自己身上流出的红色液体,根本是连做梦都没有想过的景象。而且,如果因为自己及时躲开了所以没有受到重伤的话……
那杂种……竟然敢破坏我的衣物??!!!
那杂种……竟然逼得我后退了??!!!
那杂种……竟然敢伤害我的这幅身体??!!!
我……竟然被这种杂种所伤????!!!
此刻,外套与内衬也咧开了大嘴对英雄王发出了无声的嘲笑,笑他竟然会被如此的宵小所伤。愤怒的红莲在吉尔伽美什的眼睛里燃烧起来。
“吭!!!”他的身上金光闪耀,发出轰的一声巨响,好像爆炸一样的魔力暴动,缠绕在他的身上。烟雾缭绕,再度看到他的身影时,他已经重新穿上刚刚的那身金色铠甲。
“你这家伙……”半神的头顶,黄金的光芒照耀天地,在黑暗的夜晚,这股强光似乎要逆转日夜轮回的规则,黄金的光墙如同一轮新的太阳。而它发出的每一缕日光,都是能够撕碎英灵的宝具。
关于这个小子为什么被砍手之后突然会长出一条黑色的手臂,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变得有些奇怪,他也不明白,但是他却没有在意这些,只是决定了,将王之财宝升高,把目标锁定在那区域,然后直接射过去。对方反抗,就把他杀成粉末。对方躲避,大范围的攻击让他无处躲避,杀成粉末。对方不动,就将他杀成粉末。
不管是谁,不管是何理由,只要对身为王的自己不敬,天地之间就没有他存在的位置。
肉片被撕开,后续的剑会把它切碎。血液喷涌而起,后续而来的剑将他溅起的血砍开,在后续的剑将分裂的血砍开,总而言之,要把它一点不剩的完全消灭在当场,连一丝痕迹都不能留下!!!情感里不再拥有理智的英雄王只有如此想法,他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抽动,比魔鬼还要恐怖。
只是,面对这种攻击,“士郎”却显得轻松很多,他甚至还有闲心说话。
“哈,a
che
说的对,你还真是没用呢,士郎”“卫宫士郎”不屑的仰着脸,像刚才一样对着某人说道,乱糟糟的赤红头发像是被鬼吸去了活力,从根部开始,变成了白色,以奇快的速度蔓延起来,将他的头发变成了一片白色。
“有这种身体……”他大声嗤笑着,他手上拿着的断臂轻轻一抬,拿着剑的士郎手臂飘到了半空,他抓住断臂的末端,使劲一抽,把已经有些松开的手臂揪了下来,然后黑色的手腕抓住了格格不入的黄金之剑。
黑色的泥流从黑暗形成的诡异手臂上,从握着剑柄的手掌上流动起来,好像活着蛇,急不可耐的吞噬着自己的猎物,黑色之流很快包裹住了金华的圣剑,然后发出咯的一声脆响,它的表面变成了黑色。本来闪耀光霆的外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如同鬼符般红光纹路的黑之剑。
不是单纯的染成了黑色而已,而是从里到外,被从“士郎”手臂中流出的黑暗完全浸染,染成了无法变回原状的黑色魔剑。
新生的黑色左手这么做的同时,右手上,他拿着刚刚英雄王砍下来的剑柄,不过因为对方刚刚急着后退,不由自主的就松开了自己手上的剑,于是这把剑就被士郎拿在手中了。
不过,他可没有想要这把剑的意思,之间一道黑色的气息从他的右手上升腾起来,被碰触的原型宝剑发出了腐蚀的声响,突然砰的一声,如易损的腐铁般碎成了粉末。
“……这样的能力,而且……”随手甩掉了受伤残渣,摆出了进攻的架势对着英雄王,红色眼睛变色了,苍蓝如火的明净之眼,包含六道轮回所有戒律的通道入口,对着自己敌人,口里疯狂的大叫着,声音嘶厉的让人毛骨悚然:“拥有a
che
所有的战斗技术,为什么还会被打得这么惨啊!!!”
“感觉什么的只要封闭就好,既然可以关闭回路,为什么不把那种没用的东西关闭到。只要骨头还在,就能战斗,因为莫名其妙的疼痛而停止动作,你也太丢脸了吧。明明一直在成长的都是你,但是却要我这个看书的来帮你作战,也太强人所难了吧”他突然凌空而起,对着不可对敌的敌人直扑而来:“仅此一次,就让我教教你,跟se
vant的战斗,该怎么做!!!”
且不问士郎的啸叫,对于他这种送死上来的行为,英雄王还是非常高兴的,他迫不及待的要将这个小子变成谁也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对于他愿意节省时间真是太好不过了,于是,黄金的剑群瞄准了直冲上来的敌人,在对方跃起之后,再度落下来的落脚点处,在对方还没有着地之时,剑群一同射出,发出毒蛇暴起的嘶声。
“哼”“士郎”咧了咧嘴角,脚尖轻轻的点在地上,同时扬起脸来,面对着从天而降的死亡之群。
“iamthe
oneofmysw
od。”
他的口里飞快的吐出这句咒文。
对于魔术师而言,咒文不过是给予个人的自我暗示。他们通过咒文而改变自己的内在,按下开关,变成通电的机器,并且发现自己体内早就决定好了的魔术,藉此将它引发出来。或是将自己的身体改造成想要的状态。这咒文属于后者。
什么魔术施展起来都是一样的,只是,咏唱能让它有所差异。
那段内容最能表现魔术师的性质,除了含有发现该魔术所必要的固定关键字,咏唱的节奏也根据魔术师的喜好有所不同。
喜欢夸大、容易自我陶醉的魔术师,咏唱往往很长。不过这必须有术者本身修为作为基础才行,而且,因为过长的吟唱时间,本身就是一种究极大破绽。不过光是咏唱增长,威力也会因此增大也是事实。给予自己的暗示越强力,从自身导引出来的能力也能向上提升。
而且,如果术者本身已经尽可能的节省了吟唱的时间,但是魔术依旧悠长无比,那么,这种数个工程的魔术还是不要让它出现比较好,因为那绝对会是自己的噩梦。
“士郎”此时的吟唱能让自己身体改变的咒语,明明是长长的一句话,但是他咏唱的时间连半秒都没有。
简短而机械,同时带着某种决定性的扭曲。
瞬间,踏在地上的脚似乎缠绕着什么东西,他抬起了拿着黑剑的黑色手臂,一道黑色的纹路爬上了他的脸。
轰!!!轰,轰轰,轰!!!
蓝色的闪电,白色的闪光,金色的利芒,五花八门的色彩交织在一起,魔力纠缠着,爆炸着,升腾起的烟尘像是核的爆裂。宝具的洪流直接掩盖了白发少年的身影,比起爆炸发出的浓烟,他的身体实在是太小了。这种情况,只要一击应该就死了吧,无论是谁都会这么想,不过吉尔伽美什却没有停下,宝具继续疯狂的倾泻着。怒火滔天的黄金骑士想要把他的肉体每一公分都碾成无法看到的粉粒。
就在他持续释放剑群的时候,一道长烟从巨团的烟雾中喷射出来,顶端还带着一丝光泽,像一枚被炸飞的火箭,滑动着,扭曲着,正是对着他逼迫而来。
黑光。
“什么……”
黄金的王者拿出了一柄宝剑拦在头顶,抵挡着这股不明的东西。
噔!的一声闷响,沉重的钢铁交鸣声中,吉尔伽美什抬起的眼睛中,映出的是不可思议的卫宫士郎的模样。
衣着破烂不堪,烧灼未灭的火星与白色青烟遍布全身,而且,在这上面,还有些别的东西。
明晃晃的宝具戳穿了这个男人的身体,左腿上有两把剑,右肩上有个穿过的血洞,而在黑色的异形之手上,更是Сhā满了刀剑。不过,这些Сhā在黑色鬼手上的宝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退着,跟见了王水的铁器,飞速的溶解,变成流体滴落在地上。
嘶嘶!!滴落在地的宝具之水,发出让人骨头发热的怪声。黑色的王者之剑,与英雄王的宝具撞击在一起,然后因为力道相互抵制而满是咯咯的响声。
理应被完全切成碎片的人突然以另一种姿态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即使是英雄王也有些吃惊了。
从没见过这种景象的吉尔伽美什,面对这个突然转变成另一个人的杂种,怒声道:“你……”
但是“士郎”完全没有听他话的意思,黑色的纹路蔓延至他的脸上,甚至有一部分爬入了他的眼睛。他歪斜的勾着嘴角,蜈蚣型的黑之体切碎了士郎脸的实感,那绝对不是卫宫士郎拥有的表情。
他在笑,同时口中挺轻吐出了一个词:“cali
n。”
对于这把剑的名字为何要在他的口中特意提出,黄金的骑士有些无法理解,但是突然燃放起的黑色光泽提醒了他原因。
这是……
真名解放,黑色的光在连士郎手臂粗都没有的剑上爆发出来,本来还跟王之财宝其中一柄撞得吱吱直响的石中剑,突然变得安静起来,同时也扭曲起来,黑色的光流想、像一个噬人的黑洞,释放自己的威力,将光芒耀眼的黄金骑士也吞了进去。
“轰!!!”
比起之前藉此都要剧烈的响动撼动着大地,被揭掉了地皮的大地崩裂开来,深深的裂缝延伸遥远,把整个地带变成了蜘蛛网型。
黑色的光比黄金之强更像是太阳,不过却是被吞噬了的,日蚀状态下的太阳。黑色的光团在扭动,暴涨,凝缩,破坏的威力催动着周围的环境,但是因为这个地方早就被爆炸的旋风搅得凌乱不堪,周围的碎石碎片到处活动,甚至有种周围的东西被往里吸的感觉。
就在这时,黄金的影子出现了。
吉尔伽美什突然从爆发的黑光中跳了出来,金色的铠靴踩在焦黑的土地上,却因为停不住身体而滑动起来。一只手捂着脸,阻挡着身上唯一一处没有铠甲守护的地方不受伤害。终于,他脚下奋力一踏,金色的铠甲深深陷入了地面,将地面摧残出一道长长的深痕,这才勉强停下来。
此刻的黄金骑士已经没有了最初的从容与镇定,他的身形不稳,狼狈不堪,全身上下的铠甲都冒着丝丝的黑气,明显是被刚刚的黑光腐蚀的原因。
眼看面前的敌人不在攻击距离了,“士郎”也不停留,想要抽身退去,不过已经放出的攻击不能让它随意丢在这块马上要战斗的土地上,所以他直接就把黑色的光流甩了出去,同时借助石中剑这股强大的后座力,士郎向后一跳,蹦回了原地。
“咚!!”
可是,就在他落地之后,远处的海流处,突然发出了一阵高大的巨浪。高达数十米的浪潮告诉了他王者之剑的威容。
“只要精确地开动腿部肌肉的回路,速度就可以加快。而且根本没必要把魔术回路全开,一小部分就足以战斗了,本来你的魔术就没一个需要开启这么庞大的回路的,这么做不死才怪哩”“士郎”告诉着自己刚刚全开魔术回路造成被砍成那样是你活该,同时补充了一句:“这是第一课,记住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刚刚躲开了大部分的宝具,只因为速度稍微快上一点,所以没变成乱串烧。
斜视了一眼那把剑造成的后果,吉尔伽美什咬着牙瞪着士郎:“那把剑,你……”
这时,他听到了声音,抬起头来,扬起的笑脸第一次是对英雄王的。
“竟然没受伤”伸出黑色的手,他看着上面已经要融尽的剑体,伸手甩了甩,宝具像果冻一样摔落在地上。“士郎”上下打量了一番黄金骑士:“哦,及时拿出了防御型的东西吗,但是只此一件可不行啊,cali
n全开的威力可是连你的铠甲都劈得碎的,下次可要多准备几面盾牌啊。”
黄金英灵因为这句调侃,眉头撞在了一起,他几乎是要咬碎了牙齿,不再问他为什么能够释放他人宝具的力量,虽然刚刚他明显是呼唤石中剑真名而发动了宝具,不过……
第一次被人如此无视,第一次被人如此伤害,第一次被人当成猴子耍!!!
“死——————!!!”
只有一个字能够能够描述英雄王现在的心情,他身后再度燃起了金墙,金色的涡流激荡着,显示着他心中的电闪雷鸣。
哼,没用的!对于如此简单就会被激怒的家伙,对付他的方法要多少有多少。这么想的时候,突然,“士郎”吃惊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不起来。
诧异的低下头,看着被三柄剑戳穿的腿,他恍然大悟,顿时厌恶的一翻白眼。眼前暴走的英雄王,已经是要发射宝具了,这次他恐怕不会再把剑往地上射,让烟雾阻挡自己的视线。而是直冲冲的打过来,因为直冲过来的剑不会因为炸裂地面而产生烟尘,他是想用肉眼看着自己被无数的剑炸碎的血雾吧。
防御的宝具也有,但是使用了下一步的攻势就会瘫痪,所以必须要用攻击型的宝具互拼,然后占到一个机会才行,既然如此,那就必须是威力十分强大的宝具才行。想到这里,“士郎”眉头一挑,又咧嘴笑了。
甚至不用查找,他自己就想到了一个宝具。
黄金的宝具已经开始发射了,死亡的绝音,在被光辉照亮的黑夜中充满,无数原型的武装撕开了空气,直冲过来。
“t
aceon。”
用腔调完全不同的声音,白发赤眼的男人把左手上的黑剑交到右手上,左手高高举起,像是托住什么从天而降之物,然后由右手把剑Сhā入地面,同时,左手上投影的武器也成型了。
高举的手腕上,黑色的光芒凝成了实体,最终形成了一柄庞大的异物。
没有任何华美的姿态,也没有锐利的锋刃,粗糙的表面就连小孩子的刻画都比较柔和吧,一人高的巨物,如同劣质品的武器被黑色的手腕高举着,扭动起来。
那是英雄王宝库之中绝对没有的武器,因为它本身就是一块基石而已。
狂躁的斧剑被甚至可能没自己高的人挥舞着,充满了异常的震慑感,赤眼的“卫宫士郎”就拿着这柄狂战士的武装迎对着。
“瞧吧,跟你与be
se
ke
战斗时那副烂透了的状况不同,这才是它真正的使用方法”不用右手,只用左臂,黑色的浓腕像是有千钧之力,简单轻松却又踏沙无痕的挥动了手上的石器。
“ninelives!!!!”
瞬间,狂躁的剑风从斧剑上释放而出,但是却被强迫的挤压着,似乎有一个看不见的束缚包裹着它,让一击就可以开山劈石的一击,只能按照分好的轨道,分成上百道利箭。
没有弓弦也没有箭矢,斧刃上面变得模糊了,同时也火光四溅,上百无形之矢撞击着夜晚寒冷僵硬的空气,发出磅礴的碎响!!!
本身没有任何附属能力的斧剑,但是因为其上拥有最强肉搏的战士,海克里斯的零星记忆,只是重现它,就可释放如此强大的威力,开山劈石的力量,对着直冲而来的王之财宝,它的呼啸就是它的真名。
名字叫做射杀百头。跨过神都要恐惧的十二道试炼,凝聚在肉体,任何武器都能拿来使用的奇迹之招。
“▂▃▄▅▆▇█”重叠交织的声音已经失去了意义,沉重的斧剑陷入癫狂,整个空间内充斥着已经变成超音波的声音,这个时候,如果有蝙蝠路过的话,大概会被震死的,人类没有这种听觉,真是幸运啊。
不过,接下来就是人类耳朵能够捕捉到的声音了。
吭——!!!
气流变成了巨浪,金白的光流相互缠绕,电流分解着空气,两股绝强的威力相撞下,甚至连天空都因为害怕这股声威而变得浑浊起来。
不过,狂风形成的箭矢毫不弱于乌鲁克王的宝物,相互碰撞之下,竟然连一柄剑突破过来的都没有,相反,全部都被吹飞了。
曾经一击之下,就把上百头狼完全击杀,那是se
vantbe
se
ke
最后一次使用射杀百头,但是没有想到这样与宝具相撞也可以将对方的攻击完全抵御,本来他还指望着靠击偏一部分来袭的宝具,让它们自相碰撞,打乱这一波攻击。
天空之上,上下翻转的数道宝具,上面照应着黄金a
che
吃惊的眼光。数把宝具坠落在他身边,他感到不可理喻。明明是渣滓罢了,为什么可以抵抗自己的攻击。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因为刚刚对方就是趁着烟雾的阻挡,所以突袭了过来,这次可不能再出现那种事了。英灵敏锐的眼睛直盯盯的看着暴起的烟墙。
不过,他马上就感到了异样。
天空中本来在不断掉落的宝具没有几柄被破坏掉,但是在这其中,混杂着一个并非宝具的东西。
抬头看向天空,英雄王已经不知今晚第几次感到惊异了。
黑色手臂的“士郎”此刻从天而降,他像是踏浪的好手,脚下踩着某个东西,右手拿着黑色的剑,乘着冰寒的夜气而下。
本来他就没有打算用射杀百头能够抵消吉尔伽美什的攻击,只是希望能够降低对方的攻击罢了,但是没有想到海克里斯的力量如此强大,只是模仿而已,就将王之财宝一轮的攻击完全破坏。不过这样正好,让他有机会了。
左手上依旧拿着异形的斧剑,“士郎”哼了一声,更多黑色的泥流从断腕处流转出来,包裹住了新生的黑肢,顿时黑色鬼手猛的涨大了几分,变成了与身体不相称,变得可以拖地般长的巨大肢体。但是他拖动着这个肢体,却没有任何别扭的感觉,而是跟正常的手臂一样灵巧异常,他举起左臂,将刚刚发出绝招的斧刃对着地面使劲磕下。
焦臭的地面瞬间击开,他的身体因为绷得紧紧的。人如果站在翘翘板上,然后另一面有个很重的东西砸中,这边就会飞起来,而“士郎”就是利用这个翘板原理。因为没有另一个东西帮他翘飞,他就模仿这一过程,猛砸地面的斧剑就是翘板,而使用能够举起一百吨重的力气让翘板的另一头沉沉坠落,把这边不到一百千克的东西翘飞起来实在是容易之极,所以他简单轻松的飞了起来。
不过,他要的可不是飞那么简单,还要一个滑翔工具。
于是乎,他握着沉重的斧剑,几乎要把黑色的手腕和它融合在一起了,然后一百吨的力量下,他砸入了地面的斧剑也被他拉了出来,带入了飞起来的高空。虽然力气再大的人都无法揪着自己的头发把自己提起来,但是他只是借用一个工具,然后把工具也带起来了。
面带黑纹的白发人在宝具掩盖住的高空反转身体,将自己的身体翻上了斧剑的平面,把它当成了滑翔板,向下冲击而去。冲击的目标,就是吉尔伽美什。
“第三点,力量这种东西啊,并不仅限于破坏,金钱美色什么的全都是力量,破坏不过是最容易的东西而已,而且,只要运用的巧妙就好,再小的力量也能压制最强的实力,接下来给你看看演示”滑翔手如此自语。
不过,对于这样丢石头般的做法还会中招,英雄王的颜面可要扫地了。
“太慢了,发疯也要有个限度啊,混帐!!”黄金的墙壁后仰了,像是调整好角度的导弹车,剑戟的锋锐再度冒出,直接对着半空中的“士郎”飞射过去。
确实太慢了,沉重的斧剑下落的速度,自然比不上以音速飞驰的宝具,所以比起斧剑滑翔机先撞上吉尔伽美什,他会先被刺穿。而且,在半空中,没有借力之物,即使他从斧剑上跳开了,之后下落的缓慢速度,就是他死亡的速度。
不过,这也不用担心。
没有自己力量,只靠外在装备的人,面对这种人,最好对付了。变成别人的士郎此刻充满自信的笑看着死亡的尖角。
“lo——aias!!!”
用不亚于箭矢尖啸的吼声,他如此喊着,幽鬼的爪上,燃起了一道黑色的莲火。
一把把宝具直接撞了上去,但是却被黑色的莲花挡住,半透明的黑之墙,带着绝对不容否决的态度,将一柄柄来访的剑戟阻拦在外,没有一柄得到它的允许。
“呃……”
“哈哈哈哈哈哈……”能够看到美索不达米亚的魔人也变得如此呆滞,“士郎”真是难以忍受这种比任何娱乐都要畅快的快感,张大嘴巴发出尖锐的大笑之声。
沉重的斧剑如陨星坠地,英雄王在最后一刻向后急退,躲开了爆炸般的撞击。
不过,攻势可没有因此停止。
一个残忍的鬼影从烟雾中突袭而出,他的手上拿着什么东西,对着英雄王的两侧丢出,但是并没有击中什么,只是击中了地面而已。这是为了什么,他不知道,而且,“卫宫士郎”也没有给他机会。
黑色的手腕恢复了原状,与右手一同握着黑色的王之剑,“卫宫士郎”用一种诡异的姿态冲了过来,速度非常之快,本来应该被击穿的腿部好像没事似的,拿出了人类不曾拥有的速度与姿态。
他奔跑着,扭动着,手腕变得不像是人类的肢体,旋转着挥舞着手上的黑剑。
一道黑光从中飞射出来,正是黑之剑的魔光,不过发出一招之后,士郎突然脚下一歪,整个人向旁边倒去……身体倒转了,他不知如何掌握的平衡,整个身体以头为中心,保持原位置的倒转过来。
又一道黑光放了出来,本来直着发射的力量现在因为主人处在旋转的状态,手臂更加旋转的状态下,变成了一卷螺旋的光流。
一前一后,一左一右,一高一低,两道残月与旋风般的黑之斩呈夹攻之势,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对着金色的敌人袭去,像是两条毒龙。看它们几近交织在一起的形态,甚至让人认为这是不是某种地狱里面爬出的异形怪物。
从宝库里面拿出盾牌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不管怎么样,光总是比手要快,所以现在的这种时候,要做的应该是躲闪。
于是,金色的王者向右一闪,脚下踏着已经百经摧残的泥土,打算离开攻击会破坏的范围。结果,金色的铠甲陷入了地面。
“什……”看着突然就低下去的土地,还有已经陷进去的右脚,黄金英灵的眼睛里满是不信。
即使身高一米八以上,加上铠甲好了,他的体重一定不会超过两百千克,但是,踩在这种结实的土地上,右脚竟然陷入地面,直至膝盖,这是为什么,而且,之前一直没有发生这样的情况,这是为什么??
他自然是不知道刚刚“士郎”刚刚丢出去的两柄投影小刀准确的击中了他周围地面的两个死之点,把地面杀死了。他更不知道现在一脸兴奋冲过来的那个男人的脸上,比鬼火还要诡异的眼睛,名字叫做直死的魔眼。
等等,那个家伙……醒悟过来的英雄王突然发现那个男人不见了,同时,他感到背后有比厉鬼更加恶寒的东西。
有个人在他身后推了他一把,让他把脚拔了出来,不过,也让他直接向两条黑龙的口冲了过去。转过眼睛,吉尔伽美什看着那个杂种冲自己涎笑着,然后手上黑色的鬼剑向下一挥。
三道黑光冲击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无法直视的明亮光团,明明是黑色的光,但是在这夜晚,却有不可思议的无比清晰,就像明亮的让人无法直视的强光。
光在奔流,光在咆哮,就算excali
的力量如何强大,但是一击之下,比起这精度不如它的cali
n的三击,还是后者比较强吧。此刻三面环绕的黑之洪流冲击在一起,相互毫不退让,明明都是绝强的威力,却又想挤进这个狭小的空间之内,于是只能相互冲突,虽然没有可以对周围造成伤害的意思,但是周围的土地却开始崩坏,黑色的力量,最终化为冲天而起的黑柱。
如果之前黄金骑士的光辉照亮了夜空,那么现在,黑色手臂的魔术师则又染黑了天空。
在光流激突的外围,“卫宫士郎”看着黑色的光柱,他站在那里,神情看起来既兴奋又满意:“嗯,虽说是帮你忙,但是我还要谢谢你呢,你让我体会到了这么强大的力量。”
他抬起鬼魂般的左臂,畅快的大笑起来:“虽然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拥有强大的力量,但是我不得不说,拥有这力量,真的很爽!!!”
忽然,他神色一凛,本来垂着的手猛的挥动起来,手上的剑舞动如风。
铛铛!!
两柄撕开黑色光柱的剑被他击落下来,“卫宫士郎”眯起眼睛看着撕开的光柱,发现一道闪光的影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吉尔伽美什,身受魔剑三击依旧不死的半神,此刻撕开了那股攻击,从里面走了出来。
本来威容闪耀的铠甲此刻不符往日的光泽,到处是可怕的伤痕与污迹,有些地方变得粉碎,有些位置则开始剥落,咔啦咔啦的往下掉,看起来就像是化多了装的戏子脸上掉下来的粉盖那般可笑。
因为有这身铠甲所以没死吗,不过他也不是完全没受伤,金色头发中央,一道红色的痕迹直流而下,分开了英雄王的面颊,让他的额头上看起来像是生出了第三只眼,无限的狰狞恐怖。
“哦,还没死吗,那件铠甲似乎没那么强吧,而且你也没有时间拿出……”“士郎”感兴趣的看了他一眼,突然眼睛一亮:“你是把宝库的门当成盾牌了吗,确实这样的话能够勉强挡住那两击,剩下的靠这铠甲和能躲多远的运气了吗?你还真是好运的家伙呢。”
确实,这位前代从者确实是这么做的,那时候,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做任何像样的防御,只能勉强在背后张开王之财宝,黄金涡流代替盾牌,替他防御了其中两道光,自己则靠着铠甲的优越性与肉体的强度而勉强抵抗了前面的那道。
但是他的宝具,名为王之财宝的仓则受到了损坏,一时间大批量的剑雨无法释放了,像刚刚那样两把虽不是极限,但是一次最多也不过十把了。而且,想要恢复原状,需要一段时间。
看着身上开始崩溃的铠甲,那掉落的残片,吉尔伽美什感到那剥落的不是铠甲,而是自己的外形。
这个家伙……
前所未有的感觉充斥着他的身体,se
vant感觉自己的身体要爆炸了,明明使用了自己的财宝对付他,但是他却能够一而再再而三的抵抗自己的攻击,甚至还伤害到了自己的身体,这个从来都没有伤到的存在,就连神之公牛,都只能在自己的手下毫无反抗的束手就擒,这个家伙……
“了不起呢”看着身上第一次崩溃的铠甲,也不知处于何等心态,英雄王这么低声说了一句。那是绝对不带任何感情,温度的声音,只是因为要杀戮而彻底放开情感的至极话语。
“啊?”
“即使面对神也未曾让我如此失态,但是你虽是个小丑,却能让我到达极限”英雄王的眼睛死死的锁定着白发的敌人,曾经睥睨神灵的眼神此刻更是表明了他心中的想法:“你想要何等结局,杂种!!!”
“杂种?”听到这种称呼,“士郎”愣了愣,随后大笑起来。
“说得好,说得好”他毫不在意英雄王的侮辱,反而拍掌笑起来,看起来倒像是得到了无上的褒奖。
吉尔伽美什的表情几近崩溃,对于面前这个敌人到最后依旧还能保持笑脸,他的心中已经无法在保持一份的理智,即使马上会因为陷入疯狂而毁灭世界,但是现在,他也一定要把这个家伙连起源至未来都完全消灭。
“啊,别生气别生气,我真的是在高兴,得到这种夸奖实在太好了”他推了推手,舔着脸笑着:“我的话,知道你想说什么。”
“人类是无可救药的,不认识牺牲就不知生命的可贵,却又在骨子里一直保持着比任何种族都要强烈的杀戮欲望,一边杀戮,一边讴歌生命的光辉,虚伪恶心。如果一直都是保持杀戮天性的野兽就好了,但是却又非要混杂上其他的东西,高贵,尊严,信仰,尊重……啊,当然,还有虚伪,狠毒,野心等等,本就是聪明一些的野兽,最终却要掺杂其他的东西,到最后弄成四不像,反而成了杂种,对吧。”
英雄王的表情似乎动了动,没有回答,只是眯起眼睛看着他。
“就算是骨肉至亲都能下手杀去,一旦发展处一点新型的物品就会立刻往武器方面发展,石头,火,****,钢铁,火药,电脑,基因技术……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杀戮的天性而不停的使用其他的东西来帮忙,却完全不把本身的天性放在守卫,而是利用其他的情感。杀人者爱护自己的家庭,毁灭者被称为英雄,只要是跟自己无关就可以毫不客气的除掉。王朝的变更,权位的更迭,每个人的身上都带着他人的血液,他人的怨恨,他人的哀叹,他人的冤魂附在身上。不再是一个人,而是混杂的杂种的存在。神灵更是杀戮到极限的存在。如果为了杀戮而杀戮那还好,但是因为其他之物而只知道不停杀戮,人类一直在进化,却连最初的野性也无法驱逐。明明有理性却还摆脱不了禽兽的天性,跟人兽杂交的杂种没有任何区别,对吧。”
“但是,这又有何不可?”白色头发的“士郎”突然反问了一句。
“人类就是因为如此,人类比任何野兽都要残忍!!”他伸出手臂,一脸得色:“人类就是因为一直拥有这股残忍的杀戮,才能够立足于世。因为想要杀死别人,人类才会不停研制武器,自我也在不停进化,越是有理性的人对于杀戮就越是渴望。也因此才能活下来,没有爪子,没有利齿,没有坚强的身体,连护体的人类能够在狮虎狼豹中脱颖而出,那不就是因为人类就是这种理性与野性的杂种吗!!”
他几乎是赞美的喊了起来:“正因为是杂种,才会创造出比任何种族都要灿烂的文明,如果跟不上时代,只会立刻毁灭,你的时代便是如此呢,英雄王!!所以你绝对不可能赢我的,鄙视杂种的你,是赢不了身为杂种的我的。杂种,才是最强的!!在鄙视这个称呼的时候,你就已经输了。即使穿得再怎么流行,你也不过是个过时的乡巴佬而已!!”
(昨天那章章数写错了,现在改过来,还有就是最近一直比较忙,直到临近星期六星期天才有时间更,所以下一次更新是星期几我都不知道了,请大家谅解一下吧)
第一百七十章 第三次魔法内的战斗
夜深人静,城市的人类已经陷入深眠,除了某些居住在新都与深山镇交界处的稀少用户因为听到非正常的声音而惴惴不安的睁着眼,因为在他们所不知道的地方,有非人的存在正在你争我夺的厮杀。
而且,还有向那非人的存在前进的人。[bsp 跟长长的靴筒这种寒冷地带才会穿着的服饰不同的,是修长的黑色衣着,袖口与胸前都有十字表明这个人是名神职者,信仰上帝之名。不过,白色的翻边衣领一直延伸到背后,白色背襟与与修长的法衣结合起来,让人分不清这个人到底是神父还是修女。
不过,她倒是没有佩戴头纱,法衣也不正规,所以既不是神父,也非修女,跟这些自愿充当神灵的提线木偶不同,她可不是那种温和的生物,本质上更接近于枪支这种无机物,是毫不在乎身份的某些神职杀手中的其中一员。
魔术协会的死敌,圣堂教会内也被排挤的小组织,跟圣杯战争参加人数相同的组织,埋葬机关的其中一人。
被誉为弓之名的异端处刑者,不过最近在组织里开始不受欢迎的女人,名字叫做,ciel吧。
对,是这个名字。
此时,踏过黑夜的黑衣身影朝着发出黑暗气息的地方前进,短发女人的脸受到风的切割,冰冷僵硬,如果有人看到的话,会因为这个年轻的女孩子清秀的面颊遭受寒风如此摧残而诅咒寒冷吧,不过她本人却没有因为这个而产生情绪上的变动。
她脸上的唯一能够表明情绪的表情,就是皱着眉头。
ciel感到焦躁也是理所当然的,就在刚刚,她感受到了这个城市里面不安定的魔力之中,突然出现了一股令人厌恶的感觉,不是正常之物。
虽然这个城市现在已经不能用常理定义,但是跟那些比起来,这种令人憎恶的质感比之前任何一次魔力动荡都要让她感到不安。曾经拥有不死性,因此与无数超过自己数倍,数十倍甚至数百倍强大的异端交手过,但是都未曾像现在让ciel感到紧张。
那股气息,在感觉到它具体位置的时候,ciel的皮肤就已经浮满颗粒了,那种感觉,就像是整个诅咒与怨念交织在一起,让她这个最恐怖的机关的人都感到恐惧。而且,她能了解,那力量还只是稍微露出了一个非常小的触角而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抱着这样的疑问,她前往这股气息出现的地方。越是接近,越是感到恶寒,寒毛似乎都要害怕的从毛孔里面脱离了,她咬着牙齿,加快了脚步。
“嗯?”忽然,ciel的眼睛看到了一个异样的东西。
要形容的话,那就是一面黑色的镜子。而且是在黑夜之中也能够感觉到它黑暗无比,感觉就像没有尽头的地狱深渊。
“那是……什么?”一道黑幕静静的立在夜晚的高空,在一座高楼顶端,在地面奔跑的ciel眼光略过两条马路,看着那个无法理解的东西。它在前面发出气息的斜对面,直到看到它之前,ciel都没有察觉到那里有这样一个东西,她考虑了一下,决定到那个地方看看,而且高楼也可俯视黑暗气息的出现地。
星星的闪光让她停下了脚步,久经战斗锻炼出来的直觉,让她的眼睛第一时间捕捉到了脱弦的箭矢,以飞快的控制能力,她把踏出的一脚重重踩在地面上,强制身体向后倒退。
“砰!”
目光确认刺在自己前行路上之物时,经历过千百次异常的神灵代理人感到了一阵愕然,毕竟像这么一柄白柄银头的三叉戟还真是第一次见,比起触手雾影黑光粘液这些相对正常的东西而言,三叉戟这玩意儿还真是普通到家了——就在时候,ciel听到了偷袭者的声音。
“咦?”是惊讶的声音。
她抬起头来,看着站在对面电线杆上的一个黑白相间的男人,刚刚的攻击就是他发出的。
这是个从来没见过的男人,白发碳肤,白色外套趁着黑色的衣服,灰色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充满了惊愕的神情,明明先动手的人是他,可是他自己却好像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似的发起呆来。
敌人,从看到这个人的瞬间,她就直接把他认识成敌人的存在了。
双手伸直,左右个三把t型的柄倒悬着从袖口滑入了她的手中,她熟练的将其夹住,顿时,本来古木般的短柄上,镜色的流体呈现了,它们好像野兽的利爪,从手指缝间伸了出来,最终变成进一米的利刃。
看到黑键从女性的手中缓缓出现,白色衣着的男人眼睛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倒吸了口气。
对于这个本来被他认为可能是ride
或是caste
的黑袍女人,攻击了之后才发现这完全是个不认识的家伙。他刚刚在观看卫宫士郎大战金闪闪,可是刚看了个开头,就感觉到有人在迅速接近这片区域。他本以为是卫宫宅的se
vant感受到了士郎的危险,所以跑了过来,不想让她们打扰那一局面所以跑过来阻挠,可是这个人他完全不认识啊。而且,手上拿着黑键,她应该是教会的,跟言峰有什么联系不成。
他自然不知道对方是比言峰绮礼高了多级的埋葬机关,跟她相比绮礼简直弱爆了。更不知道现在这个城市里除了埋葬机关还有死徒真祖外加两名无敌杀人鬼,只是现在看到这个女人一脸敌意的看着自己,白色的弓兵就明白对方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毕竟是自己这边先攻击他们的,而且还无缘无故的。不过对方如果一定要上前去,为避免意外,他一定会和这女人动手的。
虽然想交涉一下,避免战斗,让她调转方向离开,可是看她的眼神似乎不太可能。
一张脸长的挺可爱的,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眼神怎么比手上的黑键还刺人啊。被那冰冷的眼神盯着,白a
che
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阴暗的夜晚,女性的处刑者翻着眼睛看着高处的阻拦者,灰蓝色的眼睛无比明亮:“你是谁?为什么挡我的路?”
听到这个声音,阻拦者忽然眼前一亮,然后他看了看天上的月,扬起了嘴角,在此时此刻,他想到了一个完美的解答。
“是谁?”他似乎自己也有些疑惑,随后无奈的冲ciel笑了笑:“我,没有名字啊!!”
这个回答并不让ciel感到意外,敌人不报身份隐藏在暗处也不是第一回了。既然他拦在自己前面,那么自己就必须要除掉他,因为前面又必须要确认的事情。
发现异端,确认异端,解决异端,并且不让异端造成的影响被世人知道,这就是埋葬机关要做的事。
现在,弓之女双手抬起,手指移动,黑键好似苍鹰张开的羽翼,她已经打算不开口知会直接动手了。
对于阻拦者,不管是什么都要斩尽杀绝。
面对比冬夜更寒的剑锋,比剑锋更加冰冷的杀气,白色弓兵的脸颊抖了抖。
“那个,我能说句话吗?”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搓了搓手:“本来我以为会是别人来的,但是没想到是不认识的人,刚刚攻击你也是因为这误会,我并不想与你为敌。可是,你的目的似乎是前面的事呢,现在那里正在发生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去打扰。”
虽然不太可能,但是他还是想避免战斗,因为不知道何时就会发生自己必须要注意的事情,他不希望错过。
他的话让ciel眉毛挑了挑,不是因为他的提案,而是因为他话里的内容,似乎知道些情况。
“那里发生了什么?”她问。
就在她话音刚落,男人身后突然飞起了一条黑龙。
黑色的光龙带着炸裂的声响,从她看不见的远处地面上直冲天际,漂浮在城市上空的寒气被它一驱而散,夜晚的星辰都被它的巨口吞噬了,变成了一块完全黑暗的天空。
因为这异象而睁大眼睛的ciel,同时听到了这男人的回答。
“我的诞生!!”白色外套的阻拦者高兴的眯起眼睛,愉快的与她分享这个时刻。
黑色之光下映照的男人的脸,已经不是人类应有的快乐笑容。
“诞生……”ciel重复了一下这句话,想象它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她完全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只能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惊慌在她体内迅速沸腾起来,让她不由自主的绷紧了身躯,释放出能让地面结霜的杀气。
感觉到了这股杀意,白色衣服的男人眼神变得失望了:“哦,看起来交涉失败了呢。”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抬起了手指,啪嗒一声打了个响指。
以为那是某种攻击的意思,女处刑者飞腾而起,双手交错,对着天上的敌人侧了一下,然后从别的方向冲了上去。他打响指可能是某种攻击的前奏,所以在事先躲闪一下比较好。
不知道他是不是要放什么攻击,ciel全神以对,但是这个拦路者完全没有释放什么攻击,他自身没有产生任何变化,只是,在他背后的远处,斜对面的那个黑色之墙,扩散了。
游戏机大家都玩过,最早的那种事格子形成的网状,有时候可以看到黑色的格子扩大占满整个屏幕。此刻,黑色的门猛然结起了黑色的网路,无数黑色的方格从它上面扩散出来,暴走似的增殖。
“什……”女处刑者无法理解这股异象,只是看到自己的脚下,黑色已经将地面吞没,可是在她抽身后退之际,却发现巨大的轮廓席卷了天空大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绕到了女处刑者的背后。明明是黑暗,速度反而像光。黑色的方格像砖头般叠在了一起,将光明拒绝在外,女处刑者陷入了一片完全的黑暗。
竖起全身的神经过了一秒,她的眼睛没有适应黑暗,只能说明这个地方不再是正常的空间。而且,她感觉到,虽然周围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但是,这个地方,似乎有种速度感。
并非周围有东西在动,而是这个空间本身,似乎就在告诉的运作着,她处在空间当中感觉不清楚,只是有一些模糊的感觉。
这是那个家伙的能力吗?ciel咬牙想着,就在这时,不见光明的虚空中传来不知名敌人的声音。
“抱歉,因为我的时间很紧迫,不可能跟你在那个地方慢慢玩,也太显眼了,所以,把地点放在这里比较安全,希望你的谅解”对方有些抱歉的说。
随后,周围的黑暗开始扭曲了,明亮的景象一点一点的呈现出来。
本来在夜晚的冬木市,让人寒冷的空气在被黑暗侵蚀之后就消失了,可是,此刻温度却在不和规律的提升起来,ciel的眼前也开始出现了一片灰白之色,干燥酷热的大地,天上的太阳释放出类似辐射的灼眼之光,照的人心中发苦,吸入一口气,感觉就像吸进了玻璃渣,刺得气管都疼。
脚下的黑暗下陷了,网格般的方块迅速消融,重新化作黑色的门立在干旱的某处,ciel的靴子踏入一片灰白土地之上。
模糊的沙砾上带着点点像锯齿条般的墨色萎缩植物,早就干死了。眼前吹着的风是滚烫的气流,地面上的沙砾都被带起来,撞击着她的脸。远处还看得见像白蚁巢一样的石峰,天晓得如果这地方没有风沙的话,它没有被吹蚀的话会是多大——种种迹象表明这里不是冬木市所在,而是某个气候炎热,极度干旱的稀人区。
这不是幻觉,脚下踩着的土地告诉她这是真实的,只是十秒钟之前还在冬木市,现在则来到了只能致人死地的无人区,这个不可思议的事实,只能告诉ciel一件事……
“这是……”因为这个异象导致的埋葬机关心理变化,ciel的眼睛里已经带着凶光了,她转过身来,对着刚刚发出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几乎咬牙切齿:“我可没有听说过啊,这里的魔术师当中有这么需要抹除的异端啊!!!”
魔术师,能够将自己研习的魔术,通过某种形式展现出来,介入到世界当中,与此同时,最顶级的可以用它替换世界,以心象风景的模式,把自己心中所有,自己最擅长的魔术释放出来,暂时性的侵蚀世界,这个魔术被称之为做固有结界,身为魔术师能够拥有的最大禁咒。而且,这在万千魔术师中,能做到的不过寥寥数人。
在言峰教会那里,她从监督者那里得到圣杯战争参加者的情报,但是没有什么能够看得上眼的人物,除了那个巴泽特?弗拉马尔加比较棘手之外,其他的都是会被她一剑秒杀的人物,此刻,这个情景虽然有些不对劲,可是毫无疑问是这种魔术才能做到的。
白色的弓兵站在那里,衣襟因为灼热的气流而有些微微升腾,听到教会人员的问题,他平静的摇了摇头:“不,不是的。”
了解对方把这个理解成为固有结界的他有些无奈的回答:“这不是我的心象风景,而是地球某个干旱的区域,最近因为气候实在太过炎热,所以居民只能被迫迁居,我最后行走到的地方就是这里,回去的时候没有把门关上。因为你无论如何都要战斗的样子,就先把你召过来了。本来这里就是为了拖延某些人的,没想到会对陌生人使用。”
“嗯?好奇怪啊,明明做到了其他魔术师做不到的事情,自己本身却否认,为什么?现在担心封印指定是否有些太过迟了?”对魔术师毫无好感的教会人员冷笑着。
“不,不是啊”感觉对方误解的越来越严重,白色的弓兵几乎是苦笑了:“我说了这不是固有结界,本来我的固有结界就不是这个样子,这个只是我第三次使用魔法打开的通道而已,只是因为还没有关闭,所以目前还能自由进出,不是你所想的侵蚀世界,我只是把你还有空气包裹了进去。”
“魔法……”突然蹦出的这种语句让人不禁膛目结舌,ciel一时间也不禁愣住了,她的眼神变幻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
“没想到你还是这种有幽默感的人呢”她瞬间恢复了原状,嘲讽的看着白色的骑士:“魔法,别笑死人了,确实拥有奇特力量的人有时候可能产生自己无法抵抗的优越感,因而迷失自己,忘记了魔法与魔术的界限。可是如果你真的能够达到魔法的领域的话,我已经无法站在你面前了。”
自古以来,魔术师都是为了能够达到外侧之地,拥有一切事物起因,一切事物结局,所有的解释的所有地,开始与终结之地这个地方而不停往过去前进的。曾经到过根源之涡这个地方的存在,残存下来了某种能够达到的方式。于是乎,现代的魔术师都为了能够做到能达到根源之涡这道路而不停努力着,最接近的就是拥有固有结界的人。拥有这个的人,不是用魔术替换世界,而是用魔术更改世界了,不过,这个已经不叫魔术,而叫做魔法了。
此刻,世界上所有魔术师都在呕心沥血,不知道试验而在不知名的暗地里害死了多少人的时候,在这个明显的城市中,有个人大言不惭的说着自己在使用魔法,还第三次了,当真是恬不知耻,就连对魔术师没有好感的ciel都替魔术师鄙视他了。
“不相信就算了”白a
che
耸了耸肩,显然对这些无所谓,随后,他的眼神盯上了ciel:“但是,在这里无论怎样战斗,我都不用担心时间的消耗,因为随时我都可以回到刚刚过来的那一分钟,既然你想战斗,那么,现在可以开始了。”
自大的魔术师的双手抬起,黑色与白色的螺旋在他手上凝聚成型,随后,两柄造型相同颜色相反的武器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看到这景象,ciel再度嘲笑起来:“投影吗,哼,既然有魔法为什么还要用剑战斗,因为我拿着武器吗?”
“次数限制,次数限制啦,我的魔法可不是随便就使用的”白色弓兵拿着剑柄挠着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而且……”
黑色的教袍已经扬起,为他挡住了恶毒的太阳,防止他的皮肤变成黑的看不出人样。而且,还准备用手上冰冷的黑键为他降温。ciel已经不打算跟他啰嗦了,有事情需要确认,遭到阻拦之后,对方只会拖延时间,那么就由他她先出手吧,不管是固有结界还是什么都好,二十七祖中每个人都会类似或是比这更强的招式,她早就看腻了。至于魔法……这种妄言只要杀了这个狂妄的男人就终结了。
黑键之锋的直线延伸处,男人的目光从干将的下面射了上来,灰色没有感情的眼神看着打算给自己脑袋开三个洞的女人:“你最好不要太小看我,不然……”
突然转换成阴冷的声调,在男人的背后出现的是冰冷的锋华。
突然就发出的攻击使的ciel心中一凛,在眼睛确认之前,已经收起右手,同时左手交错,双手六把黑键变化成盾,成网型拦在她身前。
在黑键缝隙中,明亮的刀刃自下而上斜射上来,快的像离弦的箭。
不行,在空中无法加速也无法借力闪避,这个速度,躲不开……所以ciel只能在瞬间把黑键当成盾牌使用。
“会死的很惨的哦!!”让人感觉后脊被抽掉的声音。
这声音让她的身体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胸口,不,不是他声音的缘故,只是在他发出声音的时候,十来柄剑陡然出现并以离弦之势对着她直击而上,其中一柄剑穿过了双层的黑键阻挡,直达自己胸口。此刻断了的剑刃还在慢慢的在空气中晃动,ciel看来竟像是水里的游鱼。
“b
okenphantasm!!”
黑色的眼睛里,ciel看到的是原子加速的光芒。
“轰!!!”
爆裂的气流在热浪中流转,白色弓兵伸手砍开了就要扑上自己身体的灰烟,笑着看着天上的烟火。
真是笨蛋,连敌人的能力都不清楚就贸然攻击,这无论是谁都是大忌啊。
因为拿着剑就会是跟你互砍吗,连枪都过时的时代,谁会这么白痴啊。而且,就算已经面对攻击,如果事先知道那是宝具的话,应该就不会防御而是舍弃一只手或脚也要闪开吧。不过,这已经来……“啊?”
然而,火红的辉光中,爆炸碎片的长流下,有道不合常理的长烟超过碎片飘落速度延伸到了数十米外的地面。
长烟散去,白色弓兵对着矗立在那里的女人发出吃惊的赞叹声:“啊,了不起呢,在那种时候还能迅速拔出穿身之刃,对敌人就罢了,对自己也毫不留情呢,且不论速度,那份决然真让人敬佩。”
烟尘缠绕在破烂的衣襟上,一侧的手臂的衣服已经消失,鹰羽圣咒契印神秘交织在一起的纹饰暴露出一小部分出来,胸口上带着一道狰狞恐怖的血口,深可见骨,因为把剑拔出时的仓促所以变成这幅惨状,迟钝的血液停了两秒之后变得精明了,它们飞快的向外面新鲜的空气里喷跑。
只是,就算带着这样看一眼都会觉得痛的伤,ciel充满烟火之色的脸上没有一丝痛苦的神色,她甚至连想要捂住伤口的意思都没有。
伤吗?失去了不死性的她有些感慨,明明已经不是不死身了,但是对于受伤还是很迟钝啊,跟以前的伤口相比,这个太小儿科了吗,不行,跟以前不同了,现在自己是会死的,下次面对攻击,一定要好好想着……躲,躲才行!!
仰头深吸了口气,火热的空气让她想起了曾经的硝烟,咧了咧嘴,她把眼前的敌人和往日被除掉的异端形象重叠起来。
“虽然在说大话,但是你的能力也有些特殊呢,之前想着随便对付你太抱歉了”她伸手一扯自己身上已经破烂的袍子,露出无肩的谨慎装扮,女孩子柔美的身躯上,刻着让人触目惊心的刻纹,以及手臂肩膀后背都有的某种东西,那形状……类似天使的翅膀,只是,不是洁净的纯白,而是昏暗如铁链的颜色。随后,她伸出手掌,对着天空,手掌似乎托住某件要落下之物。
“你……”白a
che
的声音有些迟疑。
“seven!”她用自己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着。
在那一瞬,似乎有个人的幻想从她手掌中飞出,她手掌一抓,将那人……呃,那是什么?
人类的幻影不知何时变成了钢铁的实物,黝黑发光的躯体,一人高的长度,跟它相比,持有它的人实在有够纤细的,笨重的托把与中身让人联想到某种可以手提的机关枪,要么干脆是炮筒,上面刻着白色的十字架。枪管的位置则是比人手臂还要粗的圣钉状物。
第七圣典,由独角兽之角与少女融合形成的概念武装,看起来似乎威力很强,可是不着重物理伤害,但是对于灵体或是精神、思念体这种东西有致命的破坏力,而这柄沉重的概念武装,更主要的作用是能够否定轮回转生,它攻击中的物体,被消灭之后,只能停止,无法继续往下传递了。
ciel本以为如果不对英灵这种东西触手,第七圣典就没有出手的机会,但是,刚刚的攻击之中,对方稍微一闪的攻击力量让她看穿了其本质,武器方面,自己的黑键没有胜算,而且即使想要接近战也无法靠近。所以就不做无意义的徒劳,那是试探不出他的弱点的,直接干脆的拿出最强武装吧。
双手提着那圣典,掌管刑罚的天使面对着死盯着自己手上武器的敌人。
“code——squa
e!”
在了解到那是什么攻击之前,白色弓兵的头发首先因为害怕想要往后逃窜……
“啊——咻!!”
无聊的叹气声,有个小男孩苦着脸吹着自己的手,露出疼痛难忍的神情。
这是个很可爱的小正太,不到十岁,脸颊还是很圆很好玩的肉肉球形,小小白嫩的脸上,一双类似星空的眸子一闪一闪的,小巧的鼻子因为疼痛皱成了一团,眼角边缘两滴大大的泪珠晃啊晃啊的似乎随时就要掉下来,嘴巴委屈的扁着,不停的吹自己的手。
只是看他的脸,你就会发现他是绝对无敌的幼幼杀手,八岁到八十岁的都无法抵抗由他脸庞形成的究极冲击力。如果好这口的人,在激起对方雌性或是雄性大发之后,产生的保护欲与嗜虐心只会在他们脑中形成一个信号:把他拐走!
不过,如果看到这个孩子的周身之后,任何人都会放弃这一想法的。
他没有任何着点,站立在空气上,面前是一道黑幕。而他自己则在抱着手不停的吹,似乎刚刚被火烧伤了手指。但是,他的手指根本不见了!!他只是在吹着自己没有手指的断掌而已。
小巧柔软的手掌,除拇指之外,其余四指全部齐根不见,肉垫边缘只有四个血窟窿而已。就连成人都会发狂的伤,这个小孩子却只好像被烫了似的,加上他毫无征兆的立在空中,这就显得诡异了,何况,他还在跟自己的手道歉。
“对不起啊,没想到那边是能切断一切的空间断层”梅涟?所罗门小声的对自己的手掌说对不起,并安慰它说:“不过放心吧,我会让你很快恢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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